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跟指头手腕疼使不上劲劲不能伸张一直疼是为什么

右手手指头使不上劲伸不直合不拢 但是握拳有劲是怎么回事_百度知道
右手手指头使不上劲伸不直合不拢 但是握拳有劲是怎么回事
我有更好的答案
需要详细检查.明确一下诊断,按现有的情况来分析,还要注意休息.多喝水.多补充维生素这位朋友你好.才有治愈的希望,有可能是神经系统疾病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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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浪漫传说同人]浪漫 预言(番外1.1 白鸟叠叠)
“飞鸟逐渐远去,分不清黑与白色。蝴蝶扑闪翅膀,看不出是在挣扎还是舞动。” 『 番外(Ⅰ)&白鸟叠叠 』 已完结国漫《浪漫传说》原著向同人文&番外篇。 全员反穿小爱的世界,剧情镜像原著。 【【【你所未绘制的传奇,我来书写成无尽。】】】 ※本回是原创角色与洛基的相关番外。避雷注意。 ※并不是腐向。 ※宗/教、暗黑元素出没。 ※番外剧情基本都是捏造童年。 ※绝对不会成为主要人物的原创人物出现有。避雷注意。 ※出现有男性角色之间的普通互动羁绊描写。洁癖注意。 ※tag经常打不下,打的大概是本章节出现的重要角色。自觉有必要才打上cp tag。统一都会打all爱。 ※求挑错字小天使。 推荐配乐是回转企鹅罐(←超级推荐的动画!!)的op《少年よ我に帰れ》、原因就用歌词来解释吧w “ 未来の記憶よ 【未来的记忆啊】 みがえってまなざし陰る【回首的目光暗淡】” 冬天的北方的森林。 从干燥的大片平原之间拔地而起的,族属地界中唯一的森林,密密麻麻全是深黑色的高直的树木,男孩这样的个子高度里所见树干全没有分叉,一直到挤进天空的地方才一齐铺的满满的黑色叶子……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一点一点的阳光从尖锐的片状交缝中洒下来,无孔不入地照亮了空气里浮动的孢子和灰尘,好像在整个森林里刺满了光线的陷阱。 ……在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有雪也有叶子的森林里开始泛滥着湿润的味道,之前死去的枯枝开始滚出发霉的气味,高枝头的叶子也被化开的雪泡得带了酸味,在逐渐温暖的阳光下气味会往更远的地方飘散。 洛基最讨厌这个时候的森林。 可是男孩也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可去,至少他还觉得植物腐烂的味道比伐尔哈拉宫里被人用唇齿摩挲过无数次的金色酒杯的木质握柄还要让人不那么讨厌、至少烂掉的叶子没做错过什么。 但是这个季节也格外让火属性的孩子不舒服,空气里半湿不干的,太阳除了刺眼也没法让人暖和起来,在阴暗的森林里点火的时候火光都会噼里啪啦地带上一点懒惰的潮气,冒着不会升腾的黑烟。 这让洛基打出火花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指尖要像蜡烛一样滴出水来。 还好,森林里有一个地方还是能让红发男孩说得上喜欢的、那就是黑森林深处的那堵墙。 说是墙,也只比洛基高出半个脑袋的矮篱,站上去还够不着四周高树的枝桠,用穿透墙根的粗大树根垫个脚就能爬上去……比起海姆达尔看到过的领地周边的高耸壁垒,或是洛基熟悉的宫殿之间的连阁都比这高得多;墙壁大概只有几十米长,和男孩子们的手掌一样宽、没有拐弯和停顿莫名地横立在密林之中,已经废弃了也不知道从前是做什么用。 也许是战争年代的。洛基这么想过,几个墙角处缠满野草的地方,开出的淡黄色小花里还有火药和血腥的粉末味道。 但是坐在这堵墙上会比坐在神殿的软榻上要舒心,自从发现这玩意儿以后洛基经常一个下午沿着墙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或者坐在某个因为地面塌陷而比较低矮的墙头、因为兔子不喜欢爬高这样的大动作。 然后等他。 像兔子一样的男孩子,虽然似乎比洛基大了那么一半岁,不过两个孩子的个头差异也只停留在对方那双立的高高的兔子耳朵上、 海姆达尔有时候看着一点都不像男孩子,他皮肤泛着营养不良的白皙色泽,走路的时候从来不摆臂,手肘会贴着身子、右手上挂着一只从不响的铃铛、他把头发留得长长的系了一个辫子,然后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把耳朵上掉的绒毛从棕色的发丝里捻出来。 血统问题。洛基说,那个从海边来的金色眼睛的家伙说话也和你一样软声软气。 “内陆农民、”兔耳的小家伙连反驳的时候都是低着眼睛,只有耳朵会不耐烦地动一动。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沿海渔民?” “怎么那么慢?” 看到了悄无声息出现在直径的树干夹缝里的白衣男孩:“你真的是兔子嘛?做事那么磨蹭……”嘴上这么说,他看见男孩被北方的冷风刮得微微发红的脸,苍白色和粗糙的淡粉色;洛基知道他要从领地中心的神庙里赶过来,还要穿过一片黑色的森林,不留痕迹的、小心翼翼的,认真而庄重的。 其实海姆达尔也不喜欢森林。 “哦呀我知道了,兔子你果然还是喜欢雪天在雪地里跑啊?” 在海姆达尔走到他跟前之前洛基就可以拿他的兔耳朵吐二十个槽,而且不会收到一句回嘴。对方顶多是嘟嘟嚷嚷地念一句“……这种天在雪地里跑的兔子都会被雕拎走的、” “很有经验嘛……你在那边冬天该不会常常打兔子吃吧、”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洛基还是稍稍有一点羡慕从边界来的海姆达尔、就连枯燥无味的家教历史课本里也把那些地方描述的绘声绘色……一望无际的会结冰的海,漆黑的原本是火山的海礁,在海浪击打边岸时候会漫天嘶吼的海鸟,同样也是潜藏着暗流的水妖巢穴和易守难攻的古战场。 “……” 灰色眼睛的男孩子踮着脚尖爬上矮墙,就坐在离洛基三尺开的地方,放下手的时候手上戴的铃铛轻搁在石质墙砖上,小小地咯一声;他从来不会抬眼看洛基取笑他时的表情——他从来不会抬头看任何人的脸,除了祭坛上高大的女神雕像那张表情说不出是无聊还是无聊的石雕面孔。 ……杂种的脖子里是少长了一块骨头,所以他抬不起头;背地里被这么笑话过。或者说因为他是杂种所以根本不好意思抬头? 这不重要。洛基早就习惯了对方拒绝回答一切有关他曾经待过的那个地方的一切问题;红发男孩说话的时候稍微偏了脸去看坐在一边的海姆达尔,看到他脑后未束起的头发发尖有一点小小的卷、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他发尾漂亮的弧度宛若捕食的鹰蜷紧的爪尖。 正说着话,突然东边的林子间簌的落出来什么东西,两个男孩子都敏感地扭过头去,洛基只先看见森林那头扑闪着冒出一双翅膀、“……蝴蝶!”身后的海姆达尔叫了一声,那黑红色的绮丽就掠过男孩们的额上折了个弯继续飞行。 “这种季节啊?”红发男孩也看的愣愣的“找不到花,很快就会死啊。” 而坐在另边的海姆达尔突然一机灵:“那边!、”嚷着就从墙上跳了下去,半跌半撞地越过地面上那些纵横的横木外根,朝着蝴蝶飞走的方向跑开了。没等洛基反应过来,远远地就传来男孩的声音:“洛基、洛基……!” “干嘛?”怎么会有喜欢扑蝴蝶的兔子、 “你过来一下!”海姆达尔的声音像是在轻轻地哼哼,不过在安谧的森林里足够大了;红发男孩轻巧地踏着墙面滑到地下去,“在哪啊?”那些只会直立生长的树常常挡住视线,洛基左探右探,才看见那边的小兔子,和他面前那棵倾倒的树木。 大概是太老了整枝树都枯萎了,盘根的地方也被什么动物打了洞,直接呈斜角突兀在一片直立之中的黑色树干,海姆达尔就在那跟前嘀咕着“这里、”,他仰着头……洛基也跟着抬高了视线,树干分叉的地方因为斜倒已经只位于他们脑门顶的高度了,而刚刚看到的那只蝴蝶,就在还粘着枯叶的黑色枝杈前悬飞着。 再走进了些看……并不是蝴蝶悬浮着、而是被困住了。 蛛网。 如果不是有一束阳光穿过那层叠套绕的多边形红眸男孩根本看不见那树枝上细细的一层透明的线条,红黑相间的蝴蝶就砸在蛛网中央挣扎,徒劳的动作远看就像它在半空里扑腾蹬脚。 洛基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到海姆达尔身边,再近一点就能看见蝴蝶抖动时把蜘蛛网上凝结的露水给甩下来。男孩撇了头看一边的同伴,海姆达尔仰着下巴看,从天顶射下的光勾勒出了他其实很漂亮的下巴:“它动不了了……” “蜘蛛就在边上,大概是吃饱了想等一会儿、” 洛基只是呆呆地看着男孩领口里线条稚嫩的锁骨,完全没有注意到海姆达尔说了什么,直到对方也毫无自知地微微歪头,他落在肩膀上的辫子滑到身后:“洛基、”男孩还是没有转过眼睛: “洛基,你帮帮它、” 红发男孩这才把目光放回死命挣扎的蝴蝶翅膀上;比起蝴蝶拍翅膀,蜘蛛进食不是更有趣嘛?一时间没怎么想好回答的洛基狡黠地扯了扯嘴角,习惯性地张口:“你求我呀。” 海姆达尔几乎是即答:“求你了,洛基。” “……”等等你就不能犹豫下吗踌躇下啊斟酌下啊兄弟?!如此直截了当简单粗暴太没成就感了……洛基一下子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男孩不知在艰难什么地皱了眉头,在湿冷的空气中举起手,指尖差一点就点到了蛛网。 “啪。” 一点也不纯粹的火星,小小地炸裂在蛛网上,沿着蝴蝶翅膀的轮廓把粘稠的银白色细线抹消,完美地绕开了挣扎的活体,连蝴蝶弯曲的触须都没烧到。 解开束缚的黑红色又重新跃起翅膀,它在半空停飞了几秒,又要往高的地方升腾。 “请、请等一下!” 长白耳朵的兔子突然又慌张地蹦跶着举起双手,右手无名指还绕上了飘下来的断落的蛛网,男孩的十指笼上了蝶翼,海姆达尔小心地吁气;洛基看着刚想说想抓蝴蝶捏住它翅膀就可以,男孩的指缝里弥漫出白色的暖光,比林间的那些光柱还要洁白的颜色,亮光刺了他手腕上穿的铃铛闪了一下,半透明一点点将蝴蝶阖进掌中一个白色的球里。 “结界?……”洛基眯眼:“对着蝴蝶说敬语,还给做结界,你可真是贴心啊。” 海姆达尔没有回话,只等蝴蝶适应了周围的明亮以正常的频率拍打翅膀,便轻扬手把飞腾的花儿又送回空中,看着它缓慢地绕过树木逐渐远离。 “……明天能不能早一点,你看一下午什么事都没做、” 走出森林的时候洛基这么抱怨着,虽然就算海姆达尔早那么几小时来他俩也是在森林里蹉跎一整天。 “明天?”前方的男孩子顿了下步,回头视线相交的刹那,夕阳下海姆达尔迅速地又拉低了视线,低低地看着地上拉长的影子:“明天的……我们、我们要去伐尔哈拉呀、” …… 明亮得让人想要滴出泪水的巨大宫殿群,阿斯加尔格属地的政治中心,皇宫伐尔哈拉。 ……宗主和神的居所。 像洛基和海姆达尔这样辈分和年龄的孩子很少有机会在英灵殿的大厅里停留这么久,也很基本上没有机会看见通往主殿的那扇雕刻着白精灵的镀金大门,几乎有男孩前臂一般长的门把手上静静站了一只安静得似乎是假的的乌鸦。 大门微微敞开,留着一条可以让十岁上下的幼童进出的小小缝隙……门口排了长长呈蛇形的队伍,从大门前一直绕到几个金色的主柱后面,都是这个年龄段的族中的孩子,以辈分大小和姓氏的尊卑依次排下去,准备接受宗主对年幼后辈的祝福。 神秘的门扉下晒到太阳的地方可以看见淡淡的烟气,薄雾延伸到洛基脚下,男孩用脚轻轻挑起扰动在他足尖的白色,看那点温差的促和物在阴影里沉浮。 清晨的阳光从前厅穹顶上巨大的圆形开口落下来,看起来比在森林里的光芒要纯粹的多,那明亮给洛基的感觉就像是海姆达尔从海边带过来的内陆稀有的贝壳;毕竟在这里它只是阳光,不是植物们的养料也不是动物们的温暖,连照明作用都没有,和只会开花的植物和皮毛单薄的小动物一样仅仅就像是阴冷的北方国度少有的装饰品。 稍稍探了头,红发的孩子知道自己站在队伍较前段的位置,他身前加上已经进入主厅的孩子算起来不到十个,而身后黑压压的排了几十个人;洛基一回脸,在后方的队伍里往后数上八个脑袋,就能看见海姆达尔那双翘得高高的灰白色兔子耳朵。 兔耳男孩安静地站在人群里,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什么东西。 洛基没趣地别回身子。他就站在半合的大门右侧,门上雕刻手捧展示异象之瓶的白精灵就在他眼前,白侏儒手里的瓶子里似乎真的装了水,男孩伸手轻轻点了点,才发现外翻的瓶口内是镶嵌了水晶,看起来好像真的泛动着水纹。 洛基凑近了些,在那片波光粼粼的圆形里整理了自己因为起床太急而还没来得急拨弄整齐的红色卷发,习惯性地扯出一个乖巧而迷离的微笑;但是男孩又很快摁下嘴角、这样不端庄的表情在这样的场合里是被不允许的,洛基的喉咙里轻哼了一声,尽量让自己不会因为门上神圣但的确很呆傻的雕刻笑出声来。 排在洛基前面的人又进去了一个,同时门里也出来一个,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子。他往站在大殿左侧外廊守候的兄长们跑去,象征高贵的紫色眼睛里满是逐渐消散的紧张和愉快的坚毅。 红瞳男孩又回了一次头,后方的海姆达尔还是站在那里,低着眼睛。 “咳……”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被殿内压抑的气氛憋屈的太厉害,洛基重重喘了口气,左右晃着头寻找新的转移小孩子注意力的东西。视线落到了柱廊后排的外廊里的那群大孩子。 ……巴不得弄断他的手的蠢货、从海边氏族来的呆毛翘得很高的质子、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蓝色眼睛的人。 “喂。” 就在男孩开小差的时候,排在洛基前方的孩子也往巨大的金色大门留下的细口钻去。红瞳男孩赶忙跟紧了些,站到那扇门边上。刚贴近门面的开口,洛基就因为属性的关系一下子感觉到了那道缝隙里令人不适的温度,让人眼睛发涩的冰凉。 令人不悦的。 “下一个……” 刚刚进去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洛基也往门内走进去,走到门边时候那只门把手上的乌鸦突然就低下脑袋来看他,把男孩吓了一跳。 “……” 黑色的鸟死盯着洛基好一会儿,灰色的爪子一松一紧在门把手上好似踏步;乌鸦撑起翅膀,宽大的黑色下的暗淡笼盖住洛基的脸,那翻翘的尖锐羽毛间仿佛要刺入洛基火色的眸子内。男孩刚想走开,那只鸟比他更快一步地扑腾起来钻入门内,撒出一片门室内冰冷的空气,鼓动翅羽的声音振振有声。 …… 红发男孩左臂下夹着一只盒子,右手将厚重的门推开了一些,等在他后面的那人还未等他出来就往门里挤,洛基感觉自己几乎是被挤出门外的。 在里面待了多久?地面上从窿顶特开的天窗投下组合成的怪异图案的光斑已经改变了角度和形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走出大门的时候整个前厅里的人似乎忽然躁动了几声,不过很快自觉地安分下来。 但是洛基没在乎那么多,男孩的目光扫过孩子们组成的长龙,从末尾数上来才发现长着兔子耳朵的笨蛋就在自己旁边三步开外;海姆达尔稍稍垂低了灰白色的长耳朵,但是抬着眼睛在看他;他和那些刚嘀咕着交头接耳的人一样盯着自己。 大概是让人有些陌生的目光让洛基在恍惚间没认出来。 本该立刻离开大殿的红发男孩快速往棕发男孩处走去。 原本洛基以为海姆达尔看到自己过来会露出惊讶或者别的什么表情,原来自己的行为不算出格吗?倒是灰瞳男孩在洛基走上前来的时候猛地抽了手,吓得对方顿了顿步子。 刚刚内室刺骨的凉气让洛基视线有点模糊,定睛一看,兔耳男孩手心里握着一只苹果。从他洗得一尘不染的宽松百褶袖口下露出的纤细手指掴着一颗艳红的苹果。 “这个给你。” 这大概……洛基一下子找不出形容词,精致的,这是一只精致的果实、散发和海姆达尔一样气场的温润香气。 海姆达尔左手里还捧着一只,有着同样干净粉嫩的光滑颜色。 “……你等我吗?”在洛基下意识伸手碰上男孩握住递过来的果子的指头时,海姆达尔小心地开口询问。 红发男孩嘴上肯定地答应着:“等、”,这边张指笼上对方递过来的苹果,另一手也同时抬起来趁小兔子不注意从他胸前轻夺过了另一颗,迅速将从海姆达尔左手抢来的苹果塞上嘴巴,咔叽一声,清甜的味道滴进人多而起燥的空气里。 嘴上叼着手里握着,洛基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同伴指了指门口:“唔到呜哎面、”支吾着眨眨眼跑开了。 “如果我有两只苹果,一只献给神,一只留给你。”蠢兔子好像说过这样的话。 “喀、”洛基呆呆地想着继续啃着苹果。 男孩现在站在伐尔哈拉的外厅,背后就是宫殿左右延伸几十米的柱廊组成的外门,一排排装饰简单的粗重支柱投下宛若监牢的影子,整齐地黑白相间地打在地面上。而洛基面前则是山墙一般高大的祭坛、主坛上的雕塑大概有三米高,在略显低矮的圆形门头下显得有些突兀。 白色稀有石材雕刻的女神。 女的,神。 那雕塑有着以假乱真的裙摆,胸口诡异的凸起,以及象征性质极强的没有雕刻出眼睛的柔软面孔。 洛基看着看着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是仔细想想才发现它和海姆达尔留宿的神庙供奉的形象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几倍、而且……这位神的面部看起来极为模糊,大概每个人的脸上都能找到相似的地方。 那家伙、那些家伙,就是在意着这样一个连五官都长不齐全的东西么?红发的孩子又咬了一口左手上啃了一半的苹果,吮吸着在极寒冻土几乎不存在的汁液丰沛的果肉。因为硬硬地咬下去男孩觉得牙根有点发酸,于是松口,感觉湿润的果味在自己周身慢慢溢开;掂了掂手里的另一颗果子,指腹摩挲着苹果光润的果皮,指甲缝里都渗进了香甜的味道。 海姆达尔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和长着兔子耳朵的男孩挂着的铃铛一起叮叮零落的气味,来自神庙里被当做柴火燃烧的苹果木。 让人不怎么安心。 “……洛基?” 一声温驯的呼唤让红眸男孩回了神,哒哒哒的脚步声接近,从外廊走过来的黑色点金发色的男孩:“洛基你怎么在这?进去行礼了吗?”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被洛基好不重视地夹在胳肢窝底下的暗色盒子,弗雷的表情有点微妙。 “嗯啊、”洛基把那颗啃了大半的苹果贴在嘴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回答。弗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男孩拧开的眼神打住,“……那就、那就早点回去吧、别站在风口里……” “……知道、”男孩乏乏地应答,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在等小伙伴、在门外等也是一样的吧,这么想着慢慢挪开步子往外厅另一头走。 时间过得真快。一脚踏进室外的洛基抬头看了看近在头顶的亮灰色太阳,已经快中午了?海姆达尔在里面待了还真是久啊……、 好久。 红发男孩绕到大殿偏侧,靠住高大的外墙,手里好多东西啊有盒子有苹果、洛基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等了好久。 ……好久好久、 ……于是红发男孩退到了大殿外侧,那片刻满浮雕的外墙的角落。洛基从近百米长的高墙这头渡到那头,手上握着啃了一半的红苹果,发着呆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每一次低头阖唇,挤兑到舌尖苹果汁冷的男孩舌头发麻;于是洛基每咬下一口,都会在吮吸甘甜中发出轻轻的嘶声,冰冷又甜美的让男孩牙根酸软,却在慢慢回神和适应温度的时候,顺道品味那细腻的甜美。然后男孩会满足或无措的发一会呆,让外墙边的冷风把自己的鼻尖吹得凉凉的。 半晌过去,男孩手里的苹果露出果肉的部分就已经泛出了深色。而男孩手里握着的另外那颗从海姆达尔那抢来的红果,则被小心的握在手里,被摩挲得都带上了手掌的温度,温润而粉嫩得讨喜。 怎么那么久,红发男孩看了看手里弧形的被啃的惨不人睹到果实,自己刚刚也有待那么久吗?洛基边想边顺着高墙走下去,抬头看那些雕满了有着曼妙躯体的瓦尔基丽所雕琢出的舞蹈的浮雕,展现的是在英灵殿内盛大宴会的场景。 也许他更喜欢那里。光芒色泽无暇的大殿,还有盛满神所赐予的美酒的金色杯,那里比腐朽的森林暖和得多、有深红色的天鹅绒的坐垫,比他耳朵上悄悄落下来的茸毛还要柔软,更不用和只有长满蘑菇的老树干和历经炮火的旧砖墙比了。况且,像他那样的孩子,一定会很讨长辈喜欢……也许就是那样才等了那么久。 想到这里洛基开始略有不满地放慢了脚步。男孩回了下头,直线延伸的高大墙壁之下一片空荡。 于是男孩没好气地叼着苹果,继续往下走。这么好的果子不知道兔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虽然知道一定不是和那些在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大殿内的强盗们一样是从神的供桌上偷来的,不过在这儿还会有谁能对那家伙这么好?…… 对谁这么好?…… 墙根下冽过一股阴冷的风,从男孩夹着盒子的肩膀下嗖过;那是在接受祝福时候得到的盒子,绸墨绿的绘着金色的素馨花纹、回想到在那个比室外还要冻人的殿堂里发生的一切,红发男孩定住步打了个冷颤,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火。 我只想问……我得到过祝福吗? 北界连正午都湿凉而刺骨,洛基刚伸出空着的右手,却突然敏感地折身,抬头看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影子蹿过高墙顶端的屋檐……落下来绕着男孩打了个长长弧线又飞远。 黑影掠过洛基眼前只有一刹那,但男孩还是看清了……黑色的鸟、乌鸦还是什么的,用它冷青色的眼睛盯着他,并迅速躲开男孩的目光,沿着高墙消失在那片浮雕中,大概是飞过墙去了……洛基莫名觉得有股毛骨悚然的恶心感觉,男孩扶住粗糙的壁面,口中酸甜的味道开始有点让人反胃。 等海姆达尔出来一定要把他的耳朵揪到掉毛……! 一定…… “洛基……?” 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抚上男孩的额头,纱布一般并不细腻的质感,顺着发丝的弧度划过;隐隐约约闻到了微妙的香气,大面积地笼盖,来自温暖的神殿半人高的壁炉里用苹果木作柴火烤出的干燥气息。 红发男孩喉咙里原有的冷空气被突如其来太过柔软的味道呛住;于是男孩别开头,覆盖红色卷发的脑后被墙面研磨得发疼,洛基重喘了口气,这才糊糊地抬着眼皮。 “海姆达尔……?” “天呐?”兔耳男孩用两只手指指背轻靠住洛基的脸:“你在这里睡了多久?!” “……啊?、” 洛基觉得吸进来的全是浑浊的空气,迷糊间男孩想拍开对方的手,但伸手的瞬间又触到那孩子厚实的手掌、“海姆达尔?”男孩又叫了一声,睁开眼,确定自己呼吸到的是浓浓的人工加工过的药草味,一下把四周植物原有的湿润撞开。面前棕发男孩伸出的那只手上裹了厚厚的绷带,他脸上也有,从衣领里露出的脖子也有。 我以为那股血腥味来自墙边的花。 【嘻嘻小洛基小洛基他睡了一天了一天他都待在这儿!~】突然有个什么声音窜进来。 “呀啊?!”原本蹲在洛基跟前的小兔子果然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深色会说话的盒子吓开了三尺远。“啧、”于是靠躺在矮墙下的洛基抬起脚,一下把那只浮在空中对着海姆达尔没礼貌哇哇叫的玩意儿用脚跟捶到地上,不顾它【呜咕痛死了嗷嗷】的叫着,冲着男孩露出盒盖子下的尖牙。 “昨天拿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会说话、”说着又跺了几脚:“你的刀会吗?” 海姆达尔抱着一把刀。 看起来灰瞳男孩不是一个适合带刀的人,但那把刀捧在他手里和他一样软弱无力;很普通的一把刀,就是很长,刀柄的地方有一对合拢的白色翅膀。此外唯一的装饰就是挂在刀柄尾的那颗铃铛,从男孩的手环上摘下来的。 海姆达尔用不明觉厉的表情看着洛基脚跟下狺狺叫着的盒子:“……不、”缩回的手也握住了刀,两手捏紧了像是在遮掩什么,“它不会、……”男孩又开始低着头说话:“你快起来吧,现在森林里又湿又冷的、” 洛基含糊地应了声,想了想还是拖着另一条半麻的腿贴着墙站起来,背和后脑勺都给墙壁磨得发烫,“坐墙上去、”。红发男孩听话地支着胳膊靠住红砖墙,但没有爬上去。 海姆达尔也站起来,两个孩子站着不说话,各自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红发男孩想问对方他身上的伤,但是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也知道海姆达尔一定不会告诉他;洛基又担心兔子问自己昨天的事的话要怎么回答、有必要我会撒谎吗?……刚睡醒脑袋里不清不楚,谎话要怎么说才会不像真话,真话要怎么说才会更像谎话。男孩最后的结论是海姆达尔一定不会问、那么要说点什么好呢?如果不说话会很奇怪吧? “给我看看你的刀。” “不要……!”出乎意料地被拒绝了。“干嘛那么小气啊,拔开给我看看嘛~” “不行啦……!”男孩说着把刀背到身后握着:“这个……大人们说只有、一个机会能拔开它、” “那就说明其他时候拔不开嘛?给我看”洛基刚想伸手去夺,有一个东西比他更快,那只盒子飕一下落到海姆达尔跟前: 【呼呼、看起来很好味的小兔子~】 【你知道那把刀是干什么的吗?】 原本想把盒子拍开的洛基一下子顿了手,男孩也想知道这么把刀给一只食草动物是要干嘛。但是白色利刃的小主人听了愣愣地抖动了耳朵,毛茸茸的兔耳在森林稀薄的阳光里耸着不安的频率:“请、请别……” “别说……别说好吗……?” 洛基没见过兔子这么害怕的眼神,这还是他少有的能从海姆达尔灰色的眼睛里看出的些许情绪来;但是这份恐惧又让男孩感到异样的熟悉、冰冷的殿堂和乌鸦的羽毛…… “啪、!”于是男孩一扬手,把向兔耳男孩越凑越近的盒子一下拍飞,远远地打在一棵树上。 “不用管它,那玩意话痨。”对心有余悸的兔子说到。“你不过来坐?” “嗯……”海姆达尔还是站在原来他站起来的地方:“我……”男孩声音小小的、“我得回去了,洛基。” “这么快?”红发的孩子边问边翘起一只脚跨在墙上,小孩子不满的动作;不过男孩把眼睛悄悄撇开了,他开始盯着那棵树下的盒子看。 “今天本来不让我出来的,还要回去换药……、” “是吗,那你早点回去吧,别太晚了会被猫头鹰叼走喔~” 兔子的脸微微红了些,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在在色彩暗淡的森林里却也略微醒目了些;“……噗~”洛基看到忍不住想笑,于是对方很没好气地也不道晚安立刻折身就走。海姆达尔把刀拎在胸口,往逐渐溶解阳光的森林里走了两步,唰唰两声又停了下来,回头看见红发男孩对他笑着眨眼睛,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 兔子尴尬地游移了视线,最后才又看向那抹森林里稀有的火红色:“洛基、” “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会天天向女神祈祷的,你一定要……、” “要一直这么笑下去啊。” 海姆达尔用近乎是艰难的口气说出那一番话,趁红发男孩还没反应过来,抱紧了刀窜进林子里消失了。 他别过头的那一刻,未被看见的眼神里尽是痛苦的灰色。 “如果你的神要杀了我,你也会照做吗?” “……是的、” “……那么,如果从未发生那样的事,你会做个永远忠于我的朋友吗?” “会的。” 从不算太远的地方看过去,那片森林就像是监狱一样、 洛基快步靠近那由笔直的树木组成的牢狱,明明没有人在追赶他,男孩步伐迅速而有些颤抖,一踏进那片森林便跑了起来,起脚时候还险些绊倒。 至今男孩还能够记得那个本该属于黑色的时节,来到安静得诡异的极昼之林间,比其他地方会阴暗一些,天空中看不见太阳,却是明亮的颜色,高耸的树木之间层层叠叠,稀疏的落叶点缀出气候时常恶寒的地域的夏天依然回荡着枯燥和低温的浮躁;似乎还能想起踩上半枯的枝干时候因为跑得太急没有在意落脚处,木质塌陷碎开落灰沉到干冷的空气里,让他忍不住想点起火星焚烧一切。 从那个孩子所居住的庙宇内回来,在这所谓被女神祝福的永远白天的季节里,现在是大部分人的睡眠时间,白日的持续并没有让人工作的能力有所提高,反而增加了更容易困乏和发呆的几率,洛基很容易就绕过了庙门的守卫,取到了那把刀。 海姆达尔的刀。 明明知道没有被发现,但是红发男孩还是莫名慌张地抱紧了怀里的长刀,红色的眸子里逐渐堆积起来忧虑与恐慌,奔跑时候时不时要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大片的笔直的树干,再回头看面前相同的场景。 好像被什么盯着似的,被什么追逐着似的,男孩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雪地的荒原上被猎鹰追击的兔子,然而果然有什么撞到了他的肩膀。 【哎呀小洛基,这就害怕了吗??】 深色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包里自己跑了出来,黑色的雾火像是品尝一般地染到男孩已经冒汗的脖颈,洛基还没有感觉,直到那些黑暗粘住他急促呼吸时候腾起的白烟,爬到他眼前——男孩有些恶心,一把抬手抓住肩膀上的硬物往边上摔,甩手的时候怀里裹着布匹的刀子也因为跑动的动作露出一角,洛基一怔,抬开的手刹那间失了力气,抓着那只盒子轻轻地撞了边上的树干。 盒子叫嚷着悬浮在空中。 同时男孩也停下步伐,直视前方呆呆地喘气,缓和了几分钟,手上的盒子扭动着挣开他的手指,男孩才慢慢低头,看到手里的那把刀,白金色的刀身,雕刻着诡异的花纹,刀鞘和刀身看起来是一体的,已经被熏出了淡淡苹果木的味道。 看着这把刀的时候,洛基产生了有一种始终被直视着的感觉,才明白那所谓的不停围绕自己的,被逼迫和监视的感觉,或许正是来自那把刀。 【别跑了啊小洛基就在这里销毁啦!】 止住脚步不一会儿洛基已经是满头大汗,比起炎热,恐惧果然更能刺激人的身体做出反应。红发的王储不知所措地摩挲了手里的长刃,虽然从小到大坏事他干过不少,盗窃这还是第一次;男孩一面想着一边抚弄刀柄的部分,隔着布料还能感觉到雕刻在刀具表面的复杂花纹,洛基看向露出的那一部分,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并没有声响呢,铃铛。 男孩看着刀上挂着的金色的铃铛,海姆达尔的铃铛,被熊熊火光映照得发亮,真想听听它的声音啊,洛基这么想着,用燃烧的指尖焚断细细系好的小绳,将铃铛从刀柄上扯了下来。 没有声音。 原来是不会响的铃铛吗,锈掉了吗?洛基有些失望,而身边的盒子又开始蹦蹦跶跶,催促他快点处理掉手中的刀。 洛基将铃铛收好,深喘了口气,面前的平地上突然爆出一块红团,火焰一下张开脚爪,把盒子吓了飞撞到一边。那鲜红逐渐凝聚成地面上的明火,男孩跟前的一小团火苗稀疏,不安地蓬动着。 会被那个孩子怨恨的吧,红发男孩子这么想,因为灼热的温度扩散,刀上沾染的苹果木味道更是浓郁了一些,洛基试图想象出海姆达尔愤怒的样子,咆哮、哭泣或是尖叫,但是不论怎么虚构和组接,脑海里的那张白皙的小脸都始终冷漠而安稳,自己所熟悉的,了解的,拥有的海姆达尔的表情是那样少。 大概不会有什么反应吧,大概不会在意吧。 也不知道说的是刀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事情。就那么闭着眼,洛基将那柄白色的刀扔向自己跟前的火团中,方才还只是小小一簇的艳色立即涌动起来将那白洁的利刃吞没,洛基一直试图让火焰更旺盛一些,更加汹涌一些,好能快些让他远离刀所对他投掷来的视线一般的压迫感觉。男孩睁眼,已经能看见金属表层被熔解成深色。 火焰噼噼啪啪,开始腾出黑色,那些伸张入高出的墨色痕迹带着血腥一样的味道,酸涩而刺鼻,火星一点点冒起来,荧亮荧亮的沉浮在火舌与焦黑的刀刃四周,在禁火的森林之中,焦烤了空气让光线都扭曲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畏惧火焰的植株在一点点避让。 恐惧吗,害怕吗,洛基也体会到了。 他从那被熔解的刀剑的温度中体会到了像是威胁的氛围,金属一点点扭曲发黑,熔断成碎屑。 结束吧,要是能这么结束就好了,男孩心里乞求着,所谓的宿命也好、世仇也好,我与你之间的隔阂也好,就这么燃烧成铁水,就这么碎裂成钢碎。 只要这么做,就能恢复成原来的关系了吧。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男孩却依然如此乞求着。 【观阅感谢】 关于兔子和洛基小时候的故事、并没有把“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原因写出来、因为那是正篇后面才会出现的解答剧情www能透露的只有“他们两个都没做错什么”这件事。 大概的想要营造一下“童年的好友逐渐而莫名其妙地和自己变得陌生”的感觉。 今天正好是我小学最好的朋友的生日。给她QQ发了消息,看见上一条记录是去年我们互发生日消息。 嘛,要珍惜现在的朋友哦www 用歌词来结束吧w “「とにかく僕のこと覚えてて 【无论如何请记住我】 いつの日か巡り合う約束の場所で」 【终有一天我们会在约定的场所相逢】” 最后分享一只洛基www不要转载哦w
[浪漫传说同人]浪漫 预言(6.7 诸行有法)
“他们为你整装,为你持剑,也将为你厮杀,为你而亡。” 『第三十三章&诸行有法 』 已完结国漫《浪漫传说》原著向同人文。 全员反穿小爱的世界,剧情镜像原著。 【【【你所未绘制的传奇,我来书写成无尽。】】】 ※本回始终出现着原创人物。避雷注意。 ※cp主all爱娘、  后期多结局设定。 ※宗/教、暗黑元素出没。 ※剧情是原作镜像,会出现与原作相叠剧情的情况、  别再说抄袭原漫画咯。 ※绝对不会成为主要人物的原创人物出现有。避雷注意。 ※出现有男性角色之间的普通互动羁绊描写。洁癖注意。 ※tag经常打不下,打的大概是本章节出现的重要角色。自觉有必要才打上cp tag。统一都会打all爱。 ※求挑错字小天使。 一期完结感谢!!!如果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地方后面剧情(应该)都会解释的!所以不着急~! 分享本期推荐配乐、滚苹果大大的《タイムリミットは日が沈むまで》、有种要完结又要开始的感觉嘤嘤…… 那么就用歌词开始吧w “夢に見た景色は土埃に塗れて在梦中见到的景色布满尘埃人の形保った何かと燥いで畦道走って保持人的形状欢快蹦跳跑过田间小道「もう行こう」と言ったら急に立ち止まって“差不多要走了吧”这么说着匆忙地停了下来消えそうな表情して笑ってた将要消失一样的表情 微笑着” 眼见托尔那边电光石火迅速就打得火热,洛基忍不住替杜尔迦担心了些什么。这边红眸少年绕着步子缓慢逼近那个落单了的水色库柏勒族,男孩尽量捡干燥的地方走,托尔说的没错,自己是属于自然神系的,不论敌人是哪种神系,只凭对方能够操纵水元素这一点,自己就很不利。 不过……“这个空间是你的吧?” 站在那里的水色少女带着不引人注意的谦卑姿态垂立在水上,从气息上感觉到可能不是纯种神族……海妖?水仙?不过就算再低调,洛基还是能看出他才是这个空间的主人,至于另外一个……洛基又注意到少女额上的红色印记,虽然看着像是装饰品一般的东西,但仔细一看却又让人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此间乃妾身与公主的领域、”那人好像看不出要攻击的意思,似乎也没有正面回答洛基的问题,只是静静地连头也不抬待洛基靠近,“公主有令,破坏吾等独处者……当诛。” 话音未落洛基身边原本安谧的液体们顿时像是发起群攻一般成片地扑腾而起,数条两人高的水龙卷层层叠叠地击中红发少年,水流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水液在碰撞的刹那搅合在一起,形成难以击溃的壁障。 “洛基?!”看到红发少年被围困托尔想要抽身过去,转身紧随在身侧的银枪立即擦过臂膀又勾出一条红痕,“不可以跑哟~”看起来高傲不苟言笑的少女见了血竟寒寒地露出了笑颜,少女拧转手腕,银枪纷飞,劈碎了金发少年所有脱身的角度。 怎么回事……这家伙好像、用雷电围出安全的范围,但依然无法脱开的少年心叫不好;真是恶心的笑容,明明脸还不怎么难看来的。 仿佛一下兴奋起来了的粉红色甩动着艳丽的刃锋,托尔一边躲避一面不知不觉想起阿瑞斯说过的话,敌人一旦激起兴趣来攻击力自然会提升,但是破绽也会随之增加。 就是那句话——!深吸一口气托尔在掌中凝聚了灼灼霹雳,一掌接下那锋利的银色扁平的侧面,掌心传来丝丝麻感,但就是挡下那一刻,快如雷亟的少年翻身就踏上银枪的长柄,回身踹中了持枪的敌人。 “呜、!”咳血的少女被甩到一边,“洛基!”回头那团巨大的水流已经涨大到三米高,“可恶…!”再次在手心凝雷,未等托尔做好准备那水球竟毫无征兆地破裂开来,水滩夹杂着气流与未被浇灭的火花碎涌,逐渐消散的气旋中心那个湿了头发的红色少年一抹下巴上滴答的液体: “管好你自己就行,用不着担心我……、” 那边摔倒的粉色已经在水波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连被甩开的长枪也被勾回。“呵……”粉发少女带着血迹的薄唇哼笑了一声,隐约有诡异的满足感。 “几百年没打的这么痛快了吧?”洛基活动了下腕骨,“难道‘最伟大的战争主宰’只有这种地步…?” 咦咦,好耳熟的称呼、托尔听到那个名词不禁纠紧了眉,听不懂,不记得了。 “一看就知道不读书不看报、”洛基不屑地斜眸,又望向那边不知为何重喘着气的水色少女:“还是说对于你来说,他仅仅只是‘奥林匹斯的公主’呢?” 托尔看见那个水蓝色的库柏勒族原本静如死水的眼睛正在沉稳地沸腾着深水的不甘,“喂!托尔!”洛基朝他比了个手势,托尔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看懂了,应该只是因为那手势是学校教过的团战通行标示手语:“说别人吵死了……自己不也很罗嗦吗?!” “我哪敢和猴子殿下比聒噪啊。”红眸的邪神笑了笑,他脚下踩踏的薄水一下冒出被蒸干的白气,绕着他周身凭空燃起的火焰助长了那红色的焰芯;托尔点起电火花,方才的爆炸让整个空间都湿润起来,非常适合电光的冒腾。 “这空间如何开始,”耳边电光噼啪,托尔又听见那红眸的恶神这么说: “就让它如何结束吧。” 两个少年各自站定,在这里耗的时间也够多了,该结束了。 就是那个千钧一发之刻,流利的动作之间托尔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绕到那个蓝色眸子的库柏勒族身边的,也不清楚洛基是怎么想出这个奇怪的方法的,总之待他回神时候,洛基身前那个水色的少女已经头部中枪。 而此刻被刺中的少女额上久久没有流出液体,唯一的红色就是他原本头上菱形的红色痕迹,被凿开一般的脑壳内好像空空如也,而少女的脸上唯一的液体是他流出的泪水,泪痕布满他秀气的碎裂的面孔;虽然觉得很可怕,但是不知为何托尔无法移开目光,他看着泪水从少女的眼眶流下,顺着他漂亮的脸庞拐进一道黑色的裂凹,又溢满一般地滴出来。 这是旖旎的代价吗……? 托尔忍不住这么想。 被粉色少女所持有的长枪击中的水色少女像真正的一滩液体那样瘫软下去,银色的枪头深深刺入他光洁的额头,从那深入的长度便可知道掷枪者的力道是有多大。 原本这枪是要投向托尔的。 他和洛基意外的默契地达成了奇怪的计划,虽然都是洛基一个人想的,只是在打斗的时候在不经意间引诱敌人互相攻击,为此托尔和粉发的公主展开了长距离的拉锯战,擅长近身战的少女只能用投掷银枪进行攻击,并且——他每一次投出的未中的长枪都会被水流勾回。 托尔有些恐惧地退了一步,洛基只是冷冷地看着,见他没动,金发少年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粉红色的,他警惕地转身,却看见方才还杀气腾腾的粉色库柏勒族此刻只是呆立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投枪的动作。 流动的液体,散发的杀气全部变成了哀伤。 整个水的空间滚动起悲恸。 在库柏勒族还在奥林匹斯属宫廷内占有一席之地的久远时间之前,流传着将自己好友射杀的,有着如同海仙花一般发色的美丽公主的故事。 这样的粗糙而难以考据的野史故事,仅仅被传颂于殿堂之外的低矮房檐下,应该未曾诉说给高高在上的王子听过吧。 “哇?!”水色空间的天幕突然也出现了一道裂痕,透出外层的黑红色,托尔觉得那道裂痕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低头一看那边逐渐融化的少女,她…已经不足被形容为“人”的形状,但仍然能够在“它”依稀可辨的头上看见天空的伤痕一模一样的印记! 金发的王子一下有些腿软,但一旁的洛基伸手捞住他,粘了一手的血红。“结束了、”托尔听见他这么说:“这个空间要崩坏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出去?去哪里?回到那片黑暗中吗……?失血过多让托尔觉得有些眼花,是头晕还是大地在颤动。 下坠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小爱,如果是那个紫色头发的少女,大概会哭叫着落下吧。 “咿呀呀呀——!!!” 尖细的,少女的声音,水色空间里的两个少女都开始尖叫,这个空间也在嘶吼,然后撕碎,再最后一次撞击之时托尔彻底失去了意识。 …… “托尔!托尔!?先醒醒!!”有人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金发的王子脑袋嗡嗡作响,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一片幽暗火光中的洛基,少年扯着他的领子,强迫他看向某个方向。 昏暗的光中托尔首先辨认出的是方才一闪眼洛基略有惊恐的表情,然后在另一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才定了睛。 “哟?你们蛮快的嘛、” 被刺穿的少年,但是不是那个……不是那潭水组成的库柏勒,还有那把剑、托尔一下感觉到信息量太大了,金发少年几乎又要昏过去。 那家伙的名字……是叫墨丘利来着的吧?他手中握着的,插进他胸口的那把剑,是弗雷的胜利之剑吧?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黑,那家伙身后的是谁啊? 看姿态似乎是自己用剑刺穿自己的黑发少年正回过头来看他和洛基俩,原本似乎是正对着那个巨大的壁龛的、墨丘利在烛火的暗光中对他们轻轻一笑,这样的笑容不久之前还在沙滩上看见过,少年唇边有新鲜的血迹,他一开口,更多的红色就顺着痕迹滑下,勾住他的下巴。 “很不错哟、你们两个~” 然后。为什么还会有然后。 洛基听见响声抬起头,他扯着托尔的手不经意一拉,于是金发少年也只好伸直了脖子。这里是教堂还是什么的?他们就是从那个圆形的穹顶上落下的,此刻半空中也有两个人在下落。 紫色的爱丽丝和兔子先生。 “啊啊……”吟咏着已经应验的预言,染红的黑发少年的声音在轰隆隆的坠落声中竟然异常地清晰——“「如何击碎你的梦呢,海姆达尔、」” “「只要击碎我就可以了,我就是你的梦啊。」、” “海……、” 伊邪那美刚想叫出那个名字却又屏了声,黑猫本能地感觉到空中悬浮的那个人并非他脑内第一反应而出的名字,为了证实这一想法少年回了头,在阴暗的月色下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沙滩椅上躺着的五个人,一个也没少。 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呢? 海水涌出的泡沫线上那具海兽的尸体上插着的金色长矛大概就是那人投掷而出的,拥有神器之名的强大道具,它的主人却是一个拥有一双看起来柔软温驯的兔子耳朵的家伙。 就是因为那双兔子耳朵,伊邪那美刚才把他和海姆达尔弄混了,凭借夜行动物的良好视力少年在背光的月色下一瞬看清了那人的脸,虽然有着微妙的相似但是并非处在“同一人”这一概念之中。 咦咦? 少年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想法,这个人、和海姆达尔,和托尔和洛基,总觉得脸有些哪里挺相似的部分。 血缘关系引发的相似特征,伊邪那美抬起满是怀疑的蓝色眸子,想再仔细看看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然而双眼一对上那人的眸子,少年心中的所有疑惑莫名地全部打消。 墨绿色的眼眸。让伊邪那美想到了族属地界中夏季清池塘上的苔藓,想到了味道浓郁的茶味饮品,想到了树影落在榻榻米上的色泽,想到了……一切能令他平静且恢复信任的东西。 微妙的好感。伊邪那美犹豫着,松懈了一贯的警惕。 “你是……?、”前方的花羽的口气貌似有些不知所措。 “……赫恩莫德。”念出那个相当亲切的名字的人是赵公明,冷色的财神一边拢着长发:“你来做什么…?” “如您所见;”兔耳青年露出讨好和阿谀恰到好处的笑容,明媚的气场和他身边两个随从打扮的黑色孩子以及整个夜幕都不太搭调,却也不会格格不入。名为赫恩莫德的男子身边长着黑色翅膀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取回了那柄长杖恭敬地递上,兔耳男子接过长杖示意了一下:“来传达我所侍奉的人所要说的话。” 他手中的长杖叫做加姆班泰因,据说和赫尔墨斯的双蛇杖一样,是权力代行的象征,也是法力高强的神器。 “据朕所知,你所侍奉的主人已经不是赐予你加姆班泰因的人了。” 赵公明把弄着手中薄薄的金色钱币,好像刻意露出心不在焉的神情,但又时不时不自然地瞟着浮空中的那个人。 “我并非侍奉赐予我传令杖的人,”那男子温煦地一笑:“我只听令于愿意赋予我自由发言权的人。” “你和墨丘利本来就关系好,朕倒是不用担心你会不承认他的位置。”银发男子表示认可,月光下的神色却像是在咬牙:“你们的主人就在这里,还有什么需要你传达的吗?” “赵公明、这个家伙到底是……?!”花羽横手拦了在斜面对立的两人中间:“他是卡丢希尔斯的人?” 看到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深肤色的女子颦眉:“你们是打算结盟吗?事先说好,库柏勒族可是……”休奇奎策尔一面回头瞪住那个兔子耳朵的家伙,可在视线与那人深墨绿的眼眸相对时,女子的口气意外地软了下来:“嗯……那么、”那双宛若仙人掌的、啊,栖居着衔蛇的老鹰的仙人掌,那双眼睛仿佛在微笑着,“先说说你的条件吧、” 赫恩莫德好似早已预料会有这番局面,青年等到对方松懈的那一刹那,才意识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我只是想来带走我们的小莫利而已啦。” 夜幕下的潮水依旧在涌动,稀疏的潮骚声此刻竟无法让人感到心烦,那青年就好像这黑夜一样,将所有人的不满通通吞噬入无际的海水之中。所有人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赫恩莫德抱起莫利,轻吹了声哨,又有一个突然闯入夜幕的黑影,一匹巨大的马匹,众人再次被那匹马燃烧的八足以及这不寻常的数量所喻示着的它曾经主人的名字而感到惊讶。 赫恩莫德将少年安置好,回身那追随着他的两个黑衣男孩又化作乌鸦。“等一下、”赵公明在那黑羽飘落的时候又出了声,他指向不远处躺着的一排人。“……那么那个呢、” 和蓝眼睛少年形影不离的兔子,还在那里沉睡。 “啊啦、”之前是怎么说好的来着。令人充满好感的使者稍稍迟疑了一下,说出了那句好像在哪里听过的话。 “不要紧,兔子他知道路。” 那明明是预计好的。 然而,就算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所预料到的,都是他所计划好的,海姆达尔还是陷入了难以接受的深渊。 那少年满身是血。 他背后的傀儡,在愤怒的抽搐着,马上就要从暗色的神龛中爆出。而紧随其后的是东方爱的尖叫,看来少女比兔耳少年更难接受眼前的惨状。 好像那个时候。 炮火、尖叫、血腥味。被抛弃在战场上的那支志愿兵团,原本也只有数十人的队伍现在能活动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我踩过一把手柄上缠绕着黑色蛇皮的法器匕首,那少年从我臂弯里跳下,往歇斯底里的风暴中心跑去。 我的君王正在毁灭一切。然而当那男孩推开一具被抛得远远地尸体冲上前去呼喊他的名字的时候,我那已经化作活着的死亡的君主竟苏醒了过来。 我的挚爱,浸染在血泊里。那少年哭泣着,年轻的蓝色眼睛的君王伸出手,我站在这里看着,支撑着为他们在战场中营造出小小安静空间的巨大结界。 那男孩滴落的泪水,比被震碎的结界落下的光屑还美。我的君王捻去那些晶莹,在那张留着烟灰色的脸上留下猩色的痕迹。他说。 “……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神龛里的那少女仿佛在愤怒着什么,它的世界还始终停留在那个昏黑的战场上,带着我的君王那被抛弃的愤怒与失去至亲的哀愁要回报那个残忍的世界。唤醒它的是那个蓝色眼睛的少年的血,是他的疼痛,他的义无反顾的愚蠢。 我的君主那样爱他,就像我爱他一样。 小爱不明所以地看着墨丘利一步一顿地走过来,他每走一步那浓稠的红液就会顺着那柄刺穿他的黑色的剑柄上尖锐的装饰物滴落下来,而莫利背后的那诡异的人形傀儡也在挣扎着,整个环装的空间都随着它的颤动纷纷剥落出碎屑。 “小爱、”墨丘利走到她跟前,东方爱原本想叫他别走了或者提醒他伤口,但是一看到少年那双水蓝色的眼睛便说不出话来,这一切仿佛都是预料好的,小爱只想静静看完或者做好他所分配到的角色。 “为什么呢……” 但这是为什么呢。明明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存在着它所存于世界的理由,但是诗歌的节律依旧总是要悲恸,剧本中的故事常常要残酷收场,这是为什么呢。 “……为了打动人心啊。”墨丘利似乎对小爱的反应很满意,他用力撕扯出一个笑容。总算是能体会到那个人当时的感受了: “小爱……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他深红色双手搁在紫发少女肩上,把着她看向那个巨大的神像、或者说只是傀儡,那个有着和莫利异常相似面孔的愤怒的模具,身披战甲,双目紧阖。 “如果你的心灵足够强大,向它许愿,它会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但这一切都必须有条件,比如此刻我希望唤醒它,那么就要我奉上自己的血,它的前一位主人要求它只为我的伤痛而改变情绪,如此——” 刺鼻的血腥味,小爱的背脊阵阵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附住了她,将她紧紧缠绕,拖进自责或是恐惧的渊流,果然,她听见莫利说: “相当忠心吧……?所以啊、为了将它赠送给你,我必须献上自己的生命。” 话毕,那少年抬手握住那镶嵌在自己胸口早已黏腻的手柄, “不、不要……!”小爱声嘶力竭地喊道,下意识地伸手上去,只是忽觉背后有人把住自己的肩膀,仅是轻微的力道就能让小爱摇摆不堪的身体随着意识胡乱被摆弄,少女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海姆达尔要拉住自己,只知道他还伏在自己耳边说了句话。 “如果您想改变的话……请呼唤她吧、” 而那对面的蓝眸少年,在同一时间是这么说的,小爱恍恍惚惚才明白他染红的口齿所表达的意思是、“替我照顾好他。” 看着墨丘利缓缓倒下的身影,他身后的巨大人形仿佛要接住她一样一跃而出,小爱在混乱中莫名感到一股熟悉感,却不是因为那个人形长着和莫利极其相似的脸。她的气息和她的愤怒……并非来自他人,而是由一份自己亲历的痛苦而衍生而来的怀念,那个、那是—— “海姆达尔!?” 好像是洛基的叫声,小爱一下从遥远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竟然异常快速地反应出此刻糟糕的现状:那个玫色的人形竟然开始攻击在场的人们,这么说来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洛基和托尔在这里,他们刚刚到哪里去了……啊啊、 霎时看清了洛基大吼的原因,那已经明显在蒸腾着杀意的人形正抛射出一束明色的光芒,向着少女身旁的兔耳少年快速涌来。 这时候海姆达尔已经松开了拽着小爱的手,但少女还是不知不觉轻踮了脚,就那样顺势往海姆达尔身上靠了过去,当小爱听见洛基和托尔大吼自己名字的时候,同时也看见那束看似温和亦似乎并无温度的光芒往自己面前飞来。 啊…… 少女睁开眼,被海风吹得发凉的四肢有些麻木,脸上的肉也酸酸的、回头看一排过去横躺在沙滩上的家伙们,远远地,小爱看见那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少年坐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脸。 哈欠和呜咽声一片之中,看不见那个和他形影不离的蓝色眼睛的少年。 去了哪里呢。 “娘子娘子终于醒啦~!” “走走走走开啊!!” 这时候天还没有亮,小爱一面推开几乎是跳着扑上来的赵公明,不远处的天空仍被深黑色蒙盖着,但已经依稀可以看见海天相接的波澜之间涌动的细小光线。“正好可以和娘子一起看日出啦啦啦~!”银发青年扯着少女的手臂横躺到一边,粘了一屁股沙子。 日出吗、 只见海洋的末端和天空的起始之处,那光芒揉碎了黑色,慢慢淡入天幕,连水色也一同溶出了颜色。就如那时候,光芒穿刺空气。 那束光击中了自己的胸口。 并无疼痛蔓延,兴许是感官早已被封闭,小爱只觉得自己第一次、终于、能够保护别人了。 “小爱?!!” 托尔跑得比洛基还快,电光一般的少年一下子跳到那丛烟雾之中,胡乱拍打了两下,紫眸一紧,看见了碎石块之间那抹粉紫色的头发。 “唔、”先爬起来的是被小爱压着的海姆达尔,少年肩膀上还留着点点血丝延伸到背后,从正面格挡也没法防止被轰击开来后背上的撞击,而替他挡下攻击的少女,东方爱安然无恙地坐在他腿上,被托尔揪住险些是一阵乱摸。给金发少年送上一记爆栗,对紧跟过来的洛基笑了笑,“怎、怎么回事?!” “啊……”东方爱松开握紧的掌心:“因为这个、”少女手心里是一只金色的指环,点缀着一颗通透的绿石。 “还真厉害……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虽然飞了出去、” “咳、!”听见身后的兔耳少年起身的声响,洛基轻轻将小爱推开到身侧,快步走上去对着还未站稳的海姆达尔脸上就是一拳。“洛基!?” 接住少年拳头的兔子用相同的力道把拳头扳了回去,他看起来比洛基略高一点,越过红发少年的脑袋,那双浅浅灰色的眸子突然散开了光泽,仿佛被打散了一般。被制住的洛基还在用力拧着拳头,那男孩咬牙着:“你、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名字是海姆达尔、” “开什么玩笑……你明明可以阻止他的吧?!”小爱不知道洛基为什么这么生气,少女甚至有点妒忌那个让红发男孩露出难得失控表情的一脸淡漠的兔耳少年,同时混淆着重新涌上来的愤慨和悲恸。 “莫利学长……他真的……、” “喂?!” 这次是托尔,少年站在三步开外抬头盯着什么张大了嘴,洛基和海姆达尔赶忙冲到少女身边,只是这次落下的不是攻击,也不是什么厅堂间砸落的石块,而是那人偶比例不详的手掌,那半人高的食指和拇指勾起横躺在地上的莫利——它刚刚纯粹是为了攻击才过来、等一下、不对、那个还冒着血的少年、或是尸体,啊啊、 魁梧的傀儡将那少年翻在手心细细看了一番,小爱在几个少年的推搡之中看到墨丘利那双镶嵌在早已散了支架的脖颈上的水蓝色眼睛,最后轻轻一眨,失去光亮。 然后那傀儡将他、啊将它、抛下了、 那少年的尸体轻轻重重,就那样落在地上。黑色的还未拔出的长剑,再次割出了一道口子,破开了原本的伤口,露出沾染了灰尘的血肉。 啊啊啊啊啊、掉、掉下来了、…… 那一瞬间小爱伸出手,只是、接不到啊,尸体就被那样,肆意的随意的刻意地丢掉了啊,不是原来的活着的能够笑着的墨丘利的话,那家伙就不会想保护他了吗? 啊啊啊啊啊——于是那少女说,不要啊。 不要啊。 我不要。 争吵的少年也好啊,漆黑的世界没有光的世界也好啊,会死掉的事实啊。 我不要。 神啊。救救我们吧。 ——“嘿哟,小爱,又见面了呢~?” 晚上好,佩达格。 你把我要的资料带过来了呀,谢谢你、找的相当快呢,放在那么多的卷轴里,好的……嗯?这个吗,是通讯的魔法接收仪器哟,今天晚上伊丽丝也和我联络过了……也是蛮难为她的,负责监视那只笨鸟……唉,伊甸的家伙们也开始活动了呢,事情还真是多、我吗?不辛苦的哟,我也是有私心的呀。 这边的是现在墨丘利大人那里的状况哟,啊啊、通讯波长已经稳定下来了,就算你现在和我说话也没关系,为了感谢你帮我找材料,没什么事的话一起看也没关系哟,啊啦,去那边拖椅子、哎不能拿那个,那是阿奢尼的,嗯嗯那边的,就坐这里吧,好的。 ……他们现在,是要去找赫尔墨斯那家伙留下来的东西哟。佩达格是什么时候加入卡丢希尔斯的?知道“噩梦”吧?是啊、“斯泰尼法”、那一天,那个家伙把“潘伊拉”留在那里了,虽然现在应该是墨丘利的……不过很快就会易主了呢。 那个女孩……会成为潘伊拉的新主人。不过别担心,这一切……都是预料好的哟、 你说“潘伊拉”?是呀,她是通过机械装置的能力获得“改变某项事务”的近乎神力的力量,因为拥有神的许可权,因此基本不会受到任何条件的限制的,只要拥有使用她的权限和强大的精神力,几乎没有做不到的……哎呀不小心就解说起来了,不会介意吧、哎、什么知识之神,世界上也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啦。 ……拥有“她”的主人可以经由“她”发出直达“神”级别的指令,拥有和“规则”相同地位的“神”的命令。比如呢,嗯、你应该听过的吧?是呢,赫尔墨斯刚回来的时候,那家伙真是聒噪又爱炫耀啊,他说、 他说“日月都会欢迎我归来的吧”。 怎么可能,谁喜欢看到他那张总是傻笑着的脸啊,不过呢。 那一天,太阳和月亮,的确同时升起来了吧。不是什么象征啊、隐喻之类的东西,而是那家伙,真的让整个天空充满了光明吧。 虽然那时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但是实在是很吃惊呢……或者说、被深深地吸引了吧,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他,那个天真的家伙啊,那么强大的力量、 不过正是因为他天真,才有资格得到那份力量吧。 “神明又算得上什么呢?” “卡丢希尔斯侍奉的是,凌驾于所有力量之上,万事万物都要遵循的、” “秩序。” 你说墨丘利吗、?那个孩子……怎么说呢、实际上,他所拥有的一切、完全都是赫尔墨斯对他的偏爱呢。这孩子的战斗力完全不行啊……老实说头脑也不怎么灵光、太苛刻了?是啊、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惊讶的地方呢、 只是我非常感激他。感谢他让赫尔墨斯活了下来……或者说,他让赫尔墨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他破坏神圣的力量,让这世界上依旧只存在一个唯一的强大的永恒的、 只有女神是秩序。 只有女神永远存在。 “早上好!” 站在校门口值日的兔耳少年应声回首,好一群浩浩荡荡上学的家伙们,小爱后面跟着伊邪那美杜尔迦托尔荷鲁斯,不远处外车道上还有一辆某财主的小车缓缓跟着。 “海姆达尔、背上的伤有好点吗、” “有劳费心,已经不要紧了。”灰眸的少年手臂上别着风纪委员的袖章,一如既往地穿着洗的干净的白衬衫,除了那清秀的带着异域气息的面孔,少年站在那里就和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谁能知道那些天他所失去的是什么呢?东方爱至今也不能明白那个少年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可以让他牺牲,并可以牺牲自己去换回他的牺牲。 想到这紫发少女鼻子又酸起来,清楚微凉的空气和那黑暗神庙里血腥的记忆令她忍不住又感到凄凉和悲伤,“小爱?小爱……?”周边的同伴关切地围上来。 “同学,学校有规定散着头发不许进校。” “但但但是、我的头绳在路上断掉了来着、” 被校门另一侧的吵闹声吸引,小爱回头,一下就看见那个因为散着一头黑发而略显醒目的少年,水蓝色的眼睛就好似湖水一般,名叫墨丘利的少年与她深蓝色头发的同伴一起,和几个风纪委员争论着。 原来他的头发有这么长的吗。“喂喂!!、”呆了几秒被杜尔迦的叫声唤回,小爱才反应过来边上的兔耳少年已经走上前去,“等……!”又是没来得及阻止少年,眼睁睁看着海姆达尔上去搭话,场面和谐得可怕。 “我不会夺走你们之间的记忆,但我要你们永远「忘记」对方?” “毕竟和那个孩子不一样,他是完整的「错误」那。那么说好了哟,若是违约,便以你等的性命换回失去的承诺?。” 那一天。那将身形隐藏在泛滥着幻光的所谓神明、所谓给予这特权这秩序这异常的神明如此说道。 而那少年他……他居然妥协了。 “这边这个给你,先把头发梳起来吧、” 那少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丝带,示意被逮住的同学转过身去,小爱愣愣地看海姆达尔熟练地帮墨丘利扎起长发,梳成精神的马尾,那条丝带缠绕,最后打成一只蝴蝶结时候,紫发少女才发现一样系在丝带上的金色饰物。 无法发出响声的铃铛。 差点就被登记批评的墨丘利偏了脑袋,伸手摸摸自己梳好的头发,顺着折射阳光的发丝回头去看那个助人为乐的风纪委员。 别这样、别这样……!小爱的心里喊道,但是又没法上前阻止,似乎内心莫名地期望那个蓝眼睛的男孩能突然肆无忌惮地笑起来,抬手去揪那男孩看不见的兔子耳朵。 只是,他说。 “谢谢你啊,同学,帮了大忙,你哪个班的?丝带改天还给你、” “不要紧。”两个人的演出都精妙得残忍:“不用还了,这个看起来挺适合你。” 又是一次漫长的对视,两人仿佛都想在这纷扰流动的人群里尽快最后记住对方的面容,如果时间能停下来就好,小爱这么想着。 可是一切都是流动的,时间,阳光,他被风吹拂着的发丝,他绵长无尽的无望。海姆达尔伸起手,似乎是要帮少年抹开脸颊边的发丝。 “莫利?走了走咯!” “等一下啊阿晞、等等我啦、” 那个流动着的少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从海姆达尔身边溜开;风纪委员的手还久久没有放下,而墨丘利已经甩动着黑色的长发追上了先行的同伴,那少年收了手,莫名地垂了头笑笑。少见的笑颜。小爱在湿润的视线之中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同伴们,“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紫发少女带着哽咽的声音突然说道。 小爱望着海姆达尔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想哭起来,明明是最好的结局。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在这段短短的相处的日子里,少女已经能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深切的奇异力量,或许可以称为羁绊的力量。 “嗯……?”一旁的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少女重复了一遍,看着同伴们的表情由淡淡的惊讶转变为浅浅的笑容,几个人上来勾搭拍打着小爱的肩头手,不会结束的;小爱心里这样想着,悲伤已然释然为希望。 会连你的那份一起努力的,墨丘利。 这样说着少女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抬头看晴朗开来的天空。 这传说不灭,预言必定流连。 你所绘制的传奇,吾等来书写成无尽。 接下来根据剧情发展会先更之前贴吧发过的两篇番外、_(:зゝ∠)_ 二期欢畅制作中!!!那么还是以歌词结束吧www “人の形保った時代と手繋ぎ花一匁保持人的形状的时代和那握紧手的猜拳目を開けてみた夢は地平線の彼方睁开双眼梦在那地平线之彼方ゆらりんり、今そっちへ迎えに行くからさ摇曳着 如今走向那边去迎接吧消えずに待ってて等着我 不要消失” 如果开个什么催稿剧透群有人围观吗_(:зゝ∠)_ 【一期完结的再次感谢!!!】
[浪漫传说同人]浪漫 预言(6.6 诸行异常)
“执此剑者,终成战场之王者!” 『第三十二章&诸行异常 』 已完结国漫《浪漫传说》原著向同人文。 全员反穿小爱的世界,剧情镜像原著。 【【【你所未绘制的传奇,我来书写成无尽。】】】 ※本回始终出现着原创人物。避雷注意。 ※cp主all爱娘、  后期多结局设定。 ※宗/教、暗黑元素出没。 ※剧情是原作镜像,会出现与原作相叠剧情的情况、  别再说抄袭原漫画咯。 ※绝对不会成为主要人物的原创人物出现有。避雷注意。 ※出现有男性角色之间的普通互动羁绊描写。洁癖注意。 ※tag经常打不下,打的大概是本章节出现的重要角色。自觉有必要才打上cp tag。统一都会打all爱。 ※求挑错字小天使。 今天……还是ma!!!《妖精出現!》← 单看曲名有种西游记的感觉hhhh、 “要帮忙吗?” “……你别捣乱就好。” 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的红发少年也没生气,回身就走开了;洛基淌过一片浅浅的琉璃色,捡了块干净的石柱一跃坐了上去,摆好了看好戏的姿态。 反正他也是随便问问,就没打算帮忙的样子。原地站着的那位这么想。 而在托尔对面,粉色长发的少女噙着笑容和银枪,以优雅的姿态微微屈膝;这时候托尔才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自称是王储系的库柏勒族,和杜尔迦他们不同,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上身绑着白色镶金的护胸铠甲,和他瓷白色的肌肤一样看起来似乎能够被轻易击碎。 不过他是在……行决斗礼……?这是什么古老的开场仪式啊,在托尔他们那个年纪学校里已经形成直接开打的简单粗暴的习惯,就在少年还再犹豫着要不要回礼的刹那,那少女已握着银枪奔离了原位。 梆! “……礼也不行,也不认真应付攻击、真是过分呀~” 嘴上这么说,对方趁着少年没反应过来而扑面而来的第一招也让人看不出认真的意思,如果他用枪头而不是金属枪杆,被敲开三米远的金发男孩现在已经头身分离了。 但这招迎头一击至少告诉托尔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易碎物品。 金发的王子被那一杆敲得有些晕乎乎的,本能地站了起来,抬眼就看见面前的粉红色已经又一次挥枪上前;原地只剩那柄在他手里显得比例不调的武器在空气里留下银色的残影。 少年还未完全清醒,只能混乱地后退了几步,定力抛出一拳碎裂成刃形的电光抵挡,托尔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干燥的地面的边沿,被自己打出的电火后坐力一推,右脚就踩进水里,就在冰凉的触感刺进脚心的同时面前耀眼的电光竟然被银器劈开。少年瞪大眼:那枪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托尔几步退进水滩中,看着敌人紧追不舍地踏入覆盖湿润的地面,托尔定住步子扬起腿甩出一串水花,就在那晶莹挥洒到那人眼前时顺势带出一片更加耀眼的电火花,“啪!!”少女握着银枪的手被灼出一块深色。 “唔……!” 有用!托尔还想趁势追击,可少女的反应更快,没给少年机会便用枪头一剁地面,将自己抛回了干燥的地面,粉色的头发在她落地时候以稍显缓慢的速度甩动着,看起来格外轻盈,留这样的头发是为了扰乱敌人的视线吧? “哼……、”两人僵持起来,被一条浅浅的水痕隔开。 手上的伤口还在滴着血,滴滴答答掉进透明的水滩,整个水面一下子绚丽起来,倒映的金色和扩散的红色。脖子也好痛,可能是敲到骨头了,幸好没断……这么想着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观战席的洛基,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曲腿蹲在石柱上,不过还是一脸看好戏的架势,发现托尔看过来了,男孩笑了笑开口: “我刚刚在想,万一你要赢了这姑娘又要嫁你怎办?告诉他你已经有杜尔迦了他会不会就会放我们走?”、 “闭嘴!!”和这家伙扯上准没好事……! 托尔抽抽嘴角不知道应该回什么好,老实说洛基这么一说他还挺担心的;不过一回头看见对面的库柏勒族更夸张——少女都气的羞红脸了。 “对面的红毛!” 少女头一次露出气愤的毫不优雅的神情,用枪头指着洛基:“你给我等着!等本小姐收拾了这只猴子就轮到你了!!” 少女说话时,应该在他开口之前,托尔就感觉到自己落脚的水滩突然泛起波动,好像随着少女的情绪而产生了反应。“等你收拾完猴子?与其浪费时间……”洛基站了起来,就站在那只有些倾斜的石柱子上,红发少年伸出右手示意着自己脚下的的石柱,或是石柱上泛起的水波留下的湿痕,“让这位来对付我如何?” “……”粉发少女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而他很快就又恢复那种优雅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托尔则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没明白这里出现的第四个“他”是谁。 而那位不知道名字的粉色少女却心知肚明地笑着:“你居然发现了呀……真令人意外、” 哪里? 托尔只觉得脚下一阵凉,且不是因为自己踩在水中的关系。 这是哪里? “荷鲁斯!别走太远啦!!” 不远处有人喊道,听不出是哪只库柏勒族,但是反正现在回头去看也是看不见的。知道自己在同伴的可视范围内活动就没问题了,少年这么心想。 另外、那些、是水吗……、? 能感觉到海浪翻涌出来的湿咸的味道,因为看不清楚,只能依稀通过其他的感官来感受。蹲下来伸手撑住地面的时候摸到了冰凉的水液,耳边是层层叠叠的潮骚声,还有海水的气味。 是水,远处,更加远的地方,依然是水。由难以计数的单位的水聚合而成的,是海洋。 连给予我视力的太阳,最后也是沉入这黑暗的深海里。 但是既然太阳就在那里,为什么我依然看不清眼前的大海呢?深紫色发的少年用两只手撑住地面,稍稍抬起脖子,他有一双和夜幕下的大海一样颜色的蓝宝石瞳孔,但却无法在黑暗中看清海面上泛起的折射源不明的波澜。 是因为海洋会吸食光明吗?……就在荷鲁斯这么想着的时候,涨潮的浪花滚到他的手和赤足的脚背上,幸好今日是满月,这里又远离市区,夜幕下的自然光还算充足,勉勉强强能支持夜盲的少年从别墅走近海岸线。 海洋会吞噬生物吧。 手部所触及的沙滩也是,潮起潮落时候被海浪抽剥着,海水被引力拉扯的刹那少年一瞬间感觉到了许久未体会到的冰冷恐惧,仿佛自己就要被遥远天体发散出的力量吸引吞进深海之中。 然而那恐惧很快就被几近枯燥节奏单调的潮骚声淹没,唰啦——唰啦——、 荷鲁斯觉得自己好像能看见,泛着白色泡沫的薄薄海水扑腾到岸上,又丢盔弃甲一般逃进海水里。 有些无聊,少年抬起手无视手上的泥沙和水,从裤袋里掏出什么,月光隐隐约约,努力聚焦的话能让他看清一些近处的东西,手里是洛基带来的装鸟食的瓶子。 记得出门前给碧玺的食盒里装了不少……应该撑得过来。另一边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硬物,让少年蹲下的时候硌的怪难受。 那个人给的盒子。 那个人,他的力量来自月亮,而我的力量来自太阳。 荷鲁斯的魔法原理相关课程一向学得不好,对于他来说只要能获得力量大概无所谓什么方式和理由。 但他的自然科学相关课程意外地学的不错,月亮的光,是来自太阳的吧。 为何不能互相获取力量呢? 为何不能互相获取依靠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为何,少年的左眼突然生生地有了奇怪的感觉。是进了沙子吗?紫发少年稍微抬了脖子想迎着海风眨眨眼,几下张阖,却看见……那是什么? 远处沙滩上的花羽原本是打算盯好了荷鲁斯别让他个大夜盲大晚上乱跑的,可就是那么一下的困乏让他瞬间失了神,被天照戳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候才又慌慌张张地转过头,还好,那只笨鸟只是蹲在沙滩边大概在看寄居蟹什么的……嗯? “荷鲁斯、!!快走开!” 他看不见吗?!还是我看错了……? 近处的杜尔迦和伊邪娜美听到花羽突然一声大叫也随着站到了沙滩椅上的人的目光看过去,“呀?!”伊邪娜美一下炸直了尾巴。 “那、那是……”杜尔迦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往前走了两步捡起掉在伊邪娜美身边的短刀,却再不敢上前。 拥有和深色的大海一样颜色的海洋生物,来自太阳陨落之渊的魔物就这样爬了出来,带着被浇灭的日光,就在那个紫发少年的背影,在他的面前,漆黑色的难以名状之物,有着仿若鲨鱼或是虎鲸那样的身形,但是多出来的奇异的爪影却难以解释。 也许等我们回学校上了高年级的生物课就知道了、但是现在—— “荷鲁斯sama!”身后一阵喧闹;被叫住名字的少年还毫不知情地蹲在那里,殊不知那无名的凶兽已经逐渐逼近。 “天照!”沙滩椅上的花羽一下蹦了下去,一边快步向海边走去一边喊到。“开灯!” 应声站起的天照迅速展开了照明的法术,一时间整个沙滩被晗色的光芒照耀,也让众人在那闪眼的瞬时看见了那头……近乎是紧贴住荷鲁斯的海兽。 这是什么……? 这就是海洋,是大海要来吞噬我了吗?、 被咬中的少年一瞬间有了这样的想法,但紧随而来的就是肩部撕裂般的疼痛,生生将荷鲁斯从空洞的幻想之海里扯回了苦楚的地面。就算海滩一下子明亮起来,可太过密集发生的事件和近在眼前的黑沼色可怖面孔让少年也无法处理情况;只知道那只怪物好像紧咬着、还是抓着他不放,“喂……、” 那个、盒子…… 怪物鲨鱼的硬爪让他想起了白色盒子里迸发出的锐利鹰爪,那仿佛能够撕碎一切的魅惑力量,就在自己手里。就在、就在……荷鲁斯在混乱中摸索到了白色雪花石的硬角,另一手一拳甩到怪物的好像是鼻子的出气口上,打算翻开盒盖的刹那却因为手掌粘了水和沙湿漉漉的,直接将盒子搓掉到了地上。 糟、糟糕、! 东西掉在柔软的沙地上没有声音,面对海洋的时候在黑暗里荷鲁斯什么也看不见,回头对着天照射出的光芒就只看得见白色的光了;紫发少年翻身想到地上去找,那只怪物却还不给机会地一脚踩上他伤口大裂的背,海水、砂石和重量让荷鲁斯几乎要痛昏过去。 眼前有银色的恍光,疼的睁不开眼的少年不知道那是站在半米外手持太刀不知所措的伊邪娜美。“小伊!让开!”待黑猫步伐混乱地退到一边,更远处的杜尔迦掷了一把短刀,对准了怪物似鳍似爪的手部,狠狠钉了上去。 那恶兽发出不属于陆地的扭曲的嚎叫声,左右摇摆着推开它所踩着的荷鲁斯,少年滚了一身沙和血,一边的伊邪娜美好不容易找到他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下手,挽住少年的肩膀把他拖到后方去。 “现在怎么办……?!”来不及去拿新的弹匣的杜尔迦慌乱地看着伊邪娜美拖开荷鲁斯,在原地磨蹭几步还踢到了自己扔在地上的手枪。 “真是的……、” “花羽大姐、?”看着从身旁缓步走过的褐卷发美人,杜尔迦一下不知道是要阻止还是不阻止,只见休奇奎策尔边走边取下簪在自己头上的那朵不知道名字的火红色的花,就一直走到那只匍匐在海与沙地的界限上的怪兽跟前,伸出手。 然后杜尔迦就看见了他用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景象,无比绚烂的残忍的景象。 巨大的莹蓝色的钟表表面,其实是这个车间里的显示器。 赫菲斯托斯站在这个名为“利姆诺斯”的空间的操纵台上,蓝色的台面大概有一间教室那么大,周围绕着层层台阶,再远处周边的空间就是望不尽的火山与熔岩——匠神的工坊。 褐色发娃娃头的青年静静站在钟面前往这形体诡妙的机械之中输入了些什么,现在的赫菲斯托斯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利姆诺斯里的大多数功能了,他也对这架能够自我构建出小型异次元的机械组件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神的工坊,这么说来,也算是上古遗物了吧。看来这还算小型的,真是恐怖啊…… 点下确认键,钟表表面的指针开始迅速旋转,在绕着钟表中心那颗以少女的眼泪驱动的深蓝色宝石转动一圈之后,青年身边凭空跳出一个方形的半透明对话框,开始有大片的字符覆盖上悬浮着的平板表面,赫菲眼尖地点住了某个词,那个名字一下化作深色,跳出了对话框,落进一个齿轮形状的透明框架内,旋转着又有一串字符绕着齿轮外围流出。 { 潘伊拉 } { “沉默的演算者” } 看到引号内的名字赫菲不由得微微皱了眉头,一种古怪的不安涌上心头。青年用指尖轻轻磨蹭半透明的浅紫色齿轮,又有一串新的字符滚动出来。 { ……出产地利姆诺斯。上一位获得使用权者为赫尔墨斯。 } 哦,难怪啊之前会有那种传闻,居然是那家伙的……能够使说出的话化作神谕的能力已经超过我所理解的机械可以操纵的范围了吧? 持续滚动的字符最后流出了一张图片,据说潘伊拉会随着主人的改变变化形象,照片上的是上一任主人,也就是“赫尔墨斯的潘伊拉”的照片。 “……!”看到图片上的黑发少年时赫菲一愣,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又立即往主屏幕上点开了某个页面,黑色的底色上同样满满是某个人的数据,在跳过一片表现少女偏科严重的字样之后青年的目光落在了档案表最末端的那张照片上,图像显示的黑发少年有着明媚的笑容,以及和另一份文件上那张紫色眸子的少女异常相似的面孔。 褐发青年移动手指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抖,是因为那家伙和赫尔墨斯长得比较像吧……?但是居然这么凑巧?、青年继续查看潘伊拉的资料,却又再一次发现了令他唏嘘的内容。 { ……现安放于基斯特涅。 } 赫菲斯托斯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青年回身撤消了钟表盘上的名字,重新输入了三个新的汉字,在点下确认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并不是因为要窥探少女的秘密的恐惧,而是因为自己发现了面对的是怎么样深不可测的所谓“宿命”的神明准备好的蛛网小小的一根线条,自己正顺着这条蛛丝缓缓被拉进巨大的网,而就连这一步骤也是预计好的。 指针照例开始转动,长短两只指针顺着相反的方向划过表面,它们会在交汇的那一刻得出结论,但意料之外的事在一次出现了——“铛——!” 指针们停在了六点钟的方位,一行字顺着长指针流出;晶莹的颜色就好像她滴在宝石上的泪水。 { 查询内容:东方爱 } { 查询结果&系统提示:您暂时没有查看权限。 } “……好久不见哟,潘伊拉。” 此刻在无尽黑暗的尽头,巨大空旷的狭隘神庙之中,水蓝色眼睛的盗贼缓步走向对面那堵高墙间封印着的身影,沉睡于壁龛中的,与他自己有着相同样貌的少女。 沉眠的演算者背靠神龛站立着,就像所有的没有生命的神像那样;走进了可以看见这是个穿着古希腊式样铠甲的少女,留着及肩的深黑色直发,哪怕是粉紫色的铠甲都无法掩盖她散发着的沉着冷静的气息,这与站在她面前的墨丘利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哥哥把你关在这个地方也真是麻烦呢、”黑色长发的少年一路拖着什么走来,在祭台前的枯暗血色的灯火照耀下能够隐约看出是一把剑的形状,还沾染着更加深色的猩红。 “我想……你也睡够了吧?”少年越走越近,他的脚步声在大厅里回响着,而那安睡的少女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吵醒。 就是那一刻。 紫色的眼睛睁开了。 “……唔?” 这里是、这里是……森林?我还在黄昏庭院里么……?刚才那个空间的碎裂感、是错觉么?、东方爱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一样,而且自己现在好像是躺着的,不然怎么会毫不费力地看见头顶密密麻麻全是深黑色的高直的树木。 “您还好吗?、” 满是树木的视野里闯入两只绒绒的兔子耳朵。以及说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声音。 “哎……?”躺久了背有点麻,小爱撑了两下才坐起来,海姆达尔就坐在自己身边,把握着相当礼貌的合理距离。 突然就想起了对方的问话,小爱还又愣了几秒回答:“嗯、嗯不要紧、……”好歹也算是遇到一个熟人了,不过是熟人里最不熟的。“你你你没和夕方姐姐在一起吗?” 棕发的兔子很认真地摇摇头,少女莫名觉得他这动作有些可爱,“那么、”扫开奇怪的想法:“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小爱已经确定这里不是瑟茜记忆里的黄昏庭院了,学校里的那片森林因为光线和大片布展在高考的植物色素的关系,会让整个森林看起来始终处于傍晚时分;而现在自己所处的森林似乎是地理课本上的亚寒带针叶林什么的,植物都没有多少叶子和枝桠,顺着青黑色的主干往上看可以一直看到森林上空暗淡的天云。 就在刚才,东方爱昏厥过去之前,那个名叫瑟茜的女孩子、准确来说他已经是彼端的人了,他所留下的执念或回忆在基斯特涅构建起来的空间,将不属于他回忆的东方爱“排斥”了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小爱自己乱猜的,只是凭借方才自己脚下碎裂开的大地和残存在脑子里的眩晕感得出的结论。或许问问那只兔子他会知道,反正我是几乎已经忘了我到基斯特涅是要来干嘛的了。 果然,得到了奇妙无比的回答。 “也许您可能听不太懂,”少年很认真地思考着要怎么解释:“这里是……由我所持有的武器上依附的执念所构建的空间。” …… 休奇奎策尔簪在头上的应该只是普通的红色凌霄花,深棕卷发的女子缓步走到那低吼的恶兽跟前,用手掌托着那朵半焉的红花,纤手一倾,那艳色的藤本植物之花便轻巧地掉落。 然后、 杜尔迦看见那朵堕胎花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在掉落到那晃动不止的巨兽头上时候已经是一团黯淡的深色;然而紧接着那团几乎要和海兽身上的秽物无二的玩意突然又开始抽剥出嫩绿的新色,因为色差在扭动的海洋生物身上显得格外显眼。 新生的枝芽用令人发麻的快速不断增长着,迅速爬满了海兽的背部。一开始那只怪兽还没什么反应,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有别于方才企图爬到岸上来的自主的晃动肢体,那能看出苦楚的可怜抽动在如此卑劣的恶心的生物身上出现的确令人倒胃。 就在这时杜尔迦才发现方才那朵花落下的位置就是那虎鲸一样的海兽背上的出气口,此刻已经被几条暗绿色的粗茎堵满,植物侵占一般地由经那个呼吸口进入生物的体内,隐约能够感觉到拇指粗细的带着倒刺的茎条在肉体内横冲直撞,因为那只怪兽已经发出了被卡住喉咙一样的喘吼。 深色的巨兽布满砂砾和海中寄生植物的身体开始显露出血色,而海兽身上比较柔弱的皮肤、比如喉口的部位,也能看见皮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破皮肉而出。 然后,然后、 青涩的藤条就这样毫无自知地刺穿了怪兽的左眼,从眼眶里艰难地挤了出来;怪物发出撕心裂肺却有气无力的吼叫,摇晃着挂在眼眶外的眼珠,一步步往后挪。 “哎呀,”此时的休奇奎策尔竟松了口气:“好久没用这招了,还真是倒胃口~”一边如此说着,大姐姐皱着眉头转身:“杜尔迦,赶紧给它个痛快吧、” 后辈还站在那犹豫着要怎么下手;花羽回身的刹那那只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海兽似乎抓住了最后反击的机会,以奋力一搏的姿态用那被藤蔓刺穿的肢体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张开布满利齿与青叶的大口作势要袭下。 “花羽姐小心!” 棕卷发的女子完全没意料到那玩意儿还有反击的力气,回首时恶兽的利爪已经触到他跟前。 “——!” 很轻很轻的“嗤”一声,是喉头被刺穿的声响,仔细听还能听见那声出气音之中有细微的骨头碎裂的崩断声。 “呼……、”杜尔迦看着花羽跟前彻底倒下的海兽,它满是绿蔓的头顶插着一根晶亮的长矛一样的器物,那是哪来的?而且还微妙的眼熟。 “花羽大姐、那是……”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还看到了某个大概是因为走在沙地上没声音而吓人一跳的冷金色眸子的家伙:“哇?!” “原来大佬你醒着啊、”金发少年身边的成熟女性故作轻松地绾了头发,不自然地笑出来:“也不来帮忙,真是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的赵公明走到花羽和杜尔迦身边,散开的银色长发在带了腥气的海风中纷飞,“那是阿斯加尔各属宗主一系的传令之杖。” 他在看什么?注意到银发青年一直抬着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人这才发现夜空中悬浮着的那三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然后杜尔迦听见了那个自己曾经在历史课本儿上看见过的名词。 “加姆班泰因。” 就如死去的人的执念可以强大到构建空间,法器级别以上的器物,很容易在使用过程中凝聚出自己的意识;实际上就算不是高级的器物,在长年累月的使用中获得凝神的能力。 而聚集着大量逝者游魂和器物的基斯特涅之中,就聚集着大量大大小小的神识所凝成的“空间”。 “那么我……” “不清楚您进入的是个人的记忆还是依附在器物上的执念。”走在前面拨开散落在地上的枯枝给小爱清出一条路的海姆达尔说到:“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是个灰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库柏勒族?、” 少年这么一说小爱又想起那个称自己是小猫咪的少女,相遇得太突然离开也太突然,“是、是的、”此时两人正在海姆达尔的某件所属物所构建的空间之中,因为是来自兔子的记忆,所以海姆达尔似乎对这个空间挺熟悉的,带着小爱四处移动,据说是因为如果呆着不动很可能会被弹出空间,反正小爱是不想再回到那个漆黑一片的地方去了。 “瑟茜&埃尤,有人类混血的库柏勒族、”棕灰色头发的少年一边说边顿了脚步,回过头来向小爱伸出手,“嗯、?”少女眨眨眼,才看见自己跟前横着一条粗糙的大腿那么粗的外根,想也知道没人搭把手紫发少女是过不去的。 触到海姆达尔稍显粗糙的手掌时候小爱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拉着少年踩过树干落地以后对方倒是很适时地松开了手,两人又走了几步少年才继续说下去。 “他的能力好像是魔药一类的东西,应该是在那一次、学校的自愿组成的猎魔反击战的时候牺牲的吧、” 牺牲。 那个走在自己跟前的少年这么说的时候,小爱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瑟茜记忆中的道道尔学院,走在黄昏庭院的小径上,我是这么问他的。 “为什么明知道有去送死的可能性,还……” “这可不是知道不知道的问题哟、”蓝紫色眼睛的少女回过头来,他一看就不是适合战斗的类型,纤细的手腕和很干净的额角,无法沾染上硝烟的味道。“神明生来无一物。” “而这里,这学院,就是我们这些卑微的,脆弱的,孤独的,‘人’誓死要保护的唯一的家。” “现在我们大概是在我小时候的待过的地方,这里是阿斯加尔各属地的森林。” “学校之外吗?”小爱跟在后面边走边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道道尔学院的世界以外的地方。 “是的,学院是中立的禁地,在学校的结界之外则就有各大种族在斯泰尼法灾变后划分的属地——您看、”跟着回过头,东方爱一下就看见从密林那端跑来的身影,娇小的孩子,淡棕色带卷的头发留了个小辫子,长长的兔子耳朵轻轻摆动着;男孩时不时要低下头以防耳朵碰到沾着蜘蛛网的低桠。那孩子看起来比小爱小了有四五岁,不过他就这么轻巧地蹦上方才小爱要在别人帮助下才能跨过的外根,急匆匆而旁若无人地从两人面前跑过。 海姆达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仿佛那消失在另一端的树林中的身影真的只是一只路过的小野兔子。 但是明明就是小时候的他。 “有点可爱呢……、”紫发少女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不过,“可可可是海姆达尔你不是在这里吗……?”还是说那个的确不是他? “是啊,那就是我、……小时候、”好像听见少女心里的台词,面瘫兔子毫不在意地回答:“因为这份记忆的载体不是我,所以也会出现我本人。”少年说着继续走开了,小爱赶紧跟上去:“你、你小时候没上学吗?、” “那时候还不到学龄、” 不知不觉小爱发现身边的树木的叶子开始躲起来,整个森林的色调从黑色系转换到了深绿,居然有这样的森林……?地理老师会哭的哟。就在少女注意力全放在植被不合理地带性变化上时候砰一下又撞到走在前面那人的背,还有尾巴!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抱、抱歉……、”侧身想看看海姆达尔在看什么,不过被前方的一片灌木挡住了;而身旁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是看呆了的站在那里。小爱无奈之好自己攀上了一棵树的外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 “哎、?!” 开口的那一刹那小爱还担心会不会被那边的人听见,不过又想到他们似乎是听不见的,才放心地继续偷看。 从灌木丛后方经过的是……海姆达尔,和、黑色的头发,水蓝色的眼睛,大概和现在的小爱差不多大的,那个男孩子。 “是墨丘利……?”原本呆呆看着那方的兔子终于有了些反应。但不是因为小爱的话,而是因为他们脚下、或者不止大地,整个空间都在震动,就和小爱在瑟茜的空间内遇到的碎裂的前兆一样。 之前托尔从未想过,他们这些将自身化作兵器战斗的存在,竟能绮丽到如此的地步。 浅浅的水滩里开始产生明显的波痕,就在那个粉发少女示意的目光下,那些散发湿润气息的元素开始不借助外力地流动起来,整个空间再次充满他们到来时候的那种流水声,叮叮咚咚,咕噜咕噜。 金发少年能感觉到空间内开始溢满的杀气,就从那些水元素流动而相互摩擦之时,原本沉淀着的对外来者的排斥之感逐渐上浮,像水泡那样跃出了水面,融入空气。 巨大的反感。 以及,汇聚而成的巨大的水流,形成了另一个少女的形状。 那水色的身影就在粉发少女身后凝聚,攀附着他手中的长枪缓慢地脱离地上的水体,一切发生的那么快,就在十秒钟前那抹粉色足下仍是干燥的土地。 很快水体边清晰地浮现出人形的面孔,延展的水流也化作少女柔顺的长发,透色变深凝固成了蓝色的瞳孔,水波轻翻动形成了裙沿下的褶皱——又是库柏勒族,水蓝色的少女,唯一色泽不同的是他额上红色的印痕。 谁都没有想着在这时候攻击,托尔是看呆了,而对面的粉色似乎是在等待。 不远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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