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开学了,多少人才葬送陆止于此 海始于斯

万众创业葬送了多少人的前程?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兴起了一股风潮,大学生一毕业基本都不找工作了,现在都必须得创业。几个朋友一聚会,聊天,你要说你在哪哪上班打工,人家就觉得你没上进心。没个“XX创始人”、“CXO”、“XX公司合伙人”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搞互联网的。而作为身处创业圈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在创业之前都会问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创业?我当时的答案是如果我不创业的话,我会生而有憾,死而有撼白手起家就是梦,创业比就业更讲出身这是所有鼓吹创业的人都不曾提到一点,但是也是所有和创业投资相关的人都公认的事实。当然,这里的出身并不只是说你的家庭门第背景。在天使阶段,投资人评判项目基本不看项目本身,这是几乎所有创业者乃至很多非学生创业者的一个误区。因为在天使阶段上,大多数的产品本身还没有成型,一个技术出身的人和一个非技术出身的人在原形上可能差不了多少。如果创始人本身在其它方面靠谱,那么投资人会认为这个团队容易赶超一个技术靠谱但其它(比如沟通、推广、策划)方面平平的创始人。而所有所谓「绝妙的点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意」、「我们有先发优势」这些个东西,都挡不住投资人一句「哦,那 BAT 抄你怎么办?」那么,在投资人眼里什么算是优秀的团队呢?名人明星创业是特等,BAT 出走的团队乃一流,其它知名科技公司出走的是二流,海龟学生党是三流。本科毕业没工作经验,没实际技术的?呵呵,也就只能占个 90 后团队有爆点了。你说你有好技术,人家有好人脉啊;你说你有好体验,人家有好渠道啊;你说你有种子用户,腾讯分分钟群发个广告用户超你几百倍。少说道理,多讲故事:两个月前见过一个项目,五个 90 后的北京土著的大学生,学校还算是名校。拿来 BP 一看做的相当华丽,可以说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创业者的 BP 做的都美,但是吧……他们打算搞校园社交。创始团队五个人都没有产品经验,也没有在任何团队里学习或实习过。然后五个人给自己的定位都是产品经理,我简直惊呆了。聊得过程中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五个人就开始各说各的了:几乎我每提出一个问题,他们就把自己的产品形态变化了一下,但是大体上就是照着现有的各类社交产品拼拼凑凑,然后还感觉自己什么都试用过优越感特别强。等到聊完这个项目的时候,他们带来的那份 PPT 已经不能用了,因为和我聊完之后他们产品已经从山寨一个人人变成了山寨一个人人+陌陌+秘密+大街+闲鱼。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问:你们说的这么多天花乱坠的功能,打算谁开发?他们这才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对我说:「您看,我这不是打算来融资了么?」我 TM 想知道哪个 SB 程序员想进一个有 5 个 BOSS 自己还没股权的公司,拿薪水。好多人和我提到马云,马化腾,这不都是白手起家么?孩子,中国有14亿人,出了1个马化腾、1个李彦宏、1个马云。要知道福利彩票一年都有上百个大奖得主啊!没能力就业的也没能力创业这是一件特别不好挑明,而且说出来特别伤感情的事儿。但是如果你要打算创业,那我还是提前说了还是比你把三方撕了带着马云式的中国梦四处找投资人的时候被打脸更好一点。其实关于创业这件事,从大学生自己的角度判断有一个特别简单的标准:马上大四下半学期就要开学了,你手头有没有拿着名校和名企的 Offer?如果有,并且很多,你可以尝试下去创业。如果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去找工作吧。尤其是那些不仅没有上门 Offer,面试还屡屡被拒的人,还是不要肖想自己创业能一夜暴富这种美事儿了。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可怕的是,正是越来越多的这种大学生抱着一股子「怀才不遇」的念头,迎着「最好的时代」,开始响应「李克强总理的号召」。创业是一件特别锻炼人的事情,没错。创业者最重要的能力是执行力和学习能力,没错。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你能绕过新手引导直接打 BOSS 好么亲。技术岗在腾讯面不过,你就能开发出比微信好的客户端了?营销岗在美团面不过,你就能地推的比美团好了?连投行的投资经理 Offer 都拿不到,那你拿着 BP 也骗不过投行的投资经理。还是继续讲故事:差不多去年夏天的时候见过一个打算抄匿名社交的学生团队,上赶着上我们这来求报道。当时试用了一下,客户端做的像屎一样,举个例子:他们 Android 客户端的下拉刷新是下拉之后出个按钮点一下刷新。我当时觉得这玩意儿报道不了,他们心高气盛的说一定要报。没办法推脱不开,我就只能照实黑了一篇,开发者跳出来说会改进我指出的这些问题。仗着当时匿名社交那个火啊,又是学生+90 后团队,做成那个样子竟然强行刷到了一笔种子轮融资。然后呢?再也没有然后啦,这个 App 最后一次更新是去年 7 月。别以为学校就是世界,踏踏实实搬砖还有好多创业者的良好自我感觉来自于大学时期的事业——这类人一般在大学时期是外向交际型的。要么是在当届混的叱咤风云,要么是在大学时期开了个小买卖、小自媒体在学校里有着一番影响力。然后呢?然后拿着大学时期的运营数据包装了一份好看的 BP 就出来找融资了。OK,管怎么说你在大学也是混出点低位的人,我就不说你能力不行了。这类的故事我不讲具体案例了,因为实在太多。你们每个学校几乎都有这样的人:大学的时候弄了个送零食的呀、卖米粉的啊,大学毕业了就琢磨着在大学附近盘家店,弄个微信账号出来融资。还有包括上一节那个匿名社交的团队也是,他们当时来报道的时候宣称的一大优势就是运营能力强。我问你怎么运营能力强了?他说他们在自己的学校里推的特别好。大学生自己在自己学校里做地推啊,也不是没有难度,但是就和马云在阿里强推来往差不多一个等级吧。学生时代的产品不论是自媒体还是电商还是 O2O,越是在自己的学校里受欢迎,在外面推广起来就越困难——因为在大学校园的这一亩三分地里,肯定也一定不止一家自媒体、一家电商。如果你能 PK 掉其它本校团队在学校的小圈子里脱颖而出,那么必定是因为你做了很多深度个性化和本地强运营的工作。而这些,并不会成为你的产品打开校外门路的敲门砖。趁着年轻刷一把脸不好吗很多 90 后、95 后其实从来没有把成功盈利或者上市当作是自己创业的目标,因此可以不计较盈利的做出各种任性的产品让风投们买买买。似乎拿到某某创投、某某基金的投资本身就已经宣告了胜利,但是用句名言来回应你们的做法就是:还是继续说故事吧:前段时间在聊项目的时候发现一个还不错的项目,做的是某个垂直领域培训的 O2O,产品本身不错,用户数据也还可以,上线时间比较短但是速度很快,总体是可以过会的项目。但是 BP 拿到桌案上迅速就被几个有经验的创投经理给否了,差点和推项目的人撕逼。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这个项目的创始人是一位 90 后连续(失败)创业者,他最早因为自己的一个项目而闻名与投资圈。自己的项目失败了之后,开始混迹与于 90 后创业圈当职业经理人(是的,我都惊呆了)。几乎到每一个团队那都是装出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糊住团队的其它成员然后拿一部分股权,再指手画脚一番之后帮着团队去融钱。于是那小伙的名字已经写进了许多机构和天使的黑名单里,但凡挂着这个名字的项目一律不看,甚至还要求自己投过的企业封杀这个人。我当时就觉得好惨啊,年纪轻轻为了那么一点钱就断送了大好的前程。跳出这个故事来说,大多数早期天使也是投人不投项目的。强行刷脸,行,没问题,大家也自然会记住你这张脸和曾经所做过的事情。在一切积累不成熟的时候把脸刷平,以后等你真正能做出牛笔东西的时候,你自己的名字却成了别人避之不及的字眼,你觉得这样是对自己负责的态度么?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总结一下:没有能力的、没有经验的、没有人脉的、家里没有钱的,老老实实工作。创业是一件厚积薄发的事情,年轻还是要多学习,少看 36Kr,少看创业课,多学学实际的——写代码、做设计、画线框图,别老总想搞个大新闻。来源:卢松松博客(微信/QQ:),欢迎分享本文,转载请保留出处!http://lusongsong.com/reed/15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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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凉,黑夜变长,转眼之间,开学在望。  孩子,陪你去报名,看着你背着大大的书包,满脸欣喜地跑进偌大崭新的校园,想到此后十多年间,你的大部分时光都将在校园中度过,作为家长,妈妈内心充满欣慰与期待,亦夹杂忐忑与不安。  在这个开学季,有多少父母和妈妈一样,目送孩子的瘦小身影消失于校园一角,祈祷孩子的求学路途平坦无忧,展望孩子的明天越来越好。妈妈想,这样的父母应该有很多很多。作为普通人家,孩子,我们无缘名校、名师、名班这些令人羡慕又璀璨耀眼的光环,但作为母亲,妈妈依旧希望你能遇见一位手持戒尺、眼中有光的老师,当一个心怀敬畏、不丢信仰的学生。  孩子,过去的时光里,妈妈曾给你讲过自己的求学之路。因为家境贫穷,妈妈7岁半才踏进校门,之前没有上过幼儿园,更不认得ABC。直到小学三年级,妈妈也没有展露出任何过人天赋,且因数学成绩差,成绩一度一塌糊涂。幸运的是,妈妈遇到了一些眼中有光的老师,他们朴实无华、真诚温暖、心怀天下。  一位是妈妈小学时的语文老师,少白头,红脸膛,大嗓门,会唱歌,细长的眼睛流淌着柔和亲切的光。是他,第一次在妈妈的作文本上用红笔大字写下“真情实感,打动人心”的批语;也是他,第一次把妈妈的作文当范文在班级阅读,边读还边用眼角的余光鼓励妈妈:这句好,好在何处,那句要改,当如何改。这位老师眼神中鼓励的光亮,就像浓稠黑夜之中的星光,也像漫长山路之上的橘灯,照亮妈妈贫苦童年的求学之路,也坚定了妈妈写字求生的人生梦想。这些年,妈妈能写一些真诚的文字,受到一些肯定的赞许,和童年时遇见的那位眼中有光的语文老师不无关系。  孩子,当你再读一些书,再阅一些人,再经一些事,你就会明白,一位眼中有光、灵魂有爱的老师会对你产生怎样的影响:他们的公平与善良、真挚与光芒,会在你清澄的眼睛里映照出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也会在你幼小的心灵里播种下未来人生的第一个梦想。  妈妈企盼,你能遇到这样的老师。  但是,孩子,你要知道,一味的迁就和让步,盲目的鼓励和宽容,只能培育出温室的花朵,无法教养出参天的大树。好的教育,必然是宽严相济、奖惩分明的;好的老师,必然是管教同步、严慈同体的。  现在,我们的教育处处弥漫着“在家中,父母舍不得管,在学校,老师不敢管”的气息。这是对鼓励教育的误解,是师生关系的错位,也是对教育本质的偏离和亵渎。  作为母亲,妈妈不赞同暴力喂养的棍棒教育,更反对变态凶残的体罚教育,但妈妈支持有理有度的惩戒教育。如果你在学校荒废学业、侮辱老师、欺凌同学,老师以他的方式批评你惩戒你,你不要指望妈妈会站在你那边,四处告状,无理取闹,状告老师,抹黑学校。妈妈做不到。因为,你从小长到现在,妈妈在爱你、疼你、教你、养你的同时,也经常批评你、惩戒你,控制不住情绪时偶尔也会“修理”你。所以,妈妈想,关注你成长的老师,在传输给你课本知识和做人道理的同时,有权力管教你——这本是教育的一部分,妈妈应对此支持,教育应对此宽容。  为了说明这一点,妈妈决定再给你讲一段往事。  妈妈读中学时的一位语文兼书法老师,大高个,国字脸,极严厉,爱挑刺,浓眉大眼中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光。每周轮到他的书法课,一些爱偷懒、写字差的学生,都吓得浑身哆嗦。因为,这位老师上书法课时,会在教案中夹一个戒尺,一旦发现哪个学生的字写得马虎潦草、敷衍应付,不仅责令让其重新书写,而且会在其左手心狠狠打上五板子。“汉字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华夏文明的徽章,写不好汉字,你们还能干什么?”这位老师当年的话语,至今响在妈妈耳边。在他的严厉要求下,我们班学生的书法屡受表扬,就连原本写字差的妈妈,也在当年练就一笔好字,工作后还常被人称赞“字写得有力好看”。  前些日子,妈妈回老家,在镇中学旁的一个小餐馆里,恰遇见了这位满头华发、后背佝偻的退休老师。他正和我们班当年挨他板子最多的一位男生,坐在喧闹的餐馆里,吃着花生豆,喝着小酒忆当年。“老师,要不是当年你管得严,我估计早毁了”,已是北京一文化公司老总的那位同学对老师说。端起酒杯抿了一嘴酒的老师回答:“打你们板子,我不后悔。只有负责的老师才管学生!”  是的,孩子,只有负责的老师才管学生。所以,对你要求严厉的老师,你不要心生敌意,反而要心怀感激。因为,只有负责的老师才会顶着种种压力和风险,去苦口婆心或大动干戈地管教你。他期待你成才变好,才如此出力不讨好。这是传道授业的悖论,也是为人师者的深情。妈妈希望,你能尽早懂得这一点。  孩子,你们现在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不像妈妈这代人,在物质匮乏、生活清苦的年代长大。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你们不用像妈妈小时候那样,为挣脱困苦的生活和卑微的命运,把学习当作走出农门和寒门的唯一跳板,发奋苦读,挑灯夜战,死磕到底。你也不用像妈妈幼年那样,以学得好知识、取得好成绩、读得好大学,报答贫病交困中砸锅卖铁供养孩子读书的父母。你也不用像妈妈成长中那样,在自卑的沼泽和饥困的追杀中,把读书学习视为人生梦想,把父母荣光看作毕生信仰。但孩子,在这个发展迅猛、资源共享、人才济济的年代,你要想崭露头角、出人头地、高人一筹,相比妈妈那个时代,显得更加困难,需要更加努力。  虽然,你今日读书,不再为谋生所迫,不再为父母裹挟,不再为命运所制,但它肩负着更多看似无形实则沉重的使命:有权利选择你喜欢的那份工作,有资本不丢你看重的那份尊严,有能力过上你快乐的那种人生。是的,孩子,经过父辈的拼杀和征战,到你们这代人,学习终于从“颜如玉黄金屋”的功利角色,开始回归到“自我选择自我实现”的本来面目,但它作为成长阶梯、成人证书和成才勋章的属性,自始至终都没有变。你虽然不再为他人而学,但你必须要为自己而战。你的学历和资质、智识和胆量、修为和德行,是你学生时代必修的课程,也是你立足社会谋生的名片。妈妈期待,你能拥有这一点。  剑已佩妥,学校也是江湖。酒尚余温,人生没有退路。孩子,原谅在这个开学的秋天,妈妈絮絮叨叨地说这么多。妈妈最大的心愿,并非你能得到老师的偏爱和上苍的眷顾,而是你心怀梦想不丢信仰,在读书中学会做人,做人时懂得规则,在规则中懂得敬畏,在敬畏中不负生命。  作为寻常人家的孩子,你必须明白:学习并非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唯有苦过的人才有资格谈学之乐;校园并非一方没有竞争的乐土,唯有敢于亮剑的人才有资格当自己的英雄;奋斗也并非一蹴而就的易事,唯有终生学习不断超越的人才有资本说不负人生。  孩子,为了你自己的学和路、业和梦、生和活,勇敢出征吧。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愿你学习一世,回首有爱相伴。这是妈妈的心愿,也是全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愿。
责任编辑:韩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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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古一梦
  我们生活的世界,大自然为人类创设了一个美好的生活空间,它以神异的画笔勾勒了一幅清新的丰富多彩画面,还用姹紫嫣红的花朵点缀其间。正因为有了艳丽的花朵,这个世界才变得如此多姿多彩。
  一片漆黑。
  他惊恐地伫立其中。
  某处传来高昂而清脆的音色,那是水滴敲打在水面的声音。黑暗里有着微弱的回声,让人以为身处在完全黑暗的洞窟深处,但他知道并非如此。
  黑暗深邃而巨大。在这天与地都不存在的黑暗中,出现一抹淡淡的鲜红色光晕在变形、舞动,仿佛黑暗的彼方有火焰在燃烧。
  逆着红光,可以看见数不清的影子,是一群异形怪兽。
  它们从亮光之处边跳边朝这边跑来,这些赤兽、黑兽与青兽,每一只都比实际上的动物大了好几倍。
  它们高高挥舞着前脚,小跑步过来,一边还跳起来在半空中转圈圈,仿佛是热热闹闹的迎神庙会队伍正在接近。不过说它是热闹却又和热闹不太一样,说它是迎神队伍却又和迎神队伍大不相同。
  这些异形是朝着牺牲者的方向往前冲,它们是为了即将在血祭中献上贡品而欢喜。
  就是杀意正随风吹袭而来。这群异形中跑在最前头的离他已经不到四百公尺了,每只野兽都咧开大嘴,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可以看出它们欢呼的表情。没有叫喊声也没有脚步声,只有类似水滴滴落在洞窟里的声音持续回荡。
  他所能做的只是睁大眼睛,注视着逼近的影子。心里虽然明白,却动弹不得。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四分五裂、会被吃掉,身体仍然动也不能动。然而就算身体可以动,也无处可逃、无法对抗。
  只觉得体内的血液在逆流,甚至觉得可以听到逆流的声音,那就像是汹涌的波涛声。
  “叮咚——”一滴跌落到平静的水面之中,泛起阵阵涟漪。
  “烈!”一个女人的呼唤。
  她很美丽,真的很美丽。秀美无暇脸的上是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的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美女应当如此,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一双轻轻抬起的慵整纤纤手,慢慢的摩挲着他的脸庞,轻轻的唤着:“烈,回来吧!”
  “你是谁?”男子似乎有点害怕,怯弱的问着。
  只有一片黑暗。耳边传来水滴进空洞中的尖锐声音,他孤零零地伫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心中充满不安,身体想动却动弹不得。
  没有回应,一滴落水,再度打破了平静,涟漪阵阵远去,人也朦胧起来。
  “你是谁?你是谁……”男子追逐着那女子朦胧的身影,使劲的问着。
  他要的只是一答案,一个他很想知道的答案。
  “你是谁——呼呼。”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闭上眼睛,自然的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这……只是一个梦!
  男子翻身起床,习惯性的深呼吸一口,每次做完这个梦起来之后,就会不自觉的完成这个动作,就好象前世的记忆一样。
  他轻轻的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点点星辰,不由的叹了口气。
  二十年了,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每天都在重复着这个梦,而且内容每天都有一点进展,梦仍然只是梦。每次都是以同样的结果而告终,他始终都不知道这位梦中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呼唤自己为“烈”。
  即使试着这样说服自己,还是无法拂去胸中的不安。心脏快速鼓动,耳朵深处仿佛能听见血液如潮浪奔腾的声响,沉重的呼吸灼烧着喉咙。
  身后一阵声响——
  “你醒了?”那男子略微回头。
  “哥。都二十年了,每天晚上我都做怪梦,烦死了。”另一男子拍着自己的头,尽力使自己更加清醒。
  “哦。”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看着外面的星辰发呆。
  二十年前,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城市,一家毫不起眼的医院,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诞生了一对双胞胎,父母分别为他们起名为:易文、易武。希望他们以后可以人如其名,文武双全。
  从小这两兄弟性格差异就非常的大,完全是两个极端。大哥易文自小就内向含蓄,从小就喜欢看书做文,小弟易武则是活泼好动,对体育活动情有独钟。
  二十年后,这兄弟二人除了样貌长的一样以外,在性格上就再也找不到共同之处了。可就是这样的两兄弟却同时做着各自的怪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从不相互询问梦中的情况,这也许是他们两兄弟之间唯一的秘密了吧。
  “啊——”弟弟易武打了个哈欠,走到了哥哥身边,看着窗外的夜景,道:“哥!你到底在看什么啊?”
  易文依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着:“你也做梦了吗?”
  “是啊!一柄长剑,剑芒十分耀眼,后来就醒了。”易武好象已经习惯了这个梦。
  虽然是一对孪生兄弟,但是却被不同的怪梦缠绕了二十年。没有人会知道这两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清楚为何会梦的如此频繁。
  “明天开学了,哥,我先去睡了。”易武继续打着哈欠回到了床上。
  易文依旧没有做声,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也夜晚都是这样看着外面的夜色了。
  从小到大,这对孪生兄弟就是睡在一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当一种习惯一旦成为自然,那么也就毋须改变了。
  幽蓝的夜空想一匹柔美光滑的蓝色绸缎,一轮玉盘似的满月,把她那皎洁的月华撒向了人间。月光透过班驳的树隙丝丝缕缕洒落下来,在地面铺上了一层碎银。每一片绿叶都似乎静静的浸在牛乳里。墙角的花披着如水的银纱,似红霞摇曳着修长的花枝,散发着醉人的花香。
  漫天星斗都把自己点点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虽不像阳光那么明媚,也不像月光那么清澈,但却是明亮的。
  易文被着美妙的夜景色陶醉了,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他就是这样一个温文而雅的年轻人。修长的个子,清秀的脸庞,一双很有灵性的眼睛上配上他那两条浓浓的剑眉,使他英俊的神采又增添了几分魅力。
  夜是如此的寂静,寂静中又带了点儿热烈,使秋声的喧嚣在窗外的树梢上达到了高潮。月的光芒迷离闪烁而无依无附,营造出一种氤氲的气息。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一个“迷”字便便函摄住了月光的那种朦胧与迷离的气息,这样的时候,那美丽的女人便在这朦朦胧胧之中,再次进入了易文的梦境之中……
  一夜过后,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渐渐显出了紫青蓝绿等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的鲜红是如此的耀眼。一刹那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
  这一夜,他们依旧做着各自的怪梦。
  在天与地都不存在的黑暗里,传来水滴滴进洞中般很尖很尖的声音。
  易文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他所面对的方向,可以见到一抹淡淡的鲜红色光晕,有无数的影子正逆着光在蠢动,一群异形怪兽正边跑边跳地向他逼近中。
  那群东西和自己之间只剩下大约两百公尺的距离,由于那些怪物非常庞大,所以感觉起来更是近得吓人。距离已经近到他可以看到那些咧开嘴像是在哄笑的巨大猿猴,它们红色的毛上反射的光线,以及它们每次跳跃时肌肉动作的伸缩。
  他无法移动身体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把眼睛瞪大到快裂开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群接近中的东西。
  它们在跑,在跳,舞动似地向她靠近,吹袭而来的杀气有如阵风般让她难以呼吸……
  “铃铃……”闹钟拼命的在桌上震动着。
  “啊——”易武伸了懒腰,伸手在嘴巴轻拍了两下,打着哈欠道:“哥,好象是今天开学吧?”
  “不是好象,而是肯定。”易文翻身下床习惯性的深呼吸了口气,连忙穿着自己的衣服。
  “不行了。”说到这里的易武神色一变,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扭曲起来,艰难道:“大哥,我不行了,你帮我收拾下东西,我先去厕所。”
  说边便飞速开门下楼。
  “喂——”易文不禁朝他叫了一句,可是已经晚了一步,易武早就不见了踪影。
  “唉……”易文幽幽一叹,自言自语道:
‘每次都是如此,每次都要我收拾,我这个做大哥的可真难。”
  易氏两兄弟感情极好,虽然易文言语不多,但是对待自己的胞弟易武并不吝啬自己这两句话,但是对外人,他却是很少言语,倒是性格开朗健谈的弟弟易武深得大众喜欢。
第二章 奇异男子
  易文整理好一切后,也冲冲的下了楼。
  此刻,弟弟易武早已经做在了餐桌边吃着早餐想他得意的坏笑着。
  易文轻轻一叹,无奈的摇摇头,有种拿这个弟弟没办法的感觉。
  “快啊。你们两个赶快吃早餐,今天开学了,还要赶火车,别磨蹭。”母亲的声音很自然的从厨房飘了出来。
  两兄弟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也许是孪生兄弟天生的心里反应吧。两兄弟常常在同一时间说同一句话,就连声音也是惊人的相似。
  “臭小子。”易文不禁白了弟弟一眼,随即轮起拳头做了个打的姿势。
  而易武却当作没看到一般,悠闲的吃着自己手中的早餐,随即想哥哥易武做了个鬼脸。
  少顷,这两兄弟不由相视一笑。
  易文快速梳洗完毕后,也坐回了餐桌子前,对着今天的早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禁喃喃道:“妈妈做的早餐是我最喜欢的了。”
  此刻,母亲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看着易文念念有词的模样,不由一笑,道:“儿子,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啊?”
  “没……没什么。”易文连忙拿起早餐大口而吃。
  到是坐在他对边的易武不禁“噗嗤——”一笑,随口而道:“妈妈,哥哥在说你做的早餐好吃,刚才一个人在陶醉呢!”
  易文一听自己弟弟爆料,差点被口中的事物给噎到,连忙拿起水猛口几口,才理顺这口气。
  母亲一天,开心了笑了,摸着易文的头发,道:“傻孩子,都吃了十多年了,还这么贪吃。”
  当下,易文双颊一红,埋头苦吃起来。
  “新学期开学,别迟到了,快吃,吃完叫爸爸送你们上车。”说到这里的母亲又走进了厨房,继续忙着她未做完的活儿。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去。”两兄弟又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其实他们家并不是家财万贯,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他们羡慕这对父母的福气,羡慕他们的儿子们,因为他们很幸福。
  人活于世上是为了找寻幸福,生活最终会幸福,无数人劳碌辛苦完全也是为了幸福。但幸福的定义均是多变的、个人的、自由的,它不被道理所限、个人精神所限、生活模式所限……它存在的目的是会人感到恬静,欢心。
  即使是亿万商豪之子,也不一定容易的得到幸福;同样,就算是乞丐的儿子,但也不一定会终生与流氓、小偷为伴,他们可以用双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幸福。世上除了自己,只有天晓得他们该有多少幸福;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努力,世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就算是亿万富翁的儿女,他们就容易得到幸福了吗?不!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唐僧取经”一样,经九九八十一劫呢?大概不需要在乎现在这些颓废、无聊,可悲的生活,但是要记住,只要活的塌实,那便是幸福了!
  收拾好一切之后,这两兄弟硬是不让父亲送他们上车,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要接送,说出去多丢人啊。
  父亲也一听,也正落的轻松,口头上向自己的儿子交代了一下安全问题。
  就在父母这般千叮咛万嘱咐下,易文和易武终于是千恩万谢的退出了门。
  出门之后,两人不禁相视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
  易文、易武两兄弟居住的城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奇特的景色,只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城市。两兄弟出门后拖着行李一路向火车站走去。
  好在火车站离他们家不远,不然就算他们磨破自己的嘴皮,母亲也不放心他们自己去挤火车,虽然他们都已过二十,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不爱惜自己的子女?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年,每一条路,每一颗树都让他们倍感熟悉,这条路他们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回。今日和往常一样,仍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汽车呼啸而过之声。
  火车站就在前方,只要过了面前这条马路即可达,一辆公车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
  就这在一瞬间,易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禁抬头向马路对面看去。
  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不到的男子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易文,这是个让人看了不由得有点吓到的怪异男人,穿着下摆很长、类似古代的衣服;光是他那有如能剧面具的脸和留长到膝盖的头发,就已经不寻常到令人觉得奇怪了,更别提他的头发还是种很不自然的棕色了。
  易文大惊,这种装束现代根本不可能有。就算在中国古代也不会有这样的服饰,究竟是什么人?穿成这样难道不引人注目吗?
  一向博览群书的他感觉非常的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的如此的厉害。
  那怪异男子动了,他一步一步向易文走来,慢慢的穿过这条马路,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看的他好生害怕。
  “弟……弟弟。”易文全身冷汗直冒,下意识的扯了扯身边易武的衣角,紧张的口齿不清道:“你,你,你看到前面那个……那个奇怪的男人吗?”
  易文着急的说着,可他越是着急,说的越不清楚,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奇怪男子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只见一辆辆汽车从这男子身边呼啸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正准备过马路的易武被哥哥这么一说,立即四处遥看,定神道:“什么奇怪的男子?在哪里啊?”
  易文一见弟弟这茫然不觉样子并不像装出来的,此刻,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那男子越走越近,易文额头的汗水是越流越多,全身不禁发起抖来。
  易文终于受不了了,突然大叫一声:“啊——”
  难道就没有人看见他看,怎么可能?穿成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有道理?大家到底是怎么了?什么这个奇怪的男子总是看着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心中会有一丝兴奋的感觉,我到底怎么了?
  大叫之后,易文紧张的喘息着,他内心实在有太多的不明白。
  也就是他这一声大叫,惊动了四周所有的人,就连从他身边而过的汽车都放慢了速度。
  “哥,你到底怎么啦?”易武也被大哥的这一声尖叫给吓到了。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柔软内向,和自己的个性有极大的差异,当下这么一叫,确实让他很费解,到底他看到了什么会令他如此害怕。
第三章 惊天动地
  那男子开始慢慢接近了,直到此时,他都一句没说,而且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易文。
  而易文也是第一次进距离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那男子一头被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直而下,那高高的鼻子,那碧蓝的深深凹陷的双眼,那抿成一条先的嘴唇,那略带胡渣的腮帮,便构成了一张坚毅而又俊朗的脸庞。
  微风拂过,他那件雪白的长袍,时而像鼓起的风帆,时而紧紧贴着他那高大的身躯。如丝如缕的晨光衬托着那白洁无暇的影子,宛如写在天边火红的乐谱上一个有力量的音符。
  “把手给我。”那穿着奇特的男子终于走到了易文的身前,伸出一只手,继续重复着刚才的那句:“把手给我。”
  这句简短的话有如利刀般深深刺入了易文的心中。汗是越流越多,心跳是越来越快,一种无形的恐惧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难道没有人能看见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我们走,绿灯了。”易武提醒着易文,自己率先迈开了步伐。
  此刻,易文那还有什么力气走啊?早就被吓的两腿发软了。
  那男子依然伸着手看着他,眼神异常的坚定。
  走了两步的易武觉得奇怪,转头一看易武,奇怪道:“哥,你怎么了,怎么还不走啊。”说到这里的他又走了回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易文,诧异道:“很热吗,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服啊?”说大这里的他直接将手伸上了易文的额头准备探温。
  一手刚触即额头,易文全身一震,似乎受惊般,连忙转头拼命奔跑,他只觉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此刻,他更加确定,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人能看到那个怪异男子。
  这一切难道是幻觉吗?但为什么感觉起来却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震撼人心。这一切没有答案。
  易武立即惊觉,觉得事情有点怪异,不禁大叫了几声:“哥!哥……”
  依然没有反应,易文早就跑出了百米之外,只怕这是他有始一来最好的短跑成绩了。弟弟易武立即拔腿追了过去,口中拼命的叫着“大哥”。
  这一戏剧性的变化引起了无数路人的好奇心,但一看的到两个年轻人在马路上奔跑追逐之后,他们这种好奇心转瞬即逝。
  易文每跑一步,就觉得腰腿酸的简直提不起来,额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他不敢停,心中一想到那起奇怪的男子,不禁咬着牙又跑了一阵。
  不过多时,他额头上、鼻子上、脸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落,身上的衣服像块胶布一样,贴在了肉上,脚更像是灌了铅似的,每迈一步都会重重的喘息一下。
  太累了,实在跑不动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疲劳的感觉袭击的着易文,并刺激着他被一根神经。终于,他停了下来,双手插在自己的双腿之上,弯腰重重的喘息着。
  “哥——”身后马上传来了弟弟易武的声音。
  体力一向比易文要好的易武跑起来自然要轻松的多,也许是天生的优势,易文在运动方面确实木纳的很。从小到大,他的体育考试都没有及格过。
  虽然如此,但他的脑子却比弟弟易武转的快多了,每次文化科目的考试他必定拿第一,绝对没有悬念。弟弟易武却是拍马也及不上了。好在他体育成绩优秀,蝉联了学校运动会冠军,并几次刷新记录,才保送到易文考上的那所大学。不然他们两兄弟必定会分开。
  正在休息喘息中的易文一听到弟弟的呼喊声,连忙转头。
  可恰恰就是这一转头,一只手伸了过来,那个陌生而恐怖的声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那手给我!”
  那个奇怪的陌生男子依然站他的面前,像从未有移动过一般,态度依然是那么的坚决。
  乍一受惊的易文吓的翻身坐倒,全身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那男子一见易文坐倒,立即将手伸了过去。这次他的眉头开始微微皱紧了,依然用那种平静的声音道:“把手给我!快!没时间了。”这次他终于多说了几个字。
  但是多说几个字并不代表是好事,反而让易文更加害怕了,他并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更家不知道所谓的“没时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已经避无可比的易文也不知道那里的的力气,惊慌失措的问着。
  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蔚蓝的天空。然后瞬间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对易文说着:“它们来了。”
  话音一落。“砰——”的一声,整个地面陡然一震。
  无数的行人被震翻在地,就连正在奔跑追赶的易武也被震的双腿抽筋,猛然摔倒。
  路面上更是无数的汽车被这突如而来的地震给震的玻璃尽碎,残渣四溅。就这一瞬间,一场巨大的交通意外开始形成,汽车相互之间被撞的七零八落,人仰马翻。
  少顷,呼喊声,受惊声,尖叫声,救命声……交织成一片,场面震骇人心,混乱异常。
  “砰——”又是一声巨响声起,就有如地震一般,这一声更是深深震在了易文的心上。
  地面霎时裂开一条条大口,无数的行人、车辆……被这些裂口无情的吞没,裂口不远处的大楼开始纷纷倒塌,到处是狼籍一片,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啊——”易文快崩溃了,看着眼前的混乱和面前那只陌生的手臂,他发疯似的大叫,他害怕,他害怕到了极点。当下猛然闭眼,伸手狠狠的将那奇异男子的大手打开,疯狂的爬起来想弟弟易武的方向跑去。
  “轰轰……”到处都是大楼倒塌之声,死伤的人数已经无法用数字来估计,只要是尖叫声所过之处,必定是尸骨残骸,有些更是尸骨无存。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突然而来的地震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除了易文之外。
第四章 奇特光芒
  “弟!你没事吧?快起来。”易文飞身跑过到易武的身前,撕心竭力的叫着。
  被震翻在地的易武还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就见易文将自己扶起,胆战心惊的脱着他连连后退。
  “把手给我。”那男子依然出现在易文的面前,身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显然语气强硬了几分。
  “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啊?”易文朝大大声的吼着,身后的大楼依然在毫不留情的倒塌。
  易武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惊慌失措的看着易文,紧张道:“哥!到底怎么回事?地震吗?你在和谁说话啊?”
  易文急的满头是汗,在别人眼中他只不过是对着空气说话,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看到眼前这个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句话在他心中已问过千百回,始终都没有答案。
  “快!把手给我。”那奇异男子始终重复着这句,那张像能剧面具一样的脸突然变成凶狠的表情,就连眉头也不禁拧成了一个“川”字。
  易文听着身后的人群的尖叫声、房屋的倒塌声和地面越来越清晰的震动声,他的整个人的精神都快崩溃了,而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始终说着这句毫无头绪的话。
  “不想死就把手给我!”那男子终于发怒了,不禁大声说一句。
  “死?!”一个念头顿时从易文的脑中闪过,仿佛有魔力一般,右手不自觉的伸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向那男子的掌心放过去。
  “哥!你在干什么?”易武大为诧异,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哥哥在搞什么鬼,他只是觉得要是再逃命,一定会死于这场“地震”。
  可是易文宛若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将手慢慢靠近对方的手掌。
  接触到了!两掌终于接触到了一起。
  那奇异男子古怪一笑,连忙紧紧抓住易文的手。
  易文大惊,如大梦初醒一般用力挣扎了两下。
  可是被对方握住的手,有如生了根一般,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是徒劳的。
  此刻,那男子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口中默颂着一段不知明的语言,慢慢的,他的长发纷纷扬起,如无风自动一般。
  片刻之间,一道强烈的光芒从天而降,直接射到了那男子的身上,光影更是千万变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
  易文看的是目瞪口呆,差点连眼珠子都看的脱眶而出,就连嘴巴也不禁越张越大。
  易武看着哥哥古怪的表情,极为诧异,以为是被眼前这一片慌乱的景象给吓呆了。连忙上前拉他,准备一起逃命。
  可是他手一刚触及哥哥的衣脚,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慑飞出。
  而易文却毫不知情。
  那道耀眼的光芒开始慢慢通过那陌生男子的手掌,渐渐的吞噬着易文。
  她开始觉得晕眩,好像有某种东西从体内窜过去;就在这一瞬间,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渐渐的,他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每块肌肉在颤抖,每根神经在绷紧。只感觉身体开始变的轻巧、灵活。似柳枝在风中拂动,似水蛇在水中游弋,似海燕在海上翱翔。
  他舒服的张开口,深深的吸了口气,可以感觉到那清新爽口,幽香的空气顺喉而下,顿时扩散到全身,每一个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静静的感觉这一切,只感觉全身清凉无比。
  不知何时,那依然抓住他手的奇异男子正睁着一双审视的眼睛,在他身上不断的搜索,好象要从易文的身上注入什么东西又取出什么东西一样。
  就在这时,那奇异男子眼中射出一道红芒,额头只中顿时出现一个古怪的印记,有如火焰般鲜艳。
  眼中红芒消退,那额中只印记依然不退。易文看的是两眼一花,起先那股全身舒爽,清凉无比的感觉立即消失,当下只觉得自己一阵脑袋晕沉的,睡意渐浓。
  不经意间,冥冥中仿佛有一根手指,悄悄的探入了易文的心,拨动心底那根往日从未被触及过的心弦,奏出一连串的颤音,仿佛如奔马在旷野中长嘶;仿佛如琴键星星般颤动;仿佛屹立在高山之巅,聆听这天外之风。
  一切似乎那么离奇而又美好的幻想中慢慢沉睡……
  “啊——”陡然之间,梦境破灭,易文双目立睁,仰天长啸。只见额中一个火红而清晰的印记慢慢浮现出来,竟和那男子的一模一样。
  是痛苦。这感觉很清晰,从来没有过的痛苦,易文拼命仰天长啸,声音响彻天地。渐渐的他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痛苦,而且觉得很享受。
  短短的十几秒,如同过去了好几年一般,易文双眼中散发着一股强有力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瞬间,光芒消逝。
  那陌生男子终于放了他的手,天空之射下的那到光彩随即退散,变成几朵白云在空中旋转着。
  “哥哥——”易武大喊了一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看不到,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这绝对不是不寻常的气息。
  易文猛然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大声呼唤了两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整个城市依然是混乱一片,而那“砰砰……”的地震之声越来越明显,频率也越来越快。
  “跟我上去。”站在易文身边的奇异男子一把抓住易文,单脚一踩,立即飞身而上。
  正慌张失措的易武看着自己的哥哥无辜飞起,有如被一股无形的力吸上去一般,心里更是着急,除了拼命大喊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事。
  一直飞身而上的奇异男子到达异地高度之后潇洒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易文不禁向下一看,吓的他差点尿裤子。地面上的人和物变的都如他手掌大小一般,这样的高度看下去,而且还是立在半空之中,不被吓晕过去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那男子将易文一丢,并大声道:“不要紧张,就像在地面一样。”
  刚一失去重心的易文吓是魂飞魄散,不禁号啕大叫起来,心中直道:这么高摔下去,不变成馅饼才怪。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易文终于还是喊出了口,全然忘记了那陌生男子的吩咐,顺时之间,整个身体直线下落,而易文的喊叫声也是越来越强烈。
  所有的事情来的太快,快的他都脑袋没有充分的时间去反应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
第五章 神剑天狗
  第五章
  那奇异男子眉头一皱,单掌一出,随后五指一抓,正在急急坠落的易文整个人被吸了上去,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男子的手掌之内。
  “吓死我了?”易文全身哆嗦,刚刚那一急速坠落,吓的他头发都竖了起来,全身冷汗直冒,内心更是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不是叫你如履平地一样吗?为何紧张?”那男子单手一紧,不禁抓的易文肩头一痛,哇哇大叫起来。
  “痛死我了,你轻点不行吗?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可以踏空而立?”易文一边呼痛,一边鬼叫着,但就是不敢叫对方放手,生怕这一放手又掉了下去。
  “你也可以。”那男子好不掩饰的说着:“排除杂念,幻想这是地面,你就能站住。”
  鬼扯。易文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这么好骗?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依然是笑脸相迎,生怕对方会放手。这么高掉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此刻,一阵刺耳的雕叫声划破长空。
  那男子深情变的紧张起来,脱口而出道:“不好!”
  易文不知所指“不好”到底指的是什么,不禁放眼看去,只见一只两翼展开大约有五公尺长的巨鸟!咖啡色的翅膀,颜色鲜艳而弯曲的长嘴则张得大大的,发出像猫兴奋时的奇怪声音的巨雕张着血盆大口长翅飞来,样子极其骇人。
  易文脸色顿时吓成青色,哆嗦道:“那是什么东西啊?”
  “妖魔。”奇异男子坚定的说着,流露出轻蔑的眼神,眼神也变的越来越凌厉,不禁低头一看,严肃道:“我对付地面巨猩,上面的虫雕交给你。”
  “啊?!”易文脑中一片空白,面部肌肉很不自然的抽搐着,难以置信道:“妖魔?交给我!?”
  这什么玩意儿?易文心惊胆战的问着自己。这些原本只能在小说中才看的到的玩意,全都到了现实中,而且全都发生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一时之间要他如何能接受,身体像被缚住一样动弹不得。
  此刻,易文放眼看地,不远出一头和楼房差不多高的怪物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这个地区,它每走一步,就会造成强大的冲击,地面会剧烈的震动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天崩地裂的景象。原来这无缘无辜的地震全是这个庞然大物所制造出来的。
  呆易文看清楚那巨怪的时候,才发现他是一只青面獠牙的巨型黑猩。口中不禁惊呼:“金刚?!”
  易文内心大叫一声“上帝”,差点晕了过去。
  那奇异男子并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将他一丢。秉然道:“记住我交你的,站稳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易文就被他伸手一丢,整个人又直线掉了下去。
  易文心中更是一虚,吓的拼命乱叫,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男子气的把头一摇,心中直觉无奈:怎么会变的怎么弱?
  当下也没有时间在估计这么多,妖魔正在肆意的破坏这个城市,他们的目标在确定不过了,看来易文必遭此一劫。
  “天狗!”奇特男子大喊一声,单掌凭空伸开,只见掌心之处,出现一个小小的黑洞,而且这个黑洞越来越大。
  “嗖——”的一声,黑洞之中飞出一把火红的剑,直接落到了那男子的掌中,并散发着耀眼的红芒。
  妖魔一见剑身红芒,如受惊般拼命嘶叫起来。
  此刻,那男子把剑朝易文坠落的方向用力一摔,大声道:“保护你的主人。”说完便直接朝那头妖魔巨猩飞了过去。
  那把红剑一脱手,就直接朝着易文的下落的方向直接飞了过去,直接在半空之中接住自己的主人,飞速上升。
  一直在楼下观望的易武更是傻了眼,只见到哥哥这样上上下下,高声大叫好几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一点都没有看到,心中不禁大急,又大声的叫了几声哥哥的名字。此刻身边楼房也开始慢慢迸裂,实在无法,吓的易武拼命躲闪。
  刚一“得救”的易怕怕的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大呼好险,要是真这样掉了下去,只怕和相片没有什么区别了。
  “主公。注意前方,妖魔来了。”一个陌生而又刚劲的声音在易文的耳边响起。
  浓重的杀意随着怪声一起从房子的屋顶上降下来,快入夜的阴霾天空变得很暗,只有从层层叠叠的云端某处流泄下来的夕阳,射出微弱的虹光。
  那只长得像鹫的鸟有角,只见它把头一晃,翅膀用力地拍一下,就刮起一阵充满恶心臭味的强风。
  巨鸟的身体向上飞舞,它非常轻快地浮升,在天空中再度展翅,接着突然改变翅膀的角度。
  易文有点茫然地看着一切,那是要急速降落的姿势。巨鸟粗壮的脚正朝着阳子的方向,在那覆满咖啡色羽毛的脚上,还恐怖地长着又大又尖锐的钩爪。
  他还没来的及思考,怪鸟就降落了。
  “啊!”易文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想是谁在说话,只见几只巨大的妖魔虫雕正展翅嘶叫,直接朝他这边飞了过来。
  “妈呀!”平时一向胆小笑的易文有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差点吓的淌出尿来。
  “拔剑砍它们!”那个声音继续响起。
  “剑?!”一丝感觉穿过了易文脑海,他的思绪简直混乱至极,但只有一个念头强过其它的,“我不想被杀死!”
  刹那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四处张望,寻找着所谓的“剑。”
  “在你脚下。”那声音提醒着他。
  易文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了,直接蹲了下来,将脚底的红剑用力抽出了剑鞘。双手紧紧而握,而且还不断的发着抖,他这长这么大,连菜刀都没有摸过,如今面对这么一大柄剑,叫他如何不紧张,如何不发抖?
  “锈的?”易文大吃一惊,差点气的晕过去,心想:这样一样破铜烂铁如何对付这些庞然大物,简直是开玩笑。
  原本就害怕的他,如今更是心虚了,当下把头一缩,咽了口口水,闭眼大叫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啊,蚂蚁都砍不死。”
  虫雕飞行速度极快,而且口中不断鸣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张口大嘴直接朝易文瘦弱的身躯吞噬过来。
  “主公,来了!睁开眼睛。”
  那声音继续的在易文耳边回荡,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探知这声音到底是来自何处了。
  “不要!我不要!这都是假的,假的,一定是梦而已。”易文大声的吼着,就是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他怕。实在太害怕了,生怕睁开眼睛后这一切仍然还存在,他只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宁愿再梦中不醒,也不愿意面对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残酷现实。
  虽然易文不愿相信这事实,但是一切并没有因他的不相信而改变,虫雕疾速而来,直接冲过了易文的身躯,卷起了一阵滔天气浪,而底下的那些建筑物更是被这几股气浪掀的沙石飞溅,玻璃尽碎。
  而那个陌生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第六章 妖魔凶残
  第六章
  数只妖魔虫雕齐声长鸣,而易文的影子都消失了,刚刚那一剧烈的冲撞,并没有夺走他的性命。
  就在不远的前方,一只火红色的獒犬正驮着易文腾空而去。
  这獒犬不但通体火红,而且煞是怪异,他比其他普通獒犬要大一倍,样子更是有如雄狮,威风凛凛。
  “主公!”刚才一直在易文耳边回荡的声音继续响起,不过这次是冲那只火红獒犬口中说出来的。
  易文只觉得大腿内侧一软,开始大喊,立即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最后一把手抓住火红獒犬的鬃毛,仍然闭着眼睛大喊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突如起来的变化,早已经让易文无法接受,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要他拔剑面对这群所谓的妖魔。害怕!他实在太害怕了,他不敢睁开眼睛,不敢看这一切。
  虫雕见目标没有死亡,立即掉头,成群猛追。
  火红獒犬见身后妖魔众多,前方更是有一大批妖魔虫雕破空而来,当它四足一立,稳稳的停在空中,着急道:“主公,快睁开眼睛,用你手中的剑杀了它们。”
  原本是手无缚鸡之里的易文听了这话之后,心更加乱了,从小到大,他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此刻要他挥剑斩妖魔,竟叫他如何能做到,最麻烦的就是他从来都没用过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使用这最原始的冷兵器。
  “睁开眼睛!”火红獒犬再次提醒着易文,这次它口吻不但微有怒意,更是带有命令的口气。
  易文心中一怕,猛然睁开双眼,一见四面八方都被所谓的妖魔包围,心下大乱,突然见他才发现自己正骑在一个似犬非狼的火红猛兽上,差点哭了出来。
  “主公,睁开眼睛,我的力量和你心是一体的,你要是不睁开,我们今天都会葬身在这里。”獒犬看着越围越多的虫雕,沉着的说着,似乎并不害怕这些所谓的妖魔。
  “是你在说话!”易文终于明白了这声音真正的来源,心中一急,不禁从犬背上跌落下去。
  火红獒犬一见其势,立即飞身而下,再次接住易文,道:“主公,不要害怕,我原本就是你手中长剑之魂,如今借剑鞘化为实体,定会保你周全。”
  “是……是……是吗?”易文哆嗦的说着,现在他脑子都乱了,已经无发分清那些是现实,那些是幻觉。不禁看了看手中铁锈班驳的长剑道:“剑……剑魂?”
  “是的!主公,我叫天狗,就是你手中这把犬神剑。”火红獒犬环顾着四面八方,监视着这群对易文虎视眈眈的虫雕,继续道:“它们害怕主公您手中长剑,不会轻举妄动,请不要惧怕,只管挥剑砍杀即可,天狗定能保护主公安全。”
  话虽如此,可易文还是害怕,面对这群其丑无比,而且比普通雕类大上数倍的妖魔虫雕,心中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来的太快,太不可思议。
  现在唯一能做就是紧握手中神剑——对易文来说只不过是一柄破铜烂铁般的锈剑而已。
  这一大群虫雕似乎看出了易文心中的惧意,立即齐声鸣叫,吓得易文算手掩耳,鼓膜嗡嗡作响。
  天狗敏锐的观察着妖魔的一举一动,神情严肃道:“主公,注意了。他们要来了,快挥剑。”
  话音一落,大群虫雕摆开对型齐齐而来,声音更是响彻天地,劲风拂过,卷起千层气浪。
  “快挥剑——”天狗左右闪避,不断提醒着易文。
  “我不会用剑啊!!”说到这里的易文,闭上眼睛连忙提剑挥砍。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一个剧烈的声音响起。随着那像是岩石彼此撞击的声音,仿佛斧头般沉重的钩爪在他面前停住了。
  挡住虫雕利爪的正是他手中那柄锈迹班驳的剑。
  一阵怪异的惨叫声划过易文耳际。
  天狗穿身一过,一只虫雕被易文的乱剑直接砍成了两断,立即喷射出一股黑色的液体,喷的易文满脸都是。
  一时之间,他如同傻掉了一般,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到颈项,流进领子里。那触感让易文颤抖。是血,黑色的血,而且腥臭无比,熏得易文阵阵作呕,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在他挥剑去乱挥的同时,随着身体的每次动作,易文都感觉到身上窜过一阵阵冰冷的滋味。
  然而,手中乱挥的长剑并没有停,他太害怕了,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此刻他机械性的做着“乱砍”运动,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停。”也是这样想,他的手就越停不下来。
  天狗不愧是剑魂,面对所有的妖魔,却是异常的镇定,带着易文左右躲避,依靠着他那“乱砍”的架势,开始移动走位,断断几分钟过去,不知道有多少妖魔虫雕丧生在易文杂乱无章的“剑法”之下。
  只见漫天的雕毛四处飘落,一声声怪异的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天空中竟下起了黑雨,肆无忌惮的冲洗着这个城市,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会下黑雨,更加没有人会去注意有一个男孩正在天空之中和“空气”作战。
  渐渐的,易文也开始麻木,心中的恐惧感也在渐渐消失,他缓缓的整开了眼睛,尝试着面对所有的一切,他开始知道,这不是幻觉,这不是在做梦。
  看着自己满身的黑血和跨下的天狗,面对着这些凶残无比的妖魔,他手中挥舞的长剑更加猛烈了,一见一只只虫雕被他斩杀。
  他毫不理会沿着身体流下的血液,把剑深深刺进摔到地面上挣扎的虫雕的翅膀中,再用刺穿的剑直接划裂巨大的翅膀。
  然后转身,面对着喷着血沫嚎叫、痛苦扭动的巨鸟的脖子。
  慢慢的,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只,只觉得越来越疲劳,越来越虚弱,而虫雕却是越来越多,络绎不绝。
  也不知道这些怪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整个城市已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就连拼命奔逃的易武也早被剧烈的地震给震翻在地,晕了过去。
  此刻,那个奇异男子正在和妖魔巨猩展开着激烈的斗争,早已是分身不暇的他完全腾不出半点时间去关心易文,也只能依仗天狗神剑的力量,来暂时拖延一下时间,希望能在解决这头巨猩前赶回去。
  巨猩一见有人飞身而来,立即停止破坏城市,而是直接像哪个渺小的人类奔过去,地震之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四处建筑物飞速倒塌,一些因为车祸乱七八糟陈列在路中的汽车,更是被这巨猩毫不客气的一脚踩碎。
  场面已经混乱到了极点,那些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惊慌失措般的四处逃散,更多的却是葬身在这场“看不见”的灾难中,无数人的哭泣,无数人的呐喊,无数人的惨叫,一声一声的震动的易文的内心,一直都在悬于空中的他,对这一切看的是更加真切,更加明白。
  “为什么!?”易文大吼一声,咬紧了下唇,奋力撕杀。他不是为自己,为了确实无以计数的无辜人类。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明白了妖魔的残忍、无情和恐怖。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奋力挥砍着手中的长剑,挥砍这一切的邪恶。
第七章 兽神战甲
  第七章
  妖魔巨猩全身黝黑,身形更无比巨大,任何建筑物被它撞到,都是立即崩塌,瞬间变成了一堆残瓦败跞。
  那奇异男子在他面前只不过小如蝼蚁,相比之下,确实渺小的可以。
  巨猩一见此人,更是奋力吼叫,凶相毕露,连忙伸起巨爪急拍。
  男子身形一晃,潇洒的躲避了巨猩这一笨重的猛击,时而穿插在它的五指之间,随后,如挑衅般站立在它的中指之上,指着巨猩的鼻子,大喝道:“魔界妖物,今天就是你死期。”
  巨猩一听,立即暴怒,张开大最,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烂牙,如猩猩般嘶吼了几声,随后猛甩巨掌,势必要将这渺小的生命体摔的粉身碎骨。
  巨力拂过,男子抽身而退,最后在半空之立身而定。
  此刻,他眼中闪过一死红光,身上衣服更是无风自动起来。
  “啪啦——”晴天一道霹雳,金色的电光,剑一般的闪电,天地突然陡然变色,远处天际遇,犹如遥远的战场传来的炮声,像聚集了所有的力量在怒吼,仿佛要把大地炸裂。
  顿时之间,天际之间出现一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飞过天空,照亮了像浪潮汹涌、浑浊的云层,最后直接冲向那奇异男子。
  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而此刻,一个全身穿着白色战甲,手握银枪的人出现在了半空之中,在阳光照射下,他那件白色战甲显得异常耀眼,配合着他高大强壮的身形,显得异常威武。
  “兽神甲!?”妖魔巨猩猩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更是如擂鼓一般震耳欲聋。
  “算你有见识。”那男子开口了,穿上战甲后就连声音都变的更加震慑人心了。
  他幽幽开口,继续道:“我就是犬神国太傅——昊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一落,手中银枪一抖,放出万丈红芒,刺的巨猩睁不开眼睛。
  顷刻间,无数红芒将昊泽手中银枪紧紧围住,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隐隐爆发。
  巨猩一见其势,立即掉头而逃。
  “受死!”昊泽大吼一声,挥手甩出手中长枪,直刺巨猩心脏而去。
  银枪一旦脱手,更如一道银蛇般的电光划破长空,顿时,劲风大作,破空之声更是刺耳欲聋。
  妖魔巨猩还没奔出两步,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热,瞬间,一道银色闪电穿胸而过。就连血液还没有来得及渗出,只听到惊天动地的雷鸣,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似的,乱人心神。
  刹那间,几百道光芒从妖魔巨猩体内喷射而出,片刻之后,巨猩身体被这数白道光芒切割的支离破碎,黑血更是炸的漫天飘洒,稍后如暴雨般哗哗啦啦的倾泄而下,场面极其壮观。
  一道银光闪过,昊泽重新握住银枪,看着漫天的虫雕,心中暗叫不好。
  此刻,易文已经陷入了苦战,早已精疲力竭的他仍然坚持不泄的胡乱挥砍,速度看起来也是相当迟钝了。
  到要天狗带着自己的主人四处躲避虫雕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好在有它,不然易文一百条命也都死完了。
  昊泽负枪在背,连忙冲天而上。动作更是说不出的灵动、飘逸。
  正在轮流攻击易文的虫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昊泽挥枪打的头迸脑裂,当即死亡。
  “昊太傅!”天狗急声而叫,连忙向昊泽身边奔去。
  妖魔虫雕一见同伴死伤无数,变的更加暴戾起来,漫天的怪异的雕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宛如地狱的悲鸣之声,听的人心里阵阵发寒。
  早已累的半死不活的易文咽了口唾沫,定睛一看,有气无力道:“你又是谁啊?!”
  和虫雕数战了好几十个回合的他,已经连最基本的识别能力都已经忘记了,一见来人穿着身怪异的盔甲,不禁好奇的打量起对方来。
  一头飘逸的长发,似乎让易文想起了什么,心中陡然一喊:难道是他?怎么完全变了个样了?
  昊泽正是那个叫易文给他手的怪异男子,没想到如今穿了盔甲,显得更加的英武不凡了,让人一见,便有一种臣服感。
  “天狗,辛苦你了。”昊泽手握银枪,一阵横扫,顿时劲风阵阵,周围妖魔一受波及,立即粉身碎骨,变成一滩黑雨洒下地面。
  枪身一抖,横手而立。昊泽看着络绎不觉飞来的虫雕,大惊道:“怎么越来越多了?”
  “昊太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狗提醒着他,不禁也觉得吃力起来,看着比刚才又多了一倍的虫雕,只觉得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天狗。你带主公先走,这里交给我。”说到这里的昊泽,单手一伸,面前立即出现一个黑洞。
  这黑洞看起来有一人之大,里面幽黑无比,更是深不见底。
  “不要!快放我下去!”易文抗议性的大叫一声。
  “昊太傅小心。”天狗丝毫都没有犹豫,更加没问易文同不同意,直接带着易文飞身窜入了黑洞之中。随即,昊泽将手一收,黑洞立即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越聚越多的虫雕一见易文逃走,也随即撤退。昊泽焉能让这群妖魔有机会追赶?此刻,他枪芒一抖,天地为之变色,乌云开始笼罩天空,天色渐渐昏暗,数万道枪芒冲昊泽抢头点出,有如闪电般划破了黑色的天空,只见一条条快捷无比的银线如雨点般喷射出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重重的爆炸,无数虫雕在片刻之见全化了为灰烬。
  仍有少数漏网之鱼,便是如鸟兽散。昊泽立即挺枪追赶,有如天神下凡一般,那股震慑人心的气势不但威武,而且霸道之极。
  虽然猛力追击所剩余孽,毕竟能力有限,免不了几只漏网之鱼。
  四处乱窜的妖魔基本被残杀殆尽,其他一些也开始逃往魔界。
  “救命啊——”一声呼喊声音直接传入了昊泽的耳中,他极目往去,只见一只虫雕余孽正抓着易文的弟易武飞天遁去,顿时消失在天际处。
  此刻救援已经晚了,妖魔一旦遁入魔界,便无人力之所为,就算是身为犬神国太傅的昊泽也是无能为力。
  没有人知道魔界的入口,更加没有人到达过魔界。
  面对这一切,昊泽心中只能暗暗惋惜,此子必然葬送于妖魔之腹。
第八章 天涯海角
  第八章
  妖魔退尽,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
  可是,这个小城基本成废墟,无辜的人类更是死伤无数,虽然侥幸逃跑的,也只能苟延残喘而已。
  悲剧已经发生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一切在是真正的开始。
  天涯海角,就是对这个世界的定义。
  传说在世界的尽头,有一块不为人知的大陆,这就是天涯海角。
  这是一个妖魔纵横的世界;这是一个神仙隐居的世界;这是一个人、兽共存的世界……
  千百来年,这块大陆都没有统一过。战乱时期,大陆的分裂,严重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削平割据,实现统一,已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国与国之间的对立,人与人之间的残杀,形成了这个纷乱不堪的世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统一天下。
  每一位王都想一统天下,自古便是如此,一切都是以成败论英雄。
  成为英雄,难!
  成为王,更难!
  成为王中的英雄,更是难上加难!
  终于在一个黑夜,一块天外飞石坠落到这个世界,引起了熊熊烈火,这般烈火整整烧了三天。
  而最后在留下的却是一块放流光异彩陨铁。
  战争并没有因这场大火而停止,反而更胜从前。
  各国百姓都是死伤无数,苦不堪言。他们只盼老头开开眼,能尽快平息战争,给大家一个和平共处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争依然没有平息……战争场面,每一个音符都苍凉凄婉,每一个标点都悲状惨烈,字字染血,句句带泪。
  大陆遍地是杀死和烧焦的尸体。树林里,一个婴儿被短刀钉死在树上。一个长髯老阿爸被吊死在高高的树上,身上插了几十支羽箭;平原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尸横遍野。一幕幕,不得不使各国百姓也跟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忿恨。
  各国大王为了逐鹿中原、争夺天下,两军之间的战争,带来的更是令人触目惊心的场面。
  有人说,妖魔最是凶残。其实人才是最凶残的动物。yu望的膨胀带来的却是无尽的杀戮。漫山遍野都是尸体,而且是相互交错在一起,重叠在一起。双方都是短兵相接中被砍死翟死的,也有的是被双手掐死的,而掐死的人又被别人捅死,许多尸体混合的血流干涸了,在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发黑的痕迹。凹地里那口十多亩地的田埂,经被血水染红了,许多伤兵挣扎着到河边喝水,一堆堆地死在河边,掉进河。各国家将士们到处寻觅,他们想在漫山遍野的死人堆里找到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尽管想在千千万万的死尸中寻找是多么地困难。有的伤兵受伤后还没有断气,不时动弹了一下,或**一两声,引起注意,得到救治。若是动也不动不了,哼也哼不出,就只默默地等待死去。
  也许是天命,一个铁匠在逃难途中,无意间在废墟深处发现了这块闪耀着流光异彩之芒的陨铁。当时他很好奇,仔细打量这块异铁。
  伸手触摸只觉清凉无比,更让人吃惊的是这块异铁通体晶莹剔透,表面更如白玉一般毫无瑕疵,最让人称奇的是,此铁内部更如缓缓的流水一般不断的波动着,时而闪过一道七彩霞光,震慑着这个铁匠的心。
  偶得宝物,铁匠更是欣喜若狂。当下,他就在这片废墟中安家,日夜琢磨着这块奇宝。
  终于有一天,我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将这块异铁打造出一件战甲来,而这个决定也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经过一年时间的尽心锻造,一副前所未有的盔甲终于诞生在片大陆之上。
  此刻一道天雷破空射下,直接击在了盔甲之上,也许是顺应天命,让着出自凡人之手的战甲有了非凡之力,成为了天地神品。
  盔甲在阳光下绽放在奇异的光芒,整副盔甲更是像流水一般柔和而宁静,一阵彩光拂过,瞬间闪过一道七彩流光,让人闻之赞叹。
  一阵强烈的七彩绚光从这鬼斧神工的战甲上喷射出来,最后这夺目的光彩在空中凝结成一个光点,渐渐的,光点变大,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球一般在天空中绽放着异芒,夺人心神。
  只见那光球渐渐漂移,慢慢坠落于地面,光球顿时四分五裂,天空一道红色的光芒直接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破裂的光球之上。
  出现了,一个全身如烈火一般的巨大獒犬出现在了战甲旁边,只见它仰天嘶鸣,声音更是响彻天地之间,震动了这个山谷。
  配合着战甲的七色光彩,那红色獒拳更显威武,顿时之间,只见它全身红芒暴涨,慢慢化为人形站了起来,那火红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耀眼。
  铁匠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见那獒犬化身渐渐靠近。铁匠很不自然的退后一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吃惊,他终于流下了一滴冷汗,颤声道:“你……你……你——”无法继续下去,因为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奉天之命,不可违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主人,希望你能平息战争,成为统一之王。”只见那火獒化身突然单腿跪底,低捶着头紧紧闭着双眼向铁匠诚恳的说着。
  也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或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
  由于事情实在太诡异,吓呆的铁匠赶紧摇头,惊的连退几步,不知如何是好。
  而火熬化身终于抬起了头,只间一火红般的印记在眉宇之间闪动,有如疑团烈火组成的獒犬在仰天长鸣一般。他
  用尊敬的看着铁匠,诚恳的说着:“主人,我将是你最忠诚的手下。”
  “啊——”铁匠只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想正为王,更不想去争夺天下,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铁匠,只希望战争快点过去,过着安稳的生活。
  火獒化身似乎看穿了铁匠的心思,不禁眉头微微皱,道:“主人,你不能退缩,这是天命!”
  铁匠连连摇头,双手无意识的摆动着,似乎并不需要这所谓的“天命。”
  火獒化身缓缓站起,眼中放出一道冷芒,不客气道:“主人,请穿上你的铠甲,顺应天命,从此你就是王。”
  还没等铁匠开口拒绝,火獒化身一把抓住了铁匠直接向不远处那流光异彩般的战甲上仍去。
  “啊——”铁匠害怕的叫喊着,身体还没触及到战甲,只见那战甲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动分解,直接套在了铁匠身上。
  “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喊叫,铁匠被整个光芒所包围。
  片刻后,光芒散尽,一个气势全然不同的人出现,他就是刚才的那铁匠。
  “王!”火獒化身再次跪地膜拜,道:“请赐我姓名。”
  穿上战甲后的铁匠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不怒而威道:“獒烈。”感觉和刚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如此强大的信心,让人为之心动,让人一见就有一种成服感。
  “獒烈听命。”火獒化身豪气十足的说着。
  “顺应天命,我将成为这统一大陆的王,此战甲赐名——天命。”铁匠终于抽出了手中的长将,仰头而嚎,气势惊人。
  獒烈骁勇善战,助帝王挫败了所有强敌,从而一统天下,国号慕容,而这位王就是慕容羽。大陆统一,功勋震天,顺应天命,从此位列神级,永不衰老,仁德治国,更是万民拥护。
  獒烈本没有官阶,可是帝王念他战功赫赫,御赐“犬神郎”,并将自己的女儿驾给他,还一块地方交给他管理,从此也便有了“犬神族”。
  三百年后,妖魔四起。
  大陆不再平静,天命之王慕容羽为救万民于水火,重新穿起“天命神甲”力战群魔。最后和魔尊一战更是惊天动地,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慕容羽最后启动神之力量,开启“极天玄印”,耗尽最后一口力气将魔尊封印在幽海深处。
  不久后,慕容羽真力耗尽,弥留之际将一样东西交给四个人保管,其中一人就有犬神郎。
  从此“天命神甲”不知所踪……大陆再度分裂,变成了四个国家。
  而这四国家的王分别是接受了先王慕容羽神秘四件东西的人。
第九章 黑洞景象
  第九章
  剑魂天狗带着易文穿越了一段幽深黑长的通道。
  不久之后易文的尖叫,天狗有如没有听到一般毫无阻碍地跃向天际。
  它仿佛像在空中游泳般缓缓向上爬升,要不是地面离视线好远好远,天狗的动作简直平稳到让易文误以为自己并没有
  在移动。天狗在空中奔驰。地面如梦般遥远,城市已向晚。
  满天寒星点点,地上则有组合成都市轮廓的一片星子。
  天狗飞跃到海面。
  它有如在空中泅泳般地翱翔,而且速度快得惊人。原本因为没有风呼啸而过的触感,让人不太容易认识到这一点,但是看到背后夜景急遽的远离,就能体会到速度非比寻常。
  不管易文怎么大叫、咒骂,都没有人理会他,连苦苦哀求也得不到回答。
  身在漆黑的大海上,由于看不到可以显示高度的东西,因此他对“高”的恐惧感并不深;他怕的是不知要去哪里。
  终于,易文开也停止大吼大叫。一旦不去介意这件事,他就想起要活动一下四肢,同时也觉得这只飞天怪兽的背挺舒服的,不禁自觉的抓紧了天狗的火鬃。
  “主人,请你坐稳,如你跌落下去,昊太傅定会责怪于我。”天狗一边前行,一边说着。
  声音听起来温和亲切,因此易文也稍微放下心来,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的仆人。”
  “啊?”易文显得大脑有点混乱,不情愿的面向前方。
  黑暗的海与黑暗的天空、黯淡的星光与海浪、高挂天上的寒月,就是映入眼帘的一切。
  天狗继续道:“请小心拿着那把剑,绝不能让他离开您的身边。”
  这句话让易文感到害怕,难道又要来一场像刚才那样让人反胃的大战吗?
  “为什么?”易文轻轻的问着。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王。”
  “王?”对易文来说是一个多么模糊的概念啊!
  “我就是你手中的剑,你的力量还没觉醒,以后就会知道一切。”
  易文好奇的瞧着手中的那红色鞘身的长剑,不禁让他想起了“生锈”二字。
  “记住剑和玉勾都是秘藏的御宝,绝不可将其遗失。”天狗不得不提醒着易文。
  “玉勾?是什么?”易文只见此剑,并不知所谓的玉勾是何东西。
  “在昊太傅身上,他已经为你保管了二十年。”
  易文茫然的点着头,正在想问下一个问题时,天狗的高度忽然下降了。
  漆黑的海映着苍白的月影。织缀在海波上的这个倒影,正充满魄力地向她们靠近,海上好似被这股气势激荡而溅起泡沫。
  等到降得更低,才发现海面沸腾般地激起水柱,浪涛汹涌。
  易文有个感觉,那天狗正打算飞进汹涌海面上闪闪发亮的光轮中,于是他发出哀嚎:“等等等……别下去!别——我不会游泳!”不禁将抓住鬃毛的手紧紧用力。
  “请主公放心,不要紧的。”天狗轻轻的说着。
  “可是……”
  还来不及说下去,海面就占据眼前的一切,易文开始尖叫。
  飞进光的瞬间,易文本以为一定会受到激烈的撞击,可是却全然不是如此。
  既没有激起浪花,也感觉不到水的冰冷,只是像融入光芒中一般,有道银白色光线射进紧闭的眼皮下。
  他感觉像有一匹很薄的布抚过脸颊,睁眼一看,那里是一条光的通道,没有声音没有风,只有皎洁的光芒洒满四周。
  他一头往下栽,脚边月亮状的白光将黑暗切开,还可以看穿到另一面正在卷起的巨大波浪。
  而且四周还有类似于流星一般的物体飞速划过。
  “这是……什么?”易文指着前方见到圆形的光芒紧张的问着。
  天狗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奋力猛赶。
  一眨眼就穿越了这片耀眼的光,载着易文的天狗又跳进光圈之中。他再次感受到薄布轻抚身体的触感,接着就跳出来到了海面上。
  突然之间,声音回到了耳朵里。放眼望去,只见到反射着微弱光线的海面。就像进来的时候一样,他们是从漆黑的海面的月影中钻出来的。
  大海一望无际,幽暗的海洋沐浴在月光之下,看起来仿佛延伸到无穷尽。
  他们从月影中出来的同时,以天狗为中心扩散出大大的涟漪,描绘出同心圆,海面转眼间激起水花,开始掀起狂风般的滔天巨浪。
  从浪头泡沫破碎的样子,可以看出风吹得有多猛烈,原本一直接近无风状态的天狗周围也卷起了微风,头上的云开始飘动。
  “天狗!”身后一声音传了过来。
  冷硬的声音使得易文回头看了过去,这正是身穿兽神甲,银枪负后的昊泽,只见他双脚腾空疾驰而来,有种说不出的潇洒感。
  “昊太傅。”天狗连头也没回,依然专心的奔跑着。
  最后,易文的视线停留在了昊泽身后,只见夜晚的海上,有无数黑影从苍白的月影中跳出来,并夹杂着躁动之声。
  唯一发出亮光的天顶月亮,此时竟被云层遮蔽而消失,不久全然的暗便降临,如今正是一片漆黑。
  在天与地都不存在的黑暗中有一抹淡淡鲜红色的光晕,出现在原先月影落下的方向,这微弱的光芒像火焰燃烧一样地变形、舞动。
  逆着光可以看见数不清的黑影,是一群异形怪兽。
  它们的确是从光的那一方边跑边跳地朝着这里冲过来,有赤兽有黑兽也有青兽。
  易文惊呆了。
  “那是……”
  是它们。这个景象就是──梦!和梦境一模一样,这一切都是真的!
  易文无法接受这一切,终于尖叫起来。
  昊泽和天狗早就知道身后有妖魔追来,一直没有说穿,怕就是易文提前知道后会有异常反应。
  “它们好快啊!”天狗镇定的说着。
  昊泽看都没看,不禁加快了速度道:“是魔牛阵!天狗快一点,务必保护好主公,我尽力的阻止它们。”
  “是。”天狗满口答应着,回复道:“请昊太傅小心。”
  昊泽微微点头,银枪一抖,连忙转身急杀而去。
第十章 无尽坠落
  第十章
  躁动之声越来越大,声音更是震耳欲聋。等易文看清楚的时候,确实是一群五颜六色的蛮牛踏空冲来。
  此牛体形比普通的牛大了一倍有多,双眼绽放着邪恶的红芒,更让人觉得怪异的是它们头顶均长了两对角,有些甚至长了三对。
  易文才刚看清楚,天狗连忙往漆黑的天空一蹬,向着背后疾冲而去,刹那间就被黑暗所吞没。
  易文的周遭除了黑暗之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狂风卷起,他心中一害怕,连忙小心地趴在天狗背上说着:“我好害怕啊!!”
  “怕什么?”
  “我们能逃的掉吗?”易文战战兢兢的问着。
  “不知道。怎么了?”天狗用毫不紧张的声音回答着,只觉气息不对,拼命嗅了两下,大声道:“主公小心。”
  “什么?”易文还没来得及反应,抬头四处张望。
  “是魔牛阵!”天狗急促着说着。
  “怎么回事?”易文刚一说完,只见天狗在空中左右跳来跳去,一边急遽的减低高度。
  “拔剑。──有埋伏,我们被包围了。”天狗急忙说着。本以为只有一批魔牛结阵而来,没想到现在反倒中了妖魔的诡计,它们只不过想引开昊泽,其真正的目的却是易文。
  “天哪!”易文吓得鬼叫起来。
  眼前的黑暗中亮起淡淡红光无数,逆着光可以看到某种黑黑的影子,成群的东西像在抖动一样,越来越接近。
  “主公快拔剑。”天狗依然疾速飞驰着。
  我才不要拿剑呢!易文心里这么想的瞬间,突然感觉到有种冷冷的东西慢慢摸着他的脚。
  跨骑着天狗的易文,两膝啪的一声用力夹住天狗的身体。冷冷的东西爬上脊背,把易文的上半身硬从天狗背上扳坐起来。
  他惊的双手连忙放开天狗,不自觉的把锈剑拔了出来,随后右手抓剑摆好架势,左手则紧紧揪住天狗身上的鬃毛。也许只有这样做才会让得到一些细微的“安全感”吧。
  “做的好!”天狗顿时精神抖擞起来,大声道:“主公,我和你的心是一体的,请不要退怯,挥剑将这些妖魔统统砍杀。”
  其实易文早已经吓的傻了,只是保持着动作而已,要他现在真的动手挥砍,只怕难以下的了他那已僵硬的手。
  那群东西靠过来,天狗则迎上去,双方如疾风般冲向前互相交锋。
  天狗载着易文跳进那群异形之中,易文一见其势,吓的连连唤娘,连忙将眼睛一闭,再也不顾一切,奋力对猛然杀到的巨大怪兽挥砍。
  他从未杀过活的东西,中学时连上生物课解剖青蛙时都不敢直视。他希望不要有人杀生,更不想不到自己会去杀生。
  让而他现在杀的妖魔不知该如何去定义?
  成群结队而来的魔牛越来越多,而且纷纷组成巨型大阵,从四面八方直冲而来。
  突然间,易文觉得受到一股冲击,像是撞上墙壁一样。他听到像狗哀嚎般的短促叫声,于是马上张开眼睛,但眼中只见深深的漆黑。
  他还来不及思考,天狗的身体就用力一倒,毛皮的触感从双膝之间消失了。
  连尖叫的空暇都没有,易文被抛进半空中。
  因惊讶而睁开的眼睛里,映入某种猛冲而来、看起来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右手则感受到斩肌破骨的重重冲击。刺进易文耳中的,是妖魔的咆哮和自己的哀鸣。
  那是他感官中最后体会到的东西,接着就坠入了黑暗。
  浪涛拍打着沙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文猛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倒在海岸边。他所躺的地方离被海浪打湿的沙地只有一点点距离,拍上来的浪很大。
  易文知道是因为水花溅上自己的脸,他眼神迷离,微微一睁,用上一丝力气把脸抬起来。一个特别大的浪涌过来,顺着沙滩往上蔓延,直到脚尖。
  不可思议的是他并不觉得冷,就这样一直躺着,任脚尖让水波冲洗,他可以闻到很浓的海潮味。
  易文茫茫然地想着,潮水的味道和血的味道好像。突然间有他个想法,也许人的身体里流着海水,所以侧耳倾听时才会听到体内潮骚声音。
  又是一个大浪打上来,这次水涌到易文的膝盖附近了。被潮水夹带上来的沙子轻刮过膝盖,散发出浓浓的海水味。
  易文出神地望着脚边,发现退下去的潮水中混着红红的颜色。他把视线转向海中央,那里是一望无际的灰色海水和灰色天空,到处都没有红颜色。
  又打上来一个浪,水退下去时还是红的。当他想找颜色从何而来时,易文瞪大了眼睛。
  “啊!”易文一声惊呼
  这些是红色来自于他自己的脚。从被海浪冲刷的脚尖、小腿上,有红红的颜色溶入水中。
  他赶紧用双手将身体撑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手脚都红通通的一片,连衣服都变成黑红色。
  易文发出小小声的哀嚎。
  是血!
  他的全身都被别人溅上来的血给染红了,两手看起来简直红得发黑,轻轻握一握手,结果是黏得要命。再随便一摸,脸和头发也都一样淋满了黏黏的东西。
  像是在配合易文的哀嚎一般,又有一个特别汹涌的大浪打上来。
  这次波浪冲洗到了已经坐起身的易文,拍上来的水是浊浊的灰色,卷下去的水则溶进了红色。
  他掬起水来清洗双手,从指间滴下去的水带着血一般的色泽。
  浪花每次一打上来,他就赶快捧起水来洗手,但再怎么洗再怎么洗,双手都无法回到原来的白皙。不知不觉间水已经淹到易文的腰了,腰部附近渗出的红色,将周围的水面染得通红,而且那抹红还渐渐在扩散。在一片灰蒙蒙的风景中,红色更加鲜明。
  易文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产生了变化,他将血红的手举到眼前。
  指甲长长了。
  又尖又利的指甲,如同野兽一般锋利。
  他开始害怕!
  等他更注意去看,察觉到更多变化。他的手背上出现数不清的皲裂。
  小小的红色碎片啪地掉了下来,被风一吹飞向了大海。
  小碎片剥落之后,出现在底下的是一撮红色的毛,才小小的一块就长满浓密的短毛。
第十一章 面目全非
  第十一章
  易文轻轻地把手搓一搓。碎片劈哩啪啦地掉下来后,竟然出现了红色的毛皮。只要他动一动,从脚上甚至脸上都有碎片剥落,而且到处都长有红毛。
  被大浪一冲,衣服就像烂了一样片片碎去,从衣服下面出现的一样还是红毛。潮水洗刷着这些毛,将红色化在水中,把他身边染成一望无际的血红。
  如凶器一般的爪子,一身红毛。他开始变得像野兽一样。
  “啊——”他的叫声破碎。
  衣服剥落后暴露出来的手臂扭曲成怪异的形状,看起来像狗的前脚。
  ——是溅到身上的血。
  ——都是他们溅到身上的血害的。
  妖魔溅到他身上的血,正在改变他的身体。
  “不——””
  但他听不见自己狂喊的话语。
  易文耳中听到的,只有海浪的声音,以及一头野兽的咆哮。
  他睁开眼时,是在微明的夜色中。
  一呼吸就全身都痛,尤其胸口更是痛得厉害。
  马上将双手举到面前,易文这才轻轻地喘口气。手上看不到爪子,也看不到红毛。
  他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试图想起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他赶紧想撑起身子,但是身体变得硬梆梆地根本不能动。
  慢慢地呼吸了好几口,然后她才慢慢爬起来。随着反复地深呼吸,痛楚缓缓离开了。从易文撑起的上半身洒落了一枝枝的松树枝。
  是松。
  确实是松叶没错。举目四望都是松林,一抬头还看见树枝折断后的白色断面。他猜自己多半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右手现在仍紧紧握着剑柄,左手中的剑鞘依然还在,没想到竟然没有放开,随后轻轻还剑入鞘,接着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竟然也没有受伤。当然是有数不清的小擦痕,但是找不到称得上伤势的地方。而且,身体也没有任何变化。
  白霭轻轻地流动,飘着黎明前的空气,浪涛声在荡漾。
  “原来又是一个梦”易文苦笑着摇头。被溅血的恶心触感,被迫和妖魔打斗的经验,还有浪的声音。似乎他已经习惯了,这二十年都是生活在梦境之中,如今梦境正在一一实现,他麻木了。
  看看旁边。
  周围是海边常见的松树林。离海很近。天快亮了。还有自己没死也没受什么让人动弹不得的重伤。这些是易文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
  树林里没什么特别不对劲之处,看来那所谓的妖魔并不在附近。对易文来说只能说是“所谓”,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这些凶邪的猛兽,可是他又不相信所谓的“妖魔”存在。
  从映在海面的月影中钻出来时,月亮还高高挂着,现在却将破晓。
  易文心念一动:自己一个人竟然被抛下了这么长时间,天狗和那个叫昊泽男子去哪里了?
  等待已经毫无意义,他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现在的易文可谓是刀钝人乏,一阵阵疲劳感袭击着他,最后他停了下来,坐在路边闭了一下眼睛。似乎真的睡了一下,等他再次睁开眼,周遭已经洒满微亮的光线,呈现出清晨的景致。
  为什么没有人?这到底是哪里?恢复了少许力气,易文站了起来,他不断的问着自己,很想有人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间,他想起了“剑魂”两个字,隐约间他记得那只火红色的獒犬说过它就是自己手中的剑,易文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长剑。
  犹豫了一阵,最后试探性的开口对长剑道:“天——天狗,你还在吗?”他希望得到回应。
  可是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剑,依然是剑,并没有奇异的反应。
  他不死心的又呼唤了两遍,依然如此,最后也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好作罢。心中暗嘲笑着自己:对一把剑说话。真是个笨蛋,要是让爸爸妈妈看到,他们一定以为我在发神经。
  易文东张西望看着四周。到处都是一片松林,就在右手边可以看见林子的尽头,而且还有隐约听到了流水之声,此刻,他在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口渴,心想:去那边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他害怕。可是太渴了,没有办法,最后只有朝那水流声处寻去。
  “水!”一条湍湍流水的小溪呈现着易文的眼前。易文眼睛一亮,拼命的跑了过去,中间不知道跌倒了几回,最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坚强的爬到了溪边埋头狂饮,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沁透易文全身,他贪婪的喝着,喝饱后侧身一倒,最后成个“大”字型躺在了溪边,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大口的喘息着。
  过了好长一阵,易文恢复了力气,从地上爬起,蹲在洗水边掬水洗着脸上的污渍,无意之中,他发现一个陌生的面容出现在水中,水纹的波动正把那张陌生的脸庞扯的东倒西歪,易文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待水慢慢平静后,终于把头低下,紧紧的贴着水面,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震惊了:“这到底是谁?”一双手颤抖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看着水中的倒影,那个一头红发,五官早已经不属于他自己,样子完全发生了变化,就连皮肤也黑了少许。
  突然间,他想起不久前做的那个梦——自己变成了怪物。难道这就是预兆?想到这里的易文再也无法接受,仰天大叫一声,抓狂般抽打着水中影象,口中还不停的大喊着:“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而水中那个被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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