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10米一个圆形的水池,直径是20水池为方便抓鱼应如何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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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毛重:14.0kg
商品产地:中国大陆
材质:其它
附加配件:其它
国产/进口:国产
鱼缸长度:60-100CM
规格:中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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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里能放3-4百条草鱼一亩?!兄弟,养过鱼吗?!。我家养了20多年了。如果按照这个密度,天气闷热的时候很容易造成缺氧大批量死亡
最爱云浅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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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十章 ...
  在耿佳慧的央求下,司机也过来帮忙,七个人干了两小时才把货物都卸到地上。
  上海的天气又闷又湿,集装箱被太阳晒得像个蒸笼一样,箱顶热得可以煎鸡蛋,几个人感觉在汗蒸房一样,汗水呼呼出个不停,衣服整个都透了。
  耿佳慧又带头开箱,一本本拿出来,撕掉老商标,贴上新商标,再一本本放入纸箱,用胶袋封个“工”字型。几个女人做在箱子上干起来。
  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有女工开始嘟囔着活重钱少。有一个带头的,立刻有人随声附和。
  干了一阵子,有个女工放下手里的本子,对耿佳慧说的:“老板,这个活计太重了。150元可是不行。你得加些钱。”其它女工也停下手中的活,七嘴八舌着说什么又是卸货,又是开箱的,一会还要搬上去,就算男人也吃不消,早知道就不来了。还有的说现在就要走。
  耿佳慧虽然知道她们借机抬价,但也怕她们真的甩手不干。
  吃了万般辛苦,好容易到了最后这一步,只要换上商标就万事大吉,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再者她们也确实辛苦,只要她们要求不过分,她也不想过于苛刻。
  不过耳闻目睹,耿佳慧也知道女工们进这家出那家,天天与人打交道,如果脸皮薄了心肠软了在劳务市场根本混不下去,如果自己太好说话,她们反倒漫天要价。
  听完了她们的一通抱怨后,耿佳慧才不急不缓地对她们说道:“大姐,我们现在满打满算才干了三个小时,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完工了。我要是再额外多给你们钱,你们要的都快赶上男工了。我把丑话在前头,想撂挑子不干的,可以现在走,但是结算时要扣一个小时的工钱。至于活计,累是肯定要累的,要是既轻松赚的又多,我宁愿自己干,把钱都赚了。”
  还没等女工变脸计较,她又说道:“我知道你们辛苦,这样吧,你们如果能手头再快一些,就每人再加50,让大家晚上吃顿好饭。”
  女工们算算挺划算,也都同意了。又干了二个小时,好容易把所有的本子都贴上了新商标。耿佳慧站起身子,就觉得天璇地转,肚子也是一阵阵的叫唤,才想起一天都没怎么正经吃东西。
  站了一会,头不晕了,耿佳慧和女工们一起向集装箱里入货。集装箱还有一半没装完时,耿佳慧手已经抖得厉害,几乎抱不住箱子了。
  耿佳慧站在纸箱上努力把箱子举到上面,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从纸箱上摔下来,手中的纸箱也掉下来砸到她腿上。那疼的一下子,差点让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女工们慌忙把她扶起来,搬到集装箱外面,平躺在地,一个女工去旁边买了2瓶矿泉水,一瓶给她灌了几口,一瓶整个倒在她头上。耿佳慧觉得头上一阵清凉,悠悠醒转过来,看到女工和司机都围着她。腿上一阵阵的刺痛,稍稍一碰就是钻心的疼,不知伤没伤到骨头。耿佳慧说自己没事,让女工们继续装箱,自己则半躺在地上。司机看到耿佳慧伤了,也加入进来帮忙,女工们也加快了速度。半个小时就把半个集装箱装满了。
  耿佳慧把钱给女工结了账,又吩咐司机把货运到亿阳集团,就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此时,已经是临近下班的时候了,到了医院,拖着伤腿进了急诊室,大夫看完,眼睛瞪得溜圆:“你一个人来的?什么时候受的伤?“
  “大概一个小时前,腿让重箱子砸到了,刚开始挺疼,后来麻木了,觉得还行……大夫,不严重吧?”
  “还不严重?腿骨都骨折了!你可真能抗疼!竟能忍到现在?你们家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拖着伤腿进了医院?”
  “大夫……我是一个人出差办事,只能一个人来……”老大夫看了看跟自己女儿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叹气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打工也不容易啊!”
  被医生训了一顿后,便是打消炎针再上石膏。
  正在这时,佟然的秘书马小姐来了电话:“耿小姐,你货到了怎么人还没到啊?我们佟总等着你过来签字呢。”
  处理室里挺安静,连一旁的医生都听见了话筒里的动静,耿直的老头来了气,冲着耿佳慧的手机大声说:“人腿都断了,还怎么走,让你们领导赶紧给报销工伤医疗费吧!”
  “啊?耿小姐你受伤了?怎么……”马秘书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似乎就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
  “怎么受伤的?”佟然低沉着声音问道。
  耿佳慧没想到他就在马秘书的身边,愣了一下说:“哦,没事,搬箱子时砸了一下,已经在医院处理了,一会弄完了,我就会去你的公司签字,不过你最好先联系一下我们杨总,把货款先打到我们公司的帐上来……”
  佟然有些失了耐心,嗓门略微挑高了些,打断了耿佳慧的生意经:“在哪家医院?”
  “第六人民医院!”热心肠的老大夫干脆大声地替耿佳慧回答了。
  那边听完后,也不等耿佳慧回答,便撂了电话,结果这边石膏还没有打完,佟然已经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他进了处理室跟谁也不说话,双手抄兜,就立在那里安静地看着医生打着石膏,老大夫也是有些阅历的人,上眼一瞧就觉得这人高马大的主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善类,也不像方才在电话里那么调侃了,低头做自己的事儿,也不多说话,
  佟然横着眉毛看了一会,便转身出去,处理室的气氛顿时一松,那医生抬起头对耿佳慧说道:“你们这老板怎么跟黑社会似的?面向有些凶啊!”耿佳慧微微一苦笑,没有回答。
  不多时,黑社会大哥推了一辆崭新的轮椅进来了。
  看耿佳慧已经打完石膏准备金鸡独立地往床下蹦,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抱起,耿佳慧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她又被稳稳地放在了轮椅上。
  取完了药,打听好回来打针复诊的时间后。佟然就推着耿佳慧回到了自己开来的suv越野车上。
  车内的空间够宽敞,放下后座的话,直接推轮椅进去都绰绰有余。
  一路上佟然也没有在说话,就这么面色阴沉地把车开到了一处豪华的住宅的地下停车场。
  这处豪宅由一位香港富豪开发,地处黄金地段,以天价享誉全国,耿佳慧虽是平头小百姓,但也时不时在花边新闻上看到,又有哪位明星富豪买了这处豪宅。
  进大门走约30米处,是个直径10米的圆形水池,水池中间一座假山,山上雕刻几尊少女嬉戏的石像,水池里波光粼粼,数百尾五光十色的硕大鲤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水池四角有自动投放食物的装置。小区里是一栋栋的高层公寓,前面是绿色的草地,周围被高大的树木围绕,就算是低层,也绝对断绝其它人的视线。
  这让耿佳慧再次深切地感到,男人如今的确不是那个厚着脸皮,跟她一起挤在平房里的那个李然了。
  “这里有我的一处房产,你腿受伤了,住酒店也不方便,就暂时住到我这儿吧!”
  “不用了,我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了。还是住酒店方便些……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佟然又一把将她抱起,连轮椅都不用了,径直抱着她进了电梯。
  “你这人是听不懂我说得话吗?我说你给我放下!”
  话音没落,佟然毫无预兆地就松开了手,耿佳慧被摔在了地上,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耿佳慧,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人,有时候我觉得你要是个哑巴,是不是能稍微那么招人待见点?”
  这串恶人先告状真是气得耿佳慧嘴唇一阵发抖,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疯子!谁用得着你待见!”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位置。这种高级公寓一层一户的设计,打开电梯便是客厅。佟然也没有搭理她,径直步出了电梯。耿佳慧勉强站起来想要摁电钮下楼,却绝望地发现操作这电梯是需要门卡的。
  她只能是慢慢地挪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栋房子采取的是美式装修风格,没有太多造作的修饰与约束,可沙发家具摆设都透着有着欧罗巴的奢侈与贵气,大尺寸的裹牛皮沙发肆无忌惮地放大了想要躺在上面昏昏欲睡的欲望。
  耿佳慧知道,此时的自己最好保持清醒。
  佟然不知道在厨房里忙着什么,不大一会,传来了热牛奶的味道,还有一阵阵的菜香味,耿佳慧的肚子叫了几声,瘪在一处的肠胃拼命地提醒着她这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可是饥肠辘辘也阻止不了睡意的侵袭。
  这连日来的神经紧绷,加上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早就让她有些透支,加上之前在医院打的止痛针的药效起了作用。也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这么一歪就这么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睡着了。
  佟然从厨房里端着热好的牛奶和一盘浇好了咖喱酱汁的米饭出来,却发现方才还满身带刺的女孩已经半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凌乱的发丝半掩在那苍白的鹅蛋脸上。
  他放下了餐盘,慢慢地走到了耿佳慧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绯红色的夕阳透过整块的落地窗毫不吝啬地将整个客厅镀上了一层暧昧的色调。
  面前的女孩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仿佛只需他伸一伸手,便轻而易举地折断那根细弱的脖子。
  事实上,他也真的伸出了手,粗大的手指在那片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地划过,然后伸展手掌,将那截脖颈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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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 十一 章 ...
  耿佳慧做了一个梦,一个年代久远的梦,梦中的一切都熟悉得让鼻子泛酸。
  还是那个低矮的平房,门口的刺槐上的知了撕拉撕拉的叫,午后房东家的大狼狗又发情了,唔嗷唔嗷地拉着长音儿,自己正在起劲儿地踩着大盆里的被单,四周飞溅起梦幻般的肥皂泡沫,飞在自己面前又悄然破灭,而房东大妈在门外狂敲着门,似乎在咚咚地喊着收房费。
  她不想开门,因为掏了掏兜,没有一分钱,可是她还在笑,笑得没心没肺的。
  因为那个人就坐在那明亮而深邃的眼儿,打着赤膊,也在笑,他在等着自己洗好床单,再把它抖落开来晾起,每到那时,她会紧紧地站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腰,将自己脸靠在那厚实的宽背上……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额头开始流血,也不知又跟什么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自己吓得赶紧停下脚,连拖鞋也顾不得穿,从盆里跳出来往他那跑。可是那门响得让人心烦,声声都像捶在心口上,她到底是还是先把门打开了,可是门外却不是房东,而是自己的妈妈,她绷着脸扯着自己的手往外拽,边拽边说:“你哥的腿被人打瘸了!”
  那紧迫的声音都压得自己喘不上气儿来,赤着的脚踩在地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扎到了,疼得钻心……她想哭,却不知该哭些什么,这么瘸着腿,一一步一步地被拖拽着向前走……
  耿佳慧终于费力地睁开眼儿,屋子里夕阳的余晖早已散去,屋子里一片漆黑,耿佳慧眨了眨眼儿,猛得想起自己是在佟然的家里,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大概是药效的劲儿也过了,腿部一用力,裹着石膏的地方一阵钻心的疼,脖子不知为什么也是一阵发紧的难受。
  “你醒了?”佟然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寂静,“啪嗒”一声,身旁的一盏小台灯被拉亮了。原来佟然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上,也不知在黑暗里坐了多久。
  她现在不光是腿了,简直浑身不自在!佟然却泰然起身把放在茶几上的牛奶和饭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又摆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耿佳慧是真饿了,她也知道自己一时间没法从这房子里出去,在佟然的目光中,默默地拽过盘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记忆中的一向大男子主义的他是从来不做饭的,只有自己生病时,才会勉为其难地下一次厨房,每次的菜式都这款雷打不动的咖喱盖浇饭。
  咖喱饭的辣味不浓,罗萝卜切成了细丁,在熬煮浓汤时,煮得过烂,已经化开在汤汁里了。因为她极不爱吃胡萝卜,菜里但凡有那么一点橘红色,都要被她细心地挑拣出去。为了纠正她的挑食,他总是在做咖喱饭时把胡萝卜切得细细的,再用咖喱盖住胡萝卜的味道,让她想挑都挑不出来。
  而每当这是,自己都会高声的抗议,说这是烂乎乎的猪食,而他只是用手指轻巧自己的额头:“不正好喂你这头小猪?”
  此时,坐在这件格调高雅,奢华而陌生的公寓里,面前精美的意大利瓷器里摆放的却还是熟悉的味道,唇齿间僵硬的咀嚼,吞咽的如同往事,想要忘记,却硬生生地闯进肠胃,坠得五脏六腑都一阵的痛……
  耿佳慧吃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将旁边的牛奶一口饮干,将口里的咖喱味冲淡后,便拽过自己放在一旁的皮包,想要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翼而飞。
  “别找了,你手机没电了,我拿去充电了。”佟然边说边站起来,单手伸向了她:“你浑身都是汗味,去洗澡!”
  “……不用了,我真的不能在这住,佟然,你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有了,事业有成,也有一个可人的女友,就别再纠结以前的事儿成吗?我还太小……那时不懂事,可能伤了你,不懂得……可过去就都过去了,你这样,真的没意思……”
  佟然似乎很认同耿佳慧的话,他伸手捋了下她额角的乱发:“你那时的确太小,我们一起同居的时候,每次进行到最后一步,你都哭着喊疼,推着我说不行,我居然也由着你,不知道女人其实口是心非,只有干透了,才会变得服服帖帖的……”说着他突然一把将耿佳慧扯进怀里,“怎么,自己洗不了?要我帮你洗吗?”
  说着他已经开始脱耿佳慧的衣服了。耿佳慧驾着伤腿,哪里能挣脱佟然的蛮力,几下就被扯得干干净净的。
  这个流氓犯起浑来,还是那个样子,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
  公寓的浴室时开放式的,圆形的按摩浴缸嵌在高高的地台上,佟然也脱了衣服抱着耿佳慧坐了进去,耿佳慧就这么半靠在他的身上,将那条受伤的腿架在缸沿儿上,被温暖的水流和结实的臂膀环绕着。
  耿佳慧简直在水里僵硬地尽量坐直,试着忽略臀下那根硬邦邦戳着自己的异物。
  那个东西曾经让少女时代的自己既好奇又感到隐隐的恐惧,想到要允许那么硕大的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简直如同生孩子一样的恐怖。
  那时他总是半哄半强迫地逼着自己看一些日本欧美的j□j片,在上大学以前,一直中规中矩在书本中奋战的女孩,对爱情最大胆的想象还在牵手,亲小嘴的阶段。哪里会接触这些邪恶之物?满眼的震惊之余简直有种哥伦布一般的领悟,原来地球上居然还有一片邪恶得匪夷所思的大陆。
  记得她因为那片儿里的女孩挣扎哭喊,居然还担心不已,拉着男人的胳膊问:“是不是那女孩被人绑架强迫的?又或者是为了生病的老父而被迫卖身。不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女人心甘情愿地在镜头前做出吮吸男人那里的下流举动!”
  把男人逗得笑得前仰后合的,然后告诉她,想成为A.片皇后也要竞聘上岗,不用强迫,照样让岛国的女孩们抢破头。
  也许是她天生性冷淡,又或者是那片儿里的情节的确是变态,每当看到两三个男人围绕着一个女人不停地翻转骑乘,几根巨棍交替,让女人那个大张的洞口无法闭合时,都让她有种局促不安的不适感。
  所以当那个在外面打了一天架,浑身是伤却依然“姓”趣盎然的男人时,她觉得前面的爱抚亲吻都很美好,可是总是在最后的关头,躺在男人的身下哭得泣不成声。
  现在这巨物似乎比记忆中的更加狰狞硕大,怎么不能让她浑身僵硬?
  身后的男人倒是很自在,斯条慢理地在手心里倒上玫瑰按摩精油,从纤细的脖颈开始,沿着窄肩一路向下,来到形状圆润美好的胸前。
  发育饱满的半山在精油的滋润下,含着羊脂般细白的光在水中半含半露地漾着,佟然突然想到,自己那个像没有断奶一般天真的侄子,也许也曾经在这秀峰之上卖弄过唇舌……这样阴郁的想法,让他的手劲顿时一重,疼得耿佳慧叫出了声来。
  佟然伸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清秀的模样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渐渐褪去了女孩青涩的模样后愈发可人,想到这一切都是在佟晓亮的浇灌下才发生的蜕变,稍微应为女人而柔软的心又开始变得硬冷了起来。
  “真脏!”
  吐出这两个字后,他拽过淋浴头,调成最大的水流,照着耿佳慧的头脸粗鲁地浇了过去。
  耿佳慧气得想要拨开淋浴头,却换来更粗鲁的对待。
  好不容易洗完澡后,佟然冷着脸将她安置在浴缸一旁的贵妃椅上,用浴巾擦净水渍后,去浴室拿来了一件红色的女式半透明睡袍扔到了她的身上,看着她脸上一脸戒备的样子嘲讽道:“看你这瘸腿的样子就倒胃口,穿上吧!”
  那件睡衣上还带着香奈儿香水的味道,与今天上午时在吕卓儿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想到这件露骨透明的睡衣沾染着吕卓儿和男人的交缠的热汗,耿佳慧厌弃地将它轻轻地放到了一边,说:“: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可是佟然压根不搭理他,径直走向了卧室。
  耿佳慧懒得去猜男人犹如进入更年期一般反复无常的暴躁,她只发愁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在这过夜了吗?
  在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备用的一次性纸内裤,刚穿好,就发现佟然去而复返,拿着一件男式的白衬衫说:“你的那一身我已经扔了,再挑三拣四的你就光着吧!”
  耿佳慧咬着牙,默默地将还散发着洗衣液香气的干净衬衫穿上,下摆正好在膝盖之上,如同睡裙一般。她看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副拐杖,便磨蹭着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来回巡视,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
  手机没有找到,她却发现整整一层公寓的空间,居然吝啬到只有一张大床。
  佟然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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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十二章 ...
  来回转了几圈,手机倒是找到了,根本没有充电,只是被粗暴地抠出了电池,扔在了厨房的处理台上。
  懒得跟土匪理论,她将电池放置回去,来电小秘书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是杨总打来的外,都是佟晓亮的。
  耿佳慧叹了口气,掠过未婚夫的电话,直接给杨总回复了一下,她当初给佟然出价的时候,一点都没手软,也没跟杨总商量,直接高过原价一个点。
  杨总因为高价卖出了赔钱货,心情大好,话里大概的意思是虽然公司损失了些滞纳金,但是功过相抵,她耿佳慧的那份就不扣了,耿佳慧诚恳地谢过了杨总后,跟他说了一下自己腿受伤的事情,可能要晚几天回公司。
  杨总对这位得力的部将表示了关切后,又略微为难地说最近公司在准备欧洲的展会,各种报价单还有合同都要处理,她身为外贸组的组长暂时还不能休息,回来后,公司会派司机接送她上下班。
  老总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耿佳慧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跟老总说会坐明天的飞机回去的。
  打完电话后,她想了想,编辑了条短信给佟晓亮,告诉他自己在这边跟客户开会,一会还要验货,不方便接电话。
  发完短信后,她就把手机关机了。
  在这偌大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她还是相中了那个大沙发,拽着一旁的空调薄毯,枕着靠垫就准备凑合一宿。
  过了一会,卧室的电视被关上了。那人干巴巴地说:“是自己过来,还是我拽你过来?”
  耿佳慧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
  男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却半天没用动,耿佳慧慢慢地睁开了眼儿,发现他正半蹲着低头审视,自己:“长得真够难看的,我以前是没见过世面,怎么我侄子的眼光也这么差?”
  耿佳慧眨了眨眼,想起吕卓儿今儿在酒桌上那八面玲珑的做派,风尘味可不是香奈儿的香水能遮盖住的,说道:“你现在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佟然当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干脆坐到了耿佳慧的身边:“怎么?觉得人家没你清高?在我眼里,她可比你高尚得多,最起码不会装j□j还立牌坊!”嘲讽完了耿佳慧,他又问道:“你方才没有给佟晓亮打电话?”
  “……我会跟他分手的。”
  “我不希望你影响我跟佟晓亮的关系。”
  耿佳慧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自有分寸,你不打扰到我的家人,我自然也不想惊扰到你的家庭。”
  佟然冷哼了一声,然后将她抱起来:“去床上睡吧。你这倒胃口的样儿,怕我把你怎么样吗?”
  耿佳慧没有反抗,床很大,俩人各守一边,佟然居然真的很守礼,背对着她,好像不一会就睡着了。耿佳慧却眼望天花板,在窗外微亮时才合上了眼儿。
  朦胧的睡意中,她隐约想着,身边的人似乎一夜没有改变姿势……
  结果似乎就睡了那么一下,门口的应答器就哔哔地响个不停,耿佳慧被惊醒,扭头一看床头的闹钟显示是清晨八点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佟然搂得紧紧的。
  那男人的起床气还是那么重,皱着眉头,不停地往自己的胸前拱,她被压得起不来,只能用手扒拉着他的脑袋:“你快起来……喘不上气了……”
  这次佟然倒是慢慢地起身了,昨夜他没穿衣服,此时裸着身子,怒气冲冲地朝门边走去,恶狠狠地说:“谁!”
  可视电话的屏幕里,出现的是一个眼角眉梢都是笑的男人:“然哥,是我!还没起来呢?昨儿又‘热战’了几个回合啊,悠着点你的肾!”
  佟然伸手按了通行键,转身捡了睡袍穿好系上腰带。
  不大一会的功夫,电梯门就开了,那男人上来后,一眼看到那被扔在沙发上的红色睡裙,笑着搂住了佟然的肩膀:“温柔乡,英雄冢啊,哥,你得振作起来啊,不能只要女色不要兄弟情了啊,怎么样,今儿跟弟弟我去趟欧洲,那边有个商务会议,需要你去帮我镇镇场子……”
  话说到一半,那人剩下的话就都含在嗓子眼儿里了,方才由于木质的展架的隔断,他没有看到屋内的情形,现在走到了门口,才一眼扫到了屋里的情形,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正围着床单坐在床上。
  “耿……耿佳慧?”
  耿佳慧低头看了看自己用床单将身体捂得很严实,也算是狼狈的难堪中捂住了点尊严,便抬头淡淡地打着招呼:“你好,尚铁。”
  岁月真的很疼惜厚待这些个男人,以前那个出身高干家庭,却总喜欢跟着佟然混场子的小子,早已不复当初轻浮跳跃了,剃掉了当年染得金黄的一头长毛,搭配一身黑色西装,居然脱胎换骨,有种韩式美男的风范。
  尚铁的惊疑不定地来回打量着她与佟然,然后木着脸说:“佟然,你怎么又跟这女的搅合到一起去了?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佟然倒是挺泰然,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不以为然地说:“你也太高看她了,就是吃个回锅肉而已,用得着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房间太大,可以遮拦的地方却太小,耿佳慧只能裹好传单,拄着拐杖,面无表情地越过两个像讨论廉价处理品一样,评论自己的男人,进入了客厅另一旁的封闭式厨房。
  “你也不嫌肉臭!……怎么?她知道你发达了,又跟苍蝇似的盯上来了……”
  尚铁发起火来可以媲美帕瓦罗蒂的大嗓门还是时不时地穿透厨房的墙壁。
  耿佳慧只当没听见,打开双门大冰箱,在琳琅满目的食品里,挑拣出一颗蛋,又拿了两片吐司面包还有吉士片与培根肉,用小煎锅把培根片和鸡蛋煎熟了后,小烤箱里的吐司片和吉士也加热好了。
  整齐地罗列堆叠在一起后,再咬一口,比肯德基的猪肉蛋堡还要好吃。
  自己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如果自己不照顾好自己,生起病来就只有闷在出租屋里撞墙的份儿。所以再怎么节省,早餐的营养一定要好好的。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小口地吞咽着,顺着厨房的窗户往外望去,伴着朝阳,远处上海繁华的街景尽收眼底。
  看,无论你的人生多么的混沌,看向窗外,会发现世界并没有什么天崩地裂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明朗,就算悲观绝望地一头从这让人不寒而栗的高处栽下去,留下的,无非也就是混合着脑浆的一滩污血。
  以前中总是纳闷为什么那些自绝于世的人对自己居然那么狠,现在才总算明白过来,敢于咬着牙含着泪活下去的人才是真的勇士。
  喝尽了最后一口奶,她似乎也梳理明白了,以后该怎么继续地苟活下去。
  客厅的尚铁还在大吵,佟然的眉毛也微微地皱起来了,向来说惯了上句的男人,是不习惯别人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自己的——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行,按着以往的惯例,要是尚铁还是这么不知趣,下场恐怕是很凄惨的。
  “我今天得赶回A城,我可不可以借穿一下你的衣服。”耿佳慧站在门口,打断了俩人的争执。
  佟然倒是把这口恶气都喷在了她的身上:“腿瘸成这样,去哪?给我老实点呆着!”
  尚铁这时也觉察出自己的说话的语气有些过,便及时收口不再言语,但又忍不住瞪了耿佳慧一眼。
  “你也太多虑了,她现在是我的侄子的未婚妻。我这个树枝可接不住她这只金凤凰。”似乎为了安抚尚铁,佟然开口嘲弄地解释道。
  尚铁再望向耿佳慧的眼神,除了鄙夷更增添了十分的震惊。过了很久,才在牙缝里磨出了一个字:“操……”
  没有佟然的首肯,耿佳慧是走不成的。
  不过他倒是带着耿佳慧去附近的服饰店买了几件衣服,耿佳慧裹着个石膏腿,十分不方便,不过到了那发现,贴心的服务员,不但在入门时候帮着推轮椅,准备了香醇的现磨咖啡,还有刚出炉的可颂蛋糕,甚至已经细心到亲自到更衣间里帮她换衣服的地步。
  似乎为了印证,耿佳慧跟吕卓儿之间的共通之处,佟然替她挑的那些衣服,不是要过华丽,就是有些暴露,这样的风格,她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佟然却轻佻地看着她露在大v领下那片嫩白的j□j说道:“就是这件,跟你的人很称!”
  耿佳慧知道这句里隐含的羞辱,她从衣架上挑了一件中规中矩的连衣裙,对服务生说:‘把这件包起来。”
  结账的时候,耿佳慧才发现,原来这些没有标明标签的衣服件件都是价格惊人,方才周到入微的服务已经加倍的体现在价格上了,她挑的那件是最便宜的,居然也要一万多元。
  而佟然则用手指将那件连衣裙甩到了一边,然后掏出金卡说:“除了那件,剩下的内衣和裙子礼服都打包。”
  服务生也知道花钱的主儿是谁,连看都不看耿佳慧一眼,就刷卡并整理折叠衣服了。
  耿佳慧没有说什么,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当然也不会在这尴尬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朝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身处在咖啡香气萦绕的名店中,她突然想起,以前男人也是很喜欢买定西的。
  每到月底便囊中羞涩的两个人,在夏日夜晚弥漫着麻辣烫和烤肉串味道的夜市里前行,兴致勃勃地在一个个琳琅满目的摊位前淘宝,不过她基本是以看居多,甚至在价格稍微昂贵摊位面前都不敢稍作停留。
  因为她知道,当月初手头不再这么窘迫时,男人总是出其不意地将她看中的那些女孩的小饰物统统买回来,在第二天的清晨,放在她的枕边。虽然都是二三十元的小物件,可每次微嘟着嘴抱怨他又乱花钱时,心中涌起的却是无限的甜蜜之情……
  物非,人也非,那样甜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暴涨到奢侈得再也消费不起了。
  当买完衣服后,佟然又把她拉着回到了公寓。而耿佳慧的消了音的手机早就有些发烫了。佟晓亮一直联系不到耿佳慧,后来把电话都打到了佟然那里。
  佟然居然还为难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说:“这……有些事情,我不太好说,你还是等她回来后,听她解释吧。”
  说完后,他对耿佳慧说:“跟我去趟欧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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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十三章 ...
  耿佳慧震惊地抬了一下头,本想一口回绝,突然想到他应该不是要跟自己商量,缓了一下硕说到:“我……没有护照。”
  “你们公司主营欧美市场,你上个月好像还飞了一次德国,没有护照?偷渡过去的?”一句话便绝了耿佳慧的后路。
  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没有跟自己说一声,就跟公司的杨总打了招呼,大概的意思是,他在欧洲的合作伙伴有一家连锁大卖场,也需要大量的文具,如何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让耿**亲随他一起去欧洲面谈。
  面对佟然许下的大笔的订单,杨总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就说可以,而且还要了佟然欧洲办事处的地址,好方便到时候寄样品。
  不过他倒是转身给耿佳慧打了电话:“你现在腿受伤了,不大方便啊,那个佟总为什么非要让你去?”
  虽说这位杨老板平时“钱”字当头,但是到底曾经是政府公务员的出身,就算后来辞职下了海,多年根正苗红的熏陶并没有完全泯灭在资本家追逐利益的天性里。
  公司里的确有业务员为了业绩,很豁得出去,但他知道耿佳慧可不是这样的人,何况新婚在即,夫家也是显赫的人家,更不可能为了订单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老油条琢磨着这里面应该是有猫腻,但是又不好直接回绝大客户,就先来探听下耿佳慧这边的情况,他在电话里说得也明白:“要是客户有别的意思,你就直接回绝,就说腿受伤了严重得厉害,实在不行给他看医嘱,就说坐不了飞机,但是别得罪了客户,圆滑点,知道吧?”
  耿佳慧心里倒是蛮感激杨总的,但她看着从自己接电话起,就冷着脸坐到了身旁的男人,权衡了一下男人上来邪劲儿的混不吝,把话掂量了又掂量,说:“杨总,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佟……总是我未婚夫的叔叔,所以……”
  杨总顿时恍然大悟,连声说:“我明白了,明白了……不过耿佳慧啊,你去玩归玩,订单可一定要给我拿下来啊!”
  显然,杨总把这趟欧洲之行,理解成了男方亲戚给她安排的婚前欧洲血拼之旅了。
  但是亿阳集团的名号太响亮了,如果能接着耿佳慧这座桥搭上这样的大集团,杨总倒还是很乐意的。
  耿佳慧摁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已经到书房那一段忙碌的男人,拄着拐,慢慢地进了厨房。
  不一会她又一拐一拐地出来了,将一杯温好的牛奶摆在了佟然的案头。
  佟然停下笔,瞟着她嘲讽道:“干嘛,知道要讨好我了?”他顿了下说道,“你早上在厨房里弄得什么?也照样子给我来一份。”
  耿佳慧闻言又进了厨房,伴着热油的兹啦声,煎出一个形状完美的荷包蛋,不大一会的功夫,培根三明治就做好了。
  她又一瘸一拐地端着它走到了佟然的书桌边,还没等把盘子放下,就被男人一拉,跌走在了他的腿上。
  “喂我!”
  耿佳慧拿起三明治放到了男人的嘴边,看着他用尖利的牙齿切碎面包,半熟的蛋汁被迸溅出来一路流淌到自己握着三明治的纤长的手指上来。
  佟然干脆握住了那只手,也不管那三明治,伸出舌尖在耿佳慧的指缝间温润前行,将手上的蛋汁吮吸干净。
  耿佳慧不知道原来手也可以这么敏感,在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中清楚地感觉着舌尖在肌肤上的每一次按压、击打……
  到底还是有些局促,耿佳慧连忙抽开手,拿起那杯奶,递到了他的嘴边。
  女人的鹅蛋脸上此时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总是清淡的表情透着了些许女孩该有的娇羞脆弱。
  明明知道她是什么货色,还是觉得这样的女人居然比那多汁绵软的三名治还可口,嗓子里冒着火,胯.下生着烟,顺着女人的手势饮下了一大口,接着又含入了一口,兜住她的后脑勺就对着嘴儿哺入了她的嘴里。
  顺滑的汁液涌入口中的同时,唇舌也在激烈的交缠,男人像只饥饿的饕餮急于吞咽下入口的一切。
  耿佳慧来不及吞咽下哺入进来的奶汁,只能狼狈地忍奶汁顺着嘴角一直流淌到了胸际,在口唇间肆虐够的男人,又顺着白汁一路下移,游弋进被昂贵的内衣合拢得异常丰满的半圆里……
  “啊……”耿佳慧突然身子一弹,痛苦地叫到。再看乳.首,已经印上一圈狰狞的牙印。男人看着自己做的好事,笑得像只吃饱了的饿狼一样怠足。
  那天,他们很早就上了床,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飞机场了。
  耿佳慧乖巧地被光着身子的男人拢在怀里,任凭他放肆地上下游搓,没有多大功夫,那只手慢慢停顿下来,男人结实地压在自己身上,微微打着鼾,沉沉地睡了过去。
  耿佳慧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过了一刻钟后,才慢慢地试着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魁梧健壮的身体,慢慢地下了床,来到了门口的衣帽间,翻找男人外出时带着的真皮手包。
  在里面翻找出了门卡后,她又来到了书房拿起男人正在充电的手机,将那些露骨的照片逐一的翻找出来,依次地删除干净,又将手机轻巧地扔到卫生间的马桶里,伴着抽水声满意地看着那只最新式的价格不菲的商务机,在桶眼儿里委屈地泡着澡,伴着一声闷响,便挣扎着黑了屏。
  收拾停当后,她穿上了裙子,在暴露的一衣裙外,又套上了男人的一件半袖T恤衫,肥大的衣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儿,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也算是衣着得体了。
  穿好衣服她拿起了自己的皮包,半开的包里,有几个白色的药瓶,止痛药只剩下几片了,剩下的尽数碾碎融进了那杯加了糖的牛奶里。
  她又慢慢地踱到床边,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觉得气息稳健而悠长,倒是松了口气,第一次“下毒”真是怕拿捏不好火候,闹出人命来。
  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有些眩晕,方才虽然被他倒灌的牛奶大半都被她刻意地吐出来,可到底还是喝进去一些,耿佳慧带着自己的东西,拄着拐,悄悄地离开了这件公寓。
  从公寓的电梯下来后时,还是晚上9点,耿佳慧顺着小区花园的羊肠小路慢慢地朝着大门走去。一辆保时捷卡宴在旁边的车道闪着亮光驶过,本已经飞驰过去,偏又一倒档,后退着在耿佳慧的身边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去?”听到声音,耿佳慧抬头一看,车窗里露出的是尚铁不耐烦的脸。
  “我……要走。”看着尚铁居然来了,耿佳慧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就算尚铁不会阻止自己,但是他一上楼肯定会叫醒佟然,依照自己现在的腿脚,恐怕小区还没有走出去,又会被暴怒的男人抓回去。
  那这次就不要拍j□j了,恐怕可是直接拍无.码片儿了。
  “佟然呢?”尚铁又问道。
  “他……睡着了。”耿佳慧迟疑地答着。原以为尚铁听到回答后,就应该开车继续向前走了。没想到,他居然下了车,开着一旁的车门示意耿佳慧上车。
  “佟然不知道你偷跑出来吧?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耿佳慧犹豫了一下,尚铁变得有些不耐烦:“快点!穷磨蹭什么!我是佟然的哥们,当然为了他,也要把你这个女瘟神送得远远的。
  耿佳慧也觉得尚铁的话言之有理。也就不再客套,慢慢地坐到了尚铁的车上。
  “去哪?飞机场?”
  “不了,我没来得及定机票,你把我送到高铁站就好了,我查了,10点有去A城的火车,正好还有空位,去火车站自动售票处买票就可以了。”
  尚铁听了,也不说话,一打车轮,飞速地驶出了小区。
  可这车开得方向不对,根本不是朝着高铁火车站开的方向,倒像是机场。
  “你……这是准备……”
  “我有私人飞机,正好也要去A城办点事,就顺便把你捎过去吧。”
  耿佳慧一听,也没有推脱,干脆闭嘴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佟然也好,他曾经的小马仔尚铁也罢,如今都不是跟她等芸芸众生一个阶层的人了。所以如同明星一般豢养着保养费用昂贵的私人飞机,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了吧?不过这么厌烦她的尚铁,居然肯用私人飞机载着自己,耿佳慧倒是很认真地考虑着他会不会在半空中把自己推下飞机的可能。
  想到了自己突然从半空砸下,吓得四周的人全都惊恐大叫的场景,居然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就这么“噗嗤”笑了出来。
  尚铁连看了她好几眼,却只看见她圆润饱满的额头松散的柔软碎发,还有鼻尖泛着的亮光,顺着侧面的车窗倒影,还能看见懒散的笑意,有心想问她笑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厌恶地吞了下去。
  这女人!苏妲己!只要是个男人在身边,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卖弄着风骚,得让她离得然哥远远的,这么想着,他脚下的油门一踩,一路驶向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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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十四章 ...
  到了机场,一家闪亮的小型客机正停靠一旁,上了飞机后,就看见一位衣着得体的空姐微笑着鞠躬示意:“尚总,航线正在确认中,请您稍微等候一下。”
  走进舱门,便是机舱便看见挨着机身的半圆形豪华的真皮座椅,座椅前的小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水果及零食。
  耿佳慧的腿不太方便,走过去的时候侧歪的一下身子,尚铁伸手扶了一下,她还没稳住身子,那手就跟接了烙铁一样立刻缩了回去。
  耿佳慧坐在沙发的一侧,尚铁坐在另一边,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打开电脑浏览着文件。
  她看着那位架势拉得十足的精英范儿,突然想起他以前的德行,好像也是总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好好的小伙子,一说话就瞪眼睛,最喜欢对她说的口头禅是:“我妈都管不了我,你管得着吗你!”
  气得她有好几次都把手里水杯的水,一股脑地浇到他的那一脑袋的金毛掸子上。
  年轻时的约会真奇怪,明明是两个人看电影约会的时间,偏偏要拉上一干相干,不相干的兄弟,一路吆喝着结伴同行,那时,她坐在佟然的二手摩托车上,尚铁的那辆进口哈雷摩托总是老老实实地跟在苟延残喘,吐着浊气的国产货的后面。
  那时的自己,喜欢朝身后的倔小子扮着鬼脸,那小子闷不吭声,就是瞪着她,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而现在她试图再去找寻那个当年二愣子的踪影,可惜场合不对,气场也不对,逝去的何止是青春啊,原来曾经的人们都已经大踏步地前行,而自己似乎还留在原地。
  耿佳慧自我解嘲地一笑,抬眼望向的飞机的玄窗之外。
  飞机到达A城时,天还没亮,尚铁的车在就在飞机场外候着了。耿佳慧没打算再上他的车,准备自己拦一辆出租车回家。可是尚铁二话不说,拽着她又上了车,并打开了导航仪,问道:“你家在哪?”
  耿佳慧不想跟他费太多唇舌,便痛快地说了地址,车子很快到了她家楼下。耿佳慧道了声谢谢,便准备下车,可胳膊却被尚铁握住了。
  “你以后不要再骚扰然哥了!”
  耿佳慧感觉胳膊被掐得有些痛,心里更是觉得好笑:“你然哥,就算现在已经洗白成一个商业精英了,但是骨子里的狠劲儿你比谁都清楚,我只求他放过我就好,怎么敢不知死活地去骚扰他?”
  尚铁嘴里哼了一声,跳上车绝尘而去。
  耿佳慧揉着胳膊,转身坐电梯回到里自己的公寓。
  打开门,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走了得抽忙,桌上还摆放着那天早上吃剩的奶油爆浆包,这几日已经养出了一层发绿的霉菌,挥发着腐败的气息。放在餐桌上的鱼缸里,两尾大眼儿金鱼看见有人靠近,立刻急切地甩着尾巴,她捡几颗鱼食投放进去,鱼儿立刻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耿佳慧敲了敲缸边儿,叹气道:“大傻,二傻,看来我们又得搬家了。”
  环顾四周,东西并不多,耿佳慧用两个小时的功夫,就把该搬走的东西都利索地收拾好了,满满的三大箱子,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早晨,又联系了房东,表示临时退租向房东表达歉意的同时,商定了见面退房还钥匙的时间。
  暂时还没去处,她只能给大学时的好友赵一莉打了电话。
  “谁!”电话里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重。
  “我……耿佳慧。”
  “干嘛!”恶劣的口吻丝毫没有缓减。
  “我把房子退了,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想……”
  话还没说完,又被粗暴的打断了:“门外的门框上有钥匙,你自己开门进来,别吵醒我啊!”说完那边的电话干净利索地撂了。
  耿佳慧叫来了一辆运货的电动三轮车,坐在箱子上,抱着鱼缸一路颠簸地揽到了赵一莉的家门前。
  赵一莉的家境不错,还没毕业,但她决定留在这座城市后,家里出钱给她在这座房价甚高的城市一次性全款买了一栋一居室做毕业礼物。这让许多同学艳羡不已。
  因为火爆脾气,相貌也不出众,家里还是县城级别的赵一莉,在大学的恋爱市场行情一向走低,可在她买下房子的那一瞬间,许多三无的男同窗立刻升对她无尽的爱慕之情。
  赵一莉居然来者不拒,拉着耿佳慧一连吃了十来顿爱的告白餐,见识了各种路数迂回战术后,抹了抹嘴:“老娘的大学人生圆满了!”
  从此挥一挥衣袖,作别一干爱情急速升温男。
  赵一莉学的虽然是外贸专业,家里本来都给她搭好了路子,就可以做旱涝保收的公务员,但是她死活不干,毕业后,却闷声不响地自己找了份工作,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少儿培训教师。
  而且丫头发展得不错,是学校的骨干教师,月薪也是过万的行情。在这不上不下的三线城市里,绝对可以傲视**雄,碾压婚恋市场了。但当年那一串的饭吃下来,也落下了后遗症,姑娘快二十七的高龄了,一次正经的恋爱也没有谈过。
  当耿佳慧摸到钥匙打开房门后,就看见这屋子里一片凌乱邋遢的惨景,她微微叹了口气,静悄悄地指挥着电动车夫帮她把箱子运进屋子里,然后又静悄悄地开始收拾房间。
  干得太投入,渐渐地战场便转移到了赵一莉正睡着的床下,耿佳慧正起劲儿地从床下掏着袜子球和零食袋一类的东西,床上棉被裹着的“大茧蛹”总算是露了头。
  “大姐!让我多睡一会成不?昨天剑三下副本,我半夜2点才睡……”
  话没说完,她一下就看到了耿佳慧还打着石膏的腿,顶着鸡窝脑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耿佳慧苦笑着说:“出差时受伤了。”
  赵一莉这时总算是活动起脑筋来了,不对啊,她就算是房租到期了,有未婚夫不投奔,却偏偏跑到自己这里:“不对吧,你跟佟晓亮怎么了?”
  耿佳慧坐在床边,一脸疲惫地说:“我要跟他分手了,而且……也想换换工作。怎么办,莉莉,我这是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为什么啊?你们前几天还好好的呢?怎么?是你那极品婆婆又下什么幺蛾子了?”
  “佟晓亮的亲叔叔……是李然……”
  一句话就让赵一莉在床上彻底蹦下来了。
  “我去!阴魂不散了是吧?当年不是说他去了国外,再也不会来了吗?怎么就突然变成佟家的叔叔了?”
  听耿佳慧慢慢讲完了来龙去脉后,赵一曼已经靠墙了。
  “当年就觉得他长相阴森,现在才发现简直是蟑螂一样恐怖不死的魔物。这婚还真是不能结,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啊,你不是说下个礼拜,你爸妈跟你哥都要过来将亲家敲定婚事吗?
  佟家的混账事儿,咱们可以放到一边,可你怎么跟你爸妈解释啊,尤其是你哥,他听见‘李然’两个字不得红眼睛啊!”
  耿佳慧干脆倒在了大床上,赵一莉一语道破的事情,自己当初却犹豫了那么久,该怎么取舍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
  赵一莉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却对耿佳慧甚是了解:“行啦。别又一门心思的自己挤兑自己了。谈着好好的恋爱,都准备结婚了,投入的感情能是说收就收回来的吗?
  他又这么横插一杠子,又不是买白菜,说放手就放手,你舍不得佟晓亮是正常的,不代表你背弃了家人,忘了哥哥受的苦。”
  耿佳慧转身看着赵一莉:“你要是男的多好,我就嫁给你,帮你收拾屋子做饭。”
  赵一莉,一翻白眼:“我要是再遇不到我的那个他,还说不定真要变成男的了,到时候一定要收了你这个小浪蹄子,天天给我洗袜子。”
  玩笑了一阵,还要直面现实。赵一莉吃完早饭,去上班了。
  耿佳慧一个人躺在床上酝酿了许久,终于给佟晓亮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她说得明白,面临婚姻时,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明显,这样发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倒不如及时割肉止损,在婚礼之前就彻底的结束吧。
  这几日一直联系不到耿佳慧,佟晓亮的心里本来就长了草,在电话里急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只说“我马上去找你”,便撂了电话。
  那话里的哀求,听得耿佳慧心里也是一阵的难受,硬着心肠说完分手的话后,她又给佟妈赵丽芳打去了电话。
  她知道,两个人在怎么哭闹着说分手,也只会被人当成情侣之间的玩笑,别扭,但是直接通知家长就不一样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快刀斩乱麻。
  本来儿子这几日的烦乱,就被赵丽芳看在眼里,接到了耿佳慧的电话后,心疼儿子的她倒是劝慰了耿佳慧几句:“慧慧啊,我知道我那天说话重了些,但我到底是你的长辈,好听的你留在心里,难听的,你就应该听过就忘,现在你们俩婚期都定了,家里的亲戚都都通知完毕了,你却突然说不结婚,你这不但是对我们佟家不负责,对你自己的名声更不负责!”
  耿佳慧低声说:“阿姨,都是我的错,是我跟佟晓亮之间的问题,不关您的事,我给您打这个电话,就是希望您多多开解一下佟晓亮,他以后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姑娘的。”
  这话赵丽芳也很是认同:“要进我们佟家门的好姑娘,的确不少,但我有一句话先撂在这,你今天要迈出佟家的大门,以后想要再进,是连门都没有!”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却好像跑了一场疲惫的马拉松。
  放在床头的圆形鱼缸里,那两尾金鱼还绕着水草,一圈一圈地彼此追逐着。
  这鱼是佟晓亮是追求她时,给她买的,大冬天的,傻兮兮的守在自己的楼下,耐心地等着自己出门。将鱼缸用大衣裹住,自己却只穿着薄薄的羊绒衬衫,站在雪地里:“你一个人住多孤单,养猫狗的话又怕你照顾不过来,就如就养鱼吧,几天不喂也饿不死,就跟我似的,你要是不愿意搭理,我就安安静静地一边默默地守着你,要是想要搭理我了,使劲喂,没事!怎么喂都成,我就跟那金鱼似的,不知道饱,被你撑死了,我也高兴!”
  抽着鼻涕,傻乎乎的笑,却一瞬间感动了自己。
  耿佳慧知道,此时佟晓亮一定已经到了自己得到出租屋,想着他拼命地敲门,却怎么也敲不开的情景,耿佳慧的眼泪再也止不住,静静地掉了下来。
  她站起身来,看着洗面池上镜子里的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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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十五章 ...
  梳理完了挠头的佟家,耿佳慧知道,得跟自己的爸妈交代实情了。
  可电话拿起来,放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总算是鼓起了勇气,拿起电话拨打了爸爸的手机:“爸,我……可能结不了婚了。”
  当了图书馆里当了一辈子管理员的爸爸,被书香浸染得说话的语调永远是不急不缓的,可听到女儿婚事发生了变故,还是急切了起来。
  耿佳慧直说与佟晓亮性格不合,俩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分手。耿爸爸是知道女儿脾气的,主意“正”,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尤其是当年还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变得更懂事了,一个人在外面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现在她既然说出了婚前分手的话,绝对不是女孩子的意气用事。耿爸没有再问下去:“你如果觉得不合适,那婚前就分手是间好事儿,你妈那边我去跟她说。慧慧啊,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跟爸爸说,别在外面飘荡久了,忘了你还有个家……”
  跟爸爸聊了半天,手机的电池后有些发烫,终于撂下了电话,可偏在这时,手机响了,耿佳慧一看,是佟然的手机号,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的。
  耿佳慧没有接,将手机静音,甩在了一边,过了一会拿起来,佟然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有种!
  她收了电话一声苦笑,当佟家的叔叔还姓李时,别人最怕从他口里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通常敢招惹他的人,真的都是有点不怕死的带种,因为得到这句“褒奖”的代价是凄惨得差点没法替家中传承种子。
  佟然的狠劲儿,她是亲见过得。从刚开始身边只有几个哥们时,把对头堵在胡同里,一个人用拳头把对方打得一口口地往外吐血,到后来酒吧生意越做越大,他可以稳稳地坐在办公室里,自己不再动手,指挥着一帮小弟,运筹帷幄地算计着争抢生意的对手倾家荡产。
  现在那这种狠劲儿来对付她这样“带种”的弱质女流,还真有种宰牛之刀错用在杀鸡之途的小遗憾。
  佟家的那位大瘟神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想避是比不了的,但是想要让佟晓亮彻底忘了自己,还真得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了。
  苦心经营的工作想要放弃,真是跟是失恋分手同等的痛苦。
  借用赵一莉的电脑,耿佳慧敲了一份辞职信,给负责人事的张姐发了过去。
  不大一会,杨总的电话居然就打了过来,单刀直入地问耿佳慧辞职的原因。耿佳慧没法说的太细,只是含糊地说家里有事。
  杨总倒是没有拐弯子,直接说方才佟晓亮去公司找她了,挺大一个小伙子,眼睛都是肿的。
  “我说小耿啊,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这个当你老板的没法参与,但是工作儿戏不得啊!当然你是有了好的下家了,我什么也就是不说了,准备逃避感情在家待业,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耿佳慧知道老板应该是疑心有对头来挖自己,最近公司的几名技术骨干有不少跳槽的,她作为掌管订单和客户的组长,的确手里有不少人脉,突然离职不能不让老板疑心。她连忙解释到:“杨总,我就是因为感情的事儿,想躲一躲,不然……他总来公司找我,影响也不好。其实离开公司,我也是舍不得的。”
  杨总说:“那就好,既然这样……如果换个城市的工作,你能接受吗?”
  耿佳慧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有工作自然是好的,杨总,你朋友的公司需要人吗?”
  杨总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在电话里说让耿佳慧下午有空来公司一趟,办理交接手续。
  琢磨着佟晓亮已经离开了单位,那天下午,耿佳慧才打了辆车去了公司。
  一进门就看见了公司大厅告示板上的白榜,这榜单是专门用来宣布违规罚款名单的。白雯雯的大名赫然其上,被扣了三千元,原因就是因为上海那批没有保险的货。
  按理说,姑娘着被罚的金额已经是大打折扣,应该大大庆幸了,可看见了耿佳慧拄着拐进来,却是冷淡的一瞥,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耿佳慧哪有心思去猜测奇葩的花花肠子,她径直来到杨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杨总正跟车间主任商讨着下个月的生产单子排表呢,看耿佳慧进来了,就示意她在一旁走下。
  等车间主任离开后,杨总亲自给耿佳慧倒了一杯茶,这样她有些受宠若惊。
  “你看到没,又是生产上的麻烦事儿,没办法,工人总是招不上来啊,在这么发展下去,老是延期交货,大单子都要跑了啊……”
  耿佳慧不知道杨总准备排演什么八卦阵,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结果杨总饶了一大圈后,终于说出了正题——在临近A城的县级市,有家业务跟公司超不多的新公司,熟悉业务的管理型人才,不知道耿佳慧有没有想法接触一下。
  耿佳慧慢慢地喝着水,一点点过滤着老总方才的话。杨总可不适合替人做嫁衣的人,哪有把掌握自己公司机密的骨干,往同行的公司里送的道理?
  公司董事局的构成,耿佳慧是略知一二的,杨总虽是管理运营的一把手,可是在他头上还有个不怎么露头的大股东。年前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别人提起过,分红的时候,杨总跟股东们闹得很不愉快。年初的时候,公司便又多了一个不太管事,但是满公司转悠的刘总,据说是大股东的亲戚……
  这新公司……耿佳慧立即想明白了,杨总这是要背着董事们自立门户了。
  “这家公司选择的地点不错,周边紧挨着大片的乡镇,人力成本方面,要比我们公司强得多,只是设备和生产方面从头做起不大容易啊……”
  杨总很满意耿佳慧的一阵见血,这小姑娘他没有错看,别看资历浅,但做事稳稳当说什么都是一点就透,这样的人必须挖到新公司去。
  耿佳慧的心里也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新公司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变数,尤其杨总现在的举动明显是挖老东家的墙角……也许是看出了耿佳慧在想什么,杨总慢慢悠悠地说道:“小耿啊,做人,我得跟你学,你踏实不浮躁,做什么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但是做生意,你得跟我学着啊,生意场上没有什么对与错,只有抓住与错过,在你面前摆着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一个成熟上轨道的公司,它可以给年轻人的机会,可就太少了!”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现实,耿佳慧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个机遇。
  杨总对她是有知遇之恩的,耿佳慧面试的时候,前来应试的姑娘小伙子们都是左一个红本,右一个证书,只有她,除了一个毕业证就再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了。
  大学的最后一年,她几乎都是错过的,就连英语四级考试都没有过,更没有学位证书。连手中的这本证书,都是当初爸爸托人花钱,搭关系,补考后好不容易才弄下来的。
  几轮面试,都是因为她这不过关的证书,就止步于初步考核了。可杨总却对大家递过来的证书连看都没看,只给了面试的几个人,一人一份名单,让他们打电话接受客户的反馈。
  等打起电话,几个高等院校的优等生们听得脸都绿了,原来杨总给他们的是公司延迟交货的客户名单,那一连串夹杂着各色口音的英语,裹挟着强大的怨念一起向耳膜袭来,结果个个是结结巴巴地一通“SORRY”后。灰头土脸铩羽而归。
  只有耿佳慧先是在电脑前坐了一会,然后低声地请示了杨总,问自己可不可以这么说。杨总点头后,她稳稳握着电话,耐心地听完了客户的抱怨,有理地用流畅的英语表示歉意,同时向客户解释到,最近中国暴雪来袭,各个路段都是交通堵塞,就算是有心准时交货也力不从心,请客户海涵。
  电话聊下后,小姑娘自己坐在电脑边,还细心搜集整理了雪灾的图片,包括大货车的司机们蹲在雪地里冻得满脸通红,烤火吃盒饭的照片,逐一打包,搭配再次诚恳的歉意一并发到了客户邮箱里。
  过了一会,客户就回信了,说是在新闻中看见中国受灾的影像了,耿**在这么严重的灾情下,还要坚持上班,很辛苦,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
  一旁几个面试的孩子眼睛都看直了。因为中国最近的确有暴雪,但只是局部城市,北方的公路丝毫没有影响啊!这不是欺骗客户吗?
  可杨总却赞许地点了点头,中国实在太大了,就算是经常来中国的老外,对中国的地理概念其实也是不清晰的,营销公关有时候必须撒些高明的谎言,小姑娘倒是挺有灵性的。
  就这样,耿佳慧被杨总钦点进了外贸部。
  其实,事后杨总问过耿佳慧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
  姑娘回答得倒是实惠,房租到期了,她也吃了快两个月的泡面,人在肚子发饿时,办法想得就比平时要多得多了。
  所以,现在就算不是自己想要离开公司,杨总如果开口提出要求,自己也十有j□j会同意。
  耿佳慧思来想去,最终点了头后,杨总很高兴,亲自把她的送到了公司门口。
  这时,公司的其他同事也知道耿佳慧要走的消息,要好了几个也出来送她,直说改天大家要一起吃饭聚一聚。
  白雯雯这时倒是有些笑模样了,似笑非笑地对耿佳慧说,到时候别忘了给她结婚的请柬,一句话说得旁边的人恨不得掐住她的嘴。
  耿佳慧没有说话,笑了笑,拄着拐,慢慢地走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耿佳慧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可当她刚抬手,看见对面的人便愣住了。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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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佳慧!”那人冲她摆摆手。
  只见喊话的人,不高的个头,在马路边上一晃一晃,不正是她哥哥耿嘉智嘛!
  见耿佳慧望向他,耿嘉智便踮着脚过了马路,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皮肤微微黝黑梳着一条马尾辫略显土气的女孩,那是她未来的大嫂——李爱林。
  “哥,你怎么来了?”耿佳慧诧异道。可他哥的反应比耿佳慧还大:“你这腿怎么了?”
  耿佳慧微微苦笑,她的相貌随了自己的母亲,有着北国姑娘的大气与妩媚,而哥哥长的更像是父亲,而如今相貌迥异的兄妹俩站到一处,各自的腿脚都有些不利索,还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之感。
  “我这腿在出差时受了伤,已经打上石膏,过几天就长合了。倒是你们俩,怎么突然到了A城?”
  耿嘉智心疼地看着妹妹,扶着她到了马路对面的一家饭店。李爱林手脚麻利地拿过一张菜单,点了几道家常小菜后,耿嘉智才说道:“我跟你嫂子正好赶上休息,就来A城光逛商场,顺便看看你和未来的妹夫。怎么样?我和你嫂子都有些饿了,先点些小菜垫吧垫吧,等晚上。你可得让佟晓亮好好陪陪我这个大舅哥喝上几盅。”
  耿佳慧听了这话,才知道哥哥并不知道佟晓亮和自己分手的消息。看着哥哥这一脸兴奋的样子,真是纠结了半天,才轻声地对哥哥说:“哥,我跟佟晓亮分手了,现在不方便见面……”
  耿嘉智听到这话,腾得站了起来,差点刮到桌上的杯子。“谁提出分手的?”
  知道是耿佳慧提出的,耿嘉智一拍大腿:“傻妹妹,你这是脑袋进水了吗?条件这么好的男朋友都不要,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
  李爱林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慧慧,你可要想好了啊?谈恋爱的事情哪有舌头不碰牙的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就闹分手,以后可有你后悔的!”
  耿嘉智一把抓起耿佳慧放在饭桌边的电话,点开电话簿就要查找佟晓亮的电话。
  耿佳慧急了,想要抢过手机,可架不住哥哥力量大,根本就抢不到手。眼看着他把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耿佳慧只能急促地说道:“哥,佟晓亮的叔叔是李然!”
  这话一出,耿嘉智的手就是被烟头烫了一下似的,手机一下子掉到地上。手机话筒里传来佟晓亮一声急促的“喂,慧慧……”,就随着手机的黑屏戛然而止。
  耿佳慧弯腰拾起了手机,眼角看着哥哥如触电一般呆若木鸡的反应,心里如被重击一拳,喘不过气来,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哥哥现在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年少时犯下的错,为什么不能被荏苒的时光磨平,留下的伤疤触目惊心地盘踞在那,让人想忘都忘不掉。而哥哥的伤腿就是盘踞在他和佟然之间躲不开避不掉的伤疤。
  回想起来,她和佟然的确有过美好的时光,但如同时间大多数的爱情一样,舔.吮掉爱情外面包裹的甜蜜糖衣,渐渐暴露出来的的便是面对现实时,难言的苦涩。
  当佟然的事业越来越红火,手下的兄弟越来越多时,他变得越来越夜不归宿。就算回来,身上的衬衫也总带着混杂着酒气的刺鼻香水味。
  那种味道,就算是倒入整整一袋的洗衣粉都祛除不净,蛰伏在鼻腔里,一下下地刺激着焦灼的神经。甚至有几次,她亲眼看见佟然搂着他酒吧里的**和生意伙伴在酒吧的包厢内推杯换盏,醉生梦死。
  那时年少气盛的自己第一次感觉到背叛的滋味,只能有大声地责问,摔砸东西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佟然初时还有耐心,只是解释是生意上的应酬罢了。可渐渐地随着争吵次数的增加,伴随着不断升级的摩擦,吐出的话也越发肆无忌惮地伤人。
  终于,她磨光了佟然本来就不多的耐性。在一次,她在酒吧里当着所有弟兄的面跟佟然大吵大闹时,一向好面子的他再也忍耐不住,当着弟兄的面不轻不重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那是耿佳慧这辈子第一次品尝到掌掴的滋味,从小到大的乖乖女,父母养在家中,连大声的呵斥都怕惊吓到的娇养的女儿,被打落一地的,岂止是自尊?
  那一次,耿佳慧终于被打醒了。
  她才发现自己一直躲在自己编织成的玫瑰色的少女之梦中。与街头呈勇斗狠的青年的美好邂逅,并不会像包装精美的偶像剧那般如诗歌如幻。她爱的那个男人,身处在一个复杂的大染缸里,一寸寸地变黑,一寸寸地陌生。
  而自己偏离了原本花季少女应有的正常生活,换得的正是尊严尽扫的卑微。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爱的盲目,爱的义无反顾,可是……想要从中抽身又是那么的难。那响亮的一记耳光之后,她决定搬回学校,却被男人一把扯下了行李箱,紧紧地搂住,热切的激吻。
  男人一次次在她耳旁重复着:“对不起,我是气糊涂了,我错了……再也不会打你了。”
  硬冷下来的心在这乍暖还寒的温柔中渐渐松软、妥协……然后,便是再一次的在猜忌与男人的晚归中反复煎熬。
  可是,一次次的容忍,最后酿成的苦果就是当有一天,自己回到出租屋时,家中的所有家当都被佟然的对头砸得稀烂,而暂时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哥哥也遭受了牵连,被打成重伤,倒在了血泊之中。到了医院,医生宣布哥哥的脚筋被砍断,再也不能复原了。
  闻讯赶到的爸妈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心疼哥哥的妈妈,更是足有一个月没有同她说上半句话。耿佳慧不知那时自己究竟哭了多久,深深的自责,足够将她心中还残存的爱意变质腐败,化成冲荡不开的罪恶之感,也正是因为哥哥的负伤,她终于下定决心,彻底地离开佟然,休学一年,与父母回家共同照料受伤的哥哥。
  她甚至没有跟佟然说再见,只留下一份诀别的信在那被砸得稀烂的平房里。信里写的是什么,她倒是忘了,大概说了许多伤了他心的话,不然为何这次再见,他居然像个怨夫一般,朝自己发泄莫名其妙的怒火?
  本以为都过去了,可谁承想,她居然还要在哥哥面前再次提那个,禁忌的名字,那是她心里的痛,同样也是哥哥的梦魇。
  耿嘉智的手微微抖着,强自从桌上捞过水杯一口饮了进去,目光微颤地问道:“他……他……怎么会是佟晓亮的叔叔呢?
  耿佳慧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佟然的近况,语带嘲讽地说:“他如今倒是飞黄腾达了。谁能想到一个曾经的地痞无赖,如今倒变成了道貌岸然的商界新贵……”
  话还没说完,耿嘉智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慧慧……你要听哥哥的,千万,千万不要再跟他有太多的牵扯。躲得远远地,知道吗?”耿佳慧感觉到那只握着自己的手,力量出奇的大,手心里冒着汗,温度却是冰凉一片的。
  而哥哥眼底的神色,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惊恐更恰当一些。她反握住哥哥的手,说:“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这个危险的男人伤害你和爸妈的。我已经和公司老总说了,明天就到外地去,彻底躲开这个人。”
  在耿佳慧的再三保证之下,耿嘉智总算是定下了心神,可端上桌来的菜,除了李爱林以外,兄妹俩都没有什么胃口去品尝。
  一顿饭之后,耿佳慧本来想留下哥哥和嫂子,寻一家酒店再好好住上几日。哪成想耿嘉智像被点着的火箭似的拽着李爱林就要坐火车会自己的老家去。
  耿佳慧想到那个恶魔般的男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便也不再出言挽留,只是从提款机里取出二千元给了嫂子,说道:“我这腿脚也不方便,就不陪着你逛街了。这点钱你拿着,遇见中意的衣服就买些,算是我对嫂子的一点心意了。”
  李爱林推脱几次。见耿佳慧态度坚决,就笑吟吟地接过去了,然后挽着走路一瘸一拐地耿嘉智的手走进了人潮汹涌的火车站。
  从背影上看,李爱林微胖的身材,在包裹在黑色紧身裤的衬托下,更显得臃肿,而身材羸弱的耿嘉智,就像插在旁边的一根竹竿,随着蹒跚的步伐,微微摇晃着……如果哥哥的腿是好好的话……现在这个在饭店当临时工的乡下嫂子,恐怕是哥哥绝对看不上眼的话。
  耿佳慧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赵一莉的公寓。赵一莉已经下课归来,咬着手里的牛肉干,蹲在椅子上一脸惬意地指挥着自己游戏里的“秀秀”挥舞着扇子,调戏着副本里的慕容夫人卓婉清。
  “莉莉,我要去水源市了。”
  赵一莉一愣,“秀秀”一个没躲开,被拍死在大殿上。她也不顾队友们的刷屏,只问:“你去那干嘛?穷乡僻壤的,说得好听叫‘市’,其实就是个小县城。”
  耿佳慧对她说了自己的打算,赵一莉还是有些迟疑:“靠不靠谱啊?开国的元勋可不好当啊!别支起摊子后,人家卸磨杀驴,给你来个杯酒释兵权!”
  耿佳慧听了一声苦笑:“给我足月的工资就行,哪敢奢望什么兵权?总比呆在家里强啊!我哥快结婚了,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得去了,我能尽一分力是一分。”
  俩人正说着话,耿佳慧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男人,她一下子没有听出是谁,愣了一会后才醒悟到,是尚铁给自己打来的电话。
  尚铁在电话里只酷酷地说了一句话:“他已经飞往A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清晨起来修稿再贴,一会悲催地咬上班了,你们在家要好好啊~~~
  另外感谢给新文投地雷,手榴弹还有火箭炮的亲亲们~~狂仔努力做到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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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耿佳慧没想到尚铁居然会提醒自己,想了想,回复了一句谢谢。那边却再无动静。
  等到她快睡了,那边又蹦出一条“他很生气,你自己小心。”这短信让耿佳慧失眠了半宿。
  第二天,耿佳慧让赵一莉帮自己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然后就请示了杨总,准备奔赴水源县。不过杨总却说等一等。
  等出发的时候,跟着杨总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经杨总一介绍,耿佳慧才知道,这人叫杨灿生,是杨总的亲侄子。
  杨总的意思是让耿佳慧带一带杨灿生,让他学些东西,但耿佳慧心里却明镜似的,自己到底是外人,杨总这是在自己的身边安插一个耳目。不过这也无可非议,便笑着跟他打了招呼,然后两个人坐上火车出发了。
  耿佳慧和杨灿生到了水源市入住酒店后,随后又找了家车行以每天400元的价格租了两台现代,和车行说好这半天算赠送,开车回了酒店。和杨灿生定好明早8点在餐厅集合,两人分别进了各自房间。
  到了酒店,耿佳慧听地方新闻,看报纸广告,上网查水源市的资料,一直忙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自助早餐,耿佳慧拿出报纸,指着几处她昨晚选好的租售厂房的消息给杨灿生。 杨灿生按着地址设置好导航,开车直奔目的地。这一天,两人去了4处地方,谈的都不理想。在外面随便吃了口晚饭,回到酒店,耿佳慧打电话给杨总汇报情况。
  “杨总,水源市有三个市级以上开发区,一个国家级的,二个省级的。国家级的高新技术开发区环境,配套建设,面积都是最好最大的,还有高新技术企业2免3减半的优惠政策,但是价格很贵,三千平的厂房没有二千万拿不下来。我明天去其它地方看看”
  杨总在电话里勉励了耿佳慧一番,说不必太心急,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耿佳慧和杨灿生走遍了水源市整个市区,看到有出租出售厂房的就进去谈谈。每晚,耿佳慧都会给杨总打电话,汇报下今天的工作。
  杨总刚挂断耿佳慧的电话,侄子杨灿生的电话就到了。叔侄聊了几句,杨灿生顺便说到:”叔,这2天耿佳慧不但看厂房,还特意去了几次钢材市场,也不买东西,就是和人聊天。有时候经过农贸市场,她也一瘸一拐地下车进去逛一圈,简直是消磨时间的架势,真不明白她怎么想的。”
  “杨灿生,佳慧工作很认真,又很细心,不会无的放矢。你要用心学习她的办事方法,有不懂的地方就问,”
  二天后的晚上,耿佳慧照例汇报工作,杨灿生在她旁边。
  “杨总,2个省级开发区,3000平的厂房要1千多万。其中新开发区厂房都属于政府,听说政府拖欠建筑商很多钱,建筑商因此不准向政府交款的企业入驻,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不了解情况,还是不要贸然在开发区买房。水源市下面有三个县,我想后几天去县里看看。”
  杨灿生听了心中诧异,既惊讶耿佳慧了解信息的翔实,也诧异自己这些天自己一直和耿佳慧在一起,居然不知她怎么知道政府欠钱的事?其实这些都是耿佳慧在钢材市场打听到的,而杨灿生只有开始陪着耿佳慧去了一次,后来几次都是在车里等着,所以不知道。
  杨总在电话了迟疑了一下:“县城,有些偏僻吧?交通不太方便。”
  “杨总,那三个县确实偏僻,最近的开车也要二个多小时,远的要5-6个小时。正因为偏僻,企业少,那里的厂房和人工比市里要便宜好多。我们还可以只买地皮,自己建房,那样省得更多。我了解过了,建厂房可以用彩钢板,又快又便宜,一个月就能建好一片厂房。以后如果厂房不用了,彩钢板还能回收,在其它地方继续建厂。
  县里条件差,为了能招到企业,税收投资上给的优惠更多。
  至于交通,不过多用点时间多些运费罢了,就算我们自己买台车雇个司机也合算。”
  杨总考虑了一下,说道:“好,你去县城看看,有合适的通知我。”
  接下来几天,耿佳慧和杨灿生又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县城,最终把目标定在了高淳县的一块土地,10亩地一千万。期间还发生一个小插曲。高淳县长姓李,40来岁,带着眼镜,看起来有种知识分子的样子,和耿佳慧和杨灿生商谈招商引资时时不时地偷偷瞄着耿佳慧,耿佳慧看过去他立刻转移视线。
  有一次只有这位李县长和耿佳慧,杨灿生三人开会。杨灿生中间去卫生间,李县长居然趁此机会装起文艺范,先是打听耿佳慧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又问有没有男朋友,怎么不知道保护心爱的女人?要是他决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伤,接下来哀声叹气地说还是年轻一代好,懂得恋爱倒是是怎么回事,自己那辈人都是稀里糊涂的结婚,弄得跟媳妇没什么共同语言,寂寞如雪云云。
  耿佳慧和赵一莉说起此事,赵一莉毫不收敛地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多‘纯情’的变态出轨大叔啊,还用这老掉牙的套路,连小学生都赶不上。唉,小时候看这样的桥段挺感人,现在谁要是这么对我说,我得起一身鸡皮疙瘩,小县长而已,就琢磨潜规则了?下次再起腻,就把他媳妇电话要来,让他家彻底下一场暴风雪!”耿佳慧也被逗乐了,哈哈一笑,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
  再见到县长,耿佳慧不等他寂寞如雪,就直接暗示,临县也有意向接洽了,如果高淳县没有引资意向,他们就要走人了。
  能够建立工厂,提供就业机会是不错的政绩,高淳县位置偏,像这样主动来考察的企业并不多,县长一听就有些急了,终于到旁的心思搁置到一边,积极地劝说其耿佳慧来。
  和李县长谈妥条件后,耿佳慧,杨灿生回到酒店拿出Ipad,用facetime连线杨总。
  “杨总,我们比较了三个县城的地理位置,优惠条件,土地价格,觉得高淳县城的最合算。价钱是开发区的三分之一,而且开发区卖的是楼面面积,而这里是土地面积,我们可以多盖几层楼,这样的话,车间面积可以数倍于土地面积。”
  “小慧,你做的很好。这块地很好,就是它了。”
  杨总总又对杨灿生说:“杨灿生,你这两天请县长好好玩一玩,争取把价格再降些。”
  “好了,叔,你就瞧好吧! 我肯定把县长哄得好好地!”一听有机会可以公款游玩,杨灿生脸上笑出了一朵花,这几天耿佳慧出尽了风头,他心里一直有些郁闷,这次总算能发挥他的强项了,自然是满口子答应。
  耿佳慧不愿参与男人间的狗屁倒灶事,恰好前几天跟当地4S店打电话定的车已经到了,就去4S店提车。2天后新车上了保险,安了牌照可以上路了,租的车也退回了车行,杨灿生这边也把县长搞定了,削掉了2百万。
  杨总总当天下午就飞了过来,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去了县城,杨总总和李县长签了合同,交了10万定金,土地就算是到手了。晚上县长请客,杨总和杨灿生被灌得走路都要人扶,耿佳慧虽然再三推脱,但在杨总暗示下也喝了不少。
  那个县长灌了些猫尿,又色心四溢,在酒桌上一直拉着耿佳慧的手。要是平时杨总一定会挡一挡,但现在杨总自己也喝得五迷三道的,耿佳慧心里泛着恶心,脸上却要堆着笑,借口上洗手间,终于甩开了李县长粘湿的色手,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李县长又腻腻歪地跟她出了包厢门口,要不是杨灿生又把他拉回去拼酒,县长大人就要护送着她去洗手间了。
  这家酒店格调不错,二楼的贵宾室旁边就是装修精良的洗手间间,专供二楼贵宾使用。现在天色已晚,二楼除了他们的包厢还有人,就剩下隔壁的包厢似乎也有客人。
  两个包厢中间的隔音不太好,但是耿佳慧除了初时听到隔壁有点菜的声音外,那边就一直挺安静的,也不知道隔壁的客人是不是只低头吃饭,不说话。
  等进了洗手间,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耿佳慧刚要迈进去,就感觉有人突然从后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嘴里被什么一团东西堵住了,两只手也被迅速地在背后被什么东西拷在了一起。
  突然遇袭,女孩的防备心简直让头发丝都要蹦起来了。她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是不是李县长跟过来了。
  可是等推进了厕所的隔间,借着厕所蹲位隔间里整块的落地镜子,她清楚地看着,在身后紧紧攥住自己的,竟是那个笑得像嗜血魔鬼一样的佟然。
  “把我迷晕了,就是为了急着回来做三陪?那么糟心的老头子,你倒是也能陪下去,够不挑食的?你们的杨总给了你多少钱?除了陪客户外,是不是也要陪一陪你老板?”
  攥着脖子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耿佳慧有心挣脱,可她那点力气简直是蚍蜉撼树。
  透过镜子,她看见佟然斯条慢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裙子,那条黑色的铅笔裙滑落到了脚踝边,露出了黑色蕾丝花边的内.裤,还有紧实的翘臀。
  “出来办业务,居然没穿纸内裤?”佟然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加戏份,就弄死你~~~~~~~呜呜~~~~狂仔似乎受到了渣男的威胁~~~~~
☆、第十八章
  虽然嘴被堵住不能叫喊,但是耿佳慧还是努力地用身体撞向厕所的门,希翼发出声响引来外面的人替自己解围。
  可佟然的力气多大,单手就把她夹得死死的。
  “干什么?要出去?你不是来解手的吗?来吧……”说着他扒开耿佳慧的内裤,强迫耿佳慧蹲下。
  耿佳慧口不能言,气得只能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耿佳慧眼圈通红的样子似乎让佟然心情大好。
  原以为他恶劣的本质没法改了,最起码应该成熟许多了,可现在这个强迫她排尿的德行,简直就是个疯子!
  偏偏方才喝了些啤酒还有饮料,小腹涨涨的,一蹲下的时候,就算是拼命地提着气儿,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淅淅沥沥地流淌了些出来。
  男人这样还不满足,嘴角含着恶质的笑,薄薄的嘴贴着她饱满的耳垂,轻轻地吹着口哨,时不时还有舌尖在她的耳眼里逗弄着,就像是一个英俊温柔的父亲,哄着没有足月的婴儿一般。
  从他的身上散发出的是好闻的香水味道,昏暗的灯光泛在镜子上,挥洒到他的脸上,似乎把透着邪气的俊脸都羽化得柔和了些,可这一切,都是假象,击碎了便露出男人无比恶毒的用心,
  从旁边的镜子里清晰地看着隔间里荒诞的景象,雪白的臀泛着一阵炫目的光。伴着让人羞耻的水声,耿佳慧的伤腿虽然已经卸了石膏,却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被迫靠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她不肯露出怯相,半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眼泪却无声地滚落出来。
  佟然笑着看着她——这个充满心机,总是不受控制的女人;笑着看着她的眼泪打湿长长的睫毛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晕开了一片灼烫的水圈……
  终于,恶魔觉得羞辱的戏码玩儿够了,肯“大发慈悲”,将她拉拽起来,用纸巾简单地擦拭后,内裤也没有提上,直接脱下自己的上衣,朝着她坦出的雪白的臀腿密密实实地一裹,再把女人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卫生间。
  耿佳慧只感觉血液倒流,胃顶着男人硬实的肩膀上,难受得紧,眼看着男人从酒店走廊一旁的偏门前,冲着上了锁的门毫不犹豫,狠狠地一脚,门锁立刻扭曲成两段,然后便顺着设置在楼外的消防梯一路走了下来。
  记得男人曾经是柔道九段的身手,与那些在会馆里练习的选手不同,他最大的练习场是街角胡同,拳拳见血的狠厉,看来并没有因为现在享受着上流奢华的生活而消减半分。
  下了楼梯是楼**中间的小胡同,他的车就停靠在那,一个司机与保镖正等候在车里,见佟然从消防梯下来,保镖立刻拉开加长轿车的后门,佟然将女人放入后车座,也跟着上去了。
  等进了车,耿佳慧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对面的车座上,是脸色绷得很难看的尚铁。
  本来韩式美男的俊脸上,有一大片乌青,看起来很是凄惨。
  他绷着脸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耿佳慧,裹在下面的衣服因为方才的挣扎,微微有些上卷,露出两条线条优美光洁的腿,在纤细的脚踝处还半挂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暗示着那件大大的西服下,是不着寸缕的春.色……
  尚铁将目光迅速调转向窗外,喉结微动,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
  佟然吩咐保镖去酒店处理善后事宜后,便将车门合上,见耿佳慧还想挣扎,便冷冷地说:“想把衣服抖掉,让尚铁看看你有什么货色吗?”
  耿佳慧也觉得裹着下面的衣服有些松动,只能僵住不动,任凭那男人将自己拉拽进怀里。佟然笑着看了一眼,一直朝向窗外的尚铁,宽厚的手掌游弋进女人的两腿之间,像逗弄着猫狗一般,惬意地揉搓着。
  耿佳慧羞愤得头皮都要炸开了,怒瞪着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而尚铁虽然眼望着窗外,但眼角的余光依然能够瞄到佟然旁若无人的动作,以及女人因为花蕊受到刺激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大腿……
  尚铁烦躁地掏出了一根烟,抖着手叼在嘴上,却几次也打不着火,
  “停车!”他突然对司机喊道。当车应声停在路边时,只说了一句“我还有急事”便急匆匆似的下了车,快步流星地消失在车流之中。
  当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佟然终于拉开了塞在耿佳慧口里的手帕。
  因为口腔长时间不能闭合,下颚都有些微微发酸,耿佳慧立刻气愤地骂道:“疯子!变态!你就是个神经病!”
  “怎么,尚铁那小子一走,你就这么气急败坏的了?要不要我把他再喊来,我看你方才也蛮兴奋的吗?是不是觉得将我最好的兄弟勾到了手里,就发骚得受不了了?
  耿佳慧气得浑身都冰凉发抖:“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是吗?你当我不知道吗?尚铁一直偷偷的暗恋着你,不然你当那小子吃饱了撑的,大费周章地亲自用飞机帮你回到A市?”
  耿佳慧听得心里一惊,尚铁居然……?不可能,那小子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以前是,现在也是!佟然的心思真是够肮脏龌蹉的!不过,她突然明白佟然方才放肆的举动的用意——男人的劣根性啊!那是头狼在显示自己对母兽的占有欲,而尚铁就是那个落荒而逃的孤狼。
  笑着说出这些话,佟然突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先是尚铁,然后是佟晓亮,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勾引上手呢?多可笑?我居然曾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因为你是那么的纯洁、善良……你就像朵洁白的小花,甚至亲吻你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你,可是处处宠着你,由着你,你是怎么做的?给我到处卖骚!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哥哥,你们这对蛇蝎兄妹俩居然串通起来一起出卖了我!而你……居然还学会了给我下药?真是长本事了!”
  他的话,耿佳慧根本就听不懂,她真想质问他,关自己的哥哥什么事儿时,佟然惩罚性的亲吻已经汹涌袭来。
  伴随着火热的唇舌的,还有尖利的牙齿,自己的嘴唇被他凶猛地咬破了,泛着腥气的血珠被男人饥渴地用力吸吮着,危险的火苗在两舌交缠的口腔里迅速地蔓延着……
  汽车很快就驶到了A市,来到了佟然的别墅前停下。
  佟然依旧扛起耿佳慧下了车,却并没有走进别墅,反而是向那座孤零破落的平房走去。
  踢开形同虚设的铁门,熟悉而又透着陌生的场院便呈现在眼前。曾经晾晒衣服的衣架子,半躺在荒草之中,穿过带着灶台的小厨房,便是卧室。
  卧室里倒是干净的很,可是家具摆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而且连那床上的被子,也是自己当初亲自挑选的粉色的碎花被面,透着洗衣粉的味道也是自己当初爱用的雕牌洗衣粉的茉莉清香,似乎随时等待着主人回来休息。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止不住地将收纳挤压的记忆无情地翻检出来……
  记得那时,她含着眼泪,一点点地将打碎一地的残骸扫净,将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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