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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木兰天池_800字
美丽的木兰天池_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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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 初二&&
木兰天池是国家4A级景区,也是国家森林公园。那里沟壑纵横,林木茂盛,一年四季流水不断,呈现出一派山水交融的湿地生态景观。端午节那天,阳光高照,我们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去木兰天池游玩。一路上,我们欢歌笑语,时而吃着小零食,时而讲着花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兴高采烈地向目的地进发。经过近四个小时的行程,我们来到了天池景区。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座山叫石门山,其主峰海拔520。6公尺,天池就在山上。进入景区,绿草如茵,茂林秀竹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早已被这美景吸引地如痴如醉的我们迫不及待地朝山顶出发。爬上了草坡,一面波光粼粼的大湖被我尽收眼底,湖面是山的倒影,我将事先准备好的漂流瓶远远地抛向湖中央,看它带着我的祝福渐渐漂远。沿着一级级石阶上去,我们来到龙须潭。潭水长流不止,让人清爽不已。随后,走到让人为之一叹的大瀑布,水流从35米高的石缝间飞流直下,飞花碎玉般散落山涧,滋心润肺。真可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到景区的制高点“大天池”时,听导游说,这里的海拔有506米,池水面积有360多亩。请大家看一看,想一想,环抱于幽静的大山,葱绿的森林中的“大天池”,是不是像一块巨大透明的碧玉呢?瞧,大天池斜斜的草坡上,那九道窄窄的绿色滑道,是不是像一帘帘横空下泻的瀑布呢?这便是景区新增添的娱乐项目——高台滑草。我坐在一个大木盆里从100多米高处一溜儿滑下来,吓得我双眼紧闭,心惊肉跳。然而,刹那间,木盆像被什么卡住似的突然不动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冲我招手的姑姑。啊!真是虚惊一场。那感觉是既惊险又刺激。单从100多米高处向下看,都会让你感到头昏目眩。胆子大的朋友们,可不要错过哟!天过晌午,我们来到哪吒仙人洞,拜了仙,投了几枚许愿币,我还非常虔诚的站在那里,双手合十默默许下心愿。到了“外婆家”景点,点了三根祷告香,品尝了茶叶水。之后,又玩了令人刺激的“水上飞索”。下午,我们来到“天山滑道”,滑道全长200米。我们坐上滑道,向山下滑去,一遇到急转弯,我就用手和脚去“刹车”,结果手都被擦破皮了。虽然手有点疼,但心里跟蜜罐似的甜。太阳已偏西,我们满载着愉悦之情,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木兰天池。木兰天池是个极好的旅游胜地,朋友们,有机会去那里游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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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rame(src='//www.googletagmanager.com/ns.html?id=GTM-T947SH', height='0', width='0', style='display: visibility:')北海有墓碑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砾一极乐,一房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
高一暑假开始了,似乎是刚刚进入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他活的松软懒散:自然醒,人字拖,宅在家。
但爸妈的眼神像从橘黄温暖的老路灯变成了辨别假钞的紫外线灯,逐渐锐利。
于是开始旅程。他们,对,父母商量着去南山寺,一个偏远的岭南小镇中的佛寺。他立即发声否定,说自己不去。
他一脸颓废:&我不喜欢那里,你别逼我,不然我们都没意思。&
父亲急了脸:&费什么话,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就出发了。&他突然很愤怒,像是这么多天低气压的火引,易燃易爆。
他提高声音:&凭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们给我做决定,从来不问我?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地方,你们干嘛老是逼我?&其实他想说,你们逼我的次数还少吗?父亲说玩电脑的人学不好,他虽然不赞同却还是渐渐减少,甚至好几个月碰一次;母亲说Z中好,他犹豫后点击了Z中的中考志愿;父亲说男孩子学理有出息,他放下生动的政史地钻进了每一条复杂的公式。每一次,他们用建议的口气告诉他,怎样才是合格的。于是他屈服于这棉里带钢的逼迫。
他不快乐,于是,他以为暑假可以都补回来。父亲却告戒他不能太过疏懒,要携家带口外出修行一次。
最后,他再一次屈服了。像所有的朝气蓬勃莽撞懵懂都会臣服于自以为是的老道的经验一样,他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后一家驱车出发了。
他以为像往常的外出旅行,美丽的景色,舒适的酒店。但是导航仪上的位置偏僻得连父亲都怀疑后,他的心凉了半截。
下高速到了小镇,景色由无尽的铁栏杆变成了小树,小路,小房子。树是稀稀拉拉蒙上了厚厚一层白灰的树苗,一看就不讨喜。地上是砂砾间行,有些开裂的半旧油柏路,房子是自建风格带着乡下人特有的笨拙和厚实,怪异的房子。
一入寺庙。破旧的大院子&&他的第一印象。有志愿者(这是一直以来让他奇怪的事)将他们带到木桌木椅前填写基本资料,询问他们来此修行的原因。无非是:疾病或者心情,运气。但他不太舒服志愿者的语气,是一种常有的,早已熟练所以变得生硬而拖沓的语气,像是品牌服装店门口店员百年不变的介绍语,一听就知道不是现场构思的,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他们手中是一篮子八种颜色的带子,代表了不同的含义。他从形形色色的修行人佩戴的带子颜色中总结:黑色是重病,绿色是腑脏不适,蓝色是心情抑郁,而粉色代表儿童。这时志愿者递给他一条蓝色的带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分房间时他跟着志愿者穿过第一层走廊时看到这样一句毛笔字挂在楼梯边:&人善人欺天不欺。&他想,这大概就是佛教的最终目的,既让你从善,又让你相信命运,相信上天。然而他刚巧对这些有着深深的抵触,再也不相信这样类似于心灵鸡汤一样的东西了。
时间过的很紧凑,修行的第一天。四点钟起床,披上小卖部买的和尚袍子&&他们称它为海青。来到祠堂,排好队,坐在软垫上。一个个圆圆的,前后紧紧相连的垫子坐上去很不舒服,海清太长,腿也没有地方塞,所以有些不高兴。前后左右都是棕色的人。突然间,一道沉重敦厚的钟声传来,人群的声音整齐了,全部都是:&南&&无&&阿&&弥&&陀&&佛&&&拖沓式的歌唱。像是傍晚时分农村里每家每户的女主人在田间呼喊男人回家吃饭,带着特有的扁扁的乡音,像是含夹着对世间复杂而又厌烦的感情。一声又一声,大声而压抑。他不跟,觉得俗。
和正常的和尚一样,一天都呆在祠堂里,吃斋念佛。有时在法师带领下礼佛,唯一不同的是参拜是他只是跪着,头从不低下。虽然除了他,祠堂的每个人都虔诚的以头触垫,管不了他的不守规法。但是在一群棕色的俯低的背中,他的确显得特别突出。终于,又一次参拜前,身旁的妈妈一直保持双手合十,头却侧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知道妈妈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如果不是在公众场所,她的巴掌已经印在他的脸上。然而这一眼却又激怒了他。他猛地站起来,在大家又一次参拜时来到佛面前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离开祠堂前的基本礼仪),大步踏出了祠堂。外面比祠堂亮得多,秋风萧瑟。他握紧拳头,努力想找词形容自己的心情。无助,脑海中蹦出这个词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是的,无助。当父母双方都决定了一些事情后,孩子就成了囚笼里的鸟,改变不了什么了。他回了宿舍,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下枕着双眼瞪着昏暗的天花板,耳边是其他人小声的交谈声和头顶风扇吱吱呀呀的响声。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今天看到的一幕幕。那些大回向时边吟唱边默默擦眼泪的人们;那些啰嗦而又字字透着对佛信仰的志愿者们;那些稚嫩而又认真的纯净的信佛儿童们;那个两鬓花白,背影佝偻,佛经却像莲花一样连续圆润的从她口中落地散发着佛珠幽香的老奶奶;那个面容清秀安宁却坐上了轮椅的小姑娘;那个头发几乎脱落光而不敢正视别人目光,脖子上带着黑色带子的小孩子;那个身体丰腴微胖成熟而眼神一场清澈,和五岁孩子打闹,母亲像哄着幼儿一般对待她的女人。。。。。。耳边又是妈妈今天的声音:&我知道你不喜欢封建迷信,所以我和你爸不是叫你迷信,而是希望你静下来。&
《华严经》:昔时佛祖拈花,惟迦叶微笑,既而步往极乐,从一朵花中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
从一草一木中参透人生是多么恬静的境界。然而婆娑世界,婆娑既为有遗憾,静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渐渐理解父母。外面的社会和谐而暗涛汹涌,人人微笑却笑里藏刀。尔虞我诈,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一定的自由后是一定强硬的囚禁和无法改变的可悲。父母曾是希望他能早些认识到社会的险恶。但是现在他发现,父母本身已经开始恐惧和厌倦,他同情他们。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一切都在平淡中改变。他们也许想用修行的外衣抵挡人生在世的疲惫,同着他一起,静下来。
修行的第二天,他的海青穿的堂堂正正,他一脸肃穆的坐在软垫上。第三天,他真正的对佛礼拜,以头触地。
日子竟真的过得无波无澜。他以为,至少,这些转变会表现的浅显一点,然而并不。只是发现自己慢慢成了棕色人群的一员。也许是电视剧看得多了,或者讲述现实的书看的太少了。我们总是期盼着自己的改变会有一场轰动,哪怕是小小的引起别人的关注,让我们看上去成熟了,迈上了一个新台阶,过着崭新的生活,从此欣欣向荣。事实证明,我们只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打量着他打量了无数次的金碧辉煌的祠堂。顶部是极奢华的一排三个水晶灯,使大堂的气氛霎时庄严了许多,原本高大宽阔的祠堂更加明亮耀眼。两面的墙壁是一个个小方块组成的。每个小方块中都有一个小型的佛祖。金光闪闪,和蔼慈爱,用无限光无限善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信徒。远远看上去,祠堂的墙壁像是纯金的蜂巢,密密麻麻。每一个小佛祖都有相应的信徒供奉,无声的保佑着大千世界充满怀疑的人们。正堂处是三尊大佛,都是慈眉善目,立在莲花之上,一副挽救世人的模样。颇有地位的立在供奉台上,脚前便是各种供奉物:真正的鲜花,新鲜的水果,几柱粗壮的香和两边永远不熄的烛火。
世人将佛看的如此神圣,赞扬他,讴歌他,但也尽自己所能地诋毁他。人靠衣装自然有道理,佛靠金装就太可笑。未免也使佛多少沾染了市井气息。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闭目念经,着橙色海青,脖子上戴着细细长长佛珠的法师和整齐的跪在他身后排成两竖,穿银灰色海青的和尚。他们都盘腿坐在软垫上,在佛祖的右侧面对佛祖,平和的吟唱。他心里一阵柔软。不求荣华,不幕达贵,只愿常伴我佛,静心修炼,春夏秋冬,风吹雨下,不曾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转头看向棕色的人海,那一排排在海青下藏着的跳动的心,曾有着怎样剧烈的思想搏斗?那些神色各异,双手合十的人们在浑浊的眼神中有着怎样的过往?而这些过往真的能被佛洗刷掉吗?也许能,也许不能。他们只求心安罢了。就像父亲曾说,不给死后的人烧纸,他们也并不知道,只是在世的凡人内心受了谴责,感到不安罢了,什么客观事实也改变不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一样,或多或少背负着罪孽,茫茫走在大地上。
如果,他想,如果自己皈依了,也许并不是祠堂上立着的佛祖的功绩,也不是佛经里感怀超度世人的理论和慈悲的不真实的言语所感化,仅仅是被这里虔诚得固执的人感动了。单纯的心总能引起共鸣。
父母的决定可能是对的。也许他可以与父母渐渐走近,最终会达到同一个高度的。但他忘记了一些事: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以为父母为他的改变而欣慰就说明了他与父母相同的心境。他以为,父母也能如他一般嗅到佛前莲花的清香。在这看似重合的思想中蝇营狗苟的过了几日。
某一天下午,他们去大雄宝殿写牌位。这让他几乎要激动了。因为这是全家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做一件事。他觉得这才是家庭存在的意义。写完牌位后父亲将牌位纸交给了专管焚烧牌位的师父。这时,阴沉沉的天终于下起了雨。他见父亲回来了,心里还在担心没有伞怎么回祠堂打禅。
他不经意的问:&爸,你以后会信佛吗?&
&不信啊,我知道你小子看不起封建迷信。我们来这儿,就是个带发修行。&说完他掏出有来电的手机接了&&他总是这么忙,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即使是带发修行。
他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无法爆发的愤怒,既像小时候杨秋外地出差的父母给他带玩具,却因为太忙碌忘记了而一脸风淡云轻的给他解释,又像是凭空遭了背叛,甚至背叛他的人都无辜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他恼怒。他不说话,走到屋檐下,一滴滴雨水打到他的鞋子上,&啪&&啪&&啪&。一下又一下,像打在他心里,他在他脸上,像嘲笑他的无知和愚蠢,蔑视他轻易的被打到,被俘虏,即使,是他自愿被俘。
他在等父亲打完电话。父亲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谦逊,不卑不亢。到了他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却察觉出了世故和圆滑的味道。
啊!他明白了。
他只是生气,只有他用了真心对待这佛寺,而那两个谆谆教导他的人,却从来未降下姿态,接受过什么。父亲将手机放进黑色的西裤口袋里。他的鞋子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他说:&爸,咱们回家吧。&
父母此行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归期早就定下了。&好。&父亲回答的干脆。孩子已经懂得平心静气的对待他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了。所以在他们眼中,不辞劳苦驱车,来这里生活,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像所有愿意为孩子付出一切的父母一样,他们尽力了。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只愿孩子更好,当然该欣慰。
这是所有大人的内心独白,他们说,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让你过得更好。可惜让孩子顺着他们的血肉之躯铺成的路行走时,发现身边已没有陪伴的人。
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开了音响,那年红透世界的小苹果喜气洋洋的唱着。他的头靠在窗边,看着雨滴一颗一颗的打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他轻轻哼唱:&南山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红尘万事共赴尘灰红尘万事共赴尘灰盛开的雪莲百家号史书上说颜妃的容貌绝胜天仙,但却红颜命薄,死在了最美的年华。那年帝哀,倾尽全国之力欲寻回生之法。但不知怎的只寻回一块通体莹白浑身清香的异兽皮,召集全国最好的画师雕师前来,这些雕师画了半生,终于雕出了最为逼真的兽皮像。皇帝天天对着皮像流泪,身体渐渐弱了,弥留之际他神志不清的喊着要看颜妃跳舞,所有人都急得没有办法。一个机灵的匠臣把皮像的关节处都增了机关,缚上丝线,以指撩动丝线,那皮人竟如真人一般婉然起舞,舞姿极美。皇帝笑着闭上眼睛,在兽皮人的绝世舞蹈中去了。这是个凄美又痴情的故事,但于其它人何干?只因父亲就是治那妃子的御医,救治无效。帝大怒,手一挥就绝了宜商一家十三口的命。怨,是真的怨!凭什么?凭什么要为一人断了这么多人的命!死后宜商一直徘徊,却被吸入兽皮像,成为了傀儡灵。宜商住在以那祸水为原型,雕刻的极为美艳的皮像中,恨的咬牙切齿,可许是因为这恨吧,她竟然能在阳气不重的时候幻化为人。贰原有道人见宜商来历不一般便想点化她为仙,本来她也应允,但见到他时宜商迟疑了。寒了千载的心有了丝丝跳动,但宜商清楚的知道这并非爱,而是希望,生的希望。天知道宜商有多么眷恋世间的光明,她眷恋每日冉冉东升的太阳,那溶溶温暖让人想哭。几曾何时,她也无忧无虑的沐浴在光明里,如今却只得沉堕黑暗,整日与无助凄寒为伴。道人知道了她的想法,只是摇头在她眉间点了一点,告诉她不得仗着修为在人间害人,她漫不经心的允下。宜商心中不屑,无论仙人还是半仙总喜欢一副看破世事红尘的样子,对万事万物都是怜悯的姿态。可,谁又知她的艰难?宜商化作貌美女子,汲取了无数人的鲜血维持人形,她也不贪心,浅尝则止从未夺过生灵的性命。苟活世间,她只求一个机会,一个让她变成普通人的机会。从郭郜打开装宜商盒子那一刻她就知道,郭郜一定就是能把自己送入光明的那个人,自己或许还可以变成正常人。隔着他的皮囊,她能感受到那颗赤心的跳动,那隐隐约约的暖意让宜商沉醉。我,想要你的赤诚,要你那颗心。世间无长生,唯有痴人意。这莽莽世界,唯有情深才可药死人肉白骨。只有这般,才可获得那遥远的光明,才可不必像孤魂野鬼一般寥落。郭郜是兽皮戏的惟一传承人,所谓兽皮戏就是备一柔韧兽皮,细雕精琢出人像,以丝缚之,用指撩动丝线驱使兽皮人动舞。若再配以声乐加以婉转的吟唱,便是一出动人的傀儡戏。他生的极美,生前宜商的容貌也不及他三分,他时常含笑,狭长的明眸里溢出浅浅的柔光让她欲罢不能。郭郜天赋极好,身段好嗓子美人俊俏。年纪轻轻便接下了傀儡戏的戏班。看着他披着披风在曦光下练嗓宜商的心情十分美妙,定是这千载的苦,让瞎了眼的天也来怜悯自己,送来一个他。许是宜商太兴奋,竟咯咯咯的笑出声来。郭郜停下了练嗓,冲着宜商笑的温柔,解下披风为她系上,极为轻柔的揉着她的头:“商儿,何事让你这般兴奋?”声音温柔的如春风,宜商不禁有些陶醉,清醒过来后又唾弃自己容易被迷惑。他见宜商没有回答,轻轻拥她入怀,用尖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脖子:“既然这么高兴,今晚正好我没有场子不如我带商儿去逛逛夜市,商儿最喜热闹,这个我最清楚。”叁灯花葳蕤,人山人海。宜商靠在他的胸前,那强有力的心跳那么吸引人,她终是颤抖的伸出手。郭郜却是和往常一般,怕宜商冷便用披风把宜商紧紧拥住,温暖的大手紧紧拉着她。宜商有些排斥,向外抽了抽手,郭郜竟然拉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胸口的衣服里,笑的温柔:“商儿的手如此冰凉,多捂捂才好,要不以后为我生孩儿可要多受许多苦。”是了,这个美貌的人从初见宜商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爱上她,如今更是把她当做准妻子一般疼爱。郭郜对她的温柔体贴,让无数仰慕他的大家闺秀们羡慕的咬牙切齿。她们如此肤浅,只知道艳羡追求郭郜美丽的皮囊,却不知宜商心中打的小小算盘,她除了人更想要那颗炽热的心啊。缓缓附近郭郜胸前,她似一只疯狂汲取芬芳的毒蝶,美丽又危险。深吸口气只觉得鼻间都萦绕着生的气息。她放在郭郜胸膛冰凉多年的手竟有了些许温度,摸着那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何总生不起要捏碎它的欲望。宜商隐在面纱下的脸现出了疑惑的表情。不知不觉两人走出去很远了,想回戏班也不可能了。就近的旅馆早住满了客,只剩了一间小厢房。郭郜见被子太薄就脱下大衣给宜商披上,又怕宜商晚上踢被子,穿着衣服紧紧拥着她入睡。黑暗中,宜商静静听着郭郜的呼吸,冷硬的心中似是有什么在慢慢融化。开始心烦意乱起来,便披了衣静静走到街上。橘黄街灯映在石板路上,竟然也有丝丝温馨,在逝去的久远的时光里,她和母亲常常带着年幼的弟弟候在门前上石板路上等着行医的爹爹归来。宜商闭了眼,眼涨得难受却挤不出一滴泪水,再睁眼时眸中又恢复了平静。她用手一抹脸,笑笑歪头,伸手想接住灯笼漏下的暖光,却觉得手心一阵灼痛,暖光透过手心。拢紧锦衣,宜商悠悠一叹,不知为何自己自从在郭郜身边就再也没害过人,或许真的太贪恋那温柔。如今自己日渐虚弱,而他又是凡身相伴不得多久,还是早些时日取得那颗赤心,自己也能少受些罪。肆晨光熹微,宜商休眠起来时,发觉自己窝在郭郜怀里,郭郜抱着她缓缓往戏班走。见她醒来温润一笑,从脖子上解下打包的早膳:“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你,快吃早膳吧。”刚回戏班,郭郜便迅速的整理傀儡皮人儿,揉揉她的头便上场唱戏了。穿线的皮影人儿在他修长的手指舞动下,翩翻如生。唱腔细致入微,引来堂下一阵阵喝彩。看着认真的郭郜,宜商微微牵起了嘴角,心里的欲望更加强烈,真想剥开他的皮囊,取出那颗美丽的心。那一定很温暖。脑中猛地浮现出郭郜的柔笑,宜商一个冷颤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真的想对他下手?“郭郜,我家有万贯,你娶了我,就衣食无忧,不用再当个抛头露面的戏子。”刚下台准备走向宜商的郭郜被县令家的独女阿朱拦住,自小被捧为明珠的她受不得单相思,受不得自己爱慕的人眼中只有其他女人,于是在半路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会答应么?宜商冒出了点点冷汗,不自觉的攥紧自己心口的衣襟,本没有心的地方竟然涌出一种名叫心悸的东西。郭郎,你与我便是那皓月朝光,我怎么能让你离去!杀念在胸中蔓延,此刻只想吸光这个想要夺走自己希望的女人的血!她觉得有双凌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扭头却看见道人的衣袍正消失在门口。顿时她浑身如置烈岩,烫的仿佛要皮开肉绽,宜商痛的在地上翻滚忽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道人,那道人曾说,若是起了不正之心,就会被这业火活活焚尽。越痛越剧烈,宜商知道若是再没人毁掉这禁制自己便会被生生烧灼为灰烬。宜商惨叫一声摇摇欲坠,本无心与阿朱纠缠的郭郜手忙脚乱的接住倒下的宜商:“内子身体不适,不宜开这种玩笑,小姐请便。”火渐渐变为明火,燎着了披风的一角。宜商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失去意识前耳畔竟然还环绕着郭郜温柔的音。宜商轻轻一笑,晕了过去。阿朱没有离开,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是那原本澄澈的眸子泛起雾气,狠狠的就似一条吐着毒液的蛇。五地上一片狼藉,杯子碎了一地,到处都是水迹。宜商靠着门虚弱的不成样子,郭郜打开门,宜商脚一软竟直直倒下。看着郭郜心疼的眼,宜商心中暖溶溶的,不自觉的抬手想为他整理衣袍,却发现衣袍上竟有许多尘灰。宜商嗅了嗅,发觉那味道像极了香灰。望着郭郜焦急的脸,宜商忽的玩心大起:“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疾,据说要一味特别的引子。”“是何?”郭郜满眼的心痛。那眼神太过灼热宜商觉得心头一颤,那要吐出的字一梗。半晌才颤抖着说道:“人血。”郭郜也不多问,挽起袖子取下宜商头上的簪子眼也不眨猛地捅向手臂,刹时血珠迸溅,粒粒猩红妖冶的珠子美得眩目,宜商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一把凑到宜商嘴前:“快些喝下,也好缓解病痛。”他脸上的妆彩未卸,和着汗水划成一道一道的泥印。就似小丑一般讨喜,宜商却笑不出来,心里痛的难受,嘴里的血腥味也让她渐渐清醒。或许,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追求重生,就这个样子,陪到他变为白骨,也是极好的。已是黄昏,郭郜安置好睡过去的宜商,便抄近路匆匆去了破庙。路上撞到一个道人,那道人被撞倒却不恼,只是缓缓道:“美人皮囊易生情,俗世留恋终成空。”郭郜来不及停留,只是匆忙道歉便离开。庙中佛像早已蒙灰,但那慈怜的双目依旧柔柔看着众生。郭郜虔诚的打扫破庙,细心的拂去佛像身上的蛛网烟尘,点上一炷香,双手合十。“我佛慈悲,定能佑我爱妻平安一生。”一阵尘风刮过拂灭了佛前摇摇曳曳的烛焰。六自那日饮过情人之血后,宜商勉强维持了几日人形,也如回光返照一般恢复了短暂的健康。两人嬉闹着四处游玩,宜商竟生出岁月静好,天长能地久的错觉,觉得不悔。渐渐的宜商就如被抽掉健康一般,时不时的昏迷不醒,身体也变得透明。自最初知晓自己血的用途后,郭郜怕宜商难过,偷偷放着血,在她每次昏迷的时候强制给她喂下。宜商都能感到口中的铁腥,但,她为了保持人形,为了多点两人相处的时光也只好装作不知。郭郜日渐消瘦,尖尖的瓜子脸变得更瘦,原本嫣红的唇变得苍白。这日郭郜放了一大碗血后摇摇晃晃的强撑着唱戏,却被恼羞成怒的阿朱带人来狠狠的痛打了一阵。宜商凭着感应找过去的时候他满脸是血,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了。那群人对宜商的美貌极为惊艳,又加上阿朱的教唆,对宜商动手动脚极不老实。宜商笑的妩媚,只是那眼中泛起了滚滚的杀气,原本纤纤的玉指渐渐长出长指甲来。“欺吾所惜,万死何妨?”道人找到宜商那一刻,她抱着早已失去温度的郭郜坐在血泊里。阿朱已经倒在路边,心口有个大大的血窟窿,宜商把头贴在郭郜脸上笑的温柔。她纤白如玉的手嵌着妖冶的红指甲,指尖捻着一颗跳动的心,狠狠一用力碾碎了扔在地上,血溅了她一脸,艳美又决绝。道人勃然大怒,大骂宜商不遵守当年的诺言。宜商泪如雨下,却不反驳。道人长叹:“终是画皮一张,不懂人世情长,倒不如收你回去,免得你再为害世人。”宜商一愣问道:“那他会如何?”道人顿了顿,给他喂下一粒丹药:“自是与你红尘天涯,两不相见,他会忘了你,结婚生子。你想必不会再忍心拖他这么久吧。”宜商双手合十,一拜,泪顺着眼角滴落,她还是放不下那些蚀骨的温柔:“道长,抱歉!”她突然暴起,向道长袭去,道长一挥拂尘一道金光划过重重打在宜商身上。宜商本就虚弱,如此一击竟差点被打散。道人也是一惊,一脸复杂:“你何苦这样,你若是再修炼几年成为地仙也不一定,为何一心求死?”她虚弱笑笑:“我许是被惯着太久早已习惯了他的温柔,若要抽离不可,倒不如我先离开。”七恍如一场大梦,少年在水边醒来,周围一片陌生。他记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飘渺的水边坐着一个道骨仙风的道人,道人手中捧着一个檀木盒子,笑着朝他招手。那盒子无比精致,隔着盒子少年觉得鼻头发酸,心抽痛得要窒息。盒子打开那刻似有流光拂过眼眸,绝色佳人笑的温柔。少年哽咽,泪如雨下。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盛开的雪莲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最穷无非讨饭,不死总会出头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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