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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城市何以靠一只巨龟建成?    一个城市何以建城2000余年来城址未易,城名未更,她在等待什么?    一张金铂何以引发孙中山的雷霆之怒,黄兴的惊天安排?    一个不产石头的平原,何以孤独的立着几块巨石?在巨石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内陆城市何以却有海洋的传说?    一所大学何以汇集了武夷人、邛都人、古蜀开明王之后,西南夷……    这一切尽在那两个两千年来无人猜透的字之中——成都……            以下是内容简介:    S大中文系教授史无畏被人以诡异的手法所杀,临终前留下三件古怪的案子要学生罗三与沈沅二人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罗三与沈沅发现史无畏留下的三件事情却与成都诡异的建城历史、无人能解的得名由来、广泛流传在民间的各种传说、几块分布在成都大街小巷上的石头、1933年叠溪大地震、90年代成都僵尸之谜、三星堆文明的神秘消失、古老的戈基人、邛都人及一张名叫古越渎经的金铂紧密相关。      二人随着调查的深入,互相盟生了好感,却发现各自都有着无法跨越的障碍,同时,也发现自己深陷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与此同时,看似平静的S大内,却潜伏着古老的西南夷、诡异的武夷山人、背负家族千年使命的开明王族之后、因近百年前一桩案件而来到成都的同盟会元老黄兴义子后人以及一个妄图重建大唐帝国的神秘团体。各方势力在S大,在成都,在四川大地上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尔虞我诈的争斗。      而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个——“成都”,催毁成都或拯救成都,将直接关系着华夏的存亡。      本书透过杜甫、陆游、李白的诗歌及《华阳国志》、《山海经》、《淮南子》、《成都记》等诸多正史野史的记载,辅以神秘诡异的古文明揭秘、精彩纷呈的探险、瑰丽无伦的术法、严密的推理、凄美的爱情、试图挖掘出数千年来,成都及古蜀文明所隐瞒的真相。    交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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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海眼石             楔子 亡国金铂     乙巳年十一月二十日(日)。     东京。      同盟会总部。    两名男子围几而坐,在他们眼前的几上,摆放着一块金铂。那是一块一尺见方大小的金铂,在金铂的表面还密密麻麻地雕刻有文字。看着眼前的金铂,其中一名男子神情凝重,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汉卿,星台赴义前留下的这块金铂隐藏着的秘密,若属实的话,则关系着华夏的兴亡。方今我会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大业未竞。若此金铂为满人所得,则中华恢复无望,若为洋人所得,则中华亡国不日矣。然此金铂所言是否属实,实为难料,我会也无力顾及此事。愚意以为,为今之计,唯有将此金铂尽快交到逸仙手中,广求海外志士,详究其实,方为妥当。”     “克强,既然如此,在下不才,愿携此金铂亲赴安南,将其交由孙先生。只是此物身藏何种秘密,在下并不详知,烦请克强草书一封,交由在下一同交给孙先生。不知克强意下何如?”     “好!”          乙巳年十二月十九日(日)     上海。     法租界一深宅大院内。     一名男子跪在地上,正小心地说道:“微臣毛汉卿启奏陛下。……此金铂原是长毛逆首洪秀全所有,天京城破后,此金铂为洪逆之侄,长毛左天将、伪瑛王、三千岁洪全福所得。光绪二十八年,洪全福受孙文党人谢缵泰相邀出山,任‘大明天顺国’的‘南粤兴汉大将军’,以驱逐满人为志。然,谢缵泰等人事机不秘,终为清庭所知,于是年除夕被清庭所获。洪全福再次流落南洋,行前,将此物交由谢缵泰,后辗转落入陈天华手中。陈天华对此详加研究,终得其中奥秘……”     “什么奥秘?”大院的深处,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臣启陛下,此金铂所记虽以华夏山川地理为主,其中也记载着华夏古族之间的一个盟誓的誓文。从誓文中可以看出在中国的大地上,有一个神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为九州之源,只要我们控制了这个地方,华夏必亡。而这个地方就在中国的某个城市之中……”              丙午年(1906年)八月初八。     河内。     甘必达街六十一号,孙中山寓所。     一名脸色阴沉的男子来回踱步,狠命地咬着嘴里的烟斗,良久,愤怒地道:“你等既知此物关系华夏国运,一旦落入异族之手,则赤县陆沉,九州夷灭,何以还如此大意,仅由汉卿一人护送?”其他几名男子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不敢声言。终于,有一名男子鼓起勇气站了起来道:“孙先生请不必过虑,即便太炎对此金铂也未穷其究竟。即便汉卿携此金铂至清庭以付满人,谅其所知不多,当无大患。”那位被称为孙先生的男子,正是孙中山。听了那名男子的话,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道:“但愿如你如言罢。为今之计,唯有继续搜寻此物,但任何人不得将此事外泄。克强,你随我进来一趟,我有事与你谈。”        1929年 5月31日     汉口。     这是一条昏暗的巷子,在巷子的尽头,矗立着一个阴深的院落。     “汉卿,你夤夜求见,有何要事?”院落之间传来一个低沉而虚弱的声音。     “微臣毛汉卿启奏陛下,据臣20余年查访,目前初步得知,这九州之源即藏在四川的成都之中。”     “成都?汉卿,此事关系重大,你可以确定吗?”那个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颤栗。     “微臣可以确定。据臣所知,成都自张仪筑城以来,2200余年来,城名不改,城址未易,即是为了确保这个秘密。而2200余年来,成都异事频仍,想是此物为祟……”     “此天助我也。汉卿,此事汝居功至伟,传旨,加封毛汉卿英国公,实授益州大都督,提领剑南道一切军政事务,……”                1941年夏。    成都。    东大街隐庐。    整个城市笼罩在浓雾之中,而天空之中,日军正在往地上投着炸弹。然而,许多人不顾危险,依然在往城外跑去。只有槐庐之中却挤满了人。    居中的一名眇目老者正朗声与众人道:“方今国难之际,四川为国之后方,断不可动揺。然,国立S大学鬼雾之事已纷扰多日。我辈术界中人,当此之时,当无佛道之分,同舟共济。来,为护华夏国脉,今日,我们同饮此杯。”     “唉!”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众人扭头一看,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对地上的几枚五铢钱又愣。良久,复叹息道:“57年后,客自东南来,妖邪复出。”     “号外、号外,川内术人力镇S大妖邪,省府张主席,吁请市民速回城内……”几个小时后,当浓雾散去的之时,成都的大街小巷之上,报童的叫卖声,让众多的人开始安下心来。    与此同时,在督院街四川省政府内,省府主席张群在一份档案上盖下了省府主席的印章后,立即交给了副官,并加了一句:“永远封存。”    望着远去的副官,张群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五十七年后,成都真的将成为一个决定中华存亡的地方吗?……”          1997年冬。     成都。     城西某大宅院。     “殿下夤夜召见微臣,不知有何意旨。”一名男子伏于地上,对着正堂上端坐的年轻人小声地问道。     年轻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男子,拉长了声调道:“毛--公--爷--,想必还记得令曾祖父汉卿公的那块金铂吧?”     被称为毛公爷的男子一听此话,立即浑身发抖,低声道:“罪臣记得。”     “90多年了,几代先皇都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这块金铂上,因而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灭亡中国,取而代之的机会,而你们所说的掌控九州之源的办法却始终没有想出。现在,父皇让本王负责此事,本王很想知道,你对此事还有什么看法。”     “殿下。”被称为毛公爷的男子强自镇定了一下道:“57年前,此事功亏一篑。但是当时李知命留下了一句话……”     “这点本王知道,今年正是五十七年了。本王不想听你讲历史,本王想听听你有何对策?何时可破九州之源?”     “是!殿下,以微臣看来,打破九州之源就在明年夏天……”                 1998年春。     成都。     S大。     黑暗的教学楼空无一人,但却有一个声音如幽灵般响起:     崩塌吧,成都!      
  第一章:诡异的凶杀现场     1998年夏。     四川。     成都。     S大。     仲夏的天气酷热难当,S大中文系大一的学生罗三正急匆匆地往东区文科楼赶去,因为他要赶到校灵异学会会议室,学会的指导老师史无畏说有三件怪事希望他去调查。罗三一边走着,一边不停的擦拭着头上的汗,突然,两个身影在罗三眼前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望了望,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立即又大步向前走去。     那是两个长相有些古怪的人,他们的头发、眉毛等均呈银白色,而肤色则白中透着红,眼睛则有微微的绿色,但他们却并不是西方人,脸型、五官均是典型的东方人特征。这样的人罗三已经不只一次在S大的校园内见到了。一开始罗三并未在意,因为他以为这仅是白化病人而已,在家乡的时候,他也曾见过这样的白化病人。但是时间久了,罗三就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一方面是学校里的这类人未免太多了,似乎整个中国的白化病人都集中到这里了;另一方面,这些人经常性的三五成群结伴而行,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圈子。     一贯对不平常事件存在着强烈好奇心的罗三当然没有放过这种机会。在图书馆泡了几天,翻了许多书之后,他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奇怪之处。在他查到的各种书中,对白化病的记载都是说这是一种皮肤及其附属物色素缺乏的遗传病,这类病人通常是全身皮肤、毛发、眼睛缺乏黑色素,因此表现为眼睛视网膜无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看东西时总是眯着眼睛。但是罗三在S大所见的那些人,不仅眼睛呈微绿色,而且丝毫没有怕光的感觉,个个眼睛睁得很大,丝毫不怕在烈日下行走。而接下来打探到的一些消息让罗三吃惊不已,这群白化人的籍贯全是一个地方——福建省武夷山市。武夷山,罗三并不陌生,那里距他的老家只有60公里,在罗三的印象中,那个地方美景多,好茶多、蛇更多。只是没想到那里竟然还有那么多的白化人。为何这些白化人会同时出现在相距千里之外的成都?他们到成都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罗三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在几日前向史无畏提出借助校灵异学会的力量一起调查此事。史无畏却对此哈哈一笑了之,而是让他今日到校灵异学会协助调查三件怪事。罗三没想到的是,在这去校灵异学会的路上,又碰上了两个白化人。     “绝对有古怪。”罗三心里想着,脚下却未慢下来,埋头急走的他猛地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罗三抬起头来急忙道歉,却见眼前是一个女子,披肩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一袭雪白的衣裙将肌肤衬得更加娇艳,精致的五官却显出一股英气,也是许是因走得急了,双颊酡红,鼻尖上还挂着几粒汗珠。看到罗三,女子皱了皱眉头道:“小三子,走路小心点。”     “沈沅?怎么,怎么会是你?”罗三结结巴巴地道。沈沅是S大,物理系大三学生,也是校灵异学会的成员,她听了罗三的话,轻哼了一声道:“史老师今天可是也通知我来了的。”罗三这才想起,史无畏昨天晚上就说了,今日的会议沈沅也会参加,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们两人去调查,并且专门吩咐,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到来,不能早了,也不能迟了。史无畏往常也常通知校灵异学会的成员来开会,但是却没有像昨天这样神秘过。昨天他通知罗三今日到会议室来的时候,就曾反复盯瞩,不能让任何旁的人知道,弄得罗三紧张了不少。只不过,罗三心底里却相当感谢史无畏的这种安排,毕竟这件是要和沈沅一起合作。想到这里罗三向沈沅望去,却见沈沅的表情一如往常地冷,目光始终停留在电梯那不断闪动的楼层数字之上。     因为是周末,整幢大楼冷冷清清的,幽长的走廊上,只听得到二人的脚步声。不知何时起,沈沅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脚步莫名加快,快得罗三也几乎跟不上。沈沅的紧张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一出电梯,她就感觉一股让人窒息的尸气,笼罩在走廊之上。尸气的来源正是走廊的深处,而那个位置正是校灵异学会的会议室所在。     站在紧闭的会议室门口,沈沅感觉到那股尸气越发的浓厚了,而在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沈沅快速地扫了一眼会议室的门:门紧闭着,门楣上粘着三张黄纸,那些黄纸上画着几个古怪的红色图案,那图案似乎是用鲜血画上去的,颜色还相当的鲜艳,似乎才画上去不久。     这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又那么的熟悉。沈沅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只不过在这间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正在思索间,却发现罗三已经凑到门缝上朝里头看了。     “小三子,看到什么没有?”沈沅问道。     “屋子里很乱,地上似乎有血,其他的情况就看不到了。”     “看来只有报警了。”看到平日里总是提前十多分钟就会到会议室的史教授现在还没有出现,会议室又变得如此诡异,沈沅不由得担心起来。     几分钟后,警察匆匆赶来。     会议室的门很快地被撞开了,罗三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冲到一边吐了起来,沈沅倒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会议室里很乱,但不像是打斗造成的;会议室的地上洒满了鲜血,史无畏的整个身子也像在血中浸泡过一样。而且他的身子摆出了一种奇怪的姿势——头高高地昂起、双手被别在背上,反扣在一起、双脚也被绑在一起,别向后面,整个人身子正面朝下俯卧在会议桌上。沈沅正想走进会议室去看,却被那些终于回过神来的警察拦了下来,并被带到一边去做笔录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后,二人才得以离开。“没想到史教授死得这么惨。”走出文科楼的大门后,罗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道:“希望警察能早日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对了,沈沅,史教授昨天说有什么事要我们去调查,他的死会不会与此有关?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几件事史教授给我说过,但是看不出来会与他的死有关。”沈沅说着从身上的包里掏出了三叠纸,“这里面共有三件事,每一件事都相当的邪门。”    第一叠纸似乎是从什么笔记本上复印下来的,而且那笔记本显然很有些年头了。纸上的字迹绢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纸上是这么记载的:    “伊叫伍莹玉,是地地道道底成都人。下面我要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伊讲的。但是我第一次听到伊这个故事底时候,只觉得伊是在哗众取宠,因为伊底这个故事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让人难以相信。但看着伊底表情,我渐渐的发现,伊讲底可能是真的。因为我明白,倘若伊没有经历过心爱底人死在面前底惨剧,伊在讲故事底时候是不可能流露出那种表情的。     伊底家在成都郊外东南方向,和城里不同,那里是大片底农田和纵横底沟渠,间或分布着几丛竹林,竹林中是一户户人家。伊底家就在竹林之中,伊自小就生活这农田之间,虽然贫困,但知足而安乐,并且还有了一个青梅竹马底男友,叫二娃。在伊17岁底时候,二娃家的人就来向伊父母提亲了,伊底父母也同意了,只等选个合适的时候让二人成亲。倘若没有发生那件事底话,伊将和二娃平淡的度过一生,到老底时候,膝前儿孙环绕。但是在伊18岁时底那个雷雨交加底夜晚,这一切都成为泡影,并且给伊留下了永世底伤痛。     那是1921年盛夏时节底一个晚上,伊和二娃劳作一天,吃完夜饭之后,便打算出去走走。此时的盛夏底暑气已经消退,阵阵风从不远处底锦江上吹来,带来阵阵凉爽;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泥土底芬芳与植物底清香;田野里各种鸣虫、青蛙不停歇的歌唱着,间或会有红毛鬼修的学堂传来阵阵钟声。用伊底话来说,是比我拉底梵厄铃还要动听,当然,伊是到我家帮工后才知道有梵厄铃这种东西的。     就在这种环境中,伊和二娃不知不觉越走越远,来到了一处田野之间。据说这里原是一处大宅子,后来不知怎么荒废了,最终成了田地。在这片田地底边上,不知何故却立着一块巨石,石头足有3米余高,宽度、厚度不足一米,最为奇特之处是此石的通身为青黑之色,只是石头的正中有一长条,宽约寸余,从顶部一直到底部都是五彩的颜色。伊和二娃便坐在这石旁闲谈着,浑然不觉天色已经变了,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堆满了乌云。待伊和二娃明白该起身回家底时候,豆大底雨已经落下。伊和二娃只好到田地旁农人夜间看地的草棚中暂时避雨。那场雨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而其间的雷暴是超出想像的多,天空中银蛇乱舞,天地间巨响阵阵。好在夏天底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天空便已放晴,一轮明月现了出来。     借着月光,伊和二娃起身回去。刚下完雨,田间底路泥泞不堪,伊底二娃便走在前面探路,让伊紧跟在后头。为了不滑倒,伊一边停头看着地,一边小心的走着。但就在这里,伊底二娃发出一声惊呼,伊抬头看时,只见到伊底二娃整个身躯没已经没入地下,只伸出一只手在地上,似乎想抓住什么。伊想也没想,便扑了上去,伸出手去,想抓住二娃底手,却什么也没有捞到,伊底二娃就在伊底眼前,突然消失了,没入地下。    伊发疯一般在地上摸索,突然发现地上原来有一个水坑。伊立即伸手去探,却发现深不可测。虽然如此,伊还是发疯般地找来各种东西,探入水坑之中。因为伊明白,伊底男友就是掉入这水坑之中而消失的。然而伊底努力却没有获得一点回报,伊底二娃依然不见踪影。    伊清醒过来底时候,已经是深夜,四周是打着火把的人,正是伊和伊二娃底家人。按伊底说法,大家在水坑中掏了半天,也没找到伊底二娃。天亮之后,伊家底一些邻居也过来帮忙,大家弄来了数十丈的绳子,在一端挂上了重物,放入水坑之中,却发现绳子垂完了,却还没到水坑底部。    后来,伊底家人和伊二娃底家人都放弃,伊却没有放弃。当天傍晚,伊是被绑着带回家去的。伊底父亲将伊锁在家中,不让伊外出,但是第二天一早,伊终于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立即又往水坑找到,但是在那个地方,伊却再也没有找到水坑,那个深不可测的水坑就如伊底二娃一般,在一夜之间凭空不见了。一开始伊还担心找错地方了,但伊分明记得,水坑底位置是在那块巨石旁边,现在巨石在,水坑却不见了,原来水坑所在底地方,分明是一块实地。    得知这个消息后,许多人都赶了过来查看,对于水坑底突然消失,大家都不明白。后来,一个老人说,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过水坑什么的,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水坑,又突然消失,一定是龙王爷出来自己要祭品了,伊底二娃恰恰不幸而成为这龙王底祭品了。事情传开去,周边的人对这块田地都怕了,再也没人敢来租种,田主也就只好将其荒废。而伊却始终忘记不了伊底二娃,终日在那田间游荡。伊底家人怕伊出事,便通过他人底绍介,将伊送到我们家来帮工了。    现在我正在伊所说底红毛鬼修的学堂——华西协和大学上学,今日专门步行到伊所说底地方去看了。那里早已荒芜,不过在杂草丛间,果然见到了伊所说底巨石。但是问起水坑底事,却没有人愿意说,似乎大家都在害怕什么。或许到了科学倡明底时候,这一切的谜都将水落石出罢。”        
       “二、三十年代的人写的?”收好这叠纸,罗三抬头询问道。    “教授说,这个东西如果不是后人伪造的话,应该是二、三十年代的人写的。是他从华西医大弄出来的。”    罗三沉思了一下,对沈沅道:“你有什么看法?”    沈沅似乎对此事已经研究许久,不假思索即开口道:“首先,我们假定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就要确定这件事情发生的地点。故事发生的地方是在成都城郊东南方向,而且可以听到华西医大的钟声,想来距离华西医大不远,所以这个地点在我看来,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脚下的S大。”     “其次,是这个水坑事件发生的原因。我认为龙王爷之说,肯定是不成立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种东西。至于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毕竟这是灵异事件,不能以常理推断,需要我们深入调查才知道。不过,我猜想,那天的雷雨和这个水坑的出现,应该不会没有关系。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水坑是只出现过这一次,还是曾反复出现过。如果反复出现过,我们或许可以找出它出现的规律。我想到的就这些了。你认为呢?”沈沅反问罗三道。    “和你的看法一样。”罗三也不等沈沅回答,即翻出第二叠纸,这叠纸也是复印的,上面的字是一手蝇头小楷,想来原来的纸年份也不短了。纸上记载的还是一件与成都相关的事情:    “成都县治东南方,俗传有大宅,占地数顷,独立田间。乡人谓之阴宅,咸莫敢近之,纵使白昼过此,亦呼群结伴而行,夜间则趋避不及,畏之如鬼神。余尝询诸乡人,知此宅兴建之年已不可考,当有千年之久,更有言之建于汉代者。千年以降,却无回禄之灾,又避流寇之祸,岿然自存,于荒山深谷已属不易,况通衢都会间耶,此实为异事。故老相传,晋时,李贼破成都,欲焚此宅,然未及举火则人已仆地,如是者三,无复敢动此念。前明末年,张贼破成都,闻有是宅,复欲焚之,率兵而至,将及举火,却令收兵,如中魔魇。    更有甚者,此宅了无生气,夜无灯火,昼无炊烟,一派死寂,宅门永闭,未尝有人出入。尝有乡人某者,素以胆闻,于某日酒醉,自言阴宅亦当无他,当逾墙而窥之。话毕而去,终日不还,众人寻之,则昏睡田间矣。数日方醒,然问之不语、询之不答,状若痴呆矣。自是,无人复敢窥之。或曰此宅为阴人所居,阳人当避,若有近者,魂魄不全矣。余尝于烈日当空之际,于20余丈外观之,果如乡人所言,了无生气。概其真为阴宅耶?聊以记之。”     “这是史教授从系上的图书室里找出来的,想来是清人的笔记。”沈沅见罗三看完,不等他开口门就说道:“首先这个地点很奇怪,又是成都东南方,前面一个故事就提到事情是发生在成都郊外东南方一大宅的废墟上,结合这个笔记的记载,我猜想这二者之间是否会有联系。或者更直接点的说,这里记载的阴宅会不会就是上一个故事是记载的大宅废墟。”    “嗯,很有这个可能。”罗三本来没有想到这点,被沈沅一点就通了。    “我个人感觉,如果这幢宅子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幢宅子的确不简单。一个是笔记中已提出的大宅存在时间的问题。中国的房屋不同于西方的建筑,保存的时间本来就不会太长;加之王朝兴替,绝大部分建筑都毁于战火,能够长久存在的,只有少量在人迹罕至处修建的道观、寺庙,但这些建筑又多因为无人供奉、人走屋空,最终毁于风雨。但这处宅子却可以存在千余年,甚至有可能是两千年,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就是这处宅子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并不觉得这会是一处什么阴宅,这种说法太离谱了。我倒是认为在这宅子里面,也许住了一群与世隔绝的人,但是他们拥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所以才使得整座大宅长久。不过这里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了如此之久的宅子,怎么会在后来毁了呢?是谁造成的?这些问题可能都要我们去调查之后才知道。”    “这两件事或许与史教授的死有关,但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又是什么呢?还有就是事情已经年深日久,调查起来恐怕是困难重重啊。”罗三叹息道。    “没错,不过这第三件事,调查起来,可能会很方便。”    一听沈沅这么说,罗三立即翻看起第三叠纸来,那是几份报纸的复印件,记录的正是前几天发生在成都城西的一件事情,这件邪门的事情当时引发了成都众多媒体的关注并进行报道,而其中对这件事情报道得最详尽的当属《蜀报》。据《蜀报》的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六天前,也就是日。关于这件事情《蜀报》上是这么写的:     “百年古井为何突然浑浊?古井底部为何有巨石存在?井底的石头为何突然下陷?昨日,成都市城西城西石笋街上的一民居院内一口拥有数百年历史,平日里清澈见底,井水甘甜可口的古井突然间变得浑浊不堪,并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而井底的巨石也突下陷,引起众多市民的猜测。对此,有关专家表示暂时无法解释,详细原因还需进一步调查。    
  古井一怪:井底生巨石     ‘这是啷个回事嘛,昨天都还好好的……’世代居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刘素氛太婆站在井旁不停叹气。刘太婆告诉记者,这个院子有好几百上的历史了,有这个院子的时候,就有了这口井。长期以来,居住在这里的人生活用水,全部靠这口井。长期以来,这口井的水又清又甜,而且不管冬夏,井里的水永远那么多。最奇特的是这口井井底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露出水井两米多的呈长条状的石头。对于这块石头,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它的情况,只知道有水井的时候,石头就在井底了,也许是当年凿井人在凿井时挖到了这块石头,但又舍不得放弃已经挖了十多米深的井,所以就继续挖,没想到,已经挖出井水了,却还没能挖到石头根部,最后只好任由它在井底了。    古井二怪:井水变浑,巨石陷落    刘太婆说,这口井也记录了她儿时的美好记忆……但是昨天一早起来,这个美好的回忆就被彻底的破坏了,当时,刘太婆像往常一样来到水井旁打水洗脸,但是一来到井旁,她就闻到一股异味,而探头一看,就发现井里的水正翻滚个不停,而原来露出水面两米的石头却只剩下一个头了。一开始刘太婆以为是不是因为昨晚下大雨井水突涨了,将石头淹没了,不过很快刘太婆就发现,井水的水位还是像往常一样高。看到井水这样,刘太婆立即回屋叫醒了老伴,也将院子里的邻居叫醒了不少。干完这些事后,刘太婆再次回到水井旁,将水桶放入井中,打了一桶水上来,刚把水拉到井口,她就被水的味道熏得受不了,最后是强忍着才把水弄上来的。    古井之水是海水?     ‘看嘛,井水就在那里。’刘太婆指着被一群人围着的一个木桶道。桶里的水呈黄色,里面漂浮着一些藻类似的东西,还有一些透明的小块,似乎是鱼鳞。一位自称是民间科学爱好者的刘先生表示,他刚刚检测过井水,发现井水突然变咸了,成份很像是海水,而里面的藻类,也是海藻的一种,至于那些透明小块,就是鱼鳞。但是和他一起的刘先生却私下里表示,不能相信刘先生的话,因为他的话没有依据。     对此,有关专家表示……”    这次,不等沈沅开口,罗三就直接道:“井水突然变热、变浑,这在其他地方也都有过,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井中的巨石何以会突然下陷。另外就是那位民间科学爱好者刘先生的话。如果他的检测是真的话,那么这口井的事情就真太怪了。”    罗三边说着,边点着一根烟道:“前两件事情有可能是发生在同一个地点,而第一件事情与第三件事情又都与水有关系。这会不会就是三件事情的联系。但是这与史教授的死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只有调查了才知道……”“BB……”沈沅正说着,突然听到包里的传呼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一个留言。沈沅随意地向下按着键,只见那留言是这样写的:我在你们班的信箱中投入了一封给你的信……。沈沅本能地想把留言删除,但是手上却按了向下的键,传呼机蓝色的显示屏上,三个电子的字,让沈沅呆立当场。罗三看到沈沅表情有意,想问怎么一回事,却生怕是沈沅男友之类给她留的言。几秒钟后,沈沅立即转身狂奔,向物理楼跑去。罗三一愣,随即追了上去。  
  传呼机上最后的三个字是:史无畏。显然那传呼是史无畏在死前打了,并让传呼台在这个时候,才传出的。对此沈沅感到不可理解,难道史教授事先就知道自己要死的事情,才安排将传呼这个时候传出?沈沅细想之下,发现事情果然如此,史无畏昨晚就要求他们在规定时间到达,不能早了也不能迟了。显然是怕二人早到了,会碰到行凶的人,也惨遭不测,同时他又担心二人所知信息不多,才通过传呼与留信的方式,将一些信息传达给沈沅。只是沈沅想不通,为何史无畏明知今日来到会议室会遇害,却偏偏送上门来。     沈沅正想着,即已经到达了物理楼,打开班级的信箱,沈沅果然看到里面孤伶伶地躺着一封信。信封是牛皮纸的,封得严严实实的,上面没有贴邮票,只是写着沈沅收几个字,从字迹上来看,正是史无畏写的。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信纸上写了满满一页的字。沈沅满以为史教授会写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细看下去,却是一封情书,从头到尾写的是自己如何仰慕沈沅。这种信,沈沅每周都要收到好几封,内容肉麻程度,也远甚于这一封。只是这是平日里敬重的史无畏在临死前写的,却让沈沅看得深感诡异,内心作呕,只是想到这信必然事关重大,不得不耐着性子看下去。只见信的末尾,史无畏写道:“夜来无事,留诗一首,以遣心怀。”沈沅猛然意识到,关键的内容就在这里了。那首诗是这样的:你,冷若冰霜,于我,却热情如火,烈焰将我烤干,只剩干枯的皮囊,漫天的飞叶,是爱的表达,纤纤素手上艳红的手链,如诅咒般,随我千年。别说我已57岁,早过了知命之年,但纵使再过57年,我对你的热情也不会消散。无论你在那里,即便你隐于不可见的迷雾之中。也必将求索、追寻,找到你,化解那数十年的诅咒。     “有火吗?”沈沅看完了信,头也不抬地问道。     “有。稍等哈。”罗三立即递过了打火机。     “啪”的一声打燃了火机,沈沅将信封及信纸均凑到了打火机上,信顿时化作一团火焰。弄完这些之后,沈沅将打火机扔回给罗三道:“走吧。”     “去哪?”罗三不解地问。     “你回你的宿舍,我回我的宿舍。”沈沅冷然说着,扭头向外走去。     “问题是教授让我们调查的事情怎么办?”     “回头再说吧。”沈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着。     “沈沅,刚才那封信是教授写的吧。”罗三见沈沅如此,不由得冲着她叫道。听得罗三的叫唤,沈沅回过头来道:“你怎么知道的?”沈沅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脸上依然是冷冷的,一如平常。     “信封上的字迹,我认得是教授写的。”罗三道:“教授这两天突然变得如此神秘,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事情,说不定预感到自己将要死亡。平时,他要找我们很是方便,根本无需写信。但是他却写了,而且是直接投入这信箱之中的,那么这封信肯定是教授留下的线索。所以请你告诉我,教授在那封信中,都说了什么?”        
  沈沅冷笑了一声道:“小三子,教授在信里说了什么,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因为你对于调查那三件案子根本没用。回去进行期末复习吧,免得到时候挂科了。”     罗三盯着沈沅看了好一会儿道:“教授死得那么惨,临死前将那三件事情交给我们二人,无论再难我都会去调查。倘若因此可以找出杀害教授的凶手,固然是万幸,即便三件事情的结果,与教授的死无关,那我们也是完成了教授的遗愿。所以,请你将教授在信里所说的内容告诉我。当然,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自己去调查。”     沈沅看着罗三,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眼前这个大一的男生,名字古怪,人长得古怪,脸上长着长长的鹰钩鼻子,一颗脑袋安在一个长长的脖子上,乍一看,如同一只鸟。平日里,她与罗三仅仅是在学会里打过一些交道,只是觉得这个男生除了如果不是古怪的名字及长像之外,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她没有想到这次史教授却将这件事情交由自己与这个男生一起来负责调查,并且不让学会中其他优秀得多的人参与。当时她只是觉得史教授自有他的想法,也没有提出异议。但是在看了刚才史教授留下的信后,突然意识到那三件事情与一个极为危险的事相关,史教授已经为此送了命。她虽然与罗三交情不深,但也觉得没有必要将这个什么也不懂的男生拖下水去,平白地送了命,因此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只是没想到罗三却如此固执。那么到底要不要告诉这个男生,事情的真相。一时间沈沅拿不定主意,突然她伸手触摸到了胸口那块古玉,立即下定了决心,冷然对罗三道:“教授的信是给我的,没必要告诉你。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十分危险,你没有必要参与其中。”     罗三听了笑道:“沈沅,我虽然怕死,但是既然教授因此事而死,临死前又将这三件事情交到我们手上,我就有责任去查清楚,不能让教授不明不白的死去。况且这件事既然危险,那更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单独涉险。你不说,我只有自己去调查。”     沈沅不由得秀眉微蹙,怒道:“小三子,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听?”     “你只要把教授的信中所说告诉我,我们合计一下再去调查。这样一来,我自然听你的。”     沈沅哼了一声,道:“你要寻死,我也管不得你,只是你要调查,一个人静悄悄的进行,否则的话,死无全尸,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说完立即转身就走了。罗三情知沈沅不会再说,也只好无奈地离去。     沈沅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回头望着罗三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顿时思绪万千。刚才史无畏那封信中最后写的那首诗重新浮现在脑海之中。史无畏的那首诗,不仅直接点明了沈沅的身份,而且两次出现57的字眼,并表示要去求索、追寻真相。在外人看来或许看不明白,但是沈沅深知,史无畏的意思就是在说自己的死及他要求调查的三件事情与57年前在成都发生的那起惨案密切相关。对于57这个字眼,沈沅分外的敏感,在那场震惊川内术界的浩劫之中,她们家族受到了重创。在东大街大家一起誓师出发镇压那个恶灵之际,邛崃道隐门门主李知命却突然卜了一卦,留下了一句“57年后,客自东南来,妖邪复出”的预言。正因为这句话,沈沅从湖南来到了S大,并且不得不加入怪人成群的校灵异学会,因为她相信在这里,或许可以了解到更多关于57年前那件事情的详细情况。进校三年的时间中,沈沅通过明查暗访、搜集资料,对57年前那件事了解得不少,但是这些信息,对于她所肩负的家族使命来说,却是毫无用处。随着57年期限的临近,沈沅也越来越焦急,这个时候,史无畏留下的线索,在她看来,多少可以打开思路。至于罗三,她不想将这个对57年前的那件惨案一无所知的人拖进来。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人为此而送命了。想到这里沈沅不由得黯然神伤,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胸口那块古玉。每当这个时候,沈沅就会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从小到大均要与这种奇怪的东西打交道,上个大学都不能自己选择,而需要遵从父命进入S大。  
  第二章:石笋行         中午时分,文科楼外的警车离去。警车的到来,已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其中一名男子望着警车离去,低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前几天发生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是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史无畏突然找到自己,平日里他与史无畏虽有打交道,但也不多。此次史无畏前来,让他相当吃惊。还未曾开口询问,就听史无畏道:“57年前的事情,你想来也深为关心。”他潜伏S大多年,自认行踪隐秘,不会为外人所知,因此,他想也没想,就要否认,却听史无畏道:“你不必否认,你的事我绝不会对外去说,今日我找你之事,也仅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虽见史无畏说得诚恳,但却不得不小心,依然是小心翼翼地道:“史教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一个老家伙,饭都吃不起,还有心思去关心什么几十年前的事。”史无畏见其不肯承认,便道:“在下并不姓史,在下姓李。”     他一听史无畏这么说,脑海中立即闪过无数个念头,想着到底是哪些姓李的人与57年前的事情相关的,但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就在此时,史无畏接着道:“在下的曾祖父是李知命。”     一听李知命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邛崃道隐门,当年全川术界闻名的道隐门门主,即是李知命,难道眼前的这个史无畏竟然是李知命的后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凭李知命家传的麻衣神相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足为奇,只是史无畏现在这个时候出现是何用意。就这一么转瞬间,史无畏已经似乎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继续道:“你猜的不错,曾祖为邛崃道隐门门主。在下奉家严之命进入S大,当了这么一个教授,无时无刻不关注着57年前的那件事情,日前,以家传之术,卜得需要解决57年前的事情,需得先生及另外两人参与其间才可。请先生千万不要推迟。”     他还想推脱,却听得史无畏又道:“先生若参与此事,则不仅可阻止57年前的惨案重演,更可让先生肩负的千年重担得以解脱,也帮另一个家族化解那永远跟随的诅咒。”听到史无畏这句话,他不由得心头一动,让家族所肩负责的千年重担得以解脱,是他潜伏S大的根本目的所在。     史无畏见他似有心动,又继续道:“本来在下身为邛崃道隐门的后人,参与此事自是义不容辞。在下命在旦夕,三日之后,即将惨死。故而才提先生参与此事,这也是命中注定之事,请先生不必推脱。”     他听了却依然装疯卖傻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要死,得了重病了吗?”     史无畏无奈地笑道:“先生何必再装,难道你会没有听过邛崃道隐门的术法。区区生死,自然可以断定。”     “邛崃道隐门,没听说过。只是你知道自己要死,还不躲开它,难道你是傻子呀。”他依然装着一点不知此事的样子道,“我没时间和你疯,我要睡了。”他说着就开始张罗着铺床,身后却传来史无畏的话:“生死命定,我要在什么时候死,是我改变不得的。再说了,我必须要以我的死,来让另外两个人参加到这件事的解决中来。他们二人的名字我现在放在这里,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在3天后的中午到文科楼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参加解决此事。”     史无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而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写有两个人名字的纸条。其中一人他认得,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因为担心史无畏所说的话不是真的,几天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今日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才往文科楼走,在楼下不远处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心知出了事情,一问之下果然是史无畏死了。至此,他才彻底相信史无畏所说的话是真的,只是下一步该如何走,要不要走找史无畏提到的那两个人,他却暂时拿不定主意。  
  成都,东南方,九三路。     路旁是大片的田野,内里分散着一些农家。在一间农家院落之中。院落的平坝里,四处分立着几名男子,警惕地望着屋外。屋子中,有十余人,居中坐着一名老者,其余的人分立两侧。其中一名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正在向居中坐着的老者道:“禀阿么,史无畏已经诛杀,现场部署,足以让人怀疑到蛇种身上,自是与我等无关。”     “很好,干得很好。”阿么的声音很低,语调也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说件与已无关的事,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其他人参与此事吗?”     “没有了,据我所知,此事从头到尾均只有他一人在调查。”那名青年男子道。     “很好。”阿么的语气一如刚才,但无形中却散发出一股杀机,“传我号令,但凡有调查此事者,格杀勿论。”     “阿么,这是否会有不妥?史无畏我们杀了他就算了,倘若其他人只是好奇调查此事,我们也杀的话……”那名青年男子迟疑道,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么打断了:“妇人之仁。”阿么停了一下,狠狠地盯了青年男子一眼道:“你现在马上回去,将我的意思传达给校内的其他族人。明日开始,倘若有人违此命令,下不了手的话,那我就将请出祖宗家法。还不快去!”看着青年男子离去,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劝道:“阿么,年青人嘛,不懂事,您老没必要如此生气。”    “和他生气,我现在哪有这个闲心啊。57年前周先生慷慨赴义,但是李知命那一卦‘57年后,客自东南来,妖邪复出’的话,让他放心不下,所以专门让我们族人留下来守护这里。职责重大啊,稍有差错,整个中华就将毁于一旦,我们族人也将成为千古罪人。所以历代阿么均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现在我担任阿么,而且正值预言中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有丝毫疏忽呢?你再看看现在的S大,暗流涌动呀,不仅那群蛇种妖孽来了,在校园内四处活动;那些当年参与了此事,并且听到李知命预言的术人后代,也有不少进入了校园,这么多年之后,也不知他们是敌是友。更可怕的是还有一股巨大的神秘力量也在一旁虎视。你说,这个时候我们还能有妇人之仁吗?宁愿错杀一千,也不准放过一个。”    “阿么说的是,我们明天就照你的意思办。”    “好了,你们吩咐下去吧。”阿么挥了挥手。    “哈!”众人齐声道。     关注史无畏的死亡事件的,除九三路的这个间院落中的人,还有成都东南方向郭家桥街上的一独幢院落中的人。这是一间植满了各种鲜花树木的院落,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下,引来无数的蜂子,嗡嗡作响。屋子内一人站立着,双手负于身后,正望着窗外的蜂子出神。在他的身后,肃立着数名男子,一动不动。良久,那人转过身来,对众人道:“史无畏的死,你们有什么看法?”     其中一名男子出列道:“回禀大都督,据我们在警局之人回报,史无畏死法奇特,现场有作法的痕迹。从手法来看,多半是武夷山那群人搞的鬼。只中卑职愚顿,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被称作大都督的男子笑道:“你想错了,自然是想不通的。武夷山那群人,本督虽然不知他们有什么打算,但他们对于57年前的事情并不在意,所以不会是他们做的,这件事情应该是另一群人的手法。”     “卑职愚顿,请大都督示下。”男子道。     大都督道:“在S大内,除了我们之外,一直存在着另一股势力,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均未得其门而入,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也就无法探知他们的底细,只是从他们这几年的所做所为来看,他们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57年前的那件事情的真相,所以凡是想调查此事的人,均有可能遭其毒手。难道你忘记了两年前那个被一群野狗咬死的青年男子了?至于他们将现场弄成那种样子,无非是想嫁祸给那群武夷山人。”大都督停了一下,继续道:“这些事情,我们无需关心。但是这支不明势力和武夷山人我们却不得不防。本督看来,他们在近期就会有大动作。”大都督说着,突然提高了嗓门:“益州刺史何在?”     一名男子闪身出列,躬身道:“益州刺史刘玉衡见过大都督。”     “刘刺史,你立即加派人手,布防于S大校内,死死地看住那群武夷山人,同时,抽调精干细作,四处探访,务必要找出那群神秘人的来头。”     “诺!”     “各位,三代先皇及当今日圣上等待了近百年的时机即将到来,我们不得不小心呀。当此关头,倘若有人不听本督之言,因此而误了圣上的大事,休怪本督无情。”     “诺!”众人躬身、大声地回答道。     见到众人样子,大都督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刘刺史,此前你办事不力,本督也不再追究了,如若此次办事得力,本督自将上奏朝庭,论功行赏,倘若你无能误事,本督就将你填了海眼。”     听到海眼二字,刘玉衡浑身一震,立即跪下道:“卑职谢大都督抬爱,卑职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本督不是要你死,本督要的是所有的事情进展顺利,封印成功打开。你明白吗?”     “卑职明白!敬请大都督放心!”刘玉衡声如洪钟地答道。     “你明白就好,先退下吧。还有你们,也都退下吧”     “诺!”     看着众人都走了,大都督也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在桌子前坐好,略一沉思,挥笔写道:臣,益州大都督,剑南道行军大总管康长生……      
   罗三回到宿舍时,宿舍内众人均不在,他草草地吃了午饭。罗三刚才虽然在沈沅面前说得好听,但是现在想来,真要调查史教授交待的事情,却毫无头绪。第一件与第二件事均年代久远,无处可查,唯有第三件事情似乎还有迹可循,罗三想与其在宿舍内枯坐,还不如到石笋街上看看。     石笋街在成都城西,因为古井一经报纸批露,古井所在的院落,整条街上无人不晓,罗三不费任何功夫就找到了那座院落。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院落内还是零零星星的有不少好奇的人前来观看古井,围在院子内四处打听情况。罗三一凑近井口,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盛夏的暑气倒也消散了不少,透过井口向下望去,却见井壁上伸出几丛蕨草,叶子湿湿的,缓缓地向井底滴着水珠,发出悠远的响声。古井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的样子,井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楚地看到井底只露出一个头的巨石及一个因井绳断了而落入井底的水桶。     罗三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郁闷地打算离去,突然看到有一名老者正拿着相机对井底的巨石拍个不停。老者一边拍,一边不住地喃喃自语:“石笋啊,石笋,终于让我找到了。”     石笋?那是什么?这条街叫石笋街,难道就是因为这石笋来的?罗三的脑袋中突然冒出一大堆的问题。眼见老者拍完照即将离去,罗三上前拦住他问道:“大爷,您刚才说的石笋是什么东西呀。”     老者面有不悦地上下打量了罗三一阵道:“你是谁?”     罗三这才意识到要自报家门,但他不敢说真名,只好道:“我是地质学院的学生,很是关心这口井的事情,刚才听大爷你说石笋,所以冒昧问一下。”     老者这才和颜悦色地道:“原来是地质学会的学生,老家伙我是个闲人,平素喜欢找些成都的掌故之类的东西。听就这口井有古怪,所以过来一看。”说着老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为:“小伙子,你喜欢杜甫的诗吗?”     罗三不知老人何以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愣了一愣,道:“不喜欢,他的诗太苦。”     老者点了点头道:“那就难怪你不知道石笋了。这石笋呀在成都可是大大的有名,只是许多人不知道罢了。杜甫当年还专门写过一首诗呢,名字就叫石笋行。”     老者告诉罗三,《石笋行》是杜甫客居成都之时所写,全诗是这样的:     君不见益州城西门,陌上石笋双高蹲。     古来相传是海眼,苔藓蚀尽波涛痕。     雨多往往得瑟瑟,此事恍惚难明论。     恐是昔时卿相冢,立石为表今仍存。     惜哉俗态好蒙蔽,亦如小臣媚至尊。     政化错迕失大体,坐看倾危受厚恩。     嗟尔石笋擅虚名,后来未识犹骏奔。     安得壮士掷天外,使人不疑见本根。     罗三正细细体味诗意的时候,又听得那老者道:“那石笋相传本来是有六根的,到了唐找却只剩下两根,到宋代的时候陆游到成都还看到有两根石笋,后来这石笋就不见了。前几天看报纸,我才知道这里居然还有一根石笋的残部存在。就是那井口的石头了。相传这石笋之下镇压的是海眼,一旦动了这海眼,整个成都就会化为泽国。杜甫是不相信这个是海眼的,他认为是这应该是古代王侯将相的墓所在地,石笋只是立石为表而已。只不过古代的成都人却大多相信那是海眼。”     听到这里罗三不由得笑道:“成都地处内陆,怎么会有海。更何来海眼之说。”     老者点头道:“话是不错,不会成都人却相信这点。在成都一直流传一个成都为什么不打四更的传说。相传早些年的时候,成都这里是一片汪洋,人称西海。居民们只能生活在周边稍高点的地方,生活极其不便,于是居民就哀求上天,给他们一片较好的陆地,到得后来,有一位神仙大发慈悲,便将香炉中的炉灰洒下,顿时将整个西海填平成了一块陆地。但是由于香灰不够,还有一处地方没有填到,就成了海眼。那海眼之中不停在冒出水来,大有将整个成都重新淹没之势。而成都的居民没有办法,只好去请求那位神仙,那位神仙就指派一只乌龟去填塞那个海眼,但是那只乌龟却并不愿意,神仙没办法,就只好对它说:‘你只要将海眼堵上一个晚上,到打五更的时候,便可以离开。’乌龟一听如此,便去填塞了海眼。而神仙转头就吩咐成都人从那以后打更时,不打五更。这样一来,那乌龟永远听不到五更响,只好一直在填塞着海眼,至今都在还成都东门大桥那桥下呆着呢。”     罗三听得兴趣大增,不由得问道:“大爷,那您也相信成都有海眼?这石笋就是海眼的镇石?”        
  “我当然不信。”老者道,“石笋其实是古蜀人大石文化的遗迹。”     “大石文化?”     见罗三不解,老者解释道:“在考古学文化上,新石器时代至青铜器时代的大石崇拜遗迹分布十分广阔,从欧洲大西洋沿岸向南经地中海沿岸,从亚洲高加索经伊朗、印度到环太平洋地区的中国、东南亚、日本,以至太平洋岛屿和美洲大陆,多有分布。由于它以巨石建筑物如石棚、石圈、石台、石墙、石雕以及石室为特征,所以考古学上一般称之为“巨石文化”,亦即大石文化。到蜀地的大石崇拜,则需要从古蜀先民的老祖崇说起。《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黄帝崩,葬桥山。其孙昌意之子高阳立,是为帝颛顼也。”颛顼则封其友庶于蜀,世为侯伯。据说这便是蜀人的先祖,最初是居住在岷江上游的大山之中的。古蜀第一代先王——蚕丛氏就是“始居岷山石室”,当蚕丛氏从岷江上游的蜀山迁到成都平原之后,依旧保持了祖先对大山、大石的敬畏,因此,即便在成都平原上不产大石的情况下,仍然从外地运来大石,以不同形式的大石建筑来寄托对祖先及其生存环境的崇拜。这就造成了蜀地根深蒂固的大石崇拜。于蜀人而言,大石崇拜体现着蜀人对其祖先及其生存环境两种崇拜的综合,在蜀人的宗教体系中是一种颇为特殊的崇拜形式。”     老者侃侃而谈:“这种大石遗迹在成都有很多,其中又分为独石和阵石,独石集中分布于成都市,主要有石笋、天涯石、地角石、支机石、五块石等。列石,或称石行,亦称石阵,如新都有旱八阵,双流有八阵图,新繁有飞来石等。”老者正说着,突然腰间的传呼机响了,他拿起一看,连忙对罗三道:“小伙子,我该走了,不说了。”说完即转身离去,罗三本来还想问些问题,已经来不及了。     与老人一阵谈话,罗三觉得不虚之行,至少弄明白这井中之石原来是石笋,而且相传底下镇压的是海眼。想到海眼,罗三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天报纸上不是说有人检测出来这井中之水有海水的成份吗?难道这石笋之下,果然是海眼。罗三正在发呆,突然腰间传呼机也响了,拿起来一看,只有一个号码,要求回电。     在路边找了个IC卡电话,罗三打了回去,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请问是罗三吗?”     “是的,你是沈沅?”那声音听到像是沈沅的,但罗三却不敢确定,因为他不相信沈沅还会找他,但是电话那头沈沅“嗯”了一声表示承认了。沈沅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最后下定决心, 几秒钟后沈沅开口道:“教授的死与一件事情有关。我听一些学校里的老人说,57年前,S大曾经发生过一件震惊全川,甚至全国的怪事。”    “什么怪事?”罗三猛地意识到,沈沅的话里面可能包含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立即精神一振。  
  你知道S大传说中最邪门的地方是哪里吗?”沈沅没有直接回答罗三的话,而是轻声地问道,语气也转而变得忧伤起来。    罗三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只是未假思索立即开口道:“当然是四教。”    沈沅继续道:“学校里的老人说,57年前,四教发生了一起凶案,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亡。此事不仅惊动了整个西南地区的术界人物,更让重庆的国民政府吃惊非常。后来,此事不知如何的,却得到了解决的,只是听说此事的解决,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的。在那事情之后,却还流传着一个预言,说的是57年后,那起凶案将会重新发生,成都将再次血雨腥风。”    “57年前是1941年,57年后的1998年会重新发生。你的意思是57年前的那件案子将要在今年再次发生,教授给我们的三件事情其实是与这件案子有关,教授也是因为这件案子而死的?”罗三一边听,一边迅速地整理着思路。    沈沅点了点头道:“至少是与这件案子有密切关系。”    一道强光突然划过空中,“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天地沉寂。闷热的空气间,似乎吹来了一丝凉风,罗三抬起头来望了望那头顶昏暗的天穹,对沈沅道:“我们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详细了解57年前的案子,弄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一下,我们就去找那些老人吧。”    “问题是,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老人已经死了。”听了沈沅的话,罗三沮丧地垂下了头,但随即又抬起了头:“娘希匹,我就不信,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光了。”罗三恨恨地说着。     一阵风刮过,吹进宿舍几滴雨滴,让沈沅感觉到丝丝凉意。看着即将到来的雷雨,沈沅迅速地对罗三道:“下午到四教314,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但此事绝对不能给任何人知道。”     放下电话,罗三很是奇怪,沈沅何以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不知道,沈沅改变主意是因为沈沅想起了昨晚,史无畏给她打电话时说的话:“这三件怪事,无论如何必须让罗三参与,否则的话不可能有结果。”沈沅相信史教授的话自有他的道理,更重要的是从史无畏那首诗中的“虽然我早已过了知命之年”及史无畏对自己生命的预测,让她明白了史无畏的身份,从而下定决心,让罗三参加进来。     S大其时分为东区、西区,东区主要有一、二、三、四四幢教学楼,除了三教外,其它三幢教学楼均是仿古建筑,但是同样是仿古建筑的三幢教授楼之中,只有四教在S大学是赫赫有名。这幢教学楼有四层高,教室、走廊上都铺着木地板,人在上面行走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配合悠长的走廊、昏黄的灯光,层高特别高的屋顶,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四教的教室也格外的特别,每一楼层的教室基本上都不相同,即便在同一楼层之中,教室也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容纳上百人上课;而小的教室所能容纳的人数则不会超过四人。另外,四教三楼以上的那个四楼的小阁楼是从来就一直锁着的,似乎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密。而在这幢教学楼的一楼,还有一个永远锁着门的女厕所,关于这个厕所也是传说诸多。除了诡异的四教阁楼外,这幢教学楼周边形成的阴森可怖的氛围也使其成为充满了神秘色彩。四教周边数百米的范围内全部是高大的乔木,从树杆、树冠来看,这些树木的年龄恐怕不会低于四教。正是这些终年常绿的树木,在四教周边结成了一个树荫网,使得四教终日凉意袭人,即便是在夏日里,四教也是凉爽无比。然而按照中国传统的风水学说,建筑如果长期的处于绿荫的包围之下,必然阳气不足,而阴气过旺,这样的地方,肯定是各种鬼魂出没之地。        
   回到学校,罗三立即冒雨赶到了四教,由于是周日的下午,四教异常冷清,只是走廊上偶尔传来一阵自习的学生走动的踢踏声,这种声音反而显得四教越往寂静。走进教学楼,罗三立即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真他妈邪门。”罗三一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一边嘟哝着,随即向四楼走去。虽然沈沅没有明说,但是罗三猜想,沈沅所说的四教的案件,多半与四教那间永远紧锁的阁楼有关。    四教是那种楼梯设置中间,楼梯两侧各是走廊,而教室则分布在走廊两侧的布局。教室外的天依旧阴暗昏沉,所以四教的走廊更是昏暗。进校一年多来,虽然来四教上过多次的课,但是并没有过多的留意这里,因此这次来到四教,罗三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    四教的楼层特别的高,站在走廊上往上望,只见到狭长的走廊顶部是白色的天花板,经过岁月的剥蚀,外墙的石灰已经剥落了不少,其它的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很快,他就站在了三楼的楼梯口了,楼梯在这里继续向上延伸,最终到达四教的阁楼。罗三以前虽然也知道四教四楼的阁楼,但是并未留意,也未关注,今日看到这一切,再想到沈沅说的话,不由得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上去看看吧,罗三想着,踩着咯吱发响楼梯,来到了楼梯的尽头。在那里是两扇紧闭的门。木门上的暗红色的漆多已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木质,门上挂着一把锁,似乎很有些看代了,不仅锁身上布满了灰尘,锁孔上积满也尘土。    虽然加了锁,但是门之间还是留出了缝隙,罗三小心的擦去门上的一些尘土,从缝隙之中向内张望:阁楼的窗户似乎全部紧闭着,透不进一丝光线,从缝隙之中只能看到,昏暗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教室,教室的门紧紧的闭着。    罗三只有无奈地转身下来,前往314教室。314是那种只能做四、五人的小教室,估计是给研究生上课用的。此时教室内空无一人,罗三只好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想着刚才这两天来的事情。不知何时起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一群正在四教外树林间奔跑的孩子吸引了罗三的注意力。“不准抢,这是我捡的。”“你捡那么多这种小珠子,干啥子嘛,给我一点。”孩子们在林中泥泞的地上奔跑着,抢夺着什么东西。当孩子们跑远的时候,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走了过来,在孩子们捡东西的地方蹲了下来,从泥地里捡起了几颗东西。罗三一眼就认为那是沈沅,但是他没有开口叫她,而是痴痴地看着,如同欣赏一幅美景。只见沈沅将那几个东西放在掌心之中,若有所思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掏出一张纸巾将那几个东西擦了擦,顺着就包起来放到书包之中。    沈沅抬起头来,正与罗三的目光相对。罗三不由得脸上一红,立即跟她打了个招呼,沈沅微微点了点头,立即向楼上走来。    “刚才在楼下捡了什么呀?看你很宝贝的样子。”待沈沅一落座,罗三问道。    沈沅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在罗三的面前:那里面包着三颗小珠子。罗三发现,这些珠子,表面圆润,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这是?”    “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觉这个东西不平常。”沈沅淡然道:“这种珠子我已经多次见到了,它不是有人掉下的,平日里也见不到,但是在夏天的大雨之后,往往就会出现。”        
  “有这等事。”罗三拿起珠子细细看了起来,脑子也迅速地转了起来:大雨之后出现的珠子,大雨之后才出现,这种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对了,史教授让他们调查的第一件案件中的水坑不就是在夏天的大雷雨之后才出现的吗。对了,昨天沈沅就分析,那个水坑的地点是在S大内,难道说……想到这里,罗三立即开口向沈沅道:“难道你是在怀疑那个水坑的确切位置就在这四教附近?”    “是的。”    “那水坑的具体位置你知道不?”    “你跟我来。”沈沅没有直接回答罗三的话,而是站起身来,向教室外走去。跟着沈沅,罗三来到了一楼一侧走廊的尽头。    “你看看地上。”    顺着沈沅手指的方向,罗三看到走廊地下上,隐约有一水渍。奇怪的是,水渍很浅,很淡,看起来不像是水倒到地上后形成的,反倒像是水从地下渗出现形成的。这教室的地下怎么会有水渗上来,而且只有这么一处。罗三仔细地观察起四周来。水渍是在走廊的尽头,旁边就是那间在S大与四教阁楼齐名的女厕所——一间永久紧锁着的厕所。若是在平日里,罗三会以为这水渍是因为刚才下大雨时,雨水倒灌进入女厕所,在地面上渗出来形成的,但是现在他的看法完全不同了:“这是水坑出现后形成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地方的水渍也是多次见到了,每一次均是夏天大雷雨之后。我怀疑史教授让我们查的三件事情均与57年前的那件惨案有关,但是校园内有一股势力并不想让这些事情被更多的人所知道,刚好史教授又属鸡,于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将史教授杀了。”    “嗯,很有这个可能,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57年前那件惨案到底是什么?”    “上楼去再说。”沈沅警惕地望了望四周道。    在教室坐定之后,沈沅从书包中掏出了一叠装订在一起的纸递给罗三道:“关于四教57年前的案件的记载,基本上在这里都有了,不过这些记载都是报刊的记载,分别来自《华西日报》与《新新新闻》。全部是我从学校图书馆过期报刊资料库复印出来的。”罗三没有说话,而是接过报纸开始细细地翻看起来。    在罗三翻看的时候,沈沅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一年之前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在各所大学之中,过期报刊资料库一直少人问津,S大自然也不例外,但是那天一向冷冷清清的过期报刊数据库却来了两个人,两名学生,两名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学生。但是他们出现了,因为对五十七年前四教那场引起全国轰动的血案的关心。这两名学生正是沈沅和她的一位同学,准确地说是她的一位追求者。    沈沅将他拉过来只是想让他帮忙查找资料。在进入过期报刊资料库前,沈沅就已经一楼的书刊阅览室中,查出学校两年之间为庆祝百年校庆而编印的S大校史。从中,沈沅了解到,S大四教是在解放前就修建的,时间是在1933年。
  在了解到这种情况后,二人决定从最早的报纸翻起,看看报纸对当时S大学发生的情况是否有记载,因为在当时,S大是四川第一学府,那里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大事的话,肯定都会引起当时那些充满了正义、良知、骨气的媒体的关注,并告知市民。     “噗”沈沅朝身前摆放的《华西日报》上的吹了口气,一股尘土飞起——久未有人查看,更加无人清扫,所有的报纸合订本上都积了厚厚的尘土。《华西日报》是解放前成都存在的报刊之一,而沈沅的那位男同学负责查看的报纸则是另一份报纸《新新新闻》。由于年深日久,这些报纸的纸张均已变成了黄色,并且非常的脆,似乎一碰就有破掉的可能。    开始查找的日期都是一样的,日,这是S大现在的校区正式宣布开工的日子。当时的川人饱受无知之苦,因此对新文化的追求是那样的执着。因此虽然川内战乱不休,但是国立S大新址建设的一举一动,报纸均进行了忠实的记载。在次日的《新新新闻》上就有这样一侧消息:“国立S大学新教学区将于今日奠基。新校区位于锦江之畔,邻近九眼桥。据云S大新校区内教学楼将以中式风格为体,而以西式建筑手段为用。……校方声称,新校区之建设将为川内学术之提升、人才之培养奠定根基,实为造福川人千秋万代之举。然省城堪舆名家周明轩断言:设若S大四教不迅即停工,听其修建,则省城将历万千之劫……”    当那位男生一字一句地将这段新闻念完之后,沈沅在本子上记下了报纸的名称、日期、新闻所的版面。在这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报纸上出现的关于S大的消息就是这一新校区该不该修的消息。一方面是周明轩的坚决反对,但支持者寥寥无几,因为周明轩反反复复只是说新校区修不得,一修就是祸及中华的灾祸发生,但是却说不出什么原因来。而支持S大新校区修建的一方则支持者众。    时间在纸张摩擦声中流走,很快的,时间就到了1936年元月,S大新校区投入使用的消息,前诸报端,当然同样见诸报端的也少不了周明轩S大四教的预言。这引起了二人小小的兴奋,然而在几天之后S大新校区再次陷入沉寂。    再次经过长期的翻拣之后,沈沅终于在1937年4月的《华西日报》上找到了这样一条消息:“国立S大校方就女生校内失踪事件向亲属致歉”。这条消息是这么写的:“昨日,国立S大校方,特就两名女生于校内失踪之事,向女生亲属致歉。校方表示,大学者,教书育人、树民族个性,开启民智之所;既受家长之托,让学生寄寓校中,即担保护之责。不料事起诡异,致两名女生失踪。则校训导主任有失察之过,学校亦难辞其咎。故校方特向女生亲属致歉,并付法币三千元,以资抚恤。据悉,两名女大学生失踪前,均于S大第一教学楼出现,后即不见踪迹。对此,校方表示,将着即整改……”     沈沅将这条消息详细地读了一道之后,又读了一道,正在她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位男生的欢呼:“啊,终于找到了。”沈沅探过头去,看到那是一份日的《新新新闻》,因为前一天正是中日开战的4周年,报纸是自然是大篇幅的关于成都各界动员抗战,战事进展的报道,当然中央政府再次就抗战到底所作出的努力及姿态也在《新新新闻》上得以清楚的体现,蒋公鼓励国人坚持抗战的豪言见诸报端。当然,在《新新新闻》看到的并不仅是这些内容,而是在本埠新闻中的这样一条消息,消息的标题是这样的:咄咄怪事 百株大树一夜枯毙——事发S大四教周边 树木如被抽干水份 景况怪异 专家组已赴现场调查。     “要的就是这个,继续找还有没有其它的,我也在《华西日报》上找找有没有新的内容。”沈沅也兴奋了起来。一翻之下,发现当日的《华西日报》果然也有这条消息:昨日凌晨,S大四教周边200米方圆内百余株大树一夜枯死,殃及草坪,景况诡异,或疑为地震前兆,或疑为倭奴投毒,或疑为周明轩预言实现,莫衷一是。S大当局已邀省城40余专家组队调查此事,专家组昨于现场调查无果。……《华西日报》上还配有当日的照片,虽然泛黄的黑白色照片上只能大致的看清那是在四教附近,但是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的了。沈沅再次飞速的翻动着报纸。次日的《华西日报》头版就是这样一条消息:    S大四教诡异浓雾吸人精血 百人丧命     前日凌晨发生的S大四教树林枯死之迷尚未解除,昨日下午在同一地点又发生异事,百余人死于非命。据现场的幸存者称,事件的罪魁祸首当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浓雾。    昨日,S大四教枯树事件调查专家组成员们进行了碰头集会……    ……对于这一事件,此前一直表示S大四教倘若修建必会带来无穷祸患的著名风水先生周明轩一反常态,三缄其口,甚至未像过去一样,在晚上到四教去看一看……    当时在场并得以幸存的成都术界耆老区汉魂表示,在现场他并未发现有什么何鬼怪作祟,一场突如其来的浓雾是罪魁祸首……,但此雾因何而起,他却并不知道。……    紧接着是日,《新新新闻》消息:S大四教异事,白昼夺百余人命,已惊动省府。华阳县警察局、省警备厅已介入对此事调查,而省府主席张群则广邀省内各界奇人异士一聚成都,共商大计,破解S大四教迷团……    而作为其时四川省政府机关报的《华西日报》对此事的报道则要详细得多:S大四教两日来异事频发,已致百余民众伤,昨日省府主席张群电谕全川各地,举荐能力异士,以求一举破此迷团。另,省府已要求相关厅局展开善后工作。    针对连日来S大四教所生异变,省府张主席群公表示,S大虽属国立大学,然既在川内,为川内之最高学府,川人自当尽其所能护卫学府清宁。近两日S大四教连生异变,先有树死后有人亡,所伤者众,兼且所伤之人多为国家之精英。方今国难之际,日寇肆虐,四川为国之后方,后勤供给国家仰之,不可有分毫差错。S大为川内最高学府,倘因此而动摇人心则国本难固,……    群忝居省府主席,实则难当之任,方当危难之际,唯需各界奇人异士,共渡难关。省府绝不计较何党、何门,只要为国效力,则来者不拒……    ……省府相关厅局已展开善后工作,谢齐愚教授之少公子谢中正已送入华西协和医院救治,性命无虞,然所伤之脚恐难恢复……政府已将抚恤金发放到各专家及民夫家属手中,而对死难者之家属后人,S大校长任公表示若彼等愿意,则S大愿为其提供一切就学机会……    紧接着是次日华西日报的报道——《鬼雾再现 百余术人丧命》。再次日的报道是《数百术人慷慨赴义 力镇S大妖邪》。这些内容,沈沅从小到大已经听祖父、父亲说过多次,过去还以为祖父、父亲有夸大的成份在内,现在看到报纸,却发现一切真的是这样,不由得暗自心惊。  
  沈沅永远也无法忘记查完资料后的第二天发生的那一幕。那天,那位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玉佩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不无凄凉,但却目光坚定地对她说:“以前送你的花都是没用的,但这个却不一样,你好好的戴着,永远不要离身,只要戴着它,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你。57年前的事情现在只能悄悄的进行了,学校里鱼龙混杂,你要小心。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当作没有看到一样。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对了,还有这个东西你收好,以后也许会有用。”男生说着又塞给沈沅一本又破又旧的本子。    说完这番仿佛遗言般的话,这位男生立即转身离去。“喂……”沈沅想叫住他,却见他只是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认识我。”那眼神依旧凄凉而坚定,让沈沅冰冷的心底竟然有了波动。    当天下午,沈沅就听人家说,有一名男生走在校园之中,突然遇到了一群发了疯似的野狗,被当场咬死。这位男生的名字是肖子玉,她的那位追求者。听到这个消息,沈沅的泪水倾泄而下。这是她自10岁之后首次流泪,为了这个放弃自己的生命来保障她安全的男生。    最终沈沅没有到事发现场去看过,也没有去打听关于这个男生的一切。只有当静夜无人之际,她才会躺在床上,解下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细细地看着。那是一块很有年份的玉,里面如水般莹光流动,不时传来阵阵温热。    “无论你现在化为何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是吗。”正在认真翻看报纸的罗三,听到耳边传来沈沅的这句话,不由得立即抬起头来,却见沈沅正出神地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眉目间竟然少有的现出了一丝温柔。看到这一切,罗三的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干脆低头继续翻看他的报纸,却没想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眼前尽是沈沅那温柔而又幽伤的表情。罗三明白,在那块玉佩之中一定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沈沅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既然如此,就不去打扰她吧。    
  罗三想着,定了定神,开始分析起报纸上看到的情况来,惨案的发生到后来术人镇压妖邪的情况都了解了,但是为些久远的事情,如何下手调查,让罗三颇为头痛。好在这里面有两条消息,看似乎与惨案无关,但是倒可能与史无畏交给他们的案子有关,可以先着手调查着。这其中的一条消息是日,《新新新闻》上刊登的一条题为“巨石挡道 S大一教学楼修建受阻”的消息。这条消息是这么说的:“昨日,国立S大学新校区施工受阻,原拟修建教学楼之处,存一天然巨石,石高3米有余,阔一米余。因此石存在,教学楼难以修建,故校方令工人毁去此石,然而却未能成功。昨日下午,数十民夫共至石前,欲毁此石。然巨石推之不倒,掘之不见根底,至用炸药爆破,巨石岿然不动,石上仅见一缝。据周边农人介绍,此石久已在此,轻轻推之则随手揺动,但似有根深植地底,难明究竟。”    这条消息上最吸引罗三注意力的是那巨石二字,这巨石是否就是史教授让他们查的第一件案子中出现的巨石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可以说得清楚了。    另一条消息是1937年4月的《华西日报》上的:“国立S大校方就女生校内失踪事件向亲属致歉”。这条消息是这么写的:“昨日,国立S大校方,特就两名女生于校内失踪之事,向女生亲属致歉。校方表示,大学者,教书育人、树民族个性,开启民智之所;既受家长之托,让学生寄寓校中,即承保护之责。不料事起诡异,致两名女生失踪。则校训导主任有失察之过,学校亦难辞其咎。故校方特向女生亲属致歉,并付法币三千元,以资抚恤。据悉,两名女大学生失踪前,均于S大第一教学楼出现,后即不见踪迹。对此,校方表示,将尽快整饬……”    莫名失踪,地点又是在四教。为什么会失踪?怎么失踪的?那场诡异的雾是在多年之后出现的,此次的失踪是否与这雾有关?还有,就是失踪者是女生,是否与女厕所会有关联?看完这条消息,罗三一下子冒出一大堆的问题。但是此时因为没有其他的资料能够帮助他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要向沈沅了解更多的资料才行。    “这件女生失踪案可能与楼下的厕所有关。”耳旁传来沈沅悦耳的声音,罗三抬起头来,看到沈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沈沅告诉罗三,她最初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以为与惨案无关,所以没有关注,但是后来因为对惨案的调查毫无进展,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搜集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发现情况并不那么简单。那两名女生失踪的地点虽未确定,但是她们在失踪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正是四教一楼女厕所。而那间女厕所在两名女生失踪事件发生之后,立即被校方永久地锁了起来。曾经有人试着要弄开女厕所的门,却发现无如用什么办法,那道门均是纹丝不动。    “看来问题就在这间厕所里了。我们必须进一步的调查才行。”    “怎么调查。”    “我也没有想好,让我回去想一想。”    “好吧,不过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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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几百个地方了,结果还是到处都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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