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北京大红门今天怎么了找工作,人家要不不要了,要不要

找工作有很多坑,不要被这些骗子的谎言骗了找工作有很多坑,不要被这些骗子的谎言骗了永远发植百家号毕业求职季快要到了,今天稍微跟大家聊一下找工作中的一些坑和怎么预防上当受骗。找工作上当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年年都有,有些是被骗了钱、有些可能还被骗人了,还有一些如果误入传销网点的,就更惨了。其实找工作这个事说实话真的很像是理财,理财的朋友们上当受骗往往都是这样的:第一个对这个东西不了解;第二个又想追求高收益,再加上骗子们的套路挺深,上当了,找工作也是如此。大家想一想,大学生刚毕业,一方面是社会经验比较少,对一些风险缺乏识别的能力;第二个满腔热血,急于证明自己展现实力,这时候看个励志的电影都有可能热血沸腾的。如果碰上个稍微有些道行的骗子,两项一拍上当了,所以说大家在找工作的时候还真得擦亮双眼,预防上当受骗。说到这儿,几种方式稍微的跟大家介绍介绍:第一个肯定是要去正规的渠道,黑中介就不要碰了。去一家公司面试之前最好上网查一查,一方面看看是不是一家正式公司,另一方面你去人家那儿面试,好歹对人家的情况了解了解,有点诚意嘛,这样可能还会增加面中的机率;再往下聊就是关于钱的事,如果说进入一个新工作之前就要收培训费、中介费等等的,就要先收钱的话,大家就要小心了,因为这是法律不允许的,如果遇到可能离上当就真的不远了。最后说个大家可能不太爱听的,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觉着大家找工作之前还是要对自己有一个预判,我现在这个水平、我现在这个能力、我现在这个条件,大约能够找到一个什么样条件、什么样薪酬的工作,还是要有个预判的,如果说对方承诺的那个薪资水平那个条件比你预想的要高、而且要高很多的时候,我觉得就要提高警惕了,天上掉馅饼的这种事还是很少很少的……不是陷阱就是毒药,大家要小心。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永远发植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人体的头发是可以移植的。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楼主邀你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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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7-14 20:28
继续继续啊,这事!
别整那一半就没下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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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生活太苦 
 我有时想笑, 
 因为生活还有点奇妙 
 更多的时候我不哭不笑 
 为什么?呵呵 
 活着,就是一服最好的安眠药 
发表于:04-07-15 08:25
嗯,继续了!
   我在等着我头发快点长,每天用梳子在那片小黑茬梳来梳去。同时开始看计算机方面的书,既然来到北京,能往高新技术上靠是应该的。以我的底子,去一个行业“壁垒”不算太高的所谓高新公司是应该是没有问题。什么他妈的“壁垒”,北京这个破地方的人总是这样满口跑大词,牛皮吹的山响。
  雅阁现在正在参加一个模特大赛,是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叫“红果饮料”杯模特大赛,已经进入了决赛。
  开始没同我说,现在同我已经很好了,就时不时地让我和她一起去,她们集训的地方在一个师范学校。
  一到那,眼睛都闪坏了,女的不说了,台下不化装都不如雅阁,我说的是男的,操,用赵本山的话说“帅呆了,酷毙了”。
  里面有一个条件最优秀的男模叫林元,时不时地给我们俩饮料什么的,大家在一起说话,雅阁对他也不错,看来两人已有点意思,两人在场里,有点金童玉女的意味。
  轮到女的上场的时候,林元与我在旁边评论各个美女的“丢”形与胸肌。雅阁早把“丢”的典故告诉了林元。
  渐渐地我发现除了男的很少有女的同雅阁打招呼,这愿因是很明显的,雅阁最漂亮,又是大学数学系毕业,平时看了那么多书,气质自然不错,就那么不卑不亢的立在一旁。称得旁边的女孩子是暗淡无光。
  雅阁倒是不在意,想来从小到大这种情况见多了吧。
  他们现在在拍队型,就是事先彩排,如得奖怎样走,不得奖又怎样走。怎样向观众致谢,怎样向镜头微笑等。
  我在下边帮着林元与雅阁看他俩的台凤,看了也是瞎看,我觉得他俩好看得没治了,肯定都能得奖。
  然而事情却并不是这样。
   真正决赛的时候要求他们要穿四种衣服,日装,晚装,泳装,运动装。其中日装要自己选,选衣服的时候是一大队人马一同跑到东方新天地的一家专卖店,我替雅阁选了一套黑白的休闲装,外加一个黑色的头巾。黑白两色把她衬得至美至纯。尤其黑色头巾从额头向后一扎,一双大眼睛瞅起来格外幽深。
  没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定不要与美女在一起,没她比着,自己尚可。同她在一起,觉得自己处处丑陋,处处受冷落。尤其是男人的目光,在你身上完全忽略不计,直接火一样地射到身旁的美女身上。在美丽的雅阁身边,我忽然间绝望得无以复加。世界上有些东西比如美貌,比如智力,比如出身真是天定的。纵使你使出浑身解数,你所做努力的得到的不过是一种徒劳。
  我从来都认为,做为一个女人,本身最重要的一定是美丽、又有智慧。这两样缺一样都是缺憾的人生。有了这样的东西后身边有一堆男人温暖着才不枉做一回女人。自己是一样拿不出手,所以身边总是门可罗雀。
   比赛前一天,大赛举办组要在上装之前看一看模特。来了四个人,其中有两个名模评委。都是新丝路获奖的模特。女的就是后来拍《拿什么给你我的宝贝》的女主角。剩下的两人不知何人物,也许是幕后老板。雅阁从不去打听什么幕后消息。后来她告诉我其实这次早就有人向她表示要帮她拿名次,她没有接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谁都知道。
   来的几个人坐在前面,让选手一个接一个进屋自报家门。我因这两天一直跟着他们集训,所以我就一直留在屋里,其实这是很机密的赛前选拔。就是在没有上装之前先看个大概,谁上谁下基本已经有数。可能是因为我光头的原因,这里面的人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搞艺术的自己人,谁也不来撵我。那个新丝路女模就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还对我微笑,没什么架子。说出的话也中听,现在的她比那时还要大红大紫,已经向话剧界进军了。我因此得以听到了他们最机密的话。
   选手一个又一个进来,报自己的名字,身高,年龄。很明显他们都虚报了一些数据。那些女孩很多没有雅阁高,却报出了1米七三,七四等假值。等选手们出去后,或好或坏他们都会一个评价。
  不一会雅阁进来了,很明显,引起了骚动,几个评委相互对视。
  雅阁身材很健康,但是在现在的模特界就稍微显胖。
  这时候他们问雅阁的体重。
  我在上面替雅阁担心,希望她能撒谎。
  没有,没有,这个纯洁的基督徒没有撒谎。。
  这些人又问她平时多重。这明显是想放她过水。只要她给一个理想答案。
  我亲爱的雅阁依然实话实说告诉人家她平时就这样。
   据我所知,这里面的女孩差不多都已经节食好多天了。有一个在集训的时候还晕倒了。只有这个傻雅阁平时比赛都一个样。
  雅阁出去后,我看几个人在摇头,这个傻姑娘呀,连自我保护的一点小谎都不撒。
  我明显感觉她可能真的拿不到什么好名次了。
  这真是虚假是虚假者的通行证,诚实是诚实者的墓志铭呀。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5 09:01
如果那个套会唱歌,它一定要唱:
  “I am big big 套,in a big big world”
  “it is not big big thing ,if u leave me ”。
        看到我们请想到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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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7-15 17:28
还没发完啊!一次发完得了啊,看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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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7-15 17:29
        看到我们请想到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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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7-15 18:19
   促使我最终离开那个破广告公司不是因为我头发长得够长了。而是因为有一天老板把我们拉到大红门批发市场去发传单。
  事情是这样的,老板认为光靠打电话与发传真是不够的。应该深入到目标客户。就选择了四环路上的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
  大红门服装批发市场里面有很多温州人,批发一些低档服装与床上用品。门前道路设计的不合理,停了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等下了车,一看已经该吃中午饭了。经理就把我们领到一个特脏的小店。点菜的时候我们自动自觉地挑最便宜的点,一盘醋馏土豆,一片炒豆芽,一盘小葱拌豆腐,最后由老板点一个荤菜---鱼香肉丝,一人一碗米饭。就这样一桌寒酸的菜还让老板很心疼,这从他讲话忽然大声中可以发现。在以后我又到了几个公司,发现这些公司的老板对员工的小气样就如同一个妈养的,讲请你客时口气很大,到了桌上随便给你点几盘猪食。哪个男员工多喝几瓶酒他们的老驴脸都会倒挂下来。
  这地方不允许乱发传单。老板就让我们象小偷一样把传单装进书包,装模做样地走进去。挨个摊位偷偷地放。
  我忽然间觉得我同中关村办假证的那些农民真是没有半点区别。一边发一边对人说看呀看呀俄罗斯批发市场摊位招租呀。那些温州摊主还问我地点在哪。废话,我们都不知在哪你能知在哪。就说让他有事打上面的电话,也不知能骗倒几个傻子。
   发着发着,我忽然间很累,觉得自己千里迢迢来京就干这**事,真是受不了。用眼找找同事,发现他们就在不远处卖力发着呢,就径直走到保安面前,把材料放他手里一放,那个保安如获至宝,大声喊叫:“发到我手里了,还有多少,全拿出来!”。我把包里的全给了他。一个人开始逛起来,天气冷了,我的确需要买床被子了。等到出口的时候,发现我的同事们也都拿着一床被子。我们都笑了。
   回去的时候,我坐在小面包车的车厢里,象一个民工一样坐自己的被子上。美丽的四环景色迎面扑来,我想,够了,够了,老子再也不干了。
   第二天,我去辞职,北京公司就这点好,无论你干多少天,钱倒是不差你的。我拿着这几张票子,想起我以前在片区内替工厂招的业务员,他们跑得是最基层的业务,最苦最累最没主意,只不过是具体执行任务的小螺丝钉。拿的钱就是这几张小票,如现在的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来我现在真是下流了。同样是一个人,放的位置不一样,人的地位竟然如此不同。真是“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呀。
  回到大院,发现隔壁又来了一个男的,个子很高很瘦戴一个眼镜,穿得有点水档尿裤。两眼有点贼。两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后来熟了一些,知道他叫王刚,名字很一般,当时28岁,比我们都大。在青岛杜蕾丝公司工作。辞职了,从青岛过来考北大的mba,我觉得这人有点傻,老不老少不少地考mba这种没有用的东西。Mba是什么,是富人手里的首饰,是穷人末路的大馍。富人有它,不过是文化隆胸,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穷人有它,不过走投无路再换一个环境。Mba算个球!谁能让你管理,你又能管理了谁!他住在这,离北大不远,天天早出晚归,我没太在意他,谁知他倒惦记上了我。
   雅阁比赛了,每个模特都有两张待亲券,我就跑过去了。比赛是在电视台进行的。在化装间,我眼看着一个个台下平凡的、稍有资色的模特们如何变得千娇百媚。真是大变活人呀,从此我再也不相信电视上的美人,不知是咋捣饬出来的。
   我没想到上了装的雅阁那么美艳,还是这里面最漂亮的。别人上了装不过就象挂历上的假人,美则美矣,无甚灵气。雅阁却不同,五官本来就很完美,没有什么缺陷,这样化完之后,眼波流转,眼里就象有一股水气一样,根本就不象人间的女孩。
  比赛一开始就是泳装,大家摆好了造型,灯光音乐一响,大家一起在台上扭动,简直就是群魔乱舞,也不知谁设计的场面,肯定是夜总会艳舞看多了,可惜了雅阁,在里面跟着乱晃。
  尤其是男的泳裤,竟然在正中档部还逢有一个塑料绿树枝。不知是想突出还是想掩盖什么。排练的时候我对林元说个子大的叶子大。林元赶忙捂住裆部不让再看了。
  泳装,日装,运动装,晚装,每一次出场,雅阁都很好,掌声不绝。
  到了最后公布名次的时候,一个一个奖项过去了,没有雅阁。没有,还是没有。“最上镜小姐”竟然给了一个歪嘴的姑娘。到最后一个项目“明日之星小姐”公布完后,我见雅阁站在那身体晃了一下。
  倒是林元,还捞了一个“最佳笑容先生”。
  回去的时候,雅阁发起了高烧,一路上倚在林元身上一句话都不说,林元被雅阁这种忽然的亲昵鼓舞,大大方方地搂起了雅阁。我装做什么也没看见,这样的亲昵提醒了我的孤家寡人状态。
  我与林元不知怎样安慰她,事先就知可能不会得什么好名次,没想到他们那么绝连后面的安慰奖也不给。我们都沉默了,只听出租车的收音机一个劲地在说,正是午夜,全是性健康节目,什么前列腺呀,包皮包茎呀。雅阁打起精神给我们讲笑话,说她有一次听这个节目,有一个人打进热线电话上来就骂,“你们这里天天尿呀,sui呀,烦不烦人。。。。。。”还没打完,就被主持人给掐断了。
  我与林元哈哈大笑起来,雅阁真好,什么时候都想看着别人开心。
   雅阁回去病了几天,感冒发烧。林元那两天天天床前床后,送汤送药,感情急剧升温。
  我感到异常的寂寞,在北京,现在除了雅阁与林元,我谁也不认识。而现在两个人又在谈恋爱,哪有心情理我。就是有功夫理我,我与他们本质上也不是一类人,也没有那种深层次的沟通的快乐。
   屋里连一个电视也没有,电视那玩意怪了,有它的时候觉得得恶俗得一眼都不想看,没有它的时候又想起它的好处。它的好处显而易见,就是有一个东西在一直在你你身边闹着,偶尔也有点象《discovery》、《自然》等节目让你看着还有点意思。
  身边只有一个单放机,几本书也早就看得没意思了。想一想,不如去上网。
   北宫门旁边,有一个网吧叫“七色鸟”网吧,两块钱一个小时,里面坐满了性欲不能满足的穷鬼。希望在网上能碰到哪个傻妞发着春梦,不花钱能白干一番。我看它不如就直接叫“色鸟”网吧,实话实说。
   那时我上网除了看文章就是喜欢看flash,尤其喜欢看flash MTV。其中的一个哥哥妹妹的《say forever》,几乎到了狂热的程度。歌声是一个清静纯美的女声,音乐画面不错,大意就是讲一个女孩子在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力思念情人的落寂。
   这样的歌一般都是单纯的女中学生才喜欢,象我这种老大不小,吊儿浪荡的人喜欢让人有点觉得不可思议。
  又比如,我在大学的时候告诉我朋友我也喜欢孟庭苇,她就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瞅我,我说:“妈的,老子怎么就不能喜欢孟庭苇了”。
  进了网吧,意外遇见了王刚,原来这个家伙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不都是去学习。正在对着耳麦大声说话。我对那种上网在语音聊天室聊天的人感到说不出的厌烦。都是一群啥样的人呀。看来王刚这个老光棍扛不住了,跑到网上发泄。
  见我来了,他不好意思再大声说话了。
  不一会我的qq 上,有一个消息,:“我是王刚”。我抬头一瞅,见他在那边对着我笑,脸上升起一朵老菊花,说不出的猥琐与难看。我想了想,都是邻居,把他通过了。天呀,他的消息铺天盖地的来了。
  “你好,你来了”,这不废话嘛。
  “在干什么呢”
  ……..
  我回了一句,我说有事你能不能回去说,跑到网上瞎浪费什么钱。小样,那点下水我还不知什么样,平时说话的时候他的手脚就不老实,拍拍你肩膀呀,摸摸你的头呀,仗着自己比我大几岁冒充什么大哥,吃点没意思的豆腐。
  虽然我倒是也需要男人,但是我讨厌这种猥亵、整天就想吃豆腐的男人。恨不得生殖器就长在脸上。
  我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走了,他在后面追过来,十分热情,我想他当时体内的“力比多”一定超常。
   我想我真是太寂寞了,这样的一个没意思的人同我说话,我竟然与他一来二去聊得好不热闹。
   他说我请你去吃麦当劳吧,我想了想,去就去吧,我们就去了北宫门那家麦当劳。我天生不爱吃洋快餐,同时也不想欠他人情,只要了可乐与薯条。那天我穿了中国味很浓的衣服,就是后来滥大街的唐装。当时还比较少见,里面的几个老外都瞅向我,我同他们点头打招呼,在这个热闹闹的麦当劳里,我同这个大“力比多”在瞎说。
  “你怎么叫这个名字?王刚,太容易搞混了,不如叫王刚1998”。
  他笑,又升起一朵讨好的老菊花。他一定没在想什么好东西,因为从他下面的话中可以推想。
  他说:“我以前在公司的时候,负责产品检验”,他以前的公司是生产避孕套的,并且很有名。
  “你猜一个避孕套被充多少气体还能不破?”
  我答:“不知”。
   “50升,避孕套被撑得几近透明了”。
  我表示叹为观止,无法想象。
  他又得意地对我说:“以前上班的时候,天天有三百个避孕套来做实验,随便拿。姐姐拿到单位三个避孕套换一个萨其玛”。
  我一口可乐全喷出来了。
  剩下的话就记不得了,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微黑的牙齿,猥琐的眼神与时不时喷到我脸上的唾沫。我想,他更适合到巴沟村找一只鸡,很便宜,又节约时间,又能解决问题。同我在这耗着,不仅时间成本太高(经济上倒是省了),还要说很多很多与最终主题没关系的话。关键是最终结果是没意义的。不知他后不后悔,他可是一个准MBA呀。
   我的头发长得长了一些,我去理发店修头发,人的发式真是奇怪。就那点头发,理发师只不过微微打薄了,修一修,样子同以前就完全不同了。以前给人的感觉很粗犷,现在额前微微留下几点刘海,转眼之间就很妩媚,短短的头发又英姿飒爽,我很满意,自信了不少。开始找正经的工作。
  这次找到的公司是一家做多媒体教室的,是一家正规公司,叫千寻科技,公司很大,在业内很有名,公司就在北太平庄。
   去的那天,我穿了一套驼色的套装,干净利索,那是以前在五星级开会时穿的东西。
   先是笔试,那些题出的很简单,相当于脱盲考试,就是市场营销加上计算机的一些知识。比如什么是买方市场?客户为什么要买产品,二进制与十进制的换算。
   还真有答不出来的,真是傻题考傻瓜。
  等面试的时候,那个家伙看我的一身行头,竟然问我是应聘经理还是业务员,我说我只应聘最基本的业务员。这个家伙就问我做为一个女销售人员遇到客户骚扰怎么办。我一听就知家伙是一个对实际市场啥也不懂只看了几本书的傻家伙。简直是放屁,你以为客户都是花痴?见到女的就上?销售销售,有商务活动才有销售,说白了,就是有回扣、有好处才买你的东西。销售的关键是让对方拿到你的好处,敢拿你的好处。你与对方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女业务员遇到的最根本的问题是回扣送不出去。因为是决策者一般是男的,有些腐败活动不好一同参加,有些男人不好意思要女人递过去的信封。小姐多的是,几百块要找多漂亮有多漂亮的,人家在你满身尘土的女业务员身上打主意?据我所知,优秀的业务员没有太漂亮的。
  这个问题肯定是这个家伙自己呆在办公室里想象出来的。
   既然你是傻比,我就用傻比的方式答你,我说什么要迂回躲避呀,曲径通幽呀,什么肢体语言呀,总而言之要生意也要尊严。这个傻比听了,很满意。
  这个公司基本业务员的底薪为一千五,交通、手机、午餐补助加起来有五百左右,提成、奖金另算。在北京,这是一个基本业务员最标准的待遇。
   这个工作不是太难做,本身没什么太高的科技含量,就是十几年前的系统集成行业的一种细化。十几年前靠着系统集成曾经发了一大批人,现在在北京做这个行业的大大小小的公司有3000多家。这个行业日渐没落,价格基本上已经透明,再不象十几年前那样好唬人了,全靠找关系吃回扣卖东西。
  北京有许多公司都打着什么科技公司、电子公司名字唬人,其实有的公司不过就是卖卖办公设备,这个公司虽然比不起那些真正的高新公司,比起那些扯大旗做虎皮的小公司还算是名符其实。
  千寻公司在多媒体教室这块倒是无人能及,在北京,差不多所有的高校都用的是这家的产品。我现在差不多天天往高校跑,学校现在扩建的厉害,这倒是一个不小的市场。
   雅阁很快就与林元同居了,就是林元搬到了这个大杂院。搬来倒好,两人住在两处也是那么点事,还要交两份房租。
   林元挣得很少,男模没有女模演出的机会多。林元想找别的工作,但雅阁不同意。林元是正经艺术学校模特专业毕业的。身体条件又很好,能做很多别的男模做不了的动作,比如空番。在穿运动装的时候有时来一下,很是吸引人。男模的黄金时间长,雅阁想让林元做一个非常优秀的模特,能与新丝路签约是他们的最大梦想。
   这样下来,他们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那些模特在人前光鲜亮丽,孰不知在人后过的日子真是贫困不堪,买菜也得是算计又算计。
   我与他俩真的是已经很好,有时一起吃饭,有时一起陪他们演出。如果雅阁自己有活,比如车展或夜总会表演,林元一个人不想做饭。就会跑到我那,说:“大妞,晚上给我做红三剁”。红三剁是雅阁的家乡菜,挺好吃的。我与林元都喜欢吃,就是把西红柿、青椒、猪肉都剁碎,一起炒着吃,很下饭。
   我愿意与这两个漂亮的人一起玩。以前总以为漂亮的人心灵不一定美,现在我可不这样想。相反,漂亮的人一般心眼都不错。因为他们漂亮,在成长过程中倍受关爱,同样就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别人,更不会有什么阴暗自卑等负面心理。同样,一个相貌很不好的人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过多的嘲笑、冷淡。自觉不自觉地都有报复的心态,对人有些尖刻。我同雅阁比就不太宽容,马加爵同我比又不太宽容。就完全符合这个规律。
  林元对我从不客气,不知是因为我是雅阁的好友还是因为我的性格。他拿我当一个朋友一样,有些话,他同雅阁不说,也要找我说。我这人口风很好,从不象别的女的那样守不住嘴。他目前很不舒服,自己挣得太少了,雅阁又是那么漂亮,还有那么多大款向雅阁献殷勤。
  我对他说,你可别这样想,雅阁选你自然是你比那些大款强,再说你现在是窘困了一些但是前途无量。你才是那个给雅阁幸福的人。
   这些话林元可能是比较受用,时不时地上我这来,我就再说上一遍。这个小帅哥看来生活一直很顺,在北京要独立面对生活与爱情还有点嫩。
   王刚再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离他远一点,我总觉得他对我的注意只是下三路。我虽不是什么美女,至少也不至于去找朵“大力比多”的老菊花。再说有林元天天在旁边比着,再瞅王刚就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两眼发贼,一副急嫖客的模样。
  我想最重要的是我讨厌他那种天天还要学习上进的假正经样。北京学校有很多那种很恶心的学习的人,一副老天罢地的模样,穿着廉价的西裤。自以为同学习沾边就有点优越感(相对于下层人民的优越感)。偶尔狠狠心找一下廉价鸡,一般都是靠手淫过日子。一副前途远大的样子,期望那个傻妞看上他这个绩优股能免费干干,又小气的要命,连好一点的旅店都舍不得开,最好是姑娘能有地方让他干。要是开房,就把开房的钱也算在泡妞的成本里。在他的意识里还不叫干,因为只有下层人才叫干,他的叫爱情,或叫艳遇。我宁可找一个颐和园的蹬三轮的车夫也不可跟这样的人干,我害怕这种人嘴里会有酸气。
  不久后,我看见王刚往他房子里领一个妞,从打扮上看应该是巴沟村美容店的鸡。看见我,他把脸往旁边扭,装做什么也没看见。
   在公司新招的这批人中,我的素质应该是最好的。我甚至认为在整个公司中我也应该是不错的。至少,我比那天面试我的人要强。有时我觉得真奇怪,你看有些人,什么都不懂,他在公司竟然能做到上层,那天面试我那个家伙竟然是我们的营销督导。每个星期还要给我们做培训。
  我认为他的培训差远了,我以前听过麦肯锡的课,是我们厂花三十万请台湾老师来讲的。虽然也不是很好,但至少让我们记住几个黄色笑话。这个家伙的课,除了让我记住他的傻外别的一概记不住。好在没记住,那些傻话呀,韩乔生都自愧费如。
  他有时自作聪明地让我们用另外一种思维想问题。就在那拿一个powerpoint讲上两个小时。举一些站不住脚的例子,喊喊口号,做一些弱智的游戏。好在下面的人还都捧场,谁敢不捧场呀。有时我要高兴就主动回答问题,我以前在校健美操班当过副带队,搞气忿比较在行。
  后来就变成了我要是不在,他就会东看西看到处找我,宝器!
  好在他是督导,不用到下面去卖东西,还能藏藏拙。他要是代表公司肯定让人笑掉大牙。可能因为他傻没人排挤,也可能因为别的原因,也可能他是大奸若傻。直到我走,他还是在那个位置上挣着高薪,或许他可能得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真谛也说不准。
  与他不同,我的顶头上司倒真是一个优秀的经理,当年一连拿下四所高校的全部业务一跃成为经理。年纪比我还小,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与业务员刻意保持着距离。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知在他面前表现成什么样子,更不习惯于象别人一样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低三下四。大家不过都是打工的,你不过先入门做得好一点,并且你还吃着我们身上的提成,为什么我要向你低三下四,你愿意指导就指导几句,不愿意指导也没关系。何必把脸板得象屁股一样,再说就他那年纪的小屁孩心里有多大事我还是知道的,我与他关系很远。
   说来也怪,他唯独对我还算客气,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也就是说我必须比别人做的好一些才能永保这份尊重与饭碗。
   我运气还算不错,在这些新来的业务员中第一个拿到了单子,虽然是一个小单。是我同、在学院路的一个高校拿下的。这个学校在搞五十年校庆,从上面批下来十几个亿,正不知怎么花。各路人马全部跑去为他出谋划策,大家都想分上一羹勺,什么工程承包商呀,系统集成商呀,还有我们这种靠教育吃饭的公司,那阵子在那个办公楼大家经常能打上照面。
   这些高校的领导真是一群败家子。大建特建各种门面工程,真是拿纳税人的钱不当回事。这很好理解,没有工程怎么花钱呀,不花钱怎么提钱或。于是,就见这个学校到处都在施工。好好的柏油路被刨起,又重新建一个同以前一模一样的柏油路。这个学校的图书馆大约重新装修了两年,现在都不能正常开馆,门脸倒是耳目一新,搞得很现代,成了大家争相照相的地方。
   这个学校的这笔业务拉得还算顺利。我先是在电话里谈了几次,对方都很牛,说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立项。妈的,十几个亿就不能给学生多建几个多媒体教室。我才不信呢,不让建创造条件也能建。专找一天就跑过去看看,管这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干干瘦瘦的,口气很无礼。说现在有很多家公司找他,一边说一边玩着手里的一堆名片。我看了看,旁边还有别的人。就例行公事地介绍了我们的公司,在说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我看见旁边的人在接电话,正是好时机,赶紧甩出一句,“我们公司各方面政策都很灵活”。他眼帘低垂,看来是听进去这句话了。这就够了,该说的都说了。
   走的时候我管他要张名片,他拿出一张名片,然后用笔写上了他的手机号码。
   出门的时候很高兴,给了手机号这事就好办多了。
   给大屁股脸经理打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说想请这个人喝喝茶,能不能算业务招待费。经理同意了。我又问了一下回扣最高能给多少,大部分公司对刚到的业务员不会交待回扣的实底,这得你自己问,自己留心,能争取的政策一定要自己争取到。
   打完电话后心里已有了大概的一个谱。觉得这个单子应该是能拉来。
  周末的下午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雅阁与林元都出去跑场子了。忽然看见邻居卖菜大嫂向我走来低声急说:“快躲,来查暂住证的”。
   神情真是可怕,这个大院外来人多在当地很出名,所以,经常有人来查暂住证。也许是纠查队,听说并不着警服。
  这个大院里的人做小买卖的多,都舍不钱办暂住证。我倒不是舍不得,就是不知如何去办,问了一下,听说是先要工作单位盖章,然后到四季青派出所。这个规定非常不合理,那些没找到工作的人呢,难道你不让他住吗。后来的后来我又听说没有单位盖章也行,只要房东给你房产证的复印件,也可到居委会去办。这哪跟哪呀,谁定这乱七八糟的规定。我同房东一说,房东根本就不同意,说这片我熟,你要有事直接喊我,我没喊过他,因为后来我越长越胖,不象坏人,走在街上,警察弟弟从来就没查过我。
   当时我还没有办,因为总共我来京也没多久。之前听过的传说已经很可怕,说要上北沙滩筛子等,就象当年在深圳没有暂住证要被送到南za木一样,估计是外地人听起来最恐惧的事了。
  我慌得不知怎么办,怕死了怕死了,我又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但谁能保证不被抓到北沙滩呢。我抬头看去,有三四个男的正向这院走来,他们直奔我左手边的屋。当时不知想的,抬腿就跑。正晾的衣服也不要了,脚上穿着的还是毛拖鞋,屋里的门都是开着的。一口气跑到颐和园门口,头都不敢回。
  颐和园门口有卖旅游纪念品的小摊,因为天冷了起来,并没有生意。
  我看着那个卖东西的大姐,脸很善不象坏人,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姐,我害怕呀,刚才院里有人查暂住证,我跑了出来,你帮我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有人追来就说我是你老妹。才来北京”。
  大姐笑了,可能是听出我的口音了,红脸膛上,白牙一闪:“哪有什么人呀,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也听出了她的乡音。
  过了好久我才敢回头,自己的小屋现在肯定是不敢回了,难说他们现在就在我屋呢,或者他们看到那个丢弃的洗衣盆,正在想象着一个女盲流的仓皇逃跑时的模样。
   我给雅阁打了一个电话,雅阁说:“你还是先买双鞋吧”。好在口袋里还有点钱,从大姐那拿了一双老年人穿那种黑绑棉鞋,17块钱,这种质量很差的棉鞋是专门卖给外地来颐和园的游人的。拎着自己的毛拖,一个人穿着老太太鞋在外面逛了好久才回去。
  后来我也没办暂住证,倒是做了一个假学生证(有学生证就不用暂住证),中国政法的,北京假学生证一般都是假冒北大和中国政法这两所学校的,这两个学校倒了霉,因为在火车站,时不时地就有一个民工说自己的中国政法的。才花30块钱,比办暂住证便宜的多。
后来还真派上了用场,有一次在清河的家里有人来查,我就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就说自己是成教的。他们看了满屋子里的书,就相信地走了。
   我约了那个高校管事的出去喝茶,就在知春路的“晴耕雨读”。我喜欢这个名字,好听,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北京人讲究这些,还有一个楼盘叫“锦秋知春”,也起得非常漂亮。就凭这名字,争来多少客人呀。
   到了地方,闲聊了一会,告诉他我们公司对优秀客户有出去旅游的奖励。有香港,有新马泰,有韩日,对有重大贡献的客户还可以到欧洲。
   这就是瞎说,刚开始大家不熟悉,不好直接谈钱。用一个别的什么堂而皇之的好处更能消除隔膜。也显得公司背景很大很长远,不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小门面。
   他真的动心了,我大致说了一下,如何才能算是我们公司的优秀客户。先说了一些官话,什么支持呀,什么市场培养前景呀。这些是废话,可是又是不能少的废话。最后告诉他这些奖励大概相当于多少的回扣点。
   他说他大概只有一栋教学楼,只有六个左右阶梯教室要上多媒体,可能离你们的优秀客户相差太远。我算了一下,也不错,总比没有强。
   我赶紧告诉他我会为他在公司尽量争取优秀客户这事的。如果他不方便旅游,可把这项费用换成钱发给他。这种说法,一般人都能接受,钱总比不能预测的旅游来得实际呀。
  只可惜他不是一个大客户,他要是还有潜力,我还会用干股诱惑他。虽然最后都要变成钱兑现。可是绕了一圈,不就比直接给钱来得更容易接受吗。
  人呀,真是很奇怪的动物。谁能把直接的买卖关系变成各种各样的互惠互利关系,而又显得温情脉脉,冠冕堂皇,谁就是所谓世俗成功的人呀。比如说是老客户,比如说老领导,比如说是老情人,比如说夫妻。
   单最后成了。,回款的时候我送的信封,算是来京后第一个小捷吧。
  工作上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人却越来越感到寂寞,难受。颐和园那比较偏僻,到了晚上同农村没有什么区别。刚来的时候是秋天,现在树叶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正是冬天,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枝。
  颐和园门口总是有两个人守门,冬季根本就没什么游客。这两个人就显得分外的多余,也许是领导要求,他们每天象酒楼的小姐站位一样,天天站在那,象两个多余的门神,又可怜又可笑。
  每天上班时看见他们,不禁从心底里升出一种怜悯。从他们的长相上看很明显的就是北京人。这些北京人一般都做着如开公交、商场售货等体力工作。
  我来到北京最不明白的事就是这件,我除了在这种场合能看到北京人,诺大的北京我就很少能碰到了,北京人都上哪去了?
  我如果推断得没错,情况应该是这样:一部人神通广大,在高处生活,不是我这个阶级所能接触到的;一部人出去了,北京人不都是在纽约嘛;一部人在家等着吃房租,啥也不想干,其实也是啥也干不了;剩下的没有法力也没有文凭的就是我所能见到的这些底层的北京人了。
  也就是说整个北京轰轰隆隆地全是我们这秕外地人与底层市民在拼命地忙着。何勇的《钟鼓楼》里说:
  “ 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边
  这里的人们有着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正在说着谁家的三长两短
  他们正在看着你掏出什么牌的烟
  小饭馆里面辛勤的是外地的老乡们
  他们的脸色也象我一样”
  我就是那个的辛勤的外地老乡,我天天夹个包,跑来跑去为了生计。但是在报纸上这可能叫全民建设北京,要是《满汉全席》里个那个四川妇女看见我,她一定会说:“大妞同志,建设国家?”
   在这样的冬天我感到彻头彻尾的孤独,我是这样的年青,正是怒放的季节,却在这偏僻的颐和园无人理会。
  本来以为到了北京,这个所谓的文化城,朋友一定不会少,来了才发现,我这样的处境能交到朋友真是难上加难。周围是一大群的人,说上话的却没有。雅阁与林元倒是好朋友,那也是因为我对他俩的美貌发生了很大的兴趣,喜欢这个两漂亮朋友,至于所谓思想灵魂之类的沟通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收支平衡才是不久以前的事,衣服基本都没买,穿的都是以前的衣服。更不会舍得钱去什么酒吧歌厅消费,更别提有时间看什么高雅演出了,基本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我发现我到京之后,生活质量下降了一个档次,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
   我需要温暖,需要交流,需要有一个话语圈的朋友说说话。我需要干净的厕所,而不是天天戴上墨镜鼓起勇气冲向公厕,亦或者夜深人静跑到荒林里放野屎。我更需要爱情。需要一个像样的男人象样地爱我一次。我需要拥抱,需要亲吻,需要男的大块肌肉压在我身上,然后在我耳旁叹息。
   这些需要多吗?这不过都是些正常的要求,可是在我生活里这些好象就是天上的月亮。这样的生活让我很自卑,毫无乐趣可言。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
  我好久没有同男人做过了,甚至都忘了做是怎么回事,脸上的雀斑很明显。用我朋友的解释就是“骚斑”。就是女人时间长没人干,发骚时长的斑。她当时说的是她自己,被男友甩掉之后,她已经三年没有性生活,满脸是雀斑。
  我可不想变成她这样,我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一个“祛斑霜”。
   快下雪的一天,我出去买东西,在巴沟村的长椅上见到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一个两岁左右,都是男孩。一瞅就是来京农民的孩子,脸蛋皴红了,旁边放着几包方便面。
  很多农村孩子的零食就是方便面。我特别讨厌这样的农村父母,不行就别生,生了就别让孩子遭这种罪,方便面有什么营养,并且还是那种杂ぷ拥姆奖忝妗8费襞┐宕笸酚ざ氖露喽嗌偕僭顾堑母改柑氨阋恕C磺捅鹧⒆樱约憾际钦飧錾缁岬呐チ耍幻税诓嫉孟笊谝谎挂瞿敲炊嘈∨ァU饬礁龊⒆右怀蚓褪歉缌欤疃寄茄耍挂8费裟堑奶夭褪枪馄ü赏蓿┐迕考矣腥母鐾拚5孟筇煜掠辏懿磺盥稹S谑蔷陀衅肚睢⒂廾痢⑻拔邸⑸戏谩⒐俦疚弧吨泄┟竦鞑椤贰
  等我一个小时回来之后,发现这俩个孩子还是在那,旁边没有大人,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这么冷的天,小孩子的脸都冻红了。我走上去问,小孩子太小,话还说不明白。
  “妈妈呢?”
  “妈妈买东西,一会回来”
  “妈妈去了多久了”
  “8%¥#(*”(方言不懂)
  “你们什么来这的?”
  “早上”
   天呀,这么冷的天,早上就来了,现在还在等妈妈,这事绝对不对。
  “爸爸打妈妈了”,这个小男孩好象知道我想听什么,说了这一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两个孩子被她妈妈遗弃了。小哥俩还在这等着他们的妈妈呢。
   我忽然间鼻子一酸,这两个小孩太可怜了,妈妈临走时可能是狠不下心,特意给小哥俩还买了方便面。几包方便面呀,是这两个小哥俩被遗弃的补偿。
  理智告诉我最好不好管这件事,我一个外地打工的,连一个暂住证都没有,报警会不会麻烦?再说警察要是认为孩子与我有关系,我不是脱不了干系。万一孩子他妈真是去买东西有事没回来,我领走了孩子不是帮错忙了吗。
  旁边来来往往的人没人注意这两个孩子,我在那又陪他俩等了一会。
  我想我还是走吧,天下可怜的人多着呢,我又不是救世主,我只不过一个穷打工的,总会有人管的。
  狠狠心走了几步,忽然间与心不忍,给雅阁打了一个电话。
  “糊涂!”雅阁在电话里骂我。
  “怎么能走?要是让人贩子领走怎么办?”。这我没想到,心里一惊。
   不一会,雅阁与林元都赶到了。我们报了警,人家说情况不明,让我们先看着。
  我们只好帮他俩找爸爸。我问那个哥哥爸爸在不在家,他说在家。又问还记不记得家,他说不记得,只说爸爸是卖菜的。我们只好抱着小哥俩上附近的万泉河农贸市场打听。后来有一个摊主说他认得这两个孩子的爸爸,帮我们找到了孩子的家。
  孩子的家破滥不堪,孩子的爸爸对我们很冷,满身劣质白酒味,两眼通红,嘴里骂着孩子:“不如冻死也必”。不如哪的方言。
  回去的时候,我们都不说话,好在给善良的雅阁打了一个电话,要不这两个孩子现在还在外面冻着呢。他们刚才要是被人贩子领走,他们也许就是北京过街天桥上被打残的乞讨小孩了。
  这件事给我的震动特别大,是什么让这些底层人如此冷漠如此恶,能遗弃自己的亲骨肉?而又是什么能让那些人贩子凶狠到了把小孩打残,人性的恶呀!那个父亲的眼睛简直就不是人的眼睛。那两个小哥俩长大之后会是正常的人吗。
   工作还算进入状态了,新来的同事有几个因为没有业绩已经被炒了,我加紧步伐,天天跑学校,象一头苍蝇,到处闻味。感觉很累,这个行业是一个没落的行业,价格早就透明了,只要你往中关村打几个电话讯一下价,基本价格就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好在各个高校的老爷们还没有那么敬业,任由我们这群人花说柳说。
   这时我发现各个学校都相当富有,学校建设都相当豪华。并且每个学校简直就是一个小社会,你在里面足不出户就可以过活的很好。银行、邮局、超市、酒楼、网球馆、专卖店、游泳馆真是配套很全,就差设有夜总会了。校园里面停着各种各样的车,说明靠着高校这块肥肉,大家油水都很足,真是“大树下面好乘凉”。大学老师真的是一种很不错的职业。不用坐班的好处就不用说了,关键是他们拉项目这个特长真是受益非浅。有的老师已有千万的身家,他们纵向的能从国家拉到项目,横向能从民间公司找生意。学生成本极低,有的研究生导师一个月只给学生一两百块钱,一个项目下来,就赚得钵满盆盈。是可气的是他们还有社会地位,一个大学老师碰女生的胸脯可能被认为是无意撞碰。一个个体老板碰女生的胸脯就会让这个女生写成一部社会受骗史。
  尤其大学里的女老师真是皆若空闲无所依,整天闲情逸志地好不快活,一副准备红杏出墙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在多媒体教室看到过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下了课不走,用我们的大屏幕大放伤感的的外文歌。放到《毕业生》的时候有些镜头太过刺激,不适宜在教室放,气氛就有些诡异。就是达斯汀.霍夫曼被岳母在门口诱惑那一段。下面的学生在看片也在看她,她却聚精会神地看完整个色诱过程,那个岳母也许就是她理想中的自己,有身份,有风韵、有欲望,也有胆量。
  最近还有一个大学女老师在自已的博客上放上裸照了,模样不敢恭维,胸脯倒是硕果累累,加上或趴或跪姿势变换,令人喷血。充分说明了大学女老师生活质量很高,业余时间多,业余生活很丰富。是所有讲情调、愿意红杏出墙的女子最佳选择。
  我忽然间就萌发了当大学老师的念头,觉得真适合我。上去可以胡讲一气,我上大学时,老师就是这样讲课的。会的猛讲,不懂的少讲,不会的不讲。一节课可以用二十分钟举一个打电话的例子,只为解释什么叫“中断”。哪天良心发现再给学生讲讲社会、人生真谛什么的。碰上健美的男学生不妨再吃吃豆腐。这种生活真好!真好!真鸡巴好!椰!
  这种想法想过就算了,自己学历哪够呀!
  我正在羡慕这些大学老师的时候,我及时地遇到了一个**。
  那天我去一个高校回二期款走得晚,就顺便在那个学校食堂吃晚饭。这时我对面坐的人问我的“孜然羊肉”是在哪打的,我告诉了他。然后他就非常热情地同我说话。说他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听了感了兴趣,这个学校还是不错的,能从上边骗来十几个亿呢。
  这个家伙长双小猪眯眼,就是张国立的那种眼睛。穿着一件化纤方领T恤,头发是老土的“转头”,就是有人用手插进头发里从左向右或从右向左(依各人习惯定)一抿的那种发式。这个动作一般农民不会做,时髦健康的年青人不会做。只用发了酸的、自以为是的县城小职员好做这种动作。
  几句话我就知道了他的大概。王建国。男。35岁,安徽蚌埠,清华本科,清华研究生,清华老师,刚从清华来这个学校。听到这,我肃然起敬。清华在我心中可是一个向往的地方呀,印象很好。很踏实的感觉,不象北大那么烧包。这是我头一次接触清华的人,我急于想知道一个清华的老师对事物的看法高明在哪。
  我问他为什么从清华来这个学校,他说这个学校答应给他一套房子,来了才发现房子不是在校园里,而是在西三旗。中国的大学就那样,学校里面一半是学习区,一半是家属区,总有多的是的老头老太太、小孩在这个校闲逛,一副世俗生活的沆泻,很不清爽。不知中国何时才能象外国那样学校就是学校,可不是让人吃喝拉撒、养老送终的社区。每个人都在拼命往学校里挤,终于挤不下了,挪到西三旗了。
  他说他是被请过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满是优越感。还知道他现在意欲一个实验室主任的位子,还知道他离了婚,小时学习有多好,现在回安徽老家时曾有县长陪同过。总而言之,他自我感觉不错。
  他对我发生了莫大的兴趣,因为他发现我懂得比他多,从他老家的穷到官本位到这个学校的腐败到他的实验室主任问题。纠缠他多天的实验室主任问题被我一句话就问住了。我问他:
  “你给请你来的那位校领导送礼了吗”。
  他愣住了,两只猪眯眼在镜片后闪闪发光。我觉得这个人可真傻,35岁的人了,还不懂规则。
  不过我想,也许他在别的方面很高明呢。比如对自然科学、哲学、美学、人类本身的认识。毕竟他是一个清华的人呀!我总是对陌生的人做出最美好的期待。
  他说话的时候经常会做出很扭捏的神情和手势,让我想起《围城》里的一段关于老男人有小女儿态的描写。后来我在《编辑部的故事里》看到了张国立客串一**征婚青年的表演,简直与他如出一辙。因而非常佩服张国立的演技并没来由地开始讨厌张国立。下意识里我可能把经国立当成了王建国。毕竟他们都有相同的猪眯眼呀。
  并且他在大声说话的时候把他嘴里的饭菜喷到我的食品盘上让我觉得很恶心。
  不过,我很快地宽容了,人家,毕竟是清华的呀。
   这是我们头一次谈话,我想了解清华人有哪些高明的想法。时间短,话题俗,没听出来,当时我还这么想。
   我曾打着友谊的幌子摸过林元的胸肌。当时他正在锻炼身体,双手轮番举哑铃,汗流夹背。我推门而进说,“哇!斯瓦辛格!”,摸了一下他的胸肌。“噫!好大呀!”。嘴角下裂,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胸肌真好,用劲的时候腹部上也绷出了四块腹肌,这样的身体如果搂进怀里,辣手摧花一番,得爽死了。
  林元给我带来的害处是不浅的,自从与他交往之后,我对男人的相貌的要求就越来越高,长相一般的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好几次上网都找好了“祛斑爽”,见了面顿时性欲全消。雀斑一直在脸上挂着,再摸几下胸肌也不能补偿我的损失。
  最可气的是有一次与一个叫“北京帅哥”的人见面,在网上我问了又问,他一个劲地说自己好看,还说别人都说自己长得帅。我觉得配起这个名字人想来总还不至于长得太差,就约好出来见面。他是北京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们简成为“北机院”。故意说快,让你听成“北妓院”。那个学校我去过,傻有钱,从门口到教学楼整齐地排着各种好车。由于学校不大,建校时间不长,没有什么大树与古老建筑让他们大动工程。他们就只好把建设热情宣泄在了校园里面那块绿草坪上。所以每次去都见有人在那块草坪大动干戈,铺上,卷起,再铺上,再卷起;排成太极形,排成椭圆形,排成不规则图形。我想起网上有人回贴:“楼主来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排成个s字,一会排成个b字,啊,sb来了!”,我想这个贴子一定原产于这个学校,灵感来自于那块绿草坪。
  那个“北京帅哥”对我约他在卖当劳见面颇有微词,让我在他们学校门口等他,放屁!我还得向他们学校卖东西呢。我说你爱来不来,他又在电话里说:“我不习惯于上麦当劳那种地方”。妈的,麦当劳什么破地方,洋快餐!还真有人拿那当个高级场所了。我越来越直觉这个人可能不是什么“北京帅哥”,可能是哪个贫困省性压抑的“大土憋”。等见了面,“猛可里抬头觑,觑多时认得,险把我胸膛气破!”
  那个“北京帅哥”,不仅是一个?“大土憋”,长得简直让人都不想形容他,就这样的人,连上卖当劳都不敢的丑鬼,还要在网上找一夜情。就在学校里diy得了吧,还出来冒充什么“北京帅哥”。
  我对他说:“今天才知什么叫帅哥!”转身就走了。想起周星驰那句话,“靠!,出来混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为了掩盖我的谗相,我又摸了摸林元的肱二头肌。一般来说,这块肌肉摸起来不太让人发窘,因为它离生殖器最远。按这种方法排列,腹肌摸起来最暧昧,事实也如此。有一天我的确摸了林元的腹肌,这一摸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那天,我只待了一会儿,走时对他大喊:“斯瓦辛格,我崇拜你!”。
  “继续崇拜!”,这个家伙目视前方平静地回答。同我交往后,他也变得很不正经。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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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有时候一则小小的寓言还真有效果,不过一定要是很经典的寓言,还要没听过的,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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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每100个人看了,只有一个人会看结果的文章,厉害
发表于:04-07-15 18:29
够看一晚上了!
我倒是想全发,可害怕版友全让俺吓跑了:)
再说,人家妞还在埋着头写续集,
哈哈,我这拿来的不要太那个什么啊!
慢慢看,俺去做香甜可口的、、、、、、小、、、馒头了!
看饿了,俺回头给你们捎些来好啦!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6 11:43
        看到土狼请想到灌水 
        看到灌水请想到土狼 
发表于:04-07-16 13:32
看看,俺的馒头比文章还香了!
改明儿换个马甲就叫馒头挺好,比无知无觉的有感觉!
昨晚揣着俺的小不点儿馒头,盘坐在电脑前,一口一个,也没等着人,
所以,全进俺肚子乜,到现在都啥也不想吃,
还不好意思让土狼惦记了一把!下次给你留着啊!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6 17:00
原来你是马甲啊
原来你是马甲啊
原来你是马甲啊
        看到土狼请想到灌水 
        看到灌水请想到土狼 
发表于:04-07-16 19:07
哎,都是那碎杯误导!
不怪你,土狼,俺不是马甲!
好啦,该往下转了:
   我希望天气再冷一点,最好下大雪,这样我就可以穿我那件黑色的羊驼大衣了。这件大衣是我曾经生活还算富有的唯一证据。那时,我瞎猫碰死耗子当上了片区经理。还算有点权力,经销商时不时地贿赂我点东西,希望我能为他从厂子里给他要一点政策。“政策”是我们厂的说法,就是给经销商一些市场费用、返点之类的好处。可是,用“政策”来形容它就显得大而无当,俨然是自己是可以提出“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的政府。那些经销商每到一次厂部被训一次,后来也习惯了,经常管我要“政策”,就好象我让他们少生了娃似的。
  这个羊驼大衣是我为经销商要来了“政策”后,客户送的。我替他要了一个“上打下”的政策,就是一批货压一批货,头批结清要下批,相当于客户总是无偿占用我们一批货。这个客户当天就给我送来了这个大衣,并说号不行可以回去换。
  我佩服那个客户的眼力,那个羊驼大衣样式是宽松的。我穿上它,头上带了一个黑色针织帽,很象日本的女孩,非常好看。尽管我非常讨厌小日本,但不妨碍我喜欢这个大衣。当时想这个客户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就凭他送人礼物的技巧。后来果然如此,他成了一个走大货的倒爷,就是什么货都从他这走,有时就是平出平进,不为赚钱就为赚名声。瞅准机会,找一个合适产品一囤,一捣手就够别人赚一辈子的啦。这个人小学文化出身,是我见到过的最传奇的民间人物。最奇怪的有一次他说出“在谁谁麾下”的话,竟能准确地读成hui而没有读成“毛”。
  现在这个大衣是我在冬季里唯一体面的衣服,冬天的衣服太贵我一直舍不钱买。每天穿着鼓鼓的羽绒服,好象那个“米其林轮胎”人。所以我建议女孩找男朋友最好冬天找,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他的家底。冬天的北京黑鸦鸦一片,说明大家的家底都不怎么样。
  穿上“米其林轮胎”,倒与我现在的职位很配,一副踏踏实实做事的模样。
  我舍不得花钱是因为我要攒点钱寄回家。我老家的女人在对家的贡献这点上,恐怕是全中国都第一。最大的特点就是时刻想着家,在外面千辛万苦挣来的钱,就想着寄回家给兄弟姐妹花。常常一个家族的顶梁柱幸却是一个能干的女儿。
  这个传统与时俱进后,就变成了女人出去当小姐挣回来钱给家造房子,供哥哥或弟弟念书。这样的女人在回来后,还能嫁出去。哪天日子过得不行了,又出去替丈夫卖淫。所以我们那现在的特产已经不是大米而是小姐了。从这一点上,我很瞧不起我们那的男性,常常身体健壮、穿着得体,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乌龟。
  最近俄罗斯也变成这样,女人出去卖,男人呆着。离得近,不知谁影响了谁。
  我想我要是没考上大学的话,现在可能也应该出来做小姐了吧。如果运气好,也许已当上老鸨。
  我初中有一个同学,长得挺漂亮。考了一个什么野鸡中专或许是大专。毕业后先出去做小姐,后来做上老鸨。前一阵子家乡招公务员她考上了,因为面试的时候只有她口才好,当老鸨练的。
  我同她们一样,能在往家寄钱这件事上找到乐趣。我愿意相信我老爸看到这些钱时是很高兴的,一定以为他女儿在北京混得不不错。小农!小农!
  钱寄出去后,我的生活就拮据多了。这种房子本身没有暖气,现在这个单薄的暖气片还是房东自己装的,根本就没多大作用。所以,屋子里面很冷。
  我本来想买一个海棉垫子的,现在又舍不得,大钟寺买来的棉被质量很差,被我蹬了几下竟然滚球了,就是里面的棉絮都滚成一个个小团团了。后来我把它拆下来,才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棉絮,好象是工业用棉。大钟寺那个鬼地方,我一辈子也不想再上那买东西。
  这倒没什么吃惊的,不是有“黑心棉毒大米,天安门前烧自己”的说法吗。中国人呀,假冒伪劣算什么呀!每天看《一周质量报告》我就想,等我死后,尸体可能都不腐烂,因为里面什么都有,什么敌敌畏呀,福尔马林呀,明矾呀,工业盐呀应用尽有。并且发现心脏是钢做的,因为百炼成钢。由此可以研究一种新的保尸方法叫“钢乃伊”。
  因为我还不是“钢乃伊”,所以我冻病了,在那个平房的小床上躺了三天,浑身发冷,又大汗不止,烧得迷迷乎乎,轻飘飘的。我以为我可能要病死了,后来又好了。一直是雅阁照顾我,给我买药,替我晾被子,安慰我。
  后来我流产的时候也是她这样照顾我,以至于她在我心中的记忆被固定了这个形象。就是她在替我拿水喂药的形象上。
  她死后,梦中我几次梦到她,都是她坐在我的床前,替我拿水喂药,在梦中我同她说:“雅阁,你没死呀!太好了!你不是死了吗”。她一直不答,醒来一身冷汗。
   我们忽然忙起来了,因为年底各个学校开始立项。我们拼命地到处游说希望他们明年能上我们的项目。
   我在公司干得并不开心,首先是我的上司那个大屁股脸经理并不喜欢我,因为我实在太不拍他的马屁了。马屁我会拍,但就是不想拍给他。我觉得长一个大屁股脸的男人很烦人,那样的脸太象别人一屁股坐压的,又扁又平。又天天板着个脸,好象谁都欠他的帐。有的人真是没有出息,一个小官就能让他忘乎所以。我这样地不俯首,倒是担心他在后面做什么动作。有就有,我也不害怕,不过是卖东西,到哪都一样。
  倒是那个督导挺好玩,逢开会必讲话,逢讲话必跑题。一次开会本来讲抢标立项的问题,讲着讲着,讲到了歌手费祥身上,那也许是他青春时的偶像。最后结论就是我们做工作时一定要有一把火。讲完,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我这几个月业绩一直不行,别人也不行。别的公司也不行,看来得快点换一个能唬住人的行业了。
  我给王建刚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学校的内参消息。内参消息他没有,贼心他都倒是有。他热情地邀请我到他们学校去玩。
  自从我们认识后,我还在学校里见过他一次,那次他骑着一辆二八的大车。两个胳膊往里面拐的骑车方式。这是我这讨厌的骑车方式。小时经常见有的男老师端着架子骑车,腰板挺得笔直,两条胳膊往里并拢。小时候感觉这种人真他妈能装阿拉伯神灯,现在想起那应该叫**。
   王建刚当时在车上正襟威坐,身下却有两个大轱辘不停地转。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觉得他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让我喜欢的东西呢。现在除了他是清华的人这一点,没有任何地方吸引我。
  他今天既然叫我去,那就去看看吧,也许有趣呢。有时我就是这样,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最美好的期待。
  我约他在食堂见面,因为到食堂可以各吃各的。我不想同他吃一盘菜,他上次说话时喷出来的饭菜让我梗梗于怀。
  他穿了一件黄色的棉袄,就是五道口那种四四方方形的棉袄。农村没钱大学生经常穿的那种。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王建国这么个傻得连给校领导送礼都不知道的人,竟然对当实验室主任充满了狂热的期待。
  “你今天好漂亮呀”。废话!能不漂亮吗,那么大的胸脯在毛衣里挺着呢。那时我头发只有一寸左右吧,有点短发时陈冲的味道。两只眼睛也象陈冲一样离得很远。就是那种丰韵少妇的味道,正是三十多岁老色棍最喜欢的口味。
  这种酸不拉叽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除了胸脯与屁股还能看见什么。
  他忽然又现出很扭捏的神情。
  “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指清华)好多老教授都被保姆拉下水了。”
  “老教授?”
  “对,老教授,这些小保姆,可不得了!”
  “这些小保姆真可怜!”
  “可怜?可怜什么?”
  “一个小姑娘跟一个老头子,不可怜?”
  “人家可是教授!”
  “教授又怎样!教授有能耐睡一个城里大学生去,少在这欺负农村姐妹!”
   听他的口气,好象小保姆还占了什么便宜似的。我想在他眼里清华里一个月挣3000多块的教授可能是牛逼得不得了的人,牛逼得可以让一个瘫软的老鸟配得上娇嫩的鸟窝。
  听我口气不善,他换了一个话题。
  “哪天帮我绘图吧,我不会绘图,现在的图一放大就有毛刺。”
  “啊,有矢量图,用矢量图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你还知道矢量?”两个小眼睛在镜子后面闪闪发光。
  “是,我还知道自由度”。
   他对我越来越热情。可以想象,按他的观点,我正是他续弦的对象。年龄吗,二十五、六;人长得吗,丰满肥白;政治素质吗,可以帮他出谋划策;前两者可以满足生理欲望;后一个可以满足他仕途欲望。最妙的的是学历没他高,却又正好够用,正好可以让其产生自卑心理从而俯首贴耳。既然瘫软的老教授都可以享受娇嫩的保姆,他凭什么就不能续了我这个丰满的大妞。
  走的时候他约我有空到清华玩玩,他说的是玩(wan),而不是玩儿(wan er),听起来有南方话特有的小器与猥琐
  “玩什么?”
  “啊,我说的玩就是溜溜,不是象你们说的那种玩”
  “我们说的是哪种玩?”
  “那种唱歌、跳舞我不会的。”
  “你会什么?”
  “。。。。。。。”
  酸!酸!酸!
  傻!傻!傻!
  怎么在北京想找一个有趣的、说上话的人怎
  与清华的这个**的交往并没有让我丧失找朋友的热情。我对自己说这只能证明以下几点:
  有一个能考上清华的人是sb。
  有一个清华的博士是sb.
  有一个清华的老师是sb。
  我设想我不认识的那部清华人是高明而有趣的。我相信清华的名声应该不是浪得虚名,就象北京号称文化城一样。我宁愿相信那个王建国只是一个小概率事件,我宁愿相信我没有接触到的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有的时候,对未知的东西我尽量充满着最美好的幻想。因为要是不这么想,我真的不知怎么活下去。
  我相信在别的地方一定有很多有意思的人与事,可是现在既然离我那样远。我就不妨先买一个电视看看,好歹算是一个精神文明。
  我在蓝靛厂旧货市场买一个旧电视,很破很旧,花了150块钱。还是那种手控按钮的老式样。我自己找个一个长棍,前头接了一个木条,用它们自制了一个长柄遥控器。找好受力点,一旋手腕,啪啪啪换台。居然被我用得得心应手,我想我前生应该是一个灵巧的木匠吧。
  我把雅阁与林元找来一同看电视,我们就象七十年代没见过电视的人一样对节目大加评论。
  当时正好播的是电视剧《致命邂候》,是根据女作家张欣同名小说改编的。小说写的不错,改编电视后就很花哨。基本就是你爱我来我爱他,几男几女几老妈。 当时演的是结局,女主角经历万千,终于选了一个爱他的大款。演的是她与大款最后相会在电梯前的场面。
  只见电梯上女主角东张西望找大款。大款翘首企盼望伊来。
  看不见,看不见,俩人就是看不见对方。简直是白痴,多长的电梯呀?我们仨看得直撇嘴。
   “啵! 啵!”
   “上!上!”我与林元大喊。
   电梯还在走,还看不见。
   “啵!上!”
  “奸了她!上!”
  “妈的!你要是不上我就换台了!”
  后来我们真换台了,演得太假,它好意思演,我们都不好思看了。觉得那个女主角太骄情,那个大个脸,还愣装没性欲的纯妞。
  那个电视机看了3次就不出影了,刚开始拍一拍还能凑合看,后来就只能当小凳坐了。折合了一下,同看电影的价钱差不多,不过这个小凳坐起来挺舒服的。
   雅阁倒是不说我与林元地一起说的那种粗话,但是她也不反对我们说,她在一旁起哄跟着笑。最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管林元叫“安全丢丢”,林元屁股长得很鼓叫“丢丢”很正常,那“安全”两字刚开始我以为是指安全套的“安全”,后来才知林元以前在国家安全部门呆过很短的时间。这段经历,就连雅阁也只知这些。根据纪律,不能多说。
  雅阁管他叫“安全丢丢”充满爱意,我没那么客气,直接就叫他“国家机器”,有时就叫“机器”。
  发现人大游泳不贵。我、雅阁、国家机器就去游泳。天冷水很浑,看来有很多人不洗澡就下了水。
  国家机器果然与众不同,下了水之后,什么也不说,游上五个来回。然后,很酷地坐在池边。看他那副吊样我决定刺激他一下,就问他水是不是有点咸。
  我会水,在水里沉不下去。但是游姿不美,就是“激情自由式”,实际上就是“狗刨”。说好了让他俩教我蛙泳的。这两个人可能是世上最认真、教法最差的老师,对我说“要上臂上伸45度,手先划,腿再蹬,一手一腿不可同时,要用手抱水”。
  我对这种“庖丁解牛”的教法最不能领会,累坏了他俩,我的脸也红了。他们俩一个劲地鼓励,说,“游呀,游呀”,我忽然一点也不好意思游了,一个是我觉得太笨拙,一个是我觉得我的身材不好,在那瞎扑腾一定很丑。
  当时我穿的是蓝色的分体泳装,在这两个健美的人面前,一个劲地觉得自己的身材不好。那是因为我没想到现在还不如那时候,现在我再穿那件泳装,才知什么叫大势已去。
  结果最后我一个人跑到离他们很远的角落,把自己想象成一只青蛙,“哗”“哗”游走了。
  原来就这样简单。
  那天我学会蛙泳后,林元就一个劲地坏我,在水下拿腿绊我,把我的头往水下按。在水底下,他的身体象一个大滑鱼,让我联想翩翩。
  我开始喜欢这个好看的家伙,其实一直都喜欢。但现在更有点自信而已。这点自信来自于对自己所谓“思想”的自信。希望某个男人为自已内心的“丰富美丽”而喜欢上自己。
  我希望林元喜欢我,哪怕只一点喜欢呢。我一点也没有同雅阁抢林元的意思,抢也抢也抢不走。我只是太寂寞了,希望有个人欣赏我喜欢我而已。而我身边又没有男人,只有国家机器这一个。
  有时我想,所谓爱情,不过就是孤岛上的爱情罢了。我们总是生活在一个又一个孤岛上,我们不一定要爱上这个人,可是在孤岛上只有这么个人。我们骗自己说这就是爱情,其实不是,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对手来谈恋爱。当我们离开了这个孤岛,来到了另一个孤岛,这幕东西就会重新上演一次。
  因为行业大形势不好,公司年底要裁人,我没在意这件事。
  然而,当人事经理找我谈话那一霎那,我觉得羞愤难当,一时间有种自己被他们当猴耍了的感觉,肯定是那大屁股脸经理搞的。
  那天,我一回办公室就有同事让我去人事部一趟,没事上人事部干嘛,我瞅了一眼周围的同事,他们都假装低着头,我就知准没好事。这帮窝囊废!业务做不过我,马屁拍得都不要脸了,背后不知在大屁股脸经理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呢。我永远搞不懂中国这些人,官瘾大得能忽略实际的利益。我虽然不低眉顺目,可是我能拉业务呀,他不需要在我身上提成吗,难道从我身上赚的钱不能补偿他没有被拍到马屁的空虚?
  还有,一个民营企业,你要是的利益,图的也是利益。那些老板却常常坐错了位置,把自己当成一个领袖,需要职工的顶礼膜拜与精神降伏。你以为你是国企老总呀,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人家糟蹋的可是国家的钱!北京这种民营老总多的是,不管是有文化的还是没文化的,动不动跑去给职工洗洗脑,以为自己是精神导师,运动的热情绝对比赚钱的本钱多。
  其实他们不炒我,我也打算要走了,可是炒与主动辞职那完全是两回事。最可气的是他们还要让我把全部客户资料交上去,放屁!老子辛辛苦苦跑出来的东西给你?要是我主动辞职的,难说我会给他们留一份。好在前几天我从网上找到一个没有用的北京学校名录,闲着没事打印了出来,交了上去顶事。
  走的时候,我在电梯口看见了那个督导,我想以后他培训时谁替他起哄架秧子呢。
  走到北太平庄地下通道的时候,远远地就见有一群摇滚青年席地而坐,弹琴卖唱。年纪都不大,长得都不错,穿得也时髦,不知是真乞讨还是体验生活。
  北京地下通道总有这样卖唱的人,但一般都没这么体面,西直门地铁那有一对盲夫妻用美声唱法卖唱,他俩有时也到海淀图书城,我是他俩的老施主,见到一回给一回,有时也停下来听听。
  但这次遇到的是几个清秀的摇滚青年让我犯了难。不给吧,也许他们真的饿了呢,“山鹰”还是一个什么别的乐队刚来北京时不也乞讨了吗,再说地上那么凉,他们多遭罪呀!。给吧,一块两块又给不出去,他们可是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呀。最后拿出二十块钱放进了那个钱盒,连人家的眼睛都没敢对视,怕他们不好意思。
  转身匆匆走掉,他们在我身后为我唱一个非常清丽的歌。我那天穿着那件羊驼大衣不太象穷人,也许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爱心丰盈的悠闲少妇。
  其实我还不如他们,他们虽然乞讨,只不过是在客串,并且干的还是自己喜欢干的事。我呢,却是一个永远为生计奔波的业务员,一个没有希望又刚刚被炒犹鱼的可怜虫罢了。
  那个清丽的歌的旋律我一直记得。那不是摇滚的旋律,甚至连“软摇滚”也不是。但是却非常符合我当时的心境。
   回去之后,非常郁闷,有一种很强很强的挫败感。我想所谓自卑与自信,乐观与悲观,肯定不是天生的,肯定是在后来的无数事件事中一点一滴累积的。在漫长的无休止的卑微失败与孤寂冷落中,没有人能自信又快乐。
  为了让这些可怜的失败的小人物快乐一些,就有人向他们宣布一些自欺欺人的谎言。让他们相信,只要积极地、快乐地、尽好他们的本份,他们就能成功,而不管他们的自身条件有多差;如果他们恰巧没成功的话,那也没关系,因为从另一个角度看,过程本身也是快乐的。这种放屁的理论经常出自粉饰太平的《读者》、《青年文摘》。
  我想我被炒这件事如果被这些杂志书籍报到,应后有下面几种情况。
  《读者》:人生一定要被炒一次
  《青年文摘》:我当上京城白领的挫折之路
  《读书》:城乡二元化------涌向城市的迷思
  《知音》:绝望的大妞啊!难解经理被炒恨!
  要是从这种里选,我倾向于《知音》的提法,夸大了的底层人民的爱恨情愁,直来直去。我现在的确非常恨那个大屁股脸,他让我有种不被认可的挫败感。
  第二天10点才起来,倒真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白天院子里就剩我与林元俩,雅阁去河北三河县演出,上下面的县城演出,出场费极高,包吃包住,一个星期3000块钱。那天正好是林元生日,雅阁本来想推掉那个演出的,但是想想又算了,他们最近挣的钱并不多,难得有这个机会,生日嘛,回来再补也可以。
  下午去叫林元的门,林元正在给一个健身中心打电话,他最近想找一个健身教练做第二职业。已联系的差不多了,昨天他们都知道我失业了。
  我对他说:
  “你过生日,今天我请你。”
  “你请得起什么?”
  “三陪!我买单!”
  最后他选择了去颐和园玩,我觉得生活有时真可笑,我们就住在颐和园旁边,却从未进去过。每天忙忙碌碌地为了生计,不忙的时候又嫌门票45块钱一张太贵。
  我一向认为但凡任何活动都是“玩人不玩景”,没有好的玩伴就是上天上人间也不会太有意思。现在身边有了这一个帅哥,发现里面景色真是美不胜收,这种单独与帅哥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好。三人行的时候,路人瞅过来,一眼就会看出这个灯泡。现在我巴不得多碰见几个人好显摆显摆。可惜当时正是冬天,我们也只是偶遇鸳鸯两三对。
  颐和园很大,我们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体育舞蹈的起源、种类、劳动量大小都听得明明白白,并且产生了狂热的学习热情。那些跳体育舞蹈的女的个个健美妖媚,迷死人儿了。想象自己要是能成那个样,美死了。
  于是一定要让这个家伙当我的舞蹈老师,这个舞蹈老师只在当晚给我上了一次课。现在我也不学了,一学就想起他们。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6 21:02
建议每个都分别开个帖子
这样看太累
实际上俺没咋看
        看到土狼请想到灌水 
        看到灌水请想到土狼 
发表于:04-07-17 07:07
就知道你没咋看,否则会要续的哦!
其实在看到四十几段时,都有过放弃,偶然地看到妞的模样,
增加了我看下去的信心,用妞自己的话说:一个年青女孩子有那种苍老愁苦的眼神,与娇嫩的两腮是很不相衬的。
这妞长得不赖,特别是她的那双手,很有文人秀气呐!
而这篇文章,大多时看了等于没看,我喜欢的就是这种痞和轻松!偶尔还有些有感觉的东西!
土狼,咱不分开开贴了,放在这磨磨眼球也好,
倒是别拿出来吓着过路人,我这一转还不知到啥时!
哎,这地儿闲着总比让那些广告糟蹋的强啊!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7 11:46
楼主有趣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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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7-17 18:35
  当晚,我做了几个菜,算是生日晚餐,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酸菜鱼,一个酸辣瓜条,一个醋闷辣椒。除了酸菜鱼费点事,省下的几样都好弄。我做饭的手艺不错,态度又好,经常推敲琢磨。
  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一个能工巧匠。也许是一个木匠,也许是一个画匠(给死人扎花圈、纸人的)。因为我能在自己想出的奇淫巧技中得到巨大的乐趣。以前单位办公室有一个文件柜的柜门总是关不上,长年四敞大开。我到那屋第一天我就开始研究它,找人修不算本事。最后我只在柜门上订了一个大头钉,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因为大头钉增加了摩擦系数。
  因为我有这样的爱好,所以我经常给林元与雅阁做饭,这两个人吃后赞不绝口,那是白吃还不再说点好话谁干呀。
  我与林元喝了一些酒,啤酒白酒都喝了。开始喝的时候还为各自的处境大大发了一通感慨,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我本身是神经质体质,喝不了多少酒。喝了酒也不好看,满脸通红,就连眼睛周围都红,我喝酒就图那个兴奋劲。
  后来又想起要跳拉丁,两人就站起来,开始比划。林元又拿出他“庖丁解牛”的那套方法,说肩要平,胯要松,用的全是腰劲。我俩折腾了一阵,我想,不行了,再折腾酒就全出来了。但又舍不得放手,我从来没有与那么高大的男人如此接近过,我能闻到他的酒气。那种很男人的气味。
  我打了一个冷战,喝凉啤酒喝的。他扶住了我。我觉得他好有力,这种感觉很好。我就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我说:
  “真好”
  “什么真好?”
  “你的身体”
  “。。。。。。”
  “抱抱我,很久没有人抱我了”
  他把我抱住了,那种很绅士、很朋友的拥抱,用手拍拍我的后背。
  我就用手在他身上认认真真的摸下去,摸得很认真,就象盲丙按摸一样。摸到手的时候还认认真真看了看他的手纹。又用鼻子到他脖子上闻了闻,闻他从领口散出的男人味。
  “你怎么象防疫站的?”,林元说。是的,我肯定又来了能工巧匠的瘾头。
  我垫起脚尖,发现不过到他的下巴,只有在这种男人面前我才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我喜欢你”,我嘟囔着。
  “喜欢我?”
  “唉呀,放心吧,我只喜欢你的身体。”
  “为什么你一再强调身体呢
  “因为我的身体不好看!因为我不好看!”
  “大妞,你为什么总这样想呢?”
  “我觉得自己啥也不是,啥也没有”
  “其实你很好,你很特别,与那些女孩不同。同你在一起,很放松,就象哥们一样”
  妈的,我最讨厌这句话,不知有多少男人同我说这句话了。这种话让我听起来即得意又伤心。我不想要什么特别,我只要男人爱我。我只要一个象样的男人象样地爱我一次就够了,我不贪心。可是还是没有。
  尤其今晚,我很生气,我为什么不何以生气,我可是刚失业的人呀。我仗着自己失业向朋友要一点点关爱不可以吗?
  “你现在饭饱神虚吗?我现在是酒足思淫”
  “大妞,你喝多了”
  “你是我哥们,你把我抱起来吧,我太胖了,以前没人抱得动我。”这是真的,真是我太想让人抱一下了,我要尝尝双脚临空的感觉。
   我现在都不知林元为何要同我上床,或许真的是为了友情。他或许真的是想用身体安慰一个自卑、孤寂的异性好友,不是有观士音用肉身普渡群生的传说吗,据最新考证观士音还是一个男的,如果费洛伊德还活着,他因此又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就是男人本身还有观士音情节。也或许那晚我缠得太凶了,我紧抱着他脖子,象抱一棵大树,吵着闹着不下来。
  他一伏在我身上,我彻底觉得自己瘫软了。
  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刹那,我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难道身体太兴奋时是人是要流眼的?
  “你怎么哭了?”他停下来问我。
  “很久没干了,放心吧,百分之百不是处女泪!”
  他“扑哧”一声笑了,我想我完了,我经常在不合适的场合大说让人发笑的话。有好几次在做爱的时候乱讲话,让上面的人都笑软了。也有的时候人家不软我倒是忍俊不住,笑得捂住小腹败下阵来。
  这说明做爱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两人得提起一股劲硬撑着,你见哪个跑百米的人是笑着跑完的。笑话与“三个代表”一样,在做爱的时候不宜提起。
  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我总有一种偷东西的感觉,很紧张。林元也一样,在最后的时候他竟然喊的是雅阁的名字,当时让我多多少少有点难受,可是现在我却为雅阁而感到欣慰。
  完事之后,我们一时无话可说,觉得有点怪。我下意识地说你快点回屋吧,他说好。他要是早回一分钟有多好!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雅阁叫林元的声音!雅阁回来了!她不是在河北的三河县吗。我们俩当时在屋子里魂飞魄散。两人对视了两眼,不知怎么办。那时我觉得这事怎么可能呢。这种只有在电视上发生的事怎么能出现在我这里呢。先是我乱七八糟酒后思淫,现在雅阁又不早不晚从天而降。
  如果世上还有什么叫无地自容,这就叫无地自容。如果世上还有什么事叫尴尬事,这就是尴尬事。我当时真是体验到了什么叫“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我俩在屋子里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但是知道她马上就会过来。那边找不着,肯定要来问的。
  我一下子就把门反插上了,但是那没用,因为那是老式的锁头。屋里有没有人在外面能看见。反插上无非是不想让她亲眼看见而已。
  雅阁叫门的声音在半夜里显得很大,每叫一声,屋子里人的心就哆嗦一下。刚开始还是急急的,后来变成迟疑的,后来终于没有了。这个过程长得象一个世纪。
  我忽然发觉我很对不起雅阁与林元,这两个人一个对我象好姐妹,一个对我象好兄弟。而我却要背信气义,无耻不伦。并且还要拉林元下水,装出一副失业无赖的可怜相。世界上最伤人的事莫过于朋友与爱人一起背叛自己,虽然林元不是背叛,但林元做的是没有原则的事。是我让他没原则的,打着友谊的幌子。
  我在那一声都不出,我在想着明天我怎样面对雅阁,想来想去,都觉得面对不了。
  后来林元走了,并没有听到那边的吵架声。
   那天本来雅阁是在河北三河的,可是她忽然觉得很想见林元,她不想看见林元过生日时孤单的样子。就在晚上演出后打了一个出租车从三河跑回北京,准备过一晚明天再赶回去。她兴冲冲地回来,准备给人一个惊喜,别人却给她一个闷棍。
  她在拍门的那十几分钟里思想是怎么转换的,我不得而知。也许应该是一种受伤之后的无力吧。我也不得而知,因为我后来从没敢问过她。
  第二天,天一蒙蒙亮,我就跑出去了,我不敢面对雅阁,我不知说什么。
  匆匆忙忙找了一个楼房,与人合租。
  晚上回去,没敢同雅阁打照面,搬了一点要紧的东西。跑走了,走时静悄悄的。
  我离开那个大院时,我在想,我都干了点啥事呢。我这个没用的家伙!没能耐到外面找好的,专门吃自己的窝边草,我想我也不要这张脸了。
  就这样匆忙跑到新的地方了。
  新找的地方在北医三院对个,同一个医药代表一起住。一个姑娘,年纪不大,长得象团面,分不清哪是五官。
  这个姑娘叫刘娜,安徽安庆人,很矜持的样子,中专生,卖的产品叫“逍遥丸”,一种妇科药。刚开始,我以为那是一种春药,因为“逍遥丸”三个字,又因为她的公司的名字还叫“勃然公司”。后来才知那是好几百年的老中药了。看它的功能介绍简直就是妇科金丹,什么都治。
  屋子在七楼,是老式的一居,只是在中间微砌了一道墙。我与她各住一个隔断,实际还是一个屋,我一个月要交五百给刘娜,我还能住得起。她住在里,我住在外,也就是说她要进她的地盘必须从我这过。这也没什么,她是二房主,挑一个好屋子很正常。再说都是女孩子,条件本身就这样也只能克服着。
  她的屋子被她弄得很难看,里面的物品乱七八糟,俗艳低档。本人又很高傲的样子,轻易不与我说话。我想你一个卖春药的中专生有什么可高傲的,看看你的物件,我就知你是什么档次的人。你不同我说难道我会主动找你?看到她,我就想起了那个大屁股脸经理,现在的年青人都怎么了?懂不懂真正的尊严与高贵来自于不卑不亢,温文而雅。不是靠自己板着脸装神弄鬼就挣来的,一副小农咋富的样子。
  那天匆忙之间找房子,只想快一点消失,没想太多别的。
  现在也只好看这张死人脸,我想你板吧,屋里就我们俩个,我不欠你一分钱,你板给天花板看吧,老子懒得理你。
  住下来之后,我发现她的工作真清闲,每天往北医三院跑一跑,有时请吃吃饭,工资奖金提成加起来有一万五千多块。
   妈的!怪不得把脸板得象死猪皮似的,原来自视与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不过我又觉得不可理解,一个月收入一万五千块的人能把家住成那样! 就是我在颐和园那个平房,我收拾得也以这强呀。看来一个人收入好变积习难改,《格调》那个家伙说的不无道理。
   有刘娜比着,我越发不服气。那样资智的人都能赚上一万五在我面前臭摆架子。看来单用钱来衡量人难免会不准。在我周围,就是在外企做销售月薪到这个数的也不是很多。但同那些人交往给人带来的精神愉悦是无法同这个刘娜言说的。
   也就是说,用钱来测量一个人的资智与素质,基本就是那个最著名的“测不准原理”。
   我不敢再想颐和园的事,就拼命想着自己的工作。
  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反正都是卖东西,不如找一个高级一点的工作。这就象以前念书时到夜总会当服务生,赚了小费到小饭馆吃饭时可怜那些小饭馆里的小妹一样,大家都是端盘子倒水,档次就不一样,同样做低级的服务员为什么不到那种好一点地方做呢?
   我现在就是那个小饭馆里的小妹,条件不差,就是胆子小,想到这给自己撞了一下胆。就象《金鸡》里的吴君如认为她长大了,不用当鱼蛋妹可以去做舞小姐一样。我也认为自己是一条大鱼了。我要去高级一点的地方卖能唬人的东西了。
  于是倒处查招聘会的事。这一查不要紧,发现现在在离阴历年底只有40多天。
   招聘会少得要命,大型一点的根本没有,只有象雍和宫人才市场、海淀人才市场那种低档的招聘会还在每周一次的地开着。我上网查了一下,在51job上也投了20份简历,倒是也接了几个电话,不是卖小软件的就是卖打印机的,底薪给的又低,都没什么搞头。卖这种东西还不如原来的工作呢。剩下的就都石沉大海了。
   嘘,偷来的! 
发表于:04-07-18 16:42
1.还有 2.还有 3.还有
        看到土狼请想到灌水 
        看到灌水请想到土狼 
发表于:04-07-18 18:32
呵呵,土狼――
俺这版先前的版语怎么说的?
   闲着无聊,就给王建国打了一个电话,问如果我给他绘图他给我多少钱,他回答得期期艾艾,他也许在揣测我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说你说到底给我多少钱吧,我现在要找一个差事挣一点钱。他说你过来吧,电话时谈不明白,我不会亏待了你的。我说你废话少说,到底多少钱。
   不知为何,我在他面前说话总有种优越感,并且差不多总是抢白他,因为他说话总是这样招人烦。他也怪了,每次我越抢白他,他越是殷勤。如果他现在就坐在我跟前,我相信那个不能让人忍受的妩媚的笑容就又会出现了。这个人到现在都没当上实验室主任,那个学校根本就没拿他当根葱。
   也许他认为那样抢白是打情骂俏,或许他从没谈过恋爱。谁能傻到去同他谈恋爱呢?
   他在电话里罗里罗索,一个劲地强调他需要有个人帮他画图,因为他哪能有时间做那种琐碎的事。我听了发了烦,我也没时间做这种琐碎的事,我只不过想找一个临时的差事。
   最后我也不问他到底能给多少了,他哪里象是门清的人。
  我只好去买前程无优,也不知里面的信息有多少真多少假,年前能给我带来多大收益。要是不再挣一点钱,过年回家怕是真就是得穷困寒酸。
   回来的路上,“薇薇新娘”正在百盛门口做搞活动。邀约下面的几个人上去大喊“我爱薇薇新娘”,谁拖得时间长谁赢。
   我想到没想就上了台,选手总共就有六七个人,都是年青的姑娘小伙。比赛开始,我拿着话筒开始长嚎,不一会儿,就剩下我与另一个小伙儿,他坚持了一会终于气尽而下。小样,我失业丢脸没钱正一肚子气,谁能嚎过我!
   我得了一瓶洗面奶,让我扔回去了,没钱用清水洗脸也不可能用这种货色!装傻出丑也不是为了这个劣质洗面奶!
   工作没等来,却发现自已怀孕了。
   那天去北医三院做的检查,等结果出来后,我在走廊愣了很久,没想出那天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后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不过也来得太快了。
   我喝了三瓶矿泉水,做了B超,证明不是宫外孕后,从医生那拿走了二片白药片。
  头一天晚上服一片,是辅助药片。真正的打胎药,是明天上午的那片。
   按照规定,一定要空腹。
   上午我把药喝了下去,躺在床上。
   不一会,头晕目眩,下腹如刀绞,胃里一阵阵地恶心。那种疼痛是全身神经系统一起抽搐的那种疼痛,整个人被折磨得象一只被电击的蠕虫。我脸上全是冷汗,一点力气也没有,非常恶心,想呕吐。
   但是事先医生叮嘱,一定不能呕吐,否则影响药效。如果当时吐了,我也只能吐在身上,我连翻到床边的力气也没有了,痛苦地呻吟着。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疼昏过去吧,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不用受这罪了。这真是报应呀!
   这时刘娜回来了,朦胧中我知我有救了,不会疼死在这个屋子里了。迷糊中听到刘娜大声惊叫。
  “天哪!你这是在干嘛!”
  “你在药物流产!”
  “唉呀不吉利呀,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在疼着,她在抱怨着。我以前就听说过南方人比较迷信,没想到长年同妇科药打交道的医药代表还是这样。我自流我的血,惹你哪门子灾。
   迷糊中忽然有一种很清醒的意识,我把雅阁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她。告诉完之后,再也忍不住一口胃酸全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好受多了。
   等雅阁来的时候,我已折腾得差不多了,人躺在那,白着一张脸。雅阁过来拉着我的手,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了,犹如那天我与林元在一起流的泪一样。雅阁帮我收拾了吐的东西,药基本就没怎么消化,不知能有多大药效。
   后来一直不停地流血,流了十天后,我脸色铁青,浑身无力,连抬手都费劲。觉得情况不对,到医院检查,发现什么也没打下来。只得再做一次人工手术,做手术的时候有三个实习护士在旁观看,我想你看吧,不怕视觉侵害你就看吧。
   两种罪都遭了。
   雅阁给我送鸡汤、喂药。后来我坚决不让她再来,因为刘娜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给我脸色不要紧,我不能让我的朋友也同我一样看她的脸色。雅阁看到刘娜的情形,问我要不要回颐和园休养,我说不用,也拒绝林元来看我。
   我努了几次力,最终都没有开口对雅阁说声“对不起”。
   刘娜一直向我阴沉着脸,象是我的流产对她造成多大伤害似的。更别提帮我烧水,捎点东西这样的事了。这个冷酷的人在前几天还同我微笑了呢。因为她爸来京检查身体,老妈陪同。就住在这里。
  当时,他老爸老妈睡她那个隔断,她在我那搭了一个小床。他爸妈来来往往经过我那非常不方便,我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反感,还觉得她挺有孝心的。
   情况倒转,我却得她如此待遇。
   我到郎秋园超市给自己买了几袋大枣,几袋奶粉,一瓶蜂蜜,一些菜,这么点东西,走走停停。竟然磨蹭了很久才回去。
  这样折腾下来,马上就要过年了,所有的外地人都赶着回家。刘娜早就跑了回去。
  年底的火车票很难买,我想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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