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南命羽至今时星草的所有作品网盘的小说,只要完结的,百度网盘链接,非常感谢!

求(剑网3)满满都是爱gl 作者:南命羽 全文+小剧场116章 txt 下载_百度知道
求(剑网3)满满都是爱gl 作者:南命羽 全文+小剧场116章 txt 下载
答题抽奖
首次认真答题后
即可获得3次抽奖机会,100%中奖。
sammi72811
sammi72811
采纳数:281
获赞数:503
采纳数:33685
获赞数:274565
你需要的书已上传完毕预祝你看的愉快如果满意的话尽快采纳我的回答这将是对我的极大鼓励!&
为你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gl穿越文吧】转载:《呆萌驸马爷gl》BY:南命羽(完结)_gl穿越文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45,571贴子:
【gl穿越文吧】转载:《呆萌驸马爷gl》BY:南命羽(完结)
又一篇驸马文,发现很多人喜欢驸马文。。。。。。这篇正好是我喜欢的作者南命羽的文。
快板文案:一个心有些宽脑子有些呆又有些爱化妆有些臭美的平凡准大学生穿越成为一心复国的忠臣们所拥护的少主更为了自认为喜欢的人被迫成为驸马和一块儿千年寒冰发生腹黑与被腹黑气与被气的交错生活的故事。 夏凝烟:驸马,别再对镜贴花黄了。花浅月:嗯?(对着铜镜无限臭美ing)夏凝烟:驸马... 花浅月:干什么?夏凝烟:你把辣椒粉当胭脂抹了。花浅月:啊!!!(捂脸泪奔ing) 此为专一文,不喜误入。
这类喜欢不?
正文 1第一章 少爷不爷 花生十分惊悚的望着站在小摊儿前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往唇上涂抹胭脂的少爷。她似乎早已经忽略了花生的存在,翘着小拇指仔细的把殷红的唇脂涂在唇上,时不时的照一照摆在货摊上的镜子,对着它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再回过头对上花生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娇滴滴的问上一句:‘我好看吗?’‘嗯,好看!真好看!’花生憋着哭腔满脸的委屈。‘好看就好看,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嘛!像谁欺负你似的!’花浅月不乐意的撇撇嘴,放下唇脂蹦跶到旁边儿的货摊,拿起一支玉簪仔细端详,一边儿继续不像样的摇着折扇,一边儿把它举到束发上来回比量:‘这个呢?好看吗?’‘少爷,咱们能不能不逛了啊?老爷在家里该着急了,您都逛了小半天儿呢!’花生挪着小碎步走到浅月身边儿,小声的提醒道:‘少爷,您是不是又把老爷的话当耳边儿风了啊?老爷说过,您就算再怎么喜欢女子装扮,也不能有失了少爷的身份。虽然,虽然您有那种癖好,但花生绝对不会嫌弃您,依旧把您当成花生最亲的少爷!’‘什么那种癖好?你在瞎说什么嘛!’浅月不以为然的瞪着他,手里的折扇越摇越快:‘我不过是出来闲逛一下,你要不要跟欧巴桑似的碎碎念啊!’‘少爷博览群书,知道的自然要比花生多的多,但是您能不能告诉花生,欧巴桑是谁啊?’花生小心翼翼的偷瞄着花浅月,他害怕啊!害怕他家少爷一个发疯又让他扮姑娘。自打半个月前花浅月陪太子狩猎不慎晕迷,再醒来她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虽然说话声音和以前一样娘里娘气,却一改从前的孤僻性子,总爱没事儿往大街上逛,还尽试些女儿家的脂粉扮饰。身为花浅月的贴身随从,花生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家公子有龙阳断袖的癖好。只是没想到,昏迷醒来后的浅月越来越喜欢女儿家的物件儿,甚至那张清秀的脸蛋儿,都透着女儿家的如花貌美。当然,花生永远不会想到,现在的花浅月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自现代穿越而来的女子。说起穿越,那真是段如梦如幻的经历。浅月没有原名,她从出生起就已经被爷爷起名叫花浅月。她没有父母,自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用他较高的退休工资供她上学,她则用不算太好的好成绩回报爷爷。直到十八岁,她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扑进爷爷的怀里,满脸兴奋的告诉他:‘爷爷,我考上大学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是大学生了!!!’‘好好好,爷爷没白疼浅月!’拍着浅月的肩膀,爷爷开心的流下了几乎干涸的眼泪。浅月一向臭美爱打扮,了解她的爷爷倒也没有过多说她。尤其当浅月争气的考上了大学,爷爷格外给了她三百块钱,让她喜欢什么就去买什么。女孩子大了,喜欢打扮什么的总是再正常不过的。拿着钱,浅月蹦蹦跳跳的约出几个好姐妹一块儿到化妆品店热购狂购,直到傍晚,她才拎着一个小袋子回到了家。躺在床上,浅月抱着装的满满当当的化妆品袋兴奋的睡不着觉。朦胧间,她感觉身体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住,不断的沦陷再沦陷。她很想睁开眼睛,只是眼睛似乎被强力胶粘过,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多只能睁开一条微小的缝隙。隐隐约约,浅月的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脸孔,看不清,依稀能感觉出是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子。女子似乎在望着浅月,又似乎在触碰她的身体。过了会儿,女子开口,是清冷又透着威严的声音:‘来人,把她抬进本宫的行帐里。’仙女啊!浅月下意识的将女子认定为梦中的仙子,随着意识再度模糊,女子的声音也渐渐淡出浅月的脑海,又或者,它们只是透进风中再一缕缕的渗进浅月的心底。好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浅月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并没有躺在熟悉而舒服的单人床上,腰背有些僵痛,浅月环视着不算太大的房间,圆桌,圆凳,还有身着古代装束的可爱正太。正太似乎在床边站了很久,发现浅月醒了,紧张的小脸儿透着开心,没等浅月开口和他说话,正太就手舞足蹈的奔了出去。再回来,正太像只哈巴狗似的直扑到床边儿,小眼睛盯着浅月眨个不停:‘少爷!您总算醒过来了!花生可在这儿守了一夜呢!’
‘花...生?’浅月微微颔首,她疑惑的望着对方,搞不懂花生为什么要守她一夜。而且,花生在哪儿呢?她刚好肚子有点儿饿了,拿出来把它吃掉也好。‘哎!花生在呢!少爷您有什么吩咐?是要喝水吗?’‘少爷?’被称呼了两遍少爷,浅月才意识到少爷这个称呼是给她的。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她惯穿的那件儿泰迪熊睡衣,而是一件崭新的锦缎长衫。就连头发,摸过之后才发现已经被谁梳理束好,完全是古代时的男装扮相。看过那么多电视剧,读过那么多小说,浅月多少猜到这种变化的原因。应该是穿越了吧?浅月当着花生的面儿摸了摸她的胸部和腿间,确定她还是她,还是从前那个地地道道的小女生,这才伸手道:‘你说的花生呢?拿来给我吃。’‘少,少爷?!’花生满脸惊愕的直起腰,紧张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双手使劲儿的抓着衣襟:‘少爷!虽然花生自小就跟着您,虽然...虽然花生也知道您有那种癖好。可您不能对花生下手啊!花生,花生还是个没经人事儿的少男,您突然要吃花生,花生...会疼的。’‘...你发什么疯!我要吃的是花生啦!怎么搞的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少爷...’花生被浅月说的委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您说要吃花生,可我就是花生啊!您,您...’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花生顿时瞪大了眼睛,凑近浅月有些疲惫的脸:‘您不会是失忆了吧?少爷您...’‘原来你就是花生啊!我还以为有吃的呢!’浅月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失忆不失忆上面,只是听花生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台阶儿下来,扶额道:‘嗯,你说的没错儿,我还真是失忆了。’‘少爷!您怎么能这样呢?您不能失忆啊!’眼泪在花生的眼眶里不停打转,他像只不安的小老鼠,在浅月的面前不断踱步:‘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少爷您怎么可以失忆呢?就算别的都忘了,您也不能忘记花生的名字啊!花生的名字是您取的,您还说花生长的又矮又白,看样子就像花生!可现在您失忆了,那花生怎么办呢?怎么...’‘喂!你可不可以闭嘴啦!你这样碎碎念很烦的好不好!’浅月抬腿踹了花生一脚,目光寻到房间里的铜镜,赶紧凑过去照照镜子,看看她的样子有没有变化:‘嗯,不错!还是那张属于我的脸。’‘少爷,您失忆了。’被踹的花生小声的嘟囔着,为了能让浅月有所记忆,他很好心的提醒道:‘少爷,您名叫花浅月,是花生的少爷。您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我猜您失忆肯定连老爷叫什么都忘了,我悄悄告诉您啊!老爷叫花忆山,您可别忘了!’哎?原来她和真正的花浅月同名呢!嘿,这小正太可真好玩儿。浅月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有意思的小正太,瞧那模样,应该比她小个三四岁吧。既然他这么热心,那不如问问他这边儿的情况好了。反正,她看过的小说里面,但凡穿越的人没一个能再回去的。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她想爷爷了,不知道爷爷发现她不见后会不会满世界的疯找。爷爷,如果能再见到爷爷,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少爷?您怎么了?该不是魔障了吧?’花生瞧着浅月的眼神有点儿空,还以为她又要晕倒,赶紧抱着她的一只胳膊,紧张的说:‘少爷!您可不能再晕了!老爷还在书房等着见您呢!’
正文 2第二章 参见少主 扶额,花浅月自认为足够神经足够唠叨,没想到身边儿的花生比她还神经,还唠叨。走到门口儿靠在柱子上往外望,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是浅月极其喜欢的。她转过头朝花生勾勾手指,问道:‘咱们这是什么朝代?唐宋元明清,哪个才是呢?要我见老爷,那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行。’‘少爷?!’花生惊异于浅月居然连现在是什么朝代都不知道,转而一想,少爷都失忆了,记不得这些很正常。往浅月身边儿挪了一小步,花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望去,不明白那些普通的花草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少爷,您想知道什么花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您在老爷面前可不能那么问,会挨骂的!’花生伸着脖子小声提醒,回答道:‘跟您这么说吧,您刚出生就是我还没出生那阵儿,国号还是大凉,后来新登基的皇帝改了国号,就成大夏了。咱们老爷,那可是历经过朝代更换的老臣!厉害着呢!’‘你的意思是?皇上造反夺了旧皇的皇位,所以把国号也一并换了?’浅月搓了搓有点儿痒的耳朵,小正太靠她太近,说起话来还直往别人耳朵里吹气,痒死了。‘嘘嘘嘘!’若非花生只是个小小的随身侍从,他早就扑上去捂住浅月的嘴不让她乱说。连续几个‘嘘’下来,花生瞧着隐约想要小解的浅月,紧张兮兮的说道:‘少爷!您不能这么大声谈论这些!隔墙有耳,就算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能这么说!会被咔嚓的!’花生很严肃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本想让浅月知道谈论这些的严重后果,结果人家不但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反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那有些刺耳的笑声,直让花生听的满脸恐惧:‘少,少爷?您没事儿吧?!’‘啊?咳咳,我没事儿啦!’笑的太多肚子有点儿疼,浅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借着原来的‘花浅月’的身份狐假虎威:‘恩咳,你也知道你家少爷我失忆了。所以呢!在我去见老爷之前,你得先把大夏的情况给我说上一说,免得老爷骂我,回头我再罚你不是?’‘少爷您不会吧?您还从没罚过花生呢!’花生嘟着嘴低下了头,两只脚互相踩拌着:‘您没罚过花生,老爷更没骂过您。少爷,您这次失忆的太严重了!以前您都称呼老爷为爹的,怎么失忆之后直接跟下人们一个称呼了?您既然想知道大夏的事儿,那花生都跟您说了便是。只是老爷在那边儿等的急,咱们不妨边走边说。’反正花府那么大,走到书房可得一阵儿呢!‘哎!你事情好多哎!都知道我失忆,还挑这挑那的!你现在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嘛!好啦,我们这就去书房找我爹!至于大夏的事儿,边走边说吧!’浅月的脸上挂着尴尬的浮红,她拽了拽花生的衣袖,抬脚就往左手边儿走。叫爹就叫爹吧!反正她从小没爹没娘,现在顶替了真正的‘花浅月’做少爷,那就顺便儿享受父母的疼爱吧!这般想着,花浅月的脚步也越发的轻快,直到花生唤了声‘少爷’,很是好心的提醒她‘那边儿是茅房,老爷的书房该往右边儿走’。她才转身瞪了瞪花生,调换位置跟在他的身后,由他带路。一边走着,浅月从花生的讲述中了解了为数不多的关于大夏的事儿。大夏的皇帝有三个子女,两女一男。男子当然为当今太子,将来继承大统成为皇帝。然而,虽是太子,皇帝最喜欢的却是大女儿晗月公主。至于她闺名叫什么,百姓们只知姓夏,其他的一概不知。除了大公主晗月,二公主欣柔也颇得圣上宠爱。一句话,皇帝虽然立了太子,却并不待见这位太子。晗月公主年方双十,因为尤其得宠,皇帝始终不曾为她招选夫婿。直到最近,很多大臣都上书奏请皇帝,希望把晗月公主嫁与他们的儿子,招其为大驸马。皇帝才有所思考,觉得不应该再耽误女儿的终身大事,并打算择选吉日亲自为晗月公主招选驸马。再不招选,只怕女儿成老姑娘,嫁不出去。‘少爷,老爷在里头等您呢!’浅月听八卦听的过瘾,正要打听欣柔公主和太子的事儿,花生已经停在书房的门口,恭敬的候在门边儿等浅月进去再出来。
‘哎,你还没跟我说欣柔公主和太子的事儿呢!’浅月站在花生的旁边儿看他,大有你不说完我就不进去的架势。‘少爷,我跟您说了这么多晗月公主的事儿您还不明白吗?花生只知道晗月公主的事儿,至于其他的,花生压根儿就没资格打听。’花生皱着脸敲了敲门,弯腰低头道:‘少爷,您快进去吧!老爷等您呢!’‘好吧。’浅月撇撇嘴,想着书房里站着的是她即将要认的爹,她稍微整了整穿在身上的锦衫,又努力装成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推门走进书房,对着站在书架前的留着短胡须的和蔼中年唤了声:‘爹,我来了。’‘嗯。’花忆山淡淡的瞥了眼浅月,似乎并不打算直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背着手走前几步,花忆山冲花生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是,老爷。’花生恭恭敬敬的朝花忆山鞠了个躬,刚走到门口儿又退了回来,好心提醒道:‘老爷,花生忘记告诉您了,少爷失忆了。’‘失忆?!’花忆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偏头望着浅月,压抑着心里的复杂再次冲花生摆手,让他先下去再说。待他离开并把门关好,花忆山的眼神突变,盯食物似的盯着浅月看了好久,在她即将落荒而逃时‘噗通’跪下,哭嚎道:‘少主!老臣无能!老臣该死!居然让少主受伤昏迷,甚至...甚至失忆!老臣,老臣愧对先帝!愧对先帝啊!!!’被几乎年迈的长辈下跪,浅月惊得不禁跳脚,刚要扶起对方,花忆山那哭嚎连天的话差点儿把浅月弄懵。少主?先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浅月觉得一定是她出现幻听,要不就是眼前这位花大伯神经有问题。但不管怎样,身为小辈,身为穿越而来的懂礼貌的青少年,浅月非常义务性的把他扶了起来,茫然道:‘花生说您是我爹,怎么这会儿您突然给我跪下了?还有,您说的少主,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少主您...’愣愣的抬头,花忆山这才想起花生出门儿前说的话:‘哦对,少主您失忆了。既然您失忆了,那我就从头再跟您说一次吧!反正两年前,我才把真相告诉您来着,现在再说一遍,就当给您加深记忆。’‘哦哦,那您说吧。’浅月自觉的找了个圆凳坐下,又抓了个放在桌子上的苹果,准备把花忆山的话当评书听。‘少主?!您这是...’‘嗯嗯,我在听您说故事,您请您请。’浅月咬了一大口苹果,咀嚼之后直叹古代水果味道纯正,天然味美。‘少主,老臣跟您说过,这不是故事!是确有其事!您身上背负着的,是先帝和数十位众臣的遗愿呐!’花忆山仰头哀叹,背着手走到浅月的面前,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苹果,回忆道:‘当年先帝喜得公主,普天同庆。怎料皇帝亲封的异姓王突然造反,趁着举国欢庆,皇宫守卫松懈之时进攻皇城。先帝自知出逃无路,只得写下最后的遗诏,吩咐最得信的宦官抱着刚满月的公主从狗洞钻出,这才保住了小公主的性命。后来,宦官抱着小公主找到了老臣,并把遗诏一并交给老臣。当时,老臣的妻子正巧诞下儿子,却因高烧夭折,加之先帝希望老臣能够辅佐公主夺回大凉江山,老臣便从那时决定,将小公主女生男养,对外皆称是老臣的儿子,就连那些旧时的忠臣,老臣也只告诉他们公主殿下尚在人间,只等着咱们一切安排妥当,举旗登基。’抬头看了眼浅月手里快要吃光的苹果,花忆山的眼底沉着浓浓的哀伤。他再次跪在浅月面前,正声道:‘少主,您明白了吗?老臣所说的那位尚在人间的公主殿下,就是少主您啊!老臣知道,您一直不喜欢身上这身儿男子装扮,可为了大局着想,还望少主委屈委屈,继续装成有龙阳癖好的公子哥儿。莫要在人前过多显露女儿家的神态,免得招人怀疑,惹祸上身呐!!!’
正文 3第三章 所遇何人 先前已经被花忆山跪过一次,虽然还是慌忙扶起他,浅月的心里倒也没有刚开始时的惊乱。看着快要老泪纵横的花忆山,浅月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她其实特想告诉花忆山实情,她不是那个‘花浅月’,虽然她也叫花浅月,但她是穿越来的花浅月,真正的身为前朝公主的‘花浅月’,估计早就不在这个朝代了吧?或者,她会不会已经代替她继续做爷爷的孝顺孙女呢?这么一想,浅月的心不禁沉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爪似的握着花忆山,道:‘您说的这些真的跟听评书一样精彩,可我已经失忆,您再说那些为大局不为大局的事儿,也没什么用不是?’‘少主!谁说没用的?咱们的人已经开始了筹备多年的计划,假以时日,只要姓夏的狗皇帝一命呜呼,您便可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还我前朝河山。’知道浅月想就此了之,不想做那等违逆之事,花忆山沉声道:‘少主,老臣知道您安于现状。但是,一旦您的身份败露,您的下场便不只是凌迟那般简单。姓夏的狗皇帝本就对前朝的臣子心怀戒备,更是派人四处暗寻前朝公主的下落,若非老臣一直委曲求全,如何能稳坐兵部尚书之位?但是,倘若少主您真的无心做皇,不但先帝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就连那些含冤而死的忠臣,只怕也...’‘好了好了,您别说了!我错了行吗?您放心,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保证乖乖听话还不成吗?’凌迟?!多慎人的话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浅月总觉得后背阴风恻恻,再大的胆子也经不住这般自我惊吓,好可怕!好可怕哟!!!‘少主啊!有您这话,不但老臣放心,先帝泉下有知也会笑起来的!’花忆山用衣袖的边角拭去挤出眼眶的泪水。哎,看着浅月,花忆山仰头长叹,先帝啊先帝!少主她可算是想通了,您放心,咱们这帮老臣,定会辅佐少主坐上龙椅,以还我大凉的千秋不朽。‘唉,您还真是愚忠啊!’人都死了,还在乎那些无用的遗诏遗言干什么呢?现在是人家大夏的天下,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就好了吗?非得搞什么还我河山,真当是反清复明啊?!算了,她本身就是穿越来代替‘花浅月’的,既然已经这样,不如乖乖当她的少主,反正抛头露面儿那些危险的事儿由别人来做,她就当个有吃有喝的傀儡就成。混日子嘛,开心着也是混,不开心着也是混,倒不如给别人个舒坦,还自己个自在!‘老臣多谢少主夸奖。’花忆山似乎把浅月的话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他后退一步朝浅月恭敬拱手,笑道:‘少主说的没错儿,老臣之忠,乃大忠;老臣之愚,则大智若愚。’‘好吧,你赢了。’真没见过这么往脸上贴金的,浅月翻了个白眼儿,目光飘着飘着又飘到了摆在桌子中央的水果盘儿上。哎呀呀,中间那个苹果好大啊,看起来应该比刚才吃掉的那个还甜才是。摸了摸半饱不饱的肚子,浅月两步跨到桌子面前,拿起苹果就是一大口,边吃边赞:‘嗯嗯!这儿的苹果真甜真脆!都不打农药的!纯天然无污染呢!’农药?!纯天然无污染?!几个现代名词儿让博学多识的花忆山完全愣住,他木讷的望着吃着正香的浅月,几秒钟后顿悟般朝她竖起大拇指,道:‘少主不愧是少主,老臣佩服!少主,别怪老臣啰嗦,您的身份切不可被他人窥探,若是被歹人知道了您的身份...’‘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啊!’浅月学着花忆山的表情晃头晃脑,又道:‘您就放心吧,以后人前您是我爹,人后我是您主子。您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您什么都不要我做,我就搁那儿呆着瞎溜达。这样,您放心不?’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花忆山微微撇嘴,道:‘少主聪慧,又这般为老臣着想,实乃大凉之幸也。’‘别夸我,我会害羞的。’浅月故作娇羞的用手拂面,那般做作的害羞模样看得花忆山心头一颤,不得不憋着快要上脸的笑意,道:‘少主,您刚刚醒来又恰逢失忆,老臣本想问您因何昏迷,如今却...’
‘唉?为什么昏迷?难道您不知道吗?’‘少主有所不知,那天您和一帮官家的公子哥儿陪同夏老贼的三个儿女去猎场狩猎,之后便有人来府通知老臣,说少爷您在狩猎之时不慎晕倒。至于是谁最先发现又是如何处理,老臣实在不知。老臣所以想问少主因何晕倒,就是想知道当时在狩猎场发生何事。老臣担心,您的女子身份会被察觉。所以,保险起见,还请少主这段时间呆在府中,容老臣将此事好生打听一番。若实在闷,便让花生陪您去街上逛逛。’‘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浅月大咧咧的摆摆手,只是...脑子里突然出现意识朦胧时所听见的女声,所看见的仙子。若真有什么人最先发现她晕倒,该是那位自称本宫的人吧!想到那个有些清冷又威严十足的声音,浅月的心里不禁生出崇拜之情。女强人什么的,御姐什么的,向来都是浅月和她的姐妹们最喜欢谈论的话题。‘少主何以见得?’‘什么何以见得?女人的第六感呗!虽然我还只是女孩儿不是女人,但人家多少还是有点儿直觉的。唔...我好像困了,您也差不多要工作了吧?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睡觉去。’吃完两个大个儿苹果,浅月满意的揉了揉犯困的双眼,踩着半困半乏的步子站到门口,准备推门回屋。‘既然少主困了,便回屋歇息吧。老臣还有奏折要写,准备明早上奏朝廷。’花忆山意味深长的看着浅月,又道:‘少主虽为女子,却是女扮男装。为避免有人怀疑,老臣打算上奏朝廷,希望夏老贼招少主为大驸马。只是少主不必慌张,这奏折无非是走个过场,并不能真让少主当上驸马。奏请此事之人众多,夏老贼疼爱公主晗月,定然不会替她招一个有龙阳癖好的男子做驸马。老臣所以跟着上奏,就是希望能以此打消那些怀疑者的疑虑。’‘哦哦,没关系,您写吧。’反正不用我动笔就成。浅月压根儿没把招驸马,奏折之事当回事儿,她所在意的无非两点。一是能吃饱睡足有钱花;二则是健健康康开开心心,更重要的还是保住小命儿。毕竟,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古代世界,名利什么的都是浮云,只有保住性命才是正道。而现在对她来说,既能保她性命又能给她吃喝的人,就只有尊她为少主的花忆山。‘有少主这话,老臣便可放心去写。想必少主刚刚醒来,身子疲困的很,就请少主好生回屋休息,日常起居之事,自有花生照顾。’‘那我睡觉去了,您忙。’打开房门,浅月老远就瞧见花生蹲在前边儿的墙根儿底下摆弄着刚刚发芽的小草。她走过去拍拍花生的肩膀,吓得他赶紧站了起来,低头抠着手指道:‘少爷,你吓着花生了。’‘哪那么不经吓?走吧,我想回屋睡觉呢!’‘哎!花生给您带路。’回到屋里,浅月当真是睡意甚浓,门一关,衣服一脱,直接穿着柔滑的中衣钻进了被窝儿。这一睡,浅月把因为学习而耽误的睡眠都补了回来。待她醒来,头一件事儿就是洗漱装扮。当然,如今她身在大夏,洗漱装扮也只能完成前头两个字儿。至于装扮,浅月皱着脸坐在铜镜前面,连个唇彩都没有,她拿什么装扮?!于是,为了能给她的嘴唇增添些许红艳色彩,浅月几乎三天两头儿的带着花生往大街上跑。每次出门儿,她总是欢喜异常的去那些货摊儿上‘尝鲜儿’,以试用为由,把唇脂均匀的涂在她的唇上。刚开始,花生倒也很负责的提醒浅月不该这样,应当随时注意她身为兵部尚书之子的身份。直到浅月回府后故意把他的头发弄散,逼他重新梳上两个小辫儿扮小姑娘,花生便再也不敢太负责的提醒浅月,最多趁着她心情不错的时候拽拽她的衣袖,让她早些回府。‘少爷,您别光顾着看这些女儿家的脂粉啊!您还没告诉花生欧巴桑究竟是何人呢!’眼瞧着浅月看了一处又一处货摊儿,花生跟在后边儿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念叨着回府的事儿。继续提醒吧,怕少爷回去又让他扮姑娘;若是不再提醒,又怕少爷逛的太晚,让老爷记挂担心。‘欧巴桑就是总喜欢唠叨的老女人!呐,花生你再继续唠叨下去的话,没多久也要成欧巴桑了。’浅月没好气的努努嘴,她不就是出来随便逛逛吗?用得着这么啰嗦嘛!再说了,她多乖啊!看了这么久的胭脂水粉,她买都没去买!当然,就算她想买,前提也得她兜里有钱不是?‘少爷?!花生不是欧巴桑!花生是男子,如何成为老女人?!’花生一脸正经的说,甚至拍了拍他的胸膛,以证明他是实惠又纯正的男子。‘整个容,做个手术,你就能变成老女人了。’‘少爷,您说的整个容...做个手术是何意思?花生不懂。花生只知道,一日为男子,终身为男子!花生绝对不会因为唠叨而变成老女人的!绝对不会。’‘嗯,你真的很唠叨!我被你唠叨的都口渴了呢!算了算了,咱们不逛了成不?这就回府吧!也不知今个儿厨房会做些什么好吃的。话说,昨天中午那盘清炒虾仁儿可真好吃呢!’浅月一脸享受的回味道。嗯,希望今天厨房还能做清炒虾仁儿,不然做红烧排骨也成,或者...再差点儿,就粉蒸肉吧。‘哎,这不是花尚书的儿子花浅月吗?怎么,身体可是完全好了?’一个带着些许娇气的声音自浅月的身后传来,她疑惑的转头想知道说话的是谁,却被对方的笑容闪花了眼睛。
正文 4第四章 初罪佳人 说话的人是位穿着粉白长裙的女子,因为笑着,她的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女子生的极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灵气。她的长发垂于身后,小巧玲珑的耳朵被长发遮掩,只露出少许的耳廓,却让她多了一份灵动。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那‘公子’身着锦华白衫,头发用玉带束起,尽显尊贵。似乎没见过这么白的公子,浅月的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公子’冰着脸,周身散发出疏离冻人的冰冷气场。肌肤胜雪,她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完美精致的冰雕,晶莹如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只是,浅月并没有在意她的长相如何,她所在意的,是那‘公子’甚是明显的胸房。男人会有这么大的胸?如此浑圆高挺,应该是女的吧?浅月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对方的胸房之上,不断的猜测着对方是男是女。直到,冰冷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浅月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抬头望向说话的女子,道:‘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叫花浅月的?’‘哎?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女子下意识的望了眼身边的人,好笑的说道:‘花浅月,你还真是大胆的很,竟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我家公子自狩猎昏迷便失去了记忆。’花生唐突的插话道。‘失忆?’女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扭头再次望向身边的‘公子’,却见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浅月,只是一瞬,又恢复原本的冰冷。‘嗯,我确实是失忆了没错儿。’浅月点点头,赞许的拍了拍花生的肩膀,问道:‘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花忆山是我爹?!‘哈,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晕倒的时候,可是我救你的呢!’女子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她冲‘公子’眨眨眼睛,结果得到对方一丝无奈的叹息: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个正行呢?‘是你?’浅月记得出现在她模糊意识里的仙子,虽然她的声音和模样都已经模糊,但是...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浅月发觉她竟相信了对方的话,甚至主动开口:‘原来是你救了我!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姓夏,名唤如霜;她是我姐,名唤凝烟。’‘欣柔!’夏如霜的话刚说完,身边的人立刻给了她一记冷眼,声音透着亲切的清冷。似是怪她不该随意说出她的闺名,甚至把她女子的身份也一并爆了出来。‘好啦好啦!她原本就知道我们是谁的嘛!如今失忆,再告诉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嘛!’夏如霜略显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看在浅月眼中竟是如此的可爱。‘果然,我就猜她是女的嘛!’浅月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夏凝烟的胸房之上,嘟囔道:‘哪有男的胸那么大嘛!’虽然她也是女子,可惜...就算不围裹胸布也是一片飞机场。唉,她的胸什么时候才能发育啊!‘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夏凝烟的冰冷目光刺痛了浅月的脸颊,她心虚的干咳了几声,尽量把目光移到别处。心里想着还是离她远些,免得一不小心被冻成冰棍儿。不就是盯着她的胸看了几眼吗?那也是一种变相的欣赏和赞美啊!怎么就那么不领情呢!可惜,夏凝烟压根儿就不知道浅月心中所想。她只是把浅月当成市井的好色之徒,恨不得把她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好色,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面,浅月还是成了夏凝烟所认为的色狼,头号色狼。‘姐,你说什么呢?’‘我说的什么,某些人清楚的很!’夏凝烟冷声道。‘那个,如霜姑娘啊!我还是先回府吧,你姐脾气不大好。’浅月缩了缩脖子,再不走,她怕夏凝烟真的动手把她眼珠子给挖出来。毕竟,刚才她一个没忍住,目光又溜到对方的胸上,怎么看,怎么嫉妒的慌!‘现在就回府?那多没意思啊!’夏如霜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茶楼,娇笑道:‘走吧,随我们去茶楼吃些点心,这间茶楼里的点心可是京城最好的呢!’反正她们这次出门儿连贴身婢女都没带,兜里更是半个铜板都没有。眼见着兵部尚书的儿子在此,让她掏钱请吃也是合情合理。
‘吃点心?’浅月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说起来她还真是饿的很,回府倒是有厨房做好吃的给她,不过得小等一会儿。若是先去茶楼吃些点心,既能填饱肚子,还能和面前的女子多聊一会儿呢!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对她的好感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呢!‘那就去吃点心吧,走吧。’浅月冲身后的花生招招手,却见他一脸迟疑的望着她。走过去,浅月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瞧着我?’‘少爷,咱们...咱们身上可没带银两。’花生的意识里,去茶楼吃东西定然是少爷掏钱,绝对不会让两名女子花钱。可是,不但少爷没钱,就连他也分文未带啊!‘没带怎么了?反正她们提出来的,自然她们掏钱嘛!’这话好在没让夏凝烟听见,若是听见了,估计又得降低对她的好感。或者说,已经不需要降低,夏凝烟对浅月的好感,早已经往负数发展。‘哎,你们在说什么呢?快走吧!’再晚,宫门可就关了呢!‘走走走,咱们走吧。’合上折扇,浅月冲花生招招手,跟在夏如霜的后面儿紧步慢行。坐在二楼靠窗户的座位,浅月很是随和的拽了拽花生的衣袖,让他和大伙儿一同坐下。只是,花生的屁股刚刚贴上长凳,夏如霜就咯咯的笑了起来,若有所指的说:‘京城传闻花忆山的儿子有那种癖好,如今见了,还真是...对你的下人,尤其懂得怜香惜玉呢!’怜香惜玉,这个本是与女子有关的词儿被用在花生的身上,浅月就是再傻也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转过脸,浅月并没有直接反驳夏如霜的话,而是沉着脸对花生说:‘你还是别坐着了。’‘...’委屈的低下头,花生可怜他刚贴上冰凉长凳的屁股。既然少爷都发话了,他也只好起身站到浅月的身后,没完没了的抠着手指。‘....那个,还是点些吃的吧!小二哥!’似乎有些尴尬,浅月的做法虽然无形中撇清了她和花生的关系,甚至是龙阳断袖的癖好。却让夏如霜觉得有失颜面。至于夏凝烟那边儿,她仍旧是一副不食烟火的冰雕样儿,视线始终落在一尘不染的窗棂上面。夏如霜似乎对这间茶楼的茶点很熟,她点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又配上几碟精致的桂花糕和绿豆糕。觉得不够,又点了一盘略微粘牙的糯米糕。厨房的动作很快,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夏如霜的茶点便被小二儿一一送上。看着色香俱佳的糕点,浅月压根儿就没有客气的意思,挑了一块儿她最喜欢的绿豆糕塞进嘴里,像只咀嚼食物的松鼠,两处腮帮子鼓动着,让人不禁想要戳上一戳。浅月吃的很香,连带着夏如霜和夏凝烟也有了些许食欲,拿起一块儿糕点优雅的小口品尝着。‘怎么样?这儿的糕点很不错吧?’夏如霜眨眨眼,俏皮的模样实在让浅月喜欢。看她的样子,该是和浅月同岁,如此...便更有好感。‘很不错,这里的绿豆糕可比超市里卖的好吃多了。’想到花生刚才的委屈样儿,浅月随手拿了一块儿绿豆糕递给他,道:‘尝尝看。’‘超市?何为超市?’夏凝烟突然开口,超市?怎的有如此怪异的词儿呢!怪异的就如...关于那套衣裳,她总有一天会问个明白。‘超市就是...哼,不告诉你。’浅月扭过头,她还是喜欢和夏如霜说话。夏如霜不但长的漂亮,还和她同龄,更重要的是,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当然,还有一点,夏如霜偶尔俏皮起来的模样,真是好可爱好可爱啊!‘你!大胆!’夏凝烟冷声道,一双眸子透着凌厉和威严。‘我...确实胆大。’浅月偷换概念道,小心肝儿被夏凝烟盯得一颤一颤的。好恐怖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人啊!还总那么一板一眼的,就算长的再漂亮,照样是冷美人一枚啊!虽然她是比较喜欢亲近御姐和冰山,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冰山,而是千年寒冰啊!!!‘你!’夏凝烟还从没被人顶撞过,眸子里的警告意味甚浓。‘姐,咱们现在是在茶楼。’夏如霜提醒道。‘哼。’花浅月,等着吧!有你好看的!压住心中的怒气,夏凝烟转头望了眼渐渐阴下来的天空,道:‘欣柔,咱们该回去了。’‘好呢!好呢!咱们这就回去。’夏如霜点头,直接叫来店小二,对浅月说:‘花公子,付钱吧。’付钱?!让她付钱?!花浅月下意识的转头望了眼同样不知所措的花生,小脑袋瓜儿拼命的转啊转!记得以前在学校里,有人说过好多种逃避付钱的方法。其中之一便是:‘哎,楼下那个人不是张家的公子吗?’浅月把身子探向窗外,故作兴奋的朝楼下挥了挥手,起身道:‘你们先在这儿等会儿,我下楼跟旧友打个招呼。’‘爷,那这钱...’店小二问道。‘这钱怎么了?钱是能跑了还是怎么滴?待会儿再给!’花浅月扫过夏凝烟和夏如霜,冲花生使了个眼色,道:‘赶紧的,张公子还在楼下等着呢!如霜姑娘,我待会儿就上来付钱哈!’‘嗯,那你速去速回,我们也该回去了。’身为古代人,夏如霜只知有人吃霸王餐,却从未见过找理由逃避付钱的。于是,她信了浅月的话,很轻易的放浅月下楼,和那位不存在的张公子小聊。‘嗯嗯。’得到允许,浅月带着花生匆忙的奔出茶楼,一个转弯儿消失在茶楼门口。对浅月来说,她这么做并非有意,虽然很损,但看夏如霜她们的衣着,该是相当有钱的。所以就算她遁了逃了,她们也不会没钱付账。‘走吧,回府吃饭去!’吧嗒吧嗒嘴,浅月哪里还惦记着如霜两姐妹是否在茶楼等她。‘少爷,您不回茶楼吗?那两位姑娘,还在那等您呢!’花生很好心的提醒。‘回那儿干什么啊!你有钱给?要回你自己回,我可得回府吃饭了呢!’‘少爷,您没钱,花生也没钱啊!再说,花生是您的贴身随从,您到哪儿,花生就得到哪儿。’‘对嘛!你也说你是我的贴身随从,那就得听我的话!走吧走吧,咱们回去吃大餐!晚上还玩儿五子棋!’浅月往前蹦跶了两步,脸上更是漾着满满的笑意。真好,这样的生活可真好!!!
正文 5第五章 公主驾到 回到府里,下人已经把丰盛的饭菜全都端进了花浅月的房间。要问为什么花忆山不和浅月同桌吃饭,答案很简单,花忆山说过,浅月是主子,而他只是臣子,自然不可逾越身份。在外人面前还是爹呢!浅月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腹诽过,不过,能一个人独享所有美味,对浅月来说绝对是件幸福的不能再幸福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在意花忆山是否和她同桌用饭。‘花生,厨房的人好聪明,居然知道我喜欢吃龙井虾仁!’见到桌子上摆的满满一碟子虾仁儿,浅月开心的笑了起来,摩拳擦掌的拿起筷子,打算把肚子撑的饱饱的。‘少爷,不是厨房的人聪明,而是您每次都把龙井虾仁儿吃个精光,其它的菜您压根儿碰也不碰...’差异这般明显,倘若再看不出来少爷爱吃什么,那厨房的人也真是傻到家了,花生在心里头继续道。‘有那么明显吗?我记得我都有吃啊!’‘嗯,少爷您确实有吃,只是夹了一片肉片儿...’跟没吃一样。‘喂!’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呢!浅月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花生瞪眼,道:‘你看我不满还是怎么着?说话明里暗里的和我做对!’‘少爷...’被看出来了,花生撅着小嘴儿低下了头,跨前一步挪到浅月的身后,道:‘少爷,您把两位姑娘家丢在茶楼,这会儿倒跟没事儿人似得坐这儿吃饭。要是她们没钱付账被掌柜的扣下怎么办?这都天黑了,两个那么好看的姑娘,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家里人该着急了。’‘哟,我说花生,你不会看上她们了吧?你才多大岁数啊,就想恋爱?!’浅月转过身面向花生,一只胳膊还撑着圆桌。她翘着二郎腿,满脸笑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没良心?没关系,你就是这么觉得我也无所谓。但是,你傻啊!你看不出来那两个人穿的衣服比咱们的还贵啊!就算你看不出来,那你不会看看那两个人身上的佩饰啊!先不说她俩带没带钱的事儿,就算没带钱,随便拿个玉佩也顶账了吧!可是咱们呢!有钱吗?有钱吗?!不把她们丢那儿走人,难不成我把你卖那儿当银子抵啊!!!’前边儿的话浅月说的很是温柔,后边儿的话...她直接起身朝花生吼了起来。被她这么一吼,花生极其委屈的缩着脖子,一副‘我错了’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浅月,道:‘少爷,花生知道错了,您消消火儿。饭菜,再不吃可就凉了。’‘凉了也是你耽误的!’浅月没好气的哼道,她重新拿起筷子夹了颗虾仁儿送进嘴里咀嚼,清香淡雅的滋味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嘴角也跟着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唔...古代的东西就是好吃,不但好吃,更不用担心地沟油的危害!好好吃,好好吃!!!以后,让厨房天天都做龙井虾仁儿,太棒了!’‘少爷,每顿都吃您会腻的。’不得不说,浅月的吃相实在太过可爱,也太能勾起他人的食欲。这般瞧着,花生的喉头不断的蠕动着,差点儿被她的吃相馋出口水。‘不会,但凡是我喜欢的,多久都不会腻。’浅月开心的吃着,并没有注意到花生是如何的一副馋相。半盘虾仁下肚,碗里的饭却纹丝未动。有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浅月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放下手里的碗筷冲花生甩头,让他前去开门。‘有事儿?’浅月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被打扰,真是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没瞧见她在吃饭吗?!‘回少爷,老爷让您速去前厅,有...有贵客到。’‘贵客?知道是谁吗?’‘回少爷,小的不敢说...老爷说了,就算您在吃饭,也得放下手里的碗筷快些过去。还有,贵客指名道姓让您过去。’‘嗯?谁啊?!’浅月纳闷儿,什么人会指名道姓让她过去?甚至瞧这下人的神情,该是极其紧张的。谁呢?浅月用手抓了一颗虾仁儿扔进嘴里,摆手道:‘走吧,咱们去前厅瞧瞧,哪位贵客那么大谱儿。’
走进前厅,浅月的视线首先落在保持鞠躬状态的花忆山身上,至于下人所说的贵客,因为她们此刻是背对着浅月坐着,所以她压根儿没办法看到对方的脸。‘爹...您找我有事儿?’看着花忆山恭敬的模样,浅月想不出还有谁会让堂堂的兵部尚书这般俯首。绕过主人位子,浅月这才看到了对方的模样:‘是你们?!’浅月顿时一愣,这两个人怎么跑到花府来了?‘浅月,还不快见过两位公主?!’花忆山拽了拽浅月的衣角,心中大喊:少主啊!您就委屈一下冲她们低个头哈个腰吧!没瞧见,这两位公主脸色冷的很吗?!‘公主?如霜姑娘,你什么时候成公主了啊!’不可否认,浅月有时候或者大多时候的反应都比常人要慢上半拍儿。正因为如此,浅月的心很宽,永远都不知道紧张,亦或是心烦。只要有吃有喝有睡,只要能打扮的美美的,她就会觉得满足,觉得幸福。‘大胆!公主闺名岂容你随意称呼!’如霜还没说话,夏凝烟已经替她开口,那张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是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花浅月啊花浅月,你当真是胆大的很!‘呃...可是名字是她告诉我的,我不叫她如霜不叫你凝烟,难不成还要叫出个霜儿凝儿?’她是想说烟儿,但烟儿又太难听,想来想去,还是凝儿更合适些。‘花浅月!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惩治于你么!!!’‘浅月!还不快给两位公主跪下!!!’晗月公主发威,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何况她是皇帝最宠的女儿,若是招惹了她,只怕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花忆山急了,他怕的就是少主不懂忍辱负重,见了夏贼的儿女不肯下跪。无奈之下,花忆山只好踹了下浅月的腿,按着她让她跪下:‘两位公主,小儿自狩猎场醒来后便完全失忆,还望公主大量,宽恕小儿无礼之罪。’‘无礼?她非但无礼,直呼公主闺名,便是以下犯上!花大人虽非刑部尚书,也应该明白,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置吧?!’夏凝烟的声音冰冷,透着冻人的寒意。她的眼睛紧盯着花浅月,恨不得立刻赏她八十大板!如果不是她,她们又怎么会过了回宫的时辰,不得不在宫外呆上一夜!!!‘公主!小儿一时糊涂,遂才冒犯了您的名讳,还请公主念她年少无知又患了失忆之症,原谅她这一次吧!’花忆山的心跳的很快,以下犯上...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凭的全是公主的心情。如今听她这番话语,该是想下重手:‘浅月,还不快给晗月公主道歉?!快啊!’似乎,情况有些严重啊!浅月能感觉到花忆山的紧张,更能感受到夏凝烟的冰冷气势。也就是那股刺人肌肤的凛冽,浅月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夏凝烟的脸,半握着拳头,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说道:‘公主殿下饶命,浅月不知您是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大量,原谅浅月这一次。’‘哼。’看着跪在地上的浅月,夏凝烟丝毫没有原谅她亦或是让她起来的意思。比起这样的罚跪,她恨不得把花浅月送进天牢永远都不要出来。今日所受的羞辱,他日定要全数从她身上找回来!!!‘皇姐,既然花浅月已经知错认错,你便让她起来吧。毕竟她失忆了,再说,咱们的闺名是我告诉她的。好了皇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不忍看到如此僵硬的氛围,夏如霜只好当个白脸儿替花浅月求情。也就是这个举动,让花浅月的心里溢满感动。她觉得,夏如霜真的是个好人,不但救了她,还这么维护她。公主...花浅月握紧了拳头,也许真的是年纪尚小,当夏如霜成了她心里的恩人,试图维护她的公主,浅月的心里不禁溢出一份不清不楚的渴望,她想靠近夏如霜,更加近的靠近。对于经常上网的花浅月来说,即便并不清楚自己的性向如何,她也会因为那些身为百合迷的朋友的关系偶尔看一些女女的电影。久而久之,浅月的脑子里经常幻想着拥有一位和她相同性别的恋人,两个人在一起过着让人无法嫌弃只能羡慕的幸福生活。只是,当她渐渐成熟,这种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退。直到现在,夏如霜的维护让她感动,加之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浅月之前的那些幻想,全都在无意识中增加了夏如霜的身影。她吐舌头时的俏皮表情,她笑起来时的可爱,还有她好看的模样,都成了浅月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痕迹。于是,这样的情况,被浅月单纯的认为...她喜欢上夏如霜了。‘失忆?哼,本宫从没见过如她这般的失忆之人。以前虽沉默不语,倒也颇懂得礼数。而现在...非但敢直呼本宫的名讳,更害的本宫颜面无存!’‘皇姐!就当欣柔求你好吗?你忘了咱们来的目的了?’终究算是有求于人,夏如霜不希望花忆山带着负面情绪招待她们。所以,她也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替浅月求情。望着始终不敢抬头的花浅月,夏如霜只好干咳了一声,道:‘花浅月,你且起来吧。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是下次你胆敢直呼本宫和皇姐的名讳,本宫定要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正文 6第六章 斗五子棋 ‘多谢公主。’终于不用再忍受地面的冰冷,花浅月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时不时的用余光偷瞄夏如霜。那种微带炙热,夹杂着感激的眼神,是浅月唯一释放出来的关于喜欢的暗示。‘花尚书,劳烦安排一下,今夜本宫和欣柔打算在府上借宿一宿。’夏凝烟淡淡的说,至于为什么借宿而不回宫的原因,自然是不方便透露的。‘两位公主在老臣府上歇息,是老臣的荣幸,老臣这就为公主安排。’花忆山恭敬的拱手,随手找来几个丫头,让她们把西厢房的两个房间好生收拾一下,换上更加柔软舒适的锦被,并备好足够的热水,方便两位公主沐浴。待两尊大佛被府里的丫环带着走往为她们准备好的房间,花忆山这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发现花浅月并没坐下,花忆山只好重新站了起来,小声道:‘少主,刚才老臣并非有意强迫您向夏老贼的女儿下跪,实乃形势所迫,望请少主原谅。’‘没事儿没事儿,不是都说了吗?在外人面前您是我爹,再说我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您刚才那么做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太慢,不懂察言观色,更不懂思考利害关系,也不会惹她们生气。’浅月低下头,倒不是她笨,只是天性如此...怎么改也改不好。‘少主别这么说,您能坦言己之不足,足见少主懂得自省,日后加以改正,少主定能成为流芳万世的明君。’‘额,您怎么总是三句话不离明君啊!’当明君,她没兴趣。她只想继续老老实实的充当兵部尚书之子的角色,每天逛逛街,喝喝茶,逗逗花生,享用美食,这就够了。‘呵呵,少主早晚都要坐上龙椅,现在说一下,无非是想提醒少主要做个心系百姓的明君。’花忆山并不觉得他开口闭口的提‘明君’有什么错,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少主谨记她身上的重担,那只能是无尽的唠叨。‘好吧,你想提就提吧。’浅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想着房间里那盘没吃完的虾仁,又道:‘您还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儿,我就回房了。’‘尚有一事。’花忆山瞧着浅月略显油腻的粉唇,上前一步,道:‘您该知道,老臣将夏贼的两个女儿安排在您的住院儿。明日老臣还要早朝,就劳烦少主再委屈一下,早些起床,招待她们用膳。’‘好吧,我明天早点儿起来叫她们起床就是了。’心里有着对两位公主的不满,要不要摆那么大谱,居然要她亲自叫她们起床。很显然的,浅月误会了花忆山的话,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认真听他的话。小脑袋瓜里尽是吃了一半儿的虾仁,若说还有什么占据着她的小脑瓜儿,浅月微微闭眼,欣柔公主...回到房间,浅月并不在意已经凉透的饭菜,拿起筷子继续津津有味的吃着。待虾仁吃完,浅月摸了摸并不太饱的肚子,吩咐花生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都撤下去。‘花生,把棋盘拿来,咱们玩儿五子棋。’吃饱喝足,浅月并不急着沐浴休息。她本身就是闲人一名,挂着兵部尚书之子的名号,过着她随心所欲的日子。可早睡早起,也可早睡晚起,更可晚睡晚起。‘少爷,咱们玩儿围棋行吗?五子棋,花生哪儿是您的对手啊!’花生苦着脸说道,五子棋这种稀奇玩儿法,哪里是他一个小小随从玩儿的明白的?更何况,少爷每次跟他玩儿都耍诈,赢不得...也只能没完没了的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要你拿你就拿嘛!’浅月瞪了花生两眼,推开门望着今夜姣好的月色,不由得伤感起来。不知道,没有浅月陪着,爷爷会不会孤单...‘少爷,都准备好了,您要白子儿还是黑子儿。’花生望着浅月略显寂寥的背影摇了摇头,把棋盘稍微摆正,等着陪自家少爷来一场五子棋大战。身为浅月的贴身随从,花生自然对浅月如同乾坤大挪移般的转变深有察觉。可他不觉得这种转变有什么不妥,相反,比起原来那个内敛少言的少爷,他更喜欢现在的浅月。虽然,她时常都会望着天上的月亮独自感伤,但这些,并不是花生可以劝慰的。因为花生明白,他只是个小小随从,能做的,也只是听话的陪在少爷身边。‘黑子儿。’浅月回过头,眼角有些湿润。她觉得今晚的月光实在太美,索性敞开房门,借着屋外的美景和花生下五子棋玩儿。‘啊哈!我又赢了!花生,贴纸贴纸!这次要贴在下巴!!!’自浅月房间传出的拍手声和兴奋的呼声引来正在院子里散步聊天的两位公主。见浅月的房门大敞,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夏如霜直接挽着姐姐的胳膊走了进去。房间里,浅月一只脚踩在圆凳上面,拍着手不断冲满脸贴纸的花生挤眉弄眼。而被贴了满脸纸条的花生则哭丧着脸坐在圆凳上,极其委屈的舔了舔新的纸条,把它粘在自己的下巴上面。
‘哎?你们这是作何?可是在下围棋?’夏如霜强忍着心中的笑意使劲儿挽着夏凝烟的胳膊,怕一旦松开就会没形象的爆笑出来。玩儿个围棋都能变相的恶搞下人,这个花浅月,当真是有趣的很呢!‘哎?!如...’霜字尚未脱口,浅月便接收到来自夏凝烟的眼神警告。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浅月赶紧扯着花生站到她们面前,大幅度的冲两尊大佛鞠了一躬,彬彬有礼:‘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何指示?’浅月把话说的很慢,听起来更像是老汉念经,不...应该更像乌龟爬行。‘好了好了,不必拘礼。屋子里就咱们几个,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好了!’胳膊被夏凝烟碰了一下,如霜知她不悦,赶紧改口:‘唔...还是称呼欣柔公主,晗月公主吧。’‘哦。’浅月点点头,直起腰板儿道:‘欣柔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因为对方是她自认为喜欢的人,浅月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漾着温温的笑意,同时,也自然而然的把她身边的千年寒冰过滤无视。‘倒没什么别的事儿,只是瞧你们下围棋下的正欢,这才拉着姐姐过来凑凑热闹。’夏如霜捂着嘴咯咯直笑,她转头看了眼不曾言语的姐姐,果然在她的脸上寻到冻人的冷意。要知道,姐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无视,今日花浅月不但害她饱受羞辱,还故意对她视而不见,这个仇...想必姐姐早已记在心里了呢!‘那...欣柔公主要一块儿玩吗?五子棋?’浅月满脸期待的望着夏如霜,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像她现在这样,特别期待能和对方单独玩儿游戏,也特别想在对方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就算只是个简单的五子棋游戏,她也一定要认真对待,争取每把都赢让夏如霜对她刮目相看。好!很好!非常好!夏凝烟的脸色已经冷到了冰点,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把她忽视到这种地步!花浅月,你做到了!非常好!实在是太好了!!!‘五子棋?何为五子棋?’夏如霜好奇的凑近棋盘。果然,虽然是围棋所用的黑白子,却并非围棋的玩儿法。一,二,三,四...夏如霜数过每条连成一线的棋子数,除了一条黑子所连得直线为五个子,其余的多为四子:‘这就是你说的五子棋?好新奇的玩儿法。’‘那公主要玩儿吗?’浅月眨眨眼睛,指着连成直线的黑子,自豪道:‘我可是赢了好多把呢!五子棋的玩儿法很简单,只要让自己的棋子以横,竖或是斜线的方式连成不间断的一排,就算赢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呢?’‘当真简单的很,听起来比围棋好玩儿多了呢!’夏如霜松开姐姐的胳膊坐在被花生坐过的圆凳上,道:‘来吧,我和你斗上一局。皇姐,你可要做我的军师呢!’‘嗯。’夏凝烟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对五子棋的玩儿法甚感兴趣。比围棋简单,却同样要瞻前顾后,亦无须太多时间,不显枯燥。这样的游戏,若能在后宫普及,倒也解了不少人的闷子。啊?!冰山当军师啊!那不就成了二对一吗?那么不公平!!!浅月撇嘴,抬眼冲夏凝烟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她先前的凌厉姿态而产生畏惧,反而想要找机会把自己下跪所遭的罪全都‘找’回来:‘唔...欣柔公主,您既然打算和您的皇姐一块玩儿,那咱们可得说好了,谁若是输了就得跟花生一样往脸上贴纸条,怎么样?’‘这个嘛!’夏如霜犹豫着,堂堂公主在脸上贴纸条,那样子多不雅观啊!可是,这个玩儿法看起来真的很不错,再说她和皇姐两人,怎么会轻易输掉呢?!犹豫间,浅月又开出一条对如霜甚是有利却能让夏凝烟恨不得把她踹飞的规则:‘这样,若是您们输了,您不必贴纸条,让您的军师贴就成!但是呢,她得贴两人份儿的!!!’嘿嘿,看她多聪明!到时候,一定把冰山的脸贴成便签板。
正文 7第七章 再罪佳人 ‘你!’夏凝烟后悔没赏她八十大板,这么明显的偏袒,傻子也看得出花浅月有心整她。贴两人份儿的是吗?夏凝烟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危险,她倒要看看,花浅月如何能以一敌二!‘好!就按你说的办!’甭管谁输谁赢,五子棋的账,今日所有的账,她定会让花浅月加倍奉还。‘皇姐,你可有把握赢她?若是输了,皇姐便要在脸上贴两人份儿的贴纸。’如霜深知皇姐的性子,她并非冲动之人。如今答应的这般爽快,实在不是皇姐该有的风格儿。‘稍安勿躁。’夏凝烟轻拍如霜的肩膀,看着浅月得意的模样狠狠咬牙:‘开始吧!’‘好!我还是黑子儿。’浅月把棋盘上的黑子儿全都收进棋盒里,双指夹出一枚黑子儿,道:‘您是公主,就请公主首先下子儿。’‘好!’反正首子儿不需要多做考虑,如霜索性按着自个儿的喜好将白子儿放置于棋盘正中,图个顺眼好看。‘那,该我出子儿了!’浅月很是自信的把黑子儿置于如霜的白子儿旁边,收手时还不忘冲夏凝烟挑眉,那挑衅的模样似乎在说:我看你怎么赢我!纸条你贴定了!‘...’欺人太甚!夏凝烟自认为心胸宽广,极少生气。然而今天,她完全被花浅月的种种作为惹到了极限,想不生气都难。眼看着如霜夹着白子儿往棋盘上搁置,夏凝烟赶忙将其拦住,夺下她手里的白子儿,道:‘我来!’‘皇姐?!’如霜不明白皇姐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做她的军师,为何要把她‘赶下阵’亲自出手?莫非...如霜望着夏凝烟冰冷的侧脸,心中猜测她大抵心存怒火,否则也不会这般较劲儿。明明只是个游戏,表情却好似战场打仗般严肃。‘谁来都一样,反正输了要贴两人份儿的。’浅月歪着脑袋,手里攥着黑子儿等夏凝烟出棋。待她置完,浅月紧跟着把黑子儿置于白子儿旁边,用最笨的办法围住白子儿,不怀好意的等着夏凝烟失去耐心,主动落网。黑子儿放,白子儿置。一来一回间,棋盘上早已密密麻麻的布满棋子儿,然而能连成五子儿的亦或形成四子儿雏形的黑子或白子却并不存在。浅月一味的堵截着对手的连子儿,夏凝烟则瞻前顾后一边堵截一边寻找新的出路。久而久之,两个人都没能找出破绽成为赢家。‘哼,只会跟棋算什么本事!’夏凝烟终究被浅月的无赖下法逼的耐心全无,换做平时她尚且可以斗上几个时辰,然而今日对象不对,她本来就对浅月有气,又如何能受得住她这般玩儿法?!‘你要是不拦我,我也不会堵着你啊!’浅月说的理直气壮,目光时不时的扫过有黑子儿相连的地方,注意到其中一处并未被对方堵截,浅月当即出子儿置于其尾后,吐着舌头洋洋得意:‘赢了赢了!瞧见没?!哈哈,欣柔公主我赢了!我赢了呢!’赢了?!两位公主将目光落在浅月所指的位置,果然发现一处五子相连的地方。这下,当真是铁板钉钉无法抵赖了呢!如霜偷偷瞥了眼面色冷凝的皇姐,又望了眼挤眉弄眼的浅月,本着做和事佬的心态,开口道:‘呵呵,真没想到你居然赢了皇姐。花浅月,你也知皇姐乃千金之躯,这贴纸的惩罚,还是罢了吧。’‘不行不行,既然是千金之躯说话更得算话。是她自个儿答应要这么办的,再说了啊,我又没让她玩儿。欣柔公主,我原本就只打算跟你玩儿的嘛!’浅月倔脾气上来,可不管对方是公主还是丫环。她撕了两张纸条递向夏凝烟,看她脸色不大好看,心中更觉解气:‘喏,把这个贴脸上吧!开始说好的,你输了得贴双份儿的。’‘...’花浅月!夏凝烟的胸部因为怒意而剧烈起伏,堂堂公主,怎能做这种有损颜面的事儿?!好!花浅月!当真想让她下不了台是吗?!说话算话?!今日就算说话不算话,她也不能往自个儿脸上贴纸条!若是传了出去,公主的威严何在!!!
哎?怎么不接呢?难道是不知道怎么往脸上贴?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人家是公主嘛!这般想着,浅月很是好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手里的两张纸条,凑到夏凝烟的面前作势将纸条贴到她的脸上:‘那,我够好了吧?你不会贴,我帮你贴吧!你瞧,舔一下就能粘上了。’‘...’这人怎么不懂看人脸色呢!没瞧见皇姐都那个表情了吗?!如霜在一边儿使劲儿朝浅月挤眼,偏偏人家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拿着纸条往夏凝烟的脸上蹭,势必要把它们贴到对方的脸上。‘花浅月!’夏凝烟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拽掉浅月手里的纸条,恨不能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好!很好!真的很好!夏凝烟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浅月,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忍无可忍做出有损身份的举动之人,也是第一个把她气成这般模样的人。‘哼!’你给我等着!夏凝烟的唇角突然勾起一个诡异的笑,也不管如霜要不要和她一块儿回屋,直接转身离开了浅月的房间,只留下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和夏凝烟清冷依旧的背影。‘哎呀!花浅月你当真不开窍!真是个木头疙瘩!’如霜跺脚,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她刚才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哪怕稍微顾及一点儿公主的颜面尊严,也不会出现刚才的状况。‘我哪里不开窍了啊?输了就得受罚,再说是她自个儿答应的,我又没逼她。’浅月嘟起嘴巴有些不快,被自己喜欢的人说不开窍,说木头疙瘩,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喂!你还委屈了?你可知为何我们要留宿宫外?’如霜当真没见过反应这么迟钝的人,莫非失忆连平日的聪明劲儿也一并失掉了?想起皇姐走之前那冷冰冰的眼神,如霜不禁叹气:‘我和皇姐出宫并未携带银两,恰巧碰到了你,便打算由你请客去茶楼吃些茶点。谁知你竟中途离开,害的皇姐没钱付账,被掌柜的辱骂,尽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什么小白脸,什么没钱装阔绰...皇姐生来便被父皇宠于心尖儿,何尝受过这等辱骂?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你中途逃开造成的!可你呢?非但不主动认错儿,如今又逼着皇姐往脸上贴纸条,花浅月啊花浅月,你当真是无所畏惧哈?!’居然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啊?’浅月的性子便是如此,说话也好听话也好,都喜欢直来直去搞不得半点儿含蓄。如今听夏如霜这么说了,她才稍稍明白夏凝烟生气的原因。可是,小白脸儿什么的也不算辱骂啊?这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浅月拾起地上的纸条,把它们握成一团儿扔出屋外,问道:‘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啊?’难不成亮出公主的身份?!‘还不是你?!若非你中途逃开,皇姐又怎会将身上的玉佩押于茶楼?!花浅月啊花浅月,你说你...怎么就...唉!’如霜已经找不出任何可以形容浅月的词句,也只能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儿,正声道:‘花浅月!你最好明天去茶楼把皇姐的玉佩赎回来,否则的话...’不但皇姐不会原谅你,我更不会待见你。‘可是我没钱!如果我今天有钱的话,早就付钱了,又怎么会找借口跑掉?而且,公主不是应该有很多块儿玉佩的吗?’浅月记得电视剧里的那些公主们每天都会换戴身上的佩饰,少一块儿玉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她哪里来的钱赎回玉佩?去抢啊!‘你!’如霜终于明白为什么向来对任何事都淡然处之的皇姐会做出有损身份的举动。花浅月,绝对是个能在不知不觉中引人抓狂的白痴。右手紧紧的抓着门边儿,如霜跨出门外的一只脚落在门槛上,隐忍道:‘就算玉佩很多,也不可以让它留于平民百姓之手。别忘了,那始终是皇室之物,更非皇姐自愿押在那里。好了,本宫要歇息了,你自己玩儿吧。’‘哎!’望着如霜的背影,浅月快她一步叫住了她,低着头稍显腼腆:‘欣柔公主,我能和你做朋友吗?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你如霜吗?’不敢言明心中的喜欢,浅月也只能先和她拉近彼此的距离。至少,以后能有多多的机会和她一块儿玩儿闹。当朋友?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幼稚可笑。且不说她是公主,浅月不过是尚书之子,就连她们的性别,都有着授受不亲之说。做朋友吗?如霜可不想整日受气,至于直呼闺名,这点倒是可以接受:‘随你,本宫乏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正文 8第八章 何为喜欢 ‘花生,欣柔公主刚才说了什么?’浅月靠在门边儿望着夏如霜渐渐消失于夜幕的身影,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那种小小的兴奋,就像是花五毛钱买的刮刮乐,刮开之后竟发现中了一块钱。‘回少爷,公主刚才说随你...’‘是呢是呢,她居然说了随你...真好呢!’浅月咧着嘴对着天上的月亮傻笑,随你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随你所想,就是答应她的意思呗!真...好?!花生低头不予言语,他把桌子上的黑白棋子分别放回棋盒里,抱着棋盘走到浅月的身后,多嘴问上一句:‘少爷,您没事儿吧?’虽然花生识字甚少,却也能听出公主那句‘随你’的意思。那分明就是一分不悦,五分将就,剩下四分则是让少爷自个儿端量着来。莫非少爷心生失落又不肯言说,遂才故作开心?!‘嗯?我当然没事儿啊!我好的很呢!’浅月回头,脸上尽是孩童般烂漫的笑意。她的眉毛微微扬起,似在回味又似在陶醉:‘花生,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唔...少爷,这个问题花生也曾问过您,后来您说花生年纪尚小,虽未细说,却也翻出一些古籍给花生看...’花生抱着棋盘,低头回忆着少爷曾跟他说过的关于喜欢的种种:‘您说,倾慕之情如四月芬芳,丝丝扣心。相见之时念着,未见之时亦饱受相思。您还说,但凡喜欢一个人,与之相处时,为之情愿,亦为之情动。心,怦然不定,不论其样貌如何,性子如何,都视之为美,视之为珍。’‘甜如蜜饯,酸如青桔...因其柔而甜,因其忧而酸,更因其不得之,而苦...如酒,如茶,如毒...’‘打住!’浅月受不了花生那副好似情圣的深情模样,明明是个比她小的小正太,偏要搞出一副深沉模样。何况他说的那些,自己压根儿就听不太懂,与其在那儿鸭子听雷,不如赶紧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我说花生,你别这么文绉绉的行吗?我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正,我是觉得吧,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像我对欣柔公主那样,觉得她可爱,觉得她好看,想做点儿什么让她注意我,觉得我厉害。唉,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变态吧,居然喜欢她...’一个女人。‘少爷?!您的意思是说...您喜欢欣柔公主?!’花生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仿佛第一次认识浅月。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少爷明明是有着龙阳癖好的,为何会说喜欢欣柔公主呢?还有,那句变态又有何种含义?花生觉得他今日当真是有些木讷了,竟对少爷的话转不过来弯儿。不过想想,少爷是兵部尚书的儿子,若能喜欢女子,和欣柔公主倒也相配的很。‘嘘!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见!花生,我可警告你,不许把这些话告诉老爷,否则我一定会恨死你的,哼!’毕竟花忆山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若是花生把话传到花忆山的耳中,那后果一定不止是悲惨那么简单。‘少爷,花生不是多嘴的人!’花生嘟着嘴,对浅月的不信任稍显不满。‘我知道你不是多嘴的人,只是给你提个醒嘛!’浅月撇嘴,稍微整了整穿在身上的外衫,问道:‘花生,你说这个时候茶楼还开着吗?’若是开着,便去把晗月公主的玉佩赎回来,明早当着欣柔公主的面儿交给她,到时候欣柔公主见她这么听话,一定会很开心的。‘该是开着的,听说那家茶楼夜间专售美酒小菜儿,到凌晨方才关门儿。’‘那好,你在府门口儿等我,我去爹那儿要些银子,咱们去茶楼把公主的玉佩赎回来。’‘少爷...’花生望着浅月欲言又止,想到少爷已然失忆,不记得那些实属正常,便拽住了浅月的衣袖,道:‘少爷,其实您不必找老爷要银子。老爷每月都会给您不少银两,只是您向来节省,所以出门儿从不带钱。您若是需要银子,花生记得,您把所有的银票银两都收在那边儿的柜子里。’把它们拿出来花用不就成了?
‘哎?!’真的假的?!为了证实花生所言不虚,浅月赶紧打开墙边儿的柜子,把里面的衣服全都翻了出来,果然在最角落发现了用蓝布包裹的银票和大量碎银。天!浅月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她一直以为‘花浅月’很穷,没有钱,今天才发现她非但不穷,甚至富的流油!太好了,有了这些银两,她就能尽情的逛街,把那些她喜欢的胭脂水粉全都买回来。只是...‘花生,既然你早就知道银子放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能憋呢!‘您又没问。’花生小声的嘟囔道。你!我没问你就不说?!浅月上前一把揪住花生的耳朵,笑着打起哼哼:‘你行啊!居然几次三番的和我顶嘴!我不问你就不说?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哎哎哎!少爷少爷,花生知道错了!您行行好饶了花生吧!’花生的耳朵被揪的发烧,他咧着嘴不住的瞟向浅月,小手儿十分讨喜的做求饶状。噗,好好笑!松开花生的耳朵,浅月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就知道,虽然没有爷爷在,但只要花生这个活宝在她身边儿陪着,她就不会感到寂寞。花生比她小,顶着仆人的名,干着仆人的事儿,在浅月的心里却是比亲人还亲的小弟弟。‘好了好了,以后不准跟我顶嘴!不然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浅月撇头,胡乱的抓了几张银票揣进怀里,又挑了几锭大号儿银子让花生带着:‘走吧,咱们去茶楼把公主的玉佩赎回来。’望了眼院子里的灯笼,浅月又道:‘这个时候府门早就关了,咱们从后门儿走吧,省的被爹知道,免不了一顿盘问。’‘哎,还是少爷您想的周到。’花生点头,跟在浅月的后边儿和她一块儿从后门儿溜出花府。又来到下午和两位公主同用茶点的茶楼,浅月故作潇洒的展开折扇,底气十足的敲敲柜台,对正在算帐的掌柜说:‘掌柜的,我过来赎玉佩。’‘玉佩?不知公子所指的是什么玉佩?’店掌柜仔细的打量着浅月,瞧她那模样倒不像过来找茬的。玉佩?他不记得这位公子何时在楼里抵押过玉佩。‘就是玉佩!掌柜的不是想把它占为己有吧?’浅月挑眉,收起扇子把未说完的话补充完全:‘今个儿下午可是有位公子因为没带闲钱以玉佩抵账的?我是她的朋友,特意过来帮她赎回玉佩的。’‘哦哦!’经浅月这么一说,店掌柜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公子的朋友,她确是有把玉佩抵在这里。不过公子,您既是过来替她赎回玉佩,就该清楚已经过了赎回的时间,所以嘛...’店掌柜笑的奸贼,他是个识货的人,那块儿玉佩是上等的好玉雕刻而成,眼前公子的装扮又甚是华贵,就这么原价儿赎回实在太过可惜。‘所以?吞吞吐吐的干嘛!说!’
‘嘿嘿,既然过了赎回玉佩的时间,你就得多付些银子,算是期间的保管费。也不多,那位公子一共欠了三两银子,加上保管费,您给三十两便可。’‘三...十两?!你抢钱呢!’浅月不懂古代物价差距银两价值,花生却是天生的行家。他一听店掌柜要价三十两,当即跨步到柜台边儿,瞪着眼睛道:‘你...你好大的胆子!兵部尚书的公子也敢诓!’小小随从不发威,真当他是任人欺负的小花生?!‘兵...兵部尚书?!’店掌柜虽然看出浅月非富即贵,却没想过她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兵部尚书啊!尚书大人!这样的人物,他一介普通百姓是惹不起的,就算开了这个茶楼,他也照样是个平民百姓。‘花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浅月用扇子抵着花生的肩膀让他退到自己的身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压在柜台上,道:‘玉佩给我,这张银票就是你的。’‘少爷?!’为什么拿出五十两的银票给他?这,这简直是在纵容他打劫!‘哎?哎!’店掌柜显然没料到浅月出手如此阔绰,赶紧把玉佩双手递给浅月,脸上尽是诌媚的笑:‘公子,这就是您那位朋友押在小店儿的玉佩,您请收好,您请收好。’拿过玉佩,浅月把它放在掌心细细打量。是块儿通体纯白的玉佩,背面和正面单调的刻着一个大大的凝字,像在告诉他人它的主人是谁。没有精致的雕画,却透着如主人般的淡淡清冷。也许浅月不知道,公主的玉佩众多,刻有其闺名单字的玉佩却只有一块儿。至于是不是夏凝烟最喜欢的玉佩之一,也只有公主自己知道。正文 9第九章 只身鹿苑 ‘少爷,花生不明白。赎回玉佩明明只需三两银子,你却给了那掌柜五十两。’回去的路上,花生满心不乐意的跟在浅月身后啰嗦着。虽说这钱不是他的,可少爷也不能这么败家啊!五十两银子呢!跟冤大头有什么区别!‘笨啊!’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你想啊,如果欣柔公主知道我用五十两银子为她的皇姐赎回玉佩,她会怎样呢?她一定会很感动,觉得我人好好,还会觉得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这样,以后我再为她多做些什么,她就更加感动,就会喜欢上我啦!’‘少爷,您确定您喜欢欣柔公主?’怎么听着就不像那么回事儿呢?喜欢这东西不是由心而发,自然而然的吗?为何少爷的喜欢跟献宝讨好似的,还带着那么点儿扬扬得意呢?!‘当然!我可是成年人了,才不像你,小屁孩儿一个。’浅月自豪的抬起头,雄赳赳的阔步向前。爷爷说过,按虚岁算她已经十八,是成年人了!所以,做为成年人的她,很确定自己的感情,该是喜欢欣柔公主没错儿。‘少爷...’花生不说话了,低着头慢吞吞的跟在浅月身后。少爷转性是好事儿,可这性子转的也太快了点儿。而且,少爷怎么会认为那是喜欢呢?那充其量只能算是好感吧!显然,浅月并不清楚花生的腹诽,若是知道,她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兴高采烈的返回花府,捧着那块儿手感极好的玉佩躺在床上偷偷傻乐,脑子里不断幻想着明早当着欣柔公主的面儿把玉佩交给千年寒冰的场景。那时候,欣柔公主一定会开心的说她懂事,说她会办事吧!或者,千年寒冰并不在场,那时候她就可以亲昵的唤着欣柔公主的闺名,如霜如霜...这名字可真是好听呢!脑子里没完没了的循环着各种美好的场景,向来好眠的浅月直到凌晨也没能睡着。好容易数着绵羊辗转而眠,没几个时辰又渐渐转醒。好在天儿已经大亮,浅月也不再恋床,顶着一对儿浓浓的熊猫眼起床,穿着中衣把房门打开,打算把玉佩给如霜姐妹送去。‘少爷,您起了。’花生起的比浅月要早,见她直接穿着中衣开门,心里早已有所明了:‘少爷是要去公主那边儿吗?’这不是废话吗?浅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瞌睡不止:‘知道还不让开?傻站这儿做门神?’‘少爷,不是花生不让开,而是...’顿了顿,花生撇撇嘴低下了头,小声嘟囔道:‘而是两位公主天一亮就出府了,这会儿该是在宫里头无疑。’‘回去了?’怎么这么早呢!浅月失落的退坐到圆凳上,手里还拿着那块儿刻有‘凝’字的玉佩。回宫了呢!欣柔公主这一回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唉!早知道昨晚回来就该把玉佩送给她们。抬起头,浅月垂着眉半睡不醒的望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自言自语:‘怎么办呢?得想个办法把玉佩随身戴着,这样等哪天见到欣柔公主,就可以第一时间把它交给她了呢!’至于这玉佩其实是属于夏凝烟的,她一早就选择自动遗忘,只记得可爱漂亮的如霜便好。‘...’少爷是在问他吗?为什么是瞧着玉佩问的?少...花生上前一步正要接话,浅月突然瞪着眼睛站了起来,自个儿佩服着自个儿的聪明:‘哈!我真是聪明,这都能被我想到。花生,有粗线吗?红色的粗线,结实的。’浅月扯了扯玉佩上面的绳结,打算把它全都拆掉,用红绳穿上当护身符戴脖子上。反正这块儿玉佩不沉不大,搁在中衣里头也没人瞧见,而且不管哪天遇到欣柔公主,都可以第一时间把玉佩交给她,这样岂不正好!粗线?还要红色的?!花生寻思了片刻,还别说,真有少爷要的那种粗粗的红线:‘该是有的,少爷您稍等,花生这就去给您找来。’
‘哎!顺便拿把剪刀过来。’‘花生明白。’作为少爷的贴身随从,少爷的任何吩咐花生都会尽量做好。包括这简单的拿粗线剪刀,花生不敢让少爷多等,不多时便拿着这两样儿东西跑回房间,把它们搁到桌子上随少爷‘处置’。拆掉玉佩上原有的绳结,浅月把红线穿入玉佩上的小孔,按着自己喜欢的长短打了个简单结实的死结儿,戴在脖子上显摆给花生看:‘怎么样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好看?你瞧,我把它戴在中衣里边儿,大家只能看见我脖子上的红线却不知佩挂的是什么。嘿嘿,我聪明吧?是不是很聪明,嗯?’‘嗯,您聪明。’就不嫌它压着您的脖子?花生站在浅月的身边儿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反正少爷喜欢,只要她开心,戴什么不是戴呢?!‘啧,言不由衷!’浅月好生整了整脖子上的红线,让它笔直的垂搭下去。很困,浅月懒懒的钻回有些犯凉的被窝儿,打算把失去的睡眠全都补回来。否则的话,她这张小脸儿一定会因为丢失水分而不再白嫩:‘花生,把门关了吧!我昨个儿没睡好,得好生补上一觉。’‘那中午饭...’您还要吃吗?今个儿可有您馋了好久的醋溜鱼。还有,您不是说每天都得逛街吗?今个儿还要去吗?都困成这样了!‘不吃不吃,让他们别来烦我就成!我得好好睡个美容觉。’浅月翻身把被子盖在头顶,佝偻成一只小虾闷声喊道:‘若是下午起得来,咱们便去买些胭脂水粉回来。’现在她是有钱人,不买都对不起柜子里的那些银票。‘...’还以为少爷当真转性,现在看来,果然不是真的喜欢欣柔公主啊!瞧瞧,还惦记着那些女子妆用呢!花生垂着脑袋把剪刀粗线收进怀里,不敢出声儿打扰少爷的好眠,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并把房门儿轻轻带上,只等着少爷睡饱醒来,带着他东走西逛。******************************************浅月低着头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听着前方的不知什么官职的贾大人款款而谈,一边数着脚边儿到底有多少根分叉的小草儿。和她站在一块儿的还有其他几位大臣家的少爷,他们各自保持着距离,虽然面儿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却巴不得对方早点儿滚回家中,免得和自己争抢驸马之位。唉,真不知道做那块儿千年寒冰的驸马有什么好的!要做,也该做欣柔公主的驸马。浅月在心里头念叨着,反正她只是过来打酱油的,不管别人如何,只要她样样不及格,自然不会被列入待定的驸马行列。说起来,为什么浅月会跑到鹿苑跟众位官家子弟一块儿听贾大人介绍‘驸马培养计划’呢?!那就得从两天前说起,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个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下午,浅月带着花生匆匆忙忙的赶回府里。还没等把买来的胭脂水粉藏进柜子里,便有下人过来传话儿,说老爷在书房等着,让浅月快些过去。
‘少爷,不是花生不让开,而是...’顿了顿,花生撇撇嘴低下了头,小声嘟囔道:‘而是两位公主天一亮就出府了,这会儿该是在宫里头无疑。’‘回去了?’怎么这么早呢!浅月失落的退坐到圆凳上,手里还拿着那块儿刻有‘凝’字的玉佩。回宫了呢!欣柔公主这一回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唉!早知道昨晚回来就该把玉佩送给她们。抬起头,浅月垂着眉半睡不醒的望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自言自语:‘怎么办呢?得想个办法把玉佩随身戴着,这样等哪天见到欣柔公主,就可以第一时间把它交给她了呢!’至于这玉佩其实是属于夏凝烟的,她一早就选择自动遗忘,只记得可爱漂亮的如霜便好。‘...’少爷是在问他吗?为什么是瞧着玉佩问的?少...花生上前一步正要接话,浅月突然瞪着眼睛站了起来,自个儿佩服着自个儿的聪明:‘哈!我真是聪明,这都能被我想到。花生,有粗线吗?红色的粗线,结实的。’浅月扯了扯玉佩上面的绳结,打算把它全都拆掉,用红绳穿上当护身符戴脖子上。反正这块儿玉佩不沉不大,搁在中衣里头也没人瞧见,而且不管哪天遇到欣柔公主,都可以第一时间把玉佩交给她,这样岂不正好!粗线?还要红色的?!花生寻思了片刻,还别说,真有少爷要的那种粗粗的红线:‘该是有的,少爷您稍等,花生这就去给您找来。’‘哎!顺便拿把剪刀过来。’‘花生明白。’作为少爷的贴身随从,少爷的任何吩咐花生都会尽量做好。包括这简单的拿粗线剪刀,花生不敢让少爷多等,不多时便拿着这两样儿东西跑回房间,把它们搁到桌子上随少爷‘处置’。拆掉玉佩上原有的绳结,浅月把红线穿入玉佩上的小孔,按着自己喜欢的长短打了个简单结实的死结儿,戴在脖子上显摆给花生看:‘怎么样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好看?你瞧,我把它戴在中衣里边儿,大家只能看见我脖子上的红线却不知佩挂的是什么。嘿嘿,我聪明吧?是不是很聪明,嗯?’‘嗯,您聪明。’就不嫌它压着您的脖子?花生站在浅月的身边儿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反正少爷喜欢,只要她开心,戴什么不是戴呢?!‘啧,言不由衷!’浅月好生整了整脖子上的红线,让它笔直的垂搭下去。很困,浅月懒懒的钻回有些犯凉的被窝儿,打算把失去的睡眠全都补回来。否则的话,她这张小脸儿一定会因为丢失水分而不再白嫩:‘花生,把门关了吧!我昨个儿没睡好,得好生补上一觉。’‘那中午饭...’您还要吃吗?今个儿可有您馋了好久的醋溜鱼。还有,您不是说每天都得逛街吗?今个儿还要去吗?都困成这样了!‘不吃不吃,让他们别来烦我就成!我得好好睡个美容觉。’浅月翻身把被子盖在头顶,佝偻成一只小虾闷声喊道:‘若是下午起得来,咱们便去买些胭脂水粉回来。’现在她是有钱人,不买都对不起柜子里的那些银票。‘...’还以为少爷当真转性,现在看来,果然不是真的喜欢欣柔公主啊!瞧瞧,还惦记着那些女子妆用呢!花生垂着脑袋把剪刀粗线收进怀里,不敢出声儿打扰少爷的好眠,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并把房门儿轻轻带上,只等着少爷睡饱醒来,带着他东走西逛。******************************************浅月低着头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听着前方的不知什么官职的贾大人款款而谈,一边数着脚边儿到底有多少根分叉的小草儿。和她站在一块儿的还有其他几位大臣家的少爷,他们各自保持着距离,虽然面儿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心里却巴不得对方早点儿滚回家中,免得和自己争抢驸马之位。唉,真不知道做那块儿千年寒冰的驸马有什么好的!要做,也该做欣柔公主的驸马。浅月在心里头念叨着,反正她只是过来打酱油的,不管别人如何,只要她样样不及格,自然不会被列入待定的驸马行列。说起来,为什么浅月会跑到鹿苑跟众位官家子弟一块儿听贾大人介绍‘驸马培养计划’呢?!那就得从两天前说起,事情是这样的:那是个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下午,浅月带着花生匆匆忙忙的赶回府里。还没等把买来的胭脂水粉藏进柜子里,便有下人过来传话儿,说老爷在书房等着,让浅月快些过去。莫不是买胭脂的事儿被知道了?浅月心中猜测,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应对的话。开了门儿,浅月乖巧的唤了句‘爹’,待下人把门儿关好并退了下去,她便一屁股坐到花忆山对面儿的椅子上,语气平淡的问:‘您找我有事儿吗?’‘少主!’花忆山对着浅月鞠了一躬,弯着腰始终不肯直起身板儿:‘是老臣的错,老臣本想借着奏请您为驸马一事打消他人对少主身份性别的怀疑,未曾想...弄巧成拙。唉!少主,是老臣糊涂,是老臣糊涂啊!!!’‘嗯?您说什么弄巧成拙,我不太明白。还有,奏请驸马的事儿不是为了让别人不再怀疑我女子的身份吗?怎么了?’‘回少主,今日早朝夏老贼下旨让所有想做驸马的大臣之子到鹿苑接受文武学习。期间选出出力拔萃者为驸马候选,再由晗月公主亲自挑选中意的驸马人选。所以...后日起,您便要去鹿苑...’不需要花忆山再往下说,浅月已经瞪着眼睛站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我要去鹿苑接受那什么文武学习?有文有武的学习?啊?!’浅月眉头上挑,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刚成年的小女生,可不是那些金刚热血的赛亚人。这谁搞的奇葩玩意儿?还候选呢!真当谁稀罕那块儿千年寒冰似的!其实,浅月不知道,喜欢那块儿千年寒冰想做她的驸马的,除了她,大有人在。
正文 10第十章 受了点伤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花忆山见状赶紧先稳了浅月的情绪,出主意道:‘只要少主您表现的差些,老臣相信不出三日他们定会将您排除于驸马候选,到时候既能避免他人的怀疑,您也不必和驸马一词扯上丝毫关系。’‘我没生气,在您面前我怎么会生气?’浅月鲜少生气,神经略微的偏大条让她对很多事都平淡处之,没有太多的情绪夹杂在内,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反应比常人慢上小半拍儿。‘您刚才说这事儿是突然决定的,我想知道,这事儿是谁想出来的?’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把那人供到香案上头,这未免太能折腾人了!‘少主想的没错,确有她人向夏老贼提出此等主意。至于是谁提出的,自然是夏老贼最宠爱的女儿,晗月。’花忆山背着手望向门口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数透露给浅月:‘听其他大臣说,是晗月公主得知奏请驸马之位的人数众多,便想出这个办法为自己选择驸马。一来可以让众人公平竞争,二来也可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绝佳驸马。’‘哦。’估计也只有那块儿千年寒冰能想出这么好的馊主意:‘那您的意思是,只要我表现的很差很差,出不了三天就会被他们赶回来对吗?’‘怎么会是赶呢?依着少主的能力,只要您想,什么事儿不是轻而易举呢?少主放心,只要您装作什么都不懂不会,他们定然不会将您列入驸马候选。’再说,选驸马的事儿总共为期半月,就算少主愿意在那儿多待,也不可能待得太久。他可不信,晗月公主会选一个娘娘腔做驸马。虽然这话有点儿损着少主了,却是地地道道的大实话。‘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就听您的吧。反正外人面前您是我爹,哪有孩子不听爹的话的。’浅月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她来说花忆山是可以保证她温饱的亲人,只要不是太困难的要求,她都会顺着对方的意思完成。‘少主英明。’花忆山拱手,捋着下巴上的短须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少主,日后加以培养,定会成为一代明君。‘您还有其他的事儿吗?若是没事儿,我让花生收拾几件儿衣服,到时候也好随我一块儿去鹿苑。’‘少主...这次,不许众位官家子弟有仆人随同,只能您自个儿去...’‘...’夏凝烟,你好狠!浅月使劲儿的握起拳头,打心眼儿里把晗月公主列入黑名单中的黑名单,发誓以后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浅月必定退避三千米,省的她把那些妙的不行的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你们都是对晗月公主有所倾慕之人,如今圣上和公主给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你们定要好生珍惜。稍后会给诸位安排房间,这期间你们不许擅自离开鹿苑,若谁私自回府,便取消其资格逐出鹿苑。至于现在,本官想知道你们自身习武程度,诗词歌赋又是否精通。公主需要的是文武双全的驸马,凡两者皆通者,可自主参加文武学习,并直接成为驸马候选。听明白了吗?’贾大人没完没了的絮叨让浅月想起她初中时的班主任老师,他也是这样揪着一个话题绕来绕去,直把所有人都绕晕绕困,他依旧精神抖擞的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既然明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武艺比试,诸位可自选兵器,点到即止。好了,请大伙儿往外边儿站站,有谁愿意先行比试的啊?’唉。低头数了这么久,浅月还是没办法数清楚究竟有多少根草叶分叉的绿草儿。她没听见贾大人刚才说了些什么,只是发现所有人都整齐的四散开来,便随着众人的移动而慢吞吞的挪动脚步,还没融进人堆儿里,就被那什么贾大人叫住,指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位大人的公子?’‘嗯?您问我?’浅月指了指自己,又四下望了一望,发现除了她其他人都围站在场地四周。这,这是在干什么呢?!
‘自然是问你。’‘哦,我叫花浅月,是兵部尚书花忆山的孩子。’浅月不想撒谎说她是花忆山的儿子,又不能诚实的告诉对方她是女孩儿,最后也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含糊概括的词儿,至少不会惹人生疑。‘原来是花尚书的公子。’贾大人眯着眼睛将浅月细细打量几番,脑子里不禁跳出前日晗月公主的叮嘱:贾大人,你可要替本宫好生关照花尚书的公子花浅月,记着...一定要好好的‘关照’。好好的‘关...照’?!贾大人可记得当时晗月公主说出这番话时的表情,除了彻骨的冰冷,就只有隐忍的咬牙切齿。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若是连关照和‘关照’的区别都不懂,那他这个官儿当真白当了。‘关照’,呵呵...他一定会好好替晗月公主‘关照’花尚书的公子的。‘既然花公子想最先比试,那么不知有谁愿意做她的对手?’‘!!!’不对劲儿啊,最先比试?谁想最先比试了?浅月站在那里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试图跟贾大人解释是自己动作太慢方才造成误会,结果还没开口,有位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站了出来,甚至动作连贯的在兵器架儿上取了根长棍,道:‘我来和你比,请吧。’请什么请?!她才不要比!浅月后退几步摇了摇头,转过身朝贾大人做了个揖,说道:‘贾大人,我还是不要比了吧!我这人体质差,不通文也不懂武,根本就不是做驸马的料儿,哪里比得上这位仁兄,长的...那么壮实。所以,贾大人,还是让其他人上来比试,我...就算了吧。’瞧那人的架势,一棒子下来,她还不得三等残废?!‘嗨!花公子当真是谦虚的很,都说真人不露相,花公子当属此类。来来来,就请花公子选择比试所用的兵器吧。’贾大人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两侧的兵器架,最后定格在那把重的可以的青铜剑上:‘哎?不如就用那柄青铜剑吧?花公子,请吧!大伙儿可都在瞧着你呢!’‘贾大人,我真的不会武功,比不了。’浅月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位贾大人怎么听不懂人家的话呢?都说了不行,还在那一个劲儿的要她选兵器比试。‘什么不会武功?这鹿苑里多数的官家公子都不会武功,本官所以让你们比试,就是为了了解你们本身的习武程度。怎么?莫非你迟迟不肯取剑是希望本官亲手替你把它取来不成?’他可没故意找茬针对花浅月,他只是按着}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pgone所有歌曲百度网盘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