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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解释(卷1):科学说需求(神州增订版)》编辑推荐:张五常自称《经济解释》是 “认真写成的最后一本经济学著作”。&&&&被世人公认为是集张五常平生学术功力之大成,也是具有深远影响的经济学经典著作。《经济解释》三卷本基本囊括了张教授的学术思想。1982年,张教授在港大的就职演说中倡导:让我们做经济解释的弄潮儿。这本集子,正是这一思想的贯彻。&&&&《经济解释》系列著作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现实生活中的经济现象和行为。融入了“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成果――产权和交易费用理论。&&&&《经济解释》包括三卷本:《科学说需求》、《供应的行为》和《制度的选择》。它逻辑划一、前后连贯、一气呵成,并无“微观”与“宏观”之分。卷二《供应的行为》分析了生产与供应与需求的关系,细说了有关生产的多种价值观念,从理论入手分析具体的经济现象。卷三则是前两卷的基础,从新制度经济学的高度出发,细说了科斯定律、产权结构与合约结构、价格控制理论、生产要素的合约安排等新制度经济学的重要理论。
&&&&《经济解释(卷1):科学说需求(神州增订版)》编辑推荐:张五常自称《经济解释》是 “认真写成的最后一本经济学著作”。&&&&被世人公认为是集张五常平生学术功力之大成,也是具有深远影响的经济学经典著作。《经济解释》三卷本基本囊括了张教授的学术思想。1982年,张教授在港大的就职演说中倡导:让我们做经济解释的弄潮儿。这本集子,正是这一思想的贯彻。&&&&《经济解释》系列著作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现实生活中的经济现象和行为。融入了“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成果――产权和交易费用理论。&&&&《经济解释》包括三卷本:《科学说需求》、《供应的行为》和《制度的选择》。它逻辑划一、前后连贯、一气呵成,并无“微观”与“宏观”之分。卷二《供应的行为》分析了生产与供应与需求的关系,细说了有关生产的多种价值观念,从理论入手分析具体的经济现象。卷三则是前两卷的基础,从新制度经济学的高度出发,细说了科斯定律、产权结构与合约结构、价格控制理论、生产要素的合约安排等新制度经济学的重要理论。
神州版序原序第一章:科学的方法　第一节:现象必有规律　第二节:事实不能解释事实　第三节: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　第四节:可能被事实推翻的重要性　第五节:模糊不清与互相矛盾　第六节:非事实与无限制　第七节:理论的真实性　第八节:经济科学的方法第二章:从自私说起　第一节:个人作决策　第二节:理论要约束行为　第三节:自私是一个约束　第四节:人的自私本质　第五节:结论第三章:缺乏与竞争　第一节:物品的定义　第二节:什么是缺乏　第三节:竞争的本质　第四节:游戏规则与产权制度　第五节:竞争准则的含意　第六节:经济分析与价值观　第七节:经济学的范畴第四章:功用的理念　第一节:悲哀的发展　第二节:功用是数字的定名　第三节:费雪的贡献　第四节:替换定理与等优曲线　第五节:内凸定理　第六节:贫穷物品与吉芬反论　第七节:功用理念可以不用第五章:需求定律　第一节:观察与验证　第二节:弗里德曼的分析　第三节:不变量的选择　第四节:品味不变的假设　第五节:用值与换值的理念　第六节:何谓价?　第七节:何谓量?　第八节:消费者的盈余　第九节:需求的价格弹性　第十节:需求第二定律不能成立第六章:小试牛刀　第一节:无知的含意　第二节:验证的条件　第三节:不管成交量的含意　第四节:单质的需求验证　第五节:多质的需求验证　第六节:成衣配额的分析示范第七章:交易理论与市场需求　第一节:交易是上下交征利　第二节:市场需求否决剪刀分析　第三节:交易的局限条件第八章:共用品的经济分析　第一节:共用品的性质　第二节:大师之见有问号　第三节:横看成岭侧成峰
&&&&《经济解释》不容易读。这是因为若要真的解释世事,简单的理论往往要用得相当深。比方说,所有在中学选修经济的同学都知道的需求定律――价格下降需求量增加――整本《经济解释》差不多来来,去去都是那样说,虽然“需求定律”这一词我只在“卷一”多用一点。变化多,要懂得很通透才真的可以用。
本书的特色在于追究经济学原理中各基本结论的概念基础和运思过程,不像一本普通的教材,着重于让读者理解和运用这些结论。――豆瓣网友有幸拜读完《经济解释》后,却发现张先生竟把经济学的文章用散文的体裁写出来,而且写得是如此生动有趣,一下让原本枯燥无味的经济理论变得栩栩如生起来,这确是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让我深深地敬佩起张先生渊博的学识和敏锐的洞察力。――新浪博客网友张老的思想精华在这套《经济解释》系列书里体现地可谓淋漓尽致了。他那不同于寻常人的思想和语言,拿来应对现实中的经济现象总是显得那么贴切、合适。――卓越网友
&&&&1《科学说需求》作品相关 　　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Alfred Marshall, Principles of Economics )初版于一八九○o前后共八版o最后那版是一九二○。这里说的“版”是指版次(edition)o内容动过o不是印刷的次数。研究马氏思想的学者喜欢跟踪每版之别o要知道改了些什么o分析一下为什么马大师
2《科学说需求》第一章:科学的方法 我坐在书桌前o拿起笔来o想人类在科学上的成就。科学是有系统地解释现象的学问o很有意思的。人为万物之灵o一点不错s我们脑子的发达o与其它生物相比o距离不可以道里计。感情的表达是艺术r 理智的分析却是科学了。人的感情往往与理智混淆。这样o科学上的推断可能被感情
3《科学说需求》第二章:从自私说起 任何辩论必然有一个起点o科学不例外。假若我们在起点上有争议o科学就难以成事了。所以在科学发展中o参与的人要遵守一个大家不言自明的规则s 凡指明是基础假设(postulate)o或是公理(axiom)o 大家都不在这基础上争论。不是说每个人要衷心同意这些假设或公理。是否认
&&&&第一章s科学的方法&&&&我坐在书桌前o拿起笔来o想人类在科学上的成就。科学是有系统地解释现象的学问o很有意思的。人为万物之灵o一点不错s我们脑子的发达o与其它生物相比o距离不可以道里计。感情的表达是艺术r 理智的分析却是科学了。人的感情往往与理智混淆。这样o科学上的推断可能被感情左右o弄得拖泥带水o但也可以精彩绝伦o使人觉得妙不可言。是的o科学可以有艺术的美。&&&&向美追寻是人之常情o所以科学也可以有艺术性o有艺术的美。但科学的本质可不是艺术o前者是以阐释现象为主旨的。另一方面o人到底是人o不能冷若冰霜o半点感情也没有。因此o说某篇科学文章是一件艺术作品o是恭维的话了。问题是o仅仅是美而不能解释现象o是美中的不足o失却了科学的功能。科学家既然是人o我们不能期望他们是人类的例外o毫无感情o但感情是不可以在科学上滥用的。原则简单s科学著作可以将客观分析与主观感情结合p并用o但二者要分清楚。只要能这样做o科学文字倒可加上感情之辞o点缀一下o减少枯燥o增加其可读性。&&&&以经济学来说o主观感情与客观分析的清楚划分是比较困难的。不是不能做到o而是比自然科学――如物理p化学等――困难。经济学是解释人类行为的科学。困难是o经济学者也是人o难免将自己的价值观混在一起o甚至以主观的喜恶作为科学上的结论。优秀的经济学家在分析时有“忘我”之能r这是一心二用的本领了。天生有所不逮者o要多加锻炼。&&&&第一节s现象必有规律&&&&我的书桌在窗旁。是深秋了。纱窗外o风摇翠竹。在人烟稠密的香港o窗外可以见到茂林修竹的环境不容易。杜甫写的“无边落木萧萧下”o香港的人见不到这景象也相信o那是为什么t是深秋o这里的竹还绿得可爱o那又是为什么t今年的气温下降得较早o只不过十一月初o已寒气逼人。两个月前我在窗外还见到的蝴蝶o现在不知所终。但我知道o明年六月蝴蝶还会再来。我怎能这样肯定呢t&&&&窗是向东的。我每天在晚间写作o没有在书桌旁见到太阳的上升o有好几年了。但我不用看见o也敢跟任何人打赌o早上我可以在书桌旁的窗外见到太阳。我见到海o知道海水是咸的o也知道潮水的高低与“月有阴晴圆缺”有一定的关系。少年时o我是钓鱼能手。见到海o我就想起钓鱼乐事。钓者负鱼o但却知道鱼的品性。月圆之夜o乌云盖天o是钓黄脚&&&&的大好时机。这是规律。&&&&大自然的规律是任何识者都会同意的。人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t向窗外远眺o香港置地公司所建的置富花园的房屋o与政府所建的廉租的华富o一左一右。后者比前者人烟稠密o任何人都会同意o不用调查了。在这些住宅区中较近我家的碧瑶湾o人口的密度比置富的还小一点。较高级的住宅o人口密度较低。这是规律。在更近的山坡上o木屋三三两两。这些木屋很简陋o是僭建的。僭建的房子没有地权o比有地权的房子简陋得多了。这也是规律。&&&&是的o不管是大自然或是人为的现象o都有规律可寻。事实上o我们不可能找到任何现象是完全没有规律的――虽然有些现象o其规律要深入研究才能发现。现象有规律o自古皆然。我们知其然o但不一定知其所以然。既知其然o就很想知其所以然o这是人的好奇心。我们要作解释o科学也就由此而起。&&&&科学的形成是基于三个重要的信念o任何对科学有兴趣的人都要遵守。第一o凡是现象或行为o其存在是靠主观的判断o而大家不能在这主观上有分歧。我说太阳正在上升o是我个人的主观判断o要是你不同意o认为太阳正在下降o那么我和你就不可能一起科学地解释太阳的现象了。我看见的是花o你看见的也是花r我说下雨o你也同意雨在下o是科学一般化的第一个条件。当然o世界上有一些人o什么也不同意。这些人非与科学绝缘不可。&&&&奇怪的是o大家对主观现象的认同o是莫名其妙地容易达到一致的。一个现象o就算主观不同o同意这现象的存在也不困难。例如o有色盲的人o会同意某一种自己看不到的颜色的存在r失聪的人o听而不闻o不会否认有声音这回事。&&&&主观的现象受到客观的认同p共信o是科学的一个基础。然而o有些主观的事不能为大众所认同o难以共信o所以这些事是科学以外的了。例如o中国昔日常提及的特异功能o信者言之凿凿o但不相信的人也屈指难算。我在北京曾看过最有名的特异功能的表演o认为假得离谱o就不相信了。特异功能是科学以外的事o不仅因为我不相信o也不仅因为很多人不相信o而是因为没有人曾经严格地以考证的方法o使不信者信服。好比一些人相信上帝o另一些人不相信o而从来没有人成功地证实上帝的存在。这不是说基督教或其它宗教没有意义o而是说宗教非科学。&&&&科学的第二个信念o是前文提过的s所有被众所认同的现象o都是有迹可寻o有规律的。某些现象的规律o要经过很大的努力才能发现或证实。经验告诉我们o现象的规律一向都是那样恒常不变o所以一个新现象的发现o虽然其规律不易找到o但从事科学研究的人o会坚信这规律的存在o百折不挠地寻求。&&&&为什么现象的规律是这样重要呢t答案是s假若现象的发生毫无规律o完全是随便或偶然(random)的o不可能知道与任何其它现象有联系o那么这现象就不可能被有系统地解释了。无迹可寻的现象o事前既无迹象o事后也没有根据o好像是耶稣升天似的o不能以逻辑推断。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o是因为世界上没有毫无规律的现象。&&&&这就带来第三个必需的信念了。从事科学研究的人o一定要坚信任何事情的发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推测(不是预测)与解释是同一回事。假若我们推测在某些情况下o由于某种缘故o某现象会产生o那么这现象的产生就算是被解释了。例如o苍蝇的飞行速度及不上飞机o但因为牛顿的万有引力o在机舱内苍蝇可以向前飞。解释苍蝇在机舱内可以向前飞o与推断苍蝇在机舱外飞时不及飞机快o是用同一理论。假若苍蝇与飞机的速度毫无规律o又或是这二者的速度在不同情况下无法比较o那么我们就无从解释机内或机外的飞行现象o科学又从何说起呢t&&&&主观的现象要被众所认同o须有固定的规律o而其发生或出现o是必有原因的。这些是科学的必需条件。&&&&第二节s事实不能解释事实&&&&在科学上o现象(phenomenon)p事实(fact)p行为(behavior)或观察所得(observation)是同一回事――虽然有些现象是不能用肉眼观察到的。&&&&解释现象往往需要非事实的抽象理论。为什么事实的解释要牵涉到抽象的思想那方面去呢t答案是s 事实的规律不能不言自明o自我解释。天下雨o天上一定有云――这是现象的规律――但雨的出现不能解释云的存在。小麦在泥土中生长――这是规律――但泥土不能解释小麦。权利界定带来经济繁荣――这也是规律――但繁荣不能解释为什么有资产的权利界定r 二者倒过来说o也没有解释力。事实的规律只可以使我们知其然o不能使我们知其所以然。&&&&假若甲现象的发生会连带乙现象的发生o而我们跟说甲解释了乙o或乙解释了甲o我们会有两个困难。第一o世界上的现象规律何其多也。数之不尽的现象规律o如果真的能自我解释o那么在任何一门科学之内o理论汗牛充栋o各各不同o没有一般性的解释能力了。如果一个现象能解释另一个现象o那么只要现象的规律发现了o我们以为这规律有了自我解释o那么人的推理思想又有什么用场呢t第二o有规律的现象o在不同的情况下o其规律的表现可能会改变。例如o羽毛应该下降o但在风中可能上升。如果以风解释羽毛的上升o那么有风而石头不上升又怎样了t我们应该以什么原则来分门别类呢t我们要找的原则o是一个科学的原理或理论。我们可以说o科学的一个用途o是将现象分门别类o作有系统的安排。&&&&布鲁纳(K. Brunner)说s事实不能以事实解释。弗里德曼(M. Friedman)说s事实的规律是要被解释的。在经济学界内o说得最好的还是马歇尔(A. Marshall)s“这些争议的经验告诉我们o除非经过理智的考究与阐释o我们不可能从事实中学得些什么。这也教训了我们o使我们知道最鲁莽而又虚伪的o是那些公开声言让事实自作解释的理论家r或者无意识地o自己在幕后操纵事实的选择与组合o然后提出如下的推论s在这之后o所以这就是原因。”&&&&第三节s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我们知道o同一件物品o在很高的山上其重量是会减少的。地心吸力的理论解释了这个现象。但在牛顿之前o人们会怎样想呢t我们知道在很高的山上o气温会下降o于是我们说o寒冷的温度o由于某些缘故o会使物体的重量减少。这是理论。要证明这理论是对的o我们把同样的物品拿到海平之地o把它放在冰冻的房内o衡量其重量o发觉重量没有减少o那么温度与重量之说就被推翻了。&&&&下文将会解释o凡是有解释能力的理论o一定要有被事实推翻的可能(refutable by facts)o但却没有被事实推翻。以温度下降来解释物体重量减少这个理论被事实推翻了o我们应不应该视之为错呢t这是一个重要的哲学问题。&&&&假若我们不管其它情况o任何被事实推翻的理论看为是错o那么所有理论都是错了的。那不成。被事实推翻了的理论可以挽救。以物体在高山的重量来说o温度下降之说被推翻了o但我们可以说o在高山上o不仅气温较低o风也较大。于是o我们再作实验o将同样的物品放在冰寒之室后o加上风扇o再衡量其重量。这一衡量o又发现那温度之说是被推翻了的。&&&&我们再接再厉o指出高山上的山坡是倾斜的。于是在有风扇的冰室内加上斜板o将物品安置在斜板上衡其重量o又发觉温度之说不可信。绝不气馁o我们继续指出高山的位置海拔上升。于是o我们耗巨资o将冰室高筑至云霄。终于o我们重复了高山上的情况o有冰寒o有风扇o有斜板o有高度o物体的重量果真少了o所以温度的理论是被证实了的。这个理论没有错o但却是一个特殊理论(ad hoc theory)。特殊理论也是理论o不过因为过于特殊o一般性的解释能力就谈不上。不是因为理论的内容不足o而是内容太多o以致内容稍为一改o理论就被推翻了。&&&&任何科学理论o即使被事实推翻o我们总可多加条件来挽救的。但挽救理论是须付代价的。过大的代价不应该付。一个特殊得只能解释一个现象而完全不能伸展到其它现象去的理论o毫无一般性的功能o解释力小之又小o其代价是太大了。被事实推翻了的理论可以挽救o也往往应该挽救o但不应该付出过大的代价。代价是否过大的衡量准则o是要基于一般解释力的大小。大小有程度之分。我们不应该见一个理论的解释力不够广泛就放弃它――今天不够广泛的理论o明天可能有较广泛解释力的取而代之o但在此之前o不够广泛的理论可能是最有用途的了。&&&&世界上有真理o但没有不可以被更佳理论替代的理论。科学的进步o不是因为对的理论替代了错的o而是有较广泛解释力的o替代了较狭窄的。人的思想可以进步o今天认为是绝佳的o明天可能被更有用场的替代了。今天o我们还未能为人类的思想能力画上句号。二战以来的科学突飞猛进o使我们有理由相信o人的思想所及可能永无止境。&&&&一个特殊理论o若是特殊到只能解释一个现象―― 如上文所述的例子o只能解释某物体在高山上的重量――是站在科学理论的一个极端o完全不能一般化o用场极少。站在另一端o却是一般化得离谱o在任何情况下也不可能是错的“理论”。不可能错o因为没有内容。这就是哲学上所说的套套逻辑(tautology)了。特殊理论内容太多了o而套套逻辑则没有内容。可取的理论o一定是在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之间。&&&&所谓套套逻辑o是指一些言论o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错。说得更严谨一点o套套逻辑不可能被想象为错u举一个例o假若我说s“四足动物有四只脚。” 这怎可能错呢t句子内的后半部重述了前半部的意思o即使我们花很大工夫也不可能想象到在怎样的情况下会是错的。在地球上p火星上它不会错o在宇宙任何地方它也不会错。这句话的一般性厉害o但内容究竟说了些什么t其实什么也没有说u我们想破脑袋也知道是对的o但不知其内容。那是说o套套逻辑的内容是空洞的o半点解释能力也没有。&&&&一般而言o套套逻辑不是“四足动物有四只脚”那么简单o那么一目了然。空泛而没有内容的o而又不可能错的“理论”多的是o很多时大学博士也不易察觉。且让我举些例子吧。&&&&在经济学上o一个不可或缺的基本假设是s每个人的任何行为都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然而o一个人抽烟或跳楼o却对自己有害。假若我们说抽烟或跳楼的行为o是因为“争取个人最大利益”o那就是套套逻辑了。在这假设下o任何行为都算在其内o以“争取个人最大利益”来“解释”抽烟或跳楼o不可能错o因为假设的本身是一般地包括了人的所有行为。如果所有人的行为都是定义地p空泛地被解释了o整个经济学就没有什么内容。&&&&举另一个例子。有一位经济学者o试图以事实考证私营企业的生产成本是否该企业所能做到的最低成本。根据经济学的定义o所有私营企业o为了要图私利o必定会尽可能减低生产成本。于是o这位学者所试图考证的是套套逻辑o不可能错o但没有内容o因为定义本身不容许有可以减低生产成本而又故意不减低的行为。弗里德曼(Friedman)对这位学者的考证工作o可圈可点地下评语s“愚蠢的问题o当然会得到愚蠢的答案u”什么是愚蠢的问题呢t不可能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或答案不可能是错的问题――就是愚蠢了。&&&&是的o套套逻辑不一定肤浅o往往不是一目了然o有时饱学之士也看不出来。四十多年前o一位哈佛大学的研究生拿到经济学博士衔o其论文获该校选为最杰出并颁以奖状。后来该论文出版成书o大事宣扬。阿尔钦(Alchian)读后写的书评更有名。阿氏精辟地指出o获奖的整篇论文都是套套逻辑o不可能错o没有内容。这书评使哈佛尴尬之极。试想o一个博士生的套套逻辑o可以使大名鼎鼎的哈佛经济学系的高手教授也看不出来o我们又怎可以低估这种逻辑的“高深”呢t&&&&我说套套逻辑不可能错o没有内容o但并没有说这种言论不可能是重要的概念。事实上o很多重要的科学理论o是来自不可能错的套套逻辑提供的观点或概念的。套套逻辑有一点可取特色s它有极大的一般性。假若我们能把范围加以约束p收窄o有时可以促成一个有内容的――可能错的――理论o其解释能力之强o令人拍案。&&&&在经济学内我们可以举出一些例子。例如上文所提及的“争取个人最大利益”与抽烟o把这二者天经地义地――好像下定义似的――混为一谈o是套套逻辑o没有内容r但如果我们能加进一些约束条件(即局限条件)o使我们能推断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多抽烟p少抽烟o或戒烟o那么理论就有内容o可以被验证。&&&&另一个更为明显的o从套套逻辑变为大有用场的理论的例子o是货币学说中的币量理论。这理论的起点分明是套套逻辑s货币量(M)乘货币的流通速度&&&&(V)o等于物品的价格(P)乘物品的成交量(Q)。这个MV=PQ 的方程式不可能错o是因为前者(MV)与后者(PQ)只不过是从不同角度看同一数量。既然不可能错o这方程式就成为一个定义o可以写为MV≡PQ了。很显然o这定义没有解释什么。然而o因为提供了一个看世界的角度o有启发力o如果能适当地加以约束o就变为重要的币量理论o大有解释力了。费雪(I. Fisher)p弗里德曼等学究天人o成功地指出在什么情况下货币的流通速度(V)大致上是固定的o继而指出币量(M)与价格(P)的连带关系。币量理论搞出千变万化o异彩纷呈o归根究底o还是源于一个套套逻辑的概念。&&&&有人说o四十多年来在经济学大行其道的科斯定律(Coase theorem)是套套逻辑。我认为科斯定律大有用场o是因为识者可以技巧地加上约束o千变万化o推出不少具有解释现象能力的假说。同是套套逻辑o到了本领不同的人手上o会有截然不同的威力。那些批评科斯定律是套套逻辑而置诸度外的人o不知天高地厚。至于科斯定律是什么o我们要到本书的卷三才详尽地分析。&&&&我们可在特殊理论及套套逻辑这两个极端之间下些结论。特殊理论内容过多o只能特殊地解释一个现象o没有一般性的解释力。但特殊理论总要比完全没有理论好。凯塞尔(R. Kessel)说得好s“没有任何理论在手o什么辩论也胜不了。”只能解释一个现象o是比一个现象也解释不了优胜的o虽然可取的科学理论o必定有一般性r不然的话o理论多如现象o岂不是乱七八糟了t&&&&另一个极端是s套套逻辑广泛之极o不可能错o但如此一来o其内容就变得空洞o不边际。套套逻辑的解释能力o比特殊理论还有所不如。但套套逻辑可以是重要的概念o可以有启发性o可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新的角度看世界。认为套套逻辑内容空洞而置之不理o可能走了宝。我们不要放弃新的角度看世界o要尝试加上约束或局限条件o为套套逻辑增加内容o希望能把“定义”变为可以解释现象的理论。&&&&大有可取的p足以解释世事的理论o永远是在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这两个极端之间。科学的进步o往往是从一个极端或另一个极端开始o逐步地向中间发展的。
第一章s科学的方法我坐在书桌前o拿起笔来o想人类在科学上的成就。科学是有系统地解释现象的学问o很有意思的。人为万物之灵o一点不错s我们脑子的发达o与其它生物相比o距离不可以道里计。感情的表达是艺术r 理智的分析却是科学了。人的感情往往与理智混淆。这样o科学上的推断可能被感情左右o弄得拖泥带水o但也可以精彩绝伦o使人觉得妙不可言。是的o科学可以有艺术的美。向美追寻是人之常情o所以科学也可以有艺术性o有艺术的美。但科学的本质可不是艺术o前者是以阐释现象为主旨的。另一方面o人到底是人o不能冷若冰霜o半点感情也没有。因此o说某篇科学文章是一件艺术作品o是恭维的话了。问题是o仅仅是美而不能解释现象o是美中的不足o失却了科学的功能。科学家既然是人o我们不能期望他们是人类的例外o毫无感情o但感情是不可以在科学上滥用的。原则简单s科学著作可以将客观分析与主观感情结合p并用o但二者要分清楚。只要能这样做o科学文字倒可加上感情之辞o点缀一下o减少枯燥o增加其可读性。以经济学来说o主观感情与客观分析的清楚划分是比较困难的。不是不能做到o而是比自然科学――如物理p化学等――困难。经济学是解释人类行为的科学。困难是o经济学者也是人o难免将自己的价值观混在一起o甚至以主观的喜恶作为科学上的结论。优秀的经济学家在分析时有“忘我”之能r这是一心二用的本领了。天生有所不逮者o要多加锻炼。第一节s现象必有规律我的书桌在窗旁。是深秋了。纱窗外o风摇翠竹。在人烟稠密的香港o窗外可以见到茂林修竹的环境不容易。杜甫写的“无边落木萧萧下”o香港的人见不到这景象也相信o那是为什么t是深秋o这里的竹还绿得可爱o那又是为什么t今年的气温下降得较早o只不过十一月初o已寒气逼人。两个月前我在窗外还见到的蝴蝶o现在不知所终。但我知道o明年六月蝴蝶还会再来。我怎能这样肯定呢t窗是向东的。我每天在晚间写作o没有在书桌旁见到太阳的上升o有好几年了。但我不用看见o也敢跟任何人打赌o早上我可以在书桌旁的窗外见到太阳。我见到海o知道海水是咸的o也知道潮水的高低与“月有阴晴圆缺”有一定的关系。少年时o我是钓鱼能手。见到海o我就想起钓鱼乐事。钓者负鱼o但却知道鱼的品性。月圆之夜o乌云盖天o是钓黄脚的大好时机。这是规律。大自然的规律是任何识者都会同意的。人的行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t向窗外远眺o香港置地公司所建的置富花园的房屋o与政府所建的廉租的华富o一左一右。后者比前者人烟稠密o任何人都会同意o不用调查了。在这些住宅区中较近我家的碧瑶湾o人口的密度比置富的还小一点。较高级的住宅o人口密度较低。这是规律。在更近的山坡上o木屋三三两两。这些木屋很简陋o是僭建的。僭建的房子没有地权o比有地权的房子简陋得多了。这也是规律。是的o不管是大自然或是人为的现象o都有规律可寻。事实上o我们不可能找到任何现象是完全没有规律的――虽然有些现象o其规律要深入研究才能发现。现象有规律o自古皆然。我们知其然o但不一定知其所以然。既知其然o就很想知其所以然o这是人的好奇心。我们要作解释o科学也就由此而起。科学的形成是基于三个重要的信念o任何对科学有兴趣的人都要遵守。第一o凡是现象或行为o其存在是靠主观的判断o而大家不能在这主观上有分歧。我说太阳正在上升o是我个人的主观判断o要是你不同意o认为太阳正在下降o那么我和你就不可能一起科学地解释太阳的现象了。我看见的是花o你看见的也是花r我说下雨o你也同意雨在下o是科学一般化的第一个条件。当然o世界上有一些人o什么也不同意。这些人非与科学绝缘不可。奇怪的是o大家对主观现象的认同o是莫名其妙地容易达到一致的。一个现象o就算主观不同o同意这现象的存在也不困难。例如o有色盲的人o会同意某一种自己看不到的颜色的存在r失聪的人o听而不闻o不会否认有声音这回事。主观的现象受到客观的认同p共信o是科学的一个基础。然而o有些主观的事不能为大众所认同o难以共信o所以这些事是科学以外的了。例如o中国昔日常提及的特异功能o信者言之凿凿o但不相信的人也屈指难算。我在北京曾看过最有名的特异功能的表演o认为假得离谱o就不相信了。特异功能是科学以外的事o不仅因为我不相信o也不仅因为很多人不相信o而是因为没有人曾经严格地以考证的方法o使不信者信服。好比一些人相信上帝o另一些人不相信o而从来没有人成功地证实上帝的存在。这不是说基督教或其它宗教没有意义o而是说宗教非科学。科学的第二个信念o是前文提过的s所有被众所认同的现象o都是有迹可寻o有规律的。某些现象的规律o要经过很大的努力才能发现或证实。经验告诉我们o现象的规律一向都是那样恒常不变o所以一个新现象的发现o虽然其规律不易找到o但从事科学研究的人o会坚信这规律的存在o百折不挠地寻求。为什么现象的规律是这样重要呢t答案是s假若现象的发生毫无规律o完全是随便或偶然(random)的o不可能知道与任何其它现象有联系o那么这现象就不可能被有系统地解释了。无迹可寻的现象o事前既无迹象o事后也没有根据o好像是耶稣升天似的o不能以逻辑推断。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o是因为世界上没有毫无规律的现象。这就带来第三个必需的信念了。从事科学研究的人o一定要坚信任何事情的发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推测(不是预测)与解释是同一回事。假若我们推测在某些情况下o由于某种缘故o某现象会产生o那么这现象的产生就算是被解释了。例如o苍蝇的飞行速度及不上飞机o但因为牛顿的万有引力o在机舱内苍蝇可以向前飞。解释苍蝇在机舱内可以向前飞o与推断苍蝇在机舱外飞时不及飞机快o是用同一理论。假若苍蝇与飞机的速度毫无规律o又或是这二者的速度在不同情况下无法比较o那么我们就无从解释机内或机外的飞行现象o科学又从何说起呢t主观的现象要被众所认同o须有固定的规律o而其发生或出现o是必有原因的。这些是科学的必需条件。第二节s事实不能解释事实在科学上o现象(phenomenon)p事实(fact)p行为(behavior)或观察所得(observation)是同一回事――虽然有些现象是不能用肉眼观察到的。解释现象往往需要非事实的抽象理论。为什么事实的解释要牵涉到抽象的思想那方面去呢t答案是s 事实的规律不能不言自明o自我解释。天下雨o天上一定有云――这是现象的规律――但雨的出现不能解释云的存在。小麦在泥土中生长――这是规律――但泥土不能解释小麦。权利界定带来经济繁荣――这也是规律――但繁荣不能解释为什么有资产的权利界定r 二者倒过来说o也没有解释力。事实的规律只可以使我们知其然o不能使我们知其所以然。假若甲现象的发生会连带乙现象的发生o而我们跟说甲解释了乙o或乙解释了甲o我们会有两个困难。第一o世界上的现象规律何其多也。数之不尽的现象规律o如果真的能自我解释o那么在任何一门科学之内o理论汗牛充栋o各各不同o没有一般性的解释能力了。如果一个现象能解释另一个现象o那么只要现象的规律发现了o我们以为这规律有了自我解释o那么人的推理思想又有什么用场呢t第二o有规律的现象o在不同的情况下o其规律的表现可能会改变。例如o羽毛应该下降o但在风中可能上升。如果以风解释羽毛的上升o那么有风而石头不上升又怎样了t我们应该以什么原则来分门别类呢t我们要找的原则o是一个科学的原理或理论。我们可以说o科学的一个用途o是将现象分门别类o作有系统的安排。布鲁纳(K. Brunner)说s事实不能以事实解释。弗里德曼(M. Friedman)说s事实的规律是要被解释的。在经济学界内o说得最好的还是马歇尔(A. Marshall)s“这些争议的经验告诉我们o除非经过理智的考究与阐释o我们不可能从事实中学得些什么。这也教训了我们o使我们知道最鲁莽而又虚伪的o是那些公开声言让事实自作解释的理论家r或者无意识地o自己在幕后操纵事实的选择与组合o然后提出如下的推论s在这之后o所以这就是原因。”第三节s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我们知道o同一件物品o在很高的山上其重量是会减少的。地心吸力的理论解释了这个现象。但在牛顿之前o人们会怎样想呢t我们知道在很高的山上o气温会下降o于是我们说o寒冷的温度o由于某些缘故o会使物体的重量减少。这是理论。要证明这理论是对的o我们把同样的物品拿到海平之地o把它放在冰冻的房内o衡量其重量o发觉重量没有减少o那么温度与重量之说就被推翻了。下文将会解释o凡是有解释能力的理论o一定要有被事实推翻的可能(refutable by facts)o但却没有被事实推翻。以温度下降来解释物体重量减少这个理论被事实推翻了o我们应不应该视之为错呢t这是一个重要的哲学问题。假若我们不管其它情况o任何被事实推翻的理论看为是错o那么所有理论都是错了的。那不成。被事实推翻了的理论可以挽救。以物体在高山的重量来说o温度下降之说被推翻了o但我们可以说o在高山上o不仅气温较低o风也较大。于是o我们再作实验o将同样的物品放在冰寒之室后o加上风扇o再衡量其重量。这一衡量o又发现那温度之说是被推翻了的。我们再接再厉o指出高山上的山坡是倾斜的。于是在有风扇的冰室内加上斜板o将物品安置在斜板上衡其重量o又发觉温度之说不可信。绝不气馁o我们继续指出高山的位置海拔上升。于是o我们耗巨资o将冰室高筑至云霄。终于o我们重复了高山上的情况o有冰寒o有风扇o有斜板o有高度o物体的重量果真少了o所以温度的理论是被证实了的。这个理论没有错o但却是一个特殊理论(ad hoc theory)。特殊理论也是理论o不过因为过于特殊o一般性的解释能力就谈不上。不是因为理论的内容不足o而是内容太多o以致内容稍为一改o理论就被推翻了。任何科学理论o即使被事实推翻o我们总可多加条件来挽救的。但挽救理论是须付代价的。过大的代价不应该付。一个特殊得只能解释一个现象而完全不能伸展到其它现象去的理论o毫无一般性的功能o解释力小之又小o其代价是太大了。被事实推翻了的理论可以挽救o也往往应该挽救o但不应该付出过大的代价。代价是否过大的衡量准则o是要基于一般解释力的大小。大小有程度之分。我们不应该见一个理论的解释力不够广泛就放弃它――今天不够广泛的理论o明天可能有较广泛解释力的取而代之o但在此之前o不够广泛的理论可能是最有用途的了。世界上有真理o但没有不可以被更佳理论替代的理论。科学的进步o不是因为对的理论替代了错的o而是有较广泛解释力的o替代了较狭窄的。人的思想可以进步o今天认为是绝佳的o明天可能被更有用场的替代了。今天o我们还未能为人类的思想能力画上句号。二战以来的科学突飞猛进o使我们有理由相信o人的思想所及可能永无止境。一个特殊理论o若是特殊到只能解释一个现象―― 如上文所述的例子o只能解释某物体在高山上的重量――是站在科学理论的一个极端o完全不能一般化o用场极少。站在另一端o却是一般化得离谱o在任何情况下也不可能是错的“理论”。不可能错o因为没有内容。这就是哲学上所说的套套逻辑(tautology)了。特殊理论内容太多了o而套套逻辑则没有内容。可取的理论o一定是在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之间。所谓套套逻辑o是指一些言论o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错。说得更严谨一点o套套逻辑不可能被想象为错u举一个例o假若我说s“四足动物有四只脚。” 这怎可能错呢t句子内的后半部重述了前半部的意思o即使我们花很大工夫也不可能想象到在怎样的情况下会是错的。在地球上p火星上它不会错o在宇宙任何地方它也不会错。这句话的一般性厉害o但内容究竟说了些什么t其实什么也没有说u我们想破脑袋也知道是对的o但不知其内容。那是说o套套逻辑的内容是空洞的o半点解释能力也没有。一般而言o套套逻辑不是“四足动物有四只脚”那么简单o那么一目了然。空泛而没有内容的o而又不可能错的“理论”多的是o很多时大学博士也不易察觉。且让我举些例子吧。在经济学上o一个不可或缺的基本假设是s每个人的任何行为都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然而o一个人抽烟或跳楼o却对自己有害。假若我们说抽烟或跳楼的行为o是因为“争取个人最大利益”o那就是套套逻辑了。在这假设下o任何行为都算在其内o以“争取个人最大利益”来“解释”抽烟或跳楼o不可能错o因为假设的本身是一般地包括了人的所有行为。如果所有人的行为都是定义地p空泛地被解释了o整个经济学就没有什么内容。举另一个例子。有一位经济学者o试图以事实考证私营企业的生产成本是否该企业所能做到的最低成本。根据经济学的定义o所有私营企业o为了要图私利o必定会尽可能减低生产成本。于是o这位学者所试图考证的是套套逻辑o不可能错o但没有内容o因为定义本身不容许有可以减低生产成本而又故意不减低的行为。弗里德曼(Friedman)对这位学者的考证工作o可圈可点地下评语s“愚蠢的问题o当然会得到愚蠢的答案u”什么是愚蠢的问题呢t不可能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或答案不可能是错的问题――就是愚蠢了。是的o套套逻辑不一定肤浅o往往不是一目了然o有时饱学之士也看不出来。四十多年前o一位哈佛大学的研究生拿到经济学博士衔o其论文获该校选为最杰出并颁以奖状。后来该论文出版成书o大事宣扬。阿尔钦(Alchian)读后写的书评更有名。阿氏精辟地指出o获奖的整篇论文都是套套逻辑o不可能错o没有内容。这书评使哈佛尴尬之极。试想o一个博士生的套套逻辑o可以使大名鼎鼎的哈佛经济学系的高手教授也看不出来o我们又怎可以低估这种逻辑的“高深”呢t我说套套逻辑不可能错o没有内容o但并没有说这种言论不可能是重要的概念。事实上o很多重要的科学理论o是来自不可能错的套套逻辑提供的观点或概念的。套套逻辑有一点可取特色s它有极大的一般性。假若我们能把范围加以约束p收窄o有时可以促成一个有内容的――可能错的――理论o其解释能力之强o令人拍案。在经济学内我们可以举出一些例子。例如上文所提及的“争取个人最大利益”与抽烟o把这二者天经地义地――好像下定义似的――混为一谈o是套套逻辑o没有内容r但如果我们能加进一些约束条件(即局限条件)o使我们能推断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多抽烟p少抽烟o或戒烟o那么理论就有内容o可以被验证。另一个更为明显的o从套套逻辑变为大有用场的理论的例子o是货币学说中的币量理论。这理论的起点分明是套套逻辑s货币量(M)乘货币的流通速度(V)o等于物品的价格(P)乘物品的成交量(Q)。这个MV=PQ 的方程式不可能错o是因为前者(MV)与后者(PQ)只不过是从不同角度看同一数量。既然不可能错o这方程式就成为一个定义o可以写为MV≡PQ了。很显然o这定义没有解释什么。然而o因为提供了一个看世界的角度o有启发力o如果能适当地加以约束o就变为重要的币量理论o大有解释力了。费雪(I. Fisher)p弗里德曼等学究天人o成功地指出在什么情况下货币的流通速度(V)大致上是固定的o继而指出币量(M)与价格(P)的连带关系。币量理论搞出千变万化o异彩纷呈o归根究底o还是源于一个套套逻辑的概念。有人说o四十多年来在经济学大行其道的科斯定律(Coase theorem)是套套逻辑。我认为科斯定律大有用场o是因为识者可以技巧地加上约束o千变万化o推出不少具有解释现象能力的假说。同是套套逻辑o到了本领不同的人手上o会有截然不同的威力。那些批评科斯定律是套套逻辑而置诸度外的人o不知天高地厚。至于科斯定律是什么o我们要到本书的卷三才详尽地分析。我们可在特殊理论及套套逻辑这两个极端之间下些结论。特殊理论内容过多o只能特殊地解释一个现象o没有一般性的解释力。但特殊理论总要比完全没有理论好。凯塞尔(R. Kessel)说得好s“没有任何理论在手o什么辩论也胜不了。”只能解释一个现象o是比一个现象也解释不了优胜的o虽然可取的科学理论o必定有一般性r不然的话o理论多如现象o岂不是乱七八糟了t另一个极端是s套套逻辑广泛之极o不可能错o但如此一来o其内容就变得空洞o不边际。套套逻辑的解释能力o比特殊理论还有所不如。但套套逻辑可以是重要的概念o可以有启发性o可能给我们提供一个新的角度看世界。认为套套逻辑内容空洞而置之不理o可能走了宝。我们不要放弃新的角度看世界o要尝试加上约束或局限条件o为套套逻辑增加内容o希望能把“定义”变为可以解释现象的理论。大有可取的p足以解释世事的理论o永远是在特殊理论与套套逻辑这两个极端之间。科学的进步o往往是从一个极端或另一个极端开始o逐步地向中间发展的。
&&&&张五常,一个书法家创立了合约理论,从而促成新闻制度经济学的发展。一个摄影家重视基础,仰慕前人,但不守常规,对光与物的看法皆与众不同。一个散文家影响了神州大地对产权及交易费用的认识,也开辟了整个中国经济学散文的新天地。 高佬常当年以钓技雄霸西湾河海域,曾经两次被逐出校门,是容国团的乓乒球师傅,舒巷城的背诵诗词对手,杨官U的手下败将。 史提芬是阿尔钦及赫拉发的入室弟子、科斯学说的用阐师,弗里德曼主持其婚礼的人。科斯拿诺贝尔奖前夕,他在瑞典代表科斯的讲话讲得一塌糊涂。但作为哈伯格荣誉周年讲座系列的首位讲者,却又讲得似模似样。 张教授在经济学上的兴趣只限于解释世事。他少用数学,喜欢赤手空拳,凭自己改进了基础价格理论,纵横天下。 本书分析第一招――需求定律――的基础。
心情指数: &受益匪浅 阅读场所: &书桌旁&图书馆
14:43抽空在一周时间读完本书,书中第一章《科学的方法》建议学社会科学的读一下,绝对会受益匪浅。我不是经济学科班出身,但是从整个学科发展来看,概念过多不利于学科发展,但目前经济学,其实其他社会科学都是,从国内翻译过来的概念,自己创造的概念过多,就是同一含义也叫法多样,读完这本书更有这种感觉,概念的统一是一个学科发展的必经之路,经济学发展还有相当一段路要走!
心情指数: &开心 阅读场所:
11:22书的质量好,正版书籍
心情指数: &受益匪浅 阅读场所: &书桌旁
10:26张老的文笔自成一家,这本书不厚,逻辑井然,分析独到,无赘言,一口气读完十分过瘾。当然,像我这样的非经济学专业的菜鸟要想消化其中的思想奥妙,至少得读五遍吧
心情指数: &开心 阅读场所: &床上&咖啡馆&书桌旁 &沙发&办公室&图书馆&厕所
10:38很好的书,送货速度变快了,突然有点不适应,哈哈
心情指数: &开心 阅读场所: &床上
12:46我有花千树版的,与此次新版一起阅读,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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