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岁,4S店学修车师傅一般工资多少,工资二千元一个月,放假休息在家无事玩手机父亲骂人,好烦

天天读好书
回复: 37 | 浏览:181295
| 字体: tT
阅读权限255&主题3945&UID8622777&帖子91486&积分106328&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1486&财富747622 &积分106328 &在线时间312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 字体大小: tT
《情逢敌手》作者:陌上扶桑(完结)
总下载数:5 非V章节总点击数:48849   总书评数:408 当前被收藏数:555 文章积分:7,673,853&&
大龄女设计师VS毒舌男医生
【男神是不会娶你的!】
姜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有逼格的人,她宁愿相信地球倒转,也不相信自己会倒追。
直到爱上薛昭,姜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高逼格,薛昭看她的时候,总会给她一种“男神不会娶你的”感觉。
当她厚着脸皮,以自己28岁的高龄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倒追时,薛昭用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告诉她,男神是真的不会娶她的。
分手后,薛昭来找她,姜宴问他,“你爱我吗?”
薛昭说:“我爱你。”
姜宴:“对不起,打脸声太大了听不清。”
薛昭:“……”
爱遇困境,情逢敌手。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可我相信,我总会追到你的!
双C,1V1,HE结局,有虐有宠,有雷有狗血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宴、薛昭 ┃ 配角:靳晨、高琦、梁雨潇 ┃ 其它:陌上扶桑、家装女设计师&骨科男医生
=============================&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非典型爱情
之 遗失的心跳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313363字
=============================& && && && && && && && &&&
作者完结文:《情逢敌手》《爱入穷途》
=============================
阅读权限255&主题3945&UID8622777&帖子91486&积分106328&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1486&财富747622 &积分106328 &在线时间312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青城是个容易起雾的城市,由于大雾多发,这样看来,青城这个名字倒是极为贴切。
    春夏交替时节,大雾总是笼罩在整座青城的上空,像是给这座城市罩了一层薄纱,隐隐绰绰,所有的一切都看不真切,能见度大概只有几百米,能让人瞬间有一种高度近视的绝佳体验。
    这种天气开车,无疑是和堵车一样让人心塞,不仅提不起车速,还得时刻小心自己撞上别人的车或自己被别人撞上。
    姜宴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紧盯着前方慢慢爬行的车,双眼透出浓烈的心急和焦灼之色。
    她现在没心情去欣赏雾天的朦胧美,也忘了自己今天开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911,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开新车的兴奋感,反而在不停的后悔为什么要作死开新车,不仅手生,还撞上了这种大雾天气。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赶着去医院。
    好不容易前面的车右转开走了,姜宴呼了一口气,刚想微微加速的时候,还没踩下油门,抬头却看见了对面在大雾中若隐若现的红灯,急忙又去踩了刹车,因为踩得急,车子发出好大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姜宴险些一头栽出去。
    “青城交通广播电台提醒您,大雾天气是事故高发期,并且会对您的出行带来不便,请各位驾驶员在行车时,务必控制好您的车速,集中注意力,打开雾灯或者双闪,保持前后车距。请各位行人……”
    婉转优雅的女声并没有平息姜宴的火气,本来就因为开车慢而心急如焚,再加上刚才的急刹车,她现在更是怒火中烧,伸出鲜红的指甲在前面一顿乱戳,也不知道戳到了哪个键,终于关掉了广播。
    “该出车祸还是得出,说这些有个卵用!”
    姜宴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无辜的广播上,再抬起头,红灯终于转绿了。
    她现在走的是一条大路,本来就限速,再加上大雾和堵车,所以她果断的打转向拐向了一条平时不太经过的小路,这里的机动车比较少,所以她还可以稍微提速赶一下时间。
    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姜宴戴上耳机接起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小宴你在哪儿呢?快到了吗?还得多长时间?”
    “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小阿姨你别急,外婆现在检查的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里面呢,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宴你快点来啊,我现在真的很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小阿姨你别怕,我马上就到。”
    那边的人听上去无助又心急,甚至隐约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姜宴脸色镇定的安抚了几句,可一挂了电话,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飞到医院,完全忘了雾天限速60公里的规定,猛地踩下了油门。
    她平时很少走这条路,赶时间上班的时候,出租车从这里绕过几次,只知道这里人少,甚至不知道这里的尽头还有个丁字路口。
    所以当姜宴透过能见度不足三百米的大雾,看见前面那辆车的车尾灯,再去条件反射踩刹车又在情急之下打了转向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了。
    红色的保时捷像离弦的箭一样,在狭窄的小路上滑出去好长一段,刺耳的刹车声在这段幽静的小路上显得分外尖锐,甚至惊起了停在树上的麻雀。
    姜宴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惊恐的看着前方,几秒之后,还是无可避免的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突如其来的碰撞让姜宴整个人都懵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前面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甚至都忘了下车。
    良久之后,外面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姜宴吓了一跳,慌忙转头去看,发现人示意她打开车窗。
    姜宴咽了咽口水,缓缓降下车窗,外面的男人微微弯腰,压着声音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麻烦你先下来。”
    过往的各种新闻提醒着姜宴,现在的民众对女司机是非常排斥以及鄙视的,甚至有着“女司机战斗力逆天”一说,再加上前不久女司机被暴打的新闻,老实说,姜宴还是心有戚戚焉。
    她抿了抿唇,熄了火,下车前还不忘拿着自己的手机和包——万一对方是个暴脾气,她也可以及时报警。
    雷克萨斯的车主正在查看两辆车碰撞的地方,姜宴走上去也扫了一眼,其实撞得不是很厉害,倒是她的保时捷一眼看上去就比较惨,车头右边撞得凹下去一大块,右车灯也有轻微的裂痕,剐蹭的痕迹就更不用说了,有一道至少也得有二十厘米左右。
    姜宴懊恼的闭了闭眼,心下暗骂了一句娘,这下完蛋了,让姜正远知道她把买回来还不足24个小时的车撞成了这狗样,那人又不知道要怎么讽刺她。
    但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她的外婆还在检查,她急着赶去医院。
    想到这儿,姜宴走上去,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抱歉啊先生,我开车的时候走神了,撞了您的车,您想怎么解决或者赔偿,请尽管提,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那叫什么来着?拿人手短,撞人嘴软。
    她现在急着走人,就怕对方不依不饶,要是给点钱能了事倒是正好。
    反正她钱多,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姜正远的钱多,这种小磕小碰也赔不了多少钱,姜正远那种穷的只剩下钱的人不会放在眼里,她更不会放在眼里。
    雷克萨斯的车主把视线从车上移开,抬头看了她一眼。
    姜宴这才看到了这个人的脸,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真的长得还蛮帅的,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头发打理的很整洁,眉眼十分俊朗,鼻子挺立,微微抿起的嘴唇很薄,可他的眼神却带着些微冷。
    “你刚刚说,你负全责?”男人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的皱了皱眉,“你想怎么负责?”
    姜宴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不就是掏钱吗?你想要多少?只管说就好了。”
    这种简单的小事故,就算负全责又能有多严重?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钱字,她姜宴最不缺的就是钱。
    男人的眼中透出一丝不满,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你觉得就只是钱的问题?”
    姜宴嗤笑一声,挑了挑眉道:“那不然你还想要什么?你人也没事,车也没怎么样,那几个修理费没多少钱,我又不会欠你的。”
    大概是她语气太过无所谓,薛昭眉心又紧蹙了一些,对着面前这个女孩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简单却很有质感的黑色小西服,牛仔裤加高跟鞋,闲适却很有气质。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妆容精致,眉尾上扬,她的打扮其实很简单,单凭第一感觉,薛昭觉得她不过就是个上班族而已。
    可是普通的上班族怎么能开得起价值百万的保时捷911?而且能这么大口气的,这个女孩儿很有可能是个富家女。
    薛昭对面前这个环着手臂,微仰着下巴,还有点趾高气昂的女孩第一印象很不好。
    他一直眉头紧锁着不说话,姜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这位先生,我现在在赶时间,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是要公了还是要私了,是想要多少钱,麻烦你快一点,尽量在五分钟之内搞定,我好去忙我的事好吗?”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薛昭很注重和人的说话方式和一个人行为处事的态度。眼前这个撞了人还毫无歉疚之意,张口闭口就只有钱的女孩,已经完全触及到了他的忍耐力。
    薛昭的脸上明显有些微微的怒气,加重语气道:“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在忙吗?你忙就是你撞了别人的车,又用这种态度回应的理由吗?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应该了?”
    姜宴本来就着急,被这样训斥一番,更觉恼火,“我态度怎么了?我已经说了会给你赔钱,赔偿金额也随你开,你还想怎么样?”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前面的雷克萨斯车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小孩子从车上跳下来,跑过来怯怯的看着姜宴,小声道:“小叔,你们是不是在吵架啊?”
    薛昭忍着火气摸着孩子的脑袋,“没有,小叔在和这个阿姨商量一些事情。”
    阿姨?
    姜宴着实被他这个形容词刺了一下。她虽然现在二十八岁,并且还没成功嫁出去,但也绝对没有跻身到阿姨的行列当中吧?
    要不是因为现在情况不合适,她绝对要因为这个词跟面前这个男人好好理论一番。
    薛昭抬头看向她,按捺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这位**,刚刚我的侄子正在车上喝饮料,你知不知道你那一下差点就让孩子呛住了?如果这孩子出了什么事,你真的负得了责吗?你以为这是几个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吗?我的车有车险,人也有意外保险,你就算不赔,我自己也能去修,我不在乎你的钱,但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完全就是不把别人的生命和安全当回事吗?”
    这话真是越听越想封建卫道士和圣母玛丽苏了,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把问题高度上升到生命和安全,姜宴简直要仰头翻白眼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包里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姜宴刚接起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了小阿姨的声音。
    “小宴你还没来吗?怎么这么久啊?”
    “小阿姨我马上就到了,你别急,我这边有点急事处理,很快的。”
    “那你快点啊,一会儿医生要交代病情的。”
    “嗯,好的好的,我立刻就到。”
    跟这个男人纠缠半天,她差点把要事都忘了。
    挂了电话,姜宴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从包里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名片递到薛昭的手上,一口气说道:“先生,您现在是对我的态度不满也好,对我的赔偿不满也罢,但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去忙,我家里有长辈在医院,我得赶紧过去。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姜宴,生姜的姜,宴会的宴。名片上有我的电话,工作地址,等我忙完了,您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到我公司来找我都可以,到时候您是要我怎么给您赔礼道歉或者是付款赔偿,我都一一照做,但我现在急着去医院,咱们换个时间再谈好吗?”
    她说完就要走,薛昭似乎早已洞察了她的动作,一步迈过来挡在她的面前,冷着脸说:“这样就完了?你不会是想跑吧?”
    姜宴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说话都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感觉,“我没想跑,名片都已经给你了,你可以随时找我,但我现在有急事,抱歉,没时间奉陪。”
    薛昭看了看手上的名片,一把拉住她,语气凌厉的说:“**,肇事逃逸可是要犯法的!”
    姜宴现在满心都是医院里的外婆,已经完全没心思在这儿跟他讨论犯法不犯法了。
    她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一把甩开他,分外恼怒道:“那你就报警抓我好了,我现在没时间在这儿跟你闲扯,想要钱就联系我,不想要钱就拉倒!再见!”
    她说完话,转身拉开车门便上了车,系安全带发动了车子,一整串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薛昭的视野里。
    薛昭皱着眉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名片,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由于被那个男人不依不饶的纠缠了半天,姜宴赶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有句话说,医院是最能看得到人生百态的地方,姜宴觉得这句话说得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医院里永远都充斥着冰冷而又刺鼻的来苏水味,而这里的人总是行色匆匆而又面露忧色,给人一种在和时间赛跑的紧迫感。
    姜宴生平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院,十三岁那年她在这里送走了病重的母亲,至此之后,医院对她来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她甚至曾经暗暗发誓,只要不是病的快死了,她绝不会踏进医院一步。
    费了一些周折后,姜宴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找到了骨外科。
    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科室外面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的小阿姨,姜宴喘了口气,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阿姨转过头,看到她的一瞬间,一直紧绷的脸色忽然就垮了,眼泪直接涌了出来,抱着她哭了起来。她和姜宴的妈妈是表姐妹,从小关系就很好,像亲姐妹一样,姜宴的妈妈去世后,她几乎可以说是扮演了她妈妈的角色,更加承担起了姜宴外婆的衣食起居。
    姜宴轻轻地拍了拍小阿姨的背,哑声安抚道:“没事的小阿姨,外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两个人正互相安慰的时候,科室的门终于被人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着她们询问道:“请问哪位是陈翠霞的家属?”
    姜宴连忙上前一步,“我是她外孙女,我外婆怎么样?”
    医生点头,“跟我到我的办公室里说吧。”
    到了办公室后,医生就开始跟她介绍外婆的病情,简单地说,外婆是患上了骨肿瘤,也就是俗称的骨癌,现在的检查结果为恶性肿瘤初期。
    这一系列的话让姜宴有些转不过弯了,作为一个中国人,她现在却有些听不懂中国话了。医生说的这番话里,她好像就只听懂了两个词,一个是“骨癌”,一个是“恶性”。
    “癌”这个字就好像是悬挂在“死”字上一般,光是听着就已经让人足够惶恐,更何况后面还加了“恶性”二字。她觉得脑子像忽然炸开了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片段和不好的念头都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冲击的她无法镇静,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医生看到她这样,急忙安抚道:“你不用太害怕,不同的病理类型和治疗方案带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你外婆现在虽然是恶性肿瘤,不幸中的万幸是发现的还算及时,现在接受手术,还是有成功几率的。其实现在的人把癌症想的太复杂了,不同的癌症病况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说所有癌症晚期都会死人,况且我也说了,你外婆这个病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医院本来也是骨科专科医院,现在对于癌症的治疗成功率也是很高的。”
    医生这番话总算是让姜宴平静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又问:“陈医生,我知道咱们医院是青城最好的骨外科医院,但是我想知道咱们医院最好的骨外科医生是哪一位?”说完之后她又着急的补充了一句,“我不在乎钱,只要能请最好的医生,能把我外婆治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她没有说大话,从她当年回到姜家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会得不到其他东西,但她一定能得到钱。
    钱是姜宴最不缺的东西,同时也是她最不屑,最不在乎的东西。
    医生善解人意的笑了一下,“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至于最好的骨外科医生,咱们医院其实有很多教授和专家。我建议你可以去找一位叫薛昭的年轻医生,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非常负责,做过也参与辅助过好几次大手术,其中像骨肿瘤手术也有成功的经验。而且他人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资历不差于院里的老教授。”
    姜宴连连点头,“这位医生叫薛昭是吗?”
    “对,草字头的薛,昭然若揭的昭。”
    姜宴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这位医生。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姜宴便回了外婆的病房。
    姜宴的外婆其实身体一直很健朗,之前很多人都说外婆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八十三岁的老人,看上去就像是七十多岁,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病,外婆或许能一直这样健康下去。
    但是病来如山倒,短短几个月就能看出外婆的变化,脸色憔悴,身体虚弱,看到她进来后只能勉强抬手招呼她过来。
    她走上去坐到外婆病床前,外婆笑了笑,立刻伸出枯朽的手握住她的手,“我们燕儿来啦。”
    姜宴强忍着眼泪点头,甚至不敢开口说话,深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哭出来。
    她工作忙,这段时间很少去看望外婆,每一次打电话问候老人家身体时,外婆有时会说腿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总是说等这阵子忙完了就抽空带外婆去检查,可没想到还是拖成了恶性肿瘤。
    一想到这些,姜宴就自责的无以复加。
    外婆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怎么看见外婆一点头不高兴呢?笑一笑嘛,对了,最近有没有遇上喜欢的男孩子呀?”
    姜宴强颜欢笑的摇头道:“还没有呢,等遇到了一定带他来给您看。”
    外婆点头,叮嘱她说:“那你一定要快一点啊,我怕等不到呢。”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姜宴却转过头轻轻地哭了起来。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3945&UID8622777&帖子91486&积分106328&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1486&财富747622 &积分106328 &在线时间312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
    因为很久没有陪着外婆了,所以姜宴这一天都呆在医院里,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准备回家。
    大概是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了外婆的身上,姜宴都忘了自己一大早出车祸的事情,等到了停车场,看到自己第一天上手就挂彩的保时捷才想起来这件大事。
    一想到早上那位气急败坏的车主,姜宴由衷的涌上了歉疚之情。她今早是太着急了,所以态度不太好,简直像是一个路怒症晚期患者。她平时虽然算不上温柔婉约,但也绝不是一个泼妇。
    想到这儿,姜宴立刻想赶紧给那人道个歉,可拿出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留下那人的电话号码,只把自己的名片塞给了人家。
    虽然她想做个好人,但现实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眼下也只能等着那位倒霉的车主来主动联系她了。
    姜宴开着自己毁了容的车回家,车子一直往城西滨海新区开去,越往西楼就越多,风景也越来越好,可是人却越来越少,尽管这里有新的市政府和各种大型商场,可一路上也看不见几个路人。
    这一片住的大多都是青城的商贾权贵,姜宴时常想不通,那些有钱人怎么就偏要住在这种鬼都见不着的地方,也不怕大半夜出门被人绑架了。
    云泉名苑是整个青城有钱人最集中的地方,小区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出门就有各种健身馆和高尔夫球场,风景佳、绿化好,美得像是仿古园林,当然这里的价格也很美,一套房子的钱让人听了就血压飙高,价格后面的零多的让人头晕眼花。
    而姜宴也不巧就住在这里。
    把自己的车开进了车库之后,姜宴想了想还觉得不妥,又回去往里开了开,试图将剐蹭的地方隐藏起来。
    今天来不及去修车了,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银樽是青城数一数二的ktv,也是派对动物们最喜欢去的**。
    偌大的包厢里只开了一盏让人眼花缭乱的宇宙球灯,完全是一副灯红酒绿的奢靡景象,一**正在兴头上的男男女女在包厢鬼吼鬼叫,为首的程嘉阳更是干脆站在了茶几上。
    他刚唱完一首破了音的死了都要爱,嗓子哑的像是汪峰,但还是锲而不舍的扯着嗓门嚷嚷,“后面的朋友们,你们好吗!把你们的手举起来让我看看!”
    所有人都快嗨翻了,只有角落里的薛昭没什么反应,就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给人一种“我就这么静静地看你们装逼”的感觉。
    他向来不喜欢热闹,要不是因为今天程嘉阳过生日,他才不会来这种跟动物园一样的地方。无聊之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手机,翻出了那个有点陌生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姜宴”两个字,他立刻想起了早晨那个气焰嚣张的女人,还有她那句“想要钱就联系我,不想要就拉倒!”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在乎那几个修车的钱,之所以记下这个女人的电话,只是因为他觉得有些气不过,明明是她有错在先,却还那么理直气壮,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就连他今天坐诊的时候都一直想着这件事,他想给那女人打电话训斥她一顿,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小心眼。可是不把这些想法发泄出来,他又觉得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薛昭越想越心烦,看着那串号码,手一滑就按下了拨号键,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挂断了电话。
    虽然他是想联系一下这个姜宴,但现在毕竟已经快半夜两点了,扰人清梦可不好。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一把抢了去,接着一张酒气熏天的臭嘴就凑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说:“我们……昭哥这么专注的……干嘛呢?小爷我今天……过生日,赶紧过来……嗨啊!”
    程嘉阳说完这句话打出了一个饱满的酒嗝,薛昭差点就被这堪比沼气池的味道熏得吐了,一把将他推开老远,皱着眉嫌弃道:“离我远点!”
    程嘉阳哼唧了一声,又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车好像被撞了,怎么回事?”
    薛昭本来就在烦这件事,这厮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把上午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大概是因为带了情绪,所以当说到姜宴的时候,他的语气也不甚好,明显有些不悦。
    程嘉阳听完他的叙述立刻义愤填膺的抱不平,“我靠,这女人也太嚣张了!她也就是遇见了你,扔下一张名片就跑路了。要是遇见小爷我,非得追她三里地不可!”
    薛昭已经淡定了很多,“虽然她的态度让人生气,但我人也没什么事,懒得跟一个女人计较。”
    “这种事我都看不过去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把你手机给我!”
    薛昭皱眉,“真不用了,大半夜的打扰到别人不太好。”
    程嘉阳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继续,薛昭也以为他就此作罢了,然而他显然忘记了,程嘉阳清醒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善类,他喝醉酒了更是鬼见愁。
    玩到一半,薛昭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去之后发现本来热火朝天包厢忽然变得安静了许多,程嘉阳大概是喝多了,已经躺在沙发上睡死过去,而旁边的几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程嘉阳,把他托付给一个顺路的朋友,便先离开了。
    然而他刚出了包厢,躺在沙发上的程嘉阳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警惕的对旁边的人们警告道:“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谁敢告密,我就对谁以身相许!”
    周围的人闻言都惊恐的看向他,一个个都紧紧的闭着嘴,生怕他说到做到。
    薛昭踏出银樽的门槛不到一秒钟,手里的手机就叫嚣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的居然是“姜宴”二字,这让他有些讶异,甚至还仔细确定了一遍之后,才半信半疑的接起了电话。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立刻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大晚上的给我打骚扰电话,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要讲文明懂礼貌吗?”
    听上去她似乎很生气,说话都是用吼的,恨不得能从电话那头喷出火来一样。
    这让薛昭觉得很无辜,他又没做什么惹到这位小公举的事,怎么会让她半夜三更打电话来骂人?
    薛昭皱着眉道:“姜宴**吧?你确定你没有打错电话吗?”
    “大半夜打电话来问候我,亲切地让我赶紧去上厕所的人,你觉得我会打错电话吗?王、大、锤先生!”最后的几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是他们现在面对面,她很有可能会把他拆筋剥骨。
    薛昭更加莫名其妙,“什么王大锤先生?你没事吧?”
    “我才想问你呢,凌晨两点给人打电话,你才没事吧!”
    她一直都是习惯晚上关机的,偏生今天睡前跟闺蜜吴桐打了个电话,说到最后困得不行就忘了关机。就在她已经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忽然就被午夜凶铃给炸了起来。
    这也就算了,打电话的人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笑,一会儿说“我死的好惨”,一会儿又大喊着她“睡你麻痹起来嗨”,愣是把她闹得睡意全无。等她想骂人的时候,那边已经果断的挂了电话。
    薛昭忽然想到了刚刚在包厢里的一切,隐约察觉到可能是程嘉阳那厮作的妖。叹了口气道:“抱歉姜**,打扰你了,我是上午被你撞到的那个车主……”
    “哦~原来是你啊。”姜宴一个音转出几个调,怒极反笑道:“怎么着王先生,我早晨态度不好,您大晚上把我折腾起来,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呢?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报复心还挺强的,甄嬛传没少看吧!”
    薛昭有些无奈,“我不姓王……”
    “哦,李先生。我看你就是因为上午对我不满,所以才蹲守到半夜两点半就只为打一个电话吧!你是不是10086的叫醒服务啊?我承认,上午对你的态度是差了点,但你也不至于做这种没品的事吧?你是不是脑残癌晚期或者重度中二病?”
    “姜**你误会了……”
    “误会?你的意思是你没给我打过电话,没给我放恐怖片里的音乐,没有阴森森的跟我说“看你的旁边有我的头”,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这不是你的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么说你死的好惨也是真的?那不如你告诉我,你是个墓园的?几栋几号?棺材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以后清明节我就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去探望你,你觉得怎么样?”
    薛昭:“……”
    想想她早上虽然态度不好,但是程嘉阳也确实做的过分了一些。
    再怎么说电话也是用他手机打出去的,薛昭只好道歉,“这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
    “不好意思,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这个道歉我不接受!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她说罢就直接挂了电话,再也没给薛昭解释的机会。
    前半夜那个午夜凶铃气的姜宴几乎暴走,后半夜也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总觉得屋里好像有人在看着她似的。一夜没睡导致她整个人像抽了大烟似的,双眼空洞无神,精神萎靡不振。
    下楼的时候她碰见了文姨,文姨都被她吓了一跳。
    知道她没事,文姨才放下心,提醒她道:“董事长今天一大早回来了。”
    姜宴从二楼往餐厅看了一眼,果然,她的父亲和弟弟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看那样子已经开饭很久了,却没有人在等她,好像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人一样。她时常觉得那两个人真是陌生,她好像从来都没熟悉过一样,而他们也没有把她当做家人。
    文姨小声提醒了她,“董事长脸色不大好,估计心情也不好,小宴你说话小心一点。”
    姜宴有些想笑,她那个父亲几时心情好过?反正她不管说什么话,他该发火还是得发火,多说多错,这么多年来她学的最好的事就是闭嘴。
    她慢慢下楼走向餐厅,餐桌前的两个男人顾自的吃着饭,听到她的脚步声却没有抬一下头,像是没看见她这个大活人一样。
    姜宴一声不吭的坐了下来,她只想赶紧吃完早餐去上班,也顾不上面前的燕窝鱼翅有多么奢侈美味,反正对她来说都如同嚼蜡一样。
    姜正远很快就吃完了,他把白瓷的饭碗往桌上一放,不轻不重的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姜宴心上一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姜正远就沉着嗓音开口了。
    “你那辆车是怎么回事?开出去第一天就成那样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他拧着眉,脸上很生气,话语当中充满了不满和埋怨。
    昨天她停车的时候明明已经尽量把擦痕藏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果然什么都逃不了这老狐狸的眼睛。
    姜宴咽下口中的饭,低声说:“就是不小心擦了一下而已,我明天会去修车的。”
    姜正远哼了一声,“小地方出来的人就是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太激动了是不是?”
    这话里的鄙夷和轻视简直是没有丝毫的掩饰,姜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这种话,可自从她回了姜家,几乎是隔三差五就能听到这样的话。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难受,久而久之耳朵好像有了自动过滤功能一样,即便是再讽刺的话,她都能充耳不闻。
    姜正远白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姜宴,又问道:“上次让你见的那个青润制药副总的公子,见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怎么样?”
    姜宴把饭碗重重放在桌上,一字一顿道:“不怎么样的意思就是,这门亲事没戏,黄了!你也不用再惦记了!”
    她二十岁那年回到了姜家,二十四岁开始踏上了她的相亲生涯。这么多年来,姜正远唯一坚持不懈让她做的一件事,就是相亲。毫不夸张的说,姜宴这些年的相亲对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高富帅、矮富帅、高富丑,她统统都见过,经验多到足以写出一本百八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用吴桐的话来说,她见过的那些相亲对象,加起来都能办一个相亲网站了。
    然而遇见这么多男人,她也仍然没有对哪个动心过。于姜宴来说,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过一辈子,男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霍的一下站起来向外走,身后的姜正远也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提高声调,“我的话还没说完,谁准许你走了?你怎么这么没家教!”
    姜宴背对着他没有动,餐厅里静的让人心慌,良久之后她才不带情绪地说:“我没家教是因为我从小就没有亲爹!”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给我站住!”
    身后的姜正远气的脸色发青,垂在身侧的手都在颤抖,姜宴却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正午的日光洒进科室里,薛昭站在窗户前,摆弄着墙角的一副骨骼模型,明明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有,可眼里却透露着冷冽之气。
    站在他背后的程嘉阳搓着手,狗腿的笑着,“昭哥,你找我?这……有什么事电话不能说的,还非得要下圣旨召见我啊?”
    薛昭面无表情的问他:“昨晚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程嘉阳明知故问,装傻道:“啊?你说什么电话?我昨天喝断片了,不太清楚诶。”
    薛昭眯了眯眼,一字一句的问:“真的不太清楚?”话音刚落,手上的模型“咔嚓”一声,头骨已经被他给拧下来了。
    “昭、昭、昭哥,咱……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胆小,经不起你吓。”程嘉阳用力吞了吞口水,惊恐的看着他手上那个白森森的骷髅头,舌头都已经卷成了大大卷。
    跟他们一起长大的人都知道,薛昭不仅是个骨科医生,还是国家级散打运动员,让人断胳膊断腿就跟玩似的。曾经他只是从程嘉阳的腰上轻轻点了一下,程嘉阳就腰疼三天,每次跟妹子约到关键时刻就腰疼,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纵欲过度导致腰椎间盘突出了。
    眼下他看着薛昭手上那个头骨,他就觉得自己头皮直发麻,急忙讨饶道:“昭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可我那么做也是为你打抱不平不是?你一向不爱惹事,我也是在为你出头啊。做兄弟的,怎么能看着你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你说对不对?”
    薛昭气的咬牙,“我都说了用不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程嘉阳小声嘟囔,“你说的又不是人话。”
    “你刚刚说什么?”
    程嘉阳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你说的就是史书,就是圣旨!”
    “你知不知道你打扰到了别人睡觉?那位姜**昨晚快要气死了。”一想起昨晚姜宴的话,他就觉得头大。
    程嘉阳也幽怨道:“我知道错了,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对你以身相许?”
    薛昭一脸嘲讽,“就算是同性恋我也不会找你的。”说完又补了一句,“牵一只哈士奇都比牵你有面子。”
    程嘉阳:“……你的嘴这么毒就不怕下地狱?”
    薛昭:“你长得这么丑不是也没下地狱?”
    程嘉阳:“……是在下输了。”
    打发走了程嘉阳,薛昭想了想,还是给姜宴打了个电话准备道歉。然而打了两三个电话,最后都被她无情的挂断了。看样子她这次是气的不轻。
    薛昭叹了口气,无奈之下又发了一条道歉短信。
    任谁都会觉得他似乎是在故意打击报复,但不管她之前态度多恶劣,打扰了她休息确实是一件挺没品的事。
    事情一码归一码,再怎么说,他对昨晚的事确实是由衷的抱歉。
    姜宴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室内设计,现在在一家装饰公司工作。尽管姜正远不止一次的提出让她辞了工作,去他的制药公司上班,但是姜宴坚持不去,久而久之姜正远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姜宴的专业和他的公司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去了也没什么卵用。
    在装饰公司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挤在工整死板的格子间里。姜宴最喜欢的就是公司里的布局,休闲随意,而且还很有创意,不像其他公司那样,一进门就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上班的时候姜宴一直昏昏沉沉的,就连开会的时候都忍不住打盹,整个会议被点了两三次。
    而这也就算了,一个小时的会议当中,她的手机响了三次,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在欢快的唱着:“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装怪耍帅换不停风格……”
    而这三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昨晚那个隔壁老王打来的。
    会议不停的被打断,一直跟她不对头的副总乔子妍直接中断了会议,阴阳怪气的说道:“呦,我们的姜总监今天情况有点特殊啊!开会的时候打瞌睡就算了,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看样子昨晚纵欲过度,今天的生意也挺火爆的呀!”
    托了姜正远的福,她虽然没谈过几次恋爱,但是相亲对象却换过不少。因此公司里的同事总是能看到有不同的男人来接她,再加上她从来没给人说过她的家世背景,却每天都换着不同的名牌奢侈品,所以公司里渐渐有流言说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这么刺了一下,姜宴立刻清醒了不少,反唇相讥道:“乔总脸色这么好,一定是因为没有男朋友滋润,所以睡得早吧?一把年纪还单身就是好,皱纹都比同龄人要多呢。”
    “姜宴!”乔子妍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抓花她的脸。
    她跟这位副总一向不对头,乔美人仗着自己是公司里的二把手,时常欺压她。
    其实这让姜宴也很无奈,乔美人也是单身,而且比她还大两岁,都是奔三的大龄圣斗士,单身狗何苦为难单身狗呢?
    乔子妍拿着自己的文件夹摔门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的人噤若寒蝉。
    本来姜宴今天情绪就不高,再加上被乔子妍这么冷嘲热讽,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了这个烦人的电话上。
    打开手机,她便看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道歉短信。
    “姜**,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我由衷的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能……”
    她只看了第一行就立刻删掉了。但闷气还憋在心里,她一边浏览网页,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把午夜凶铃的气撒出来。
    好巧不巧,一个二手房网站闯进了她的视线,姜宴灵光一闪,立刻注册了一个账号,编写了一条二手房售卖信息。“跳楼大甩卖,一环以内的房子,150平米,精装修。原价四百万、五百万、六百万。现在只要五十万,五十万你买不来吃亏,五十万你买不了上当,五十万给你全家一个安乐窝!本信息有效期为三天”,最后在电话号码那一栏加上了那个面目可憎的手机号。
    再怎么说她也是有良心的,这个网站很火,即使只有三天也够那个“王大锤”接电话接到手软了。
    君敬我一尺,我还君一丈。她也要让这个“王先生”尝一尝午夜凶铃的滋味。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3945&UID8622777&帖子91486&积分106328&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1486&财富747622 &积分106328 &在线时间312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9:24 编辑
    姜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卡下班,刚走出写字楼就接到了姜正远的电话。本来她想装作没听见,可姜正远一直坚持不懈,她只好接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怎么才接电话?”果然一接起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哦,刚刚没听见。”姜宴的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帮你约好了投资公司副总的儿子,今天晚上七点半在米其林见面。等会我让秘书把赵公子的资料发给你,你仔细看一看,说话的时候注意分寸!记住早点去,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又来了!又来了!
    姜宴有些不耐:“我说了我不去,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
    “你说不去就不去?谁允许了?”姜正远也生气了,加重语气道:“我看你是又忘了当年你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是我,你现在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做人要有良心,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姜正远都会旧事重提,好像这是他唯一能威胁她的把柄,这笔账都快被他翻烂了。
    姜宴闭了闭眼,仿佛又能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鲜血,耳边似乎也响起了令人绝望的尖叫声。
    那个场景不能想,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冰窟一样,从头凉到了脚。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尽,甚至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得颤抖起来。
    半晌她才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你提醒我?我还想提醒你呢!自己的女人都已经病得快死了,某人却从来都没有看过一眼,也不知道谁才没良心!”
    “好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姜宴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去赴这个约,我让你明天就让你……”
    “我又没说不去,您这么着急干什么?”姜宴不咸不淡的接过他的话,“我会好好去赴约,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姜正远气冲冲的扔下一个字,“说!”
    “我外婆住院了,查出来是骨癌。你在医院的人脉广,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二院有一位叫薛昭的年轻医生。如果能查到他的住址喜好性格之类的就更好了。”
    “我知道了!记得给赵公子留一个好印象!”姜正远说完便撂了电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姜宴的心情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当然也希望自己那番话是一个女儿关切父亲的温情话,可当对方是姜正远的时候,就是再温情的话到了嘴边也变成了最恶毒的冷箭。她做不到敞开真心去关心姜正远,而姜正远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会乖乖的去相亲。只不过这仅仅是为了曾经给姜正远许下的承诺。
    这一次相亲,席间多是赵公子在讲话,说的都是什么证交所联交所华尔街股市汇率巴菲特。除了这些名词,姜宴一个也听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微笑再微笑,笑的她唇角都僵了。
    从米其林出来都已经快十点了,赵公子本来想送她回去,看到她开了车过来只好作罢。
    临走之前,赵公子微笑的对她说:“看得出姜**是个很有素养,也很有品位的人,这顿饭吃的很愉快,希望下次还能再约。”
    姜宴不停的在心里说:“不约!公子我们不约!”
    可脸上却是巧笑倩兮的说:“好的,我很期待。”
    “听你形容的这位赵公子人品不错啊,你这次有望脱单,继续努力啊。”
    回家的路上,姜宴一边和吴桐打电话一边开着车。
    “脱什么单,我觉得单着挺好的,没有烦恼没有忧虑,活的像一只快乐的小小鸟。”
    “你拉倒吧,不过我记得你以前有过一个相亲对象对你挺来电的,你俩不是还谈了三四个月吗?后来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没后话了?”
    “那个啊……”姜宴撇嘴,“姜正远看不上他,就分了呗。”
    “你这相亲的频率简直是坐上高铁都追不上。我这么问你吧,你今年第一个相亲对象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听说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那去年的呢?”
    “听说已经结婚了。”
    吴桐再接再厉的补刀,“那你人生中的第一个相亲对象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孩子都三岁了……”姜宴终于有些泄气。
    “你看吧,你第一个相亲对象的孩子都三岁了,可你还在原地踏步。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场。”
    姜宴来了兴致,“什么气场?是不是一种自强不息的大女人气场?”
    “不是,我感觉和你相亲的男的最后都结婚了,但你却嫁不出去。你要么就是极度旺夫,要么就是一只能照亮宇宙的单身狗。”
    “滚蛋吧你。”
    挂了电话,姜宴也陷入了吴桐的“气场理论中”。
    前段时间她遇见了人生中第一个相亲对象,那个男人比她还大三岁。如今过了三年,人家都已经是三岁孩子的爹了,她仍然在吃单身狗粮。
    难道真的像吴桐讲的那样,她是个天煞孤星?
    不过那又怎样?
    姜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才不想活的像她妈妈一样,一辈子就只会为男人哭为男人笑。她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哪怕一辈子单着,她都不会对爱情卑躬屈膝。
    之后姜正远带着姜宴和赵公子和赵家夫妇一起吃了一顿饭,席间赵公子一直在不停的给她布菜照顾她。而她也一直带着笑,虽然她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但在外人看来她却是一副很娇羞的样子,两个人很和睦似的。
    饭桌上姜正远给她说了不少好话,其中包括她小时后成绩优异,入了社会后人缘很好,工作也非常出彩,很得上司赏识,在家里孝顺父母,知书达理等等一系列的赞词。
    姜宴从头到尾就笑着听他说,内心却是满满的讽刺。她甚至都不知道姜正远是怎么能编出这些话,他从未参与过她二十岁前的人生,却能把这些假话说的像真的一样。
    真真是应了网上那句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看得出赵父赵母对她很满意,甚至都有暗示他们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而姜正远对此也十分满意,饭局上从头笑到尾。
    她坐在那里听着他们其乐融融的讨论以后,好像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一样,她却没有任何兴趣。
    她一向自诩自己不需要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劫匪,斗得过流氓;开得起好车;住的起好房。水管坏了自己可以修,灯泡坏了自己可以换。能一口气扛着饮用水上八楼。就算脱离了姜家,她也可以让自己生活的衣食无忧,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懂她需要男人为她做什么。
    姜宴抬头看了看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姜正远,又看了看对她微笑的赵公子,嘴角却像灌了铅一样,扬不起一点弧度。
    她觉得男人做的事她都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事,她也能做。
    她明明不需要男人,可是却偏偏要为了他人的利益,牺牲自己的一生。
    “薛医生,有你的电话。”
    走出手术室,薛昭刚摘下口罩,一个护士便递上了他的手机。点开屏幕,上面赫然有三十个未接来电。
    跟他的实习医生何肃凑上来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立刻惊叹道:“哇塞,三十个未接电话,薛老师你最近人气指数爆表啊,是不是你女朋友怕你出轨啊?”
    薛昭还没来得及答话,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好,请问你是王大锤王先生吗?我从xx网站看到了你的售房信息,你那套一环140平的房子真的只卖五十万吗?我什么时候可以看房?付现也可以的!”
    “对不起,你打错了。”薛昭冷声说完便挂了电话。
    “不可能啊!一环五十万的房子,我可是用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确认的,怎么可能打错电话呢?”
    薛昭一字一顿的说:“这里是青城公安局的电话,不如我让局长跟你对话,你觉得怎么样?”
    那人一听,立刻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我是有身份证户口本独生子女证的人,良民大大的有!”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薛昭冷着脸把手机扔在桌上,他也不知道是发什么什么事,从前天起他就开始接到一些买房的电话。基本上每隔十几分钟就有一通,最夸张的时候十分钟接了三个。他的手机号码完全不能正常使用。
    由于他的工作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命,就连大半夜也能接到零星几个电话,这两天他连着做了几台手术,累得要死,可总是有各种骚扰电话,导致他根本没法休息。
    同科室的另一个医生看他一脸的烦闷,随口道:“是不是有人把你电话号码给爆料了?或者是有人搞恶作剧什么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昭立刻想到了姜宴那句,“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除了这位小公举,他还真想不出会有别人能这么整他。
    姜宴前两天就和吴桐约好一起吃饭,所以她到了广播电台后之后便径直去了录音棚。
    录播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录音棚上面的红灯终于灭了,吴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后得意地笑了笑,“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工作的样子特别美?”
    姜宴撇嘴,“你今天做的又是拉低听众率的节目?”
    “什么拉低听众率啊!我今天做的是普及医学知识,注意身体健康的特别节目。我跟你说啊,今天的嘉宾是一个年轻的医学专家,长得特别帅,特别有气质,说起话来简直是让我少女心爆棚。”吴桐花痴的感叹,姜宴只投给了她一个白眼。
    两个人走到一楼,吴桐提出要去一下洗手间,姜宴便站在门口等她,然而她一转头,却看见了一个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那人越走越近,姜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即便已经过了好几天,她也仍然怒气未消。
    眼见那个人就要目不斜视的走了,姜宴立刻脚下生风的大步走向那个男人,一步挡在他面前,恶声恶气的开口道:“真是冤家路窄,你怎么会在这儿?”
    薛昭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双目圆瞪,怒气值爆表,不是那位小公主又能是谁?
    一想起自己连日来苦不堪言的骚扰经历,薛昭也冷下了脸色,面无表情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被骚扰电话整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人是他,陷害报复他的人是她,她为什么还要这么生气?该生气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姜宴被他反问的语塞,别开眼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托姜**的福,我最近接到了不少陌生人的亲切问候。”薛昭的眼神凛冽的看着她,问道:“是不是你把我的手机号码放在二手房网站的?”
    姜宴躲开他的目光,嘴硬道:“是又怎么样?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也不过是想让你尝一尝被人骚扰的滋味而已!”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压根没想过要否认。
    薛昭看着面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火气,怒极反笑,“姜**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祝你此生一帆风顺,别遇见第二个自己!”
    他清俊的脸上已经完全是一副冷厉愠怒的表情,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爆发了。他还能隐忍不发,姜宴也是感叹他的忍耐力真好。
    姜宴挑眉,“还是别再见了,上次惹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有五米高了。奉劝你一句,以后可别再遇见我。”
    薛昭看了她一眼,转头大步走出了广播电台。
    这天晚上姜宴和吴桐用餐很愉快,大仇已报的感觉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梦见了自己端个小脸盆在摇钱树下捡钱。
    第二天是周末,姜宴早早的就去医院看外婆了。
    途径骨外科的诊室,她恰好看到了一个牌子上写着薛昭的名字,立刻探头进去看了看,然而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那位薛医生似乎并不在。姜宴有点失望。
    她在这儿陪着外婆呆了一会儿,朱秘书很快就给她发来了短信,上面是薛医生的电话号码。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位医生的电话。
    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是她也在病房里听过一些关于薛医生的传闻,骨科的患者机会对他是零差评,人人都夸他颜值高人品好,所以她对这个人抱得希望也是越来越大。
    姜宴轻轻走向病房外面,忐忑又激动地拨出了那个电话,忙音响了好半天之后,那边才接起电话来。
    “喂?你有什么事?”
    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听上去好像有点熟悉。
    姜宴疑惑了一下,但也没想那么多,放缓声音,尽量柔声细语的道:“您好,请问您就是薛昭薛医生吗?”
    那边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语气不善的问:“我当然是,你又想怎么样?”
    这位医生语气怎么这样?什么叫“又想怎么样”?态度这么差,对她很不满似的,和大众点评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姜宴暗自腹诽了一番,却还是温柔的问:“是这样的薛医生,我叫姜宴,很冒昧的打扰您了。我有些事想麻烦您,请问您明天有时间吗?可不可以见个面呢?”
    那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没时间。”
    姜宴锲而不舍的问:“那您后天有时间吗?”
    “没有。”
    “大后天呢?”
    “只要是你问的,我从明天起都没有时间。”
    看样子这位薛医生不太好搞定,姜宴总觉得这个未曾谋面的薛医生似乎对她很有意见。
    思忖之下,姜宴便又问:“那您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薛医生冷笑一声,“大概有时间。”
    周围到处都是吵杂的人声,前面正好有个护士在喊“51号,到你了”,电话那边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姜宴立刻开心道:“那您现在在哪?听您周围的声音,您是在医院吧?我去找您好吗?”
    那边的人忽然静默下来,良久之后他才冷冷淡淡的说:“我就在你后面。”
    她后面?
    姜宴立刻转过身向后看,整个骨外科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她的目光在人**当中扫来扫去,最终穿过过往的人流,锁定在了一个站在五米开外的人的身上。
    那人穿着淡蓝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身上套着素净的白大褂,身形修长笔挺。明明跟所有医生都穿的一样,可那人却偏生把最普通的白大褂穿出了私人订制的感觉。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握着手机,薄唇轻抿,眼神微冷的看着她。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心里千刀万剐不知道多少次的“王大锤”。
    姜宴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她看了看对面的薛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显然无法将这个看着就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和她想象中的白衣天使薛医生联系起来。
    薛昭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姜宴此时的心情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日了狗。
    有一首歌特别能形容她此刻的境遇:让我们红尘作死活得潇潇洒洒,草泥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姜宴张了张嘴,对着手机虚弱的问道:“别告诉我,你就是二院骨外科的医生,薛昭?”
    薛昭冷笑:“虽然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后悔自己叫这个名字。”
    前一秒还是她看做不共戴天的仇人,后一秒就变成了她要顶礼膜拜的大恩人,姜宴此时想求一下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
    薛昭挂了电话,大步朝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他个子本来就高,再加上姜宴的气焰都被残酷的现实杀的一点不剩,垂头丧气的显得很没有底气。
    他微微低头,目光有些盛气凌人,“刚才姜**似乎说有事找我帮忙?”
    “好……好像是有,又……好像没有。”姜宴咽了咽口水,舌头都要缠在一起了。
    薛昭不悦的皱眉,“那到底是有没有?”
    “有有有!”姜宴连声应着,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了,弱弱的小声问道:“刚刚薛医生说一会有空,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话还没说完,薛昭就果断的拒绝了。
    她哭丧着脸:“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啊。”
    薛昭笑的很冷,“我记得姜**警告过我,以后千万不要再遇见你。”
    姜宴急忙狡辩,“那是误会,薛医生千万别听我的狗屁警告。”
    薛昭冷哼一声,“姜**还说了,上一个不听你警告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五米高了。”
    “那是我神志不清说的疯话,你不要当真。我请您吃饭赔罪好不好?”姜宴恳求的望着他,恨不得能长出一双星星眼。
    “姜**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疯话。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我不想去。更何况我已经体会到了姜**别出心裁的手段。”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拜姜**所赐,让我体验了一把10086话务员的感觉。”
    姜宴小声嘟囔,“我不是把信息只挂了三天嘛,这也算是业界良心吧。”
    “看样子姜**觉得挂三天是有点少了?”
    “没有没有,多了,太多了。”姜宴连连摆手,义正言辞的说:“别说三天了,就是三秒钟都不应该,我对薛医生的遭遇表示深切的慰问。但我用我的人格跟你发誓,你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我还你一个明媚的明天。好不好?”
    然而薛昭这一次拒绝的更果断了,“你不用人格发誓还好,你用人格发誓我就更不能跟你去了。”说完又补了一句,“你的人格太不值钱了。”
    有句话叫做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姜宴只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她的真是写照,现在受的虐,都是当初作的死。
    姜宴叹了口气,试图和他讨价还价,“之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能不能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所以,不能!”薛昭学着她之前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转头就这么走了。
    姜宴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上,只觉得又泄气又懊恼。活了快三十岁,居然还遇见了这种电视剧本上才有的桥段。
    “所以说,你把你的恩人得罪了?”
    回家的路上,姜宴一边开车一边给吴桐打电话,叹气道:“我怎么知道是他啊,我看到他那一瞬间,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你tm在逗我?”
    “上次你来电台找我,我不就跟你说过他了吗?你是不是傻?”
    姜宴感到很莫名其妙,“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
    “我不是告诉你那天有个很帅的嘉宾吗?就是他啊。二院年轻的骨外科医生薛昭。因为他同事有事不能来了,所以他临时代班两期。不过他人气超高的,像我们这种生活健康栏目都没什么收听率的,结果他只来了两期,我们的收听率就嗖嗖暴涨,简直是起死回生啊,给我们台长高兴死了!”
    年轻医生,姓薛,还出现在广播电台。这么多的线索,她怎么就没想着联系一下呢?
    “你这下可真是挖了个坟把自己给埋了。就我跟薛医生接触的几次,我感觉他这人,难搞。”吴桐啧啧感叹。
    姜宴丧气的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我看他那个样,别说负荆请罪了,我看我就是背着仙人掌榴莲皮去求他都没戏。”
    吴桐幸灾乐祸的笑,“你能吃瘪也不容易啊,我只笑笑不说话。”
    晚上回到家,姜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查一下薛昭其人。
    百度一搜就跳出来无数链接,第一个就是他的百度百科词条,她立刻点开来看。
    薛昭,青城二院骨外科副主任医师,本科毕业于京都医学院,留学美国。曾在国家级、省级刊物公开发表多篇论文,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专长领域为恶性骨肿瘤免疫治疗、缺血性骨疾病、脊柱脊髓损伤、修复等。
    从这两行的简介来看,薛昭确实是个很有资历的外科医生。
    简介旁边有一张他的照片,不是寸照,也不是证件照,而是他在坐诊时被拍到的,看样子好像是偷拍。照片上的薛昭表情温和,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耐心且专注的在听病人说话,跟下午嘲讽她的那个人简直是判若两人。他穿着素净整洁的白大褂,西裤加浅蓝色的衬衣。明明是和所有医生一样的衣着打扮,可是他看上去根本不像个医生,反倒像个摆拍的男明星。
    真是骚包。姜宴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词条的最后编辑时间是昨天,看样子他粉丝还挺衷心的,时不时的来替他更新一下。
    关掉百度百科,姜宴又发现天涯有一个关于他的帖子,“八一八二院的骨外科医生薛昭,有料的都进来”。她果断点了进去。
    打开看了一眼,这帖子居然有六千之高楼!
    随便翻一翻,里面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好帅啊”,“年轻又有能力,简直堪称典范”,“薛医生我要给你生猴砸”,“薛医生我给你生花果山”,“薛医生我要给你生悟空!”
    神经病啊!不如给他生个动物园算了!
    姜宴看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关了天涯又继续往下看,很快就从百度知道上看到有人在提问,“如何能预约到薛昭医师的门诊?”
    对啊,如果挂了薛昭的号,那她不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姜宴的眼睛瞬间放了光,根据底下的回答,立刻从二院的官网上挂到了薛昭的号。
    姜宴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趁着周围没有人注意,她又确认了一下包里的东西。
    dior的男士香水s的男士衬衣,还有一个厚度可观的大红包。前两个只能算是小试牛刀,如果薛昭不吃这一套,那五位数的红包才是最后的杀手锏。
    虽然她很少跟医疗界的人打交道,但好歹她也是常年浸淫微博天涯的人,拿钱买命的求医规矩她还是懂的。
    一对年轻的夫妇恰巧经过,丈夫的手臂打着石膏,妻子扶着他一边走一边抹泪,“要是真的按照医生说的,那你这只手就废了!要不咱们回去给他点钱吧。”
    丈夫啐了一声,怒道:“我不过就是摔了一下胳膊,他就说我的手废了,我看他就是想要钱才故意危言耸听!反正谁爱给钱谁给钱,他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门都没有!”
    看吧,现在这个社会,钱就是一切事物的通行证。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绝对没错。
    她相信那个薛昭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姜宴挑了挑眉,收好带来的至尊法宝,她觉得今天的事情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了,于是胸有成竹的掏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很快就有实习医生出来叫她,她收好手机,站在门外做了一个深呼吸。
    她已经预料到了今天会是一场硬仗,不成功就得杀身成仁了。
    走进科室的时候,薛昭正和他的学生何肃讨论上一个患者的病情。他背对着她,微微仰头,指着阅片灯在讲述问题。穿白大褂的他比之前看上去更加沉稳冷静,也为他增添了一份医生这个职业特有的魅力。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缓,让人很放松,完全不像之前跟她针锋相对的样子。
    姜宴挑了挑眉,别说,他穿白大褂坐在那里的时候还挺人模狗样的。
    何肃看见她进来了,出声道:“薛老师,患者来了。”
    薛昭抬起头向门口看了一眼,只那一眼,脸色立刻冷了不少。而且他的眼神也不似刚刚那么温和了,看她的时候多了一些抵触和冷漠。
    姜宴只当做没看见他变脸,抬了抬下巴,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了凳子上。
    薛昭上下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向她伸出了手。
    姜宴看了看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五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整洁,对她这个手控简直是一个福利。
    可这是几个意思?要跟她握手言和?
    她想了想,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握在了他的手上。
    温热的触感让薛昭立刻转过了头,只见他的手上还搭着一直白皙娇嫩的手,指甲上还染着红色的指甲油,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娆之姿。再抬头去看,姜宴正用一个自认为温柔又迷人的笑容看着他,眼里仿佛在说:幸会幸会。
    薛昭一把甩开她的手,皱眉道:“我跟你要病历本,你伸手干什么?没看过病吗?”
    旁边的何肃“噗嗤”笑出了声,姜宴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一把从包里掏出病历本甩在他桌上,气急败坏道:“我身体健康,吃嘛嘛嘛香,从来不进医院,怎么样?你有意见?”
    “看出来你身体健康了,毕竟穿八厘米高跟鞋进医院的病人,至今为止我只在精神科见过一次。”薛昭揶揄的瞟了她一眼,一边在病历本上唰唰写字,一边问:“姓名?”
    “姜宴。生姜的姜,宴会的宴。”
    “年龄?”
    “28。”
    薛昭挑眉:“看着不太像。”
    “你也这么觉得?”姜宴颇为得意的笑笑,“人家都说我长得像18呢。”
    “那你得劝他们去看看眼科了。”薛昭很是感慨,“你这个长相可比你的年龄发展的快多了。”
    姜宴立刻愤慨道:“你什么意思啊!”
    一旁的何肃好心提醒,“我老师的意思就是说,您长得显老。”
    “闭嘴!”姜宴一个眼刀杀过去,嫌弃道:“你长得像高晓松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何肃有口难言,一旁的薛昭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又板着脸问:“性别?”
    姜宴翻了个白眼,挺了挺胸,“你自己不会看啊!”
    “我看你像个女的,但从你的所作所为来看又觉得像个男的。”薛昭头也不抬的说着,犹豫了一下才在性别那一栏勾了一个“女”,那样子看上去很勉为其难似的。
    “电话号码?”
    姜宴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你不是知道吗?”
    一旁的何肃立刻八卦的看向薛昭,他只是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记骚扰电话。”
    “你!”姜宴气的差点站起来,想到今天的正事,才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把手机号又报了一遍。
    基本信息都问完了,薛昭便进入了主题,“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宴立刻点头,“有啊,我经常感觉不舒服。”
    “比如?”
    “比如……比如我常常觉得胸闷气短,头晕脑胀,咽喉肿痛,腿脚发麻,口腔溃疡。”她一股脑的把自己在感冒药说明书上看过的症状都掰了一遍。
    薛昭放下笔,正色道:“姜**,我觉得你来看病之前,应该先抬头看一看门口的牌子。这里是骨科的门诊,你确定没有走错吗?”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时候姜宴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做好功课,昨天应该先上网查两个骨科疾病,今天好跟他胡扯的。
    “那你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薛昭隐隐已经有些不满,就差直截了当的说她是脑子有问题了。
    姜宴也演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小声道:“薛医生,我的病情挺私人的,毕竟我也是个女生,你看能不能……”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何肃。
    薛昭不知道她玩的又是哪一出,但还是挥手把何肃打发出去了,向后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科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姜宴也懒得再跟他套近乎,干脆剥了自己的羊皮,露出了邪恶的大灰狼嘴脸,低头从包里拿出了礼物,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放在了桌上。
    “之前冒犯了您,不仅撞了您的车,还给您带来了麻烦。这是一点不成敬意的小礼物,希望薛医生……”
    薛昭看着桌上那两个“不成敬意”的香水和衬衫,立刻冷了脸色,坐着了身子,眼神凌厉的扫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阅读权限255&主题3945&UID8622777&帖子91486&积分106328&
91UID372697 &精华1&帖子91486&财富747622 &积分106328 &在线时间312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9:27 编辑
    姜宴委婉的笑了笑,“我外婆患了骨肿瘤,听说薛医生是二院最好的骨外科医生,所以我想请你……”
    薛昭眯了眯眼,隐隐有些不悦,半晌后才冷声说:“我没有收礼的习惯。”
    他这句话倒是立刻让姜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个帖子。一些官场上的人说起话来常常是模棱两可,或者一语双关,以此来暗示别人话里面更深层的含义。
    比如薛昭这句话,“没有收礼的习惯”,那是不是能理解为……只收钱呢?
    这倒是正中她下怀,姜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从包里摸出那个红包,缓缓地推在他面前,压低声音道:“我知道薛医生是个有原则的人,希望你能……”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抬头就对上了薛昭几欲杀人的眼神。那眼神太凶狠了,姜宴甚至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小声道:“你可以先看一下再做决定……”
    再怎么说也是五位数的红包,放在那个镶金边的小纸包里鼓鼓囊囊的像个砖头,他没道理不动心的。
    薛昭目光灼灼的盯了她三秒,忽然怒极反笑道:“姜**似乎很有钱?”
    姜宴是个很会看人脸色的人。
    薛昭一双锐利如刀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他虽然在笑,可那笑里面却满是嘲讽和鄙夷,墨黑的眼中充斥着嫌恶的冷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极其卑劣低贱的生物体。
    这个表情真的是太狠了,和当年她第一次踏入姜家的时候,姜正远和姜纬看她的表情一模一样。姜宴被他看的浑身发冷,身体不由自主变得僵硬,放在腿上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薛昭上下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桌上那几个刺眼而又可笑的物件。
    他随手翻弄了两下,挑眉冷笑,“迪奥的男士香水,爱马仕的衬衣。还有这个红包,这么大,里面的钱应该不少吧。姜**的见面礼就这么丰厚,难怪你的保时捷被撞成那样都不心疼。有钱人出手真是阔绰!”
    姜宴平生最忌讳别人说她“有钱人”,因为这话听上去一点褒义词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在讽刺她。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她仗着姜正远才能有钱任性,但其实以她的能力和工资,送这点东西也是毫无压力的。
    她小声开口道:“其实这也没有很贵……”
    “我能看得出姜**生活优渥,作为富家女没有什么生活压力。但是麻烦你下次进医院的时候抬头看一看医院的规章制度,我们医院明令禁止不许收患者家属的贵重礼物和红包。”
    姜宴有些急了,“我知道你医术好能力强,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为我外婆做手术。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撞了你的车也没有给你赔偿,后来还把你的电话挂在了二手房网站,让你无辜被骚扰。这些东西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你别误会。”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可薛昭根本不听,“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礼物就算了。主刀医生医院自然会安排,不需要姜**到处散财,你想当散财童女我没意见,但是你找错地方了。你既然这么有钱,不如发发善心捐给那些贫苦的,有需要的人们。更何况,姜**拿着家里的钱肆意挥霍,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从一开始就断定了她是只会拿钱砸人的富家女,所以才那么不屑吧。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说她了,这一刻她只觉得眼眶又酸又胀,心里也闷闷的在疼。她想告诉薛昭不是这样,她在公司里也是佼佼者,即使没有姜正远,她也不会过得很差。可她的心里太压抑了,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没有力气说了。
    她的默不作声在薛昭看来更像是默认,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对别人来说,你或许是在送礼物,但对我来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在最后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同样也深深地刺中了姜宴的内心。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豁然起身,提高声调道:“我是奸你了还是盗你了?不想收东西就罢了,你这么说话会不会太过分了?”
    薛昭不为所动的仰头看她,“姜**现在这么生气,是因为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同样,你的所作所为我也很不喜欢,那么我是不是也能说你很过分?”
    “你!”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再加上姜正远对她的言传身教,她很清楚跟什么人要说什么话。在和人交往的过程中怎样才能收放自如,也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八面玲珑。就算不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至少她还没让自己陷入过一种很尴尬的境地。
    可是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她却生生让自己变得进退两难。
    她咬着牙紧紧地握着拳,愤恨的几乎咬碎自己的一口牙,而坐在那里的薛昭却只是这样的看着她。她的的怒火中烧和薛昭的淡然以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水与火一样的对峙着。
    科室里面拉着窗帘,即使在光线这么暗的情况下,姜宴依然清楚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愤怒而又可笑的女人,像是一个求而不得被激怒的小丑。
    “老师,您看完了吗?后面的患者都等急了……”
    突然推门进来的何肃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垒,大概是四周都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味,引得何肃好奇的在他们两个身上看来看去。
    姜宴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手,忽然笑了,一字一句地说:“薛医生,你如果是碉堡,我就是董存瑞。我总会想办法攻克你,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何肃明锐的八卦之心,平日里他的师父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惹得不少医生护士到各种美女病患都暗自心碎。
    眼前这位气势汹汹又气场强大的美女,看样子也是来攻克他师父这座碉堡的。
    难怪刚刚还要把他支使出去呢,原来两人是有“不能说的秘密”。
    姜宴踩着高跟鞋恨恨的向外走,经过何肃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投过来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惹得姜宴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身后又传来一个低冷的声音。
    “把你的东西带走!”
    姜宴回头看了他一眼,反唇相讥,“薛医生不是让我把东西捐给‘贫苦人民’吗?我看你就挺贫苦的!就当是我发善心捐给你的,不用谢我!”
    说完,“砰”的一声用力摔上了科室的门。
    何肃看着门框上簌簌下落的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对薛昭感叹道:“老师你这位追求者有点火爆啊,太有个性了。”
    薛昭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皱眉看着桌上那些没被带走的礼物。
    “哇,迪奥、爱马仕!”何肃立刻叫了起来,“那位美女送您的吗?这么阔气的美女您还犹豫什么?赶紧辞职从了她呗!要是我能遇见一个,我什么都不说了,立刻就跟她走了!”
    薛昭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想走的话现在也可以走,要是觉得走得不够快,我还可以给你叫个滴滴打车。”
    见自己师父语气不对了,何肃立刻说好话,“没有,我一点都不想走,就算老师你拿鞭子抽我,用脚踹我我也不走。我也要死心塌地的跟在你身边,从白天到黑夜,从心动到古稀!”
    薛昭对他的表白无动于衷,继续看着桌上那些棘手的东西。
    从姜宴用电话号码报复他那件事,就能看得出这个富家女非常的任性妄为而且很执着。这一次她执意要他来做手术,加上她临走时候说的那番话,看样子是和他卯上了。
    “老师,这些东西是你女朋友……”何肃的话刚开了个头,就遭到了薛昭一记冷厉的眼刀,他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这是刚刚那位美女送你的吗?要怎么处理?”
    薛昭想了想,把那个红包收了起来,说道:“其他的你拿走吧。”
    虽然师父平时也常常请他们吃饭,但这也太大方了吧!
    “谢谢师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从今以后随您使唤,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何肃高兴的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立刻伸手去拿。
    然而他还没碰到盒子,薛昭就反悔道:“还是算了,毕竟是她的东西,给了人不太好。”
    说完就收起来放在了一边,何肃收回自己的手,不满的控诉,“老师你说话不算数!”
    薛昭耸肩,不要脸道:“我说话不算数无所谓,但你说话要算数。记得你说过的话,今后随我使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何肃:“……”
    姜宴从科室出来的时候,整个楼道都能听见她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又快又狠,恨不得能踩死人似的,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唏嘘。
    就算是八厘米的高跟鞋,她也能走的风驰电掣,一路上都是一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的杀人表情,双拳紧握,眼神凶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郊外监狱的墙倒了,把她放出来寻仇来了。
    下楼的时候她恰好看见了墙上的展板,上面贴满了医生的照片,可她却一眼就从所有人中认出了薛昭。
    薛昭那张照片照的很妙,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表情也很温和,看上去很有亲和力。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他似乎在看着照片外的那个人。
    姜宴和他的照片对视了三秒,然后向左让了两步,薛昭还是看着她。她又向右让了三步,他还是那副好死不死的眼神看着她。气的姜宴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支随身携带的签字笔,直想划花他的脸。
    可是这样就成了破坏公物了。
    姜宴闭上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力握了握拳头让自己镇定下来,睁眼又瞪了一眼薛昭的照片,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哥,今晚有没有事?陪我去吃麻辣烫吧!”
    人来人往的麻辣烫店里,姜宴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位置里,大概是因为他们不菲的衣着和考究的打扮与廉价的麻辣烫格格不入,所以引得很多人纷纷侧目。
    “大哥你说,这个姓薛的是不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姜宴一边往嘴里塞着油麦菜,一边向旁边的人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靳晨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点了点桌面温柔道:“你慢点吃,小心噎到。”
    姜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拿起一旁的辣椒罐子舀了一勺辣油,撒气似的用力在碗里拌来拌去,拌了一半又舀了一勺辣油,一碗麻辣烫很快就成了红艳艳的一片。
    她和靳晨已经认识快二十年了,那时她还住在小镇里的外婆家,每天就只会跟在靳晨屁股后面叫大哥。在她上面还有一位“四姐”和几个兄弟姐妹,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其他几个人都散了,只剩他们三个还保持着革命友谊。但那位姐姐几年前出国了,从此就杳无音讯,再也没回来过。
    靳晨是个搞it的工科男,俗称“挨踢男”。即便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也是被人景仰的“靳总”,但是却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总是穿着名牌西服和姜宴出入各种地摊烧烤。
    他们上高中的时候最喜欢吃镇上的一家麻辣烫,后来她被姜正远接到姜家,就再也没吃到过那家的麻辣烫,而姜正远也不许她去那种“有损身份”的不干不净的小店。
    “你说说,就现在这个社会,谁不爱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俗语,老祖宗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有其中的道理!他薛昭装什么两袖清风,我才不信他真的那么清廉!”
    一想起今天薛昭今天道貌岸然的样子,姜宴就觉得所有的火气都冲到了脑门子上,气的她头晕,唯有低头塞了一大口粉丝来解气。
    靳晨叹了口气,跟老板娘要了一瓶矿泉水,又把盖子拧开放在她面前。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开口说:“你这个观点就有点偏激了,我不否认现实社会中存在很多拿钱才能办事的现象。但小宴你也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是不在乎钱这种身外之物的,而且我相信这类人并不在少数。”
    姜宴有些不服气的反问他,“那你呢?如果今天我给你十万块钱,让你做一个项目,你会给我做吗?”
    “这两个事情不能相提并论。你给我钱让我做项目,这算是一笔钱货两清的交易。你出钱,我出力,我们并没有违背原则。这和你给薛医生送钱送礼不一样,你私下里给医生好处,这算是贿赂,是违背医生职业道德的。”
    靳晨温和而又理性的开导让姜宴无言以对,可面子上她仍然过不去,再次执拗道:“我都说了,只是让他帮个忙而已……再说了,他作为医生,救死扶伤不是职责吗……”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站不住脚,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很没有底气。
    靳晨笑笑,对她道:“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是非观还没确立。其实你心里知道你做得不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错了?”
    姜宴赌气道:“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都不承认自己错了,我为什么要承认?”
    靳晨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是一个自信独立的大女人,可每次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像个孩子一样。就算内心已经警告自己下次不许再犯了,可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
    “你觉得他那句话过分了?是说你肆意挥霍,还是说你非奸即盗?”
    “我……”
    “你可以换个立场想一下。如果今天是他有求于你,他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扔给你一大堆礼物和红包让你帮他办事,你会高兴吗?更何况你俩之前还有过不愉快的过节,你会不会觉得他非奸即盗?”
    姜宴知错的低下头,小声道:“那他也不能说我肆意挥霍吧?他又不了解我!”
    靳晨一笑,“你既然知道他不了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你想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一出手就是那么贵重的礼物,除了富二代,很有可能就是那种人了。他没说你别的,已经不错了。”
    姜宴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咯?”
    “那倒不至于,你以后做事别再这么没头没脑就行了。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外婆心急,但你今天这事确实做得不妥,我想薛医生一定是觉得你在拿钱羞辱他。”
    “拿钱羞辱他怎么了?我还巴不得有人拿钱羞辱我呢!”她愤愤不平的说完,这才放下面子道:“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错,明天我会去找他道歉的。”
    “这就对了,赶紧吃你的吧。”
    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靳晨能用最简单的话来平息她的愤怒,他总是波澜不惊却又条理清晰的分析着她的错误,以至于到最后她不得不低头承认。
    姜宴老老实实的低头吃菜,囫囵的问了一句,“三哥,你有没有联系过四姐?我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好想她。”
    靳晨的脸色微变,冷冷的说:“不知道,没有。”
    专注吃麻辣烫的姜宴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从麻辣烫店里出来,两人走在步行街上,靳晨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的女人会特别功利,眼里除了钱就是钱,感情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呢?”
    姜宴好笑道:“你这是突然感慨什么呢?婆媳剧看多了?”
    靳晨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姜宴耸肩,无所谓的说:“其实我也觉得钱很重要啊,有钱就能轻松解决很多事情。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除了我自己,就是钱和工作!”
    “你这样未免有点太功利了。”靳晨明显不赞同她的想法,“其实钱和工作没你想的那么重要。钱能买来一切,但是买不来感情。”
    姜宴有些激动的说:“钱当然重要!只有钱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衷心的。感情会因为两人的性格而改变,也会因为容颜的改变而消逝。可钱呢?一百块就是一百块,不会因为你对它态度不好就贬值,也不会因为你有了更多的钱就抛弃你。”
    “你不能总是沉浸在你妈妈的悲剧里,所以对这世上的所有感情都报以消极态度,你这样太功利了。”靳晨皱眉看着她。
    姜宴冷嗤,“女孩子功利有什么不好?现实一点,独立一点,总比依靠男人要来的实在吧?就算没有我妈妈这个前车之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男人!而且我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我没有说要让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但你也该考虑一下未来了。如果你早早就有了稳定的感情,你爸就不会总逼着你相亲了。你不觉得对于你来说,你现在更需要一个能托付终生的男人吗?”
    姜宴不屑的笑笑,“男人算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用所有的感情来换我这一辈子用不完的钱!”
    对于她这样的态度,靳晨也只有无奈摇头。
    回到家的姜宴,第一件事就是再次上网去搜薛昭那厮。
    搜索出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官方资料,或者是他撰写的各种论文,没有什么可靠的八卦价值,只有天涯那座高楼里还有一点。这一次姜宴逐条认真的查看,不想放过任何一条有利信息。越往后看,她才发现这座楼里有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不过这些人的id名字简直能闪瞎人的狗眼。
    ——薛医生的老婆:【听说薛医生家里挺牛叉的,是不是真的啊?】
    ——薛医生的小情人:【那不是挺牛叉的,那是相当牛叉啊!他爷爷是二院的老院长,爸爸是脑外科主任,医科大的教授,据说家里的兄弟姐妹也有不少医生。只有他妈妈不涉医,是青大的中文系教授。】
    医学世家?
    姜宴不由得愣了愣。这么厉害的背景,也难怪他对她那么不屑一顾。
    而且他出生于医学世家,应该会觉得医生这个职业更加神圣,这么一看,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有了侮辱他的意思。
    不过就薛昭这身世背景,姜正远应该会很喜欢吧?他向来只和医疗系统的人打交道,没准和薛家的人很熟悉呢。
    如此一想,姜宴愈发有了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早知道她就应该再做做预习工作再去进攻的,不然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懊恼完了,她继续往下看。
    ——薛医生的爱妻:【医学世家加书香门第,简直是标准的男神配置啊!我要去攻略他了,谁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成功上位?】
    ——薛医生的小盯裆:【省省吧,薛医生是不会看上你们的。据说他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特别相爱的前女友,后来他出国留学,回来后发现前女友嫁给了一个富二代。至此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专心工作,所以才年纪轻轻就成了副主任医师啊。我估计被伤的很深呢。没有削发为僧遁入空门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姜宴挑了挑眉,真没看出来薛昭那个死人脸居然还是个痴情种!为了前女友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还挺有情有义的呢。
    看完了所有的八卦帖子已经是晚上两点半了,姜宴关了网页,又打开了一个医学在线咨询网站,开始查一些骨科资料。
    这一次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用尽一切办法去说服薛昭!
第十章 【捉虫】
    第二天一早,她又是早早的就爬起来了。
    姜宴还是挺感激二院的坐诊安排,幸亏薛昭有两天的门诊,不然的话她还得再等一个星期。
    由于昨晚做功课熬夜太晚,为了能让自己精神一点,她喝了两大杯的特浓咖啡,去医院的路上都在不停的打嗝,甚至有点反胃的感觉。
    和昨天一样,骨外科门诊又是早早的就坐了一大**的人。薛昭虽然不是什么专家诊,但是好像特别有人气似的。而且来找他看病的还都是一些女患者,小到十七八岁的少女,大到六七十岁的婆婆,男人反倒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
    他薛昭是比其他医生帅了那么一丢丢,但也不至于吸引了这么多的患者粉吧?就她这几天呆在医院来看,二院也不算是低颜值的医院,至少她在骨科就看见好几个帅气有型的男医生,可也没见谁这么有吸引力。
    姜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瞅瞅外面这些女病人,看着就跟古代的后宫妃子排队等着翻牌似的。
    就在她打心眼里鄙视薛昭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女孩忽然说:“你说薛医生要是知道你为了见他,又把腿伤了,他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啊?”
    另一个哼了一声道:“怎么可能!像薛医生那么温柔负责的人,他只会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以后要注意一点’这种话,他才不会像其他医生那样,觉得我是在添乱。”
    “为了追男神你也是拼了,我觉得你下次不用再故意受伤了,你不如直接跳楼,在医院住个三五年岂不是更好?”那个女孩调侃道。
    她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女孩穿着附中的校服,看上去也就是高二高三的模样,其中一个右手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却笑靥如花。
    姜宴撇了撇嘴,忍不住问道:“姑娘,你不会是为了看那个薛医生,特意把自己又弄伤了吧?”
    受伤的女孩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你别听我同学瞎说,我又不是什么脑残粉。是因为前两天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所以又二次受伤了。”
    姜宴松了口气,幸好这姑娘还没脑残到这种地步。
    然而她的气还没松完,女孩又接着说:“不过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能看到薛医生还是一件好事呢,我挺开心的,嘿嘿。”
    她要收回刚刚那句话!
    “不过这薛医生也就是个普通的医生而已,穿上白大褂跟其他医生也没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姜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姐姐你肯定是第一次找薛医生看病,所以才不了解他吧。我家里人是他的老病号了,我奶奶的老年风湿病,我妈妈的颈椎病都是他给看好的。我妈妈说他虽然年轻,但是比一些老医生都耐心。”小姑娘说起薛昭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特别崇拜的样子。说完又有点害羞的说:“而且我跟你讲哦,薛医生人特别帅,我前段时间住院的时候,我父母工作忙,没人照顾我,都是薛医生给我买午饭喂我,还公主抱我去上卫生间呢!简直就是男神中的男神,那段}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修车工资多少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