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流产的第三天,我看见本应沧桑的丈夫,从幼儿园接走了一个四岁的孩子。
我听见那个孩子叫他:爸爸。
从这声爸爸开始,丈夫的秘密一个接着一个,暴露在我的面前……
我和张启相识于校园,恋爱五年,结婚七年。
可是我却杀了他,就在昨晚。
在他睡觉的时候,我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血瞬间浸湿了整个床单。
这并不是很难,我瞄准了很久,下刀的时候手也没有颤抖。
他突然张开眼看着我的时候,我还对他微笑了一下。
刀好像被骨头卡住了,我拔了半天拔不出来。
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里发出“喝喝”的声音,手想要抓住我,却没有力气。
直接跨坐到他身上,还转了转刀,才用力的拔了出来。
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身,他开始剧烈的颤抖,我死死的坐在他的身上,就这样看着他挣扎,直到再无动静。
擦了擦脸上的血,翻身下床的时候,我一个腿软还跌倒在了地上。
缓了好一会,我才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拿出准备好的行李箱,我把他放进行李箱里,埋在了我们最喜欢的后花园里。
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很不满意,又在郊区,又是独栋,出行很不方便。
就是为了这个花园,最终才买下了这个房子。
张启最喜欢这个花园,每周都会用很多时间去打理,甚至还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要死了,也希望埋进这个花园里。
真是讽刺,他选的地方,让我毫无声息的杀了他,还有了处理尸体的地方。
我细细的将土均匀的铺在他的身上,为了掩盖松动过土的痕迹。
看着明显翻新的土,我想了想,又找来了几匹红砖,垒了一个小台,然后端了一盆景观树,牢牢的压在上面。
看着这毫无痕迹的模样,我嘴角微微勾起,抬起头看向晴朗碧蓝的天空。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回到房间,看着满是血迹的床,我皱起了眉头。
床单上像是开了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花,整个房间都是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我换了身衣服,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当热水淋在我的身上,我才发现原来四肢早已冰凉。
温热的水冲掉了我身上的红色,也冲去了我的恐慌。
我看着夹杂在水里的红色,飞快的消失不见,有些恍惚。
我杀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然后呢?我该怎么处理。
看着水流,我开始思考后续。
清洗完自己,换了身干净衣服,找出剪刀,然后在网上重新定了个床垫。
我开始细细的将衣服,床单和床垫血迹处剪碎,然后分别装进垃圾袋里。
这是个细致活,等我弄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然后出门开车分别将垃圾袋丢在不同的地方。
等我做完这一切回到家,忙了一整夜的我蜷缩在沙发上,疲惫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没有了,这是一场完美的犯罪。
剩下的,只需要交给时间。
就在我意识即将远去的时候,大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一个细微的钥匙穿进门锁声音传来,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我立马清醒过来。
我迅速回忆还有谁有我家的钥匙。
但时间容不得我细想,门要打开了。
我立马爬起来,连鞋都顾不得穿,想要过去反锁上门。
可惜迟了,等我到玄关的时候,门打开了。
看到门口身影,我顿时浑身僵硬,再也走不动一步。
是我昨晚才杀掉的丈夫,张启。
我惊恐的看向门口,一阵阵的眩晕袭来。
我不是杀死他了吗?他这会应该躺在花园的地下,而不是出现在门口奇怪的看着我。
看着那张疑惑的脸,昨晚他瞪圆了眼睛濒死的模样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张启的脸在我眼中逐渐扭曲,就像要来索命的恶鬼。
我双腿一软,慌忙间想扶住什么,却扶了个空,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随着张启的靠近,我不住的蹬着脚后退,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死死的咬紧牙关,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却被手心的汗再次滑到在地上。
我开始想理些头绪出来,但脑子却像被恐惧冻住了,一片空白。
张启过来扶起我,“怎么像见到鬼一样?”
我身体僵直,只好随着他的动作坐到沙发上。
他说对了,我见到鬼了。
明明被我亲手杀死的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我死死的掐着手心,心里不断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疼痛感让我逐渐回过神来,虽然疑惑,但是更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张启给我倒了杯水,温柔的拂去我额头的冷汗,“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我端起杯子,努力稳住不停颤抖的手,轻轻喝了一口温热的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好像有些感冒。”
“真的没事吗?你满头都是冷汗,脸色也有些青白。”
他关心的摸摸我的头,好像在试探温度。
温暖的体温从他的手心传来,让我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张启这个人有轻微的洁癖,每天必须换干净的衣服。
而他现在这身,是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
对了,他昨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然后说要出差,可是晚上说回来拿点东西的。
我心里突然有了个猜想,试探的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将我脸颊变湿润的发丝别在耳后,耐心又深情的说:“公司突然让我出差,我回来拿点东西。”
果然如此,他的记忆是昨天。
“那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我刚站起身来,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你不舒服就躺着吧,我自己来。”
还不等我阻拦,他走进了卧室。
我心里一惊,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边走边假装开玩笑:“你丢三落四的,别忘了东西。”
路过厨房的时候,我顺手拿了果篮里的水果刀,藏进了衣袖里。
“思思,这床垫去了哪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床板,疑惑的问我。
“哦,我今天早上发现床垫里爬了只蟑螂,我就把床垫扔了。”
慌忙间,我找的借口有些荒诞。
我握紧了刀,缓慢的举了起来。
他丝毫没有察觉,“好吧,下次等我回来再处理,浪费了挺可惜的。”
就在刀快落下的时候……
他猛的回身,我慌忙的将刀背在身后,慢慢的藏进袖子里。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在他面前就是个败家女的形象,常常因为一些小事丢了很多东西。
我的家庭富裕,而他是穷人家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努力有了些小成就。
后来结婚以后,就直接接过了我家的公司。
平时里我都很注意节俭了,但在他眼里,还是铺张浪费的大小姐习惯。
看着开始折叠衣服,没有丝毫怀疑的张启,我心里松了口气,竟然有些感谢自己平常的铺张浪费。
很快,张启收拾好了常用衣服,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离开了家。
他刚背过身,我嫌恶的用力擦了擦他亲过的地方。
转头跑到窗前确定他离开之后,我连忙来到花园,将砌好的石砖再次推翻,拿起铁锹一下一下挖着刚埋好的泥土。
汗水顺着我的动作浸湿了睫毛,眨眼的时候带起轻微的刺痛,但是我顾不得擦去。
“不会的……不会的……”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
随着土一点点的被挖出,我又看到了那张熟悉且惨白的脸。
我懵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张启明明躺在这,那回来的那个又是谁?
一个个疑问让我脑子像是浆糊一般。
我用力的敲打这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开始回忆他的点点滴滴。
我和张启相恋是朋友介绍的,他并不是所有介绍对象里最优秀的。
因为他温柔的谈吐,优雅的举止,还有一抿嘴就出现的酒窝。
张启永远给人一种温柔体贴的感觉,就像网上说的别人家的男友。
他会记住每一个我说过的节日,并且准备好小礼物。
他会耐心的听我的抱怨,然后逗我开心。
他会和所有姑娘保持距离,不论走到哪里都大大方方的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
他给足了我安全感和归属感。
大学四年,我们是学校人人羡慕的情侣,甚至没有过一次争吵。
这一切让我感觉自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遇见了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
后来工作了一年,有了点存款,他就和我求婚了。
他说,思思,我一定能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我答应了,那天,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可惜,我父母不同意,觉得两家家境差距太大,我却像被迷了心智一样,死活都要嫁给他。
在我绝食抗议的两天后,父母妥协了。
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总是拿我没办法。
婚后,他和我恩爱有加,看着我幸福的笑脸,父母终于放下了心。
我从小身体不是很好,婚后迟迟没有怀孕。
面对所有询问,他都微笑着说不急。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父母出了车祸,双双殒命。
我悲伤过度,原本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没了。
尽管他白天尽心尽力的照顾我,我还是好几次发现他一个人整夜整夜的坐在书房。
那时候,一个人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帖,却唯独忘记照顾自己的张启,成了我生命里唯一的支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我动了杀心,并且付出了行动。
对了,我是为什么要杀他来着?
哦,一开始是因为这个人人称赞的男人,这个我一心相信的男人,出轨了。
我亲耳听见那个扑进他怀里的孩子叫他,爸爸。
这个明明应该在上班的男人,出现在了幼儿园门口。
我慌忙躲到一边,连手上买的菜掉地上了都来不及捡。
很快,我就看到一个女人挽着他的手,对着他温柔一笑,两人牵着孩子,很快离开。
我靠在墙壁上,死死的捂住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那天是他的生日,因为这边有他最喜欢的冷食,我特地绕了半个城来给他买。
却看见了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画面。
过去的种种混合着那声爸爸,像刀一样,一遍一遍的割着我的心。
结婚七年了,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了七年。
那个孩子看上去至少三岁了,我却一无所知。
我想从回忆里找出一丝丝的线索,每个片段都被我狠狠的分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脚都站麻了,才狠狠的擦去眼泪,转身离开。
回到家里,我心乱如麻,过去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
那个人前一向温柔顾家的丈夫,连孩子都有了。
我却傻傻的还以为他还爱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一坐,就坐到了晚上。
张启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盒小蛋糕。
“思思,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他这才发现我满脸泪痕,连忙过来搂抱住我,轻轻的为了擦眼泪。
看着这个依然温柔如初的笑脸,现在看上去就像带了一张面具一样。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连孩子都有了。
我狠狠的推开他,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他错愕的看着我,“你到底怎么了?”
然后恍然大悟般拍拍头,“今天是我生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庆祝来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忙了,公司里的事凑到一起了。”
我狠狠的擦去眼泪,冷笑一声:“你到底还骗了我什么?太忙?忙着和小三一起庆祝吗?”
他无奈的看着我,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他狠狠的揉了揉我的头,“说什么呢,哪里有什么小三?”
“我都看见了!”我对着他大吼。
他却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一定看错了,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呢,不信你打电话去问。”
“行了,别疑神疑鬼的,我先去洗澡了。”
他气定神闲的还想骗我,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厌烦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看着他离开,我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鲜血淋漓,心里却有了一丝侥幸。
是张启的手机,掉进了沙发的缝隙里。
大概是刚才的争执从口袋里滑出来的。
我连忙滑开手机,可是有密码。
我试了好几次,他的生日,我的生日,结婚纪念日,都不是。
我握紧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我在他的水里放了安眠药。
看,多么容易,多年的相处我们知道彼此一切的小习惯。
比如他,睡前喜欢喝整整一杯水。
等他睡着,我打开手机对着他照了照。
我像一个侦探,疯狂的翻看着聊天记录,行程,转账,所有的所有,只要我能找到的。
难道真的是我搞错了?我开始怀疑自己。
突然,福至心灵,我打开了设置。
切换到另一个系统,桌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却是他和那个女人还有他们孩子的全家福。
我嗤笑一声,打开了微信。
里面露骨的聊天内容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扇我脸上,诉斥着我的异想天开。
我强忍着,一直往上翻。
直到,一段对话出现在我的眼里。
“放心,我的孩子只有默默,她肚子里那个我会解决掉。”
“不好吧,这也是你的孩子。”
“不过是个孽种,没事的,我最近不过来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孽种两个字深深刺痛着我的眼,我的孩子,我求了三年才求来的孩子。
在他眼里居然是个孽种?
我死死的捂住胸口,看着手机屏幕,泪水顺着脸庞低落在手机的屏幕上。
我像是一个偷窥者,从这些字里行间的对话,脑子里自动补出了场景。
两人的对话大部分都围绕着孩子,除了就是一些转账记录。
我留意到那个女人是知道我的存在,张启有时候会对着她说出对我的不满。
而那个女人最多的就是附和,像一个没有主见的菟丝花,张启说什么就是什么。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张图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保单,保险人是我,而受益人,则是张启。
我看着这个保单,心里有些疑惑。
小心的记下那个保单上的电话,我将手机换回原来的样子,重新放回床头柜上。
第二天,等张启一走,我迫不及待的拨打了这个电话。
“你好,我丈夫好像在你这买了保险,他昨天才告诉我,我想问问具体的情况。”
我强做镇定,听着对面细细的介绍。
我一边听着介绍,一边显露出自己也想买的意思。
在对面热情高涨的时候,我貌似不经意的问出了心底最在意的问题。
“他还给其他人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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