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吐了一天,拉了一天,浑身无力是怎么回事,胸口痛,吃不下东西,咽不下去,最多只能喝奶,求指教

《重生之纨绔小狼受》
舒宁躺在医院的床上,视线模糊,想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监狱里勾心斗角,打架、拉帮结派是常有的事,今天中午两伙人忽然打了起来,舒宁被波及,闪躲时不慎跌倒,从二楼滚下去,撞破了脑袋,满地鲜血。
点背,真的不能赖社会。
好像……要不行了,身体越来越软,脑袋越来越沉,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舒宁没有害怕,甚至有点解脱的轻松感,这辈子活的太失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从小就是私生子,被姥姥拉扯大,非常羡慕那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峰回路转,上中学时,妈妈居然回来了,痛哭流泪的抱着舒宁忏悔,说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希望一家三口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无比渴望亲情的舒宁毫不犹豫的扑到妈妈怀里,感受着不一样的温暖与亲情,开心不已,深信不疑。
那时候真是傻啊!
一个抛弃孩子那么多年的女人,如此心狠,怎么可能忽然对孩子好呢?
为了能看见妈妈脸上的笑容,不辜负她的期盼,舒宁努力上进,保护弟弟,讨好生父,活的兢兢业业,谨小慎微,连喜欢的跑车都不敢买,只能开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奥迪。背地里,舒宁却狠狠的挤兑生父的长子,天真的听信了妈妈的谎言,以为父母才是真爱,大哥舒恒只是联姻产物,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舒宁甚至觉得年幼时在农村吃的苦,与亲生父母分离都是舒恒的错。
呼出一口气,舒宁闭上眼睛,思维飘乎乎的想睡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嘈杂起来,仿佛来了什么大人物,舒宁苦笑,以前的自己何尝不是一个阔少?不然,爱慕虚荣的男友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装成一朵解语花?狐朋狗友又怎么会称兄道弟?
舒宁人前装有为青年,背地里昧着良心干了不少坏事,锒铛入狱后更是众叛亲离,昔日铁哥们还特意跑来落井下石。如今想想,还真是蠢,明明没能力却拼命的使坏,午夜梦回,舒宁看着镜子都觉得陌生。
门开了,进来不少人。
“他怎么样?”
醇厚低沉的声音格外有磁性,犹如男人严谨狠戾的性子,锐利的视线落在舒宁惨白的脸上。
院长跟医生都捏了一把冷汗,刚送过来的人在路上就已经不行了,没救了,看舒总的样子似乎跟要死的这个人关系不浅。
舒恒是天子骄子,雷厉风行,属于金字塔顶尖上的贵族,我们医院惹不起,院长组织下语言,委婉的解释:“听说是因为打架,在监狱里伤的太重,没有第一时间送过来急救,拖延太久已经……”不行了。
喜怒不形于色的舒恒很难得的皱了下眉,特助马上心领神会的让医生院长都出去。
“舒总别太难过,狱长是我老同学,按照您的意思我早就打过招呼,让他多多关照舒二少,出了这样的意外我很抱歉,请您节哀,”特助九十度弯腰道歉,内心十分不安,冷汗打湿了后背。
“意外?”
“是,”特助不敢起身。
\&是,\&特助连忙出去,脚下发软。舒总让查,说明肯定有人害了舒二少。该死,特助的眼底冰冷一片,身为少数几个知道舒总身世的人,特助从来不敢轻视舒宁这位真龙太子。若不是二少被生母挑唆,对生父没有孺慕之情又没有能力继承公司,舒总怎么会屈尊降贵管理公司,让舒二少可以拿分红坦坦荡荡的过豪门日子?
收养之恩,不能不报。
房间里静悄悄的,舒恒坐了十分钟才起身:“当年你跟你母亲的那些犯罪证据不是我公布的,我收集证据只是为了逼你母亲放弃继承权,安分守己,她依然会是舒太太,依然住在祖宅里,生活费一分都不会少……但我没想到她宁愿让你顶罪,也不想让舒耀放下继承权,连夜逃走了。”
“若不是做过亲子鉴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她的孩子。”
“她最近小动作不少,我现在不知道你的事跟她有没有关,估计八/九不离十。若是你死了,她就有正当理由回来生事,再次住到祖宅里与我抗衡,为了舒耀这个快成年的小儿子她倒是舍得你。毕竟,她手里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你的,还是有胜算的。”
“你安心的去吧,若真是她,我会处理。”
舒恒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舒宁,转身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刻,舒宁的眼角溢出一道泪痕。
多残忍的事实,当年那些犯罪证据被媒体纷纷报道,舒宁身败名裂时,妈哭着拿出一份关于股份的合约,受益人是亲弟舒耀。舒宁当时还觉得理所应当,万一自己出事,自然不能便宜舒恒那个王八蛋。
可笑至极。一直期待的亲情不过如此,就算这么多年妈没来探望,没打过电话,舒宁也一直找理由安抚内心的无助,舒耀还小,妈要照顾他,还要防着舒恒,自然无法分身乏术来看望监狱里的人。
原来,能在监狱里过得这么舒服是舒恒打点了的关系。
哥,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不懂事误会你了,若是一开始没跟你斗,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是不是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毕竟,无论舒宁如何作死,舒恒都没有下狠手,反而是亲生母亲……
后悔、悔恨,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已经没什么感觉的舒宁忽然之间觉得痛的无法忍受,眼前白光泛滥,根本睁不开,身体仿佛要融化了。
好难受……我还不想死……
有谁在叫……
“舒宁……舒宁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舒宁?喂喂喂~天啊,这么多汗,要不要叫救护车?舒宁你快醒醒,不然我找老师了!”
有事喊老师帮忙,似乎很久远,好像是小学时才有的幼稚行为。
“舒宁~舒宁!”
吵死了,舒宁难受的一下子坐起身,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景物十分诡异,对面是竖排的柜子,上面还有名字,再往下看有脸盆、香皂、洗头膏等生活用品杂乱的摆放在一起,全部都是二十年前的产物,舒宁头疼无比的揉揉太阳穴,直到对上一双无比担忧的眼睛,如此明亮清澈。
“班长?”
班长挑挑眉:“你你你~你~还好吧?”
“是人是鬼?”
“你做噩梦了?”班长伸手在舒宁脸前晃了晃,看见漆黑无比的眼珠子跟着动才放心:“吓死我了。”
“要吓尿了吧?”我也是呢。
“八百年前小爷就没尿过床了!”班长怒气冲冲的从床上蹦起,满脸铁青:“我关心你,你却笑话我!”
舒宁眼角眉梢都抽了抽,又看了看破旧的寝室和唠叨讨人厌实际上却热心善良的班长,脑海里空白一片,嗡嗡作响,难道我重生了?怎么可能?太邪门了。但希望之光仿佛扎根一样令他无法忽视,急于求证。
“班长,现在是什么年代?我的意思是年月日?”
“学习不好不怪你,可基本常识不懂就太可悲了,身为班长,我理所应该告诉你,不求回报……”badabadabadabada~滔滔不绝!
舒宁头一次耐心的听班长讲话,觉得很温馨。以前他最讨厌的人就是班长,仗着学习好,总是墨迹别人,身材又高,体育好再加上人帅,所有老师都喜欢他,凭什么?可如今,舒宁整理了一下有用的信息,知道重生回到中学时代的具体时间,还有一些忘了的事。
一下子,舒宁的脸色无比难看。
“你怎么了?又嫌我烦?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
“我懂,谢谢班长。”
班长眼神一亮,像只求表扬的哈士奇,坐回床边又开始碎碎念。舒宁低垂着头,一句没听进去,今天……是大姨找上学校的日子,为什么没有重生回姥姥去世前呢?好想再见她一面,心口闷得呼吸困难。
舒宁勾起嘴角笑得阴森森的,大姨,我既然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你再次抢走姥姥的财产,把尸体像垃圾一样偷偷扔到深山里,咱们该算算老账了!
就在这时,有学生推门而入:“舒宁,老师让你去趟办公室,你大姨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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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极品亲属
大姨妈!!!
同学!瞧你一脸正经,到底知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意思?
幸好没有女生在场,不然舒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头疼的舒宁揉了揉太阳穴,下地穿鞋,寝室里没有卫生间,也不能洗漱,但最起码的镜子还是有的。舒宁一身洗掉色的旧衣服,一双旧球鞋,是邻家哥哥穿小了给姥姥的,姥姥又送到学校给舒宁穿的。
在农村这样的事很正常,家家如此。
镜中的少年瘦小枯干,一副没营养的模样,脸色发黄,头发微微有点长。略大的衣服挂在身上,怎么看都很违和。小脸巴掌大,唇发白,五官总体来说还算精致,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还算够看。
班长好奇的靠过来,:“你瞅啥呢?”老师急招啊!
舒宁微微一笑,回身拍了拍高一头的班长:“很羡慕你,我想喝牛奶了。”
舒宁挥了挥手,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班长若有所思。
老师办公室里,正在上演我哭我可怜我难受你快劝我啊这种悲情模式。
人好心善的班主任老师,不停的递纸巾,拍着一位妇人的后背顺气,而妇人哭红了眼睛,哽咽着诉说家里的情况。
“那……舒宁以后跟谁一起生活啊?”班主任老师非常担心学生的未来,拉住妇人的手:“舒宁的妈妈爸爸还有联系吗?”
妇人浑身一震,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哎,别提他们了,若真有心,孩子这些年就不会轮到我忙里忙外了,一般农村家的孩子能小学毕业就不错了,我可怜舒宁那孩子,想让他中学毕业,可……老妈这么一去啊,我怕是有心无力了。”
无论什么年代,老师都不希望孩子辍学。妇人这么一说,宛如石子入水涟漪不断,所有老师的背脊都挺直了,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一旁没结婚的男老师不停的叹气,暗想这家人真可怜,触景伤情,能帮就帮点吧,于是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其余几位老师也是热心肠,都结婚了有家庭跟着,大方不起来,你掏五十,我掏三十的,能掏多少掏多少,合在一起居然快有五/六百了。
如今老师工资不高,也就两百多,比一般白领高一点,这些钱相当于农村种地几个月的,秦玉芝一瞧心里乐开了花,哭得更起劲儿了。
舒宁站在办公室门口,挑了下眉梢,这女人连老师都骗了?若不是重生想沉淀下情绪,没马上进去,恐怕这辈子也不知道秦玉芝能可耻到这种地步。
人一旦不要脸,连鬼都怕。
姥爷走的早,姥姥这辈子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四个孩子。
老大秦玉芝,早早嫁人,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舒宁大。
老二秦玉兰,也早早嫁了人,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小的没有舒宁大。
老三秦玉镯,是舒宁的妈妈,在外打工,一直未归。
老四秦玉福,家里唯一的男丁,未婚,在工地打工。
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舒宁才进去。秦玉芝被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目光扫了钱一眼连忙放兜里,才看向门口,立即又哭了起来:“舒宁快过来,大姨有话对你说。”
要房证呗,谁不知道啊?舒宁乖巧的走过去,任由班主任拉住手:“舒宁,这个……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太伤心……”几个老师都开口说了一点。
舒宁心里黯然,其实姥姥已经死了。
秦玉芝叹口气:“你姥姥住院了,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不能好好学习,如今啊……大姨也是没办法了,你姥姥需要动手术,大姨我的积蓄都填进去了也不够,只能卖房子了。”
舒宁一直低着头:“大姨要卖自己的房子?”
“说什么荤话!”秦玉芝大吼一声马上反应过来,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才忍住心里的怒气,暗想这纸真香啊:“我家两个孩子,一共四口人,等你姥姥出院以后肯定要一起住的,还有你。”
哈哈,跟尸体一起住?真不要脸。
舒宁抬起头,演戏谁不会啊,满脸委屈:“那小舅舅呢?”
秦玉芝嘴角动了动,一脸不忿:“他?他都出去打工了,妈住院这么大的事一分不掏,我没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回来我也会把他打走。”
实际上,舅舅在外省吃俭用,钱都给大姨邮寄过去了,二姨知道后,也来分一杯羹,甚至不告诉小舅老妈已经不在了,小舅要回家过年,她们都不让,挂着让弟弟在外面多挣钱邮回来,好给她们添添油水。
快两年小舅遇到了同乡才知道老母亲已经不在了,大姨二姨哭着说怕他伤心才没告诉,指鹿为马的指着野坟,小舅天生木讷好骗,马上痛哭流涕的跪下磕头忏悔。
办公室里的人都很同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筐水果有好的就有烂的,班主任老师拍了拍大姨的肩膀。
舒宁心里冷笑,继续装小可怜:“那可不行,当年妈妈把我送到农村,怕姥姥难做,特意留下五千块钱,盖了三间大瓦房,就是为了让姥姥跟我还有舅舅住的。等以后舅舅跟我结婚了,也能住的下。”
“你撒谎,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知道?”秦玉芝激动的站了起来,口水狂喷:“你妈要是有钱怎么会抛弃你?”
舒宁却红了眼睛:“大姨不信可以问小舅!”
“我不管房子是谁出钱盖的,反正妈住院动手术要用钱,这房子必须卖,房证藏……放在哪里了,你跟我回去找!”
其实村农的家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大姨跟二姨非常贪婪,把能卖的都卖了,甚至挖地三尺都没找到房本。大姨比二姨心眼多一些,把主意打到舒宁身上。上辈子舒宁就火速跟大姨回去找了,想着卖房卖地也要治好姥姥。
那时候蠢极了,想去医院探望姥姥,大姨说好好学习,一切有我,舒宁便信了。
老师们有点看不惯,但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学生出出进进,看热闹的不少。
舒宁想到姥姥真的流下眼泪:“房子已经不姓秦了。”
秦玉芝一惊,立即上前抓住舒宁的衣领子,满脸铁青:“啥意思?你不会是不想给吧?你姥姥那么辛苦把你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容易吗?你良心被狗吃了!还结婚也住的下,贪成这样,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要是时间能倒流就该把你扔山里!”
“大姨,你刚从医院过来吗?”
“是啊!”
“姥姥如何了?”
“当然是难受了,医生说必须尽快动手术,你别问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跟我走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玉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舒宁的目光忽然锐利如刀,狠狠得盯着秦玉芝,一时之间,老女人吓的移开了视线,可一想到小兔崽子居然敢瞪我!马上凶狠起来,差点把舒宁从地上提起来。
干农活的女人力气大!五大三粗的,凶起来非常厉害,老师抓着秦玉芝的手臂:“大姐!你镇定点,他还是个孩子,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好好说,他都不要脸了,我呸,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跟我走!老妈的病等不起!”秦玉芝也懒得跟这些白痴老师装犊子了,眼睛一瞪,撒起泼来:“舒宁你个赔钱货,敢不同意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房子早就卖了,如若不然以姥姥的收入在医院里连一天都住不了,”舒宁笑着,有点阴森:“何况姥姥根本没有存折,小舅舅在工地赚的钱不是全都邮给你了吗?”
“瞎说什么!”
“我瞎说?姥姥尸骨未寒,躺在太平间里,你居然还想私吞她的财产!”
办公室里的老师目瞪口呆,门口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站着不少学生,窃窃私语,连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呸,不肖子孙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秦玉芝犹如在火在烤,周围那些不屑嘲讽的目光格外刺眼,令她难看至极,犹如一巴掌打在脸上,像小丑般下不来台。一想到三间大瓦房,这么值钱!说没就没怎么可以!自私的秦玉芝失去理智,高高扬起手臂,连班主任都甩开了,一旁男老师瞬间出手,才堪堪拉住。忽然之间乱了起来,刚大学毕业的男老师都不是对手,秦玉芝抬起脚往舒宁肚子上踹去。
若是重生前,肯定受伤,舒宁顺势一躲,真像被踹到一样往后跌去。女学生尖叫起来,一位男学生挺身而出拉住了舒宁,不然肯定摔倒。
舒宁咬破舌尖让血水流出来:“谁撒谎往医院打电话询问就知道了。”
见血了!胆小的学生吓得瑟瑟发抖,老师们更是义愤填膺,统统帮忙,秦玉芝没达到目的怎可善罢甘休?坐在地上哭,骂骂咧咧,把舒宁从头埋汰到脚,老师都是文化人,哪见过这架势?
幸好教导主任看这边人多,过来看看,立即大喝一声:“再不走报警抓你了。”
秦玉芝有贪婪之心,却怕警察,死死的瞪了一眼舒宁:“你给我等着。”
要走 没那么容易, 舒宁连忙叫嚷:& 把骗老师的钱留下!&
太了解她了, 让她把钱掏出来就跟扒她皮一样疼。
& 进我兜就是我的。&
教导处的主任人高马大, 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一把揪住要跑的秦玉芝衣服:& 诈骗罪是要进监狱的。&
这可把没见识的人吓坏了, 颤抖的把钱拿出来, 跟要她命一样。
泼妇走了,班主任拉住舒宁上上下下看看,还是不放心:“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不用了老师,谢谢您,我想休假几天,等姥姥丧事办完了再回来上课,”舒宁目光坚定,因为回去以后还有场硬仗要打,真的好期待啊!
“看你大姨的样子,似乎会难为你,”男老师皱着眉头,一脸担忧:“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舒宁非常感动:“有,我会联系小舅一起回去。”
再三感谢老师跟围观的同学后,舒宁才离开,班主任老师眨眨眼睛,觉得原本有点自卑,总是低头走路的小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不卑不亢的笔直腰板,真诚的目光,以及说不出感觉的成熟气质到底是好是坏呢?
或许经历太多,不得不早熟吧,可怜的孩子,老师叹气。
舒宁淡定的去食堂吃饭,大部分的学生都吃完了,也不用排队,倒是省事了。毕竟在豪门待了很多年,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有股淡雅的贵族气息,慢条斯理的吃着,等着某个自投罗网的人。
没过多久,班长满头是汗的跑来了。
“舒宁!老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你怎么样?”
被关心的感觉真好,舒宁舒服的眯起眼睛:“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班长捶胸顿足,甚至跳起来:“你都被打出血了,还说没事?走,我陪你去医院拍片。”
“不用,”舒宁吃好了,拉班长坐下,把自己没喝的水递给他缓口气:“我要联系小舅去医院看姥姥,顺便检查身体,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喝了水赶紧去吧!”
“舒宁,节哀顺变。”
舒宁拍了拍班长的肩膀:“好朋友,谢谢你。”
班长却斜眼看过来:“你有钱打电话吗?”
“没有,”所以等你,而你真的来了,我很感激。
班长:“……”
不放心舒宁的班长宁愿不上一节课,也要围着舒宁转,手拉手像哥哥哄弟弟似的,来到小卖铺。
里面坐着一位大妈,戴着眼镜很和蔼,班长轻车熟路的非得帮舒宁按号,通了以后才把话筒递给舒宁。
此时此刻兜比脸都干净的舒宁声线有些沙哑:“舅舅。”
“舅舅。”
“舅舅!”
班长:“……”到底怎么回事?
舒宁叫了好多声舅舅,才平复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以前刚跟妈妈回去的时候,舅舅还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不是很放心,可接触“上等人”久了的舒宁,已经习惯秦玉镯的思维模式,认为舅舅是上不得台面的垃圾,根本不屑搭理。
舅舅虽然单纯,但久而久之笑容就淡了,知道舒宁过得非常好,不喜欢自己,就真的不来看了。其实舅舅待人以诚从不欺骗,只是性格木讷,呆头呆脑,又不会甜言蜜语,自然争不过有心机的人。
“舅舅,姥姥不在了,”舒宁哽咽着,以前经历的疼,如今面对依然很痛,可既然回来了,自然不能放过她们:“姥姥十天前晕倒了,是邻居张婶子发现的,李叔家有车将姥姥送医院治疗,还垫付了二百多。大姨跟二姨知道后都不愿意交费,也没还钱,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姥姥……就没有了。”
“在咱们村里有把房子留给儿子的习惯,大姨二姨怕姥姥把房产给你这个唯一的儿子,提前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因为找不到房产证闹到学校,就今天,大姨在老师办公室里把我打吐血了。”
舅舅听得脑海一阵空白,根本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手抖的很厉害,无法接受老母亲就这么走了,我还没娶媳妇儿,还没孝顺她呢。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不停的流,抿着唇,悲伤的无法马上回话,一旁的工头歪着头看他。
以前的公用电话声音不小,距离近的话能听的一清二楚。
对方的沉默,让舒宁恨铁不成钢,立刻把痛苦的语气变成锋利的刀:“你邮寄了多少钱给大姨?她要是给姥姥生活费,姥姥至于刷铁片子挣钱给我交学费吗?我说这么多你都不信对不对?我理解你信任血亲的心情,但也要看对方是不是人吧?”
“小宁……”这声音无比低沉嘶哑,令人难受至极。
“我知道,血缘关系是种无法打破的魔咒,”手被班长抓住,舒宁心里一暖继续攻心:“舅舅,大姨跟二姨不会掏一分钱给姥姥下葬的,她们甚至会找各种理由推掉责任,千方百计卖掉房子。你今天就回来,借两千块钱有备无患,咱们去区医院先看姥姥,顺便问问护士,再回村里问问邻居。”
“好,我听你的,”智商已经乱成线团的秦玉福,耳朵嗡嗡响。
放下话筒,班长马上交钱,拉着舒宁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情绪很激动,平常挺给力的一张嘴,怎么就说不出安慰的话呢,憋红了脸,没见过社会险恶的班长下了决心:“我在这里陪你。”
舒宁很累,头一歪,靠在班长肩膀上:“白鹏,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啊?”班长挠了挠脑袋,很疑惑:“咱们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
舒宁终于笑了,笑的纯真无邪,毕竟外表是十三岁的少年啊!
工头开车送舅舅来的学校,也没什么好寒暄的,让舒宁赶紧上车,秦玉福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马上飞到母亲身边。
班长把着降下来的车窗不放,看着两个黝黑的男人,没一个像舒宁,哪个是小舅?不管了,班长知道他们赶时间赶紧开口:“我是三班的班长白鹏,老师让我告诉你舒宁被他大姨打伤流血了,原因是想要房证卖房子动手术。”
老师是一种神圣的职业,老师说的话非常有分量。很明显班长白鹏撒谎了,但他不后悔,之前好友打电话时没提手术的事,既然要去医院,随便找个住院处的护士一问,就能知道真相。白鹏松开车窗,看了眼舒宁,好朋友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舒宁重重的点了下头,这个时候说谢谢就太见外了。
车一溜烟跑远了,白鹏静静的站在路边,觉得自己真是渺小,什么都做不到,忽然眼前一亮,学校里有不少舒宁的同乡,流言蜚语杀人无形,嘿嘿嘿……
车子到了医院后,工头并没有离开,跟着舒宁与秦玉福一路询问,找到太平间。
站在外面靠着墙,工头嘴里叼着烟并没有抽,眯着眼睛,听着里面传来肝肠寸断的号啕哭声。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玉福哭的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工头将他一把拉起:“行了,早干什么去了?赶紧把老人下葬安息吧。”
不停的点头,如今的秦玉福与舒宁都哭成了泪人,舒宁也是头一次见到姥姥的尸体,自然真情流露。
不过,有些事还得办,舒宁不得不打起精神,自己萎的话,舅舅这辈子依然会被大姨二姨吃的死死的。
“小舅,去问问主治医生吧?”
工头是见过世面的,这孩子口口声声说大姨二姨丧尽天良,他有些不信,死的人可是亲妈呀!于是拉着秦玉福去确定。
舒宁没有跟着,有些事告诉跟自己解开谜团是不一样的。
从主治医生,住院处护士长,交费情况等都询问一圈后,秦玉福彻底傻眼了。老妈从送到医院到死亡……只交给医院二百五十元,还是邻居垫付的!真相就像一把刀,狠狠得插入心脏,令人无法忍受。
工头把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才止住心里的火气:“你还是男人吗?赶快振作起来,逝者已逝,珍惜活着的人吧。”
秦玉福迷茫的看着工头好久,才拍腿站起,往太平间跑去,舒宁还没看医生呢!
其实舒宁没事,在老师办公室里咬破舌尖是为了让大姨臭名远扬,不然等秦玉镯把自己接走,大姨又去学校以辍学的名义骗钱怎么办?今日种种,舒宁不得不防。
办好手续后,工头联系好友帮忙买棺材,那时候的农村喜欢土葬,有钱的办七天,没钱的办三天,请村里老乡过来吃饭,哭一哭。当天下午三人就回到了乡下,房子里乱糟糟的,家具都没了,连被子衣服也不见了。
原本就一贫如洗,就房子值钱,秦玉福眼睛又红了,舒宁叹息:“先去邻居家还钱吧。”
秦玉福重重的点头,走了出去。让这么老实的人借钱还债,真是难为他了。舒宁连忙收拾下炕头,让工头坐下:“今天谢谢您。”
“不客气小朋友。”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帮助小舅舅吗?”舒宁也算见多识广,奈何上辈子眼瞎,这辈子不得不仔细,为了给男人留下好印象,舒宁歪歪头,看起来就像一个好奇小孩。
“他是我从村子带出去的,”工头终于可以抽烟了,眯着眼睛,很爽啊:“小福老实本分,我也没想到他姐姐会以帮他攒老婆本的名义,把他的工资全部占为己有,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讲吧。”
“今天大姨逼我要房证,我才起疑心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心都碎了,姥姥走的凄凉,大姨二姨肯定会为房子闹,小舅一向心软,我怕夜长梦多。”
“你也想卖房子?”男人的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什么根长什么瓜,难道这孩子也是狼?
“嗯,”舒宁豪不退缩的跟他对视,坦坦荡荡:“应该够在市里偏僻的地方买平房了,姥姥生前最后的遗憾就是舅舅还未娶媳妇儿。”
工头眼神一亮,可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卖房子的事交给我吧。”
外面吵吵嚷嚷的,二姨跟大姨来的好快,这大嗓门,恨不得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委屈似的。
4.以牙还牙
外面吵吵嚷嚷的,二姨跟大姨来的好快,这大嗓门,恨不得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委屈似的。
老四秦玉福是家里幼子,唯一的男丁,所以爸妈从小就对三个丫头说要让着弟弟,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等你们长大了,嫁了人,娘家兄弟就是你们的铁腰杆!
三个丫头一开始听了父母的话,对弟弟很好,什么好的都让给小弟弟,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觉得不是味儿,凭什么呀?
家里的活是我们干的,连鸡鸭鹅,甚至猪都是我们喂的,他秦玉福怎么可以坐享其成?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秦玉福懂事开始就在帮家里干活了,姐姐们出嫁以后,更是一个人全包了,无关谁欠谁。
外面更热闹了,似乎夹杂着哭声,工头立即跑了出去,舒宁静静的收拾屋子,将战场留给小舅,希望他能开窍。
围观的邻居很多,脸色都不太好,指指点点。
大姨坐在地上哭骂,二姨老公是老师,她还算有点素质,大声质问着,总不过就是说小弟不孝,从不回来之类的,如今老妈需要动手术,只能卖房子了。秦玉福一声不吭,低着头,似乎真的觉得自己错了一样。
一些邻居也开始纳闷了,难道真有其事?不对呀,这家两个大女儿挺厉害的,不是善茬,小女儿一走就是十多年,了无音讯,倒是最小的儿子听话懂事,孝顺至极,怎么可能对老人卧病在床而无动于衷呢?
秦玉芝擦着眼泪,忍不住的偷笑,秦玉兰也满意的扬起嘴角,姐妹双双暗想秦玉福从小就窝囊愚蠢,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正好一人一半,把钱分了。至于如何安葬老母亲?她们真的没想过。
就在这时,人群让开一条路,很尊敬背着双手慢慢悠悠走过来的老头,他是村长。
“闹哄哄的怎么了?”
两个女人都没说话,倒是一直没吭声的秦玉福抬头了:“请村长做个证人。”
村长挑挑眉:“说吧。”
秦玉兰要说话,被秦玉芝拦下了,如今找不到房产证,若是村长出面的话,补个房证就能卖!
工头就站在秦玉福身边,拍了拍老实人的肩膀。
秦玉福此刻犹如浸泡在酸菜缸里似的,难受无比:“大姐二姐,老妈等钱动手术吗?”
“是啊,”秦玉兰说完看了眼大姐,你怎么不说话?忽然之间有点不安,大姐从小就鬼头,风向不对马上丢下自己,难道……
工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后递给村长。
能当村长的人自然不简单,众目睽睽之下,依然淡定从容,通了以后对方声称是区医院,老村长心里便有数了,询问几个问题时,沧桑的老脸有一瞬间错愕,惊讶的瞪向一双姐妹,太无法无天了,把道德人性置于何地?
有村长作证,事情就好办了,大家知道老邻居已经死了,自然而然的立马炸锅,谩骂呵斥,令姐妹俩狼狈不已,抬不起头,尤其是跟姥姥比较亲近的几个老太太,更是诅咒连连,希望她们不得好死。
狗急还能跳墙呢,秦玉兰吓得哭哭啼啼,倒是秦玉芝马上又有了主意:“大家别吵听我说,我妈是死了,但之前需要手术也是真的,秦玉福没在病床前尽孝也是真的,我们两姐妹一直照顾妈到离世更是真的。”
秦玉兰想起之前跟大姐一起讨论的作战计划,眼神一亮:“没错没错,老妈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死前都没见到面,非常痛心的说房子留给我们两姐妹,不能便宜秦玉福这个捡来的孩子。”
为了钱真的什么脸都不要了,还什么亲戚?简直无耻至极!
工头嗤之以鼻:“是不是亲生都没关系,只要上了户口本就是老人合法的孩子。”
这个时候舒宁出来了,拿着户口本,暗笑在心,这两个二百五,自绝后路的本领一个顶仨,这回好了,不用费心劝小舅跟她们一刀两断了。
村长一页页的翻着户口本,点了点头:“有秦玉福的名字。”
都到这地步了,秦玉兰怎么可能放弃,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嚷嚷:“老妈临终遗言难道就不作数吗?”
工头皱眉了,万一秦玉兰两姐妹收买一两个护士当见证人,这事就不好办了。
秦玉福更是一个没脑袋的,如今想不到办法,脸都白了。尤其是那句捡来的,差点打垮他。
周围又开始炸锅了,城里人找律师立遗嘱,农村却是口头说或是写纸条的。
“哦?”舒宁冷冷一笑,目光锐利无比:“我到不知道你们原来这么孝顺,有一种东西叫监控器,医院各个门走廊到处都有摄像头,告诉大家,你们是怎么绕过监控进入病房的,难道是白日做梦吗?”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笑了,姐妹俩脸色瞬变,难看之极,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如今再无机会翻盘,名声也臭了,犹如过街老鼠似的被大家教训,逃之夭夭之前恶毒的瞪了舒宁一眼,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闹剧结束之后,丧事大办七天,期间秦玉芝曾经厚着脸皮来了,跪着嚎头大哭,像真的似的,然后装头晕,进屋子休息,实际上仍然没放弃,到处翻找房本,一无所获后,还翻了翻弟弟的裤子外套,顺走了二十块钱。
舒宁防着她呢,见秦玉芝进屋五分钟后,故意叫又高又壮的张婶过去瞧瞧。秦玉芝败露后被抓到人前还不知悔悟,反咬一口。张婶正直无比,名声好着呢,啪啪啪几个耳光打过去,秦玉芝无地自容,再也没出现。
老二的丈夫是老师,极要脸面,所以秦玉兰不得不来,不得不忙里忙外,晚上还得守着黑白照片,看着老母亲和蔼的笑脸,害怕极了,觉得看什么都瘆得慌!脸色总是苍白一片,一惊一乍的。
秦玉兰心里一定非常不安,她难受,舒宁就放心了。白天对她一点都不客气,故意当着别人面指使秦玉兰干这干那,她郁闷至极,目光愤恨无比,却必须照办,真是痛快!入土下葬那天,下着小雨,秦玉兰不能打伞,不能不跪,回到家便一病不起,噩梦连连。
工头办事能力很高,已经找到可靠人家买房子了,舒宁全程参与,以五千的价格出手了。农村的房子不值多少钱,而且还是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其实城里楼房也不多,大部分依然是平房,舒宁打着小算盘,因为一个月后,秦玉镯就会来接人。
买房子的事工头要帮忙,秦玉福不愿意,想把钱留给舒宁,毕竟这钱是三姐当年拿回来的,他不能占。工头恨铁不成钢,劝两天也没用,反而是舒宁拿着房契来工地了。工头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对这小孩高看一眼。
舒宁笑容灿烂:“叔叔要不要跟我们出去吃午饭?”
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有话要说,工头摆了摆手,拿着安全帽出去了。
工地外面有小饭店,量大实惠,舒宁点了一盘骨头,一盘锅包肉,跟鸡蛋汤。这些都是小舅喜欢却不舍得吃的菜。
小舅笑的勉强:“房子买就买了吧,其实我一直住在工地就行,根本不需要房子,倒是你也不想一想学费的问题,算了,吃完饭陪我去办个存折,以后你的学费我负责。”
舒宁看他郁郁寡欢,难道还没看开?有些担心:“你是我的亲舅舅这点无需质疑,她们那么说只是想拿到房子而已,舅舅,她们害死姥姥欺辱你我……还对她们有感情吗?”
秦玉福沉默,夹起的锅包肉又放下了。
果然,舒宁叹息,于是下一剂猛药:“这些年邮寄给大姨的工资拿回来了吗?”
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浑身一震,秦玉福的脸色阴郁起来,眼角湿润:“她们……她们以前不这样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下了雨,家里雨伞都被拿走了,大姐姐去学校接我,用一块大塑料蒙在我身上,自己却浑身湿透了。二姐最喜欢逗我笑,我一笑她就开心,三姐……”滔滔不绝,全是最美好的回忆,可惜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舒宁没有说话,静静的听,菜都凉了,秦玉福才说完,这么大的男人还掉眼泪,不过看他浑身轻的样子,估计是想开了。
这之后两人去银行办了两个存折,才十三的舒宁根本没有身份证,办事很不方便,之前买房子的时候拿的也是舅舅的身份证跟委托书。
“小宁,舅舅跟十多个工友一起住,不方便放贵重物品,房证你拿着放学校吧?”
“好,”舒宁买的房子自然不是要住人的,而是马上要动迁的,能大赚一笔:“小舅,财不露白,今天的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若是大姨二姨想要你的工资上工地来闹,你就说办丧事借了不少钱让她们还。”
秦玉福噗嗤一声乐了,敲了一把舒宁的小脑袋瓜:“就你聪明。”
分开以后舒宁去了营业大厅开户看股票,手里有一千多就留几十,全投进去了。
回到学校后,舒宁发现大家都用“怜惜”的目光看他,连老师都如此,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是班长努力宣传的杰作。
不错不错,真是铁哥们!如此一来十里八村都知道她们俩的恶行了。
一晃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今天校外停了一辆特别时髦的轿车。
5.亲妈来了
上辈子的今天是个大日子,秦玉镯来学校看舒宁了。
坐在教室里的舒宁盯着黑板,手里转着笔,神游天外。班主任敲了敲门,英语老师抬了抬眼镜才看清楚,马上开门询问,班主任跟她说两句,才对着舒宁摆摆手。看老师精神奕奕的样子,肯定很开心。
也是,一个无父无母又死了姥姥的无家儿童,忽然有妈找上门,谁会不高兴呢?
班主任带着舒宁去了主任办公室,舒宁老老实实的站着,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主任有说有笑的跟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说话,而这个丝毫没有乡村气息的女人就是秦玉镯。她算是变异种,谁也不像,人美丽,气质更是高雅,一身碎花长裙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温婉大方,得体的言行举止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小家碧玉。
这人真的是舒宁的亲生母亲?
班主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该不会是要收养吧?瞧这个女人光鲜靓丽,肯定来至大都市,不是咱们四线城市能比的。再瞧舒宁,土生土长的蔫吧豆芽一根,瘦小枯干,发色都不亮,穿着掉色的衣服。
舒宁轻声叫了一句舅舅,班主任老师才放心。
墙角站着一个民工,似乎刚从工地过来,鞋上全是泥……
寒暄之后,秦玉镯拿着手续,眼角含泪的弯下腰,双手犹豫着,似乎怕吓到孩子,才没抱住:“你……我是你妈妈。”
声音这么低沉,不知情的肯定以为秦玉镯此时内心一定很激动,难以自已。
舒宁挑了下眉,看着漂亮的女人出神,目光更是毫不客气的打量。秦玉镯眼神中闪过一道不悦,扬起甜美的笑容,真情流露。正常情况下,见到扔下十多年的儿子她该愧疚。可她毕竟是大总裁身边的特助,见多识广,又心狠无情,自然不会不敢对视。
其实秦玉镯的容貌气质并不太出众,看跟谁比,在爸的公司里她就是一个小透明,勤奋耐劳,中规中矩,才在特助的位置上坐稳十五年,其心机跟城府可见一斑。
“小宁!”秦玉镯张开双手,期盼的看着。
如今的舒宁可不是上辈子的愣头青,说两句就信以为真,疑惑的退后一步:“我妈不是死了吗?”
秦玉镯脸上的面具微微一裂,马上捂嘴哭了,求助般的看向犹如垃圾的秦玉福。若不是需要他当证人,秦玉镯又怎么会屈尊降贵跟他共处一室。
秦玉福拍了拍舒宁的肩膀,叹口气:“她是你妈妈,三姐……也是有苦衷的,当年酒后乱性未婚先孕吓的你妈差点……一想到肚子里的你才没轻生。小宁,你还小,大人的事不懂,别怪三姐。”
舒宁嗤之以鼻,还想让我谢谢她呗?
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外人面说?烂泥扶不上墙,真是一点都不假,之前暗示的那些话都白费了。秦玉镯怒气滔天也没发作,想拉住舒宁的手,没想到又被逃开了,看来,想套近乎还得花点心思。
班主任连忙打圆场:“今天还上课吗?”
秦玉镯假装勉强一笑,手指轻轻点了下眼角,拭去泪水:“不了,我想带舒宁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孩子有心结,早点解开才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秦玉福带头走了出去,舒宁跟主任还有老师告别,才离开。
咖啡厅里,秦玉福才喝了一口咖啡就苦着一张脸,要了一杯水。
穷酸样,真丢人,秦玉镯摇了摇头,看向舒宁勾起嘴角,笑得甜美:“你舅舅那些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就算妈妈一个人再怎么辛苦也不会放下你不管,之前,妈妈没有房子,没有收入,只有把你放在老家才放心,你现在也大了,懂事了,能理解妈妈的苦吧?”
秦玉镯见舒宁微微皱眉,就知道有戏,瞥了几眼秦玉福,结果那人只顾着喝水……秦玉镯踢了一脚,轻轻的,因为这货从小就笨,万一问出来你怎么踢我让秦玉镯如何解释?今天头一次跟舒宁见面,绝不能留下阴影。
秦玉福咳了两声:“小宁,跟你妈妈走吧。”
秦玉镯也趁热打铁,泪眼星星:“小宁,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舒宁不回去不行,舒城已经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存在,自然不能放养。可就这么傻兮兮的同意,太憋屈了,总得作作妖才不枉此生吧?
秦玉镯已泪流满面,哽咽着:“小宁,原谅妈妈好吗?为了你,我愿意找你亲爸谈谈,给你一个温馨的家,有爸爸有妈妈,将来还会有小弟弟陪着你好不好?”
想法真美,前提是必须干掉老爸的长子对吧?
你也不看看舒恒是什么人物,脑袋聪明的根本不是人,有些时候舒宁挫败的在想,他是不是千年王八转世的。
如今舒宁就是重生的,也许别人也是妖孽呢对不对?
不是对手,还是老老实实抱住“早知道”发家致富,当开开心心的纨绔子弟,开跑车,喝美酒,再找个男人过日子,绝不沾染公司,让大哥舒恒放心。
“小宁!小宁你怎么不说话?”秦玉镯的脸色真的不好了,难道这个孩子跟小弟一样愚蠢,那就没用了,还不如一直瞒到底,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这里,已经有个小生命了。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就是不亲,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秦玉镯瞪着秦玉福,秦玉福吞了吞口水,想起三姐在工地门口说的话。如今舒宁一个人自然是不成的,未成年,需要父母的关爱。秦玉福也觉得三姐的话有理,当年三姐确实有苦衷,那个男人压根不知道小宁的存在,因为酒后乱性太荒唐,又怎么能破坏男人的家庭呢?
农村人简谱老实,所以都觉得秦玉镯这么做是对的,只是不赞同她生下孩子,未婚女人带着孩子这辈子就毁了!
可三姐还是生下了舒宁,秦玉福觉得三姐非常伟大,也跟着眼红了:“小宁,你妈因为你姥姥的事已经伤透了心,你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舒宁在心里冷笑,正好顺杆爬:“走之前,去给姥姥磕头吧。”
秦玉镯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有些不悦,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当天回到村里,秦玉镯穿着高跟鞋,山路崎岖,一走一瘸的来到坟头处跪下,磕三个头,又好好哭了哭,做戏做全套,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舒宁眯起眼睛,耳边全是小舅劝解的话,什么三姐太不容易,她一个女人白天上班晚上在夜校学习,努力考资格证,根本不能带小孩,不是不爱你,不然不会借钱盖房,怕舒宁吃苦之类的,说的头头是道……根本对不上舅舅的智商!
“她教你这么说的?”
小舅嘴角一抽:“你妈是为你好,小宁乖,好好跟三姐过日子。”
“若真为我好,就不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了。一走十多年,她早把亲人抛弃了,”舒宁见小舅要反驳,连忙又道:“她今天联系你,是因为我没见过她,你来当说客正合适,想想大姨二姨的嘴脸,能帮她什么?只有你老实好骗。”
小舅沉默了,低着头。
舒宁也不想他难过,但有些话不说他永远都不知道:“她穿的裙子至少三万、钻石项链十七万、车子价值几何小舅你知道吗?三百八十万。”
秦玉福倒吸一口气,要吓死了:“你没接触过别瞎说。”
随便从秦玉镯手里露点钱,就够姥姥大鱼大肉,安度晚年了,何至于死在医院里?
“小舅,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记住车型号回去问工头吧,这是我用买房子剩下的钱买的手机,你拿着,我走了以后会时常打电话给你。哦还有,她刚才提了句亲爸,估计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不然她也不会有接我的心思,你放心,我很乖会好好的。”
秦玉福忍不住抱住舒宁瘦小的身子,叹气连连,手里的手机样子很普通,却比千金还重,声线立即沙哑起来:“小宁,若是过得不开心就回来,舅舅养你。”
舒宁抬起双手,紧紧的抱住小舅的腰!
秦玉镯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腿软的差点跌倒,吓得脸色惨白的捂住肚子。若是让她知道演戏的功夫,舒宁把秦玉福拿下了会不会很后悔?秦玉福微微皱眉,内心泛滥,开始关注三姐的一举一动。觉得三姐不像舒宁说的那样,时不时还关心自己几句,温柔亲密,跟小时候一样。但秦玉福也不是傻子,三姐从始至终疏远的保持距离,没有丝毫接触……也没给他电话号。
上辈子秦玉镯可没给姥姥磕头,舒宁坐上车离开村子,什么东西都没拿,秦玉镯会给他买新的,气氛绝对不能尴尬,秦玉镯没话找话,很像一个小心翼翼讨好孩子的母亲。
能把人顺利的带走,是不是很高兴?舒宁能让她如愿吗:“这些年为什么没联系我?”
6.虚与委蛇
姥姥家很穷,连普及的座机都没有,更别提手机了,拿什么联系?没接触过手机的穷孩子说联系很奇怪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问为什么没来看我,或为什么没写信,没让亲属带个口信之类的。
舒宁压根不是思虑周全的人,顶多算小聪明,镇定的瞥了一眼秦玉镯,幸好她没注意到,不,应该是轻视才会忽略,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呼出一口气,舒宁觉得自己重生以后太自满了,差点露馅。
而秦玉镯的心里并不平静,回想起当年的事胸口异常沉闷、难受:“我是你爸的特助,有一天你爸跟我都喝醉了,意外有了你,那时,你爸的妻子还活着,她有权有势嚣张跋扈,我怕被她知道,才忍着不敢回家,不敢联系你们。”
真正的理由是怕舒城发现,那时候两人没有感情。
舒宁点了点头:“难为你了,”做婊/子还要立牌坊,虚伪。干脆歪头闭上眼睛睡觉,免得听她讲话污染耳朵。
其实当年,秦玉镯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怀孕了,有希望嫁入豪门,奈何那个得了癌症被下病危通知书的千金小姐又多活了几年,害她无法转正。恨的秦玉镯咬牙切齿,天天咒诅!奈何人家家世太好,没有后台的秦玉镯哪敢上门去闹?
不如暗暗拿下舒城,滴水穿石,她有信心。
那些贵族小姐高傲任性没耐心,哪有自己温婉识趣儿。
十多年间跟喝醉的总裁发生好几次关系,都没中奖,终于在今年怀上了。
舒城知道后,左右为难,毕竟是身边的得力助手,有十五年左右了吧?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不忍下狠手,又怕大儿子知道生气,最后还是决定让秦玉镯打胎,给五百万支票再送一套别墅当补偿。秦玉镯精心筹划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有后招?
于是舒城在巧合下知道了舒宁的存在。
舒城喝醉后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那时候她不提他自然也不会提,就当没发生。如今想想可不就是红颜知己吗?更何况秦玉镯洁身自爱,从没交过男朋友。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的舒城忽然之间心动了,秦玉镯安分聪明,一点贪念都没有,温柔的就像最贴心的衣服。
顺理成章的秦玉镯与舒城结婚了。
舒宁在乡下长大,肯定是没有家教的野孩子,而长子舒恒年纪轻轻睿智机敏,气质更是无与伦比,若是让舒城见了不修边幅的舒宁……秦玉镯连想都不敢想。所以才会提出缓缓接回舒宁的想法,因为舒宁的年纪摆在那里,万一让舒恒不痛快怎么办?
毕竟秦玉镯怀孕那年,人家原配还没死呢,用脚趾头想舒恒也不会喜欢舒宁,更别提住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了。
舒城虽然很想见舒宁,可一想到大儿子的心情,立马放弃了。
车子开了很久,停在c市一栋别墅院里,舒宁悠悠转醒,揉了下眼睛,望着熟悉的地方眯了眯。
“很漂亮对吧?咱们以后的家会更漂亮,你要早点习惯,一惊一乍的像……我会找几个老师教教你,争取给你亲爸留个好印象,放心,他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舒宁笑了一下,看起来挺乖巧,秦玉镯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对,十几年没出现的妈妈忽然找来,心里一定又高兴又怨怼,可以理解。舒宁还小,不过等他见识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自然而然便会巴结讨好我了。
秦玉镯下车时勾起嘴角,非常自信,今天太累了,先睡一觉,让保姆把舒宁洗干净带出去“包装”一下,再演场悲情戏,晚上吃顿大餐,就能把舒宁彻底拿下了。
保姆听见声音迎了出来,舒宁下了车,互相介绍也算是认识了。跟着秦玉镯走进别墅,换了鞋,熟悉环境,秦玉镯一边说一边拉着舒宁上了二楼,推开最好的房间:“满意吗?”
“我很喜欢,”虚与委蛇谁不会啊?
“那我就放心了,”秦玉镯很体贴的掀开被子:“躺下睡会儿,晚上妈妈带你出去吃饭。”
叹口气,秦玉镯欲言又止,有点伤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休息吧。”
孩子不热情啊,郁闷,秦玉镯想睡觉的心情都没有了。
保姆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笑容满面的端着果汁进来:“少爷要洗澡吗?”
“可我不知道澡堂在什么地方!”接到手里喝一口,现榨的果汁,果然很好喝。舒宁小时候就是一个傻小子,如今扮演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保姆是个挺好的人,心疼之色一闪而过:“少爷坐下等着,我去放热水。”
房间里就有卫生间,里面的浴缸自然也是最好的,秦玉镯为了让舒宁开眼界,自然没少花钱,如今衣柜里就摆放着很多名牌衣服,抽提里还有各种小配件,鞋子更是买了二十多双,务必让舒宁死心塌地的爱上,并且为了奢华的生活努力奋斗。
水很快就放好了,舒宁往里走的时候,立刻关上门。开什么玩笑,上辈子就傻兮兮的让保姆给洗了,尴尬好多天,差点留下阴影。
保姆一愣后马上敲门:“少爷,还是我帮你洗澡吧!”天啊,他会用吗?可别烫了!
舒宁大声回答:“自己会洗,”打开花洒哗啦啦,就当听不见,保姆只好放弃。
半个小时后舒宁才出来,泡澡真舒服,伸个懒腰,浴衣松垮垮的。保姆就在房间里等着,果然不出舒宁所料,她已经准备好衣服,见舒宁脸色红润应该没事就转过身去。舒宁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阿姨还有事啊?”带我出去洗剪吹,哈哈!
保姆嘿嘿一笑:“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发现小姐睡下了,估计是路上开车好几个小时累着了,我看少爷你的头发有点长,不如咱们出去剪剪?让她高兴高兴!”
老套的理由,舒宁自然心喜的同意了。
去最好的理发沙龙,保姆点了明星头,舒宁翻白眼自己拿主意,其实男人的发型清爽舒服顺眼就好,毕竟是重生回来的见识非凡,如今流行的发型他根本看不上眼。
理发师很在行,按照舒宁的意思剪完后,他自己都被惊艳到了,想拍照招揽客人,被舒宁推了。店长大出血花了一万块,舒宁才同意把自己挂墙头╮(╯▽╰)╭而且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保姆一愣一愣的,都傻了。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保姆才反应过来,但她毕竟是干保姆这行的,基本规矩都懂。
“少……少爷,前面就是小姐经常去的贵族公馆了,你去看看呗?小姐办的是年卡,最近太忙一直没空去,白瞎了。”
借口太烂,舒宁嘴角一抽,再好的修养都要泄了:“好吧。”
不就是带我去拉皮吗→_→
如今皮肤确实不好,发黄,没营养,秦玉镯跟舒城约好的时间是一个月,自然要争分夺秒将舒宁包装成一个乖巧懂事有礼貌的公子!上辈子秦玉镯醒来后彻底无语了,坐在床上十多秒才摆上笑脸,她做梦都没想到保姆会那么没脑子,让舒宁做了女性护理……
贵族公馆里的招待素质非常高,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点头哈腰,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保姆掏出卡递出去,跟前台沟通,两个小姑娘很为难,偷偷瞄了眼舒宁,暗想难道有人想让他难堪?不行,小男孩穿的极好,一身名牌,腰身笔直目不斜视,一看便知教养极好肯定出身不凡。绝不能得罪,于是对着保姆摇头拒绝了。
舒宁都看在眼里,暗想怪哉怪哉,上辈子她们可是麻溜的同意了。
上辈子舒宁探头探脑,到处偷偷打量,低着头,目光闪烁,还以为别人不知道,若不是保姆带着,肯定被当成小偷报警了。
保姆急出一头汗,小姐交代的事必须办到,舒宁可不想倒霉上前两步:“按流程走,记在卡上。”
“好哒!”两位漂亮的小姐姐瞬间笑容绽放,犹如两朵向日葵~
这就搞定了?保姆再次傻眼,男招待手一抬,在前面带路,舒宁闲庭散步般走了。保姆眨巴眨巴眼睛,挠挠脑袋,回去该怎么跟小姐交代呢?
秦玉镯辗转难眠头很痛,换了一身衣服,将事先准备好的照片放在床上,按了铃,保姆领着舒宁推门而入。天啊,这是我儿子?脱胎换骨了,舒宁看起来无比清爽,脸色好了不少,就是……太瘦太矮,无妨,多喝点牛奶多运动就会好的,毕竟是舒城的基因,不会差。
秦玉镯的眼神非常亮,从床边站起,走到舒宁身前拉住手,再一起回到床边坐下。
舒宁看见了那些照片,眼孔一缩,目光有些复杂,这会儿他到没演戏。
秦玉镯哦了声,将其中一张照片拿在手里摸了摸,边边角角已经褪色了,说明女人总碰。实际上,这些痕迹也是假的,若真在乎,自然会裱起来,好好存放,哪会任由照片破旧发黄?
7.颠倒黑白
秦玉镯哦了声,将其中一张照片拿在手里摸了摸,边边角角已经褪色了,说明女人总碰。实际上,这些痕迹也是假的,若真在乎,自然会裱起来,好好存放,哪会任由照片破旧发黄??
“这些……是你刚出生不久时照的……很遗憾没有陪着你长大,没有参与你的喜怒哀乐……”badabadabada。
秦玉镯很像真情流露,实际上她到底因为什么哭哭啼啼,甚至嗓子都沙哑了只有她自己清楚了。不过……哭的这么好看,有种女性特有的柔软感,目光可怜兮兮,而且没化妆,无论怎么看都很特意。
舒宁静静的听,把看猴戏的心思藏在心里,以前年纪小没见过无耻之徒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真傻。等秦玉镯哭着讲完,舒宁便叫了一声妈,然后两人搂在一起,门口的保姆捂住嘴,很激动很欣慰。
只有低着头的舒宁目光冰冷无比,勾起嘴角,手心下意识的附在女人肚子上,这里,舒耀正在成长,一想到那个表面乖巧心里无比阴毒的小东西,舒宁就忍不住想打掉他。若真如此,太便宜舒耀了,不如看着他对舒氏这块大馅饼流口水,却无法咬上去不是更有趣吗!
秦玉镯带着舒宁出去吃大餐,态度无比热情,动不动就红红眼睛,喜欢伸手过来拉拉,捏捏,把舒宁当宝贝了。
舒宁对亲生母亲的心已经死了,真的,所以毫无感觉,一旦她故意做点什么只觉得好笑。
次日一早,秦玉镯的老师团队到了,一个个站在客厅里,有男有女,都是佼佼者。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礼仪跟举止还算可以,毕竟是中学生基本英语差强人意,再者是见识,有待加强,皮肤也白了,像个少爷,谈吐到时候少说话吧,至于身高……依旧瘦小枯干。笑容很到位,看起来乖乖的。
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秦玉镯叹气,目光中闪过很多不耐烦,毕竟不是长在身边的。
秦玉镯亲自开车带着舒宁上路,开着轻音乐,偶尔交代两句,希望舒宁不要紧张,舒城的态度非常重要,毕竟儿子一个怎么都好,多了就会分三六九等。舒宁看着风景,勾起嘴角,一句没回。
秦玉镯郁闷,舒宁没在意的事,她已经要疯了。
车停在茶楼门口,很清幽的地方,不是会员不能进,里面的服务员穿着汉代古服,别有一番意境。
刚坐下,秦玉镯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她浑身一僵,待在男人身边那么多年,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是来不了了。说不出的失望与难过,算了,反正已经结婚了,大的不行,还有小的。
本来以为就算舒宁不成器,留他在别墅里膈应舒恒也是好的,再教舒宁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次两次之后,舒城便会对舒恒这个长子失去耐心,觉得他不爱护幼弟,狠毒善妒,那么公司以后的继承权,便会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至于舒宁,秦玉镯只想让他当个经理罢了。
女人眼中的不屑跟巡视全部落在舒宁脸上,舒宁低着头,其实已经从反光镜中瞧见一二了:“妈,不接电话吗?”
不能马上接,傻小子,秦玉镯拿起手机跟舒城聊了一分多钟。
今天没见到爸,要见的人是舒恒,跟上辈子的记忆一模一样。爸希望舒宁能跟舒恒偶遇一次,留下好印象后再进门,称秦玉镯的养子,姓舒只是巧合,不上家谱。舒城的意图很明显了,他在意大儿子的心情。
秦玉镯是谁?心机太重,耐心十足,马上就同意了,还反过来说理应如此。同在屋檐下,不必在意一时之长短,舒恒再怎么天之骄子或许一出门就被车压死了呢对不对?就算他长命百岁,也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想让他生不如死秦玉镯还是有信心的。
舒城内心感动的无法语言,放下手机时,还想着秦玉镯小家碧玉的温柔样子,她啊,为我吃了太多苦,忍让太多了……
舒宁品着茶,看着秦玉镯洋洋得意的阴森表情一闪而过。
“宝贝,妈妈带你去见……你爸的长子,你别着急听妈说,”秦玉镯将豪门恩怨讲了讲,点明商业联姻的坏处跟无奈,将舒城说的千好万好,将舒恒和他的母亲说成狡诈之人:“舒宁,你记住,现在你爸爸不知道长子那么不堪,你要忍耐知道吗?”
秦玉镯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总想着舒宁傻兮兮的,可别跟舒恒一条心了,才不留余地的将人品说死。上辈子,舒宁恨的咬牙切齿,站在墙角瞪着大眼睛,无法坦坦荡荡的摔在地上,等着正巧路过的舒恒扶起来。
站在上辈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地方,舒宁很感慨,秦玉镯已经把舒恒的保镖弄走了,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
远远的,一道纤长的身影慢慢走过来,舒恒很帅,五官深刻,阳光照耀在他黑如墨的发丝上,闪着晶莹的光。如今的舒恒没有成熟时的高气压,但板着一张脸的功夫已经练到家了,毫无表情,目光更是冷成冰。
秦玉镯跟舒城刚结婚不久,他这个样子很正常。
舒宁个子很矮,站在舒恒必经之地歪着头,往上看着,显得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无比璀璨,天真无邪。
舒恒停下了,保镖都不在,校园里出现了不明生物,孩子?不合理→_→
“大哥哥,你能送我去找妈妈吗?”
“我妈就在西门外面的咖啡厅里,”舒宁伸出了手,目露祈求之色:“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让我这样做,估计是想见你吧?”
舒恒定定的看着舒宁,拉住小手,软软的,一路走到咖啡厅里,舒宁很开心的坐到秦玉镯身边,喝了口果汁:“妈,我迷路了,大哥哥送我回来的。”
秦玉镯有些彷徨的站起身,不知所措,还揪着裙角:“小……舒恒啊,谢谢你,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
舒恒转身走了。
就这么走了!不愧是男神,太有范儿了。
舒宁一边喝果汁,一边在心里乐,哈哈哈哈,被我卖了她都不知道还在演戏,真丢人!爽。
舒宁跟舒恒可是拉着手进门的,秦玉镯都看见了,心里无比高兴的同时完美的表情就出现了裂痕,急不可耐的询问过程,还有舒恒的态度,舒宁的感觉。舒宁自然往好的方面说,免得像上辈子一样被关小黑屋。
在里面被饿了两天两夜,秦玉镯再抱着虚弱的舒宁嚎头大哭,说这样做都是为你好,恨铁不成钢的讲清楚厉害关系,跟寄人篱下的处境,新仇加旧恨,舒宁把一切都算在舒恒头上,对其恨的咬牙切齿。所以才会对自身残忍,发生滚楼梯等事件,听秦玉镯的指示陷害正好在场的舒恒。
往事不堪回首。
怪秦玉镯吗?
还不是自己蠢。
当天中午,秦玉镯把舒宁送回家,吩咐保姆把人看好,就哼着歌开车去公司向舒城汇报好消息了。
保姆做得饭菜很好吃,色香味俱全,两人的缘分也要走到尽头了,这个保姆一直照顾秦玉镯好几年,人好,嘴巴严,舒宁趁秦玉镯离开出去溜达好几次,保姆也没告状,可惜无法带进舒宅。
“小少爷,再喝两口鱼汤吧?”吃的太少了,不像十三岁的孩子。
鱼汤非常有营养,保姆的心思舒宁自然知道。刷完牙,舒宁拿起钱包就往外走,保姆跟着他送到门口:“小姐忙,一般吃完晚饭才会回来,少爷早点回来,晚上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还有小兔子馒头。”
“……”舒宁眨了下眼睛:“好!”
保姆笑得很开心,目送舒宁离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哼着跑调的歌拎着菜篮子出门了。
为了让舒宁尽快适应豪门生活,他上个月必须花掉一万块,这个月必须花掉两万块,这是秦玉镯布置的作业,无论买了什么回到家后要跟她说理由,为什么买这样东西,有什么用?能增加气质还是搭配等,这样做一来可以培养品位,二来也能开阔眼界,做一个合格的高门少爷。
理由合情合理秦玉镯才会满意,不满意……晚饭早饭都没有了,还会罚站。
今天舒宁出来不是为了找“品位”而是去玩股票,想自由自在的活,至少要等到成年,不然谁也干不过舒城拿到监护权。舒宁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也没想过脱离这个家,顶着二少的名头好处多多,上辈子太憋屈,这辈子要开开心心当个纨绔米虫!
只要抱住舒恒的大粗腿,谁敢动我,哈哈。一想到手头才两万多加股票将近五万,舒宁又笑不出来了,干脆坐车回老家那边继续看房子,抄了很多座机号码,回头一一联系,能买就买,推平盖楼房时舒宁的存款就能翻翻。
这片区域的老房子太破太旧很多都空着,有些因为没人住的关系都倒塌了,位置在城边上,老百姓还没有坐等动迁住楼房的概念,如今楼房才一万左右,往往一千多就能买到破房子。舒宁专挑院子大的地方下手,才三天,手里的钱又没了。无所谓,反正三天后就能去祖宅了,到时候舒城会给一个五万块的红包!
周四早上,舒宁穿上雪白色的小西服,头发打理的很贴顺,暗暗撇嘴,该来的还是会来。
“宝贝,该走了。”
保姆泪眼星星的站在楼梯旁,很舍不得这份工作。
舒宁知道秦玉镯的品行,有用时红包连连,没用后立刻冷脸扫地出门。舒宁对保姆一笑:“我房间里还有一些垃圾,走的时候记得扔掉。”
“是,小少爷。”
秦玉镯连连看表,态度有些不悦了:“走啦。”
舒宁上了车,眯起眼睛,舒恒哥……我们又要见面喽~o(n_n)o
8.故意坑人
保姆心情很低沉,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换一个人代替自己看房子,难道有什么地方不满?
心善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少爷说有垃圾,保姆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就算被开了也要干完最后一天的活。马上上楼收拾屋子,可垃圾桶里哪有垃圾啊?
倒是小桌子上有一个小手袋!
保姆上前一看,下面露出半截信封,给我的?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从来没吃过那么香的红烧肉……手袋里的物品是我的心意,发/票上有地址,可以退货。
保姆不傻,少爷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了,她也是村农出来的,家里挺穷。非常感动的拿起手袋放在自己的被子里夹好,打包,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小姐很难伺候,少爷都看在眼里了,真是善良的好孩子啊。
半山腰处的祖宅马上就到了,爷爷喜欢养花,穿得像个园丁一样,还戴着大檐帽子在院子里干活。
上辈子秦玉镯跟舒宁都没认出来,住了挺长时间才发现老总裁有这爱好。祖宅非常大,开一会儿才到门口,院子更是宽阔,外围是一圈各种造型的松树林,近处才有各种花卉,打理的非常漂亮,没有杂乱的枝,叶片清脆,怎么看怎么喜欢。
当然了,这些事有专员负责,只是退下来的老人家颇为无聊,平时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便抽时间跟着园丁一起修剪,浇水,抓虫之类的。
车停了,司机打开车门,请秦玉镯下来,接着舒宁才露面,爷爷没转身看,倒是两个园丁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低头拿起大剪刀。
刚浇完水的地面还是有一点点湿润的,舒宁倒吸一口气,立马引起秦玉镯的不快:“不是交代好了要镇定大方的吗?”
“不是,地上有水妈妈你绕着点走!”
秦玉镯当场表情就复杂了,出身不好,又当小三,还生下孩子,宅子里的仆人肯定瞧不起我,这是要玩下马威啊!我秦玉镯怕过谁?若不是为了当上舒太太,谁会给你们好脸色?秦玉镯在舒城面前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在仆人面前必须威严,否则别人会以为你好欺负,平白多出很多事端。
秦玉镯眼中闪过一道阴森,让我绕路?想看我笑话?甚至恨不得我跌倒出丑吧?呵。右脚轻声用力一踩,蹦起几个泥点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溅到鞋上,连左边裤腿都沾染上两滴,黑黑圆圆的,不太明显,但脏了就是脏了,不能穿了。
管家现在才迎出来,又一个不尊敬她这个女主人的,犹如一把火,点燃了秦玉镯的愤怒。
越是生气脸上的笑容就越美丽,秦玉镯勾起嘴角:“管家好。”老不死的。
“太太好,路上辛苦了。”
“今儿是我进门的大日子,瞧,被两个下人打扰了。”
管家看见了雪白裤子上的污垢,顺着秦玉镯的视线找到了罪魁祸首,老家主摇了摇头,管家才开口:“请您先进去更衣,这几个人我会马上料理的,不会让您烦心。”
“别啊,”舒宁皱着眉,拉住秦玉镯的手臂:“他们没有错,是我们自己不小心,别开除他们好不好?何况衣服脏了洗洗就行了。”
傻孩子,你知道这件衣服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吗?
名设计师!
可不是街头上的大白菜!
“没让他们赔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小宁,你的善良只会让这些偷懒耍滑的人更加不堪。”
舒宁嘴巴动了动,满眼不赞同的低下头,没说话,实际心里乐翻了,坑妈什么的,太爽了。
以前的老园丁因为腰不好辞职了,如今全部都是新人,刚从人才市场招聘来的,跟祖宅里的人没半分关系,也没后台。动不了管家,自然捏这些软柿子。
秦玉镯自然不是毛躁之人,早就了如指掌,仰起头,带着舒宁往客厅里走去。
管家摇了摇头,新夫人好大的架势:“老爷子,现下该怎么办呢?”
老爷子自然是家主了:“还能怎么办?舒城非要娶,跟我闹的那么僵,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吧。”
两个园丁很委屈,觉得这家女主人太霸道,不想接受其他安排,拿着补偿马上离开。
毕竟是老牌家族,低调而奢华,舒宁对这里无比熟悉,却不得不装作没见识的小孩,偷偷打量大厅,符合身份。
秦玉镯对此很不满,却故意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舒城早早就等在这里,拉住了秦玉镯的手:“来了。”
“嗯,”秦玉镯捏了捏舒城温厚的大掌,红了脸颊:“这就是……舒宁。”
舒宁,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叫这个名字,没跟亲妈姓秦,秦玉镯的心意昭然若揭了。舒城自然派人去乡下打探过了,也偷偷做过亲子鉴定,若不是意外发现秦玉镯怀了孩子,是不是也跟这个儿子失之交臂了?
“宁宁,我是你爸爸舒城,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爷爷、有哥哥,将来还会有弟弟你说好不好?”
威严的男人不怒自威,气场非常强大,平日里锐利无比的目光此刻温柔脉脉,扬起嘴角,笑得很柔。
上辈子可不是这样的,舒宁接触舒恒失败,让舒城颇为顾虑,差点就不能入住祖宅了。
真的,老爸的好脸色就像北极的极光,可望不可求,可遇……不属于,伟岸男人的笑容,永远都是舒恒的。有些时候舒宁也会彷徨,是不是亲子?难道是因为原配的关系?妈说商业联姻没感情,那就是舒恒的原因了,他太优秀。如今舒城的目光都在舒宁身上,舐犊情深,让舒宁也多了几分孺慕之情,不由自主的扑过去,搂住男人强健的腰身。
上辈子的遗憾,这辈子补上!
这个怀抱惦记到死!
今天终于如愿了,好开心,一开心就不好意思抬头,舒宁干脆把脸深深埋入,收紧双手。
舒城愣住了!从来没有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爬上来,渐渐盈满整个身子,这是……血脉亲情啊,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拥有后代,坚守与妻子的誓言,善待舒恒。舒城也一直以为跟舒恒父慈子孝挺好,很满足。
如今有了亲儿子“投怀送抱”那种滋味,让心志无比坚硬的男人红了眼睛。
舒恒正好出来,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目光闪了闪。
秦玉镯内心无比激动,没想到这个“炮灰”居然这么能讨好舒城,如此一来便可事半功倍了。肚子里的小甜心还没出生,出来了也只是婴儿,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哪是舒恒的对手?如今一看,哪怕舒宁哼哼唧唧,也够舒恒喝一壶了。
目光一瞥,楼上的那道身影似乎很憔悴,犹豫不决,是躲起来,还是下来面对呢?
唯一的爸爸抱着别的孩子,心里一定非常痛苦吧?
你的那个贱人妈让我不舒服,蹉跎岁月,该清算清算了。
女人讽刺不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犹如癞□□在侧,楼上又下来一个人,穿着家居服,舒恒上前两步搀扶老人:“爷爷。”
“嗯,怎么不下去?”
“不想打扰爸。”
“好孩子!。”
舒高六十多岁,有心脏病,从后门乘电梯上去,洗了手,换身衣服才下来。
老爷子气度非凡,步伐稳健,双鬓发白,目光深邃,保养的很好,单单一个眼神便令人倍感压力。
秦玉镯立即捅了舒城一下,长子跟老爸过来了,该松手了,毕竟舒宁对外公布的身份是养子而不是亲子,抱在怀里很奇怪。
分开了,温度消失的那一刻,舒城跟舒宁都很不舍。为长远计,先这样徐徐图之吧。
“爸,小恒!”秦玉镯最先叫人,看起来很温婉又贤惠:“这是舒宁,我的养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舒高自然知道舒宁的身份,以前没看过不知品性,经过车旁一事便知这是个心灵通透的善良苗子,只是阴差阳错,摊上一个有野心的母亲,才会平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幸好接回来了。想到亲孙子流落在外十三年,老爷子心脏就难受的紧,对儿子的做法非常不满:“什么养子?既然进了这个门就是一家人,明儿上族谱吧!”
舒城微微皱眉,看向舒恒,担心他不满。
舒恒的内心平静一片,并没有什么想法,自己又不是亲生儿子,既然亲的回来了,还能在意我的感受,谎称养子……他很感恩,就装作不知道吧:“理应如此。”
舒城很高兴的拍了下舒恒的肩膀:“你大了,懂事谦和,暑假期间到公司跟着我学习吧?”
是问号,代表询问,舒城对舒恒很好,语气轻柔,还会放低姿态。
秦玉镯的内心无比煎熬,该死,居然让他去公司?臭小子,等着我收拾你!
舒宁对舒恒甜甜一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记得你!大哥哥!”
舒恒难得的勾了下嘴角,一闪即逝:“你很好。”
“你也很好啊!”
就这样,一家人气氛和乐融融的,只有秦玉镯气的要死。
老人岁数大喜欢清静,整个四层都是他的,不许打扰。三楼是舒城的地盘,有卧室书房健身房等。主卧室里没她的位置也就算了,连旁边的房间也不让住,这不是打脸吗?尊重原配,尊重舒恒的感受难道就可以让我颜面扫地吗?死了还来恶心我,太可恨了。
舒宁也被舒恒压了n头,二楼主卧是舒恒的,旁边的小屋子才是舒宁的,连书房都没有。
其实不小了,只是有些人心太大,一旦不满,心生魔鬼。
晚上一起吃饭,老爷子左手边是舒城、秦玉镯,右手边是舒恒,舒宁。
舒宁很想跟舒恒亲近,奈何时机不对,目光闪了闪,入夜以后便有机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黑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舒宁得意的笑,抱着大枕头敲响了舒恒的房门。
9.鸠占鹊巢
舒宁很想跟舒恒亲近,奈何时机不对,目光闪了闪,入夜以后便有机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黑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舒宁得意的笑,抱着大枕头敲响了舒恒的房门。
叩叩叩……
舒宁心情不错,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终于可以跟哥哥好好相处了,有点忐忑,有点期待,更多的是彷徨。
恨了一辈子,到死方清醒,那种被包容被关照,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抛弃的感觉太好,后悔不已。
幸好,重回作死前,一切都可以重来。
门开了,舒宁有点小小的激动,眼角都湿润了,可惜不能为以前的事跟哥哥道歉。
舒恒穿着睡衣,面无表情,冰冷的视线落在小孩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对不起……我害怕!”
“找你妈去。”
“咔”的一声,门关上了。
这就完了?舒宁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差点被门板拍到鼻尖!靠,这段时间顺风顺水,都忘了哥哥冷漠无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了。
如今怎么办?回去就失败了,舒宁缺钙,站一会儿腿就开始疼了,伸手揉了揉才舒缓一点,忽然门开了。
其实房间里的电脑连着监控器,小孩在外面失落难过站到腿疼都不肯走的样子,尽收眼底,肯定有内情。
毕竟是养父的亲儿子,不能怠慢的。
“你怎么还没走?”
“我怕,”舒宁会怕?那就见鬼了。如今又困又累,打个哈欠眼泪就下来了。
舒恒深深的皱了一下眉:“你妈呢?平时是她哄你睡觉的吗?”
十三岁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哄,只是舒恒的母亲对他管教严,又没有亲弟弟,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不敢在舒恒面前谈这种废话,所以照成舒恒以为瘦小枯干的舒宁“还没断奶”需要跟妈妈一起睡。
揉了揉眼角,舒宁的大眼睛更加水润晶莹了:“妈妈没在一楼的房间里。”
“……”舒恒很犹豫,一般小孩子都很烦,每次过年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属都会过来拉关系,带过来的小孩各个人精似的眼神雪亮,带有目的性的讨人欢心,舒恒非常不喜,难道要找管家?算了太晚了:“进来。”
舒宁低着头,快步走进去,哥哥的房间太黑了,不对,是所有家具之类的全部都是黑色的,他内心是不是很黑暗?舒宁绊到了脚,啊的一声往前倒去,枕头也掉了,幸好舒恒眼疾手快的将小不点拦腰抱入怀中。
“你乖乖的,不然回去睡!”
吓死宝宝了,舒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连连点头。但是……大哥……你似乎忘了放手?
一路夹着舒宁的舒恒往床边走去:“你有尿床打呼噜乱翻身的习惯吗?”
“没有。”舒宁的头再次摇成拨浪鼓,暗想尿床是什么鬼=’’=
舒恒轻轻的放下小孩,让头枕着枕头,再亲手拉来被子盖上,四下摸摸,很细致的检查一遍,又掖了掖被角,才放心的躺在另一侧。
原来,哥哥有这么细心的一面,什么洁癖龟毛,这都是不了解他的人扣的帽子!
而且这被子的清淡味道很好闻,跟哥哥身上的一样,有种温馨的感觉,等到很晚才行动的舒宁真的非常累了,忍着不睡。等身边人呼吸平顺后,才敢偷偷打量舒恒完美的侧脸,白天冷成雕塑,晚上静如天使。暗想着怪不得爸爸喜欢他,谁会不喜欢他呢?打了两个哈欠后舒宁沉沉的睡去。
就在这时……舒恒睁开眼睛,里面冰冷一片,哪有半分温情?
这是秦玉镯的意思吗?她又想干什么?
轻声下床,舒恒打开电脑,查看监控记录,舒宁小小的身子进入视线,摸摸搜搜的往一楼走去,似乎很怕黑,敲了几次门都没反应,舒宁伸手一推,门开了,他进去后没一分钟又出来了,可以清楚的看清那失落的小模样。
打着哈欠的舒宁回到二楼楼梯口往三楼望着,犹豫片刻来到舒恒房门前。
所有过程看完后,舒恒再次调整时间,画面倒回两个小时前,秦玉镯抱着枕头跟被子,蹑手蹑脚的往三楼走去,进了舒城房间。
这个女人很有心计,爷爷的意思是想让她清醒清醒,懂分寸,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奈何女人太清楚自己手里的砝码了,连夜溜进老公房间,不许同/床是吧?我可以睡沙发,这并不算违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秦玉镯非常聪明,又有了身孕,一旦生下儿子,爷爷的态度马上就会改观!
舒城喜欢舒恒,而舒高并不喜欢舒恒。
关了电脑,舒恒走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向舒宁的小脸,他太瘦了,刚才夹在腋下时都膈到腰侧的肉了。
所有人都以为舒恒不知道舒宁的真实身份,其实他早就调查完了,舒宁原本品性很好,回到秦玉镯身边后,这个女人便开始灌输一些不良想法,指使小孩做坏事。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舒恒下了一个决定。
次日一早,舒宁醒来后尴尬的发现自己的处境有点囧。
细细长长的双腿压在哥哥小腹上,而哥哥温暖的大手正巧压在自己脚上!呃,会被厌弃的,赶紧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呼出一口气,舒宁心里打鼓,暗暗庆幸,沾沾自喜。
舒恒这才睁开眼睛,微微勾了勾嘴角,小孩的腿太细了……
早饭居然是秦玉镯做的,估计天没亮就起床了,忙了几个小时,讨好之意很明显。
舒高坐在主位看着“小三”故意献殷勤,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之前生的孩子扔农村,如今怀着一个还不安分养胎,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奈何儿子就吃这一套。
舒城偷偷摸了摸媳妇儿因为辛苦而白了的小脸,暗暗心疼。
舒高冷哼一声,缠缠绵绵的一幕才有所收敛,得,秦玉镯又开始玩低眉顺眼受委屈那一套了。
舒城不开心的瞥了眼:“爸!玉镯已经进门,孩子都有两个了,您就不能接受她吗?”
“得得得,我管不了你,”舒高站起身时,看见舒宁也低着头,微微不爽:“你什么时候送宁宁去上学?”
舒城皱眉:“宁宁刚来,还不适应,等过完暑假再去上学也不迟。”
“你以为这是幼稚园过家家呢?”舒高是什么人物?城府极深,此刻居然动怒到用手拍桌子:“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迷傻了?出门随便拉一个人问问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老人转身上楼,甚至推开要搀扶他的管家,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生气。
舒恒的脸色也无比冰冷,这肯定是秦玉镯的意思,她到底图谋什么?
大概还有两个月才会放暑假,无辜废学,是想把舒宁养废吗?爷爷动怒的原因大致如此。
舒城不悦:“吃饭。”
秦玉镯居然开口了:“阿城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够完美,我会努力上进不让你难做。”
“不是你的错,”拍了拍女人的手,舒城很心疼:“宁宁才回来,对这个家很陌生,对我这个父亲也很陌生,是该多缓和缓和,你的主意没有错,只是爸他……”太顽固了。有空就带舒宁出去玩玩,聊天、散步都可以增进感情,秦玉镯的想法很好。
“我吃饱了,”舒恒起身离去。
长子才动两筷子,这是不高兴了?舒城英明睿智猜到几分原因,同意让舒宁去上学了。
秦玉镯笑的温婉,桌子下面的手却死死的握着拳头,老不死的不是我对手,倒是小的很可恶!
上辈子舒宁无法讨好舒城,第二天便被打发去上学了,这辈子变化这么大,估计是秦玉镯想跟自己合伙抓牢老爸,然后对付舒恒。只要舒恒挂了,老头再顽固也无妨。
舒氏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舒城一句话就搞定了最好的学校。
当天下午得到通知时,舒宁没什么感觉,之前就上的这个学校,里面还有一些纨绔子弟,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倒是跟自己玩得很好。出了事,一个个鸟兽散,还去监狱里看自己笑话,什么好兄弟都是狗/屁,需要人脉好处有利益时来找你,一旦没了利用价值,便什么关系都不是了,甚至踩两脚。
高校里,舒恒静静的坐着,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徐瑾早就习惯了舒恒的态度,但是今天他特别沉默:“不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喜闻乐见。”
居然老实回答了,徐瑾眼孔缩了一下,刚想关心老师正好走了过来:“舒恒,恭喜你得了第一名。”
校内举办的活动,没什么意思,舒恒是学校的no1必须参加,于是报了围棋,果不其然拿了第一名,得到了奖励,老师过来道喜很正常,毕竟她脸上也有光。
老师家的孩子正好十三岁!舒恒忽然有兴趣说话了:“王老师,小孩身高低于最低标准时应该怎么补救?”
老师挑眉:“多大的孩子?”
“十三岁!”
“跟我儿子一边大,应该先带他去医院检查,然后听医嘱改善饮食,缺什么补什么,多注意休息跟心理健康,多喝牛奶,适当的增加运动,都可以改善。”
“原来是这样,”小家伙太瘦太小,远远低于标准值,发育不良,这些消息是舒恒在网上查的,不全,却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那个女人只知道利用孩子争宠,舒宁一直这样下去会废的,对她有什么好处?
舒恒眯着眼睛,越来越加深了之前做的那个决定。
老师没走,非常在意:“你说的孩子多高了?”
“不知道。”
呃,老师嘴角抽了一下继续问:“体重呢?皮肤是否发黄?”
舒恒认真的回答。
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徐瑾已蒙圈,气氛太诡异了,贯彻沉默是金的家伙居然也有这样一面?不正常。那孩子到底是谁?太子吗?好奇是魔鬼,徐瑾对孩子的身份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上课了老师才走,徐瑾立马询问:“哪个世家的少爷?”
“我弟弟。”
卧槽,十三岁营养不良才认祖归宗,这些信息直指真相,那孩子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不该存在。一时之间徐瑾的目光无比阴沉,想到曾经除掉的自家私生子,嗜血的冷芒一闪而过:“需要帮忙吗?”
10.闯入你的世界
卧槽,十三岁营养不良才认祖归宗,这些信息直指真相,那孩子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不该存在。一时之间徐瑾的目光无比阴沉,想到曾经除掉的自家私生子,嗜血的冷芒一闪而过:“需要帮忙吗?”
身姿挺拔的舒恒慢慢转过头来,目光无比冷酷,没有丝毫感情。
徐瑾是徐氏家族的准继承人,见识非凡,抗压能力更是强悍无比,如今跟舒恒一对视,冷汗就打湿了额头,低下高傲的脑袋。
“我可以动你妈吗?”
一句话,让徐瑾心里舒服了很多:“可他毕竟是……”将来跟你争夺财产的私生子,如何相提并论。
“若你亲弟弟想要家产你怎么办?”
“另起炉灶呗,我有信心风生水起,”徐家嫡系子孙,就算出去混,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人脉不会断,只要不是智障都能活得滋润。徐瑾懂了,眼神里的煞气烟消云散:“刚才对不起,我口无遮拦了。”
“朋友之间,不必如此,你以后有话就说,大不了打你一顿。”
哥们,要不要这么霸气?徐瑾嘴角一抽,很神奇的从身上摸出一块糖,丢进嘴里,专心听课了。
早早回家的舒恒上楼找小不点,舒宁正趴在床上翻弄新手机,再新对他来说也是老古董,屏不大,玩游戏都玩不开,可毕竟是老爸精心挑选的,自然符合心意,爱不释手。
傍晚的霞光落在小孩身上,显得画面非常柔和温馨,因为竖起小腿晃脚的关系,露出一段雪白,晶莹剔透,非常漂亮。
直到被子盖在身上,舒宁才知道有人进来了。
“晚上凉,注意保暖,”舒恒居高临下的端详巴掌大小脸,身上那么白,为什么脸色差了点?倒是大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长长的眼毛犹如扇面般铺开,鼻梁高挺,唇略薄,跟爸很像。
哥定定的看我干什么?
舒宁心里打鼓,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显得很无辜可怜。
“从今天开始,早晚都要喝牛奶,明天我要去医院例行检查身体,你也一起去。”
肯定句,不能拒绝╮(╯▽╰)╭舒宁乖巧的点点头,萌萌的。
喉结上下滚了滚,舒恒立即出去了,舒宁松了口气,这家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难道是鬼吗?
下意识的耸耸肩,继续熟悉手机功能,顺便发了一条短信给舒城,表达谢意。
舒城很忙很忙,秦玉镯才两个月的肚子,自然不愿意老实待在家里,留在老公身边帮忙。晚上舒高跟两个孙子在一起和乐融融吃完饭,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聊天,要上楼休息时,舒高递出一个红包。
舒宁一愣,暗想上辈子刚进门时老爸就给了五万红包,这辈子也许没有了,没想到爷爷这么大方!
舒恒推了舒宁一把:“长者赐不能不接。”
“谢谢爷爷!”舒宁伸手接了,挺开心的。
大家只以为他不懂这红包的价值,所以没在意,实际上舒宁上辈子经手的合作案往往几千万,除非你直接把支票拍在他脸上,否则他才不会因为钱作戏。
舒高内心乐开花了,无论舒恒怎么叫爷爷都没感觉,还是自己亲孙子好,怎么看都好,摸摸胡子,舒高起身背着手,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慢悠悠的走了。舒恒起身往楼上走,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向独来独往的舒恒很不适应,皱了下眉回头看去。
舒宁喝着果汁后知后觉的抬头一愣:“哥?”
声音好软,舒恒竟无言以对,转身疾步上楼,后面哒哒哒的传来跑步声,可以想像某人的小短腿是如何快速倒蹬的。不知不觉间,舒恒放慢了速度,舒宁才跟上他的脚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截然而生,舒恒摸了下胸口,没去在意。
之后,舒恒去了书房,舒宁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直到夜深人静,舒恒房门再次响起。
小孩揉着眼睛,抱着枕头,哭丧着脸仰头往上看来。
舒恒很高,比同辈的青年高出半个头,站在小豆丁前就像个大人:“睡不着?”
“嗯,客厅好可怕,一个人都没有,妈妈说今天不会回来了,哥,我可以睡在你床/上吗?”
舒恒定定的看着舒宁一会儿后,才让开,舒宁在心里叹口气,跟大神拉近乎,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该干的事,赶紧溜进去,上床趴好,攻占他的领地是第一步,兄友弟恭第二步,交心是第三步。
如今别说占领地盘了,连舒恒的警惕之心都没能搞定,舒宁觉得革/命的道路很漫长。
舒恒转身下楼温了一杯牛奶,送到舒宁手里,盯着他喝完:“明天放学后在校门口等我。”
“嗯,”舒宁脸色未变,犹豫了一下立即扑到舒恒怀里,察觉到他浑身僵硬后立马松开,扬起笑脸:“哥你真好!”
刚才接触的那一瞬间,舒恒差点推开舒宁,小人已经乖乖躺在床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见自己没动作,还疑惑的歪下头,伸出细细的小短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呀!”
嗯……忽然有点不爽,心里烦躁,为什么呢?
舒恒不去想,躺在小孩拍过的地方,心里再次怪怪的,不明原因。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小孩这回胆子挺大,靠过来打量,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舒恒脖颈间,犹如刷子在扫一样,很痒,若不是舒恒忍耐力极高,肯定忍不住坐起身教训教训不睡觉的调皮孩子。
无论内芯三十几,身体年龄毕竟才十几岁,没一会儿,舒宁就睡着了。
舒恒睁开毫无感情的眼睛起身,打开电脑看监控,果然跟小孩说的一样,又拿起手机看了看,秦玉镯确实发了不回来的短信。
舒宁……应该是可以相信的吧?舒恒回到床上躺好,舒宁犹如怕冷似的滚过来,两人靠在一起让舒恒有些不习惯,往里挪了挪才睡下。
大半夜,秦玉镯才回来,短信内容自然是骗舒宁快点去睡,不然让舒城知道小孩等妈妈而不去睡的话,会不许去公司的。秦玉镯志向远大,当然不会允许有人拖后腿了。好累,怀孕以后什么事都有些力不从心,反正老公没回来,秦玉镯直接在一楼睡下了。
早上醒来, 某小孩再次囧了, 面红耳赤,小腿被哥哥大腿夹住了!!!
11.进展良好
早上醒来, 某小孩再次囧了, 面红耳赤,小腿被哥哥大腿夹住了!!!
怎么回事?
哪路神仙下凡救救我呗!
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我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怪毛病?不可能,若真如此,上辈子情人就会说了。
一定是舒恒的问题,对,一定是这样!
淡定,草啊!怎么淡定啊,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现在这种情况拖不起,万一哥哥醒了,我就万劫不复了,冷汗打湿了额前碎发,舒宁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将腿硬是拔了出来,幸好幸好,哥哥没醒,不然就真的不能爬床了。
能睡在身边的人,肯定是最放心的,比如前情人舒宁就没防过,所以输的很悲惨。
舒宁感叹了一下自己的憋屈人生,还不如看看舒恒的俊脸有意义,结果抬头望过去,哥哥睁着眼睛呢!
呃,吓死了有没有?
舒宁很淡定:“早上好哥哥。”不知道厨师会做什么好吃的。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的日子,别迟到了。”
不愧是优秀的哥哥,一心想着学习,而我只想着吃的,这就是差距!鸿沟般的差距。
舒宁崇拜的小眼神里全是星星:“嗯,我去刷牙。”
去吧,为什么不走还看着我?舒恒很纳闷,忽然之间明白了:“嗯。”
呵呵一笑,舒宁踢开被子,迈着小短腿跑了!
舒恒摇了摇头,自己居然魔障了,刚才那一刹那很想抬手摸一把那柔顺的发丝,上手解开一颗颗扣子,刚要脱下睡衣,小孩急冲冲的推开门跑了进来,似乎看见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连忙扭头,揪起枕头一角狼狈的跑了。
舒恒:“……”
外面的舒宁脸色很难看,我了个去,没看出来舒恒那么显瘦,居然有八块腹肌,这不科学。
回到房里的舒宁拉高睡衣,盯着皮包骨的腹部,一点看头都没有……人比人得死!
算了,自己亲哥哥,他好我也好,舒宁快速刷牙洗脸,下楼吃饭,而舒恒已经老神在在的坐着看金融报纸了。
少年,要不要这么强?能不能给别人留条活路。
秦玉镯又做早饭了,五个人四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很不错。
舒城是早上回来的,想陪着秦玉镯一起送舒宁去上学,老爷子不太高兴,盯着“小三”越发的不满。
秦玉镯也在纳闷,这老头真难伺候,难不成还得我跪下才成?有心脏病的人就应该想得开,不然哪天犯病了可别怪我当没看见。秦玉镯想着阴毒的心思,手上动作却挺流畅,给老爷子、老公,长子、小儿子布菜什么的,很周到。
喝着秦玉镯送到嘴边的汤,舒高终于给了个好脸色。
人多的时候舒恒从来不喜欢跟舒宁说话,舒宁也不会主动跟他聊天,免得秦玉镯动什么心思,在舒城耳边乱说,多生麻烦。
舒恒有专车接送,保镖都是专业的,很强,舒宁上了舒城的车,一路平稳的往学校开去。
跟上辈子的待遇天差地别,真心的。校长等在门口,笑得和蔼可掬,连负责带他的班主任老师都在,大家介绍介绍,说说笑笑,不像是学校倒像是交流会。校长跟老师很委婉的夸奖舒宁,用词得当,听得舒城和颜悦色,秦玉镯笑成了花。
就这样,老校舍翻修的钱到手了。
校长笑容更亲切了几分,连小侄子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舒宁在心里暗暗翻白眼,上辈子,秦玉镯一提学校,舒城就阴了脸,秦玉镯多会见风使舵啊!立即把烫手山芋交给老管家负责,上班去了。晚上秦玉镯回来哄一哄,舒宁知道处境艰难,很容易的原谅了老妈。
教室里有五十个小豆丁,介绍完以后,老师有些为难,怎么安排好呢?没有空座,而且整整齐齐的不好插,干脆在最前面加一套桌椅,离黑板最近,最突出,一看便知地位不同,非比寻常。
舒宁:“……”一脸懵b。
我可以跳级吗?再这样下去我会得心理疾病的,还有两个月考试,信心满满的打开书往后翻了翻……
哦……几乎全都忘了,别的科还好,几何太难了,重头温习吧。我好可怜啊,明明毕业很多年/(tot)/~~
这就是重生的弊端了,有好有坏,必须接受。毕竟是三十多岁的灵魂,都是学过的内容,一旦认真起来,效率非常高,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老师看他乖巧,更加喜欢了。校长从外面走过,对老师的安排非常满意。
下课时间,几个女生很好奇,还是男同学大方一些:“你跟校长是亲戚吗?”
另一个胖胖的家伙凑上前:“对啊对啊,我看见校长跟你走在一起,好威风啊。还有几个人是谁啊?你父母啊?”
七嘴八舌的提问,舒宁也没烦:“我今天刚转学过来,碰巧遇上校长就一起去了办公室。”
“哦!”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转身回座了,嘴角不屑的撇了撇,看新同学穿得挺好,似乎出身不错,没想到只是装有钱人而已,哼,浪费时间。
叽叽喳喳聊了一会儿,很快又上课了,中午在食堂吃了大锅饭,舒宁硬是吃出了贵族范儿,女生频频侧目,很好奇。毕竟是一群真孩子,舒宁想板着脸也不可能,态度好,懂的多,很快就跟男生打成一片了,有些女生摇了摇头,个子太矮了。
下午放学后,舒宁跟同班同学一起走到校门口后笑着分手,这里太显眼了,舒宁可不想被市一中的纨绔子弟缠上,干脆迈步往前走去,发一条信息给哥哥,让他在十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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