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翻身头晕天旋地转分不清…

多数病人分不清“头昏”还是“头晕”
核心提示:眩晕表现为天旋地转,常提示神经系统病变,有包括美尼尔氏综合症在内的数十种疾病类型。头昏则表现为颅内昏沉不适,伴随健忘、乏力和行走不稳,多由神经衰弱、高血压、低血糖等慢性病导致。
  32岁女白领和70岁爹爹昨同时就诊,说起病情都是头晕头昏,诊断结果却大不相同。脑科医生发现,绝大多数病人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头昏还是头晕。   这位女白领两天前整理衣柜时,突然感到天旋地转,眼睛不敢睁开,耳朵也轰轰响。科主任王非为其检查,确诊为,是一种特发性耳病,需使用抗药物和加强。70岁爹爹患多年,最近总感觉晕晕乎乎,不大平稳,一测血压,竟然高压220低压130,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王非介绍,眩晕和头昏是两种不同感受,往往提示不同疾病类型,而临床多数病人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区别。  眩晕表现为天旋地转,常提示神经系统病变,有包括美尼尔氏综合症在内的数十种疾病类型。头昏则表现为颅内昏沉不适,伴随、乏力和行走不稳,多由、高血压、等慢性病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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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雯出事的那天,海市下了场三十年来难得一遇的雨夹雪。她被客人从疾驰的车上推下来,在雨雪里翻滚了好几圈,摔断三根肋骨,右腿骨折。
  当我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张欣正靠在病房门口打电话。
  我扶住墙壁喘气,她没说几句便挂了线,把我拉到角落里,忧心地问道:“叶少今晚有饭局,你愿不愿意过去?小雯受伤,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叶少,就是那个包养小雯却把她扔下车的祖宗。
  我心里十分纠结,缺钱,又怕没命拿。这祖宗玩女人的手段极狠,能竖着离开的没几个。
  张欣看出了我的犹豫,忙劝说:“叶少脾气暴躁,可是对女人大方呀。这不,他刚承诺会给小雯买一套市中心的公寓,作为这次意外的补偿。小梦,一套房子值多少钱,你可比我更清楚。”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我,心像被狠狠捏了一下,沉默片刻咬牙说:“好,我去。”
  下午六点半,张欣领着我来到了君悦酒店的包间。门被推开,她的脸上挤满了笑意。
  “叶少,我把小梦带来了。”
  我顺着张欣赔笑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一个身穿浅灰色衬衣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旁。皮肤白皙丹凤眼,一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嘴脸。
  “叶少好,我是小梦。”我乖巧地打招呼,用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朝他点头微笑。
  叶敬良闻声把香烟捏灭在桌面上,起身缓缓向我走来。他看我的眼神十分怪异,凛冽的目光扫过小腿,最后落在胸前。
  我不由自主地闪躲,心里直发毛。
  其实我有点忌惮这人模人样的大少爷,这半年来被他玩残的姐妹就有四五个。
  在我意料不及的时候,叶敬良突然伸出右手,狠狠地在我的胸前捏了一把,顺着光|裸的脖子往上,手指掐下巴处仔细地打量。
  “34C……手感还不错。”叶敬良冷冷一笑,随即松开了我的下巴。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继续抽起来。
  看得出来,他对我还算满意。
  张欣有些忧心地望向我,抛过来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继续赔笑说:“叶少,没有其它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搅您了。”
  叶敬良没有抬头,一边玩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应说:“嗯。”
  包间里很快只剩下我和叶敬良两人,他突然抬头瞪了我一眼,表情有点不悦:“还不快滚过来?”
  我心惊胆颤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假装受宠若惊地坐到叶敬良的身旁,帮他斟茶倒酒。我是一个不太懂与陌生人聊天的女人,想了想随意聊起来:“叶少,今晚就我们俩吃饭吗?”
  叶敬良再次打量了我一番,冷哼了一声把烟雾直接喷在我的脸上,慢悠悠地说:“等会儿还有人要过来。”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打开了。我下意识回头看过去,一张熟悉而冷漠的脸孔撞入双眸。
  我的肝儿莫名地颤抖,怎么是他?
  詹佑成。
  詹佑成是我的第一个客人,包了我半年,一个月前无故消失。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变换着花样折腾我,差点没把我弄死。
  我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一是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残暴的样子,二是担心他乱说话坏我的好事。
  很可惜,在四目交汇的那刻,我并没有从詹佑成的脸上捕捉到任何异样的情绪。他穿着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头发比一个月前短了很多,目光冷冽,神色平静。
  詹佑成与叶敬良打招呼,从容不迫地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我视若无睹。
  倒是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毕竟和詹佑成好了半年,现在分开一个月就在他的面前明目张胆地搭上其他男人,怎么说也有些扭捏。
  身旁的叶敬良对于我的小心思浑然不知,长臂一伸揽住了我的肩膀,露出痞子似的笑意:“詹少,这新妞长得不错吧?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出来卖的,就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詹佑成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唇角微微上扬,讽刺地笑说:“越是长得清纯的女人,内里会更骚。”
  说真的,我特讨厌詹佑成这刻的眼神。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却在这里含沙射影。
  我小口地抿着杯中的红酒,扭过头低声笑说:“叶少,我的功夫好不好,你今晚试过就知道了。”
  詹佑成盯着我冷哼了一声,浓密的剑眉轻轻皱起。寒光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如坐针毡。
  叶敬良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端起红酒杯扬了扬说:“詹少,我先敬你一杯。”
  詹佑成配合地扬了扬手中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圈子很小,在叶敬良这里遇上詹佑成,也不足为奇。
  点好的菜很快就上齐了,叶敬良和詹佑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红酒。席间他们谈论我听不懂的股票和期货,而我只顾着埋头吃菜,时不时帮他们斟酒。
  约摸过了一小时,詹佑成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边看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秦海这几天找过我,有意跟我合作拍下城北的那块地皮。”
  叶敬良的眸光顿时黯然下来,脸上浮起不明的神色。沉默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递了过来:“你先上房间等着,我还有事跟詹少商量。”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接过磁卡连声应答:“好!”
  就像逃离瘟疫似的,我很快就离开包间来到酒店的套房里。和詹佑成同坐一桌,我神经紧绷得难受,那种说不清的压抑感,就像……被细密的网困在其中,无法舒展和呼吸。
  上到酒店的房间,我识趣地把自己洗干净泡了个香薰澡,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我百无聊奈地玩了一会手机,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原以为叶敬良很快就会上来,可是一直待到晚上十二点半,人影也见不着。不知不觉间,我也感到有些倦意,爬上|床打算先睡一会儿。
  可是闭上眼的时候,脑海中总会闪过詹佑成那张看似平静却让我感到胆寒的脸,以及分开前一晚他对我的所作所为。
  这一夜,叶敬良并没有回房间。凌晨四点,我终于支撑不住朦朦胧胧地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浅睡的我听到门口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我非条件反射地爬起来,刚想伸手去把台灯打开,一只温热的手掌已经伸了过来,用力掐在肩膀处,粗暴地把我摁了回去。
  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酒精气味,男人的声音萧冷如海市的寒冬。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黑暗中,詹佑成的大手一直在我的身上游走,专挑敏感的部位下手。我被撩|得难受,抬手想要把他推开,却被压得更紧。
  “你怎么来了?”我沙哑着声音问到。
  他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呵气,浓烈的酒味袭来。“为何不能来?”
  说罢,詹佑成伏在我的颈窝处,狠狠地在肩膀处咬了一口。妈的,痛死了!
  我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忍着没有发脾气,一字一句地说:“放……开……我!”
  詹佑成“呵呵”了两声,大手继续在黑暗中滑走,一寸寸地抚过我敏感的肌|肤,最后按在胳膊处。他用力一扯,硬生生把我从被窝中揪出来。
  他的力度很大,几乎要把我的胳膊拗断,提着我大步朝阳台的方向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我试图摆脱他的禁锢,却徒劳无功。
  我知道,他动怒了。
  詹佑成攥着我的胳膊走到阳台上,用力往地板上一甩,害我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恐惧感油然而生,一阵剧痛从胳膊处传来,脚跟也被磨得生痛。我忍痛望向他,心有余悸地说:“我们早已钱财两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詹佑成的声音冷若冰霜,薄唇微启讥讽道:“干你!”
  疯了,詹佑成绝对是疯了!
  下一秒钟,我的长发已经被詹佑成扯住,粗暴地按在栏杆上,冷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昨夜洗澡过后我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肩膀早已冷得没有了知觉,双腿仿似踩在冰块上有种透心的寒意。
  我咬咬牙,反手想要把詹佑成推开,肩膀却被按得更沉。他强迫我的视线落在阳台以外的百尺高空,一阵晕眩随即涌来。
  姑奶奶的,我恐高!
  按在后脑的力度慢慢减弱,我的呼吸却变得局促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双腿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恐惧的缘故,软绵绵的就像踩在棉花团上。
  “你……”虽然闭着眼睛,可我却清晰感受到站在高空处的晕眩和失重感。
  我讨厌这种感觉,脑袋天旋地转似的,根本分不清方向。很想哭,却不敢,我生怕自己再次激怒詹佑成,就会被折磨至死。
  “叶敬良这种人是你能招惹的吗?”身后传来詹佑成讥讽的笑声,以及抽动皮带的声音。
  糟了,他……
  詹佑成把我的手腕勒在栏杆上,快速打了个死结固定。直到此刻,我才清楚他要故伎重演。
  “我招惹谁也不会招惹你!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账!”我声嘶力竭地骂道,可是太迟了,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过去半年,我对詹佑成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态度总是毕恭毕敬的。他的性格孤冷脾气古怪,我像伺候大爷那样讨好他。如今这般谩骂,倒还是第一次。
  呵呵,覆水难收。
  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詹佑成的手已经再次按在我的胳膊上。
  我似乎听到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心情跌入了冰点。可是我的双手已被反绑在一起,根本无法挣扎……
  “好,今天就让你见识怎样的男人才算混|账!”詹佑成对我怒目而视,抽抽嘴角讥讽说。
  我的脑袋晕得天旋地转,仍然能感受到詹佑成身上的暴戾。
  在他的心中,我不过是众多莺莺燕燕里的一个,想要玩残不过是分秒之间的事。谁让我运气比较差,以这种狼狈的姿态搭上了他的朋友。
  大概我就像他遗弃的玩具,即使不喜欢了,毁了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原以为詹佑成会用最原始的方式羞|辱、惩罚我,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眯眼偷偷看了詹佑成一眼,我看到他正捧着一只装满酒的铁桶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神色诡异。
  “叶敬良折磨女人的无聊把戏,我也会。”詹佑成把铁桶甩在地上,半蹲在一旁开瓶盖。
  心中闪过一丝恐惧,我不清楚詹佑成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以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女人能屈能伸,衡量几番以后,我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放低姿态哀求说:“詹少,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詹佑成已经把全部酒瓶打开,蹲在我的身旁咧嘴冷笑说:“哦,错了?给我说说,哪里做错了?”
  盯着詹佑成手中明晃晃的酒瓶,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又抖,赔笑说:“詹少,我……我哪里都做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好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已经掐紧我的下巴,冰冷的酒瓶直接伸到喉咙处,呛鼻的液体直接灌了进来。
  冰凉的液体涌进嘴里,呛得我无法透气。
  我的双手被反绑在栏杆上,无法反抗。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是清晨时分冷得我浑身颤抖。
  一瓶红酒空了,詹佑成接着又给我灌啤酒,然后是白兰地……威士忌……
  我不清楚自己被詹佑成灌了多少酒,只记得到最后脑袋一片空白,头晕忽忽分不清方向。
  离开的时候,詹佑成回到房间拿了一叠钞票返回来,朝着我的脑门狠狠地砸过来。
  十六楼的风很大,红色的钞票被席卷到阴冷半空中。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张又一张的纸片飘向远方,双眼干涩难受。
  詹佑成的眼底流露出厌恶和讽刺,捏住我的下巴怒骂道:“林夕梦,你到底有多贱?”
  如果给我一面镜子,会看到一张狼狈而狰狞的脸孔。在詹佑成面前,我从来不会有尊严。
  但我依然努力挤出了几分笑意,朝詹佑成扬眉道:“对,我就是贱。”
  詹佑成俊朗的脸容刹那间布满阴霾,他脾气暴躁地把一旁的椅子踢翻,右手高举悬在半空中。
  原以为那巴掌会重重落下来,可最后却没有。
  许久,他才松开我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倚靠在玻璃门上点燃。
  我身上的毛巾湿透了,风一吹便冷得不断直打发抖。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十分钟以后,詹佑成才把烟蒂仍在地板上,使劲踩了几下,冷冷地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没有说话,心有余悸地盯着地板发呆。
  詹佑成阴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过,讽刺说:“不自量力。”
  记不起詹佑成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只知道自己被困在阳台上一个上午,最后冷成了雪人。
  中午的时候,酒店的服务生进来清理房间,才发现困在阳台上的我。
  我的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浑身僵硬却拼命地抖。服务生好心地把我扶到房间里,到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让我擦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知觉。
  接下来,我拖着浑身散架的身体打车回到公寓,终于支撑不住倒下来。
  以后发生的事我已经彻底断片,听张欣说,她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回来,发现我晕过去了,连忙叫来了救护车。
  我得了急性肺炎,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张欣说我在昏迷的那两天里,时不时会呼唤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我五年前死去的母亲,另一个人就是詹佑成。
  大概运气不好的人,命都特别硬。躺了一周的医院,我的身体才逐渐康复起来。被詹佑成灌酒时弄伤了喉咙,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喉咙灼痛难受。
  住院的第三天晚上,李展豪打了三次电话给我,我并没有接听。直到出院以后,我才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出差不方便听电话。
  李展豪忧心地给我回了信息:“别太累,照顾好自己。”
  看着短信,我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苦涩。李展豪比我小一岁,三年前突发脊椎神经性疾病,双腿无法站起来。
  他是狱友李莉的弟弟,可是李莉人已经不在了。她在一场监狱斗殴中为了救我,被其她女犯人活生生打死。
  坐牢的那五年,是我人生中最痛不欲生的日子。可是仇恨和愧疚,一直支撑着我走到现在。
  一个月前我终于存够手术的费用,把李展豪送到海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做手术。手术很成功,他的身体慢慢恢复起来,双腿已经能重新站立。
  康复出院后,我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与詹佑成的狭路相逢不足以扰乱我的生活,努力赚钱才是我唯一的目标。
  所以我一直很努力,想要遗忘那天清晨发生的事情。可是每到夜里,当我闭上双眼的时候,脑海中都会闪过詹佑成那张冷傲的脸孔。
  然后,我整个人都会惊醒过来。
  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扫黄的风声很快松了一些。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否则再没有勾|搭上金主,我就得吃土了。
  我赶紧拜托张欣帮忙留意靠谱的客人,叶敬良和詹佑成这种男人我再也招惹不起,对比年轻大方的富二代,还是成熟的大叔比较靠谱。
  然而等了一周,都没有任何的好消息。偷偷去问其她小姐妹,她们大多都恢复了工作,让我感到十分惊讶。
  我终于忍不住跑去问张欣,她才恍然大悟反问道:“你在圈里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先是一愣,然后肯定地回答:“没有,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接客了,怎会得罪人?”
  张欣听了很来气,叉腰骂道:“奶奶的,这段时间我不少在客人面前推荐你,都被拒绝了。这不实在呀,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愣了很久,我的脑海中才闪过詹佑成那张阴冷至极的脸孔,以及离开前说的话。
  他说,你绝对会后悔的。
  “是他。”我忿恨地说。
  张欣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劲,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微微叹气劝我:“如果现在补救还来得及的话,我劝你还是放下架子去求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客户跟我说了真话,有人在圈子里放话说你有暗病。”
  卧槽……暗病?听张欣这么说,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男人要疯起来,什么极品的事情都做出得来。
  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谣言。说我有暗病,以后谁还敢包养我?
  “我是什么人你是最清楚的,除了詹佑成我都没有过其他人……”我抓住张欣的手臂,央求说:“这一定有误会,张欣姐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缺钱!医院昨天已经打电话来催我缴费。小豪刚做完手术,后续的费用不少。”
  提起李展豪,张欣的神色顿时黯然下来,沉默很久才幽幽地说:“我该说你倔,还是重情义?莉莉都死了一年多,难不成手术不成功你还要养小豪一辈子?”
  一辈子太遥远,我所考虑的只是眼前。
  “即使你以后出事了,我也不会扔下你的。”我笑嘻嘻地靠在张欣的肩膀上,撒娇说:“你就再帮我一次呀……”
  张欣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臂,故作生气地责备说:“哎呀,你这乌鸦嘴……呸呸,快吐口水重说一遍。”
  虽然张欣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可是我清楚她心里对李莉也同样存有愧疚。毕竟在监狱的那些日子里,李莉就像大姐姐般罩着我们。
  轻轻把香烟捏灭,张欣语重心长地说:“小梦,其实早在入行前就曾经提醒过你,那些祖宗咱们都得罪不起。你这不服输的性子也得改一改,他们喜欢善解人意的温柔乡,而不是你这种倔强的小野猫。”
  “我答应你会改,下次一定会哄得老板心花怒放!”我嬉皮笑脸地抱住张欣,心里却在独自叹息。
  温柔乡,真他妈的恶心。可是我的人生,从五年前入狱那天开始,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
  “做这行都是吃青春饭的,你好自为之吧。这就是现实,我们不得不低头。”张欣今天没化妆,素脸朝天的样子看起来十憔悴。
  是呀,张欣说得没错,这就是现实。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无论受过怎样的伤痛,日子还要过下去的。
  “你真的不打算去求他?”张欣不甘心地问道。
  我想也没想,没好气地说:“没打算!”
  说我清高也好,倔强也罢。反正不到穷途末路,我并不愿意再看到詹佑成那个混账,更别说去低声下气求他。那些兜里有几个臭钱的男人都有一个陋习,喜欢把自己好|色的本性和下作的手段视作理所当然。
  其实,他们比我们出来卖得,能好多少呢?
  张欣再次叹了口气,走出阳台打电话。十分钟以后,她返回来苦笑着对我说:“我跟老板打过招呼,他说以后尽量介绍一些来海市出差的老板给你。外地人不熟悉这个圈子,那些流言蜚语估计入不了他们的耳。”
  “谢谢你。”我轻轻抱了张欣一下,心存感激。
  原以为挨过最艰难的几天,我就能躲过詹佑成的魔掌。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主动低头找上他,卑微地哀求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还没等来其他客人,医院已经打电话过来,说李展豪高烧昏迷不醒。
  站在重症病房门外,我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医生说李展豪是骨膜炎引发的高烧不退,情况不太好。
  新来的护士有些尴尬地提醒我说,李展豪的住院费已经欠费一万五千多了,等会儿记得顺路去交付。
  我心灰意冷地朝她苦笑说:“不顺路的话,可以不去吗?”
  护士被我说得小圆脸都涨红了,使劲地摇头。
  垫付了部分医疗费之后,我的身上只剩下三百块。三百块足够我吃一个月的泡面,却远远不够李展豪躺一天重症病房的费用。
  面对接二连三的波折,我心灰意冷地在公交车站上坐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三点半,才从低落的情绪中缓过来,拨通了张欣的电话,让她帮我查詹佑成的地址。
  此时此刻,我终于参透了“打脸”这个词的深层含义,真他妈的气结。
  张欣很快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说是她家男人透露的。我对詹佑成这个男人的了解不多,只隐约知道他的来头不小。
  詹佑成的投资公司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认识半年我从没来过这里,也没想过终有一日会站在这里。
  其实,我需要赚钱还有很多种方法,但求詹佑成是最快最直接的。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要我放下姿态去求他,或许会有转机。
  前台小姐看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才敷衍说:“很抱歉,詹总不接见没有预约的客人。”
  “你跟他说我姓林,有急事找他……”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被无情地打断了。
  “很抱歉,詹总真的不在公司,麻烦你回去吧。”前台小姐的语气显得不耐烦,看我的眼神伴有几分厌恶。
  妈的,别告诉我你是妒忌姑奶奶长得比你漂亮?
  我不服气地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态度坚决:“那我在这里等,今天不回来,明天总会回来吧?再不行后天?大后天?”
  前台小姐大概没见过像我这么厚脸皮的女人,杏眼一瞪却没有发怒。“随你。”
  事实证明,前台小姐并没有骗我,直到晚上六点半下班了,詹佑成也不见踪影。我尝试打电话给他,却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还好我有足够的耐性和时间,直到晚上十点半,詹佑成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原本还有些睡意的我,看到詹佑成熟悉的身影马上弹跳起来,拦住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对于我的唐突,詹佑成并没有半分的意外,只是大手一挥推开了我,冷冷地盯着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我等了你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他,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开。
  詹佑成抬起长腿就往办公室里走,把我晾在身后。
  想起李展豪还在医院的重症室里躺着,我的语气马上软了下来,紧跟其后哄说:“詹少,其实有事……想要求你。”
  张欣说得没错,要面子就没有票子。我努力回忆起詹佑成往我身上砸钞票的样子,突然觉得低声下气求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詹佑成的腿长,我穿着高跟鞋快要跟不上了,还差点装上经理办公室前的屏风。办公室还有其他加班的员工,好奇地偷偷打量我,目光不明。
  “只需要给我十分钟就可以了。”我走进办公室,待看清楚里面的摆设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詹佑成的办公室很宽敞,灰白的简单色调,与这个他的风格十分相称。
  只是靠近文件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高的玻璃柜子,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匕首和刀具。柜顶的射灯反射出刀刃上刺眼的光芒,让我不寒而栗。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办公室摆放这些刀具吧?
  我的目光久久无法从刀具上挪开,总感到背脊凉飕飕的,亮堂堂的办公室也变得阴森起来。
  詹佑成旁若无人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鼠标点击的声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憋了一肚子气站在办公桌后,心里不断地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让他放过我,对方却率先发了话。“我只有三分钟时间。”
  认识半年,就这句话的语气,我就听得出詹佑成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上次是我错了,不该去招惹叶敬良。以后我看到他会绕路走,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能帮忙喊停那些谣言吗?”我一口气地说出这番演练了千百遍的说话,却悲哀地发现他正眼都不曾看我一下。
  得不到回应,我上前一步轻敲桌面,小声问道:“詹少,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依然保持沉默,只是操作鼠标的速度在不断加快。
  当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詹佑成才瞄了我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招惹谁与我无关。”
  詹佑成事不关己的样子讨厌至极,看我的眼神冷得几乎能结霜。可是金主是上帝,是祖宗,更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态,脑子不断回想起张欣教我的一百个讨好男人的方法。
  “可是……你也用不着放谣言出去,说我有暗病。”我咬了一下舌头,疼痛的感觉很快袭来,双眼也有些微热。“詹少,是你先一声不吭消失的。我很缺钱,以为你不要我了,才会……”
  奶奶的,我这语气真恶心。
  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一个月前詹佑成一声不吭就消失了。我在他的公寓里等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消息,打电话也提示无法接通,迫不得已才搬回张欣的公寓打算找下家。
  像我们在这些出来做的女人都缺钱,总不能坐吃山空,无条件地等他回来吧?
  “这么矫情的说话,我听着也觉得恶心。”詹佑成终于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眸光微敛盯着我。
  坐在电脑椅上的詹佑成目光深邃,脸部线条硬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成熟俊朗。可是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却没有给他好脾气。
  我愣了愣,苦笑说:“我说得可是真心话。”
  妈的,我自己都被这娇嗔的语气恶心到了。
  “真心话?好,脱衣服,让我试试你的技术有没有进步再说。”詹佑成说完,嘴角抽了抽开始松脖子间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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