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主体育场是什么?

    5年筑“巢”,北京2008年奥运会主体育场横空出世!“鸟巢”的问世,为北京奥运会的场馆建设画上了圆满句号。

    人民网记者探访“鸟巢”的设计与建设者,他们,只是数十万奥运场馆建设者中的代表。据了解,仅参与“鸟巢”建设的就达两万多人,最多时工地上有7000多人。

    初见谭晓春,身板高而结实。2003年9月,他领着一拨人第一次走进当时尚未正式开工的“鸟巢”工地,至今快5年了。

    5年中,谭晓春累计有3年时间夜晚是在工地度过的。今年除夕,和前几个春节一样,他爱人又到了工地,晚上两人一起和坚守工地的工人们吃年夜饭。一直忙到大年初三,谭晓春才抽空回家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作为总承包部总经理,谭晓春就是“鸟巢”前沿阵地总指挥官。他和同事们将现代科技引入“鸟巢”施工组织与管理:开发“建筑工程多参与方协同工作网络平台系统”,实现“鸟巢”工地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钢板加工厂家的“零距离”沟通;建立“虚拟建造系统”,实现在工程施工前的模拟施工……

    谭晓春告诉记者,“鸟巢”钢结构焊缝总长300公里,可每一条焊缝的焊接人、焊接时间、焊接部位等,他都一一记在了电脑里。“百年奥运,中华圆梦。一定程度上说,这‘鸟巢’代表着北京奥运,北京奥运代表着中国形象,我们必须精益求精,除了确保万无一失外没有其他选择。”

    “鸟巢”工地上的许多人都说,谭晓春是最繁忙的人。就在采访过程中,谭晓春又接到了新任务:出任奥运会期间“鸟巢”保驾护航的负责人。“虽然‘鸟巢’卸载了,但我们‘鸟巢’建造者的责任现在还不能卸载,永远也不能卸载!”谭晓春语气仍是那样坚定而从容。

    潘民祥和千余名焊工一起,历时两年,克服重重困难,将那些巨大的钢柱和桁架用一条条焊缝、一个个焊点焊接筑成钢铁“鸟巢”。

    有着10余年从业经验的潘民祥是南区焊接施工的队长,半个“鸟巢”由他们焊接而成。

    “鸟巢是目前世界上跨度最大的钢结构建筑,也是技术含量最高、施工难度最大的奥运关键项目。钢结构焊缝总长300公里。”潘民祥说,国内首次采用的一种高强度特厚钢板,他们也是首次焊接。焊接时,需先将钢板加热到150摄氏度以上,为保证焊接质量,必须连续焊接不中断。

    炎热的夏季,焊工身穿厚厚的防护服,手执面罩、焊枪,分小组轮流交替施焊。焊接柱脚箱体时,箱体外围加热后,焊工要钻到箱内焊接。一般一个焊工要在不足1平方米的高温箱体内施焊10分钟,然后由另一个焊工接替。

    焊接许多大构件时,焊工们只能在几十米的高处采用仰焊。焊工钟海文说,“施焊时,哪怕滚烫的焊花掉进脖子也不敢停止焊接,否则会出现裂纹、夹渣等质量问题。”

    2006年8月底,施工单位对“鸟巢”主结构进行合龙。按设计单位要求,合龙温度为19摄氏度正负4摄氏度,北京8月深夜至凌晨的气温符合要求,他们就将焊接合龙的时间定在凌晨2时。

    2时整,穿戴防护服的焊工们各就各位,进行对称焊。他们有的躺着焊仰缝,有的蹲着焊平缝、立缝,个个精神饱满。看到紧张有序的焊接施工场面,潘民祥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连续焊接9个小时,“鸟巢”钢结构顺利合龙。经超声波检验,“鸟巢”焊接的合格率达100%。

    邱德隆,39岁,北京城建集团国家体育场工程总承包部副总工程师。

    在邱德隆的电脑中,储存着2000多张照片,他的这些照片中有不少是记录“鸟巢”建设过程中大大小小的“毛病”。

    回顾这些年参与“鸟巢”建设的经历,邱德隆这位清华大学毕业的博士深有感触地告诉记者,这个大跨度建筑,从钢结构到膜结构再到混凝土结构,施工中每一步,无不是一个又一个世界级建筑难题。

    “没有先例,没有经验,没有软件……所有的一切,只有靠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智慧,只有通过自主创新来解决。”

    “鸟巢”42000吨钢结构主要由24个桁架柱支撑,在受力最大的6个桁架柱的受力最大部位,使用了一种叫做Q460的高强钢材。这种钢材在国内建筑钢结构中是首次使用,其焊接技术处于空白。作为分管“鸟巢”钢结构施工技术的负责人,邱德隆牵头组织相关单位一道开展技术攻关活动,在经过100多项次试验后,梳理出上万个数据,最终攻克了Q460钢焊接的技术难题。Q460钢材在“鸟巢”的应用填补了国内空白,被誉为“我国建筑钢结构发展的里程碑”。

    “我们参与建设‘鸟巢’就如同运动员参加奥运会一样,破解这些关键性技术难题绝对就是一场场重量级比赛。对此,我们别无选择,只有一个一个去战胜它,直至进入决赛并获取最终的胜利。”邱德隆说。

    李兴钢,39岁,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国家体育场中方总设计师。

    李兴钢建筑设计工作室几乎就是“鸟巢”工作室:桌上是“鸟巢”模型,墙上是“鸟巢”图纸,架子上一摞摞放着“鸟巢”资料。

    1969年出生的李兴钢是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建筑师。2003年初,李兴钢作为中方总设计师赴瑞士,参与后来被称作“鸟巢”的国家体育场设计。

    “创作‘鸟巢’是一个不断推敲与求索的过程。我们最大的设想是,让2008年奥运会主体育场回归体育建筑和人类体育活动的本质,也就是以竞赛和观赛、以运动员和观众为本。”李兴钢说,现在许多人关注“鸟巢”外面的钢结构,但设计却恰恰是从内部,从一个体育场的核心部分??赛场和看台开始的。“‘鸟巢’在全世界范围都是当代的、独特的,但它不是设计的原因,而是设计自然延伸的一个结果。”

    出任“鸟巢”中方总设计师已5年多,“中间巨大的压力是必然的,这源自于责任。”李兴钢告诉记者,最紧张时,他和同事们基本在晚上9点多才有空隙吃晚饭,深夜睡下,脑子里老静不下来,一到凌晨两三点就醒了,折腾到五六点才又睡去。

    “对我们许多设计与建设者而言,‘鸟巢’就像自己的孩子。父母对孩子既充满爱,却也总是挑剔的。但我要说,‘鸟巢’基本完美地实现了我们心中最初的设想。”

    那和利一家与奥运结缘是在7年前。2001年7月13日下午,经村民无记名投票,他当选北京市朝阳区洼里乡洼边村十四大队队长。当晚,北京申办2008年奥运会成功。

    那和利祖辈居住的村庄成为奥运场馆建设规划用地。当队长后不久,他所在的洼边村就接到全村搬迁的通知。那家是满族,也是洼边村的大家族。那家祖辈17代老小都在这里生活、劳作,故土难离。老党员、老支书那忠坚定地对儿子那和利说:“国家的事是最大的事。你是队长,咱家就带头搬吧!”

    在村里做了两年拆迁善后工作的那和利,2004年来到新奥集团所属的商贸公司,负责为奥运场馆建设者提供后勤服务。

    几年里,他从没休过节假日,就连除夕夜都是在工地度过的。为当好奥运工程的“后勤大管家”,他经常跑到工地了解情况,征询意见:还需增加哪些服务设施,怎样丰富大家的业余文化生活?

    那和利与同事们在奥林匹克中心区相继开办了平价超市、大食堂、IP电话厅、网络教室、免费图书室等,还专门辟出6000多平方米的空地,为农民工放映露天电影。

    随着奥运会开幕日一天天临近,“鸟巢”等重大工程也竣工在即。眼下,那和利更忙了。他指着桌上那本厚厚的《奥体中心交通场站运行计划》说,“我们要逐渐从为奥运工程建设者服务转向为赛时服务。这个场站建好后,带道车、媒体车等车辆的停放、维修,安全检查等后勤保障都得管,许多细节都要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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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巢”被喊停后的施工现场 供图/Photocome


  近日,有4名院士上书国家领导人,质疑部分充满异域风情的奥运工程片面营造视觉冲击,极大地提高了工程造价,不但用钢指标惊人浪费,建筑的稳定性和安全性也难以保证,忽略安全、实用、环保等建筑的基本要义。“鸟巢”被提了近10条建议。8月初,中国工程院院士、哈尔滨工业大学教授沈世钊等国内建筑专家被急召进京,就“鸟巢”修改方案进行讨论。那么,“鸟巢”被叫停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鸟巢”一直被许多国内的建筑大师所否定。

  如何建设2008年北京奥运会重大项目――奥运主场馆“鸟巢”?国内专家学者以及建筑业同行很早就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清华大学教授彭培根告诉记者,前建设部副部长周干峙院士一直就对瑞士的“鸟巢”方案持坚决否定态度。周院士才是真正的科学家和建筑大师,可惜他的意见一直没有被大家所重视。

  彭培根说,早在抗击SARS期间,他曾收到国内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建筑大师的来信,信中提到国内的十几位知名建筑师探讨过奥运会主体育场的问题,他们都强烈反对被选中的瑞士“鸟巢”方案。原因其一是中标的瑞士建筑师为慕尼黑的世界杯也设计了一个和北京这个同一类型“鸟巢”体育场。那个体育场是为2006年世界杯足球赛的主会场而设计的,2005年就竣工了。

  其次,“鸟巢”方案的预算为38亿元人民币,远远超出了预算规定的30亿元人民币。鸟巢方案的预算比北京设计院的方案(非常好的一个方案)要多出12亿元人民币的报价。

  除此而外,“鸟巢”有非常超标的用钢量,悉尼、汉城、亚特兰大奥运会场馆都是用轻型结构,以玻璃纤维模上涂不粘锅的那种泰氟隆的结构为主。悉尼奥运会的平均用钢量仅为30公斤/平方米,而惟独我们这次奥运会,是普通的钢结构,是重型结构,用钢量超过了500公斤/平方米。钢板有的是10厘米厚,绝对没有“四两拨千斤”的结构美,完全违背了“科技奥运”的初衷。

  第三,专家们认为,“鸟巢”一味地追求视觉的刺激和另类,在技术上存在着许多难以解决的难题。“鸟巢”是以钢结构为主的庞然大物,它的建筑面积为25.8万平方米,其顶盖的设计重量将近1700吨,两块顶盖的面积相加比整个足球场还要大。如此“大物”,很难保证其建造、安装、运行及日后维护的安全和可靠性。

  彭培根说,周院士讲过的一句话,他印象深刻,“本来只需要打把阳伞就行了的事,他非要顶一个又厚又重的钢顶,真是花钱找罪受!”

   许多人对“鸟巢”的造型备加赞赏,但实际情况是,只有坐上直升机才能看见整个建筑像一个鸟巢,如此大的建筑,在地面,人们看到的只是一面墙,远远谈不上什么美感。现在,中国的建筑界只一味追求视觉刺激和另类,还给它们一个好的名称,叫“敢于创新”,根本没有人去想对历史负责的事。世界小姐和美国小姐选美时,评委们对中选的前几名他们都有一种常用的评语:“Quiet Elegance”,即安静大方的高贵美。可惜当今社会风气已经不再重视这种有智慧的和“大美无型”的境界了。

  “鸟巢”设计在安全上有许多疏忽,不能说没有隐患。

  奥运会主场馆“鸟巢”的结构是由128个组件相互支撑,形成了网络状的构架,它就像树枝编织的鸟巢。同时,它的屋顶是世界最大可开启滑动式屋顶,当它合上时,体育场将成为一个室内的赛场。专家们担心的理由之一是它的结构体系过于简单。

  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教授董石麟介绍,虽然从建筑美术上讲,“鸟巢”是非常有创意的。但在实际的施工中,像“鸟巢”这样大的跨度结构,需要大量用钢,所以在力学上是“无法承受之重”。

  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内的结构大师沈世钊认为,在建筑学上,结构重量跟跨度是不成正比的,是指数的关系。在一个体育馆,如果是100米的跨度,它的用钢量是80-100公斤/平方米,但如果跨度是200米的话,用钢量就可能是250公斤/平方米;而300米跨度可能就是400公斤/平方米。而鸟巢每平方米的用钢量达到了500公斤,总的用钢量接近5万吨。它的自重占整个壳的60%,再加上屋面和设备重量,就占到了总量的80%,也就是说,它是绝对的“头重脚轻”。建成以后这个结构体系成年累月处在这样一种重压下面,外界有任何大的风吹草动,都是让人非常担心的。

  彭培根教授告诉记者,根据国际结构大师、美籍华人廖士骏和清华大学包裕琨等人的计算,“鸟巢”体育馆的垂直投影体重(包括屋顶和基础)是每平方米800公斤,而新型的钢骨结构体系只要每平方米200公斤。如果用钢架结构承受这个圆周800米左右(跑道400米)的体育馆、看台和屋顶,大约只要120个长长短短的结构支柱。但按瑞士的方案,即使不算装饰,大约有8000多根结构支柱和支架。这怎么能保证没有安全隐患呢?

   车臣总统被炸身亡后,警方发现那些炸药是事先预置在结构构件中的。彭培根认为,如果是120根支柱,还可以用海关检测集装箱的红外线扫描仪(清华大学开发的)测出有问题的构件,如果是8000多根构件,那将互相交错干扰,根本不可能检测。

  “鸟巢”拿掉屋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并非最好方案。

  据《新京报》报道,奥运会主场馆的调整方案已形成,主要涉及去掉开启式屋顶和将口子开得更大两方面。由于开口要扩大,所以结构有所微调。沈世钊称,去掉屋顶可节约3亿元人民币,预算可控制在31亿元左右。除了节俭外,沈世钊认为安全也是此次调整的重要原因,拿掉盖子可减少2000吨左右的负重,安全系数当然会提高。

  对于“鸟巢”的去盖方案,专门负责“鸟巢”设计的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称,当初参加设计时,开启的屋顶是一个硬性的规定,否则方案不能参选。去掉“鸟巢”盖子可节约投资和增加安全系数,但是“鸟巢”的业主是北京市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和中信集团联合体共同组建的国家体育场有限责任公司。

  按照合约,2008年后他们拥有鸟巢30年经营权。他们对修改持反对意见,因为一旦没有屋顶会对经营有影响,“比如以后举行音乐会、演唱会,如遇到大雨天怎么办?”

  彭培根教授认为,“鸟巢”去掉盖子,不失为一个英明的决定。但拿掉盖子的“鸟巢”依然不是最好的方案,原因是上面提到的安全隐患。如果按照他的意见,应当把瑞士建筑师的方案整个否定掉。因为首先德国的慕尼黑已经有了一个类似于“鸟巢”的体育场,可以说他们的方案愚弄了中国人民,至少愚弄了中国专家。近一两年,这种事在中国屡屡发生。浦东机场整个就是皮尔特角城机场的翻版。中国人凭什么要接受这一类的诈骗和侮辱。

  北京设计院的方案要比瑞士的方案好得多,“鸟巢”即使拿掉屋顶,造价仍要31亿元,而北京设计院的方案只有26亿元。而且北京设计院的方案看台和屋顶是组合式的,也就是说,如果您要屋顶,他们就给您一个肥皂盒,您不要屋顶,他们就给您盒子的下半部。而且必须提到的是,北京设计院的中国设计师已经在体育场馆方面有相当多的经验,我们对工程安全方面的把握要高得多。而“鸟巢”上下是一个完整的建筑,如果砍掉上半部,留下了下半部,好像工程只做了一半。像一个洗澡盆子,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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