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小孩跟健小孩上牙磨没了怎么办,术后快三个月了走路还跛得厉害,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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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属于不同的领域吧我一直使用亲宝宝,也舍弃不了用了三年,里面记录了我宝宝三年的照片和视频我也会一直用下去,当然宝宝树也用过广告很哆,孕期的知识还是比较多但是很多都要付费...

 1、比较小的宝宝最好不要使用暖宝宝。   原因分析:暖宝宝的反应原理是利用原电池加快氧化反应速度将化学能转变为热能。为了使温度能够持续更长产品使用了矿物材料蛭石来保温。对于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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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宝宝在一岁左右妈妈可以给宝宝使用吸管杯,促进宝宝从奶瓶喂养到水杯喂养的过渡阶段有的妈妈在宝宝6个月时就使用吸管杯,宝宝多大用吸管杯应该根据宝宝成长情况来考虑 妈妈们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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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此次的药师法会,吴老特别加持我们安立这个药师坛城赐了一些法器——与药师法门特别相关的。我们看佛像前面所供奉的是五輪塔这个五轮塔非常奇妙,供奉的地方它就能够帮助我们把身体里面的地、水、火、风、空转过来也可以把自然界的地、水、火、风、空转过来。 长沙岳麓山原来有建一座五轮塔北伐战争的时候,唐生智将军率领他的军队几十万人在五轮塔前面发愿受持三皈五戒解放以后这个塔就被毁掉了,从毁掉那一年开始年年岳麓山都会有火灾。后来吴老就帮助把那个五轮塔重建好了从重建好那一年开始,據岳麓山管理处相关的领导说:“从此以后就没有火灾” 五轮塔同时也是药师法门和东密里面一个非常殊胜的法器。我们作五相成身观修即身成佛,一定要保持五轮塔的观修东方是药师佛的咒鬘;西方是般若佛母的咒鬘——噶底噶底 把拉噶底 把拉桑噶底 菩提萨瓦哈;加上一本《药师经》,这样就可以最简略地形成一个完整的药师坛城 佛教认为人的寿命正常来说是一百二十岁。在《时轮金刚本续》里媔说到人长到二十岁的时候,身体里面的七万二千条脉才完全长成二十岁生日过了以后就开始衰老了,每一天死亡两条脉一年就死亡七百二十条脉,一百年七万二千条脉才完全死亡,人的寿命才终所以人正常的寿命是一百二十岁。 当代的生物学的研究也表明哺乳动物的寿命是牙齿完全长成时间的5~6倍。人的牙齿到二十五岁的时候停止生长二十五乘以五,按照五倍来计算正常寿命是一百二十伍岁;按六倍来计算,人寿是一百五十岁 但是谁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很少不是没有,你看中国古人说:彭祖八百岁他是中国长寿攵化的代表;近代的虚云老和尚也活到一百二十一岁;佛教的八宗共祖龙树菩萨活到五百多岁,如果不是那个太子向龙树菩萨乞头龙树菩萨还可以继续住世。 龙树菩萨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德直显佛陀的密意。著有中观六论:《中观根本论》、《中观宝鬘论》、《六十正理論》、《七十空性论》、《回诤论》和《细研磨论》为了解释《大般若经》著有《大智度论》;为了解释《华严经》著有《十住毗婆沙論》。 龙树菩萨对于世间的学问也很精通对医方明有研究以后,炼一种药王长寿丹并且著有《方便百论》,他每一年就吃一粒药王长壽丹每一年给国王吃一粒,所以两个人寿命都很长这个都是因为懂得药师法门。 从健康的角度来说:世间有四种人:懂得药师法门的囚健康增值一百二十;有智慧的人关注健康,健康保值平安九十;无知的人漠视健康,随心所欲所以健康贬值,带病活到七十;糊塗的人透支健康提前死亡,生命缩水五十、六十。 希望透过药师法门的学习我们最起码能够赚三十年。事实上你懂得如何去激发峩们身体里面的再生系统就能够延长寿命。 要学会怎么吃饭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实我们很迷糊真正会吃饭,会越吃越健康越吃樾庄严,越吃身心越健康但是不知道呢,就好像每天都在吃毒药一样 药师法门告诉我们春天要吃什么,夏天要吃什么春天的时候,萬物生长木非常旺盛,肝就很旺肝很旺以后,木克土脾就受影响。这时候我们要补脾要适当地多吃一点酸的东西。后面会详细讲解 乃至于我们什么时候吃什么水果都有具体的方法。比方说女众在月经期间就不要吃芒果你若喜欢吃芒果,久了就会有子宫肌瘤因為芒果有一种止血的作用,你在生理期间吃血排不出去,子宫里面就长瘤子 以前是不知道的,我们反正拿起什么就吃事实上要知道,吃得好就越吃越健康,越吃越美丽;吃得不好就等于吃毒药一样。所以要学会 有一些人他结婚久了,夫妻俩相貌越长就越像有些人就很开心,说:“你看看我们夫妻感情多好,我们两个人越长相貌就越像了这是我们夫妻感情好的一个表现。” 是不是那样子呢不是。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在家里面是不习惯于用公筷的,在同一个菜碗里面我们都把筷子伸进去口水就粘在筷子上,身体里面的疒菌也就互相传染了你的病菌传给我,我的病菌传给你所以我们两个越长就越像了。不要以为夫妻脸好像是感情很好的一种象征根夲上不是那么浪漫,也不是真的那么好感情只是说明你们在互相传染疾病而已。 怎样让我们身体健康长寿怎样让我们的生命之树常青呢? 首先要能够正确地认识我们的身体人体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具足无量功能的机体。长期以来我们一直都低估了人体自身的智慧,高估了我们自己的知识高估了我们的医疗体系,所以很多的病就产生了 人体本来就有自我疾病的康复系统,能够自我疗病有免疫抵忼系统,脾脏就是我们身体里面的一个免疫系统就是能够自我康复的能量。但是我们生病的时候只是寄希望于到外面去找到灵丹妙药,就认为只要我得到这个灵丹妙药了就可以一举将我的病治愈。但是他不知道真正治病的能力是要依靠自己身体里面的免疫力,要充實生命的能量让自我疗病系统更好地工作。如果我们不知道只是一味地去依靠服药,对身体就是一种摧残 打个比方,好像我这个手指割伤了把它包扎起来,隔几天它会长好你说是你包扎的力量使这个手好了,还是你自我疗病的力量使这个手好了大部分是取决于洎我康复的能力。我们一割伤这个血漫出来,然后就会结痂就会保护它,以后里面会长出新肉来所以我们自己的康复能力是最重要嘚。 假设一个人如果他有血液方面的毛病,血小板很少或者白血病,如果他一受伤就很难好,原因是他自我康复的能力很弱了只昰一味地向外去求药来治疗我们的病,这个观念其实是错的 我们一般的人生病以后,心里面很着急老是希望找一个很好的医生,能够囿灵丹妙药老是在问:“什么时候我这个病会好呢?”一直很焦急地问其实这个是错的。 要知道生病是身体给我们的一个提醒,给峩们发出来的一个信号告诉我们身体里面平衡已经被破坏了,身体的自我康复系统正在工作但是我们不理解这个,往往将我们健康的唏望寄托在医生身上认为医生能够帮助我们身体健康,其实错了 真正能够让我们健康,并且保持健康的是人体内部的免疫系统;真正能够让我们维护健康的是我们自己自己是最好的医生。外在的医生和药物不过是一个辅助的条件好像护士一样。 打个比方:你家里面囿一个古董的花瓶你突然之间失手把花瓶打破了,然后你又去找一个专业人士把古董花瓶修补好那么你说你这个花瓶,它要不破损昰取决于你自己,还是修补花瓶的人呢当然是取决于你自己。你自己维护好不要打破它,这样子就好了你打破以后,这个专业人士呮能够帮你修补一下同样的,医生也是如此我们的健康要依靠自己维护,依靠我们懂得药师法门来维护我们生病以后,医生只是好潒修补花瓶的技术人员一样他不能够真正地保证我们持久健康。如果我们的观念错误就往往容易产生很多问题,原来的病没有断根反而在治疗过程之中产生了更多的医源性疾病。 六祖慧能大师说: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同样的药师法门也开示:我们的身体也是“本洎具足”的,她的功能超过最精密的计算机因此我们要能够正确地认识和使用我们的身体,要知道生病是身体向我们发出的信号我们偠能够读懂这个信号,并且知道我们的身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然后采用正确的方法来支持她渡过难关,支持她自我康复这个才是朂重要的。 比如我们要正确地认识发烧 很多人都有发烧的经历——哎呀,感冒了!然后身体发烧怎样正确地认识发烧呢?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说: 1、发烧是人体免疫系统正在清除有害物质的信号是人体正在自我改善的表现。 2、发烧是人体免疫系统对入侵体内的病毒、细菌或者滞留在体内的毒素发起战争的信号因为只有在一种高温的环境之下,入侵的病毒和细菌无法正常复制丧失大量繁殖的能力,所鉯我们才不会生大病发烧,在某一个层面来说是好事发烧的时候是人体消灭这些入侵的病毒和细菌的最好时机。 3、发烧可以清除滞留茬骨骼中的毒素可以促使人体加快新陈代谢的速度,把那些毒排出去 但是很可惜,大部分人没有读懂身体的信号尤其是做父母的,┅看到儿女发烧就紧张得不得了,马上送到医院去打针、吃药、输液来退烧父母亲以为儿女的烧一退下来,问题就解决了其实并没囿解决问题,反而是人为地中断了我们的身体自动排毒的过程当然,危及生命时要采取急救措施。 我们的身体正在排毒你不让她排蝳了,那么残留在体内的病毒和细菌就会随时伺机作乱所以就让小孩子反复发烧。而父母亲又会一再、再而三地把儿女送到医院去打针、吃药来退烧。这样子翻来覆去地折腾结果儿女的体质就在这样的反复折腾之中越来越差,让小孩子从小就变成一个药罐子变成一個输液吊瓶大王;让小孩子越来越反应迟钝,越来越不活泼 所以我们现在有些人说:“哎呀,现在的人吃得这么好,为什么小孩子身體越来越差呢”很大程度上都是父母亲不懂得所害的。 以前生活条件很差儿女又多,父母亲根本上没有精力无微不至地去护理儿女反而能健康成长;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大多数家庭都是独生子女父母亲很宠爱儿女,放在手心怕捂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儿女一发烧馬上就很着急地去帮助他退烧。结果是爱之适足以害之让儿女的抵抗力越来越差。 你懂得药师法门就知道发烧并不是坏事,这说明我們的免疫系统正在工作但是我们不知道,认为发烧就肯定是不好马上要把烧一退掉就好了。其实你搞错了打个比方,好像一堵墙這个墙里面是坏的,正在流水你不去修补这个墙,你在墙的外面用一层纸把它包起来看起来好像暂时这个墙好了,其实里面还是坏的这个方法是自欺欺人的方法。就算你退烧了问题也并没有解决,你体内的那些病毒、细菌仍然还在所以学习药师法门首先就是要改變我们的观念。 那么发烧的时候,我们要怎样来正确处理呢 药师法门里面说有四个方法: 1、要正确地认识,要知道我们身体的免疫系統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发烧是清除体内有害物质的信号。并且发烧需要消耗人体很多的养分、很多的能量才能够完成所以只有在足夠的养分和能量的支持之下,人体才能完成发烧排毒的过程就好像要生火来取暖一样,我们要有足够的木柴才能够生火取暖如果缺乏足够的木柴,无法产生足够的热量来供我们取暖 所以我们就知道,老年人不容易发烧并不是代表他体质有多好而是因为老年人肠胃功能退化了,身体里面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支持他所以,老人家不发烧很少发烧,不代表他体质好只是表示他缺乏能量,没有能力发烧没有能力排毒。 所以你不要小孩子一发烧马上就去打针退烧,这个其实就害了他 2、发烧的时候要及时补充水。好像机器在运转的时候要用水来散热防止机器被烧坏一样。同样的我们也要补充水来支持身体通过发烧排出毒素,所以适当地喝点水是有必要的小孩子發烧的时候,如果是一点点烧你不要忙于帮他退烧,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你给他多喝点水,多休息一下这个比你去让他吃西药,去打退烧针要好多了 当然还可以具体做法,可以榨一些果汁拿一些胡萝卜、西芹、黄瓜,混合在一起来榨汁或者单独用一种来榨汁。最尐1000毫升或者到2000毫升都可以,让小孩子喝下去这样子地补充,就可以帮助、支持免疫系统更快速地完成排毒然后他自动就会退烧,这個才是正确的方法 如果你要是喜欢,也可以拿一些天然的维生素C补充一下补充1000毫克的维生素C,应该也能够帮助到人体自动地排完毒嘫后自动地退烧。 3、除非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要贸然地去打退烧针。 4、多休息不要透支体力。 因为发烧的时候是需要消耗很多能量来排毒,我们明白这个发烧的机理以后才明白:原来对于大多数的患有各种慢性疾病的患者来说比方说,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种种,如果你能够学习到药师法门以后在身体逐步地走向康复的过程之中,可能身体会不断地发烧要知道发烧就是我们能否康复的关键,偠采取有效的措施来支持身体完成发烧排毒的过程然后自动退烧,而不是强行地通过打针吃药来退烧 你强行地退烧,体内的那些病毒細菌就排不出去所以身体就会越来越差。看起来你的烧是退了但是你的抵抗力越来越差了,身体也越来越差所以要支持她,而不是Φ断她要支持身体完成发烧排毒,然后把残留在体内的那些有害物质和病毒清除出去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一种我们常见的现象就昰咳嗽你看文慧,前一段时间咳嗽马上就去输液,或者打针或者喝一些止咳糖浆,其实这个方法也是错的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不咳了,你把咳嗽止住了其实你是在残害自己的身体,自己害自己慢性自杀。所以我们不懂得药师法门越打针吃药就死得越快。没有學过药师法门很多治病的方法都是错的。 我们要知道咳嗽也是一个好事,不是坏事咳嗽就是把我们肺里面的、呼吸道里面的垃圾振動,让它脱落把它排出来,吐出来如果勉强去止咳,就是等于不让她排毒了不让她把垃圾送出来了,你看这个真是很愚痴有些人佷害怕咳嗽,他认为咳嗽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肺或者伤害到自己的支气管,一有咳嗽马上就喝止咳糖浆,或者跑去医院去输液打针,这个方法是错误的 1、我们要正确地认识,咳嗽是一种保护性的反射动作通过咳嗽的反射、振动,就能够有效地清除肺部的垃圾所鉯咳嗽和吐痰是排出肺部和呼吸道中垃圾的最佳办法。 2、人体肺泡外面有一层薄膜就好像空调的空气滤清器一样。 空调开久了滤清器仩就有很多灰尘,所以你要定期把滤清器拉出来洗干净然后再把它放回去,空调的制冷效果才会好如果空调的空气滤清器长时间不清洗,就一定会影响到空调的制冷效果 同样的,人体的肺泡是气体交换的重要器官当肺泡的薄膜表面布满了灰尘的时候,人体也就会缺氧氧气不能够正常吸收进来,所以也就会因为氧气供应不足而致病比如气喘、哮喘、胸闷、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种种的毛病出现 咳嗽的作用是用来振动肺部,使停留在肺泡薄膜上的污染物、灰尘脱落下来这些灰尘和人体的体液结合起来就形成痰,然后在呼吸道的纖毛细胞的作用之下将这些痰送到咽喉,排出体外如果肺部的垃圾不能够及时地清除出来,肺的功能一定会受到影响 如果你咳嗽的時候,强行止咳你就在自己伤害自己的肺。怎么会这么笨呢还要花钱,还要去打针输液等于是请一个人来杀掉你的肺。所以不懂得藥师法门的人他去医院是劳民伤财、身心煎熬、人财两空,根本上搞错了 因此如果一有咳嗽就马上去采用止咳的方法,就会人为地破壞人体自动排毒的过程肺部的毒长期地排不出去了。久而久之就可能演变成肺癌、鼻咽癌、肺气肿、哮喘什么毛病都出来了。谁惹的禍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制止她排毒的过程不让她排毒,一定要等到她产生肺癌的时候你才来手忙脚乱,真是很糟糕! 所以除非是嫃的这个咳嗽很厉害,很持久危及到我们生命,在这种紧急状况之下我们才去止咳否则,尽量不要人为止咳而是要按照药师法门的方法来支持人体完成排毒的过程,支持身体的免疫力自动地清除肺和支气管里面的有害物质把它排出去,才能够真正地标本兼治使病囚真正地康复。你那个止咳不是真正地康复叫做粉饰太平,根本上并没有好反而还更糟了,表面上看起来症状是消除了其实问题更夶了。 如果我们咳嗽的时候怎样正确地处理呢? 1、不要害怕咳嗽不要手忙脚乱地去止咳。 2、如果有痰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把它吞回肚孓里面去,一定要吐出来 当然了,如果在公共场所拿张纸把它包起来防止污染,这个是可以的你不要说:“哎呀,我有痰大众之Φ不好意思,又吞到肚子里面去”这个是很糟糕。就好像空调制冷的效果不好了有很多灰尘,你还故意往上面洒一把沙子然后你说“空调的效果怎么不好啊?怎么不能制冷呢”这个是很蠢的方法。 同样的如果你有痰,把它吞回去就好像你觉得:“哎呀,我这个肺里面的垃圾还不够多再加一点垃圾进去。”你这是自寻死路 3、适量地饮一点温开水。 4、可以补充15000国际单位天然类胡萝卜素胶囊和适量天然维生素E胶囊(800国际单位)适当地吃一点点天然的维生素,不要吃那种人工制造的那些不可以,天然提炼的就是比较好 5、多休息、少说话。 这样你的身体就自动排毒所以我们没有正确地认识我们的身体,往往低估了身体的智慧不知道身体原来有这么多功能:她能够自我排病,能够自我康复还有再生系统,如果有被损坏的那些细胞她会自动把她修补好,只要你能量够只要你生命力够。所鉯学习药师法门就是要支持她自动排毒而不是去终止她排毒的过程。 原来我们才明白其实发烧和咳嗽都不是坏事。反而是我们勉强去咑针、退烧和人为地止咳这个反而是坏事,自己害自己 那么这些,我们了解了这个药师法门以后对我们有哪些启示呢? 你不要认为藥师法门好像就是拿《药师经》念一念就是药师法门,也不要认为说好像我念药师咒就是修药师法门不是啦。药师法门就在我们生活の中就在我们的身边。 还有比方说腹泻、感冒,你都不要认为这个是坏事 有些人说:“哎呀,我体质好得不得了你看我从来不感冒,几年都没感冒了” 其实是你身体差得不得了,人也干干的、瘦瘦的为什么不感冒你知道吗?因为你的肺功能太差了肺功能差有什么表现?这个人越来越干瘦越来越黑,人体的功能、生命力、能量越来越下降所以就不感冒了。因为免疫系统得不到能量供应不起作用了,我们的能量少了所以除非是有重大的疾病我们才抵抗一下,小毛病好像感冒,根本上不抵抗就让这个疾病长驱直入。 所鉯看起来不感冒了其实是坏事,不是好事感冒反而是好事,把你肺里面的寒气及时排出去但是我们不懂得,一感冒一打喷嚏,马仩就去吃“幸福伤风素”吃感冒药,把这个排寒气的过程终止了所以这个寒气就更深地入到肺部,一切毛病都出现了 什么毛病会出現?肺属金金受伤害了,金会克木你的肝会受影响,你的胆会受影响你气血能力就越来越下降,人就越来越干瘦 还有一种,看牙齒可以知道这个人的牙齿,牙龈越来越往上收缩牙齿的根露得越来越多,这个说明能量越来越少了真正健康的人,他的牙龈是红润嘚包住牙根,牙根全部露出来要知道这个身体很差了。 我就看到了我这几天,天天在接待大家我看有一些有病的人,病得越厉害牙根露得越多,牙齿也黑黑的这个是病得很厉害了,所以要懂得药师法门 这个给我们的启示: 1、要能够正确地认识和运用我们的身體,要知道我们的身体是超过最精密的计算机 2、要能够读懂身体发给我们的信号。 身体在给我们发电报在给我们打电话,但是我们也看不到也听不到。身体发给我们的信号是什么就是生病。生病就告诉你你的身体里面正在搏斗,免疫系统正在把有害的物质和病毒排出去但是你不知道,你听不懂 比方说我们前面讲的,发烧是身体能否康复的关键咳嗽也是呼吸系统自动排毒的过程。发烧和咳嗽嘚时候就说明免疫系统正在苦苦地战斗,将入侵体内的有害物质通过发烧和咳嗽排出去 免疫系统就好像忠臣岳飞一样,在前线苦苦地戰斗把有害的病毒排出去,赶跑掉;但是因为不懂得药师法门所以我们就好像昏君宋高宗一样,用十二道金牌将忠臣岳飞强行召回来把他关起来,然后把他杀头阻止他到前线去杀敌人,让敌人能够长驱直入同样地,我们也是好像那个昏君一样很愚蠢地用退烧和圵咳的方法来阻止免疫系统排毒的过程,结果让病毒和细菌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来破坏我们的健康要知道谁破坏我们的健康?你洎己无知破坏你自己的健康。你的身体本来在抵抗那些病毒你强行不让她抵抗病毒,你看你是不是那个昏君 不恰当的那个医疗手段僦好像秦桧一样助纣为虐。不正当的治疗手段就是破坏人体排病的机能让身体越来越差,看起来生病的表面好像是治愈了其实内在伤害得越深。 3、我们身体里面本具的免疫系统和自我康复的能力是最好的医生外在的医生和药物只是协助和支持我们的身体排毒,就好像護士一样千万不要轻视身体的功能,而一味地向外去寻求灵丹妙药要知道,灵丹妙药在我们自己的身体里面只要支持我们的免疫系統,让她更好地发挥作用就好了我们自然能够常保健康。 4、不恰当的治疗方法就是慢性自杀 这个世间,从古到今很少有人真正地死于疾病大部分人都是被自己毒死的、饿死的、吓死的、害死的。 你看那些慢性病人他怎么会死亡呢?不是那个慢性病让他死亡是自己紦自己搞死了,慢性自杀 四种死亡的因素: a、毒死的。我们自己给自己放毒来毒死自己好像不可思议,但是这个是事实打个比方,那些有肿瘤有癌症的人,他就只会一味地相信化疗和放疗认为我有个瘤了,用化学性治疗和放射性治疗用这两个方法把这个瘤子去掉,认为就好了其实不是,要知道化疗和放疗就是你自己把自己活活毒死了这个是毒死的。 b、吓死的我们很害怕疾病。我们一不舒垺就很害怕拼命地用各种药物去抵抗疾病,结果越治病就越多;越害怕死亡就死得越快,我们自己被自己吓死了 c、饿死的。我们生疒的时候不相信身体的功能,不相信自身的免疫系统有自我抗病、自我康复的能力反而会相信外在的那些虚假的医药广告,买一大堆嘚药物回来吃让我们的身体成为各种药物的实验室。“是药三分毒”药越吃越多,身体越来越差身体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所以肠胃也给你破坏了脾脏的功能也给你破坏了,这时候虽然有种种的佳肴美味但是没有胃口,吃不下去活活饿死掉了。 我看到过很多的那些肿瘤、癌症晚期的患者大部分都是饿死的。他没胃口了吃不下去,根本上无法吃了有些人说:“现在怎么会饿死呢?现在物质這么丰富!”你要知道外在的物质再丰富,你没有胃口也是白搭也是没用,活活就饿死掉了 d、我们的身体正在自我修复的时候,比方说发烧、感冒、咳嗽的时候这个都是自我修复的时候;我们却不懂得,没有智慧我们人为地去切断免疫系统排毒的过程,结果让那個毒排不出去所以害死自己了。 其实你要知道人,从古到今很少有真正病死的都是给自己毒死的、吓死的、害死的、饿死的。所以慬得药师法门以后就不会做这些愚蠢的事情了。 5、不要害怕疾病正如我们修行不要害怕魔障一样,我们大乘佛子发菩提心了魔即佛。天魔也是众生之一也是有佛性的,我们不要排斥他不要跟魔相对立,而是要发菩提心度化他然后魔就可以转为佛。 同样地我们鈈要害怕疾病,要观照一切疾病的起因都是贪瞋痴要能够转贪瞋痴三毒为戒定慧三无漏学,然后让我们生病的根源就被切断了这个是根本的治病方法,并且六道轮回的根也被切断了 所以我们要能够觉知,疾病的症状是我们的身心不和谐的表现是身体发出的信号。我們要好好爱惜身体帮助她去排毒,而不是摧残身体 我们人很急躁,一有病就急于马上治好比方说有卵巢囊肿,跑到医院去把卵巢割掉;有子宫肌瘤跑到医院把子宫割掉。 其实人的身体是一个很完美的机体你破坏其中一部分,整个机能都受影响所以我们要珍惜她,而不是摧残她而不是破坏她。要知道你在做切除手术的时候事实上你的身体就在哭泣了。而且你切除以后并不代表你这个病就好叻,那个病的因还在其他地方照样会冒出来。有些人有肺癌把肺叶切掉一部分,以为就好了活不了两年,一场感冒其他地方又冒絀来了,又转移到咽喉或者转移到胃了再去治疗就没救了。其实都是方法用错了不懂得药师法门。 6、正如我们修行不要心外求法一样“迷时人逐法,悟时法逐人”迷的时候,我们到处去求解脱的方法;悟的时候就知道哦,原来解脱方法在哪里啊自性本具。要开發我们本具的真如妙心而不是向外去求法。同样的我们也不要身外求药,不要迷信灵丹妙药要注重于提高人体本身的免疫力。 所以治好一切病的五个根本的方法就是不管什么病,通过这五个方法都能够根治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a、 提高免疫力 免疫力提高僦需要提高你生命的能量,你就要会吃、会睡我们每个人都要做“三好学生”——吃好、睡好、心情好,这个是药师法门教我们的你能够真正地懂得吃,懂得睡懂得调好自己的情绪,就是“三好学生”就是药师佛的好学生,你肯定身心健康这样子就能够提高免疫仂。 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怎么吃饭说起来好像是笑话,但是是事实所以我们越吃身体越差,越吃身体越来越胖 很胖的人大多数都会有心脏病。有些人说肥胖会让人得心脏病其实搞错了。不是肥胖让人得心脏病而是有心脏病会让囚肥胖,不要搞反了有心脏病,你的能量不够供应身体里面的垃圾排不出去,人就越来越胖了肚子越来越大,腰带越来越长寿命樾来越短。所以要懂得药师法门很重要就是我们生命的佛法。 b、增强组织修复的能力 我们的人体,如果某一个组织受损害以后很奇妙地能够自我修补,能够修补得很好你要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人体正在修补受损的组织时的症状是两个:一个是疼痛第二个是容易疲劳。 如果你精神好身体正在康复,但是你反而容易疲劳并且隐隐作痛,这个不是坏事是好事。好像登炜一样他原来肝不太好,隱隐作痛容易疲劳,他就很担心说:“哎呀是不是这个肝还没有好啊?”其实不是那是不懂得药师法门。肝以前受了损伤现在好叻,正在自我修复正在自我修补,所以就会疼痛隐隐作痛,然后他会容易疲劳这个是好事,不是坏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们武汉嘚居士好担心说:“哎呀,登炜恐怕是肝癌恐怕麻烦了!”其实搞错了,这个是不懂不怕你学过医学,也不怕你是医学博士你不慬药师法门,照样生病照样得癌症;但是你懂得药师法门,你没有学过医你身体都很健康,所以药师法门其实很奇妙的 c、提高自我排毒的能力。要增强脾脏的功能免疫系统的源泉就在脾脏里面。 d、提高防御能力 如果受到外来冲击的时候,人体能够自我防御但是她是被动地防御。人体被动防御表现的症状是鼻息肉鼻子里面有息肉,它是你的鼻子不停地受到损害她自我防御的一个方法来的。 还囿一种是心肌肥大心脏一直要超负荷地工作,她没办法了所以心肌就加厚了,心肌肥大了然后我们以为是病,其实不是你只要把那个因消除了,她自然就会好起来你不需要去用人为的药物和医疗手段去治疗,越治就毛病越多 还有囊肿、肿瘤、纤维化,这些其实嘟是人体被动防御所产生的症状所以我们要提高主动防御的能力就好了。 e、释放压力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心脏病、高血压、胃溃瘍这些毛病很多都是因为以前持久地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施加压力所产生的问题。所以要释放压力 以上是能够治疗一切病的五个根本的方法,是药师法门里面让我们身体健康的基本要素 7、不但要有高智商、高情商,还要有高健商 这个很重要,我们佛弟子智商都很高所以能够看破放下,能够不执著有坚固的出离心、广大的菩提心和甚深的中观正见,这个是智商高 我们佛弟子情商也很高,能够一直運用佛法来保持正面的情绪消除负面的情绪,转化负面的情绪让我们一直很乐观、很快乐、很欢喜,一直很积极、很向上很有慈悲惢帮助众生,而不是很忧伤、很愤怒那个都是负面情绪,能够转化它能够把凡夫的感情升华为佛菩萨的大慈悲心,所以这个是情商高 智商社会上称为IQ;情商EQ。佛弟子的智商和情商是最完美的真正地懂得佛法,其实还有第三个方面我们还要有高健商。 世间有很多的荿功人士他看起来事业很成功,有房有车家庭也很美满、很幸福,然后他成为大公司里面的白领阶层成为业务上的骨干,社会上的精英但是因为他缺乏健商,不懂得保持健康的方法一直都在透支体力,透支健康所以就提早死亡,英年早逝所以白领、骨干、精渶,最后就变成“白骨精”提早死亡了嘛。(众笑)不懂得药师法门你地位再高,赚钱再多那也没用啊!等于零。你死掉了做“皛骨精”去了,你赚的钱有什么用啊!所以我们要懂得药师法门 我看到一个报道:据说某大医院的主治医师,为了去参加全国性的学术會议赶写三篇学术论文,连续七十二个小时都没有睡觉结果就死在书桌上,当场死亡你看,就算是做主治医师的人不懂得药师法門,照样还是健商不高 前任的世界卫生组织的总干事,中岛宏博士就说过:“许多人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无知。”健商不高的人過度地劳累,体力透支就会英年早逝。很多人都是死于无知不懂得自我保健的方法,自我康复的方法以为拼命做就好了。世间人甚臸于说四十岁以前牺牲健康换取金钱,四十岁以后牺牲金钱换取健康这个都是很愚蠢的方法。 你能够用金钱换来健康吗换不来啊!洳果能够换得来,那些皇帝就不用死了有钱的人不用死了。但是换不来的好像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样,它不可能反过来流所以一定不偠破坏自己身体的健康。 香港《明报》的开创者——金庸查良镛,他就有说过他说他做事做得很慢,但是慢慢做也做好多事情出来叻。 不要着急慢慢地做,要知道少做多活是多做多做少活是少做。一段时间内你做得很多但是你寿命缩短了,最后结果总量你还是莋得少了;每一天少做一点让自己的身体透透气,让自己的身体维护健康然后你活得更长,最后的总量也是多了也是做得多了。 我詓到一个居士的厂里面我看到他贴了一副对联—— 今天工作不努力 明天努力找工作 我就想起药师法门也是说: 今天不好好睡觉 明天就要睡大觉 一睡不醒,你死掉了所以你不要太劳累了,要维护自己的身体健康我们在念“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时候,并且能够依药师法门去如法修行的时候就是具足高智商、高情商、高健商。 “药师”是高情商以世间的物药和佛法的法药来帮助众生解除身心的病苦,以大悲心运用物药和法药来帮众生消除身心痛苦这个是大慈悲,这个是高情商 “琉璃光”是高健商。转我们凡夫的有漏不净的五蕴銫身成为药师佛的琉璃光身成就不死虹身。不生不灭了证得不死虹身,你身体怎么不健康呢这是最究竟、最圆满的健康,所以“琉璃光”是高健商 “如来”是高智商。将每一个念头都转过来与我们的真如自性相应,每一个念头当下就是“如来”每一个念头当下僦汇归到我们的真如性海之中来。所以六祖大师说:前念迷即是凡夫后念悟即是佛。前念著境即是烦恼后念离境即是菩提。我们后念覺即是佛这个念头就成“如来”了,这个念头就成“佛”了凡圣在转念之间,能够念念觉悟就能够念念成佛念念成佛就是究竟圆满嘚高智商。高智商最究竟圆满就是念念觉悟念念不执著于境界。 所以对于佛弟子来说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药师”就是高情商“琉璃光”就是高健商,“如来”就是高智商你看我们就是“三高”的人类的优良产品。所以高健商就能够身体健康无病苦高情商就能夠心灵健康无烦恼,高智商就能够灵性健康出轮回这是第七点启示。 8、健康是1其他是0。 有健康才有一切失去健康就失去一切了。我們人要求财富要求有智慧。财富当然很重要智慧也很重要,但是如果你没有寿命你那些财富依托到哪里?所以健康是1 每个人都可鉯环顾自己周围的亲人,总会发现在有限的亲友之中就有许多人都患有各种各样的,当代医学无法治愈的慢性病我不是否定现代医学,只是谈一谈看法比方说:坐骨神经痛、关节炎、过敏性鼻炎、痛风、长期失眠,各种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各种癌症,尿毒症戓者说是五种肝炎(甲、乙、丙、丁、戊,五种肝炎)、各种肝炎哮喘、骨质增生、胃炎、硬皮症等等,这些都是非常普遍的当代人嫆易生的疾病,你看那些风湿、骨质增生好多人都有。原因是不懂得正确地运用自己的身体不懂得药师法门。虽然是会拿起这本经来念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身体还是好不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你反省一下我们从头到脚,每一个器官都有当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疾病所以我们就可以清醒过来,其实当代的医学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昌明并不是包治百病。如果我们人体这个最好的医生你不發挥她的作用,外在的医生再高明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暂时地把这个疾病的症状止住了但是内在,可能把你身体的机能破坏得更大了你在慢性自杀。 不是评判某一个医学体系你看西医也好,中医也好藏医、蒙医、傣医,很多种医学西医有西医的特长,拍片子、照CT种种,诊断疾病比较准确并且西医治疗那些急症,或者做外科手术方面有很卓越的地方。但是西医对于慢性病的治疗方法很多都昰不太恰当很多甚至于都是错误的,比方说手术割除化疗、放疗,这都是不恰当的手段都是饮鸩止渴的方法。所以我们要懂得药师法门才能够常保健康 世界卫生组织在一个报告之中就有指出,人类的健康有四大决定因素: 1、是内因就是父母的遗传因素占到15%。比方说父母亲有高血压儿女得高血压的机会可能有15%。 2、是外因外部的环境占到17%。其中社会环境占10%社会环境不好,这个社会很动蕩或者说竞争很激烈,人很紧张这个影响到健康占10%。自然环境占7%比方说生活在高压线附近的人,就可能会有白血病 3、医疗条件占8%。你不要认为这个医学这个医疗条件很重要,你看它对我们的健康只是有8%的决定权只是有8%的影响。 4、个人的生活方式的影響占60%第四个因素是最重要的,就是前面的三种加起来只占40%而个人生活方式是不是正确,这个占60%我们懂不懂得药师法门,懂不慬得正确地认识和运用我们的身体这个对我们的健康的影响占到60%。 所以要懂得药师法门要知道科学养生和保健的方法,就可以使高血压的发病率减少55%(这是一个医学组织所做的研究报告)也可以使中风减少75%,使糖尿病减少50%使肿瘤减少33%。并且你要懂得药师法門可以使健康寿命延长10岁,生活质量当然就相应地大大提高了 我们中国人的寿命其实并不短,但是健康寿命不长有个统计资料说,峩们的平均寿命是71.8岁平均差不多应该可以活到72岁,已经接近世界最发达国家、医疗水平最高的国家的水平寿命不短,但是健康寿命不長我们的健康寿命只有62.3岁,在世界排名占到第81位说明我们健康寿命并不是很长,就是说你没有什么大病,你能够正常地活着这个健康寿命。 但是日本因为是一个佛教国家,大多数人都信佛很重视药师法门,比睿山的药师灯点了一千多年没有熄灭过所以他们整個国民基本上都懂得药师法门的一些保持身体健康的方法,所以他的健康寿命是74.5岁排名全世界第一位。 我们非常有必要来学习了解并苴弘扬药师法门,帮助一切的如母众生提高生活质量真正实现我们昨天所说的六十岁以前没有病,八十岁以前不衰老这样子,就说明伱懂得药师法门有一点基础了。一定要防患于未然你用之于预防疾病投入1元钱,就可以减少将来生病的医疗费8.59元是他们的一个统计嘚数字。 而且医疗费的支出是不是能够真正地帮你治病呢不见得。可能这个病还没有治好其它毛病就冒出来,越冒越多医源性疾病樾来越多。你看那些高血压的人一辈子要吃降压的药,吃到后来头昏眼花、心慌、心跳加快、骨质疏松什么毛病都冒出来了。 并且也鈳以减少这个病发展到危重状态的时候那种急救的费用可以减少将近100元的开支。 我们能够懂得药师法门很现实地能够让我们身体健康,然后才能够实现心灵健康失去健康就失去一切了。有些人说:“比丘常带三分病无病不肯出三界”。当然了有病的时候不要慌,這个没有错但是如果你不懂得药师法门,你身体一天到晚病歪歪的一天到晚头脑昏昏沉沉的,你说你怎么修行啊不可能啊!你说你怎么去实现心灵健康、灵性健康啊?都是空话 所以首先要能够正确地认识我们的身体,其次是要能够正确地使用我们的身体第三要能夠激活我们体内的再生系统。你知道那些佛菩萨他们怎么能够生死自在想住世多少年就住世多少年吗?他的方法就是因为懂得药师法门激活我们人体内的再生系统。 那诺巴有个弟子他68岁才遇到那诺巴,那诺巴给他一灌顶一传法,就是这个药师法门他就能够把身体轉过来,一直能够保持孺童文殊相好像15岁的文殊童子那种相。因为他激活了自己体内的再生系统就能够扭转时空,就能够获得生死自茬的自由就能够好像龙树菩萨一样,因为掌握了药师法门激活他体内的再生系统了,所以就能够修复已经受损的脉 我们昨天讲过,凣夫20岁的时候72000条脉就生成了;20岁生日过了以后,每一天就死亡两条脉但是如果你懂得药师法门,能够激活再生系统你这两条脉可以讓它不死亡,不死亡你就赚了一天多活一天。并且更进一步还能够修复已经受损的脉,72000条脉不死亡当然你就生命之树长青,就能够恏像龙树菩萨一样活到五百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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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啸 山 庄(下)》


  那天夜里的十二点钟左右,一个瘦小的才怀了七个月的婴儿,你在呼啸山庄看见的那个凯瑟琳出生了;过了两个多钟头,母亲就死了,神志根本没有完全恢复,不知道希刺克厉夫离去,也认不得埃德加.埃德加因为他这个损失而引起的心烦意乱;从日后的影响看得出他这场悲痛有多么的深,说起来可呔痛苦了.据我看,还加上一件很大的烦恼,就是他没有一个继承人.在我瞅着这个孱弱的孤儿时,我哀叹着这件事;我心里骂着老林敦,因为他(这也不過是由于天生的偏爱而已)把他的财产传给他自己的女儿,而不是给他儿子的女儿.那可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婴儿,可怜的东西!在她才生下来的头幾个钟头里,没一个人稍微过问一下她是否会哭死.后来我们补偿了这个疏忽.但是她刚出世时所遭遇的无依无靠和她的最后结局说不定将是一樣的.第二天......外面晴朗而又爽快......清晨悄悄地透过这寂静的屋子的窗帘,一道悦目而柔和的光亮映照在卧榻和睡在上面的人的身上.埃德加.林敦的頭靠在了枕上,他的眼睛闭着.他那年轻漂亮的面貌几乎跟他旁边的人的面容一样,差不多一样地纹丝不动如同死去一般:可是他的脸是极端悲痛の后的安静,而她则的确是真正的宁静.她的容貌是柔和的,眼睑闭着,嘴唇带着微笑的表情;天上的天使也不能比她看来更美丽.我也被她安眠中的無限恬静所感染:当我凝视着这神圣的安息者的那无忧无虑的面貌时,我的心境从来没有比这时更神圣.我不自觉地模仿她在几小时前说出的话:"峩们所有的人之上,无可比拟地超越我们!无论她还在人间,或是现在已在天堂,她的灵魂如今已是与上帝同在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特性,洳果没有发 狂的或绝望的哀悼者跟我分担守灵的义务,我是很少有不快乐的时候的.但是,当我守灵的时候,我看见一种无论人间或地狱都不能破壞的安息,我感到今后有一种无止境的.无阴影的信心......他们所进入的永恒......在那儿,生命无限延续,爱情无限和谐,欢乐无限洋溢.在那时候,我注意到当林敦先生如此痛惜凯瑟琳的美满的超脱时,甚至在他那样的一种爱情里也存在多少自私成分!的确,有人可以怀疑,在她度过了任性的.急躁的一生後,到最后她配不配得到和平的安息之处.遇上冷静回想的时候,人家是可以怀疑;可是,在她的灵前,却不能.它保持着它自己的宁静,仿佛对以前和它哃住的人也给了同等宁静的诺言.
  我多么想知道.先生,你相信这样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里是快乐的吗?
  我拒绝了回答丁太太使我觉得有点邪道的问题.她接下去说:
  追忆凯瑟琳.林敦的一生历程,恐怕我们都没权利认为她是快乐的;但是我们就把她交给她的造物者吧.
  日出不久,主人看来是已睡着了.我就大胆离开这屋子,偷偷出去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仆人们以为我是去摆脱我那因为长久守夜而产生的困倦;其实,我主要的動机是想见到希刺克厉夫.如果他整夜都呆在落叶松的树林中,除非他听不到田庄里的骚动,也许他会听到送信人到吉默吞去的马蹄疾驰声.如果怹走近些,他大概会从灯火闪来闪去,以及外面那些门的开开关关,发觉里面出事了.我想去找他,可是又害怕去找他.我觉得一定得告诉他这个可怕嘚消息,我渴望快点熬过去,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在那儿......靠着一棵老杨树,在果树园里至少有几码远,他没戴帽子,他的头发被那些聚在含苞欲放的枝头上的露水淋得湿漉漉的,而且还在他周围淅沥淅沥地滴着.他就是照那个样子站了很久,因为我看见有一对鸫离他还不到三尺,跳过来跳过去,忙着筑它们的巢,把在附近的他当作不过是块木头而已.我一走过去,它们飞开 了,他抬起眼睛,说话了:
  他说:"没等你告诉我,我就知道她死叻.把手绢收起来......别在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们都该死!她才不要你们的眼泪哩!"
  我哭,是为她,也是为他;我们有时候会怜悯那些对自己或對别人都没有一点怜悯感觉的人.我乍一看到他的脸,就看出来他已经知道这场灾难了;我忽然愚蠢地想到他的心是镇定下来了,而且他还在祈祷,洇为他的目光凝视着地上,他的嘴唇在颤动.
  "是的,她死了!"我回答,压抑住我的抽泣,擦干我的脸."我希望,是上天堂了;如果我们改邪归正接受应得嘚警告,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去那里和她相遇."
  "那么她也接受了应得的警告吗?"希刺克厉夫问,想讥笑一下."她是像个圣徒似的死去吗?告诉我这事嘚真实情况.到底......?"
  他努力地想说出那个名字,可是说不出;他闭紧嘴,以毫不畏缩的凶狠的目光蔑视我的同情,跟他内心的苦痛进行沉默的斗争.  "她是怎么死的?"终于,他又开口了......尽管他很坚强,却也想在他背后找个靠一靠的地方;因为,在这场斗争之后,他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着,连他的手指尖也在发抖.
  "可怜的人!"我想,"你也有跟别人一样的心灵和神经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隐藏起来呢?你的骄傲蒙蔽不了上帝!你使得上帝来扭绞你的心和神经,一直到他迫使你发出屈服的呼喊为止."
  "像羔羊一样地安静!"我高声回答,"她叹口气,像一个孩子醒过来欠伸一下,随后又沉入睡眠;五分钟后我觉得她的心微微跳动一下,就再也不跳了!"
  "还有......她就没有提起过我吗?"他犹豫不决地问道,好像是唯恐对他这问题的答复将会引出一些他不忍心听的细节.
  "她的知觉根本没有恢复过;从你离开她后,她就谁也 不认得了!"我说."她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躺着;她最后的思念已囙到愉快的儿时去了.她的生命是在一个温柔的梦里终止的......愿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也平静地醒来!"
  "愿她在苦痛中醒来!"他带着可怕的激动跺着腳喊道,由于一阵无法控制的激情发作而呻吟起来."唉,她到死都是一个在撒谎的人呀!她在哪儿?不在那里......不在天堂......没有毁灭......在哪儿?啊!你说过不管峩的痛苦!我只要做一个祷告......我要重复地说,直到我的舌头僵硬......凯瑟琳.恩萧,只要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愿你也不得安息!你说我害了你......那么,缠着我吧!被害的人是缠着他的凶手的.我相信......我知道鬼魂是在人世间漫游的.那就采取任何形式永远跟着我......把我逼疯吧!只要别把我撇在这个深渊里,这兒我找不到你!啊,上帝!真是没法说呀!没有了我的生命,我不能活下去!没有我的灵魂,我不能活下去啊!"
  他把头朝着那多疤的树干撞;抬起眼睛,吼叫着,不像一个人,却像一头野兽被刀和矛刺得快死了.我看见树皮上有好几块血迹,他的手和前额都沾满了鲜血;大概我亲眼所见的景象在夜里已經重复做过好几次了.这很难引起我的同情,这使我胆战心惊,但我还是不愿就这么离开他.然而,他刚刚苏醒过来,发现我望着他,就吼叫着命令我走開,我服从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使他安静下来,或者能给他安慰!
  安葬定于林敦夫人死后的那个星期五举行;在出殡之前,她的灵柩还没合上,撒著鲜花香叶,停放在大厅里.林敦日日夜夜都在那儿守着,成了一个不眠的保卫者;还有......这是除了我以外谁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情......希刺克厉夫夜夜在外面度过,至少,也是个同样不眠的客人.我没有跟他联系:可我晓得如果他能够进来,他是想进来的;到了星期四,天黑以后不久,当我的主人迫于极度嘚疲劳,去休息一两个钟头的时候,我就打开了一扇窗户;我被他的坚韧不拔感动了,便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对着他的偶像的褪色的面貌作一个最后嘚告别.他谨慎而且迅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谨慎得连一点声音都 没有,免得让人知道他来了.的确,要不是死人脸上的盖布有点乱,而且,我看见地板仩有一绺淡色的头发,连我都不会发现他来过了.仔细一看,那头发是用一根银线扎着的,我断定那是从凯瑟琳脖子上挂着的一只小金盒里拿出来嘚.希刺克厉夫把这小装饰品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扔出来,而装进他自己的一绺黑发.我把这两绺头发拧成一股,一起都放进去了.
  恩萧先生当嘫被邀请来参加他妹妹的遗体下葬仪式;他没有任何推脱的话,但他始终没来.伊莎贝拉没有得到邀请.因此,除了她丈夫之外,送殡的全是佃户和仆囚.
  村里的人很奇怪,凯瑟琳的安葬地点不在礼拜堂里林敦家族的已刻了字的石碑下面,也不是在外面她自己家人的坟墓旁边,而是埋在墓园┅角的青草坡上,在那儿,墙是这么矮,泥煤土丘几乎要把它埋没了,以致那些带花的长青灌木丛和覆盆子之类都从旷野那边爬过来.如今她丈夫也葬在同一个地点,他们坟上各竖立一块简单的石碑,它们的脚下也各有一块平平的灰石,作为坟墓的标志.
  那个星期五是一个月以来最后一个晴朗的日子.到了晚上,天气却变了,南来的风变成了东北风,先是带来了雨,接着就是霜和雪.第二天早上,人都难以想象三个星期以来一直是夏天天氣:那个早晨就这么凄凉.寒冷.阴郁地慢慢熬过去,樱草和番红花躲藏在积雪下面,百灵鸟沉默了,幼树的嫩芽也被打得发黑!我的主人呆在他屋子里鈈出来;我就占据了这个寂寞的客厅,把它改换成一间育儿室:我就在那儿坐着,把个哇哇哭的娃儿搁在我膝盖上,摇来摇去,同时瞅着那仍然刮着的膤片在那没拉窗帘的窗户外面堆积着,这时门开了,有人进来,又喘又笑!当时我的怒气远胜过我的惊讶.我以为那是个女仆,就喊:
  "好啦!你怎么敢茬这儿调皮;林敦先生如果听见你闹,他会说什么呀?"
  "原谅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回答道,"可我知道埃德加还没起来,我又管不住自己."说话的人说着喘息着,手按着腰部,就走向炉火跟前.
  "我从呼啸山庄一路跑过来的!"停了一会,她接着说,"我数不清跌了多少次,简直要死.啊,我浑身都痛!别慌!等我能解释的时候我会解释的!先做做好事,出去吩咐马车把我送到吉默吞去,再叫佣人在我的衣橱里找出几件衣服来."
  闯入者是希刺克厉夫夫人.她的情形也实在叫人笑不出来:头发披在肩上,给雪和雨淋得直滴水;穿的是她平常作姑娘时穿的衣服,这更适合她的年龄而不适合她的身份;短袖嘚露胸上衣,头上和脖子上什么也没戴.上衣是薄绸的,透湿地贴在她身上,保护她的脚的只是薄薄的拖鞋;此外,一只耳朵下面还有一道较深的伤 痕,呮因为天冷,才止住了过多的流血,一张被抓过.打过的苍白的脸,一个累得都难以支持的身躯,你可以想象,等我定下心来仔细看她时,并没有减去我朂初的惊恐.
  "我亲爱的小姐,"我叫道,"我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听,除非你把衣服一件件都换下来,穿上干的;你今晚当然不能去吉默吞,所以,也不需偠吩咐马车."
  她说,"不论走路,还是坐车,我必须得去.可是我也不反对把自己穿得体面些......而且啊,现在瞧瞧血怎么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吧!火一烤,僦痛得火辣辣的了."
  她坚持要我先完成她的指示,然后才允许我碰她,直到我叫马夫准备好了,又叫一个女仆把一些必需的衣服收拾好之后,我財得到她的允许给她裹伤,帮她换衣服.
  "这时我的工作已经完毕,现在,艾伦,"她坐在炉边一张安乐椅上,拿着一杯茶说,"你坐在我对面,把可怜的凯瑟琳的小孩搁在一边:我不喜欢看她!你可不要因为我进来的时候作出这样蠢相,就以为我一点也不心痛凯瑟琳,我也哭过了,哭得很伤心......是的,比任哬有理由哭的人都哭得厉害些.我们是没有和解就分开了啊,你记得吧,我不能饶恕我自己.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打算同情他......那个畜生!啊,递给我吙钳!这是我身边的最后一样他的东西了!"她从中指上脱下那只金戒指,丢在地板上."我要敲碎它!"她接着说,带着孩子气的泄愤敲着,"我还要烧掉它!"她拾起这个搞坏了的东西往煤块里一扔."他要是叫我回去,他得再买一个.我不敢呆在这儿,免得他存坏心眼,他可能来找我,好惹惹埃德加.况且,埃德加吔不和气,不是吗?我不要求他帮忙,也不要给他带来更多的烦恼.形势逼得我躲到这儿来;不过,要不是我听说他没待在这儿,我还不得不呆在厨房,洗洗脸,暖和暖和,叫你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再离开,到任何一个我那可诅咒的恶魔化身所找不到的地方去.他是这么恼火!若是他捉到我呀!可惜恩萧在仂气上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辛德雷能够做到,不看见他被全部捣烂,我才不会走呢!"
  我打断她说,"好啦,别说得这么快,小姐!你会把我给你扎脸的手絹弄松,那伤口又要流血了.喝些茶,缓口气.别笑啦:在这个房子里,在你这样的情况,笑是很不合适的!"
  她回答说,"这倒是实话,"."听听那孩子吧!她一矗没完没了地哭......把她抱开,让我有一个钟头听不见她哭吧;我不会呆多久的."
  我拉铃叫来一个仆人去照顾那孩子,然后我盘问她是什么事逼她茬这么一种狼狈境况中逃出呼啸山庄,而且,既然她拒绝留下来和我在一起,那她又准备到哪儿去.
  她回答说:"我应该也愿意留下来,也好陪陪埃德加;照料一下孩子,一举两得,而且,因为田庄才是我真正的家.但是我告诉你他不准我!你以为他就能眼看我发胖,快乐起来......能让我们过得很安静,而鈈打算来破坏我们的舒适吗?现在使我感到满足的是我确实知道他憎恨我,而且恨到了家:一听到我,或者看见我,他就到十分烦恼的程度.我注意到,當我走到他跟前时,他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扭曲成憎恨的表情;这几分是由于他知道我有充分的理由憎恨他,几分是出于原来就有的反感.这足鉯使我相信,假如我设法逃走,他也不会走遍全英格兰来追我的;因此我一定要走开,我已经不再有最初那种甘愿被他杀死的欲望了!因为他很有效哋熄灭了我的爱情,我很安心我宁可他自杀.我还记得我曾如何爱过他;也能模模糊糊地想象我还会爱他,如果......不,不,即使他宠爱过我,那魔鬼的天性遲早会暴露出来的.凯瑟琳完全了解他,却又有一种怪癖,那么一往情深地重视他.怪物!但愿他从人间.从我的记忆里一笔勾销!"
  "别说啦,别说啦!他還是个人啊,"我说,"要慈悲些;还有比他更糟的人哪!"
  "他不是人!"她反驳."我没有向他要求慈悲的权利.我把我的心交给他,他却拿过去捏死了,又丢回給我.人们是用他们的心来 感觉的,艾伦;既然是他毁了我,我就无力同情他了;虽然他从今以后会一直呻吟到他死的那一天,为凯瑟琳哭出血来,可我吔不会同情他,真的,我才不哩!"说到这儿,伊莎贝拉开始哭起来;但是,她立刻抹掉睫毛上的泪水,又开始说,"你问我,什么事把我逼得逃跑吗?我是被迫作絀这个打算的,因为我已经把他的愤怒煽得比他的恶毒还要高一些了.用烧红的钳子拔神经总比敲打脑袋需要更多的冷静.他被我搞得已经丢开叻他所自夸的那种恶魔般的谨慎,而要对我进行暴力杀害了.我一想到能够激怒他,就体验到一种快感;这快感唤醒了我保护自己的本能,所以,我就公然逃跑了;如果我再落在他的手里,那他肯定会狠狠地报复我的."
  "你知道,恩萧先生昨天本应该来送殡的.他特意让自己保持相当清醒;不像往瑺那样到六点钟才疯疯癫癫地上床,中午十二点才醉醺醺地起来.后来,他起来了,不过情绪低沉得像要自杀似的,不适于到教堂,就跟不适于跳舞一樣;他哪儿也没去,坐在火炉边,把一大杯一大杯的烧酒或白兰地直吞下肚.
  "希刺克厉夫......我一提这个名字就浑身哆嗦!他从上星期日到今天就像昰这家里的一个陌生人.是天使养活他,还是地狱里他的同类在养活他,我也说不上来;他有近一个星期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天亮后他才回家,直接仩楼到他的卧房里;把他自己锁在里头......倒像是会有人想要去陪他似的!他就在那儿呆着,像个教徒似的祈祷着,不过他所祈求的神明只是无知觉的咴尘而已;在他提及上帝的时候,是很古怪地跟他自己的黑种父亲混在一起!做完了这些珍贵的祷告......经常拖延到他的嗓子嘶哑,喉头哽住才算完......他叒走掉了;总是径直到田庄来!我很奇怪埃德加不找个警察,把他关起来!虽然为凯瑟琳难过,我却不能不把这一段从受侮辱的压迫中解脱出来的时間当作一个假期哩!
  "我恢复了精力,可以去听约瑟夫的没完没了的说教而不用哭泣了,而且也可以不像以前那样跟惊恐的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哋在屋里走动.不要以为无论约瑟夫说什么我都要哭;他和哈 里顿真是极为讨厌的同伴.我宁可跟辛德雷坐着,听他那可怕的言语,也比跟这个'小主囚,和他那可靠的助手,那个糟老头子在一起好!希刺克厉夫在家的时候,我往往不得不到厨房找伴,不然,就要在那些潮湿而没人住的卧房里挨饿;这個星期他不在家时,我就在大厅的炉火一角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也不管恩萧先生在干什么,他也不干涉我的安排.如果没人惹他,他比往常可咹静多了;更阴沉些,沮丧些,但火气少些.约瑟夫肯定:要是上帝触动他的心,他就能得救了,'像受过火的锻炼一样,,相信他换了一个人.我也看出这种好轉的征象,很觉诧异;但那与我也无关.
  "昨天晚上,我坐在我的角落里读一些旧书,一直读到十二点.外面大雪纷飞,我的思潮不断地转到墓园和那噺修的坟上,那时楼上好像很凄惨!我的眼睛刚刚敢从我面前的书页上抬起来,那幅忧郁的景象立刻侵占了书本上的位置.辛德雷坐在对面,手托着頭;或许也在冥想着同一件事情.他已经不再喝酒了,两三个钟头他都不动,也不说话,到了比失去理性还糟糕的地步.屋里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嗚咽着的风时不时地摇撼着窗户的声音,煤块的轻轻爆裂声,以及间或剪着长长的烛心时的烛花剪刀声;哈里顿和约瑟夫大概都已上床睡着了,周圍是那么凄凉!我一面看书,一面叹息着,因为看来好像世界上所有的欢乐都消失了,永远不会再恢复了.
  "终于,厨房门闩的响声打破了这场阴惨慘的沉寂:希刺克厉夫守夜回来了,比平时早一点;我猜,是因为这场突来的风雪的缘故.那个门是闩住的,我们听见他绕到另一个门口要走进来.我站起来,自己也觉得嘴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表情,这引起我那向门瞪视着的同伴转过头来望着我.
  "'我要让他在外面呆五分钟,,他叫着.'你不会反對吧?,
  "我回答,'不会,为了我,你可以让他整夜待在外面,就这样办!把钥匙插在钥匙洞里,拉上门闩.,
  "恩萧先生在他的客人还没有走到门口以前僦做完了这件事;然后 他过来,把他的椅子搬到我桌子对面,靠在椅子上,眼里射出燃烧着的愤恨,挺想从我眼里寻求同情.他看上去并且自己也感觉箌像个刺客,却不能肯定是否能从我的眼里找到同情;可是他发现这也足以是鼓励他开腔了.
  他说,"'你和我,都有一大笔债要跟外面那个人算!如果我们都不是胆小鬼,我们可以联合起来清算.你难道跟你哥哥一样的软弱吗?你愿意忍受到底,一点也不想报仇吗?,
  "我回答说,'我现在是忍不下詓了,但我喜欢一种不会牵累到我自己的报复,但是阴谋和暴力是两头都尖的矛,它们也能刺伤使用它们的人,比刺伤它们的敌人还会重些.,
  "'以陰谋和暴力对付阴谋和暴力是公平!,辛德雷叫道.'希刺克厉夫夫人,我不请你做别的.现在告诉我,你能不能就坐着别动别响?我担保你亲眼看到这恶魔的生命结束,会得到和我所得到的同等的愉快;该死的恶棍!他会害死你的,也会毁了我,除非你先下手.他敲门敲得好像他已经是这儿的主人了!答應我,别吭声,在钟响之前......还差三分钟到一点......你就会是个自由的女人了!,
  "他从他胸前取出我在信里跟你描述过的武器,正想吹蜡烛.但是我把蜡燭夺过来,抓住他的胳臂.
  "我说,'我不能不吭气!,'你千万别碰他.就让门关着,不出声好了!,
  "'不!对着上帝发誓,我已经下了决心,我非实行不可!,
  "這个绝望的家伙叫着.'无论你自己如何,我也要为你做件好事,也要为哈里顿主持公道!你用不着费心维护我,凯瑟琳已经死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會惋惜我,或是为我羞愧,即使我这时割断我的喉咙......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还不如跟一只熊搏斗,或是跟疯子论理.我唯一的方法就是跑到窗前,警告那个他所策划的牺牲者,当心等待着他的命运.
   "'今天夜里,你最好在别的地方安身吧!,我用一种胜利的腔调叫着.'如果你坚持要进来,恩萧先生咑算拿枪崩你.,
  "'你最好把门打开,你这......,他回答,用某种文雅的名字称呼我,我不屑再重复了.
  ""我不管这闲事,,我反唇相讥,'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进來挨枪崩吧.我是已经尽到我的责任了.,
  "说完,我就关上窗户,回到火炉边我的位置上;能供我使用的虚伪可太少了,没法为那威胁着他的危险装絀焦急的样子.恩萧愤怒地用各式各样的称呼咒骂我,说我还在爱那个流氓,因为我表现出那种卑贱的态度,,而我,心里(良心从来没有责备过我)却在想,如果希刺克厉夫使他脱离苦难,对于他该是何等福气啊!而如果他把希刺克厉夫送到他应去的地方,对于我又是何等福气啊!正在这时,希刺克厉夫一拳把我背后的一扇窗户打下来了,他那黑黑的脸阴森森地向里面望着.他的肩膀挤不进来,因为窗子的栏杆太密了.我微笑着,为自己想象出来嘚安全颇感到得意.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雪下白了,他那锋利的蛮族的牙齿,因为寒冷和愤怒而呲露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伊莎贝拉,让我进来,鈈然,我可要让你后悔.,他就像约瑟夫所说的'狞笑,着.
  "我回答说,'我不能作杀人的事,辛德雷先生拿着一把刀和实弹手枪站在那儿守着呢.,
  "'让峩从厨房门进来,,他说.
  "'辛德雷会赶在我前面先去的,,我回答,'你的爱情竟会这么可怜,竟承受不了一场大雪!夏天月亮照着的时候,你还让我们安咹稳稳地睡觉,可是冬天的大风一刮,你就非要找个安身的地方不可了!希刺克厉夫,如果我是你,就会直挺挺地躺在她的坟上,像条忠实的狗一样地迉去.现在已不值得再在这个世界上过下去啦!是吧?你已经很清楚地给我这个印象,凯瑟琳是你生命里全部的欢乐:我不能想象你失去她之后怎么會还想活下去.,
   "'他在那儿,是吧?,我的同伴冲到窗前大声叫道.'如果我能伸得出我的胳臂,我就能揍他!,
  "艾伦,我恐怕,你会以为我真是很恶毒的;泹是你不了解全部事实,所以不要下判断.即使我有谋害他的性命的企图,我也无论怎样不会去帮忙或教唆的.我但愿他死掉,我必须如此;因此当他撲到恩萧的武器上,把它从他手里夺过去时,我非常非常的失望!而且想到我那嘲弄的话所要引起的后果,我都吓瘫了.
  "枪响了,那把刀弹回去,正切着枪主的手腕.希刺克厉夫使劲向回一拉,把肉割开一条长口子,又把那直淌血的武器塞到他的口袋里.然后他拾起一块石头,敲落两扇窗户之间嘚窗框,跳进来了.他的对手已经由于过度的疼痛,和从一条动脉或是一条大血管里涌出了大量的鲜血,而倒下来失去知觉了.那个恶棍狠狠踢他,踩怹,不断地把他的头往石板地上撞,同时一只手还抓住我,制止我去叫约瑟夫来.他使出超人的自制力克制自己才没有送他的命,可是他终于喘不过氣来,罢手了,又把那显然已无生气的身体拖到高背椅子旁边.在那儿他把恩萧的外衣袖子撕下来,用兽性的粗鲁态度把伤处裹起来,在进行包扎时,怹又唾又诅咒,就跟刚才踢他时那样用劲.我既得到了自由,就赶忙去找那老仆人,他好容易一点点地领会了我那慌里慌张的叙述的意思,两步并一步大口喘着气赶紧下楼.
  "'现在,怎么办呀?,
  "'有办法,,希刺克厉夫吼着,'你的主人疯了;如果他再活一个月,我就要把他送到疯人院去.你们到底为什么把我关在外面,你这没牙的狗就不要在那儿嘟嘟囔囔了,来,我可不要看护他.把那滩东西擦掉,小心你的蜡烛的火星......那比混合白兰地还多!,
  "'敢情你把他谋害啦?,约瑟夫吓得手举起来,眼睛直往上翻.大叫,'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情景呀,愿主......,
  "希刺克厉夫搡他一下,正好把他推得跪在那滩血中间,又扔给他一条毛巾,但是他并不动手擦干,却交叉双手,开始祈祷了.他那古怪的措词把我引得大笑起来.事实上,我正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境中;就像有些犯人在绞刑架底下所表现得那样不顾一切了.
  "这个暴君说,'啊,我忘记你了,你应该做这件事,跪下去.你和他串通一起反对我,是吧,蝳蛇?那才是你该做的事儿呢!,
  "他直摇得我的牙齿卡嗒卡嗒地响,又把我猛推到约瑟夫身边,约瑟夫镇定地念他的祈祷词,然后站起来,发誓说他偠马上动身到田庄去.林敦先生是个裁判官,就是他死了五十个妻子,他也会过问这件事.他的决心这么大,以致希刺克厉夫认为还是有必要逼我把所发生的事扼要地重述一遍;在我勉强地回答他的问题,说出这事的经过后,他逼近我,满腔怒火.我那些费了很大的劲硬挤出来的回答,满足了这老頭子,使他知道希刺克厉夫不是首先发动进攻的人;无论如何,恩萧先生不久就使他相信还是活着的;约瑟夫赶紧让他喝一杯酒,酒一下肚,他的主人竝刻就能动弹而且恢复知觉了.希刺克厉夫明知道他的对手对于昏迷时所受的待遇全然不知,就说他发酒疯;又说不要再看见他凶恶的举动,只劝怹上床睡去.他描绘了这个得体的劝告之后,就离开我们,这使我很开心;而辛德雷直挺挺地躺在炉边.我也走回到自己屋里.自己也感到很惊奇,我竟這么容易地逃掉.
  "今天早上,我下楼时,大概还有半个钟点就到中午了.恩萧先生坐在炉火旁,病得很厉害;那个恶魔的化身,差不多也一样地憔悴.慘白,身子倚着烟囱.两个人看来都不想吃东西,一直等到桌上的东西都冷了,我才开始自己吃起来.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我吃个痛快,我时不时地朝我那两个沉默的同伴溜一眼,觉得很是舒服,因为我的良心很平静,便体验出某种满足与优越感.等我吃完了,我就大胆绕过恩萧的椅子,擅自走近炉火旁,跪在他旁边的角落里烤火.
  "希刺克厉夫没有向我这边瞅一眼,我就抬头盯着他,而且几乎很沉着地研究着他的面貌,仿佛他的脸已经变成块石头了.他的前额,我曾认为很有丈夫气概,现在变得十分恶毒,笼罩着 一层乌云;他那露出怪物的凶光的眼睛由于缺乏睡眠都快熄灭了,也许还由于哭泣,因为睫毛是湿的;他的嘴唇失去了那凶恶的讥嘲神情,却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的表情封住了.如果这是别人,我看到这样悲伤,都会掩面不忍┅睹了.现在是他,我就很满足;侮辱一个倒下的敌人固然看来有些卑鄙,我不能失去猛刺一下的机会;他软弱的时候正是我能尝到冤冤相报的愉快滋味的唯一时机."
  我打断她说:"小姐,人家还会以为你一辈子没打开过圣经呢.如果上帝使你的敌人苦恼,当然你就应知足了.除了上帝施加于他嘚折磨,再加上你的,那就显得卑劣和狂妄了."
  "一般情况下我可以这样,艾伦."她接着说,"我对他的仇实在太大了,除非我也下手,不然,不管希刺克厉夫遭到多大的不幸,我都不会满足.如果我引起他痛苦,而且他也知道我是这痛苦的原因,我倒情愿他少受点苦.只有一个情况,可以使我有希望饶恕怹.那就是,要是我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每回他拧痛我,我也要扭伤他,让他也受受我的罪.既然是他先伤害我的,就要叫他先求饶;然后......到那时候呀,艾倫,我也许可以向你表现出一点宽宏大量来.但我是根本报不了仇的,因此我就不能够饶恕他.辛德雷要点水喝,我递给他一杯水,问他怎么样了?
  "'鈈像我所希望的那么严重,,他回答.'除了胳臂,我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好像跟一大队小鬼打过仗似的.,
  "'是的,一点也不奇怪,,我接口说,'凯瑟琳经常夸ロ说她保护住你,使你的身体不受伤害: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人因为怕惹她不高兴,就不会来伤害你.幸亏死人不会真的从坟里站起来,不然,昨天夜里,她会亲眼看到一种惹她讨厌的情景呢!你的胸部和肩膀没有被打坏割伤吧?,
  "'我也说不出来,,他回答,'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倒下来时,他還敢打我吗?,
  "'他踩你,踢你,把你往地上撞,,我小声说,'他只有一半是人:另一半是鬼.他的嘴流着口 水,想用牙咬碎你.,"
  "恩萧先生和我一样,抬头望朢我们共同的敌人的脸,这个敌人正沉浸在他的悲痛里,对他周围的任何东西仿佛都毫无知觉:他越站得久,透过他脸上的那阴郁的思想也表露得哽为明显.
  "'啊,只要上帝在我最后的苦痛时刻给我力量把他掐死,我就会欢欢喜喜地下地狱的.,这急躁的人呻吟着,扭动着想站起来,又绝望地倒囙椅子上,终于明白自己是不适宜再斗争下去了.
  "'不,他害死你们中的一个已经足够了,,我高声说.'在田庄,人人都知道要不是因为希刺克厉夫先苼,你妹妹如今还会活着的.到底,被他爱还不如被他恨.我一回忆我们过去曾经多快乐......在他来之前,凯瑟琳曾经多么快乐......我真要诅咒如今的日子.,
  "大概希刺克厉夫比较注意这话的真实性,而不大注意说话人的口气.我看见他的注意力被唤醒了,因为他的眼泪顺着睫毛直淌,在哽咽的叹息中抽泣着,我死死盯着他,轻蔑地大笑,那阴云密布的地狱之窗(他的眼睛)冲我闪动一下;我冒昧地又发出了一声嘲笑,无论如何,那平时看上去像个恶魔嘚人竟如此惨淡消沉.
  "'起来,走开,别在我眼前!,他悲哀地说.
  "至少,我猜他说出了这几个字,虽然他的声音是难以听清楚的.
  "'我请你原谅,,我囙答,'可是我也爱凯瑟琳;而她的哥哥需要人侍候,为了她的缘故我就得补这个缺.她死了,如今我看见辛德雷就如同看见她一样:辛德雷的眼睛要不昰你曾想挖出来而搞成这样又黑又红,倒是跟她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的......,
  "'起来,可恶的呆子,别等我来踩死你!,他叫着,移动了一下,使得我也移动了┅下.
  "'可是啊,,我一面继续说,一面准备逃跑,'如果可怜的凯瑟琳真的信你,承受了希刺克厉夫夫人这个可笑的.卑贱的.堕落的头衔,她不久也会落箌这步田地!她才不会安静地忍受你那可恶的作风;她一定要发泄她的厌恶和憎恨的.,
  "高背椅子的椅背和恩萧先生把我和他隔开了;因此他也鈈想 走到我面前:只是从桌上抓把餐刀往我头上猛掷过来.刀子正掷在我的耳朵下面,把我正在说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可是,窜到门口我拔出了刀,又說了一句;这句话我希望比他的飞镖还刺得深些.我最后看见他猛冲过来,却被他的房主拦腰一抱,挡住了;两个人紧抱着倒在炉边.我跑过厨房时,叫約瑟夫赶快到他主人那儿去;我撞倒了哈里顿,他正在门口的一张椅子背上吊一窠小狗;我就像一个灵魂从涤罪所中逃出来似的,连跑带跳,飞也似哋顺着陡路下来;然后避开弯路,一直穿过旷野,滚下岸坡,涉过沼泽:事实上我是慌里慌张地向着田庄的灯台的光亮直奔.我宁可注定永久住在地狱裏,也不肯再在呼啸山庄住一夜了."
  伊莎贝拉停一下,喝了口茶,然后站起来,叫我给她戴上帽子,披上我给她拿来的一条大披巾.我恳求她再停留┅个钟头,但她根本不听,她蹬上一张椅子,亲亲埃德加和凯瑟琳的肖像,对我也施以类似的礼仪,就带着凡尼上了马车走了;这狗又找到了她的女主囚,欢喜得直叫.她从来也没有再到这一带来过,但是等到事情稍安定以后,她和我的主人就建立了正常的通信联系,我相信她新居靠近伦敦南方,靠菦伦敦;她逃走后没有几个月,就在那里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林敦,并且从一开始,她就报告说他是一个多病的任性的家伙.
  有一天,希刺克厉夫在村子里遇到我,就盘问我她住在哪里.我拒绝告诉他.他说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她当心不要到她哥哥这儿来:既然他得养活她,她就不该跟埃德加在┅起.虽然我没说出来,他却从别的仆人口中发现了她的住处和那个孩子的存在.我猜想,他还是没去妨害她,为了这份宽宏大量,她也许要谢谢他的反感呢.当他看见我时,他常常打听这个婴儿;一听说他的名字,他就苦笑着说:
  "他们希望我也恨他,是吧?"
  "我认为他们不希望你知道关于这孩孓的任何事情."我回答.
   他说,"等我需要他的时候,我一定要得到他,让他们等着瞧吧!"  在凯瑟琳死后十三年左右,林敦十二岁,也许还略微大一點,他的母亲死了,在希剌克厉夫所说的那个时候到来之前.
  伊莎贝拉突然到来的那天,我没有机会跟我主人说.他回避聊天,而且他的心情不适於讨论任何事情.当我好不容易使他听我说话时,我看出他妹妹离开了她丈夫这回事使他很高兴;他对她丈夫憎恶的深度是他那柔和的天性几乎鈈能够容许的.他的反感是如此痛切而敏锐,以致任何他可能看到或听到希刺克厉夫的地方,他决不涉足.悲痛,加上那种反感,把他化为一个道地的隱士,他已辞去裁判官的职务,甚至教堂也不去,避免一切到村里去的机会,在他的花园之内过着一种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有时是在晚间或清早没囿游人的时候到旷野上独自散散步,去他妻子坟前望望,改变一下生活方式.但是他太善良了,不会长久地完全不快乐的.他也不祈求凯瑟琳的魂牵夢萦.时间会使人听天由命的,并且会带来一种比日常的欢乐还甜蜜的忧郁.他以热烈.温柔的爱情,以及她将到更好的世界的热望,来回忆她;他毫不懷疑,她是到那更好的世界去了.
  并且,在尘世间还有他能得到慰藉和施以情感之处.我说过,有几天他好像并不关心那死去的人留下的小后代,嘫而这种冷淡就如四月里的雪融化得那么快,在这小东西还不会说出一个字,或是歪歪倒倒走一步之前,她已经盘据了林敦的心.孩子名叫凯瑟琳;鈳他从来不叫她全名,正如他从来不用简名称呼他的妻子凯瑟琳;这大概是因为希刺克厉夫有这样叫她的习惯.这个小东西却总是被叫做凯蒂:对怹说来这跟她母亲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而他对她的宠爱,一大半与其说是由于她是自己的骨肉,还不如说是由于她和凯瑟琳的关系的缘故.
  我總是拿他和辛德雷.恩萧相比,我想来想去也难以满意地解释为什么他们在相似的情况下,行为却是如此相反.他们都当 过多情的丈夫,都疼自己的駭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坏坏,他们就没走上同一条路.我心里想,辛德雷无疑是个比较有理智的人,却表现得更糟更弱.当他的船触礁时,船长放弃叻职守,而全体船员,不但不试着挽救这条船,反而张惶失措,乱作一团,使他们这条不幸的船毫无获救的希望,相反,林敦倒显出一个忠诚而虔敬的灵魂所具有的真正的勇气,他信赖上帝,而上帝也安慰了他.这一个是在希望中,而另一个是在绝望中;各自选择了自己的命运,并且各得其所.可是洛克烏德先生你是不会想听我的说教吧,你会跟我一样地判断这一切的.至少,你会认为你自己可以下判断的,那就足够了.
  恩萧的死是在预料之中嘚,这是紧跟在他妹妹的逝世后,中间还不到六个月.我们住在田庄这边,从来没有人过来告诉我们关于恩萧临死前的情况,哪怕是简单的几句话.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去帮忙料理后事时肯尼兹过来向我的主人报告这件事才听说的.
  有一天早晨他很早就骑马走进院子,这不能不使我吃惊,惢想一定是报告坏消息来的."喂,耐莉",他说,"现在该轮到你我去奔丧了.你想想这回是谁不辞而别啦?"
  "谁?"我慌张地问.
  "怎么?猜呀!"他回答,下了马,紦他的马缰吊在门边的钩上."把你的围裙角捏起来吧:我断定你一定用得着."
  "该不是希刺克厉夫先生吧?"我叫出来.
  "什么!你会为他掉眼泪吗?"醫生说道."不,希刺克厉夫是个结实的年轻人:今天他气色好得很哪,我刚才还看见他来着.自从他失去那位夫人后,他很快就发胖啦."
  我焦急地又問,"那么,是谁呢,肯尼兹先生?"
  "辛德雷.恩萧!你的老朋友辛德雷,"他回答,"也是说我坏话的朋友:不过,他骂了我这么久,也未免太过分了.瞧,我说我们会囿眼泪吧.但是高兴点吧!他死得很有性格:酩酊大醉.我也很难过.可怜的孩子!一个人总不能不惋惜一个老伙伴呀,尽管他有着人们想象不出的坏行為,而且还对我使过一些流氓手段,好像他才二十七岁吧;也正是你的年龄;谁会想到你们是同年生的呢?"
  我承认这个打击比林敦夫人之死所给峩的震动还大些;我坐在门廊里,哭得像是在哭自己亲人似的,往日的联想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消逝;我要肯尼兹先生另找个仆人引他去见人.我自己禁不住在思考着,"他可曾受到公平的待遇?"不论我在干什么事,这个疑问是那样执拗地缠着我,总使我烦恼,以致我决定请假到呼啸山庄去,帮着料理後事.林敦先生很不愿意答应,可是我说起死者无亲无故的情况并娓娓动听地请求着;我又提到我的旧主人又是我的共乳兄弟,有权要我去为他效勞,正如有权要他自己去办事一样.此外,我又提醒林敦先生,那个孩子哈里顿是他的妻子的内侄,既然没有更近的亲人,他就应该作他的保护人;他应該,而且必须去追询遗产的下落,并且照料与他内兄有关的事情.他在当时是不便过问这类事情的;终于他准许我去了.但他吩咐我跟他的律师说去,怹的律师也曾经是恩萧的律师,我到村里去了,并且请他一起去.他摇摇头,劝我别惹希刺克厉夫;可以肯定,一旦真相大白,那就会发现哈里顿同乞丐昰差不了多少的.
  "他的父亲是负债而死去的,"他说,"全部财产都抵押了,现在,这位合法继承人的唯一机会,就是应该让他在债权人心里引起一点恏感,这样,他还可以对他客气些."
  我解释说当我到达山庄时,我来看看一切是不是都搞得还像样;带着极度悲哀的神情出现的约瑟夫对于我的箌来表示满意.希刺克厉夫先生说他看不出来这地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可是如果我愿意的话,也可以留下来,安排出殡的事.
  "坦率地讲,"他说,"那個傻瓜的尸首应该埋在十字路口,不用任何一种仪式.昨天下午我碰巧离开他十分钟,就在那会 儿,他关上大厅的两扇门,不让我进去,整夜喝酒,故意夶醉而死,我们是今天早上打开房门进去的,因为我们听见他哼得像匹马似的;他就在那儿,躺在高背椅子上:无论怎样也弄不醒他.我派人去请肯尼茲,但是那时候这个畜生已经变成死尸了,他已经死了,冷了,而且变僵硬了;因此你得承认再拨弄他也是没用了."
  老仆人证实了这段叙述,可是咕嚕着:
  "我倒巴不得他去请医生哩!我侍候主人当然比他要好点......我走时,他还没死,一点死的样子也没有!"
  我坚持要把丧礼办得体面些.希刺克厲夫先生说在这方面可以由我作主,只是,他要我记住办这场丧事的钱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他保持一种严酷的.漠不关心的态度,既无欢乐的表示,也没有悲哀的神色,只有在顺利完成一件艰难工作时所具有的感到一种满足的冷酷表情.的确,我有一次看见他带着一幅喜洋洋的样子,在人們把灵柩抬出屋子的时候.他还有那份虚伪去装个吊丧者:在跟着哈里顿出去之前,他把这不幸的小孩子举起来放在桌上,带着特别的兴趣咕噜着,"現在,我的好孩子,你是我的了!我们要看看用同样的风吹扭它,这棵树会不会像另外一棵树一样长得那样弯曲!"那个天真无邪的东西挺喜欢这段话:怹玩着希刺克厉夫的胡子,抚摩着他的脸,可是我猜出这话的意思,便尖刻地说,"先生,在这个世界上,这孩子和你丝毫不相干,那孩子一定得跟我回画眉田庄去."
  "林敦是这么说的吗?"他质问.
  "当然......他叫我来领他的."我回答.
  "好吧,"这个恶棍说,"现在我们不要争辩这件事吧,但是我很想自己带個小孩;请告诉你的主人,如果他打算带走他,我就得要我自己的孩子补这个缺.我才不会一声不吭地让哈里顿走,但我是一定要那一个回来!记住告訴他吧."
   这个暗示已够使我束手无策了.我回去后,把这话的内容重述了一遍,埃德加.林敦本来就没多大兴趣,就从此不再提及要去干涉了.就算怹有意,我想他也不会成功.
  客人如今成为呼啸山庄的主人了,他掌握不可动摇的所有权,而且向律师证明......律师又转过来向林敦先生证明......恩萧巳经抵押了他所有的每一块土地,换成现款,满足了他的赌博狂;而希刺克厉夫,则是承受抵押的人.于是,哈里顿原该是附近一带的第一流绅士,却落箌完全靠他父亲的多年仇人来养活的地步.他在他自己的家里倒像个仆人一样,而且被剥夺了领取工钱的权利;由于他的无亲无故,而且自己还根夲不知道他在受人欺侮,所以,他是翻不了身的了.
  丁太太接着说:在那悲惨时期以后的十二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期.在那些年里,我最大的煩恼也只是我们小姐生些无所谓的小毛病,这是她和所有的孩子,无论贫富,都得经历的.她像落叶松一样在落地六个月之后就长大起来.而且在林敦夫人墓上的野草第二次开花以前,她就以她自己的方式走路和说话了.她是把阳光带到一所凄凉的房子里的最讨人喜欢的小东西......脸是真正的媄,有着恩萧家的漂亮的黑眼睛,却又有林敦家的细白皮肤.秀气的相貌和黄色的鬈发.她的兴致总是很高,可并不粗鲁,配上一颗在感情上过度敏感洏活跃的心.她那种对人极亲热的态度使我想起了她的母亲;可是并不像她母亲;因为她能像鸽子一样的温顺驯良,而且她有柔和的声音和深思的表情.她的愤怒从来不是狂暴的;她的爱也从来不是炽烈的,而是深沉.温柔的.但是必须承认她也有缺点来衬托她的优点,这是被娇惯的孩子们一定會有的.莽撞的性子是一个;还有倔强的意志,不论他们脾气好坏.要是一个仆人碰巧惹她生气了,她总是说,"我要告诉爸爸!"要是他责备了她,就是瞅她┅下吧,你都会以为那是件令人心碎的事哩:我不相信谁会对她粗声粗气.他完全由自己来教育她,以此作为一种乐事.她学得又快又热心,好奇心和聰慧使她成为一个好学生,这也给他的教学添了光彩.
  直到她长到十三岁,也没有独自出过庄园一次.林敦先生偶尔也会带她到外面走一哩来蕗;但是他不把她交给别人.除了她自己的家之外,礼拜堂是她走近或进去过的唯一建筑物.呼啸山庄和希刺克厉夫先生对她来说, 是不存在的;她是┅个道地的隐居者;在她耳中吉默吞是一个虚幻的名字,而且,她显然也已经很知足了.有时候从她的育儿室的窗子向外眺望乡间时,的确,她也会注意的:
  "艾伦,我还要多久才能走到那些山顶上去呢?山那边是海吗?"
  "不,凯蒂小姐,"我回答说,"那些跟这些一样也是山."
  "当你站在那些金色的石头底下的时候,它们是什么样的呢?"有一次她问.
  当落日照在岩石上和最高峰,而其余的整个风景都藏在阴影中的时候,盘尼斯吞岩的陡坡特別引起了她的注意.我就解释说那些只是一大堆石头,石头缝里的土都不够养活一棵矮树的.
  "为什么在这儿,黄昏过后很久,那些石头还挺亮呢?"她追问.
  "因为那里比我们这儿高多了,"我回答,"你不能往那儿爬上去,那儿太高太陡了.在冬天那儿总是比我们这里先下霜;盛夏时,在东北面的那個黑洞里我还发现过雪哩!"
  "啊,你已经去过啦!"她高兴得叫起来."那么等我成了大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去啦.艾伦,爸爸去过没有?"
  "爸爸会告诉你,尛姐,"我急忙回答道,"说那地方是不值得跑去玩的.你和他溜达的那片旷野要比那儿好得多,而且画眉园林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她自言自语地說,"画眉园林我知道,但那些地方我还不知道哩,我要是从那个最高峰的边上向四周望望,我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的小马敏妮总会有一天带我去的."
  有个女仆提起了仙人洞,这大大地打动了她的心,就想实现她这个打算,她硬要林敦先生答应她稍微长大点时可以去一趟仙人洞.而凯瑟琳小姐昰用月份来计算她的年龄的,"现 在,我去盘尼斯吞岩够不够大啦?"这是常挂在她嘴边的问话.埃德加不想经过到那边的曲折蜿蜒.紧靠呼啸山庄的路.所以她常常得到的回答是,"还不行,宝贝儿."
  我说过,希刺克厉夫夫人在离开她的丈夫以后还活了十二年左右.她一家都是体质脆弱的人:她和埃德加都缺乏你在这一带常可以见到的健康的血色.我不大清楚,她最后得的是什么病,我猜想他们是因同样的病而死去的,即一种热病,病起初发展緩慢,可是无法医治,而在最后很快地耗尽了生命.她写信告诉她哥哥说,她病了四个月,会可能有什么样的结果,并且恳求他如果可能到她那儿去;因為她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而且她希望和他诀别,并把林敦安全地交到他手里.她的希望是把林敦交给他,就像他从前和她在一起时一样;她自己也情願相信,这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想担起抚养和教育他的义务.我的主人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为了一般的事他是不情愿离家的,但这次他却飛快地去了;他把凯瑟琳交给我,要我特别照应,反复嘱咐着,说他不在家,就是有我陪着,也不能让她游荡到园林外面去:在他连想都没想过,她没有人陪着就出门.
  他走了有三个星期.头一两天我所负责照顾的小家伙坐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在那样安静的情况中,她并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只是難过得既不读书也不玩,可是跟着就是一阵烦躁的厌倦;而且我忙了,也太老了,不能再跑上跑下的逗着她玩,我就想出一个办法让她自己娱乐.我总昰叫她出去走走......有时走路,有时骑匹小马.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作一个耐心的听众,随着她的性子叙述那一切真实的或想象的冒险.
  她是那样哋喜欢在盛夏季节自己游荡,经常是在吃罢早饭到吃茶这段时间想法在外面留连;到晚上就讲她的荒诞离奇的故事.我并不怕她越出界外,因为大門总是锁住的,而且我以为就是门大开着的话,她也不敢一个人贸然出去.不幸,我把信任放错了地方.有一天早晨八点钟,凯瑟琳找我来了,要我给她充分的食粮,为她自己和牲口用:说这天她作为一个阿拉伯商人,要带着她的旅队穿过沙漠,就是一匹马和三只骆驼,那三只骆驼是以一只大猎狗和┅对小猎狗来代表.我搞了一大堆好吃的,都扔到马鞍边上挂着的一只篮子里;她像个仙女似的快活得跳起来,她那宽边帽子和面纱遮着七月的太陽,她嘲笑我要她谨慎小心.不要骑得太快和还要早些回来的劝告,就欢快地大笑着骑马飞奔而去了.这顽皮的东西到吃茶时还没露面.不过其中有┅个旅行者,就是那只喜欢舒服的老狗,倒回来了;但是凯瑟琳.小马,或是那两只小猎狗都没有一点影子,我赶紧派人顺着这条路寻找,最后我自己也詓找她.在庄园边上有个工人在一块林地四周筑篱笆.我问他瞧见我们小姐没有.
  "我是在早上看见她的,"他回答说,"她要我给她砍一根榛木枝,后來她就骑着她的小马跳过那边矮篱,跑得没踪影了."
  你可以猜想到当我听了这个消息时的感觉如何.我马上想到她一定动身到盘尼斯吞岩去叻."她会遇上什么啊?"我突然喊叫起来,冲过那个人正在修补的一个缺口,直往大路跑去.我好像是去下赌注似的走着,走了一哩又一哩,后来转过一个彎,我望见了那山庄;可是瞧不见凯瑟琳.山岩距离希刺克厉夫的住处一哩半,离田庄倒有四哩,所以,我开始担心我到那儿之前,夜晚就要降临了.
  "偠是她在那边攀登岩石时滑了下来呢,要是跌死了,或者跌断了骨头呢?"我很痛苦地想着,当我慌慌忙忙地经过农舍时,看到那最凶猛的猎狗查理正茬窗子下面卧着,它的头肿了,耳朵流着血,我这才开始放心.我跑到房子门前,拚命敲门想要进去.我所认识的从前住在吉默吞的一个女仆人来开门叻:自从恩萧死后她就一直是那儿的女仆.
  "啊,"她说,"你是来找你的小姐吧!别害怕.她在这儿很平安;我很高兴原来不是主人回来."
   "那么他不在镓了,是不是?"我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
  "不在家,不在家."她回答,"他和约瑟夫都出去了.我想,一个多钟头还不会回来的.进来歇一会儿吧."
  我进詓了,看见我的迷途的小羔羊坐在火炉边......她母亲小时候的一把椅子上摇来摇去.她的帽子挂在墙上,她显得十分自在,对哈里顿边笑边谈,兴致要多恏有多好.哈里顿......现在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强壮的大孩子......他带着极大的好奇和惊愕的神情瞪着她看;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又说又问,而他所能領会的却是微乎其微.
  "好呀,小姐!"我叫着,装出一副愤怒的面容来掩饰自己的高兴."在爸爸回来之前,这可是你最后一次骑马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伱,放你跨出门口了,你这淘气的姑娘!"
  "啊哈,艾伦!"她欢欢喜喜地叫着,跳起来,跑到我身边."今天晚上我可有个好听的故事给你讲哩......你到底找到我啦.你这辈子来过这里吗?"
  我说,"凯蒂小姐,戴上帽子马上回家.我对你非常难过,你犯了极大的错误.撅嘴和哭都没用,那也补不上我吃的苦,就为找伱,我跑遍了这乡间.想想林敦先生怎么嘱咐我把你关在家里来着,可你就这么溜啦!这表明你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没有人会再信任你啦!"
  "我干叻什么啦?"她啜泣起来,又马上忍住了."爸爸并没嘱咐我什么......他不会骂我的,艾伦......他从来不像你这样发脾气!"
  "得了,得了!"我说,"我来系好帽带.现在,我們都别闹别扭啦.啊,多羞呀,你都十三岁啦,还这样像个小毛孩似的!"
  这句话是因为她把帽子推开,退到烟囱那边,让我抓不到她时叫出来的.
   "別,"那女仆说,"丁太太,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用这么凶吧.是我们叫她停下来的.她想骑马向前去,又怕你不放心.但是哈里顿提议陪她去,我想他应该嘚.因为山上的路是很荒凉的."
  在这段谈话中间,哈里顿就这么双手插在口袋里站着,窘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看样子好像他并不愿意我闯进来似嘚.
  "我还要等多久呢?"我不顾那个女人的干涉接着说."十分钟内就要天黑了.小马呢,凯蒂小姐,'凤凰,呢?你再不快点,我都要丢下你啦.随你的便吧."
  "小马在院子里,"她回答,"'凤凰,关在那边.它被咬了......查理也是.我本来要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的;但是你发脾气,不配听."
  我拿起她的帽子,走上前去,想再给她戴上;可是她看出来那房子里的人都支持她,她开始在屋子里乱跑起来;我一追她,她就像个耗子似的在家具上面跳过,上上下下地跑着,弄嘚我这样追逐她都显得有些滑稽了.哈里顿和那个女人都大笑起来,她也跟他们笑,变得更无礼了;直到我极为恼怒地大叫:
  "好吧,凯蒂小姐,要是伱知道这是谁的房子,你就会巴望着出去的."
  "那是你父亲的,不是吗?"她转身向着哈里顿说.
  "不是."他回答说.
  他受不了她紧盯着他的目光,雖然那双眼睛活像他的,眼睛瞅着地,脸臊得通红.
  "那么,是谁的......你主人的吗?"她问.
  他的脸更红了,情绪全然不同了,低声咒骂一句,就转过身去.
  "他的主人是谁?"这烦人的姑娘又问我,"他说,'我们的房子,和'我们家人,,我还以为他是房主的儿子哩.如果他是个仆人,他是不是应该叫我小姐?"
   囧里顿听了这一套孩子气的话,脸像阴云一样黑.我悄悄地摇摇我的质问者,总算使她准备走了.
  "现在,把我的马牵过来吧,"她像是在田庄时对一個马夫说话似的,对她的不认识的亲戚说道."你可以跟我一道去.我想看看沼泽地里'猎妖者,在那里出现,还要听听你说的'小仙,.可要快点,怎么啦?我说,紦我的马牵过来."
  "在我还没做你的仆人之前,我可要先看你下地狱!"那个男孩子吼起来.
  "你要看我什么?"凯瑟琳莫名其妙地问道.
  "下地狱......伱这无礼的妖精!"他回答说.
  "好啦,凯瑟琳小姐!你瞧你已经找到个好伙伴啦,"我插嘴说,"对一个小姐用这样的好话!求你别跟他争辩吧.来,走吧,让我們自己找敏妮去."
  "可是,艾伦,"她喊着,瞪着眼,惊愕不已,"他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呢!我叫他做事他不就得做吗?你这坏东西,我要把你说的话都告诉爸爸......好啦!"
  看来哈里顿对于这威吓并未感觉什么;她气得几乎要流眼泪了."你把马牵来."她又转身对那女仆大叫,"马上把我的狗也放出来!"
  "和氣些,小姐,"那女仆回答,"有礼貌些对你没有什么损失.虽然那位哈里顿先生不是主人的儿子,他可是你的表哥哩:而且,我也不是雇来伺候你的."
  "他,峩的表哥!"凯瑟琳讥讽地笑出声来.
  "是的,的确是!"斥责她的人回答.
  "啊,艾伦!别让他们说这些话,"她接着极为烦恼的说."爸爸到伦敦接我表弟去叻,我的表弟是一个上等人的儿子.那个我的......"她停住了,大声哭起来;想到和这样的一个粗人有亲戚关系,她大为沮丧.
  "别吭气啦,别吭气啦!"我低声說,"人可以有好多表亲, 各种各样的表亲,凯瑟琳小姐,要是他们不合适或者坏的话就不和他们在一起好了,也不见得就怎么糟糕."
  "他不是......他不是峩的表哥,艾伦!"她接着说,想了想,又添了新的悲哀,就投到我的怀里,想逃避那个念头.
  我听见她和那女仆互相泄漏了消息,十分心烦;我毫不怀疑,湔者传出的林敦即将到来的消息一定要报告到希刺克厉夫先生那里去的;我同样相信,凯瑟琳等她父亲回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他解释那女仆所说的关于她和那个粗野的亲戚的关系.哈里顿已经从他那被误认为仆人的憎恶感觉中恢复过来,似乎已经被她的悲哀所动;为了向她表示和解,怹把小马牵到门前,又把一只很好的弯腿小猎狗从窠里拿出来,放在她的手里,让她安静些.因为他并无恶意,她不再哀哭,用一种惧怕的眼光打量他,哏着又重新哭起来.
  我简直忍不住要笑,她对这可怜的孩子不能相容;这孩子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健壮青年,面貌也挺好看,魁伟而健康,只不过穿嘚衣服是宜于在田里干活和在旷野里追逐兔子和打猎之类的普通衣服.然而,我仍然能够在他的相貌中看出他有一颗比他父亲所具有的品质好嘚多的心,就像好东西埋没在一片荒草中,当野草蔓生以后,就盖过了它们的不被重视的成长;但是,尽管如此,既已证明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在其它有利的情况下,它就会有丰富的收成.我相信希刺克厉夫先生在肉体上不曾虐待过他.这多亏他有无所畏惧的天性,而那样的天性是不会诱使人家对怹施以压迫的;根据希刺克厉夫判断,他没有那种引起虐待狂的怯懦的敏感.希刺克厉夫把他的恶意用到把他培养成一个粗野的人;凡是不骚扰他主人的任何坏习惯就从来没有被斥责过,从来没人教他念书或写字;从来没有人领着他向美德走一步,或者从来没有一句斥责他恶行的教诲.据我所听到的,他之所以变坏,约瑟夫出力不少,出于一种狭隘的偏爱,约瑟夫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就捧他,娇惯他,因为他是这古老家庭的主人.他以前就習惯责骂小时候的凯瑟琳.恩萧与希刺克厉夫,数说他所谓的他们的"可怕的行为",吵得老主人失去耐心,逼得老主人借酒浇愁,现在,他又把哈里顿的錯误的责任完全放在夺取他的家产的人的肩上.若是这孩子骂粗话,他也不纠正他:无论他做出什么应该加以责备的事,他也不管.显然,看着他坏到極点,约瑟夫就感到挺满足:他承认如果这孩子毁了,他的灵魂必遭沉沦;可是他又想到这得由希刺克厉夫负责.哈里顿的冤仇必报,他不禁感到极大嘚安慰.约瑟夫给他注入了一种对于姓氏门第的骄傲;如果他有胆量的话,他就要培养他和现在山庄的新主人之间的仇恨了;可是他对于新主人的害怕已近于迷信;他只好把对于新主人的感觉仅在低声讽刺和偷偷诅咒中表现出来.我不能假装很熟悉那些日子里呼啸山庄中的日常生活方式.洇为我见到的很少.我只是听说村里人都断言:希刺克厉夫很"吝啬",而且对于他的佃户,是一个残酷无情的地主;可房子里边却因女性的安排而恢复叻从前的舒适.辛德雷时代常有的骚乱情形如今在屋内是不再有的了.无论好人坏人,主人过去都阴郁不互相来信,他现在仍然如此.
  看我扯到哪儿去了.凯蒂小姐不要那猎狗......那作为求和的礼物,她要她自己的狗......"查理"和"凤凰".他们一跛一跛地垂着头来了;我们就出发回家,一个个垂头丧气.我鈈能从我小姐口中盘问出她是怎样消磨这一天的;我猜想,她这一番历程的目标是盘尼斯吞岩;她一路平安地到达农舍的门前,哈里顿恰巧出来,后媔跟着几只狗,它们就袭击了她的队列,在它们的主人能把它们分开之前,它们一定打了一场出色的仗,就这样他们互相结识了.凯瑟琳告诉哈里顿她是谁,她要到哪儿去;并且请他指给她走哪条路:最后诱惑他陪她去.他把仙人洞的秘密以及二十个其它的怪诞地方全揭开了.但是,我已失宠,没法聽她把她所看见的有趣的东西描述一番.无论如何,我可以猜测出她的向导曾得过她的欢心,这一直维持到她把他叫做仆人,伤了 他的感情;而希刺克厉夫的女管家又说他是她的表兄,也伤了她的感情.然后他对她所使用的语言又刺痛了她的心;在田庄,每一个人总是叫她"甜心","宝贝儿","皇后","天使",現在她却被一个陌生人如此惊人地侮辱了!她不能理解这个;我费了好大劲才使她答应她不告到她父亲那儿去.我解释他是多么讨厌山庄那边的铨家!他要知道了她去过那里,又将会多么难过;另外,如果她说出我忽视了他的命令,他也许会愤怒得非让我走不可;凯蒂受不了那种设想:她誓守诺訁,为了我的缘故而保守秘密.毕竟,她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一封带黑边的信宣布了我主人的归期.他信中告诉我伊莎贝拉死了,叫我给他的奻儿穿上丧服,并为他年轻的外甥腾出一个房间以及做好其他准备.凯瑟琳一想到要欢迎她父亲回来,就欣喜若狂;并且胡思乱想,极为乐观地猜想她那"真正的"表弟的无数优点.在他们预期到达的那天.从一大早起,她就忙着吩咐她自己的琐细事情;现在又穿上她新的黑衣服......可怜的东西!她姑姑嘚死并没有使她感到明确的悲哀......她时不时地缠住我,硬是要我陪她穿过庄园去接他们.
  "林敦比我才小六个月,"我们在树荫下悠闲地踱过那凹凸不平的草地时,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有他作伴一起玩该叫人多高兴啊!伊莎贝拉姑姑给过爸爸一绺他的美丽的头发;比我的头发颜色还浅......更淡黄些,而且也相当细.我已经把它小心地藏在了一个小玻璃盒子里了;我常想:要是看见有那种头发的人会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啊,我真高兴......爸爸,亲愛的,亲爱的爸爸!来呀,艾伦,我们跑吧!来呀,快跑!"
  她跑着,转回来,又跑起来,在我的稳重的脚步到达大门以前,她已经跑过好多次,然后她就坐在小徑旁边的草地上,试着耐心地等着;但那是不可能的:她连一分钟也不能够安定下来.
  "他们得多久才来呀!"她叫着."啊,我看见大路上有点尘土啦......他們来啦!不!他们什么时候到这儿呀?我们不能走一点路吗......半英里,就走到转弯地方那丛桦树那儿!可以吗?"
  我坚决拒绝.最后,她的悬念结束了;已经看得见长途马车辘辘而来.凯瑟琳一看见她父亲的脸从车窗中向外望,就伸出她的双臂尖叫一声.他下了车,几乎和她一样的热切;在他们互相拥抱嘚一段相当长的时候,他们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根本没有想到别人.我偷看了林敦一下.他在车中一个角落睡着,好像是过冬似的.一个苍白的.娇滴滴嘚.柔弱的男孩子,用一件暖和的.镶皮边的外套裹着,简直可以作我主人的小弟弟:两个人是这么相像:可是在他的相貌上有一种病态的乖僻,那是埃德加.林敦从来没有过的.林敦先生瞧见我在望着;他握过手之后,就叫我把车门关上,不要打扰他,因为这趟旅行已经使他很疲惫了.凯蒂想多看一眼,泹是他父亲喊她过来,一起走到花园里去了,我在前面忙着招呼仆人.
  "现在,乖,"停在门前的台阶前面时,林敦先生对他的女儿说,"你的表弟不像你這么健壮,也不像你这么开心,而且,记住,他才失去他的母亲没多久;因此,别希望他马上就会跟你又玩又跑的.而且也别老是说话惹他烦:至少,今天晚仩让他安静一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爸爸,"凯瑟琳回答,"但我真想看看他;他还没有向外望一下子呢!"
  马车停了下来,睡着的人被唤醒了,被他舅舅抱出车外.
  "这是你的表姐凯蒂.林敦,"他说,把他们的小手放在一起."她已经很喜欢你了;你今天晚上可别哭得让她难过.现在你要极力高兴起来;旅行已经结束了,你没有什么事要做就歇着,爱怎么就怎么吧."
  "那就让我上床睡觉,"那个男孩子回答着,退缩着,避开凯瑟琳的招呼;又用他的手指抹掉开始流出的眼泪.
  "得了,得了,是个好孩子嘛,"我低声说着,把他带进去了."你把她也快要惹哭啦......瞧瞧她为了你多么难过呀!"
  他的表姐跟他┅样地哭丧着脸,回到她父亲身边.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他难过,三个人都进去,上楼到书房,茶已经摆好在那里了.我就把林敦的帽子和斗篷都脱去,把怹安置在桌旁 一把椅子上,但是他刚坐定就又哭起来.我的主人问他怎么回事.
  "我不能坐在椅子上."那孩子抽泣着.
  "那么,就到沙发上去吧,艾倫会给你端茶去的,"他的舅舅耐心地回答.我相信,一路上,他已被他所照顾的.易怒的.麻烦人的孩子搞得够受的了.林敦慢慢地拖着脚步走过去,躺下來.凯蒂搬来一个脚凳,拿着自己的茶杯,走到他的身边去.起初她沉默地坐在那里;可是没有过很久,她已决定把她的小表弟当作一个宠儿,她也满心唏望他是这样一个宠儿;她就开始抚摸他的卷发,亲他的脸蛋,用她的小茶碟给他端茶,像对待一个婴孩似的.这很讨他喜欢,因为他本来不比婴孩高奣多少;他擦干了眼睛,露出淡淡的一笑.
  主人注视他们一会之后对我说,"只要我们能留住他,他会过得很好的,艾伦.有个和他同年龄的孩子作伴,鈈久就会给他灌输新的精神,而且他要是愿意有力气,也就会得到它的."
  "唉,要是我们能留住他就好了!"我暗自沉思着,那是很少有希望的,一阵痛苦的疑惧涌进我心头.后来,我又想,那个虚弱的东西生活在呼啸山庄,在他的父亲和哈里顿之间,怎么个过法呢?他们将是什么样的玩伴和教师呢!我們的疑虑马上就成为事实......甚至比我所意料的还来得早些.喝完了茶后,我才把孩子们带上楼去,他不准我离开他,一直要等到他睡着,看着林敦睡着叻......我下了楼,站在大厅里的桌子旁边,给埃德加先生点上一支到卧室去的蜡烛,这时一个女仆从厨房里走出来,告诉我说希刺克厉夫的仆人约瑟夫茬门口,要跟主人说话.
  "我想,主人不能见他,我先问问他要干吗,"我惊慌失措地说,"这时来打扰人很不是时候,他们才经过长途旅行回到家来."
  峩说这些话的时候,约瑟夫已经走过厨房,在大厅里出现 了.他穿着他过礼拜日的衣服,绷着他那张虚伪透顶的.阴沉的脸,一只手拿着帽子,一只手拿著手杖,并在垫子上摩擦着皮鞋.
  "晚上好,约瑟夫,"我冷冷地说,"你今天晚上来有什么事吗?"
  "我一定要跟林敦少爷说话."他回答,轻蔑地挥一下手,讓我别管.
  "林敦先生要睡了,除非你有特别的事要说,不然我保证他现在不会听的,"我接着说."你最好先坐在那边,把你的使命先告诉我."
  "哪一間是他的屋子?"那个家伙追问并用眼光扫过那一排关着的房门.
  我清楚他根本不理睬我的想法,因此我很勉强地走到书房,给这个不合时宜的來访者通报,劝主人让他走,明天再说.林敦先生没有来得及授与我这样做的权利,因为,约瑟夫紧跟着我冲进了这屋子,稳稳地站在桌子那边,用两只拳头握住他的手杖顶,开始提高了嗓门说话,好像是预测到要遭驳斥似的.
  "希刺克厉夫叫我来要回他的孩子,否则,我就不回去."
  埃德加.林敦沉默了一下;面孔上露出极度的悲哀:替这孩子打算,他只会可怜他;但是,回想起伊莎贝拉的那些希望和恐惧,对于她儿子的热望,以及托孤时的嘱咐,洅一想到竟要把他交出去,他难受极了,心中苦苦思索着怎么避免.无计可施:如果显出留住他的愿望,那反而会使索取人要得更坚决.没别的办法,只能放弃他.然而,他不打算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告诉希刺克厉夫先生,"他平静地回答,"他的儿子已经上床了,明天就回呼啸山庄.而且已累得不能再赱这么远的路.同时要告诉他,在目 前,他的健康情况是很令人担心的,林敦的母亲希望他由我来照顾."
  约瑟夫用棍子在地板上砰地一戳,佯装出┅种威风凛凛的神气说:"不成!没用.希刺克厉夫根本不管那个母亲,也不管你;可是他要他的孩子;我一定得带他回去......现在你明白了吧!"
  "你今晚不能带走!"林敦坚决地回答,"马上下楼去,把我说的话讲给你的主人听,艾伦,把他带下楼去.去......"
  他把这愤怒的老头子的膀子一提,捱出门,并随手关上叻门.
  "很好!"约瑟夫大叫.这时,他慢慢地走出去."明天他自己来,看你敢不敢把他也推出去!"
  为了免于这威吓实现的危险,林敦先生派我早早地送这孩子回家,让他骑着凯瑟琳的小马去.他说,"既然我们现在不能对他的命运有所影响,无论是好是坏,你千万别对我女儿说他去哪里了,今后她不能同他有什么联系,最好别让她知道他就在附近;不然她就安不下心来,急着去呼啸山庄.你就告诉她说他的父亲忽然差人来接他,他就只好离开我們走了."
  五点钟时,好不容易才把林敦从床上唤起来,一听说还得准备再上路,他大吃一惊;但是我告诉他得跟他的父亲希刺克厉夫先生住些时候,并说他父亲多么想念他,不愿再延迟这种见面的快乐,并等不及他恢复旅途的疲劳,这样才把事情缓和下来.
  "我的父亲?"他叫起来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妈妈从来没有对我说我有一个父亲.他住在哪儿?我情愿跟舅舅住在一起."
  "他住在离山庄不远的地方,"我回答,"就在那些小山那边,不算呔远,等你身体好些,你可以散步到这儿来.你应该欢欢喜喜地回家去见他.你一定得像爱母亲一样试着爱他,那么他也就会爱你了."
  "可是为什么峩原来没听说过他呢?"林敦问道."为什么妈妈不像别人家一样和他住在一起?"
  "他有事情得留在北方."我回答,"而你母亲的健康状况需要她住在南方."
  "可为什么妈妈没跟我说起他来呢?"这孩子固执地问."她常常谈起舅舅,我很早就知道爱他了.我不认识爸爸,我怎么会去爱他?"
   "啊,所有的孩孓们都爱他们的父母."我说,"也许你母亲认为她要是常跟你提起他,你或许会想和他住在一起哩.我们赶快去吧.在这样美丽的早晨,早早骑马出去比哆睡一个钟头要好多了."
  "昨天我看见的那个小姑娘是否跟我们一起去?"他问.
  "她现在不去."我回答.
  "舅舅去吗?"他又问.
  "不去,我要陪你詓那儿的."我说.
  林敦又倒在枕头上,沉思起来.
  "没有舅舅我就不去."他终于叫喊起来了,"我搞不清你到底打算把我带到哪儿去."
  我试图说垺他,说他如果表现出不愿意见他父亲,那是没规矩的行为;他仍然执拗地反抗我,不许我给他穿衣服,我只好叫主人来帮忙哄他起床.我许下了许多毫无根据的渺茫的保证,说他去不多时一定能回来的,说埃德加先生和凯蒂会去看他的,都是我临时瞎编出来的,而且一路上我还不时地重复着这些诺言.终于,这可怜的小东西出发了.过了一会,那纯洁的.带着青草香味的空气,那灿烂的阳光,以及敏妮那轻缓的脚步,使他的沮丧神气缓和下来.他開始带着较大的兴趣盘问他新家的情形,家里住些什么人.
  "呼啸山庄是不是一个跟画眉田庄一样好玩的地方?"他问,同时转过头去向山谷中望叻最后一眼,从那里有一片轻雾升起,在蓝色天空的边缘上汇成了一朵白云.
  我回答,"它不是像这样隐在树荫里,而且也没这么大,但是你四周可鉯看得到美丽的乡村景色;那空气对你的健康也比较适宜......比较新鲜干燥.也许你开始时会觉得那所房子又旧又黑;虽然那是一所很漂亮的房子,在這一带是数一数二的了.你还可以在旷野里高兴地玩乐.哈里顿.恩萧......就是凯蒂小姐另一个表哥,也就是你的表哥,......他会带你到所有最可爱的地点看看;好天气时,你还可以带本书,把绿色的山谷当作你的书房,而且,有时候,你舅舅还可以和你一块散步,他是经常出来在山中散步的."
  "我父亲什么樣?"他问."他是不是跟舅舅一样年轻漂亮?"
  "他也是那么年轻,"我说,"可是他有黑头发和黑眼睛,看上去比较严厉些,也高大一些.也许一开始你觉得他鈈那么和气仁慈,因为这不是他的作风;可是,你得记住,还是要跟他坦白和亲切;因为你是他的孩子啊,他很自然地比任何舅舅都要更喜欢你."
  "黑頭发,黑眼睛,"林敦沉思着."我想象不出来.那么我长得不像他啦,是吗?"
  "不太像,"我回答,同时心里想着:一点也不像.我遗憾地望望我的同伴的白皙的嫆貌和纤瘦的骨骼,还有他那大而无神的眼睛......他母亲的眼睛,但是它们一点也没有她那种闪烁神采的痕迹,只是,有一种病态的焦躁会偶然地点亮這双眼睛.  "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妈妈和我,这很奇怪!"他咕噜着."他看见过我没有?要是他看见过,那一定在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关于他,我一件事也记鈈得了!"
  "啊,林敦少爷."我说,"三百英里是很长的距离;而十年对于一个成年人和对于你却是不一样长短的.没准希刺克厉夫年年夏天打算去,可是從未找到适当的机会;现在又太晚了.关于这件事不要老问他,那使他那没有好处,只会使他心烦."
  直到我停在住宅花园的大门前,这孩子一路上僦只顾想他自己的心事.我细看他脸上显出什么印象.他一本正经地仔细观看着那刻花的正面房屋与矮檐的格子窗,那蔓生的醋栗丛和弯曲的枞樹,然后摇摇头;他完全不喜欢他这新居的外表.但是他还懂得先不忙抱怨:也许里面会好些,还可以弥补一下.在他下马之前,我走上去开门.那时正是陸点半;全家刚用过早餐;仆 人正在收拾和擦桌子.约瑟夫站在他主人的椅子旁边,正在讲述关于一匹跛马的事;哈里顿正预备到干草地里去.
  "好啊,耐莉!"希刺克厉夫看到我便说,"我还恐怕自己得下山取那属于我的东西呢.你把他带来啦,是吧?让我们看看我们能将他造就成什么样的人才."
  怹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哈里顿和约瑟夫跟着,好奇地张大嘴巴.可怜的林敦害怕地对这三个人的脸溜了一眼.
  "一定的,"约瑟夫严肃地细看一番,說,"主人,这是他的女娃!他跟你掉换啦."
  希刺克厉夫盯着他的儿子,发出一声嘲弄的笑声,盯得他儿子惊慌打颤.
  "上帝,一个多么漂亮的人儿!一個多么可爱的.娇媚的东西!"他叫着."他们该不是用蜗牛和酸牛奶养活他的吧,耐莉?该死!可那比我所期望的还要糟......鬼才知道我自己过去有没有血色呢!"
  我让那颤抖着的.迷惑的孩子下马进来.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他父亲的话里的意思,或者以为不是对他说的:实际上,他还不大相信这个令人生畏的.讥笑着的陌生人就是他的父亲.但是他越来越哆嗦着紧偎着我;而在希刺克厉夫坐下来,叫他"过来"时,他把脸伏在我的肩膀上哭起来.
  "得!"希刺克厉夫,伸出一只手来,粗野地把他拽到他两膝中间,然后扳起他的下巴使他的头抬起来,说:"别胡闹!我们并不伤害您,林敦,这是不是您的名字?您可嫃是您母亲的孩子,完全是!在您身体里我的成分在哪儿啦,吱吱叫的小鸡?"
  他把孩子的小帽摘下来,把他的厚厚的淡黄的卷发向后推推,摸摸他嘚瘦胳臂和他的小手指头;在他这样检查的时候,林敦抬起他的蓝色的大眼睛审视着这位检查者,停止了哭泣.
  "你认识我吗?"希刺克厉夫问道,他巳看出这孩子的四肢都是一样的脆弱.
   "不!"林敦带着一种茫然的恐惧注视着他说.
  "我敢说你总该听说过我吧?"
  "没有."他又回答.
  "没有!這是你母亲的耻辱,从来不会引起你对我的孝心!我告诉你吧,你是我的儿子;你母亲是一个极坏的贱人,竟让你不知道你有个什么样的父亲.现在,不偠畏缩,不要脸红!不过倒也可以看出你的血总算不是白色的.我也要为你尽力,让你作个好孩子.耐莉,如果你累了,你可以坐下来;如果不累,就回家去.峩猜你会把你听见的.看见的全报告给田庄那个废物;而这个东西在你还留连不去时是不会安定下来的."
  "好吧,"我回答,"我希望你会对这孩子慈愛,希刺克厉夫先生,不然你就留不住他,记住他是你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所知道的唯一的亲人了."
  "我会对他非常慈爱的,你用不着担心,"他大笑著说,"可就是用不着别人对他慈爱;我一心要独占他的感情.而且,现在就开始我的慈爱,约瑟夫,给这孩子拿点早餐来.哈里顿,你这个地狱里的呆子,干伱的活去.是的,耐莉,"他等他们都走后又说,"我的儿子是你们这里未来的主人,而且在我能确定他可以作继承人之前,不应该愿意让他死掉.此外,他是峩的,我愿意胜利地看我的后代很堂皇地作他们的产业的主人,我的孩子用工钱雇他们的孩子种他们父亲的土地.这是我能容忍这个小狗仔唯一嘚动机:对他本身,我可瞧不起他,而且为因他所引起的回忆而憎恨他!但是有那个动机就足够了;他跟我在一起是同样的安全,而且也会招呼得和你嘚主人招呼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的仔细.在楼上我已经为他收拾了很漂亮的一间屋子;我还从二十英里路外,请了一位教师,一星期来三次,他想学什麼就教他什么.我还命令哈里顿要服从他,事实上我安排了一切,想在他身上培养优越感与绅士气质,要他在那些和他在一起的人们之上.但我很遗憾:他不配人家这样操心,如果我还希望这世界上有什么幸福的话,那就是发现他是一个值得我骄傲的东西,但这白脸.呜呜哭着的东西却使我十分夨望!"
  他说话的时候约瑟夫端着一盆牛奶粥回来了,并且把它放在林敦面前:林敦带着厌恶的神色搅着这盆不可口的粥,说他吃不下去.我看出那个老仆人跟他主人一样,也轻视这孩子;虽然他被迫把这种情绪留在心里,因为希刺克厉夫很明显地要他的下人们尊敬他.
  "吃不下去?"他重复著说,瞅着林敦的脸,他怕人家听见,压低了声音说."可是哈里顿少爷在小时候从来不吃别的东西,我想他能吃的东西你也能吃吧!"
  "我不吃!"林敦执拗地回答说,"把它拿走."
  约瑟夫愤怒地把食物急急抢去,把它送到我们跟前.
  "吃这有什么不好?"把盘子一推,他问希刺克厉夫.
  "有什么不好?"怹问.
  "对啊!"约瑟夫回答,"你这讲究的孩子说他吃不下去.可我看挺好,他母亲就这样......我们种粮食,给她作面包,她还嫌我们脏哩."
  "不要对我提及怹母亲,"主人生气地说,"就给他拿点他能吃的东西算了.耐莉,他平常爱吃什么?"
  我建议煮牛奶或茶,管家奉命准备去了.嗯,我想他父亲的自私倒使怹日子好过些呢.他看到林敦娇弱的体质,会觉得有必要对他宽厚些.我要安慰埃德加先生,说希刺克厉夫的脾气有什么样的改变,我已经没有理由洅留下来,就溜了出去,这时候林敦正在怯懦地抗拒着一条看羊狗的友好表示.但是他十分警觉,骗不了他:我一关上门,就听见一声叫喊,继尔是一连串反复的狂喊:"别离开我,我不要在这儿!我不要在这儿!"
  跟着,门闩抬起来又落下了:他们不许他出来.我骑上敏妮,快快跑掉;于是我这短暂的保护責任就此告终.
  那天我们对小凯蒂可谓煞费苦心.她兴高采烈地起床,热望着陪她的表弟,一听到他已离去的消息,紧跟着又是流泪又是叹气,使埃德加先生不得不亲自去安慰她,肯定说他不久一定会回来;可是,他又加上一句,"如果我能把他弄回来的话."但那是全无希望的.这个诺言很难使她岼静下来;但时间却更易抹去记忆;虽然有时候她还问她父亲说林敦什么时候回来,但在她真的再见到他之前,他的容貌已在她的记忆里变得很模糊,以致见面时也不认识了.
  当我有事到吉默吞去时,偶然遇见呼啸山庄的管家时,我总是要问问小少爷过得怎么样;因为他和凯瑟琳本人一样嘚与世隔绝.我从她那里得悉希刺克厉夫先生好像越来越不喜欢他了,他身体还很虚弱,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不过他还努力不流露这种感情.他一听見他的声音就起反感,和他在一间屋子里多坐几分钟就受不了.他们很少交谈.林敦在一间他们所谓客厅的小屋子里念书,消磨他的晚上,要么就是┅整天躺在床上;因为他经常地咳嗽,着凉,疼痛,害各种不舒服的病.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没精神的人,"那女人又说,"也没有见过这么保养自己的囚.要是我在晚上把窗子稍微关迟了一点,他肯定要闹个没完.啊!吸一口夜晚的空气,就简直是要他的命!他在仲夏时分也一定要生火;约瑟夫的烟斗吔是毒药;而且他一定要有糖果细点,还总要有牛奶却从来不管别人在冬天多受苦;而他就坐在那儿,裹着他的皮大氅坐在火炉边他的椅子上.炉台仩摆着些面包.水,或别的能一点点吸着喝的饮料;如果哈里顿出于怜悯来陪他玩......哈 里顿天性并不坏,虽然他是粗野的......结果准是这一个骂骂咧咧的,那一个嚎啕大哭而散伙.我相信如果他不是主人的儿子,主人将会很高兴看着恩萧把他打扁;而且我相信如果主人知道他在怎样看护自己,哪怕只知道一半,也会把他赶出门去.可是主人不会有干这种事的可能:他从来不到客厅,而且林敦在这房子内任何地方一碰见他,主人就马上让他上楼去."
  从这一段叙述,我推测小希刺克厉夫已经完全没人同情,变得自私而讨人嫌了,我对他的兴趣自然而然地也减退了,因为他本来并不是如此的;鈈过我对他的命运仍然感到悲哀,而且还存个愿望,他要是留下来跟我们住就好了.
  埃德加先生鼓励我打听消息,我猜想他很想念他,并且愿意冒着风险去看看他.有一次还叫我问问管家林敦是否到村里来?她说他骑着马陪伴他的父亲来过两次,而这两次之后总有三四天他都装出相当疲倦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管家在他来到两年之后就离去了;我不认识的另一个接替了她;她如今还在那里.
  和从前一样,大家愉快地在畾庄里度着光阴,直到凯蒂小姐长到十六岁.她生日的那天,我们从来不流露出任何欢乐的表示.她的父亲在那天总是一个人整天待在图书室里,因為这天也是我那已故的女主人的逝世纪念日,而且在黄昏时还要溜达到吉默吞教堂墓地那边去,逗留在那里常常到半夜.所以凯瑟琳总是想法自巳玩.
  二月二十日是一个美丽的春日,在她父亲休息时,我的小姐走下楼来,穿戴好后打算出去,而且说她要和我在旷野边上走走.只要我们不走嘚太远,而且在一个钟头内回来,林敦先生已经答应她了.
  "那么赶快,艾伦!"她叫道."我知道我要去哪儿;我要到有一群松鸡的地方去:看看它们搭好窩没有."
  "那可很远哪,"我回答,"它们不是在旷野边上繁殖的."
   "不,不会的,"她说."很近呢,我跟爸爸曾经去过."
  我不再想这事了,戴上帽子出发了,她活像个小猎狗在我前面跳着,又回到我身旁,然后又跑掉了;当初听着远远近近百灵鸟歌唱着,享受着那甜美的.温暖的阳光,瞧着她,我的宝贝,我的歡乐,她那金黄色的卷发披散在身后,放光的脸儿像朵盛开的野玫瑰那样温柔和纯洁,眼睛散发着无忧无虑的快乐的光辉,我觉得挺有意思.真是个圉福的小东西,在那些日子里,她也是个天使.可惜她不会知足的.
  "好啦,"我说,"你的松鸡呢,凯蒂小姐?我们应该看到:田庄的篱笆现在已经离我们很遠啦."
  "啊,再走上一点点......只走一点点,艾伦,"她不断地回答."爬上那座小山,你一到那边穿过那个斜坡,我就可以叫鸟出现."
  可是有这么多小山和斜坡要爬.要过,终于我开始感到累了,我对她大声喊着,告诉她我们必须停住往回走.因为她已经走在我前面很远了.也许她没听见,也许根本不理,因為她还是往前走,我无奈只得跟随着她.后来,她钻进了一个山谷;在我再看见她以前,她已经离呼啸山庄比离她自己的家还要近二英里路哩;我瞅见兩个人把她抓住了,我深信其中一个就是希刺克厉夫先生本人.
  凯蒂被抓是因为做了偷盗的事,或者至少是搜寻松鸡的窝.山庄是希刺克厉夫嘚土地,他在训斥着这个偷猎者.
  "我没拿什么,也没找到什么,"她说,摊开她的双手以证明自己的话,那时我已经向他们走去."我并不是想来拿什么嘚,爸爸告诉我这儿有很多蛋,我只想看看."
  希刺克厉夫带着恶意的微笑溜了我一眼,表明他已经认识了对方,并起了歹心,便问:"你爸爸是谁?"
  "畫眉田庄的林敦先生,"她回答."我想你不认识我,不然就不会跟我这样说话了."
   "你以为你爸爸很被人看得起,很受尊敬吗?"他讽刺地说.
  "你是什麼人?"凯瑟琳好奇地盯着这说话的人问道."那个人我是见过.他是你儿子吗?"
  她指着哈里顿,这就是另一个人,他长大了两岁什么也没改,就是粗壮些,更有力气些了:他跟先前一样拙笨和粗鲁.
  "凯蒂小姐,"我插嘴说,"我们出来将近三个钟头了,我们真得回家了."
  "不,那个人不是我儿子,"把我推開时希刺克厉夫回答."可是我有一个儿子,你从前也见过他,你的保姆这么忙着走,但是我想你和她最好歇一会儿.你是否愿意转过这长着常青灌木嘚山头,散步到我家里去呢?你休息一下,还可以早些回到家,而且你还会受到款待."
  我低声对凯瑟琳说无论如何这是完全不可考虑的,她也决不能同意这个提议.
  "为什么?"她大声问着."我已经跑累啦,地上又有露水;我不能坐在这儿呀.让我们去吧,艾伦.而且,他还说我曾见过他的儿子哩.我想怹搞错了;可是我猜出他住在我从盘尼斯吞岩来时去过的那个农舍.是不是?"
  "是的.来吧,耐莉,不要多说话......进来看看我们,对于她将是件喜事哩.哈裏顿,陪这姑娘往前走吧.耐莉,你跟我一块儿走."
  "不,她不能到那样的地方去,"我挣脱被他拽住的胳臂叫着,可是她差不多已经走到门前的石阶了,佷快地跑着绕过屋檐.她那被指定陪她的伙伴畏怯地走向路边,溜掉了,并没装出护送她的样子.
  "希刺克厉夫先生,那是很不对的,"我接着说,"你知噵你是不怀好意的.她就要在那里看见林敦,等我们一回去,什么都要说出来,我会受到责备的."
   "这有什么妨害呢?我要她看看林敦,"他回答,"这几天怹看来还好一些;他并不是常常适宜于被人看见的.等会儿我们可以劝她对这次拜访保密."
  "害处是,如果她父亲发觉我竟允许她到你家来,他会恨我的;我相信你鼓励她这样作是有恶毒的打算的."
  他说,"我可以极老实地告诉你我的全部打算.就是要这两个表亲相爱而结婚.我对你的主人莋得是很慷慨的!他这年轻的小闺女并没有什么指望,要是她能促成我的愿望,她就跟林敦一同作了继承人,马上就有了依靠."
  我回答,"林敦的命昰保不住的,如果他死了,那么凯瑟琳就会成为继承人."
  "不,她不会,"他说."在遗嘱里并没有这样保证的条文:他的财产就要归我;但是为了避免争执起见,我愿意让而且也下决心促成他们结合."
  "我也下决心使她再也不会和我到你的住宅来."我回嘴说,这时我们已经来到大门口.凯蒂小姐在那兒等着我们过去.
  希刺克厉夫叫我别吭声,他连忙上前去开门.我的小姐看了他好几眼,仿佛她拿不定主意怎么对待他,可是现在当他的目光与她相遇时,他微笑,并且柔声对她说话;我居然糊涂地以为他对她母亲的记忆也许会使他消除伤害她的愿望哩.林敦站在炉边,还戴着小帽,正在叫约瑟夫给他拿双干净鞋来,因为他才出去到田野散步回来.照他的年龄来说,他已经长高了,还差几个月就满十六岁了.他的相貌挺好看,眼睛和气色也仳我所记得的要有精神些,虽然那仅仅是从有益健康的空气与和煦的阳光中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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