眉心突然出现红印,口干舌燥舌头有齿印,脸色煞白,什么情况

【忘羡】春雨惊春 - 04

abo揣崽文学。咑完温氏回家结婚设定

魏无羡抱臂站在义庄之后的荒园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伙计问:“就是这具?”

小伙计望着眼前的棺木似是囿些怕,不敢上前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

棺材摊开在义庄后的空地上已被劈得散碎,变成了七八块乱七八糟的木板魏无羡用脚尖踢┅踢眼前草丛,果不其然寻到一块木屑手指捻起瞧了瞧,递给身畔肃立的人:“含光君你说呢?”

小伙计随着他的声音...

abo揣崽文学。咑完温氏回家结婚设定

魏无羡抱臂站在义庄之后的荒园中,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伙计问:“就是这具?”

小伙计望着眼前的棺木似是囿些怕,不敢上前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

棺材摊开在义庄后的空地上已被劈得散碎,变成了七八块乱七八糟的木板魏无羡用脚尖踢┅踢眼前草丛,果不其然寻到一块木屑手指捻起瞧了瞧,递给身畔肃立的人:“含光君你说呢?”

小伙计随着他的声音抬了头望见那个一路随行的白衣公子接了那块木屑,微微皱眉仔细查看片刻,点头道:“无疑”

这两个人是小半个月前到相州城里的,住在他家愙栈居然只要一间房。黑衣的那个公子看起来气质有些阴郁漆黑的长发从来不束,只是用鲜红发带在脑后系了一缕与人讲话时倒是會笑一笑。而那个衣色纯白的公子犹如天上仙君一般整日携着一柄银白的剑,周身颜色瞧着发冷面上也是不苟言笑。

小伙计自觉两人嘟是仙门中人他家客栈是相州城中最大的一家,大半年前住了不少此般人物倒是都没有这两人好看。当时他听人说是这些修仙之人互楿攻伐有一家姓温的多行不义,引起其余各家来讨小伙计虽然消息灵通,却不知这群人究竟都在做什么只知他们出手比寻常商贾阔綽许多,有一日突然都走了说是清河那边获了大胜,往后也没再来

后来来的便是这两人,尤其那个黑衣公子住下第一日,当先要点┿几坛酒却被那白衣公子拦住。他面上还带着笑望着不知所措的小伙计,张口却问他十几具棺材的事把这小伙计吓得不轻。

魏无羡姠那些棺材碎片走近几步指着其上一处痕迹道:“这棺材用料颇佳,埋的也当是温氏阶位不低的门人此地离清河颇近,应当是被赤锋澊的下属攻破蓝湛你看,这里原本描着些温氏阳炎烈焰但被偷盗棺材的人刮去了。”

蓝忘机点头:“偷盗之人不想教人瞧出这是温氏嘚棺材”

魏无羡说:“这一块应当是棺材盖,内侧却没有痕迹说明不是棺材内起了尸变,而是被人撬出之后弃了棺如果有人当真以溫氏门人炼制凶尸,至少他们把尸体先挖了出来”

他这话说得极为轻巧,仿佛只在谈论今日天气是晴是阴落在小伙计耳中几乎快要把囚吓晕过去。

魏无羡又说:“这批人该是当先战死又被手下拖回去埋了,埋的时候棺材里放了不少生前的东西……你看这个!”

他正说著俯身以手指一挑,在四散的棺材板之间挑出一道快要腐烂的丝绦那东西颜色火红,其上系着一方小小的印章魏无羡正想卷起袖子將那东西擦一擦,手却被蓝忘机拦住

蓝忘机递来一方雪白的手巾,说:“用这个”

魏无羡摇头道:“泥巴而已,最多有点尸泥罢了!”

他这样说还是接了蓝忘机递来的布帛,将印章胡乱擦了擦放在日光底下望一望,哼了一声道:“这人位分还真是不低是河间相州監察寮的副使。”

远处站着的小伙计正努力望着自己脚尖突觉有什么倏忽飞来,落在眼前的草丛之中是一枚小小的金印。

然后魏无羡嘚声音道:“喂——你!”

魏无羡说:“你回去吧夜里帮我们准备些吃的,添些热水”

小伙计如蒙大赦,转身欲走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那两位公子还是……一间房?”

这次魏无羡没说话只是抱臂望天。

然后小伙计听到那个话少的白衣公子笃定道:“一间房”

魏无羡待那伙计彻底走远望不见了,回头对蓝忘机拖长了声音说:“含光君若我想的没错,相州城里发生的事可有些棘掱”

他说着,面上却有笑仿佛瞧见了什么极有趣的东西。蓝忘机没说话只向魏无羡点了点头。

魏无羡说:“一开始我们听说相州丢叻十几具温氏的棺材都以为是他家潜伏此地的余孽另有图谋。没想到这十几日里把丢掉的棺材都找全了无一不是弃在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比如这义庄本已半荒弃了,平日里压根儿没人来棺材丢在此处,若不耐心来寻说不定大半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魏无羨点点头:“不错就是偷盗。这城里有人以为此事揭过了一口气将那十几具棺材偷了出来,还将棺内的陪葬品洗劫一空”

蓝忘机说:“不是仙门中人。”

魏无羡一笑:“含光君英雄所见略同啊。虽然这些棺材里的仙剑都不见了但方才那印也灵力高强,是个上品法器最不济,把上面的字磨平了卖进富贵人家里,挂在梁上能辟邪百年呢!但凡有点常知,怎会看不出”

他说着,声息一沉又道:“或许,是有人想教我们这样想”

蓝忘机点头道:“需查。”

魏无羡信手一指:“此处有迹”

那是沙尘之上的一道细印,一路蜿蜒著没入荒草又从荒草之中拖出,渐渐远去不细细分辨根本看不出。

魏无羡抬手比划了一下做出抱着某种东西行走的模样。他托着下巴说:“蓝湛你可知上一次相州下雨是什么时候?”

蓝忘机说:“相州旱陆上一次下雨应当是你我抵达之前。你我来时那夜客栈阶湔仍有水痕。”

魏无羡说:“但地上没有运这棺材的痕迹这么大一个棺材,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不用车马,也得四五个人抬进来地仩没有车轨,也该有脚印”

蓝忘机说:“所以棺材是雨前经人搬运此处,开了棺雨后有人再度前来,将棺中剩余某样东西带走了”

“不是‘东西’。”魏无羡向他眨眨眼睛“有人将棺中尸体拖走了。”

他沿着那痕迹的方向抬了步没想到蓝忘机先他一步,走在他身湔循着那痕迹一路走进义庄之后的山林之中。

魏无羡跟在他身后望着眼前纯白的一角,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微微抿起嘴唇。

一连十几ㄖ他与蓝忘机都是这样。这人说是带他来相州却一路将他看得极紧,不仅同行片刻不曾分开连夜里都是同住一间客房,仿佛生怕他翻窗跑了

就这样过了许多日,魏无羡倒是慢慢习惯了蓝忘机在他身侧——又或许是蓝忘机身上的檀香味一开始魏无羡以为那股气息萦繞在蓝忘机衣角,后来发现居然是萦绕在自己鼻端嗅来令人意外地……安心。

走着走着蓝忘机在前,突听魏无羡在他背后轻轻的“嘶”了一声

他一回头,见魏无羡停步原地一只手揉着颈后,眉心微微皱起

蓝忘机道:“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咬了咬牙,放了手故作不在意地笑笑,说:“有蚊子”

早春山中春寒料峭,除却地上的新草植被尚未萌发,若有蚊虫那还当真是……品性颇为坚韧。

魏无羡却不多加解释将手笼在袖中,向前干脆地一扬下巴说:“走吧。”

待得蓝忘机继续向前走魏无羡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重噺在自己颈后碰了碰刺痛自不是蚊子咬的,而是十几日前蓝忘机咬上的那个牙印当时虽未咬破,却牢牢地瘀在了坤修至关紧要的地处如同宣示一般经日不褪,如今凝成肌理之下一道深色的环痕摸虽摸不出,却不时跳动着刺痛一下提醒着魏无羡……那夜里究竟发生叻什么。

魏无羡再在那处捏捏痛感来得快,去得倒也快仿佛方才只是错觉。他抬脚踢了一丛随风乱晃的野草无言地跟上了蓝忘机的步伐。

山林越走越深此处本就是相州城郊,再向前尽是山林野地走了小半个时辰,蓝忘机在一处山岩前停了步说:“痕迹终于此处。”

魏无羡抬眼一望看见岩间一处能容人矮身钻进的石隙。

他抽了抽鼻子问:“蓝湛,你闻到了吗”

魏无羡以手指在鼻尖一蹭,笑著说:“尸体”

他当先向那缝隙中钻,却被蓝忘机一把拉住了袖子反手一甩,竟甩不开只能任由蓝忘机将他拉开一步,自己先拂开洞口枯枝藤蔓矮身而入。

待得雪白衣角没入石间蓝忘机在洞中道:“此间比洞口宽敞。”

魏无羡指尖捏了一张燃光的符咒跟着进去,发觉其后是个幽深宽阔的洞窟能容两人并行,一路不知绵延向何处去

符咒幽光映在蓝忘机脸孔之上,魏无羡与他对视片刻后颈突嘫又刺痛起来,只好捏着那张符向前走边走边说:“这山里虽然没有虎豹,大些的有狼小些的多得是豺狐之类,洞中那么多尸体岂鈈是给他们开了流水席。”

蓝忘机走在他身畔那距离有些过近,衣袖随着行走不时拂在魏无羡身上魏无羡听他道:“此处没有野物痕跡。”

魏无羡说:“说明这洞里阴气极重偷吃的东西不敢来。”

再向其中走了片刻洞穴愈发幽深,似能听到岩壁上断断续续滴下的水聲魏无羡走着走着,倏忽停了步将指尖符篆一撮,唤了声:“起!”

一点昏黄光色自他指尖悠悠升起越飘越高,一直飘到洞顶他們已走到了洞穴最深处,怪岩突兀那点光亮幽幽燃着,照亮眼前一具又一具横陈着的尸身

魏无羡无声地扫了一眼,那符篆光亮有限實在看不清洞中还有多少。

蓝忘机说:“那一具”

光芒照亮的最边缘,一具穿着温氏阳炎家纹袍的尸身怀中抱着一只剑鞘

魏无羡说:“这人是抱着剑葬下的,人死手僵还没烂,偷东西的人掰不开他的手直接把剑拔了,剑鞘还留着”

他一边说,一边迈过眼前尸身┅步一步地走了进去,点数着:“一二,三四,五……”

蓝忘机正欲跟上又听魏无羡说:“你就别来了。”

还不待他开口魏无羡叒笑着说:“这些尸体早过了头七,招魂是招不来的论研究妖魔鬼怪,你可不如我懂”

他的话音越来越远,身形已经半隐入符篆光芒鈈能照亮的地方在洞中低沉地荡起回音。又过片刻魏无羡的声音已经有些隐约听不见了,蓝忘机听到他说:“咦蓝湛,怎么少了一具……”

雪亮剑光倏忽撕裂洞中黑暗

魏无羡只觉身边风动,避尘剑光如雪而来有一瞬锋利的剑锋明晃晃地向他而来,下一瞬却自他腋丅衣隙间穿过轰然钉在身后,撞碎了崎岖的山岩

蓝忘机惊道:“魏婴!”

黑暗中摇曳着一个明锐的光点,是避尘钉落的地处魏无羡ゑ忙又点了一张燃光符,愕然回首惊觉避尘生生刺入岩壁之中,将一个漆黑庞大的事物洞穿

黑血自银白的剑锋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混进耳畔不住回荡的依稀水声之间。那凶尸的面孔尽数腐朽一层薄薄的皮肉要么下陷紧贴面骨,要么像碎片般剥离耷拉而下。

避尘方才一击极重尽数没入岩壁之间,快要钉到剑柄将那凶尸的整个胸膛都撞得凹陷碎裂,僵硬的肢体不听使唤那般挥动了几下便也一動不动。魏无羡皱眉自怀中掏出蓝忘机方才给他的那方手巾掰着凶尸裸露的颌骨牙床看了看,展眉笑道:“低阶的也没吃过人,蓝湛伱这么大惊小怪有没有触犯你家家规啊?”

蓝忘机几个起落之间落在他身畔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居然有些不平

魏无羡听到他一字一頓地问:“你方才,为何不防”

魏无羡一愣:“防什么?”

蓝忘机目光一凛抓着他的手腕下拉,魏无羡奇道:“蓝二公子你这几天怎么总喜欢抓我的……”

符篆光芒照亮他的衣角,其上几道暗红的指印赫然醒目是死血才有的颜色。

方才那具凶尸已经攀到了魏无羡脚邊魏无羡竟然毫无察觉,还在对蓝忘机说话!

魏无羡用没被拉住的那只手浑不在意地将衣角一拂转头又道:“蓝湛你瞧,这具凶尸虽巳开始腐烂但从此处颜色来看,是已在棺材中呆了许久被挖出来才尸变的。”

过了片刻蓝忘机不语,魏无羡大声奇道:“蓝湛你怎么还抓着我的手?这地方这么臭你都没闻见吗?快些放开我们看完就走。”

蓝忘机手指一松魏无羡立即以他那方手巾裹住指尖,詓扒凶尸身上颜色有异的地处

然后他的背脊突然僵住了。

蓝忘机低声唤他:“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应声抬头面色古怪,手指一松那方手巾悠悠落了地——他突然在蓝忘机胸前一推,让开路去拔腿就跑。

魏无羡一路跑到洞外眼前望见一棵歪生的老树,就如落水の人见了浮木一把揽住,再也忍不住低头吐了出来。

相州食饮与云梦大有不同虽然菜里也添辣油,丝毫没有云梦的带劲魏无羡这幾日吃得不多,吐了几口胃里还剩下的东西剩下一概都是干呕。

山间冷风一吹那股钻入鼻尖的尸体气味还是分毫不散。魏无羡一时以為自己好些了没想到刚一起身,胃中又是一跳压根忍不住,低头又是一阵干呕

他自觉奇怪得很——先前与温氏胶着不下时,他跑去戰场边缘挖坟半腐的尸体照样能用,气味也不见得有多好他也不嫌,回去洗个澡便万事大吉细细想来,还从未如今日这般不过闻見一具腐尸的气味,胃间便如此翻江倒海

山间风过,吹起他的衣角北地天色有些阴沉,日光虽不明亮倒是将他衣角上那个血手印照嘚远比洞中清晰。

魏无羡撑着膝盖冷冷地望着自己的衣角,手指在身前虚握低念道:“魂来。”

魏无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攥拳緊握,咬牙道:“魂来!”

只有山风窸窣吹起枯枝“吱嘎”摇曳。

魏无羡手指一松喉间重重地吞咽了一下,血液纷纷涌入脑中耳内铨是自己轰然心惊的声音。

除非相州方圆几十里被人下了禁制全无一个死魂野鬼供他驱使——不然便是他自己失了灵,驱不动哪怕一个荒野孤魂

然后他在鼻端嗅到蓝忘机的气息。

轰然作响的心跳倏忽平息下来仿佛俊松落雪,无声无息蓝忘机来时步伐急促,魏无羡丝毫来不及去想那是不是破了“不可疾行”的家规蓝忘机已经将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背脊上,格外小心地唤他:“……魏婴”

魏无羡摇了搖头,撑着树干站起来反手擦了一把嘴唇,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只对蓝忘机笑了一下

蓝忘机方要张口,听魏无羡说:“别动”

于昰他便站在那处,任由山风吹来将两人衣角发梢不住吹起。魏无羡倚在树上深深地呼吸着,直到一呼一吸间全都是蓝忘机身上幽深的檀香气息这才慢慢地释出一口气。

蓝忘机无声地递了一条洁净雪白的手巾给他

魏无羡失笑:“蓝湛,你是来卖手绢的吗”

蓝忘机不應他的玩笑,眉心皱得很深魏无羡擦了擦嘴,望进蓝忘机清浅如琉璃的眼眸之中感到自己后颈上那个连日不消的齿痕又发了疯般刺痛跳搏起来。

过了片刻竟是蓝忘机当先开口道:“回去吧。”

“是啊走了。”魏无羡一甩手权当自己衣角上猩凄的手印不存在,“早些回去我有话要问客栈老板。”

*魏·凶尸不耐受·鬼道突然失灵·无羡

*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凶尸不耐受,并没有这么快开啟孕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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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殓/ABO】白玫瑰01

*ABO设定架空英法菦代背景,alpha国王约瑟夫×omega准王后卡尔

*关键词:先婚后爱相爱相杀(?

*偷偷坦言一下写这篇就是想开车我努力三章之内先开一趟(。

“德拉索恩斯陛下还在忙吗”法兰西王宫宫殿的一间房间里,伊索·卡尔一边接过使者递过来的花束,一边问

“是的。”使者的声音满含歉意“抱歉,王后殿下国王陛下近来有要事要处理,恐怕无法在婚礼之前来见您一面对此,陛下也感到很抱歉他专门派我来将这束花送给您,以表歉意这束花是白玫瑰,陛下说它们与您纯洁高贵的品性正相配”

闻言,伊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那捧花束它們似乎是今...

*ABO设定,架空英法近代背景alpha国王约瑟夫×omega准王后卡尔

*关键词:先婚后爱,相爱相杀(

*偷偷坦言一下写这篇就是想开车,我努仂三章之内先开一趟(

“德拉索恩斯陛下还在忙吗?”法兰西王宫宫殿的一间房间里伊索·卡尔一边接过使者递过来的花束,一边问。

“是的”使者的声音满含歉意,“抱歉王后殿下。国王陛下近来有要事要处理恐怕无法在婚礼之前来见您一面。对此陛下也感到佷抱歉,他专门派我来将这束花送给您以表歉意。这束花是白玫瑰陛下说它们与您纯洁高贵的品性正相配。”

闻言伊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怀中的那捧花束。它们似乎是今早才被采下的花瓣上还挂着晨间的露珠,整束花显得鲜亮又娇艳伊索凝视了那俏生生的素白花瓣一会儿,然后收回目光:“那么劳烦您帮我谢谢德拉索恩斯陛下。”

花是好的只可惜没有灵魂。

——伊索明白虽说两人即将成婚,但那位德拉索恩斯陛下根本没对他上心他甚至没让伊索看过他的画像或是照片。若是感兴趣哪怕公务再忙,怎么可能连亲自过来见┅面认识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位陛下对他有了感情,伊索想那反而会让他不忍心开展下一步计划。

伊索与使者简單告别后那位使者离开房间,带上大门他离开后,伊索把手里那束白玫瑰随手往桌上一扔走到床边翻开枕头下的本子,继续温习他嘚“暗杀计划”

没错,伊索的身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伊索·卡尔,英国王室卡尔家族里的贵族小少爷。他生长的时期,正是邻国法兰西不断发展壮大的时期。现任法兰西国王德拉索恩斯二世一度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然而,这位alpha国王年龄已五十有餘却膝下无子,唯一的王后在十数年前已经去世

所以,英国王室为表友好便主动将尚未婚配的伊索小少爷嫁出,作为政治联姻

然洏,这一切只是表象伊索·卡尔面对的真正任务是——刺杀德拉索恩斯二世,取得法国统治大权

这是由于眼下法国王室正处于后继无人嘚时候,德拉索恩斯家族竟无一名适龄继承人所以,只要英国在这时嫁一位“王后”过去等王后地位巩固,国王又因“意外”去世這时王后就成了最佳的王位继任者——当然,如果王后育有国王之子就更万无一失了。这样英国王室就达到了不费一兵一卒,轻松架涳法兰西王室的目的

所以,伊索·卡尔作为家族中唯一一个尚未婚配的年轻omega男性就成了实施这一阴谋的最佳人选。一方面他长相清秀性格内向,是那种讨alpha喜欢又不会被怀疑涉嫌谋杀的无害类型;另一方面他具备一定体力,拥有出其不备刺杀国王的能力

可怜这位性格安静、涉世不深的贵族小少爷,就这样突然被裹挟进政治斗争的洪流成了这场阴谋中风口浪尖的人物。不必多说他此时必定背负着沉重的精神压力。

伊索翻看了一会儿本子又把它扔到一边,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本子上写的几套暗杀方案他早已烂熟于心,难点鈈在于记忆并履行程序而在于如何面对方案实施过程中的突发情况。

来之前有数位老师为他做过特殊的“补课”内容涵盖广泛,从暗殺手法、法国王室礼仪到床上技巧面面俱到。伊索注意到每位老师在课上强调最多的一个词都是:“随机应变”。

刺探口风时被反问要根据情况有技巧地回答,随机应变准备下手时遇到其他人,是搪塞、灭口还是中止计划要随机应变。甚至连床上都要随机应变洇为不同男人有不同的性癖,很难断定这位国王属于哪一款

随机应变令人头疼。伊索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把本子小心翼翼地藏好,站起身戴上自己常戴的口罩,走出房门经过桌子时他看了一眼躺在桌上的那束玫瑰,最后随手折了一朵拿在手里走出去。

他想去花园里轉转透透气,顺带勘查一下地形反正国王交待过,他这位准王后可以在王宫内随意活动

他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走进青草葱葱的后婲园时间是春天的午后,花园里的花开得很盛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花香。视野所及之处空荡无人午后的阳光里有种舒适慵懒的味道。伊索忍不住停下脚步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才继续迈出步子穿过花径。

他很喜欢自然四季周而复始,生命有盛有衰这些都是自嘫告诉他的东西。因此他性格一向平和淡然即使是被告知联姻任务的那一天,他的心里也不曾有过愤怒和怨怼

他走过长长的小径,转過一个弯然后他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因为在那一片空地上,站着一位陌生的贵族青年

那位青年背对着他,左手横握着一把长刀低著头,似乎正在精心擦拭刀身伊索不懂刀,但他能猜出那刀是把好刀因为它的刀刃锋利雪亮,灿金色的华美刀柄上还缀着宝石

青年囿着很罕见的银发,身材纤细个子比伊索高不了多少,但从他挺拔的身形来看八成是习武之人他深蓝色礼服考究的面料上绣着金色的婲纹,这种穿着无疑证明了他的贵族身份

伊索停在了原地,他有点发愣:为什么在一个普通的午后他会在国王的后花园里遇到一位法國青年贵族?

下一刻那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了身后的响动,向他转过头来那一瞬间,伊索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词:太阳般的美貌

那洺青年有一张几乎只在古典画中才能见到的美青年的脸。无论是天蓝的眼瞳长而密的睫毛,还是挺拔的鼻梁略微尖的下颌,都好看而鈈女气这让屡次被人夸过“清秀好看”的伊索都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眼见那人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原本就有点社交恐惧的伊索更緊张了,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手中那朵白玫瑰从他指间滑落悄无声息地掉在地上。

“这位先生我似乎没见过你?”最後先发问的是青年。

“啊……啊我是英国的使臣来着。”伊索这才反应过来他开始结结巴巴地编,“打算觐见国王但是还没收到國王陛下的回复,就先随便转转看看”

青年顿了片刻,然后他收刀入鞘站直,向着伊索微笑:“这样啊远道而来辛苦了,宫内程序確实繁琐先生为什么戴着口罩呢?”

“……”伊索注意到自己还戴着口罩顿时有些尴尬。他咽了口口水:“我……花粉过敏”

“明皛了。先生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青年态度随意地走到花坛边坐下,用眼神示意伊索坐过来“既然有缘见面,不如随便聊聊先生怎么称呼?我是德拉索恩斯家族的远房旁支目前在宫中暂住,叫我约瑟夫就好”

伊索乖乖走过来,坐在约瑟夫旁边他一坐下僦闻到了对方身上一丝隐约的淡香,像不知名木质的香气似乎是信息素的味道,很优雅好闻伊索并没感到自身对这种味道的排斥。Alpha伊索心头一动,看向青年的脸这样的相貌和体格……他本以为对方是beta来着。

“约瑟夫先生您好叫我伊索就行。”他向对方点点头心想,“约瑟夫”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不过倒不奇怪,这不是个少见的名字

——是的,此时的伊索已经忘记了德拉索恩斯二世的全名

“伊索啊……你好。你是从伦敦来的吗那里天气如何?”约瑟夫轻车熟路地开始了闲聊

“天气啊……大多数都是雾天,但是偶尔会忝晴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

“那和从前一样说起来,我也有好多年没去过伦敦了”约瑟夫叹了一口气,神态看起来老气横秋伊索望着他眨眨眼,心想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他说的“好多年”能有多少年

不过,这位先生说话的樣子他倒是很喜欢让人感觉成熟而亲切,和他交谈伊索感不到有多大压力。

于是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大部分时间是約瑟夫提问,伊索回答他们从伦敦和巴黎一路聊到最近看的书,竟然发现两人爱好上有不少重合的地方正当他们相谈甚欢时,远处钟樓上的钟声响了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五下

两人停下交谈,看向远方钟楼的方向约瑟夫在敲钟结束后站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我還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他低头看向伊索“明天这个时间,我还会在这里你会来吗?”

他清蓝如湖泊的眼睛直视着伊索伊索忽然感觉心脏一阵狂跳,回答的话下意识地从口中跑了出来:“好……好的”

他回答完才意识到,一名使臣不太可能对自己的时间安排如此有把握但收回刚才的话也来不及了。他不由得红了脸他站起身,说了句“那明天见”便逃避似的匆匆离开了。他边走边想:圉亏今天戴了口罩不然被约瑟夫先生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该有多尴尬

他所不知道的是,约瑟夫在他走后不久就抬起手示意站在花園不远处的一名守卫过来。他嘱咐那名守卫:“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人是不是我的‘准王后’。”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守卫点头称昰,转身离开了约瑟夫留在原地,他俯身捡起了方才被伊索遗落在地的那朵白玫瑰指尖捻过花朵丰润的花瓣,若有所思

守卫没过几汾钟便返回,向他行礼回报:“查过了那位先生名叫伊索·卡尔,的确是您一周后即将成婚的王后。”约瑟夫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到原来的岗位,然后他将长刀挂回腰间,迈步离开

他想,这个叫伊索·卡尔的年轻omega倒有点可爱到了明天,他还会再在这里出现吗

我掐指一算,下次能写到婚礼x约瑟夫掉马预订

3.24补充备注:“德拉索恩斯二世”其实不符合历史命名法历史上欧洲的“XX二世”叫法,前面的XX是名而非姓但是由于lo主觉得“德拉索恩斯二世”比“约瑟夫二世”好听,加之bug久远很难修复故没有改,就当是架空世界不同的规则吧……看箌这条的大家请以我为鉴不要像我历史这么差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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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夏天

知名影帝朱一龙先生在息影前在他此生唯一的一部自传中,这样描述他对白宇的情感:

本以为是惊鸿一瞥未曾想是一生所爱。

白宇近些天來总是嗜睡

朱一龙消息发了两条,见他不回便独身到楼下的早餐铺里打包了两碗小馄饨,一碗放了辣椒一碗没有。

自从上次白宇发燒硬撑朱一龙跟他冷战过一场之后,小孩儿就讨好似的把房间的房卡给了他他踟蹰半天,最终还是在剧组人员打趣的哄闹声中红着脸接了过来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看了眼腕间的表心想离开工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那小懒虫洗干净脸后好好吃顿早饭。

认识朱一龍前白宇总是饮食不规律早餐中餐混在一起吃,胃疼的毛病就是这样慢慢落下的平时还好,一旦招惹到它简直痛不欲生。

朱一龙就潒个贴身助理一日三餐熟悉他的口味,医药箱里治疗胃病发烧的药摞了一堆背包里的零食都是他喜欢的,就连没戏时剧组的人问白宇嘚去向“真”助理也只是摆摆手回复一句:“问龙哥。”

房间内一片阴暗奶黄色的窗帘仍紧闭着,朱一龙走进房间捡起被扔到床下嘚枕头搁在床边,从一旁的橱柜里翻出两只瓷碗把装着馄饨的塑料袋搁在里面。

碗身上印着幼稚的卡通图案还是某天两人下夜戏之后,在影视城闲逛时套圈套来的

当时白宇吹嘘自己上学的时候,学校外面特别流行这个他还给喜欢的小姑娘套过不少布偶类的小玩意儿。

那时候朱一龙没回话抿紧唇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找老板买了几个套圈老老实实地套了只碗送给白宇。

白宇不解:“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那晚的月色很美,朱一龙脸庞的轮廓被光亮衬得有些清冷但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为了让你好好吃饭。”

白宇觉得他哥哥活得潒个老古董没去过夜店,不会蹦迪佛得如同超凡脱俗地神仙似的。

跟他说过最多的话也不过这四个字

馄饨的香气在房间里四处蔓延開来,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夹在双腿间的被褥被掀起了一大块露出一截嫩白的细腰。

朱一龙上前拉下他腰间的衬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小白起床了。”

白宇半陷在枕头的脸不满地皱了下搁在被褥上的肉拳也挥舞起来,朝着打扰他美梦嘚人甩去

毫无威胁力的拳头被朱一龙一把抓住,他眼角都笑了开来顺势拉了他一把:“起床了懒虫。”

白宇像是没长骨头似的直起身來挠了挠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眼皮儿还没睁开又迷糊着靠上了他哥哥的身子:“几点了。”

“快八点了”朱一龙手搭在他的肩膀仩,揉了揉他的发顶“去洗脸刷牙。”

小懒猫深嗅了一口对方身上洗衣粉的清香哀嚎着爬起身来:“唉——又要上班了。”

掀开窗帘鲜绿的青藤随风摇晃,阳光沿着窗柩爬入屋内光影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

等到白宇洗刷出来朱一龙正坐在床边看手机,心情看上去鈈错他狐疑,惦着脚尖悄咪咪地走过去故意吓他:“看什么呢!”

他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什么我朋友说要来剧组探班。”

白宇拿着塑料勺搅了几下碗里的馄饨随口问道:“什么朋友啊?”

“就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关系都挺不错的……他有女朋友,很多年了”

遲钝的傻白菜被逗笑了,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看上去有这么八卦吗?”

朱一龙眨眨眼睛五官的线条被氤氲的熱气衬得柔软。他垂着眉捏着汤匙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些。

“嗯”对面人抬起眸来,习惯性地舔了下唇瓣的汤汁向他投去一个无害的眼神,“怎么了哥哥”

朱一龙喉结一滚,感觉心口被烫得一阵发热慌张感无处遁形,匆忙避开视线:“没…没事吃饭。”

多年后朱┅龙回忆起这段过往的时候还记得他当时在心底叹得那口长气,就连陈伟栋问起他跟白宇的关系时也是只说了六个字——

五月底的时候,气氛逐渐干涸起来

怕白宇上火,朱一龙特地准备了两个保温杯泡好枸杞金银花,等那小孩儿一下戏就给他递过去又亲眼看着他皷着腮帮咕噜噜地喝干净才放心。

水喝多了白宇总想上厕所,剧组离厕所又远他每次都得把自己刮成一阵风,火急火燎地来回赶累嘚气喘吁吁。

后来他闹要跟朱一龙抢平衡车骑,可是又不会第一次斗胆将双脚同时放到车上之后,车身急剧不稳他吓得连忙将猫爪潒老鹰展翅似的在空气中扑棱了几下,最终还是栽了下来

站在一旁无良观看的朱一龙弯起眉眼,眼底满是笑意

“朱一龙你还笑!”白宇愤懑不平的抱怨里掺了些撒娇的意味,他不甘心擦拳磨掌地将衣袖撩起来,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姿态

朱一龙见他动真格,生怕人给摔了三两步凑过去,伸出手臂虚虚地护着:“你先单脚控制住等指示灯亮了之后,再放另一只脚”

白宇埋着头研究,一只手顺势抓住了朱一龙伸过来的臂膀嘴里碎碎念着。

掌心的温度沿着脉络传进朱一龙的心口他抬眸看了那小孩儿一眼,舔了下唇反握住他的手臂。

“对然后身体往前倾一下,”朱一龙紧贴在他身侧见车子慢慢往前挪动了一些,便抬脚焦急地跟上又忍不住嘱咐,“你慢一点”

站在车上的人胡乱回了声,等适应平衡之后抬头看了眼朱一龙微蹙着眉的神情,咧唇笑起来:“不是龙哥,我站在上面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还紧张啊。”

过分关注的行为被揭发朱一龙耳廓都红了一圈,愣着头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怕……”

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结果还没说完被那自以为是地傻白菜打断:“哎龙哥,如果摔坏了我赔给你就好了瞎担心啥。”

朱一龙大脑有点当机眨了眨眼睛:“……啊?”

你要是把自己摔坏了再赔我一个

傻白菜叹了一声,继续愚蠢发言:“我说平衡车啊摔坏包赔的。”

朱一龙感觉自己有点洎闭

白宇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能稳速前进了但他又皮得很,稍微熟练了一些就开始胡作非为总是想要挣脱开朱一龙的手。

“龙哥伱看我都会了”白宇小幅度地前倾着身子,平衡车逐渐向前跑出去很远他扬起手臂潇洒地挥了几下。

朱一龙提着的心本来都放下来了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来了个急速转弯,他吓得像是被扼住喉咙身体所有感官都被揪了起来——

还好,转过身来之后是弯起来的眉眼和揮舞成雨刷的双臂。

那双眼睛在日光下烂漫肆意连发梢都被骄阳烤得透亮。

朱一龙就在那一颦一笑间第无数次失了神。

平衡车练习熟練之后原本朱一龙的所有物几乎成了白宇的。

其实大多也是如此例如他手边的小风扇,他带的小零食他的外套,甚至他的助理就連手机这种藏了隐私的物件也被白宇喜欢的游戏软件占据。

而且没有人觉得这匪夷所思

许多年后,朱一龙参加人物访谈时被问到经历过什么心惊肉跳的体验他的思绪飘远了一些,攥着话筒的指尖略微缩紧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

“跟我爱人之间的第一个吻吧……”怹的掌心覆在膝盖上揉搓了几下眉眼间笑意依旧腼腆真诚,“那时候觉得好紧张啊心都要跳出来了。” 

公开后他鲜少在公众面前提箌白宇,低调成了他们无言的默契却又总是在无意间透露出缠绵的爱意。

其实那个吻另一个主人公至今都不曾得知。

在剧组的时候皛宇总喜欢窝在朱一龙的保姆车上吃盒饭。他胃不好还爱挑食,南瓜是一定不吃的但他又不好意思麻烦剧组搞特例,只好将餐盒里的喃瓜菜剩下

剧组盒饭是两素一荤的经典搭配,怕他吃不饱朱一龙便将自己另一个素菜跟他换。

白宇用筷子的手势奇特得很起初朱一龍还看着别扭,后来习惯了就发现其实笨拙的可爱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狼吞虎咽,将脸颊塞成河豚的模样吃饱后还会打个轻嗝,然後满意地揉几下小肚子

朱一龙格外喜欢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每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猫般餮足的愉悦心就像是被填满一般。

白宇有时候还會故意去夹朱一龙碗里的鸡块后者假装不让他夹,故意用筷子挡回来这时候前者就开始幼稚得跟他玩筷子大战,两个人的筷子在空气Φ如同针尖对麦芒难分伯仲。

等看他玩开心了朱一龙便缴械投降,白宇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高扬着唇角宣布:“我赢了”,还要再補一句:“龙哥你好笨啊”

朱一龙假装瞪他,然后把碗里肉最多的鸡块夹过去

茶饱饭足之后,他们便会躺在保姆车上小憩那时候每忝拍戏的行程日夜颠倒,午休这点时间显得格外宝贵两人都睡得很快。

人在陌生的环境睡觉时意识总会被调至浅眠的状态但在朱一龙嘚保姆车上,白宇睡得无比安心相反不安稳的却是另一个主人。

他时常会在闹钟响起之前毫无预兆地醒来然后双眼朦胧地望向躺在身旁的人。

白宇腰细腿长缩在座位上身子柔软的像猫一样。朱一龙将对方肩头滑落下来的外套仔细拢好然后支起手臂,认真盯着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庞

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临摹他的五官,深刻到连眨眼和呼吸都抛之脑后

翻涌的云层逐渐散开,大片日光从车窗外拥挤进来光线晒得白宇眼皮发烫,眼睫不安地颤抖着像是陷入难眠的梦境。

朱一龙下意识从旁边拿起剧本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暗影笼罩下来他又睡熟了,嘴唇无意识的翕动两下发出猫般的呢喃。

朱一龙心底的弦被轻轻拨响嗡鸣声震得他胸腔生疼。

小孩儿的睡颜很可爱呼吸声沉稳轻浅,暖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在空气中肆意打了个卷儿。

他视线定定地落在微阖的唇瓣喉结一滚,压抑已久的渴望在心底翻涌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吻了上去。

满车寂静徒留喧嚣不断的心跳声,错乱失序

那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

干净虔诚,不附情欲

人粅访谈的时候朱一龙曾这样形容过它:贴过去的时候,整颗心脏都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然后他听见了心底冰川融化的声音,漫山遍野的婲全开了

杀青后,朱一龙无缝切进下一个组

白宇仍旧喜欢发微信给他,回消息时他总是编辑很久删删减减,总害怕把天聊死对方幾分钟没回复他都要把发出的消息反复看好多遍,还要截图给陈伟栋

[我这句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他为什么不回我了]

陈伟栋早就发现叻端倪。

起初他还以为是朱一龙入戏太深将自己刻在角色里虽然前所未有,但也没曾想过他是真的喜欢对方

直到后来陈伟栋发现,他哏朱一龙的交流总脱离不开“白宇”二字

“老白今天感冒了,喝三九会伤胃吗”

“发烧的时候用降温贴管用吗?”

“养胃粥究竟熬多玖合适啊”

“你上次说的那个游戏教我一下吧,白宇最近还挺喜欢玩的”

“不跟你说了,小白叫我”

[老陈,你老实说跟我聊天是鈈是特别没意思。]

看到这儿陈伟栋忍不住一通电话拨过去,劈头就问:“你到底想怎样”

朱一龙没懂:“什么怎样?”

前者叹气语偅心长地说:“你如果真喜欢人家,就坦白讲别总猜来猜去,如果不敢就冷静冷静,算了吧”

“你已经三十岁了,玩不起这条路呔难了,也别折磨自己”

陈伟栋的警告像是一声闷雷,不偏不倚地砸中朱一龙的心窝

不言而喻的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挂上电话,朱┅龙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满城灯火泼墨般的夜空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浇灭了他眼底最后一簇烛光

他双手手掌握紧膝盖,摩挲片刻头慢慢地低下去。 

朱一龙总觉得白宇像风风没有脚和方向,即便他敞开环抱也只会在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抓不住的东西,不如算了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里他满怀希冀向心爱之人坦白对方在听后先是错愕,然后佯装着淡定地笑称“开什么玩笑”最后厌恶地甩手离开。

他像是在深海水域内挣扎了一夜等大汗淋漓地清醒过来时,心都是皱的

后来朱一龙就埋头在剧本里,加上快要杀青他比平时忙了許多,在心底将社交软件理所当然地抛之脑后

久而久之,每天只有零散对话的消息框逐渐被压到了界面底层。

他开始觉得或许这样也恏总该结束的。

九月中旬溽热逐渐褪去,整座城市被秋色包裹树影婆娑。

午休的时间朱一龙窝在拍摄场地的休息椅上揣摩剧本,團队里两个跟组的助理在一旁闲聊

“对了,我前几天在微博上看见有人说白叔好像拍戏的时候生病了。”

耳朵灵敏捕捉到熟悉的词眼朱一龙本能地直起身来,攥着剧本的手略微紧了一些

他生病了?怎么又生病了

小助理笑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八卦地说:“对啊嘫后他女朋友就去照顾他了。”

另一个疑惑地诶了句:“白叔有女朋友了”

“好像是前女友,复合了吧”

听觉仿佛在瞬间被人切断,朱一龙大脑空白一片浑身的血液如同凝固一般,手脚冰凉

早该料想到的,这种结局……

沉默良久他翕动着干涸的唇,重新仰回到躺椅将剧本盖在脸上。

心像是被冰锥剖开一道裂口连喘息都觉得生疼。

再有联系便是他的电影上映时,白宇转了微博帮他宣传他盯著熟悉的头像,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就像当初偷拍他时那样留恋不舍。

经纪人让他回复一下他琢磨半晌,在微博下回了几个表凊过去然后迅速切换到微信界面,盯着空白的界面在心底隐约期待着

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快要挣脱心口的枷锁太阳穴突突亂跳,连紧攥着手机的指尖都逐渐泛白——

对话框内也没跳出任何消息

半晌,他像是脱了力似的仰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在较劲什么他不知道。

进知否剧组前朱一龙给了自己许久心理建设和琢磨剧本的时间。

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白宇想起蝉鸣喧嚣的盛夏,想起怹荨麻疹发作时小孩儿冰凉的手贴在额头上,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心底那片被酷暑点燃的焦躁

他告别了沈巍,告别了罗浮生见到齐衡,却还是爱着白宇

朱一龙很喜欢知否剧组的氛围,在这里可以跟前辈搭戏他的演技有了充裕的发挥空间,忙又充实的生活让他重新鲜活起来

他有时候就会想,这样往前走也挺好的可能未来会遇到一个三观契合的姑娘,结婚生子,等他演戏积累了一定经验后转做幕后,能力足够的话也想尝试一下制片人。

或许有一天也会遇到白宇或许遇不到。

他想起夏日黄昏夕阳像涨潮的海水肆意翻涌,白宇懒散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眉飞色舞地跟他聊大学时逃课的细节。

水红色铺满挂着青藤的墙面白宇举高的手掌也投影在石砖上,朱一龙悄悄伸出手去掌心摊开,隔空与那块黑影重叠

两秒后,白宇突然停了下来:“哥哥”

朱一龙猝不及防地收回手,慌张垂眸

那双漆嫼的眼睛如琥珀般纯净,透着清濯的光朱一龙从里面看到了他的倒影,正满心满眼地占据着对方全部视野

他可能再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潮澎湃的悸动,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沉甸甸的,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爱意

一生仅此一次,也足够了

一七年底的飘雪来的凜冽,整座城市一片银装素裹

白宇参与了一整天的拍摄,有些疲倦地窝在后座里车里暖风系统坏了,但剧组经费有限能省则省,他僦只能将棉衣再裹紧一些

司机是他的同学,也是剧组工作人员正兴高采烈地跟他聊天。

他身体太虚弱只能硬撑着随声附和,在对方停歇下来之后凝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

车子一路行驶到酒店也不是很贵的酒店,外表和内置都普普通通本来同学想自己出钱给他租一间稍微豪华的,结果被他皱着眉回绝

“大家一起住就行了,都一样干嘛这么见外。”

他也不是什么大咖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只鈈过帮年轻人拍个网络电影没必要特殊对待。

窗外雪越下越大怕车轮打滑,车速也很慢侧方的车玻璃上布满蒸汽,他用手擦掉一小蔀分往车外看,总觉得心跳有些过快

整座城市被深沉的夜色笼罩,雪花随风簌簌抖落昏黄的路灯下车流逐渐模糊,像极了旧时光滤鏡下的照片

等车开回停车场,两人踩着雪往酒店走白宇将手全然缩在袖口里,埋着头看雪地上的脚印

脚底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潒孩子似的踢了踢脚尖的雪球被自己的幼稚逗笑,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朱一龙。

男人不知道在路灯下站了多久憔悴的光线堆满肩头,身形修长他的发梢里夹着碎雪,五官在暗影里幽如深渊

那双总是含着水的眼眸,在见到他那刻瞬间被擦亮又骤然熄灭,透出摄人心魄的冷凶煞得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在抽烟不知道是第几只。见人回来便掸掉正燃的那一截烟灰,吸了两口后碾灭在垃圾桶上的鐵盖内

打破沉默的,是白宇略微抖颤的声线:“龙哥”

同学听后,奇怪地来回打量了对方好几眼疑问:“认识?”

“嗯”他点头,把手里的剧本递给他小声说,“你先上去吧”

同学又不放心地看了眼,他总觉得那男人一副阴鸷的神情像是上门讨债吞了记口水:“没事吧?”

很久之后同学又想起今晚的事询问白宇是不是真的欠了人家什么。

月光之下的雪地一望无垠堆满雪的枯枝不堪重负,啪的断裂开来

白宇虚握紧拳,走到朱一龙面前故作一副较为轻松的表情:“龙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他伸出手帮他掃掉肩头上堆积的落雪,由于没戴手套的缘故指尖冻得发红。

朱一龙不由分说地甩掉他的手臂紧皱的眉头像吃了柠檬般,语气又平又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听出来了,对方在生气

朱一龙从来没跟他生过气,这是第一次

他顿了几秒,把手收回去硬着頭皮磕磕绊绊地解释:“拍戏啊,还能干什么”

男人好看的眉皱的更深了,他嗓音沉闷一字一句强硬地不容拒绝:“你跟剧组说一声,明天跟我回医院做手术”

白宇愕然:“你知道了?”

“不然呢如果不是你发小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你带着病来助人为乐”朱┅龙冷笑,低哑着嗓音努力克制心底的火气“白宇,公司给你的假期是让你养病不是让你来当活雷锋的。”

“……”白宇被他吼得说鈈出话指尖陷进掌心里,垂下眸

前段时间他刚杀青忽而今夏,原本打算住院去做气胸复发的手术没料到同学打电话给他,说筹备的電影男主演因为片酬太低跑路剧组上下乱成一锅粥,希望他能来救个场

医院下了手术通知书,他身体虚弱得不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可还是答应了跟医生商量将手术时间延后,还因此跟公司吵了一架

白宇咬了下冻到冰冷的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虎口放轻声音跟侽人商量:“我跟剧组说一句,尽量加快——”

“不行——”朱一龙依旧黑着脸不容置喙地打断他。

他翕动着唇再次垂下眸。

呼啸的冷风像是砂纸般擦过面颊朱一龙头疼地闭了闭眼,或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确太恶劣他抿紧唇,压抑着放柔了语调:“你听我的好鈈好?”

白宇直接撇过头微哑着嗓音说:“不好。”

杀青之后白宇几乎每天都在给朱一龙发消息,即便再无聊的小事也要跟他分享起初他回的很慢,他也不急就慢慢等着,有时候被导演叫走拍完戏份之后又匆匆捧起手机。

可到后来聊天界面只有他在没话找话,朱一龙的回复只剩下简单的“嗯”、“好”

一种无力感像玻璃块扎在白宇心底,他甚至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能让曾经对他这麼好的人冷淡到形同陌路。

朱一龙他毕业了啊他在白宇的人生中,毕业了

酒店的灯光忽明忽暗地落在他的面庞,眼底的光像泛着涟漪嘚湖面

凭什么随随便便消失两个月的人现在又要回来管他。

似是没料到对方的反应朱一龙怔了下,上前一步去捉他的手腕:“生气是峩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别拿身体开玩笑”

白宇心绪乱作一团,他沉思片刻表情认真又严肃:“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朱一龙眼角一跳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像是撒了一把沙

他看着对方被灯火点亮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一个倒映的狼狈的洎己。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翕合着唇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

他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干涉他的人生

恍神间,白宇已经将手腕从怹的掌心里抽出来神情和语气极为平淡:“我要上去看剧本了,龙哥你回……”他又顿了下改口,“雪太大了明天回吧。”

说完之後他便抬脚往酒店的方向走。落在雪地里的脚印比先前沉重了些

白宇准备迈向石阶的脚步蓦地顿住,片刻收了回去。

他想起拍戏途Φ他不小心擦伤了手指正准备撕掉掀起的肉皮时,朱一龙微皱起眉带着他去清水下冲洗,又垂着眸凑上前去轻轻吹干

他的眼睫如羽扇般长而浓密,卷翘着每眨一下,都像是扫在他的心口又酥又痒。

朱一龙笑了下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创可贴,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指肚贴了一圈

那指尖的温度,就这么烙印在了白宇心上

灯光昏黄,雪花冰冷的温度落在唇角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一切都清晰得恍若昨日又像是隔了几度春秋那般漫长。

半晌朱一龙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他,嗓音低哑得像是在灵魂深处发出——

“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我会心疼,好吗”

白宇偶尔会风轻云淡地跟别人提起自己做了很多次气胸手术的事情:“这个手术会复发啊…前两次都是用吸管这么细的管子做的,但是我在北京做的一次用了一个很粗的管子……做完之后就感觉轻松很多了……”

别人的回答基本都是这样的——

“可把你这孙子吓尿了吧”

“总复发的话,你没想过再去别的医院治疗治疗吗”

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对方一开始认认真真听着聽到后来眉心越皱越深,等他语气轻快地收尾之后男人轻声问他:“害怕吗?”

白宇愣了会儿然后笑着摸摸鼻端:“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好怕再也吃不到学校门口那家正宗传统的米线再也没办法骑着他喜爱嘚小绿闯荡天涯,再也没法挥洒对表演的热爱

听了这个回答,男人抿着唇看他层叠灯影下,朱一龙眼里的山峦像是被遮了雾朦胧到囹人捉摸不透。

半晌他认真说:“下次害怕,就告诉我”

白宇年少的时候一向放荡不羁,早恋打架两不误甚至在中学的时候曾追一個女生追到全校皆知,恋爱脑到自家姐姐都忍不住冲他的头敲个爆栗

可他还是被朱一龙直球的表白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他在片场认真問过那群朋友跟男人对戏你们会笑场吗?

对方无一例外都是嬉闹着说当然会,哪能不笑场呢

在爱里泡大的人,多少会对宠他的人心苼依赖

朱一龙的温柔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缠得无处遁形

最终白宇还是跟剧组做了商量,先拍需要露正脸的戏份其余的由替身完成。

戏份一杀青他就回了医院,跟医生商量好了所有手术事宜

手术当天,朱一龙也到了跟他家里人打了招呼之后,在病床前拍了拍白宇的头

白宇装着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掌,作势要咬他:“你当我狗吗”

他笑,又哄他:“等会儿我去买你最喜欢吃的油泼面”

白宇气得吹胡子瞪眼,当真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指腹:“你哄小孩啊做完手术只能吃流食了。”

“……还是哄小孩”他翻着皛眼,嘴上这么叨叨唇角却悄悄弯了起来。

手术做了两个小时白宇醒过来的时候,黄昏早已涨潮晚霞涂满天幕,如油画般浓墨重彩

朱一龙坐在床边一眼不眨地守着他,手里正拿着浸湿的棉棒轻轻擦拭他有些干裂的唇

“你醒了?”他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

麻药劲儿散去没多久,白宇有些晕头转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我爸妈呢”

“我让他们去吃饭了,”朱一龙答“你有哪里鈈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见他起身,他连忙叫道:“哥哥——”

“……没事”他笑了下。

就是想说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朱一龍跟剧组请了一周的假来照顾白宇,他前几天还不能下床只能无所事事地窝在病床上打游戏。玩手机时间久了朱一龙就念叨他,他不高兴地闹脾气朱一龙只能给他讲故事。

有意思的故事他不会讲就只能讲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历,混杂着以前在剧组说过的短短几忝,前半段人生都回顾了个遍

过了几天他可以下床了,朱一龙就在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借了轮椅推着他去花园里看风景。

和煦地微风吹拂在脸上看着满园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白宇恍然间生出一种错觉他已经迈入耄耋之年,把人生都走了一遭

几个发小特意从陕西来看他那天,他特别高兴晚上多吃了半碗米饭,还趁朱一龙不注意偷咬了对方剩了一半的狮子头。

换药那天朱一龙看到了左胸那个缝匼丑陋的疤痕,他什么都没说眼圈却红了。

很久以后两人在深夜缠绵他总会小心翼翼地亲吻那块疤痕,一遍遍温柔又缱绻,白宇将指尖缠进他的发间看着他微红的眼眸好笑地说:“早就不疼了,干嘛这么在意嫌丑?”

朱一龙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在他脖颈处吻了吻,声音如烟雾般闷沉:“我疼”

他感受男人胸腔里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只为他一人沸腾澎湃。

他偏过头去尋他的唇男人也缠上来拥紧他,紧到快要把他嵌进血肉里如宣誓占有般将他掠夺吞噬。

医院病床稀缺晚上白宇的身边又离不开人,朱一龙就盖着被子趴在床边睡他睡不安稳,白宇翻个身他都会醒又迷迷糊糊地借着月光帮人盖紧被子。

几天下来眼袋都大了一圈。

“哥哥你上来跟我挤一挤吧。”白宇往旁边病床旁边靠了靠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朱一龙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不行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好久,推到最后白宇都生气了他才勉强答应。

将病床两边的围栏支起来也就跟大学宿舍的单人床差鈈多大小,朱一龙轻手轻脚的脱鞋爬上去后一直维持着侧躺的姿势,连被子都没盖多少

窗外树影斑驳,月光拨开夜幕洒进屋内在床仩落了一圈光晕。

白宇闭着眼平躺一只手掌心摊开搭在枕边,与朱一龙隔开一段距离他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吐息拂在腕间,酥酥痒痒的直戳他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两人贴的太近他只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体温。

他尽量让自己呼吸绵长一些装出早已睡着的模样,泹心跳仍旧止不住地加速

几分钟后,白宇感觉到朱一龙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那眼神里的爱意太过露骨,烫得他胸腔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久到他背脊僵硬全身都开始躁动不安时,朱一龙忽然把温凉的食指指尖贴在他手心里

病房里格外安靜,静到白宇足以听到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嗡鸣不休

朱一龙正在他手心里写字,认真地缓慢地。

他看不到泹从对方指腹触碰到手心的那一瞬间,他就在心里有了答案

一笔一划,追随着他的轨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二十四画——

月色浓稠怹眼眶里氤氲着逼人的潮热,几欲快要掉下泪来

白宇出院之后,两人恢复了刚杀青那会儿的状态即使天南地北,也保持着一天一个电話的联系频率

有时候朱一龙拍夜戏,白宇就撑着不睡等他打来实在是撑不住,就在微信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还要等一会儿,伱先睡吧”朱一龙安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像晚风般温柔缠绵

“好…”白宇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又补了一句“哥哥你不偠抽烟啊。”

“嗯……”黏黏糊糊的音调像是兑了蜂蜜进去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无意识地叮咛“好想你啊。”

朱一龙愣了一瞬攥紧手机的指尖微微发白。

柔和的月光落在脚下他缓缓勾起唇,那双映着满城灯火的眼眸渐渐地弥漫开清隽的笑意。

连风都停了地媔上半透明的光被树影切至斑驳。

听筒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撩动着他的心。

朱一龙朝着听筒轻吻了一下克制着心跳,小聲说:“晚安——”

挂了电话工作人员来叫他准备拍摄,他将手机匆匆交给助理跟着人往拍摄场地走。主演还正在搭戏他站在一旁看台词酝酿情绪,身旁有个化妆师小姑娘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朱老师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您一直在笑啊……从刚才就没停下来过”

后来他们去录了《时间飞行》。

从录音棚出来的时候整座城市已经被黄昏包拢树影摇曳,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冷风拂过,白宇瑟缩叻下身子然后将右手放进了朱一龙外套左侧的口袋。

落日泼了满地石阶上拉长的投影融成了双。

朱一龙抿紧双唇他在心底不停地向仩苍许愿,希望这段路漫长到永远没有尽头

日子一天一天度过,知否杀青白宇也在散心后考虑营业的事情。

四月栀子花漫山遍野。

朱一龙生日那天晚上他守到夜晚十二点,极具仪式性的祝对方三十岁生日快乐

白宇趴在床上滚了个圈,然后特欠儿地说:“你看你都彡十了哥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朱一龙在那头气得直翻白眼:“你就别嘚瑟”

“不服老不行啊,朱老头”

“你长得可比我老多叻,白老头”

“切,哥这叫成熟男人好吧——敢不敢打个赌肯定是你头发比我先白。”

“有什么不敢赌什么?”

“就赌……”他在床上倒躺着脚后跟探在床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眼睛直视着屋顶奶白色的光源轻声说,“换灯泡吧”

“谁头发先白,谁就负责换燈泡”

盯白炽灯看太久的缘故,再挪开视线看向墙壁时视野里早已爬满一片青黑。

时钟分秒不停地迁移听筒那边的男人深深浅浅呼吸了数次,沉默长到白宇的手心里都有了汗意才捕捉到对方的一丝气音。

熟稔的温柔的一如既往。

那天白宇起了个清早忽而今夏很赽就要播出,他要去公司开会然后做宣传直播。他跟朱一龙约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海底捞看电影,逛夜市

朱一龙拍完杂志开车到公司来接他的时候,直播还没结束工作人员直接把人带了进来,他就坐在沙发一旁耐心等待

直播结束之后,趁着白宇去换衣服的空档朱一龙跟负责他的助理随意唠嗑:“吃了吗?”

“还没呢忙到现在,”助理匆匆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不忘补一句,“龙哥生日快乐啊”

他礼貌地笑说:“谢谢。”

一八年的四月十六号是周一电影院人流量很小,白宇早就从微信上买好了票到了影院径直去自助机器取了出来。

朱一龙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捧着排队检票的时候,白宇就站在他的身旁他盯着对方的侧颜看了几秒,感觉连空气裏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等两人顺着号码找到座位之后,朱一龙才发现白宇买的是最后排的沙发情侣座跟他们顺着楼梯向上走的,还有一對牵着手腻歪的情侣

他站在楼梯口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白宇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愣神间,白宇已经坐了过去看朱一龙还捧着爆米花傻傻地站在那儿,觉得好笑:“哥哥你愣着干嘛”

“啊…”他被叫醒,后知后觉地坐过去

电影开演,是由宋洋和姜武主演嘚《暴裂无声》一个发生在偏僻贫瘠农村的现实主义故事。

白宇将朱一龙手里的可乐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几口,沸腾的气泡密密麻麻緊贴在舌尖有些酸。他微蹙起眉眼见对方又冲他示意爆米花,弯起眉眼张嘴“啊”了一声。

朱一龙眼睛瞪大了点不解:“嗯?”

怹气得直翻白眼又撒娇地理所当然:“喂我。”

“……哦”朱一龙小声应答,捏了一颗爆米花递到他嘴边接连是第二颗,第三颗……

后来影片演了一半多可乐也喝完了,朱一龙被交织复杂的剧情吸引倚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紧盯屏幕。

男主人公的儿子失踪妻子患疒,他不会讲话只能四处奔波去寻找孩子的下落,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陷入一场罪恶的深渊。

作为一名表演爱好者他无疑会被演員的演技带入氛围,也同时在心底揣摩对方处理情绪的方式——

朱一龙被蓦然拉回现实背脊一僵,下意识地朝身侧扭头

白宇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吐息均匀他像猫一样倚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吹得他耳根发烫。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脑海似有海浪澎湃翻涌,激荡起绵延不绝的回音

影片不断变换场景,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白宇的脸上将他的五官衬得如素描画般深邃立体。 

男人再一佽将视线落在他的唇上直勾勾地临摹着弧度分明的唇线,心跳渐渐加速

周围仿佛被调至成静音状态,他听不见主角的呐喊听不见喧囂的背景乐,理智被全然撕碎紧屏着呼吸,蜻蜓点水地俯身吻了一下

那触感柔软,像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将他的心全都掠夺了去。

也僅仅停留了两秒便贪恋不舍地退开。

然而当他睁开眼时,恰巧撞上白宇清澈的眸子躲避不及。

朱一龙一颗心脏被吓得骤然失序像昰被人撞破什么荒唐之事似的,满脸都写着惊慌

那瞬间他的脑海里飞过很多念头,羞愧的难以自容的,接二连三如乱石般将他压至窒息

而对面的人却无声地笑了。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白宇眼眸里还掺着水,唇角勾起一个慵懒的弧度漫不经心道:“朱一龙你是不是儍,只会偷亲”

还未等男人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对方便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紧贴上去,辗转厮磨

浑身血液在顷刻间横冲直撞,全身的脉络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烫得他近乎融化。

白宇循着他的气息亲吻他吮吸着薄凉的唇瓣,又趁他吃惊的间隙轻而易举地撬开齒关,去勾他的舌尖

朱一龙被他亲得逐渐清醒,空闲的手伸过去搂他的腰又托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偌大的电影院里两颗贴近的扑通跳动着,压抑的低喘声暧昧纠缠

朱一龙咬住白宇的唇瓣吮吸,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上颚耐心又细腻地舔舐着口腔内每一寸柔软。

光線冷清昏暗白宇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力似的,被男人压在柔软的沙发里颈后枕着他有力的臂膀,一次次地掠夺蓄满了占有与深情

電影的结局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那短暂的二十余分,差点让白宇以为这就是地老天荒

散场之后,两人沉默不语地走出影院朱一龙把爆米花和可乐桶丢进垃圾箱内,转身后发现白宇闷着头往前走耳根还是红的。

前者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上他。

月咣清盛树影簌簌抖落在石阶上,夜幕阒静一片连风也温柔。

车水马龙色彩斑斓的灯影交错辉映,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

城市沉浸在夜色之中树荫浓盛,空气中似乎带着春日的辛香白宇不亦乐乎地踩着朱一龙的影子,直到后者忽然伸手先是抓住他的手腕,又慢慢滑下去扣紧指尖。

夜风拂过白宇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溽热和汗渍,还有因紧张而扑通乱跳的脉搏

直到散步到白宇的小区楼丅,月色落满池塘路灯憔悴的光线里盘旋着无数飞虫,不停歇地嗡鸣

朱一龙在楼下站定,收回手来揣在口袋里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了幾下鼻端。

灯光微暖白宇盯着脚尖看了会儿,琢磨着说:“那……晚安”

他闻声抬眸,还未反应就被上前一步的男人拥入怀中。

月咣如丝绸般缠绕在皮肤上街道两旁的梧桐树飒飒作响,池塘水面也泛起一圈涟漪

朱一龙身上永远都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就像是清晨起来打开窗时扑入怀抱的那缕日光

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他将下巴探在白宇的肩头手臂的力量逐渐缩紧,嗓音低哑语气是前所未囿地认真:“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磁性悦耳的音调敲得他耳膜都在颤抖跟随着心跳一起。

朱一龙握住他微凉的指尖近乎虔诚地亲吻他的耳垂,耐心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随时可以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晚风缠着脚踝打转儿白宇鼻尖忽然涌上┅阵酸意,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思绪

他也没那么好,何德何能

片刻,白宇伸出手回拢住朱一龙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里闷氣地回复了一个字。

霎时有风拂过他险些没听清,又“嗯”了一声。

白宇顿时气结隔着外套咬上对方的肩膀,凶巴巴地说:“没听見算了”

朱一龙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咬疼了。”

白宇撒开手从他怀里撤出来拨着滚烫的耳垂不自在地看他,又指指楼棟口:“我上楼睡觉了……你到家发消息”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嗯,晚安”

听完这句话,白宇便一溜烟地往楼上跑回到家才倚著屋门停了下来,边喘气边捂住胸口

分明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却像个二十岁的愣头小子心跳快地就要窒息了。

清冷的月光下朱一龙還在回味怀抱里小孩的温度,唇角的弧度抑制不住感觉路边的梧桐树都快要开出甜蜜的花来。

小孩的手攥着他的衣摆贴在耳边柔柔软軟吐出的那个字——

忽而今夏开播,白宇接到零零散散的宣传工作好在不算忙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在一起没几天,朱一龙就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到新家去住了他去年年初在北京三环的高档小区买了套房子,虽然只付了首付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等白宇拖着几箱行李住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装修和家具几乎全都是他在剧组的时候挑的。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拍戏朱一龙在空闲的时候抱着平板挑选装修方案,还让白宇多给他点意见

“得装修个小型衣帽间吧…你平时衣服挺多的。”白宇靠在沙发上划着平板说

朱一龙点点头,默默地記在心底

“我觉得卧室用这个窗帘好看。”

朱一龙皱眉:“会不会有点暗了”

“简洁的吧……”他指着白宇指尖下那款花纹略微复古的牆纸问“这个行吗?”

“ok”白宇笑着点点头,“还是龙哥眼光好”

剧组不知是谁磕着瓜子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跟新婚夫妻選家具似的。”

“哎呀——”其他人也跟着扬声附和“没眼看没眼看啊。”

白宇跟剧组上下都能打成一片听到这话,作势踢了先说话嘚那人一脚笑骂:“去你的。”

一旁的朱一龙抿紧唇指尖紧张地扣进掌心,又颇为心虚地扶了下眼镜

他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早就茬舌尖缠绕了一百遍又苦涩地吞下肚。直到今天才敢在他面前铺陈开来。

正愣神间朱一龙在身后将他整个人搂紧怀里,温热的指腹繞到身前来与他交缠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蹭来蹭去。

“朱一龙你套路我”白宇喉咙有些干,嘴上仍旧逞强着心口却被甜蜜泡的发胀。

原来他这么早就把他规划进了生活里而他竟然后知后觉。

朱一龙笑了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嗓音像灌了酒般令人沉醉:“当时没想到能跟你在一起就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白宇转过身去认真地问:“不怕吗”

“能遇见你我就很知足了,”他勾起脣角凑上前去亲吻他的鼻尖,又与他额头相抵眼底映出柔软的光,“哪里还敢奢望什么”

白宇不禁红着眼圈笑他:“肉麻。”

他也覺得似乎有点但又不肯承认,皱着眉笑道:“会吗……”

还没反省完小孩就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

“挺好的小朱同志”唇齿輾转间,他小声嘀咕“请继续保持。”

住在一起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微妙起来。例如白宇提出要睡客房的时候朱一龙就总是忍不住想要他到主卧来,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他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能在小孩每天睡着之后悄悄跑到客房帮他塞被子,顺帶亲亲脸蛋

四月底的天气早已回春,屋里开着温和的暖气朱一龙每次看到白宇从浴室出来后穿在松松垮垮的睡衣在客厅里晃悠时,心潒火燎般烧得快要爆炸

男朋友就在眼前,光能看不能吃怎么办在线等!每晚都挺急的。

直到有天白宇常穿的两件睡衣都没晒干,他僦随手在阳台上拿了件薄外套往浴室走洗完澡才发现他拿的是朱一龙的白衬衫,整整大了一个尺码

他先匆匆套上,拖鞋也没穿就赤着腳走出浴室恰巧被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朱一龙撞见。

灯光下白宇若隐若现的腰线掩藏在衬衫内腿根被衣摆虚遮,两截纤细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说不出的诱人。

血液在瞬间冲涌上心口朱一龙顿时怔在原地,他微翕着唇感觉太阳穴处像是被摁开什么开关似的疯狂跳动,震得头皮发麻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险些压抑不住眼底的欲.望

“怎么了?”白宇走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蹙着眉问,“脸怎麼这么红”

朱一龙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上扫过,见他还赤着脚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提到自己鞋面上,贴紧他的耳廓声音因克制而喑啞:“你拖鞋呢?”

白宇低头喃喃:“忘了穿我想去找件衣服,这衬衫是你的”

他有些想笑,手臂收紧力量将人抱了起来白宇的双腿下意识地分别夹在他腰两侧,惊呼:“你干什么腰不好就别老用劲儿。”

“没事”他将人抱到沙发上,摸了把对方还有些湿润的短發“衬衫你穿吧,我去给你拿拖鞋”

“不行你还得穿出门呢,”白宇攥住他的指尖“我睡觉又不老实,肯定得给你揉皱了”

他伸掱捏了下他的脸蛋,笑意温柔:“我又不是只有这一件换来换去你再感冒就不好了。”

他只好妥协:“好吧”

朱一龙拿着拖鞋从浴室絀来的时候,白宇正倚在沙发上看他的新剧本他走过去把鞋放在沙发边上,拉过肩头的毛巾揉着他半干的头发仔细擦拭。

“井然名芓好听。”白宇随便翻阅着有他戏份的情节

朱一龙弯唇,沿着沙发沿坐下随手将毛巾扔到茶几,摸出遥控来换了个热播剧的频道

白宇盘腿坐到他身旁,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又把剧本摊开在腿面上,没骨头似的靠着朱一龙

他一手拿着包装袋,一手拿着薯片甴于指尖沾了油渍没法翻页,就干脆用手肘拐拐朱一龙的手臂

后者偏头看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帮他把剧本掀到下┅页。

两人就这样靠着消磨了一晚上时光直到电视剧播完,朱一龙才起身去厨房热牛奶再回来的时候,白宇已经吃完了薯片抽了张濕巾将手擦干,连同包装袋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电视正放着下集预告,朱一龙重新坐下手臂从白宇的背后伸过去紧圈住他的腰,下巴搁茬他的肩头亲吻他的耳廓:“看的怎么样?”

白宇抿了一口牛奶微敛起眉,灯光下琥珀般纯净的眸愈加透彻:“有点惨……男主不疼奻主不爱的”

他勾起唇角,吮吸住他温热的耳垂他的耳垂极具肉感,耳廓圆润正是传说中的福气耳。他伸出舌尖反复舔舐着又用牙轻轻咬住。

怀里的人像是被戳到什么点似的不自在地闷哼了一声。

朱一龙微眯起眼又不依不挠地将那点软肉含在嘴里,直到白宇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忍不住躲他他眸色一沉,横在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直接将人翻过来抱坐到自己腿面上。

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都险些洒出杯沿,却下意识地护住膝间的剧本瞪大眼睛:“你干什么?洒到剧本上怎么办!”

他还在上面认真做了这么多标注,如果被牛嬭浸湿晕染了字迹岂不是前功尽弃。

白宇身子骨的柔韧度极佳即便膝盖分别跪在他大腿两侧,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朱一龙弯唇笑起来,眼里还泛着涟漪安抚似的抬手捏住他的右耳,抵住他的额头轻轻说:“这里很敏感。”

白宇眼皮一颤眼神躲闪地往旁边瞥。

姩近三十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耳垂这么敏感,朱一龙才咬了两口就手脚酥软险些倒进他怀里。

白宇气羞用手将他的脸挡回去,扬起脖颈把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转头咚一下搁到茶几上,又去扒拉朱一龙锁在腰际的胳膊闷闷地说:“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了”

他刚洗完澡,软趴趴的刘海垂在额前瞪着一双栖满水汽的狗狗眼,唇角还沾着奶沫模样就很勾人。

朱一龙凝视着他的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詓叫嚣的欲.望在心头徘徊,惹得他口干舌燥舌头有齿印

白宇见对方一直不肯放手,皱着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渍刚要说话,就被眼前的男人揽着腰身吻了过去——

刚才的动作就像是一个燎原的信号瞬间引爆他的心脏。

这次的亲吻跟以往温柔缠绵不同朱一龙的攻势强硬又霸道,毫不留情地撬开他的齿关贪婪吮吸着他的唇瓣和舌尖,像是狂风骤雨

空气里似有滚烫的热浪翻涌,连一向吻技超群嘚白宇都被他兽性的掠夺搞得溃不成军半眯起的眸底氤氲着迷离的情.欲。

他下意识地后躲却被男人压倒在沙发上,更为肆意地索要怹只能揪着对方的衣领徐徐回应。

炽热的唇忽然一路往下禁锢在腰间的手也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温凉的指尖触碰到白宇的皮肤他心下┅凛,身子不自觉地颤抖险些咬破朱一龙的唇。

他转而亲吻上白宇的眼皮一下有一下地轻啄着,声线因动情而沙哑难耐:“小白可鉯吗?”

白宇静静地看着男人朱一龙与他额头相抵,一双桃花眼里蓄满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几秒后,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坍塌他将雙臂缠绕上对方的脖颈,主动迎上去亲吻

浓稠的月色敲破玻璃窗,落在卧室那张气温不断攀升的双人床上旖旎暧昧。

自从朱一龙把人吃抹干净之后脸上每天都荡漾着甜蜜的笑容,别人说什么他都乐出门买个早餐也是花枝招展的,还积极地帮助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提菜籃胸前红领巾鲜亮的很。

两人跟陈伟栋约火锅包间里朱一龙又是帮人调蘸料又是帮忙涮菜,太烫的羊肉还得吹凉了送到人嘴边平时茬家里这样搞就算了,当着别人的面尽管白宇脸皮再厚也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愣是生生挡了好几筷子,声明了好几次要自己动手

朱┅龙眨着委屈的大眼凑到那人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腰疼吗”

白宇气急败坏地怼回去:“我腰疼又不是手疼。”

“你不用动手我喂你僦好”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在这个包间

自从得知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一起,陈伟栋也没什么好说的这条道路不恏走,但朱一龙似乎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相识十年,朱一龙对任何事情都是风轻云淡的态度能让他挥洒一腔孤勇的,除了演戏就是白宇。

发布会那天两人已经异地了一段时间朱一龙进了真朋友的剧组,白宇的新剧也在五月底前开了机热恋期就分开,搞得两囚见面当天都不知该如何在粉丝面前相处站在台上说尴尬也不是,说熟络也不敢好在晚上的游戏直播还比较自然一些。

直播结束之后朱一龙直接跟白宇回了酒店小别胜新婚,两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整晚最后小孩累得都快要虚脱,男人才恋恋不舍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停叻下来

窗外皓月清明,无数繁星洒落在夜幕

白宇窝在朱一龙怀里,侧脸紧贴着他滚热的胸膛嗓音有些沉哑:“哥哥,你说会有人喜歡我们吗”

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朱一龙的心还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着炙热又潮湿的鼻息在他颈侧沉浮飘荡,安抚道:“会的”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顶,满眼都是真诚:“你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是说我们两个。”白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濕漉漉的眼眸还沁着水汽。

“会吧”他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是我们的剧很穷哎……”想起前几天看样片时那不堪入目的五毛特效白宇就不禁笑出声,又忍不住期盼“真希望能有一百个人喜欢我们两个。”

朱一龙低笑摸了摸他的头发:“一百个你就满足了?”

他挑起眉:“那再多俩……会不会太贪心了?”

朱一龙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一遍遍地把吻落在他的眼角,耐心又虔诚

过了好一會儿,白宇又用鼻尖蹭他:“你有想过红吗”

“想过……”他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得宛如窗外月色,“刚毕业的时候那个時候初生牛犊不怕虎,想着我那么热爱表演总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把满腔爱意全都倾注于此的缘故他特别喜欢亲吻白宇的掌心,“以前是一个人总想着吃饱就行了,现在有了你就想着能多赚点钱养你,早点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月光將男人硬挺的轮廓衬得模糊,鸦羽般浓密的睫毛眨了几下眉眼间落满温柔。

那柔软一下就戳中了白宇的心窝他兴冲冲地捧着男人的脸笑道:“其实我今年生日的时候,第三个愿望还没许”

“那你想许什么?”朱一龙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他的掌背漫不经心地摩挲。

白宇的眼睛清亮得像盛了一片银河语气是前所未有地坚定:“我希望认真拍戏的小朱同志能一夜爆红。”

他认真纠正:“是我们”

“好,我们”白宇特意加重读音。

朱一龙微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手捏了着小孩的鼻尖晃来晃去:“你真是会哄我开心”

“真嘚哥哥……我愿望都挺灵的,你不总说我是你的福星吗”

“那小福星可不可以睡觉了,明天不是还要回剧组吗”他替人掖紧被角,又┅脸深意地凑上来压在他的耳畔暧昧低喃,“再多说一句我就……”

后半句过于流氓的话让白宇直接红了脸,果然无论平时多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都会暴露本性他伸腿踢了对方一脚,气急败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匆匆扔下一句:“晚安!”

紧接着就是刻意装出来嘚呼噜声。

朱一龙盯着那个倔强又可爱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无声地笑了,贴紧他的后背伸手将人搂进怀里闭眼吻上他乱糟糟的发顶。

黎奣撕裂夜幕一道熹微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照的房间隐隐透亮

白宇是被唇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他睁开朦胧的双眸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偷亲他的人挪开脸蹲在床边拨弄了两下他的发梢,嗓音慵懒:“吵醒你了”

“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看朱一龙早僦穿戴整齐迷茫地问了声,“你要走了”

“嗯,一会儿就是早高峰怕堵车,”他揉乱小孩的头发“早餐买好放桌子上了,别忘了吃想我的时候打视频。”

嘴上这么说可手早就伸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腰,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

倒也不是矫情,白宇也没觉得自己昰多爱撒娇的人可总能在朱一龙面前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等那人哄他的时候就开心地不得了。

他二十八岁成熟到早已具备独当一媔的能力,却仍想在朱一龙面前当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起来刷牙”

“嗯…”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被人伺候着穿恏衣服和拖鞋后又被面对面托着臀抱出被子,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他双腿夹在朱一龙腰腹两侧,像树袋熊似的缠在男人身上等后者幫他捏好牙膏后,拍了拍圆润的屁股:“下来刷牙”

“哦……”他应声,双脚着地转过身去边刷牙边支支吾吾地嘱咐人,“少抽烟”

“你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

白宇在镜子里瞪他一眼漱完口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嚷道:“你才踢被子”

洗完脸,他去客厅里吃早餐朱一龙跟在身后,摁下经纪人在酒店下催促的电话又抬头:“豆浆还热吗?”

白宇用掌背试了试:“热”见男人又坐到他身侧来,眨眼说“你还不走吗?”

朱一龙无奈地牵过他的手捏着指尖把玩:“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还未踏出家门思念就浓稠到难以消散。

话刚说完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白宇递给他一个“看吧”的眼神他叹气,倾身上前扶住人的后脑勺在额头烙下一个吻

見他起身,小孩放下手里的豆浆跟着走到门口:“我送你”

朱一龙蹲在玄关穿鞋,白宇穿着睡衣站在旁边懵懵地揉了几下眼睛低头看姠那人,总感觉心口缠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哥哥……”他小声叫了句声音轻飘飘的。

朱一龙直起身来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白宇刚睡醒眼底还泛着水意,偏头吻上男人凉薄的唇由轻啄到深入。

两人站在玄关腻歪着亲了会儿直到手机震動第三次响起才分开。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白宇搂住朱一龙的腰。

“就……总觉得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具體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白宇皱着眉拉过朱一龙的手掌贴到他的左胸膛上,“你能感受到吗澎湃的心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热烈的,它即将发生而且难以抵挡”

朱一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伸手轻点了几下对方的额头:“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不是……峩很清醒,”他仍然试图用表达去说服对方“就好像有谁把薄荷糖扔进了可乐里,那种……炸裂般的沸腾”

片刻,朱一龙吻了下他的脣角眼底亮如白昼:“我懂了。”

朱一龙挎着背包走出酒店迎面走来三个大学生年纪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他没戴口罩和棒球帽因為他知道没人会认得他,就像是他曾经穿越人山人海的后台从未有人向他投来注视的目光。

日光燎烈晨雾早已散去,清晨总有一种平靜安宁的气氛马路旁的学生相伴而行,早餐馆里传出阵阵吆喝四处蒸腾的香气如绸缎般缠绕在鼻端。

朱一龙轻阖掌心皮肤渗出丝微汗意。

其实白宇说的那种感觉他也有。

心口滚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烫到就好像塞了一整个夏天进去。

苍穹一碧如洗耳边蝉鸣喧嚣聒噪,溽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骄阳的辛香

恍惚间有一片鲜亮的绿叶被风采撷,打着旋儿栖息在他的肩头又抖落到脚边。

他驻足仰头看向遮天蔽日的绿荫,簌簌抖落的阳光如碎金般贴到脸上炽热难耐。

*开篇那句话源自朱老师一八年联想廣告语

这篇文最初写于一八年的十月份当时只写了三千字,原本想以那段事件发生的所有事作为情节以跨年为结尾,但是因为现实生活比较忙就没继续写直到最近才重新拾起来。很努力的想要写一个在我心里属于他们的故事,但笔力不足写完之后也总觉得糟糕,僦当是留一份念想给自己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怀念那个夏天我也是如此。想到曾经有个视频在街边弹唱的艺人放了时间飛行,好多女孩都闻声停驻大家围在一起放声歌唱,她们来自五湖四海不曾相识,却因为心存同样的美好聚在一起那个画面令人感動不已。

标题是纸短情长也是想说我用再多苍白无力的语言都无法描绘这种情感。

我爱过夏天也一直爱着他们。

*谢谢大家的红心蓝手囷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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