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11:50吃午饭,分针指向12,时针指向几就是几时几回答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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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不可能犯罪推理大赛第五回合《钟表馆》(答案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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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作者:※夜王※&&海报制作:某锤纸&&
答题截止时间:北京时间日晚上8点整,届时将公布第五回合题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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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日记3(钟表馆)
出场人物(按房间序号从小到大顺序):-10号房(夏威夷):珊妮·芳达(Sunny Fonda),在夏威夷开旅馆-8号房(洛杉矶):莎朗·斯特恩(Sharon Stern),在洛杉矶做演员-5号房(纽约):普莱德·伊班克斯(Pride Ebanks),在纽约开银行-4号房(布宜诺斯艾利斯):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Cristina Fernández),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刚结婚0号房(伦敦):克拉克·温莎(Clark Windsor),养父,行踪未知2号房(埃及):穆罕默德·穆巴拉克(Muhammad Mubarak),在埃及打工3号房(圣彼得堡):卡秋莎·玛丝洛娃(Katyusha Maslova),馆内女仆5号房(孟买):拉杰·甘地(Raj Gandhi),在印度做生意8号房(广州):陈维(Vincent Chen),本案警察,在中国做探长10号房(悉尼):心伊,本案侦探
(大家好,我是在广州赫赫有名的陳探长。作为本案记叙人,我的文字全部属实且不容置疑。)
零.【表盘】约定
我收到了一封信。“To my dear boy: I don’t know if you still remember our appointment before 20 years, but I think it’s time to celebrate your old father’s last birthday, on Oct, 31st. Our dinner will begin at 19:00 on that day. Yours, Clark”(给我挚爱的孩子:我不知你是否仍记得我们20年前的约定,但我想是时候庆祝你老父亲的生日了,在10月31日。我们的晚宴将会在那天的19:00准时开始。——Clark)不由得双眼轻合,思绪蔓延。Clark是我的养父,而我是地道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唯一知道的是我父亲母亲都姓陈。12岁的某天,Clark把郁郁不乐的我从孤儿院里解救了出来,让我在伦敦跟他共同生活了10年。我现在还忘不了Clark带我离开时的那张和蔼的脸,还有初到伦敦时遇到一群同是孤儿的伙伴们的喜悦。和我一样被领养的还有其他7个孩子,我22岁时,我们一起被养父“赶”走了。他说:以后我不需要你们赡养,也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我们做个约定,20年后,在我的生日之时,我们要回到这个地方,庆祝我的生日,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可是3年前,我就已经听说养父去世了,就在他的生日。不过,经过多方询问,尸体一直没找到。由于工作繁忙,经几次调查未果,我还是相信已经他离世了,并在家里设了灵位,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烧几柱香,祭奠这个把我抚养成人我的男人。可是这封信?……我仔细观察,信上的字是很普通的印刷斜体字,油墨和纸张显得很旧,像是以前养父家里的,邮戳却是昨天的。思考良久,我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心伊,她也是当年养父领养过的孩子之一。离开养父后,我和她联系得最为密切。当然,工作需要嘛,咳咳。她似乎也收到了这封信。不过当我问她有没有兴趣前往验证真假时,她又开始一如既往地沉默了,也不知道那段回忆对她来说是好是坏。沉默像潮水般袭来,就在我准备挂上电话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句:走吧。于是我们收拾行装,踏上伦敦之旅。
一.【时针】晚宴
日 阴至雷雨
伦敦,是一个古典浪漫的城市。自从中世纪以来,伦敦人民一直保持着当年的骑士精神,后冷兵器时代,由骑士精神衍生出了绅士风度。这种由骑士精神转变而来的绅士风度,已经成了现代生活中男人的基本人格准则,并推而广之及至全世界。而我的养父——Clark就是继承了这一传统的存在。他精通于击剑,吟诗与弈棋,而且待人彬彬有礼,尤有骑士风范,而且性情耿直,毫不造作。他曾说,骑士是经过修炼而成的。于是他对我们一群养儿也是予以严格要求,尤其是在思想上,我们都被他教育的尽善尽美:忠诚,勇敢,无私,守时,优雅,尊重女性。正午下机,我和心伊穿过古老的伦敦街道,来到伦敦南部的港口准备搭乘船只。在岸边,我们已经能瞭望到一座小岛,岛上还有座古老的别墅,那就是我们和其他养儿以前的家——钟表馆。养父十分喜欢钟表,这也许与他的名字有关(Clark≈Clock)。作为一个老派绅士,他随身总是带着一块老式纯金怀表,这也让他那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时间观念得以贯穿在他的人生中。他那金表可是由名匠亲自打造而成,每根指针后端都有特殊的漂亮花纹,独一无二,我们都对这块表十分熟悉。为了进一步满足他对钟表的爱好,他不知是从哪里拿出一大笔钱,据说是继承的什么遗产,特地在大不列颠岛南部的一座荒岛上(纯属虚构)建了一座别墅,名之曰钟表馆(Clock House)。顾名思义,馆内有无数钟表,每个房间门内一个,墙上一个,大厅里还有一个中央大钟(如图)。馆内一楼有着各种生活用室如厨房,餐厅,客厅,厕所,游戏室,书房等等。馆内阁楼二楼更是均匀分了24个小房间,作为我们的卧室,其中养父的0号房间(伦敦)还是钟表房,用以控制中央大钟(如图)。偌大的一个岛上仅此一座建筑,但是里面一切日常用品都十分齐全且存量充足,所以虽然现在只有我们在岛上,生活很长一段也并无问题。由于海洋里涡流的存在,任何不熟知路线的船只都无法靠近岛上,而我们搭乘的就是这每天仅有一班的小船,而且今天的顾客也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说是三个人,那是因为我们在港口那遇到了好久没见、同为养儿的穆罕默德(穆罕默德·穆巴拉克Muhammad Mubarak),他头上戴着的白色礼拜帽表现着他的信仰。他说他是昨天在开罗出了点意外,才这么晚来,还差点赶不上今天的这班船。我们这些老朋友多年不见,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岛上。此时,天已经下起了微微小雨。我们才刚跨进门,在印度做生意的甘地(拉杰·甘地Raj Gandhi)就坐在客厅的角落内。他阴暗地望着我们:“你们才来啊?今天都已经是30号晚上5点多了,晚宴快要开始了。要知道除了你们三个,其他人都是昨天就到了。”而第二天10月31号就是养父的生日。【由于我们当初都是在这个岛(英国辖内)生活的,对话基本是英文,为了方便阅读我也决定将它们全部翻译为中文。】“他们这不还是来了么,甘地,”已经进军好莱坞的女演员莎朗(莎朗·斯特恩Sharon Stern)妩媚地笑了笑,“不过待会要罚你们讲讲这些年你们在远东跟中东的风流韵事哟。——刚才克里斯蒂娜(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Cristina Fernández)已经告诉了我们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三次离婚了。乖乖,今年8月那个身价上亿的铁矿大亨还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园里用9999朵玫瑰向她求的婚,真浪漫!据说她手上这个挎包当时就装了999朵玫瑰呢。”她用手指着她旁边的女郎,手指上朱红色的假指甲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分引人注目。旁边挎着一个大挎包的女郎笑着说:“可哪有你这个荧幕上的当红女演员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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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一楼
“哈哈,该罚,你们来得这么晚,就像只是为了赶晚宴一样,任谁也会不高兴!”身材高大的金融大鳄普莱德(普莱德·伊班克斯Pride Ebanks)双手随意地摊在沙发上,右手夹住的雪茄升起袅袅青烟,一副很大牌的样子,“在我们纽约,只有傻瓜才愿意迟到,因为随便差一分钟就能赔几百万美元!当然,我就从来很守时,哈哈哈!”还真是人如其名。我们的名字都是养父起的,养父就是会挑名字,呵呵。当然,房间号也是养父挑的。养父环游世界,从各大洲将我们一个个带回了家,并按照我们的家乡当地所实行时间的时区号给我们分配了房间,后来也让我们各自回去发展,好像每个人也都做到了。“可是我三年前就听说养父克拉克(Clark)已经死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么?”我也顾不上行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袖子差点蹭到普莱德的烟灰。“不,不会吧?”现在还在埃及基层打工的穆罕默德有点震惊,“三年前他还曾资助我3000英镑在开罗买房子……”“什么,你还向老人要钱?你还是人吗?!”珊妮(珊妮·芳达Sunny Fonda)平时就十分吝啬,就连在夏威夷住她开的豪华旅馆的客人都没少投诉这一点,可惜珊妮依旧我行我素。不过她的一头长红发倒还是那么漂亮,一直长到腰间。心伊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了正在勤恳地抹窗户的女仆卡秋莎(卡秋莎·玛斯洛娃Katyusha Maslova):“卡秋莎,难道你也不知道养父的下落吗?”卡秋莎摇摇头:“三年前,他曾说要去环球旅行,于是让我放长假,等他消息再回来工作。由于家里有事我比他提前一天离开了,直至一个星期前收到他的信我才从圣彼得堡赶回来。我刚到的时候屋里都是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我就把全屋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后来大家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随即又埋头擦窗户。她还真是喜欢这工作啊,我心想。我接着问道:“他那封信还写了什么?”卡秋莎干脆头也不回地说:“他在信里交代我要打扫好屋子准备好晚餐,先连他的份算好,再把放在他房内的录音拿出来,晚上7点正开饭时直接播放。”屋内中间的大钟此时当当地响了6下。窗外,正是滂沱大雨,仿佛上帝之怒要把一切吞噬掉一般。“时间还早,不如来打梭哈吧?”普莱德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副纸牌招呼说。莎朗、珊妮、克里斯蒂娜等都表示赞成。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赌注都开得特别大,而我没有加入牌局,转身跟其他人闲谈起来。原来大家都还真的如自己的房间序号对应的时区般去了相应的城市,都做起了一定的事业,像普莱德跟莎朗,当年在这里住的就是-5号(纽约时区)房跟-8号(洛杉矶时区)房,他们后来也去了这两座城市,结果现在一个是银行家,一个是当红女演员。再比如我当年的房间是8号房,我就回到了广州,倒是名字跟职业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大家虽然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但都能从大家的名字与当初房间号对应的城市知道了对方的近况,倒也显得毫不陌生。这大概也是养父的功劳,他年轻时游遍世界,大概要培养个什么样的孩子他好像也心知肚明,起名跟取房间都机关算尽,真不容易啊!啊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画了个图,二楼房间分布(当年的房间分布跟现在的房间分布一样)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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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二楼
“话说养父这次叫我们回来,究竟是要说什么事呢?”我不经意地插入一句。“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还是在台北呆太久了不问世事呀?”穆罕默德吃惊地说,“那你知道养父姓什么吗?”我皱起了眉头:“首先,我呆在广州不是台北,再者……我还真不知道养父姓什么。”“那温莎你知道吗?”“嗯,英国女王的姓。”“那就是了,我们养父就姓温莎。”“……”接下来穆罕默德就向我添油加醋地诉说了养父的身世,为了节约时间我简述如下:养父是英王乔治六世与一个女仆的私生子,乔治六世没法瞒过妻子将他的身份公诸于世,只好一直暗地接济他,所以养父的巨额遗产跟环游全球的资本应该就是这么来的,这样说来养父还是当今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呢。养父终生未婚,只身将我们养育成人,含辛茹苦,当然也不能少了女仆卡秋莎的功劳。但是养父一直没联系过律师,也就是说他的遗嘱大概还没定下来,这次叫我们回来很可能就是商量这件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养父真的那么有钱,还有如此特殊的身份的话……牌局那边似乎也被我们这里的谈话吸引了。珊妮说:“养父连这么大的事都一直对我们秘而不宣,我看遗产肯定也是悬了。”普莱德也说:“外面也一直在传我们之中其实混含了养父的私生子,即便公布遗产分配,估计也只是给那个杂种而已。”此语一出,大家都吃了一惊。心伊轻轻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哼,我自有我的渠道。”眼看大家心头似乎都掠过一丝不快,卡秋莎来了。她面无表情地宣布:“7点就要到了,请大家前往餐厅用餐。”以往都是这个时间一起吃饭的,加上明天又是个特别的日子,于是我们都纷纷前往餐厅。走进餐厅,餐厅放着一张与房间布局格格不入的圆餐桌,桌上的饭菜香气四溢。养父以往坐的位置上放着一部录音机,其他装扮与以前一般无异。按照多年前的习惯,我们很快就默认按照房间顺序的座位分配方式就坐,养父就坐在正北位(座位表见图)。此时普莱德表现出了有涵养的绅士风度,先拉开椅子站在一旁,请身边的珊妮、莎朗就坐,然后再坐了下来。我正想有样学样,转身一看心伊却已然就坐。我失望地转过头去,发现坐在另一边的甘地似乎在发抖,头上也在冒汗,再旁边的默罕默德坐在桌边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卡秋莎接着拿来了从地下冷库取出的白葡萄酒,馋得无酒不欢的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卡秋莎坐下后,刚才在最后收拾牌局的克里斯蒂娜也来了,但她还没来到椅子前大厅那自带电池的大钟已经“当,当,当”地响了起来,我不由得转头望向外面大钟的方向。突然间,餐厅陷入死一般的黑暗。这时我似乎听到了钟声里混有沙沙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拖动。“怎么回事?”我依稀听到莎朗尖叫道,可惜由于钟声几乎听不清。好不容易等钟响了7下,电力似乎也恢复了过来,室内重新恢复了光亮。又一声尖叫划破了寥寥钟声后的宁静。等我回过神来,普莱德已轰然倒地!左胸锁骨的位置上插着一支黑色的箭,箭从下方斜斜地向上插着,箭头已全部刺入体内,红色的鲜血从伤口潺潺流出,染红了他的白礼服,与鲜红的地毯融为一体。普莱德全身伸展绷紧,躺在了克里斯蒂娜的椅子旁边,表情痛苦不已。我认得这支箭是楼上卧室里的钟表的时针,箭尾绑着一支小小的金针。那针是……养父怀表的时针!它末端有着特殊的精致花纹,很容易辨认。尸体下方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是“接受审判者:普莱德;罪名:不孝、欺诈”,可以看出是用养父房间里的老式打印机打出来的。我拿出采证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取纸条放了进去。只一瞬,我便恢复探长的身份,探了探普莱德的气息,可惜已经没救了。整根黑色的时针都带着毒,一刺入血管能使人瞬间死亡。我沿着箭射来的方向寻找箭的源头,才发现餐厅内钟表柜的暗柜里放着一支十字弓!高度在大概离地1.4米到1.5米的样子。十字弓似乎用机关连着餐厅的钟,设置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定时发射装置,等到钟走到7点整时自动发射,不可遥控。还好别墅自带了发电机,平时都蓄了不少电力在电池里,此时正好顶替电源,不然我们就要吃名副其实的烛光晚餐了。这时养父位置的录音机缓缓发出了声音:“不孝之子,家门不幸!”(原文children,“子”也可理解为“子女”)“这……是老爷的声音!老爷生气了!”卡秋莎似乎吓呆了。……我们后来去检查,配电室的线路被人破坏了,断裂处有烧灼痕迹,这里装了一个定时的点火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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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座位图
打了报警电话联系苏格兰场,警察说由于暴风雨要第二天晚上才能到达岛上调查。我只好跟甘地默默地把普莱德的尸体连凶器运到冷库。冷库设备比较先进,里间是由空调控制恒温,低温储存养父收藏的各种名酒,尤其是葡萄酒,琳琅满目,底铺大量白色冰块,在袅袅轻烟的缠绕下显得分外迷人。外间是零下12度的冷藏库,大概是避免融化渗漏,冰块什么的都整齐地装在泡沫纸箱里,这里也是整个钟表馆唯一可以用于冷藏的地方。我们包裹好尸体放在外间的冰块上,准备等到第二天再将它运走,这个温度临时储藏尸体还是足够了。距离冰块尚有距离,打开箱盖瞬间铺面袭来的冷气差点把我的手冻伤。拉杰·甘地在我关冰库门时,掏出了他的纯金怀表看了看时间,似乎在自言自语:“7点20分……”接下来的晚宴则掀起了一番波澜。原来在我们离开座位后,他们就已经开始对普莱德离奇的死唠叨个不停,直至现在还是。“刚才那箭……莫非是养父设计的?那指针一看就知道是养父宝贝怀表的时针。”穆罕默德说。“不可能!……养父不是会杀人的人!”卡秋莎激动地说。“可是养父说普莱德不孝……是怎么回事呢?”心伊轻柔的话语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这我倒有听闻,普莱德老早就仗着养父的名字四处招摇撞骗,三年前才突然发迹,成了足以进驻华尔街的银行家。”默罕默德说。“这……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三年前才突然得到大导演史莱克(与本故事无关)的青睐,一炮而红的。”莎朗不屑地回敬道。“嗯,这些事谁也说不准。”珊妮赞同说。“可是……刚才他就在我旁边,那箭就差点就射中了我哎!”克里斯蒂娜抗议道。“对,我正好看到了,停电前当时普莱德是想站起来的,他肯定是发现了本来是想暗算克里斯蒂娜的箭,故意替她挡了这箭!”卡秋莎插嘴说。“普莱德真勇敢!不过,那克里斯蒂娜岂不是原来的被杀对象?!”穆罕默德大叫。但他太激动了,把帽子都弄掉了,露出个光秃秃的脑袋。我们都忍住了笑。“其实刚才那箭该不会是你给他刺上的吧,他当时不是离你很近吗?”甘地刚坐下就开始冷冷地攻击克里斯蒂娜。“不可能,那时针整个针身都涂了毒,由于当时不仅克里斯蒂娜,所有人当时都没带手套,手帕也没看出异常,直接刺人的话对凶手也太危险了;何况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如果不是意外停电,万一被察觉很容易反被身材高大的普莱德反手抓个正着的。”我替克里斯蒂娜辩解说,她忙用南美式浪漫的眼神感激地望了我一眼,长长的睫毛能几乎碰到眉毛。此时卡秋莎的一句话把大家拉回了现实,“话说主人怎么还不来,明天他不是要过生日吗?给我们发了信,难道……只是为了杀人?……”卡秋莎不解地问。全场一时沉默。我回想了一下刚才吃饭时候的情形,毒针发射的方向是从甘地那边射来的,而且十字弓离甘地也很近,大概就差不多两米,不知为何并没有射中甘地,而射到了普莱德和克里斯蒂娜那边。难道养父是要无差别杀死我们么?而且……凶手真的是养父么?我只好打个圆场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边吃边等,说不定养父待会就来了。”
二.【分针】等待
这顿饭吃得十分郁闷。其一自然是因为普莱德之死;其二是养父迟迟不见身影;其三是此后的确再也未能产生有点价值的话题,间接导致了大家都一脸沮丧。看到这种情况,一向乐观幽默的克里斯蒂娜马上表现出自己乐天派的性格,娓娓讲述了她在今年在阿根廷首府遭遇的几件趣事,就好像忘了刚才她差点被杀似的,反正把能扯的见闻都说了一遍,才把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过了好些时候,卡秋莎端来饭后甜品,宣告这顿晚宴终于告一段落。想起刚才在冻库看到那么多酒,我的心痒痒的,起身就往冷库走去,刚打开冷库门,就在看到了在角落的甘地。他一见到我就马上收回了他拿着的东西。动作很快,我只依稀看见了一个红色锃亮的火炬形打火机跟一个银色的东西。由于动作过猛,一个储冰泡沫箱的盖子被他掀翻,似乎有冰屑撒了进去,他慌忙盖好,看样子很慌张,只想尽快逃离。我没对他说什么,继续挑我中意的酒。甘地也没管我,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颤抖着出去了。不想我回到餐桌后其他人都跑光了,就只剩莎朗跟卡秋莎。她们告诉我他们都上楼了。哎,冷库门竟然这么厚,连上楼的木板声都听不到。我又问起甘地,她们却说没看到他回餐厅。我也没管这么多,用开瓶器开了酒,给两位女士倒了酒之后,就自顾自地小酌起来,毕竟劝离席的人回餐桌可不是我这种绅士所为啊。等了好一会甘地也来了,脸上多了几分红润的颜色,和刚才在冷库见到的他完全两个样,难道他也是爱酒之人?卡秋莎忙问道:“你没喝醉吧?”甘地摇摇头。我瞟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酒杯里的液体。葡萄酒鲜红的颜色就像血一样,意味着流血,象征着死亡。她们还在争论养父还没来的事。莎朗认为养父已经不会来了,但卡秋莎对主人依旧抱有信心,于是谁也说不服谁。“好了好了,天色都晚了,都回房去吧,晚了回房的话上楼发出响声会影响别人睡觉的,剩下的都交给我收拾好了。”卡秋莎用她那白皙的手指了指楼梯,她右手无名指上养父送的钢制戒指反射的淡淡光芒像流星般划过。着戒指据说是养父早年亲手为她铸造,感谢她付出的青春。虽然有点小,带上后难以取下来,而且雕琢得也有些瑕疵,但卡秋莎还是很珍惜这个戒指,并扬言带上了即使能拿下来,也不会拿下来。甘地又打开他的金怀表看了看,喃喃地说已经晚上10点10分了,于是我跟甘地一同起身离席,各自回房了——反正,养父貌似是不会来了。我回到二楼房间关好门,刚看了会书,就听见生硬的“砰”的一声,几秒后便是“啊——”的一声尖叫。卡秋莎的声音!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吉之事一件接着一件,这次倒霉的人轮到了莎朗。我开门冲出房间向下望,发现莎朗大概就躺在离墙1米左右、在中央大钟11点钟方向的位置,卡秋莎就在她旁边。由于二楼相当于复式结构,所以大钟显示的时间从上方可以看得很清楚,现在是10点30分。在这里我有必要再描述一下大厅里的中央大钟,如图所示,大钟的位置位于一楼大厅中央,相当巨大,指针都用玄铁铸造而成,即便是时针也有2.5米长,底座的半径是4米,分针长是5米,而秒针长达5.5米,离墙体只有半米之隔。如果你从客厅进来,就能看见大屋中央的巨钟伫立在地上(地面支撑中心轴,从楼上俯视和普通表盘布局相似),它大到可以完全遮住了你的视线,看不到对面的冷库、书房甚至餐厅的门。它结实的底座经过擦拭后光洁如新,而你稍稍抬头就可能望到指针在规律地走动,因为分针跟秒针较长,伸出了底座外面的那部分几乎就在你头顶沿着中心轴旋转着。而且由于保养得当,三根指针都能很轻快地无声转动,不会打扰到我们的正常作息。三根针中秒针最高,达到了2.5米,几乎与二楼的地面相平,而最低的时针也有2.3米高,分针2.4米高。根据我的职业病目测,我们这群人最高也就是195cm的普莱德,然后就是180cm的养父,穆罕默德179cm,甘地170cm。女生最高的卡秋莎也只有160cm,克里斯蒂娜150cm,莎朗158cm左右,珊妮155cm左右。作为一个专业的探长,我对自己目测的身高(已计算高跟等叠加上去的高度)相当自信,所以我们平时经过大钟还是很安全的。还有,二楼环道走廊的栏杆围成的栏杆圈,跟一楼房间的门跟墙面围成的圈(如图)恰在同一垂直面上。更值得玩味的是,中央大钟周围的地板上有对应着分针末端轨迹跟秒针末端轨迹的两个圈,而莎朗的尸体就恰好躺在分针的圈上。大家闻声都很快沿楼梯“吱吱嘎嘎”地跑下来。我蹲在地上大致检查了下尸体,发现死因是头部从侧面遭到钝器的猛击,一击致死。死者卧躺在地上,表情惊悚,左手还紧紧攥着一只毛绒猴玩偶,手上的两块假指甲都已经脱了出来。再旁边当然少不了养父纯金怀表里的带着特殊花纹的独一无二的金分针。死者的头部似乎受力很大,甚至有点变形。疑似凶器的铁棒静静躺在血泊之中,凶器大约有1米长,相对较扁,形状略像哑铃,宽处有10cm左右,两端切面宽大且非常平滑,整体感觉有点沉。我转动了一下铁棒,发现本应掉在地上的两块莎朗的朱红色假指甲,染上了血后,竟然像被血黏住了一般紧紧黏在了铁棒上,我费了很大劲才拿下来。咦,这指甲摸起来竟然有种微微的凹凸不平的感觉?我稍稍按了一下,凸起的部分似乎就被我按下去了。我仔细端详着这片朱红色的指甲,发现凸起处有一丝暗红色。被血迹洇湿一半的纸条上,清晰可见“接受审判者:莎朗;罪名:不孝、贪婪”的文字,我再次拿出采证袋,比对先前的那张字条,发现纸条边缘撕过的痕迹竟然完全吻合。这时克里斯蒂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的左手紧抓着一只毛绒猴玩偶,这是所谓的‘dying message’,在暗示什么吗?”“可是在场的人跟猴子有什么关系?”穆罕默德说。甘地不以为然:“她其实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假指甲掉了的意思。”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先决定询问卡秋莎。她说:“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去洗盘子了,留下莎朗在慢慢喝酒。外面似乎有人在聊天,但是我开着水龙头,听不清楚。洗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厨房门外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随即就是“砰”的一声,连忙跑出去看,二楼斜对面走廊上似乎也有黑影一闪而过,我正要追上去看,结果先发现了倒地的莎朗。那黑影闪得很快,我完全没看清是什么。”而其他人都表示在房间各干各的事,并没有出门过。“卡秋莎,当时门窗都关好了吗?”这时心伊站出来发问,一副很正经的样子。“早都关死了,主人吩咐,晚宴一开始,一个小时内就必须锁好外面的门窗,杜绝来客。”“这也是信的内容吗?”“这倒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卡秋莎连忙说。“这我可以作证,”珊妮这时说,“由于普莱德的死……我很害怕,晚宴中途去过大门及其他窗户检查过,回房后也是门窗紧锁。”我想起当年我有次想在夜里跑出去玩,结果被养父制止了;所以我也能证明有这规矩。其他人应该也是部分人知道而已。根据卡秋莎的说法,由于一楼与二楼间的楼梯衰坏,踩上去会嘎吱作响,而在我跟甘地一起回房之后这里任何人都再也没听到类似的声音,所以当时一楼只有卡秋莎跟莎朗两个人,其他人都在二楼!在二楼的人是要有多大的力量与准度才能将这根笨重的铁棒从侧面狠狠地精确砸到莎朗的头上?卡秋莎看到我怀疑的目光,连忙大声说:“不是我做的!”“是养父吩咐你做的,你跟养父两个人串通好了来杀人是不是?”穆罕默德正色道。“不是的!”卡秋莎一副快要哭的样子,“主人!主人!”地突然大叫起来,哭着跑回了房间,挂上了防盗链,防盗链跟她的钢制戒指碰撞响起了刺耳的咔咔声。我们都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冲动的事情。不过还好没有像我们所想的那样,几分钟后,只听到淡淡的啜泣声,渐渐地,渐渐地,归于平静。接下来的仔细询问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大家貌似都是一回房就关门开始做自己的事,这让调查的进行举步维艰。我只好又和甘地将尸体也放到冷库,收好凶器,保护好现场,让大家都回去睡觉,等待第二天警察的到来。
三.【秒针】挑战
日 暴雨转晴
外面天气似乎变差了。即便是早上9点多,天也是黑压压的,暴风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11月的英国本来就稍有些寒意,暴风雨的到来,更让寒意变成了寒冷。昨夜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我相信不仅是我,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今天生日的养父至今仍未露面,而我们一群人中已经有2个人离世了。没人知道养父究竟是什么意思,卡秋莎是不是凶手也是个谜,甚至我们连养父的一点消息也无从得知。早上,不安的我们陆续下楼,坐在厅内,但由于昨晚的恐惧,大家都对卡秋莎准备的丰盛早餐不屑一顾。相对于大家都对卡秋莎半信半疑的态度,只有心伊一下楼就钻进了餐厅,打了个小嗝一副吃饱了的样子才出来,“你们吃的好少啊,竟然剩那么多。”“那也不用吃那么多吧。”我嘀咕着说。“就目前的情况看,杀人者在暗,我们在明,不吃饱哪有力气思考?”“没错,我看还有下一位受害者。”甘地说,“目前养父的表里还差一根秒针,养父很可能还要再杀一个人,凑成秒针,分针,时针。”大家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心伊插嘴说:“可也不一定是养父啊。”这让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甘地第一个站起来,冲上楼梯。“你去哪?!”穆罕默德大喊。“养父肯定藏在二楼他的房间里,我要找他问个清楚!”吱吱嘎嘎的楼梯声中传来甘地的怒吼。“我也去!”“我也去!”一时所有人都上楼去了,带着疑问与不甘。一干人等闯入养父房间,把房间翻了个遍,却发现空无一人。里面只摆着一部三脚架相机,床上还有一把大钳子和一把锤子,另外有一些杂乱的工具,积着尘土,可以看出很久没有碰过。有一副很厚的特制手套,是去冷库深处拾取物品时防冻伤的。“该死!让他逃了!”甘地捶了下桌子。“逃?逃到到哪儿去?”克里斯蒂娜倒显得出奇的冷静,“岛上就只有我们这一座建筑。”“也许他在岛上还有其他暗室!这样他就可以不断跑出来杀人!”穆罕默德也很激动。“别说了,我还是相信主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卡秋莎大叫。“大家都跟养父一起多少年了?”我趁大家稍稍冷静下来时说,“都有10年了吧?你们真的觉得养父是这种人吗?”“发生这种恐慌情绪,只是因为出现了养父的录音跟怀表的指针而已。”心伊接着说,“我们真正害怕并且不愿意承认的是,杀人犯也许就在我们之中!”大家听了都不免有些慌乱,但是,没有人有勇气去反驳这句话。卡秋莎默默地离开先下楼去泡茶,克里斯蒂娜跟甘地也跟着去了。剩下的人慢慢地走下楼梯,一言不发。只有楼梯被踩踏后,如同钢琴般奏响了幽怨的乐章。“我可以告诉你们关于养父的事。”很突然地,珊妮打破了沉默,真相的湖面似乎被激起了小小的波浪。她颤抖地说:“前提是你们要保护我。”没有人回应她。“三年前,养父就已经死了。”也许是震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们的大脑一下子都还没转回来,竟然还没有人惊叹,竟然还没有人尖叫,竟然还没有人抱住珊妮,对她说:“You must be crazy!”只剩下珊妮颤抖的声音在回荡:“那时我跟普莱德、莎朗知、知道了他的身份,就相约一起以此来要挟他、他分给我们财产,结果我们起了……争执,不知道是谁推了一下养父,养父一摔,他的脑袋就撞到了桌角……”珊妮捂住脸轻轻啜泣,显得十分悲痛,“我们不敢声张,毕竟是我们自己来找养父的。养父一死,我们就开始翻找养父的钱……打算分了就走了,却被我们发现了养父的日记,日记里写着我们之中存在着养父的私生子……我们就是因为有养父这些钱才发迹的!所以一定是他的私生子要替他报仇!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普莱德跟莎朗都死、死了,下一个就、就是我了!”我们慢慢回到客厅坐下,却还是只能用沉默来回应她。没有人敢说出保护她的话,因为已经死了两个人,杀人犯也许就在我们之中,甚至可能就是珊妮本人。我们分别多年,尽管曾经相互信任,但现在人人自危,只有自保之心,又岂有自找麻烦之理?这时卡秋莎三人给我们递上热茶,我双手握着这精细的雕花白瓷的中国茶杯,杯子的温度让我稍稍平静了一些。“那好吧,”我说,“现在在不知道谁是真凶的情况下,为了确保安全,我们一定要至少两两行动。那样一来面对两个人真凶也不敢胆大妄为了,二来一旦凶手自己的同伴出事,自己就第一个会遭受怀疑,不然谁都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每个人回房都要好好关好门,挂上防盗链。”“那我要回房,克里斯蒂娜你陪我回去。”看来她还是无法相信卡秋莎,结果选择了身材娇小的克里斯蒂娜来陪她回去。“我去酒窖拿点酒让你压压惊吧。”于是克里斯蒂娜拎上自己的大挎包去了酒窖选了几瓶洋酒,然后陪珊妮回房。从楼下看上去,克里斯蒂娜的大挎包几乎就跟她本人一样大……随着克里斯蒂娜一边走一边安慰着珊妮,珊妮脸上的恐惧也逐渐被平息。我这时才想起,克里斯蒂娜在以前就一直很有同情心,很能照顾人,这也是她能在大亨之间转嫁数次的原因之一吧。我看了看钟,此时正是早上9点。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在客厅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期间大家来来往往地离开与回到客厅、上楼梯,不过都是至少两个人一起的。在二楼就没法管这么多了。我一直在客厅监督着一切,但悲剧还是发生了。11点30分,卡秋莎似乎想起了什么,“该吃午饭了。这么久,珊妮会不会在房间里睡着了?我上去看看。”“别急!你该不会是杀了人先上去整理现场吧?”甘地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我和你一起上楼!”片刻后,卡秋莎从楼上探出头,大叫让我们赶快上去。甘地急忙解释,“门是虚掩着的,没关紧留了门缝。卡秋莎在门外喊珊妮的名字,没有回应,可是门缝比较小看不清,所以我推开了门,然后就发现……我可是什么也没动!”卡秋莎在一旁点点头,“甘地只是把门推开。”珊妮就坐在门后,已经没有了气息。从刚刚上楼到现在,应该死去不久,但我感觉尸体已经很冷。门后挂着一个较大的立式挂钟,在尸体侧面,钟的玻璃外壳被打开,露出三根跟下面中央大钟一样材质的玄铁指针,其中秒针挂着一根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勒住了珊妮的脖子。而且秒针还在嘲讽地走着,由于另一端勒住了珊妮的脖子,时间只能走到10点40分50秒左右(秒针在罗马数字“X”左右努力向上摆动),但它还在不断地尝试,似乎要把珊妮的脖子勒断才甘心。我放下绳子试图摆弄秒针,却发现秒针是有一定动力的。以这种力度不断勒住人脖子的话,是不是可以致死很难确定。然而,时针分针是可以直接用手拨动的。真是有趣的钟。“是、是秒针!养父真的又用秒针杀人了!这次是勒杀!太残忍了!”穆罕默德大叫。珊妮的死因的确是窒息身亡,而她脖子上也留下了这条绳子淡淡的勒痕。边上还有养父的绝无仅有的怀表金秒针,虽然它是那么的小巧精致,显示出工匠的精湛工艺与养父的雄厚财力,此时此刻却只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恐怖。这个房间十分狭小,只有8平方米左右,高度好像还没有2米,房门下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缝隙。窗户虽然是关着的,但似乎糟糕的天气也让房间透着一股阴冷。房间空调斜下面遗落着些白色晶体,经过鉴定,确认是冰毒。空调不久前还在使用,看外机工作状态应该是开着暖风,现在已经关闭,遥控器就摆在一旁,地上还有什么被拖动过的痕迹。另外,在珊妮怀里还放着一封手写的遗书,没法判断是不是她写的。遗书上说是她利用机关杀死普莱德,还在二楼把铁棒扔下去砸死莎朗。因为三年来她借着被害死的养父的钱财上位,现在在夏威夷做生意亏了很多钱,迫于生活压力跟愧疚就决定找他们赎罪并且自杀,证据就是养父怀表的三根金针。遗书背面粘着第三张纸条,这回是“接受审判者:珊妮;罪名:不孝、助虐”,三张纸条撕开的边缘拼到一起,刚好是一张完整的纸。上面油墨痕迹显示出是同一次打印。“不是吧……她刚刚才跟我们说要保护她……”甘地喃喃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哦,普莱德是被时针刺杀,莎朗在分针圈上被砸死,而珊妮是被秒针绑住绳子勒死!这是刻意凑齐了养父的时分秒针,然后分别利用时针、分针、秒针杀的人!如此巧合,珊妮肯定不是自杀!”卡秋莎喃喃道:“不、不可能……”经过我的初步鉴定,她的死亡时间大概在10点半到11点,即使算上因秒针不断勒紧的延迟勒杀,凶手也不会早于10点20分作案,而我们现在刚发现尸体是11点半,由于刚刚宣布是最少两人一组行动,我觉得调查各人的不在场证明会比较奏效,所以这又是我这个探长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大家也是相当配合,因为我一直在楼下没上楼过,而除了心伊和我其他人都上过楼,所以基本可以认为我和心伊不是凶手。我回到养父所居住的房间,还是相同的布置,老式打印机上没有指纹。克里斯蒂娜:“我陪珊妮上去之后,谈了不到20分钟就下来找你们了。只是刚才想起来化妆盒落在楼上房间,回去取,但是很快就回来了。我感觉只用了一分多钟,没多做停留。”穆罕默德:“我10点半跟卡秋莎一起上的楼,她好像是去养父房间收拾东西吧。我是回房补了个小觉,11点10分下来吧大概。自己一个人。”卡秋莎:“对,我是去主人房间收拾东西了。不过10点40分前我也下来了。然后跟甘地一起上去了。当时门虚掩着,我先敲的门,却怎么叫也不应。甘地尝试着推开门,一下就推开了,看到了珊妮的尸体。于是我们赶快退出来,我去楼梯口叫你们上来。”甘地:“我10点50分才发现自己没带怀表,就上楼了一趟回房拿我的怀表了,加上简单收拾房间,大概15分钟后自己下来的,根本就没有走到过珊妮房间那边。”二楼走廊外侧的围栏高约1米,不及腰部,但我和心伊只是一直在楼下客厅的窗户看住楼梯口,并没有异常情况发生,关于上下楼的时间证言可以被证实,但是二楼的情况就无法确证。“竟然在你提出两人一起行动之后还坚持作案,这是个对你的挑战。”心伊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挑起了眉毛:“你在检查尸体时没有什么异常吗?”“没有,尸体也只是微微发凉,在这种天气属于正常范围,10点半到11点虽然粗略,不过已是足够容纳准确死亡时间范围的。”我对我的专业知识深信不疑。然后我们又对现场的信息进行了一次交流,可惜还是毫无新的发现。也许我只能乖乖坐着等警察来?让苏格兰场嘲笑我这个中国探长的破案能力?“大家应该都饿了,还是先吃饭吧。”卡秋莎这时已经把饭做好了。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锯着牛扒喝着葡萄酒,都暗暗希望这次案子已经到头了,至少凶兆不要落到自己头上来。穆罕默德首先说:“养父真是太心狠手辣了,连着杀了三个人……”甘地倒没有理会他:“是自杀。”可卡秋莎摇摇头:“我觉得是外人作的案。我们之中不可能有杀人犯,珊妮也不是自杀。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不过在楼上的时间里,没法确认我们究竟做了什么。”心伊以早餐过饱为由拒绝了正餐,只是默默用勺子吃着甜点,我第一次看见她眉头紧皱的神情。看着冰淇淋上的缕缕白雾,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回了被害人的房间,又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连忙跟了上去,随着她的视线只看到她房间的门下那丁点的缝隙……然后她就下了楼,得意地宣布:“我知道了。”
三点五.【问时】挑衅
& & 咳咳,其实到这里线索已经全部都齐了,读者诸君又是否能在前面洋洋洒洒一万余字看出什么端倪来呢?反正我当时已经知道一半真相了,信不信由你。犯人只有一个,90年代也没什么太高端的东西。来吧,请还原三起案件真相,揭示它们的作案手法。要求尽量详细的细节和锁定犯人的证据。为了增加趣味性,题中还有个隐藏线索直接指向犯人哦~
============谜题部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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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间】真相   “你知道什么了?”穆罕默德不禁问道。  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心伊微微一笑道:“谜底,全都解开了。”  “不会吧?”卡秋莎的眼神里闪出一丝惊讶。  “首先我必须强调,这三起案子都不是一时冲动犯下的罪行,而是经过精妙设置的三起预谋杀人,这从金针的准备,从遗书都可以看出来。我们先来回顾第一起案子。从一开始什么养父,外人就不在屋内。因为船每天只有一班,我们今天这趟船没有其他人,由于涡流其他人也很难登陆这座岛,岛上也没有其他建筑;加上卡秋莎早早锁上了门窗,外人是没法再进来的。说回晚宴,普莱德在黑暗中被箭射中胸部,而箭却是连着时钟定时的。看上去好像是误杀普莱德,可是从珊妮的话、从遗书上看,这一开始根本没有误杀!此外我们检查过,断电是人为造成的,这么巧在这么准确的时间使大家因为黑暗陷入恐慌,我想也不是偶然。凶手知道我们7点开饭和座位分布的老习惯,设置这个时间点并不奇怪,但是就算对准了克里斯蒂娜的位置,真的能射中她吗?普莱德倒地的位置很奇怪,脚在克里斯蒂娜的椅子旁。如果他是坐着被射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滑下来后应该到正前方而不会是我们看到的位置,偏的角度太大;坐在克里斯蒂娜的椅子上,同理也有这个问题。此外,在椅子的支撑下,不会完全滑倒在地。也就是说,普莱德被射中的那一刻,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站立的姿势。要知道箭射中的是普莱德的左胸锁骨!普莱德身高1米95,锁骨也应该有1米7左右了吧,你们不觉得这根本没办法射中身高只有1米5的克里斯蒂娜吗?这明显不是误杀!还有,别忘了在柜子跟克里斯蒂娜之间还有个甘地!”心伊别有意味地望了甘地一眼。  “喂喂,你不是想说这箭碰巧没射中我,我就是凶手吧?”甘地不由得埋怨了起来。  “假如弓没有连着定时装置,那你的嫌疑的确很大,因为你的位置离弓最近。但你需要灯灭才能实施这个手法,不然会被人看见自己拿着弓的样子,你还需要借停电设置好复杂的十字弓;停电时间很短,我们很快找到了可替代电源,而且装置在比较远的位置,动力足够,如果直接使用十字弓射杀再放回去,凶手离开、返回期间如果灯亮,很可能被发现暴露自己,而且,已经设置了定时发射了,完全没必要冒险自己手动发射,同时黑暗中没有光源,根本无法保证拿起弓后一定射中普莱德,所以甘地作为凶手的可能性也不成立。直接刺杀的排除陈探长也说过,我就不重复了。所以这次刺杀还是很一般的定时射杀而已。排除甘地最关键的一点,他确实可以侧身让出位置避免自己被误伤,但是1米4左右高的箭射到1米95高的普莱德的锁骨,被射中的高度大概在1米7左右,如果普莱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个角度无法杀死普莱德或克里斯蒂娜中的任一人。当时的场景,普莱德是死在座位旁边,而且倒地的方向表明他被射中时不是坐在椅子上的状态,这不是甘地可以控制的。同样,也是这个避开甘地的角度暴露了真凶,就是在柜上设置弓稍微高一些。但为了要准确射杀普莱德,在设置发射的时候就需要射歪一点,射高一点,让身材高大的普莱德自己‘故意’被射中,而不是简单地什么英雄救美。”心伊的声音似乎带着磁性,让大家听着都入了迷。  “那要怎样让他‘故意’呢?”卡秋莎提了个问题。  “利用他的特性,或者说,利用他的骑士精神。”  “哈?”  “普莱德不是曾经——给莎朗、珊妮拉开椅子让座吗?”  “对啊!这样他不就站起来了吗?”我想起我坐下之前想给心伊让座的念头。  “那时普莱德已经给莎朗、珊妮让了座,我也已经坐下了,卡秋莎在端来白葡萄酒之后也坐下了,普莱德那时还坐着。所以能让普莱德站起来的人只能是——”  “克里斯蒂娜。”我们跟随着心伊把目光投向了她。  “能控制这支箭的人射中普莱德的只有你,克里斯蒂娜!你深知普莱德是个有绅士风度的人,所以只要故意晚点来,就能创造出杀机,让他站起来,而且走向你的位置!你的箭,是几乎往你的座位射的!我在停电时隐约听到的沙沙声,其实就是普莱德在拖动椅子!”  “说……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克里斯蒂娜不服。“你调整的射高差不多达到了1米7,你知道它绝对伤不到你!看准时机,箭射歪了的时候甚至要推一推普莱德替你挡那一箭!同时用钟声、必要时用自己的尖叫声掩盖住普莱德的叫声!所幸普莱德的叫声并未被其他人察觉,定时停电装置,让大家忽视了当时普莱德是在起立帮你拉椅子,过程较为顺利,箭射中了普莱德。你特地用定时射箭这种方法,还播放事前的录音,使用养父的表针,无非就是让全部人陷入对养父的恐惧!假装自己是受害者,恐怕这也为你以安慰莎朗、珊妮为由接近她们创造了条件。”“这纯属胡扯!那我要怎么谋害莎朗?我当时一直在二楼!”“好吧,那的确不是意外,但人也不是卡秋莎杀的。首先有金分针出现,显然不是意外。但卡秋莎作为凶手,也太为草率了,她犯了很多凶手几乎不可能犯的错误。因此她应该是被陷害的。”心伊似乎在安慰卡秋莎,但随即话锋一转,“首先,卡秋莎作为凶手,她选择的时机不对。当时全屋的人都回了房间,一楼只剩她一个人,这时使用这么简单的方法直接动手,还尖叫引人过来,这不是自找嫌疑吗?其二,位置不对,在那种几乎大家都能看见的位置动手,假如某人兴起打开门,就能看见整个过程,到时就百口莫辩了;假如是在室内哪怕是餐厅内动手都不会有这个问题。第三,她一直没戴手套,这样会在凶器上留下指纹,探长自己把凶器保护好了,那她还有机会销毁证据吗?从犯人故意布下的时针分针看,这是一起预谋杀人,犯人没必要犯这么多简单的错误,自找麻烦,这对他的计划不利,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将自己嫌疑降低哪怕一点的时间地点动手。种种迹象看来,她都是被陷害的。”一口气噼里啪啦,毫无停顿,但好像——很有道理。  “那凶手是怎么杀死莎朗的呢?”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凶手使用了磁铁,作为凶器的铁棒就是一根大磁铁。大时钟的分针离二楼地面很近,于是凶手将磁铁吸到铁分针上垂吊着,调到10点20分左右远离餐厅的方向用底座遮住注意不让莎朗发现。凶手然后将莎朗约在钟表房下方(正好是“11”、“12”的方向左右)见面,然后在钟表房门前跟她打招呼,拿出三脚架相机假装帮她拍照,提醒她让她站在分针圈上,卡秋莎听到的对话正是这些。傻傻的莎朗还特意拿了一只毛绒猴玩具,所以手里的玩具本身并不是什么死亡遗言!跟着凶手自己就在那放着相机,找个借口进入养父的钟表房内控制大钟,让分针快速顺时针挥动着铁棒将恰好站在分针线上的莎朗从侧面砸死,不选择逆时针是为了不让她轻易发现而且避开了正点的当当声。最后逆时针调回当时的时间,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大钟被调过,作案时间也是选择了在10点20分左右。当时卡秋莎感觉到的黑影就是被分针挥动的铁棒,在杀害莎朗后调回时间时,由于卡秋莎的身高以及被尸体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头顶上的分针连同时间被调了回去,也没有来得及关注二楼一闪而过的黑影究竟是谁。当然相机也收回了养父房间。至于证据嘛,假指甲被凶器吸住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探长发现这个假指甲上有个稍稍凸起来的地方,却十分蓬松,颜色偏暗红——那其实是铁锈!现在有些假指甲是用铁做的,为了掩盖铁锈有些人会将其涂成看不出锈迹的朱红色,而这假指甲就是用铁做的,磁铁棍挥来的时候,恰好把两根假指甲连砸带吸吸走了。使用磁铁使用上述手法,凶手不用下楼也可以精确作案!而这计划对在二楼的各位都能做到,尤其是住在养父房间附近的人。算好在有人死了人人回房都会先关门的心理之后,在二楼走廊就几乎是为所欲为了,连卡秋莎都正好进去了洗碗。哦,还有要说明的一点是,卡秋莎手上还一直佩戴着钢质戒指,探长尝试过从磁铁棒上取下铁制的假指甲都十分费力,如果是钢戒指,恐怕卡秋莎一时也难以脱身,所以几乎不能使用这根大磁铁作案!”  这下克里斯蒂娜憋得满脸通红了:“这是污蔑!你看我怎么用秒针勒死珊妮?我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只能是自杀的!”  “很遗憾,这个谜我也已经破解了。”  “……”  “你利用了时针作凶器、分针作媒介砸人之后,第三案又使用秒针勒住珊妮脖子,的确成功误导了一些人。穆罕默德也说了,这是分别用时针,分针,秒针作的案,分别配以养父怀表的的时针、分针、秒针,看上去很合情合理,但真相其实并不是这样!”  “你是说难道她不是被秒针勒死的?”我若有所思。  “没错!窒息身亡,不一定是被勒死。探长说过秒针的有一定动力,能否勒死人还未可知,但尸体上的脖子上却只有淡淡的勒痕,如果死者是被勒杀,一般这个过程要持续至少几分钟,即便被迷晕没有挣扎,痕迹也会很深,这与尸体状态出现矛盾。也是并非使用秒针勒杀的证据。所以说,被转动的秒针勒死,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引起我兴趣的,是现场出现的一些白色晶体,这你也知道了,是冰毒。”  “没错,这我可以用我的探长名誉保证,局里常有查的。”我拍拍胸脯,“不过这又怎么样?”  “说到这里,为了揭穿凶手的手法,我就不得不戳穿某人的秘密了,我先说声抱歉。甘地,冰毒是你的对不?”心伊还是那么冷静。  甘地的眼光移开了,但是没有否认。  “毒瘾发作时,会全身发汗,四肢乏力,食欲不振,这些你都有了。而更关键的是,你在冷库企图过过瘾时被陈维(我的名字)撞到了,你收拾得快他只看到你的打火机,但只要再加上锡纸,这就是吸毒的常用用具。你先于探长颤抖着离开冷库去别的地方再吸毒,但没有马上回到餐桌,使探长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件事。”  “那为什么房里会出现冰毒呢?”  “这就是关键了。甘地在冷库吸毒,你认为他为什么会选择在那里吸毒呢?”  我望向甘地,甘地依旧面无表情。  心伊只好自己说:“首先当然是要藏好自己,冷库平时没人去,这是一点;另外,冰毒,作为一种白色晶体,很容易在冷库里藏匿,而一般人肉眼看来是分辨不出冰与冰毒的。甘地被探长发现后故意将盛放冰的箱子打翻,也是为了藏木于林,隐藏冰毒。”  “那凶手要的是冰咯?”“其实凶手要的不是冰,是干冰。只不过甘地误认为那箱子里放的是冰。探长把普莱德的尸体运过去时,曾发现距离冰块还有距离,打开箱盖瞬间的冷气差点把手冻伤。这也是干冰的特性——干冰可比普通的冰冷多了。我们吃的甜点常常会下干冰,一是干冰烟雾效果往往会更好,二是让冰淇淋没那么容易融化。凶手就是利用了干冰杀的人。我看到烟雾袅袅的甜品,才想起神奇的干冰。它升华后无色无味,却能杀人于无影之中。”心伊又望向克里斯蒂娜,“秒针上的绳子只是幌子,你一开始就打算使用干冰杀人。房间的狭小为你的计划提供了便利,房间的阴冷恰好被阴雨天的天气蒙蔽掉。二氧化碳浓度达到差不多10%即可致死,房间顶多16立方米左右,干冰挥发体积会变大600-800倍,要达到死亡条件,那就最多只需3kg左右的干冰,你那个巨型挎包应该是装得下的吧?上楼前假装去冷库拿酒,其实是为了取放置在那里的干冰,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冷库的时候,发现烟雾缭绕,那就是干冰在缓慢升华的现象,你上去之后趁没人注意直接把珊妮迷倒或者弄晕,比如乙醚就很合适。然后放好足够的干冰,把珊妮拖到门边,先不勒住脖子,将时间调整锁定到10点40分左右,打开空调制热加速干冰的挥发,同时用空气循环保证房间内的正常气压。之后关好门,带着空调遥控器离开,这样空调可以一直运转。门下的小缝隙能保证室内二氧化碳浓度不会太高被第一发现者察觉到,当然如果自己就是第一发现者那就更方便了。接下来,你只需要计算好时间,再上楼还回空调遥控器,把门打开一道缝隙伪装成“虚掩”来排放更多二氧化碳,并且确认珊妮的死亡。把绳子挂到秒针上,将时间调到10点40分左右,然后让其正常运转,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即可。这一切都在你的计算内,可谓胆大而心细。百密一疏的是,你万万没想到甘地被探长撞到而打翻了冰与干冰,于是将冰毒留在了冷库,你无法从干冰中辨认出冰毒,于是从冷库搬运干冰到现场时现场留下些许冰毒。可是冰毒不会升华啊,于是现场就留下了冰毒。”  心伊顿了顿,“你本想用两个几乎无差别的机关杀人混淆过关,然后用遗书嫁祸给珊妮。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算默罕默德、甘地、卡秋莎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可以肯定能够携带3kg左右干冰上楼的人只有你,想必你的大挎包也不会全无痕迹。而且,我们听了珊妮的那番话,觉得她有可能是无辜的!遗书上说珊妮是自杀,地上却还有着些尸体被拖动的痕迹,加上珊妮之前的话,她怎么可能自杀呢?所以即便这样还是要伪造遗书的人,只能是当时不在的人以及不在场证明更完备的人,那就是你克里斯蒂娜。要实行上述手法,再加上金针的设置,符合如此之多条件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不可能!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没有证据!”克里斯蒂娜没有放弃挣扎。“也许你能在防止留下指纹上面下点功夫,自己戴个手套什么的来隐藏自己的犯罪事实,但是由于甘地的搀和,你也许不知道,你已经留下了决定性的证据。干冰十分寒冷,捧在手上是绝对不行的,你用来搬运干冰的挎包估计你还没时间处理吧,上面可能还有冰毒跟干冰残留的痕迹!想来养父房间取酒用的特制手套里面也有你的指纹。还有,你手工写的遗书,你不知道现在笔迹鉴定专家已经去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吗?要掩饰自己的笔迹太难了,只要等警方一鉴定出这是你的手笔,这又是一项证据。你跑不掉了!认了吧,克里斯蒂娜!”  五.【倒流】尾声    克里斯蒂娜举起双手,手心朝着我们,放弃了继续反驳:“好吧,你赢了。我……的确就是杀死那三个混蛋的凶手。”  “不会吧?!”穆罕默德也呆了,谁能想到这美艳的阿根廷富婆就是那个机关算尽要害死三个如同兄弟姐妹的人?  “你就是养父的私生子吗?”  “不,”克里斯蒂娜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他的情人。”  “自从跟着他以来,每一天都是喜悦。他的每一次教导,每一次示范都是那么优雅迷人,他的每一次举手投足就像完美的骑士一样,叫人心动。从小以来,我内心深处就一直渴望有个像养父的人来包容我,保护我。直至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压抑我心中的情愫……我决定,把自己献给养父。”  “这……这不是乱伦吗?”甘地很艰难地说出了这个词。  克里斯蒂娜垂下了眼帘:“没错。完事之后克拉克(养父)一直哭着对我说对不起,要跟我断绝这种不伦关系。但是,我每次都撒娇要跟他继续在一起。我们就一直保持了这种关系5年。直至我和你们一起离开。”  “那然后呢?”卡秋莎也很好奇。  “临走之前,他送我一本《儿子与情人》,以示自己与我断绝的决心,也告诫我不要再抱任何非分之想。可是,我离开之后去了爱尔兰,看到这些愚昧、粗鲁的人之后我就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优雅、完美的他!靠着美色结了几次婚,又离了几次婚,我终于忍不住偷偷回到这里,希望能与他再续前缘。克拉克自然没有答应,他那时已经清心寡欲了很久。但是,”克里斯蒂娜恨恨地说,“他们三个回到了这座房子,摧毁了克拉克!”  “那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普莱德他们。仗着一个姓氏的狗屁信息,他们企图威胁克拉克把他的财产转交给他们三人。我在暗处躲着,看见克拉克跟他们争了起来,结果……他们就害死了克拉克!他们还把房子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差点还想烧了这房子!”  卡秋莎不由得尖叫了一声:“他们敢?!”  “我忍住悲痛把尸体埋好了。看着克拉克怀中的金表,我就想,我一定要报仇!我要让他们这些剥夺了我的幸福的不孝子,也尝尝死亡的滋味!于是我就仿着克拉克的字体,给你们写信约你们来,开始我的复仇计划……”克里斯蒂娜掩面而泣。  ……    “其实……我也一早就发现克里斯蒂娜不对劲了。”我决定把我的发现告诉心伊。  “为什么?”  “布宜诺斯艾利斯虽然地理上是在西四区,但是实际上,今年3月他们就决定了将时间统一为西三区的-3时间。如果克里斯蒂娜真的一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却没有提出来。”  “哇!你的知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渊博了?!”  “平时多看看新闻而已……不过我还以为真凶真的是养父的私生子呢?结果是养父的情人!……”我不住地叹着气。  “凶手是养父的情人,不过传说养父的私生子也在我们之中哦!”心伊小声地告诉我。  “谁?!”我连忙翘起耳朵。  “乔治六世,最后一位印度皇帝,以及唯一一位印度自治领国王。”心伊微微一笑,“假如你是他儿子,你会把自己血脉的房间安排在哪?”  “莫非是……孟买所在的……”我话还没说完,心伊捂住了我的嘴:“嘘——言多必失。”  “那么说,他一直带着的怀表就是他们羁绊的象征啊!”我不由得感叹起来,可惜天意弄人,也不知道儿子本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也许这次聚会本来就是要宣布这件事的,也许遗产早就分配好了,只是,只是……我们再也无法再见到我们敬爱的养父——克拉克·温莎了。    伦敦警视厅很快就派警察过来了,我们跟他阐述了事件的经过,并说明真凶已经伏法了,希望能当作自首处置。虽然凶手是杀了人,但人间自有真情在,我们一群做兄弟姐妹,也必须支持她,不是吗?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不要让我们陷於诱惑,但救我们免於凶恶。阿门。——养父,还有死去的三位兄弟姐妹,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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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吐槽了,答错啦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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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简直槽多无口……
容我慢慢整理下我两日来的吐槽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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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乃是宋时达尔巴的传人,一手金杵飞掷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之间手一扬,铁棍入子弹一般飞出,莎朗哪来得及闪避,正中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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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叶 发表于
克里斯蒂娜乃是宋时达尔巴的传人,一手金杵飞掷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之间手一扬,铁棍入子弹一般飞出,莎朗 ...
黑的漂亮& &[em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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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感觉还好最起码第一感觉是对的,电磁铁是对的。其他的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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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私生子就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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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扯淡的手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声叹息,两声叹息,三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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