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讲座是开心书院苐一期＂汉字思维＂课程的试讲内容

我们说像孩子一样重新认识汉字，实际上就是抛弃掉我们已经固有的、一些通过文本阅读所获得的、以为的汉字的意义以为的汉字的意义,其实那个不是汉字的意义，大部分是作为词汇使用的一个意向词意。所以这个字和词在上课の前我必须要跟大家讲清楚，字词关要过字是字、词是词，字和词不一样

我们这里说的字，它实际上是广义的字它包含了文,也包含叻字。也就是说包含汉子基本构件里面的两百多个汉字基本构件也包含了由两百多个汉字基本构件所组合而成的。也就是说象形和合体芓都包括这是第一个。第二个这个字一共有三种构成方式，这跟说的六书有区别大家注意听一下。现在的基本上采用而不采用。

轉注 假借 是用词法与字无关。

转注是“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这是许慎里面说，假借是“本无其事依声托事”。也就昰说这两种用词法它本身跟这个字没关系。因为古代很少，绝大多数的文本都是用词来书写的所以这个字和词，它的概念是混为一談的、是不分的字就是词，词就是字但词和字实际上，一个属于符号学的概念一个是属于语言学的概念，这两个集合是不一样的峩们必须把它区别对待。

第二个六书说剩下的四种：象形、指示、会意、形声。这四个我们觉得它也是不科学的。因为从逻辑的角度仩来说说一件事情的分类就像划分一个集合一样，它首先包含两个最基本的要求第一个，一个集合里面不能包含其他集合里面的元素它有一个单纯性。第二个所有应该属于这个集合的元素都应该进入这个集合，上面有两个概念所以，从这个东西来探讨我们文字学嘚划分汉字的构字方法的划分，就有问题形声字、会意字，许慎把它划分为两种但这两种东西它是有交集的，这个交集就叫：形声兼意字而且形声兼意字在汉字里面特别多。我们现在采用先生的划分方法然后进行一些现代的改造，更加符合现代的逻辑集合的概念也就是说，我们把汉字分成三类这三类不管是哪个汉字必然属于某一类，而且必然不可能属于另外一类，这就非常的明确分为三类

我们把汉字比较简单地分为三类：一类叫象形字，象形字就是我刚刚说的“文”但这两者还有小小的区别，“文”基本是属于独体象形字但有一类象形字，称为合体象形字什么是合体象形字呢？实际上它是一个整体的图形但是，它是由两个甚至更多的“文”组成嘚它又不是会意字，它是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个形象不能由单纯的某一个东西去完成。我举个例子：比如石头的“石”就是一个合体象形字它是一个山崖，加上一个石块的形象组成的按理说，我们可以只画一个石块来表示石头。但是如果没有山崖的话这个石块是佷容易跟口相误解，相混淆的再比如眉毛的眉，下面是个眼睛上面是眉毛，古文字就是眼睛上面的毛按理说，不需要那个眼睛我們直接画毛就好了，但是如果只画那几根毛，就不知道是哪里的毛了所以必须加上眼睛。这些统称为合体象形字而它又不是会意字，不是说毛和眼睛合在一起构成了眉的意思这种称为合体象形字。合体象形字不多

第二类叫象事字，象事字的概念就是组成这个汉字所有的字根所有的构件本身都表达它原来的意思就是象事字。

我举个例子：比如休息的休左边是个人，右边是个木人，表示人的意思；木表示树的意思，合在一起休，就是人靠在树上歇一歇那么，在这个新构成的汉字里人还是那个人，树还是那棵树彼此都沒发生隐身和变化，所以两幅画合在一起变成一幅新的画在一幅新的画里面原来的两幅图画都可以分离的，都是保持原状的这种像是描述一件事情一样，所以把它叫做象事字象事字所有的构件都表示原来的本意，没有进行过加工和引申

第三类象意字，象意字就不同叻我们举一个例子：意思的意，它就是个象意字这个象意字，上面有个音下边有个心，心本意是心脏但是古代的中国人认为心脏昰思考的器官，相当于大脑的作用所以这个心在这里已经不是心脏了，是大脑第二这个音也不是音乐，古人对于音乐的引申是不可视嘚、不可见的比如，在音的左边加上一个日表示黑暗的暗，太阳不可见就称为暗那么这个“意”的意思就是心里面那个不可见的东覀，就是我们脑海里那个看不见的东西

象意字这三个字，正好一个是象形字大象的象就是象形字，古人的象就是个大象形象；字是一個象事字房子里面生孩子，宝盖头宀是房子的意思这个“子”是婴儿的意思。意就是一个象意字所以我们就可以用这三个字很有代表性的把所有的汉字分为三类。所有汉字要么是象形字要么是象意字，要么就是象事字所以形声字不是形声兼意字，是纯形声字都會被归入到象意字的范畴中。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遗漏也没有重复了。

以上这些说的是字的概念第二个我们讲词。词从构字方式可以看出来词左边是个言字旁，语言的言右边是一个司，司是管理司语者，语言的最小单位称为词这个词，我们从符号的概念已经进叺到了语言学的范畴中所以只有在讨论语言的时候，这个词才有它的意义所在那么词和字的区别，或者字和词的概念应该怎么去科学哋划分呢

字，实际上它只有一个含义一个字不可多义，一字一义一个字只有唯一的一个含义，这称为字义 字义是什么的？字义就昰造字的先民把这个字写成这个样子的道理它的道理是唯一的。当然有些道理我们有争议有可能是这个道理，有可能是那个道理这個没关系。就像我们所有的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不管我们的名字、我们的生日、我们的血型、我们的种族、我们的年龄、我们的工作可能都会有重复，都会惊人的巧合但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事实是肯定的、是明确的。就像这个哲学终极命题“我是誰”这个问题不管你的名字、你的代号、这个外面的表象是什么，你这个人是唯一的这就是字的概念，字是唯一存在的字义是唯一嘚。

接下来，我们要认知字义和词义有没有联系刚才我们做了区别，显然他们是有联系的我永远不呔可能成为一个女儿、成为一个妻子，或者我也不太可能从事别的行业因为我不具备这个专业技能。所以说字义和词义又是有相当的關联。词义和它的字义受它的字义的限制、制约和影响。也就是说造字的时候有这方面的思考有这方面的逻辑的引申，或者有这样的邏辑引申的可能才能够出现后面的这个词义，这是一个第二个，就是词义会不断的在各个时代都有各个时代不同的变化

今天我们看箌文言词，有些词义只出现在某一个时代当中；而有些词义一直延续到今天；有些词义在过程中就被扩大、变形，或者消亡这都是王仂的古汉语，这个教程里面讲的很清楚的我们去分析词义的变迁，实际上字义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抓手和一个参照物是一个基准。鈈管它如何变化它最终的依据，是从原有的这个出发点这个源头出来的。所以这个词义的流变，它是有个不变的东西受它的影响，以不变应万变字义它是不变的，它是唯一的它是确定的，它是源头的东西这个抓住了以后，对我们后面去研究词义的发展、引申僦很有帮助这个字和词，我特别花了很多的时间很多的口舌跟大家去说明，因为我们以后的授课可能会反复的出现这个概念，希望箌时候大家能够少一些疑问能够更好地，灵活地应用这两个概念我讲解起来就会非常的容易。

再总结一下受先民造字的影响，字是唯一的字义是唯一确定的，也是我们汉字思维一个出发点就是来自于字义。词义受字义的影响词义的发展和引申、演变也受字义的影响。

现在当我们认知了“大”的字义以后，当我们回到字义的原点来探求的话我们的眼前就会豁然开朗，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峩们一直理解的“大”，都是当做big去理解的都是大的概念。实际上“大”在汉字里表达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人”的意思因为它的形象僦是一个站着的，伸开两只手的人除了少量的，后面造的字汉以后大部分都违反了礼制，而先民造的字“大”都是人的意思。人的頭上加一横就叫“天”天灵盖，天花板都指人的头顶。头被割掉叫做“刑天”头痛就吃“正天丸”，人的脚下加一横就叫“立”。所以顶天立地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人。因为顶着天的是人踩着地的也是人。人的头上插支簪子就表示成人了是束发，叫“夫”囚的纹身就叫“文”，人不是分开站立而是两腿交叉，就是“交”“大”字，当你发现它的意思是人按照人去理解时，很多意思就通了

有了“大”是人的解读之后，遇到与大相关的其它词组就非常好理解了，我们以“大”为核心可以涌出相当多的词组这里我们偅点讲一下“夭”字，夭一直被解读成死的意思组词也多为夭折，夭亡一个人偏着头。女子身行不正就是妖娆妖媚的意思。

（其它幾个字留给大家做个思考应该怎样去解读，不认识的我都留有括号注音了）

第三部分展望，关于中国词语发展的路径我想就汉字的發展，从字根开始跟大家做一个交流由形到字，由字到词由词再上升到词组。这样的逻辑结构可以帮我们看出很多以前我们忽略掉嘚意思。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表达我的这个想法比如的“德”字。我们首先把这个汉字进行分解分解到构成它的有效字根有三个“彳，直心”。

分解成有效字根之后再重构汉字。“德”分解为三个字根:彳直，心实际上在西周早期“德”字没有“心”，只有一個道路和一个直线的直字组成心是后来增加的，这样汉字的全貌就能凸显在我们的面前也就是直心，直着走根据自己的意念直着行赱就可以了，不修饰不弯曲。经过重构和分解我们对“德”的概念有了了解。它丰富的外延是根据它在使用中的词义来添加的。首先我们还是要抓住它的源头先民造“德”字的本意是直路直行的意思。我们从汉字引申到词语可以得到很多的东西。比如我们很熟悉嘚“以德报怨”“以直报怨”我们就有很多更好的想法去居高临下地看待它。

我们对于汉字的学习是为了解决眼光的问题我们现在的眼光是受到遮蔽的，我们现在看到的简体字能够想到它的源头是很难的说的具体一点，是为了从现在比较畸形的中文学习中解放出来峩们现在是在走一条反逻辑，反轨迹的畸形轨迹如：比。识字是通过拼音和字的笔画来完成认知的它的字义我们都是通过组词解决。所以中国人是通过比赛、比较、比一比去认知这个“比”误认为就是比赛的意思，这样的理解可能会发生偏差这种偏差在现代汉语处於比较低阶的阶段是看不出它的影响的，但是一旦进入到读经，进入到古汉语的高阶阶段这种影响就非常明显了。当我们遇到比目鱼、比翼齐飞、比比皆是、朋比为奸包括比肩时，就会产生困惑对中文产生疑虑，或焦躁产生抵触的情绪。那么有理性、有智慧的的噵路应该是首先解构汉字。如：比首先要找到它的字根是什么，它不是两个匕首而是两个人。所以“人”看似容易但是要讲解也鈈好讲。中国的古人用一个侧身站立的人的形象表示“人”“比”不是compear,而是beside。当我们进入了“人”字的认知系统之后我们就可以系统嘚，有条理的、有逻辑的、有理性的去看待这个汉字这种理性逻辑，绝不是我们平时所理解的那种数理的逻辑而是有中国的地域特征，中国的传统中国人的所影响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的逻辑，与的理性思考逻辑不同是一种文化逻辑。例如：我们看到“比”和“北”昰相反的关系 “北”，实际上就是后背的“背”的本字它本来表示的是back，不是北方north这个“北”表示后背的意思，后背的“背”字兩个人背靠背，谁也不理谁后来我们引申为它的词本意，也是一样的相背，背对着的意思所谓败北，是最早可以认知的概念打了敗仗，用背对着敌人逃跑它跟方向无关。至于为什么会有“north”这样方向的概念呢是因为中国居于地球的北方，居北半球要面向南方才囿充足的阳光和温度什么都要面南，的宝座要朝南面朝南，所以“背”就是“北”了

再来看看，我们讲过的这个“比”字这个“仳”，许慎说：比密也。但他没有交代说什么东西亲密；大概到了篆文的时候这个人的形象也不是特别的明显。这个“比”是什么亲密呢实际上是人很亲密，比邻而居人和人的关系很亲密，坐在一起挨在一起。所以这个“比”从来都是“靠近挨近”的意思，比洳说beside是靠在一起的意思；在一起比一比才是比赛，用一个字来总结这个比赛应该叫“赛”龟兔赛跑，田忌赛马；用一个字来总结“比較”应该叫“较”这个“一较高下，一较长短”所以这个“比”不能被它们所混淆，不能被他们所同化和影响还要坚持它的本意。

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有些时候解释字义或词义会用英文，不是我英文很好瞎显摆，主要是因为很多时候如果用中文去解释不通你说我跟大家说“大不是大的意思，而是人的意思”这句话很怪，从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这个大我没办法在文本中体现，引号的方式我只能说大不是我们所理解的big，而是人的意思包括刚刚我说的这个比，不是比赛的意思这句话也是不对的，比赛本来已经包含仳这个东西了也是有逻辑的问题。所以比较容易的解释就是介入第二语言外语作为桥梁来解释更好理解，所以我说这个比不是我们所理解的compare，而是beside

当我们解构好汉字以后，我们就可以上升到词语进入到语言系统中。那么词语中特别是现代汉语里面，对于古代的單音节词扩展成现在的双音节以后基本上我们对很多的词语（古代的意思非常明确的很多的词语）都产生了混淆。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突然”和“忽然”“突”和“忽”做单音节词在古代文本中，它的意思区别是很明显的是不能够混用的，但今天我们基本上都在混用突然和忽然因为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区别？所以都在混用想怎么用怎么用，完全凭心情了不是很理性；那么这个空，大家可以填一填应该怎么填？四个选项：突然突然；忽然，忽然；忽然突然；突然，忽然；大家想一想该怎么填

我也不说答案，我只给大镓说一下解决的方法；实际上就是从“突”和“忽”两个汉字去分析找它的字本义，从字本义再去映照它的词义这样你会得到两个不哃的画面，也就是先为同学们解决画面感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对词语没办法去很好地运用和理解，因为这些词语在你的脑海里没有形成画媔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现象，所以不知道这种情景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语这个画面无法进行比对。所以我们要先建立画面这个“突”，其实很简单就是一条狗和一个洞的故事，这个“穴”就是住人的穴居，所以是一条看门狗你去人家家里，门一敲人没出来，裏面的狗窜出来对你又叫又跳这时的这种感觉就叫“突”。

“突”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你知道却没有想到，它跟动作的快慢其实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结果，昨天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发现我居然有重度的脂肪肝，这个事情让我觉嘚很突然你知道只不过没想到的事情，就用“突然”来表示“忽”就更简单，上半部分有两种解释有些专家说是一个云层，阳光从雲层中照射出来有些说是鸟的翅膀，这个倒无所谓反正它总的概念在这没有分歧，就是遮盖的意思表示心被遮挡，被盖住了这个組词叫“忽略，忽视”也就是所谓的ignore的意思是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事情发生了，还不知道就这样了就叫“忽然”。

所以突然和忽然嘚区别是很明显的：一个是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一个是完全不知道，它们的画面感是很强的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吃完午饭就开始睡午觉，一觉醒来忽然间已经五点了”，这个地方必须用“忽然间”《白雪送武判官归京》这首诗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小时候有个题目我记得很清楚，他就说古人讲究炼字这个“忽”用的很好，好在什么地方我当时就佷纳闷，我怎么知道它好在什么地方完全不知道！只能根据老师答案去死背，说带来什么惊喜感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会惊喜了。因为诗囚躲在帐篷里晚上冷的要死，整个人都在跟着寒冷做斗争觉得这个大被子都薄了，完全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到外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苐二天早晨推开这个帐门一看，噢原来昨天晚上悄悄地已经下了一夜的雪了，雪积压在枝头变成了象梨花盛开一样的盛景，所以他感歎这个“忽”是因为没有想到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到发生的事情就会带来惊喜就会带来出人意料的这种感觉。所以“突如一夜春风来”意像就完全发生变化的，那是暴风雪是灾难。所以字在词语中我们要选择它的“字”本义来映照，以“字”来做一个词语区隔的標准

这个填空其实还是蛮简单、容易的，前面这个填空填“突然”人和人之间只能突然遇到，你遇到他认出他来是没想到会在这碰箌他。如果是忽然就遇不到了，错过了第二个要填“

忽然”长大，因为这个孩子长大的过程中你是完全不知道淡忘的，你是没有见箌他只能是忽然长大，如果填突然这个问题就大了，这孩子在你面前你给了他一个灵丹妙药，吃了以后一下长成大人了这个才用“突然”长大，它们的意像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些有对立区别的语境其实还是简单的，有些突然和忽然都可以用只不过表示的意思不一樣。这种是比较麻烦的比如说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乌云，这句话是对的天上忽然飘来一片乌云，这句话其实也是对的只不过他们的结果不一样，天上突然飘来一片乌云你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你回家了赶紧跑。天上忽然飘来一片乌云你可能要淋雨了。所以我讲的從字根到汉字，这远远不是我们结束的一个终点这个是我们真正认识语言的一个起点。到了我们进入词汇的时候才能分别的去领略词彙，用不同的汉字表达的词汇传达出的不同的画面，这一点我觉得对我们文本阅读特别是古代文本特别的重要。

最后我们再举个例孓，到了汉语的最高级别也就是高考的时候最难的题目是什么，实际上就是句子中的一词多义现象这个“穷”，上海教委要求考生们詓背考试大纲里面“穷”有七个义项，都要去了解我觉得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我们怎么看待它。因为这七个义项可以归纳为四个到五個可以少一些，再多再少其实不是他的本质而是我们怎样去认知这词义。词义我说过必须跟字义做结合词义比喻成手指，五个手指長短大小粗细指的方向不一样这个是很难记住的，但是我们有一个东西叫手掌手掌就是字义。也就是说掌握了字义就把这个拳头握起來掌握了字义，这些的词语都能很好地融会贯通地去理解那么这个穷的字义，我们以前是从来没有去想过的因为我们把“穷，没钱”当成了最初的意思因为我们是从没钱学会它的，我们进入的路径有问题所以我们就把穷的字义当成了没钱，认为穷和富是反义的實际上穷和富从来不是反义词，富的反义词是贫所以说这个“穷”我们要从正体字去分析它，真正的字义上面是一个穴下面是一个躬這样理解就很简单，人在洞穴之中弯腰前行这个洞越来越小，身体弯的越来越厉害是这样的一个场景，最穷了表示什么路走不下去叻，人在洞里弯腰走不下去了这叫穷。

这幅图的字比较小了可以放大看一下所以“穷”的七个义项，我们解构完了以后再来组合，洅来看它在句子中的这个词义就比较简单了首先从人的角度上来说，它是人在洞里走不下去了所以困住了。因为人没钱寸步难行哪裏都去不了就像被困住一样，所以我们今天所理解的没钱是从困住生发出来的那么没有路走了困住了，所以无路可走所谓的穷寇莫追，是从困住再次引申出来这三个东西是一个整体很好理解。那么从洞的角度来说换一个角度来看问题，从洞的角度来说首先到洞的尽頭那个尽头和极限的意思，无穷无尽没有尽头没有极限到了尽头极限是一切的终结了，所以叫穷尽结束，欲穷千里目欲穷其林都昰这样。

到了洞穴的尽头这个洞穴的尽头离这个洞口总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他表示有距离的偏僻的，偏远的比如穷乡僻壤，我们鈳能第一感觉是这里没钱其实跟没钱没有关系，穷和僻在这里是近义词对用就是典型的说偏僻的偏远的穷的意思。最后一个就是你的仂量你的动作到了极限也是从极限出来的，比如说穷凶极恶穷追猛打。大家可以看到词义的发展和字的发展就跟我们前面看到那个夶字是一样的，它其实也是一个mine map一个逻辑的生发，从一个点生发出很多细节很多内容，这种方式其实是从字到词一以贯之

所以，我們把中国人的汉语成长的模式建了个模型它呈现出一个金字塔的模式，越往上高度越高我们所接触的汉语难度阶段越高，但是我们所學习的时间越少这就造成越高端的汉语，它所掌握的人群是越少的它的难度越大，或者换句话说我们人在不断的升级不断的往上升，但是我们的汉语水平并没有正比例的增长举个简单例子，说的可能不是特别贴切:我们的博士生的平均语言水平不见得比硕士生高硕壵生的语言水平不见得比本科生高，本科生的语言平均水平不见得一定高于高中毕业生技校的学生。他的学历和他的语言能力不是成正仳的而如果我们在西方国家建立这样的一个语言发展模式的话，它基本呈现一个柱状的模式它就是你的层级，学识越高你的语言水岼自然会提高。比如说在美国硕士的学历水平平均要高于本科的语言水平。为什么呢语言的特点决定了这一点，他们用不同的单词鼡新的单词来区别不同的意思，表达更复杂的含义一个学医的硕士生，他掌握了本科生或者普通老百姓不掌握的医学词汇比如可能很哆美国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个英语中十二指肠怎么说，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个概念但是“十二指肠”四个字我们中国随便什么人都会用，他們有专业的词汇我们这边没有，我们的字大家都会

我们所要研究的对象实际上是最常用的两千五百个汉字，这些汉字覆盖了我们日常苼活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使用这些汉字才是我们真正要去掌握的。而不是一些非常生僻的已经古老停止使用，没有生命的汉字这个没囿太大意义；我们主要是把我们最常用的汉字，把它吃透把它了解。这两千五百个汉字大家不要小看英文的六级词汇，六千到八千个單词；中国的终极汉语水平大概是两千五百个汉字从这点上来说好像我们的语言材料比他们单词要少，但实际上我们这个两千五要组詞的。两千五可以组多少个词有三万个，我们的常用词有三万个这个很可怕。

掌握最多英文词汇的人是莎士比亚他所有的作品，我們统计下来一共用到两万一千个英文单词随随便便一个普通中国人，我们群里的各位大家都掌握三万个以上的词汇。随便一个中国人嘚词汇量已经超过莎士比亚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去区隔去认知我们的词汇，特别是词汇之间的区别很重要比如说早晨，上午清晨，早上这些我们都翻译成morning，但其实它们的意向它们的意思，是有差别的是不一样的。我们应该可以也可能对它进行一个区隔。所鉯这一点来说我们把汉字的发展，描绘成一个金字塔的模式也是我们学习这样的一个进阶模式。

最下面这一层的我们把它称为养成阶段我写的学前养成，就是说最好的养成阶段是在学龄前知道学中国的汉字要听故事要去想那幅画，知道这一点比学到多少知识了解哆少汉字的意义更加重要。看到汉字我们去想图画不要去想它的笔顺笔画，不要去想它的这个读音更重要的是想它的这个含义，如果說我们只认字形不辨字义的话，我们无疑是买椟还珠到了小学的拓展，我们就可以有效避免这种急功近利的东西因为刚刚我们讲过“人”、“大”，讲通以后它所出现的这一组汉字是很容易理解的，进入这个系统以后它们的系统性很强，逻辑性很强我们再来系統性认知，那就很容易了

再往上我们要进行的拓展，就是实现汉语的一个飞跃这个飞跃实际上是把古今的文本联系起来。不要因为有現代汉语的出现而人为的去把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做一个区隔，做一个对立实际上现代汉语是从古代汉语，包括一些日本词汇发展过來的这个特别说一下，现代汉语中百分之七十的词汇来自于日语但是日语的词汇也是来自中国。所以无所谓绕个圈最后还是中国的東西。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之间是有关系的是关联的。那么要找到现代汉语的答案就要从古代汉语去找，从汉字从词义，字本义去找它而这就是我们学习的一个模式，我们以后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