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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剧《人世间》在央视已经播出20多集,成为从春节到冬奥这一时间段里,少有的能分走不少注意力的电视剧集。不仅中老年人爱看,年轻人也对它开启了追剧模式。编剧王海鸰谈到,依靠质量,《人世间》才会让观众舍不得倍速观看,“如果你要是用两倍速来看我的剧,我肯定承认,是我写得不够好。”

  《人世间》的确是一部很独特的作品。尽管在创作上它显得非常严肃、正统,但并未削减它的观赏性、沉浸感与思考价值。它是电视剧创作进入花样繁多、类型多元之后,被突然按了一下暂停键,然后回到了过去的创作思维里,认认真真、一招一式地去讲述故事、塑造人物的作品。即便是背后的资本,也甘居幕后,把一切荣光,让位给了这部剧的角色、主创,让剧作本身,在屏幕上静静地发光。

  这是一部拍摄难度较高的作品。它的同名原著是梁晓声的长篇小说,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皇皇上百万字,人物众多,且所描述的年代,有诸多回忆已经蒙尘。如何让这样一个故事,吸引不同年龄群的观众,对过去岁月再次产生了解的愿望,这是“泛娱乐化时代”的一个难题。

  电视剧《人世间》的解题办法是,着重去写人,写人在艰难时期的顽强与坚韧,写人在天南海北仍然可以保持情感的浓度,写人如何在苦涩的日子凭借一点点甜就能笑出声来……人写好了,时代特征就显影般地出来了,对比就有了,当下观众也能轻松找到进入故事的切口,觉察到剧作既写到了祖辈、父兄辈,也写到了自己。

  观看《人世间》,发现它打动人的诀窍,无非是用好了“恩”与“情”这朴素的两笔。恩情、恩情,这简单的两个字,千百年来都是萦绕于中国人脑海与心头。可以说在漫长的时光里,很多中国人在早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里,就会浮现出与这两个字相关的人与事。

  也就是这一二十年以来,现代化进程加速了人们对规则、制度的依赖与信任,非常个人化、隐秘化的“恩情主义”以及其背后传统道德伦理观念,开始退居其后,《人世间》对于“恩情”的记录与表达,会让观众猛然惊醒,原来我们曾经的生活当中,仅仅凭借“恩情”,就能维持、栓系、加固那么多可以提供温暖与安全感的关系。

  《人世间》里体现“恩”的人物关系,最主要体现在周秉昆(雷佳音饰)与郑娟(殷桃饰)身上,秉昆对郑娟有恩,多年义务跑腿送生活费,在费用来源断了之后,卖掉祖传镯子继续送钱养活郑娟这受苦的一家人。郑娟对周炳昆有恩,在炳昆妈妈脑梗瘫痪在床后,郑娟用双手操持家务,让周家的男人们,可以不受影响地各自忙碌。秉昆与郑娟,男女之间的吸引力是第一位的,但互有的报恩之心,才是他们稳固关系的根本。

  爱情里的报恩成分,现在看来已经非常古典了,《人世间》把它点出来,使人看到中国式爱情的内部结构,曾经有这么一根“顶梁柱”。

  剧中的父母周志刚(丁勇岱饰)、李素华(萨日娜饰),也是一对互有报恩情结的夫妻,若无“恩”的支撑,很难想象,李素华会在一家离散各地之后,仍然会与小儿子秉昆一起,坚守着家,为远方的亲人,提供着诸多眺望与期盼的理由;酱油厂书记曲秀珍(张凯丽饰)对厂里的六名年轻人关怀有加,这位“老太太”与手下这几名工人,有误解,有人情,有交锋,有关爱,最终也形成了互相报恩的关系。

  至于乔春燕(黄小蕾饰)对干妈一家的亲近与照顾,冯化成(成泰燊饰)跪谢周父答应将女儿周蓉(宋佳饰)嫁给他,蔡晓光(王阳饰)因为同学周蓉的原因对周家一家人的关照,乃至于酱油厂“六小君子”之间的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等,无不拥有“恩”的元素与成分。这样的情感,让人看了不但觉得真实、踏实,而且内心会由衷产生羡慕、向往。

  《人世间》里写“情”也非常到位。周秉昆与郑娟之间的爱情,是在一个“禁忌”的环境下产生的,但他们用漫长的几年时间,慢慢地与所谓的“禁忌”对抗,展示了“情”的那种力量。剧中有郑娟主动逼迫周秉昆承认喜欢她的一幕写得非常动人,“人想人,想死人”,简单的六个字,概括了爱情浓度到达一个沸点时的激烈状态,这样的“情”,是水滴石穿式的,它让人无比相信,在巨石缝隙里长出的大树,一定能抗住所有的风雨,并且一直枝繁叶茂下去。

  周蓉因为喜欢冯化成的诗歌,而与家人不辞而别,追随诗人到了贵州深山;乔春燕因为喜欢曹德宝(张瑞涵饰)吹口琴,出了个鬼点子把自己嫁给了他;周秉义(辛柏青饰)与郝冬梅(隋俊波饰)在复杂环境里共同进退……这些人物与情节,有着“父母爱情”的简单与浪漫,也有着精神至上的纯洁与强大。这样的情感描写,是清新的,为《人世间》这一厚重的题材,注入了诸多轻盈,所以这部剧在大多数篇幅里并无沉重之感,明亮与温暖,感激与相信,成为它的主旋律。

  《人世间》是需要感受与沉浸的,这一点,倍速观看无疑会丢掉许多值得品味与体会的东西。相反,如果能够慢一些,以每天一集的速度观看,或更能体会岁月与时光的滋味,觉察到伴随着等待一起到来的期冀与愉悦。

  现在可以基本认定,《人世间》是严肃纯文学作品进行影视转化的又一成功代表作。它在原创性、创新改编、价值观输出等方面所取得的经验,可以被应用于其它大部头纯文学作品的改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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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那坡上种满了新茶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景象
谁说出塞曲的调子太悲凉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与悲凄

那麽 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在梦里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和感激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

请让我从容面对这别离之后的
别离 微笑地继续去寻找
一个不可能再出现的 你

却忽然忘了是怎麽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

只源於冰雪中的一粒种子
反复述说著的 也就只是

我相信 上苍一切的安排
我也相信 如果你愿与我
在那遥远而谦卑的源头之上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麽 我的爱 我们前世曾经是什麽

你 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 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朵

我 必是从你袋中掉下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焚烧著 陪伴过你一段静默的时光

因此 今生相逢 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
却又很恍忽 无法仔细地去分辨

在长长的一生里 为什麽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不是所有的梦都来得及实现
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你
总要深深地种植在离别后的心中

可是我 一直都在这样做

今朝 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

世间哪有什麽真能回头的

就如那秋日的草原 相约著

只有那野风总是不肯停止
在山道旁 在陌生的街角

扫过啊 那些纷纷飘落的

浮云白日 山川庄严温柔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可以相送的花

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麽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

长大了之后 你才会知道
没有怨恨的青春 才会了无遗憾

故乡的歌 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 响起

故乡的面貌 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望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在我心中荡漾的 是一片飘浮的云
你尽管说吧 说你爱我或者不爱
你尽管去选择那些难懂的字句
把它们反反复复地排列开来

你尽管变吧 变得快乐或者冷漠
你尽管去试戴所有的复杂的面具

友朋里 尽管有难测的胸怀

在迢遥的星空上 我是你的

永远的流浪者 用漂泊的一生

我一直想要 和你一起 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
有柔风 有白云 有你在我身旁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 只要有过那样的一个夏日

而朝我迎来的 日复以夜 却都是一些不被料到的安排
还有那麽多琐碎的错误 将我们慢慢地慢慢地隔开

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 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

而在二十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 不忧 也不惧

世间也再无飞花 无细雨

猛然醒觉那千条百条 都是
已知的路 已了然的轨迹

请试著去忘记 请千万千万

当迎风的笑靥已不再芬芳

说过的或没有说过的话 都已忘记

我将我的哭泣 也夹在书页里
好像我们年少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 会在多年后的一个黄昏里
从偶而翻开的扉页中落下

窗外 那时也许正落著细细的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在温柔地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园

生活 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

雾起时 我就在你的怀里
这林间 充满了湿润的芳香
充满了那不断要重现的少年时光

只剩下那 在千人万人中

——人的一生,也可以象一座博物馆吗

最起初 只有那一轮山月
和极冷极暗记忆里的洞穴

在清凉的早上 浮云散开

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
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凶吉
并且把爱与信仰 都烧进

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

沿着河流我慢慢向南寻去
曾刻过木质观音浑圆的手

迸飞的碎粹之后 逐渐呈现
那心中最亲爱与最熟悉的轮廓

可是 究竟在哪里有了差错
为什么 在千世的轮回里
我总是与盼望的时刻擦肩而过
曾经那样深深埋下的线索
总会有些重要得细节被你遗漏

归路难求 且在月明的夜里
含泪为你斟上一杯葡萄美酒
然后再急拔琵琶 催你上马
那时候 曾经水草丰美的世界
枯萎的红柳和白杨 万里黄沙

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
用五彩丝线绣不完的春日
越离越远 云层越积越厚
在传说与传说之间缓缓游走

我热切地等待着你的来临
在错谔间 你似乎听到一些声音
这柜中所有的刻工和雕纹啊
我历经千劫百难不死的灵魂

在暮色里你漠然转身 渐行渐远
我终于成木成石 一如前世

在时光里慢慢点染 慢慢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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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夏天,敦煌莫高窟,两名画师在壁画洞窟边,发现一些隐秘小洞。

小洞低矮,需猫腰钻入,洞中久无人来,积灰半尺厚。当地人称,那是古代画壁画无名艺术家的住处。

画师听闻后,特意躺入泥灰,满心感慨: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艺术永存。

两名画师来自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九色鹿》团队,团队在导演带领下,已沿丝绸之路走了两个多月。

他们在莫高窟停留23天,每天6点起床,到洞窟中画到天黑,日夜如是。

最终,他们画出许多本画稿,北魏肃穆、神女飘逸,就这样融入《九色鹿》中。

这在当年的上美厂只是惯常操作。

拍摄《大闹天宫》前,上美厂请来国画大师、京剧大家、音乐大师,每晚办起各类学习班,众人凭爱好自选。

拍摄《牧笛》前,导演请来李可染一口气画近20幅水牛牧童,仅供绘制组参考。

拍摄《小蝌蚪找妈妈》时,全厂干脆一起学水墨画,日后黑猫警长的导演戴铁郎,负责画的配角金鱼,都反复修改了六稿。

《大闹天宫》最后被美联社称为“比迪士尼更精彩的动画”,《小蝌蚪找妈妈》则被宫崎骏尊为东方奇迹。

1984年,宫崎骏来上美厂朝圣,对《小蝌蚪找妈妈》赞不绝口,然而厂领导更热衷跟他打听日本动画的计件薪酬制度。

那一年,商业震波已四野轰鸣,上美厂艰难转型,但利润微薄,画师们稿酬很低。

“我为《鹿和牛》工作了一整年,仅比平时多收入800元人民币。而我为太平洋动画工作,做一些不动脑筋的简单活,一个月能拿5000元。”

1988年,上美厂37名业务骨干辞职南下,动画组四分之三人离开,辞职的年轻人戏称为“胜利大逃亡”。

厂外江河澎湃,厂内幽草暗生。1995年,上美厂受命拍摄《宝莲灯》,为1999年建国五十华诞献礼。此时,上美厂已十年没上映过动画电影。

那年《狮子王》公映,满街都是印着辛巴的文具零食,媒体上尽是观影盛况。

上美厂内,53岁的常光希临危受命,成为《宝莲灯》导演。那年,他刚辞去厂长职务,重回一线。

面对青黄不接现状,他启动全国招聘,有画师问能否异地投稿,常光希说,我希望我们是一个集体。

他执拗地守着上美厂的传承,那些招募来的画师最后被派往山川各处。

他们前往华山之巅,前往云冈石窟,前往西双版纳,前往宁夏荒漠,他们一笔笔画着山川古城,画着大河古佛,细致到古佛脸上孔洞也原样临摹。

那些画稿,最后成为《宝莲灯》中几秒钟画面,气韵慢慢积攒,如涓流归海。

众人仍觉不够,他们从《西游记》中寻找蛛丝马迹,复刻二郎神,又借兵马俑形象塑造天庭士兵。

绣花枕头、长命锁、青铜器皿,天狗传说,一个东方世界铺展而开,而创世者尤不满足。

上美厂决定与国际接轨,用明星先期配音,并借明星塑造角色。

为此,他们决定动用积攒半个世纪的人脉。


剧组第一个打电话给姜文,姜文正忙着拍《鬼子来了》,一听电影泰斗吴贻弓都在为《宝莲灯》奔忙,立即应邀。

他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匆匆赶来,三张纸的台词,一下午连录八遍,录到自己满意为止。

最后,他还主动贡献形象,“那个二郎神有点像我,干脆照我画行不行?”此前,他从不演反派。

临走剧组要给钱,姜文急了,指着怀里女儿说,“这可是为娃娃做事,怎么能要钱?”

陈佩斯进组时,开口第一句话,“咱老陈家大大小小都看动画片,为这个,我也得来。”

他头天刚闪了腰,录音时站得笔直,台词本上画满了圈,每句话都推敲斟酌,最后影片呈现几乎都是陈佩斯自己编的台词。

最有名那句“不把他打得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便是陈佩斯原创。

临走时,他听说还有角色配音没着落,便拉来朱时茂配音梅山兄弟。

人在美国的葛优向剧组推荐了徐帆,他兄弟梁天也闻讯赶来,揽下了油嘴滑舌的假道士。

徐帆本来也要去美国拍《不见不散》,为了配音特意改签机票。

进组之后,看完脚本,她从包里拿出一双布鞋,换下皮鞋。常光希问她干嘛,她说:

“我要找那个气氛,我一定要有三圣母的感觉,穿着皮鞋配不了。”

宁静则为了配音专程从美国赶回,那年她刚刚远嫁。

她出机场便直奔剧组,马尾,素颜,录音开始便一秒入戏。她说,十几年前她从学动画开始电影生涯,来配音责无旁贷。

此后,马羚、朱旭、丁嘉莉、雷恪生、马晓晴等闪耀九十年代的明星排队进组,全情投入。

马羚录音时,双手快速交错,模仿在荒野奔跑的哮天犬;朱旭将挠痒等全套动作作全,哪怕他只是一闪而过的兵马俑。

《大闹天宫》和《九色鹿》重叠闪过,那些看它长大的人,站在话筒前,留下世纪末最后的致意。

所有明星几乎没收任何费用。只有16岁的胡歌,配了沉香从小长大的那一声“啊”,领了50元红包。

最终,《宝莲灯》1200万投入全部用于制作,创作出50个人物,1800个镜头、2000幅背景、15万幅动画画面。

1999年6月,电影预热,23个省市影院发函到上美厂,要求上映。

为防盗版,上美厂从上海各大学招募志愿者,培训一个月后,由大学生带着拷贝回各自家乡。

这些年轻人回到家乡影院后,每天监督播放,防止盗版。

当年8月1日,宝莲灯全国上映,5元一张的电影票,最终票房2900万。

那年秋天,满街都是张信哲温柔的歌: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迪士尼的《花木兰》和《宝莲灯》一样筹备了五年,同年上映时,只拿下一千万国内票房。

年底时,香港嘉禾抢先购得《宝莲灯》版权,请来张家辉、谢霆锋、张柏芝、容祖儿做粤语配音,海报上大字印着99年票房第一大片。

此后十年,《宝莲灯》重映十次,最长时连映一个月,最后尘锁在时光深处。

世纪翻篇而过,上美厂外车马奔忙。中国动画加工公司如野草般疯长,“只要按照套路去培养,保安都能去做动画,一个月拿四五万。”

2001年,国内动画公司创下一个月完成32集动画的纪录,从上美厂出走的导演说:每个人都变成流水线上的机器,“就像一群死人在做动画”。

曾参与过《大闹天宫》《天书奇谭》等名作的美术设计秦一真,为国外动画片绘制场景,结果被客户大骂了一番,“不属于现今流水线式的日漫主流”。

失落之下,秦一真很少再亲自动笔。

曾有中国动画工作者专程去日本请教宫崎骏技法,宫崎骏沉默一会后说:向中国以前的上海美术制片厂学习会更好。

现实中的上美厂越来越安静,它附近初中的毕业生说,千禧年后,很少见上美厂上下班时有人流。

“美影厂从外面看破的和烂尾楼一样,门口的保卫室一个保安都没有。四年初中只有一次被路人问过上美厂在哪里,是一个六十左右的阿婆。”

2016年,网友“留晓尘”说,她毕业时曾给上美厂打电话,问是否需要实习生,只要动画相关,什么都愿意干。

对面叹了口气说,我们这现在主做销售这方面,动画很少做了。

奔走山河的画师,不计利益的助阵,像一场远去的梦。重温只余空旷。

2015年,《大圣归来》热映,重燃人们对国产动画热情。2019年,《哪吒之魔童降世》票房夺冠,更多人想起了远去的《哪吒闹海》。

《大圣归来》和《哪吒之魔童降世》有一个相似点,都经过漫长时间的打磨,都藏着一个不甘的梦。

人们越来越明白耐心的宝贵。开始耐心做动画,耐心做科研,耐心做光刻机,耐心做许多事,但终究已错过太多。

去年,葫芦爷爷胡进庆和黑猫爷爷戴铁郎相继去世。

此前受访时,戴铁郎说“我要是再年轻一点就好了”,他窗边有一个黑猫警长模型,掉了一只猫耳,在时光中布满裂痕。

网易云音乐上,《想你的365天》下面满是对上美厂的怀念,有网友说,宝莲灯是“最后一口气”。

那口气满是锦绣,哪怕宝莲灯只亮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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