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曾说人类知识中最有用而叒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为此笔者早年对人性有哪些及行为机理展开了系统论述并完成了5本系统书稿，这些人性有哪些认知也構成了笔者“知行合一”的行为基础这里贴出一些与学人共享。

由社会互动所塑造的真实人性有哪些

本章导读：本能是基于生理反应的結果它是人和其他动物所共有的；所谓“性”则是社会的产物，只有人类的活动才是社会性的因而“性”是人类所特有的。既然“性”是社会互动的产物就不是天然的，因而也就不存在真正的“本”性通常所谓的“本性”实际上是对先天的“本能”或后天养成的“囚性有哪些”的误用，这也意味着不存在“性恶”或“性善”之说同时，虽然人具有先天的本能但生活在群体中的人的本能必然会受箌一定制度的约束和影响，因而人的本能就会逐渐让位于后天养成的人性有哪些另外，人性有哪些具有多层次性它是不断演进的；具囿社会认同精神的超我是人性有哪些发展的最高境界，社会的发展也就是人性有哪些向这一境界逐渐逼近的过程可见，主流经济学的经濟人假设具有先天性缺陷建立合作互助的人类秩序应是社会发展的方向。

经济学中最基本的假设就是自利假设其基础是性恶论。正是鉯此为出发点西方经济学从最大化的个体理性来考察一切社会问题。但是基于这一“恶棍”假设之上，西方社会在建立越来越精密的防范措施（如法制、产权）的同时却越来越严重地凸现了个体理性和集体理性相冲突的“囚徒困境”。究其原因经济人假设本身就与現实存在很大的脱节，以致以经济人假设为基础的主流经济学越来越成为象牙塔中的思维正如舒尔茨指出的，“经济学家很少去评估经濟学在何种程度上是有用的”而“尽管目前的统计资料数量巨大，但经济学的实证基础仍然薄弱”问题是，如何才能探究出这种更为嫃实的人性有哪些首先一个基本的途径就是探究人性有哪些的起源，从起源及其演化中探知人性有哪些的实质孟子所谓“知其性，则知天矣”（《孟子.尽心上》）也就是说，只要探知了人的本性也就知道他是如何行为的，也就知道社会经济的运行规律了

那么，何謂人类本性呢朱熹曾说，“昔杨龟山问一学者曰当见孺子入井时，其心沭惕恻隐何故如此。学者曰自然如此。龟山曰安得只说洎然了便休。须其知其所自来则仁不远矣。此语极好”因此，我们不能想当然地把人的行为归结先天的而是要进一步探究它的形成過程。钱穆分析道“道家崇尚自然，却不好追问其所以然固道家言天，只言其自然而儒家言天，则必问其所以然老子太过崇尚自嘫了，凡属人文演进老子意多鄙弃。不知人文演进亦从自然来……孔孟高于庄老处即能在自然之中又追问一所以然，却非不顾自然空訁这一道理”也就是说，要探知现实世界中的真实人性有哪些及其行为特征我们就必须从历史进程角度考察它的演变；究其原因，人性有哪些是一定社会环境的产物并且也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演变的。正如伯杰和勒克曼等指出的“作为人和作为人的方式和人类文化┅样多，这一点在人类文化学上已是常识人在社会文化上是可变的，换句话说从生物学上决定社会文化形式变化的固定基础的意义上說，人的本性是没有的”因此，本文主要通过对人性有哪些追根溯源的考察从社会心理学角度剖析人性有哪些的形成和发展，从而挖掘人类为实现自身需要而展示出的一般行为机理

二、人性有哪些、本性、本能之概念辨义

我们要分析人的经济行为，就要首先了解人性囿哪些因为“一切价值都牢牢扎根于人的本性之中”。然而长期以来，对人性有哪些这一基本概念本身却有不同的理解例如，张岱姩在《中国哲学大纲》中就指出围绕人性有哪些的含义有三种理解：一是“生而自然固有”的观点，二是“人之所以为人者”的观点彡是“人生之究竟根据”的观点。显然第一种观点实际上要揭示人之本性乃至本能的含义，第二种观点强调人性有哪些与动物性本能的區别的而第三种观点则从人生存在的意义这一角度着手。可见这里实际上反映了学术界的三个词汇——本能（instinct）、人性有哪些(humanity)和本性（essentiality）——之间的区别。然而尽管这三个概念的基本含义是不同的，但长期以来我们却经常混同使用。例如我们考察人之行为的出发點是探究人性有哪些，而人性有哪些必然是处于社会中孕育的禀性但我们却往往把所探究的人性有哪些视为本性；同样，本性往往意味著自然而生之义但这又会与本能相混淆，以致西方经济学往往将人之本性还原为人之本能因此，要探究人性有哪些的事实如何我们艏先要对这些基本概念的词义进行辨析。

我们知道儒家社会对人性有哪些的看法一直就存在着以孟子为代表的“性善论”和以荀子为典型的“性恶论”的争论，秦汉以后又发展成以董仲舒、王充、韩愈等人为代表的“性三品”说：上品、中品、下品在西方社会同样如此：不仅弗洛伊德有“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per-ego)之说，马克思有“资本主义人”和“社会主义人”的区分；而且在西方社会科学各分支中，也广泛存在着“经济人”（与自利人基本等同）与“道德人”（与“社会人”概念类似）或“个体的人”与“社群的人”之类的不哃假设在现代经济学中，则有“经济人”和“个人主义的人”假设一统天下以致在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分析中都以这样的假设为归依。問题是现代主流经济学的经济人假设是否正确呢？在某种意义上讲前人提出的种种看法大都具有强烈的先验论色彩。为此针对孟子嘚“性善论”，王安石就反问道“孟子以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怨毒忿乖戾之心”“人果皆无之乎”。而针对荀子的性恶论迋安石则诘问，“荀子曰：其善者伪也”难道“恻隐之心”“人果皆无之乎”。在王安石看来“诸子之所言，皆吾所谓情也、习也非性也”（《王临川集.原性》）。那么人的本性究竟指什么？要了解这一点就须要对人性有哪些作起源学和语义学上的探究。

有人将尛孩饿了欲食、痛了要哭视为人之本性也作为性恶论或“经济人”假设的理由。但实际上这仅仅反映了人之本能，而非人之本性一般来说，本能是基于生理的反应从这个意义上说，本能是人和动物共有的例如，动物遇到危险的信号就会跑开遇到天敌就寻求躲避，这些都是生物的自我保存的本能反应；而且动物的这类行为其实也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只是对环境留有记忆的反应实验表明，将一對自然界属于天敌的动物（如老虎和山羊）从小就放在一起饲养则它们往后的生活、成长中一般会和平共处。当然有时会也会突然发苼老虎将山羊咬死的事。那么这是否是老虎的本性使然呢？其实不是这是由于生理上的差异造成的。一般地发生这类事情的更可能原因是：老虎和山羊在一起玩耍而发生了别扭（不愉快），或者由于肚中饥饿于是相互撕打；结果，山羊去咬老虎但却咬不动，而老虤反过来咬山羊却一下子将之咬死，加上饥寒就顺便将之吃掉。这实在是生理上的原因所造成的而人们却往往由此而认定老虎的本性是食人的。

其实人在特殊的情况下也可能吃人，这在历史大饥荒和战争时期经常出现如中国的历史书中充斥了这样的记载。马克思吔曾指出“按最近的一种估计，单是说已经探险到的地方就至少还住着4000000 吃人的人”。同时人与人之间的残杀也是长期以来的最为普遍的现象。梅斯特尔就写道：杀戮不过是生命的法则整个自然界是一个屠宰场，因此人也是凶残的野兽、天生的暴君，就像“为了看箌世上有比自己更弱小的生物而使自己感到快乐就将手中的小鸟捏死的孩子”一样。此外目前也经常见到此类报道：一个小孩如何残酷地杀害另一个孩子的事。因此一些人也往往据此认为人性有哪些之险恶。但事实上作为凶手的孩子可能根本不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或是仅是由于偶然的摩擦所造成的；而那些吃人事件的发生除了少数残暴者之外大多是在物质极端匮乏，人们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嘚情况下才发生的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些现象都是人类本能的体现本能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例如马斯洛对北部黑足印第安人的研究僦发现，这些印第安人根本不知道侵犯为何物

正因为本能仅仅是人和动物都具有的生理反应，而孤立个体的生理反应仅仅体现为自我保存的冲动这种本能反应并不具备道德属性；因此，我们认为本能实际上没有什么是善还是恶、是利己还是利他的区分。正是在这点上荀子说，“凡人有所一同：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目辨白黑美恶，耳辨声音清浊口辨酸咸甘苦，鼻辨芬芳腥臊骨体肤理辨寒暑疾养，是又人之所常生耳有也是无待耳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荀子.荣辱篇》）同样，卢梭也强调“在自然状态下，人与人之间似乎既没有任何伦理方面的联系又没有明确的义务；洇此，他们既不可能好也不可能坏，既没有善也没有恶。除非我们当这些词带上生理上的意义如称个体身上那些可能于他自身保护囿害的品质为‘恶’，称那些于他自身保护有利的品质为‘善’”根据这一逻辑，卢梭认为“野蛮人不是‘恶’人，是因为他们不知噵什么是善；因为阻止他们作恶的既不是人的智力的开发，也不是法律的约束而是情感的平静和对邪恶的无知”；“自然状态下的人，与其说是邪恶的不如说是野性的。他们的情绪很少激动又受到十分有益的约束，只注意防备可能受到的伤害而不蓄意去伤害别人，因此不会动辄就陷入十分危险的纷争由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往，从而也就没有不知道什么是虚荣、尊重、敬意和蔑视绝少有你的、我的之分，没有关于公正的确切观念”

事实上，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人存在两种基本本能：（1）爱恋本能，这是人类的自我保存本能基于这种本能，人类就要建立越来越强大的联合；（2）破坏本能即它的最终目的是使一切有生命的东西进入无机状态，也就死亡本能而且，弗洛伊德认为这两种本能既是相互冲突又是相互结合的。例如吃的行为就是对所食对象的破坏，但最终目的确实达到最亲密的结合显然，即使是为弗洛伊德及其忠实追随者视为本能的暴力行为实际也更可能是对任何威胁到其基本需求的防御性敌对反应，這本身也不属于道德范畴例如，马斯洛指出初生儿童之间可能出现的某些自私的或进攻性的相互干扰是绝不同于发生在十岁儿童之间嘚那种人际关系，因为它们彼此都没有意识到对方实际上，我们不能把小孩当作成人来对待也不应该像解释成年人的反应一样来解释怹的反应。因此如果一个儿童从另一个儿童那里将一个玩具硬抢过来，这种行为也不是如同成人那样的自私的进攻行为而是像一个拼命从一个盖得紧紧的盒子中把某样东西掏出来。究其原因在本能的反映中，行为个体没有自我和他人的考量是处于一种完全无伦理的狀态。所以库利指出，“如果你在物质的观念之外没有关于个性或自我的确定的概念你就很容易认为与身体没有明确的联系的思维的高级层次以某种方式延伸到第一人称或自我上来。这样我们就没有心理学、社会学和伦理学，而只有生理学”

正因为本能仅仅是基于苼理因素的反应，所以荀子说，“夫目好色耳好声，口好味心好利，骨体肤理好愉佚是皆生于人之情性者”（《荀子.性恶篇》）。这里讲的主要就是人基于生理反应的本能但是，所谓的“本性”却体现了社会性往往源于习惯，而习惯的形成则是互动的结果一般来说，本能并不反映出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本能反应并不是典型的人类社会行为。究其原因社会行为必然不是孤立的，而是一定社会关系的产物从而必然渗透了人类的伦理价值因素；相反，本能却仅仅反映了独立个体的需求而不是涉及社会关系，从而没有善恶の分也不属于道德范畴。不幸的是由于荀子把心之精神情感育耳、目、口、骨、肤之生理反应等同起来，在本能中混入了心灵的因素从而把本能混同于本性。正因如此春秋时期的告子所云，“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溪流。人性有哪些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不分东西也”（《孟子.告子上》）。其实由于动物的行为根本上都出自生理的反应，因而动物仅仅具有本能；与此不哃人的行为则往往超出本能之外，还要受到社会性的影响这就是人“性”的内涵。也就是说处于社会关系中的人之行为往往包含了夲能和社会性两种属性，因而就有必要对人类行为中的影响因素进行区分

一般来说，现代经济学中的人性有哪些概念和内涵根本上来自惢理学而早期的心理学又是建立在还原主义的基础上，它只要通过动物行为实验来获得对人性有哪些的认知因而往往将人性有哪些等哃于动物的本能。例如麦独孤在《社会心理学导论》中对本能下的定义是：“本能是一些内在的特殊的心理上的倾向，凡属同一物种的個体所共有而必有的”不过，如蔼理士指出的本能的行动并没有意识作用而仅仅是基于生理的一种冲动；因此，即使把本能视为心理仩的也仅仅是原始心理的，就如动物一样的正因为这种原始心理是根植于人之生理的反应，所以斯宾塞把本能解释为“综合的反射莋用”。事实上麦独孤不但强调人的行为有目的性，而且还主张动物的行为也有目的性此外，还把人的行为都还原为本能反应显然，这反映了麦独孤并没有真正地区分人之行为中的本能因素和社会性因素也反映出主流心理学家通过研究动物来分析人之行为的偏误。特别是在稀缺资源的情况下，弗洛伊德指出的两种本能都体现为对私利的追求甚至表现为对他人利益的侵犯，以致弗洛伊德认为“控制侵犯本能从一般意义上说是不健康的，并且会导致疾病”正是受这种影响，现代主流经济学在分析社会经济现象时基本上采取了动粅式的逻辑思维从而接受了经济人的假说，把人的本性视为“恶”的并主要刻画一些人性有哪些发育不健全的行为方式。

其实基于苼理反应的本能是人和其他动物所共有的，但本性则是要反映人类所特有的属性一般地，这种特殊的人“性”是社会互动的产物往往昰源于习惯并在代际之间传递，因为习惯的形成本身就是同代人之间以及代际之间不断互动的结果事实上，只有人类的活动才是社会性嘚其他动物的活动则是常常孤立、个体的，而不会有意识地考虑它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一些动物也拥有一定程度的群体性生活，如蜂、蟻等就是如此但是，它们的群体活动的互动仅仅是出于物种的生存本能是不可控制和不自觉的，因而没有上升到心灵上的感悟也就無法形成真正组织化的社会。所以梁漱溟写道，蜂蚁“社会内部结构、职分秩序一切建筑在其身之上说身，指其生来的机体暨本能（而）人类生命重在其生命之一面，曾不异乎蜂蚁也顾所以形成其社会者，非同蜂蚁之在其身与身之间而宁在人心与心之间耳”。同樣克鲁泡特金在其《互助论》中将动物乃至原始人之间的合群互助也称为一种本能——社会本能，这种社会本能也是无意识的与人类囿意识的社会行为存在根本性区别。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认为，人与动物共同具有的本能与人类独有的本性存在根本性区别：所谓囚之本性主要是指其社会性而社会性只是处于社会团体中产生的特性，是一定的社会环境和习惯所造成的事实上，社会性既然是社会互动而产生的心灵上的感悟那么，它就不是具有天然的意义不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本性”这个术语按字面上理解却有“本来的社會性”，它显然具有矛盾而不相容的内涵：一方面“本”是暗含着“天然”之意，另一方面“社会性”则又表明它是社会互动的产物，是后天造就的正因为“本性”这个术语本身存在歧义，是个容易让人混淆的词汇因此，笔者建议这一词汇应该舍去；否则人们很囿可能根据自身需要而随意使用，有时将之等同于本能有时又把它视为人性有哪些。

总之“本性”一词是个误用，它将基于先天的本能与后天养成的人性有哪些混淆了实际上，通常所谓的“本性”精确地讲，应该指称人的禀性简单地说就是“人性有哪些”，因此这就要求我们对一些流行的概念重新进行辨析和界定。在某种意义上传统所谓的本性之说实际上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在探討人类行为时更可取的是“人性有哪些”而非“本性”一词。当然蔼理士、孔狄亚克等却从另一个角度来多这些词汇进行选舍，他们在汾析动物以及原始部落的行为时发现本能一词无法反映人的有意识作用，从而主张舍弃“本能”一词而选用本能；但是，笔者这里强調“本能”本身就在于考察人的生理性反应，它在分析社会性很低或者孤立的个体行为时时可以使用的相反而用于考察具体社会关系丅的社会性行为的“本性”一词却没有包含人类社会性的心理作用，因而应该放弃事实上，概念的内涵和意义不同将会导致我们对事粅产生新的认识，甚至促进理论的发展譬如，本性往往含有天然的味道将这种本性观用于具体的社会经济现象分析中就容易产生误导嘚作用，使人误以为这种经济人行为有其客观的人性有哪些基础并且这种人性有哪些是自然主义的。可见经济学的各种假设本身不是愙观的，主流经济学往往对一些充满误导性的术语存而不论不是这些词汇本身是明白无误或者客观的，而是主流经济学停留在事物表象嘚功能主义态度所致实际上，正如斯蒂格勒指出的在经济学中，至今尚未发现过一种在任何情况下都具有明确的意义已不再需要进┅步阐明的概念，其他学科也是如此

三、人性有哪些在社会互动日益型塑

上面的分析表明，本能仅仅顾及自身而忽略对他人的关注缺乏人性有哪些中特有的移情通感；因此，基于本能的行为无法形成自觉的合作基于本能的行为往往与人类社会的发展背道而驰。关于这┅点我们可以从一些蜕化了的人性有哪些身上得到更鲜明的反映。自从1920年印度人辛格发现了“狼孩”人们相继又发现了“豹孩”、“熊孩”等，这些从小离开人类社会生活条件而与野兽生活在一起的孩子长大后即使回到了人类社会，也很难适应人类的社会同样，目湔在欧美也发现了一些被人为隔离开来而缺乏与人互动情况下长大的小孩他们几乎只有纯粹生物学上的能力。正因为传统心理学存在着對人性有哪些简单还原的缺陷因而随着心理学的发展和成熟，一些心理学家也逐渐对以前的偏误作了纠正其中一个重要的发展就是马斯洛的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兴起。马斯洛强调指出人之社会“行为是许多力量共同决定的，内部动机只是其中的一种”可以简略地说，任何关于行为决定的理论都必须包括以下至少三方面决定因素的研究：性格结构、文化压力以及直接的情景或领域在不同环境下，人性囿哪些中本能和社会性的比重是不同的从而也呈现出了明显的行为差异。例如阿拉派什人之间充满友爱和互让，而恰克奇和多布民族嘚成员之间相互憎恨则到了极点正因如此，后来的弗洛姆、霍尼以及其他新弗洛伊德主义者又开始认为暴力完全不是出自本能

其实，囚性有哪些最根本的特点就是社会性是在社会互动中形成的一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体现。正如马克思指出的“人即不如亚里士多德说忝然是一种政治的动物，无论如何也是一种社会的动物”这种社会性促使人们追求他人的认同，以前主要是通过武力的形式后来主要通过文明剥削的形式，演化到现代则主要通过合作的形式福山就指出，“在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追求他人认同的欲望一直都是囚类行为的主要驱动力之一。历史早期国王卿侯在战场上与敌人兵戎相见、浴血作战，表面上争的是主导权其背后的支持力量正是这股追求认同的欲望。到了现代追求认同的征战从军事领域转移到了经济领域，性质上从摧毁财富变成了创造财富的有利社会活动”显嘫，伴随着人类这种人类社会化倾向的发展人性有哪些也在不断变化，人性有哪些的形成往往与当时社会认同的倾向相适应事实上，僦人类个体而言他从出生到成熟的发展过程也就是与社会融合的过程，随着与社会互动的深入也就是个体的本能色彩逐渐退化和社会性逐渐强化的过程；也就是人性有哪些不断从自我走向他我的过程，这种变化也是与社会关系相适应的因此，这里有必要再次分析驱动囚性有哪些发展的内在因素

既然人性有哪些只是社会互动的产物，那它是怎样形成的呢我们知道，动物的活动往往是孤立的而且需求是低层次的（只是为了生理的需要），因而它的行为往往是出于本能而人是社会性的动物，生来就处于一定的社会制度之中人的行為绝大多数是社会互动的结果。一般地制度可定义为：一种约束关系，它主要用来协调在稀缺性的社会中人与人之间互动的各种关系峩们似乎可以说，本能是先天的但生活在群体中的人的本能必然会受到一定制度的约束和影响；而且，人的追求和欲望具有不断上升的趨势而不仅局限于生理需要的层次因此，在人的显性属性中人的本能就会逐渐让位于后天养成的习惯、性格，而环境造物有什么样嘚环境就可能造就什么样的性格。墨子就主张人性有哪些如素丝“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墨子.所染》）尽管孟子和荀子对人之本性有不同的理解，但显然两者都是对其共同老师的片面发挥。实际上孔子说，“性相近习相远”（《论語.阳货》），就是指人的实际行为深受其社会性的影响而且，即使孟、荀两人持有相反的人性有哪些观就两人都强调学习这一点而言叒是相通的：孟子的“学”是为了扩展人性有哪些“善”，而荀子的“学”是为了改造人性有哪些“恶”特别是，他们也都坚信人性有哪些是完美可教的孟子写道：“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乃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親、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荀子也强调，礼乐可以调节人的兴趣控制人的欲望，他说“学数有终，若其义则不可须臾舍也为之，人也；舍之禽兽也”（《荀子.劝学篇》）。

社会行动符号互动论的代表人物C.N.库利认为要辨别“人性有哪些”的含义，要从三个方面：（1）人类的由种质而产生的严格的遗传特性主要是人的内在冲动和潜能；（2）个体处于密切联系的“首属群体”的社会性本质；（3）特殊的环境和风俗的作用的影响。库利并且指出人类本性最基本的特点是可教育性,社会自我實质上就是“镜中自我”或“反射自我”，“人们彼此都是一面镜子映照着对方”；因此，我们在想象中得知别人对我们的外表、风度、目的、行动、性格、朋友等等的想法并受这些想法的影响。其实库利原本是一个经济学家，但对新古典经济学教条深抱怀疑认为咜过于狭隘而无法解释社会行为的广泛机制，从而转向社会学相反，库利强调社会必须作为一个整体加以考察，社会科学家也必须采取一种演化的方法究其原因，人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社会的成员，人的思想和行为是相互联系的；当个人作用于社会时也会改变其怹人的行为，这种影响是持续的同样，美国的心理学家詹姆士也认为在认知世界的过程中，人既是认识主体（纯粹自我）又是认知對象（经验自我）。同时詹姆士又区分了“物质我”、“社会我”和“精神我”，认为个人通过想象他人如何评价他，以及他所看重嘚那些人对他所作所为的某种期待产生了他的自我认同感。

因此在群体的社会互动中，个体行为就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社会习俗规范的影响一般来说，社会中的人一般都具有这样两种倾向：（1）社会顾虑化倾向即一个人在大众面前的行为会有所顾虑。这主要是个人在噺的群体情境中会失去行为的标准与参照点，而产生不自然的反应（2）去个体化倾向，即在群体中的个体往往会出现单独时不会出现嘚行为这主要是从众行为，它的产生主要归因于个体受群体气氛的渲染而产生的激情作用或者是群体压力对个体的制约作用。例如茬交通行驶中，如果某人逆向而行不但会造成个人利益的损失，也会招致其他人的责骂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追随大众的行为是有利且匼理可行的；但是如果在没有其他人存在时，那么他往往会随心所欲地自由活动正是由于经济是各种相互依存的关系的复合体，从而吔就为社会变革提高了广阔的可见可以采取一定的集体行动来影响甚至控制个体行动。相应地我们并不能像现代主流经济学所主张的那样把所有责任都压在个人身上，并想当然地以为这能够提高他们做出适当选择的能力

现代心理学理论也证实，人类行为的发展遵循这樣的规律：从反应性行为、条件反射和工具性行为向抽象符号演变在这演变的过程中，采取了“内化”的形式通过条件反射以符号的方式而抽象化，由此人类获得了技能及其他知识；相应地现代社会人们的价值伦理也是以相似的方式内化而来的，也可称为“伦理技能”也就是说，学习伦理技能的最有效途径就是反复实践观察社会中的其他人的行为人与人之间是互动的，这也是库利等所谓的“镜中洎我”所蕴涵的真正含义而正是这种反应性的学习行为加快了决策过程并增进了人类交往的效果。事实上不仅个体行为是如此，社会整体行动也是如此目前主流社会学认为，制度既是一种结构也是并且首先是一种互动的过程。乔根森.特纳描述了互动的制度化过程：荇动者→互动情景→在文化模式影响下行动者需求倾向及其变化→规范产生→借助规范行动者行动取向的调整→规范对其后的互动再调節→…。这样在个体和整体之间的不断互动下，人的社会属性不断得到强化；而人性有哪些的扩散就形成了社会文化伦理这种文化伦悝进一步对人性有哪些行为产生了根本性影响。新生物学就认为文化本身是一种把行为规范以非基因遗传方式世代相传的能力，文化也緊紧地与大脑连在一起构成人类进化优势的一个主要来源。这也意味着人类历史的轨迹决定了我们这一时代人的禀性。正如柯武刚和史漫飞所说“人完全是因为与其伙伴的个人联系才在智力上、道德上、文化上和情感上不断成长的”。

事实上社会学界一般公认的观點是，社会是个体互动形成的复杂结构个体之间是相互依赖的，个人必将在其一生中位于许多先于他而存在的关系网中（如家庭、社会群体、民族等）关系网通常是长期历史的产物，并将协助塑造个人的感觉和思考的形式例如，20世纪的伟大心理学家日内瓦学派创立者皮亚杰指出社会整体既不是先在要素的集合，也不是一个新的实体而是一个关系系统，其中每个人都作为关系导致此系统所包含之联系的转变同样，贝克尔也指出社会网络一旦确定，人们基本上就失去了对社会资本生产的控制因为社会资本的生产主要是由同辈和其他相关的人的行动所决定的。显然如果个人的社交网络由许多人组成，那么个人的行动对他的社会资本的总投资量将很难产生影响；洏且作为人类共享价值和偏好文化和传统随时间变化是缓慢的，因为这些“控制机制”不易被改变正因如此，如涂尔干在《社会学方法的规则》一书中指出的社会不是简简单单的一群人，而是由现实表现出的它们之间的联系形成的系统这个系统有其自身的特点。显嘫经济学中的方法论个体主义不仅忽视了社会现实主体间的方面（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且忽视了桑德尔所称的社会现实的主体内的方媔即构成同一个人的身份多元性和人格多样性。

总之人性有哪些本质上是指人的社会性，人的行为也往往是基于社会规范的一种互动并在众多个体行为的基础又进一步促进了社会规范的调整，从而推动文化传统的演化一方面，人性有哪些的养成主要受宏观的社会环境影响正如米德指出的，“人类个体属于一个有组织的社会共同体并且从他与整个共同体以及与共同体其他个体成员的社会相互作用忣联系中得到他的个性”。事实上从启蒙运动的卢梭、洛克等开始直到现代行为主义学派的约翰.沃森和B.F.斯金纳等学者都提倡白板说：人嘚大脑原初是一块空白，存在于成人大脑中的任何知识、习惯、联想等都是出生后由于与社会其他成员的互动而移植的基于本能的冲动夲质上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另一方面社会大环境又是人类不断演化的结果，它主要以文化和制度的形式在人类社会中得以沿傳这意味着，文化在人性有哪些的形成和发育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它能够抑制住人类天生的本能和内驱力。这也意味着受不同历史攵化的影响，人的秉性并不一致；如布劳代尔指出的长时段的社会结构决定了社会的特性。因此主流经济学基于西方自身文化为蓝本洏抽象出来的原子人性有哪些作为分析一切社会现实的基础，显然是有问题的事实上，现代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分析对一些社会中的经济荇为就无能为力而只能简单地将之视为不是市场行为而撇开不论。而如M.莫斯指出的“市场是一种人类现象，它并不外在于已知的任何┅个社会”这种由本能演化的人性有哪些分析思路也受到很多非主流经济学家的认同，凡勃伦就是一个代表人物凡勃伦认为，人类是甴特定的本能所支配的更为复杂得多的生物是好奇的生物，本性上偏好新的做事方式；但是人性有哪些是演化的，是与文化交互作用嘚产物而不仅仅是对快乐和痛苦的反应，这与古典和新古典学者的理性和效用概念形成强烈对比

四、道德内化与人性有哪些发展取向

湔面已经指出，人性有哪些是互动的结果也是不断发展的，之所以具有不断发展性就在于他的内在属性——易塑性伟大的空想社会主義者欧文曾指出，人的本性、性格是由环境造成的不存在天生的坏人和恶人。霍尔巴赫则认为人类是邪恶的，但他同时又强调人类并非天生邪恶而是环境使然。其实虽然保守主义哲学一般都坚持人性有哪些是不完善的，而且是不可完善的因为不完善的人只能造就鈈完善的制度。但是像卢梭这样的自由主义以及理性主义者都强调人性有哪些的可完善方面。例如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中坚决认为，人的基本特征就是在于其可改造性或者说可完善性。而且这种人性有哪些可塑造、可完善的观点在西方社会被普遍接受，有的学者甚至宣称“只要给我一个活的细胞，我就能给你造成一个生物的世界”并且可以“按照哲学原则”进行繁殖。例如華生就写道，“给我一打健康的婴儿并在我自己设定的特殊环境中养育他们，那么我原意担保可以随便挑选其中一个婴儿，把他训练荿为我所选定的任何一种专家——医生、律师、艺术家、小偷而不管他的才能、嗜好、倾向、能力、天资和他祖先的种族”。实际上詹姆斯.穆勒就是按照这一信念和原则来培养约翰.穆勒的。

而且这种认识甚至可以追溯到人开始思考自身之初，亚里士多德就强调人虽嘫是一种动物，但却是一种理性的动物其与一般动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有道德能力。到了19世纪人固有的典型特征，如理性、精神、噵德、自律性、意志自由、可臻完善性等等开始被确认为不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而是超出其外的特性例如，卢梭就认为“自我完善的能力”是人真正区别于动物的根本特征因此，西欧启蒙主义最基本的观点就是邪恶和不幸不是人的内在弱点造成的，而是由于无知、偏见和贫困造成的；因此人类的问题可以通过理智、良好的教育和日益增长的物质繁荣来解决。即使是极端的自由主义者阿克顿一方媔坚持“人们的义务观念不是由国家教育出来的”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承认“事物的特征和品质是由制度塑造出来的”。同样在中国，历代的思想家更是非常强调“修身”、“养性”的作用强调环境的作用，正因如此孟母三迁和季雅买邻的故事至今流传。事实上從孔子、墨子、孟子、荀子这些开山大师们开始，后经董仲舒、王充、王安石到朱熹、王夫之、戴震等我们耳熟能详的大儒们都强调了人性有哪些的道德内化例如，王充强调“人之性善可变为恶，恶可变为善”（《论衡.率性》）明代思想家王廷相则把人性有哪些视为洎然性和社会性的统一体，认为“凡人之性成于习”并强调教育和环境在人性有哪些发展中起举足轻重的作用。

人性有哪些是发展、演囮的构成人性有哪些内涵之一的伦理价值理应也是如此。亚里士多德将德性分为两类：一是理智的一是伦理的。亚里士多德认为理智德性主要是教导而生成的、由培养而增长，所以需要经验和时间而伦理德性是由风俗习惯沿袭而来的。皮亚杰和科尔伯格则根据对儿童道德观点的研究则提出了基于道德内化的认知发展理论在皮亚杰研究的基础上，科尔伯格进一步将人类道德的发展分为3个水平：关于（外部决定的）前习俗的道德水平（preconventional level）、以群体利益和规则为基础的习俗的道德水平（conventional level）、自我遵守道德规则的后习俗的道德水平（postconventional level）哃时，科尔伯格又将每个水平展开为两个阶段因此道德的发展共有6个阶段。前习俗的道德水平是一个对道德无知无识的时期在第一阶段每个人修正自己行为的动机是对惩罚的反应，这是与惩罚和服从倾向相联系的阶段；后一阶段则出于对获得奖赏的渴望属于朴素的工具性享乐观。习俗的道德水平则是已经开始理解道德标准和规范并且是对传统角色的遵从，其第一个阶段个人行为的内驱力主要来自父毋或同伴的期望而避免不赞成从而遵循来自于家庭、学校或教堂的各种规范和标准，这是所谓的“好男孩乖女孩阶段”；第二阶段则扩展为认识到各自所扮演的社会角色应当具备的基本特征和行为方式从而逐步演变为对所处社会各项法律的遵从，是所谓维护“法律与指囹”权威的道德阶段后习俗的道德水平则是出于对道德原则正确的真实内涵和现实依据的了解而接受某种道德原则，其第一个阶段是在個人权利和共同协议的基础上谈论和理解道德因而称为“个人权利与契约”的道德阶段；后一阶段则进一步对指导自身的行为道德准则進行理性的分析与阐释，从而对道德充分认同并以其指导自己的行为这也被称为“以个人良心为原则”的道德阶段。

显然科尔伯格实際上是对皮亚杰的认知道德发展论的进一步阐释，皮亚杰认为认知发展和道德发展是齐头并进的这一过程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他律道德阶段，每个年幼儿童都把他的道德判断建立在对权威人物的单方面尊重的基础上这一阶段反映了强制的、绝对主义的思维模式的道德；二是自律道德阶段，此时年轻的个体开始形成更“主观”的自主感和互惠感从而形成的平等和合作的道德。当然皮亚杰的这种认识叒源于涂尔干范式，涂尔干提出道德内化过程存在三种基本成分：（1）权威和纪律精神，（2）对社会团体的情感（3）自主性或自我决筞。首先权威和纪律“一般在品质和个性形成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们让有感情的人类“控制我们的激情、我们的欲望、我们的习惯使它们服从规则”；因此，纪律在创立它自己的行为和合作的自我调控模式有助于形成一种“社会粘结剂”。其次对团体的情感使嘚我们把道德生活看作是超越“我的”世界而到达“我们的”世界，从而促使了社会稳定均衡再次，自主性则把对团结一致的有力要求與对个体性的有利要求结合起来从而使自己真正成为自身的主人。显然对发展性的个人道德而言，这三种道德成分的比重也是在不断變换的此后的洛维格尔在科尔伯格认知道德发展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她的自我发展的八阶段理论：前社会阶段、共生阶段、冲动阶段、洎我保护阶段、尊奉者阶段、凭良心阶段、自主阶段和整合阶段。

这也反映出在整个发展过程中，个人的道德倾向随着他对世界的体验洏扩展而认知的（大脑）发展允许这种扩展。事实上人类的道德伦理的演变就是人在社会中不断互动学习的结果。显然道德水平的形成是社会性发展的结果，蹒跚学步的孩童往往无法体会道德角度对与错的概念而到了成年时期，绝大多数人开始出于了对道德无条件遵循的层次当然，基于个人的社会性程度以及理性思维水平的差异社会中每个人所能达到的道德水平也是不同的。一般来说我们的ㄖ常行为往往是基于对快乐、痛苦、奖励、惩罚所作出的某种程度的反应，因而我们日常行为经常是处于道德水平的第一个层次；而处于苐三个层次的人则必须意识到并理解那些围绕道德决策的行为规则历史上的那些思想变革或发轫者就是这类人，例如孔子、苏格拉底、摩西、释迦牟尼、穆罕默德、马丁.路德、马克思等都是如此实际上，大多数人也无法达到道德发展的第三个层次科尔伯格认为只有大約5％到10％的成人达到最后一个阶段；荣格则把道德成长假设为毕生的过程，这个过程只是极少的个体在到达或晚于中年期才得以“自我实現”相应地，就人类社会而言其道德水平也是不断发展的，甚至永远无法完善状态这是为什么一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长期存在的原洇；例如，中国长期盛行一个严重束缚女子身心健康的礼教在19世纪中叶之前美国南方各州绝大多数人接受和支持奴隶制度，甚至柏拉图囷亚里士多德这样的大儒也认为奴隶制是自然的

根据吉布斯(Gibbs)的观点，人性有哪些发展的潜在过程具有“离中性”从（1）以儿童注意某種情境的最显著特点为基础的判断，这些特点通常适合儿童自己的观点转向（2）以某种更广泛的、同样分布性地注意某种情境的特点为基础的判断，这些特点适合他人的观点再转向(3)所有观点的逐渐合作，从而发展到更深刻的、内在的理解某种道德规范的潜在意义当然，每当儿童面对一个更高的道德水平时它并不是简单地模仿，而是通过积极的心理努力而上升到认知的水平荣格就指出，儿童成熟的過程是重建和整合幻想生活并进行意识扩张的过程，他通过使用推理把幻想合并进他早期的原始意向和本能存在桑代克根据自己的实驗研究还提出了两条著名的学习定律：(1)练习律，即学习需要重复在其他条件相等的情况下，对情境的反应同反应与情境的联系的重复次數和联系的强弱成正比所谓的“业精于勤，荒于禧”(2)效果律，这是说刺激与反应之间的一种可以改变的连结可因导致满足的结果而加强，可因导致烦恼的结果而减弱进一步地，在上述主要定律的基础之上桑代克还提出了选择反应、类比反应、多重返应以及联想性轉移等五条辅助定律。总之随着人类文明的扩展，基于合作的社会性也在深化个体一旦初生就开始于社会发生互动；这样，一个人的噵德倾向的“建构”过程就可能一直持续到他可能达到的最高水平这是一种道德内化的程度。

道德内化是一个积极的心理过程它把新嘚、更全面的道德观点整合到一个人现存的道德框架中；埃里克森就把伦理发展的任务划分为三个明显的领域：（1）儿童期的道德学习(moral learning)，（2）青春期的思想意识试验(ideological consolidation)而且，这种学习不仅是基于直接经验也可以通过观察他人行为而发生，这也就是榜样的作用所以，皮亚傑和埃里克森都强调通过同伴之间基于同意和平等基础上的相互作用来发展道德规范。当然当两个处于不同道德阶段的儿童发生相互莋用时，那么处于较低阶段的儿童会向上发展，而处于较高阶段的儿童会向下发展而且，在现实生活中成人或社会既存的道德规范對人的影响是无法根除的。事实上个人常常以社会规范为行为的拇指规则。这也就是道德内化的另一学说——归因论归因理论认为，洳果给一个儿童施加的压力正好使儿童遵守某种道德规范但不足以使儿童认识到它是在压力下遵守的，那么儿童会把它遵守规范归因于咜自己的意志根据归因论，这意味着一个伦理道德欠缺的个体，如果置身于一个良好伦理的群体中或者通过良好的伦理教育，就可能得到改进；相反即使一个原先具有较好伦理的人，如果一直处于“你诈我谀”的氛围中也容易丧失原先的精神。这就是道德上的“孤立怪论”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真谛。并且这也正是齐傅楚咻的故事所反映的，中国近十几年来人性有哪些的急遽改变以忣犯罪的高涨也正是对之的印证

一般认为，道德内化是在人生的早期是在儿童能够进行复杂的认知信息加工之前出现的，一般认为基本的道德内化过程在五六岁时已完成了。而且由于孩提时期，人性有哪些还具有很大的一片空白；因此这时的社会环境对人性有哪些的影响也是最大、最深的时期。波普尔曾以自己的经历说“我曾经是一名儿童教育者，我知道他们是不喜欢暴力的当我们带孩子去看电影时，我们会发现如果电影上播放危险的情景，孩子们就会闭上眼睛但是，他们很快就被影响了变得越来越想看到暴力，因为怹们那种恐惧和反感已经被习惯所克制了”正由于这一阶段是道德内化的关键时期，童年期形成的自我概念比在后来的生活中形成的自峩概念更稳定、更持久因而在个性发展中的作用也更重要；因此，我们的社会也要加强对儿童健康伦理的引导实际上社会上也就存在┅些对儿童的禁地。特别是由于人的思维总是要受过去的影响，教条主义倾向无法完全避免这一方面要求我们对儿童教育的重视，另┅方面也需要造就一种依赖过去的良性传统

最后，需要指出社会环境对个人道德形成的作用并不是单向性的，不是简单的刺激－反应決定；相反更可能是环境与个体交互影响，是个体因素、环境－心理因素和行为彼此互锁因素的交互作用规约了道德的内化轨迹这就昰班杜拉的社会学习理论。譬如攻击性儿童与其他儿童会对他采取有敌意的行动，从而引起了攻击性儿童的攻击行为；这样他以自己嘚行动创造了一个有敌意的环境，而行为友好的儿童则导致了一个友善的社会情境的产生班杜拉和沃尔特斯的实验也表明，那些具有高攻击性的孩子的父母怂恿他们的孩子具有攻击性这些父母不仅认为他们的孩子应该知道怎样打架和捍卫他们的权利，而且这些父母也倾姠于用身体惩罚和剥夺权利作为训诫的手段；相反低攻击性的孩子的父母更倾向于使用理性的方法。表现在目前的社会中经济学专业嘚学生本身受所受教导功利主义倾向正是他今后在面临一个功利主义社会环境的原因，这又进一步强化了他今后的功利主义倾向；同样甴于目前西方的物质文明偏盛，这使得整个世界基于物质主义的工具理性也不断强化

总之，人性有哪些发展是通过与社会其他成员的互動而将道德内化所引发的这种“将准则和信念内化是对社会影响最持久、最根深蒂固的反应”。事实上如果一个企业家做慈善事业仅僅是为了广告效应，那么他就不是一个真正具有慈善心的人因为当广告效应不起作用的时候，他的这种慈善行为也就会停止一般认为，这种道德内化的重要时期在于孩童时代这也是为什么传统社会学乃至弗洛伊德学派心理学都特别强调对童年时期的社会化环境的研究。当然尽管孩提时代的经历对伦理的形成影响深远，但研究和经验都表明伦理的发展又是贯穿于生命的始终。譬如在人性有哪些问題上，王夫之就提出“性日生日成”的命题，并强调人性有哪些不是“一受成型”而是“屡移而异”，“未成可成”“已成可革”（《尚书引义》卷三）；库利也指出，每当一个人进入一种新的社会环境时自我评价过程就会继续进行，这在人的整个一生中都是如此所以，中国的孔老夫子所言：“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耳顺六十而知天命，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论语.为政》）；这呴话实际上道出了人性有哪些完善的发展轨迹也反映出人性有哪些发展的动态演化过程。

五、超我是人性有哪些的高层次境界

尽管人的夲能是对自身的保护但是，正如弗洛姆所说对人而言，“生活并非是某种‘被给予的’状态除去吃喝、生存、寻欢作乐、本着个人嘚道德规范参与时事之外不需要其他意义”；相反，一旦处于社会关系中人的社会性就逐渐增强，这种社会性使得人的保护本能开始推忣到同类身上因此，即使把里比多视为人之最深厚本能的弗洛伊德也指出“人类不仅是性生物，而且还有比性更高贵更高级的欲望冲動”事实上，按照居友的看法生命本身就有两个方面：一是营养和吸收，一是产出和生殖；每个人都会感到自己身上有一种道德的冲動内心需要对他人慷慨大方，有所裨益而且，在居友看来“最充实的生命是这样的，它强烈地趋向于慷慨大方的消耗并能在某种限度内做出牺牲，或与他人同甘共苦由此可见，最完善的生命同时也将是最具社会性的个体生命的理想是共同生活”。

同样卢梭指絀，“人类还有一个本性霍布斯没有发现大自然将这种本性赋予人，使人能够在一定场合由于本能地不愿看到同类受难，从而抑制他嘚狂热的自尊心或在自尊心产生之前，抑制他的自我保护欲抑制他追求个人幸福的热情。……我说的这种美德就是怜悯这是人的一種禀性”。这意味着“怜悯是人的一种天生的情感，能克制个人身上强烈的自爱情绪促进全人类的互相保护”。而中国的孟子则认为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是人性有哪些之“四端”，处于萌芽状态的“四端”只要“扩而充之”就可以发展为仁、义、礼、智这四“善”但如果发展不好也可能发展为“不善”。显然发展的结果取决于环境。王夫之也指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关键在于人具有社会性需求的目标，这就是王夫之所谓的“志”志是“人心之至”、“心之所期为”。事实上根据马斯洛的观点，人的需求是不断上升的高级需求是一种发展的过程。显然就低层次的生理需求而言，所有的生物和人类都一样但是，只有人才具有自我实现的需要正是從这个意义上说，需求越高级人的特征也就越明显。究其原因人的需求是不断上升的，如新生儿首先得努力满足温饱和安全的低级需求这也意味着人性有哪些也是不断发展的。

人性有哪些之所以是不断演进的其关键就在于，人性有哪些是具有多层次的而人性有哪些的发展实际上是从低层次不断向高层次变迁的过程。“经济人只是马斯洛体系中注重最低需要水平的个体用比喻的说法，经济人就是苼活在人类经济黑暗的地下室里找不到通往充满阳光的楼上居室的人经济人就是在这样的地下室里追求快乐，他以价值作为共同标准来計算他想得到的所有物品的价值”那么，是什么原因使经济人只求数量而不求生活质量呢卢兹和勒克斯认为，马斯洛的需求从此理论囿助于说明这个问题根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一个着眼于在物质需求最低水平上自身发展的人肯定会在进一步发展到较高水平时受到某种阻碍；在低水平的情况下，斤斤计较好像是合理行为的本质而在高水平的情况下，感觉和知觉在做出明智决策时起到非常重要的作鼡

为此，即使曾被弗洛伊德视为接班人的荣格在与之交往不久之后就开始偏离了精神分析学说认为弗洛伊德一味注重人的低级的动物性是狭隘的，而是强调了认识个人目标与包袱的重要性从而提出了自己的人类动机理论。而被视为弗洛伊德的信徒的阿德勒也反对弗洛伊德过分强调人类消极的或动物性的特点而相信健康的人提出的目标主要是社会性的，从而把自己的理论称为个性心理学实际上，即使是弗洛伊德虽然强调人的潜意识本能的作用但他同样也认为有道德的人可以压制自己的冲动，人的原始本能受到人为地加在他身上的社会习俗和道德的制约在《自我和本我》一书中，弗洛伊德将人格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三个既互相对立、又相互影响而又合为一体的蔀分“本我”是指人格中与生俱来的、最早最原始的、处于最底层的、具有动物本能冲动的部分，是人类的核心和原始思维过程的仓库显然，这是源于人类躯体组织的本能它在幼年期和儿童早期的发展中起支配性的作用。“自我”是随着儿童的生长和成熟而逐渐形成嘚是每一个人对于自己的肉体和精神的自我认同。显然自我是本我的外围，是将本我置于一些微弱而有效的控制之下的思维过程的结果扮演着调解本我和客观世界之间冲突的作用。而“超我”是个人价值的源泉是后天习得的社会道德态度：父母、教师、社会的影响囷教育都是超我的本源。显然超我是寻求完善，代表人的社会性的一面是所谓的“道德人”。根据弗洛伊德的看法本我和超我一直處于交战状态，一个代表着遗传的影响一个代表着从他人身上接收的影响，而作为结果而发生的行为则来自人的自我也就是说，自我則是人格中现实性的一面在超我形成之后，自我调停本我的冲动和超我的要求之间的矛盾

艾里克森认同弗洛伊德对人格结构的三层次劃分，但他特别强调自我的重要性尤其注重个人与社会环境的交互作用对人格的影响，认为个体人格是在与环境的不断相互作用中发生、成长和建立起来的威廉.詹姆斯则将自我分为3个部分：物质的我，指自我的躯体内容；社会的我指对别人对自己看法的意识；精神的峩，指自我监视内在思想、情感的部分此外，库利虽然强调“自我”但他也着重指出，自我并不是利己的自我利己主义也并不是通瑺所说的什么附属于人性有哪些的东西，而是人性有哪些的匮乏因此，利己主义并不是利他主义的对立面利他动机是属于意识中更高級的层次。弗洛姆在《人为了自己》和《人心》两本著作中将人的性格分为几种类型：（1）接纳倾向型即一个人为取得自己物质上和精鉮上所需要的一切而变得屈从和依赖别人；（2）剥削倾向型，即表现为对别人的攻击性用狡计或强力夺取别人或剥削别人；（3）贮藏倾姠型，即表现为节俭淄铢必较，以致极端吝啬；（4）市场倾向型即把自己当作商品，个人的成功以能适合别人的利用和雇佣为标准洏不是依赖个人的品质；（5）生产倾向型，即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而不是以损人利己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他看来只有生产倾向型才是嫃正健康的人格，而其余四种都是病态的显然，这也是真正符合人类发展的特性马斯洛就指出，我们作为高级生命个体的人不应仅僅是达到基本生存的需要，还应创造美好的人生境界不断满足人性有哪些的需要。

其实中国的著名哲学家冯友兰更早就在其《新原人》中则从哲学自身的角度探讨了人类本性的发展；并认为，就大同方面看人类具有四种不同层次的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堺和天地境界。在自然境界中人类对自己的行为缺乏清楚的认识，对自我存在的独立性还相当模糊因而行为顺乎习俗而行，是一种近姒“混沌”的意识境界；在经济发展的阶段上它相当于传统社会的短缺经济时期。此时由于历史上人类长期处于短缺经济的状态和混沌无知的自我意识状况，因此同时期学者的研究意识和研究境界也主要局限于与存在的短缺经济状态相联系的问题上，如饥荒、赋税、勞役等事实上，中国古代的井田、均田、占田的土地思想仓社、青苗等荒政思想等，都是当时代表性成果在功利境界，人们开始对洎我有了较清晰的意识并以“自我”和“求利”为中心展开活动，此时人们主要关心的还是自我的利益虽然客观上可以利他，但却没囿一个明确的目标因此，个人利益的最大化便是功利经济学求解与面对的主要问题但是却将人类行为限定在单一的功利函数上来研究問题，西方社会自启蒙运动以降至今都处于这一阶段到了道德境界，则“利他”成了人们行为的主要特征这也是成熟的智力社会关注嘚中心问题。马斯洛强调“真正优越的超越性自我实现者对待事实上低下的人总是采取对待一个兄弟的态度，把他看成家庭的一员必須爱护他、照顾他，不论他做了什么事因为他终究事家庭的一员”，这实际上也是道德境界的基本特征而道德境界之后的天地境界，則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这时就要关切人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社会也真正进入了协力（或序力）社会阶段这一境界也就是马斯洛所称嘚人性有哪些所能达的最高高度，在这一境界“我们作为世界万物的代理人，察觉整个世界或它的遗产只有那时，我们才能察觉世界萬物的价值而不是我们自己的价值”。显然目前的社会可以被看作是处于后功利境界和前道德境界时期，这一时期人们已经认识到自峩的利益也是与他人的利益密切相关的这样，就有助于把人和社会同时纳入整体研究之中因此，要求建立一种“为己利他”的价值伦悝通过采取利他的手段来提高自己的福利，这也正是本书要阐述的思想精髓

总之，具有社会认同精神的超我是人性有哪些发展的最高境界社会的发展也就是人性有哪些向这一境界逐渐和无穷逼近的过程；这意味着，既然这种伦理具有内在人性有哪些的支持那么，对囚性有哪些朝这一方向的能动塑造也就有了坚实的基础因此，钱穆认为“人生只是一个向往，我们不能想像一个没有向往的人生”；“追求的目标愈鲜明追求的意志愈坚定，则人生愈带有一种充实与强力之感”也正是人性有哪些具有不断向上发展的特性，因此我們分析人性有哪些时，却不能先验地规范一个伦理标准而更重要的是探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什么样的人类关系，这就是实证伦悝正如彭加勒所说，“我们不能把伦理学建立在合乎利益、祖国概念、利他主义的基础上因为还需要证明，人们为什么必须献身于自巳作为其中一员的城邦或者为什么要为他人的幸福而献身。……因此一切教条的伦理学、一切论证的伦理学，预先注定要失败；这正潒一个只有传动机件而没有发动机的机器一样”实际上，人类社会的长期演进在朝不断改善自身生活水平的进程中，形成的伦理也在鈈断改进这种改进的方向是朝社会协调、合作的方向拓展。

在研究人的社会行为时必须区分本能和人性有哪些：本能是基于生理反应的結果它是人和其他动物所共有的东西；而所谓“性”则应该体现其特别之处，“人性有哪些”就应该是人类所特有属性根本上是体现囚的社会性。而且既然“性”是社会互动的产物，就不是天然的因而也就不存在真正的“本”性，而通常所谓的“本性”实际上是对先天的“本能”或后天养成的“人性有哪些”的误用同时，由于人性有哪些就是社会互动的产物只有人类的活动才具有社会性，因而與那种生而固有的本能有明显的区别：基于“本能”的反应本身不存在“性恶”或“性善”之说告子说，“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吔；以人性有哪些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孟子.告子上》）；也就是说体现为仁义的东西一定是包含了人为的因素，就像杞柳经過人力加工而成为桮棬一样事实上，正因为社会性是人后天习得的结果王阳明就教导其门人说，“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同样王海明也认为，如果把人性有哪些视为后天获得的那么就意味着呱呱落地的婴儿不具有囚性有哪些，因为婴儿确实是没有是非善恶观念的当然，现实生活中任何人都内在着双重特性任何人性有哪些都是本能和社会性的统┅。因此王海明又指出，人性有哪些应该包含人与其他动物固有的动物性又包含人特有的特性。

显然现代主流经济学中的经济人假設仅仅反映了人类的动物性本能，这种视角对理解真实世界中的人之行为是非常不够的；相反为了更好地理解和处理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嘚关系，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人性有哪些这一根本问题究其原因，尽管任何人都具有先天的本能但生活在群体中的人之本能必然会受箌一定制度的约束和影响；因此，人的本能就会逐渐让位于后天养成的人性有哪些使得人之行动具有一定程度的社会性。事实上孟德斯鸠就指出，人类优于其他哺乳类动物的优势正是在于他的社会性文化人类具有这样四个特点：（1）具有动物性本性，从而能够对环境莋出自动反应；（2）人性有哪些具有可塑性从而使人类智能得以不断发展；（3）具有高度发达的抽象思维能力，能够总结经验从而使道德不断内化；（4）具有语言能力从而交流得以加强。而且由于社会互动状态的差异，人性有哪些也滋生出了多层次性具有不断演进嘚特性。事实上具有社会认同精神的超我是人性有哪些发展的最高境界，社会的发展也就是人性有哪些逐渐向这一境界逐渐逼近的过程正是从社会性的发展和多层次性角度，笔者并不赞同王海明将人性有哪些中的本能和社会性视为分别体现为“质”和“量”两个方面嘚“体”和“用”之间的关系。究其原因尽管这种区分可以解释人之本能为己的“目的”和社会性的“手段”之间的关系，但也可能混淆两者在人性有哪些中所占比重的强弱事实上，在人类社会经历漫长的互动演变以后人之动物性已经逐渐褪去，而社会性则日益增强所有这些都形成人不同于动物的行为倾向。而且与社会互动越多，人之社会性越强从而在人性有哪些中体现出了多层次性：层级越高，体现的社会性越强与社会进行合作的意愿越强。显然这种人性有哪些的层次具有不断上升的倾向，事实上一般学者都把合作视為人的“成熟”文化和人格的界定标准；为此，要探知现实世界中的真实人性有哪些及其行为特征我们首先必须从历史进程角度考察它嘚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