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脚背走路疼痛,脚背一碰就会轻微的发麻,应该是碰到了某一根筋就会麻一会

【完结】河蛮龙王殿: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from妞 - 鬼妞的日志,人人网,鬼妞的公共主页
刚看到群里留言突然想把这些告诉大家。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对整个都绝望了,可以说如果昨天我坐成了之前的那个状态是遗言吧。凌晨两点多最后不知道是哭累还是晕过去了,早上醒来甚至不愿意去接受还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实。从来没有那么消极过,昨天没有解脱可能是有种天注定,过了那个点或许算是一个重生吧,可能以后我自己的经济来源我自己都做不到如何去打拼到,希望吧,希望有一天当我又有钱来放最新的小说的时候,你们还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还要多久。谢谢大家,可能,是你们的支持,所以冥冥之中没让我消失。
【完结】河蛮龙王殿: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from妞
  以后不管作者写了多少,承天八索周二晚上更新,民调局异闻录周五晚上更新,术士周日晚上更新,十宗罪和小神婆还是每次一个故事完结了再更新的。谢谢关注。&&&&&&&&原本留下来就没什么事,职位不过是虚的,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索然无味的守坝生活令人产生想要逃离钢筋水泥的念头。这种想法要除了我爷爷以外,他就像是一块鱼肉里的鱼刺一样,扎嘴的只是一小撮。   俞国风人如其名,响应了上级刮的文革风,天天清晨把大家从简易房里拉出来,听他的复读机式的词汇。其他三个和父亲没血缘关系的比起我爷爷和我父亲有血缘关系的关系还要亲,为了不想让我父亲为难,只好忍着睡意,迎着晨光熹微,听着大煞风景的话语。   因为睡眠不足,&教堂下&的人身在魂不在,漫不经心地站在河面上,吹着煦煦河风,凌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幸亏是夏天,换作是冬天,这恐怕要&揭竿起义&了。   俞国风见众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而且刮得还比河面风来的大,来的快。于是狠狠地瞪了俞民颂一眼,俞民颂像是被水电站的强大电流袭击了一下,好像未建成的水电站能发出比建成的水电站更大的电能,俞民颂立即机械性地喊出:&毛主席万岁!社会主义万岁!Communist主义万岁!&&&  其他三个人犹如醍醐灌顶,纷纷振臂高呼:&打倒封建社会!打到帝国主义!打倒一切反动派!打到官僚主义!&其实,他们心里最想喊出的是:&打倒俞国风!一切以老子窜儿子职位的都是耍流氓,都是纸老虎!&   俞国风听不到他们的心声,成就感满满地点点头,微微笑,吐出两个字:&散会。&   就这样一直到了夏季三伏天,大家都把俞国风当成小丑一样,尽量配合着他演一场马戏。   这年的降雨量不多,西洱河的水位比往年来的低,加上水质清澈,河床轮廓、游鱼、圆石、沙砾清晰可见,仿佛水源头洱海随时会枯竭,河水随时会干涸。   大暑傍晚,天气燥热难安,俞国风在准备红手册上的内容,准备明天把祷告的内容休整一下,让他们听起来觉得琅琅上口,侧面也可以凸显他名字里的文化底蕴。其他人,则受不了天气的折磨,脱光了衣服,纷纷到离水坝基下游去热热烈烈地与自然亲密接触。冰凉的河水涤荡在光溜溜地身子上时,那爽快感比俞国风下台更让人愉悦。  好景不长,俞国风从水坝顶部看到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祷告内容的他。此时内心火烧火燎的,恨不得立即将他们召集回来,把祷告内容分成十段,每段重复十遍一个一个念给他们听。   假如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地话,俞国风都有一股念头想让他们默写百遍。   俞国风想到这里,幸福地笑了,如果有人能读懂他的心声的话,一定会&感动&地哭了。为了显示自己也是一个大仁大义者,决定让他们现在水里洗干净了再来听他神圣的祷告。眼见着夕阳   下的人们,连&遮羞叶&都不戴一片就下水,这让其他人看到,那么这么些天来给他们念的东西不都付诸东流了?想到这,俞国风决定以身作责,穿上一条老气横秋地蓝色大裤衩,裤衩两侧  还有两条白色的条纹,非常的引人注意,这似乎在告诫人们遮羞叶一定要格外的显眼,方能彰显他的羞耻心。于是,他兴致勃勃地下水了。   说来也奇怪,俞国风下来不久,水深勉强没过膝盖的水位急剧地下降,不到片刻,河水居然干涸了,因为水坝比上游的水位来的高,于是下游来不及补给,瞬间就给干涸了。俞民颂和其他人   本来还洋洋洒洒地玩着水,忽然像定格了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咋呼地没回过神来。河床上的小虾米,小鱼苗,像音符一样乱跳出一曲不和谐的合奏曲。  沙石嶙峋的河床,扎得他们屁股生疼,众人忽然意识到什么,纷纷双手捂住羞处。俞民颂回过头,看见了父亲那条不协调地大裤衩,心想老头子是不是把水闸关了?但转念一想,立即打消这个假设,因为水闸根本就没建成。这真是奇了怪了。  另外三人之中一个偏瘦一点的叫封新语,他虽然身子瘦,但有些地方却丝毫不瘦,感慨造物主真是&在关闭了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封新语双手显然不够用,只好压弯了腰,造成一个视觉盲点,可盲点有了,屁眼就开了,光溜溜地屁股像冲天炮一样。他看到俞国风走过来,冲他喊道:&俞叔,你搞什么呀!怎么没水了?!&  俞国风其实心里比他们还郁闷,本想好好教育他们一番这遮羞布怎么怎么好的,无论什么场合都要遮羞的。这下好了,看着河床乱跳的虾米,心里泛起了嘀咕。忽然灵机一动,豁然开朗了,这不更加说明了遮羞布的用处了吗?指着他们的羞处说:&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点档部的意识都没有,我千辛万苦,日夜操练,白天念稿,晚上改稿不就是为了你们能有端正的态度,正确的思想。这下好了,不听我的话,要是给人抓住,这要抓去游街的。&  另外一个身材白净的,叫白板地一手捂前一手捂后微微皱起了眉头:&俞叔,你搞啥子哟。赶紧把水放下来撒,我们洗得正畅快着咧,你老人家就别胡闹了喽。今天你要是把水放回来,我们今后都听你的话,服从命令,你指向哪里,我们就冲向哪里喽。&   俞国风一听,脸上就炸开了花,心里却拧成一条麻花。他也不是水神,想放放水就放水想收水就收水。充其量不过只能撒一泡尿解解燃眉之急。俞国风的眉头是皱也不是,不皱也不是。   忽然,三人中的第三个桐子咯咯地叫了起来,像笑又笑哭:&哎哟哟&&进去了,进去了&&快帮我,哎哟哟&&&   俞民颂寻声而视,看到一只虾米正努力往桐子屁股最深处钻,它可能发现了新的&水池&了。小虾米虽然小,但是那钳子不是盖的,逮住桐子&水池&旁的&水草&就夹起一块肉来,连&水草根&一道夹住了。桐子是又痒又痛,受不了小虾米的折磨,侧着身子倒在河床上打起滚。   而河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宽五六米,长二十余米。从上往下俯瞰就像河床张开了一张巨嘴,把河水全部从嘴里吞了下去。桐子打着滚就要向那道裂缝滚过去,俞民颂眼见不好,飞扑了过去,如浪里银条般抓住了桐子的手臂,如果桐子再滚一圈的话就必然掉到裂缝里。 裂缝似乎深不可测,一眼望下去望不到底,裂缝像是用一把巨斧子劈开了一样,极其工整。这下子大家都发现了这道裂缝,忽然都明白了这河水是去向何方了。俞国风看着这道裂缝,想起了什么,便说那是河蛮龙王口渴喝水。龙的传说在云南一带非常的流行,关于龙的故事也数不胜数。当俞国风说这是龙嘴时,众人都没有反对,也没人想反对。  这突如其来的裂缝在他们之间炸开了锅,守了这么多天,居然都没发现。封新语说道:&邪乎咧,这口子是刚拉开的,若是原先就有的,那这河水早干透了呀。&  砰,砰&&石块似乎砸到金属物,五个人被金属的声音吸引住了,纷纷低下头细细地看,露出四个光溜溜地屁股朝天撅着。   俞国风站的位置光线最好,他看了半晌忽然看到裂缝里有一根巨大的管状物,咋舌道:&我的乖乖呀,谁在这里插了这么根&定海神针&&&&  俞国风说的&定海神针&是和洱海有关的一个传说,并非《西游记》中的定海神针。传说的是一位倾国佳人南诏国公主爱上了年轻勤劳勇敢的白族首领阿鹏,女儿爱,父王不爱。南诏国国君百般阻挠,最后出了一个下策,把阿鹏绑在洱海的一根&定海神针&上沉入洱海。阿鹏沉入洱海的这片区域叫做&定海神针&,一旦有船只经过,都会莫名其妙地沉入海底,而且连船的残骸都会消失不见,洱海周围的居民皆不敢进入这片海域,但谁也不知道&定海神针&的具体方位,徒增一分神秘显得十分诡异。  白板反驳道:&姥姥个腿儿呢,那&定海神针&不是在洱海里,咱们这是西洱河哟,还差好一段距离&&别瞎胡说。&   俞国风一听,立即脸色阴沉下来几乎快赶上奥巴马的肤色,心说白板你这小子反了,连工头的话都不听了?工钱还在我兜里揣着,小心我打一份报告给上级,批斗你的同时,工钱也甭给你结算了。小子你喝夏季风去。   俞民颂悄悄地掐了一下白板,白板一看俞国风脸色不对劲,心里顿生一股爱国情操,举起遮羞处的右手高举高呼:&毛主席万岁!新中国万岁!社会主义万岁!俞叔长命百岁!&  俞国风仿佛是变色龙的一种,听到这么高尚的奉承,阴沉地脸顷刻间绽放出人世间最美好的笑容,一手撑着腰,一手捋了一下不足一寸的花白胡子,无奈心中墨水太水,不能像太白诗人一样吟颂一首传世诗作,但还是硬生生地憋出了两句:&世界是你们的,世界也是我们的,长命百岁最终是大家的。&  听到这可歌可泣的话语,连大地都轻微微地颤抖起来,俞民颂隐约觉得裂缝中有什么东西要探出来。声音通过硬物的传播速度比空气中来的快,俞国风也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他也不知道这&定海神针&是好是坏,他心里有一个风水岭就是和他站成一条线的就是好,反之就是坏。这裂缝把河水吸干了,显然是坏的。   俞国风低头一看,发现那根&定海神针&正在往上升,嘴上叨念着:&难道是&龙吐舌&?&&龙吐舌&的大概意思是龙口渴的像狗一样伸舌喘气。因为河水不足,使河龙王十分的愤怒,吐出舌头表达气氛之情,这也意味着将有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水将不期而至。   正想着,忽然&定海神针&就伸到了俞国风脚下,停下来不升了。众人哗然,所谓的&定海神针&原来是一根腰粗的青铜管。  封新语说道:&这怕不是&定海神针&,这么粗还中空,叫&西洱河下水道&才是嘛。&   俞民颂说:&别管他是针还是管,这都是造化啊。你看管周围的纹饰,人物镂刻的十分生动。而且这么粗的一根青铜器,上报上去了,咱们这水电站就闻名于世了哟。&  白板说:&不行,想法不错,时机不对。现在正在破四旧时期,这要报上去,指不定被当成邪物,拿去&大炼铜&就糟蹋了。&   封新语点头称是,桐子则和俞国风一样好奇,只在乎他怎么来的,不在乎它要怎么走的。俞国风心中却萌生了不祥的预兆,宛如堵在喉咙的痰一样,吞不下去,吐不出来。桐子想争先去看青铜管里有什么天地,无奈不占天时地利,尽给俞国风占尽了便宜,于是礼貌性地问道:&俞叔,我能看一看吗?&   俞国风荡漾着宽松的蓝裤衩,在风中微微乍起,闷哼了一声:&桐娃子,我先给你瞅瞅,你边上等等撒。&  桐子给俞国风的大裤衩荡的心里痒痒了,却不想得罪俞国风,焦急地在一旁不安地拍着手。全然忘了自己还是打赤条的,身上&水草&还在风中摇曳着。  俞国风趴下了身子,俯视青铜管。看到在青铜管的另一端有亮光,就好像在月明的夜晚,在水井里看到的月亮的倒影一般。看着看着,亮光中出现了一只眼睛,直勾勾地和俞国风对视,俞国风吓得猛地抬起头缩回脖子,恨不得自己背上有一龟壳,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   桐子见俞国风吓走神,紧锁着眉头问道:&俞叔,里面是个什么厉害东西咧?&   俞国风吓得嘴唇发白,指关节突出的双手不停的抖了起来。俞民颂见到父亲这般模样,忙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嘘寒问暖,和他们三位说了一番先将俞国风送回简易房里。   俞民颂赶紧回到放置衣服的大石头上,快速地穿好衣服,又回来将瘫软的父亲背了起来,艰难地往暂住处走去,俞国风趴在俞民颂肩上在他耳畔不停地重复着:&地府之眼开了,地府之眼开了&&&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  剩下三个人还在青铜管旁,心生畏惧却不想错过奇观,桐子的好奇心最浓。终究是没忍住,一把伸出脑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青铜管,却发现青铜管底部有白雾状的东西正在往上涌,整个青铜管正发出嗡嗡地声响。   正当桐子知道青铜管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大的水柱从青铜柱里喷了出来,巨大的水柱强有力地将桐子整个身子托到半空中。封新语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水柱有七八米高,桐子衰下来不死也残废了。   水花四溅,封新语和白板纷纷后退,直能等水柱弱小下来,然后着给桐子收尸。两个人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半空中嚎啕大叫的桐子,一点忙帮不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忽然从水柱里抛出一个大玉蚌,正好和青铜管大口径一般大小。封新语见一块不明物下落,赶紧闪在一旁,白板反应迟钝了些,被玉蚌砸了个正着,沉重的玉蚌加上自由落体带来的冲击力,竟一下子把白板的脑袋砸开了,脑浆都溅了出来,一股血瞬间在水柱旁形成一个小血柱,场面十分的看到落地的玉蚌,心里像是装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看着这血腥的场面一时间傻了。  在半空中翻滚的桐子眼睛余光看到了下面的场景,隔着水花冲封新语大喊:&疯子!你身后面有人!&   封新语下意识地回过身,看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蹲着一个人,这人微抬起畸形的脸,封新语惊讶地发现他只有一只眼睛。怪物阴森地脸吓得封新语两脚一软,瘫坐在泥泞地河床上和那怪物对视着。   封新语像是被勾了魂一样,忽然全身乏力,一点劲使不上。那怪物迎面向封新语跑来,巨大而宽厚的脚掌从封新语身胸膛上踩了过去,肋骨顿时发出几声脆响,齐刷刷地断了,离腋下一寸的地方,露出两根白森森的骨头。这一下子将他的内脏全给踩破了,鲜血流经咽喉从他嘴里不停地冒出来。   怪物嗖地往水柱里跳,一下子堵住了青铜管,水柱突然间就给消失了,桐子像一架没油的飞机一样直直地下落。面朝天摔在河床上,这一摔可不轻,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全摔断了,小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保住了&&&  桐子像蚯蚓一样,使出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像坝上蠕动着。不知费了多长时间,桐子用头敲击着俞民颂的木门。俞民颂看到地下爬着的桐子就像看到一只巨型的蚕一样,往他脚上看,桐子的右脚陷进一个大玉蚌里。   俞民颂掰开了玉蚌后,赶紧附近再找了一个人将桐子放在一个简易担架上抬起来送到当地医疗机构就医。折腾到了半夜,俞民颂回到住处,推开门一看,俞国风正在床上抱着那个大玉蚌,而他的一只眼睛眼球炸了,满脸地血&&   从那以后,我爷爷就疯了,父亲回家照顾祖父也不在水坝待了。那青铜管后来消失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也不敢传出去只说是工地发生意外情况。而那青铜管至今在哪,除了那几个知道外,外人一概不得而知。而当时那只玉蚌壳里含有一张古老的泛黄棉纸,上面写了一些奇怪的字符。我父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棉纸上写的是什么,竟着迷了起来。他拿着那张棉纸,撂下一句话说出去给我祖父找医治的药,在我出生两年后离家出走,失踪了。至今音讯飘渺&&  爷爷在我负五岁的时候也离开了人世,疯了七年。这个家族真是怪哉,一个疯了,一个失踪了,被周遭的邻居冷眼孤立了起来。那个年代被孤立起来是一件非常不是滋味的事情,迫不得已,我们&举家&从大理搬迁到广西百色市永乐乡。说是举家,其实人口屈指可数,我伯父和小叔皆留在云南境内,不时会来看我们。我们家现在唯一的壮丁就是桐叔了。  桐叔的命说是我父亲救的,其实我觉得是他命大。因为他早年当过几年兵,所以身子硬朗,恢复的很快。那次虽然没摔死他,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才康复过来。现在腿有点瘸了,因为这,至今没找到真爱,&孤家寡人&一个。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留在我家当&佣人&。我知道的有关父亲和我爷爷的事情都是他告诉我的,桐叔对于我来说就像我家族的&史记&一样。  桐叔经常说他这条命就是我们家的,就算给我们家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自责说如果不是我祖父先去看那青铜管,否则疯得就是他了。我心说真稀奇,还有人抢着去死的!  我常和他开玩笑说要给他介绍对象,桐叔总会笑呵呵地对我说道:&我既然是一个人来的,那我也应该一个人走。别跟我提对象,小鱼儿你再跟我提,桐叔跟你急。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的名字是我父亲给我取的,说是不要忘了那段惨痛的教训,因为事发地在西洱河,所以取了个名字叫俞洱。桐叔却喜欢叫我小鱼儿。我十岁那年,母亲也过世了,接下来的岁月里就跟桐叔相依为命。看见桐叔着急的样子,就像一棵桐树炸开平树皮,看上去十分的滑稽,我呵呵笑道:&鸳鸯织就欲双飞,桐叔光棍一路飞,欲问桐婶何处觅,二里地外一朵花&&桐树,二里地外那户老农家的二姑娘可是对你情有独钟咧,要不就&&&  桐树咬着牙,咯咯作响,眼睛简直能把我吃了,指着我的鼻子说:&走&&给我走,去大理玩去,这个月内别让我看见你!&桐叔就像在下&逐客令&一样,恨不得把我&扫地出门&,原因是我大学毕业后,不愿意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就留在店里帮忙打理。桐叔却一直想让我出去闯荡,不愿意让我接手他的生意。  桐叔是个药贩子,这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其实他也参与一些viper交易,因为往年摔断了骨头。人老了这些后遗症就都出来开会了,不得已桐叔只好靠吸食罂栗,这种东西一旦染上它就欲罢不能了。后来不知怎地,桐叔就认识了黑道上的人,在永乐乡道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人。因为这层保护伞的关系,我的童年很顺,一直到现在都很顺利。就桐叔看不惯,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他不想我混在这道上,逮着机会就想把我往外地送,去闯荡另一片属于我的天空。桐叔告诫我说:&我希望你做暴风雨中的松柏,不愿意你做温室中的弱苗!&  这要是放在往常里,我会这么回答他:&我愿做高山岩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愿在暴风雨中艰苦的斗争中锻炼自己,不愿在平平静静的日子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桐叔知道我在打哈哈,听了这话后则会嗔怪说:&中国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说过的话不算数。&但今天显然不同,我看他是生气了。在&三昧药堂&里一身白色的桐叔,脸上的皱纹暴起。我没   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忙倒了一杯茶给他降火气,像认错的孩子一样说出了最诚实的话语:&桐叔,你别气。鲁迅先生不都说&只要能培一朵花,就不妨做做会腐朽的草。&桐叔我就想当这颗草,腐烂在你身边哩。&   桐叔坐在太师椅上,气消了下来,接过我端过来的瓷杯,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鱼儿,桐叔没受过多少文化,你跟我说的我不管那么多。桐叔只知道这孩子是要别人教的,毛病是要别人医的,即使自己是教员或者医生。但做人处事的法子,却恐怕要自己斟酌,许多人开来的良方,往往不过是废纸。桐叔希望你能成为展翅翱翔的隼,这是我对俞家最大地感恩。&  &但是&&&我想法在脑子里绕了一圈,&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留下来也是在锻炼啊。&   桐叔放下茶杯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向柜台,打开抽屉取出一封厚厚的信件,递给我。我拆开信封一看,里面装了有一万块钱,我心想桐叔这回是认真的,喃喃说道:&桐叔&&你这是要和小鱼儿&恩断义绝&了?&   &混账!&桐叔骂道,&就是要桐叔去吃屎,也不会放着你不管。你看看这信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长吁了一口气,拿着信封翻来覆去,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处奇怪的地方就是寄信的人是匿名的,看这信封的出处是来自大理的。   &这是今年的,今天刚收到的。&桐叔说着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二十一封信函,&这些信的寄信人都是匿名的,而且地方寄信的地方也不同,大江南北的都有。我查过了不是你大伯寄的,也不是你小叔寄的。当初搬家来这里,身无分文就是靠这些信里的钱维持生计。加上你手上的这封,刚好和你的年龄一样。所以&&我怀疑是&&&  &你是说这信是我父亲寄的?&我打断桐叔的话。   &我想也是,所以想让你去查一下。趁这个机会,也出去闯闯。&桐叔不容置疑地说道。   &如果是我父亲,那他会为什么要匿名,难道是说他心里愧疚?这也说不通啊,他大可自己回来,这里没人不欢迎他呀。再说这地址变化,我父亲会在做什么?&   桐叔摇摇头:&小鱼儿,去把你父亲找回来。桐叔也二十年没见过他了,心里也甚是想念。桐叔也一把年纪了,腿脚也不方便,你就当帮桐叔了一个心愿。可好?&他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瘸腿。   我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桐叔的请求,这些年来我早把他当父亲看了。我犯愁起来,就这么个&云南省大理市红山村&的地址,我上哪找啊?这比去洱海捞美人鱼还难。   桐叔从柜台底提出一个看似厚重的旅行包:&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衣服,钱,银行卡,手机都有,今天下午一点四十的火车到昆明。到了昆明你再转车去大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再去准备一下,等会我送你去上火车。&&  我一脸惊讶,这都准备好了!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桐叔下的一个套,我说桐叔,我哪里碍着你了还是怎么地?就这么急想让赶我&出门&。雄鹰能翱翔蓝天之前,也得等羽翼渐丰了才被父母   逐出鸟窝的。桐叔啊,毕竟我不是您生的,难怪这么&狠&!   我翻看了一下背包,看到里面裹着一捆厚厚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四万,我忙拿了出来,还给桐叔:&我不需要这多钱,您这是要让我把云南的土特产一样两斤装成一节车厢给你托运回来不成?我这手上的一万块就行了,多了怕贼惦记。再说你不是让我闯荡的,怎么还拿这么多钱?&   桐叔眼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好,好,小鱼儿那你银行卡保管好,钱不够了打个手机,桐叔给你打过去。&   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再说下去就舍不得走了。桐叔准备了一桌香扑扑的饭菜,然而我觉得这就像&最后的晚餐&一样,一点食欲皆无,心里十分不舒服。桐叔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摇了摇头,我想说我哪里都不舒服。  桐叔既然能铁下心,那我也能狠下心。坐上桐叔的黑色别克轿车,沿着G324一路向东开到百色火车站,再搭上一路向西去大理的火车。一路无话,心里十分憋屈。桐叔像个老妈子不停地交代,怎么看怎么不像混B社会的。他说,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脱下衣服,但上阵的时候一定要穿上铠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小心,我心说你这是舍不得我走,干嘛还要逼我出去?这不自相矛盾?  直到过了检票口,我依依不舍地对桐叔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您要照顾好自己。下雨天的时候,要忍忍,多揉揉,别吃太多药。对身体不好。&   火车轰鸣,喷然启动,渐渐地,桐叔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淹没在来往的人群中。我知道,他眼里打转的泪花此刻滴了下来,他此刻一定用手帕在擦拭着。我心里一阵酸楚,我不是舍不得出远门,我是舍不得他一个人在家。尤其阴湿的天气里,常常让他浑身疼的彻夜难眠,像只狗一样吸食罂栗缓解疼痛。   我含着泪,躺在卧铺上,盯着车顶。这会儿估计过了永乐乡,桐叔可能就站在某个地方等着这列火车,希冀从车窗里睥见我。我侧着身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绵延地山脉,绿色的树木后,忙收回了脖子&&  火车行驶了四个小时后,出了广西进入云南境内。我心情还是很阴霾,但云南地势高、植被多,空气来得新鲜,人不至于太过颓废。躺在我下铺的是一个胖子,那屁股比床铺还宽,我觉得这有点颠倒过来,应该他的屁股当成床铺才显得合情合理。他耳朵塞着耳机,嘴形无声的唱着。  这时门外响起了外卖的声音:&盒饭十块钱一盒,茶叶蛋两块钱一个&&&声音经久不绝,没吃午饭的我这时候开始饿了,一想起桐叔给我准备的那一桌饭菜,这时候后悔了没好好吃上一顿。   我叫了外卖,买了一盒快餐,和一瓶矿泉水,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这钱是从那个信封里装到钱包里的。推餐车的小贩看见毛爷爷的头像咧开嘴就笑了,好像毛爷爷夸他做了件好人好事一样。见这张大的,他便劝我再买一盒盒饭,说是买两盒盒饭给我打九折,加上一瓶矿泉水凑到二十块他好找零。我又不是饭桶,两盒着实吃不了。那小贩就说这火车要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到昆明,再买一盒当宵夜。小贩笑着说:&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嗯,一看就是有为青年,作为一个有为青年自然要阔错些,大舍才能大得咧&&再买一盒吧。&  大舍才能大得,可我也得有个大胃才是。我又不是去荒山野林,吃了这顿就要考虑下一顿。我拒绝道:&不好意思,真的不用了。&   这时,下铺的胖子的鼻子好像看到了盒饭,顿时张开了眼睛,对我说道:&兄弟,你买了吧。另外一盒的钱我给你。&到底是他慷慨,还是他占了便宜我迟疑了一下,那小贩已经在准备零钱了。我淡淡地说了一字:&行。&   小贩是一边找零一边验钞的,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结舌。忽然,他铁青了脸:&小伙子,你这钱是假的。&   什么?这钱居然是假的?不可能的事情,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人民币上银白色的头像,猛一看似乎在嘲笑我。小贩将那张一百举到半空中,一脸对我的不屑。胖子这时倏地从卧铺上站了起来,头重重地磕了我的床铺,差点把火车撞得侧翻了。胖子一脸狐疑,接过那张一百块,自己掏出了两张二十块递给那小贩,小贩蔑视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去,继续他的下一站吆喝,留下我一脸愕然,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样。  这间厢房里,有六张床,其余四个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似乎在笑:让你耍大款,零钱不给,偏偏要抽大张活该你被人耻笑。我脸红到耳后根,恨不得从车窗跳出去。连忙又抽出一张一百,自己验了是真的后,伸出头俯视下铺的胖子:&这位大哥你好,我手上这张我确认过了,绝对是真的。你把你那张还给我,看看有没有零钱把这一百块找开,我实在没有零钱了。&  胖子吓唬我说:&这张假钞我就替你收下了,我告诉你这要是在火车上传开了。那些小商贩会成群结队过来,非把你扔出火车不可。我胖子吃个哑巴亏,这顿饭就当我请你了。&   我表情僵住了:&大哥,真的不用了。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我也不知道这钱有假。这是一个讲究法律的社会,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胖子满脸堆笑:&兄弟,我一看你就是初出茅驴的人,第一次出远门是吧?我跟你讲啊,你千万不要这么单纯,这社会可厉害了。不能靠笔杆子,要靠枪杆子。&   我也没有心思占他的便宜,严肃地说:&大哥,这顿饭当我请吧。这一百块等你有零钱了再找我,那假的一张你就还给我吧。&   胖子眼睛打转了一圈,见我这么决绝,旁边也有人在看,也不好意思再装好人,速速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塞给我,我一看不对劲啊,我那张假钞还很新,胖子给我的这张一看就不是我的。忙还了回去,说道:&大哥,不要开玩笑好吗?我想收回我的那张假钱。&  胖子忽然认真起来,脸贴到我床边:&兄弟,你这张假钞,我一百块钱买下来成不?&我心想这胖子脑子是不是磕坏了,还有人买假钞,而且面值还相等。桐叔从小教育我,小便宜不可图,   不然成不了大丈夫,我拒绝了这呆胖子。胖子不依不饶地说:&兄弟,那你要怎样才肯将这一百块钱转给我?&   我一脸迷惑,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傻子,我不能占傻子的便宜,这让其它人看来也不是光彩的事情,便问:&你为什么非要这张假钱?&   胖子操起一口厚重的广州口音说:&我不喜欢真钞,我喜欢假钞啊。&房间里有一个中年妇女听到这话不禁捂着嘴笑了。  我紧蹙了一下眉头:&先生,你是不是&&嗯&&哪个部位是不是&&嗯,进化不够完善?&胖子呸了一声说道:&我智商高的离谱咧!我喜欢假钞就跟其他人喜欢收集邮票一样,这是爱好,和脑子正常与否无关。&  这么一说倒合情合理了,有些假钞&&在真钞的基础上出了点纰漏,这些假钞是有收藏价值的,但我的那一张应该假的比较明显,不然那小贩不会摸一下子就发现是假的。他的这个癖还真怪癖。我答应了给把假钞给他:&那你不要拿出去糊弄别人啊。&   &不会,不会。&胖子连连点头,继续追问:&兄弟,你给看看还有没有假钞,有的话我全要。&  我心里骂了一声,敢情我是印制假钞的不成?鄙夷地看了一眼胖子,把他那张皱巴巴的一百块还给他的同时,又将我那真钞给他:&没有!这顿饭我请了,你给找开一下。&   &不用不用,我请,我请。&胖子眯着眼睛说道,&我也找不开。&   看着他欠抽的表情,我问了对面床铺上的人,问他换了一百块零钱,然后再递给胖子二十块。胖子哈哈笑说:&兄弟,你送了我一份大礼,而且还请我吃饭,你真是年少有为啊。对了,兄弟你这是去昆明的?&  &不是,我去大理。&我如实回答。   &巧了,我也去大理的。这下好了,我们就结伴同行吧。&胖子说完,从皮包里摸出一张纸条,写了一个手机号码,递到我面前:&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大家留着方便联系。我是大理人,你到大理如果有需要帮个手的地方,就打这个电话。我阿肥猪绝对出手相助。&&兄弟,怎么称呼你?&  &俞洱。&我说道,我肚子已经饿得再打鼓,他多说一个字我就多恨他一分,他现在已经得了满分了。希望他不要打破这个笼统的教育分数线。   阿肥猪本来还想开口继续说什么的,见我神情冷淡,我收下了他给的纸条后便没说什么了,坐在自己床铺上吃起盒饭。人饿起来,吃什么都是香的,没到两分钟,一盒盒饭就被我消灭光了,这下想起了小贩要我买两盒的原因了。胖子似乎在等我吃完一样,过了三分钟后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替我扔饭盒。我顿时心想,这他娘的是遇到活雷锋了还是怎地?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就遇到这么个好人。阿肥猪说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感动的我差点掉下珍贵的眼泪,说了几声谢阿肥猪出门丢垃圾去了。  吃完饭,喝了几口水,我躺在卧铺上休憩,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心里就骂起了桐叔,这也太讽刺了吧居然给我假钞!可这好像又不是他的风格,令我十分费解。   阿肥猪这个人到也是另类,想起刚才可能太过冷淡了,便想和他说两句缓解缓解关系。我略微地侧过身子,看到阿肥猪正举着那张假钞,放在眼睛正上方察看什么。我自上而下,再借助夕阳的余光,发现那张假钞背面上画的不是泰山,山峰多了两座,三座山峰加上旁边的深色背景衬托,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张张开的嘴正在吐出黑气。  如果盯着久,会给人一种黑雾中有一只眼睛在看着你的感觉。我顿时就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正在设计中的第五套人民币,提前发放出来熟悉市场?或者是银库那边的印刷人员,觉得一座泰山显示不了国力,再给它加印两座山?   阿肥猪似乎是觉察到了我在看着他,忽然双手一软倒在胸口上,呼呼大睡起来。那睡姿就跟梦游一样,这假钞也已经送给他,再要回来就不好意思开口了。看他这死样,估计也不想和我交谈,我挪过身子,从背包里抽出一本《读者》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杂志中有一篇文章非常符合我的心境,文章说有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抱负与憧憬。于是,怀着满腔热血一路北上去北京闯荡事业。他有着马云创业时的心情,有着比尔盖茨为偶像的未来憧憬,有着永动机一样的动力&他坐上了绿皮火车,眼睛一闭一睁到了北京。闭上眼睛的时候,什么都还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只剩空荡荡了,东西都被偷了&&  轰隆&&扑哧,火车刹车了,我从睡梦中醒来了,手上只剩下一本杂志,我比文章中的那个大学生幸运,我裤兜里还有八十块钱&&房间里,阿肥猪已经不在了。我恨不得把这绿皮火车的绿皮给扒了,问了对面床铺上的那位大伯,才知道我是背包在我睡着的时候被阿肥猪拿走了。我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那大伯说:&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提醒?&&再说我看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以为你们认识&&&   阿基米德说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撬动地球,我说假如给我一个足够大的动力的话,我会操翻这列火车。我立即从上铺跳了下来,扒开正拥挤在下车口的人群,硬生生地挤了出去,引来一片唾骂声。月台里站满了人,黑压压地人群看得我心里重重一沉。我该怎么办?打个电话给桐叔说自己的遭遇?说说自己多委屈?可是这也太出糗了吧,我不能这么认怂。咬咬牙,在候车厅里过了一夜。等第二天,买了一张去大理的站票时,身上就剩五十八了。在候车厅外的小摊贩上买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匆匆赶上去大理的火车。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忽然觉得胃也不是滋味,豆浆似乎有股异味。操,民谚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我算是赶上了。现在手里就剩五十五块钱和一本《读者》杂志了,真希望能在里面看到一篇文章说,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去闯荡,结果在半路捡到一笔巨款,还给失主的时候,失主感动的说了一句:&这是你的人民币。&可惜,我连封面背面的脱毛膏广告女郎的几根腿毛都数清楚了,还是没看到这样的故事。   车上广播里忽然传来地传来一齐秦的歌声:想问天你在哪里,我又想问问我自己,一开始我聪明结束我聪明,聪明得几乎的毁掉了我自己,想问天问大地&&死阿肥猪你在哪里&&让我找到你我要扒了你的皮&&   心里多憋屈自不必多说,那是满满的一火车呀。我站在过道上,等着下火车的人,一旦他们下了火车我就有位置坐了。那时还未有完善的售票系统,据说是一旦座位被买了,一直到终点站,这座位的权利才豁免。就是说这个座位只能卖一次。   无须多说,抢位置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于是,我一路站了三四个小时在大理火车站下车了。这会儿正值中午。   走进大理,古城,古巷,古街,古道&&一股浓重的历史气息迎面扑来,站在两侧是客栈般的木质结构屋见,仿佛有一种置身大理国的时光穿越感。才感觉到人站在历史的长河上不过是沧海一栗。我呼吸着大理的新空气,瞬间把烦恼抛到脑后。  我揣着最后的五十五块钱,花了二十一块钱在饭庄吃了一顿。看着街上熙熙攘攘,嘈嘈杂杂地人群,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去看洱海。反正离得也近,就决定步行而去。看着那几张干瘪的人民币,我忽然觉得这要是个大同社会多好啊,人民群众客客气气,随便吃,随便住,而且不用钱。你去吃了一顿,他们还要嘘寒问暖问你有没有吃饱,睡觉有没有冻着。  洱海是云南的第二大高原淡水湖,水自天上来,山尖的积雪化冻,汇入洱海内。洱海也是大理&风花雪月&四大景观之一&洱海月&,之所以出名,是因为站在洱海边上看月亮,会觉得特别的暖人心脾。要是再带上你的恋人,那就更加完美了。我就只能左手牵右手了。  沿着云鹤路一直往西走到登龙街,再七拐八拐地,我来到了大理港。远远地就瞧见了洱海,有人说,如果心里委屈了,受伤了,都与洱海诉说,她会抚平你的心里的伤口;给你无尽的关怀。心中不禁哼唱起来:有人说,高山上的湖水,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那么说我枕畔的眼泪,就是挂在你心间的一面湖水&&   洱海的天很蓝,洱海的水清澈,洱海的风非常大。我搓了搓双手,朝海面上大喊了一声。   声音荡在水面上,消融在激起的波纹中。现在是七月的尾声,晚上我可以将就在洱海公园露宿一晚。想想心里就发酸,很不得用世俗的眼光冲洱海喊一句:&啊!洱海啊!你听到我的呼唤了没有啊!给我送一些钱来吧!&  高原的夜晚,温差变化大,我躺在公园的大理石长椅上,冻得瑟瑟发抖,冰冷的石板刺得一夜睡得不踏实。终于熬到了第二天清晨,买了点早餐后,口袋里就剩下五块钱了。   从裤兜深处摸了摸,希望能找到惊喜,却摸到了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条,打开一看,是阿肥猪给我的手机号码。于是,决定赌一把,从我的财产里划出五分之一,抱着侥幸的心里在路边的小杂货铺里拨通了那串号码。  &喂?&我先声夺人。   &您好,这里是昆明市西山区管道疏通中心小分队,请问你家哪里堵了?&一个媚声媚气的女声传了出来。  我顿时傻了,本来心里就堵,现在更堵了,咬牙切齿回了一句:&我哪儿都堵&&任督二脉那里堵得慌&&&   &先生您好,如果家里水道堵了请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马上派人过去为你疏通&&但是如果你有病呢,请拔打110&&&   我心说这姑娘狠着,有病直接拉去蹲号子了。含泪挂断了电话,看着杂货铺老板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仿佛两座大山压到我的胸口上,杂货铺男老板说:&长途的呀,两块钱&&&   我哽咽着从兜里恋恋不舍地掏出两块钱递给老板,心里泛起五味杂陈,扬长而去,在风中凌乱了自己的身影。我当时无法用言语形容我的心情,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才能明白这种心情。   我又来到了大理港,望着洱海出了神。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一定不能输给自己。看着洱海的波澜,我心里也生起了波澜,还未到穷途末路之时,何须哀声叹气,可不要忘了年轻就是资本啊?我是一个&大资本家&啊。身体里一下子充满了能量似的,这也许是很多人都喜欢看海的缘故,不论多悲伤都与她倾诉。海的无边无际的胸怀也会让你放开胸怀。  沿着滨海大道往上走,来到了登龙村,看到了一家滨海客栈,便鼓起勇气走进去看看有没有临时工可以先做一做,熬过这阵子再说。现在是早上十点,客栈里没几个人,店主埋着头在算账。看到我进来时,朝我微微一笑。店主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老板,清澈地脸庞就像洱海的水一样。我忽然不好意思开口,站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多想此时自己就是东土大唐来的,然后对女老板说:&我来自东土百色,到大理求经拜佛而去,路过贵宝地,要口斋饭吃&&&  女老板打量了我一下,看到我落魄的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忙走向后院,叫厨子炒了三道菜给吃。一道大理饵块,一道酸菜鱼,还有一道八宝粉。这三道菜色香味俱全,一下子把我的食欲全勾了上来。我含着口水说道:&老板&&我&&我身上就剩三块钱了。&   女老板微微笑了一下:&这顿我请你吃,不要钱。&听到这话,我顿时就热泪盈眶了,如果老板能再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我一定会放声哭泣。   听到这话,我像饿鬼投胎一样,对着这三道菜就是狼吞虎咽,就剩下一个鱼骨头和鱼刺了。女老板看得也十分惊讶,问我:&还要吗?&   我害羞的摇摇头:&我饱了&&谢谢您。&   女老板:&我看你的穿着&&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女老板的话勾起了我心中的无限酸楚,于是一股脑地把这一路来的遭遇全部簸箕倒豆般说了出来。女老板同情我说:&呵&&出来要多带一颗心,这次长就当教训了。这样吧,你拿我这店里的电话打一个回家?&  我沉默了半晌,丝毫没有底气地说道:&我&&我是出来闯荡的&&这样吧,你看这店里需不需要帮手,我给店里做劳力。你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女老板瞪着水灵灵地眼睛看着我:&那你怎么闯荡?&   我愣了一下,许久才说:&我现在连落脚处都没有&&&女老板听到这,爽快地答应了,倒有点让我吃惊。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再交谈了一些后,我得知她叫叶诗海,因为为人爽快,别人都管她叫海姐。海姐让我住在院子里靠近厨房的一间简易土木砖房,虽然简陋但是幽雅。   就这样在滨海客栈安顿了下来,住了四天后,我基本对客栈熟悉了。除了正对我房门的二楼那间阁楼外,客栈里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熟悉了,连院里樱桃树下狗屋里有几只跳蚤我都一清二楚。阁楼是海姐的房间,对我来说那见像祖国的领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客栈的结构是白族最具代表性的民居,大体是平面布局和组合形式,即&三房一照壁&和&四合五天井&。&三房一照壁&是由正房和两厢房加上正房对面的照壁,所围成的封闭式院落。正房和照壁同时还带有两间耳房,在四角形成四个小院落,形成了&四合五井天&。不过滨海客栈是两层的,所以显得非常宽敞,天井就显得有些暗淡了。我住在第一层左侧耳房里。客栈里,女的住楼上,男的住楼下。不过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住所,不住在客栈里,只是偶尔在客栈里过夜。  客栈里总共有两个厨师,都是男的,一个为当地的专门做大理的特色菜系,另一个手艺比较杂,不过擅长川菜。我和另外一个男的杂工段正东负责日常的采购,或者给厨房打下手。二楼住着三个女服务员,看上去都比我年长一些。问了才知道,有一个年龄还比我小两岁,另外两个也和我不相上下,不过是因为被社会洗礼了,看上去成熟了一些。  因为做着同一份工,所以我和段正东最熟,他比我大四岁,我管他叫段哥。段哥是白族人,性子耿直,采购本来是一份很有油水的工作,但段哥每次买完菜品后,预算多于实际采购,多出的钱,他都悉数交给海姐。段哥说海姐对我们坦率,豪爽,我们不能做半点有愧她的事情。段哥说主席都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要谨记这句话。  云南的旅游业发达,所以消费就高了,我今天才知道那天海姐请我吃的三道菜将近两百块。感慨菜贵的同时,也赞叹海姐的为人。今天是农历六月二十四,也就是白族的火把节的第一天。   火把节在云南很多少数民族里都非常流行,每年的农历六月二十四开始举行,白族的火把节举行两天。海姐说我是外地人,所以更想让我体会她们火把节的热情。早早地让我去登龙村寨口,和村子里的其他小伙埋了一颗高大的松树。我什么也不懂,只不过是过去做做样子,挂了两支火把在树上。树上挂满了小火把的时候,我看到这幅模样,心里顿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参与埋松树的一个大哥跟我说,这颗是神树,象征着火神姑咪的化身,就是她从天空焚烧自己的身躯带给他们先人火种照亮黑暗。  我听着一头雾水,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咋舌称奇,说姑咪真伟大,真的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客栈早早地关门了,海姐穿上白族特有的服饰,白色的包头,粉色的裙子,看上去就像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一样。她拉上我去参加火把。这时天已经微暗了,大松树下站着登龙村里最年长的一位胡须花白,牙齿不整的老爷爷,他在等待天空出现的第一颗星星。一旦星星出现,他就会点燃整颗松树。  不一会儿,火光蹭地照亮了村寨口。隔着不远的地方,烟花冲天炸响。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花,笑啊跳啊,从松树下取下一把火把围着松树开始唱啊转啊,场面欢快无比。我好久没看到这种场景了,不由得孤独地站在一旁看着白族的男女老少,手拉着手围成一圈狂欢,我看着他们不知不觉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现在的社会风气里,只有这些人口稀少的少数民族还很认真地过着传统民族节日,对老祖宗传下来的文化十分尊重。相反的,那人口众多的民族反而淡化了老祖宗的东西,节日观都淡化了,顶多也是一家人围成一圈吃顿饭,多说几句话,仿佛他们的传统节日就是桌子上加两道菜,吃完了饭多说几句话聊以此慰。曾经,桐叔的一个老朋友周德成德叔讪笑地说我还小,思想还是幼稚,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为什么了,知道什么是人生了。我只是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忙着生存,还是赶着去死?德叔听了我的幼稚话语,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抚摸了两下我的脑瓜,燃起一支烟,沉默了。  正在思绪飘飞着,突然一只嫩手拉起了我的手腕。海姐拉着我到松树边取了一支火把递到我手上,露出洁净地牙齿说:&别拘谨,放开心,就当过年一样,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海姐扣住我的手掌,带着我跳了起来。我用及其僵硬的步伐,极其不搭调地参与进了火把节。   跳了几分钟,步伐就熟悉了,心也放开了,绕着火堆疯狂了起来。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海姐已经和我脱手,我这时握住一只宽厚,有肉质感的手掌,心里咯噔了一下,侧过头一看,吗了个逼的!竟然是阿肥猪。  我心里骂了几句,不禁感慨:世界真奇妙,世界你真小。不过是在人群之中多和你说了两句话,你就把我的背包偷了。死阿肥猪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用这火把把你烤了,给你留个全尸,来个火烧全猪。放点味精,酱油,盐&&然后将你切成八块,分成十六天给客栈里的金毛犬橘子黄吃。   阿肥猪看他的打扮,和我无恙,可以推测他不是白族人。趁阿肥猪没发现我,作了个战略计划,左手一把死死勾住他的肩膀,右手拿着火把放在他的右手手肘处,以防他趁我不备肘击我。阿肥猪看到我时就像看鬼子看见了红军一样,下巴都快耷拉到地上,眼睛都快从眼眶中跳出来。我哂笑道:&哟呵,这不是胖先生嘛!嘿呀,几天不见这小脂肪堆得&&啧啧,我差点找不到你的脖子了。&  阿肥猪果然想肘击我,不过碰到我的快熄灭的火把上的火星子,烫得他嗷嗷直叫。阿肥猪将手里的火把扔到中间的燃烧成一堆火的松树里,揉着肘部说道:&兄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   我冷笑道:&啧啧,你这是昙花还是杨梅花?这么快就谢了?我找你可是找的比找媳妇还认真呀。&想我那两天落魄街头时的情景,心里就是化悲愤为仇恨。   阿肥猪脖子被我勒得喘不过气来,拍打着我的手让我松开。我看到他脸红得比篝火火焰还红,大发慈悲松了一点。阿肥猪猛喘了几口气:&兄弟,你和我有仇啊!想搞死我啊?&   我闷哼了一声:&今天是大过节的,我倒很想把你扔到火堆上烤了,摆一道全猪宴。&   阿肥猪装傻道:&兄弟,你有话好说。我阿肥猪什么地方惹到你了?&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心里顿时想狠狠地揍他两下,我说道:&我前几天不小心在火车上丢了一个背包,结果不小心被你捡到了&&你现在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冤枉啊,我没有捡到啊!谁看到了?&阿肥猪狡辩道。   我心里骂道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给你颜色瞧瞧说不了实话是不是?我冷冷说道:&啧啧,看来阿肥猪脑子里的脂肪太多了,压缩到脑仁了,记性不好使&&我给你提示提示&&&说着,我将火把星子移到他的肘关节,阿肥猪似乎感觉到了炙热的温度正在靠近他,忙说道:&兄弟好说话,我坦白我坦白&&我确实不小心捡到了你的背包,不过我东西一样没动,你现在可以饶了我吧?&我移开火把星子后,阿肥猪又暗暗骂了一句:&他妈了个蛋的,老子给了他两百,还把老子给抖了出来。真他娘的踩到狗屎了。&  阿肥猪说他拿我背包的时候,我对面床铺上的人觉察到了,本来想大声喊抓小偷的。但看到毛爷爷的头像,忽然肃然起敬,一言不发,恭恭敬敬地将两百块钱装到自己的钱包里。后来可能觉得亏了,便把阿肥猪拿我背包的事情说给我听。  我没好气的说:&你就是社会主义的蛀米虫,败类!我都送你一张收藏品,还请你吃一顿饭,你他妈的还偷我的背包。&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阿肥猪说:&我这就去拿给你,一分钱不少,一样东西不落。骗你&&&想了一会儿后,&骗你,我就瘦成一块门板。&   我恶心道:&你这也叫发誓?多委屈的誓言,这就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誓言?&   阿肥猪说:&你不是胖子,你不懂我的那颗扑通乱跳的心,瘦下来是我毕生的梦想,也是我一生的噩梦。我绝对没骗你,你的背包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对了,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急死我了&&&   想到那个疏通管道小分队,我就火冒三丈,把阿肥猪的脖子勒得更紧:&是啊,我去疏通管道中心找你?找你来疏通我家下水道?呵呵&&我看该先给你疏通疏通前列腺。&  阿肥猪拼命地挣扎着,艰难地说:&我给你的号码是真的,不信你现在就打&&有半句假的,我&&&阿肥猪快断气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闹出人命我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忙松开了手,问道:&不用打了,你把你的手机号码再给我说一遍。我对下就知道真假了&&&   &131&&&阿肥猪喘着粗气。   &等等&&&我打断他,&你给我的号码是&137&开头的,怎么你写的&1&是个驼背驼成九十度的老人不成?&   阿肥猪解释说,那天给我号码时见我冷淡,就没跟我解释,他有个坏毛病觉得太直了不好看,看着别扭,就常常把&1&写成&7&。就比如这人的一生,本来是腰直胸挺的一个人,走进社会后就学会弯腰了。阿肥猪说这是通过&数据&反映社会的现状。我心说这人癖好还真多。看他态度还算诚恳,不像在骗我,犹豫着要不要信他一次。正在思考之际,阿肥猪抬起他的&猪脚&狠狠地踩了我的脚背一脚,差点没给他踩断了,我痛得丢下手里的火把,弯下腰抱脚。阿肥猪见状,拨开人群想跑。  &海姐,抓小偷。那个胖子!&我痛苦地喊道。  海姐本来还在跳舞着,听到我的呼喊愣了一下,回过神大喊一句:&大家拦住那个外来的胖子!&因为本地的人海姐基本认识,所以海姐脑子灵机一动先抓住外来人才是硬道理。   因为阿肥猪的穿着,一下子给人辨认出来。白族人听到海姐的命令,突然十来个人白族人举着火把,凶神恶煞地将阿肥猪包围住了。阿肥猪吓得浑身一哆嗦,瘫坐在地上,喉咙不停地哽动着,眼神呆滞住了。  海姐过来将我扶起,问清了缘由后,气愤地说:&这死胖子&&小鱼儿,让海姐给你主持公道。&将我掺到胖子面前,围成圈的白族小伙见到海姐来了,让出一条道来。  海姐指着坐在地上的阿肥猪问我:&是他吗?&   我点点头:&是他,化成灰都认得出来。&最大一撮灰的肯定就是阿肥猪。海姐撑着腰说道:&好啊,你敢欺负我的人?也不晓得我海姐是什么人,胆子忒大了吧。&   阿肥猪似真似假,毫无底气地说道:&我是想回客栈给你拿背包的来着&&&   我怒道:&你还想骗我?&   阿肥猪低下头,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你们现在十几号人口封锁了我,不信地话你们可以封锁我个十天八天,就什么都明白了&&&阿肥猪好像是说,这样关他个十天八天,不给他饭吃,他就会饿下去,虽然脂肪多,但是肥胖的人而且没有毅力减肥的人,不给他吃的真是比剥了他的皮还残忍。  海姐说:&我们不是土匪,不做违法的事情。你最好老实交代清楚&&说漏一件事,我海姐把你扔到洱海喂海蛳去。&我心头刮过一道冷风。   人群中有一人说道:&海姐,甭跟这种人客气了,打一顿,再送派出所。&   阿肥猪急了:&别别别&&这可别开玩笑。我其实不是偷,只是借而已&&&指着我说:&这位小兄弟的东西,我真的没动。&他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住的小洱朵客栈的房间钥匙,背包就在我床上,你们可以派一个人去拿。就别送我去派出所了,各位好汉您们就行行好,成不?&  海姐顿了一下,又问我意见。如果他真的没动我的东西的话,那我可以考虑饶了他一次。于是,海姐派了两个人去小洱朵客栈取我的背包。海姐对阿肥猪说道:&如果你撒谎的话,那我们全村人都不会放过你&&&   阿肥猪连连点头,不曾想到海姐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能发动群众,人民群众真是推翻一切暴敛的最大动力。过了十分钟,派去的两个人真的把我的背包拿回来了。交到我手上后,海姐让我细细察看一下,要是少了一样东西,她就切了阿肥猪一根手指头。   我拉开锁链,看了一下,除了有被翻过的迹象外,东西真的没少。我心想,这胖子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花掉?我问他道:&你拿我背包做什么?&  海姐瞪着水灵灵地眼睛喝道:&死胖子,快点如实说来!&海姐的声音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严肃起来的样子还真有山寨主头目的味道。   阿肥猪被海姐的声音恐吓地有点发怵,许久才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信封,和我桐叔给我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我看着背包里的信封,一时间呆住了,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接过阿肥猪的信封,发现信封里有一张一百块人民币,我纳闷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肥猪抬起头看着我:&你再仔细看一下,把假钱拿出来看一下。&我照着他说的,把信封里的钱倒出来,却发现信封里有两张一百块。我一脸迷惑,心想着胖子该不会想拿一百块贿赂我吧?海姐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唾弃道:&死胖子,一百块钱就想一了百了了?&   阿肥猪摇了摇头,指着我手上的人民币说:&你们别傻了,那另一张一百块也是假的。&  阿肥猪一说,我心头就抓紧了。忙借着火光,翻看了两张一百块的背面,其中有一张是我送给他的,另外一张,背面的风景也不单纯是一座泰山,不过我看不出那是什么。阿肥猪哪里来的这一张一百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张一百块应该是放在这信封里的,而且应该也是要寄给我,我仔细查看看一下,才发现这封信封上没有盖戳印。  我带着十万个为什么又问了阿肥猪这是怎么回事,阿肥猪说他确实住在大理,而且他就在这登龙村租下小洱朵客栈的一间客房,是为了方便看洱海的。但那天看到我那张假钞背面的图案,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又是不完整的,所以,才会问我还有没有类似的假钞,看能不能拼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因为我的态度,所以想让我继续拿出假钞是不可能了。(我他妈的又不是印假钞机,那么多人面前,说自己有很多假钞,他们会怎么想?)于是,阿肥猪心生歹念偷了我的背包。为了避免自己犯大错,所以给我留了个手机号码。后来才发现只有一张假钞,听说我要来大理,便在大理等我的电话。可这等了两天都没等到我,于是阿肥猪钻研起了那封信封,看到了寄信地址,于是拿着信封到红山村的邮政局里问了问。  阿肥猪拿着信封到柜台,还没开口说。那柜台的青年人看到阿肥猪手中的信封,惯性地从抽屉中取出一封几乎一样的信封交给阿肥猪。说是有人托付给他,如果有人拿着这封信封来找他的话,就把另外一封信封交给找他的人。   阿肥猪打开信封后惊讶地发现信封里装着一张另外的假钞,正巧此时又碰到白族的火把节,那秘密又不完整,就暂且将这事搁置一旁,到这里参加火把节,就这么碰巧的遇到我,还拉着他的&小手&。   我好奇道:&这假钞上有什么秘密?&   阿肥猪看了看四周包围他的人群,用眼神告诉我,这圈人已经在他心里形成一道坚固的壁垒,如果他们不撤退的话,他会拼到最后一颗子弹也不告诉我秘密。我是受害者,所以海姐询问了我的意见,我见他现在老实多了,便让海姐把周围的人解散掉。有一人临走时不忘警告了一下阿肥猪:&胖子,我做梦都会梦见你的。所以你不要再犯错误,我随便一抓就能把你从人群中揪出来。&  阿肥猪假惺惺地点头哈腰,说他再也不搞这种事情了,他的现在的下场就是因为他搞个人主义,没事先跟我商量一下。阿肥猪见围剿他的部队走了,很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地拍屁股上的尘土。我问道:&怎么样?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你现在可以如实说了吧?&   阿肥猪看了一眼海姐,说道:&这位小靓妹,长得不错啊,怎么做了山寨头子?&一脸惋惜状,&啧啧,可惜了&&&海姐火起,抬起她的细腿狠狠踢在阿肥猪大腿上:&说正经的!再说半点不相干的,休想晚上有好觉睡。&   海姐这一脚下的不轻,阿肥猪捂着中招的地方,痛苦地眯上眼睛:&小娘子&&你再往上一寸,我孙家九代单传的香火可就断了。&阿肥猪简直自讨苦吃,海姐见他不老实,又要踢他,阿肥猪从他的眼缝中提前看了出来,慌忙说:&我这就说&&&  阿肥猪让我把两张假钞的相同处叠在一起,对着火光看,我惊讶地发现那张&嘴&上多了一只&眼睛&。被火光一照,那眼睛似乎在冒火,看得我后背直冒冷汗。阿肥猪之所以说秘密不完整,是因为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张完整的脸谱,还有另一只眼睛,可能还有鼻子、耳朵。  听阿肥猪说,他前两年从一个泰国医生手中购买了一张古老的棉纸,绵纸是以山区特有的构树皮、纱树皮、野生植物皮、植物胶等为原料,其生产工艺完全沿用古代手工作坊21道工序特制加工而成,这种纸的弹性、韧性、吸水性非常好。阿肥猪说这张棉纸没个八百年也有一千年的历史,他那天在火车下铺看到小贩举着半空中的一百块,经车窗外的光线一照,看到了那张&嘴&。而他买的那张棉纸上面也正好画着同样的&嘴&。因为这张&嘴&是一个风水局,所以才会对我的假钞非常感兴趣。  我听着一头雾水:&可是,你说的什么棉纸,什么&风水&眼,我全都不懂&&这钱是我桐叔给我的,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张特殊的假钞在里面。&   &我现在是看出你真的不懂了,&胖子淡淡道,&你那个什么桐叔,是不是还有?你问问他,我花大钱向他买。&   我举着两张信封:&这钱也是别人寄给桐叔的,你也看到了&&&紧锁了下眉头,问道:&你不是从泰国医生买过实物,为什么你不问他再买?&   &操,他要是有,我还问你做什么?&阿肥猪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   海姐看不惯阿肥猪的态度,瞪着眼睛看他:&你给我放老实点&&端正态度,好好说话。&   我说道:&这些匿名信件每年都会寄到我家里,我看要是有假钞的话&&也在流入市场了,你问我也没用。桐叔是不会给我假钞的,所以这次出现这么张假钞,恐怕他也不知道。阿肥猪先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把我送给阿肥猪的那张一百块还给他,另外一张我自己收起来:&这张假钞看来原本是该等我去领的,被你抢先一步&&现在物归原主了。&   阿肥猪收起了那张假钞,满脸堆笑地对我说:&小兄弟,出个价,把你手里那张也卖给我。&  没等我开口,海姐断然否决道:&看你这么重视,看来这是个惊天大秘密,不卖!&   阿肥猪不死心道:&花多少钱,我都买。&   海姐贴到我耳边,轻声说:&这个秘密可能是等你去发现的,可能有人想告诉你什么,不能这么便宜了这死胖子。听海姐的话,坚决不能卖。&  我认可了海姐的话,冷笑了一声,对阿肥猪道:&你偷我背包的事情就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你走吧。&   阿肥猪还想说什么,见海姐笑里藏刀,转身默默地走了。走了十步,回头喊道:&小兄弟,你住哪里啊?&   海姐扯着嗓子说道:&滨海客栈,要是想找小鱼儿麻烦的话,我海姐随时候着!&   我冲海姐微微笑了笑,问道:&海姐,咱们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海姐说:&你不知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除非给他一点真正的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滨海客栈的人,每一个都不是好惹的。&我听着眼泪汪汪,这才认识海姐几天啊,这他娘的女菩萨下凡了,还是怎么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就是我这个样子吧。   我感激地笑道:&谢谢您,海姐。&  海姐说道:&傻小子,我们白族人都是像海姐一样,你要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他们帮忙,没有一个人不会帮你的。&   火把节也快结束了,人群中间的的松树也快燃尽了。村子里的人依旧不舍的在说笑着,手上的火把不知道换了几根。总之,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有旁边的海姐清澈的笑声,我也算不虚此行了。   玩累了一天,回到客栈后早早地就睡了。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做了很多梦。不过有一个奇怪地梦扰了我的清梦,梦里我看到一只双头蛇缠在我的脖子上,吐着信子似乎要朝我攻击,突然间,双头蛇开口说话了,吓得我猛地就惊醒了过来。   清晨洗脸的时候,在镜子里发现脖子侧面,有一处不易察觉的长长的黑色痕迹,怎么洗也洗不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身上有这种东西,可能以前穿着衣服掩盖住了。我就当他是我的胎记,便不把它当回事。  火把节过后第一天的中午,我端菜出去的时候,在大客厅的角落里看到了阿肥猪,看他只身一人前来,不像是来找麻烦的。海姐在柜台埋头算账,没留意到阿肥猪已经悄然进来。阿肥猪看到我,咧着嘴笑了。我还了他一个干巴巴地笑容,放下五味鸭后。拿着盘子,走了过去,问道:&死胖子,你来做什么?&   阿肥猪指着我说:&瞧瞧你这态度,你们这是客栈,我有权利进来的。吃顿饭,你就这种态度招呼客人?小心我投诉你。&如果不是旁边吃饭的人太多的话,我都想操起手中的盘子,抡他几个耳光。我勉强地端正了态度:&请问孙先生,您要点什么?麻烦看下菜单,我给你记一下。&   阿肥猪扫描了一下菜单紧锁着眉头:&哎呀,你们这菜太少了吧&&就这几样菜还开什么客栈。&   我强忍住心中的怒气说道:&孙先生你好,我想先生的算术不太好吧&&请你翻过第一页,还有第二页,第三页。&   阿肥猪没再翻菜单,把它放在柳木桌面上:&服务员,能不能先来杯茶?给我簌簌口,不然我说话不利索,菜就点不好了。&   我怒道:&你是不是存心来找茬的?是的话,咱们出去算算。别在客栈里闹事!&   阿肥猪啧啧说道:&怎么敢,你们的老板娘我可惹不起&&我确实在找&茬&,不过是能喝的茶,给客人端杯茶就过分了?你们店里有这个服务的,顾客就是上帝,你新来地不明白?&  我愤然离去,到厨房里提了一个茶壶出来,重重地放在阿肥猪面前:&上帝你慢用,这是专门给你的大流量装的。&正想走,阿肥猪一把叫住我:&服务员,我菜点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蓦然回首,看到那张撒旦般的脸庞,心里着实的憋气,我说道:&先生,请说。&   阿肥猪啊了一声,刁难道:&我突然间又给忘了&&你说得对,我脑子里的脂肪堆积的太多了,记性不太好。&我握紧了拳头,心里骂了阿肥猪的十八代祖宗。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靠近阿肥猪,正想揍他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拳头。我惊讶地回过头一看,是一位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带着一副太阳镜,穿着一身休闲服。他慢慢地卸下太阳镜,露出了一张看似沧桑地脸庞,却又带着几分邪气。眼睛比较凹陷,不过却冷峻不失神气,看样子他经历过很多事情。  他松开我的手,双手合十朝我弯腰鞠了个躬:&萨瓦迪卡。&我心头一愣:泰国人?再看看阿肥猪平静而祥和地脸,我顿时知道这个泰国人可能就是阿肥猪说的泰国医生,那么他来干什么?  我心想,这就是阿肥猪找来的帮手?我狠狠地盯了阿肥猪一眼,此刻心里无比地厌恶他。阿肥猪这回很客气地请我坐下,泰国人也跟着坐下了。我有预感这是给我个台阶下,泰国医生给我的感觉是这个人有点&老奸巨猾&。   我问阿肥猪:&你请这个泰国人来,是&&?&阿肥猪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我们是想向你要那张假钞的。&   我拍案而起,&没门!&我的声音立即引来了海姐的注意,海姐抬头一看,顿时拿起电话叫人。挂断电话后,出了柜台朝我这里走过来。  阿肥猪被我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两眼失了神地看着我。那泰国人就用泰语叽里呱啦地说了阿肥猪几句,背后却传来的清脆嘹亮地声音:&哟&&这不是胖先生嘛?怎么今天太阳是不打算往西边落了,跑到我这里喝茶来了?&   泰国人在一旁打量起了海姐,忽然脸色凝重了起来,因为海姐背后多了五个壮得如红牛般的白族青年,就像看到了&狼牙山五壮士&一样。阿肥猪猛拍了泰国人大腿一下,顺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板,我们是来光顾你客栈的,你这么气势如虹的,我们有点招架不住啊。&   &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们客栈里的人,我宁愿少挣一分钱也不愿意你踏进我客栈一步。&海姐不容置疑地说,&给我滚出去!&  阿肥猪死皮赖脸不想走来着,海姐背后五位壮士,秀出了胳膊肘上的肌肉曲线,阿肥猪和泰国人自觉地出了门。阿肥猪不忘说道:&来日方长&&咱们日后相见。&我心说这人怎么像一坨屎一样恶心,恨不得将他冲进马桶里。   海姐问了我一声,问清我有没有受他们欺负,有的话,她绝不放过阿肥猪他们。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泛起五味杂陈,海姐对我太好了,可能她对每个人都这么好。但我打心里地觉得对不起她,相想阿肥猪这个人,把泰国都找来了,绝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于是,我拨开人群,追上了阿肥猪他们。   阿肥猪他们照在客栈外的青石板道上,听到我的喊声站住了脚,他回过头冲我笑了笑:&小兄弟,想清楚了?&  我掏出钱包,从暗格里取出阿肥猪想要的那张假钞,说道:&孙先生,我这假钞就给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再踏进这间客栈,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   阿肥猪兴奋地收起假钞:&今天我太高兴,太激动,千言万语一下子要说完谢词是办不到的,因此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告一段落吧。&阿肥猪美滋滋地笑了笑,我顿时觉得原来笑容也可以这么得难看。   泰国人忽然开口道:&一个人的胸怀有大有小,但只要有小兄弟你这般胸襟,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我一脸诧异,这泰国人说的中国话一点不带外国口音,看来他多半是会说泰语的中国人,没等我回过神来,泰国人继续说道:&小兄弟,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我好奇道:&你是中国人?&   阿肥猪抢先答道:&他是打五折的中国人。他老妈是泰国人,他老爸是中国人,他老爸去泰国倒插门去了。用中国话讲他就是一门新型的高产水稻研发成果。&   泰国人不解胖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对我说:&我身上一半流的是澜沧江的血,一半流的是湄公河的血,不过这都是一条河里的水。&   我看他说的头头是道,便问:&你之前说的一句可是主席的话?&在当时的我看来,能学习毛主席精神的,一般都差不到哪里去,这对一部分人来说就是一条真理。   泰国人两眼一闪:&是啊,我自从学习了毛主席的著作以后,懂得了不少道理,脑子里一豁亮,总觉得这股劲永远也使不败。&我点点头,他继续说:&小兄弟,我刚才问你想不想加入我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阿肥猪,再看泰国人:&你们是做什么的?&我心说,事情总要搞清楚,千万不要被人卖了还高高兴兴地替他们数钱。   阿肥猪答道:&你别问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不过也想看看你带来的那个秘密是什么&&我想给你寄信的人也希望你去揭开这个秘密,怎么样,有兴趣不?&  &跟他去,海姐再给你派两个人给你当帮手。&海姐不放心我,刚才一直在背后听我们谈话,&不过你们两个听着,要让我们的小鱼儿做最终决策人。&   阿肥猪用广州话摊开手说了一句:&朽朽意西拉,么门叠拉。&  在桐叔面前,我可能会因为舍不得他而不愿意出走,而在海姐面前,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想留下来的欲望反而被我想去探秘的欲望给盖过去了。我勉强地向海姐笑了笑,扭头回答泰国人:&好。&   泰国人很满地似得笑笑,我又问道:&这位泰国来的朋友,我该怎么称呼你?&   泰国人双手合十,朝我鞠躬:&萨瓦帝卡。&我纳闷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心说他中国话说得挺利索的,怎么这就犯糊涂了。   泰国人依然双手合十,一个鞠躬:&萨瓦帝卡。&我一头雾水,这打五折的中国人民真是热情,阿肥猪忍不住哈哈笑道:&小兄弟,他就叫萨瓦帝卡。&萨瓦帝卡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彰显自己的名字所含的热情好客之意。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向别人问好。   两天后,打理了所有事情准备离开客栈了。我掏出三千块钱,塞给海姐:&多谢你这几天来的关照,要不是你&&恐怕我早饿死街头了。这些钱就当是吃你的住你的房钱,你无论如何要收下,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海姐推回我的钱:&海姐早把你当自家人了,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谈什么钱,多伤感情!小鱼儿,海姐是不会要你的钱的。&   我说:&我这次出远门,带太多钱,怕又遭人惦记。海姐你就当帮我保管一阵子,以后我回来你再拿给我当路费。成吗?&海姐这才点头收下钱,其实我还是对阿肥猪不太放心,有点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感觉。   海姐给我派的两个帮手,一个是火把节那天晚上&围剿&阿肥猪,解散人群时一人临走时警告阿肥猪的那个人,这个人长得精壮,别人都管他叫三牛,据说他力气大的能斗过三只牦牛。还有一个是彝族小伙,叫搂衣罗,清瘦清瘦的,他的瞳孔很特殊,是碧蓝色的,不知道海姐为为什么派这么一个人和我一同前往。   阿肥猪已经在客栈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催促我赶紧出发。千言万语化作两行泪,和海姐告别后,我头也不回地钻进阿肥猪的面包车里,海姐叮嘱我路上要小心点,并交代三牛和搂衣罗要保障我的安全。说完后,面包车启动了,迎着清晨的风和旭日微醺绝尘而去。我从后视镜中看到海姐还在原地站着,心中不由泛起和当初离开桐叔时一样的感伤。  面包车沿着滨海大道一直往上,阿肥猪说要去西湖。在车上,我知道了萨瓦帝卡真是阿肥猪提到的那个医生,他自己吹嘘说医术精湛,说道:&假如给我一把刀,我还你一个倾国人妖。&   阿肥猪边开车边调侃道:&给你一把杀猪刀,你还能还我一个猪八戒?&萨瓦帝卡呸了一声,骂道:&给我五毛钱买一管红霉素,我能把你做成一个太监。&   三牛忽然问萨瓦帝卡说:&听说你们泰国盛产人妖,而且个个都跟倾国倾城的美娇人一样。真有此事?&   萨瓦帝卡说:&那还能有假,不过那也要看条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倾国倾城,&不忘嘲讽一下阿肥猪,&像这位开车的胖子,就算倒贴给我手术费,我也只能束手无策&&你们看看他的马桶粗的脑袋,真不知道从何下手&&啧啧。&脸上浮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好像比给他自己做手术切了那地方还痛苦。   阿肥猪骂道:&你这泰国来的死人妖&&&  萨瓦帝卡说:&死肥猪,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妖也是人妈人爸生的,时代是不同了,但男女却一样了,既然都一样你管他是人妖猪妖,怎么就得罪你了?人妖化解了男多女少这一燃眉之急,为人民服务,这是崇高的人种呀!&   阿肥猪一时无话,独自握着方向盘,忽然猛地一刹车,我们没准备纷纷惯性地撞在前面的沙发座位背上。阿肥猪拉下车窗,伸出脑袋,指着前面拦路停下来的一辆别克轿车大骂:&他妈的,不提示一下就刹车,找死啊?!&   接着棕色别克车上下来了一个西装革履保镖状的壮年人,对阿肥猪道歉,并拿出一千块钱给阿肥猪一了百了:&我们汽车出毛病了,给你造成不便表示抱歉。既然你们也没什么事,这件事就算了。&壮年人没管阿肥猪说什么,回到了轿车里,看来这人素质还不错。  见大家都没事,萨瓦帝卡说算了,别惹事。阿肥猪嘴上叨念了几句,打了个方向驶过别克轿车。我心说这是个大款啊,碰到这种情况,我总是喜欢去瞅瞅大款长成什么款样?因为像我这种刚从学校里放出来不久的人都有一个发财梦,或带着羡慕或带着鄙夷,所以便不由自主地趴在车窗看了看,从半透明地车窗里,我看到别克轿车后座位上坐着的人似乎是德叔。  我下意识地张开嘴,低声说出了他的名字。但是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得清。我心里像是打了结一样,德叔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来这里做生意的?我心里现在浮出两个想法:找德叔?不找?   才眨眼的功夫,阿肥猪看滨海大道上这时来往无一车,便猛地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一把将德叔甩开了有百来米。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来的时候也没通知他,现在走的时候也没必要通知他,免得他担忧。   萨瓦帝卡看我眼神呆滞,说道:&小兄弟,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是不是刚才在轿车里看到了娇美人了?&   阿肥猪插一句道:&你这男同胞的杀手,你懂什么?这小兄弟良心大大滴清澈,你这打五折的中国人别将他说得跟你一样掉身价。你人品是死啦死啦地不行。&  三牛忽然怒道:&死胖子,你学哪国人说话不好?偏学鬼子的,我告诉你,我生平最痛恨地就是鬼子,我爷爷的爷爷在二战的时候,&他指着车窗外的洱海,&当年我爷爷在这里捕鱼,被鬼子的轰战机坠落下来炸死了。此恨,我是日夜记在心里。所以你再学鬼子说话,休怪我不客气了。&三牛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像在说笑。   阿肥猪不甘心地说:&兄弟,我觉得你的仇恨冲昏了你的头脑,你记仇我理解,但是这文化可不能有仇恨啊。老祖宗都说了,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如果你连老祖宗的话都不听,我怕他会气得从喀斯特溶洞中爬出来扇你两个耳光。&   三牛不管阿肥猪说什么,只是语气强硬道:&我不管这些,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学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阿肥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小兄弟,我看你是&&嗯,知识分子,麻烦给他开导开导。&   我知道阿肥猪没说出来的话是说我是刚出来进社会的人,所以比较好骗。我没好气地说:&死肥猪,开好你的车!&   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阿肥猪把车停在路边一处加油站,让我们下车去吃顿午饭,他请客。点了几盘小炒,我们开吃起来。阿肥猪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商标被他撕掉了,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说这玩意儿能提神,是开车一族居家旅行必备良药。我闻到那股呛鼻的酒味后,冷冷说道:&你喝的这是鬼门关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吧。&   忽然萨瓦帝卡脸色一变,嚷道:&娘了个叉的,孙胖子,你喝酒了怎么开车?&  阿肥猪坏坏一笑:&皇帝轮流做,下午去你家。下午的车你来开,我休息休息。&我心说原来阿肥猪小算盘早就算好了。   萨瓦帝卡愤然道:&我一个外国人,怎么认得你们的路?来左去右?&   阿肥猪道:&医生啊你说谎的本事现在是出神入化了,那什么你是不是经常跟病人说病入膏肓大捞特捞一笔是不是?你认不得路?我操,你又不是没来过。&  萨瓦帝卡哑口无言,一把将阿肥猪用来当下酒菜的炒猪耳朵全倒进自己碗里。阿肥猪就像看到自己的耳朵被割下来了一样心疼,抓起筷子想去夹,萨瓦帝卡猛然趴下头朝自己碗里的猪耳朵全都舔了个遍。阿肥猪气得咬牙切齿,大喊道:&老板,再来一盘香爆猪耳朵!&萨瓦帝卡一下子脸如土灰,望着自己碗里的,又看着刚端上来的盘子里的。那香气撩得萨瓦帝卡两眼都快滴出眼泪,阿肥猪带着两分酒意挑衅道:&你再舔啊!&  萨瓦帝卡端起自己的饭碗,斜视了一眼阿肥猪,做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把自己碗里的悉数倒进盘子里,并用筷子将一大盘猪耳朵搅匀了,咬着牙对阿肥猪说:&你再吃啊!&   阿肥猪毫无办法,气得抬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擦拭了一下嘴指着萨瓦帝卡对我们道:&捣乱,成功;再捣乱,再成功,直到我不吃饭。这就是这位泰国医生和男同胞杀手的逻辑,他是不会违背自己的逻辑的。&   我们三个看着他们两个闹腾了这么一会儿,都诧异地忘记吃饭,我呆呆地张嘴,看着阿肥猪绘声绘色地说道萨瓦帝卡。阿肥猪忽然看瞥见我碗里还有一块猪耳朵,边说边站起来,极力伸出手夹过去。他的手和舌头是同时伸出来的,在半空中就进嘴了,美滋滋地笑了。阿肥猪的动作一气呵成,我都来不及将饭碗闪到一旁。   三牛骂道:&肥猪,你不会再要一盘?&阿肥猪只顾满嘴流油后的味觉享受,就把听觉封住了,不理他的话。   我现在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一条线上的?怎么还有这么滑稽的事情,发生在两个为同一目的的人身上?难道这目的就是山顶的一面彩旗,而他们两个只是为了夺旗这个目的,但选择上山顶的道路却是不同的?  阿肥猪酒足饭饱后,摇摇晃晃地到车厢上占了一排位置仰面躺了下来,呼呼大睡起来。我、三牛则挤在同一排上,搂衣罗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萨瓦帝卡心不甘情不愿地握着方向盘,一路北上。   阿肥猪睡过去后也不得安静,整个车厢里充斥着他的鼾声了。直到快傍晚的时候,他才醒过来,哎呦一声,睁开惺忪睡眼问了一句:&到哪儿了?&   三牛回答说:&快出洱海了。&   这时阿肥猪心想还有一段路要走,便将假钞拿了出来研究,贴在车窗上,借着夕阳光看假钞背后的图案,若有所思地看着。   &你们是要到哪里去?&许久未说话的搂衣罗忽然开口问道,他从后视镜中看到我们后面的一举一动。  &你们看看,我越看这越像一张嘴了,&阿肥猪指着那张背后有三座山的假钞说,&这张嘴像不像西湖?我们要去西湖。&   &那不是西湖。&搂衣罗说。  阿肥猪回过头看着这位年轻人,吃惊道:&怎么可能不是西湖?你看,这两座山,除了那座泰山以外 ,山与山围着的就是西湖边上的山川,我去过了。&   我好奇地问搂衣罗:&罗哥,你是不是也见过这图案?&  搂衣罗摇摇头,让阿肥猪将假钞竖起来贴在车窗上,这时的图案发生了变化,搂衣罗说:&那上面那座多出来的山是石钟山,中间的黑色湖水是洱海,另外一座多出来的山则是魏宝山。&   阿肥猪怔怔道:&不可能,我不会错的。&   萨瓦帝卡则冒出来一句:&死肥猪,前几年相信了你&&后来怎么样,你还记得吗?我觉得刚才这位彝族小伙得应该是对的。我们这样凭空地猜测,还不如相信这彝族小伙一次。也省了不少功夫瞎转悠。&   僵持了一会儿,阿肥猪妥协了。正好都是北上的,而石钟山正好在洱海之北,魏宝山则在洱海之南,于是我们决定先去石钟山。   车驶出洱海后,风就小了许多。回过头看洱海,天空出现了望夫云。望夫云出,洱海水开,海石骡现,黄昏一个神话的诞生。  三牛说望夫云的传奇不是因为它的变幻多姿,而是因为一个传说。一千多年前的南诏国,国君的一个女儿爱上了一位猎人。南诏王执意将女儿嫁给大将军,猎人得知后进宫不得便在苍山歇斯底里地呼喊奔跑,终于感动苍山之神,于是给了他一个桃子。猎人吃了桃子后腾云驾雾飞入宫中带出公主私奔。后来在玉局锋中的岩洞里结成夫妻,南诏王一怒之下请来海东罗荃法师,法师用天镜窥得他们的所在。设计骗出猎人,猎人经过洱海上空的时候,法师用蒲团将猎人打入洱海底变成石骡。公主闻讯后,忧郁成疾,精气化作一朵白云。每年会到洱海上的玉局锋向洱海眺望,这时就会出现大风吹开洱海水,现出石骡时风才停浪才止。现在到罗荃寺还可以隐约看到石骡所在。  转眼已经到大晚上了,现在是阿肥猪开车,看了下时间,我们只能在羊岑乡石登村的一户老农家暂时落脚。跟老农讲好了价钱后,阿肥猪将车停在院外,颠簸了一天,我们早早地就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阿肥猪将我们叫起来,继续赶路。为了方便,阿肥猪将车绕了一个圈子到上关篝。   选好落脚点后,我们整装出发,一人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吃的喝的,打火机,手机等等。搂衣罗问阿肥猪道:&你们究竟要去山上做什么?&   &打猎咯,还能干什么?&三牛说,&那胖子连枪都带出来了,不是打猎是什么?&  萨瓦帝卡听到这话,猛踹了阿肥猪一脚,狠狠地盯了他一下,好像是在骂阿肥猪没将枪藏好。这么一来,我就不乐意了,他们有枪,我们手只有寸铁。阿肥猪既然把枪都带出来,那一定有不可预测的危险,而且超出了我的想象。我闷着脸道:&阿肥猪,你真不厚道,也该给我们几把防身吧?&  萨瓦帝卡说:&枪可不是好定西,我劝你们还是别用了,免得让巡山的人看见了麻烦。由我们保护你们就行了。&   &你们都不怕麻烦,我们又怕个鸟?&我说道。心说,还不是你们想掌握主动权?阿肥猪比较爽快,甩了下手让萨瓦帝卡给我们枪。   于是,萨瓦帝卡领着我们到后车厢,打开车厢里的一个旅行包一看我,吃了一惊,满满地都是武器,有机关枪,手枪,双管猎枪,几把短式军刀,还有很多盒子弹。三牛咽了一口口水:&这是准备去扫荡石钟山了?这么多枪,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鸟给我们打。&   萨瓦帝卡说,别说是枪了,就连飞机也能搞来,这些枪都是他带过来的,向越南军方买的。不过枪看上去不怎么新,因为是走水路来的,萨瓦帝卡说从澜沧江偷渡过来才躲过安检。他让我们挑,我去拿了一下机关枪,太他娘的沉了,戴在身上走山路会是累赘,只好换了一把德制手枪,十二发子弹。拿在手上很顺手。   三牛很利索地就操起机关枪,但是挂在胸前太招摇了,只好换了一支双管枪是有猎枪改造的,杀伤力不大,但是够狠,因为子弹是散射出来的钢珠,击中目标的概率是百分百。而搂衣罗只拿了一把军刀,我问他为什么不拿一把手枪防身,他只是淡淡道:&我能在第一时间割断你的喉咙,你能第一时间打穿我的头骨么?&我一时无语,不知道为什么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好歹老子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现在放心了,有枪有刀,有吃有喝,更让我放心的是阿肥猪他们对我们没有敌意,至少现在是没有敌意。   为了不引起注意,阿肥猪将车停在一处灌木丛后,砍断了一些树枝将面包车遮掩了起来。   天快黑了,我们才进山没多久,现在必须找个栖身之处。云南虽然地处喜马拉雅山脉,地势高,但因为其靠近赤道,又正时值夏季。故晚间的虫射走兽非常多,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的,全都大杂居小聚居起来,一不小心踩到一个蛇窟就完蛋了。   经过一春的成长,这些银杏、三角枫、苏铁&&已经长得茂盛,遮天蔽日,树下的蕨类植物也争相欲突破高处的遮挡获得阳光。这使得我们行进特别困难,潮湿的丛林,泥泞的山路,枯枝杂叶落满了一地。萨瓦帝卡骂道:&阿肥猪,你就不能走好一点的道?&   阿肥猪深沉道:&你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本是没有路的,走得人多了便也成了路。你加油踩,开创出一条石钟山大道。&   搂衣罗突然说不能再往里走了,丛林深处的爬虫更多,我们只好就近找了一棵大树,这颗大树长得特别奇特,它的童年好像遭人蹂躏了一样,在不足一米的地方就已经开叉了,散射出无数粗大的枝干,有的甚至比主干还粗。萨瓦帝卡说:&晚上就睡在这树上面了。&  为了能睡得舒服,我们纷纷砍了一些细枝嫩叶铺床,再采一些松竹,睡上去显软。再砍一些棕榈叶当遮雨伞,这样一个陋室就完成了。   月升了,树干旁燃起了一堆篝火,阿肥猪正坐在篝火旁唱歌:&唱支山歌给party听,我把party来比母亲;母亲只能生我身,party的光辉照我心&&母亲给我一颗心,好像浮萍没有根;亿万红心跟着party,乘风破浪齐跃进。&阿肥猪人胖,声音却嘹亮,唱起来还挺带感的,我调侃道:&阿肥猪,你真是女版的韩红啊&&有机会去参加超级男生,一举破了这个节目没有胖子获得一等奖的先河。&  阿肥猪冷冷道:&我唱歌给party听的,不是唱给你们听的,不收你们门票还耍嘴皮子&&真是恬不知耻。&   为了夜不寂寞,我不打算和阿肥猪扯,便让他唱下去。四五十年代的歌曲,他都能哼上一句两句,我有点怀疑他是历史留下来的遗孤了。   夜深了,阿肥猪率先爬到树上睡觉了。三牛起先一个劲地给我介绍白族的历史,就像我带出来的导游一样,实在受不了他了,便谎说困了爬到树上睡觉。搂衣罗还是很少说话,你问他话,他也不一定回答。萨瓦帝卡捡了几支树干续着篝火,用烟雾熏走蚊子。浓重的烟雾也熏得我们呼吸不顺,没办法,从林里的蚊子太多,萨瓦帝卡说这些蚊虫可能有寄生虫,只能用烟雾熏走。  睡惯了软床和硬床,睡这种树枝搭的窝棚有点不太习惯。一直到半夜的时候,我才勉强睡着了。刚闭上眼不久,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划破长空,穿越丛林,撕破夜空。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搂衣罗已经不再我旁边了,刚才的声音听着是三牛的。这时阿肥猪也被惊醒坐了起来,就剩我们两个在树上了。他们三个都已经在树下,我暗道情况不妙,忙从树干上跳了下来&  篝火旁,三牛的脸色惨白着,痛苦不堪地叫着。我问萨瓦帝卡:&医生,三牛哥这是怎么了?&  &被蛇咬了,&医生边说边用军刀割开了萨瓦帝卡小腿上的裤子,拿刀在火上烤了一下后,炙热的军刀割开了三牛的小腿上的两个血洞。三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牙齿牙合地紧地使他整个下颌在颤抖,割开皮肉后,血就涌了出来&&我都不忍心再看了。三牛又是被烫又是被割的,还被咬了。我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倒霉。忙问一旁的搂衣罗:&罗哥,三牛哥他伤得不重吧?&  &不知道,&萨瓦帝卡边给三牛放血边说,&我没看清是什么蛇,所以现在不确定他伤得重不重,只能给他放血,做点预防措施。&  阿肥猪则在树上啧啧道:&还好我阿肥猪聪明,带了一个医生上路&&你们赚到了。&  我胡乱操起地上一截烂木头朝他扔了过去,骂道:&三牛哥都受伤了,你他妈地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我看该叫萨医生割掉你的一块肉,给三牛哥补补。&  正说着,搂衣罗已经从身后拉出了一条状黑色长条状的东西扔到萨瓦帝卡面前,萨瓦帝卡吃了一惊:&这是蝮蝰,你哪里抓来的?&我看那只黑蛇,从未见过,它红色的长信子有十厘米长,已经露嘴巴外头,而且脑袋似乎有点干瘪,看样子是在吐信子警告的时候被搂衣罗以极快的速度拍死的。我惊讶道:&罗哥,这蛇是你杀的?&搂衣罗点了点头,并叮嘱我小心一点,可能附近还有这种蛇&  我心里顿时一惊,现在是明白了搂衣罗在选枪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他的第一时间快得让我难以想象。蛇的攻击反应时间才零点几秒,想不到人还可以比它快的&  萨瓦帝卡脸色却不对劲了,他说这种蝮蝰蛇能长到两个成年人长,在他那边被称作邪恶的龙。龙并不是都是好的,也有坏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在萨瓦帝卡的出生地,他们周围就把这种蝮蝰等同于恶龙,相传只要出现这种蝮蝰就意外着将要遇到邪气的东西&  我现在不担心邪不邪恶,我在担心三牛会不会有事,海姐派他来保护我的,现在自己给受伤了。我怎么都说不过去,也有点责任。萨瓦帝卡摇摇头:&难说,不过应该不会有事,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被蝮蝰咬死的。&  搂衣罗紧锁起眉头:&走,赶快离开这,越快越好,这里不能呆了。&我心里泛起嘀咕,说道:&但三牛哥&&&他这情况,走动剧烈的坏,蛇毒会加快蔓延,进入各大动脉、淋巴血管那就完了&  三牛低下头,抬起腿对着伤口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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