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腰碗列缝现在又喝酒后胳膊酸疼怎么办什么原因

花碗是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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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什么不对。
&&&&我记得黎簇说过这里本来是座废弃疗养院模样的鬼屋,但我们看到的却是居民楼。黎簇的话与我们看到的,总有一个是假的。假设黎簇没有说谎,是不是就说明了我们一开始进入的就是幻境?再者,从与胖子走散开始,我手臂上的小赤尾,兜里的收音机,都不见了。是不是可以将现在假设为第二重幻境?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继续往前走。”我吓得一激灵,就要回头,就又听到,“是我。”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我背着的那小哥能说话了。我正要把他放下来,他又开口了,“我不能动,你继续往前走。”
这一听,我就老老实实地撑着那面人皮墙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就耐不住和他搭话,结果这人高冷得不得了,都不怎么说话,一路上都是我在说,我暗暗地决定给他起个外号叫闷油瓶。
这段路程不算长,走了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歌声,不用那闷油瓶提醒,我自觉地往声源摸索去。渐渐地,越靠近歌声越清晰。正是那首诡异极了的歌。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等你回来让我开怀,等你回来免我关怀。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要等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
来来回獃回反反复复地,不甘,怨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声音更沙哑了一些。
我往前探的手碰到了障碍物,似乎是门。我撑着门框往里走,向歌声靠近。“右边三步。”冷不丁的闷油瓶就出声提醒我,我往那摸去,是张桌子。好了,我知道他要我拿什么了。
将手伸长些,不出所料,收音机。
将收音机拿到的一瞬间,我的意识再次开始模糊,身体一下子沉重起来,无法控制地栽下去。在我彻底晕过去的前一秒,闷油瓶在我耳边说道,“地下室。”
亮得发白的强光打在我的眼皮上,这种暴露在光亮下的处境让我十分不舒服,让我本能的感到烦躁。
但这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证明我能看得见东西了,也从幻境中脱身了。
我用手掌遮住眼睛慢慢地睁开,对面躺着黎簇和胖子,头顶上传来小花的声音,“醒了?”我撑着地面从他腿上坐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什么时候晕的?”小花一脸戏谑,“一进来就晕了,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倒。”我揉了揉还胀痛的脑袋,“我晕了多久了?”他拿出他骚气的小粉红手机,“大半个小时吧。”
我四处张望,“我儿子呢?”小花摇摇头,“不见了。”我一愣,紧接着就是不可置信,鬼都知道小满哥守我守得紧,赶都赶不走,更别说他会主动离开我了。
从醒来开始,我就有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被偷獃窥被监视的感觉。监视我们的目光很放肆,带着张獃狂的露骨。目光应该属于正主,这种兴奋和不屑相交织表明,我会醒来在它意料之外,小满哥是它弄走的。它像猫抓獃住老鼠先不急着吃了它,要玩弄到老鼠绝望到一心求死的做法,让我十分恶心。
我思考了一会才发现小赤尾也不见了“我的蛇呢?”小花愣了愣,然后看了看房间外的黑暗,“可能跟着小满哥吧。”
我点点头,猛地一伸手就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蛇瞳紧紧地盯着他,寒声道,“解雨臣呢?”
小花那张漂亮的脸神经质地咧嘴一笑,脸上身体上的皮肤竟然开始斑斑驳驳地脱落,一块块带皮带血的肉就这么往下掉,柔软粘獃稠的肌肉组织还带着他惯有的温度,砸在我的手臂上。视觉冲击太大,我张着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往我脸上凑,伸着血淋淋的舌头舔獃了我一口。
脸上传来带有强烈灼烧感的疼痛,火獃辣辣的。
妈獃的这玩意的血有腐蚀性。
我松开掐着那东西的手,手臂上被肉块砸到的地方被腐蚀的有些严重,坑坑洼洼的血窟窿,伤口外围还因为过热起了一圈血泡。我有些烦躁地擦开脸上已经滑到嘴角的血,看着受伤的皮肤爬上细密的蛇鳞。
好了,现在蛇人的样子被黎簇看到又要说我是蛇精了。
我脚边那件东西估计已经变妆成功了,刚抬头迎面就是一阵腥风。那东西竟然变装成低低低配版金刚狼。手指骨节处撕裂长出粗细不一的骨爪,上面还粘连着红红黄黄的肉碎和脂肪,看起来像基因改造失败的试验品。嘶吼声像是喉咙破了个洞,嗬嗬嗬地声音莫名让我想起伽椰子姐姐。我绕着圈往远离胖子他们在的地方走,看来他们的幻境不好解决,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醒。
我含獃着下颚保护好我脆弱的脖子,半曲着腰小心地往后退,警惕着,一时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僵持的时间越长,它越不耐,突然就往地上一趴,四肢着地地就加速冲了过来。我下意识曲起双臂就挡住头,谁知那畜生矮着身蓄力就要往我肚子上挠。妈獃的这不按套路出牌啊,给它来这一下我的肠子铁定要漏。
我急忙就往旁边一扑,就地一滚,堪堪避开了它的爪子,一拧身就变回了蛇。我紧紧地盯着它,准备接下下一轮攻击,只见它卯足了劲向我撞过来。我看准了时机,摆尾紧紧地缠住它。那怪物愤怒地大声咆哮着,将它的金刚狼爪子狠狠地扎进我的肉里,我吃痛地一哆嗦,咬牙更用力地缠紧它。腐蚀性的血液不断液化我暴露在伤口外的肉,简直就是折磨。我硬撑着,越缠越紧,打着把它缠死的主意。我甚至能听到骨头被挤碎的咔嚓声,和它绝望的哀鸣,渐渐地,怪物终于不再动弹。
我将它扔到一旁,走回胖子那边。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终于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这他奶奶的龟儿子,净他獃妈耍阴招,等胖爷逮到他有他好看的。”随即被我血淋淋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帮我处理伤口,问我怎么了。我将情况大概跟他说了一下,问他同不同意背着黎簇出发去地下室。
胖子上下飞舞着他的肥手指,在我背上打了个骚气的蝴蝶结,别说,还挺好看的。他自我欣赏了一下,“那小哥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听起来好像还挺惨的,先下去再说吧。”我点点头,“好,看路上能不能遇上小花和小满哥。”
大块的黑色大理石高高垒起做成拱门,拱门中央挂着一副匾额,“七星鲁王宫”五字用繁体行楷书写,只是上面原先色泽鲜艳的金属字现在已斑驳掉落,布满了蛛网与灰尘,看起来破旧萧瑟。售票亭位于拱门左下方,红色砖瓦搭盖起来的售票亭不大,齐人高,只能坐下两个人,应该装上玻璃的窗口只是挂着褴褛的朱纄红色布帘,与龟裂的黑色圆木窗框衬的分外萧条。
目测一下售票亭到入口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我摆了摆尾巴,“下来,小花跟我去售票亭看看,胖子带黎簇在入口等着。”我低下头,小赤尾会意的从我脑袋爬到地上。重新变回人形后小赤尾自觉地盘在我左臂上,小花已经捂着鼻子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了。灰尘一下子就扑面而来,弄得小满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就说什么也不肯靠近售票亭了。
空荡荡的小隔间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我和小花打开了唯二的立柜。小花那边没有收获,探头来我这边。
一台老式的收音机。
黑色的长方形盒子,右边调频,左边放音,下边还有“上海无线电二厂”的黑色字样。是七十年代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台的上海红灯牌收音机。
我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揣进兜里就和小花出去了。
远远地看到黎簇靠在入口的栅栏上,举高手机冲我们招手,手电筒的灯照得我眼睛疼。我闭上眼睛,侧头对小花说,“进去之后,正主可能就发现我们了。”小花打开一片叶子遮住光,说,“打不过就跑。今晚只是探探路,明天搬上救兵再来砸场子。”我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走在我身边的小满哥,“看着点黎簇,我没事。”小满哥闻言向黎簇跑了过去。
左边是云霄飞车,右边是海盗船。因为废弃已久,木制的过山车上已经布满了青苔,还有一部分的轨道已经断裂。控制室和售票亭很像,也是木质的小房子,里面布满了老鼠啮痕的操纵台已经高度腐烂,露出生锈的金属齿轮。木制的海盗船也已经破烂不堪,露出几个大洞。挂着骷髅旗的主桅蛀满了虫洞,被风吹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摇欲坠。骷髅旗上的骷髅经过日晒雨淋已经模糊不清了,远远看去就像一滩打翻的墨汁,黑乎乎的。
我问小赤尾和黎簇,“鬼屋在哪?”小赤尾往我脸前凑了凑,“辣里,钱面,左边。”我摸纄摸它的小脑袋,听黎簇说,“鬼屋在最里面,阴森森的。”
&普通的居民楼,四层高,粉红色的外墙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露出内里的灰色毛坯。楼顶像情人旅馆一样恶俗的钉着“幸福公寓”字样的金属字。楼前还有一口井,旁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个锈烂了的桶,楼梯口旁边的墙上还贴着字迹模糊的红纸黑字公告。
毫无特点,太普通了。普通到令人毛纄骨纄悚纄然。我不自觉地吐起了蛇信子,胖子的手里抓着一叠黄符纸,小花的手里也出现了那把精致的匕纄首,每个人都处于高度警戒状态。黎簇抖着声音说,“不是的,不是居民楼的,本来是写着‘疗养院’的‘鬼屋’的。”小赤尾也不安的扭动着,“变了变了”的叫唤着。
果然是这里了。
&&&&黎簇哆哆嗦嗦地把手电筒照到我们身上,“情况有变先撤吧,明天白天再来。”他的手电筒晃得我心烦,我威胁地冲他嘶了一声,刚想开口说话,我兜里的收音机突然就响了。
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我想着你回来。等你回来让我开怀,等你回来免我关怀。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我要等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
哀怨缠纄绵的声音犹如心有不甘的女鬼,一直反反复复地吟唱着,呕哑嘲哳的嗓音飘忽不定,一会儿像是贴着耳后低语,一会儿像是从远处悠悠传来。
&&&&我白毛汗都给吓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掏收音机想关掉。我都快把旋钮拧断了,收音机还在放。想叫他们帮忙,结果一抬头就愣住了。
凝固的时间像是被收音机吵醒了,漆黑一片的居民楼里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声音也嘈杂起来。母亲询问晚饭吃什么的声音,父亲责骂孩子的声音,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渐渐地窗户上也出现了人的倒影,走动的,坐着的,躺着的,站着的。随着声音与影子的出现,居民楼里飘出一阵阵饭菜的柴火香。像是每天傍晚六点钟都会出现的,老旧的怀念的人间烟火。普通,温暖,到处充斥着生活的气息,此刻却让人脊背发凉。
“操纄他奶奶的,胖爷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胖子骂骂咧咧地,“反正都他纄妈被发现了,咱们进去走一遭。有种别整这些虚的,瘆得慌。”难得的,胖子的提议得到了多数票支持,依旧只有黎簇想打道回府。我指了指二楼最右边的窗户,“那里没有人,走那里进。小花,看你的了。”
说罢我转过身看着黎簇,“你觉得被发现了,我们还能原路返回,再毫发无损的出去?你想得未必也太美好了。”
黎簇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小花用叶子将我们托了上去。
窗户打开了,是间睡房。贴墙的是张铁架单人床,被褥折叠整齐,是六七十年代最普通的碎花样式,发白的枕头巾上绣着掉色的红牡丹。木斗的衣柜不大,是最常见的两扇开,侧着靠窗放,向阳的一面已经被晒到退了色。远处是书桌,上面零散地分布着几本书和新华字典,桌角有台收音机,和我兜里的一样。看到收音机才发现,我拿着的收音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响了。房间小的可怜,窝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挤得慌。我们跟着胖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手里都捏紧了家伙,胖子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开门。
突然门就从外面开了,砰一下就砸在胖子的胳膊上,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奇怪,碰到什么了吗?”
他看不见我们。
睡房外是楼道,潮纄湿阴暗,一阵,胖子要侧着身子才能通过,头顶上只有一盏暗黄色的小灯泡勤勤恳恳地工作。影子被照在灰白的水泥墙上扭曲又诡异,随着走动张牙舞爪。
尽头有微弱的阳光照进来,看形状似乎是道门,我们沉默地埋头往前走,路程显得格外漫长。在逼仄的环境下,时间每过一秒都是煎熬。突然胖子就叫住我,“越走越窄了。”我猛地一颤,两边的墙壁似乎越来越高,蠕动着,像是活了一样向我们挤压下来。
“跑!”我往后扯了一把黎簇,不要命的向尽头狂奔而去。
直到这一刻,我才迟钝地发觉这楼道有古怪,尽头似乎永远都到不了。这奔跑的过程太过冗长,久到身体和大脑已经麻木,只剩双纄腿机械地交叉前进。
就在我在想会不会就这么被压成肉糜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极具压迫感的墙并没有继续靠拢,而是像普通的水泥墙一样,灰扑扑地纹丝不动。我松了口气,准备告诉小花他们。
我猛地一回头,楼道一片死寂,没有人。
不远处那盏岌岌可危的灯泡挣扎着闪烁了几下,终于还是灭了。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
接着,楼塌了。
高空中极速坠落的失重感让离心力放到最大,我的心脏像是离开了我的身体两寸远。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用仅剩的意志化成了蛇身,希望待会落地时不会摔得太惨。
我是晕过去了?
身体的感官随着意识回笼也慢慢清晰起来,我还是蛇身。身子中段似乎膈应着什么,像是人腿。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估计刚刚摔得不轻,我现在浑身酸疼。我烦躁地吐了两下蛇信子,慢慢地从不知道谁的大纄腿上翻下来,趴在地面上喘息。想到我看不到东西行动肯定会受阻,无奈之下只能变回人身,打算摸索着前行。
我伸手摸纄到我刚刚枕着大纄腿,肌肉密度极高,硬得很,估计是个练家子,说不好还是同行。最重要的,手下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是个活人。我顺着腿往上探,从那人同样紧实的腹肌,到有点薄但宽阔的肩膀,看来吃得不太好啊,这么瘦。我一边脑内跑偏一边按着他的颈侧,把脉。
正常情况下,一个练家子是不可能安静如鸡地让我吃他的豆腐的,何况我都已经摸上了他的命门了,只要我的手指一用力,他这修长的脖子就要和他的脑袋离婚了。所以,他是昏迷未醒?
我一边怀疑地向他的脸上摸去,一边将头伸着去听他的呼吸。颔骨和鼻梁都如刀削般锋利,极其凌厉地向外坚纄挺,嘴唇很薄,唇形流畅,温度很低。是个狠厉又淡漠的人。
他的呼吸很轻,我小心翼翼地往他的眼窝处抚去,眼窝很深,眉骨却很高,眼睛一定很深邃。就在我曲起食指想去触碰他的眼睑时,忽然就感受到了睫毛刷在手指上的骚纄痒感,我的心底一酥,随即一惊。
他有意识。
清醒着却不能动。
我将拇指放在他的泪骨处,扶着他的脑袋,侧头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我看不见。你是醒着不能动吗?是就眨两下眼睛。”手指被小刷子扫过两次。
我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欣喜,不自觉地摩擦他的泪骨,“你是被抓来的人类吗?是就再眨两下。”这次手指没有传来那阵温顺的骚弄。那他应该就是同行了,为什么会这么可怜兮兮地躺在这里?可能是些危险的原因,这里并不安全,必须尽快找到小花他们。
我摸纄到他的双臂,背过身跪在他身前,慢慢地将他放在我的背上。没想到他摸起来很瘦却不轻,我有些吃力地用一边手托起他,另一边手撑着墙摸索着前进。
约莫走了十分钟,我又摸纄到了起点处我刻的箭头。
竟然鬼打墙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横向走,想着到对面的墙去。等到我摸纄到另一面墙时,掌下的触感告诉我,这和刚刚那面墙不一样。
紧绷的,干燥的,有弹纄性的。
我往前走,越摸越心惊,这面墙上张着人皮。
游乐园在半山腰上,一路上都是被恶意扯下的黄色警戒线,喷满了红油漆被扔在一旁。路障也散落在各处,地面上路障上树干上都是红油漆,简直无处不在。乍一看还挺有恐怖片氛围的,黎簇已经自以为不动声色地躲在了我后边。
我想了想,问“白骨精如果布阵会从哪里开始?”小花向着南边走了几步,踩了踩土地,“从这里往北。到游乐园北门再往后山至少四公里。”我点点头,“这外头的结界也是妖术?还是你们道家的?”我看了眼胖子。胖子噙着下巴,“外头的不是道家法术。”我蹲下来看着小满哥,“儿子,这里还有别的鬼吗?”小满哥摇摇头,冲游乐园的方向吠了一声。看来只有正主了,打酱油的都油炸下肚了。
“还是走访一下当地居民比较好。对了黎簇,你们被抓是在哪?”我回过头看他。黎簇讲起来还是一脸的惊恐,“鬼屋。里面的东西都是活的。”胖子摸着肚皮啧了两声,“小子,什么叫里面的东西是活的?是说会动的吗?&哎妈呀,我们天真终于要闷声发大了!终极必杀技,群蛇乱舞!”小花也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我白了一眼胖子“别逼纎逼,你行你上。”
我走到树林的边缘席地坐下,抹了把脸,睁开蛇瞳对着树林就吐蛇信子发出嘶鸣。嘶嘶嘶地叫了大概一分钟,周围响起毛纎骨纎悚纎然的沙沙声和压断枯枝的噼啪声。黎簇已经吓得离我三米远了。不一会儿,大大小小有毒没毒一窝一窝的蛇把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还有几条调皮的小花蛇顺着我撑在地面的手缠上了我的手腕和胳膊。觉得手臂紧了紧,我低头就看到一条小小的赤尾亲昵的盘在我的大臂上,还一个劲的往我脸上蹭,我看它撒娇要抱抱的样子可爱得紧,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蜷在我大纎腿上的小银环一看就吃醋了,嗖的一下跃起来就霸占了我的脖子,还冲着小赤尾发出嘶嘶嘶的威胁。
原本恭恭敬敬地伏在我面前的大银环立刻竖了起来,盯着小银环就是一顿呵斥,小银环灰溜溜地就要跃下我的脖子,我伸手接住它,冲大银环摆摆手说,“没事。”小银环又立刻兴高采烈地盘在我的手臂上,蛇头乖乖地伏在我的手背上。小赤尾终于满意了,蹭了蹭我的鼻尖,也跟着乖乖地伏在我的肩头上了。
我又摸纎摸了他们俩的小脑袋对着大蛇们点点头,才招呼胖子三人过来。胖子咋咋呼呼地说,“你这技能真的是看几次都觉得吊炸天啊,这些畜生竟然这么听话。”我瞥了一眼他,伸手晃了晃我面前的蛇群,“蛇是四大仙之一,很容易得道,领头的这些都能听得懂你说什么,少说都四百年了。”胖子秒怂,“行行行,你小弟多,你是老大。”小花一笑,“终极大技果然是召唤术。下次教教我呗,看我能不能召唤一地夹竹桃。”我耸耸肩,“你先被夹竹桃咬一口试试。”
黎簇一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表情指着蛇群,“好多蛇好多蛇,还有毒蛇....银环赤尾竹叶青虎蛇....好大条....还有蟒蛇....”我拉他坐在我身边,像摸小赤尾一样摸纎摸纎他的脑袋,“它们很乖的,你也给老纎子争点气,不要怂。”
我招呼过来一条黄金蟒靠坐在它身上,问它们,“能说话了吗?”&就看到有大约三十条蛇直立起来点点头,领头的大银环和大赤尾相互看了一眼,大赤尾开口道,“蛇母,您这次来是为了游乐园里的那个恶鬼是吗?”我点点头,小赤尾有点焦躁地扭了扭身子,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我点点它的嘴巴,“先让老祖说完,你进去过了是吗?”小赤尾点点头又安静地趴回我的肩上。大赤尾接着说,“游乐园已经荒废了好多年,那恶鬼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山头上的,不但施术布起了大阵,还大肆驱逐生活在山上的动物,除了少数开了灵智外的,别的动物都被吓跑了。紧接着就不断有人类来到游乐园,但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法阵也越来越强,后来我们也都进不去了。”
我点点头,拍了拍小赤尾,“还没能说话吧?”小赤尾点点头,竖起身子吐了吐蛇信子。我抬手聚起一团气。气渐渐地以肉纎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凝结成金色的珠子,我把珠子递到小赤尾面前示意它吃下去。周围一众大蛇齐齐吃了一惊,大赤尾更是出声阻止,“蛇母,这万万不可啊。”我摆摆手,“不碍事,是我自己的修为。最多我以后带着它。”
我毕竟比较特殊,修为中有佛力,都说妖佛殊途,给小赤尾吸收必然是不妥的。但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它要说的话篇幅铁定不短,我不可能逐字翻译给黎簇他们听。何况它能不能吸收佛力还是一回事呢。如果它和我有缘吸收了我的法力也吸收了我的佛力,那将来我带着它也算是结佛缘修禅,如果它本身排斥佛力无法融合那也是它没福分,毕竟天上掉下的馅饼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小赤尾用尾巴把我的手腕缠得死紧,乌溜溜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再三确认我是不是认真的。它见我没有再说话,叼起珠子头一仰吞了下去。
碧绿色的蛇身发出金红交错的光,紧接着一阵抽纎搐,小赤尾顿时失去力气掉在我的腿上。胖子看着就说,“我说小吴,你这法子行不行啊?你看这小玩意儿抽得这么狠,都要去见瞎子了。”我没有理他,伸手掐着七寸给小赤尾输法力。
过了约莫十分钟,蛇身上的光芒暗了下去,额间多了一条金色的纹路。我一看这额带就知道有戏,便捧高它看着胖子,“你说老纎子行不行?”
小赤尾歪歪扭扭地从我手上立起来,咬字不清地开口说了一通,基本和大赤尾说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只有它进了鬼屋,“涩母,我禁去过里面。里面有一个漏,漏里面有好多东丝,都四活的。”(蛇母,我进去过里面。里面有一个楼,楼里有好多东西,都是活的。)
黎簇再三强调鬼屋里的东西是活的,现在小赤尾也咬定它在里面看到的东西都是活的,说其中没有蹊跷小满哥都不信。
我把纎玩着小赤尾一点红的尾巴,就听小花说,“小邪,这阵法外围的结界不是我们的妖术,也不是胖子的道术,你怎么不试试是不是你的佛术?”我一听,有门。
我放开了霸占我手臂这么久的两条小花蛇,走到阵法边缘。从我站着的地方看去,枝繁叶茂的树层层交错遮盖住了远处的游乐园,只能看到脚边的公路蜿蜒向上最后隐没在龙蟠虬结的树根里。我尝试着伸手想穿过去,被阵法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来。
看来我不是很受欢迎啊。
我往按着的那处注入佛力,金色的佛力悄无声息地融入泛着青紫色的结界里,我的手一下子就穿了过去。胖子一看就坐不住了,往我这挤“奶奶的,折腾了半天,这破结界他纎妈终于给搞开了,天真,还是你行。”小花也走了过来,“那你带我们进去?”
我点点头,招呼黎簇和小赤尾过来,又冲蛇群挥了挥手,“我把小赤尾带进去,各位就在此等候吧,如有需要,我会再叫你们的。”领头的众蛇点了点头,带着蛇群隐入树林内,不见踪影。
我垂下手臂将小赤尾接起来,对黎簇说,“我化蛇形带你们进去,进去后你指路去鬼屋。”黎簇看了眼小赤尾,不情不愿地同意了。我蹲下来摸纎摸小满哥的头,“一会儿进去机灵点,你跑我前面。”他看了我一眼表示知道了。
我往空地走几步,化成了白蛇。我的蛇身这几年也大了不少,现在少说也有六米,银白色的鳞片光滑细腻,别说,还挺威风的。我竖起头往他们那看,黎簇又被吓到,张着嘴巴呆呆地站着,我不耐烦地催他“看多两次就习惯了,现在快点上来。”跟他不同,小赤尾十分兴奋,显然是看到了我眉间的额带,一个劲“涩母,涩母”地叫我。小花和胖子都已经坐好了黎簇还没回神,我一伸尾巴捆着他就往我身上扔,“妈纎的赶紧的,抱好了走人。”
夏夜十二点的树林一片死寂,连虫鸣都没有,更别说小动物行动时的小动静了,地面上有不少的枯枝落叶,小满哥和我经过时压断发出的噼啪声,显得格外突瘆人。月光隔着不纎厚的云层若隐若现地参透出来,一个个光晕落在高高的树梢上。这里能见度极其低,不过幸好我们都不用担心看不见,只要及时提醒黎簇低头就好。
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内潜行了大约二十分钟,眼前的光景就不一样了。成荫的树林变得稀疏,茂密的树木变得只有稀稀拉拉的黄叶无精打采地垂在树枝上,地上的落叶不知何时已经堆积成一座座小山,一片萧瑟凄凉。
再往前约五百米,就能看到游乐园的大门。
我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中,冷不丁的手臂一疼,我嚎了一嗓子,龇牙咧嘴地见小花挑眉看我,还挥着他的枝在我脸上拍了拍,“回神了?刚刚在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笑地这么不可描述?”我看着枝条上面花香四溢的夹竹桃忽然就抱住了花枝说了声谢谢。
花枝轻轻地颤了一下,温柔地将一朵夹竹桃别在我的耳后。
难得柔情浪漫催人泪下的氛围持续还不到一分钟,胖子的破锣锅嗓就嚎起来了,“他纎妈纎的肉麻死了,你们两个赶紧滚过来吃个饭。别妄想了,受受不亲,你们没有好结果的。”讲完竟然还一弹指把小花的枝啪叽一下给弹地上去了。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拖起小满哥往餐厅跑,一边跑一边说,“胖子你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兄弟一路走好。”
等我把的小满哥口粮用碟子装好,他也安静地开饭时,客厅噼里啪啦的地动山摇才停下。胖子衣衫褴褛的走进来,皮肤上全是青红色的鞭痕,一边揉着腰走还一边逼纎逼,“胖爷的腰啊!妈纎的你就是朵食人花。”小花跟着他后边进来,“就这么轻轻抽几下还能伤到你个地仙,装得还挺像这么回事啊。”
坐在我旁边的黎簇终于忍不住了,“各位大仙,能先吃饭吗?我们凡人是要吃饭的。”“这就吓破胆了?小伙子要多历练历练才成。”胖子拿了碗坐到黎簇对面。我看着黎簇瑟缩了一下就说,“是不是我最正常了?那些都是妖魔鬼怪。”黎簇用力地点头。
小花坐我旁边,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很快你就知道了。吴邪才是最不正常那个。”我一听喂喂喂了几声,“有你这么抹黑人的吗解大花。什么叫我最不正常,我很正常的好吗。最多跟着瞎子久了神经病了一点。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啊。”
胖子这会和小花站在了同一阵线,冲黎簇比划着筷子,“见过有人是人蛇同体的吗?正常人能这样?”“我纎操!!不是吧!!”黎簇一下就转过头来一脸惊恐的盯着我的腿。我瞥了眼胖子,“够了啊你。再吵就吃掉你。”
黎簇一听更害怕了,“老..老大,你是蛇精吗?”
蛇精你纎麻纎痹啊蛇精。
我很无奈地看着小花和胖子笑的趴在桌子上抽纎搐,还上气不接下气的重复,“吴....吴邪,蛇....蛇....蛇精啊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我也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我当年去墨脱旅游的时候竟然在小破旅馆被蛇咬了,天知道为什么蛇没有被冻死还生命力旺纎盛的咬了我一口。蛇黑不拉叽的一条,没有翅膀,没有脚,没啥特别的,刚鉴定完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发现我脑子里多了许多东西。慢慢地,回想起来晕着的时候像做梦。只是这些梦被我记住了,变成了我的记忆,十分真实,像是亲身经历。但这些梦根本并不是以一个人的角度展开的,而是一条蛇,梦里的一切都是蛇看到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又睡了过去,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和在梦里的感觉一样,但是我视野里看到的的确是宾馆的天花板。我直起身来想看清楚,无意间看到梳妆台的镜子,整个人都懵了。
一条白色的蛇一脸懵逼的盯着镜子,眉间有一道金色的纹路,看起来像额带。血红色的眼睛像水石榴的籽blingbling的还能看到因为光线暗眯成一条线的金色瞳孔。我张了张嘴,也看到镜子里的蛇微微张开嘴露出赤红分叉的舌尖,蠢得要死。这时我才发现梳妆台前面的地面上有一段蛇尾。我拧过身瞧了瞧,蛇身通体雪白,有碗口粗,大约三米多长,应该是蟒蛇类。
我一下子瘫软在床上,我被蛇咬了一口就变成蛇了?还会进化?从黑变白从小变大?不过还好自小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没少见,我还算淡定,打算等恢复就去找小花问问。谁知道刚一想到要恢复我就重新变回人了,我愣了下又想变成蛇,果真又变成了那条白色的大蟒。
心随我动想动就动啊我纎操。
我杀去北京找到小花告诉了他来龙去脉,他二话不说拉了我就下地府,那也是我第一次见黑瞎子。
瞎子说那种蛇有特殊的费洛蒙能记录下它们看到的东西,像光碟一样,找到特定的播放器就能读取出来,蛇语者就是这种播放器。只是蛇语者只有凤毛麟角,能读取的人实在是太少,但这种蛇的寿命很长,它们一生能记录下的事情很多,就像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我默默地想那条咬我的蛇可能是活在喇纎嘛庙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经文塞得脑仁疼,什么金刚经心经地藏经我能背一年不带重样儿的。至于我会变成白蟒,瞎子说我作为凤毛麟角的蛇语者中更凤毛麟角的一朵奇葩,和费洛蒙反应成为了“蛇母”。
妈纎的为什么不是蛇父呢我吐槽。瞎子乐呵呵的说因为蛇是母系氏族社会,以雌为尊。但至于蛇母是什么他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很牛逼对了。”他一脸无所谓。
后来因为这件事又去找过他几次,小花就说我纎干脆拜到瞎子门下吧,认他做师傅不亏。我一想,认个阎纎王爷做师傅听起来十分diǎo啊,后台很硬啊,就答应了。
真的是年少轻狂惹得祸,他折腾起我来毫不手软,什么降妖除魔什么荒野无人岛一月游还算是轻的,据说他曾经让他徒弟进女澡堂里过一个月。
想想就不开森。
后来瞎子还弄了好几条那种蛇来,于是我贫瘠的脑子终于进水,呸,终于肥沃起来了。也体会到瞎子所说的“蛇母”究竟有多逆天了。
好不容易让黎簇相信我不是蛇精(虽然他还是坚信我是蛇精病),这顿饭饭也吃完了。打发他去洗碗,我们就在客厅商量晚上的行动。
我把小满哥赶到沙发角落,捧着茶坐到他旁边,对胖子和小花说,“现在我们手头上的信息不多。我们先给这不让人省心的倒霉蛋起个外号,再来整理。”胖子一听,一拍大纎腿,“这他纎妈简单啊!这玩意儿叫白骨精!不是说拘不到魂吗?肯定和白骨精想吃唐僧肉一样,留着那些魂提升修为!就这么定了!叫白骨精!”我和小花无奈地看他自娱自乐的给我们安排角色演西游记,“你看!阿花就是那劳什子孙悟空,胖爷我就是天蓬元帅!小吴肯定就是那娘们唧唧的唐三藏了,小满哥就是小白龙!就差一个沙悟净了!看看!西游记!多有意思!”
“行了,八戒你消停会,说正事。”我赶紧打断说地口沫横飞的胖子,这会儿他都说到三打白骨精了。
我啜了口茶,开口道,“第一,这白骨精道行不浅。拘了不说有五十也有三十条魂,看这阵势还会继续拘,说明它要大量的生魂,这应该和一些精怪的妖术有关,小花你查查看,一个大妖怪一次要这么多生魂做什么。第二,黎簇说苏万那小子嘴上贴了东西导致生魂无法开口。这多半是符咒,胖子你负责这个,再看看让生魂禁言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再者,为什么偏偏黎簇和苏万逃了出来,这也值得怀疑。”小花点点头,指尖粉红的火焰燃尽了一只纸青鸟,再给他的手下传讯息。胖子不乐意了,“你这小天真吸毒之后整天疑神疑鬼的,他们逃出来就是运气好呗还能怎么样。少点被蛇咬,我觉得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拍拍我的肩,“符咒的事我会查,说说今晚行动的安排?”说罢他也夹起一只纸鹤燃了起来。
“吸毒吸多了会性情大变的。”我耸耸肩,“今晚先去踩个点,我也好久没去游乐园了,去玩玩。一切见机行纎事,安全第一。”
&&&&在回小花家的路上,胖子说起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三个月前的某一天,胖子再次在报纸上看到废弃游乐园出事的报导,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二起了,一下就觉得不是简单的意外事件。不得不说胖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很不靠谱,实际上是个十分细心且眼睛毒的人,他立刻杀到黑瞎子的阎罗殿,非要问出个究竟。瞎子也因这事不得不回地府报道,底下一众判官小鬼对他明目张胆地翘班敢怒不敢言,这下总算松了口气。瞎子一看胖子就知道免费苦力送上门了,一直奴役扣留至今。瞎子告诉胖子,那些死在游乐园里的魂魄鬼差都勾不到,这游乐园里的主不一般,且野心极大,这一遭必是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的。瞎子考虑到就他们俩人手不够,就让小花把我这个三脚猫功夫的徒弟骗过来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而且我体质至阳有佛力护体,还有小满哥在,我的安全就不必担忧了,何况对这些妖魔鬼怪来说我也是个大杀器,瞎子在着忙着焦头烂额的时候怎么会放我一人独自快活呢呵呵。
当我们到小花家里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我轻车熟路地和小满哥上到三楼主卧对面的次卧。因为我经常往小花这跑,他就索性叫让人把这间次卧按照我的喜好习惯重新装修了一遍。衣柜里有我合穿的衣服,床也是2X2的席梦思,床边还有个超大超豪华的狗窝专门为他干儿子准备的。
我把浴缸放满水打好泡,把小满哥赶去洗澡,这厮十分自觉地在浴圌室门前的垫子前蹭蹭爪子然后扑通一下跃进浴缸里,在里面滚了几圈把身上的毛打湿后低哮一声。我拿着洗发水走到浴缸边,他甩了甩毛就从浴缸里出来,安静地蹲坐在大理石地上,我拖了张板凳坐下开始给他洗澡。
等到给他洗好澡吹好毛已经七点了,小满哥的毛十分浓密厚实,吹起来十分吃力,现在又是夏天我怕他闷出痱子,于是想给他剃毛,“哎,我说给你剃个毛清凉一夏怎么样?”小满哥呼的一下从我床上站起来警惕地盯着我,摇了摇头。接着轻巧地从床上跳下,后腿支棱起来把房门打开后下楼了。说实话,我对他这种这么人性化的动作早就习惯了,他也从来都没有掩饰过他和普通狗的不同,哪一天他口吐人言了我想我也不会惊讶。
等我洗好澡下楼时,看到胖子系着一条一看就是小花的粉红色花花围裙,汗如雨下地挥动着锅铲,我走过看他在做啥菜,哟,糖醋咕噜肉。
“不是说出去搓一顿吗?”我边问边拿了筷子准备偷吃,“还做起了粤菜,不错嘛,中华胖当家。”
胖子的肥圌臀往我这一顶,“去去去,一边去,还没熟呢。今晚不去了,吃完饭,我们趁着夜色正好去游乐园浪漫一把,看看你小子能不能一睹月亮女神的真容。”
“我这排骨身材月亮女神看不上,还是胖爷您比较性圌感,月亮女神就好你这口。”我一边和他拌嘴,一边走到客厅的香炉边燃起檀香,小满哥一见我打开香炉就走了过来窝在香炉边闭上眼睛不动了。我每次看他这样子就觉得他可爱到不行,索性坐在他旁边把他抱起来狠狠地揉他的毛。
小花看着我一脸嫌弃,缩在沙发里冲我翻白眼,“吴邪,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奇奇怪怪的习惯,走到哪檀香点到哪,我喷的香水全给你熏没了。”我厚着脸皮呛他,“不行啊,那你也别走到哪都穿的跟个HELLO KITTY一样啊。瞎子不在家,你的香水喷给谁闻啊,师娘?”
小花气的头上的那朵三寸长的粉色夹竹桃一抖一抖的,还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越来越红,跟鸡冠有异曲同工之处。“吴邪,你再吵信不信我在你饭里下毒。”
小花是朵夹竹桃修成的花妖,小时候第一见他的时候他刚能化形,看起来还比我小两岁,我就一直叫他小花妹妹。他和我一起长大,七岁师从京城第一名旦二月红,是个(朵)很聪慧很有手段的人(花),从他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就可见一斑。我第一次知道他不是人类也是七岁那年,那年我还没有小满哥也没有现在这么大胆。半夜起来喝水被藏在大院桂花树上的女鬼吓了个结实,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谁知那女鬼竟然辟了空间把我锁在里面,我的声音也只有非人类的小花听得到。那是我第一次见小花满身杀气的样子,惊得我都忘了哭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拿着把造型精巧的匕圌首一划,手伸进来拉着我就往外用力拽。女鬼一见空间被毁怨气呈函数爆炸般递增,我这么个大补品眼看就要到手,结果半路杀出个花咬金,女鬼猛地就往他那冲。小花一脸凶神恶煞,要是有弹幕肯定全是还敢来你找死之类的,我坐在地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下子就被女鬼给咔嚓掉了。结果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恢复神志就记起了他化形之前的往事,自然也可以使用法力了。虽说是花妖但这厮根本一点都不柔弱也不像一般的花妖没有什么攻击力,身上除了粉红色压根看不出他是个花妖,而且我怀疑他的敏捷和智慧都是max。后来他告诉我他那么逆天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一朵正常的萌萌哒的长在人间的夹竹桃,妈圌的这货长在三途河边,和一群曼珠沙华长在一起,而且只有他修得神智,绝对是他抢了别的花花的营养,一定是!至于他为什么会在地府就和我那个神经病师傅有关了。黑瞎子觉得每天早上一打开窗就看到一大片血红辣眼睛,就种了一株白色的夹竹桃,结果白色的解雨臣被满地曼珠沙华集体掉色染成了粉色的解雨臣。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粉色的解雨臣臣拿着他的小匕圌首在屋梁上长蹿下跳,给女鬼造成加了每秒持续掉血10%的Debuff,还时不时反手就是一个毒,我就这么大张着嘴看他快速地打趴了那个女鬼。接着地板上长出了一朵巨大的夹竹桃,粉红色的花瓣一颤一颤的很是可爱,我还没来得及多赞叹一句,花瓣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下就把女鬼吃进去了,我发誓我看到了里面的鲨齿,骗你我吃小满哥。
不过也多亏了这朵凶残的食人花才让我这个行走的唐僧肉没有惨死在各种牛鬼蛇神的餐桌上,更感谢他没亲自料理我,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救我于水火之中。说起来我能拜阎圌王黑瞎子为师也是托了他的福,虽然黑瞎子看起来十分不靠谱,实际上。
他的确不靠谱。
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牛逼哄哄的虐徒狂魔。
要成为他的徒弟并不容易,据说他的徒弟活的最长的俩年半,我上一个师兄,七天。(微笑脸)
我活了七年,十八岁拜入他门下,如今二十五岁。
看,老圌子还是很牛逼的。
小花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认领好小满哥,我招呼他快点就拖着箱子快步往出口走去。小花一身标志性的HELLO KITTY色十分抢眼,他一看到我就把手机收起来指挥伙计帮我搬东西,然后蹲下来摸圌摸小满哥的头,“干儿砸,又大了不少啊,看来你吴妈妈把你养的不错啊。”
“我圌操,爸爸好吗!吴爸爸!”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把我儿子往车里带,“好了,花妈妈,快告我这么急叫我来干什么吧”
据小花说他一个条子朋友(说到这里我愤愤不平,这是官圌商圌勾圌结,腐圌败的表现,小花赏了我一个白眼)遇到很棘手的事情,城郊一个大型游乐园叫七星鲁王宫已经废弃好多年了,但这三个月来不知道为什么,不断有胆大的青年偷偷溜进去进行试胆大会,可怕的是,进去的基本都没了,唯一活着的那个现在在警局里扣着。(我感叹了一下,现在的小年轻真不怕死)被扣着的那个好像也快不行了,整天神经兮兮地胡言乱语(应该是被鬼气冲了,晒晒太阳就好,我如是说)。
到了警局刚下车,一个中年男人就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我就十分热情地要跟我握手,“吴上师。吴上师。终于等到您了啊!我姓许,是负责这事警局的局长。吴上师一定要帮我老许这个忙啊!上头下了死命令了啊!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真的是要不得啊!弟兄们已经两三个月没合过眼了啊!吴上师一定要帮忙啊!”我连声答应一边赶紧把我应经被捏红的手拯救出来。
一进警局就看到一片哀鸿遍野,一群警员半死不活的在桌子前挣扎。我也不啰嗦,和老许迅速地走向关着幸存者的牢房。
幸存者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高瘦但眼神警惕,见到我们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轻蔑,“都不相信我说的还来做什么。早点放我出去,我还要救人。”
我和他们示意我自己能行,拿钥匙开门后又反手关上,小满哥还是老样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把审讯用的强光灯冲着墙打到最大,随手拉开椅子坐下,翘圌起长圌腿就开始点火抽烟。期间少年一直看着我,看到我没拿灯照他有些意外,僵持了一会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
我眯着眼睛看他坐下,手指夹着烟往他那伸了伸然后点了点,他的眼睛一直跟着我的动作,看到烟灰凭空消失愣了。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我叫吴邪。和你一样,能通阴阳。”
我这话一出,他立刻就坐不住了伸手就要揪我衣领,“什么?!”“你刚才在看哪里?”侧头避开他的手,我用烟点点右边缩在墙角被小满哥吓地瑟瑟发抖的小幽灵。少年张着嘴站了好一会,转向我,严肃地开口,“我叫黎簇。那边那个是我兄弟苏万。”
黎簇和苏万还有另一个杨好三个熊孩子考完期末试无聊的紧知道七星鲁王宫闹鬼的传闻就沸腾了,仗着黎簇有阴阳眼狂妄地认为能避开鬼于是决定去大冒险。结果只有有阴阳眼的黎簇成功逃离,剩下的两个,杨好失踪生死不明,苏万也是生魂离体。
“吴先生,游乐园里的东西都是活的。我能看到。”
我摆摆手示意他再说,“第几天了?”黎簇啊了一声,我啧了声,“生魂离体几天了?”黎簇哦了一声,快速地回答,两天了。
我沉吟了一会,生魂离体超过七天就麻烦了,我们还有五天时间。我站起来走到牢房外问小花,“大花,瞎子在不在下面?”瞎子就是我那个神经病师傅,除了明面上是个有两把刷子的土夫子,还有个鲜为人知的身份,传说中的阎圌王爷就是他。小花和他关系不一般自是知道这事,“在呢,游乐园这事开始他就下去了,估计有些麻烦,是他叫我找你来的。”
黎簇和苏万两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苏万连比带画地和黎簇聊天,“不能开口?”苏万摇头。黎簇补充道,“苏万的嘴巴上贴了东西。”我重新坐回椅子上,“五天时间未必够,苏万的生魂不能跟着我们。”黎簇问那怎么办?
“下地狱去。”
话一出苏万吓得不轻,黎簇咬着牙说,“你不能弄死他。”
我没理他,小声问小满哥,“儿子,吃不吃?”他们脸一僵乖乖闭嘴了。
我从包里摸出一副鬼令往地下一砸,啪的一声,雾还没散就听到一把雄浑高亢底气十足的声音,“天真,有困难找组织。说吧,找胖爷什么事?”只见一个胖子一身暗黄锦织的宽袖袍子,显得他更胖了。他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身着玄色宽袍,眼睛上系着黑布,金色的发冠上纹绣着黑色的玄武,男人冲我龇了龇牙算打招呼。赫然是我的朋友胖子和我的神经病师傅黑瞎子。
“两位穿着制圌服扫黄打非啊。”我蓐着小满哥的毛用下巴点了点苏万,“瞎子,先把这小子带下去,五天可能不够。胖子,怎么回事,说说。”黑瞎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吾之爱徒吴邪,这是为师给你的考验。成功通过就顺利出师。这小子交给我吧,胖子你在这帮他,闲得无聊就助我徒儿一臂之力,别整天往地府跑。”说着卷起苏万一挥袖子就下去了。
胖子说了声得令,一拍身上换了身衣服就开始打嘴炮,“天真,胖爷我三个月没吃东西了,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重回人间就是好,叫上阿花,今晚搓一顿。”说完又逗起我腿上的小满哥,“干儿砸,把你圌娘保护的不错啊。有赏!”说罢抓出一盒牛肉罐头。“妈圌的死胖子,你和大花一个德行,我是他爹!叫爹!”胖子压根不搭理我,继续和小满哥聊天,“最近有人窥伺你圌娘的美貌吗?是不是已经完美击退了?”小满哥表情微妙,甩开胖子的手,叼着罐头从我腿上跳下去,决定不理这满屋子的智障了。
&&&&小满哥和我整天形影不离,见到我他肯定在我身边,见到他我肯定就在附近,所以他们几个整天拿这事取笑我,说我养了个好儿子。我心知小满哥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狗,不仅护驾有功还驱鬼辟邪,他所到之处几乎片鬼不留,平时又能陪圌聊天(我说他听),简直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瞎子大花胖子甚至阿宁都知道小满哥是何方神圣,但偏偏不肯告诉我,还说,佛曰不可说。
看完全程的黎簇已经惊呆了,嘴张了半天,话都不会说了。我看着好笑,就想逗逗他,“是不是觉得老圌子很牛逼,以后跟着我混怎么样?”哪知他想了好一会真的答应了,神色认真地说,“那吴老大你要帮我把苏万他们救出来。”逗得胖子哈哈大笑,“天真也出息了,都有小弟了。小子你好好跟着你们吴老大混,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为了不吓到无辜的吃瓜群众,胖子隐了身形才出牢房,我们和老许打声招呼和他说我们明天会去游乐园看看就带着黎簇走了。
张起灵摇摇头,“迟了。仪式一开始就无法中断,只能是血祭完成之后,死神还虚弱时把他再次驱逐。”
崔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有些难以站稳,她再次念完咒语后便撑着祭坛跪了下去。她以额头点地的姿势跪着,小口而急促地喘息,右手放开了匕圌首,伸长到祭坛上颤颤巍巍地寻找着什么。随即她一把握住大圣杯,直立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拿到面前的地板上。崔西慢慢地念起了第二条咒语,一边念一边用右手食指沾着血绕着大圣杯画了个倒五芒星。能看的出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但她仍然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握住一个小圣杯,忽然往地上就是一砸。小圣杯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把血带的到处都是,就在这时,崔西拿着匕圌首往心脏用力地一戳。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条件反射地跟着一抖,看着她疼的浑身发抖,可她竟然握住匕圌首往下拉扯,伤口撕裂开来,流出了更多的血。她猛地一下松开手,匕圌首扔在地上,右手曲起就往伤口里探。
我一下抓紧了张起灵的手臂,她这是要把心脏掏出来啊!张起灵紧了紧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看起来淡定的不得了。
痛苦的哀嚎已经越来越小声,变成了像是啜泣的呜咽,崔西用尽了最后的力量把还在跳动的心脏扯出了胸腔,放进了大圣杯里。“我主与我同在....”呢喃完后崔西安详地趴在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张起灵反应十分迅速,刷的一下越过我往前跑,边跑边拿出他的法器。那是一把古刀,用乌金铸成,通体漆黑,其重无比,基本除了他以外没什么人举得起来。只见他飞快地将崔西的尸体拨到一旁,举起刀往法阵中间猛地一插。
“轰隆——”刀祭出去后大地开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晃动,张起灵伸出手在刀刃上一握,血顺着掌心往下圌流,渐渐地他的血与崔西的血混在一起,再慢慢地覆盖整个阵。他背后的虚空中圌出现一个个黑色的人影,想要聚拢到一处,但又像磁场不稳定似的抽圌搐着时隐时现。
当人影聚拢到一处,死神就回来了。
一手扯掉我的风衣,潇洒地往张起灵面前一站,举起右手对着一众人影,念咒。
“我以圣灵的名义,我驱逐你们,每一个肮脏污秽的灵魂。来自地狱的势力,入侵的恶魔们,所有的邪恶的,不洁的,不被上帝所允许的,黑暗的力量。我对你们发出请圌愿,离开这一方土地,停止对上帝的子女人类的伤害。&回去吧!&回到地狱里!&上帝怜悯!”
古老的语言带着神秘的力量,在我的唇圌间变成了武器。
地下室开始坍塌,人影越来越多,一声一声地怒吼,我却一刻也不敢停歇,重复着咒语。张起灵一直跪在刀旁,以身镇圌压法阵,那个也是入口,在这么下去,他会被拽下去的。
“主啊,万能的天父啊,我请求你从恶魔的陷阱中释放我们,让我们能继续侍奉你。我请求你赐予你忠诚的孩子,信徒与子民神圣的力量。我请求你倾听我的祈祷,降下神降。”
我一边念一遍从胸前拉出十字架绕着张起灵一圈一圈地走。
“我现在召唤我的主,让邪恶黑暗的恶魔胆寒的,颤抖的,无所不能的名字。万能的神的地位是神圣的,无以伦比的,至高无上的。天父与我们同在!”
然后一把将十字架按在张起灵的额头上。
在撕心裂肺的嚎叫中,整个地下室终于坍塌,张起灵猛地一扑,将我锁在他怀里。我反手护住他的头,靠在他的胸前,听他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此刻我完全无法顾及崩塌的空间和刺耳的哀鸣,我只是觉得很安静,似乎有他在,世圌界圌末圌日也不过如此。
“我圌操圌他奶奶个腿,怎么塌成这个鸡圌巴样了,”没过多久,我就在废墟的上面听到熟悉的大嗓门。我急忙敲了敲顶上压着的水泥板,“胖子!我们在这里!”
“就净他圌妈给你胖爷惹事,一声不吭你们小两口就私奔到这里来了,最后还不是要胖爷给你们擦屁圌股。”胖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始营救我们。
我们三灰头土脸地坐在车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解决一个大圌麻烦让我通体舒畅,我就招呼他们来讨论今晚吃什么。结果被胖子无情的镇圌压,美名为胖爷的精神损失费,去吃pizza。
我们三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也与死亡擦肩而过无数次,我们不会去想我们的归宿,毕竟上天注定。
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我们迎着第一缕朝圌阳向东前行,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还是冰冷的,有一瞬间的不真实。胖子开着车,跟着音乐在方向盘上打拍,时不时还哼上两句。张起灵在后座靠着窗睡着了,受伤的右手平摊在腿上。那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我还是很安心,似乎有他们在,不诉离殇。
太阳终于开始炙烤着大地,我的身上一阵也有了温度,天亮了。
“three blood sacrifices over three days —— the last before midnight on the final day of final harvest.”&(三天内有超过三次血祭,在收获日最后一天的午夜之前。)
我点了点书,“the final day of final harvest?在凯尔特日历里不是十月三十一吗?万圣节?也就是明天?”张起灵点了点头,“血祭的真正目的在于召唤恶魔,不只是小鬼,还有Samhain,死神。”我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死神?开玩笑的吧。”他没有理会我的大惊小怪,“死神才是真正的万圣节的恶魔之源。凯尔特人相信十月三十一日是死神之夜。”我终于跟上他的节奏,“所以人类才会在这一晚带上面具,是为了躲避死神?而糖果,是祭品对吗?那南瓜灯呢?”“南瓜上刻上他的脸以示崇敬。”,张起灵接过话,“死神在几个世纪之前被驱逐回地狱,而召唤仪式只能在每六百年举行一次,如果仪式成功,死神将重回人间。”
我深呼吸一口,“我的天啊,那是不是....”张起灵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说,“死神将带来他的随从和信徒,无数的恶鬼死尸和黑暗生物,一到天亮,他们都会聚集到这里。”
“好了,既然我们弄明白了女巫的目的,我们就来看看可爱的崔西身上有什么秘密吧。”我调整好状态,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熟练地操作起来,还不断碎碎念,“噢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因为和老师发生暴力冲突被劝退,父母离异,独居,地址是莱尔文斯街27号。”
看来我们不是很受欢迎啊,我用鞋尖拨了拨地上的捕兽夹,跟着张起灵绕到了后门。他轻轻拧了拧门把手,发现是锁着的,挥手示意我往后退,抬起腿就是一脚。门发出“嘣”的一声巨响后整扇倒地。张起灵简直一个人就是一个拆迁队。
后门开在厨房,一打开就能看到放在烤箱下面的小型瓷窑,我指着它对张起灵说,“好家伙,我终于知道她拿什么烧的骨头了。”
厨房开门出去是客厅,我们重点排查对象是有可能有地下室的地方。顺着客房储物间一路摸下去,我们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
十分具有少女气息的一间卧室,粉红色的梳妆台粉红色的立柜,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地毯。我痛苦的捂住眼睛,粉红色的地狱。我们走到床旁边,摸索着这张巨大的粉红色蕾丝床,我摸了摸床头,发现有一个浮雕的手感不太一样。“小哥,你看这里”,我招呼张起灵过来,指着那处浮雕。雪白的波斯猫睁着漂亮的蓝眼睛端立着,蓬松的尾巴自然搭在身后,尾巴正是我觉得不对的地方。
张起灵曲起二指轻轻敲了敲,随即摸到尾巴尖的地方就是一拧。尾巴尖断掉了,露出里面一个小巧的圆环,戒指般大小,反射着耀眼的银光。我瞧了瞧,用手指轻轻地摸索着圆环周围,探到了一道沟壑。我拿起我的大白狗腿,就要往手指上削,张起灵一把卡住刀刃,就说“我来。”
我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开,“你的血不行。”
张起灵除了拆迁队的功能外,还是人型十字架,他的血堪比圣水,普通的恶魔小鬼根本不敢近身,更不要说是碰到他的血了。
我端着狗腿绕着食指划了一圈,把血淋淋的手指放到圆环内。不出所料,手指上的血一点一点被圆环吸掉,我看血流的差不多,正想把手指爱往外抽,手指传来一阵剧痛。光滑的圆环长出一圈密集的鲨齿,紧紧地咬住我的手指,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我握住张起灵的手,耐心的等了一会,吸收了足够多的血后,浮雕后面响起了机关运转的轰隆声。我用受伤的手指扣住圆环旋转着往外拉,浮雕也慢慢地开始变化,等到一百八十度转完,优雅的波斯猫已经变成了狰狞的山羊头。张起灵双手握住羊头的两只角,用力地往下一拉,咬住我手指的鲨齿就缩了回去。他搂住我往边上一带,随着机关运转,瞎眼的大床向一旁移开,露出底下的一道暗门。
张起灵干脆地开枪打烂了门栓上的锁,弯下腰两指一发力就把门掀了起来,黑黝黝的洞口传来阵阵腐臭。
依旧是他打头阵,下到去后我不急着开手电筒,摸索着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他脸颊一下,“小伤没事的,回去你帮我处理一下就好。”他握住我的手腕抬到唇边,仔细地舔舐掉我食指上的血,再很轻的吻了吻我的手背。
我打开手电,跟着那股恶心的臭味往前走。大概走了十米,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铁笼几乎横在中间,几乎挡住了整条路。而这个怪异的铁笼正是臭味的源头。铁笼的栏杆上粘满了粘稠的血液,时间久了就凝结成了黑色的污垢,十分渗人。笼子里隐约能看到几具尸骸堆积在锁这边,旧的已经开始白骨化,而新的才刚有尸斑。
我们侧着身子挤过笼子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入眼的竟是一台祭坛。&
墙上悬挂着倒十字架,祭坛中间放着一块山羊头骨压着倒五芒星阵,阵的四方都燃着一只黑蜡烛,羊头周围放着两小一大的三个圣杯。&
我正要走过去,张起灵伸长臂就是一捞,在我耳边低声说,“有人来了。”我们两个人小心的藏在铁笼后面。不一会就看到崔西从祭坛后面走到前方,她高高举起手里的匕首,一边大声地念着咒语,每念一遍就在手臂上划一刀,让血流进小圣杯里。
二十遍过后,两只小圣杯里面都盛满了血,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转过头悄声地问张起灵,“她在做什么?我觉得不太对劲。”张起灵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盯着圣杯仔细地看了看,说,“她自己就是第三个血祭,她在召唤死神。”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那我们现在在干什么?看着她召唤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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