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撑地受伤受伤感觉一直好不了,街上有过来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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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扭伤一直好不了,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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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手腕扭伤,伤及韧带,无骨伤.由于当时因工作延迟数日才去治疗(草药),留下了病根,现在用鼠标打球提重物提笔都会有不同程度的酸疼,加上本人原本就气血不畅,冬春两季症状明显,给生活工作带来诸多不便.期间也用过云白药的贴膏,也注意休息,但是只能暂时止疼,不能根治.希望有好心的医生提供草药方及治疗方法.以往诊断治疗经过及效果:扭伤数日后就医,骨科医生曾说过我伤得比较深,要草药敷才透得进去,也最有效,也敷过一疗程,消肿止疼了,但是就是偶因工作和天气疼痛;试过针灸,无效.试过贴膏,只能暂时止疼.其它:主要是手背腕处和两侧,转动偶有响声,韧带松弛,握拳无力,骨头拍片无事,因工作性质,以前常使用鼠标,受伤后已经减少使用频次,并经常用左手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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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长: 滑膜炎,带状疱疹及后遗症,骨髓炎,老烂腿,褥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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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韧带是连接两块骨头的组织.因为韧带组织不易再生恢复,如果处理不当或误诊而转成慢性疾病,可能遗留功能障碍,且以后易再次扭伤.韧带炎症常见症状为局部肿胀、疼痛、瘀斑、肢体活动受限等.病因病机为外力作用,损伤筋肌骨骼,导致经络阻碍,气血凝滞.损伤后受伤部位淤血肿胀,经络不通,气血阻滞.可用中医外科膏药(金创活络膏)外敷,舒筋活血,消肿止痛,活血散淤,祛风散寒,并通过皮肤传导至经络、筋骨,激发肌体的调节功能,可迅速消除肿痛,促进功能恢复而快速达到治愈目的.不明之处可随时联系.祝早日康复!
擅长: 滑膜炎带状疱疹及后遗症老烂腿化脓性骨髓炎伤口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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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软组织损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韧带,半月板,软骨,滑膜,都属于软组织,软组织损伤,自身是很难修复愈合的.关节损伤后软组织损伤使经络不通,气血阻滞.建议最好采用外用药物治疗,可外敷舒筋活血,消肿止痛,活血散淤,祛风散寒的传统中医外科膏药治疗."膏药外敷治疗,局部渗透力强,药物分子经皮肤吸收参与血液循环,直达病处,并通过皮肤传导至经络、筋骨,激发肌体的调节功能,促进功能恢复而达到快速治愈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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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这位朋友,你这种病病症可能就是咱们平时常说的那种外力引起的韧带拉伤.如果当时治疗不当就会留下各种不良的反应,不过你不必担心,像你这种症状的病人在我们诊室已经痊愈了好多了!建议你在治疗过程中最好不要选择针灸,推拿这类的方法,这些只是缓解当时,起不了根本的作用,再好再贵的药若不对症就绝不会对你的病情起到效果!你也可以详细咨询我们诊室,把你的具体情况向我们说清楚.我们会为你对症服药让你很快得到痊愈!目前我们筋骨痛消膏可免费为你做前期的治疗,保证您不会投错医服错药!另外在治疗期间要保证足够的休息!有任何问题可以向我们诊室提问.我们会24小时全心为你解答的!祝你早日康复! &&&&&&以上是对“手腕扭伤一直好不了,快崩溃了”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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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月打球突破的时候被别人给从后面用力地推了一下然后右手手掌撑地并且把手腕给伤到了。当时手腕特疼就马上去校医室拍片了,那会医生说骨头没伤多休息就得了还给我拿了一瓶消肿止痛酊让我回去涂。但是总感觉手腕酸疼酸疼的,打球的时手腕不怎么发得出力并且手腕翻腕的时候总会有痛感。最近又去拍了一次片,右腕各关节都没事,但是总是会感觉疼,特别是压腕和翻腕的时候。到现在也一直不见好转这是怎么回事&呢?&&&&&&&&&&&&&&&&&&&&&&&&&&&&&&&&&&&&&&&&&&&&&&&&&&&&&
&& 相当郁闷啊!有没有JR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去看看跌打。
有过,一年之后自己就好了...
要多锻炼,韧带肌肉都没拉开
一年前 到现在没好特别干净 不过也差不多了 也是给人绊了手猛的撑地
没伤到骨头那就是伤到韧带了
这种伤好的很慢 尤其是手腕 需要养 我也经历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也是翻腕的时候就感觉疼
很长时间才完全好
引用1楼 @ 发表的
去看看跌打。
在家的时候经常涂跌打酒什么的
引用5楼 @ 发表的
没伤到骨头那就是伤到韧带了 会好的 这种伤好的很慢 尤其是手腕 需要养 我也经历过你说的这种情况 也是翻腕的时候就感觉疼 很长时间才完全好
谢谢jr 那我估计是这种情况了 谢谢啦
引用4楼 @ 发表的
一年前 到现在没好特别干净 不过也差不多了 也是给人绊了手猛的撑地
打球还是得小心才得啊
引用3楼 @ 发表的
要多锻炼,韧带肌肉都没拉开
恩恩 打球之前多做热身运动的 谢谢提醒啦
引用9楼 @ 发表的
现在也是好久了没怎么见好转
去看看吧,不骗你。我以前打球摔倒了用手撑地结果伤到手腕了。。那时候没当回事,结果一直都好不了。。。
引用12楼 @ 发表的
去看看吧,不骗你。我以前打球摔倒了用手撑地结果伤到手腕了。。那时候没当回事,结果一直都好不了。。。
前些天去医院拍片了呢 骨头没啥问题的 可能是伤到韧带了 你当初是咋回事啊?
引用2楼 @ 发表的
有过,一年之后自己就好了...
要这么久啊?不会吧
引用14楼 @ 发表的
要这么久啊?不会吧
没去医院,各种膏药啊喷剂啊都用过了,好不了,就没管,然后没多久就又开始打,一直有点疼,一年多才彻底好
引用12楼 @ 发表的
去看看吧,不骗你。我以前打球摔倒了用手撑地结果伤到手腕了。。那时候没当回事,结果一直都好不了。。。
前些天去医院拍片了呢 骨头没啥问题的 可能是伤到韧带了 你当初是咋回事啊?
和我的大学症状一模一样,压腕或者侧压的时候右手小拇指那测的手腕韧带很疼,到不是很疼,我的是投篮头多了,然后一年没打球,不知道啥时候好的
和我的大学症状一模一样,压腕或者侧压的时候右手小拇指那测的手腕韧带很疼,到不是很疼,我的是投篮头多了,然后一年没打球,不知道啥时候好的
和我的大学症状一模一样,压腕或者侧压的时候右手小拇指那测的手腕韧带很疼,到不是很疼,我的是投篮头多了,然后一年没打球,不知道啥时候好的
引用18楼 @ 发表的
和我的大学症状一模一样,压腕或者侧压的时候右手小拇指那测的手腕韧带很疼,到不是很疼,我的是投篮头多了,然后一年没打球,不知道啥时候好的
手腕韧带受伤真的是要这么久休息才能恢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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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正在看我的老公是鬼物~看了简介,想看。有人想一起吗
来自妈妈帮社区:
我跟着进入了那间房间。在我们的房子里,那间房间是客房,也就是岑恒现在住的房间。
走进房间中,我就感觉到着了这间房间肯定有问题。
这间房间本就不大。就想岑恒住着那样,一床一桌一衣柜,就差不多了,看着还算合适吧,也不觉得对拥挤。
可是这个大姐却要在这个房间里,用一个连接到天花板上的柜子,放在门旁。我知道那是为了挡住床,要不一开门就能看到床尾了。这样挡着,就一点也看不到床了。往里走衣柜也是放在中间的,隔出了墙边的一个小缝隙,放着一张很小的电脑桌。那小电脑桌也就只有一米吧,坐在里面都会觉得拥挤的。而这么一来,房间里的空间也被分割开了,原来看着挺大的空间,现在连走路都困难。
我问道:“为什么不把衣柜靠墙,电脑桌放这边来呢?”
大姐说道:“我晚上睡觉浅,有点声音和光亮都会醒起来的。我老公晚上又喜欢玩电脑倒很晚。所以我们才这么放,能把光亮和声音都隔开一点。”
祖航还在四处看着,并说道:“那为什么不让你老公到别的房间去?”
那大姐犹豫了一下,才脸色微红地说道:“以前他是在书房里的,可是上次他在书房里看哪种碟子被儿子发现了,这……哎呀,就那次以后,我们就把电脑房房间里来的。这样儿子也能专心读书。”
我假装着不在意,心中却在吐槽:怎么有这样的人家啊?说不定他们儿子看过的都比他这个爸爸的多了。
祖航说道:“真想少吵点架,就把电脑桌搬出去,衣柜靠边放。这个架子也不要了。”
“这……这为什么啊?”大姐看着也不太像照办。
“房子有尖角煞,一个房间里的桌子柜子同样也有。而且架子,柜子这些也都能形成劈刀煞。一个房间中,弄这么多的隔断,房间里的煞气就到处都在。人就容易脾气不好。一个房间里,这种隔断超过三个的,一般夫妻都离婚。”
我在一旁嘟嘟嘴,说道:“也没几个夫妻会把房间都隔成这样的吧?”
“一般就是一个大单间的会隔开房间。或者是那种有钱人房间大。”祖航说着,“方法教你了,照不照做,你自己决定吧。”
那大姐犹豫着说:“那……那我晚上就跟他说。“
祖航点点头:“尽量不要让这些桌子柜子的角,对着床吧。”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处理好了事情,那大姐也找个借口在房间中拿了红包。送我们出门的时候,还说道:“哟,你这个肚子也大得挺快的啊。我上个星期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都没看出来,现在一下就这么大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这肚子是大家看得到的,要是真有人怀疑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呵呵陪着笑道:“你看到我的时候,大概我穿着宽松的衣服,所以没看出来吧。”
“是这样啊。你预产期什么时候啊?”
我张着嘴刚要说话,祖航就先说道:“六月底。”
我听到祖航的话都愣了一下。这个六月底,好像,应该是对的。就算到时候,六月中生的话,或者是七月初生都是正常的。我就马上笑道:“呵呵,是是。六月底。”
“哟,那这个肚子就算小的了。这都没几个月了,多补补吧。”
我连连点头。我这也是第一次怀孕啊,而且这几天本来想着多看点怀孕的书的,可是都没有时间。这些问题我也不敢多说话,就怕说多了,说错了。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岑恒也刚下班回来。他现在的工作,没有夜班,没有加班,天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
可是今天他是放下买回来的菜,就说道:“今晚你们两自己做饭啊。”
我马上打趣他道:“你要去巴结丈母娘啊?今天不是周末啊?”他这段时间每逢周末就去巴结丈母娘去。就算受气了,就算每次都很晚了也不允许留宿,但是他还是那么跑着。
“金子让我去跟领导吃顿饭,也许能让我调动一下工作。”
祖航也说道:“你现在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岑恒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就先离开了。
祖航将菜端进了厨房,就听着他在厨房里给金子打了电话。我靠在厨房门旁听着他说话,却有些听不明白。直到他挂断了手机,我才问答:“金子姐怎么说?”
“金子说想让岑恒去刑侦队,跟着张警官,就算不能去办案,在办公室做文员都行。刑侦本来就有很多秘密的档案,那些挂起来的案子,能让岑恒去是最好的。他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最的根本的就是,对岑恒好。岑恒现在这婚拖着,就是丈母娘看不上他了。让他往上调动,说不定能过了丈母娘这一关。而且……”
祖航顿了一下,我接着话说道:“是因为岑恒现在……会被人看不起吗?”当警察的,谁不想着能拿枪,就算那枪一辈子也没有开过。谁不想着去抓坏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偷。曾经的岑恒也拿过枪,也追过坏人,但是现在他只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办理户口身份证的。这种工作,一般都是女警员做的。岑恒现在在这个位置,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祖航点点头。
这些,我们都没有想到,甚至觉得岑恒天天按时下班,帮我们做饭也挺幸福的。可是金子姐却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
看着我低下头的样子,祖航说道:“别难过,金子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是你没有面临过的。所以她能想到的,你也不会想到。等着看岑恒调动工作,然后结婚生孩子吧。”
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天金子姐跟我说的话,那么多人,朋友,战友,亲人,一个个的死去,都是因为岑家的那个任务。
“祖航,为什么一定要复活你们家那个老祖宗呢?复活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是很强大的僵尸,真出事起来,弄个炸弹也能摆平他了吧。做事情,总会有个目的吧。”
祖航开始择菜了,一边说道:“当初是因为钱,那个老祖宗,参与了清朝皇族的皇宫建造,还有入关什么的。所以,我们家族的那机关,法术,才会跟雕龙大梁有关。而清军入关前,藏了一大笔金银珠宝。当时选址用的就是大玄空,岑家那老祖宗参与了当时的选址。复活他,就有机会找到那笔钱。”
“真的假啊?”我有些不相信,这件事,电视里都被演到烂了,不过那笔钱不是还埋着吗?也没听说说挖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族谱,找到那个老祖宗,推断出来的。不过这个原因是之前的原因了。现在,没有人想要那笔钱。魏华想的是摆脱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向岑家报仇。岑祖泽想的是让岑梅不再痛苦,从此消失。而岑梅想当是……”
岑梅想的是,帮助祖航。可是祖航却放弃了最终的计划,让她没有退路只能撑下去。
我缓缓吐了口气,然后看着祖航,就这么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择菜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不相信我说的?呵,之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对着族谱,对着网络上的野史,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之间的联系的。”
“不是不相信,而是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却说着这么大的一件事,有些违和罢了。”
祖航的手僵住了一下,抬头看向了我,才说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都结束了。其实他们说得对,我不应该在追究下去的。作为岑家的子孙,我现在要做是就是封了那个墓。这一切都是秘密,永远的秘密。人家专门盗墓的,都找不到那笔珠宝,我们何必要去拿呢?再说了,拿到这么多钱,哼,难道还换成冥币都烧给岑家村的鬼吗?”
“祖航。”我上前也拿过了小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之前每天都会看到他在看族谱,可是对于那个行业,那段历史,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也没有主动跟我说过。所以他的痛苦,我根本就体会不到。
今天,他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听到我叫着他的名字,他猛然抬头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眼眶中滑下的一滴红色的眼泪。伸手擦过那泪珠,手指上,就出现了一滴红色的液体。
祖航也看到那液体,他直接起身走开了。我以为他这是生气了,正想解释呢,没有想到他又快步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很小的玻璃瓶。我见过这种瓶子,是零子用来装鬼的。
祖航抓过我手,让我手指上的液体滑到了玻璃瓶中。然后他给封上了玻璃瓶口,说道:“这个能当药的,留着吧。”
我愣住了,刚才还……现在……
他摸摸我的头:“别想什么了,择菜吧。外面的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要做饭吃饭,不要饿着孩子。”
看着他那居家的模样,我暗暗做了一个深呼吸,没有让自己哭出来。祖航,这个男人,愿意为我在家做饭,我这辈子也已经值得了。如果说冥婚活着的一方注定是要提前死的,那么我愿意为祖自杀,和他在一起。
一个星期之后,岑恒的工作果真调动了。刑侦大队,管档案的。虽然这个职位也一样的女警员做的比较多,但是好歹也算是高升了。一时间,他也忙碌了起来。工作调动的手续,请同事吃饭,去丈母娘家报喜。随便会他自己那房子整理一下,准备结婚了。
祖航也忙碌了起来。我只知道他有时候是自己出去的,有时候是跟着零子一起出去的。具体在忙什么他也没有跟我说。只说是养家糊口的。
而我也忙碌了起来。忙着去看怀孕育婴方面的书,忙着和金子姐逛街买孩子的东西。还有忙着去查下那个满清的大宝藏的事情。
虽然查到的都是一些传说,甚至是小说,但是总的来看,就是和祖航说的差不多。当时的岑家,作为风水大家,参与了这次的活动。可是这么大的时候,一年年延续下来,等到祖航这里已经淡了。没有人愿意去完成它了。
就算是再大的事情,我们也不是英雄,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家庭。我们不求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只要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好。
周五,我约了金子姐出来逛街,虽然说肚子还没有大到看着就要生的地步,但是这速度还是很快的,这些也要快点准备出来了。
金子姐是过来人,有她帮忙参考着,很快就把要买的东西都列好了单子,我们就一起去了儿童用品商城。
周五的街上,并不是很多人,停车位都还很空的。
走进儿童用品商城,就看到了对面提着两个大包走过来的阿姨,我爸爸现在的老婆。
她看到我是愣了一下,而我看到她,也意外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要知道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肚子连看都看不出来的。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挺得不小了。
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可人,你……这几个月了?”
我能说三个月不到吗?所以我选择了打混过关,不回答,反而笑着说道:“阿姨,来给小杰买衣服啊?这天暖得快,是给买新衣服了。”
“可人,你……预产期什么时候?你……你和那个曲天……结婚了?准生证办了吗?这……上次你回家,我还以为你们会打掉那个孩子呢。”
我的婚礼,只跟我爸爸说了,阿姨并不知道。只是我奇怪了她怎么就想到了准生证呢?这准生证……说实话,我们还真没办。这不好办啊,孩子情况异常,而且时间太短了,我都没有想到准生证上。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难道真的让我去跟曲天签结婚证?
我还是笑着不说话,那阿姨接着就说道:“你还是让曲天家,花点钱打点下,给你们办准生证吧。要不你这生下来可就是算我们家超生了,到时候,好几万的罚款,你没有给的话,还不是你爸给的。我跟你说实话吧,你爸现在手里也没多少钱,别看他那店铺开了这么多年了。他前段时间才在xx路买了一套新房子的。这要是拿出不了,计生的还不来收房子啊。”
“我爸买房子?”我吃惊着,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呢。不过转念一想,我马上就想明白了。xx路,那里离初中高中都很近。在那里买房子,就是给小杰以后上学方便的。
我一笑,道:“阿姨放心,准生证我们办好了。”我说着。我这是不想跟她纠缠下去呢。“阿姨,我们先去买东西了。阿姨再见。”说完我就拉着金子姐往里走去。
金子姐也听出来了,拍拍我的手背,说道:“别理那种女人,没有她,你照样过你的日子。只是准生证你真的办了?不可能吧?”
“没办。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总不能去跟判官办去吧。”
“跟判官办,他只会抓魂,才不会批个鬼胎给你呢。行了别想了,车道山前必有路,孩子生下来,活蹦乱跳的,也没敢敢直接下手吧。”
本来以为,今天碰上阿姨是一种巧合,没有想到还有更巧合的事情呢。在我们买好东西,去停车场取车子的时候,竟然碰上了曲天妈妈。
曲天妈妈还是那么一身光鲜亮丽的模样,明明就是四十好几,或者五十多的人吧。看着都还想是刚四十的女人。
我身上穿着前几天刚买的孕妇装,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赶紧低下头来。
曲天妈妈也是来取车的,看着我,愣了一下,才问道:“王可人,你……肚子里的是谁的孩子?”
我张嘴刚想说的岑祖航的。可是金子姐已经说道:“曲天的。阿姨恭喜了,不久之后就要当奶奶了。”
“可是……可是曲天……曲天怎么还能生孩子?”
“曲天是不能那啥了,但是我有办法让曲天的细胞这么个,那么个的,就……现在这个样子了。”
听着金子姐的话,我在她身旁好几次扯了她的衣角,然后也不管不顾地说道:“孩子是岑祖航的。”
金子姐马上说道:“岑祖航现在不就是曲天吗?岑祖航现在不就是阿姨的儿子吗?阿姨,估计6月中这样能生了,医院我都打点好了。你这个奶奶看看送多大的红包吧。”
金子姐把我推上了她的车子,我们就这么丢下完全呆掉的曲天妈妈离开了。
上了车子我就抗议说道:“金子姐,你不应该这么说的。这个孩子跟曲天没有任何关系啊。”
“凡事别这么有原则。这个世界上,太有原则的人通常都是不得好死的。让曲天妈妈感觉孩子的她的孙子,他们家以后就会对你们更好,对孩子更好。她已经失去儿子了,还强忍着痛苦,维持着现在的状态,就让孩子,化解了她现在的痛苦吧。而且……”金子姐顿了一下,启动了车子,咬咬唇才说道:“未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给孩子找个好奶奶,也是对孩子好。这段时间,多看看曲天爸妈的态度吧。要是他们能接受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
未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金子姐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也跟着沉了下来。
令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祖航还没有出门,我爸和阿姨就过来。甚至都还是岑恒给他们开的门。岑恒刚要去上班就看到了我爸过来了。
我知道我爸来肯定是问孩子的事情的,站在衣柜前犹豫着,是穿孕妇装,还是穿以前宽松的旧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就像是吃多变胖一样。
在朋友面前,我总能骄傲地挺着大肚子,可是在我爸面前,总觉得不合适的样子。
祖航直接将我的一套孕妇装丢床上说道:“快换衣服,你爸都在外面等着了。”
我这才换了衣服出了房门。看到我那个肚子的时候,我爸还是吃惊地猛地站起来,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爸,坐下吧。吃过早饭没有?”我尽量让自己说得轻松一些,但是那声音,还是在发着颤。
我爸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时候生?”
“六月或者七月。”祖航在我身旁帮忙说着。
接下去,我爸就不说话了。我爸就是这样的人,倒是阿姨,问我们很多问题。反正就是些孩子喂养的问题,繁杂啰嗦。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那就是孩子生下来,她会给个大红包的,我和可以回去住几天,当会娘家,但是别想着我能带着孩子去住他们的新房子。她还一再强调那新房子的产权人是她儿子的,那房子以后要留着给她儿子结婚用的。
我爸终于起身走向了阳台。我也跟了过去,丢下还在沙发上喋喋不休的阿姨。
我爸就站在阳台上,一个老人,默默哭泣着。在听到我喊他一声“爸”的时候,他才匆忙擦了眼泪,说道:“爸没事,就是……太意外了。上次你跟我说怀上的时候,我就意外,意外到我一直认为那是假的。可是……可人,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这辈子……”
“爸,别这样,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很幸福,甚至我都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如果不是那天下午我让你看店铺的话,现在你应该在好好谈恋爱了吧。可人,爸爸这辈子对不起你啊。”
我知道,我爸爸一直都在内疚着,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尽量做好祖航妻子这个角色了。
送走我爸,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祖航也出门办事去了。我拍拍肚子,感觉着肚子里的胎动,说道:“孩子,刚才那是外公,唉,其实这辈子,是我对不起外公才对。”
我爸这边刚走,我还没有好好吃上东西呢,就听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心里想着是不是我爸他们忘记了什么东西才又回来的。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是曲天爸妈。
呃……阿姨,叔叔。”
曲天妈妈做着手势,让我进去说。然后看着他们两进来的时候,拿手里还拿着大包小包的。
曲天妈妈当沙发上一放,就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你们买了什么,我就看着实用的都买了。你来看看还缺什么。”
我看着那大包小包一样样拿出来的。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买的都是名牌的,而且样式还很多。
“够了,不缺什么了。”我应着,“阿姨是?”我现在并不能肯定她的意思,毕竟那天金姐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未月,祖航出了什么事,或者我也出了什么事,我们总要给孩铺好一条后路吧。我爸那边我就不敢奢望了,毕竟那个阿姨真的是极品。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在那受委屈的。如果曲天爸妈能接受这个孩,他们应该很爱这个孩吧。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孩了,现在有这么一个孙,他们应该会很高兴的。
曲天爸爸让我坐下来,看看家里,问道:“曲天不在家?”
“他不在家。”
“那这个孩,真是曲天的?”他爸爸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道:“不算是。”
曲天妈妈就瞪了他爸爸一眼:“就算不是,那也是我们家的孙了。现在她和曲天住在一起,现在肚大了,将来生孩了,就算没有结婚证,人人都知道那是你曲家的孙,你这么问,还想着不认这个孙了?”
曲天爸爸缓缓吐了口气,没有再说话。我听着曲天妈妈的意思就是认下这个孙了?我笑道:“阿姨,谢谢你。”
“谢什么啊,现在你叫我阿姨就叫着吧。等过几天孩生下来了,人前你就叫我一声妈。要不人家还真当我们躲布待见你,多刻薄呢。还有,就算是做给别人看的,以后也要三不五时地带孩去我们那边。曲天的房间……唉,改了。我这几天就换张床给你们,添张婴儿床什么的。以后,这个孩,就是我孙!”
“阿姨,真的谢谢你。”
“行了别说这些话。我也不是为你,是为我们家曲天。以后曲天走了,立个碑在那,总要有人给他扫扫墓吧。”阿姨说着,低下头,红了眼圈。
曲天爸爸话比较少,但是那沉默的态度,也算是赞同了曲天妈妈的意见。
曲天妈妈说完这些,开始挑剔着我们家来。其实她就这个性,不挑剔一点,她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先是孩生下来就别让岑恒住家里了,虽然岑恒算是岑祖航那边的亲戚,但是住这边终究不合适。
我连忙说道:“岑恒就快要结婚了,就这个月就会搬出去了。”
她又挑剔说家里不够干净整齐,还说等孩出生了,这月嫂她给我请。以后家里也请个阿姨跟着吧。
我连忙说道:“不用了,金姐说好了的,月里她白天会过来帮忙,而且家里要是住着不知道真相的人容易出事。”
她又挑剔说……
反正她就是在那挑剔了半个小时,最后才说道:“要是实在不方便,月里我来帮你看会吧。我曲天小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看大的。他奶奶也没帮我什么忙。我也是这么辛苦过来的。孩长大了,总是要叫我***。”
送走了曲天爸妈,我拍拍肚里的孩,长长吐了口气。今天还是美好的,这个世界上会有更多的人疼爱的我的孩。
晚上,岑恒回来给我们做饭,祖航就坐在桌前画符,听着我说话。
岑恒端着饭菜出来,就说道:“哼,那曲天爸妈也真是的。可人,你放心。你这个孩生出来,以后也要叫我叔叔的。我红包是大大的。以后你没时间带,放我家去,我老婆那是小学老师,还能给你孩看作业的。”
我就笑道:“是你叫他叔叔吧。你不是叫我***吗?”
这回岑恒无语了。
祖航笑道:“我们的孩会幸福的。你们吃饭吧,我去房里画符。画符必须静心的。”
他收拾了东西,回房间去了。
在房门关上之后,我就压低着声音问道:“岑恒,你见过祖航这样画符吗?他不都是凌空画的吗?为什么现在要提前画符呢?还画那么多?”
“也许他在学习新的符,在练习,所以用毛笔。”
“他不用练习画符的吧。”
“学到老,继续教育知道吗?他这个爷爷也要更新思想的啊。怎么就不用了?”
我皱皱眉,起身盛饭去。反正我就觉得祖航这个举动有异常。
晚霞满天,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剩下的余晖也会很快就跟着消失。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面前的铁盆里最后一点火星消失之后,开始往回走了。天气变化了,我给祖航烧了新衣服。也不知道阴差是今晚送过来,还是明天呢?心里想着祖航收到我送的衣服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我已经好久没有给他烧东西了。
想着笑着,根本就没有注意我走的那个十字路口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有了。
在我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了。
我疑惑着,看向了四周,竟然还是那个十字路口,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不像刚才那样,有人有车。这里除了刚刚亮起的路灯,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起来了,他们说过,十字路口经常会成为阴路的,所以才会选择在十字路口烧纸钱什么的。
我是不是走到阴路里了呢?这个时间正好是阴时,而我身本来就带着阴气,现在怀着鬼胎,更是容易看到这些,容易走进阴路啊。
我犹豫了一下,越来越紧张了起来。然后我选择了往后走。说不定,走回到十字路口,又会回到刚才那车多人多的地方去了。
我心里忐忑着,一遍遍地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回去啊,一定要回去。现在我是孕妇,孩不能有事的。”我拍拍肚,低声安慰着:“宝宝没事的,我们一会就回到家了。”
我的声音都是打颤的,这根本就不是在安慰自己或者安慰宝宝,压根就是在吓自己,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呢。
回到了那个路口,我看到了那铁盆里的灰。可我就是站在那铁盘前,四周依然的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我……回不去了?
“孩!孩!我们……该怎么办?”我急了,朝着四周张望着。没有一点可以让我询问,对照的事物。
再走一遍,我不能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不动。刚才我选择的是回家的那条路,却走进了这里来,那么那条路在那个时间里,就是正好和我身上的磁场吻合了,才让我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么这一次我就走别的路,大不了就绕路回去。
我心想着,就朝前,就是家的反方向走去。同时,我在心对孩说道:“宝宝,你有什么办法吗?爸爸会担心我们的。”我不由主地摸上了分魂符。不知道在这样的空间,祖航还能不能感觉到分魂符呢?
走出大概四五十米,我再次看到了十字路口,再次看到了那个十字路口钱的铁盆。
还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
我的心警钟响了起来。我惊慌地看向四周!不对!这不应该是阴路!虽然我没有真正走过阴路,但是我小说里看到过,阴路上应该有鬼在走动的,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小说是虚假的,可是我也听金姐零他们说过阴路。阴路上并不应该是什么也没有的。而且这种出现了再次出现的路,分明就是鬼打墙!
“这不是阴路!”我低声说着,“是另一个空间。”
这就是通常说的被鬼迷住了。我在某个鬼的空间,它可以完全控制这个空间。可是现在,在这里面没有一辆车。看来他并不是想让我被车撞死的。到底是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我急了,用颤抖的声音吼道:“是谁!出来!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出来!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啊?你给我出来!”
就算是吼,我的声音已经的打颤着的。渐渐的,我的声音还夹带着哭声,我不知道这个空间里的时间是怎么流逝的,我只知道,我在这里面至少也有半个多小时了。祖航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吧。
我扯出了脖上的分魂符,想着祖航跟我说的话,有危险的时候,就直接把符撕了。这里面是他的血,撕了符就犹如在那瞬间,撕开他的魂。能给他最快速的消息通报。
可是我没有直接撕开符,因为在这个空间,我还没有看到威胁我的东西。我不想让祖航受到痛苦。
但是我也知道,我必须做好准备,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还有着孩呢。现在不是我逞强的时候,我要确保孩的安全。
在我的对面,那路的间,缓缓走过来了一个女人,是岑梅。
我快速地将手背在了身后,手指间捏着的分魂符,也暗暗使劲,准备着随时撕掉。
岑梅跟前几次我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还是那身沾血的黄绿军装,只是她的眼神……
“啊!”我一声惊呼着,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球,只有白色的眼白,中间就是一条的竖线,就像猫的眼睛一样。那是……那……是鬼的眼睛?
“岑梅。”我的声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在她逼近我的时候,我一步步后退着,低声说道:“岑梅,岑梅,你……你不要这样。你好好看看我啊。岑梅?”
岑梅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一点的光彩,就好像看不到一般。但是既然她看不到,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又怎么能感知我的位置?
我的目光再次在这四周环视了一下,就看到了在街道对面的魏华。魏华,小鬼的主人,那么他自然能进入这个空间里来。
我没有再犹豫,直接把背在身后的分魂符,一下撕开了。
魏华的唇角扬起了来,说道:“把她的心掏出来吧。她让岑祖航背叛了你。她怀着岑祖航的孩子。她跟岑祖航在一起。恨吧,就像岑祖航当年一样,掏出她的心脏,掏出她的孩子,把这个孩子撕碎,吃掉。”
“不要!”我惊叫着,跌在地上,我只能手脚并用地朝后爬去,“岑梅,你冷静一点,岑梅,你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么心狠的人。”
魏华拿出了一个小娃娃,红线缓缓缠着那娃娃的手,一笑,收紧了红线,娃娃的手就被吊了起来,而同时,岑梅的手伸了出来。
他就是这么控制小鬼的,用的就是那种娃娃。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不能就这么被岑梅吃掉。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要去争取去努力。我突然站了起来,就朝着魏华冲去。我要夺走他手中的娃娃!
可是在我刚站起来的时候,岑梅已经反映快速地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脖子,就将我压在了地上。她的手冰凉,让我有种不能呼吸的眼觉。我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看着岑梅的脸缓缓转动着,眼睛盯着我的肚子。我不知道她那双眼睛还看不看得到东西,但是我知道她是在看着我的肚子。
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朝着我的肚子移去。我在心里大叫着:“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可是我却一点也动弹不了,就连呼吸都困难,我的脑子在发胀,我的喉咙有着一种要破掉的感觉。
就算我的心里在呐喊着,但是我的眼睛还是开始恍惚,缓缓的闭上。就好像,我已经不需要呼吸了,我……死了。
就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脖子上的痛消失了,阴凉空气灌入了我的口鼻中,带着一股子的血腥味。
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没有因为这个问清醒过来,使劲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祖航一手划过红线,一手拿着黄符的样子。他没有理会摔到地上的岑梅,而是直接冲到了魏华的面前。
魏华明显的惊讶着。我的眼睛模糊了一下,再次看到的画面就是祖航掐住了挡在魏华面前的岑梅的脖子,渐渐地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漆黑中,我最后的一个动作就是蜷着身子,双手护住了我的肚子。祖航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一定能好好带我离开的。
最后我完全沉浸在黑暗中了。
在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在医院的妇产科病房里。我知道这里是妇产科病房,是因为隔壁病房里传来的婴儿的哭泣声。那么,我的孩子呢?
我惊得马上捂上了肚子,还好,肚子不疼,肚子里的宝宝也好像能感觉到我一般,在里面动了动。
我暗暗吐了口气,就听到了我爸的声音说道:“这还不到一年呢,可人都住院那么多次了。她跟着你怎么就没一天好日子呢?”
我困难地挪动着身子,朝着声音看去。在病房的阳台上,祖航和我爸在说话着。或者说是,我爸在说话着,祖航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
我喊道:“爸。”那声音难听得要命,不要还好,没有血腥味了。
首先走进来的是祖航,他给我倒了水,扶着我坐了起来。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多难受,就是喉咙里火辣辣的。喝点水下去,就轻松了很多。
我抬起头就问:“你伤着了吗?要不你喝点我的血吧。”我说着将手伸了出去。可是伸出去了才发现,我的手腕上还连着吊针呢。
祖航就笑着压下了我的手:“我伤什么啊?倒是你,明明怀孕了都不注意点。天都快黑了,还给我烧东西。昏倒在那路边,好在有人发现了送医院里。”
“不是的!”我不由地提高了声调,这一来,喉咙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紧跟着就咳嗽了起来。
“不是什么?现在别说话,陈医生说孩子长得快,你的营养没有跟上,才会昏倒的。从今天起,你就天天在家里吃饱就睡吧。多留点营养给孩子。”
“不是这样的。”我再次说道。我能保证不是这样的,要不我的喉咙要怎么解释呢?
我爸也说道:“医生都说了,你……你这个孩子情况特殊,以后就什么也不做了,好好在家里养着吧。等孩子生下来再说。看这个情况,也用不着多久就能生了。我给你去饭堂买锅老鸡汤去。”
我沉默着,心中却是带着无数的问号。这和我记忆中的事情太不一样了。我最后的记忆里,祖航和岑梅碰上了。然后呢?魏华怎么样了?还有,祖航怎么样了?
他瞒着我这些,是因为他受伤了,不想让我知道吗?
我从醒来开始胡思乱想,直到梳洗好,吃了东西,我爸离开了,我才问道:“祖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现在不在这里了,你总能跟我说了吧。”
“就是孩子长得快,你营养跟不上,才昏倒的。好在摔下去的时候,没有压倒肚子。”
“不是这样的。我是被岑梅迷住了,然后你不是去救我了吗?我最后还看到你和岑梅打上了。你受伤了吗?”我还记得上次在那阴楼里,岑梅把他伤得很重的模样。
祖航听我说完,就笑了起来:“你昏倒之后还做梦了?”
“我不是做梦!”我急着想要分辩,突然想到了我撕掉的分魂符,急着从脖子里拉出了那红线。可是红线的另一端,好好的连着一个符。
拿着那个符,我都有些混乱了,难道真的是我做梦的?这个符我明明就撕掉了啊?
可是如果是梦境的话,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晰?
祖航朝着我笑笑,低下头,吻轻轻落在我的额上,才说道:“再睡一会吧。别想这些了。我回家给你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点点头,应着。同时也认真地看向了祖航。他的身上感觉不出一点的异常。如果他真的跟魏华和岑梅对上的话,应该也会受伤吧。
在病房门关上之后,我从床头找到了我的手机,给金子姐打了电话。我想她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吧。
手机还没有拨打出去,就听到了走廊传来的一阵吵杂声。说什么有人吐血了,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一种直觉,那个人是祖航。我急急下了床,出了病房,就看到了人群包围着的祖航。真的是他。只是他扶着墙弯下腰,脚边还有着一小滩血迹。
围观的人一个个议论着,我急着上前扶着祖航问道:“你没事吧,祖航?”
有个围观大姐说道:“马上送急诊室吧。都吐血了,这样说不定也就几天了。”
另一个围观的大姐就捅捅那说话人的腰,低声说道:“没看到人家大着肚子吗?你说什么话呢?”
祖航抬手擦去了唇边的血迹,低声说道:“没事的。”
“没事什么!你跟我过来!”我低呼着,拉着他往病房里走去。进去之后,就关上了病房门。
门外就有好事人说着,怎么不送急诊室,怎么这个老婆这么厉害,老公个身体都不管了。
我靠在病房门后,就严肃地问道:“跟我说实话,我不要听你安慰我的话。”
“可人……”
“马上说,比在这里想着编谎言!我知道你撒谎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现在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祖航看着我沉默着,我抬起手,用手背擦去他唇边的血迹:“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也会保护我们的孩子。祖航。”
好一会他才说道:“我是带着你逃出来的。那个空间的岑梅造出来的,我很了解她,我才能进入她的空间,并打开空间把你带出来。只是我伤不了他们。我带着你,而且岑梅已经被炼化了。我们只是逃出来了,他们两到底怎么样,我并不知道。”
我点点头,祖航只是伤着了而已。看看那床头柜上的水果篮子里,有着一把水果刀。上前拿起了水果刀,就朝着手腕划去。
可是刀刃还没有碰到我的皮肤,祖航已经抓住了我的手了。“不用,过几天会恢复的。你现在带着身子,孩子受不了这个。”
“可是,万一他们再来一次呢?”
祖航微微一笑,抽走了我手中的刀:“我还能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孩子的。”
“你受伤了啊。”
“我有我的方法。可人,你现在应该为孩子多想想。我先回去拿东西,你再睡会吧。他们这个时候不敢出来的。”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拿着那刀就走出了病房。
我站在病床前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盖住了我们的脸。我再一次让祖航受伤了。为什么又是我,魏华下手的总是我。他们就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打击祖航的渠道。我们都已经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出事了?
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我不想让祖航为我担心受伤。我想哭的,但是终究是没有哭出来,因为我知道,哭出来只会让我更懦弱。
下午的时候,曲天爸妈过来了,给我拿来了准生证。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准生证上写着我和曲天的名字。
祖航拿着一些我的东西回到医院的时候,我还在对着那张准生证发呆。我不喜欢在这里看到曲天的名字,但是现实就是残酷的。这个孩子如果不想成为私生子被人唾弃的话,就必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曲家的孙子,这个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身份。
祖航突然抽走了我手中的准生证,我才反应过来,他回来了。“看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听不到。”
“啊?看,祖航,要是你不喜欢的吧。我去跟曲天爸妈说清楚。”
他放下了准生证,朝着我笑笑道:“没有。我知道这个是我的孩子就足够了。我们不可能守着孩子一辈子,他终究是要有他的生活,他要融入这个社会里的。我没这么小气。就让我们的孩子,当曲家的孙子吧。”
我没有想到他会同意,轻轻拥住了他。这样我们的孩子会幸福的吧。
我出院的时候,肚子已经挺得都有人家快要生的那样子了。还是做了产检之后才出院的。看着b超单子上的月份,我数着手指,算着孩子出生的大概日期。六月二十八日,六月底啊,正好就是未月。
我拍拍肚子,对孩子说道:“宝宝,早点出来吧。让爸爸能看看你。”
未月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想让祖航早点看到我们的孩子。
出院回家,是祖航来接我的。曲天妈妈也跟着过来了。说是来检查一下我们家里为孩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是还有什么做不好的,她也能看着帮我们买点添点。
曲天妈妈进了我们家里,就说道:“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这风水就是比较好。在这房子里,都觉得很舒服。”她一边说着,一边查看着岑恒送给我们孩子的儿童床上的标示。
“这个床不错,有国家认证的商标。对了,上次我去那个张太太家打麻将,他们家,祖孙四个人都要戴眼镜了。他们家那房子啊,反正我是不喜欢。说是比你们这大吧,可是总觉得不太好。”
我坐在沙发上,问道:“是不是他们家窗子看出去有尖锐的东西啊?”
“没有,那种小别墅能有什么尖锐的啊。哦,对了,你们不是会看风水吗?正好他们家信这个,还有钱着呢。我给你们安排去给他家看看。上次她还说,她请个人给她儿子看看八字,就给了人家五千块。呵,要是你们帮他们家处理了那眼睛的问题,那个上万十万地不成问题。快生孩子了,也需要钱吧。我这几天就帮你们说去。”
祖航从厨房里端出了水果递给我。相信刚才曲妈妈的话他也听到了。他说道:“那谢谢了。现在我们还真需要钱。”
曲妈妈抬头看着祖航,或者说是曲天,顿了一下,说道:“以后我们的这些东西,都留给孙子了。你们就放心吧。只是有一点,曲天爸爸让我这次来特意跟你们说的。就是孩子的出生证户口什么的,都按曲天的孩子算。孩子以后姓曲,名字你们取。行吗?”
一开始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傲气的,说道最后那个行吗,我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恳求。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孩子上了。他们是要把给曲天的爱,都给这个孩子。所以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不过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敢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祖航。祖航点点头:“嗯,姓曲,不过名的第一个字是岑。”他的话里没有任何的商量。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曲妈妈满意地点点头:“那好,可人休息吧。孩子的东西少了什么,你们直接跟我说。”
曲妈妈一走,我就问道:“祖航,孩子姓曲真的好吗?”
“嗯,没事。孩子叫曲岑什么呢?以后我们叫孩子的名字,还是叫岑什么,这不是一样吗?只是户口本会多个曲字罢了。”
我愣了一下,我想老爷爷是绝对不会知道有一个品牌叫“屈臣氏”的。
曲妈妈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早上。她说跟人家说好了,让我们下午过去。本来我是不想过去的。但是留我一个人在家里,祖航不放心。而曲天妈妈也说道,张太太他们家是认识曲天的。真正的曲天是不可能会看风水的。所以这次去看风水还是让我冒充大师。所以我必须去。
让我冒充大师?!我有些紧张。虽然这些事情,我以前也做过了,但是现在还是会觉得紧张啊。哪里有人大着肚子去看风水的?
不过曲天妈妈都跟人家说了,去看风水的是岑家的后人,是她的媳妇。还说她准备要当奶奶了。我们去那张家,也就是当去玩的,随便看看而已。这样一个借口,我过去也就没有什么了。
下午,我们去到张家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太阳大得晒人。我撑着一把阳伞,都觉得阳光从那伞布上逼下来。
那是一栋两家连在一起的别墅。我以为是三面采光的,可是进去之后才知道是两面采光的。在这别墅的后面有着出库,车库是封闭的,那边一不透光。
张太太是知道我们会过来的。我们一进门,她就拉着我的手,说:“哟,这就是曲天的老婆啊。肚子都这么大了。曲天啊,你这动作真快呢。连喜宴都没有请阿姨,这就准备着和一起办满月酒了吧。”
祖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张太太这擦才转入正题:“听说你会看风水啊?”
“嗯,会点。”
“那你看看,我们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全家人都戴眼镜啊。如果说就孩子读书戴眼镜就算了,怎么就是我和奶奶也要戴眼镜啊。还不止戴眼镜呢,眼镜还经常干干涩涩地。我们一家人基本上每个月都要去中医院的眼科去看看。一个月的花销都是上千的。孩子之前还做过激光手术。可是现在还不是戴眼镜了。”
这种别墅,一般都是风水比较好的房子,方方正正的,不会缺宫,采光面大,面积大,房间多,理气好的房间总有好几间给主人选的。
“我能在房子里看看吗?”我问道。
张太太连忙点头:“看看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饭。一会就在我们家吃饭了。做个大骨汤吧,怀孕吃着最好了。”
张太太走向了厨房,我和祖航也在房间里看了一圈。看了户型,手机排盘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各个窗子看出去也没有形煞。
我皱着眉,压低着声音说道:“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难道只是巧合?”
“巧合都会有风水上的原因的,也许不是窗子。”这时,我们正好来到二楼的大厅那。
两点多的阳光,直射着阳台,阳台上没有窗帘,那明亮耀眼的阳光就这么进家来了。也许是因为是二楼的大厅外人一般不上来,一楼的大厅同样的窗子有着很漂亮的窗帘,但是这里却没有。阳光能晒进家里,是挺好的。不说风水,就是简单的阳光能让家里干燥,不易发霉潮湿都是好的。但是现在这阳光也太强烈吧。加上装修是白色的,这地方整个都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了。
祖航看看那大阳台,在看看后面靠近车库这边的房间,阴暗得厉害。不由地皱皱眉头,说道:“原因找到了。就是整个地方。让他们在这里装窗帘。一座房子,阴阳得当才是最好的。一般人都会在意房子的阴面。那里太昏暗,太潮湿都会觉得是风水上的原因。而同样的,阳太盛也不一定就是好的。就像这里,一边阳气过盛,另一边却阴暗得厉害。这在风水上也是一种伤害。只是很少有人会在乎这方面罢了。”
我点点头如果今天不是祖航跟过来,我估计也看不出这一点来。把房子走了两圈之后,餐厅那边也叫吃饭了。其实这个时间,说午饭太晚了,说晚餐又太早了。
下了楼,就看到了这个家的男主人,张太太的老公。因为是曲天爸妈那边的关系,估计也是个当官的吧。
他看到了我们就笑眯眯地说道:“曲天来了。昨天你妈妈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还很意外呢。”
说着他看向了我,或者说是看向了我的肚子。然后就是隐晦地笑笑,那就是嘲笑的意思,只是碍于曲家的面子,他没有明说罢了。
吃饭的时候,我就把刚才曲天教我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听我说着,张太太那是马上表态,会尽快给二楼也装上窗帘的。而张先生则是看着我,重新打量了一番之后,才说道:“你姓岑?”
“我不姓岑,但是我是岑家村出来的孩子。”这句话其实认真调查的话,马上就能发现破绽了。可是因为岑家的背景,让人不愿意去深究这个问题。
那个张先生就问道:“梁庚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不熟。不过他好像的岑家的女婿吧。”
张先生点点头,说道:“岑家族谱是你拿着吗?”
我愣了一下,如果是一个外人,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不应该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微微一笑道:“张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们家之前有请过一个风水先生帮忙看房子。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让我给拿着岑家族谱的后人。”
我愣了一下,看向了祖航,他问道:“是什么东西?”
“那人说要对得上一个问题才能给你们。就是族谱张先生看着我,我有些惊慌地看着祖航。他们家的族谱就算我看过,也不可能就记住这个老祖宗哪年走的吧。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祖航不能说话。因为在他们夫妇的眼里,岑家的后人是我,而不是曲天。这个问题必须我来回答。可是我不知道答案啊。
桌子下大腿上有着异样的感觉,就算没有低头看我也知道那是祖航的手拍拍我的大腿,在我的腿上写着字。我很用心地感觉着,然后把几个数字报了出来。
“是一六五七年。”我的心里忐忑着,就这么凭着大腿上滑动的感觉,也不知道我读数对不对。
没有想到那张先生就说道:“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拿东西。”
真对了?!我暗暗吐了口气,还好对了。
张太太就说道:“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当初我们家说给他五十万的红包,他都不要,还说就让我们把这个东西交个岑家拿族谱的人。”
我就笑道:“那他怎么没跟你们说二楼那必须要有窗帘啊?”
“那时候房子刚装修好,那里是有窗帘的。那窗帘也是几年前拆了拿去洗,布料就烂掉了,反正二楼的大厅平时也没人,而且我们都觉得阳光这么照进来应该挺好的,就没有再装上去。”
“嗯,阳光照进来是好的,但是房子有的地方阳气过盛,有的阴气过旺,这样并不好。风水上讲究的就是能量的平衡。”
张太太点点头:“我明天就让人来做窗帘。”
张先生抱着一个箱子出来了。看着那箱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说比较沉的。他把箱子放在了餐桌上,说道:“就是这个。”
我看着那个箱子,终于知道那个风水师怎么会把东西托付给根本不知道底细的客户了。那箱子上有着一个鲁班锁。岑家在这方面的仿造工艺还真是不简单的,我已经见识过岑家流传出来的好几个这样的盒子箱子了。虽然不是古玩真品,但是能仿制出鲁班锁的,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工艺了。
张先生说道:“我们也没打开过,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我还没有动,祖航已经先动手开锁了。不过还好,张先生和张太太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而关注着祖航打算怎么开锁。
鲁班锁,其实就是各种的机括,各种的连带装置。有点像密码锁,一步步的操纵,做错一步,这个锁就有可能回到最初的状态,或者直接就锁死了打不开,除非是有工具,直接撬了盒子底,就像当初我撬了祖航那个冥婚的盒子一样。
祖航开锁的动作不算熟练,但是在一分多钟之后,他还是打开了这个锁。
箱子打开了,那里面是一大堆的红布条,中间放着的是一截雕龙大梁。
祖航眉头一皱,就问道:“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东西什么时候放在你们家的?”
“半年前吧。”
“是谁?哪位岑先生?”
“好像是叫岑祖航吧。你知道请先生一般都只问姓的。”
岑祖航?我能肯定那不是岑祖航。会用这个名字的只有两个人,岑祖泽和岑舟。
岑祖泽应该会看风水,但是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就像在那小县城一样,就连周围的邻居都说岑祖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那么这个岑祖航就只有可能是岑舟了。
祖航把大梁放好,就催道:“快吃饭吧,吃饱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知道现在祖航的心里一定有了头绪,所以我也就匆匆吃了一些,就起身告辞了。
收了张太太的一个大红包之后,我们回到车子上。一上车我就问道:“去哪?”祖航那样子,就知道他并不打算直接回家的。
“金子那,这大梁要好好计划一下。”
我的心里也沉甸甸的。从时间上看,那时候的岑舟还没有遇到我们。他用这样的方式去寻找真正的祖航。是不是说他当初说自己是岑祖航就是为了吸引到镇长的岑祖航的注意呢?他这么寻找祖航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只可惜他被岑祖泽弄死了,要不然他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
祖航在车子上就给零子打了电话,让他也去金子家。
我们到金子姐家的时候,他们家正好准备吃晚饭。我们这是刚吃饱呢,也就跟着坐在桌边意思的拿着碗筷罢了。零子到得比我们还晚,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小漠。
小漠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放在客厅小几上的箱子,就说道:“哇,王可人,你家的古董啊?送金子了?”
“不是,是中重要物品罢了。”
零子看了一眼就说道:“鲁班锁,应该岑家的东西吧。先吃饭。正好姐,今天我没饭吃。”
说到是岑家的东西,小漠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吃饱了饭,金子姐就找了个借口,让阿姨带着她女儿,连同那个一直很不安分的小黑猫带出去玩去了。家里就剩下我们几个知情人士。
祖航把他面前的桌面整理了一下,把那箱子端了上来,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雕龙大梁拿了出来,说道:“应该是岑舟留给我们的。就在魏华被放出来之后,被遗留在那里的雕龙大梁失踪了。我们手里现在有着几截,而有一截,就在岑舟的手里。岑舟在我进去之后,也进过岑家村旧址。如果说他想拿走大梁,为什么不全部拿走,只拿了其中的一截?”
“这一截有特殊的意义?”金子将那大梁抱了过去。我是僵在一旁不敢动。要知道,我对雕龙大梁,和岑家村最初的印象就是那些人皮。让我这么抱着,我可不要。
“我看看。”零子也探过头去。
小漠抓着金子老公做的手抓牛排,说道:“能有什么特殊意义啊。现实点,很多人做事之前是不会把什么都想个透彻的。也许他压根就没时间想。而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拿走太多。要知道这个东西的实木的,重着呢。岑舟就是没力气拿了,拿走一截做纪念吧。”
金子姐白了他一眼,还在继续研究着那大梁。三分钟之后,她把那大梁交给了零子说道:“我同意小漠的意见。”
零子看了看道:“应该就是这样吧,他拿不动了。要是一个人进去的话,晚上再出点事,那时候已经困死了,能抱着一个活命出来就不错了。”
我心中暗暗吐槽着,还真以为是什么重大原因,就因为太重了,太累了,拿不动了。
祖航接过了那截大梁,说道:“也许这个就是岑舟被杀的原因。那天晚上,岑祖泽去找他,套话让他交出这个。可是他不交,还发生了争执,加上岑舟知道岑祖泽当初的那件事,所以岑祖泽下手了。”
“嗯,很有可能,时间对得上,也有动机。”
零子感慨道:“这锁门的钥匙,我们差不多凑齐了。什么时候动手?”
“凑齐再说吧。还有两个多月呢。”金子姐说着,看向了我的肚子,张张嘴却有不说话了。
祖航把那大梁打包了起来,说道:“这个留你们这里,你们处理吧。”
小漠就说道:“放心,岑祖泽再牛叉,也不敢跟银行对着干的。明天打电话让银行专车来护送我们。”
祖航把那大梁重新锁好,这些就连金子姐他们都不一定能打开了。然后他才把箱子拿到客厅去放。
他一离开餐厅,金子姐就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可人,最好能早点生。”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确实也希望孩子能早点出生的。我希望祖航能看看他,能多跟他相处一段时间。
回家下楼的时候,我抓住了祖航的手。
祖航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朝着他微笑,心里想着,不管他们对我的孩子是怀着什么心态什么目的,我只想着这个孩子是我和祖航的,是我们爱的结晶。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和祖航都会好好的爱着我们的孩子。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祖航,不管怎么样,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我说着。
电梯里没有别人,祖航大胆地也拥过我。他没有说话,却把我抱得更紧。我知道,爱,这个字,他是说不出来的。但是他的心里是爱着我的。我能感觉到。
上了车子,车子刚启动,祖航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握得很紧,眉头紧紧皱着。“祖航,怎么了?”
他微微动唇,似乎想要回答我,但是就是这么微微动的一下,一滴血从他唇边滑下来。
我惊慌着,连忙扯过面板前的纸巾帮他擦掉那血迹。
他匆匆拿过我的纸巾,胡乱擦擦就将纸巾丢出了窗外。
“祖航,要不你咬我一下吧。”
他朝着我一笑道:“没事,我能处理的。你现在孩子要营养,以后生产还会血气养身子的。”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现在他还不是这样。我的心沉重着,却没有一点办法说服他。
回到家里,岑恒也下班了,抱着大堆的文件回家看着。他刚换了新工作,总要熟悉一下的。
祖航进了家门,就说道:“岑恒,你注意一下可人。我出去一下。”岑恒头都没抬就应了一声。
祖航离开了,岑恒才抬头看看我,说道:“喂!可人,你要不要看一下几年前的一些被搁置的案件啊。就是金子他们遇到的那些事。”
我马上坐了过去,岑恒却又说道:“喂,看看而已。别出去说啊。要不我会被处分的。”
“我是那么不懂事的吗?”我说着,看着那足足两沓的资料。今晚注定是有事做了。当年的事情,比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要严重得多。我不知道金子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只是看了那些案宗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金子姐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抱那么大的期望。但是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起因,既然现在这个孩子是我的了,我会做好一个妈妈,保护好他。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资料,让我在那个晚上没有独自一个人在为祖航胡思乱想中。但是,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
凌晨三点,祖航还是没有回来。我坐在床上,一遍遍的拨打着他的手机号,可是却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的回音。
他受伤了,他会去哪里?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样?在别人的眼中,祖航都是那么强大的,但是在我眼中,他也会痛也会受伤。
我别无他法地拨打了零子的手机。哪怕一样的打不通,让我知道他们两是在一起的,祖航安全的可能性更高一些,都行了。可是零子的手机接通了,他们两没有在一起。
“喂,王可人,怎么了?”
我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才说道:“祖航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你们不是回家了吗?”
我缓缓吐了口气,说道:“没有,他……受伤了,就是那天,我在十字路口昏倒的那次。他说他自己处理的。”
“哦,那你就早点睡吧。他估计在自己疗伤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他会在哪里呢?”
手机的那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我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让人家跟我打电话有些为难人。可是我是真的很担心啊。
零子那头有着奇怪的声音,好一会他才说道:“他应该是在那个角落里找鬼吃掉呢。不吃至亲至爱人的血肉,那就吃掉有怨气的鬼,补充自己的怨气去了。不过一般把鬼吃掉,会造成判官那边的记录出错,是犯错误的事情。这样做就没有来生了。不过他那么大的罪业,本来就没有来生了。你睡醒了应该就能看到他了。再见。”
手机就这么挂断了。我却是握着手机久久才缓缓放下来。
祖航放着我血不用,而是出去找怨鬼来吃掉吗?我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吃掉一个鬼是什么性质。就好像是吃掉自己的同类,就好像是让一个人吃掉另一个人。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回想着之前看到的他吃掉那些怨鬼的样子,我的心好痛。我想对他说,我愿意让他吃掉的。我不希望他这么在外面。如果碰上的是一个怨鬼的话,他自己也会有危险的。
我的心彻底乱了,就在这个时候,门把传来了声音,我赶紧看了过去。祖航走了进来,看到我还坐在床上,皱皱眉说道:“怎么还没睡?”
“祖航?”我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比平时要浓郁一些的血腥味,他真的出去吃鬼了。
他没有说话,直接走向了浴室。而我也下了床,靠在浴室门边上。我要怎么跟他说,还是什么也不说呢?
心里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祖航已经走出来了。是祖航,而不是曲天。他看到我在门边上,没有一点意外,拉着我回到了床上。
他吻吻我的额,用额抵着我的额:“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的。”
我突然就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我是真的害怕,我怕你受伤了。”我低声哭着,“祖航,你吃掉我吧。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我不要你去对付那些鬼。万一,万一,万一你打不过人家,被人家吃掉了,那你就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们的孩子了。”
祖航抱紧了我,在我的头顶上轻声笑道:“胡想什么。我就是真的被吃掉了,也会记得你,记得我们的孩子的。别哭了,好好睡吧。很晚了。”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自杀跟你走吧。不是说很多冥婚的,到最后都会自杀的吗?祖航,好不好?等事情都结束了……”
他吻住了我的唇,没有再让我说下去。他的舌探入我的口中,吸吮着我口中的津液。他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让我完完全全地接受着他。
许久,在唇分开之后,他的手指擦过我水迹斑斑的唇,低声说道:“好好活着,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记忆里就是这么靠着祖航睡着了的。梦里,我梦到了那一件件的杀人事件。我奔跑在一个个现场,寻找着祖航的身影,但是一直找不到他。
我知道那是一个梦,祖航是不会这么丢下我一个人的。但是梦里的我,还是这么奔跑着,不停地奔跑着,寻找着他的身影。
我们这里每天都在紧张地数着未月的到来,而对于覃茜来说,她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我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抓过手机,眼睛都还在发酸着,就听着她在手机里哭道:“可人……呜呜,我跟我爸妈闹翻了。他们就是不肯同意红才。我现在已经收拾东西出来了。”
“啊?”我疑惑着,想了想才听明白来。红才就是她那个男朋友,家里没钱。覃茜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是也是干部家庭,她爸爸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只是没有想到覃茜就这么收拾东西出来了。
“那……你先来我这里住几天吧。”
“不,我去红才那住。住你那明天就能被我妈抓回去了。可人,我这次的认真的,我要对抗到底,我要为我的爱而努力。”
“那,你是住哪里啊?我能去看看吗?以后也好联系啊。”我和覃茜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我还是很希望能知道她住在哪,住的好不好的。毕竟红才本身就没钱,要是租房子什么的,覃茜不知道会多委屈呢。
覃茜给我报了一个地址,那地方是郊区,我应着,说道:“那好。下午我就去看看你。手机开机,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起床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黑眼圈,都是哭出来的。
等我梳洗好之后,换上了外出的孕妇装,祖航看着我要出门的样子,就问了我去哪。
因为覃茜和我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并没有反对我的行为。他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然后去图书馆查点资料。”
“什么资料啊?”
“雕龙大梁的。找找关门的方法。”
我点点头。我想他们家那族谱就算真的记录了开门的方法也不会记录关门的方法吧。所以我们要用这个钥匙来关门,还是需要得到一些资料的引导的。
似乎觉得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比较忙,大家都在为未月的行动而准备着。我们是这样的,也许岑祖泽那边也是这样。
我只有一个地址,要找到覃茜那还真的很困难呢。原来以为保持着手机开机,总能找到的,可是就算跟覃茜说着话,都找不到红才租的房子。因为覃茜自己也说不清楚那地方怎么走了。
看着车子都已经在远离市区的地方跑了好一会了,我也有点疑惑,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啊。这看上去再往下走,就没有房子了。
祖航说道:“要是住在这边,那房子就算是一座别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楼说道:“会不会是那里啊?四周也只有那座楼有十几层的,其他都是矮房平房了。”
覃茜给我们的地址是某某花苑六楼,六零四。可是我们在这附近打听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个地方啊。而这里看去,也只有那楼有十几层,能出个六楼了。
我们把车子停在了那座楼下,我就说道:“这楼……估计容易招雷的。”
四周都是一层两层的房子,就这楼是十几层的。真有累不劈这里劈哪里啊?而且这楼明显就是烂尾楼。整个楼都有种脏兮兮的感觉。加上四周那样的矮房,还有很多都是活动板房的,那感觉真不好。
祖航说道:“这种楼上犯了孤煞,又叫孤宅,就是单独一座楼,四周没有什么房子。或者是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子,就它一座高在这里。住在这种楼下,会得不到亲朋好友的帮助,以后子女长大了,也会离开老人。覃茜这个情况,要是长期住在这里,弄不好,只会让她父母真的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没这么严重吧。”我低声说着。不是不相信祖航,而是觉得覃茜应该不会那么惨吧。
停好车子,我们就上楼去了。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租哥十几层的,因为这楼有电梯,但是不能用,没有物业,都是走楼梯的。走楼梯也就只能住到七楼八楼了,再住高点,那出趟门都能累着了。
从楼梯走到五楼就听到了楼上尖锐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那是覃茜妈妈的声音,她叫道:“你给我说清楚,你真的就是认定这个男人?他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你看看你们住的地方?你看看这个房子。你……覃茜,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把你养大,你就这么跟个男人跑了!好!覃茜,你要今天真不回去,以后就永远也不用回家了!你不在乎爸妈,那就算了,我们走!让他们两自己决定吧。”
接着就是一串下楼的脚步声,就看到覃茜妈妈拉着她爸爸匆匆下楼去了。在楼道看到我和祖航的时候,他们还僵了一下脚步,但是还是快步离开了。
我压低着声音对祖航说道:“还真让你说中了。”
他打打手势,让我上楼去。上到六楼,就在那六零四的门前,覃茜在红才的怀里哭着。也许她没有想到爸妈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来吧。
看到我们过来,覃茜才匆匆擦着眼泪,说道:“可人,你们过来了。”
“你爸妈……”
“呜呜……可人,他们不要我了。”她哭着说着,红才再一次拥住了她说道:“我要你,我会照顾好你的。”
“估计你照顾不好她吧。”祖航边说着,边往那房子里走去。我狠狠瞪了祖航一样,但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能怎么样呢。我也跟了进去。
房子里面就跟外面一样,地面都是水泥的,墙倒是刮了腻子的,但是没有墙漆,只是刮了腻子。
很小的一房一厅,估计是商业公寓类型的吧,房间都很小。客厅里就一张小桌子,两张小凳子。没有窗户,往里就的卧室。卧室里祖航一边看着一边问道:“这里租金很便宜?”
“嗯,”红才说道,“一个月也就两百多,三百不到,连着水电一起,也就三百五这样,还不用交物业的钱。”
“贪这种便宜不划算。”祖航说道,“住在这里,你们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一切都要靠自己。以你们现在的基础来看,全都靠自己,要想过上好日子,那至少也要好几年了。而且这房子布局不好,住这里没有财运,几年之后,你们说不定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红才马上大声质疑道:“不会的!我会努力让覃茜过上好日子的。”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了,就能做得到的。”祖航说着。我赶紧拉拉他的衣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覃茜才刚跑出来,被爸妈这么说一番,现在作为朋友的我们,又来说这些话,她会很难受的。
祖航看着我,解释道:“现在不告诉他们,他们会白白浪费几年的辛苦。你们要想真的在一起有好日子过,就不要租这里的房子。在市区里,也有一些小的房子,就算价钱会比这里贵,但是也会让你们有很改变。多出来的钱,自然就有办法赚回来,拿回来。特别是覃茜,你如果还想要你爸妈,你就别住这里。”
覃茜犹豫地看着红才。覃茜是知道祖航会风水的,所以祖航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会相信的。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红才的语气有些冲,一下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覃茜缓缓走向了我。我太了解她了,我知道她现在也生气了,是生红才的气。她这么抛下爸妈跑来跟他,他却这个样子。就算他们没有,他们可以去想办法,都不是想现在一样,那感觉就是他没钱,不喜欢覃茜这么跟着他。
我说道:“我借给你们先吧。”
祖航点点头:“就这么几天换个地方吧。要不以后的事情,会更困难的。”覃茜感激地看着我们。
我们从六楼下来的时候,我跟祖航说道:“祖航,谢谢你同意把钱借给覃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嗯,也就是现在能借,她要是住在这里,过段时间,连我们都不会借给她了。”
“怎么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说着。
“总会有什么事情卡住,风水就是这样,潜移默化,让事情改变了。”
我嘟嘟嘴,虽然我不觉得我会对覃茜那么冷淡,但是祖航在说风水上的事情的时候,也都能说准啊。
从那孤宅回到市区,都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好再想以前一样,吃洋快餐。只好在图书馆附近的一家餐厅里炒了两个菜。
餐厅里挺热闹的,都是来图书馆的人,将就着在这边吃饭了。坐在我们邻桌的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的衣服上还扣着图书馆管理员的牌子。跟他一起吃饭的也是一个中年大叔。两人在那聊着天。
“你今天怎么就这么久啊?早过你下班的时间了。”
“还不是一个老头,非要找一本xx县的县志,还非要六四年版本的。六四年的书,早就清掉了。那个年代也不会有电子书,所以电脑里查不到。我就去仓库里去旧书堆给他一本本翻的。”
“你用得着这么努力工作吗?直接跟他说没有这本书不就行了?”
“他说有,就是七几年的时候,他在这里读高中的时候,看到过那本书的。他头发都白了,干嘛非找那本书啊。哦,他说那本书记了他家里的一些事情,他才想要翻翻的。”
“他什么家啊?能上县志?他爸爸当大英雄了?”
“不是,就是岑家,你大概不知道岑家在那年代,在我们这里算是一个挺不错的家族了。其实我也不清楚,还不都是听人家说的。”
岑?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我和祖航都愣了一下。要知道,上次岑祖泽能用纸车绑架我,那么他现在应该还在这座城市中。
那边的两个老头继续说着话。但是我们已经没有认真听了,反正知道了那个姓岑的来找县志的老头已经离开了。而他没有拿到那本书。
那么我们是不是能拿到那本书呢?值得岑祖泽找了一个早上的,也许真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呢。
吃过东西,我们一起去了图书馆。祖航在找他要的书,而我则是看孕婴之类的书。
尽管今天图书馆里的人挺多的,但是看着我是孕妇的份上,还是有能坐到舒服的沙发上好好看书。
只是我看书的时候,并不够专心,我不知道祖航那边怎么样了。之前我们分开的时候,他是继续刁难着那个图书管理员,让他帮忙找那本书的。既然早上已经找过了一部分,那么相比之下,下午只要找另一部分就行了。这样我们能找到的几率就更加大了。
夕阳西下,图书馆要关闭了,我才走出了图书馆,给祖航拨打了电话。手机竟然是不在服务区。
我站在图书馆大门,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要知道会这样不在服务区的,五次就有四次,他的有事情中。
我再一次按下了拨号键,在心中默默念着,只是他站的位置正好没信号啊。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手机终于接通了。我在手机接通的瞬间,就暗暗吐了口气。
“喂,祖航,你在哪里?”
“他们的仓库里,马上就出去了。在车子旁等我吧。”
“嗯。”我应着,听着他的声音,心都安下来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被这几次弄得有些惊弓之鸟了。
祖航回到车子上,我急急问道:“刚才手机没有信息?”
“嗯,我屏蔽一下。”他扬扬手中一本破旧书籍,说道,“拿到了。岑祖泽拿不到,我有办法能拿得到。”
他说这句话,我就明白了。他是用他自己成为鬼的能力去找的这本书。而岑祖泽只能一本本的翻。不知道应该说是岑祖泽的不幸,还是祖航的幸运呢?
祖航开着车子,我就拿过了那本书翻看着。书很旧,封面上还有着老鼠咬过的痕迹。在里面的书信息上,却是写着的是六四年版的县志。上面从很多方面介绍了那个县,厚度足足是五六厘米的书,真不知道要怎么找到岑家的事情呢?
我快速翻阅着,却一直都没有看到关于岑家的事情。只是在文物一截中看到了雕龙大梁。
原来雕龙大梁还在那个县正式地出现过呢。
岑祖泽要找这本书就是想要这个大梁的资料吧。我快速浏览着,发觉书上记载着的关于那大梁的问题都是很官方的问题,而这些资料,金子姐都已经跟我们说过一次了。难道岑祖泽会不知道这些基本的信息,才会想着去找这本书的?
我疑惑了。大致翻了一下之后,我就把书放到了面板上。毕竟那书真的很脏,而且没有一点值得去看的内容。
我有些失望地说道:“这本书也许对我们没有用。也许岑祖泽就是连这些基本的都不知道吧。”
“不,他是在这座城市读高中的,而且高中时期他就已经开过这本书了。而现在又要找这本书,肯定有着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是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来,也就没有多去看。
那个晚上祖航就是在房间的小桌子上,对着那本书看了个通宵,也不知道他得到了什么线索。
只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几次都看到他在认真地对着那本书做着笔记。
第二天,祖航让休息的岑恒陪着我,他自己去了金子那边,说是和他们讨论一下那本书上的内容。
岑恒是有些不甘心的,好不容易放假一天,还想着去会会他女朋友呢。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那很不爽地用广告纸折着小碗,就是以后吃饭装骨头用的。这个男人,以后肯定就是一个居家好男人了。
那么在乎家庭的好男人,剥脱人家会老婆的时间是不道德的。所以我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约会。打电话给你女朋友吧。”
岑恒听着我说的话,愣了一下,那脸上一下就笑了起来:“真的?”
“真的,你别嫌我是大灯泡就行。”
“不会不会。呃,我去打电话。呵呵,马上出门啊。可人今天我们就是出去坐坐,不会让你累着的。”
我就笑着,他这都快要结婚的男人了,怎么还这么毛糙啊。看着他在那捧着手机跟女朋友解释着要带着我一起约会的事情。
因为之前岑恒出事的时候,我们也帮助过她,所以她只是问了情况,并没有拒绝我的加入。
只是他们两约会的地点有些远,是远离市区甚至是出了市郊是一个大公园。那是有着好几个山头的大树林的公园了。
三个人打的过去,人家毕竟是小两口周末聚聚的,我就懒懒散散地跟在后面罢了。
沿着那石子小路,朝着山坡上走去,一旁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真让人神怡。
因为要照顾我这个孕妇,我们只到第一个平台就没有往上走了。不过这里已经挺高的了,至少能看得到附近的建筑。
岑恒的女朋友,那个小学老师兴奋地喊着:“啊!好漂亮啊。”
“对不起哦,”我说道,“如果不是我跟着过来的话,你们就能接着往上爬,上面的景色会更漂亮的。”
“没关系,能跟岑恒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她喜滋滋地挽着岑恒的胳膊。岑恒也宠溺地笑着。
我站在了围栏前,看着下面那些漂亮的景色,也忍不住说道:“好漂亮啊。”
“嗯,你看那边是河,那边是……学校……还有这边是……咦,那是什么?”她的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群。我们这个位置不是很高,但是也能看清楚那个建筑群的模样了。如果让我去联想那个建筑群,像什么的话,我一定会说,像弓箭。
岑恒也看向了那边,说道:“应该是一个小区吧。”
“小区?弄成那样子,不太好吧。”我说着。对于弓箭,我的印象就是上次虎口煞的时候,挂个弓箭朝着那虎口。而现在整个小区就成了一个弓箭这个总觉得煞气重了。
“打电话问问祖航吧,说不定是什么风水宝地呢。”
“干嘛啊?”他女朋友说着,“我们才刚买房子没多久,就算那是风水宝地我们也买不起啊。也不看看你现在那房子,还是一个有问题让人家贱卖了的。要不然你也买不起房子吧。”
别说,这些话还真让她说中了。岑恒呵呵笑着。
我掏出了手机说道:“问问吧,正好给祖航报平安的。”拨通了手机,手机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祖航,我和岑恒在xx公园里呢。”
“怎么去公园了。爬山去了?别累着。”
“嗯,就在第一平台这里就没上去了。对了,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个用房子摆出一个弓箭造型的小区,有什么玄机啊?”
“弓箭?”
“嗯。”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们看看那弓箭对着的地方是不是有坟地?”
我赶紧把组航的话转告了他们。可是三个人,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弓箭对着是的什么。毕竟这边不是我们经常看到的景色,很多时候连方向都会错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坟山。
说了几句之后,我们就先挂断了。岑恒的女朋友就说道:“这种房子,谁敢去买啊?”
我点点头:“反正我是不敢的。风水就是一种能量的平衡,要是那这个弓箭的局不成功,那边真的有坟山还是什么大型的煞,那么住在这里的人就真倒霉了。”
因为照顾我这个孕妇吧,我们下午就回家了。还让岑恒去菜市场买菜晚上就在我们家里做饭。
岑恒一出门,这房子里就我们两个女人了。我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问道:“之前我还以为你就是岑恒老婆了。你们没登记啊?”
她点点头:“说好要登记结婚的,可是现在……还好啊,我爸妈现在基本同意了,就是当初说了那么狠的话,他们现在拉不下脸罢了。我想等过段时间他们会点头的。”
我朝着她微微一笑,这个女人真的很优秀。在男朋友遭遇重大变故的时候,她在坚强地处理着。现在又能努力地争取着。
岑恒回来的时候,祖航也回来了。因为对那个小区的好奇我直接拉着祖航就进了房间开电脑。
祖航还笑道:“我们又不买房子,你这么积极干嘛啊?”
“看看看看啊。开卫星地图。我指给你看。”
几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在卫星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小区。从上方俯拍下来,别说那弓箭的形状是很明显的。
祖航拖动卫星图,说道:“这边一定有着什么?”
果然,在弓箭直射过去之后,就出现了殡仪馆的坟山。因为平时去殡仪馆也不是走这个方向的。所以今天爬上山的时候,我压根想不起来那边会是坟山。
“真是坟山啊。”我低声说着。
“嗯,他们把房子建成这个样真的有用吗?”
“有,中国古代的冷兵器,多少都带着煞气的,这些煞气本来就是能辟邪的。就好像在家里放桃木剑,有些是儿童房里辟邪专用的小小的桃木剑。化坟地对着房子的,用弓箭。还有破局用的枪头,这些都是冷兵器。只要不是带着冤魂的,放在家里都能辟邪。这个小区的用法和人家在屋檐下挂个弓箭对着坟是一样的,就是整个放大化了罢了。”
“哦,那我们要不要也准备桃木剑啊?”问完了我才发觉自己问错了,连忙说道:“算了,我一时忘记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祖航就在身旁,压根没有把她等鬼来看的。
祖航微微一笑,没有生气的样子,说道:“在孕妇的家庭不要放桃木剑。”
我愣了一下,才想到,桃木剑这些冷兵器并不是像菩萨神像一样,带着正气的,它也能辟邪,不过是用煞气辟邪的。当然,现在很多桃木剑都是带着正气的,因为现在的桃木剑都是桃木本身的正气来辟邪的。已经不会有人用桃木剑来杀鬼,染上煞气了。
岑恒在外面喊着我们出去帮忙的时候,我们已经把电脑关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岑恒还问道:“你们最近都很忙的样子,什么时候动手,叫我一声,我也去。”
我就白了他一眼:“算了,就你?上次你去了,看到目标枪都不敢开。”
听着我这么一说,岑恒女朋友就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啊?这么危险吗?”
“去游乐场玩游戏。”我应着。
祖航也在一旁说道:“岑恒,你不要去了。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了。你现在就是准备着好好结婚生孩子吧。”
岑恒张张嘴却也没有说什么,看看身旁的未来老婆,还是沉默着吃饭了。// 高速更新//
等着他将女朋友送回去之后,就来敲敲我们的房门。要知道在这个家里,他只是一个借住的。所以他平日里,也不会来我们房间的。
我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他那蔫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岑恒?”
“岑祖航呢?我找他。”
我回头看看就在那边床上的小桌上整理研究着这几天收集的资料的祖航,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看不到祖航的。岑恒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鬼的。
我呵呵一笑,道:“你说吧,他听得到。”
岑恒这下也明白我的意思了,缓缓吐了口气才说道:“我也是岑家的后人,我有权利去过问岑家的事情,所以我想参加这次的任务。”
我心中沉了下去,我知道对于当警察的岑恒来说,他也渴望能参加任务,再次拿枪的。在工作上没有这样的机会,而在家族的事情上,他们却再次将他排挤在外面。宁可去动用金子零子小漠那些完全可以跟事情扯不上边的人,也不用他这个正牌的岑家子孙。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祖航的声音传来了:“你是岑家现在唯一的根,我不想让岑家断子绝孙。”
“可人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岑恒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老祖宗那边到底放生了什么,但是这几天我看到了当年的卷宗,那么多死去的人,那么多的犯罪,都是因为岑家的错误造成的。我也是岑家的人,我也会愧疚。我也想为这件事做点什么啊?”
“你什么也不会!岑恒,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让岑家的血脉延续下去。族谱我明天给你,以后记录族谱的事情,就由你去完成。你就是岑家的大家长了。”
“我会!我会开枪!”
“我们要的不是开枪而是杀人!你敢杀了岑祖泽吗?你敢杀了魏华吗?”
“我……”他无语了。
“哼,你也知道说死了那么多人,那么总要有人为那些枉死的,在受苦的魂魄负责吧。”祖航说着。
我知道祖航是生气了,岑恒作为岑家的子孙,他还不够优秀,不能担起这份责任。
岑恒转身就离开了,估计也是生气了。我关了房门,说道:“你不应该说得这么……这么重吧。”
祖航表现得有些烦躁:“要不然呢?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那么就是下个阴月就是鬼月的到来了。到时候,如果我们都死里面了。鬼月的时候,岑家村会出什么事?也也不知道。”
“祖航,我不想你当什么大英雄。”
“嗯,我不会,我要保全我自己的。”
我点点头。
时间的流逝离未月越来越近了。我的产检也成了一星期一次。
周末,我从陈医生那回来,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b超单,看着上面的图像,隐约能看出孩子的模样来。
岑恒回来的时候背后还背着一把气枪。我们国家对枪支管理很严格,但是这种气枪是游乐城里的打塑料子弹的气枪。街上都能买到。一般的几十块,好点的几百块。塑料子弹打在汽车玻璃上,也是能打出裂痕来的。
虽然杀不了人,但是打眼睛,眼睛也的能瞎掉的。小漠一直用的就是这种枪。一般就放塑料子弹,但是他身上总会藏着钢珠。必要时塑料子弹换成钢珠,那威力就大了很多。
岑恒看到我在家,匆匆将那枪藏在身后,呵呵笑道:“可人啊,不是说你去医院了吗?”
“你拿枪干嘛?”我问道,“你的手能打枪了吗?”
岑恒四处看了看,才说道:“岑祖航不在家?”
“买菜去了,周末你去约会都是他买菜的啊。”
他这才将那枪拿了出来说道:“正在练。以前用警察的配枪我也能打中过的。”
“你……真想跟他们去?”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其实我觉得他还不要去的好。不说什么大的,就他们家,他这刚要结婚的。巴结了丈母娘那么长的时间,要是出了事,那他那个未来老婆还不伤心死了。
岑恒点点头,道:“小漠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岑恒你想清楚了。虽然事情发生在岑家村那种**无人区,但是如果真的是死人了,警察例行调查都是要的。到时候查出来了,要坐牢的。”
“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那是我老家,我爸妈都死里面了,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准他岑祖航为家族报仇,我就要躲一边结婚生孩子。我不能每次都是那么窝囊吧。上次……上次是他们没有跟我说清楚,我没有心理准备。这次就不一样了,这次我绝对敢一枪崩了魏华。”
我低下头,摇摇头。听这话就知道岑恒还是不够成熟啊。同时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大肚子。
“怎么了?不会是要生了吧。过几天就是未月了,你现在生是不是早了一点啊?”
我白了他一眼,这种大男生也没有经历过这些,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没呢,不过这几天宫缩挺多的,陈医生说,可能会提前。”
“那孩子是不是生出来之后,半个月就有人家一岁那么大,然后一年就能有十岁了?”岑恒好奇地也坐在我对面直盯着我的大肚子。
这时,祖航正好回来了,听到了岑恒的话就说道:“他只是鬼胎,生下来就跟正常人是一样的了,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的。”
我点点头:“就是,我的孩子又不是妖怪。”
岑恒是在祖航说话的时候,就把那枪藏在了身后,在祖航拿着菜进厨房之后,他是赶紧地回房间藏枪去。
我想岑恒能拿到那把枪,是找过小漠了的。他要参加任务的事情,在祖航这里被拒绝了,他并没有罢休而是去找了小漠帮忙吧。
吃饭的时候,岑恒突然说道:“对了,岑祖航,你们现在还帮不帮人看事啊。给你找个活,你干不干。”
“说说看。”祖航说道。我也知道,现在我们的钱还有些紧,我没有工作,开销都是祖航在支付的。他要是不接业务我们也变不出钱来。
“就是我们今天去查了一家游乐厅,”他说着,我在心里吐槽不是去查吧,而是去玩吧。
“那游乐厅老板一家很奇怪。他老爸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左腿断了,就做轮椅上。说是二十四岁的时候摔断的。老板四十多,左腿也瘸的,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说是二十四岁跟人打架的。他们有个儿子,今年二十四岁,就前几天,在那街上,被车子撞了,还是左腿断了。我也是看着他们家说赶着去医院送饭,我才问起这件事的。你们说邪门不邪门。我看他们家风水肯定有问题。”
祖航皱皱眉,说道:“好吧,你问下他们要不要看看吧。”
岑恒应着,笑得那叫个灿烂啊。他终于在这个老爷爷面前有点存在感了。
不过他这件事办得并不是很好。以前人家请风水先生去看孩子,那都是恭恭敬敬的,但是那天中午,我和祖航正在附近超市逛着,准备看着给孩子再买包尿布的,就接到了岑恒的电话。
岑恒在电话里说道:“祖航,你能现在过来看看吗?要不老板两小时后就要去医院了。到时候,这里就只有伙计,没人能做主。他也忙,你看能将就一下吗?”
一般都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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