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第一天一直用右手做对活路的希望,下班了手杆骨头痛,但不是重活,一直反复的做一个事,手杆就痛起来了,

农之家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大姐的命运  一切都源于爱,若是世人都爱了,便没有悲;或世人都恨了,就没有欢乐!若是触动了你,请为早逝的人祈福。  儿时  平原  虽然生活在黄河边上,却从没有见过它。  只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看见了漫天黄土,周围连个像样的小河都没有,只有那所谓的水坑,正正方方的躺在村东西两头。都说春雨贵如油,只要是春天能下一场雨,别管是什么样的,我们这些孩子们都要开心的不得了。这样的季节我们不穿鞋子,开春的时候当然有冷,一是舍不得让鞋子湿,二是可以尽情的踩水。  男的女的都挽起裤腿,特别是雨后傍晚东家走西家串。雨后的平原上是很美的,特别是春夏交接的季节,到处都是绿油油,闻不到花香的味道,却可以闻到绿色的味道。  杨槐树也开出白色的小花,每一家都几乎都拿起镰刀绑在长长的竹杆上,举起来去采那高处或低处最鲜最嫩的杨槐花。  孩子们则开心的拿着父母砍下来的白绿相间的树枝,把上面的白花用手撸下来,当然要当心上面的刺,偶尔被扎一下也是值得了,想想后面的蒸熟的杨槐花,就着大蒜和香油的美味,谗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哪还有时间疼啊!  少女们  家里一台黑白电视上在一点和两点中间会有精彩到不想上学的武侠片,妈妈总是说:是哪个龟孙弄的,孩子都看迷了!妈妈到了时间点催孩子去上学,可是却不舍得关掉电视机。  那个学校在北面的另一个村子里,那是一条转六十度弯的土路。  如果是在冬天早上的话,五点就要早起,这时的天还没有亮,但是天空中已经有些泛灰色了,每一个要好的,都会相乎叫上对方,结成长长的散乱而又有序的队伍,聊着昨天的趣事,偶尔会有几个学霸会想起昨天没有做完的数学题。  冬天是很冷的,北风吹在脸上真像针扎一样,孩子的腮部都堆了红,就像苹果,可有时这个苹果是不光滑的,毕竟北风太大了,伤了表皮,失了光泽。  拿着妈妈织的厚厚的围巾裹住能裹住的地方,头上再戴一顶妈妈织的帽子,只露俩眼睛。当然这是有条件的,并且妈妈是手巧的,如果是那种妈妈心灵但不手巧,就是要去买来了,还有就是没有条件,妈妈手又不巧的,只能委屈的任凭北风吹在小脸上了。  当然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谁又舍得自己了孩子呢?  在这散乱而又有序的队伍里有一群最高的,她们的周围又有无数的小队伍,大家聚拢在她们的周围,好像万有引力,吸引大家。  在黄河边上的小村庄里,特别是小姑娘上学都比较晚,虽然这一群照理应该叫做孩子,但是她们已经完全是少女了。如果是在家里特别宝贝的姑娘,不干农活,小脸光洁,头发黝黑,身材高调,学习又好,十四五岁的小模样,真的就是无数花朵中最闪亮的花朵,多少个小蝶蜂为之追逐。当然这时的人们还是相当保守的,人们不许早恋,可以早婚,但是那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如果小姑娘和小伙子早恋,一旦发现,当属大逆不道。在这灰黑色的五点晨夜中,前行的队伍中还是有无数的骄傲在点燃,他们成就了父母心中的亮点,在这流动的人行带上有父母最基本的传承既血脉!  香应属于此类,聪明乖巧。虽然父母很希望这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是引得无数媒人上门提亲,引得无数家长夸奖称赞,这足以另父母引以为傲的了。  老大香在十四五岁就辍学了,也就是小学五年级下半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初中还需要竟争考试,一个班级里四五十个学生,有十来个考上就不错了,老大没有参加,不过老师说如果参加考上应该也没有问题。  因为这一年妈妈病了,在市里的医院,家里有五个年幼的孩子无人照管,而父亲是很爱妈妈的,可以抛下一切去照顾妈妈,而这家长的位置就给了在老大。  “老大,你得把家照顾好!”农村对女孩子来说,上学不会有大出息,只要识个字,出门认识个公共厕所就行了。最大的资本就是要长的好,就像老大一样,将来不误了找个好婆家。  妈妈一个月后回家了,爸爸确实把妈妈照顾的很好。爸爸常说这家里要是没有娘就不是家了,可是老大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生那么多孩子,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妈妈曾说家里需要男孩,可是有两个男孩,不是一个就够了,妈妈说长大了需要一个帮手。  “书读不好,回家拿着课本纳鞋底!省得浪费!“  “老大,这样------”妈妈在教老大纳鞋底,起初的时候手上扎了许多的口子。在这之前老大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毕竟是这家的老大,妈妈在坐月子的时候不能拿针线,老大的就得给缝缝补补,只是这鞋底实在太厚了,针难扎进去,还老扎手。  出了血就学着电视里那种用嘴吸一下,“哪有自己吃自己血。”农村人都很纯朴,真的流血了,就用黄土敷一下,就好了。有一次妈妈在田里割麦子,手指大出血,用土直接盖在上面,过一会就好了,妈妈说土比药都管用。  朦胧记得小时候看见妈妈拿菜刀切菜,自己也想切,偷偷地拿来切,结果一下子切到大拇指,噗的就出血了,赶紧捏住,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流,后来道不记得到底是自己好的,还是到卫生院好的,回忆起来,老大到有些可怜自己了。  家里养了一个貌似德国牧羊犬,不过家里人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德国牧羊犬,只知道是邻居家给的,据说是找的非常好的一只种狗配的。反正现在大了很是威猛,爸爸很是喜欢,没事就带着两个儿子和一只大狗出去遛弯。
  当然这不是农忙的时候,春天的小麦绿油油的,放眼望去就是大地铺了一张绿色的巨大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好像蓝天白云的旁边。  这时候的男孩子大都呼朋引伴,上学的偶尔会在一起做作业,辍学的都东家跑西家串,引得个别家长很烦,感觉这身蛮力无用,却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毕竟大地刚解冻,春天刚来到,人也在苏醒了体力,准备春种夏收。  我们的少女们则是在老妈的督促下学习女工了,至于再小的那些小屁孩们要么跟父母去砍杨槐花,要么等待春雨的到来,好踩水坑,再要么去寻找在大人看来又无趣又无聊,在他们看来兴奋到不能自拔的游戏。  二妹跑来看大姐在做女工。  二妹是爸爸妈妈最不喜的孩子,因从小寄养在姥姥家,和众姐妹感情很生疏,偶尔和下面的三妹,小四有冲突,也会引来父母的呵斥,性格上也有点内向了,几乎都不带出去玩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像老三,老四那样话多,也没有香长的好。身为大姐的老大自然深知,在对待各位姐妹时,理性的告诉自己,二妹很是可怜,应该对她好些,可是还是感性的偏向下面的妹妹。  “妈,我去做饭了。”老大去做饭了,就留下妈妈和二妹,“去帮你大姐干活去!”妈妈自从生下最后一个小弟弟后,就不能做重活了,有时连饭也不能做了,大姐就把所有的家务活都包了,当然除去女工要妈妈教外。  二妹虽然比自己小两岁,但是个子矮小,还没有三妹高,三妹,四妹却又太小,帮不了什么。爸爸今天正好是休息天,周一至周五都要到县城去上班,虽然是每天都回来,但是也是要到深夜才到家。  做好饭后,盛好了端到堂屋,爸爸他们也回来了。今天吃的是手杆面,里面有几片绿叶子,妈妈最爱吃带汤水的。弟弟妹妹都把碗端起来寻找自己认为最佳的地方吃饭了,连爸爸都要出门,端着碗找老朋友发唠嗑去。  吃完饭后,二妹把碗洗了,结果爸爸还没有回来,两个弟弟一摸嘴,就跑了,说是又叫爸爸回来,妈妈其实知道他们是想出去玩“作业写完了?“妈再大的声音也拉不回来了,早跑了,”就知道玩,老大他们的作业写好了没?“妈妈就要问大姐了。  大姐比老二大两岁,比老三大五岁,比老四大八岁,比老五大十岁,当然下面还有一个更小。妈妈说老大就是家里的带头人,你们都得听她的,不过也必须有带头的样子,否则不好要被妈妈说话的。  不过大姐从来不教弟弟妹妹做作业,他们也不要让大姐教,爸爸没有时间管,妈妈也不认识字,这些弟弟妹妹在学校被罚站是常有的事,作业不完成,被训斥,第二天就给忘记了,依然重复以往。老三上五年级的时候,教过大姐的那位老师有时会说你们大姐读书比你们好。  老二去上初中了。妈妈依然不可以做农活,而爸爸又不是种地的好手,家里总共有十亩地,不过爸爸还是把它全包了。“哪片地的庄稼最黄,哪地是你的,能不能施肥?”“好好的地就坏在你手上了!”“为了上班,地都没种好,这个班上它有啥用?”这是村子里的老人对爸爸的不满,大家都认为他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家里总共八口人,有五个人有地,不算自留地外,平均每人两亩。爸爸总说如果老大老二是男孩,家里的地就不愁了!可事实上两个男孩是有,但是是最小,还在上小学,地上的活根本帮不了。  妈妈很不乐意的说:“如果第一个不是闺女,家里活儿会做?都是你上班,上班!”爸爸更不开心了,“上班怎么了,这个工作多少人想,商品粮,哪个吃得上?”其实爸爸小时候读书很好,当时只是因为奶奶家里是地主,结果给刷下来了,爷爷忙自己成份的事,也没有管上爸爸,为这事,爸爸和爷爷很不开心。  每次喝醉了就说:“交了白卷都在县里当官!‘’但是爸爸很聪明,初中毕业后,先在我们镇上的食堂做饭,后来被调到县里的重点高中,期间还得到了一个发明专利奖,转正后自学了水电专业,现在负责全校的电网。爸爸为很此有面子,无论到哪都被叫老师,在这能被叫做老师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但是地里的活却也耽搁了不少,八口之家有时口粮都不够,再加上妈妈总有大病小病三六九,青黄不接的日子还是蛮多的。  有一天,爸爸正在西地干活,东队的四爷来了。  “山,我给你家闺女说个媒怎么样?”山是爸爸的小名,四爷比爸爸大了两个辈,“二闺女在上学”爸爸说。“哪能是二闺女呢,大的”四爷说。“大的,不行,不行”爸爸连连说说。四爷哪里知道无论你说哪个,爸爸都不会满意,这个大闺女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四爷似乎看清爸爸的内心,“你放心吧,这个包你满意,还是个独子,有个闺女不假,但是那闺女不是亲的,要的。  家里的条件四间平房起脊,两间东屋,门楼都是新盖的,行不?财礼你说,配得上你家闺女吧?“”啥钱不钱,得人,要高个,长的周正。不行,不行“爸爸还是不同意。  不是没有想过要给大闺女说亲,女大不中留,总归要嫁的,可是这样第一个闺女怎么也得长个好的,自己满意的,更何况是自己最满意的闺女。  爸爸承认偏心,偏这个大闺女,从小好吃好喝都要先给大的吃,可是正是这最偏心的却没有随了自己要她读书愿,心中就更加多了愧意,多少次暗暗下决心,咋的也要给俺闺女找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婿。  这老大闺女到底长的啥样,引得许多媒人追逐。一米六二的身高,九十斤的身量,黝黑的头发,饱满的头,柳叶眉,圆而大的杏眼,小而挺的鼻子,微红的嘴唇,最重要的是在这张可爱的鹅蛋脸上有一条柳叶状的淡粉红色胎记,长在左腮离近耳朵的地方,在微微晒黑的小脸上,更增添了少女的柔美,在这北方的平原上,更显得老大闺女娇柔而不做作。
  村东头看上了大闺女香,非常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外甥,这边还没有同意,人家那第二天已经骑了一辆三轮车,装了满满的一车东西上家了。  妈妈看了人之后坚决不同意,“长的不周正,个也不高”妈妈很是生气,对来的人说“你们问我闺女吧。”  “大妹子,这说亲的事怎么能问孩子呢?肯定是大人说的算啦。“只见那人话还没有说完,里头就回了句:”东西拿走,不同意!“是老大闺女在说话,是自己说媒的事又不好当面说,可是门缝里就看见那男的,恶心,要是自己一辈子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别活了,没劲啊!三尺二的腰身,留着两撇小胡子,刚二十出头,何必装老成呢,不过也真的老成,有点虎背熊腰的意思。  感情这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上好的女婿,可是这是什么年代,更何况自己也喜欢小白脸,这个打死也不要。他们要是留,就他们自己给他去过吧,反正就是不要!  那媒人还在不停的说:“大妹子,咋能听孩子的话呢,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从上辈,像咱们都是这样”。做媒的其实都明白,如果家长说了问俺闺女,多半是没戏啦,但是男方那拿了媒人钱,总归在面子上要尽尽力。  大姐香突然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了,以为她要去讲几句话,可是径直走出了大门。这下可苦了那虎背熊腰的小伙,这相思病就从此落下了。  这个家穷,可是真要离开,就是不情愿。  青黄不接的日子这两年几乎没有了。以前家里种子都是去年留下的,现在不知怎么回事,老百姓都不留种子了,全是在镇上的种子公司购买,最重要的是粮食产量上去了,不仅够吃的还有盈余,天天吃白面馒头的日子越来越长了。没事的时候,妈妈还会给大闺女扯上一块布做件新衣裳。  原则上还是大的穿剩的二的穿,二的穿剩的三的穿。妈妈扯了一块带红点的白布叫来二奶奶一起给大闺女做了一件百褶裙,引得村里少女们模仿,老大闺女也一度成了明星。  远亲的一个二姑,非常喜欢香,来家走亲戚定要给香说个亲。直夸那小伙长的如何如何好,说是好的就留给自己的亲人。  自然也是要媒人的,说好什么时候见面,约好了在镇上小店里见面,双方父母不见,就二姑带着香,还有那个夸成一朵花的小伙。  吃完中午饭的时候,香回来,妈妈焦急的问,怎么样?香羞红了脸,“怎么你同意了!”妈妈问香。  “他先同意的”香低头不语了。“他同意你就同意,你也不问问我们。”妈妈有些急了。“你不是让我自己拿主意嘛。”她两只手捏在一起,慎怪起妈妈了。  “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一大活人就白瞎了,你怎么不把你那么手指头抠烂。”妈妈真的要生气了。“怎么说的,问我的意见,只要我同意,你们没啥,说是不稀罕,不还是惦记。”香扔了一叠很厚的钱在桌子上,大声说:“看,我硬是不要,人家非要给。”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如果出嫁啥也没有,那才丢人呢,真傻,你咋就不能多要一点,凭女儿这条件十里八村,还不随便挑。边怪自己的闺女不争气,像没见过好男人,又想,既然闺女看上了,肯定差不了,长的肯定是一个周正。  十八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华,哪个不喜欢。想到这,对妈妈竟然落泪了。“妈,你这是?我又不是现在就出稼,你看你。”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出嫁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一辈子跟我们,我也得吓死。”母女二人就这样相互安慰,又一会相互埋怨起来。  香的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北面的那个村子,骑自行车半小时。小伙自然对媒人是千恩成谢。  这二老面对面坐在被窝里,泪眼迷朦。  这未来的姑爷个其实并不高,但是长挻白,登着三轮,骑着摩托车,一家人很是养眼的清爽,一点也不像是在村里刨地的,特别是小伙的父亲感觉是县里下来的领导,一聊开,果然是吃商品粮的,小伙的父亲一再保证:“过来,我决对当自家亲闺女!”  爸爸:“闺女是闺女,媳妇是媳妇,只是好就行!”作为老爹是高兴也难过。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就好像马上就要离开自己,最重要的是自个闺女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时不时的两个人出去溜达。此时的失落感,女儿知道,但是理会不了,曾经的贴心小棉袄不贴身了。  二妹放学回家了。这个被寄养在姥姥家的孩子,五岁回家那一年第一天进家门,被妈妈打了一顿,从那以后对妈妈就不再热情,甚至连妈也叫的。“大姐呢?”没有人理会她的叫声,家里冷清,弟弟妹妹放学也应该出去玩了,每次回到家叫大姐已经习惯了,其他的姐妹也是如此。现在大姐只顾谈恋爱了,饭没人做,“老二做饭去。”这个工作总归要人做,要做的也只能是现在刚进门的老二,老三早跑了。  村子里要登记户口。  好多人都大门紧闭。二爷特别跑来,“有人问你我家有几口人,你就说四口。”家里只有二妹在。其实他家有六口人,本来就两闺女了一个儿了,前两年又生了个小子。过了一会来了一个手上拿下本子的人走走画画,像是在写什么,”你大人呢?““不在”二闺女说。“你家几个人?”八个人。“”嗯,写出来吧。“”好“  这个书记嫌人太多了,就让二妹自己写,一页纸十个表格,总共写了八格。”哟哟,你家孩子忒多。“书记啧啧的说。“不会罚款吧”?她有点怕了。“不会,不会,这么大了,不写,以后没地,知道不?”书记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说的真的。”哦!“二妹信了,总不能让弟弟妹妹没有土地吧,想想自己是有二亩地,他们也得有,但是不知道大姐出嫁了会不会把地带走啊。  
  如果这世上有选择投胎权,二妹肯定不会选择现在的家。有投胎权也有生娃权,那么父母也不会选择自己,二妹想。在二妹刚回到家的第一天,因为一块芝麻饼,妈就把二妹打了,还罚站一上午。  本来就不想回到这个家,姐姐和妹妹是陌生人,连妈妈也是恐怖到极点的怪物,有谁会来救自己,姥姥,一想到姥姥就特别伤心,二妹想,这世上的亲人也只有姥姥了。  妈妈不喜欢给二妹洗头,每次洗头的时候她都会哭的很大声,像在杀猪。  所以一个月里二妹也不一定会洗澡还有头,在夏天最热的季节里,头上就会变成一缕一缕的,还有跳骚,隔了一米就闻到这个难闻的味道,就像土里出来的孩子,叔叔说“头上可以做鸟窝!”  爸爸每日去上班,白天很少在家,难得休息一天,看到这个二闺女,对妈妈说:“你就不能给她洗洗?”妈妈生气地说:“想洗,她得让你洗啊!生她的时候难,大出血,养她才难,上辈子欠她的!作了多少难啊!?”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结局还有二妹的白眼,妈妈狠狠地回瞪。  1977年的时候,村里就已经实行计划生育了。很多人家都被扒了房子,带孩子到处躲。房子扒了,牲口牵走,无家可归,可是老婆肚子里的照样不会打掉,就为了要一个儿子。对于那些第一天就是儿子的真是太幸运了,或许是上辈子做了很多的好事,这辈子有回报了。  妈妈第一胎生了大姐,这个女儿是不罚款的,再生就不行了。  可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儿,可以没有女儿,但是儿子一定要有。  妈妈和婆婆之间的关系不好,婆婆天天拿没有儿子这件事刺激妈妈,“我有两儿子,你呢,一个也没有!”妈妈发誓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给他们看看,自己也能生儿子。  老一辈的人可不管,没有儿子,就是认为女人不中用,不会生儿子。当初怀孕的时候,大队里来上环,妈妈就躲在娘家,大队也不赖,直找到娘家,妈妈就又去了姨姥姥家,就和计划生育的搞游机战。  可想这个孕期是多么的苦,临到快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还是进了医院,计划生育的才不管,最终还是找到了,九死一生,生了个女儿,那个恨啊!还没出医院,妈妈就让人把二妹抱走了,可巧这事,给爸爸知道了,拦住了。爸爸给自己的母亲下跪,求留下自己的骨肉。“我都说好的,你让我怎么给人家回话!”原来妈妈和自己的婆婆商量好了,如果生下来是女儿就直接送人,反正婆婆是看定妈妈只会生女儿,早就把下家找好了。  婆婆就拿了一个很粗的棍子打跪在地上的爸爸,“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不能让我的骨血流落到外面!”爸爸坚决的对自己的母亲说。  可是这个孩子是不能放在家里养的,如果计划生育再来发现孩子还在,因为当初自己的母亲给他们说孩子没生下来就死了,如果还活着,就得罚款。  80年代的时候,几十块钱都很少有,这几百块的罚款从哪里去交。当然婆婆是不管的,也没有进来看望儿媳就走了,梁子早结下了,还有什么礼仪可言。最后无奈的,还是姥姥接下了。妈妈在娘家是老二,未出稼之前出力最多,也许是对老二的补偿,收留下了女儿的老二。  总之妈妈是对这个二女儿极不爱,连头发都不会帮她梳一下,做成鸟窝也不奇怪。  但是爸爸就不一样,孩子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和自己不亲,很是愧疚,如果可以弥补,爸爸想尽量做。但是理性告诉自己应该对二女儿好,可以感性有时也会厌恶,一个隔了老远就可以闻到嗅味道的孩子谁又会喜呢?
  三妹应该是父亲除大姐外最喜的一个女儿。怀三妹的时候,计划生育已经没有那紧了,至少不用扒房了。母亲说刚生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小子呢!  三妹要刚上初中的时候,二妹已经在上初二了。  开学了第一天,“要把床铺好。”老师在催大家,二妹从家里用架子车拉来了床,说好的和同学一起用一张床,大妹也要来上学,这个床不够用的,二妹说和同学说好了的,三妹怎么办?其实在三妹要上学的时候,妈妈就不同意她和二妹一起上,母亲总是感觉二妹和自己不齐心,也会把三妹带坏,于是商量把三妹弄到镇上的初中去上了。  镇上的初中是这的一个重点初中,里面的孩子都是父母吃商品粮的,家里比较有钱的。  当然三妹学习还是好,要不然跨区上学,人家也不给啊。  可是三妹毕竟是农村来的,穿衣都是很土的,因为有几个调皮的男生给三妹起了外号叫丐帮帮主。更可生气的是有个男生在老师上课的时候悄悄地用刀子把三妹的后背的衣服划破了,夏天只有一件单衣,还露出了胸罩,三妹扒在桌子上哭了,爸爸说三妹自己没胆,直接上手抽他们三个嘴巴子。  三妹人很高,那几个男生说实在的是比较瘦小的。要怪也怪三妹在初一的时候已经发育的很好,和大姑娘没差。很多的男生都喜欢围绕她它转,可是三妹又是面冷之人,不理他们,调皮的孩子便做出了荒唐的事情来。  父亲还去找到校长,要求批评那几个学生,校长也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些,其中有个学生家长在这特别有势力,校长也不敢得罪。  三妹每次回来都不想去上学,“我不去,我不想上了”三妹可以向妈妈撒娇。“傻瓜,上了大学,将来谁享福,还不是你。”母亲很是温柔的给三妹说,只有在二妹那才会板面孔。“我要买新衣服!”三妹这次是来真的啦,如果再不给买新衣服就不去上学了,家里姊妹多,一直是大的穿三的穿,为什么没有给二的先,母亲说二的个小,衣服撑不起来。  不过也确实二的个最小。“嘘!不敢这么说。我问问你在姐,你大姐同意,我们就做。”妈妈同意了,怎么扭得过这个女儿。大姐前几年学了裁缝,在家去个摊子,农闲的时候给村里的人做做衣裳。  “粉红的布料,你喜欢吧?”三妹正是十三四的年纪,很是喜欢这种粉色系的。这次做衣裳的钱是大姐出的,自从大姐给别人做衣裳后,生意还可以,有些收入,父亲说不要大姐的钱,存起来将来给大姐做嫁妆。未来的女婿也总是时不时的贴补,父亲不让要,可是弄不过人家硬给。  三妹在上初中的三年,数学特别好,而且还考上了父亲所在的重点高中。成了父亲的骄傲。
  最小的妹妹和大姐长的最像啦。在这一章,我们应该揭晓女主的名字-------香。  最小的妹妹和两个幼弟都还在上小学。他们也像之前的二妹,三妹那样,进门就直喊大姐,惹得母亲说:“谁才是你们的娘。”  夏天要过去了,秋天地里的玉米要收回来。  “叔,我来。”这个未来的女婿是特别的勤快。以往的秋收,都是几个闺女慢慢地把粮食从地里收回去,都是别人家要收完了,自己家的还在地里躺着。  今年真好,“早知道应该早订亲,还多个帮手。”父亲暗自得意。“你怎么回来了,十亩的地他们两个能干完!”母亲责怪父亲,怎么可以扔下地里的活自个回家。“我看亮干的最有劲,我在那碍事,正好我单位还有活要忙。”父亲骑上自行车就要走,母亲直接拉住了“你就不怕你闺女吃亏!”“我的闺女我了解,精着呢,吃不了亏!”父亲去上班了,反正不用请假了,有这么得力的女婿地里活都给他了。  母亲可是不放心,父亲走后,迈着不稳的步子就来到地里,“亮,回家吃饭------”其实家里饭还没做呢,今年有女婿在,也没有让其他的孩子请假回家,而且这是亮强烈要求,说是怕耽搁弟妹的学习。  不过母亲还是看到,这个亮真是劳力,地里的活已经干了不少。村子里的小伙说给对象家地里干活不累,这回母亲是信了,可是自己的老头子当年给自己娘家干地里活的时候也没见这么上心过,人和人不不能比。“秋香,我来拎。”秋香是这个大闺女的名字。  大姐和亮回到家里后,大姐要活面,亮不让,一定要自己来做。亮知道母亲身体不行,不能干活,心疼大姐这么些年为家操劳,什么都要抢着做。  “姐夫。”小妹放学回后,叫了声响亮的姐夫,亮的心里更有劲啦。大姐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娶自己为妻的。做的鸡蛋西红柿面。“明个,我去买肉去,吃不?”母亲问这个女婿。“婶子,不用,这个好吃。”女婿倒也实在,也知道未来老婆家时人多,平时不大吃肉的,不能因为自己破费。一个活面,一个烧火,不一会饭就做好了。“香,你吃。”亮直呼小名。  母亲看两个腻歪成那样,端碗到外面去了。十来天的时间,地时的玉米都收好,就他们两个人,一句你耕田来,我织布,双双夫妻把家还,最适不过,秋香心里想。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都是金黄色系的,大家都在热情似火的忙着收自己家的粮食。  十亩的玉米地,从来没有像今年那么快过,大姐心里荡起涟漪,这是上帝给她的爱。大姐是信仰基督,每周四的时候村子里的妇女们都会叫上大姐一起去做祷告。不过有的人家是菩萨和基督一起供奉。  母亲和大姐秋香一样是信基督,而父亲则是信佛的。两个人经常为了谁的神大吵得不可开支,到最后谁也无法劝说让对方信自己的信仰。但是对于母亲来说还是成功的,自己的大闺女跟自己一样是基督的信徒。  这个周四没去祷告,粮食和主耶稣比起来,还得趁着天高气爽先收完了再说,回头一场在雨给淋了,一年不就白忙活了。不过有的人还挺坚定的,周四再忙也要做祷告。  农村的女孩有信仰,不管是好是坏,亮都支持,亮想这样的话秋香就可以得空休息了。  恨不能赶紧要了好,娶回家去,要了好也就是这带农村的一个习俗,就是双方家长见面商订好结婚办喜洒的日子,也就是正式要成为夫妻的日子。  1997年是得香港回归袓国的一年,也是结婚的好年份。就这一年大姐和亮结婚了。  当然这一年最舍不得他们结婚的也是大姐的父母还有她的众姐妹。
  天是黑的,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了。出嫁用的红色风衣,红色细跟的高跟鞋,扎在头发上的花也已经买好。香用三轮车驼着母亲,往回家的路上。“香,那化妆还化不?”母亲问香,“我看丽出嫁的时候在镇上化的挺好看,要不你也化一个。”丽丽是比香大一岁的一个要好的姑娘,去年刚出嫁。“我问问亮,”“咦,你们俩这两天不能见。”“哪有这么事,丽丽跟她那个俩人还一起去化妆了呢。”“反正也没哙,这看头还有啥要讲究的,我年轻的时候出嫁都二十四岁了”母亲给她的大闺女说起了自己的事,脸满是回忆。“妈,为啥你那会儿出嫁那晚?”香问母亲。“娘家压着不要走呗,还不是为了挣分,一分两分的挣,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干革命。要挣工分,那个累啊,一个人做俩人的活。“母亲想起当年的事,好像还历历在目。想想自己也是为娘家做出牺牲过的,想起了被娘家人抚养的二闺女。一闪而过,赶紧把二闺女从自己的思绪里拉走,不要想。  “你要对我好!?”  “这是必须的。”  大姐在十九岁那年出嫁。亮的父母说大姐一直在娘家操劳,早点娶过门。  红纸头撒了一地,地上偶尔还会捡到一分钱,捡到的小孩会欢呼起来,后面的小孩也在他原来捡到钱的地方徘徊,期望也可以再捡到。美丽的新娘子,在众人的搀扶下出了娘家的门,新娘子是不许笑,要面带哭相,表示孝顺父母。  出了娘家的门也就从此不再是这门的人了,旁边搀扶的人的二婶:“不哭,香,今天是你的大喜。”  大姐在刚订婚的没几天,亮就买了一个锁边机,缝纫机是原来的。生意好的时候也能挣些钱,这些也确实留给大姐出嫁用。父亲到镇上买了一个一米五的衣柜,一个两米的组合矮柜,一对沙发,一个长沙发,总共花了两千块。没有电视机,如果有的话是很风光的。香没有让父亲买,父亲也真的没有买,大姐心里不舒服,嘴上没说。  父亲和母亲是最不愿意大姐出嫁的,当初亮的父母来要亲的时候,父亲说大姐还小,不给。  做了十几年的老大,大姐也累了,不想再做带头的人。“唉!”母亲总是唉声叹气,一起到大闺女要出嫁。村子里的人认为母亲是享福享惯了,要个身边人伺候。有香在身边,父亲也放心很多,如今香要出嫁,父亲也不舍。“人家要了一次,你不给,两次不给,三次再不给,村里的人要说嫌话。”  二妹回到家看到,两个泪眼婆娑俩人在床上对望,心里也凉了些,满屋子的喜字不能开心,却充满了悲伤。母亲对香是极依赖的,二妹早就知道,最重要的是精神依赖。  大姐出嫁第三的时候,她回来了。这是回门,见到母亲,母亲哭了,香也哭了,“哭啥?这么近,想回来就回来,别哭。”亮也跟着掉眼泪。“你们住哪屋?”母亲突然问起这事,“东屋,”香不满意的说。“不是说好住正屋的嘛?”“家里老的说我奶奶还在,妈还太年轻,刚娶的新媳妇不能住朝南的屋,怕冲撞了上面的老人。”亮赶紧解释给母亲听。“你就没意见?”母亲问大姐。大姐吱吱唔唔不想说话。  “在你家是舒服,现在啥也不用做。可我的心里就是掂记我妈。”亮理解大姐的心情,虽然冬天的早上还没有完全亮,就带着自己的新娘子回门。  “那个锁边机,你带走吧,”母亲希望能把缝纫机留下,因为那个是母亲20几年前买的,是父亲留给她买的。“妈,我都不带,给妹妹们用吧。”大姐示意两个都不带走,妈妈很高兴,“她们又不会。”嘴上这么说,心里盘算着让谁去学学。  本来香想把锁边机带走,婆家那边也有个缝纫机,可以在家支个抚养摊位,给别人做做衣裳,不要把这份手艺荒废了。  亮却不同意,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吃苦受累了,他可以养活她!好吃好喝的必不可少,亮带的礼物,母亲很是满意,周围来串门的邻居看到打趣母亲:“以后尽享闺女的福了!”  母亲看着那崭新的自行车,那是亮在订婚时买给大姐,说好大家出嫁时一起带去,母亲吃着瓜子吐出了皮,这也是母亲对亮最不满意。“婶,你要吃啥?我们去做。“大姐和大姐夫已经在厨房时忙上忙下了。母亲想:真好,有这样的女婿,也不错。
  ”妈“自从回门后,大姐已经一个月没回家,母亲梦里听到大姐在叫自己,以为是真的赶紧起身,发现是一场梦,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她独自坐在那垂泪,香的好历历在目,“这个没良心的,只顾自己快活,把老娘都忘了”母校想喝水,可又不想起身去倒,如果大姐在,不论多晚,只要叫一声,大姐都会起来给她倒上开水。可是现在呢?“二妹,我要喝水!”二妹很不情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妈,你要喝?”突然好怀念大姐。大姐在的时候,自己也帮妈倒过水,也仅有那几次,大多还是大姐照顾妈多,现在大姐不在了,以后有得自己做了,真心怀念大姐啊!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明天有大雪”二婶来家里找妈聊天,想到大闺女就问:“在那好吧?”“好,你看,这不快一个月没回家了。”“啊呀,刚结婚总是新的,咱们都是过来人,别计较孩子。”二婶在给自己的大女儿织一件粉红的毛衣,二婶手巧,大女儿也长的水灵,二婶也特别偏爱大女儿。今年的高中没考上,二婶就让她又复读了一年,她坚决不让大女儿在家务农,怎么样也得长个城里的小伙。大门被推天了,是大姐回来了。“明天要下大雪,香一定要来看看婶子”亮看到母亲已经满脸堆笑。“哟,你妈刚刚说到你。这个小伙长得好!”二婶见亮已经好几次,每次见都要从头夸到脚,说完这话就要走了,“你们忙,我走了,忙啊”在村里家来了客人,串门的人识趣会马上就走,当然二婶是个拎得很清得人。  大家热情的招呼坐下,女婿是客人。母亲还没有给大姐说几句话,就哭了起来,用手帕捂住了脸,“婶,你看,香为啥快一个月不来,就怕你这样。”亮亮扶住母亲坐了来,自己站了起来,想着自己再是客人终究是小辈,面对母亲因为思念女儿而哭泣,亮脸上露出了愧意。“婶子,你要高兴,我们就要有孩子了。”亮说完这知,香赶紧拉住亮的衣角,害羞的捂住已经羞红的脸。“女人这一关总归要过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可是又怪自己的女儿要孩子不与自己商量,想想没有出嫁之前是多么的贴心,可是这种新婚密月,对于没有经验的小两口又岂是商量可以决定的。  母亲是既开心又难过,女儿也要象自己受这当妈的罪啦。“这么早要,出嫁刚一个月就有了,是在出嫁之前就有的?”母亲试探性的问大姐。因为有一段时间亮是住在自己家里,为些还特别腾出了一个房间给亮住,父亲是不允许婚前同居。硬把大女儿的床放在堂屋里,每天晚上超过十点香要是还没有回自己的床上,父亲就要在外面叫了。亮对自己这个岳父特别意见,但又不能说,干完农活后还得客客气气的叫声叔。  以前每次过看过节家里来客人了,都是女人在厨房干男人在堂屋坐等饭菜。自从大姐的女婿定了,每次来家,都是他在厨房忙,大姐和母亲在堂屋说知心话。邻居都夸大姐真的是一个好命啊,找了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说女人如果在娘家享福,在婆家就要受罪,在娘家受罪,到婆家就会把福亨。  “我婆婆对我也可好了,这一个月啥也没叫我干。”香喜笑眉开的对母亲说着自己在婆家的生活。“你的意思我对你不好了,”母亲拉长了脸。这么一对比大姐在婆家的日子就像是在天堂。“这是给你吃迷魂药,等过了热度有你受的。”母亲很是不爽,才刚过去多久,心全在婆家那儿。“妈妈,婆再好,也没有你好----”听女儿这样说,心里的气才顺些。  大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荡漾着两条细长的双腿,厚重冬衣没有挡住香漫妙的身姿。依靠在亮的背上,傍晚的余晖斜照在两个人的脸上,幸福一览无余。“”嗯!你知道嘛,我妈不高兴。“香用手拍了一下亮的后背。”你妈怎么了?“亮专注的骑自行,没有回头。”我妈在吃你妈的醋。“大姐自从很小的时候,也就是记事起,就一直帮助妈妈做事,妈妈身体不好,每次只要妈妈肚子不舒服,或头疼脑热,香就紧张得不行,最怕最怕因为自己人太小,无力帮到妈妈,儿时最大的希翼就是让自己快点长大。亮说自己太委屈了,但是对于大姐来说委屈是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没有享受过被人如些照顾,真的怕一直这样下去手脚要不灵便了。来到这个家里什么都不用,张嘴就吃,吃好就睡,过上猪一样的日子,内心有些惶恐-----  “嘻嘻----”大姐开心笑着,大地散发了植物的味道。
  午夜,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姐用伞给黑子打着,黑子感激的站起来往大姐身上扑,大姐则用力的推开,可是黑子的热情不减。黑子刚带回家养育的时候才只有一个月,小小的一团毛绒绒很是可爱,现如今站起来有一人多高了。吃得是又肥又壮,浑身黑溜溜,只有脖子下面有一缕白色的条纹。  母亲也被黑子的叫声吵醒了,但是看见门外一个黑影是给吓了一跳,睁大眼仔细看是自己的大闺女,“你快回来,下这么大的雨,”母亲惊慌失措地叫自己的女儿快点回到屋里。父亲和众姐妹都醒了,大家合力把黑子牵进屋里。  黑子长到半年后,已经很大了,邻居的的小三叔刚走到门口,差点没被黑子咬了。”这要咬上了,要陪多少啊!“从那以后母亲坚决把黑子拴起来,就这样拴在大树下一栓就是半年,黑子的野性反尔更强了,只要听见有人在大门外走动,黑子就狂吠不止。母亲恨不能把这只狗卖掉,省得哪天真咬了人。  至于为什么要养育黑子,还是因为大姐给母亲讲了一件事。那天晚上大姐和二妹,三妹,还有四妹在东屋睡觉,其他的姐妹都睡得特别香,大姐突然感觉有一只手碰到了自己的头,睁眼看见自己的床前站了一个黑影,大姐刚要喊,那人迅速跑了。起初大姐以为是父亲下班太晚了,要看看她们,可是那人跑的动作太过迅速,大姐很是害怕手拉住了被子头钻进了被窝,直到天亮都没有再睡着。没敢告诉妹妹们,和母亲说了,母亲当既决定要她们挪出东屋,和自己一个房子睡。母亲的房子有两间,一间朝东,一间朝西间,大姐她们挪进了朝西的那间。父亲下班回到家,母亲告诉了父亲,父亲非常感谢大姐能保护妹妹。大姐感觉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大姐也会保护妹妹不受伤害,大姐想。  没过了几天父亲就把黑子带回了家,“家里,总要养一个看家的狗。”黑子确实不付父亲所望长的非常壮实,可是饭量太大,吃不饱就会粘着人要吃的。“人都不够吃的,还要养个畜生。”母亲对黑子不是很爽,但是想到可以看家护院,每次的剩菜剩饭母亲都是仔细的留下,实在不够也会特别的多弄些,以慰劳黑子。  大姐出嫁后,每次回家,黑子总第一个跑到大姐的身边兴奋的摇尾巴,“你没有白对它好。”父亲后来大发慈悲把黑子松开了绳子,母亲是很反对,父亲保证决对不会让黑子咬人。  不过黑子还是闯了一件大祸,它发情了。父亲找了它三天三夜,而它去追求它的爱情去了。父亲像是失了魂魄,每日带了弟弟们去找,毫无踪影,到最后父亲放弃了,黑子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到第四天清晨,黑子在门外啍哼的叫着,用爪子抓着门缝。弟弟们兴奋地大叫,“爸,快来看,黑子回来了!”是啊,真的是黑子。怎么回事,出去了几日的黑子不但没瘦而且还肥了一圈,黑色的皮毛更加油光发亮了,父亲高兴的都要声音都有些沙哑了。黑子似乎要站起来抱住父亲,啊,这只大狗可真大啊,站起已经到了一米八的父亲的肩膀上了。这一天黑子见谁都拼命的摇尾巴,母亲特意在做中午做面条的时候多做了许多,这也是黑子的最爱。母亲常说,猫狗一家,黑子就是家里的第九个人。  父亲下班回到家还是用棍子把黑子揍了一顿,这个棍子也是用来打他自己犯了错的孩子的。父亲这次揍的很狠,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三妹心疼黑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父亲还是了下去,母亲心疼,劝父亲不要打了,黑子躲在三妹身后低头呻吟,父亲放下棍子,“看,你还出去不,几天不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一大早,黑子就匍匐在父亲的脚下,哼哼唧唧,摇尾乞怜。父亲也并非无情之人,露出了鲜少的温柔,用手掌轻抚着黑了的头。  “以后不要再出去,几天不回来啦。”弟弟说给黑子听,似乎黑子像点了点头一样,啍哼唧嘅的又匍匐在五弟身边。  父亲是把黑子当作自己的第七个孩子了。  每个傍晚时分,黑子都夺门而出,这是因为父亲回来了。黑子去迎接父亲回来,父亲推门进家,黑子也就摇着尾巴进来了。父亲总是骄傲地对别人说,“我家的这只狗,在我离家还有一百米的时候,它就知道我回来了”。  特别是夏天,吃完晚饭,父亲就会带上黑子和弟弟们出去串门。看见黑子的人无不为它的高大威猛所臣服,大家都对它敬而远之。还有的人会突然在老远的地方,“给我家的狗配种吧?”父亲不屑,黑子则对那人狂吠。  有一天早上,父亲早起叫黑子,可是根本没有它影子。黑子不见了。它消逝了,只留下曾经拴它的狗绳,还有父亲和一家人对黑子的思念。  
  大姐怀孕已经八个月十五天了,肚子挺得老大老大的。  婆婆总是说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喜欢,但是在大姐三个月的时候,婆婆还是找人在私人的诊所让大姐验肚子了。他们的意思,第一个孩子他们喜欢,但是一定要再生一个,因为家里是到了亮这一代是单传。  “洗脚喽----”亮说这是他最喜欢最的事,就是帮自己挺大肚了的老婆洗脚。  “孩儿,你知道吧,我可是每天都帮你妈妈洗脚的。”亮对着大姐的肚子不停的亲啊亲。  “好好的,水都把裤子都弄湿了,”自从怀孕后,大姐一直享受着孩子般的待遇,月份大了后,脚也肿了,亮更加呵护的爱大姐了。虽然在男孩女孩这个问题上婆婆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起,曾经大姐也下定决心,此生无论男女只生一个!  “孩儿他爸,老头,”大姐把脚趾头放在亮的脸上,亮则爱抚的用嘴吧亲亲了,“孩儿,你还没出生,我就变老头喽!”  “哈哈-----”大姐是爱亮的,爱情融于亲情,亲情融于爱情,大姐曾经对母亲说过,此生能够嫁给亮不仅仅是缘分,更多的是亲情的爱情。不过此话一出,惹得母亲醋意大发,当然这是后话。  “哈哈------”冬日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狂风大作,屋里温暖如春,十五瓦灯泡发出桔黄色温亮地光,让狭小的房间更加有爱了。  “亮,睡了,明天还得上工呢,”是婆婆的声音。  “嘘--”两个人拥在一起钻进了被窝,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于些同时二妹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高中。  母亲却为二妹上学要拿被子的事发愁了,“你拿走了一床,家就少了”。二妹执意要住学生宿舍,不与三妹同住在学校分给父亲的那间房子里。  二妹只拿了一条被子,一件换洗的衣服。  “这是谁的,扔出去!“九月份天还是很热的,学校的宿舍里都是蚊子,一间房里二十四个床位有二十三个都有蚊账,只有最里面贴着墙壁的一张床没有,更可气的是上面只有一条被子,而且那是一条很脏的被子。  学生们都说扔出去,老师没有言语,虽然没有人动手,但是拥有这被子的人应是怎么样的人呢?对,这是二妹的,母亲因为厌恶二妹,给了二妹一条从去年到现在都没有拆洗的被子。  只看到被头原来白色的部位变成了灰黑色的样子,已经让二妹无地自容了。但是二妹不会轻易被打倒,大大方方的回答;“是我的!”牙刷,牙膏,脸盆这些二妹都没有,只有一条很旧很脏的毛巾,别人洗脸的时候,二妹偏要挤进去。她把自卑挤走,连想一想的地方都不给。  有一次二妹要洗头,一字排开,水龙头都是人,二妹排在后面,别人一走就上,然后把洗衣粉直接放在头发上,因为是长发,甩来甩去,大家都厌恶的走开了。可是为了节约时间只好又上来,忍受着二妹的洗衣粉随时可能甩在自己放了洗发水的长发上,嫌弃的表情被水冲了一遍又一遍,二妹始终都没看到。  二妹第一次考试考了全班倒数第一,成了全班的笑点。第二次全校摸底考试一下子进步了两百六十二名,老师当众表扬二妹,同学们也对二妹另眼相看了。就连嫌弃洗衣粉的长发妹妹也主动放出了橄榄枝。  第二学期的开始,已经上课好几天了,二妹还是没有拿到课本。刚开始的时候同桌还会和她一起看,看了几天后,同学离她越来越远。  二妹所上的这所学校是父亲所在的高中,父亲应该也是这所学校德高望众的前辈。  因为老校长的离去,父亲变得很失意,每日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原来的工作岗位也被调动了,现在成了一们专门负责清扫垃圾的大叔了。父亲忘记了二妹的学费的事了,完全忘记了,只沉浸在自己的今朝有洒今朝醉的诗情中,不过父亲五言律诗写的确实不错,在春风得意的过去,还获得过歌咏比赛的名次。  现如今父亲是一个醉熏熏的清洁工。校领导这样做也是有起因的,有一次父亲喝多了,校长让父亲去修一处坏掉的电网接头,结果父亲赤脚爬上了几米高的电线杆,摇摇晃晃像在徒手走钢丝,正好学生下课,大家都过来看,父亲看了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反而在上面傻笑。  二妹不言不语,无论是父亲故意不给她交学费,还是老师装作不知道,二妹都不言不语。  “扎着马尾辫,圆圆地脸蛋就像一个红苹果,大大地眼睛里总是充满忧郁,走路非常快,喜欢独自一个人------永远只穿同一件衣服----每天都捧着一本书快,可是眼睛却不在书上-----”这是一男生写的作文,并且老师把它读出来,当老师刚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大家都看向二妹。二妹不屑地望向窗外。  “不要只看表面,有些同学并不是这样的!”大家哗然,老师是什么意思。是啊,不是这样的,也不需要是这样的,既然你们认为表面所看到的不是真实,那就不要写出来,二妹恨起了那个写她的男生。  当然那个男生被老师叫去谈话了,至于为什么叫去谈话,老师问这个男生为什么别的女生不关注,而独关注二妹,是不是产生了暗恋的情愫,希望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因为这位男同学这个学期成绩下降了。而这些原因都要后要二妹在与同学的聊天中得知。  父亲在学校应该也是老功臣,老校长来到这个学校没几年,父亲就跟随而至,当时这个学校还只是县里二流的中学,一穷二白,老校长从县里,市里,一直到省里,找到各级的教委,问他们要钱,要人,带领大家慢慢地走到今天成为市里的重点高中。  几十年过去了,作为连任的校长现在退休了,父亲作为曾经的重点培养人才也慢慢的退居二线了。倍感失落的父亲想起曾经的风光,心情无比的沉重,慢慢地性格也内向了,从失势的一口白洒,到每日的一瓶,浑浑噩噩的日子,父亲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光,人更回的颓废。  当然伴随而来的也有同事的奚落,领导的责骂。老校长听到后找到这个曾经得力的助手,语重心长的规劝。一时将洒戒了,后来又遭遇朋友的背叛,心情更加沉重了。父亲不曾想到的是对于这一系列的变故,影响到了他那个让他厌恶又心存愧疚的二女儿。  有一次二妹上课迟到两分钟,而班主任让二妹在门口站了半小时有余,如果不是同学的一再提醒老师,大概要站到一节课结束了。从一个原来优秀的学生到被老师认为智商有问题的孩子,经历了一年的学习,二妹在一个下雪的早上悄悄地的离开了学校。
  爷爷,也就是父亲的父亲,从小就被人叫做美男子。  传说在清朝末年,有七个兄弟来到这片荒地,大家开荒种田。后来战乱中,有三个兄弟相继离世。剩下四人娶妻生子,建立村庄,盘根错节,落地生根,建成了名符其实的李家庄。  太爷爷便是这李姓兄弟的第二代,一九九八年,太爷爷八十八岁。  太爷爷和太奶奶总共生了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其中有一个孩子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至于是第几个孩子过早没了,太奶奶不愿提起。反正现在爷爷是老二,上面一个长姐。在解放前的时候,爷爷在镇上的私塾上学,由于天资聪明,经先生推荐到县里的中学读书。老三老四都是闺女,没有读书,老五解放后读到初小,老六只比父亲大一岁,和父亲同一年上高中。  爷爷写得一手好字,每次过年过节过,红白喜事,各家各户的案头上都少不了爷爷的大字,很小便名声在外。于是在十六岁那年,被分配到的私有制改公有制的企业里做会计。也就是那一年美男子的爷爷和同是美少女的奶奶走到一起。奶奶是爷爷的同学,可以说是自小青梅竹马。但是遭到太爷爷的反对,因为奶奶家里成份不好。  奶奶的父亲是这里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地主老财,欺男霸女,妻妾成群。  太姥姥,也就是奶奶的母亲住在李家庄的时候,二妹就感觉这小脚老太有些与众不同。从来不与人讲话,而且头发总梳得最干净整齐,衣服穿得合身得体,哪怕是件旧布衫也得服服贴贴,丝毫不马虎。  爷爷奶奶十六岁那一年,大家都在打倒地主老财,奶奶的父亲也因为抢了别人家的女儿做自己的小妾的罪名被当众枪毙,家里两层的土楼也被扒了,财物资产净数充公,真的是连吃的都成了问题。那一年太姥姥刚下生来没多久的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夭折,家里实在困难到揭不了锅,正好爷爷与奶奶相好,太姥姥也是为自己的大女儿寻条活路,就让奶奶手上挎着一个小包袱过门了。太爷爷这边起初的誓死反对,无奈爷爷绝食相要挟,最后竟然同意了。只可怜了太姥姥,大女儿出嫁,小儿子早亡,还好有一个年幼的二女儿为相依为命。事隔多年之后,太姥姥的二女儿还埋怨奶奶当年狠心抛下她们母女二人。  很多年后的太姥姥,虽然年近九十岁高龄,依然耳聪目明。成年后的二女儿不及大女儿相貌俊秀,太姥姥想也许是因为她那去世的爹做孽太多,报应到二女儿身上,才让这个相依为命的孩子样貌丑陋,但却心地善良,对太姥姥又是极其的孝敬,最重要的是为了照顾好太姥姥,自己主动要求招一个上门女婿。  爷爷和奶奶也为了弥补,时常将太姥姥接来同住。  太爷爷是这李家的长子长孙长房,占据着大半个李家村,现在成了一个分枝的旺族。  每当过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包饺子,每家都要拿出一碗供祖宗,再拿出一碗送到太爷爷那儿。原本每次送都要送两碗的,在太奶奶七十七岁大寿那年,太奶奶先太爷爷而去。晚辈们怕太爷爷想起太奶奶伤心难过,把太奶奶生前所有用过的东西全总都收起来。太爷爷常说入土为安,入土为安,赤条条来,也赤条条去,生来为人,死去为土。过了一个月,太爷爷让自己的二儿子为自己买来一辆自行车。太爷爷原本是不会骑自行车的,现在这把年纪要学骑,所有的晚辈都反对,在这一片反对声中,太爷爷坚持己意,是一定要学会不可。大家都说是太爷爷太想太奶奶了,总出点事,好去找他的老伴。两个儿子都相伴左右,生怕出点意外,因为大儿子在公家单位上班,没有办法回,所以不能常伴身边。  另人惊奇的事,太爷爷学会了,并且还骑得非常好。每日没事,就在村子里兜兜转转。  村子里的大叔大伯们都开始议论:这老头打算再活一百岁!
  当年奶奶生父亲的时候才才十六岁,对于现在来说还是一个孩子。奶奶对养育孩子这种任务实在无法胜任,只好求助于太姥姥。太姥姥早年自己生下的儿子不幸早亡,一直都无法释怀,看见别人怀抱中的男孩子都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感。双手接下大女儿的儿子,太姥姥用心的抚养这个女儿的长子。因为父亲也说真正爱他的是他的姥姥。隔辈亲也有一种特别可能的寄托吧。  “爸,给我买画笔去!”  爷爷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这些孩子中爷爷最喜欢的二女儿,这个二女儿也像她的父亲小时候那样俊美异常。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长的好在父母这儿也可以得到格外宠爱。因为最喜欢二女儿,在重男轻女的农村,爷爷被认为是奇葩,就连太爷爷也认为这么独宠二女儿是不妥。  爷爷认为二女儿不仅仅是相貌讨喜,自小学习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哪有道理不得大家的爱呢。爷爷就是活在自己的个性里,就像当年不顾太爷爷反对,硬要娶成份不好才十六岁的奶奶,以及在奶奶十六岁生下长子不闻不问,交由太姥姥带大,虽然长子也相貌堂堂。  在一九八几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为温饱而忙碌,爷爷则为自己心爱的二女儿报了美术班,当时为了这件事父亲很是生气。其实爷爷最小的女儿只比大姐大三岁,每年过年的时候那个大姐最小的小姑都会特地从镇上来到李家村找大姐玩,带很多好玩的东西,比如那个年代大家特别喜欢的收集的各类香港明星的相片,厚厚的一本拿给大姐看。  可能爷爷只是对二女儿寄予厚望,因为他对其他的孩子也还不错,,比如自己的小女儿会定期给她的零花钱,随她想买什么都可以。零花钱对于大姐和村子里的女孩们那是可望而不及。  太爷爷有三个儿子,待他们成家后,将土地分成四份,各个儿子一份,自己留下一份;爷爷有两个儿子,将自己从太爷爷那分到的土地分成三份,自己同样留下一分,两份给两个儿子。  这里所指的土地大多指宅基地和自留地。  女儿们则是外嫁的,条件好的会在出嫁时多给些嫁妆,条件不好也可能只是贴身带几样的东西。农村里自古流传生了儿子藏家底,嫁出的女儿如泼水。家家都以谁家儿子多为好,但是没有想到等待儿子们成年后,分家的时候则是像在从老子身上分肉,不均的话兄弟反目的不在话下。  父亲认为爷爷不应该在自己成家后,还要生下最小的女儿,这最小的妹妹也只比自己的大女儿大三岁,爷爷则认为那是自己的事,大儿子管的太宽。生下大儿子虽然自己和妻子没有养,但是一直供其读书,并且为他分一份土地,给他娶媳妇,至于将来日子过的怎么样,那是自己的事,与他这个当爹无关了。  恨的根就在生其不养,父子间的反目是迟早的,而连接着不断就是太姥姥的调和。  太爷爷分给爷爷的宅子在三兄弟里面是最大的,爷爷也将他收拾的干净整洁,爷爷喜欢在房子里面贴上红楼梦人物画像,而且在正堂里挂着自己的墨宝,而这些嗜好都让父亲嫌弃,认为爷爷女里女气,缺少男人的气概。而父亲的粗枝大叶,让爷爷时常感叹空有一副好皮囊。  不过父亲最初的工作是爷爷介绍的,而父亲也把这份工作做的有声有色,因此爷爷曾因为很有面子,有个争气好强的儿子。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兄弟,两人相差仅十六岁,外貌看起来更像哥俩,这些年的操劳,让父亲显得更老一些,而爷爷则显得年轻俊朗。  父亲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从小跟随爷爷在镇上长大,从来没有做过农活。偶尔有一次回,却与父亲发生了争执,是因为父亲未经允许私自动用了爷爷打算分给自己的一间房。  父亲说只是先用用,大骂这个弟弟没有良心,小时候,因为爷爷不喜欢儿子,将弟弟交由他带,半夜发烧自己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了背他走了十来里的路去乡卫生所。现在为一间破房就与自己大打出手,父亲很是伤心,就言:“兄弟姐妹一个也靠不住!”  大姐的这个小叔在成亲之前还是很感念自己哥哥儿时对自己的照顾,只是成立家庭了,小叔更在意小家的安稳了,就像小叔对父亲说的一样:“你还不是一样眼里心里,只有嫂子,什么都听她的!”  兄弟的对打也就在一念之间,爷爷远在镇上,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父亲也不听他那所谓的父亲的话。还有老四爷,也就是还长爷爷一辈的长者,教训了兄弟俩,说父亲为兄不尊,小叔为弟不敬,有失礼法家道,更加隔空骂了一通爷爷养不教父之过。这件事之后,在老辈的说和下,兄弟俩也算和好但不如初了,见了面也只是客气寒暄一下,仅此而已,再无深交。  从此后,父亲更加认定,亲爹,亲妈,兄弟姐妹都不好了。甚至后悔帮助爷爷的二女儿,也就是自己的二妹去读自己所在的重点高中。这个二女儿确实是爷爷细心培养的重点,学习自小都好,重点小学,重点初中,只是在考高中的时候,没有发挥好,只考了一个二高,但是只要给重点高中交一些赞助费就可以上一高,但是这中间需要一个中间人,而父亲正好一高的内部人员,可以牵头,所以才促成了自己的二妹进入一高的好事。  妹妹第一年学习很好,第二年却谈起了恋爱,同自己一个班的男生好上了,这事情弄得满校风雨,爷爷更是生气到要赶二女儿出门,父亲也是没面子到极点,学校出面劝退了两人,不过倒也促成了两个人的好事,成就了百年好合。不过父亲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记你的好可以记一时,但是一辈子都让别人记住你的好那是不可能的,哪怕这个好让他们受益终身。  待生米煮成熟饭时,爷爷不得已接受了这个白面小生做了自己的女婿,只好把如花似玉二女儿嫁与他为妇。其实爷爷是个心高气的人,总是希望自己精心培养的二女儿可以更回出众些,找个很好的如意郎君作自己的女婿,可是事与愿违,如今这般境地也只好答应了。  这天一早,爷爷就出去了,打算买些红纸,写些讨喜的大字,好好打发二女儿出嫁。“老头子快点回来,我还有好多都没有准备好,要你帮忙的”,这路不远,爷爷家买的这房子本身就在镇子的中心位置,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爷爷来到一个大槐树下,想想自己的二女儿还小的时候,这棵树已经有碗口那粗了,现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了,旁边这个公共厕所应该提供了不少营养,爷爷在想。“老李头,你一个人在这儿发呆?不嫌嗅?“,有人在叫自己,竟未曾发觉,打了寒颤,深秋了,槐树上的叶子所剩无几了,就像自己的老骨头,儿女都要离开自己了。  作者的话(此段不计入字数)
  第十三章拾金不昧  爷爷还在发呆的时候,有人在叫他,“老李头,老李头!”等到那人近了,爷爷定睛一看原来是单位的老王,“你不嫌嗅啊,厕所门口呆了这么久,我过来时,老远就看见你在,解好手,你还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爷爷有些尴尬,不能告诉老王,他正在为二女儿的婚事而伤感。平时在单位,老王总是说自己小女儿家的情调,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还不被他笑死。“我这上完厕所后,肚子反尔有点不舒服,站站就好!”爷爷向老王解释。“要不要我扶你,一起走?”老王是往回走,那哪能呢,自己的事还没办好呢。“你先回吧,我得去那边买些东西。”爷爷指指与来时相反的方向。“你二女儿的婚事,回头我们一家都去捧场。”老王走了,走之前冷不丁冒出这句感人的话,份子钱老王前几天已经送到家来了,对此爷爷已是十分感激。  爷爷抬头再望望杨槐树,要是再过几十年,自己走不动了,这树会长多粗。  “哎哟!”爷爷不小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什么破玩意!”这一刻你看不到优雅的爷爷了。  一转身看到了一个灰色纸包裹像砖头大小的东西,爷爷正要一脚将其踢飞的时候,发现了奇迹。爷爷是个爱字之人,他看上面一侧写了几个楷字,小巧而有灵性,捡起来正要把玩时,这个砖头大小的东西不小心被扯开了,“啊!”吓了爷爷一跳,钱啊,都是青皮蛋,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赶紧脱了外套包起来,深秋的天应该很冷的,可是直觉脑门冒汗,后背发冷,竟不知不觉来回踱步起来,还好今早街上无人,否则看见这个相貌俊朗的半大老头深秋的早上冷得来回踱步,却把衣裳抱怀里,肯定以为是疯了。  爷爷抱着落这些青皮蛋跑到家门口,又停住了,心想:“自己打算把这些钱居为己有吗?那么自己的人生将来是会样的人生呢?”爷爷此时想到的是自己的信念,自己坚持一生的特立独行的,被村子里的人所不认同的种种做法,也就是自己的信念。至于这些钱为什么会丢这儿,丢这钱的人该有多急,这都不是他能考虑的问题。他此时想的是:如果自己收下了这些钱,自己坚持了在半生的人生路该怎么走呢?!  爷爷坚定的回到捡钱地方,起初他只想把钱放回原来的地方便可,失主发现钱丢了就会回来找,可是又怕万一被别人捡去了,这么多青皮蛋,自己不爱财,并不代表别人就不爱,到时真的失主回来反尔找不到钱了。于是就在这深秋的早上爷爷坐在厕所门前的木桩上等啊等啊,等待失主来找回自己丢的钱。  失主回来了,钱失而复得,感激不尽,最重要的是爷爷如释重负。回家肯定要是被奶奶骂一顿了。当然这是后话。  不知是爷爷自己说的,还是奶奶讲的,反正这事传回了村子里。村子里的老人都认为爷爷这事做的窝囊。太爷爷骂了爷爷:你怎么就知道那个钱一定是他的?几万块钱呢,你不怕那人骗你?谁不见钱眼开?你一怪人见人就问你钱丢了吗,费话,是我,我也得说我丢钱了。你要是实在没地送,咱村有多少户人家困难,你送给他们去!你咋不就看看你那大儿子有多困难!  不是爷爷没有想到,而是对于如此的爷爷,他不会想。  关于还钱这件事,村子里没有人说他好,爷爷也坦然,无人说,就无人说,反正自己也不在乎。  帮助中心|联系客服|关于我们|诚聘英才|版权声明|Copyright?2016
  二姑去看望大姐了,因为这个大姐的婚事二姑也有做中间人。  大姐伤心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认识了,这一年来多的恩爱原来都抵不过这句话。“我怎么就不能搬到正屋去住了?看呀,谁家的娶来的媳妇不住朝南的屋!你就是嫌我嫁过来的时候没有陪电视机,瞧不起我娘家穷!看我们娘家没人!”大姐一边擦眼泪,一边控诉,无数的委屈都在心头。  “香,哪能,亮要是瞧不上你娘家,也不会求我给他说媒。”二姑抱住大姐肩膀,这时的大姐依然很是消瘦,唯有一个肚子显得特别的大,已经是纯纯的俊美的少妇了,这哭的模样连二姑看了,心里也似针扎得疼,不由得怨起了亮。  “香也说的对,确实也是这个理,新娶的媳妇给放在偏屋,不让住正屋的,你要是在这村子里能找出一家来,这个李字倒着写!”香心里也窝着火,心里不由得也委屈起来,自己也是娘家人啊,心想,当初是你千求万求的让我帮你说个亲,现在怎么着到手了,就嫌弃上了,这不是看不起娘家人,是啥!  亮在家是独子,下面有一个妹妹,也是在亮长了很大之后从一个远房亲戚那过继的。虽说没有考上大学,但是因为父亲也是国家干部,人际关系比较广,再加上亮这孩子也好学,找了一份开挖掘机的工作,专给国家承包的工地做活。父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造好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与他将来结婚用。相亲的对象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一个也没有中意的。有一次到和同学到李家村来玩,无意中瞅见了大姐,便央求自己的父亲一定要来把亲说。  虽然大姐的父亲也是吃商品粮的,但是一想到家里有那么多孩子,还有一个病怏怏的老妈,况且大姐又是老大,下面有那么弟妹需要照顾,即使生的再美亮的父亲坚决反对。  “要是不给我说了这门亲,我以后都不再相亲!”老子怎能扭得过儿子,且这还一个独子。  正好亮的一个远房亲戚认识二姑,二姑又特别喜欢这个侄女,也了解亮的家底,当然乐意做这个媒人。不过如今看来,真有些后悔了。  二姑与二姑夫结婚,直接从学校进入到家庭,两人恩恩爱爱,从没有红过脸,二姑这十年来,可以说日子过的滋润得很。二姑的婆婆也是苦命之人,自己从二十几岁就带着三个儿子守寡,据说二姑的公公因为作了国民党的逃兵,被枪杀了,也有的说逃到美国去了。还好三个儿子都很争气,老大老二都在国家单位上班,只有最小的儿子,也就是二姑夫自己创业,开了个小工厂,日子也算过的红红火火。二姑本是喜欢清静之人,不想管这乱七八糟的闭事,可是又不放心大姐,这几日三天两头都要跑来看大姐,这么的大的肚子,没几日就要生了。  “香,你想,亮再不济,总比你原来的娘家好吧,你想你爸又喝酒,又抽烟,最近听说又赌博了,你妈又有病,这下边的都小,你要和亮不好好过,以后日子怎么过?你总不能挺着肚子回娘家吧?”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二姑努力的想劝和这一对冤家,“他们让你住偏屋,他们不对!亲家哪有这样做的,这不是欺负人嘛!”二姑扯着嗓子隔窗对坐在正屋里不肯出来的婆婆大声说。二姑看大姐的气渐渐消了,接着说:“再怎么说,咱得先把孩子生下来,等生下来后,我们一定得住正屋。亮,你听到没,生完孩子就住正屋去!”看着媳妇哭得梨花带雨,心早就软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跟父母商量呢,对于二姑的话,迫不急待地应下了。  这个小院原本也是父母给亮结婚用的,公婆在别处还有房子,只所以住进来,婆婆说是为了照顾大姐做月子。  大姐自从嫁进来日子也确实比在娘家好过,至少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地操持家了。虽然还是身无二两肉,但是原来晒黑的小脸,现在白里透红,反而看起来比出嫁前显得年纪更小了。家里活也不用大姐操心,大姐只管安心养胎就好。大姐总感觉婆婆对自己的好透着生份。  大姐感觉离生的日子也不远了,就回趟娘家看看母亲。母亲和以前没有什么改变,反而因为思念大姐,显得脸腊黄,双脚也浮肿了些,大姐很是心疼母亲,就呵斥妹妹没有照顾好妈。“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吃不下。”话还没有说完,母亲的泪水就下来了,“你又不来看我,只顾自己享福。”  大姐没有说话,也陪着流泪。  “你婆家还让你住在偏屋?”母亲称亮起开的时候悄悄地对大姐说。  “他们就是瞧不起我们家,你这次生的又是闺女,将来想住进正屋,难呢!”  “亮说,闺女儿子都一样。婆婆说住进来只是为了照顾我做月子。“大姐握住了母亲的浮肿的双手。  “傻呀你,闺女儿子能一样嘛,你就看你奶奶,我生了这么多闺女她来看过没,还不是生了你弟后,才来那么一次!”母亲心疼女儿,怕她将来和自己一样。“说是来照顾你做月子,这话说的比唱得都好听,你结婚的头天为啥把你娶进偏屋,那时你可没怀上呢?这是让外人看来亮像是后妈生的。”  “他们别的地方又有房,又不是没有,原本就说好的正屋给你住。”母亲拉拉大姐的手,“听我的,现在就回去,让亮把正屋要回来。”母亲想闺女想的难受,这会又赶闺女走,大姐知道妈这是为自己着急。  “要是亮不肯,他心里没你!你那屋两头不见太出,阴冷得很,做月子有你受的。”  大姐还记得闹洞房的时候,有一个人无意中说,“怎么没有陪嫁电视机,我媳妇都有。”亮的脸立马就红了。  自从嫁过来后,娘家有农活,亮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勤快,而且有时总会找些事来推托。  婆婆对自己是很好,家里的大小活计从不让自己搭手,但是只要是娘家来人了,婆婆只是寒暄几句就走开了,从来没有看到热情招待过。起初的时候,大姐以为村子里的其他家也这样,几个相好的小媳妇都说自己娘家每次来,公婆都如何如何招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农村人不都是这样。自己既然嫁给了亮,就是亮的人,公婆也是自己的家人,虽然婆婆对自己的好透着生份,日久见人心,自己对她好,时间久了,她也会接受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家婆家无论谁不好,自己都难受。自己又不是傻子,当初婆婆执意把自己娶进偏屋的时候,就知道婆婆心里不待见自己。现在这屋算不上潮湿,但是终年不见太阳,最近总是腰部和膝盖疼,或许也是肚子太大受累所致罢。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的爹,吃,喝,赌,就差嫖了,全不管身体虚弱的妈妈和下面的姐妹,没事到现在还得让她这个十月怀胎的人操心;幼弟又尚小,确实也没有能够为自己出头的娘家人啊。  曾经听到婆婆对亮说:“你娶了香,以后有得你苦了!“  ”是不是在婆婆的暗示和许多事后,亮已改了初心“,大姐想。  有些事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姐和亮的心里都想把日子过好,心往一块儿使,可是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大姐从娘家回来的头晚,两人发生了争吵,亮认为大姐听了母亲的挑拔,而大姐则提起了亮死去的哥哥。亮失手推倒了妻子!  大姐见红了!亮愧疚到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恨不能拿刀砍了自己那推妻子的手扔去喂狗。当正在气头上的亮一转身发现妻子倒在了地上时,傻掉了,甚至怀疑刚刚那不是自己,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按照惯性大姐倒地的姿势应该是肚皮朝下,出于母性的本能她朝右侧倒下,正好侧位靠在木床边上,又顺势跪在了地上。肚子受到了挤压,当晚就见红了。  亮吓坏了,赶紧叫了母亲,拉了三轮车,拿上被辱,带上肚痛难耐的大姐,赶紧上镇上的医院去。刚要出大门的时候,大姐突然拉住了婆婆的手:”不要告诉我妈。“按照乡下的习俗,刚过门的不久的媳妇如果在婆家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要通知娘家人知道。”不说,不说,赶紧去医院罢,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婆婆答应大姐,崔亮快点蹬车子,赶紧走。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孩子,如果没有孩子他们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大姐不由得伤感起来,忍着疼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求上帝保佑,让我还未出世的孩子平安无事。“大姐默默地祈祷。  ”你这男人怎么做的,这么不当心!都快要生了,临了,临了,还要让你媳妇遭这罪!“医生听病因后痛骂了亮,婆婆也骂了自己的儿子怎么这么糊涂。亮自然也是后悔到要撞墙,企盼自己的媳妇孩子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病人家属,鉴于离生产还有半个多月,现在先保胎,现在观察下来各项指标已经稳定,今天下行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后要卧床休息,感觉不好要随时来医院。千万记住不要刺激孕妇的情绪。签字确认罢。“次日的早上,等到了这不幸中的万幸,亮的心情也好一些。  回到家里,亮端茶倒水,虚寒问暖,生怕有半点闪失,甚至大姐要小便亮都非要让大姐在床上小。  “没告诉我妈吧?“大姐自从回到家后,这是第一句给亮说的话。  ”哪敢,没你发话,媳妇。“亮又恢复到嘻皮笑脸的样子,”你想,要是说了,你妈那么宝你,早就过来兴师问罪啦。“  ”你当我是心疼你,怕我妈骂,瞧,你那德性!“大姐瞧着亮嘻皮笑脸的模样,心里少了许多的恨意,却多了些许的伤感。  ”我知道,你是怕你妈身子不好,万一再急出个好歹“亮温柔地握住大姐的双手,”媳妇,我错了,我不是人,你打我吧。“  大姐哭了,亮也哭了。”亮还是心里有我的“,大姐想。  在九个月零十天的时候,大姐因为身体的过度虚弱瘦小,一家人决定让大姐剖腹产生下女儿-------一个小生命就此诞生了。  帮助中心|联系客服|关于我们|诚聘英才|版权声明|Copyright?2016AllRightsReserve
  只听到门外走廊里一阵欢声笑语。  ”我们家没有闺女,怎么能不喜欢!晚上开心地都睡不着重觉。“是大姐的公公婆婆,好像还有二姑。  ”亲家,你来了。“婆婆对迎出来的母亲说:”我昨天晚上来了,香还没生,就亮陪着,这不,我回家炖了鱼汤,雪白雪白的,又下奶又补身子,来---香,我们先喝一碗。“说罢,婆婆便拿了一个透明的饭盒给亮,”你来喂你媳妇,我看看孙女。“  ”嫂子,来看香了。“在门外的时候大姐的婆婆正好碰到要来看大姐的二姑,本来二姑就和公公认识,比外人来的更熟络一些。”哎哟,这小妞长得像香,将来一定也俊秀得不得了。  母亲起身要来接替亮喂大姐,”婶子,你歇着,我来,我来。“亮还是用袓辈上传下来的称呼叫自己的丈母娘。  ”妈,你坐着,不用你忙。“大姐也让母亲坐下,她不想让母亲受累来照顾自己,毕竟娘家那头还需要母亲撑起半片天呢。  ”香,一直怕你们不喜欢闺女。“母亲看着大姐的婆婆开心地抱着她的外孙女。  ”怎么会不喜欢,他们敢不喜欢嘛!“婆婆还没有张口说话,二姑就先替婆婆回答了母亲,顺便使了眼色给亮。  ”婶子,喜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爱她了。“亮嘻笑眉开地对母亲说。  大姐的婆婆也笑了起来,很少能够看到婆婆这样开心地笑,婆婆是那种平时很少说话,面无表情的人,如今可以如此会心地笑,”他们是真心喜欢我生地的孩子吧。“大姐心里荡漾起了幸福,呵呵,呵呵,大姐本来就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  ”啊!“听到大姐一声惨叫后,亮紧张地说:”你不许笑!“  哈哈,今天还是在一片笑声中结束了,只是委屈了大姐只能将这开心藏在心里,不能表达出来。  大姐住地是双人间的病房,旁边一位还没有生,亮赶紧崔大家走了,如果留下来就得声音小些,免得打扰到别人休息。  大姐剖腹产生下了六斤五两的女儿,在医院的病房住了七天半现在已经回到家里。  所有的外戚还是内戚都三三两两的来看大姐和她刚出生的女儿,送给小孩的实物堆满了桌子和床上,都在为小生命的诞生庆贺。  ”她婆婆,高兴吧,生了个孙女,这个孙女长得好俊哦!“  ”小鼻子像亮,这眼睛像香,大!“  ”额头像香,嘴吧你亮-----“  大家七嘴八舌,这几天家里可热闹了,婆婆从来没有像现在说这么多话,这么开心地笑过。“也许婆婆是真心地在笑吧!”香想,因为自己也真的开心,无关儿子还是女儿,只因为这自己的宝贝,也相信亮曾经给自己的承诺闺女儿子都一样。  一天的热闹渐渐散去,轻抚着小小的额头,微微慢慢地摇着襁褓中包裹的可爱小人儿,轻轻地哼着只有宝宝听得懂的摇篮曲,大姐靠在亮结实的肩膀上,心想此生如此便已知足了。  亮用热毛巾给大姐擦身体,当擦到膝盖处时,曾经的淤青还留下微微的痕迹。亮低下头来,亲吻着伤痕处,”香,我错了!“  大姐已经不想再提起此事了,只想以后能把日子好好过,生了孩子后,心里已经被幸福塞得满满地,什么东西还会比孩子重要呢。大姐抚着亮的头发,”那已去的大哥在你的心里真的很重要吗?“  大哥比亮大五岁,在很小的时候一直喜欢跟在哥哥后面。村子里有许多的榆钱树,树的周围土地里总会有知了的幼虫,在吃完晚饭后,哥哥就会带亮和村子里相熟的小伙伴们去村子里的林地刨土,看谁的知了幼虫最多,直到天黑了被父母叫回家。要么就在第二天吃完早饭,哥哥带着小队伍去粘知了,他们这些小兵们就跟在后面负责扛起长长地竹竿;或者哥哥带着他们去村后边的人工河里抓鱼。  这样的日子很是开心,童年天真烂漫地兄弟情深深地络在了亮的心中。  亮七岁那年,也上了小学,大哥已经小学五年级了。也就是那年的暑假,亮央求着哥哥一起去村后边的河里去抓鱼。亮一直以为哥哥的小性很好,村子里的人也以为哥哥水性很好,当抓了许多鱼后,当去抓最后一条鱼的时候,哥哥潜下去,很久都没有上来。七岁的孩子不是很懂,其他的人们认为这小伙水性真好,看那满满的收获,哥哥曾说要多抓些,因为亮喜欢吃鱼。许久之后,大家才发现出事了。  母亲为了自己失去儿子哭到疯癫,村子里的人都说母亲的魂被哥勾去了。从那以后母几乎不笑,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还是在母亲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  ”亮,“大姐将脸附在了亮的头发上,能感觉到自己男人上下起伏的抽泣,”过去的都过去啦,我们好好过日子!“
  办完女儿的满月酒后,亮提出了要父母搬到自己的院里住。  亮想正如自己的妻子所说的那样,过去的都过去的,以后好好生活。在爱妻生产前自己当着二姑的面承诺过一定要让香住进正房,那么就要做到,亮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先对自己的父亲说了。  父亲沉默不语,”我给你妈商量过再说吧。“  父亲转让身走了,”亮!“而后父亲又转过来叫住了亮,欲言又止的样子。  亮已猜到八九分。  ”你不要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反正在过门之前就说要把这小院给他们住给,我们现在赖着不走算什么呢。难道你让小的也要活在大的影子里?反正走了,正好我们也图得清静。“婆婆坐在床旁边,任凭公公怎么劝说,还是在不停地抹眼泪。  大姐的婆婆大概一米五零这样,微胖,耳朵露在外面,后脖子旁边的头发都抄上了,前额几乎没有留海,对于婆婆来说图的就是一个方便,。两鬓之间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几根白发有时会被一头的乌发盖住,人看起来倒也精神,脸微黑,不大言语,几乎看不到她笑,总喜欢缓慢地走路,做事也是慢慢来的样子。公公是倒是很高一米七五的样子,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人也长得白净。亮汲取了他们的优点,只是有一点窄窄地眉心像极了婆婆。只看现在也许很难想象当年他们是怎么配对的,或许是婆婆经历了大哥去世的事情,所受的打击太大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夜了,大家都已沉睡。  婆婆半夜惊醒,“又梦到健了?”  ”唉!“公公用手轻抚婆婆的背,”睡吧。“  健是亮大哥的名字。  当年当村子里的人告诉婆婆健没啦的时候,婆婆听得糊涂,当是别人在给自己开玩笑,毕竟自己也是一个爱说笑的人,但是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当大伙硬拉着婆婆来到村后面的河边上,指着河水告诉她,健在河里没出来,一直没出来,婆婆更是糊涂了,”健游泳很好,别瞎说!“  村后头的那个人工河已经挖了几十年了,为了搞旱防涝,动用了各个村的民工好几千,一直挖到黄河边上,自从引流了黄河的水之后,河里自己会生鱼似的,有时候可以捞到一尺来长的大鱼。村子里的男孩子在水量少的时候都下河里徒手抓鱼,久而久之练就了好的水性。暴雨之后,雨过天晴,有几个胆大的男孩子不顾家长的反对硬要下水也不在少数,次数多了,父母有时也只是提醒提醒,再懒得为了这事给孩子发一通脾气。  大雨刚下过两天,十三岁的健和七八岁的亮就来到河边,同行的还有几个小伙伴,在这其中健是孩子王,大家对他言听计从。孩子们下水捕鱼,边上还有一两个从别的地方过来钩鱼的成年人。大家看着这几个孩子能耐那么大,,抓不很多鱼,都羡慕不已。  大家都不想回家,哪怕鱼已经装不下了。健又跳进水里,潜水到下面。岸上大家有说有笑,等待着健再一次上来,希望能抓一条大鱼。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潜水的小伙伴抓到还是没抓到的都上来了,健还没有上来,大家猜测健这次一定可以抓个大的。大家都在讨论等下回去,该如何让爸爸妈妈做才好吃。  又过了多久,钩鱼的人也走了,亮突然说:“我哥呢?”  大一点的孩子才意识到健还没有上来。  孩子们回去村里叫来了大人,希望可以把健从河里带上来。几个水性好的在大小伙挨个跳下去,一直找到傍晚也没有找到健的尸体。大家都说健被冲到黄河里去了。  在这夏季的夜里,婆婆沿着这条东西走向的河,对着黄河的方向哀嚎,声嘶力竭哭喊,大声叫着健的名字。沿河两岸的村子里的人说,晚上都可以听到婆婆悲痛地叫声。  健的身体找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尸的消逝了。  婆婆拿了健生前用过穿过的在自家的袓坟旁边造了一个衣冠冢,每到健的祭日婆婆都会来到河边对着通向黄河的方向大叫健的名字,让他回家!  公公婆婆有两处老宅,在农村老的习俗中,以东为兄,以西为弟。公公就考虑把东院留给长子将来成家用,西院给次子成家用。  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现在长子不在了,老两口把唯一的儿子当成了希望,做成了宝。按照全家人所能达到的能力造了一个小院,就是希望儿子能够生活的好些。  当时临时决定把大姐娶进偏屋,公公是极力反对,可是婆婆一定要这样做。婆婆认为大姐就空有一副好皮囊,其他的和自己的儿子门不当户不对,不甘心把原本打算留给大儿子的宅子上建成的小院交给这个让自己不讨喜的儿媳妇手上。  这唯一的儿子一直都很听自己的话,自从遇到了这个儿媳,非要忤逆自己,已经让两老口伤心不已,又听到大姐娘家爹整日喝酒赌牌,全不照顾一家老小,娘家妈又是个药罐,下面又全是幼弟幼妹,真是为儿子非常娶这家的姑娘捏了一把汗。  可是事到如今,孩子都生好了,这个自己不满意的儿媳妇也是真心要和儿子过日子的,因为儿子失手伤了媳妇的事,娘家人也没说啥,现如今儿子又为这事求自己,婆婆早已动了让出正屋的心,他们决定搬回他们原来的小院去。
  小妹说她不喜欢父亲喝酒醉后的眼神,看谁都是迷离的感觉犹如恶魔附体。  这一天父亲又喝高了,东倒西歪从村子里的小卖部回来,但看起来原来高大的父亲如些的瘦弱,眼神游离不定,回到家连鞋也不脱掀起被子倒头便睡了。  二妹说,父亲其实很伟大,因为母亲很讨厌二妹,在奶奶的怂恿下,母亲极力要把二妹送人,但是父母为了不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在奶奶面前跪了两个小时。父亲曾说在他的人生中,他只跪自己的姥姥。  父亲一米八零的个子,国字脸,眼窝深邃,鼻梁笔挺,当年,他和母亲结婚的时候,是母亲看中了父亲。  生下大姐后,两人一直过地很幸福,直到二妹的出生打破了宁静,似乎人生的路就变得弯弯曲曲了。在相继生下三女儿,小四后,母亲和父亲商量如果这最后一个还是女儿,他们将不再生了,不知是上天眷顾,竟然生下了一个俊美的儿子,父母欣喜若狂,就连一向和母亲不和的奶奶也破天荒的来到医院的病房看望这个从不待见的儿媳。  “你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亲儿子!”奶奶感慨。说来也怪,爷爷如此宝贝女儿,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但是却一定要自己的儿子有儿子,这可能只是对血脉继承的关注吧,不能让自己后继无人。  母亲在三十六岁这一年生下了她的亲儿子,小六,从此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告诉村子里的那些说她生不儿子的人,她陈春芸也可以生出儿子!不用再靠养别人的儿子冒充自己的儿子了!  在一年前的下午,村东头的大伯跑到家里,“给你捡个儿子,你要不?”  母亲以为大伯在说笑,“要啊,你有!”  大伯一蹓洇跑掉了,过了不一会的工夫,只见大伯手里抱了一团东西,后面跟了一群大人和高矮不等的孩子,把本来就不大的小院围得是水泄不通。母亲从屋里出来被这阵式吓了一跳,定睛再看东头大伯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正在襁褓中的婴儿。  “他大伯,你,你!”母亲急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你是看我们家孩子不够多,还抱来一个给我!”  “男孩,要不要?“大伯啥意思,母亲摸不着头脑,”我做不了主,要问孩子他爸。“  大伯原来早就派人去父亲的单位去叫父亲回来。  父亲一进门,大伯就迎了上去,”山子,给你捡了个儿子!“大伯很是激动,远比父亲还要激动。  在父亲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母亲仔细检查了这个孩子,确实如大伯所说是个男孩子,但是面黄肌瘦,而且在这十月份的深秋,孩子所包裹的这个被褥非常的单薄,小嘴都青了,母亲赶紧拿了小妹儿时的旧棉被给他包上了。  ”山,我检查过了,这孩子没啥毛病。“其实大伯的没啥毛病是指不缺胳膊不缺腿。  ”哪来的?“父亲迫不急待的问大伯。  ”刚捡的。我吃完中午饭去南大沟刨地,就一会儿的工夫,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我还以为自己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呢。往沟里一看,一坨红色的小被子,心想谁把不要的小孩被子扔这吓人,可是走近一看,是一个孩子。“大伯坐下后接着说,人也越来越多,大家好像都在等待大伯说精彩的故事,”这天都已经冷了,谁没事把孩子扔这儿不管了,肯定就是不要了呗。要是女孩,我就不给你送来,你家也不缺闺女,偏是个男孩。问了我们队的那儿子少闺女多的他们都不要,这不给你送来了。“这说的可是实话,大伯是东队的,与父亲隔了好几辈的亲,有好事能想到父亲已经是不错了。  还没等父亲说话,母亲就说,”不要,不要,我们自己的孩子还养不活呢,哪有空养别人的。“要是留下这孩子,就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就是生不出儿子了嘛,所以母亲坚决不想留下。  ”这是男人的事,不关女人啥事。“大伯认为母亲不应该做主,毕竟男人才应该是一家之主。心想这家长期男少女多,阴盛阳衰,是该再多个男人了。  ”你别插话!“为了显视自己的权威,父亲让母亲不要管,这件事他来拿主意。”他大伯,让我先看看。“父亲也仔细看了这个可怜的孩子,除了瘦之外,从外表真的也检查不出来有啥毛病。  “咱可是亲戚,我能坑你,你要还是不要,痛快话。这孩子是我捡的我得负责。”所有的人都好像在等待最后的审判,都屏气静声,希望父亲能够给个痛快话。  正好这时父亲的女儿们都放学回家了,看到一院子,一屋子里都是人,给吓了一跳,以为是大病初俞的母亲又出大事了,赶紧推开人群往屋里跑,还好,看见父母都好好的在家,心安了。可是怎么床上好像放了一个很小的小孩子,疑惑不解,看看妈妈严肃的脸,又不敢问妈妈怎么回事,只好像旁人一样站在还能站下的位置等待事情的发展。  父亲看看母亲,母亲避开父亲的双眼扭向旁边,再用眼神找了找自己几个已经放学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之所以在政策不充许的情况下,在单位老领导一再的规劝下还是生下了四个女儿,是因为自己太想要儿子了。  “这是我的儿子,以后谁都不许说是捡人!“父亲的决定得到了村子里长辈的一致认可。  大家都说母亲自己生不出儿子,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收养一个儿子,还不允许父亲留下,实在是太不通情达理。  现在如今,母亲终于在三十六岁这一年生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情,当医生突然告诉他们夫妻是个带把的时候,大哭不止。父亲也哭了,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可能只是想流流眼泪罢了。  一个尖嘴猴腮,一个俊美异常,在父亲的教导下两个儿子相亲相爱,形影不离,大家都说这哥俩可真亲啊。母亲有时候也会无意间显露对小儿子的偏爱,总会被父亲呵斥,好像这是不可饶恕的罪恶。每次带他们两兄弟出玩的时候,父亲总是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两个儿子趴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与父亲一同哈哈大笑,逢人就说,他有两个儿子是他的骄傲!  可是还记得大姐生女儿的时候,父亲喝醉了,东倒西歪的来到大姐的病房,一身的酒气惹得旁边还没有生的产妇大吐,一双迷离的双眼望着刚生完孩子的大姐,就像一个喝高的陌生人色迷迷地盯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为老四的小妹不由得厌恶起自己的爸爸!  喝高了父亲正在打牌,这一会的工夫,已经把刚发的八百块工资几乎输了个精光了。  三奶奶跑到家里告诉母亲,“你还不快去看看,山子喝多了,输了很多钱!“  “唉!”母亲早已习已为常了。  “你日子还要过吧?这么一家子,不要吃饭了?”三奶奶也早知道他这个侄子的事,可总不能看见了装不知道吧。  母亲的身体现两年才刚些,可是父亲竟像着了魔,对家里不管不问,吃,喝,赌,就是差嫖了。  三奶奶硬拉着母亲来到设赌的小卖部,“山子,咱回去吧,你看春芸来了。”三奶奶把母亲带到父亲面前。父亲用迷离的双眼望了望眼前的妻子,又低下头继续他的游戏了。  只听得哗一声,母亲把父亲桌上的纸牌和骰子全都撸到了地上。大家被母亲的举动吓到了,三奶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为母亲叫好,她感觉自己的侄媳妇总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勇敢过。父亲恨地举起了地上的板凳砸向母亲,当大家屏住呼吸看事情发展的时候,板凳停住了,差一点就砸到母亲的头部,父亲一转身,晃晃悠悠地走了,而那些赌友们还在背后叫着,“山子,别走,再玩会儿。”  母亲跟着父亲,一个前脚一个后脚回到家里。只见父亲抄起了一个木棒打到正在做作业的三妹头上,三妹没有言语,一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飙出活路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