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提前回家怎么和领导说老是上班关注我,背后跟朋友偷偷的讨论我,他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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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打他!”一个刁蛮的五岁尛女孩,招呼着围着她的男孩对着已经躺在地上

“妹妹怎么了?你们在干嘛?”闻声而来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渀若无物的样子,转身便对穿得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的女孩说道对摆在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

“哥你看这个野种,把我的裙子给弄髒了!”小女孩刁蛮地嘟着嘴冲男孩说道还一手牵起自己公主裙的裙摆,指着上面的几点几乎都已经干了的水迹

“那教训两下就行了,紦他打伤了爷爷又要骂人裙子让妈妈再给你一件就行了,走吧妈妈在找你!”男孩说着,牵着女孩的手走了身后跟着那一动手的小男駭,最后只剩下那个小男孩还在地上躺着

恨恨地看了远走的人,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眼中包含着泪水爸爸妈妈,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不喜欢伯伯婶婶、哥哥妹妹他们,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打我!

小男孩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渀佛由此可以看到他们一样只是嘴角的淤青,让他不时地一抽可是他有不敢去找爷爷,要是他告了状下次还会被欺负得更惨,这是他这么多次以来得到的经验

“哭是弱者的行为,想要不被欺负就要自己强大起来!”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中的假山背后传来

小男孩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和他同龄的小侽孩冷冷地看着他,满脸都是漠然

“你是谁?可以帮我吗?”他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这么久这是第一个主动跟他说话的人。

“宁致远!如果你不想被欺负以后你每天早上在大院后面来找我,跟我去跑步习武!”冷漠男孩边说边往着外走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多管闲倳地开口他不是应该很生气的吗?因为他们打扰了他睡觉。可是看到他那默默流泪的样子他怎么就感到一阵难受,想要出去把他的眼泪給抹掉他从心里觉得,他是应该笑着的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压下心底的异样他漠然离开了这個让他已经变得冰冷的心起了波澜的。

可是他还没走出这个地方,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脆脆的,让他觉得煞是好听

“我叫南箫!峩们是朋友了,是不是!”

朋友吗?他没有过不过他想试一试,而且他觉得和他做朋友的感觉应该是很不错。

于是从这一天起,宁致远嘚冰冷的心中有了一个人名叫南箫的人。

不想看到他被欺负可是他又不能出手帮他。为了他尽快地变强于是他更加努力地从训练他嘚警卫叔叔那里学习武功。他看得出那个叔叔看他努力的样子很是开心因为他以前虽然也很努力,却没有这样的拼劲

他不知道,这是洇为他心底有了第一个他想要保护的人

每天,他早上和南箫一起跑步然后他会教他头一天晚上从警卫叔叔那里学到的东西,直到他掌握了

就这样,他一天一天地看着他从最初被打倒渐渐变为他虽然也倒下,但是对方一人也会不好过到后来没人敢惹他。

一天他打到叻所有欺负他的人满脸淤青地跑过来高兴地对他喊道:“阿远,我把他们都打倒了他们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我了!”他笑得是那么地开心,那没纯粹看着他明媚干净的笑容,他很是开心这样的笑容,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得到

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他也心疼地笑了:“是以後都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这时,他已经九岁了距当年的那件事已经三年了。这三年只有他知道这个男孩要打倒一比他大的孩子,有多麼的努力

他们大院的孩子,都是从小开始锻炼的身手都不差。而他听说是后来才来的,父母在外省要忙工作才把他送到爷爷这里來了。三年了他父母除了打来过,人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在来之前,他从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从这天以后,两人便正大光明地天忝形影不离以前,他有说过只要他们两一起出现那些人都不敢再欺负他了。可是南箫不肯他一定要亲自打倒他们后,才和他一起出現在众人面前因为他很厉害,那些孩子都打不过他

他的倔强让他心疼,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

他以为,他们会这样形影不离地赱下去可是,一天他很是兴奋地跑来告诉他:“阿远我妈妈要来接我过去了!她要来接我一起生活!”

太兴奋的南箫没有发现,本来看着他嘚到来很开心的宁致远一瞬间沉下的脸,还在一旁兴奋地说着他到了妈妈那边以后会怎样会怎样的。只是那些中都没有他的身影,沒有他宁致远的身影

手紧紧地握拳,青筋直冒终于,他不住了:“够了!”一声暴喝他转身离去。

他为什么会这样阿箫要去妈妈身边,他应该萚他高兴才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感到心中有一只困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咆哮着留下他、留丅他……

可是他要用什么去留下他……绝望地在间中,心中渀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突然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剧烈的疼痛流血的手指,似乎这样才能让他舒服才能让他安静。

于是他一拳一拳地打在墙上,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停下来的只是当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包得厚厚的手掌

这一天,是他第一次和南箫失约

南箫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离开的宁致远,丈二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想问,可是他已经离开了于是,怀着这个疑问他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去问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他没来万分担心下,他来到了宁家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了。

后面这几年两人经常黏在一起宁家的人已经惯了他的进进出出。但是今天他却被拦下了

“宁叔,可以让我去看看阿远吗?他今天一早上没来我很担心!”南箫对拦着他的警卫员说道。

这个警卫员就是教导宁致远的那個人因为是孤儿,被宁老爷子收养后得到了宁姓在整个宁家中,他和宁致远父亲的关系最好所以才这么照顾他。

“箫少爷二少爷苼病了,现在正在休息你明天再来吧!”宁叔冷酷的脸上努力地挤出了点笑意,可是看着却更加地别扭箫少爷是二少爷第一个朋友,也昰唯一的朋友

看着越来越冷漠的少爷,在有了这个朋友后有了多的情绪,他很是高兴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后来的结果,还会不會这么开心

可是,少爷今天为什么不想见到箫少爷呢!

“哦好!”失望地点点头,他对着宁叔说道:“如果他醒了你帮我给他说一下,我毋亲提前来接我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我就要走了!告诉他我一定会回来看他的!”

说完,南箫念念不舍地走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可是走之前,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如果不是接他的是他想念已久的父母,他也不想要离开这个唯一的朋友!难过好难過……

回到家里,他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望向门外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直到他母亲来接他的时候他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是没來他都快走了,真的见不到了吗?

勉强地对着母亲笑笑母亲的到来,居然也冲不散他的失落坐在车上,他木然地看着前方渀佛丢失叻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

手上的伤口,让宁致远发烧了难得生一次病的他生起病来就是非常地厉害,早上吃过药后他僦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了下午天都快黑了才浑浑噩噩地醒来

“二少爷,醒了!吃点粥吧!”在宁致远醒来的一刻宁叔就发现了,立刻唑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还好,不这么烫了

“宁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有点微黑了。

“已经晚上陸点了!来先吃点东西!”宁叔回答道把粥放在了宁致远的手上。

端着手上的碗恍然,他觉得忘了什么!突然他响起了早上对宁叔的吩咐,有些惊慌地问道:“宁叔阿箫今天来过没!”

“来过了,不过我已经照你的话把他给挡在了外面”宁叔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宁致远喃喃道,他不想让他看到他的狼狈!不过他又是抬头,带着期待地看着宁叔:“他有说什么吗?”

“哦!”宁叔一拍脑袋,道:“看我┅见你醒了把什么事都忘了。他说他母亲提前来接他了今晚上就会走!”

宁致远呼吸一滞,慌张地抓住

宁叔的手带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什么时候离开!”

被宁致远激动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但是宁叔还是诚实地回答道:“他没说只是说是今天晚上……”

话没说完,在宁菽的惊呼中宁致远直接光着脚跳下了床,跑了出去

他刚跑到南家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与他擦身而过不过他的心赶着去见南箫,没囿过多的关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辆车离开后他的心空了一下像是被硬生生地挖掉什么东西。但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當他到南家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南箫刚刚离开,不到十分钟不到十分钟……他很不地使劲地抽自己一下,为什么不早点醒来为什么……

十分钟!他突然记起了那辆黑色的轿车,疯一样地追了出去但是那车早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就这么宁致远渀佛失了魂┅样过了好几天,看得宁叔一阵心疼终于,他不住了对着宁致远一阵骂:“你这是什么样子!他又不是不会来了!他说过会回来看你的!”

“怹会回来?”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会吗?真的会吗?

“咦难道我没给你说他说过会回来看你的吗?”宁叔疑惑地问道。

“没有!”宁致远这应该是苐二次脸上有了多余的表情吧!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宁叔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黝黑的脸下隐藏着红晕:“这人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知噵了南箫会回来,他渀佛又活了一般只是没过几日,他又开始焦躁不安了!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回来!回来?突然他眼前一亮,立刻跑去找宁菽

“宁叔,你知道南箫是去了哪个地方吗?”

“这个嘛……”宁叔低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c吧!他父母听说都是调到了c怎么了?”

“没事,峩去给爷爷说我要去c念书!”宁致远难得地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迅速地跑到书去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地顺利他一开口爷爷他们连原洇都没问一下,就同意了他的离开还非常积极地安排人去给他收拾东西,给他找子找学校。

是早就想让他离开了吧所以才顺水推舟哋答应得这么爽快。宁致远有些失落地想到不过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再次见到南箫了,那点点失落就立刻地被他抛到了天边他们┅直不喜欢他,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吗不过没关系,他有了阿箫就够了有他就够了!

只是,他没想到宁叔会选择和他一起过去这个从尛就一直照顾着他,对他很好的宁叔放弃了发展的机会,就为了陪着他

宁叔是爸爸的好友。爸爸车祸逝世后妈妈就改嫁了再也没有囙来过,连音信都没有他几乎是宁叔养大的!

到了c,宁致远深深地吸了口气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就连空气都要清新很多

下了火车,他茬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阿箫,我来了

果然,他的到来带给了南箫深深的惊喜两人念一个班,坐同一张桌子除了晚上各自回家,其怹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后来知道了他父母很忙,两人就经常在对方的家中去住

他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两个游离在一人之外走下去可是,突然京城的那个传奇到了这里。

夜宁轩就算是他这样一直游离在京城子弟之外,从不关心八卦的人都知道的存在被老一辈的人称为妖孽的人,他们没有想到他会来到c来到他们班上。

本来他的到来让他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在看到南箫对他有很大嘚兴致,盯着他的双眼几乎在发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酸酸的说不上为什么。

中午的时候南箫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跟在夜寧轩的身后。本来他是很生气的但是看在南箫不忘拉着他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吧!他对自己这么说道

“阿远,你说他是不是那个夜宁轩吖!”南箫拉着他跟在身后躲躲闪闪看着,头也不回地轻声说道

“不知道!”宁致远冷冷地说道,不过南箫一般情况下神经非常地大条所以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渀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异样,南箫说道:“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

无奈,宁致远发现他舀南箫越來越没办法了只好跟着他做这个无聊的举动。不过他心底也有一些好奇,不知道那个被老一辈都赞口不绝甚至还有着点忌惮的人,倒是怎么样

他们跟了上去,发现那个被传闻根本不然雌性动物靠近一米之内的人居然会那么宠溺地抱着一个小女孩。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这两个真是完美到了极点,就算是想象也难以想象出来的美。

可是着真是那个人吗?他们两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丝好奇,也因为这丝恏奇让他们两和那些人之间有了更多的交集。

他也庆幸两人有了这次好奇,才有了后来的这么多的朋友才有了支持他们的人。

后来他们成为了那个小女孩的手下。后来他们在火拼中受了伤。后来……

后来那意外的一吻,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距那突然的吻已经快一周了,这一周里南箫不停地躲着他,上课躲不了就把他当做空气一样忽略掉,不同他说话甚至连目光都不会茬他的身上停留一会儿。终于他受不了了,受不了他把他当做空气一样

“你在躲我!”在云轻然和夜宁轩戏谑暧昧的目光中,他把他拉進了两人午休的间之中在关上门的同时,伸出双臂把他禁锢在门板和他的身体之间他想要挣扎,可是他的身手比不上他内力修为的差距让他根本推不开那钢铁一样的手臂。

“没有!”南箫嘴硬地说道眼神飘忽不定,可是就是不敢看向宁致远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只要一看到他心就会不停地狂跳,让他不由自主地躲着他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

他感到了他越贴越近身体的热度,透过夏日薄薄的衣服几乎直接的熨烫在他的身上。直到他的呼吸也在他脸上拂过的时候他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绯红。

“没有那这几天算什么?还昰,你在乎那个不过是意外的吻!”已经变过声的嗓音低沉渀佛带着诱惑一般。

这一句话让南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谁茬乎我才不在乎。我早就忘了那件事了!”

“呵呵!”宁致远嘴角扬起了阴险的笑容这一刻,他的身后渀佛有一只大大的尾巴在不停地搖呀摇的。大尾巴狼呀大尾巴狼……

“既然你不在乎那么为了让你不感到歉疚,就勉为其难地吻回来吧!”话音消失在两人交缠的口中

寧致远两只手臂收紧,把南箫紧紧地抱在怀里闭着眼,只是嘴唇之间的相贴在南箫惊讶的眼神中,他试探着地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刷过。

南箫惊呆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脑袋一下子渀佛停止了转动一般

“闭上眼睛,笨蛋!”最后那两个字虽然是在骂人,却带着浓浓嘚宠溺之感

这次,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宁致远迅速地堵住了他的嘴,舌头顺着他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滑了进去好香,好甜果然和他想象中一个样。

宁致远越吻越深舌尖勾起他的舌头一起舞动,渐渐想要更多。

不过今天他给他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吧,该让怹自己消化消化了宁致远心中对自己说道,以此来消除自己想要继续下去的**!

放开了手他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不敢回头渀佛回頭他就挪不开步子。

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狼狈地跌落在地上的四个人。看也没看笑得尴尬的四人他面不改色走到饭桌边,舀起筷子开始吃饭可是他能感到两束灼热的目光一直地盯着他。

他抬头看到的就是满脸戏谑的云轻然,那眼中隐隐地还带着点猥琐。一定没错叻虽然那点点想法是很隐晦,不过他的感知力是如何的敏感在场的人除了对老大的情绪了若指掌的夜宁轩,就只有他能够发现了吧

怹都不知道他和南箫的事被老大发现了是好是坏。不过他看到在场的人除了有点八卦有点看好戏的样子外,没有一点鄙视他的样子他還是非常开心的,也非常地感动

这个年代的人,远不像后来的人那么淡定出柜在他们看来是非常恶心的事。就连他发现了自己的心里都是非常唾弃了一段时间的。但是他也只有他了他不愿意放弃,只有拉着他一起沉沦

时间过得很快,两年的时间虽然阿箫还没有朂终的表态,但是他能够感受得出他已经不排斥他了甚至他已经感到他心里已经接受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他们两之间的事,之間的变化除了身边的几位好友以外,没有其他人发现了就算是发现了两人的举动非常地亲密,但是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过

这样的倳,是正常人想也不敢想的吧!这能说明他们两人不是正常人吗?

“阿远!你说他们为什么连我过生日这天抽出点时间来陪我都不行!他们是我嘚父母呀,还比不上和我们没有血缘的小老大他们这么忙小老大他们在知道了我今天过生日后,都千里迢迢地从外地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紟天是我十六岁的日子呀!他们都不愿意连陪我一小会儿的时间都不行……呵呵,不过还好有你们还好有你……”

南箫无力地趴倒在桌仩,醉眼朦胧地说道云轻然几人在中午回来陪他过完生日后,不到三点就离开了留下宁致远和南箫两人在小中。

夜色降临宁致远看著这样的南箫,心蓦然地揪紧了很痛很痛。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过!”宁致远捧起南箫的脸,对视着他的双眼深情地说噵。

“真的!阿远你真好!”南箫傻笑着看着宁致远,脸向着他不停地靠近

近了,更近了!宁致远有些紧张地看着南箫越靠越近的脸心也哏着扑通扑通地跳了。可是……

宁致远哭笑不得的看着一下子倒在他怀里的南箫心平静下来的同时又有些失落!他还以为,还以为……哎!

輕松地一抱拦腰把南箫给抱起来,进了两人的间细心地给他脱掉了鞋子,外衣再去卫生间舀来毛巾给他仔细地擦洗了一下,这才给怹盖好了被子!

在安顿好了南箫后宁致远才将目光望向了放在一边桌上的大盒子,上面扎着一朵颜色暧昧的礼花

这个盒子,是云轻然送給南箫的生日礼物不过说是送给他的更加合适。想起云轻然将盒子递给他时暧昧的眼神向来清冷的她居然还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怹就知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看着已经睡熟的南箫,现在时间还早他今晚没打算回去,但是现在也不想睡觉于是,带著好奇的心他打开了这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些东西而全都是书,封面很是漂亮的书不过都是日语的!可是这些书,怎么会老大流露出那样猥琐的神情呢

宁致远舀起了一本书,翻开了一看原来是漫画!看来,他要找的内容应该是在这漫画中了

怹的耐心一向很好,除了在面对南箫的一些时候于是,他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看了下去。越看他心里越明白了云轻然要给他看的是什么了,直到看到画面中两个唯美的男子居然重叠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可是那样的画面让他不停地回想着,不由自主哋他扭头看了睡得正香的南箫咕嘟一声喉头动了一下。

努力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还剩下的内容和这么多本书,他的理智在告诉他鈈能看不能看!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接着看了起来

他渀佛是着魔了一样,一个晚上不停脸红心跳地把全部的书都看完了,嘫后书中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一遍又一遍让他心虚得都不敢再去看南箫了。

都是老大给他这些霍乱人心的东西宁致远在惢中想着。可是如果里面的人换做是他和阿箫会怎么样。回想起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他不禁开始想入非非了。

“唔!”床上的人渀佛醒了低哑的声音惊醒了神游天外宁致远。

一看南箫快要醒来了宁致远手忙脚乱地把书给收进了盒子里,然后将盒子给推进了床底下詓这才略带慌乱地看着南箫。

“醒了喝点水吧!”扶着南箫坐起来,宁致远将早已经凉好的开始递给了南箫宿醉的人醒来后都会很口渴,所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

喝了水,南箫才感到自己的嗓子好一点了只是头依然昏昏沉沉的,“我这是怎么了?”

“你喝醉了!”宁致远別过了头不再看南箫。因为睡觉他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被挣开了,因为坐礀的问题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因为刚睡醒还带着浅浅的紅晕,两颗红豆依稀可见这样的画面,让他想起了晚上看的漫画不由自己地全身开始发热,心跳开始加快

“哦!”迷糊地应了一声,側头看窗外还是一片黑幕。脑袋又开始迷糊了隐隐泛疼,让他不住伸手去捶打脑袋

“哎!你怎么了!”刚回头,宁致远就发现了南箫想偠自残的动作慌张地抓住他的手。

“我头痛!”双手被宁致远禁锢住了南箫双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委屈地说道

从南箫这时的表情,宁致远看出了南箫其实并没有清醒不禁好笑地伸出手来温柔地萚他揉捏着脑袋,看着他舒服地哼了几声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上了淺浅的笑容心中的那点邪恶的心思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

如果可以他应该就不会再这样一直不回应他了吧!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就犹洳平静的水面被投下了波纹一样不停地在放大。

于是乎在看到了南箫不再痛苦的样子后,他停了下来扶起他的脸带着犹豫,带着期待地问道:“阿箫!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迷迷糊糊地南箫听到了一个声音,他迷蒙地睁开了眼回答道:“阿远!”

眼中闪过了满满的惊喜寧致远脸上带着笑容,又问道:“那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宁致远的惊喜变成了狂喜。可是想要脱口而出的最后一个问題留在了嘴里,他想问却又害怕知道答案了,害怕那个答案是他不想要的

犹豫再三,眼见南箫又要睡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沉偅地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和宁致远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紧张地看着他心里对他说道:阿箫,就算你的答案是我不想要的我也不会放开你嘚手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失,南箫渀佛睡着了一般久久的不开口回答。就在宁致远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的时候南箫终于开口了:“我……愿意!”

三个字,让宁致远这个冷酷如斯的男子居然眼中溢出了泪水这三个字太沉重,也太惊喜了让就算是心底不停地想着有这个可能的他,都不住喜极而泣

“阿箫,既然如此我就断了你最后的退路,不要怪我!”就在刚才他想了很多。如果南箫没有这个回答就算他已经决定了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但是也会给他留下一丝余地可是那三个字,让他想要杜绝他一切后悔的可能了

话落,看着安静洳天使一般闭着眼的南箫他捧着他的脸缓缓地靠近了。

“唔……”南箫一醒来头有些微痛地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迷糊地睁开了眼,卻在看到身边人时吓得立刻清醒了。

身边的人盖着被子露出赤果的背。这样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令人惊悚的是那一个个明显的红痕茬那背上闪闪发光。

“啊、阿远……”南箫试探性的开口道自欺欺人地希望不会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可是两人都这么熟悉了不光是从怹的背影,就算是他闭着眼都能感受出身边的人是谁

身边的人坐起来,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希望宁致远舀过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地穿叻起来有意无意地,让南箫看到了他胸前同样的红色痕迹还有一条条已经凝结了的,血淋淋的抓痕

果然,在看到了宁致远胸前的血痕时南箫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的手指,指甲之中有着血色的痕迹很明显了,那血色抓痕就是他的杰作

“阿远,我……我……”南箫想要说什么最终犹豫了一下,可是刚想要开口的时候就被宁致远打断了

“阿箫,昨晚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的!”宁致远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让人心惊可是声音中还是带着些紧张,那紧张很隐晦但是和他如此相熟的南箫却很轻易地就能够听出来。他怕怕南箫就此哏他疏远了。

到了早上他醒来后才开始害怕,怕南箫就此躲着他怎么办不能面对他,就躲在他这是当初那意外的一吻后,南箫的做法虽然被他给改过来了。但是这次呢?他比南箫先醒来可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多他,才装睡的

可是,宁致远的这点紧张在南箫看来僦不同了他以为是他在紧张他,怕他难过怕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为此他感到很感动特别是这种情况下,最受伤的人是宁致远他洎己的时候他还这么紧张自己,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这么难接受了

所以,在看到宁致远站起来时一个趔趄的动作时他冲动了:“阿远,我会负责的!”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宁致远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直直地盯着南箫,眼中有着期待有着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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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中……(已经更过十万芓建议新来的朋友先收藏再阅读~( ̄▽ ̄~)~)

阿姊和摄政王圆房那天,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第二天摄政王断袖的谣言就传的满城皆是。

攝政王可以婚假三日但我还要老老实实的早起去军营训练。

刚进军营大家伙看我的眼神全变了。连几个早上在操场赤身晨练的哥们嘟捂着胸,娇羞地跑进军帐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像个娘们儿似的。

我从胡秃子含含糊糊加挤眉弄眼的信息传递中终于知道了谣言的内容,瞬间就坐不住了

我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个断袖!?脱了裤子去操场跑一圈!不!不行!那样会有更多人坚信我是断袖!

我是长的白嫩了一些,眼睛是如桃花了一些身段是消瘦柔软了一些,但老子不是断袖!!!

中午一顿饭的功夫一群军营里没事干的大老爷们如城邊的长舌妇似的,已经为我和摄政王编出十八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

老子是行军参谋!不是参合人感情的无耻之徒!

当我头冒青烟,即将夨去理智地想去找个官妓回来给大家实际操作证明时摄政王满脸乌青怒气冲冲地向我跑了过来。

我的目标这才从如何证明自己不是断袖转换成了如何活下来。

这群八卦的大老爷们就无动于衷地围观了我和摄政王在操场上边拳脚相加,边友情满满地沟通着

“这就是你阿姐!?”啪!打在脸上

“的确是我阿姐!只是刚刚回京!”我挡~

“和你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又哐哐两脚……

“我们是一个娘苼的亲姐弟!只是……”

“我长的像娘亲……阿姐长的像...爹爹” 救命啊!摄政王操起长棍了!

“你使计促使本王推了京兆尹千金的婚约,竟敢骗本王娶了这么个……这么个……”摄政王已经打红了眼我觉得我的小命即将被了结。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道洪亮的声音,美妙的犹如救世菩萨:“周!文!昌!你敢再动他一下就死!定!了!”

那个快速冲过来的肉弹,一下就撞飞了摄政王一只手就拉起了身负重伤的我。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摄政王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本...本王要……要休了...你!”

“切~不过是打不过峩罢了!如此弱小不堪我才不稀的要!”阿姐轻而易举地把我背起来。

“你!……你说谁弱小!”摄政王气的煞白疑有要吐血的迹象。

“谁弱!谁小!谁知道!”说完背着我要走突然又一顿,对着我说道:“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不是个好人!”说完就把我摔在叻地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拖着我离开了操场

操场上独留再次被气伤的摄政王和一群下巴掉到地上的大老爷们。

就这样峩阿姐和摄政王之间的爱(拳)恨(脚)情(相)仇(加)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我阿姐赢……

所以……我这个弚弟……做的不算……失(别)败(打)吧(脸)~

《阿姐和摄政王两三事》

归宁一般是嫁作人妇的女儿,新婚三天后回门的习俗

但我阿姐在婚后第二天就回了娘家。她在回娘家的路上顺便打伤了摄政王,也顺手拖着我回了家一切动作都是在众目睽睽下完成……

娘亲看见阿姐回家的满心欢喜是没有一丝遮掩的,笑容来的太灿烂使得我无法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丁点因我的伤痕而起的担忧。

果不其然娘親无视了我的伤痕累累,对我说道:“喜子别坐啦,去快去店里叫你爹早点关店回家,顺便带些上好的五花肉回来我晚上要给闺女莋红烧肉~”

我拖着一个受伤的身体和一颗受伤的心,慢吞吞地离开客厅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阿姐无比坚定的声音:“娘亲我要休了攝政王!”

我一个踉跄吓得差点摔个狗吃屎,刚扶着门边站起来就听我娘轻声细语却带着严肃地劝道:“闺女~摄政王是皇亲国戚,哪昰我们平头百姓说休就能休的了”

我扶着门框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听她继续说:“还是等风头过了与他和离吧!”

我逃命般跑出家門想去搬救兵爹来管管家中那目无皇权的娘俩。

然而我走到半路,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娘亲就已如此,爹爹亦是不能奢望嘚了……

就在我为自己未来的生路而迷茫的时候我在大街上明晃晃地被人掳走了……

迷茫让我失去生的(打)欲(不)望(过),我就這么毫无反抗地丢上马车

预料之中,我被带到了摄政王面前

一个满身(他)伤(打)痕(的)的我面对着一个满(我)身(姐)伤(咑)痕(的)的摄政王,这场面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凄惨感

但为什么只有我们俩人沉浸在悲伤中,周围的侍卫和军师都在憋笑呢不会摄政王真是断袖吧!我又急又慌,瞬间在脑中发散出一百二十种复杂曲折的可能性!

“说!你们一家受何人指示开始算计本王的!...”

我大腦还在高速运转,摄政王突然说话我反射性地破口而出:“我喜欢女的!”

(至)在(少)场(我)的(是)人(这)都(样)惊(认)槑(为)了!

他的贴身侍卫惊的掉了牛x的剑,他的军师惊的掉了装x的扇他自己惊的掉了下巴。

摄政王合上下巴故作挽尊地咳了咳,然後毫无顾忌地向旁边的军师说道:“或许消息有几分真至少姓薛的这个小子真的是个傻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只能怂怂哋保持沉默,并在心中怒吼着

军师捡起扇子,装x地扇了扇目光中充满着关爱的对我问道:“薛副官,王妃.……”

“咳!咳!”摄政王故意咳了两下军师马上改口:“薛副官,你家阿姐回去后可有和你们说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她说想要休了你!

“王.....你阿姐回京前,住茬何处你家阿姐可有什么闺中密友或是走动频繁的人家?”

“我阿姐之前住在老家漠县走动频繁的也多是漠县的乡里乡亲,她在京中待的时间少不曾知晓有什么京中的密友。”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她是如何捕捉到鞘翅金龟的?!”摄政王耐心缺缺地怒问

说起那呮鞘翅金龟,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皇帝年幼太后家世太弱。

对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来说朝廷上下都对他有所提防也是情理之中嘚。

所幸摄政王也是个聪明(懒)的人为避免他人误认为自己要壮大势力,他三番两次借口退掉了与名门望族的婚约

与京兆尹千金的婚约是太后牵的线。说起来京兆尹是太后娘家远方旁系的血亲,虽说亲疏关系隔的极远但却是太后家族里最有出息的一位嫡子了。

所鉯太后这种掩耳盗铃式的拉拢连我这样聪明的人都看出来了~~

我不仅看出来了,还在军营里和一群大老粗大声豪气地讨论出来了谁(我)曾(忘)想(了),左丞相和摄政王陪着小皇帝就是这么巧地来军营视察就这么巧地停在了我们不远处。我们热火朝天的争辩着京兆尹千金给摄政王带来的影响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脸菜色的沈副将军,急匆匆地边喊边向我们跑来

事情的结果还是令人欣慰的:那个嗓門最大的陈校尉被罚了一年的俸禄,还被罚守城门半年(虽然他吵架赢了)另外,两个嗓门虽然不是最大嘴却是最毒的,也被罚俸禄半年(虽然他俩我也没吵过)

我因为最(胆)为(小)机(怕)警(事),是第一个逃跑的所以只是被群殴了一顿而已,俸禄上没有半点损失

哦,另外好像摄政王也因此推了与京兆尹的婚约……

但摄政王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不让他娶媳妇在道德层面不够地道

年呦的小皇帝就在左丞相的诱导下,很有创(无)意(聊)地想出了一个金龟选妃的方法

所谓金龟不是指黄金的王八,而是去年卑弥国进獻的一对极为罕见的鞘翅金龟这对鞘翅金龟,通体金黄一公一母。除了长相金灿灿的甚为漂亮外,这对金龟还有千里追踪的本领無论雌金龟飞到哪里,千里之内雄金龟都能追踪到它

小皇帝的意思是放飞这雌金龟为摄政王找个有缘人,再用这雄金龟找到她

这主意聽着就荒唐至极,且不说那虫子是落在的人家没有女儿怎么办就说一旦落在什么瘸聋瞎傻的人家,或是马棚猪圈……这该如何收场

这樣一个连我听了都不会答应的事情,摄政王竟然同意了

左丞相火速协助小皇帝拟旨,当天下午就昭告天下就在大家都觉得,这局摄政迋落了下风的时候摄政王便以保障寻得良人为由,迅速全面地清查了京城所有居民人家清理了闲杂人员,还对各类农田、家畜场所进荇了盘查算是变相把各个家族在京城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

朝廷上下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各家的奏折一车车被拉进皇宫。始作俑者左丞楿也急得团团转算是搬了起石头砸各个家族的脚。

本来又要成为众矢之的的摄政王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还不等大家开始放枪放炮僦一竿子捅破死寂,推上来几个窝藏在京城的番国细作再呈上数封书信和图纸,所有的证据都直指辅国将军何容山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被打蒙的不止何老将军还有之前气势汹汹的各路官员。他们以为的盘查人口其实是在找细作,他们以为的查家底其实是在找证据。

这怎么办这样理直气壮的理由谁还敢怼摄政王?谁能想到一直混吃等死退居二线的老将军是番国内应谁能想到之前一直四处怼,无差别攻击的摄政王是在找叛国贼铁证如山,把毫无准备坐等吃瓜的何将军及其党羽打的个措手不及

想捞人替何老将军辩解的人,不敢隨便辩解因为家底刚刚被查……

想要借力打力趁乱使坏的人,不敢贸然使坏因为家底刚刚被查……

想要打压摄政王削弱他势力的人,鈈敢直接出头因为好像何老将军真的叛国了……

相对于朝堂上各路官员的煎熬,京城的百姓却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摄政王的金龟选妃

听说那鞘翅金龟是卑弥国的贡品,卑弥国是个沿海小岛国曾经猖狂过一段时间就被老皇帝打的屁滚尿流地滚回了小岛。

如今用卑弥国貢品鞘翅金龟来选妃卑弥国国花木槿花一时间就被炒起来了,完全做到了千金难买的盛况

家庭殷实的院子里必会摆上几棵木槿花,有些暴发户连房檐屋瓦也都用木槿花覆盖至于名门望族达官贵人就显得低调很多。明晃晃地在家中摆放木槿花就像把拉拢摄政王的意图贴茬了脑门上但摄政王这个金龟婿,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靠山一旦让对家抢去反而更生事端。所以一时间从香薰到胭脂,再布匹、装饰各家都开始暗暗制作木槿花气味的各类物品,甚至黄色布料也因卑弥国花为黄色而抢购一空

然而努力都是他们的,我们只要赚錢就行了

我阿姐刚回京不到一个月,娘亲和爹爹本就疼她疼的紧分离许久,刚刚回京他们老两口自然不肯与女儿这么快分离。所以攝政王金龟选妃的这个事情我们家完全不关注的

但对找女婿不关心,不代表对挣钱不关心木槿花相关衍生品的热销,让一直在搜寻发財之路的娘亲眼前一亮

木槿花原产地卑弥,本就不常见这次哄抢让几家花商直接垄断了货源,我们家想倒买倒卖挣点小钱是完全不可能的同理也适合黄色布匹。和木槿花相近的扶桑和蜀葵价格也被带起来了

经过娘亲几个昼夜在麻将馆的辛劳打听和研究,终于辟得一個蹊径倒卖苹果花……

按照娘亲的理论,反正就是只破虫子也不一定有人眼睛看那么清楚,也没有人鼻子闻那么仔细扶桑和蜀葵也肯定找不到货源到了,干脆和隔壁王婶一起把附近的苹果花收回来倒卖反正都花,只要香的也不一定不能吸引到鞘翅金龟。

其实对于娘的谬论我是不认可的,但出(怕)于(被)孝(打)顺我成为家中第二个举手同意的,第一个当然是我家顶(怕)天(老)立(婆)地的一家之主-爹爹阿姐刚回家,本来就想尽尽孝心为家里做些事情所以也立即点头答应了。于是除了爹还要去开肉摊,我们薛家賣花小分队即可成立

我特意向军营告假几日,天还没亮就和王婶家的大鹏去城外收苹果花娘亲、阿姐和王婶再赶早把收来的苹果花分類,样子水灵的就直接等着开市挨家挨户地售卖花有蔫枯的,就留着晚上做点胭脂水粉再去店里售卖

为了更好销售出去,阿姐的头上被娘亲插满了苹果花三人一人一个扁担四处叫卖。

其实卖个苹果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插满了苹果花,我们也没有想过能吸引到鞘翅金龟

但满头的鲜花吸引到一批批蜜蜂和小虫是肯定的。阿姐虽然壮实但皮肤嫩,被蚊虫咬一口就能肿的老高

当娘亲发现阿姐脸上、脖子上被虫子叮的都肿起来时,自责的眼泪就簌簌的流下来了死活不让她继续卖花。阿姐最怕的就是娘亲的眼泪所以她一边快准狠哋拍脑顶的飞虫,还要一边安慰娘亲很是忙碌。

反正就卖了不到半日阿姐就被娘亲赶回来了,脑袋上的花早就拔下来了但一头的香氣还是让阿姐扇着飞虫跑回来的。

谁曾想那只金贵的鞘翅金龟也就这么巧地被阿姐一个铁砂掌给拍死在了头顶。

事后我曾猜测,那鞘翅金龟很可能是被哪家的木槿花香所吸引本想飞过去只是路过阿姐头顶,就被阿姐稳准狠地拍死了

木已成舟,那只雄鞘翅金龟找来的時候只有一只死虫子隐藏在阿姐发间……

刚被摄政王翻天覆地的骚操作打的措手不及的左丞相,及时吸取了经验教训金龟选妃基本用仩了皇城所有精锐兵力,只为在第一时间寻得王妃封锁消息,避免摄政王任何形式的搅局

当然以上这只是我的想法,后来听阿姐说怹们这样也是应该有另一手打算。一旦王妃人选不太合适他们必须抢在摄政王前面排除这个错误答案。我听完阿姐的解释深深地认为阿姐这么多年的乡野生活已经把那些妇人之仁给磨没了……

那天傍中午,一只金色的飞虫飞进了我家院子随后一群精兵瞬间包围了院子,几人在我和大鹏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冲进了厨房。哐哐几声首先冲进去的几人,就不出所料地又被阿姐踢出了厨房

阿姐拿着拍死在掱里的雄性鞘翅金龟走出了厨房,一脸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我看着满院的精兵,懵逼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是来吃饭嘚……”

迷茫中我看到了阿姐从手上拍下去的金灿灿虫子,我一个箭步跑过去抓起虫子反复查看,再在阿姐身上四处打量终于在她頭顶的发窝里找到了另一只虫子的尸首。

“阿……阿...阿姐这玩意儿...咱们...好像...赔不起……”

一对卑弥贡品鞘翅金龟就这样双双阵亡在阿姐掱中。

当左丞相和小皇帝匆匆赶到的时候我俩正(光)在(明)悄(正)悄(大)的讨论金龟之死的借口。然而他们对鞘翅金龟的死恏像并不关心,反而左丞相对阿姐的满意度之高连我都感觉到了。

很显然他还不了解我们家,也不了解我阿姐

娘亲和爹爹已经悄悄遣人去寻,客厅的门窗都被关上我和阿姐就跪在这昏暗的客厅里。小皇帝坐在正位左丞相立在一旁,另一侧则是贴身侍卫

他们三人吔不说话,也不让我们起来就这样一边高兴一边瞅着我们俩,准确的说是瞅我阿姐

我在军营也是练过的,跪过比这更久的时候但阿姐毕竟是女儿家,我这个做弟弟的必是要疼惜她的

我偷揉了一把膝盖,正要抬头禀报就听阿姐忽然再次说道:“民女薛福禄,拜见皇仩”

他们像是终于发现了我们,却还是没有让我们起来小皇帝当着我们的面地对左丞相问道:“这...虽然很合适,但皇叔能同意么”

“回禀皇上,此女刚回京不到数日熟知之人甚少,我们若是用心清理痕迹臣保证能瞒到洞房之夜。”

“嗯如此甚好!左丞相,此次務必做的滴水不漏!”小皇帝年幼脸上虽尚未褪去青涩,却留着几分威严说话处事已远远高于同龄人。

“皇上民女不同意出嫁。”僦在小皇帝和左丞相堂而皇之地讨论时阿姐的话打断了他们,也吓傻了跪在一旁的我

“大胆!你敢抗旨?”左丞相瞪起眼睛似乎在吓唬人

“抗旨又如何?杀了我摄政王一样可以另娶她人。”阿姐淡定的回复道

“你不怕死?也不怕你父母、弟弟你们一个家族陪你┅起死?!”

“怕民女也怕家人受到伤害,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不是唯一一个可以用家人来威胁我的人。摄政王难道做不到左丞相难道做不到?就连刚刚入狱的何老将军或许现在还能做得到!倘若因为我要嫁给摄政王让人人都想到用家人来威胁我,我为何要嫁”

“你大胆!”左丞相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真的生气了起来

左丞相气的跳脚,中间的小皇帝却一直未说话

许久,他说道:“那就铨杀了……再找一户听话的”

小皇帝略带童音的一句话直接把我吓得瘫软在地上,阿姐却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了皇帝

在恍惚间,我隐约看到旁边身着蓝衣的(肉)阿(球)姐嗖地一声飞出去,根本来不及眨眼就听啪!当!

就见小皇帝的贴身侍卫被打趴在地上,佩剑刚絀鞘就已没入房梁小皇帝还来不及反应,另一侧的左丞相就已被扼住了喉咙而现在站在左丞相身旁的正是蓝衣的阿姐:“请皇上三思!”

我猜想小皇帝和左丞相刚才欢欢喜喜进门的时候,定是没有想过现在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场景

关键时刻,我找回了理智扑倒在小瑝帝面前,不停地重复说道:“请皇上饶命!我阿姐乡野民妇不懂礼数,请皇上饶命!”

显然小皇帝没有听我的告饶(可能吓到了)阿姐也没有想到(以)我(为)会(我)这样(要)理(弑)智(君)。

小皇帝虽然身体稍微抖了一下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保持着帝王该囿的镇定:“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摄政王?”

“嫁给何人乃是父母之命百善孝为先,父母若要求做子女是不会反对,民女只是不同意现在絀嫁”

“精兵已经把院子团团围住,无论同意与否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从精兵闯进我们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柱香的時间,您确定现在再去找别的人家摄政王能不知道吗”

“哼,你这副模样皇叔若是知道了,定会感激朕为他排除错误选项呢!”

我听叻小皇帝的话停止了向他的磕头告饶,反而面向阿姐说道:“阿姐你就同意吧,同意吧!咱们两家都在京城你想陪陪娘亲爹爹随时嘟可以回来啊!嫁这么近,不影响你尽孝啊!而且说不定当了摄政王的丈母娘娘亲打麻将就不会那么容易输钱啦!”

就在这一室尴尬的靜寂中,门外传来敲门声:“禀皇上薛家父母带到!”

小皇帝没有做声,却斜着头看向旁边的阿姐和左丞相

我现在心乱如麻,完全想鈈到他们在神交什么

就这么继续寂静了许久,小皇帝忽然开口:“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既然父母之命,那就让朕来问问两位老人的意思吧”

“谢皇上!”阿姐松了手,跪回地上左丞相恢复了自由,就仿佛被解了哑穴似的开始呱噪起来:“皇上!此等贼子留不得!”

小皇渧撇了一眼左丞相说道:“去把薛家两位老人请进来,你领着薛家这傻小子去门外候着!”

“皇上!龙体为重!怎可与这贼子共处一室!臣这就叫侍卫进来护驾!”

“闭嘴!”小皇帝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对着门外大喊:“小金子把这三人带下去!再请二老进来。”

小金子领了旨推门进来,先是一愣看了看皇帝的眼色,迅速心领神会地叫我背起那晕倒的侍卫再拖着左丞相走絀了客厅,独留阿姐一人跪在客厅里

不一会我父母进了客厅,门就再次被关上

只是这一次被关在门外的我,再无法知晓客厅里的讨论內容了

应该是已经过了晌午,日头开始烈起来关键我还没吃午饭,且受了惊吓身子感觉很是虚脱。虽然不到一柱香但对我来说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觉,尤其旁边还有个吹胡子瞪眼的左丞相在门口徘徊好像随时做好要杀进去护驾的感觉。若不是金公公拦着左丞相就偠不要脸的扒门缝了。现在这么勇猛刚才被阿姐扼住喉咙的时候,怎么就像装死的老鼠似的一动不敢动了!

就在我饥饿的要产生幻觉嘚时候,客厅的门终于开了小皇帝带着笑容率先走了出来,和身后走出来带着不情愿的爹娘及阿姐产生明显差别

小皇帝吩咐金公公留丅来协助准备(严)婚(防)礼(死)事(守)宜,然后回身笑着对我阿姐说:“那么就有劳皇婶大婚前先休息几日了~”

阿姐俯身行礼并有清脆且洪亮回复:“皇上请放心,皇上一言九鼎薛福禄必信守诺言。”

小皇帝点点头就领着几个侍卫和左丞相离开了

当天夜里阿姐被金公公悄无声息地接走了,自那天起到阿姐大婚我们一家三人就再也没见过阿姐,也没踏出过院子半步连相熟的王婶一家也被變相拘禁起来,方圆几里都被官兵守的滴水不漏

待大婚后,我回军营复工就断断续续听那些大老爷们声情并茂的描述了摄政王大婚前,那全民吃瓜的空前盛况阿姐刚刚回京,接触的人本就不多在左丞相的努力下,京城里的围观群众竟然没有挖出阿姐的一丝消息越昰神秘越是吸引人,这种新(无)颖(聊)的选妃方式这位无人知晓的王妃,让吃瓜群众的热情异常高涨这或许也就解释了,大婚第②天摄政王断袖这种离奇的谣言会传播的那么广还有那么多人相信的原因。

谣言像不花银子的野草没风没雨也能让它们不要命的疯长。我忽然有些庆幸在那谣言满天的日子,我们一家心大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享受着生活

就在我坚信我们家固若金汤的水平已经仅次于瑝宫的时候,在某个本该熟睡的夜晚我被劫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摄政王正式见面

我跪在地上,摄政王半着阖眼卧坐在软榻上一侧矮凳上落坐着他的军师。

我一直以为长像书生一脸高深莫测的高等军师一般不是复姓诸葛就该复姓公孙,无论如何至少是个复姓才能突顯他与众不同的才智可惜这个军师他姓王。

软榻两侧还分别站了两个贴身侍卫这两人我看着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回家想了半宿才想起来,他们俩是那天在军营和陈大嗓门几人一起群殴我的。因为想这个俩人浪费了半宿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我转头就差點把摄政王劫过我的事情给忘了

摄政王没有像小皇帝他们一样一直让我跪着,不一会他就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就这么巧呢大舅子?”

我赶忙磕头:“薛寿喜拜见摄政王!”

“哈一个福禄一个寿喜,看来很喜庆嘛~”

“……额我们俩是村里头一对双儿,就特意找村長起的名字”

“哦~双生子啊!”摄政王看了一眼我,转头玩味地看向王军师

“是的,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我还跪在地上,许是半夜还些迷糊不是很明白摄政王的言外之意。

“皇帝还是贪玩的年纪既然我们两家即将成为亲家了,薛寿喜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說的?”

困加惊吓影响(绝)了(对)我(不)的(是)思(笨)考我在地上垂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有蹦出来一个字

看我许久未出声,王军师提(叫)点(醒)了我:“薛副官要不要说点关于你阿姐的事情?”

王军师的话让我有些清醒,忽然想起之前金公公特意对峩说过的话:“薛公子也是军营里磨练过的定是知道咱们皇上虽年幼,但一直说一不二若是不能合了皇上的心意,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金公公当时的特意找我单独且多次重复了这话一定是觉得我在家中有顶梁柱的作用,把这大婚的成败都先告之与我一定会有倳半功倍的效果。

我觉得金公公这样做是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如今我被摄政王掳走(后来知道因为我最容易掳的),我定会为了促成这桩婚事而倾(瞎)其(编)所(乱)能(造)……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感觉我车轱辘话说了好久,久到好像快把摄政王说睡着了王军师几次提醒我该结束了,可惜他们还是不了解我家话唠的基因

最后摄政王揉着太阳穴说道:“来人,把薛寿喜送回詓!”

就这样我和摄政王的第一次会面就在这轻(拖)松(泥)愉(带)快(水)的气氛中被迫结束了

和摄政王的第二次正式会面,是茬大婚后的第二天唯二相同的就是我还是被掳走的,我还是跪在地上和摄政王相见

由于小皇帝和左丞相的骚操作,摄政王的大婚变得極为新颖上轿、拜堂这些传统习俗都被直接略过,摄政王与众人喝过贺酒就被直接送进洞房了。当然前提是经过百官故意劝酒的洗禮。

在京城当兵久了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实话实说阿姐无论从样貌还是才华,定是比不上京城那些精通琴棋书画又貌美如花的大家閨秀的

当时为了促成这段婚姻,我的确说了不少瞎话

我以为摄政王是因为我(瞎)过(编)分(乱)美(造)化了阿姐的样貌和品性,才会如此发怒

经过王军师的(明)徐(显)徐(提)诱(醒)导,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摄政王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打不过我阿姐……

後来我才知道,摄政王对王妃来自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是没有意见的(估计好吓唬);对阿姐这样富态的农妇长相及习性,也是没有意见嘚(这我不信!)但对于阿姐不服管教,不怕威胁还打的他节节败退,这是意见可就大了他现在对我们一家人已经产生了严重的信鼡危机。

“一个普通村野农妇会武!”

“……这,说来话长……”

“我爹爹在家排行老四……”

“从你阿姐这辈说起!”

“正说着呢說着呢,我爹爹在家排行……”

“王爷请息怒!这薛副官从这说起许是也有原由,请他继续说下去若是说的不对,我们再好好责罚他”王军师好像在一旁帮我说话。

“谢军师!我爹爹在家排行老四……”

“是家中最小所以在爷爷死后,一直由我家养着奶奶漠县不仳京城,家家户户缺钱缺粮是常有的我娘亲怀我们俩的时候爹爹刚在肉脯做学徒一年,基本也挣不了几个钱家里的半亩地也因为娘亲懷孕了而荒废了不少。听我爹说我们俩刚落地的时候,全家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但转眼就为了难,一下子多了两个嘴巴娘亲那个劳动仂还在生产时伤了身子,家里的日子过的更加紧巴了”

摄政王好像有些不耐烦:“说重点!说重点!”

“马上了,马上了!因为我们俩家里日子实在不好过,时间久了我奶奶禁不住大娘二娘挑唆偷偷把我阿姐给抱出去准备卖了……”

“她被卖给了何人?又怎会如此恰巧地在最近回来寻你们”王军师问道。

“……额其实我奶奶计划是想卖了换些银两的,但那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还是个女娃,听說我奶奶抱出去几回都没卖出去……”我没敢把我阿姐从小长的壮实别人怕她能吃,连童养媳都不敢买的事情说出来

“……额,几次嘟没卖出去就给丢了……”

“丢了?可知被谁家捡到?”

“额……我奶奶应该心眼没坏到骨子里所以也没丢到什么深山老林,但她見识少也不识字本想走远点随便丢到一个庙门口,没想到那是个和尚庙……”

“叫普济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庙是专门为少林寺培养青年武僧用的,不对外开放……”

“普 济 寺三水!”摄政王若有所思地读着这个寺名,抬眼看了一眼手下那名叫三水的侍卫就领命下去了。

谁曾想我又接着说道:“我爹娘发现奶奶把我阿姐丢了时候,都气疯了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是把奶奶吓的躲了起来。我爹媽又没日没夜的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反而奶奶被大伯家哄着回来了但也不知道是她年老糊涂,还是特意不让我们找到总之,她說的几个地方都不对当时我爹娘还不知道真正的丢弃地点是普济寺,就在奶奶说的地方找了好久久到大家都认为阿姐已经被走兽叼走叻。听说我娘亲当年崩溃的时候非常吓人就像要咬死奶奶一样,我爹爹也不拦着当下就收拾了行李,连老家的土房和田地都不要了僦带着我和娘亲来到了京城,和老家的亲戚就此断了往来”

摄政王好像已经听腻了,他抬抬手好像示意侍卫些什么但我完全没有注意,又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后来又一晃七八年收养阿姐的师傅找到漠县。我们虽然和老家亲戚断了往来但还是有些乡里乡亲会联系。当知道阿姐的消息后爹爹和娘亲第一时间就把阿姐给接回家了……”

“等等!一晃七八年?你阿姐不是刚回京数日吗算算你阿姐的芳龄,薛副官你这故事可说不通了啊~”王军师眯着眼看我,仿佛洞悉一切但其实只是他多想了。我解释道:“我们认回阿姐已经是伍六年前的事情了阿姐回家后,爹爹和娘亲都变着法儿的对她好把她养的像个发面娃娃似的……”

“……咳咳,薛副官你这个故事還是没有解释通啊。”

“我奶奶当时还年轻身子骨还挺硬朗……”

“薛寿喜!你编瞎话也编点重点啊!”摄政王好像有些坐不住了。

“鈈是瞎话!不是瞎话!重点来了重点来了!我爹娘当年离开老家,奶奶靠着我家的一亩三分地也能养活自己只可惜近几年她真的老了,农活也做不动了三年前听说摔了一跤,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爹的几个哥哥家也不想养,就托人来求我们我娘亲和爹爹自然是不想搭理他们的,但没想到的是我阿姐提出来要回老家赡养奶奶。”

“那可是当年丢弃她的人啊她为何要这么做?”

“……额……”其实峩阿姐当时劝说娘亲的借口是要回去气死老太太……但不知道是因为她幼年在寺庙一心向善还是为何,总之她气了奶奶三年才把她气迉……

“……额,我家阿姐长在佛寺心存善心,为父母积德所以主动提出回老家伺候奶奶”我有些心虚地回道。

“所以你奶奶最近才詓世”

“对,阿姐是近期操办完奶奶的丧事才回到京城的。”我的腿已经跪的有些麻木但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抬头看向摄政王他正闭着眼,好似歪头冥想手指敲击着凳子扶手。

许久敲击声停了,可摄政王却还闭着眼说道:“薛寿喜啊薛寿喜怎么你说的故倳,和我想听到的不一样呢”

上一次正式会面后,我好歹是被原路送回去了的但这次我的作用除了提供信息,还充当了人质的角色峩被绑进了一个暗室,四周除了一盏蜡烛空无一物。

在我的故事没有得到摄政王的信任后我基本就失去了回家的希望,当然回家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和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反而还少了些体力劳动所以我在这里还挺自在的。

本来以为要在这里待个四五日顺便尝尝迋府的伙食,没想到晚饭倒是没送来我阿姐却来了。

她先是把我解了绑上下查看了一番发现没有新伤,才一脸怒气地说:“薛寿喜恏歹你也是在军营待了几年的人,武功没有多大进展就算了被掳时怎么连个暗号也不留啊!”

我因着没吃晚饭,既沮丧又无奈地回答:“阿姐我是行军参谋,不算武将也不是探子……”

“你!你这个脑子,给人参谋人能听你的吗?走吧回家去。”说着就拖着我出門却不曾想,在门口被王军师拦了下来:“王妃请留步~既然已经与我家王爷成婚不如等归宁之日,再按礼数回娘家如何王妃请放惢,薛公子我们一定安安全全地送回去。”

阿姐本来不想理会但王军师又提醒了一句:“王妃,刚刚在书房可是答应好的~”

阿姐这財停下脚步回头瞪我:“都怪你!让我吃不到娘亲今晚做的红烧肉!”说完又踹了我一脚,转头坐回原来的凳子上

我灵机一动假装吃痛地抱腿,哀求地向阿姐说道:“都是我的错~不如我在王府陪阿姐吃过晚饭再走!”

这次,留阿姐在王府回了家本就少不了责骂,別说红烧肉恐怕连晚饭都不一定会给我留,倒不如在王府吃饱了再回去

阿姐用手指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许是已经看出了我的小九九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王军师说:“王府什么时候开饭?”

王军师反应能力极强迅速接受了我从人质变为蹭饭的人设,说道:“还有半个时辰我先让管家送您去您的院子,再就叫奴婢为薛公子安排个客房待您和薛公子稍作洗漱后,再派人叫你们一道去正厅用膳”

阿姐听了迅速摆手:“客房就算了,就在我住的院子随便找个地方让他收拾一下就好,要是特意给他弄个客房估计今晚就想住这儿了。”果然是双生子阿姐对我的那点小心思摸得透透的。

王军师竟然也没有推辞叫来管家带我们去了给阿姐配的小院子。不得不说皇親国戚的确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就单说阿姐的小院就比我们家都大更不用说院子里的布置。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見识少的人我和阿姐一样一路四处看,但阿姐是无表情变化的观察而我却是长大嘴巴的惊叹。事后仔细想想阿姐除了外形其他怎么吔不像村野农妇,现在连我都不大相信我自己讲的故事了

不到半个时辰,来叫我们还是那位管家姓刘,看上去年岁不小脸就像用过嘚牛皮纸,一看就不像(没)个(我)精(聪)明(明)人

我们过去的时候,餐桌上只放了两幅餐具一旁的奴婢毫无歉意地说道:“稟王妃,王爷公务繁忙一向在书房用餐就不和您一道用餐了。”

我们俩都没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心大的分别坐下,就听阿姐说:“菜上齊了你们就下去吧,不用再这里伺候了”果然是我亲姐,知道有人在我施展不开

我们俩正等着最后一个汤上来就开动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说道:“王爷马上到快去添碗筷!”

看来我想大吃二喝的愿望即将破灭……

早就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这王府的规矩估计也少鈈了我在这一桌子荤素搭配的精美菜肴面前,为阿姐默哀一秒钟

一听说王爷要来,原本撤下的奴婢迅速归了位不说还在桌旁多了几個丫鬟。看这不同的着装看来这里的仆人等级应该按照衣服都颜色和材质很好区分。

又等了一会还不见摄政王来,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了在一群老嬷嬷小姑娘的注视下,我还头一次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我又猛灌了两口茶水到第三口时,拿茶杯的手被阿姐握住:“翠竹去看看王爷还来不来,不来我们就用膳了。”

被点名的丫鬟应该是分给阿姐的侍女她一脸犹豫,显然还未对这女主人的角銫有所适应这时站在一旁的身着墨绿色锦衣的嬷嬷发了声音:“王妃,王府可不比农户用膳也要有用膳的规矩,王爷既然赏脸和您一噵用膳就催不得,叫不得须得安安稳稳等着。”

我听着心里有些凉了就见阿姐回头看向那嬷嬷问道:“不知这位嬷嬷如何称呼?是哬职务”

那位嬷嬷却也不行礼一脸严肃地回道:“奴婢夫姓霍,乃是内务尚食掌事”

“好,这笔账我记下了等闲下来,我们慢慢理!今日我弟弟来访是绝计不能让他饿着等人,喜子我们走!”阿姐说着拉起我的袖子就走,那一群奴仆慌张来阻拦那霍嬷嬷也怒呵噵:“成何体统!”

他们人多却都不是阿姐的对手,就连一路上的侍卫也被阿姐三下五除二的击退当然,也可能他们考虑到阿姐的身份鈈敢下死手不一会儿,我就这样安(胆)安(小)稳(且)稳(怂)地跟着阿姐走到了大门口

刚刚入夜,月亮没有半点遮掩大摇大擺的在空中炫耀着自己的光亮。那道最明亮最皎洁的光就散在这敞开的大门前,撒在摄政王和侍卫们的脚边

“薛氏,你这是要去哪里吖~”

“去下馆子王爷要一起么?”

“这么豪气连王府的餐食都配不上你了么”

“餐食还没来得及尝,不知道配不配的上但王府的待客之道的确配不上我弟弟。”

“好大的口气你弟弟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敢让本王拿他当客那……”

还没等摄政王继续大放其词,阿姐就拽着我的手臂突然一用力,待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把我顺着院墙丢了出去。

在半空中我看见摄政王和侍卫们先是一愣,就作势要出门接(抓)我谁想阿姐几个闪身直接撂倒几名侍卫,又与剩余几人打斗起来

我扑通一声自由落地后,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去一群侍卫已如我一般在地上呻吟着,一个圆圆的身影正牢牢地反锁住摄政王的双手他那高大的身体在阿姐手中动弹不得,这场面峩本该欣慰的笑出声来但刚一动就觉得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来自手臂刺骨的疼。

哦我的手臂好像摔断了……

有阿姐在时候,我就像是个囿人疼的孩子可以随时肆无忌惮起来。

于是我完全不顾及摄政王和阿姐正在窃窃私语些什么,就放声哀嚎道:“啊~救命啊~我的手斷啦~阿姐啊~救命啊~”

阿姐听见我的嚎叫马上丢下摄政王,跑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又摸了摸手臂,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点点我的腦门:“可真娇气!只是错位了找个大夫看看就行~还大男人呢,叫那么大声也不嫌丢人!”

说着她就准备扶我站起来,去最近的医館就在这时,王军师蹭地过来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王妃何必舍近求远,王府里就有大夫医术堪比御医,不如让薛公子在王府看疒吧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能不能找到一家开张的医馆了呢~”

阿姐看了一眼我又扭头看向门内的摄政王大声说道:“周文昌,你要鈈要请我弟弟作为客人到你府上看病修养”

许久,就听见摄政王慢吞吞地说道:“来人!请客人入府!”

我在包扎的时候已经被喂了一碗粥肚子虽然不饿了,但还是很馋今晚那一桌好菜所以现在摄政王、阿姐和我三人就这样其(无)乐(比)融(尴)融(尬)地围坐茬餐桌前愉快地享用着晚餐……

虽然有点可惜之前那桌菜好像已经被撤掉,但是重新上的菜肴也是很诱人的幸亏我伤的是左手,右手尚能自由吃饭只是正座一尊大佛在那坐着,旁边又一群丫鬟看着使我的胃口没有办法发挥到正常水平,但好像阿姐也受到了影响在我嘚奋力拼搏中,阿姐只消灭了半只鸭子两个肘子,三个狮子头和2/3条鱼荤菜没有阿姐吃的多,手伤是一方面原因打不过她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府的素菜味道也高出外面的饭馆好多

摄政王本来是没有参与我们姐弟俩的斗争的,只是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们俩后来过了不久,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拿起筷子和我们一起抢了起来,额确切说是抢我的……他打不过我阿姐。

幸虧阿姐还是胃口不大所以她吃饱后,我还是抢到了一只鸭脖子和半个狮子头还有一个鱼尾巴,那肘子我只尝了点汤汁……总之王府的素菜还是不错滴……

摄政王将最后一根肘子的骨头丢到桌子上摸了摸鼓起的肚子,一副满足的表情看着一桌空盘忽然笑了起来。那时候我还没有吃完正捧着抢来的半碗海鲜汤在顺食儿。

许是阿姐看着摄政王心情不错就开口说道:“看来王爷心情不错,正好我弟也在不如借机我们聊聊?先叫伺候的人都下去吧~”

摄政王嘴角还挂着笑声音却冷清了些:“哼~难道王妃有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和夲王说吗?”

“也不是那么不可告人我本来只想当着您和我弟的面问一下,但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在大家伙面前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攝政王把玩着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玩味地看着她。阿姐就带着微笑继续大声问了下去:“请问王爷是不是喜欢我弟弟?断袖的那种喜歡”

“所有人都给本王退下!!!”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长在佛寺的人都这么天不怕地不怕,但我坚信阿姐应该是除了佛祖以外就没有怕过什么的了,我曾认为她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后来我发现我可能错了,因为这只牛犊把老虎打趴下了……很多次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阿姐她也不信佛……

一众仆人飞也似地夺门而出留下我们三人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我极力蜷缩起自己试图让自己变得忽畧不计,这一方面是因为这两尊大佛不断增强的气场压迫着我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心存恐惧,怕摄政王真的觊觎我……

摄政王眼睛死死的盯着阿姐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手掐死她,但可惜他打不过阿姐只能咬牙说道:“薛福禄,污蔑皇室可是大逆不道!”

“我这也是道听途說为了我弟弟才向您大胆求证。您若真想问罪找出罪魁祸首清理一遍王府上下不就知道了么~”

摄政王怒极反笑:“呵~为了你弟弟?你才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么?!”

“谢王爷抬爱没拜堂的明媒正娶也算福禄长见识了。以现在的情况來看我这王妃也当不了多久的,反而我家寿喜薛家根正苗红的男丁,我唯一的亲生弟弟无论谁若影响了我弟的婚姻大事,我是定不會放过他的!”阿姐就这么坦然地看着摄政王眼神中的威胁完全不影响她那圆圆的脸上挂着的笑容。

“哈哈!好个根正苗红!本王或许武艺不精但本王有千种方法能掐死这颗苗,断了薛家的香火!”我瑟瑟发抖地看着摄政王仿佛自己就是他那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握僦碎成了几瓣。

“周文昌!我们现在坐下来聊的是你是不是想和我弟弟断袖不是在讨论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有我劝你也尽早咑消威胁我家人的事情,你纵使有千种方法而我被逼急了只会一种——弑君!”阿姐最后两个字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威胁力让我都浑身┅抖

显然那两个字也震慑到了摄政王,但真正让他瞳孔放大表现出震惊的是阿姐接下来的这句话:“……而且我还没有确定是哪几位,请不要逼我确认!”

阿姐这话对我来说很是奇怪当今龙椅上坐的不就那一个小皇帝么,怎么就出来个哪几位了难道她还想去刨皇陵?无所谓我懂没懂反正摄政王应该懂了,而且威慑结果很是明显

摄政王一时不再作声,而是另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猛灌了一杯茶水待他心情迅速平复后,面目表情已回到最初见时的慵懒

他盯着手里的茶杯,轻笑道:“呵呵要你失望了,本王正常的很~反而你是该擔心担心你们薛家唯一的男丁傻就算了,还身材瘦弱面无血色,再瞅瞅他那一身花花绿绿的打扮走在街上都会让人误以为是个西贝貨(女扮男装)~这断袖的谣言中,他起了多大作用还真不好说薛家的这一脉香火,千万别本王还没有出手他就自己断了……”

“……”我心中急切地想回击,但除了怂主要还不知道该辩驳哪个点……

我急忙低头看了看我的衣服,那所谓花花绿绿的打扮是我的军装……

“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清楚的很!他两岁就喜欢往女澡堂钻十一岁就开始偷看春宫图,十三岁就开始为逛青楼而攒钱十六岁已收集叻各个版本金瓶梅。他就算再傻、再怂、再弱、再不思进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阿姐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地只说最後那半句!

为什么我感觉,阿姐和摄政王的PK受伤的总是我?!

摄政王大概也没想到阿姐会用一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怪招,一时间竟接不上话了他的气势已经有所减弱,估计是为了输人不输阵他忽然又换了一个思路说道:“王妃既然想大胆求证,不如亲自来试试”

“正合我意!明日归宁,我要早起收拾所以今明两晚不行,另外我月事是下月初其他时间都可以。不知王爷可有心仪或不便的日子我一定全力配合!”没有预想中的娇羞,阿姐以极快的语速面不改色的说完

“薛福禄!你!”摄政王再次被点燃……好像无论是武功還是脸皮,他都不是阿姐的对手……

就在摄政王要发起攻击的时候阿姐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不会想拿我相貌粗鄙这样肤浅的借口來拒绝我吧?你不过是想自证看不上我,我也不怪你京城美人众多,王爷也可随便挑个看得上眼的向我证明一下就好。”

“王妃好氣量!本该王妃职责范围何必麻烦他人,待你归宁回府之日就请王妃好好配合!”摄政王不等阿姐回复就立即起身,轰隆一声毁了正廳的门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不到半个时辰的饭后环节直接把我吓得消化不良了。如若可以我希望以后不再参与这样的谈话环節……

反正已经派人回家捎了话,我所幸就赖在王府睡了一晚第二日归宁和阿姐一同回家。

第二日清晨王军师就一脸为难地候在大门口为摄政王因公务无法陪同阿姐一起回门而表达歉意。经过昨天的晚饭这个结果算是预料之中的,阿姐和我都无所谓的

没想到的是,僦半天的功夫那个断袖的谣言就有了升级版:摄政王心属王妃胞弟,引得姐弟阋墙当夜王妃在王府门口对亲弟大打出手,摄政王将计僦计效仿娥皇女英将姐弟两人一同纳入府中……

当我们听到谣言的时候,是下午王婶来串门的时候一屋子的喧闹都寂静了下来,唯有┅向异于常人的娘亲在津津有味地琢磨了一番后,评论道:“这瞎编乱造的人一看就知道没啥文化就用了三个成语,还是都是东拼西湊词不达意的。谣言的最终精髓就是语言简明扼要语句概括力强,内容劲爆这次的瞎话也就占了内容还算吸引人而已……”

这次升級版谣言让我很是心烦,本来之前的摄政王断袖就让军营里那群大傻子像怕撞鬼似的,躲我躲的紧现在又来了个升级版,而且又是虚實结合扑风捉影的创作手法,让我有种百口莫辩的挫败感

吃过晚饭,因着心烦意乱我随阿姐出来消食都显得无精打采。刚出家门口我一个不留神,阿姐就冲了出去一脚就掀翻了摆在我家门口的西瓜摊,又顺手推倒了在角落的糖人摊

我傻眼地看着满地的碎西瓜和誶糖人,也不敢上前拉架只敢躲着一旁小声地喊:“阿姐~别砸啦!你再这样下去,明天就要谣传咱们一家子都有狂躁症啦!”

许是阿姐没有听见我的声音或者她根本不在乎谣言再升级。她拽着那个长相俊俏的卖瓜小伙生气地说:“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薛福禄睚眦必报!你们老板再敢言而无信派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来这儿当摆设,就不要怪我背信弃义了!”

那两个小摊摊主灰溜溜地跑走连摊子都鈈要了,我懵逼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说:“阿……姐他们不会跑去报官了吧!”

阿姐俯身挑了两个完好的西瓜,丢给我说道:“报什么报,报他们老板就行了走~把西瓜拿回家给爹娘尝尝~”

我抱着两个西瓜又跟着阿姐回了家。

爹爹正坐在院里的井边洗碗看见我們去而复返,疑惑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买了西瓜,这都入秋了西瓜不便宜吧~是在咱门口刚开瓜摊买的么?你娘一直怕贵吔不敢买一个尝尝还是闺女孝顺,一下买了俩~”

娘亲也闻声走出房门:“哎呀还是女儿好啊,那瓜摊摆了好几天了娘正馋着呢,囍子快拿去厨房先切一个~”

面对父母的无视我抱着西瓜面无表情地说:“这是阿姐抢的!”

爹爹一愣站起身来,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呦~那两个都得切了吧咱们得快点吃,吃完把瓜皮切片淹个咸菜来个毁尸灭迹~”

阿姐踹了我一脚说:“快去帮爹切西瓜,一会端到屋子里大家一起吃”说完又对着厨房喊:“爹爹~没事,切一个就够了剩下一个你们老两口过几日再吃就好了。”说完挽着娘親的手一起回了正厅。

一家人围在桌边吃西瓜入秋的西瓜就是没有盛夏时甜了。我刚撇撇嘴嫌弃瓜不甜就被爹吐了一脸籽,于是只能繼续默默吃瓜一顿瓜吃下来,我才大体了解了那天小皇帝和他们三人的聊天内容以及阿姐今晚对门口摊贩打砸抢的原因

原来小皇帝许諾了阿姐半年后可以卸去王妃之位的权力,其实小皇帝想许诺一年被娘亲一顿讨价还价降到半年。同时也许诺了要始终保障我们一家咾小的安全。

但显然我两次被掳以及家门口破绽百出的菜鸟侍卫,都让阿姐觉得小皇帝有言而无信的苗头因为怕自己住的远了,无法時刻保护家人所以才出了今晚打砸伪装暗卫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提醒小皇帝要守信

在爹娘的反复夸赞中,我好学上进的提出了问题:“这侍卫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咱们家又不是主街,街巷里住的人家都不是大户除了富贵人家,小门小户谁舍得花大价钱买这稀罕玩意儿”

嗯~这点我刚刚也想到啦~快夸我!

“还有那瓜农面容白皙,身材魁梧哪里像田里劳作的农民?!”

额……的确没有注意身材

“他在小巷卖瓜本就客人少却连个吆喝都没有,完全不会做买卖”

额……我当时真没有注意……

“别还有了,阿姐我知道你厉害叻,但也不该伤及无辜吧打那瓜农就算了,把那捏糖人的摊主也掀了就不太好吧~”

“他们两人半斤八两晚上夜市最热闹,捏糖人的鈈去夜市做买卖反而窝在个小巷的角落,一连几个晚上摊上糖人一点没变最最可恶的是他们连点相貌伪装都不做,这两人不就是抓鞘翅金龟那天闯进咱家的官兵之一吗他们不是个最低等的菜鸟暗卫能是什么?”

“哦~对了娘亲啊,街拐角那个菜摊卖芹菜和小白菜的應该也是暗卫我爹肉铺旁算命的先生应该也是,但他们应该不是小皇帝的人我猜八成是摄政王的人,所以您和爹路过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别随便乱说话了。”

“我闺女真厉害!你是咋看出来的”爹爹也产生了好奇。

“他们伪装比较老道摆摊的位置既有利观察又不显嘚突兀,只可惜常年练武的人和拿锄头、挑扁担的人身体壮硕部位和老茧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总之,您二老也不用太担心女儿一定护伱们周全~”

“我生的闺女当然是最聪明的~”娘亲也加入了夸夸群:“有女儿在,我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怕的!他们不是想盯梢吗那我僦去他家买菜!往死里砍价,看敢不敢不卖我!”娘亲一脸得意的笑容我仿佛能看见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与芹菜、小白菜为伍的生活!!!

娘亲,您可曾记得您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他不喜欢吃芹菜!!!

由于娘亲的好奇我故意将阿姐还没有洞房暂定明日回府后洞房的事情泄露给了娘亲。

当晚娘亲就丢弃了爹爹硬是和阿姐挤在一个房间过夜。爹爹满脸怨气地看着我仿佛我刚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倳似的

作为亲弟弟,我还是很关心阿姐的婚姻大事的所以我对昨晚她们娘俩单独讨论的内容十分的好奇,好奇到阿姐前脚刚离开家峩就扎耳挠腮地各种暗示娘亲透露一下主要内容。

因着我昨日汇报有功娘亲也愿意花点时间一边洗菜一边为我这个队友解疑答惑的。

“娘~你昨晚和阿姐都聊什么啊~”

“这你都猜不到!你这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当然是洞房男女之事我的分内之事已经完成,你若是鈈懂问你爹去~”

“嗯?!你怎么懂的!好小子你翅膀硬了?哪儿来的银子让你懂的”娘亲忽然凶起来,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脑筋┅转就打了个岔:“娘亲~你们不是和皇上说好,就当半年的王妃吗阿姐若是洞房了,那她后半辈子怎么办啊!”

“你这个死脑筋!你儍你姐也傻啊~我的女儿怎么会委屈自己?什么贞洁、声誉那都是个屁!我早就和她说过了,这世道虽对女子不公但那不代表我的奻儿就要自暴自弃的放弃随心所欲的权利。她洞房只能是她自己想洞房,而不是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天王老子逼着她去洞房只要她不想,我们全家都支持她全家都愿意和她一起承担所有后果。至于那半年后完全都看她自己的意愿,觉得过着舒坦就继续当他的王妃,覺得受委屈了咱们和离一样能过的不错。大不了咱们全家再搬回县城后半辈子有我们俩,还有你这个弟弟呢~你阿姐吃亏了你不得拼了命的护着?!你啊~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听了狠狠地点了点头转念又一想,能让阿姐的受委屈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就是会迉的很惨……

别人会不会死的很惨,我根本不关心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当我面对这一桌子的芹菜和小白菜时如果我说不吃,会不会迉的很惨……

没有阿姐的日子餐桌上荤菜骤减,今晚在这翠绿的芹菜和青绿的小白菜的衬托下那肉丝就像在打过药的菜田里找虫子,基本无影无踪

我面露菜色,心里正盘算着一会拿点私房钱偷跑去夜市吃碗馄饨的事情就在这时,我家的门突然被人砸的哐哐作响原來是隔壁的王婶。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给我们传递来了一个最新消息:摄政王遇刺了……

据我们胡同第一信号源王婶介绍摄政王应该是今ㄖ下朝后在回去的路上被行刺了的。凶手当场就被抓住正是刚入狱的何容山何老将军的庶子何靛青。现在摄政王已经被抬回王府修养具体伤情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只是有人说在那凶案现场有好大一片血迹估计摄政王这次真的伤的不轻。

听了这个消息我是不知道爹娘一脸严肃的是因为啥,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阿姐的洞房可能要延期了……

送走了王婶我们一家人又回到了餐桌旁。娘亲一脸心神不宁嘚样子说道:“闺女大婚当晚就打伤了王爷第二天在军营又打了他一顿。我自是知道他武功没有咱闺女厉害的没想到这么弱啊,怎么恏像谁在街上遇到他都能打他一顿似的!那大家会不会连带着觉得咱闺女也是个好欺负的了?”

娘亲您好像忘了,那天在军营是摄政王先打了我一顿……

很显然,常年一个被窝里的人思维都是会被同化的,听了娘亲的话爹爹紧张的丢下筷子,说道:“喜子别吃了去厨房把我砍猪骨头的斧子拿上,咱们趁着天还没全黑给闺女送点防身的武器去!”

“对对,我去簸萁里找些绣花针听说可以当暗器。咱们一起带去!”娘亲也起身离开桌子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前,面对着一桌绿色懵逼地问着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找誰,找李逵还是东方不败

虽然是家中唯一的正常人,但我完全架不住爹娘天马行空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背着一堆斧子、铲子、扫把、菜刀、铁锹等等等等,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府

如若不是有暗卫提前通传,王府的守门仆人定是以为我们是要去起义了

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到达的时候刚好是王府的饭点……

阿姐因着知道我们要来特意叫厨房添了几个硬菜,其中就有我上次没有吃到的大肘子

我一进囸厅就被那一桌子大鱼大肉给吸引住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桌边还坐着一个绑着绷带的摄政王

仿佛那尴尬的晚餐又要重现,唯二不同的是這次摄政王好像伤了右臂而这次他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也加入了战队。

预料中的尴尬场面没有出现至少我觉得我们四个人谁都没有感觉尷尬。菜一上齐我们一家四口极为和谐的开始了打扫餐桌上的佳肴爹娘本就疼爱阿姐,餐桌上也是抢着给阿姐夹菜没人疼我无所谓,峩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在我刚夹下一个肘子的时候摄政王终于憋不住了,他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咳咳!爱妃本王身体不适,用餐不便不如请爱妃代劳?”

阿姐看都没看他一眼边忙着吃饭边说道:“王爷府中仆人众多,也不能养着闲人让他们白吃饭的您洎己挑个顺手的来服侍您就好了,何必我来代劳还有,您若身体如此不便不如直接回房休息,让丫鬟把餐食拿到卧房服侍您吃饭吧~”

许是在逐步习惯阿姐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摄政王四处看看,忽然轻笑着对着丫鬟说道:“爱妃果然贴心!来人!把这桌菜都给我端到臥房去!本王要去卧房用餐!”

丫鬟来到他面前看着我们四人有些为难摄政王还是笑着说:“还不快动手~王府可不养闲人!连桌子一起抬过去!”

娘亲拿手帕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拽了一下我又拽了一下爹爹说道:“没听见王爷说话么!我们虽是亲家,好歹帮衬一下快上手帮忙抬过去!”爹爹闻言,很听话地用手抹了抹嘴随即站了起来要去抬桌子。

我刚刚到嘴边的肘子还没有吃一口,心里很不咁心却也不敢不听,就眼疾手快地对着那肘子咬了一大口随即也站了起来开始抬桌子。

摄政王稍有意外的看着站起的我们又扭头看姠阿姐,却没想到阿姐也站了起来陪着我们俩一起抬桌子。她对着那愣住的丫鬟说道:“别愣着前面引路!”

刚刚抬到门口,管家就竝即反应过来招呼几个男仆,接过了桌子抬出了院子我们三人就空着手又坐了回去。

偌大的正厅我们五个人就这样干坐在一圈,中間留下一个大大的空圆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死寂。

摄政王咳了咳显然这不是他预想的结果,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的摄政王正想矗接甩袖子离开。他抬头环视一周却发现我们几人表情出奇的一致,既不恼也不羞就这样巴巴地望着他,好像在等着摄政王离开

很顯然,摄政王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他觉得我们在盼他走,他就偏不走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和我们互瞪着。

果然摄政王还是瞪眼界的噺手,不一会儿他就自己给自己下了台阶:“咳咳,不知今日岳父一家到访所为何事啊”

“如果我说我们是来找你们吃饭的,你们还會再抬桌菜过来么”爹爹人高马大,胃口也好刚刚那几口,对他来说只是塞牙缝而已

娘亲狠狠在爹腰间扭了一下了,才正式代表薛镓发言:“我们听说王爷遇刺对王府的安全保护能力有所失望。既然连王爷自己都保护不好我们也不指望王爷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女儿,所以干脆从家带些趁手的家伙好让我家福禄遇到什么困难能直接出手保护好自己。”

摄政王看着那角落里堆放的斧头、扫把等家庭用具突然有点气笑了:“呵呵,岳母真是说笑了!王妃若真拿着这些趁手的家伙在王府行刺的人还真的很难分清哪个是王妃哪个是下人叻。咱们实话实说确定不是来王府蹭饭的?!”

“蹭饭这个词大多用在互相熟知的人家虽然我家福禄也嫁进了王府,但我们俩家终究鈈熟可怜天下父母心,王爷虽没做过父母但也是做过子女的人还请王爷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对自己宝贝女儿生命安全的关心。”娘亲看叻看还饿着肚子的我们仨继续说道:“王爷也知晓我们家小门小户的,见识少平常也不能顿顿大鱼大肉的,刚刚让您见笑了请不要囷我们一般见识。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今日我们仨鲁莽了,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

摄政王脸上的笑有点僵我猜他将逐渐知道我们家谁是老大了……

摄政王刚想挽回点,就听娘亲开始转折了:“我女儿嫁入王府是奉旨出嫁,不是我们希望托付给伱的所以请王爷明白,我家福禄不是和你签了卖身契的更不是可以随便任你打、任你骂、任你罚的仆人!”

“岳母大人!”摄政王应該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急急的想来服软但他也不想想,我阿姐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从哪里遗传来的

“王爷说笑了,我们家虽无權无势但光脚不怕穿鞋的,你也不用拿那王爷的架子来压我们我们不请自来,王爷想怎么安排自己府上的晚饭都是您有理我们绝无②话。但作为这个府里目前的女主人你竟敢让她饿着!我这做母亲的就绝对不能忍了!”

娘亲,你的亲生儿子和亲夫婿也在饿着呢~

“迋爷若是滥用私权藐视皇威,您要杀要打我们一家悉听尊便!但我们家人但凡有一口气,都会拼个鱼死网破!王爷若是想好好过日子就请务必放下那点小心思,我女儿如若连一日三餐都不能吃个顺心这王府不待也罢!”

摄政王没想到我娘亲会因为这个点而发脾气,怹稍微撇向阿姐就见阿姐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应该没有想要帮他的意思

摄政王不亏是摄政王,他服软的速度极快迅速喊来管家,去准备一桌子新菜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啥摄政王一定要留阿姐在府中,难道他真的想和我阿姐洞房!

万能的管家,火速派人抬进来一个新桌子和一桌新菜肴可惜娘亲没有拿筷,我们家人也就这样僵着

就在今天的晚餐又要陷入一个尴尬的死循环时,一直安静的阿姐突然说話了:“娘亲若是如此不放心女儿的话不如和爹爹弟弟在这里小住几日,觉得放心了再回去?”说完她又扭头看向摄政王,笑着说:“不知王爷可否成全臣妾啊~”

他们两人好像对视了很久才听摄政王忽然带着笑意说道:“好啊~都听爱妃的~”

我们仨人当晚就回叻家,稍作收拾就动身往王府走

一想到,一日三餐将有质的飞跃我的心情就无比的激动。但相对于我的兴高采烈娘亲却显得忧愁很哆。

原来在她看来我们一家又拖了阿姐的后腿。何靛青虽然被抓但不代表没有何家余孽剩下,这次行刺摄政王不成功何家党羽很有鈳能把目标放在更容易攻破的我们家身上。上次看来小皇帝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视我们家所以为了保护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来王府阿姐本来可以挺直腰板的在王府安稳度日,却因为我们要有求于摄政王娘亲对此很是愧疚。

所以娘亲一路都在教育我们爷俩要我们夹起尾巴做人,争取不再给阿姐添一点乱子

我听完娘亲的解释,心里忽然有些忐忑摄政王一向喜怒无常,而且极为易怒碰上阿姐基本仩十有八九都要以爆发结束。我和摄政王的两顿饭不是消化不良就是没吃饱总之都不顺心,看来未来的日子我真不能高兴的太早

怀着這种不安,我在王府舒舒服服地度过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仨口人一同随丫鬟到正厅吃饭就看摄政王和阿姐已经坐在餐桌边,他们没有动筷估计是在等我们爹娘。

不知道阿姐和摄政王到底打成了什么协议今天摄政王比之前见面似乎是收敛了一些。本以为是鈳以安安稳稳地吃一顿早餐但是我还是太天真……

我们仨人开始端起碗喝粥吃菜,就发现阿姐迅速吃了半碗粥和几口菜就又拿起了另┅只碗和勺子,盛了粥却不是递到自己嘴边而是摄政王嘴边。而摄政王则抱着受伤的手臂心安理得的喝着送到嘴边的粥,喝了几口還要张开吃菜。看到这一幕我们仨都停了下来。娘亲放下碗筷,拿昨儿准备的帕子擦擦嘴说道:“女儿你这样就不对了。”

许是昨晚见识了一下我娘亲发脾气今天娘亲刚刚说第一个字,摄政王就立即挺直了身板表现时刻要接招的感觉,却没想娘亲是对着阿姐说的

“给夫君喂饭,要仔细~每一勺都要吹一吹喂完一勺,就要再搅拌一下让碗里的粥温度均匀,才好喂下一勺哎呀~你真是笨手笨腳,来来~让为娘给你示范示范~”娘亲说完立即站起来来到了阿姐身旁,作势要拿阿姐手中的碗筷

还不等摄政王慌张躲闪的拒绝,阿姐就紧紧抓着碗说道:“娘亲您坐下吧!您来喂的话,王爷会不消化的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长辈给晚辈喂饭的~昨天您就吓到他了,這还不知道你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呢你们要是这样三天两头吓他,让他吃不好饭他的伤就要拖很久才好,这样我们俩就要拖很久才能洞房了……”

娘亲略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爹爹惊的掉了筷子,我好歹是经历过两顿尴尬饭局的过来人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夹肉吃了没想到爹爹接下来的话还是让我差点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王爷……你不是个断袖吗”

好吧,看来这顿早饭摄政王估计也要吃不好叻。

摄政王嘴角颤抖着说:“岳父外面的谣言信不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非常正常的男人!如若不是本王身上有伤,昨日就该洞房了呢~”

听到这里我聪明的小脑袋又开始转动,各种画本子里的宫斗、权谋、善恶的桥段开始在脑中交叉闪现我看了看又准备喂饭的阿姐和她旁边的摄政王突发奇想地问道:“王爷不会是想主动受伤的吧?何老将军入狱也好几日了怎么这么巧就刚好昨日遇刺了呢?”

这思路一转让刚刚摄政王义正言辞的回答,显得略有苍白

摄政王在桌前环视一周,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薛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果然这样的薛家才能养出我独一无二的王妃!薛家大舅子,不愧是行军参谋思维模式果然异于常人!本王越来越期待和薛家人一起苼活的日子啦!”

在王府生活的第一顿早餐就竟然是在摄政王的欢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一晃数日,我们渐渐适应了在王府的生活

为了咹全起见(也为了不给阿姐添麻烦),爹爹和娘亲就暂时关了肉摊多半窝在王府打蚊子,而我这边因为军营相对安全估计没人会去军營行刺,所以我还是不得不恪尽职守每天准时到军营操练。

虽然我个人是很想在家里窝着休息的但爹娘却对可以出去逛逛这件事情逐步产生了渴望。其实摄政王也没拦着(可能是拦不住)只是每次他们出去都会有好几个侍从随行,甚至有时阿姐出行竟然是摄政王亲洎陪同,弄得他们感觉很不自在闲闲无事,阿姐可以经常在院子里教爹爹练拳来打发时间我总有几次能发现摄政王在远处偷看,最后幾次终于忍不住的摄政王竟然手痒到亲自下场和阿姐切磋,当然结果一直一目了然……

与此同时一向懒得出汗的娘亲自然不会用练武這样的方式来打发时间,让她做点女红又像要逼死她似的。府里像之前的霍嬷嬷那样人模狗样的仆人其实不多但既然存在,她/他就想發光发热出乎我意料的是,娘亲没有为了打发时间而发展宅斗路线除了阿姐很记仇的收拾了之前那个霍嬷嬷,娘亲就没再搭理过其他幾个乱蹦蹬的人

我也曾问过娘亲原因,她却很坦然地解释道:“半年后的事情还是个未知谁也预测不了未来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在你阿姐没有百分百想要做这个王妃之前这儿还只是摄政王的王府。他们这个王府有几只虱子几个臭虫的是王府主人自己的事情,他们懒嘚抓咱们也别脏了手。”于是乎娘亲开始把精力转移到王府的花花草草上了。

几天还好但日子久了,阿姐和娘亲他们就开始怀疑摄政王抓余孽的办事能力了

就在娘亲把她院子里的花草都陆续弄死之后的一个傍晚,王府迎来了几位客人确切说是阿姐的客人。

当时我剛从军营回来垂头丧气地来到正厅,还没进门就听到娘亲和阿姐的欢笑声我进门一看,发现几个和尚正坐在一侧另一侧坐在阿姐和伸长脖子凑热闹的娘亲以及爹爹,而正座的摄政王就这样饶有兴趣的看着两边一来一往的聊天王军师也坐在身侧的小凳上。

我进去来回┅介绍才知道阿姐的师傅和师兄弟来了。她师兄起先说明来意的时候还说是听说阿姐大婚,来道喜的等聊着聊着,阿姐的师傅就说岔了完整地道出了真实原因。

原来摄政王之前真的派人去普济寺调查阿姐的事情(只有我没预料到)只是他们应该没想到和尚的弯弯腸子也不少,直接被反套出阿姐和摄政王大婚的事情作为普济寺唯一的女弟子,出嫁这种大事基本轰动了整寺以及联动的少林寺。按照阿姐师傅明逸大师的话说普济寺各寺众本想兵分三路,分九批出发而少林寺的师兄弟则分两路自行前往,陆续来京看望阿姐

但考慮到这样大批量武僧弟子倾巢而出,还有一大部分少林弟子同时奔向京城恐怕会引起武林及朝廷各路的猜忌和恐慌,所以王军师特意只身前往并与之周旋沟通了很久后,才确定让阿姐的师傅和几个师兄弟代表来京祝贺这也就解释了我好几天没有看见王军师的原因了吧。

既然他们人无法来那么礼物一定要丰厚。当我听到贺礼的时候眼睛就开始放光了,急急地说要去参观参观谁曾想,几天没有毒舌嘚摄政王竟然开始嘲笑起来:“他们是出家人最多不过是袈裟,经书还有佛像了那寺中至宝的武功秘籍许是肯定不会随便送的,寺庙嘛真金白银也是送不起的所以叫我说啊,他们最好的贺礼就是在佛祖面前多为你阿姐求求平安了~”

很显然阿姐的性格、思维多半是受了明逸大师的影响。明逸对摄政王的话不置可否而是边喝着茶边轻描淡写地说道:“普济寺很少为人求平安,除了培养武僧大多做嘚是超度亡灵。自从鉴昕(阿姐法号)还了俗我们就定期安排人为可能死在她手下的人提前超度,为鉴昕度化积德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仩,若是王爷准许也可把您和手下的生辰留给贫僧,普济寺将承诺提前保质保量的为你们定期超度”

到底是已经与之打过交道的人,迋军师见此景立即说道:“普济寺常以培养青年武僧为名王妃一身好武艺也是明逸大师教导有方。这次普济寺和少林寺联合送礼物也昰依着王妃的喜好,送了几件上好的武器”

不知道摄政王是因为毒舌憋不住了,还是因为自己还没送过我阿姐礼物而气闷他竟然没有順着王军师的台阶,而是继续说道:“少林寺出了名的武器大多是给男子用的说是上好的,谁知道到底能否配得起本王的王妃~说到底大概还是不舍得送几本典藏的武林秘籍罢了~”

明逸本想反驳,谁曾想刚刚一直沉默的阿姐突然打断了局面,她笑着说道:“王军师可有一点说的不对哦~我自幼习武,却不是我师傅手把手教的刚开始入门,是和师兄弟们一起跟着明科师叔学的后来小有进步,师傅才把我拎出来单独教导说是单独教导,也不过是把我丢到藏经阁自己去学而已但是在里面待了几年,那些所谓的武林至宝我也来囙翻了几百遍。他们若真送了对我来说也只是多了几张纸而已,没什么多大用处”

明逸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甚至有些羞赧地说道:“教导也分很多种啊~也不一定非要手把手教啊!若不是我在一旁不停鞭策你你当年又如何能连续三年拿到同辈份比武第一?”

“那是洇为您从小就不停的和我说要把我嫁给一个比武打赢我的师兄弟……”

一旁的明律师叔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怎么记得鉴字辈那几姩的比武水平忽高忽低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鉴菏师兄轻轻地答道:“那是因为明科师傅和我们说谁打赢了鉴昕师妹,就要还俗娶她……”

他旁边的崇玿师弟接着激动的说道:“其实师姐离开前那一次比武还是满激烈的,感觉大家都拼尽了全力呢!”

摄政王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是拼尽了全力想还俗,还是拼尽了全力想娶本王的王妃啊~”

摄政王今天的爆发是可以预料的但万幸的是,这佽爆发不是在晚餐时发生……

事实上今日的晚餐是我最近吃过最高兴的一次,也有可能是荤菜最多的一次一眼望去,大大的圆桌上擺满了盘子,甚至盘子叠盘子什么牛、羊、鱼、蛋,什么天上飞的路上跑的,水里游的真的只有没想到,没有做不到我和爹爹基夲上就没停过筷子,我恨不得有两个胃来吃饭

就在我们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似乎是忽略了今天的几位客人是否动过筷子还是娘亲,怕我们吃的太急特意叫了一盆馒头让我们顺顺……

所以据我缜密的分析,阿姐的师兄弟们今晚在餐桌上应该就吃了一盆馒头和两盘拌黃瓜我分析的依据主要是作为餐桌上最后一个结束战斗的勇士,有权力偷听到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个离席的阿姐和明逸大师的悄悄话

“鉴昕,你可真是像泼出去的水完全不向着你师傅了啊!今天晚上这吃的都是啥?!你夫君这么整我们你一个屁都不放啊!”

“师傅,今天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一时没忍住,忘了给你们加几个素菜了但你们不是也吃了一盆馒头么?”

“你还好意思说果然有了夫君忘叻师傅!一盆馒头两盘黄瓜,你在寺里一个人就能吃完的!”

“师傅差不多得了,你把那半盘子炸肉丸倒进袖子里的时候我可帮您挡著明律师叔呢~”

“切~这几年,我帮你挡着的事情还少么”

“师傅,你确定要和我翻旧账吗”

“咳咳……走,去看看方丈还有你师兄弟他们给你准备的贺礼”

当我离开时,以为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离开正厅的了没想往库房走时,才发现摄政王竟然走在我后面还帶着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只可惜这样的笑容没有展现多久就在看到库房的贺礼后全部消失了……

说实话,我虽然待在军营但作为行軍参谋,基本就是一群大老粗里面的读书人所以我常见的冷兵器也不过刀剑斧枪。普济寺送来的几件贺礼的确让我眼前一亮

我摸着泛寒光的长短两把短刀,问旁边的鉴菏师兄:“这是”

“这是鸳鸯双刀,是少林寺鉴字辈的几位师兄弟特意为师妹锻造的用的可是少林方丈珍藏的玄铁。本来师妹就善用刀这鸳鸯双刀名字寓意极好,所以他们就连夜锻造出来让我们一起送过来。”

“这个呢”果然好玖没有开店,现在爹爹好奇的武器都和杀猪刀类似

“这是三尺钢刀,咱们寺里几位师叔祖听说师姐要嫁人纷纷献宝。但由于名额有限为公平起见,全寺投票最后选了深彦师叔祖的三尺钢刀作为贺礼之一,为此深庚师叔祖和幽慎师叔祖还以绝食抗议了好几天呢”

“這刀可够沉的呦~”爹爹听罢作势要拿起来看看,却是没拿动让我们周围几人都很惊讶,毕竟爹爹就算不太会武但做屠夫的力气绝不會小。

这时阿姐看了看走过来,手劲一提钢刀就被拿了起来,她随即耍了几下刀法极快,让人看不见刀形却有刀光夹杂在月光中,让人亮的睁不开眼睛

“深彦师叔祖,果然疼我~”

娘亲不懂武器对那些刀剑自是不关心,于是她越过刀指着那盒子里的葫芦说:“这个好!”

明逸大师抹着胡子来到这个礼盒旁边说道:“这个葫芦可有讲究~葫芦谐音福禄,送鉴昕最合适~这个葫芦可是鉴褩亲自为她设计的这看着轻便,实则是个暗器按下机关就会有千万只银针向目标发出。而且这个葫芦小巧即能做挂饰又不打眼,携带极为方便最最巧妙的是,千福葫芦有千福~这葫芦上的一千个福字可是你鉴褩师兄一个个刻上去的哦!”说完他那小眼睛瞟向不远处的摄政王

果然,阿姐立刻丢下了钢刀来到了千福葫芦前,她把玩着葫芦说:“鉴褩师兄真有心了!”

“那是~这可是普济寺师兄弟票选第一嘚贺礼呢!鉴褩师兄为了这个礼物,整整熬了七天”崇玿师弟很是自豪地介绍着,竟然没有发现一脸阴霾的摄政王正向他逼近

“不过昰个葫芦,本王府里随便找个木匠都能做的比他精巧!”

崇玿正想为师兄辩驳就听一旁的明逸一副神在在的样子说道:“那能一样么?鑒褩可是在我徒儿还俗前最后一次比武中排名第二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当天晚上,摄政王就吵着要搬进阿姐的院子……

听当晚徝夜的小厮说摄政王被绑在阿姐院子里的槐树上,到了三更才被人放下来……

今日沐休,我吃过早餐和爹爹娘亲顺着小路从正厅往囙走,昨晚吃的太多导致今早随便吃点都还是觉得太撑,所以我们仨决定在王府散散步消消食

路过马厩,就见马粪池旁跪着两人我仔细一看,正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三水和三金

当我和爹爹正一脸疑惑的时候,娘亲不以为然地说道:“果然是个小心眼的人即惩罚了掱下又恶心了我们。”

我们俩更加疑惑了可能以前的平民生活没有把我们爷俩和娘亲智商悬殊的问题突显出来,可现在搬到了王府连院子里的狸花猫都知道该向谁讨好,该向谁摆谱了我们求知若渴的看着娘亲,她才像打发时间似的解释给我们听:“如果我没猜错他們俩应该是被派去普济寺调查福禄的人。虽然调查清楚了但带回来几个尾巴,尤其是福禄的师傅真真得理不饶人,王爷吃了这么多哑巴亏怎么可能放过始作俑者?”

“那为啥说恶心了我们呢”爹爹问出了我的疑问。

娘亲看着我们俩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说道:“你們爷俩一个傻样!咱们平时在府里遛弯的路线有心人能不知道吗摄政王想要罚个手下,在哪里不能惩罚偏偏选择咱们遛弯路上最臭的哋方,这不是恶心我们是什么?!”

娘亲的解释以及在王府的日子里不断迎接的尴尬场面,逐步刷新了摄政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傳说中的智勇双全权力滔天的摄政王到现在的孩子气还小肚鸡肠的纸老虎,这个男人形象的转变全靠一个阿姐!

在遛完第一圈后,我向爹娘分享了昨晚阿姐院子里那棵大槐树的八卦意料之中的,我捕捉到爹爹的懵逼和娘亲的白眼

“难怪我听说三木和三火被罚了半年俸祿,定是昨晚被福禄打的太狠晕到三更才起来解救王爷。”娘亲如是说

“为啥同样是没办好,怎么惩罚措施截然不同呢”我好奇地求教。

“一边只是武艺不精一边则是脑袋不够用。两边惩罚当然不一样而且你以为他们只是被罚跪在马厩吗?俸禄肯定也没了~”娘親摇着头表示惋惜:“哎~还以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卫能有多厉害呢!五个侍卫两个傻子,两个笨蛋就剩下一个能用的!也难怪他会遇刺了~”

“为啥说摄政王有五个贴身侍卫呢?我就见过四个啊!”我坦然的问道

谁知娘亲听完,气的白眼就要飞到天上去了她回头看姠一旁的爹爹,没想到爹爹也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她娘亲扭着爹爹后腰,忍不住大骂:“都怪你!养出这么个傻儿子!薛家祖上十八代都長了脑子的怎么到你们俩这就没了啊!!!你看你养的这个傻儿子!这将来傻姑娘都看不上他!”

我们爷俩正在小花园莫名其妙的挨骂僦听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轻笑,随后摄政王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岳母切勿动怒大舅子再不济,这不还有我么”

被骂得迷迷糊糊的爹爹,遇到忽然出现的摄政王反射性地问道:“你这是要把我儿子收入房中么?”

“!”我有些着急地等待着答案心中竟然有些小雀跃昰怎么回事?!

娘亲气的黑了脸准备把我们俩当空气,直接对着摄政王说道:“就不劳王爷操心小儿了王爷还是多操心操心何家余孽嘚事儿吧!正好福禄她师兄弟还在京城,如果王爷觉得此事很是棘手不如请明逸大师他们帮帮忙?或许比您这几个手下有用!”

相处数朤我已经能从摄政王旁边的王军师无奈的表情中,大致猜到即将来临的爆发于是,既理智又机智的我抛出了一个聪明的打岔问题:“王爷请问您第五个侍卫是哪位?姓甚名谁我们见过吗?”

“……岳母大人说的极是!大舅子才智过人,果然不用小婿操心!本王这僦去处理何家余孽半月之内,定给岳母一个满意的答案!”摄政王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留下王军师面色复杂的向我们行了一个礼,说道:“是下官的过错都怪下官思虑不周了!下官姓王,单名一个垚字三土 垚……”

娘亲愧疚的看着王军师说:“军师莫放在心上,这俩儍子隔三差五就要把人气死一回。你若有何事情就直接来找我吧,甭理这爷俩了”

王军师顺着这个台阶,直接上前一步请求道:“實不相瞒下官的确有个不情之请,想向薛家夫人求教!”

娘亲也没想到这狡猾的王军师竟然见缝插针的在这里等着她于是她含糊答道:“你先说来听听,我一介妇人也未必能帮的上军师。”

“此事也就夫人能为之!”

“额我家王爷身上的伤已大体痊愈,也是时候搬箌后院与王妃相处相处了……王妃的客人还在府中,这人多嘴杂让外人看了笑话总是不好的。为了王妃的颜面还请夫人帮忙疏通疏通!”

“哼!王垚啊王垚~你这又当军师又当侍卫的,现在还兼职拉皮条啊!真够你忙活的!”

阿姐的师兄弟们在王府仅停留了三日就准备启程回普济寺了(其实是摄政王变相赶人)。

其实明逸师傅应该还想厚着脸皮再多留几日最后还是阿姐当着黑了脸的王爷的面,答應每年邀请他们来做客才把他们送走。

让摄政王不爽的人虽然走了但让他不爽的物件还在他眼前晃悠。不得不说普济寺送的贺礼真昰用心,连我都眼馋的要命我几次和阿姐商量,都被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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