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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东流江水又西回?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为何东流江水又西回?在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故事?不管前方百家号曾经来和创业歌手包剑的一首《我来了,南疆》刷爆和田的朋友圈先看视频新疆和田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在新疆和田有一群这样的人援疆干部他们放弃了内地好的环境来到和田在和田各个行业中奉献自己的青春建设和支援咱美丽和田今天小编就给大家带来几个小故事都是真实而朴实的援疆干部为他们点赞从安徽来的“坡拉提”留在了和田01毛庆斌看望在策勒县恰哈乡恰哈村的亲戚。“我不怕吃苦,能留在和田做点事很高兴,我已经把妻子接过来了……”日,安徽留疆干部、地区文广局副局长毛庆斌对记者说。他的援疆、留疆故事,还要从2014年说起。2014年3月,一批操着江淮各地口音的安徽人背着行囊,告别送行的亲朋好友,从合肥出发,激情满怀踏上了援疆征程。毛庆斌就是其中的一员,当过23年兵的他,转业后被安置在家乡淮南市文广新局。当听说有援疆任务时,毛庆斌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刚来时,“黄沙漫天舞,和田真艰苦”是皮山留给毛庆斌的第一印象。恶劣的自然环境,落后的社会经济,贫困的状况,让毛庆斌内心充满了伤感,同时也感受到了肩上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援疆3年,毛庆斌与其他安徽援疆干部一起走遍乡村,收获了很多。业余时间,毛庆斌发起“公益援疆”活动,充分调动朋友圈、QQ群等网络社群关爱皮山群众,制作了一份图文并茂的《爱心公益倡议书》,发布到网上。2年多来,毛庆斌签收并发放的爱心包裹超过300件,受助群众千余人。毛庆斌喜欢踢足球。他经常和当地的足球爱好者相约踢球,渐渐的,便交了一些维吾尔族球友。虽然语言不通,但彼此的一个微笑就是交流。当毛庆斌不知道如何称呼那些喜欢踢球的维吾尔族兄弟姓名的时候,他就常常带着微笑,热情地喊一声“巴郎”,而巴郎也会对他还之以腼腆的微笑和一双热情相握的双手。毛庆斌的球友给他取了个好听的维吾尔族名字——“坡拉提”,意为钢铁。“维吾尔族朋友是希望我们民汉之间的团结和友谊像钢铁一样坚不可摧。这个名字我是真心喜欢,坡拉提——我的新疆名字。”毛庆斌开心地说。2017年年初,从和田援疆回到安徽的毛庆斌反而不适应安徽的生活,他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和田,关注着和田的发展,一直保持与和田朋友的联系,安徽援友把和田当作了第二故乡,时常互相传递着和田的消息。2017年6月下旬,毛庆斌无意中在安徽援友微信群里看到一条信息,是几个援友在和田任职公示的事情。“那天,我很激动,连忙与这几个援友取得联系,向他们咨询是如何实现留疆梦想的?”日,毛庆斌写了申请书,写好后偷偷地发给安徽援疆办和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因为返回安徽还没多长时间,毛庆斌担心妻子和家人不理解,就采取先斩后奏的办法。后来的日子里,毛庆斌慢慢向妻子流露想继续回和田工作的想法。妻子看出了毛庆斌对新疆的感情,答应让他继续援疆。日,毛庆斌接到通知,让他尽快到和田报到,这个消息让毛庆斌和妻子非常开心。说起2018年的计划,毛庆斌说:“我与妻子已经在和田买了房子,今年争取再买一辆上班的车,真正地安定下来,为和田的发展做一份贡献。”和田日报记者 石莹莹“我会一直牵挂和田”2在和田市义诊的阮军忠询问患者病情。“冬季的和田,沙尘暴已经不见了踪影。午饭过后,走在医院的小路上,没有车辆经过,是如此的安静。抬头,是湛蓝清澈的天空,闭上眼睛,让冬日的阳光直接洒在我的脸上,一种温暖让我忘记了我的存在,无法形容的感觉,真希望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复杂、矛盾、伤感、不舍。北京援疆医生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胸科医院副主任医师、地区人民医院党委委员、副院长阮军忠在日记里这样描述为期一年的援疆工作接近尾声时的心情。一方面,终于盼到了回家的日子,可以回到家人身边团聚了;另一方面,随着工作的不断深入,自己和援疆医疗队的同事们与地区人民医院的各族同事在工作和生活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和默契,离别还是有很多不舍。初到和田的情景恍如昨日还历历在目,转眼已是离别在即。回首一年的援疆路,阮军忠心潮起伏:我做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又将带走什么?2017年2月,阮军忠带着组织的重托和家人的牵挂,从北京市来到和田,在地区人民医院开展为期一年的援疆工作。担任地区人民医院党委委员、副院长。近1年来,除了做好行政工作之外,阮军忠向当地医生传授新理念、新技术,把医疗技术和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当地医生,规范了地区人民医院胸科医生手术操作流程。还积极参与医院组织的下基层义诊活动。阮军忠还在洛浦县布雅乡塔木艾格勒村与村民米尔喀伊力结成了“亲戚”。今年多次走访和慰问,给“亲戚”送去生活用品。想到2018年就将结束援疆工作,阮军忠对和田有很多不舍,“一年援疆路,一生援疆情。援疆给了我不平凡的经历,我与和田有割舍不了的情结。即将回北京了,我要一如既往的做好本职工作,如果和田的医生在诊疗中需要帮助,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提供帮助。虽然我人离开了和田,但我会一直心系和田。”阮军忠说:“我在和田还有一个维吾尔族亲戚,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进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我与和田的亲戚虽然没有血缘,但有跨越民族的亲情,也有一份牵挂。今后我会一直和他保持联系,让我们的情谊能够长长久久。”和田日报记者 王金晶从此扎根和田,用爱托起明天的太阳3“结亲周”活动中,王飞与亲戚家孩子合影留念。“在援疆工作的日子里,与各族群众一起学习生活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我已深深地爱上了和田这片热土,我的心已留在了这里,我与和田难以割舍的这份感情让我决定留在这里。”谈起留在和田的原因,安徽留疆干部、地区教育局思政科科长王飞很是动情。王飞回忆说,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和田工作的舅舅回安徽探亲,讲了很多关于和田的风土人情。那时候,王飞只是把舅舅的话当做故事听。在舅舅的讲述中,他感觉和田很美,舅舅很喜欢那里。从此,舅舅讲述的和田故事深深地印在王飞的脑海里。随着年龄的增长,王飞渐渐理解舅舅对和田那片土地和人民的热爱。2015年,王飞主动申请报名参加援疆工作。当他来到安徽对口援助的皮山县,得到了当地领导和教育部门的大力欢迎和支持,尽所能为他提供生活保障和办公条件。“气候比安徽干燥,脸上手上起皮皴裂,我能克服,毕竟援疆期只有一年。”王飞说。工作一段时间后,王飞发现,人才是制约和田发展的主要因素。和田教育事业投入力度不断加大,办学条件越来越好,但由于自然环境恶劣,年轻教师常常“孔雀东南飞”,教师紧缺。这种情况让王飞内心受到很大触动,“我暗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留在和田,为和田的教育事业做贡献。”王飞说。援疆期满回到安徽以后,王飞四处打听留疆需要办理的程序。2017年2月,他从朋友口中得知,留疆干部可以到组织部报名,他迫不及待去报了名。“当我把报名留疆的消息告诉亲朋好友和所在单位的领导时,领导坚决不同意我离开单位,父母更是不支持我留疆。唯一支持我的就是妻子,妻子鼓励我,让我尽最大努力支援和田的教育。”王飞说。2017年3月,王飞回到了和田,被分配到教育局思政科工作。王飞说:“现在每天我都过得很充实,工作很忙碌。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和田的教育事业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和田日报记者 石莹莹助力孩子实现梦想4天津援疆教师赵术伦在给学生阿卜来提·阿布都艾则孜辅导功课。“您给我们上的第一堂物理课,真让我感到惊喜!您是我遇到最幽默的老师。接下来的物理课,就像给我开启了一扇神奇世界的大门……”日,地区第二高级中学高三(9)班的阿卜来提·阿布都艾则孜在给物理老师赵术伦赠送的新年贺卡上写道。赵术伦是一名来自天津的援疆教师,2017年8月到和田后,担任地区二中2个班级的物理老师。半年的时间,赵术伦与学生之间建立起深厚的师生情谊。每天晚自习,都能看见赵术伦老师在教室辅导学生的身影。学生在做作业的时候,遇到不懂的问题,赵老师都耐心地辅导,直到学生完全弄懂了之后才离开教室。平时,赵术伦很注重了解学生的学习与生活情况,对家庭困难的学生及时给予帮助。有个名叫阿卜来提的学生患有胃病,不喜欢吃学校餐厅的饭菜,赵术伦老师就与阿卜来提结为亲戚,经常把阿卜来提叫到宿舍开小灶。赵术伦说:“我要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对待阿卜来提,帮他顺利完成学业,助他实现梦想——将来当一名教师。”刚到地区二中工作时,为了使学生尽快适应、接受他的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赵术伦经常与学生沟通,将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进行讨论分析,研究制定解决方案。“通过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及课下谈心,了解学生思想,学生学习的目标性不强,学习积极性普遍不高,学习成绩也相对较差。”赵术伦说,“针对这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我经过再三思考后,决心把天津市的先进教学经验、新课程理念运用到教学实践中,充分解决好课堂教学这个中心环节,提高教学质量,处理好课堂教学的预设与生成,尽最大努力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习惯。”赵术伦讲课非常用心,富有新意的教学方法极大地激发了同学们对物理课的浓厚兴趣,半年多来,他所带的班物理平均成绩提高了近10分。赵术伦说:“援疆是我们无悔的选择,虽然对家乡有着许多牵挂,但和田是我的第二故乡。下一年我将和其他高三年级的老师一起努力,助力这些孩子实现他们的梦想。”和田日报记者 鲁玉珍和田日报全媒体中心综合整理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不管前方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不管前方有多少险滩、暗礁、荆棘、陷阱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呃.只是一段所以没起名.不知道会不会写下去.很久以前心血来潮码的存货.当初的想法早就没有了.算是记录着吧.至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嘛.————————方士谦出生的那一天,下着大雪。他家在当地是个不大不小的势力,平日里与人交往也圆滑和善,并未得罪过什么大家望族。所以当这位大公子出生的时候,锣鼓一敲花炮一放,附近的人家便纷纷涌进来道喜了。方家老爷四处道谢,不断说着今日准备不周改日再请,犬子日后承蒙照顾。此时门口一阵骚乱。方家老爷碰巧离得近,便赶过去看看。一个衣衫褴褛之人站在门口向内张望,家丁们正试图将他驱赶出去,看到主人来了便都默不作声。方家老爷踌躇着。里面不乏贵客,若是让他进去恐有人心生嫌恶,若是将他赶走又于心不忍。四围一片寂静,唯有大雪飘落积压在树枝上又扑簌落下的声音。墙内人声鼎沸,远远地传来,恍如隔世。此时忽听得深闺中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方家老爷叹了口气,说你进来吧。那人倒也不拘谨,有什么吃的喝的招待一概不拒,吃相出乎意料地优雅。待他梳洗一番再看,年岁与方家老爷相差无几,而眉眼间透露出竟也是望门的意思。一问方知为南蛮之地一经商大贾,出门采购货物路遇劫匪,将身上财物尽数掳去,独身一人既无盘缠又身处异乡,一路渐渐漂泊至此。听者无不感叹世事无常,从锦衣玉食落魄到举餐食粥,又纷纷安慰他大劫之后必有后福。方家老爷与他相谈甚欢,甚至让他为新生儿取了个名字——就是方士谦了。那人还说自己将要娶亲,若生女孩则与方士谦结为夫妇,若生男孩则结为兄弟。方家老爷欣然应允,给他打点好盘缠行李又留住了几日方送别长亭。方士谦长到十七岁,一日正与朋友交游归来,看见父亲端坐于高堂,手里捏着一封信。他素日听家里人说自己有个未婚妻生长在南荒——当然也有可能是兄弟.但他私心希望是女孩,甚至偷偷幻想过倾慕过她——原因是他有个曾远游至南荒的朋友,言及那里的女子容貌,啧啧称赞,说是京城最好的青楼的招牌都比不及南荒寻常农家之女。——就是听说那里有些女子会下蛊,蛊人心。方士谦不怕。他心想着总有一天要去那里做生意——顺带造访下未来妻子也未尝不可。但是家里并不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经商,也曾有意想让他读书。方士谦只好呆在家里,念书上写的父母在 不远游。然后终于到今天有了消息。方士谦一踏进家门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复杂,直到走到堂前,他爹走过来拍拍他肩:上次说过的那个故交近日要来造访,你好好准备一下接待你那个兄弟。是兄弟啊……方士谦顿时失望起来,勉强应了几声就无精打采地回房去了。次日上午果然报有人到访。方士谦还是打扮得与平时相差无几,只是多套了件正式的直衣,把玉玦配在腰间。那个按理说是自己弟弟的人率先开口向方士谦问安,自我介绍说他叫喻文州。方士谦挑挑眉。面前这人比自己矮了些许,虽说生长在南荒散发出的气质却温润如玉。衣着打扮等也与中原无异,还是簇新,大概是到了这里后特意换上的。啊…久仰久仰…在下方士谦.说实话方士谦有些茫然,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礼节招呼,只好拿出自己平时交游的一套来。噗.对方朝他眨眨眼,很不客气地一声轻笑。未等方士谦说些什么,对方又开口了,声音细微似不是对他说.可爱.方士谦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喻文州微垂的眉眼,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他就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干咳了两声问他要不要吃茶点。喻文州吃点心的样子很拘谨,动作幅度很小,小心翼翼的样子。方士谦猜他有些紧张,就好奇地拿余光留意着他神色,却依旧面色平静嘴角微扬,抿唇敛眉似在细细品味茶色。方士谦从未遇到这样的人,他平日里所交游的大部分都是粗言壮语的北方汉子,虽然其中也有性格温吞的,但是带着些懦弱,不像喻文州。喻文州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好相处,又让人隐隐觉得难以对付。这让方士谦感到新奇,又有些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地了解这样的一个人,又不愿过多地表露心迹去接近。他独自闷闷地想着心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椅子上左右不安分地小幅扭动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喻文州早已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干嘛啊.他小声嘟哝着,神色像是对这个很不忿的样子。有些依稀明白过来方才自己的小动作被这人尽收眼底,顿时尴尬起来。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坐在位置上闷到耳根通红。方士谦觉得有些气馁。他无数次想要挑起话题,将要开口抬眼看到喻文州的瞬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好,于是一次又一次作罢。好气噢.这是方士谦现在唯一的想法。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看到喻文州就莫名其妙觉得委屈。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十七年来第一次尝到失眠的滋味。第二天早上喻文州看到方士谦有些讶异。俩黑眼圈挂在平时养得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明显,脸颊较昨日也有些虚胖,可能是浮肿了。我带你去中草堂玩。方士谦知道自己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但是无暇顾及。他觉得自己该带喻文州去一些名胜古迹,但他唯一想带他去的地方就是中草堂。果不其然中草堂的掌柜已经变成了当年那个跟在林杰后面的那个大小眼的有些奇怪的孩子。方士谦曾经在中草堂工作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中草堂的掌柜是林杰。方士谦跟着他混了几年,医术突飞猛进。但是对中草堂的管理不怎么感兴趣,后来和林杰一起找了个接班人之后不久就增加了回家的次数,不像以往天天往中草堂跑了。那个…杰希啊.方士谦深吸口气,深怕这个动不动喜欢和自己抬抬杠的小孩儿让自己下不来台.可能确实是方士谦今天状态太奇怪,王杰希抬起头,以前所未有的怪异眼光瞅了他一眼,只是简短地问了一句话.来了?林杰前辈在里屋。他眼角余光扫过方士谦身旁那个面生的青年,发现对方也正带着微笑看向自己,便立刻收回目光看向手中账簿。有趣.居然能收了方士谦这个妖孽.
把前面的上和中删了然后和结尾并到了一起……前前后后几乎写了一个学期.文风跳跃.不过也算难得能完结的一篇xxx高考回归后第一发当然he啦.-------------------------------------------一夜北风紧。夜间的凉意不知不觉从脚底蔓延上来,大漠的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他拉了拉出发时顺手拿的薄斗篷,瞥了眼被绳子捆住挂在马匹侧部瑟瑟发抖的人。“什么紧急任务……嘁,不过是绑个废物。”他把捆着的人放到地上让他躺着,却没有松开人的手脚。“今天看来是赶不回去了,啧,你就这么过一夜吧。”被捆着的人还是个少年,此刻只是睁大了眼睛看他,似乎尚未了解现在的处境。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就是叫你睡啊!不准逃跑听见没有。”少年眨了眨眼睛,反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来:“好。”他被这笑容弄的没了气,顺手扯下斗篷扔过去:“盖着,你要是生病了我回去不好交代。”也许是神经紧绷了太久,他不多久就睡着了。旁边的少年也装出平稳的呼吸声。良久,少年才慢慢坐起来,一开始小心翼翼藏好的匕首早已将绳子割断,此刻正被他握在手心里。过程进行地悄无声息,少年隔几秒就回头看一下那个人,似乎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少年试探性地靠近,考虑着是刺心脏还是腹部比较痛快。挪到他身边,依旧呼吸沉稳。少年略放下心,抬起手正准备下刺,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力量扼住了。耳边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小卢?”刚刚还在熟睡的人早已坐起,映照着惨淡月光的瞳孔直盯着他。“唔嗯?”一直胸有成竹的少年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毛,索性放弃了反抗,整个人瘫软下来。他躺在地上,忽然很高兴,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换来对方的一个爆栗。“小别前辈……什么时候发现的?”“……先把你那奇怪的易容撤了,没事模仿我们医生做什么。”刘小别摁了摁跳着的额角,“一个剑客怎么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卢瀚文扔掉匕首,抬起上半身,双手摸索到刘小别坐起来时习惯性盘起来的腿就想蹭蹭往上躺,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刚刚还想刺杀我,现在又来撒娇,嗯?”看着对方被推开一脸委屈的样子刘小别决定不予理睬。“嘿嘿……不这样的话,小别前辈不肯出来和我切磋啊。”蓝雨怎么一个个都是切磋狂吗……刘小别无奈。“有切磋的功夫不如多做几个任务积累一下实战经验,多融入一下团队……”刘小别还想多说几句,被卢瀚文一个抬手握住了嘴巴。少年的手心有微微沁出的凉凉的汗。刘小别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却因粗糙沙砾的摩擦力过大稳不住身形而摔倒在地上。卢瀚文哧哧地笑出声来,笑声在空旷的环境中格外清脆。刘小别大爆手速坐了起来,脸上似有些着恼:“你忽然捂我嘴巴干嘛?”卢瀚文无辜的看着他:“小别前辈变得像王医生一样满嘴大道理啦。”说罢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得胜似的朝刘小别摇了摇手,嘴唇凑到手心亲了一下。“小别前辈你看,我们间接亲吻了哦。”刘小别瞪大了眼睛,一时语塞。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要发作,却又在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的那一刻彻底败北。冰冷的刀尖方才拉起的警戒线在一瞬间溃不成军。他内心暗骂自己没用,提醒自己面前这个小鬼可是随时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偏偏对方还只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你,仿佛责怪他是你天生的罪过。深色的眸子反射出星星点点的月光,刘小别不傻,他能清楚地看出个中含义。那是纯粹的爱意和杀意。杀意是处于职业原因在面对对手时的本能。因此与杀意并存的爱意愈发显示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深邃来。在卢瀚文决意要背负起这一片无可救药的爱意时,便也同时做好了接受来自各方面绝望、不甘与痛苦的觉悟。所以卢瀚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当他把这近乎荒唐的想法告诉刘小别时,刘小别沉默良久,只是叹息。卢瀚文,你这是何必呢。卢瀚文狂喜。他知道刘小别不肯接受的原因只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操心。何必呢。他说。你是蓝雨的未来,和谁在一起都不奇怪,唯独不能是微草的人。喻文州黄少天会是什么反应?联盟会是什么态度?外界会是什么看法?卢瀚文忽然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他说前辈,这些我都想过了。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他又沉默很久。真想过了?声音带着些许喑哑和晦涩。真的哦。卢瀚文忙不迭地点头承认。人嘛,一生总要干一两件惊天动地的错事,才算不虚此行啊。你要和我走,我们便一起不再回头。你要留在岸上冷眼观望,我便自己一个人堕落。“那好吧。”刘小别扭开头不看卢瀚文的眼睛,凭空冒出这么一句。也罢。身旁有个小鬼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千世界弱水三千,哪一瓢不是饮。刘小别知道自己输了。啧啧真是。他看着扑在自己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适位置的卢瀚文,毫无办法。看来上帝有时也会做这么人神共愤的事。两个人都已没了睡意,于是决定连夜赶路。沙漠的路不好走,刘小别就把卢瀚文提到马上,自己挨着他坐在背后。卢瀚文感觉到刘小别的体温隔着好几层衣料微微弱弱地传来,想到自己毫无征兆地就将后背贴给他,觉得很高兴,也很新奇,于是扭动身子蹭几下。“别乱动……小鬼。”不出意料地,刘小别略微收收缰绳,腾出一只手来将卢瀚文环抱住,把他往上提了提。天边曙光初现,远远地已能看到都城的轮廓。“所以你想尽办法要我把你带出来到这里为了什么?这是烟雨的地盘吧。”闻言,卢瀚文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笑容来。“当然……只是随便选的啦。”刘小别当然不信,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也就不再说话。气氛保持者奇妙的静诡,天地间似乎只有马蹄声嘀嘀嗒嗒地响着。入了城,刘小别才算有些明白卢瀚文的用意。现在正值烟雨一年一度的大集会,几乎其他所有城的商人,游侠,学子都会来此游历,甚至城主们也会派人到访,以示对烟雨的尊敬。按理说蓝雨今年也该派人来的,只是看起来大概没有卢瀚文的份。刘小别无奈:“我出来时身上没带多少细软啊。”卢瀚文既要让他陪着逛集会,少不了是要买些新鲜玩意儿的。“看那个。”刘小别顺着卢瀚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则是集市中心的一个大擂台。一个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汉子在台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一群看客围了一圈又一圈,负责主持的一个小个子则在人群中穿梭,让人们下注。一看明白这是什么,刘小别便蹙起了眉头:“这个不行。传出去的话对蓝溪阁中草堂名声都不好。”刘小别的反对看来在意料之中,卢瀚文早有准备,将贴身带的一套零零散散的工具拿了出来。“没关系小别前辈。我来给你易容啊。”没等刘小别反应过来,卢瀚文就迅速拉着他进了附近的一家客栈,到角落里挑了张桌子坐下。“喂喂……能行吗。”刘小别虽然觉得不妥,但止不住卢瀚文已经大张旗鼓开始的动作。卢瀚文看上去胸有成竹。他拿着笔在刘小别脸上左涂右抹,让刘小别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纯粹在恶作剧。笔尖向上移动着,刘小别忽然抬手抓住了卢瀚文的手臂,脸不自在地别向一旁。“……别画眉毛。”卢瀚文眼神一黯,任由刘小别这么抓着,指间把玩着不长的笔,看它在刘小别脸侧很近的地方一次次滑过。“好吧。那下面就改一下肤色好啦。”紧接着卢瀚文又开心地笑起来,拿出一包颜色看着奇怪的粉末。当刘小别走出客栈的时候他有种说一句话脸上的易容就会露馅的感觉。然而事实证明卢瀚文技术确实还不错,他帮卢瀚文买了块桂花芡实糕,似乎并没有人在意到他。“小别前辈,”卢瀚文的眼睛被糕的蒸汽蒙上一层水雾。他伸手指指台上:“加油噢?”为什么我那么听这个小鬼的话啊……刘小别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纵身一跃来到台上。很快一个身形单薄的年轻人把连续几年的擂主打得下不来台的消息就传遍了烟雨城。人们争先恐后往街心涌着,更不乏高声下注的富豪和闻风而来的各路壮汉们。刘小别一看风头大了,有些着慌。要是引来各大城派来的队伍尤其是微草的,身手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他翻下台来找到主办方,不顾对方失望的表情,催促着他让自己结钱走人。人群一阵骚动,他知道必是引来人了,不敢去多看,收好钱袋后拉着卢瀚文左穿右穿绕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伸手就开始抹脸上的易容。“诶……没想到这么快呀。”卢瀚文一副失望的表情,手里拎着空落落的桂花糕袋子,冰凉的水珠向下滴落着。看着他垂下的眼帘刘小别不禁有些不忍心,只能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没关系,钱应该也差不多可以了。明年也还有机会。”他没有料到卢瀚文听了这话反而身子一颤,开口时喉咙里已带上了呜咽的声音。“明年就……不行了呀。”“为什么?明年你有什么事吗?”卢瀚文鼻子扁了扁,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黄少说王医生在考虑让小别前辈娶媳妇了……”刘小别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只好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怎么会呢。医生他还没说过这事。何况比我年纪大还没娶妻的人不是很多吗。”卢瀚文抬起头来,将信将疑地瞅了他一眼。“可是小别前辈,最后还是会离开我呀。”所以我该怎么办呢。可是我能怎么办呢。“爹——!”清晨郊外荒草丛生,露水依晞。栖息在树丛中的鸟儿被这一声清澈寥越的声音惊醒,扑棱棱飞起来,转一圈后回到窝里。“来了啊你慢点——”卢瀚文撩起衣角,在草丛中熟门熟路地左拐右拐。前面的孩子是他约莫六七年前从养生汤里抱来的。刚抱来时很安静,一声不吭。现在倒是活泼起来,俨然似一只小兽物。他告诉那孩子,你娘生你时死了,只留下你这个祸害。于是那孩子便不高兴,哇地一声哭起来跑到邻居家大声控诉:“我爹说我是祸害!”然后邻居出来了,不知所措地把孩子抱起来哄。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走过去,把孩子抱过来。“瀚文——”“爹我要吃糖!”“好我们去买。”他将这个孩子一点点养大,依旧拒绝所有给他介绍对象的邀请。黄少天和喻文州有时会过来,带来一些吃穿用度和钱财,还有各自的孩子。他不拒绝那些好意,只是堆在那里,等年底再一并送回去。“小卢你要想开一点。你看我和文州,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我没有想不开呀…黄少你看这孩子多可爱。长得很好吧。”黄少天不说话,看看那孩子像极某人的眉眼,怔怔叹口气。“小卢——”“我现在真的很满足呀,像你和队长那样——“可以朝夕相对呢。”卢瀚文每年都带这个孩子来到荒郊野外的一个土堆前。这里是他妻子的娘家,当年他在外做官,妻子难产而死,回到娘家安葬。现在他不做官了,便搬来这里,想离妻子近一点。刚搬来时他对周围的每个人,包括儿子,都这么说。没什么奇怪的。墓碑上写妻子刘氏,这一带人家大多姓刘。比如紧邻在他东边的一户人家。真是情深意重啊。他们这样赞叹。他会带着食物和纸钱来到土堆前儿子在一旁看着他摆好碟子,取出火石。土堆里是什么呢?只有他知道。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爹为什么不和刘小别伯伯说话呢?”有一天儿子这样问他。“不要直接喊长辈全名。”“噢——那为什么呢?”“……因为他欠了爹爹一样东西。爹爹很难过。”“哇——那我去帮爹爹要回来!”“不准!长幼有序都不分了么——”“那爹爹怎么办呢?”“想那么多干嘛,赶紧去睡。”“爹爹——”“怎么了?”“要是我和刘伯伯都被坏人抓住了——”“瞎想什么。怎么会呢。”“听我说完嘛——如果爹爹你只有十两银子,你会把谁要回来呢。”卢瀚文正要熄灯的手停在半空。窗外雨声淅沥。有水一滴一滴,绝望地落到桌面上。好好的屋子怎么回漏雨呢。好奇怪啊。“爹爹……你在哭吗。”“胡说,没有的事。”结果这么多年连小孩子都没能骗过去。那么,其实大家什么都知道。刚刚把这个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卢瀚文得天天晚上起来给他换尿布,哄他喝些水。有一回他来到院子里看见天上星辰黯淡,隔壁一灯如豆。鬼使神差地,他站到窗下看了看,瞥见一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他提着尿布走了,将脚下的草踩得哗哗响。手上残留着温良的河水的触感。大概本来自己是会享受这样的夜晚的。他想。回到院子里,发现有一个人静静地伫着。于是他在黑暗中无声息地咧嘴笑了。“小别前辈,别来无恙啊。大晚上的还挺有兴致。”他立刻又后悔起讲出这句话来。听到对方喉头似哽的声音。“瀚文……”他看见那个人朝自己走过来了。姿势与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向他挑战时如出一辙。他该是后退的。他想。却任由那个人走过来抱住自己。那天在荒野中马背上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温热热的体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穿过十年的时空,将他包围。他抬起头,静静等待鼻息一点点交错。于是他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世界都假装陪他一厢情愿。“瀚文,我要和你说一件事。”他们从烟雨城池回来后不久,卢瀚文收到这样一封来信。“你那天说,医生要为我媒亲的事,好像确是真的。”他的心凉了半截,几乎不敢再往下看。“但我没有同意。我想,等我们都到了不能任职的年纪,我就带你回到我老家去。经营一块田产,住在一起,朝夕相对,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他定定地将这句话看了几遍,几乎要冲出去。他将信纸小心翼翼叠好,每天起床和睡前都会看一遍。后来刘小别退职了,搬到蓝雨城住了段时间,又搬走了。他开始掰着指头数退职的日子。他们一直保持着通信,直到最后一封。“瀚文。我母亲现在以自尽逼我娶亲。我没有办法。”这时卢瀚文正刚刚得知再有一个月就能退职的消息,欢天喜地地回到房间,欢天喜地地打开信封。“我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我想无论你今后怎样恨我怨我,我都会承受下来的。”他用手指摩挲着纸上些许被晕染开的墨迹,想象着那个人在案前落下泪水,一点点浇灭未来。“毕竟是我负你。”他盯着这封信,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把字一个个拆开看都认得,连起来却不明白什么意思呢。他请了假赶到刘小别曾对他说过的老家,正赶上载着新娘的花轿的队伍从街上浩浩荡荡的走过。“你是卢瀚文?小别也请你来了啊。”闻言抬头,发现是当年微草的许斌。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天晚上他坐在酒席最偏僻的角落,看那个人如何接受众人的祝贺,如何左右应酬,如何笑容满面。恍惚间他又觉得人形都模糊了,只剩下红色的灯火。锣鼓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远远地观望着,像是在观望自己到现在为止不长的一生。“诶诶,听说这个新郎官啊,可有名啦……”有人过来和他搭话。他没来得及回答,就又有人接过话头。“是啦,微草回来的呢……听说一开始坚决不肯成亲,哪家姑娘给他都不同意……后来他娘闹得要上吊……有啥子好拗的哟,年纪大了总要成亲的嘛……况且他们那种大家,怎么可能绝后哟……”他起身,雇了一辆马车,连夜出镇。他失神地坐在车里,看着马蹄声中渐渐远离的人声和灯光,觉得天地间似乎只剩他一个人,和这辆车,这匹马。觉得他可以一直坐在车里,永远这样颠簸下去。“小别前辈。”这天卢瀚文早早地打开门,倚着门框等刘小别经过。被喊到的人明显顿了一下,满眼的不可置信。卢瀚文走过去,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小别前辈今天有空吗?”“啊……还好。没什么要紧事。”他似乎忽然身处于那段少年时光,近乎本能地上去挽住刘小别的手臂。“那么陪我去集市吧。”这里虽然只是小乡镇,每月定时的大集会倒很热闹,四围村里的人们都在这一天赶过来。他抱着刘小别的手臂,毫无顾忌地一蹦一跳地走着。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烟雨城的大集会他们去过不止一次。忽然他拉着刘小别在一个摊位前停下了。水汽氤氲,木制的屉笼里飘来一阵甜香。刘小别明白了。“老板,来一块桂花芡实糕。”卢瀚文毫不掩饰地开心地笑起来。纸袋很烫,他捏着袋口,从左手换到右手,从右手换到左手。回去时纸袋已经空了,冷了的蒸汽水顺着袋子流了下来。他手里还有一串糖葫芦,一个彩色小泥人和一块糖画。“小别前辈。”分别时站在门口,他又喊住他。其实刘小别也并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我想过了。”他朝屋里看了一眼,确认儿子没有起来。“虽然以后也许我会娶亲,也许我会离开这里。“但我知道像这样的感情在我身上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想要求你在为我做什么或者感到愧疚。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我想我还是喜欢你。”刘小别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在卢瀚文搬来那天就已经死去了,埋葬在荒郊野外的一个小土堆里。现在他有了获得新生的希望。但只是希望。他永远无法再次活过来,即使内心已经有一些东西已经开始土崩瓦解。他能说什么呢。他费了好大劲才没有哭出来。卢瀚文没再说什么,转身进家去了,没关上门。刘小别感到一股莫可名状的情感毫无征兆地袭来,他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他用手揪紧胸前的衣服,蹲下去缩起身子,捂着脸的袖子一点点变成深色。“卢瀚文你大爷的……”黄少天一直没告诉卢瀚文他是个孤儿,不过他觉得卢瀚文知道。当初他和喻文州无意间在养生堂看到了这孩子,立马发现是可塑之才,没多想便抱了回来。当时店员跟他们说,以前给这孩子算过命,说是前半生运途通达,只是到而立会有一场大病,能不能渡过去很难说。现在喻文州让他赶快收拾行李准备去看小卢,他就知道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要来了。“队长你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吗?”“暂时还没有。我做了一个梦。”黄少天没有再问。一走近卢瀚文家,就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传来。黄少天心头一紧,同时又暗暗松口气。病确实不轻,但至少人还活着。卢瀚文抱来的那孩子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将他们领到里屋后便默默到一旁垂着眼熬药。卢瀚文刚刚睡去,他们不便吵醒他,就问那孩子病因。“爹爹先是在外面找了一天受了些风寒,后来好几天没怎么吃饭,然后就……”“找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那孩子顿时鼻尖一红,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是我……不该告诉爹爹的……刘伯伯前些天被他爹打了,还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当时就只是听说他不见了,爹爹就……”又是刘小别。虽然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但黄少天还是一想到就咬牙切齿。不知何时出去的喻文州从门外转进来,看见卢瀚文还没醒,便没顾虑什么,直接坐下对黄少天开口了。“我去打听了一下,刘小别跟家里坦白了,说是传宗接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家里也不止他一个可以继承家业,就想把儿子过继给弟弟,自己与家里断绝关系。他把所有积蓄留下来给妻子儿子,打算一个人净身出户。”“于是被打了一顿还关了禁闭?”“是啊……长子是断袖,毕竟——”喻文州的声音戛然而止,黄少天顺着他的目光,分明看到卢瀚文紧闭的眼角淌下泪来。刘小别回来了。样子很狼狈,眼角青了一块。他站在卢瀚文家门前,努力平复着局促的呼吸。他考虑了千百遍重逢后的情景。门开了,是喻文州。门内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他几乎要冲出的话硬生生停在口中,喻文州看看他,略挑挑眉,不动声色。“进去说。”春色正好。院中百草丛生,一阵风吹过,整齐地倒向一边。孩子拿着网兜,追着一对上下翻飞的彩蝶。午后,卢瀚文刚吃完饭躺在院中藤椅上晒着太阳,一脸满足。他大病初愈,医生说不能劳作,要静养。这是他和刘小别带着孩子搬过来的第七天。-完-
如题。还有不到六个月就要高考了。怎么说呢。共勉吧
好吧这只是个段子(。可能会有后续,不过应该没有x——————————当王杰希走出比赛房间的时候,不出意料地听到了场外沸腾的声音。他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大概应是表现出高兴的。刘小别第七赛季刚刚出道微草便有了第二个冠军,这次胜利对英杰的成长应该也有帮助,微草成为目前除嘉世之外唯一一个拥有两个冠军的战队,事情对微草来说似乎进展得十分顺利。是忘了什么吗。他想。或许是有一些事情。也许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想想起来,也许不是,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但他不知道。噢。对了。方士谦要退役了。“嗯,是啊。退役……去国外。”那天他因为刘小别出道的事情去找经理,却听见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在国外生活啊,也挺好的。他想。那么冬虫夏草和防风就按照原来定下的给袁柏清用了。袁柏清也是个实力不错的选手,正好缺乏大赛事的历练。不。王杰希觉得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拼命反驳他的想法。一定,大概不是这样的。与他同期出道的职业选手,能够身有两个冠军退役,已经是不可多得的荣耀了。一切看上去相当圆满。这份荣耀,可以算是自己给他的吗。好吧,这样想似乎有些不要脸。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他抬眼,看到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与邓复升一起谈笑风声地走了下来。“哟,小队长,恭喜啊。”眼前的人依旧是一如往常的笑容,伸手在他肩上拍了几下。王杰希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肢体上的直接碰触。看到方士谦僵在半空的手和愕然的表情,王杰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双方愣了几秒后还是邓复升开口打了圆场:“队长副队我们先下去吧,主持人他们都在等。”三人默默不语地走到场下,欢呼声又掀起一次波澜。“微草冠军”的喊声不绝于耳,王杰希和方士谦的名字更是被粉丝们喊了无数遍。已经在等候的队员们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是啊,没有什么理由不高兴。这是个多么欢乐的时刻啊。在他走之前自己又给了他一个冠军,从这个角度看算不算还好?不是第一次面对刺眼的镁光灯了,而此刻王杰希却只觉得它们碍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下台,回到座位上,然后和大家一起回到休息室的。他的四肢将这些动作完成得很好,而他却仿佛早已不在了。“我去下厕所。”回到休息室喝了点水,后辈们的吵闹声让王杰希有点烦躁。走廊上空旷无人,关上休息室的门后径自靠着墙站着,忽然想起了当初吴雪峰走的时候,叶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仿佛那具咳得撕心裂肺的躯体不是自己的一般。门发出“吱呀”一声,一丝光线投射到走廊上,而后又消失了。“小队长?”沉默良久王杰希才听到自己晦涩的声音响起。“前辈…你要退役了。”他的眼前浮现出自己刚刚从训练营里被发现的那一天,面前这个人和经理嘻嘻哈哈地说笑,转而又用十分笃定的语气道,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王不留行的继承者。然后他仿佛又置身于微草的宿舍里,一个人默默在房间里摆好自己的东西,那个人一直在旁边看,说这个鼠标垫不好看,改天我给你个新的吧。后来他第一次正式队员的食堂,站在窗口前手足无措,那个人忽然从旁边冒出来,跟打饭大妈啪啦啪啦说了一通,递给他一份装的满满的盘子,说这些菜食堂烧的最好吃哦哈哈哈不过你打游戏这么清奇口味会不会也很奇怪啊哈哈哈。嘉世夺得三连冠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看比赛的复盘琢磨着一叶之秋的打法,然后门开了,露出一条缝,外面的光漏了进来,转而又消失了。那个人笑嘻嘻地端着两碗泡面进来说,这么用功啊,身为前辈就勉为其难地陪陪你好了。这些年来王杰希似乎早已习惯了有那个人的生活。他一路战斗一路成长,外界的质疑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他总能记起那句我相信他。他不明白自己对方士谦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只是这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一直守护在身后的防风的身形,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嗯,我要退役了。”似乎过了很长时间,面前人才终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你…要去国外。”他用的是陈述语气,却何其希望那个人能够出言反驳自己。“小队长……不要哭啦。”
方士谦x叶修。私设有,原创人物有,ooc有。不要在意奇怪的时间轴。———————————————————于牧下意识地在本子上记下,愣了两秒,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叶神您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快点开始吧。”叶修又看了他一眼:“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于牧再次当机了。现在社会比较开明,同性恋在一些西方国家已经得到了认可,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对这种话题见怪不怪了。但这要是放到叶修那个年代…他的心情五味杂陈。已经二十多岁了,他自然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他在大学里曾追过一个女孩子,虽然被拒绝了,也曾感到酸涩和难过,但一旦想起,浮现出来的依旧是温暖的感受。是与一个原本毫不相干的生命共享余生的甘愿,是用尽一生仍嫌不够的妄求。有一次他在傍晚的街上看到一对手牵手的情侣,沿着被镀上金边的绿化带慢慢地走着,仿佛一切车马喧嚣都无法纷扰他们手中的世界。于牧抬起眼看叶修,他的神色如同刚刚说完“我今天中午吃了青菜”一样平静,手中把玩着自己刚才递过去的名片,似在等他回过神来。他不由自主地感到难过,但什么也么说。这么多年过去,他需要的必定不是安慰性的话语,而现在他选择将之公诸于众,也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自己此刻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便是对这位老人最好的尊重。“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我十二岁,他十三岁。我们两家本是世交,那天他父亲来拜访我父亲,便一同带了他来。他比我发育得早,个头比我高一点。我父亲便让我们去后院练习扑射——因为以后必定是要上军校的——也是那个时候他对我说,他不喜欢打仗,想在后方做医生。我说你爸知道吗,他说不知道,我说我就知道他不知道,不然你肯定得被打个半死。“他父亲是北上办事,所以没做过多停留。自从那次分开后,我们第二次见面就是在军校了。“那时候的军校早就没有了刚开始建立时的实力,那一阵仗打得很激烈,没有谁有精力顾及学校办的怎么样,上级只是不断地朝学校要人。大部分人只上了一年就上战场了,像我们这样悠哉悠哉读了两年的就很少。第一年似乎也是学了点东西,老师都是急功近利地教打仗的要领,也根本不管你听不听。第二年的时候老师很多都走了,我们就在校园里游荡,聊天,捉鸟,整日无所事事。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最快乐的时间了吧,因为真的并没有什么实质上需要担心的东西。”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灰白色的天空,神情柔和而明朗,仿佛进入了一个美妙至极的梦境。于牧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极力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他所描绘的画面。“那时候学校里年级越高人越少,低年级是每半年就涌进来一堆人。数量不多的老师总是手忙脚乱,根本不管我们这种看起来不愿意好好学习的。我们当然巴不得,天天商量着出去玩——终究也没成什么气候,那时候有什么多少好玩的呢。然后我们就自己开始看书。书本上的东西充其量只是让你有个基础知识,打起仗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样只是找点聊胜于无的乐子——比谁看得快呗,都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的。把对方难住了就行,谁管理解的多深呢。后来他就只挑医学治疗方面书看了,导致他刚刚进部队的时候治疗知识比很多前辈多得多,也只是理论了,实战经验自然比不上的。哈哈现在的小孩儿都很讨厌念书吧?欸我跟你说那时候自学这事儿我俩一推广,校园里那气势顿时所向披靡啊哈哈。”“我们每天有个惯例,吃完晚饭后是要去校园里散步的。这可能得益于两家从小相似的培养方式——然而以前在家我总是懒怠走的,但他在学校里提出来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啧,一定是因为校园里风景不错。”“嗳,那时候散步可没现在花头多,俩小年轻手牵着手你侬我侬说一堆,就两人买份报纸一起看看新闻,也全是打仗的,没什么意思。有时候我们能在公园里听到别校的青年学生唱情歌,都是那种翻译过来半中半英的外国歌,繁华一点的大街上店里都放这些。诶你知道,我嘛除了唱歌其他都易如反掌啊,但他学的很快,能装模作样哼两句。然后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唱给我听。我说就算你一天给我唱十遍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他说放屁,我这是拿你练习,以后追到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好到吓死你。”“有一阵我感冒了,不算太严重,但得成天躺在床上。宿舍里的同级生基本上都回家或者上战场了,他就每天帮我从食堂打饭回来一起吃。其实也就是稀饭和干馍,条件好的时候会有咸菜。有天我发现饭盒里有个煮鸡蛋,就问他哪来的,他说外面打了胜仗,学校补贴每人一个。我说那你的呢,他说怕我抢,就先在路上吃掉了。”“我虽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几天,但心里明白。肯定是他不知道上哪搞了一个鸡蛋自己偷偷摸摸搁热水里煮了的。那时候物质匮乏,学校就算有钱也搞不到这么多鸡蛋啊。但我没点破,他也就一直没说。我吃的很慢,他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也不怎么吃饭。然后他过来给我测体温,担心手太凉,他就把额头贴了过来。当时他闭着眼睛,我也闭着,他的鼻尖碰到我的眼睛,很痒,我就把眼睛睁了开来,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微微起伏着,上面还有一层细细的绒毛。“但当时我是无心去看这些的,我只是觉得自己因为鸡蛋的事好像输给了他什么,便想尽办法要把局面扳回来,为着那奇怪而可笑的自尊。我忽然有了一个恶作剧一样的想法,就抓着他后脑勺上的头发,把他的脸拉到和我差不多高的位置,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很快的那种。也许当时我只是纯粹想看他惊愕的表情,而我也确实看到了,也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但我不知道,即使到现在也不敢确定。“于是他就一脸愕然地愣在那里看我,这当然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也很得意地盯着他看。然后他的脸就越来越红,可能温度比我这个病人还要高。我当时心想着不会生气了吧他应该不会计较这东西难不成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啧啧不过看他真的很好玩啊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于是我就笑了出来,莫名感到心情舒畅。”——————————其实手稿写了很多然而完全不想打…懒癌晚期拒绝治疗x
方士谦x叶修(好像很冷的样子然而方神我男神如此苏为何没人理(并没有(你废话好多。时间设定很奇怪我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如果有bug欢迎纠正私设有,原创人物有,ooc有其实01并没有谦叶的什么戏份,所以字很少.嗯———————————————现在是凌晨4点35分。天已拂晓。鸟在叫。此刻早已入夏,天亮得很早。空气已经有了燥热的意向,楼道里传来值完夜班的邻居回来时电瓶车刺耳的刹车声。于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房间中的陈设在透过窗帘漏进来的阳光中发出微蓝的光。现在他毫无睡意,也许是因为热,也许不是。昨天他还是公司的一个小实习生,而今天他将迎来工作到现在的第一件大事:采访一位经历过抗战的老人。这将成为他能力的一次证明。他看着书桌上精心准备了几个星期的一打资料,心底浮上来一股兴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任务。今天他要见的人曾经是一名上将,但后来被自己的部下背叛,一度沦为平民。但后来这位上将又自个儿从民间拉扯出一支队伍,立下丝毫不亚于先前的战绩,扳倒原有的陷害他的一干人等,堪称一段传奇。但就在他要晋升为元帅的时候,他却以战争结束为由告老还乡,谁都请不动他出来。在去拜访的路上,于牧不住地翻看着搜来的资料。照片上的人身着军装,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虽然是打印在纸上的,却自让人感到一股英气透过时空扑面而来。那人的住处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连卖豆腐的小贩都极少光顾。此时太阳已经升起,这里却只有半条街能沐浴到阳光。空气已经全面德燥热起来,偶尔会有上班抄近道的行人站在阴凉处擦着汗。于牧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猜想着那样雄姿英发的一个人,到了老将迟暮之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姿态。是否依旧维护着曾经的尊严与骄傲,抑或早已衰颓不堪,昏昏沉沉听凭家人安排?门“吱呀”一声开了。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老人身体看上去还算健朗。他的背依旧是挺直的,但眉目间尽是慵懒的神态——并不让人感到拖泥带水,宛若一只灵巧却又喜欢晒太阳睡大觉的猫。他将于牧上下打量了一遍,笑了,像是对于牧又像是对自己说道:“这小伙子长得挺像常先啊。”于牧一愣:“常先是谁?”面前的老人很潇洒地挥挥手:“一个战地记者,有事没事跑来想从我这挖资料——我的资料是这么轻易给他的么——不过他也傻,别人都跟着有名的大部队跑,就他死盯着我们。”他示意于牧进到院子里,随即把门虚掩上。院子不大,点缀着些许花草。一张老藤椅躺在院子的一角,微风穿过镂空的花纹,发出咿呀的声响。屋内的陈设也是以简洁实用为主,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照片是两个青年的合影,身上穿着军校的校服,背景是慌乱四处逃散的人群。他们脸上的笑容相似,都带着要强的神色,却又都似乎隐藏着一股悲戚。老人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道:“我叫叶修。”于牧这才从照片上收回目光,为自己的唐突行为感到有些尴尬,所幸的是叶修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您好,久仰久仰。这是我的名牌,您随意称呼。”他鞠了一躬,双手把名片递过去。叶修接过卡片,只是象征性地略瞥了一眼,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于牧正为自己刚刚的失礼感到不安,只能暂时放下了细看一下房间的念头。而叶修并没有对他的行为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啊,别那么拘束,虽然我知道我比较有威严但也没必要这样。”刚到嘴边的“谢谢”被硬生生吞回了肚里,于牧抬起手擦了擦汗。叶修从桌抽屉里摸出一副老花眼镜戴上,朝于牧伸出手:“把你一直揣怀里那资料我看看。”于牧不敢怠慢,赶紧递过去,看着他一页一页翻完,心中七上八下。“你们现在这些小鬼都觉得我这么伟大吗哈哈。”叶修发表了第一句感想。“大部分还是很贴切的。”叶修笑笑,把资料扔了回去。于牧听出了有些话外音,强忍住吐槽的冲动,问道:“那小部分不贴切的是哪块?”“哦,那个啊。”叶修复又笑了笑,“我杀了我对象啊。”对象?于牧着实吃了一惊。这位素来被标榜为“将个人私欲压到最低点”的英雄,果然如外界猜测的那样,是有恋人的么。而他刚刚又说杀了恋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不会是年老昏聩,记忆糊涂了吧。“一般记者这种时候不应该抓住机会往下问吗,反应速度有待提高啊小于同志。”于牧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又抹了把汗。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四五个名字,都是舆论传过和叶修有关的为数不多的女性,苏沐橙算是呼声最高的一个。然而叶修在离开嘉世之前根本没有公开露过面,想要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找到破绽几乎不可能。再者假使刚刚叶修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那些曾被传过的人都可以排除。“呃……方便的话可以稍微透露一下吗。”于牧小心翼翼地问道,接着他感到叶修看了他一眼,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却让他感到自己的智商像被鄙视了一般。“你觉得你是来干嘛的,听我讲打仗心得吗。”于牧觉得做完采访自己会心梗。“你知道方士谦吗。”叶修忽然就转了话题,仿佛刚才的垃圾话只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常对话。虽然方士谦据称因身体原因中途退役,但对于治疗之神的名头,于牧还不敢妄称自己没听过。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叶修满意地点点头:“哦,他就是我对象。”
好吧。难得能碰到一次手机,果然还是说点什么。【其实只有废话吧x因为高考借考场所以学校难得放了两天假(对没错只有两天八号上午就要过去(。先是看了虫爹的天醒之路,然后补了k的剧场版。然后来看了看lofter。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那么久也一直任lof长草,所以去翻了翻社团里的大家的lo。……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有小伙伴要出本,当然好好好买买买。但是看着发现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中间好像发生了什么小的摩擦,也有人情绪消极。昨天我上了一会子qq,本以为会很热闹的社团群两三个小时都没人说话。好吧。我是一个自始至终都游离在局外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一年后高考考完的我还能不能和你们像以前一样,抑或是看到十年之约就像曾经无知时讲的一个笑话,不会有人再提起。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多残忍也多无聊。多可悲又多可笑。怀疑有意义吗。坚持又有意义吗。一年后的我,回来的时候,希望在的人还在吗。还是早在不知道哪个时候,就默默淡圈了呢。然而在又怎么样呢。不在又怎么样呢。曾经在,现在不在,怎么样呢。现在在,未来不在,又怎么样呢。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耳。我所居兮,青梗之峰。我所游兮,鸿蒙太空。谁与我逝兮,吾与谁从?渺渺茫茫兮,归彼大荒!
现在是4:34。天已拂晓。鸟在叫。
这次真的是he。相信我。—————————————————————叶修收到了一个包裹。那天早上陈果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直接冲进上林苑,对着叶修的房门“咚咚咚”一阵狂敲。叶修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拉开房门:“咋了老板娘,有粉丝寄恐吓信了?”陈果像在犯罪现场抓住了嫌疑人一样抓住叶修的胳膊将他带到桌旁,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放到他面前,留下不明所以的兴欣众人。“国际特快专递!直接寄到嘉世,一大早邱非就给你送过来了。”听到“国际”,叶修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然而并不明显,所以陈果一时激动也没有发现。“是不是你在国外有什么认识的人呀。”她复又问道,眼中掩饰不住好奇的光芒。国外么。当然有啊。比如方士谦,比如郭明宇。比如吴雪峰。他眼中依旧波澜不惊,嘴角挂着惯常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拆开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包裹。里面塞了很多旧报纸,显然是为了防震。难不成是玻璃做的账号卡?他带着玩味的心情撕开最后一层包装,发现是一个点心盒。打开,是用小杯盛装的提拉米苏。叶修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他不知道这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巧合。“估计是哪个土壕粉丝寄来的吧。”他说。依旧是笑,却头一次让人觉得意兴阑珊。将蛋糕拿出来,才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只写了三个字:我做的。许久不曾见过的字迹映入眼眶,猝不及防地将他刺痛。一直被刻意压制的情感忽然决了堤,跨过漫漫荒野向他席卷而来,让他几近窒息。叶修想到吴雪峰走的那天,他装作缺席,却跑到机场一家快餐店远远地看,看吴雪峰一一和队员们拥抱挥手道别,在出安检口之前转过头,逆着光站在那儿,笑得潸然欲泣。他趴在快餐店的餐桌上,指肚摩挲着原属于吴雪峰的冰凉的账号卡。他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们来到又离去,行色匆匆,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嘉世的人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他,最后苏沐橙焦急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撑着桌站起来,才感到肚饿且头晕。他随意叫了一份快餐,很难吃,完全咽不下去。窗外又有一架飞机起飞了。他索性放下筷子,怔怔地看那架隆隆的机器在夜幕中逐渐消失。国外啊。他想。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发现,大洋彼岸这四个字可以这么让人难过。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蜷缩起身子,把被子硬生生扯到开线。夜色似乎格外凝重,风从楼房之间呼啸而过,像是被咬断了喉咙苟延残喘的野牛发出的哀号。他张大嘴巴,用气音呼喊到声嘶力竭。隔着墙传来邻居的轻声私语,墙上秒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辨。而他只是匍匐着向前踽踽而行,任凭内心天翻地覆,将自己撕扯得七零八落。叶修拉开椅子站起来,纸条被他虚握在手心里。一抬眼,就看到苏沐橙带有疑惑的目光。他被看得有些心虚,向大家摆摆手道:“我再去睡会儿啊,你们加紧训练。”回到房间打开电脑,QQ刚一登陆就看到苏沐橙敲过来的一条消息:“是雪峰哥吗.”叶修一乐,几乎可以想象出苏沐橙在屏幕前轻蹙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一边心说着不愧是我带大的直觉就是这么敏锐,一边大爆手速回了一条过去:“苏队长带头不认真训练啊,这可不行。”然而没想到苏沐橙在这方面格外有钻研精神,锲而不舍地又发了一条:“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叶修无奈:“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儿呗,一直也没联系。”“没想过去找他?”“都这么多年了,按他的年纪估计都能带孩子打荣耀了。”下意识地打出这句话,叶修怔怔地看着闪烁的光标,手指移到“删除”上,却仍是点下了“发送”。“你不相信他?”叶修哑然失笑,苏沐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偏偏又一针见血,俨然像是一个赌气地孩童。“沐橙,不是你感情深得天长地久了就能在一起的。你和楚云秀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肯定体会特别深刻。”“我当然懂,可你总是装作懂所以总不肯试试看。”试试看。试试看相信自己其实没有那么洒脱,相信吴雪峰其实并未走远,相信周围的伙伴愿意陪你坐到过站,相信这世界假装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他的脑海中忽然飘来一段许久不曾听到的歌声。十几年前,他和苏沐秋挤在那个简陋屋子的沙发上,捂着被子偷偷拧开无意间在垃圾桶旁发现的就收音机。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大多数频道只能发出沙沙的电磁声,偶尔会跳到一个总是放着歌的电台。音质并不好,杂音多且难听,像一台年久失修吱哑作响的老唱片机。然而音调确是清晰的。他并不知道这首歌名字为何,只是单纯觉得好听所以多听了一会。而现在,这本以为早就忘却的音调却又忽然浮现出来,就像本以为只能在回忆中怀念的人忽然拨开茫茫人海出现在你面前,丝丝缕缕,随意便勾勒出深埋于记忆中的时间定格。再一扯,丝线露出水面,倒影被破坏,涟漪四散开去。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叶修摸出一支烟点上,头一次被呛到咳出眼泪。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他回到床上,却毫无睡意。原以为自己会很难过,然而此刻内心只有平静。甚至想到吴雪峰,浮现出来的也都是极尽温暖的回忆,让笑意不自觉地爬上嘴角,然后像一个旁观者,看别人欢乐,看别人悲伤。独自行走在漫漫荒野,一个人路过自己的影子。有些我们曾经以为多么无法释怀的事,都被时光冲散得支离破碎,要么就被打磨得温润圆滑再也搅不起波澜。那些生生突兀在体外的棱角,在饱尝了生活的老拳之后,终于销声匿迹。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叶修撑着床板支起身子,困意依旧不断向上涌。下意识地打开电脑,发现QQ上有一条新消息。是大约十分钟前发的,既不是沐雨橙风也不是来找他pk的夜雨声烦。吴雪峰:小队长,我在嘉世楼下。顿时睡意全消。愣了半秒,他抓起外套,夺门而出,留下目瞪口呆的兴欣众人。“我爱你”是三个字,三个字组成最复杂的一句话。有些人藏在心里,有些人脱口而出。也许有人曾静静地看着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说服自己,等我爬上悬崖,等我缝好胸腔来看你。阳光像颜料一样在大地上铺张开来,水泥路面上反射着耀眼的白光。从上林苑到兴欣网吧的距离并不长,叶修却头一次觉得怎么跑都到不了尽头。“雪峰我去买烟,帮我打掩护。”“好。”“不要告诉陶轩我去网游了。”“好。”原来回忆那么容易说好。大家说好,时间说不好。酒吧唱着悲伤的歌,风铃反射路灯的光芒,全世界水汽朦胧。他走在去机场的路上,怀里有返程的机票。他可以回到这座城市,而时间没有返程的轨道。他突然希望有一秒永远停滞,哪怕之后的一生就此消除。眼泪留在眼角,微风抚摸微笑。手掌牵住手指,回顾变为回见。叶修在兴欣网吧门口停下,双手撑住膝盖喘着气。他看到吴雪峰站在那里,身边没有嘉世队员没有喧闹的人群没有登机前拎着的大包行李。他在笑,与记忆中掩护自己买烟时的笑容如出一辙。恍如隔世。七年的盛衰荣辱喜怒哀乐如同失落的亚特兰蒂斯一般烟消云散,像是在原地走过的一场陌路。阳光灿烂,蝉声聒噪,路上人声鼎沸。小卖部橱窗中的烟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一切都一直是那样。而他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传说中的本宣……居然真的出来了
《能不放閃光彈嗎!?》 all葉向小說&一宣
【終於來斷自己後路了QAQ】
【你們造不會做宣傳的跑來弄真的是一臉淚嗎QAQ】
Staff:@鳶尾風信&【文】&&【圖】
內容:在微博上放閃【預計五篇皆是all葉】
&&&&&&&&&&&三次元也放閃【周葉、黃葉、韓葉,預計還有兩個CP】
&&&&&&&&&&&冷CP也可以閃【預計三~五篇】←時間夠才有。
Guest:&【肖張葉】
&&&&&&&&&&&&&【樓葉】
&&&&&&&&&&&&&【吳韓葉】
&&&&&&&&&&&&&【韓葉】
&&&&&&&&&&&&&【喻葉】
&&&&&&&&&&&&&【樂葉】
&&&&&&&&&&&&&【別葉】
&&&&&&&&&&&&&【王葉】
&&&&&&&&&&&&&【黃葉】
&&&&&&&&&&&&&【雙花葉】
《坑中灰》 all葉向小說本
【你們造不會做宣傳的跑來弄真的是一臉淚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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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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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辛苦了。&(all葉)
&&&&&&&&&&&&&&&&&&生日快樂,葉修。&(all葉)
&&&&&&&&&&&&&&&&&&真愛榮耀&(榮耀葉/all葉)
Guest:未找。
這個本的話,你們的回應是決定我要不要逼他們追加新的文章的動力QAQ
話說回來……聽說今天是愚人節呢w
順帶,這東西是諾亞陪我一起完成的喲w
對了,這兩個宣你們信嗎^_^
大家好,这里是Leave&Glory社团,简称是LG社。不是家电的那个LG哦。
这里是全职同人社团,all叶,叶受only。
爱叶神,爱全职,十年荣耀,一如既往。
【LG社团成员介】
↓LG社团又称之为作死大队的第一人与第二人↓&
社长:鸢尾风信&&
副社长:Ilsa@Ilsa-此人有病&&&我大社团皇上大人
各式各样的文手和画手太太们:&
诺亚&&&&&又称为圈名23333
汤圆&&马甲&&
Swan&&
&柠檬果绿&&
Syou&&
上林秋叶&&
负责催稿校对宣传鞭打太太的小天使们:&
然后这里是LG小天使,不要试图猜我是谁我不会让你知道的,如果有任何新的讯息我会替大家更新的,有催稿的孩子们我也会帮大家转达哒,请用力的鞭打
太太们吧///艸///
谢谢大家的支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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