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古代数学最先产生在中亚伊朗vs乌兹别克斯坦坦,为什么他们主要用来计算什么导致中亚地区数学发达?

先行军@带路足迹|乘“带路”之风去中亚“弹棉花”,中国民企经历阵痛又强势发芽
作者:吴兵 凤凰国际智库乌兹别克斯坦观察员编者按:在乌兹别克斯坦,成功贯通的卡姆奇克隧道将天堑变成通途,一条覆盖各大城市的铁路网逐渐成形。各类工业基地在全国各地如春笋般涌现,自由经济区建设也正紧锣密鼓的开展。华丽转身的中亚成为了中国企业的&淘金地&,这条商贾云集的古丝绸之路焕发出了新的光彩。东接中国、西至欧洲的欧亚大陆桥高速运转,将&一带一路&的东风送到中亚五国,即地缘政治家麦金德所称的&心脏地带&。但是万事开头难。满怀雄心壮志的中国民营企业在抵达乌兹别克斯坦后却饱受&水土不服&的困扰。这些中国经营者们受高利润的驱动来到异乡,却因为准备工作不充分,被当地特殊的文化及生活方式打乱了阵脚,一度陷于求助无门的困境之中。本期《先行军@带路足迹》栏目将目光投向在乌兹别克斯坦的民营企业。凤凰国际智库观察员探访了多家在乌的中国纺织企业,调查这些中国民营企业运用中国智慧找到克服&水土不服&,从而扣开乌兹别克斯坦投资之门的良方。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市的夜景嗅到商机,中企在乌兹别克斯坦扎根日上午,在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费尔干纳州的中国民营企业&吉祥&纺织印染基地第一批合格的有色纺织纱线产品顺利下线,将出口中国。在一年半的筹备之后,这一投资近7000万人民币、占地10万平方米的纺织印染项目在乌兹别克斯坦正式步上轨道。在场的中国籍及乌兹别克斯坦籍员工见证了这一标志性的时刻。作为第一大投资人兼项目执行CEO的刘新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按规划,刘新的&吉祥&纺织印染基地目前的彩色纱线日产量为10吨,明年扩产后将达到20吨,年产值超过亿元人民币;如果算上预计在五年内承接的从国内转移过去的产业,将形成年产值五亿人民币的大型纺织基地。一年半前,刘新敏锐地从&一带一路&的倡议中嗅到了乌兹别克斯坦的商机。作为一个时代性的倡议,&一带一路&建设的目标之一就是推动国际产能合作,寻求产业链资源的有效整合。劳动力是国内发展纺织产业的最大优势,但是随着劳动力成本上升、产业结构升级推进,包括纺织业在内的部分低附加值产业正在丧失其优势。&在我的老家河南安阳,工人的平均工资已经超过3000元,而在乌兹别克斯坦,工人工资折合人民币也不过500元;这里的水电气价格更是不到国内的一半。&刘新对比了中乌的劳动力价格和能源价格,在心中算了一笔账。虽然刘新所在的纺织业在体量上无法与基建、能源等&巨头&集中的产业相提并论,乌兹别克斯坦同样为纺织业这些轻量级的产业提供了机遇。作为世界第二大棉花出口国,乌兹别克斯坦的棉纱价格不到国内的八成,生产要素丰富且低廉。&除此之外,乌兹别克斯坦政府也非常欢迎我们这些民企去投资。&刘新表示。乌兹别克斯坦的投资政策很好,当地有不少中国企业投建的工业园;同时乌兹别克斯坦的税收水平低,政府还有一定的优惠。&大家都觉得特朗普要将税收降到15%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在乌兹别克斯坦,税收维持在10%左右。而且像我们这么大的投资,未来可以解决当地上千人的就业问题&&基地发展起来后甚至可以辐射上万人,当地政府非常重视,有些工厂的配套建设还是他们出资给我们免费施工建成的。&事实上,在乌兹别克斯坦投资的民营企业远不止刘新一户,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逐步落实,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在这个中亚国家生根。盛产棉花的乌兹别克斯坦因为被誉为&白金之国&乌兹别克斯坦的华丽转身从&没什么存在感&的中亚国家到吸引中国企业的投资目的地,乌兹别克斯坦在几年内华丽转身。而在这波投资浪潮中,民企也正在成为&一带一路&上的重要力量。除了基础设施建设和能源等行业,民营企业呈现出的多样化让人看到了&一带一路&的更多潜力。对于中国大型基建企业,乌兹别克斯坦的区位优势让他们看到了投资需求。位于&一带一路&沿线的乌兹别克斯坦地处中亚腹地,自古以来就是多种力量和多种文化的交汇处。古代丝绸之路的中心在这里,中国的造纸术、丝绸经过这里传至欧洲,西方的&奇珍异宝&则通过这里运至中国。如今这里也是也是多极力量纠结交互的所在:在地理上中亚是欧亚大陆的结合部,南部和阿富汗相邻,西通伊朗,北联俄罗斯,东接中国。横跨古今,连结东西的欧亚大陆桥就是穿过中亚,形成了一条东起连云港,终到达荷兰的鹿特丹跨国铁路运输线。运输业成为了乌兹别克斯坦的重要增长潜力点。中国企业承建的&中亚第一长隧道&&&乌兹别克斯坦卡姆奇克隧道就打通了乌兹别克斯坦铁路网全线。除了区位优势,中国能源企业也被中亚丰富的自然资源所吸引。中哈石油管道年输送量到中国达两千万吨,土库曼的天然气是中国西气东输的主要气源地;而乌兹别克斯坦现探明的就有近100种矿产品,黄金储量居世界第四,天然气产量也仅次于土库曼斯坦,年产量在300亿立方米左右,开发潜力巨大。中国企业雄厚的资金基础则让他们在这些领域拔得头筹。而对一些中小型企业来说,乌兹别克斯坦还有另一个标签&&&白金之国&。棉花是乌兹别克斯坦的农业支柱产业,产量占前苏联棉花产量的三分之一,其他农产品也都在世界上都占有一席之地。像前苏联所有加盟过一样,乌兹别克斯坦物价不高,劳动力低廉,生产要素充裕,离中国不远,成为中等规模的民营企业的投资优先选择国。这些像&吉祥&纺织一样在乌兹别克斯坦发掘商机的中国民营企业,来此&淘金&还正合&求发展&的乌兹别克斯坦政府的心意。和前苏联所有加盟国一样,乌兹别克斯坦民族构成及其复杂,境内混居的130多个民族多信仰伊斯兰教。近年来,随着伊斯兰极端宗教主义势力的蔓延,防止极端宗教主义的渗透和蔓延也成了区域内不得不重视的问题。安全和经济的发展相互关联,经济发展的好,人民能安居乐业,极端宗教主义散播的土壤就会减少,所以发展经济和减少失业人口就成了摆在乌兹别克斯坦眼前的首要任务。为此,乌兹别克斯坦新任总统米尔济约耶夫上任后采取了一系列举措,其中就包括通过改善投资环境,积极吸引外资。2017年一季度数据显示,在政策刺激下乌兹别克斯坦的外商投资和贷款增长高达10.5%。为进一步引进农产品等领域的深加工企业,乌兹别克斯坦目前还计划增设4个自由经济区,为入驻企业提供具有吸引力的税收和关税优惠政策。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乌兹别克斯坦将成为中国各类企业投资的沃土。乌兹别克斯坦境内一处中方投建的工业园机遇背后的民营企业资金危机吉祥就是乘着这股&一带一路&推动民企走出去的东风来到了乌兹别克斯坦。在乌兹别克斯坦中企的行业多种多样,他们并不是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当刘新为纺织印染基地的第一批产品下线而激动时,在他旁边,他的合作伙伴,也是该项目的第二大投资人,来自新疆的从事中国机械销售的魏成功脸上也洋溢着喜悦。一个来自河南,一个来自祖国的大西北;一个从事纺织业,一个销售机械;刘军和魏成功以前并不相识,为什么两个本相隔万里的陌生人会在乌兹别克斯坦相遇?答案就在于大部分中国民营企业在乌兹别克斯坦都遇上的问题&&资金危机。乌兹别克斯坦的银行业不够发达,信贷融资手段有限,中国民营企业进入乌兹别克斯坦从事该行业首先就面临资金问题。纺织和印染行业属于资金和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前期厂房等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量的资金,如果把资金全部投入到固定资产建设上去,那么后期生产的流动资金就跟不上;恰在此时,在乌兹别克斯坦从事中国机械销售的魏成功先生正为自己账上大量的乌兹别克斯坦的本币不能换成美元打回国内而心烦不已。中国的机械设备在乌兹别克斯坦有巨大的需求市场,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乌兹别克斯坦卖了中国机械设备后,大量的本国货币&索姆&会积累到卖方的账户,因为乌兹别克斯坦属于外汇管制国家,很多企业账上的&索姆&不能及时地换成外汇,这样就给企业造成了两难境地:不卖,但是市场在这里;卖吧,钱又不能换成外汇打回国。刘新和魏成功不是个例,这些问题也是很多在乌兹别克斯坦的中国企业面临的问题。恰巧在此时,魏成功先生和刘新总经理见了面,两人深入交流之后,一拍而合:魏成功有大量的&索姆&,刘新需要大量的&索姆&来建设厂房和买原料,产品出口中国后不但利润可观,而且可以换回来大量的外汇给魏成功的企业打回中国给付中国机械设备款,如此一来,就是个良性循环。面对机遇下的资金挑战,中国民营企业发挥了想象力和创造力,实现了效益的最大化。在乌兹别克斯坦,许多企业本从事完全不同的行业,有纺织有机械,有从中国出口到乌国也有在乌国设厂再出口至中国,但是他们的共同身份就是&中国企业&。在乌兹别克斯坦遇到困难,&中国企业&这一共有身份标签将这些企业聚合到一起,以中国人的智慧完成了行业的对接,形成了内部良性循环,促进了彼此的更好更快的发展。&水土不服&的民营企业如何少走弯路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根本原因就是寻找最优产地,发现利润高,竞争不激烈的理想市场。在国内,企业普遍遇到了人员工资和生产要素价格高涨,但是内需不足、产能过剩导致利润下降甚至亏损的问题。&一带一路&战略的目标之一就是构建欧亚大陆畅通的走廊,沿线国家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合作,同时促进产能合作,优化中国国内产业结构,带动&一路一带&沿路国家共同发展。到中亚之后,中国企业发现人员工资和生产要素都低于国内很多,但是产品价格却比国内高,销路好,工厂少竞争少,是产业转移的理想之地。但是民营企业进入中亚之后,却因为&水土不服&而一时间晕头转向。前期对当地国情的&功课和调研&没有准备充分,中国企业多在项目上马后才发现短时间很难适应当地的文化和生活节奏。到点之后还会不会为了钱加班?在中国大部分工人都会回答&会&,但是在乌兹别克斯坦则完全相反。到了下班时间后工厂内的一片空荡让中国的经营者难以适应,有些工厂的翻译甚至下班后就关掉工作手机并且给中国管理者说不要在下班后打电话影响他们的个人生活。而且乌兹别克斯坦工人效率也无法与中国工人相比。苏联解体后,各成员国之间的经济联系忽然断裂,原先的产业链分崩离析,导致大量工人下岗。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二十年,因为没有产业发展,这期间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没有工作机会,工作技能基本为零。中国企业进驻后,发现培训费时费力,车间工作人员稳定性纪律性也没法和中国工人相比。所以,外在的生产各要素优势,比如水电气和劳动力价格低廉等优势被上述因素抵消后,其本地化产品预计的价格优势反而没有按设想体现出来。但是上述问题其实我们并不陌生,中国也一度遭遇乌兹别克斯坦现在遇到的问题。改革开放初期,国内劳动效率也很低下,以至于开始有了口号&时间就是金钱&的口号以期改变人们的观念,有了按劳计酬计件的体制激发工人的生产热情。外国公司在寻求利润的导引下,克服进入中国的重重困难,成为中国本土企业的模范,并最终培养出了大量的产业工人,中国社会经济也因此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昨天的&中国经验&就是民营企业打开乌兹别克斯坦大门的&成功钥匙&。很多中国民营企业中国的民营企业以前不具备国际化的经验和管理能力,规避风险能力也低。因此民营中小企业在前期进入乌兹别克斯坦更应做足&准备功课&,在时间和物质上有充分的心理预估,招工时要考虑到淘汰的比例比较大,适当多招人以备优选。一些经营者考虑到对成本的控制,不舍得在聘请律师和高水平翻译上花重金,留下无穷后患,这些都是&丢了西瓜拣芝麻&的短视行为。虽然目前进入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的中国中小民营企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目前还没有一个公益性的权威组织来进行系统性的避险培训,而各个驻外的使馆商务处因为人员少,也很少能顾得上给民营中小企业提供及时帮助。但是&路总是人走出来的&,官方和民间可以共同推动交流平台的建设,比如由中国驻外使馆和当地相关商业机构合作,利用现代化的网络资源,组建权威的沟通平台,实现信息的快速交流和人员的有序组织,让更多的产业实现对接,使更多的成功经验能够被后来的企业分享与参考。这样,有了前车之鉴,民营中小企业就可以少走弯路。&一带一路&不只有基础设施建设。当我们惊叹于中国企业在基建领域一个个创造辉煌的项目,自豪于中国的铁路又在多少国家穿过高山,跨过河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不应该忽视那些在异国他乡奋斗的民营企业。他们是&中国梦&不可缺少的拼图,也是他们让&一带一路&的未来多了新的可能。文字编辑:赵钰欣
[责任编辑:李伟男 PN140]
凤凰国际智库由凤凰网集中优势资源重点打造的平台型智库,旨在打造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国际问题研究智库,致力于成为“思想市场领导者”。将思想产品的生产和传播有效的结合起来,在智库与智库之间达成协作共赢。
扫描关注微信
电话:010-穷游网将实行手机绑定实名制,为了您的帐号安全请及时绑定手机号。
帐号安全提示
穷游网将实行手机绑定实名制,为了您的帐号安全,请及时绑定手机号。
穷游大洋洲
一个人的丝路 下篇:乌兹别克斯坦
一个人的丝路 下篇:乌兹别克斯坦
powered by
上半部分是讲伊朗的(),下半部分讲乌兹别克斯坦。
从第6页开始,提供美图。
  在说我的乌兹别克斯坦之行前,先补上前面没有说的有关乌兹别克斯坦签证的部分。乌兹别克斯坦对中国的私人旅客不开放免签或落地签待遇,所以去乌兹别克斯坦,必须事先拿到签证。拿到乌兹别克斯坦的签证,要比拿到伊朗的签证麻烦许多——最大的困难在于邀请函。邀请函,英文简称LOI(Letter of Invitation),并不是一封真实的信,而是乌兹别克斯坦外交部的一个批号,有了这个批号,大使馆才能为你办理签证(大使馆办理签证只是走一个过场,真正把关的还是乌兹别克斯坦的外交部)。邀请函必须由乌方有资质的单位或组织向乌方外交部提出申请,也就是说,你必须通过一个乌方的中介才能搞到这个邀请函。于是问题就来了,中介的服务是要收费的,然后乌兹别克斯坦还规定外国旅客不得在乌的家庭私自留宿,你还必须住在能开具特别证明(Register Card)的宾馆或酒店,于是大部分中介仗着这个要求还要求你全程通过他们预定酒店,或者购买他们的旅游产品,这样中介又可以从中大赚一笔。这两条规定(邀请函和住宿登记),让自助旅行便利和节省的优势丧失了一大半,广为众多穷驴友们所诟病。为什么乌兹别克斯坦还会这么馊的规定?有网友说这是前苏联体制遗留下来的弊病之一(中亚许多前苏联国家都有类似的规定),另一方面,就我后来在乌兹别克的实际感受来看,乌兹别克还是一个比较保守和封闭的国家(尤其是政治方面),或许,他们还缺少足够的自信,来允许我们这些老外自由自在的在他们的土地上乱逛——如同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前的天朝那样。
  既然免不掉要被中介宰一刀,所能有的选择也只是挑一家下刀相对轻柔点的。看了网友们的介绍,比较常见的能提供邀请函的有如下几家,给出的价格都是网友的报价,不一定靠谱,供参考:
  Stantour(网址我打不开,不提供了),邀请函80美金;
  Advantour(网址),邀请函25美金;
  Arostr(网址),邀请函55美金;
  (网址),邀请函25美金;
  Uzbek travel(网址),邀请函15美金;
  按照网友的说法,除了Stantour之外,绝大多数都需要全程预定酒店。通过Stantour办邀请函虽然不需要预定酒店,但价格也是最贵的。自由的感觉是钱买不来的,所以我还是更愿意自己选择宾馆,哪怕贵点。但我和Stantour联系的时候,他们的说法居然也是要我全程预定酒店,我觉得他们没诚意,没有坚持就放弃了。此外,Advantour给我的回信,不仅要我预定酒店,还要我买他们的旅行产品——这个我完全不能接受,跟参加旅行团有啥区别?!另外几家,要么我写信过去石沉大海,要么回复大同小异。
  最后我选择的中介是Turkturizm(网址),这也是某些网友强力推荐的一家。按照某网友的说法,他拿到了15美金的价格,前提是他在这家住两个晚上(15美金每人每晚),选择了接机服务(10美元),并另付了10%的服务费。我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这家一开始给我开出的条件是:邀请函50美元,每天宾馆费用25美元,接机服务20美元,此外在总价的基础上收取20%的手续费。这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于是砍价后的结果是:邀请函25美元,每天宾馆费用25美元(如果住通铺,15美元,我没选择),20美元接机费用(改为临走送机服务),50美元手续费。不得不承认,我是不善于砍价的,50美元的手续费其实就是20%手续费的换一种说法,而我居然没觉察到,就爽快的答应了。当然,我急于成行,也让我缺少足够的底气慢慢砍价。我给别家写信,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Turkturizm开价虽然高了点,但起码回信爽快,服务意识好——这也是我选择他们家最大的原因。我一般是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才写信,第二天就一定能收到回信,就算我几天没写信了,他们也会主动问候,这样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有底——其实对于立志走出国门的人来说,多几十美元少几十美元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你要让我相信你,你能帮我搞定一切!!
  谈好价格,敲定行程,我就去邮局汇款了,这也是他们家的要求——给了钱才开始跑腿。汇款方式是西联汇款(Western Union),只要知道对方的国籍和姓名即可(不需要银行帐号)。很奇怪的是,国内很多大银行都不办理西联汇款业务(包国中国银行),倒是一些相对冷门的银行可以办理(农行和邮政储蓄等)。农行还要预约,很麻烦,还是邮政储蓄便利,随时可以办理,包括节假日(我汇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元旦,第二次是在星期天)。而且邮政储蓄的西联汇款享受的是等同于VIP的服务,几乎不用排队,迎着排队的人们鄙视的目光,我一个小年轻大摇大摆走上前台,很是过瘾啊!西联汇款的手续费:500美元以下统一15美元。我汇了两次,加起来也没超过500美元,结果共交了30美金的手续费,所以,能一次汇的,尽量别分开汇。我汇了两次,是因为我在邀请函下来之后,更改了一次行程。我原本打算15日晚回国的,但是后来发现南航网站2月15日从塔什干飞乌鲁木齐的航班莫名其妙消失了,于是临时增加了几天,改为18日晚回国。第一次汇了270美元(25美元邀请函+25美元每天的宾馆费X7+20美元送机费+50美元手续费=270美元),第二次增加了三天行程,补汇了75美元(25美元每天的宾馆费X3=75美元)。汇完款后,银行给你的单据上,可以找到一个MTCN号码,把这个号码告诉接收你汇款的人,他就是凭着这个号码去拿钱的!
  我1月1日汇的款,1月3日Turkturizm把我的材料提交给乌兹外交部(MFA)。办理邀请函需要的材料有:电子档的申请表,护照的复印件,公司准假信。其中,电子申请表格可以问中介要;护照的复印件,我扫描了所有信息页和有签证的页面,然后发了一堆图片过去;公司准假信网上有模板,需要公司抬头的信纸,拿Word做一份就行,并不是真的需要有这样信纸,打印出来,找领导签字盖章就行(走走形式而已),然后扫描了发过去;最后我还扫描了一张我的二寸照片发过去(没说要,我主动发的)。和申根签证比提交的材料确实少了许多:不问你财产,不问你工资,也不需要你冻结一笔钱在银行里——值得表扬!1月17日,乌兹外交部下发批文号,然后Turkturizm通知我是在1月21日,这时距离我出发去伊朗只有十天了。好在有了邀请函之后,后面办理签证就很快了,一两天就可以搞定。一般来说,拿到乌兹别克斯坦的邀请函,最少需要两个星期,时间上要预留充分!
  拿到邀请函之后,在去办签证之前,先搞定机票。从伊朗飞乌兹别克斯坦的航班很少,只看到伊朗航空公司每周五在德黑兰和塔什干之间有一趟往返。伊航(IranAir,网址)在北京有办事处,挺好,起码买票不用说外语了,联系电话(010)120047,那里的工作人员也有QQ。我买的从德黑兰飞往塔什干的单程票,价格是人民币1602元(含税,其中的税费经常变动)。确认之后,汇款过去,他们通过QQ发行程单给我,就算搞定了。然后确定的是从乌兹别克斯坦回国的航班,选择就比较多了。国外航空公司的价格通常都贵得十分离谱,还是南航的价格比较公道。南航(网址)的订票可以在网上完成,我也打电话问了客服,看看门市能不能有更多的优惠,答复是都一样,那就在网上订吧。早些时候,我看到南航的网站上有从塔什干飞乌鲁木齐的航班,价格比从塔什干飞北京要便宜些。但等我拿到邀请函之后再去看,这趟航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于是只能选择从塔什干飞北京再转飞上海。本来,塔什干飞乌鲁木齐的航班是在周五(2月15日),我一切的旅行计划也都是按照这个日期来的,这趟航班取消之后,星期五南航就没有其他回国的航班了,于是只能选择最近的18号回国,多请几天假不说,还得在乌兹别克斯坦多住三天宾馆。从塔什干飞北京再飞上海(北京到上海段属于东航),总价是人民币28XX元(含税)。
  还好没有在买好机票前申请签证,否则15号之后的几天我就要在机场度过了...。搞定机票后,马上开始办签证。乌兹别克斯坦驻上海领事馆在吴淞路258号(塘沽路口),耀江发展中心801室。网上说的办理签证时间为周一到周五,每天10-17点,所以我找了一个工作日(1月23日,周三)的中午去的。到了那儿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张望半天,不见一个人影,下楼问大厦前台,告诉我说领事馆的工作人员都去吃午饭了,他们午饭吃得晚,回来也晚。于是百无聊赖的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三点多再去,还是没看到人影,但是一个偏门是开着的(如果一个门不开,就去另一个门看看),于是蹑手蹑脚走进去,还好房间里有人在。一位中国的女孩接待了我,看起来,她既是这里的接待员,也是这里的翻译。只有我一个人办理签证,所以领馆里的气氛很是冷清。女孩问明了我的来意和邀请号,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加点钱当天立等可取签证,要么第二天下午来取。我选择了当天取(上海之大,跑一趟也不容易),又因为领事大人出外访问去了,傍晚才能回来,我还要等领事回来后才可以拿到。签证费我忘了多少钱了,他们不收现金,让我到楼下不远的中国银行去交,顺便让我帮他们把看起来是别人的签证费也一并交到银行去(我的护照在他们手里,他们倒也不怕我拿了钱跑)。这家中国银行并不好找,因为门面太小,也不靠主马路,走法是这样的:出了耀江大厦,沿着外面的吴淞路往南走大概250米,到了吴淞路与天潼路的十字路口,往东拐,沿天潼路走大概150米左右(已经在长治路上了,天潼路和长治路是一条路连着的),往南看,有一小片绿地,绿地后面掩映着一家中国银行,就是在这里交钱了。
  交完钱,拿到银行给的回执(重要,付款凭证),磨蹭到5点半,再去领事馆。又填了一张纸质的表格,贴上照片,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就开始为我办签证了。因为领事大人还没回来,所以我又在领馆的会客室等了一会。后来进来一位肚子比我还大的老外,一身休闲,跟我打招呼。我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后来才知道,这位就是领事。领事的中文很好,也很客气。他审查了一下我的资料,问我去乌兹别克做什么,我说旅游,然后他一边把贴好签证的护好递给我,一边微笑着又问了一遍:真的吗?我赶紧解释我是真的去旅游的。看来,中国人去乌兹别克斯坦旅游的人还是不多的,至少上海这边肯定不多,要不然,有啥可怀疑的?
  补充一下,乌兹别克斯坦的旅游签证,一般只给10天,我因为机票的缘故,实际上拿到了11天——有特殊情况必须当面说清楚,领馆会酌情通融的,否则乌兹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国家,签证到期不走肯定会被处罚的。
  拿到签证,已是华灯初上,思绪小彭湃了一番:从12份中旬开始研究攻略,然后和Turkturizm你来我往的发了一大堆邮件,接着大半个月的等待,1月底才最终搞定了签证——难度倒没什么,就是折腾!
  2月8日,在办票厅的椅子上睡睡醒醒,熬到办票时间,然后过海关。过了海关就有商店了,看时间还早,伊朗的钱也没用完(原来留着住宾馆呢),就买了饮料和蛋糕坐下来休息玩游戏。离起飞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突然才意识到这不是火车,起飞前若干时间就要停止登机了,赶紧往安检冲(德黑兰的国际机场有两道安检,进办票厅一道,过了海关,进入候机厅前还有一道),安检还派着长队,有点慌了。过了安检直奔登机口,一问,去塔什干的航班还没有开始登机,才舒了一口气。
  航班的起飞时间是4点45分,实际起飞时间我没记,应该没晚点吧。从德黑兰到塔什干的飞行时间是两小时,比我想象的要短许多,再加上吃饭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睡觉的时间。飞机的航线并不是直线,而是沿厄尔布尔士的南麓往东,绕过大山之后才直飞塔什干。飞行一段时间之后,就看到地平线上微微一抹亮色,这一抹亮色在天际慢慢的越铺越广,色彩也越来越鲜艳,等到天色全白的时候,飞机就已经发达塔什干上空了。在飞机降落前,可以看到东方远远的山脉的轮廓,耸立天地之间,这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山山脉或者帕米尔高原了吧——在飞机上看世界名山是我的一大爱好。
  飞机早上9点左右(当地时间,乌兹别克斯坦的时间比伊朗早1个半小时,比国内晚3个小时)(具体时间遗忘了,估的)降落在塔什干国际机场。下飞机跟着大家的脚步走,过海关前有红外透视设备,不知道是检查违禁物品还是看你有没有感冒。一看到海关前晃悠的穿绿制服的警察,我就想起LP上的词汇:警察国家。然后我前面几个拿绿护照(估计是乌兹别克斯坦的护照)的旅客,大部分都被拦了下来:护照扣留,人站在一边——有点像小学交寒假作业的场景,作业完成的回座位,没做完的站一边去。还好,海关没有难为我这个拿红护照的,直接PASS,然后到一边填申报表(飞机上不发申报表,下飞机后再填)。乌兹别克斯坦的申报表是必填的,不管你带没带值钱的东西(我在伊朗就没填),申报表还必须写两份,内容一模一样。申报表的详细内容我就不说了,要注意的几项:第一,必须如实填写你携带的外币数量(伊朗的里亚尔就不必写了,这里的外币主要是指美元和欧元等值钱的货币,至于人民币,我没什么带多少人民币,所以就没写,但带得多的,还是写上好,免得被海关敲诈),因为离开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他们会检查你身上的外币是多了还是少了,所以不要虚报;第二,身上的值钱物品,我把无敌兔,盖世兔甚至那个不值钱的小平板都写上了;其它的,如实填就行了,填写申报单的地方有模板,外语不好的最好带个电子字典,我就是一边填一边查单词的。
  然后带着申报单,把行李过安检机(只是查行李,身上不检查),警察会核对你的申报单是否属实,必要的时候还会开包检查,然后在申报单上圈圈画画一通,盖章之后,一张申报单留下,另一张给你,别丢了,离开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还要的。另外,这里的检查只针对行李,不查你身上的外币数量的。
  然后就出机场了,立马有两个年轻人上来问我去哪儿。我说我要转机,他们就告诉我国际机场只有国际航班,国内航班在另一个机场,他们愿意开车带我去,问了下价格,10美元,就跟着他们上了车。在车上,他们问我要不要换钱,我问汇率,他们说1美元兑2200苏姆(Som),并且告诉我这个汇率已经很优惠了,国家的汇率只有2000。我几乎就相信他们了,先换50美元再说吧。他们很惊异,我只换50美元?并且强调,如果我现在不多换点,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价钱了。我几乎又一次要相信了他们的话了,但我还是强压住内心的躁动,坚持只换50美元。后来下车后,数了钱才知道,他们还是按照1比2000的汇率给我换的钱——不厚道啊!再次应证了那句话,千万别找机场的出租车司机换汇!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给我的钱时候,是一大叠(100张),我根本没时间数,虽然汇率不是很好,但也没从中抽掉个几张,更没有假钞——不厚道是一回事,但也没有坑蒙拐骗!
  从国际机场到国内机场并不远,10美元显然是有点贵了。而且回国后翻地图才发现,所谓的国内机场实际上是国际机场的第三航站楼,和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隔两条跑道相望。
  在进机场前,就有岗哨盘查,问我去哪儿,我说去希瓦,他们才放我进去。岗哨中还有一个人,一直拿着望远镜眺望远方,我就纳闷了,有必要那么紧张吗,又不是要开仗。进了机场大楼,先过安检,然后找到售票处,问有没有去乌尔根奇的飞机。我没有事先买机票,一方面是因为我没有转机的经验,万一德黑兰飞塔什干的航班晚点了怎么办?还有,我也没搞明白乌兹别克斯坦航空公司(Uzbekistan Airways,网址)网站上的信息,怎么买票,买哪一趟航班我都没数,反正网站上的意思好像塔什干到乌尔根奇的航班挺多,那就到了那儿再去碰运气吧。售票的大妈英语很差,说了半天词不达意,后来大妈招呼了一个地姐MM过来跟我解释:塔什干飞乌尔根奇的航班票已经卖完了,让我先在一边等着,看到时候有没有人退票吧。不得不提一下这位地姐MM,真心漂亮啊:长着一张杨幂的脸蛋,却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身材也超棒——我由衷赞叹,怎样的混血才能混出这样的境界啊!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大部分时间就我这么一个游客坐在那儿,加上时不时从我眼前晃过的警察,我明显感受到了前苏联那种压抑冷清的气氛。我突然间就有些后悔起来,我刚熟悉了伊朗的喧嚣和热情,干嘛要废那么大驴劲跑到乌兹别克斯坦来呢?反差太大了!
  等了一两个小时,售票的大妈招呼我过去,有票了。我运气还算不错的哈,票价98美元,不算便宜,不过我也不在乎了。然后那位漂亮的地姐帮我换了登记牌,过安检,进入候机大厅。又等了约摸一个小时,开始登机。我坐的飞机是螺旋桨式的伊尔114,虽然俄式飞机的口碑不好,但这是我第一次坐螺旋桨飞机,还是挺兴奋的。飞机很小,乘客也不多,一排四个座位,居然没坐满,我旁边的座位就是空的,真是再舒服不过了。座位旁的窗口又正好对着螺旋桨,方便我仔细琢磨。飞机大概下午1点多起飞。刚起飞的时候,噪音还是有点大的,但是飞起来之后,觉得和其它的飞机比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起飞后不久,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下方蜿蜒的锡尔河。然后是大片的沙漠。一直到快降落的时候,又可以看到一条大河,阿姆河。乌兹别克斯坦的大部分土地,都位于古代称作河中的地区。所谓河中,就是指锡尔河和阿姆河之间的这片土地,中亚文明最重要的发源地,有点类似两河流域之对于西亚,或者黄河长江之对于中国。锡尔河(Syr Darya,Darya在突厥语里是大河的意思)在北,我看到唐朝的地图上,称其为药杀水,挺怪异的一个名字(应该是发音转过来的);阿姆河(Amu Darya)在南,中亚的母亲河,很长一段时间也是突厥世界和波斯世界的分界线(现在有一段是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之间的国境线)。这两条河都发源于帕米尔高原,向西北流向咸海——苏联时期,在河的下游截流河水搞农业灌溉(棉花),导致咸海湖面急剧萎缩,踉成了著名的咸海灾难。这两条河之间的土地,也就是河中,历史上一直是个英雄过往的地方,希腊人、波斯人、匈奴人、突厥人、中国人(汉、唐)、蒙古人、俄国人都到这儿凑过热闹,几位世界级的征服者:亚历山大、成吉思汗、帖木儿,也在这里留下了他们征战的足迹;这里还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古往今来,商贾不断,于是沿着丝路,一座又一座辉煌的历史名城闪耀着她们的光芒:玉龙杰赤、不花剌、撒马尔罕。可能你会想,这是一片怎样的土地,引来无数英雄,留下纸碎金迷,答案很是让人跌破眼镜:这里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克孜勒库姆沙漠),谈不上寸草不生(沙漠里还是长草的),却也基本鸟不拉屎,东部靠近山区的地方水草还算丰盛,中西部沙漠里面只有数片绿洲适合居住。
  螺旋桨飞机最大的毛病,估计就是飞的太慢,从塔什干到乌尔根奇,足足飞了了两个小时。乌尔根奇的机场很小,一出机场,旅客很快就四散消失了(本来也没多少)。几位当地的司机围到我跟前,跟我讨价还价,他们的开价和网友的报价(14000)相差许多,我不想理他们,只管一直走。可是快走到停车场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公共汽车站的迹象,而我的身边除了一位纠缠不休的司机,没有别的旅客了,这时我有点慌了,跟他砍价到15美元或者4万苏姆,上路。
  上了车才知道,乌尔根奇的机场离市区其实非常近,几乎走路就可以到。乌尔根奇只是一座现代城市,没啥可逛的,我要去的是希瓦古城,在乌尔根奇西南35公里。下车是在希瓦宾馆门口,下车后又跟司机又磨叽了一番,最后给了38000苏姆。
  入住的宾馆名叫Alibek B&B,是我在国内的时候,Turkturizm帮我预定的,没得选(钱都给了)。宾馆的位置挺好,斜对着希瓦古城的西门。宾馆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家庭宾馆的性质,我住在一楼的一侧,主人一家住在另一侧。主人夫妇不会说英语,招呼客人的是他们年轻的儿子(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我在和出租车司机磨叽车费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男孩也参与了,虽然没帮我说话,却告诉了我黑市的汇率:1美元兑2650苏姆。他也愿意帮我换钱,很好,我就找他换120美元。他老爸开车,马上就到希瓦的黑市(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帮我换了318000苏姆回来,厚厚的三大叠,又是一笔巨款——乌兹人民心地还是纯朴善良的,后来我数过,确实一张都没少!
  晚餐在宾馆用的,抓饭(Plov)。所谓的抓饭就是米饭和萝卜(或者南瓜)混在一起的炒饭,上面放点牛肉。饭里面好像有油,所以吃起来口感还不错。抓饭并不是非要用手抓的,至少今天是提供勺子的(筷子就别想了)。晚餐不免费,3美元,我给了8000苏姆。
  2月9日,在宾馆用了早餐(囊和鸡蛋等,免费),然后出门参观希瓦古城。
  希瓦(Khiva,有时也写作Xiva),是一座位于乌兹别克斯坦西部、靠近土库曼斯坦边境的小城,也是古代希瓦汗国(年)大部分时间的都城。上古时期的希瓦是花剌子模(中心在今阿姆河下游的三角洲,靠近咸海的地区)的一个小城镇,那时候花剌子模的中心在乌尔根奇(库尼亚.乌尔根奇,今土库曼斯坦境内),后来经过成吉思汗和帖木儿的蹂躏、以及阿姆河的改道,老乌尔根奇渐渐衰落了,希瓦就在该地区脱颖而出。自从乌兹别克汗昔班尼(年)南下,赶走了帖木儿的后裔之后(前面在伊朗部分提到过),乌兹别克人的一支就留在这个地区,建立了自己的汗国(1512年或者1515年)。汗国最早的首都在乌尔根奇,后来(16世纪末或者17世纪初,有好几种说法)迁到了希瓦,所以称作希瓦汗国。希瓦的四周,不是沙漠就是大湖(咸海,里海),相对封闭的环境,使得不算强大的希瓦汗国,在中世纪后半段,能够比较长时期的维持独立状态。直到19世纪的后半叶(1873年),希瓦汗国才被俄国侵略者攻克,成为沙皇俄国的一个附庸国,苟延残喘到1920年,为苏联红军所灭。1920年在希瓦成立了花剌子模人民苏维埃共和国,1924年,希瓦及其所属地区被并入新成立的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苏联的一个加盟共和国),从此,这个地区才不再以独立的面貌出现了。
  今天的希瓦古城保存基本完好,这要归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苏联政府的刻意保护。今天的希瓦古城也是世界文化遗产地,她在世界文化遗产上的名字叫做“伊钱.卡拉”(Ichon Qala)——好怪异的名字,具体的意思不明,我猜“卡拉”可能是遗址或古城的意思,因为乌尔根奇周围好几个古遗址都叫各种各样的“卡拉”。
  出了宾馆,几步路就来到古城的西门。按照LP的说法,西门在1920年被拆毁,现在的西门是上个世纪70年代重修的。西门外有一张丝绸之路的概况图,有意思的是,北京和上海也在上面。进了西门,也没人拦,逛了一会,才有个家伙从一家商店里跑出来,示意我买票:26000苏姆。按照卖票人的说法,这个价格是包含了大部分博物馆的门票的。但实际上,后来还是有一些景点需要单独买票。门票价格是手写的,所以写多少估计就要看良心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正常的价格是多少(LP上的价格都过时了,没有参考性)。门票上还有日期,所以像我这样打算待两天的,就要及时说清楚,他改了一下日期,也没加钱。
  进了西门之后,路前方首先看到是一座未完成的巨大的宣礼塔(Kalta Minor Minaret),青绿色瓷砖包裹的塔身只有下半部。这座宣礼塔是由穆罕默德.阿明(Mohammed Amin Khan,年在位)于1851年开始建造的,但1855年可汗就死了,所以这座宣礼塔也就半途而废了。宣礼塔的右边(南边)紧挨着的是一座经学院(穆罕默德.阿明可汗经学院,年),但现在是一座宾馆,而且还没开放(旅游淡季)。
  穆罕默德.阿明可汗经学院的对面,路的左侧,是Kuhna Ark,一座小型的城中之城,可汗的小城堡。入口在东面的小广场上(皇宫广场)。进去后是一处庭院,左手边看起来是个露天舞台,还有一个露天剧场;右手边往里走,是议政厅(Throne Room),可汗处理国事的地方。议政厅的前面有一处圆形的台地,是当年可汗搭帐篷的地方——当时的可汗早已告别了游牧生活,但仍然保留了搭帐篷的爱好。
  还没等我仔细参观议政厅,一位大妈就招呼我过去,说这里可以上楼。当然是要交费的,3000苏姆。然后我就顺着阴暗的梯道爬阿爬,爬上了城墙(西墙)。城墙上风光无限,整个希瓦古城一览无余。城墙上还有一座两层的阁楼,咋一看,有那么点嘉峪关的味道(当然,充其量只能算微缩版的——真正的嘉峪关要比这儿雄伟多了)。爬上阁楼,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倚着栏杆指点江山,算了,不打扰他们了,早早下楼吧。
  回到议政厅,这是一处不大的平房式的建筑。外面的柱廊,嵌满了蓝色基调的带繁复花纹的瓷砖;室内的墙面是白色的,雕刻着相对简洁的花纹,室内一侧的穹窿里,放着银色的宝座。室内空间不大,作为汗庭,憋屈了点。
  快离开Kuhna Ark的时候,发现紧挨着入口的右侧,有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巷,往里走,居然有一座清真寺:夏季清真寺(Summer Mosque)。这座清真寺很小,只有柱廊,没有室内,两边的宣礼塔也仅具装饰性质。柱廊的墙壁上依然满是蓝色花纹的瓷砖,中心有一个小型的米哈拉布,一角是蓝色花纹瓷砖装饰的敏拜尔。清真寺的旁边,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个小博物馆,这里原来是可汗的造币厂,所以也有一些古钱币的展示。
  离开Kuhna Ark,小广场的正对面,是穆罕默德.拉希姆二世可汗(Mohammed Rakhim Khan,年在位)经学院(1871年),现在则是一座博物馆。博物馆里有一些希瓦汗国末代可汗的老照片,包括拉希姆二世的。正是拉希姆二世在位的1873年,希瓦汗向入侵的俄国将军考夫曼(康士坦丁.彼得罗维奇.凡.考夫曼,俄国的首任突厥斯坦总督)投降,从此沦为俄国的附庸(1920年亡国)。因为没有导游讲解,我对展品的兴趣也不大,走马观花了一番就出来了。
  离开博物馆的时候,正遇上一大拨结婚的队伍。不止一对新人,这几对新人的队伍前后相连,混在了一块儿。很热闹,以至于我凑在里面观看拍照,也没人会注意我这个老外。新娘大多长得不怎么样,看上去都有点老(乌兹也流行晚婚?还是这里的女人比较容易显老?),新郎吗,我一般不对男人做什么评论——但是有那么一位新郎,太像阿汤哥(汤姆.克鲁斯)了,以至于我私下里不停的感慨:这么帅的新郎,新娘有点配不上你啊!!
  新人们大多面无表情,在亲友们簇拥下缓缓而行。他们会在希瓦古城的重要景点挨个走一遍,大大小小的清真寺也会进去礼拜一番。我想,他们应该从小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为什么还要在结婚这样的日子,再把这里全都逛一遍呢?感谢这片养育他们长大的土地,祈求美好的祝福?呵呵,我不知道——但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吧,因为我看到了不下三对新婚夫妇。
  不理会新人了,继续我的参观。差不多在拉希姆二世经学院的对面,街的右手边,是Sayid Alauddin墓,入口很小,而且新人们正准备进去祈福,我就没有跟去凑热闹了。沿着东西向的大街继续往东,右手边是Qozi Kalon经学院(1905年),现在是音乐博物馆。过了清真寺,我转向南方,路边有一家地毯博物馆(1873年)。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男孩,用英语跟我打招呼。他一副东方的面孔,时尚朝气,我还以为他是香港的游客,可问了之后才知道他是本地人——大部分乌兹别克人的面孔都有强烈的混血的感觉,要不就是完全西方长相的俄罗斯族人,突然碰到这么一个东方面孔的本地人,很稀罕,即使我后来逛遍了乌兹别克,也不多见。这一带有不少不知名的历史建筑,门上有铭牌,标注着建筑年代,大部分是19世纪后半期到20世纪早期的,其中一些现在改造成了博物馆,供人参观(因为不是旅游季节,有不少关着门)。有些博古馆其实就是手工艺作坊,馆主会希望你买他们的东西,但还算友好,不强买强卖。
  从一条小路(Pahlavon Mahmud陵北面)穿过,出现了一大片墓地。和中国古代的墓地很不相同的是,首先,这些墓大部分是砖砌的;其次,墓的形状有圈包状,也有侧面呈拱形的长条状的;再次,有些墓沿着墙壁层层叠叠堆了好几层;最后,大部分墓都没有墓碑,也没有名字标注。所有这些墓所拱绕着的,是一座带蓝色穹顶的巨大陵墓:Pahlavon Mahmud陵。
  一时没看到陵墓的入口,旁边是Islom Hoja经学院(),就先进经学院参观了。经学院里面现在也是一座博物馆(实用艺术博物馆),展品的一部分是木制品,另一部分是金银器皿,我依旧只是走马观花,没有细看。经学院前还有一座高耸的宣礼塔,据说是当地最高的宣礼塔,应该是可以爬上去的,我懒得爬了。
  Islom Hoja经学院宣礼塔下,有一条东西向的小路,Pahlavon Mahmud陵的入口就在这条小路正中的北侧。Pahlavon Mahmud()是一位摔跤手、哲学家、诗人以及苏菲派的宗教导师(多么不协调的身份)。进入室内需要脱鞋,一座带穹顶的大殿,上上下下贴满了繁复的蓝色花纹的瓷砖——又有点回到伊斯法罕的感觉了。大殿正中的壁龛,是一座方形的伊斯兰墓。大殿的一角,一位宗教人士(阿訇)坐在那儿,每进来一批游人,大家就会围坐在他身边,进行一个简单的宗教仪式——好像做完了还会给钱。大殿的一侧,还有一个偏殿,黑洞洞的,只有一缕微弱的阳光能穿进来,虽然装饰也很精美,但实在太黑了,下面有什么也看不清(不开灯你伤不起啊)。LP上说,这里还有拉希姆二世的墓,是这里吗?我也说不清了。这座陵墓也是希瓦汗家族的陵墓,外面那层层叠叠的应该都是王族们的墓吧。总的来说,这座陵墓算得上整个希瓦城最壮观的建筑了。
  离开陵墓,对面又是一座经学院(Sherghozi Khan经学院,可汗的名字或拼做Shir Ghazi,1727年)。然后又绕回到了古城中心东西向的主路上来,参观Juma清真寺。Juma是星期五的意思,所以这里也叫星期五清真寺。清真寺需要单独买门票,4000苏姆。这座清真寺据说建于17世纪,里面的景象和通常的清真寺完全不同:这里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由许许多多(据说有218根)的柱子支撑起的一片带屋顶的庭院。庭院中心是一小片天井,采光良好,所以带着木制屋顶的庭院虽大,却并不昏暗。清真寺最大的看点,是这里的柱子:所有的柱子,最下面一段都很细,包上铁皮,插在石质的柱础里,柱身则刻满各式花纹。这样的柱式是乌兹别克的一大特色,伊朗没有,中国更没有——我很纳闷,把立柱的下部刨得这么细,不会影响柱子的强度吗?包上铁皮,也许是为了防蛀。这些柱子有粗有细,有新有旧(最老的几根据说来自于10世纪清真寺的遗留),花式纹理也都各不一样,可以想见,当地的艺术家是故意要在这些柱子上面展示自己的才华和个性,绝不雷同。作为清真寺,这里也有敏拜尔和米哈拉布,但非常不起眼,淹没在各式柱子的海洋中,让人完全觉察不到这还是一座清真寺。清真寺还有一座宣礼塔,我没有上去。
  从Juma清真寺出来后,往北,有一些古建筑,其中一些是经学院,另一些则不知道什么来历(铭牌都是用俄语或者我看不懂的语言写的,我只能认出经学院和年代,别的都看不懂),反正大部分都不能参观,我就在外面一通漫无目的乱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东城墙外。东墙外热热闹闹的,有许多等着拉客的面包,也有一些地摊,出售着一些相当初级的日用品。
  回到城内,进入Tosh Hovli宫。Tosh Hovli宫也叫“石屋”,由Allgh Quli汗(阿拉赫.库里,年在位)建于年。宫殿是两层楼的平房建筑,围成了一圈,中间是庭院。庭院的一侧(南侧)带有立柱的五座门厅,高大壮观(实际的入口却很小),门厅的外立面像清真寺一样,装饰了蓝色花纹的瓷砖,纹理丰富,形状多变;门厅上的天花藻井色彩斑斓,不再拘泥于蓝色,样式也各不相同。庭院的另一侧(北侧),表面也装饰了蓝色的瓷砖,只是花纹要简单得多,二楼是个相通的长廊,游人可以上去俯瞰整个庭院。庭院的中央是一口井。一楼一角,里面还有个小博物馆(手工艺博物馆)。应该说,这还算是一座十分精美的宫殿,但毕竟前面看过了伊斯法罕,要说这里怎么让人印象深刻,却也有点底气不足,包括前面的那座Pahlavon Mahmud陵,都只是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要知道,这已经是希瓦最美丽的两座建筑了。
  出了Tosh Hovli宫往南,路两侧各有一座大型经学院。一座是Allo Quli Khan(就是上面提到的阿拉赫.库里,建造石屋的那位)经学院,一座是Kutlimurodinok经学院,但我已分不清哪座是哪座了:没弄错的话,东边的是Allo Quli Khan经学院,没开放;西边的是Kutlimurodinok经学院,可以参观。Kutlimurodinok经学院的庭院,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锁起来了),地面也突起了两块(地下室的屋顶)。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在院子里挖几个地下室,因为地面上的房间就已经够多了。这座经学院现在还是艺术博物馆。
  Kutlimurodinok经学院南边是白色清真寺,顾名思义,因为外墙是白的(屋顶不是)。再往南,是Abdullah可汗经学院(1855年),现在是自然博物馆。里面有一些自然标本,我瞄了一眼,前门进,后门就出去了。
  然后跑到东门外看了看,没什么风景。一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半,我竟然已经把希瓦城的主要景点都看完了,而我明天还留了一天在这里——因为网上有人说这里可看的地方很多,所以我一直怕时间不够,特意留了两整天。网友说的确实不假,希瓦的景点确实很多,经学院一个接一个,但耐看的却不多,大多只需稍稍走走就可以出来了。更何况,你知道整个希瓦城有多大吗?回来后一查,我天朝的紫禁城(还不算前面的太庙和中山公园等)居然是希瓦城(内城)的两个半大!!当时在希瓦没觉得希瓦多小,回来后才发现天朝什么都要比国外大一号甚至大两号(除了人)!
  时间那么多,完全不用急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一路找餐厅,回到了西门附近。在Kalta宣礼塔的东南,有一家大型餐厅,是在一所经学院(1871年)的基础上改建成的。这一天是国内的除夕,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也挺可怜,就想着给自己改善一下,咱不差钱。走到餐厅里面,我问有饭可以吃吗,一个男人说,抱歉,没有!我也不知道是这个点没有,还是这个季节没有(旅游淡季)。拒绝了我之后,几个男人兴高采烈的要和我合影。他们的身材都很魁梧,很有点俄罗斯大汗的感觉,两个人往我身边一夹击,一向五大三粗的我,顿时觉得自己跟小猫一样。
  没在城里找到吃饭的地方,我又一次往东走出东门,去城外找找。东门外有一个大市场,大多都已收摊,不算热闹。穿过市场,看到一家烤肉店——这是我在希瓦逛了一天,发现的唯一家可以吃点东西的地方:点了一点烤肉,合着面包填填肚子(我也没打算靠这点烤肉吃饱)。要说的是,冬天的烤肉凉的很快,凉了之后的洋肉,上面的油脂会凝结成糊状,粘在嘴上非常难受——所以冬天吃烤肉一定要趁热!这顿小吃连着饮料共花了11000,店主一点英语都不会说(还是年轻人),所以我想吃什么全靠手指,询问价格就看计算器——乌兹别克的商人人手一个计算器,这点比伊朗人要先进,不多废话,计算器直接按给你看。
  吃了烤肉,又在路边的一家超市整点零食——年三十了,万一吃不到晚饭也不至于饿肚子(我已经不求吃好了)。超市很寒碜,跟国内农村的土特产商店一样,我称了一点糕点(看上去就不上档次的散装糕点);然后看到还有大大小小的火腿肠卖,嘴馋了,来了一小截(当场切的,称分量),总共花了15000。不是我不想吃好的,这地方太落后了,也就这些东西能生吃了。路过东门的时候,又买了一小包瓜子(乌兹别克人很喜欢吃瓜子,地上到处都能见到瓜子壳,昨天送我来希瓦的司机开车也在吃),花了2000(明显老外价,国内这价都能买到品牌装的瓜子了)。
  这就是希瓦,有钱也不一定能花得出去,还好我有我的糕点——后来路上遇到几个嬉戏的小孩,其中一个孩子要我袋里的小蛋糕,我又给了他一两块——偶可怜的年夜饭啊!
  在宾馆房间休息了一会,看看天还没黑,出门再去看一个次要景点:希瓦外城(Dishon Qala)。希瓦的外城大部分都被破坏了,南门外还保留了一小段。沿着内城西墙的外侧往南走,时值黄昏,夕阳照在内城的城墙上,金灿灿的。路上行人很少,萧瑟寂寥,我想起了古代丝路上的旅人们:他们离开希瓦之后,将要面对的是漫天的黄沙、凶险的前程,那时他们的心中,何思何想呢?外城墙残破不堪,断断续续的,城墙南侧还有一条小河,护城河?外城墙往南还有一点绿色的土地,再往南,就将是浩瀚的沙漠了(卡拉库姆沙漠,Karakum Desert)。这里离土库曼斯坦的边境十分接近,还不到十公里(土库曼斯坦的那一头没啥可看的,一片大沙漠)。
回到宾馆,还好宾馆提供晚餐。跟昨晚一样,还是抓饭,8000苏姆。除夕夜终于不至于靠蛋糕充饥了。
  2月10日,国内新春的第一天,希瓦毫无过年的气氛。
  昨天早早的完成了参观任务,所以今天几乎就是在房间里面偷懒,上上网,和同事聊聊天。为什么不能走人呢,因为宾馆都是全程预订好的,改变一天行程,后面就全乱套了——这就是邀请函制度的弊病啊。
  磨蹭到下午快三点钟,出门走走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景点遗漏的。
  今天还有人结婚,一群年轻的男人在城内的路中间载歌载舞——乌兹别克人和新疆人长得很像,也许也像新疆人那样喜欢跳舞吧。
  Juma清真寺对面有一个Matpana Bay经学院(1905年),阿维斯陀历史博物馆。阿维斯陀是拜火教的经典,说明在伊斯兰教传入中亚之前,拜火教在这里也流传过。然后一路向北,这里有不少民居。希瓦古城的大部分历史建筑都集中在东门和西门之间的大道两旁,也就是城市的中部,南北则住着不少当地居民。居民区十分的安静,好像还沉睡在历史的长河没有醒来——和这里相比,上海每天都热闹得跟打仗似的。去北门的时候又路过一处比较大的经学院(1870年),看起来应该是某机构的办事处,但是牌子上写的什么完全看不懂。里面一个人没有,我还爬到大门顶上风光了一把。
  出来再往北走不远就是北门了。北门外是典型的苏联式城镇的感觉,街道空旷,行人稀少。回到北门内,这里可以爬上城墙。我沿着西墙走了一段,原本以为城墙是相通的,打算从西门下来,结果还没到西门就被堵住了,只能原路返回。城墙上的风景很一般,而且有一定危险性,不推荐参观。
  回到宾馆就彻底休息了。宾馆没有电视,吃吃瓜子,上上网,如此而已。
  今天宾馆没有抓饭了,只有汤(Soup),新年的第一天,让我喝汤?!我不干,决定晚上自己出去找吃的。宾馆的男孩告诉我宾馆的北边有家餐厅,南边也有家。天完全黑以后,我出门去找。先往南走,不经意间抬头:哇,满天的繁星,好震撼啊(在上海是不可能看到这么多星星的)!而且星星一颗颗都很大的样子,还是彩色的,真是超级夸张!我一直都有买天文望远镜的愿望,纠结很久了,迟迟没有下手,就是因为上海的观测条件太差——如果我就生活在希瓦,那还有啥可犹豫的呢?!当然,希瓦的星空那么明亮,也是因为希瓦的晚上黑得一蹋糊涂:没有路灯,没有商店的霓虹灯,只有远远的住户,透着隐约的灯光。
  西门外有一家餐厅,跑进去一看,大厅里客人坐的满满的:看来这里正在办婚宴,人声鼎沸。我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招呼我,我又比较矜持,悻悻的走开了。然后去找北边的餐厅,结果一直走到北门外,别说餐厅了,连家商店都没看到。夜晚的希瓦冷飕飕的(白天还好),街道又黑不隆咚的,我的心冰凉到了极点——这啥破地方,连个吃饭的地儿都没有!
  没办法,饭还是一定要吃的(我又是一整天没吃饭了),只能到西门外办婚礼的那家再去碰碰运气。这次我不矜持了,抓到一个小童就告诉他我要吃饭了。小童帮我找来老板娘,老板娘把我请到一侧的偏房,这里一个客人没有(客人都在外面参加婚礼),闹中取静。没有菜单,也不知道怎么点菜,老板娘指了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拼盘,我同意了;我说我还想吃抓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也不提供(今天啥日子,怎的不让人吃饭了),只能又点一样别的。老板娘拿了一个馕过来,顺手就把旁边的拼盘拿了过来,揭开表面的保鲜膜,示意我吃吧。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不是生的吗?老板娘看我一脸困惑,撕了一块馕下来,把拼盘里的肉和菜用馕一裹,就这么吃!我这才知道,这跟沙拉一样,确实是生吃的。后来又上来一盘土豆块炒肉(可能是羊肉),终于有一道热菜了!这就是我2013新年的第一顿正餐,吃的不是很满意(没有米饭),价格20000苏姆。
  这一天倒是十分省钱,除了这顿饭,我还买了一大瓶饮料(5000苏姆),再无别的开支。
  2月11日,今天要离开希瓦,奔赴布哈拉。
  一大早起来,退房,走人。走之前千万别遗忘非常重要的Register Card。Register Card其实就是一张小纸片,跟名片差不多大小,好像是自己打印的,上面写着住客的姓名,护照号码,抵达和离开日期,以及宾馆主人的签名,还要盖章。抵达和离开日期必须前后衔接,不能弄错。主人一般都是在你入店的时候,帮你登记完后就直接给你Register Card,离开的时候检查一下即可。
  宾馆的男孩并不知道怎么去布哈拉(看来他好像没怎么出国门),但是怎么去乌尔根奇他们还是清楚的:北门外有合乘的出租车去乌尔根奇,好像一个人也就4000苏姆,或者可以更低。希瓦也有公共汽车,但LP上不建议你坐,时间太慢,还没个准。
  来到北门,我说我要去乌尔根奇转车去布哈拉,然后司机就说5000苏姆,保证把你送到地方。后来我才知道,乌尔根奇去布哈拉转车,就在火车站前,而且火车站是在城市的最南边,实际上距离还更近些——不过5000苏姆和4000苏姆对我来说区别并不大,不要太较真了。
  车坐满人就出发了,到乌尔根奇半个小时左右。
  到了乌尔根奇火车站前的广场,司机把我放了下来。这里有不少等着拉客的司机,我就坐到了其中一辆小车里。因为我来的早,所以毫不犹豫的坐在前排——风景绝对好。我没有选择火车,是因为不太清楚时刻,而且不知道在希瓦能不能买火车票;公共汽车就算了,LP一向不推荐,慢得跟老黄牛似的。所以我最后选择的是合乘出租车——这在乌兹别克斯坦很普遍,快捷,价格也还能承受(当地人都能承受,更别说我这个老外了)。
  说说乌尔根奇这个城市吧。历史上的乌尔根奇一直是古代花剌子模国的首都。花剌子模(Khwarazm)是以阿姆河下游三角洲为中心的古代国家,上古时期曾隶属于波斯、马其顿、贵霜(大月氏人在中亚建立的王朝)、阿拉伯、塞尔柱突厥等势力或王朝。12世纪末到13世纪初年,花剌子模突然发迹,短短的时间席卷了整个中亚地区。那时的乌尔根奇,人口众多,繁华富庶,元代史籍将乌尔根奇译作玉龙杰赤(应该是蒙古音译)——听这名字就带着雄浑霸气!然而这么一座辉煌的城市,却在她最鼎盛的时期忽然间湮灭——这又是为什么呢?缘由是这样的,在蒙古刚刚崛起的1218年,成吉思汗派遣了一支数百人的商队到花剌子模,希望发展中西贸易。但是当商队走到讹答剌(Otrar,今哈萨克斯坦南部,突厥斯坦南,塔什干西北)时,当地的长官亦纳勒术财迷心窍,和当时的花剌子模沙(沙是国王的意思)摩诃末(年在位)商量了一下,就把商队的人全杀了(只有一人逃脱),财物掠夺一空。成吉思汗忍住怒火,又派了几个人去花剌子模问罪。摩诃末不但不道歉,还把蒙古的正使杀了,副使羞辱一番放回。成吉思汗这次是彻底愤怒了,把攻打金国的任务搁在一边,亲自发兵修理花剌子模(1219年)。庞大的花剌子模,面对成吉思汗的铁蹄,不堪一击。虽然花剌子模的许多地区都进行了激烈的抵抗,但所有的抵抗,都无一例外的以蒙古人的屠城作为结局。玉龙杰赤也免不了这样的归宿:成吉思汗派了他的两个儿子术赤和察合台围攻玉龙杰赤,因为主副帅意见不合(据说术赤起了私心,他想留住这座城市),攻城战持续了很久,成吉思汗闻知大怒,又派了一个儿子窝阔台参加进来,这才破了玉龙杰赤城。城破之后,城中军民和蒙古人进行了激烈的的巷战,战况惨烈无比,连妇女都上阵了。城破之后,工匠被掳、妇孺为奴,其余市民尽遭屠戮,然后蒙古人放阿姆河水灌城,将这座伟大的城市被彻底夷为平地(1221年)。
  摩诃末和亦纳勒术的傲慢和贪婪,把蒙古人的祸水从东方印向了西方,给中西亚和东欧带来了灭顶之灾(有一种统计,此后的西方有70多座城市被蒙古人屠戮甚至反复屠戮,战争导致总人口减少了一半甚至更多)。摩诃末和亦纳勒术自己的下场也很惨:摩诃末一路奔逃,在里海的小岛上狼狈死去(1220年末或1221年初);亦纳勒术被蒙古人逮到,灌银浆而死。摩诃末肯定没有意料到这样的结局,作为一个新兴的大国的君主,他有足够的自信不把成吉思汗放在眼里。但,他面对的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征服者——成吉思汗!虽然有历史学者把花剌子模的失败归结于内部的不团结和摩诃末的无能指挥,但这个理由也很苍白无力,事实上,摩诃末和他后来的儿子扎阑丁都是有一定能力和胆魄的人物,并非史学家讲的那么无用。历史学家总是本能的找各种理由,来维护自己的那一套理论,然而不幸的是,在成吉思汗面前,所有的历史规律都是失效的:什么仁义、天理、报应、以及唯物史学家最喜欢套用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必然”,全都没起作用!成吉思汗推着历史的车轮滚滚倒转,干尽了灭绝人类的坏事,结果什么惩罚都没有遭受,什么报应都没有遇到:他自己得以善终,名垂青史;他的子孙人丁兴旺,家族被冠以“黄金家族”的响亮名号,在中亚享尽尊崇达数百年。这就是成吉思汗,一个被上天宠爱坏了的孩子!
  成吉思汗之后的花剌子模,被金帐汗国和察合台汗国所瓜分。乌尔根奇也在缓慢恢复(再也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后来到了帖木儿时代,帖木儿再一次夷灭了乌尔根奇(1388年,据说他怕乌尔根奇会影响到撒马尔罕)。帖木儿时代之后的乌尔根奇渐渐没落,希瓦代之而起。再之后,阿姆河改道(16世纪),多灾多难的乌尔根奇终于被彻底荒弃(18世纪)。当地的居民迁往东南150多公里(直线距离)的新址,建起了今天看到的乌尔根奇。而原来的老乌尔根奇,在原居民迁走之后,又来了一批新居民(19世纪),现在叫库尼亚.乌尔根奇(Koney Urgench),规模不大,比一个小镇大一些。1924年苏联民族国家划界,库尼亚.乌尔根奇被划给了土库曼斯坦,而乌尔根奇则被划给了乌兹别克斯坦。今天的库尼亚.乌尔根奇也成为了世界遗产地(2005年),虽然离希瓦不算太远,但土库曼斯坦的签证不是很好拿,而且我在Google Earth上看过照片,库尼亚.乌尔根奇的历史建筑损毁严重,可参观的遗迹不多,似乎专门为了她去办一张签证也不值得。
  乌兹别克的乌尔根奇是一座新城,花剌子模州的省会,规模比希瓦大得多,却没什么可以参观的历史景点。我到乌尔根奇,纯粹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中转站而已。我9点3刻左右就开始在合乘出租车里等,不坐满人不发车,所以一直等到11点一刻或者11点半,人满发车。虽然等了快两个小时,但我心情好,倒也不急。等车的时候,车窗外风过沙起,感觉灰尘比希瓦大多了。
  所谓的出租车,并没有任何出租车的标志,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私家车——当然远没有天朝的私家车好,大概就是普桑那样的档次(我是车盲)。发车后,没有直接上路,而是先开进了一家骑车检修站,检查胎压——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嘛!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
  车出市区,先是往北,因为阿姆河的大桥在市区北边远郊。所谓大桥,又窄又矮,十分简陋,就这样一座桥梁,桥头还有军警设岗检查。桥比较长(比较而已),当我知道桥下流淌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阿姆河的时候,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但看上去,阿姆河的水量并不大,虽然有一些宽度,但是河中心还是露出了大片的沙洲。车过阿姆河之后,就开始往东南方向,在阿姆河的北岸向沙漠进军。我看了看手机地图,Turkul是绿洲最东边的城镇,离开这里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沙漠地区。这一段路真是烂透了,坑坑洼洼的,跟没路也没多大区别,汽车的速度根本就提不上去,在一些糟糕到极点的地段,甚至还没有步行快——这大概就是发车前检查胎压的原因吧。说实话,出租车司机拉这一趟活也真不容易,车辆折旧费都要垫进去不少!进入沙漠地区,路况依然没有好转,在烂得一塌糊涂的路边,有一条正在建设中的公路,但是断断续续的,司机也很“自觉”,并不会开上去蹭便利,任我们一拨人在车里颠得七晕八素。
  公路所在的沙漠叫克孜勒库姆沙漠(Kyzyl Kum),面积比西南的卡拉库姆沙漠要小,和卡拉库姆沙漠隔阿姆河相望。沙漠里的景象还是挺壮观的,尤其对于我这种一直生活在长江以南的人来说。我又坐在前排,车窗前的风景一览无余,看着前方的道路远远的消失在漫漫地平线中,心潮澎湃,禁不住狂按快门——很有点美国西部片的感觉。   烂路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一刻,占了行车总时间的一半,然而里程却最多只过了三分之一。这之后,路况好转,主要是柏油路,虽然不算平整,也不算宽敞,但司机却好像发泄怨气一般的一路狂奔,我瞄了几眼表盘,时速都在140公里以上,甚至还有150公里以上的。路途的中段(下午两点半多),有一个检查站,过检查站后,上厕所(路边)、吃饭(沙漠里的一间小平房,十分简陋,我没有胃口,只是用2000苏姆买了点小蛋糕)——也就这么一次上厕所的机会,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沙漠里也不是寸草不生,还是有不少低矮的灌木和枯草,但确实是不见一点绿色,路边也基本上是荒芜人烟。下午四点半之后,车进绿洲,才看到绿色,进而又看见树木了,这就是布哈拉所在的绿洲了。出租车停在布哈拉以北的一个汽车站(乌兹别克斯坦的汽车站都在市郊,不同的方向在不同的郊区),等车里的人都已下完了,我还不知所措的坐在里面。后来司机说可以送我到市中心,但是要加点钱,我同意了。本来只要80000,最后市区这一段又加了10000(司机原本要价20000,太过分了,我没答应),所以全程花了90000。我下车的时候大概已经是5点以后了,下车的地方是Lyabi Hauz。从这里步行到我预定的宾馆Madina&Ilyos B&B并不远,但这家宾馆真的很难找。走法是这样的,从Lyabi Hauz(那个著名的水池)北侧的Mehtar Anbar大街(算不上大街,按照天朝的标准,一条小路而已)往西走,经过Asia Bukhara Hotel,穿过一个带圆顶的小巴扎(非常小),再往西,街道的名字没有变,走上个200米左右,街道南侧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巷,小巷靠街贴这个一个更不起眼的小牌牌,上面写着“No18”,这就是Mehtar Anbar街18号,宾馆的所在地。进入小巷,不要走到底,左手边一个大门上带着摄像头的,就是宾馆的大门。所谓的大门其实小的不能再小了,我一个人过都有点憋屈,而且这个门一直是关着的,门上也没有任何的标注——这根本就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家门而已!后来我才知道,主人是通过门上的摄像头来查看访客的。
  敲门进去,有一个很小的院子,其实这家宾馆和希瓦的那家一样,也是家庭宾馆。招待客人的是家里的女主人,男主人不会英语。
  不知道是因为我给的房价很高(一晚25美元),还是因为游客太少,反正分给我的是靠近大门的一个单间,设施很不错,比希瓦的强多了。进房间依旧是要脱鞋的,房间的墙上,有一些有趣的陈设:一些主人夫妇的旅行照片,几本外国的旅行画册(还有法语的,不知道是主人自己买的还是外国友人送的),中国产的丝织品——没开封,包装袋都还保留着,估计主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一张两个女孩的自拍照,其中一个我猜应该是主人家的女儿吧,姿色一般,另一个很合我胃口啊——不用说,我睡觉就选靠着照片的这张床了,每天关灯前瞄瞄照片上的美女,睡得香啊!
  安顿下来之后,男主人问我喝茶还是咖啡——我在乌兹别克斯坦住的几家宾馆都有这样的风俗:客人到了先接风(免费)。我选择了茶,当水解渴而已。晚餐还是抓饭,11000苏姆。
晚饭后,女主人说要跟我商量个事,原来塔什干的中介还没有给她宾馆的钱(这些钱我在出国前很久就已经汇到了塔什干中介的帐上了)。我跟女主人说明了情况,女主人说她知道,但她跟希瓦那边的宾馆通过电话,他们也没有收到钱......,所以女主人很是有点不放心,希望我先行支付一部分(45美元),然后等我到了塔什干再找中介索还。我当然不情愿,我都已经付过钱了,为啥还要付两次?!但我这人心肠一向软,经不起女主人一直跟我磨,就答应折衷一下:我先给塔什干方面发个邮件,只要他们正式答复我到时会还钱(留个证据),那我现在可以先行垫付。宾馆没有WIFI,上网发邮件还要跑到老板娘的房间,用台式机插上网卡。老板娘的上网卡慢得一蹋糊涂,连个网页都打不开,我终于放弃了。后来,还是用老板娘的手机联系上塔什干方面(没法留证据了),得到塔什干方面的口头认可之后,我付了老板娘45美元:40美元是美钞,5美元用13000苏姆代替(我没有5美元的面值)(老板娘说乌兹别克斯坦的外汇管制很严,美元转帐比较困难,所以她希望尽量给美元现金)。过了一会,老板娘又咚咚咚的跑过来说,一张美元有弯折,她不放心......唉,帮人帮到底吧。等她走后,我翻出一堆的美元,统统拿到她的房间:你看着哪张新点,你就挑哪张吧!老板娘左挑右选,终于挑得心满意足。别说老板娘不认美金,老板娘的电脑桌面就是一堆美金,墙上的挂历也是一叠叠的美金——想美金都想得发疯了!!
  2月12日,开始参观布哈拉的第一天。
  早餐在宾馆用的,一个大馕,加荷包蛋火腿什么的(早餐免费)。用完早餐,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小贩在宾馆门口兜售当地的小饼,花了1000(或2000)苏姆。
  布哈拉(Bukhara),历史上也译作不花剌,是一座沙漠中的绿洲城市。绿洲的水源,来自于泽拉夫尚河(Zerafshan,或拼作Zeravshan),这条河的上游也流经撒马尔罕。
  作为希瓦的邻居,布哈拉的历史和希瓦如出一辙:昔班尼南下河中之后,昔班尼家族的一支就在这里成立了一个汗国,汗国的首都起先在撒马尔罕,但很快(16世纪三十年代)就定在了布哈拉,所以史称布哈拉汗国。布哈拉汗国西邻希瓦汗国,东含费尔干纳谷地,面积比希瓦汗国要大一些。但历史上的布哈拉汗国,大部分时间内讧不断,于是在18世纪前期,东边的费尔干纳谷地渐渐分离,最终独立出浩罕汗国(18世纪中期-1876年)。布哈拉汗国经历了几个王朝的更迭之后,于1876年成为了俄国的附庸,1920年彻底亡国。1920年之后,成立了布哈拉苏维埃人民共和国,1924年和希瓦人民共和国一道被并入新成立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出宾馆往西,路的北边有一座经学院式的建筑,LP没有任何说明,铭牌我也看不懂,年代大概是18世纪末,未开放。然后继续顺着马路往西北,一路上会经过几所学校,有孩子们在里面嬉戏:乌兹别克的学校和伊朗的不同,这里的男生和女生是在一起上课的,挺好。然后来到Ark城堡前的广场——雷吉斯坦(Registan)(和后面撒马尔罕的广场叫同一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广场挺大,人却不多(不是休息日)。
  Ark是当地一座古老的城堡,也是近代可汗们的宫廷。大部分建筑毁于1920年红军的炮击,现仅少量遗存。我在Ark的大门前观望了一番,看到有几个当地人出入,我也试着往里走,被大门口一个警卫给拦下了,说闲人莫入。哦,我正准备离开,他又示意我可以在门洞拍拍照,可是,什么都拍不到......。离开Ark,有点灰心,第一个景点就不让进。Ark的正对面(西面)有一处清真寺(Bolo Hauz),建于1718年。清真寺不大,正面的柱廊精致美丽,风格和伊朗的清真寺完全不同:已经彻底看不到伊旺了,代之以乌兹别克特有的柱廊,自然,柱子底部也是被故意刨细了的;柱子顶上撑起的天花,是一格格样式各异、色彩斑斓的藻井。在清真寺前驻足观看的时候,和一个等候在此的年轻人聊了两句:我问他我是否能进去参观,他问我是穆斯林吗,我说不是,然后他说不可以(很客气的)。这时远处有一群人,抬着一个木箱,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往清真寺走来。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问这个年轻人:果然,这是有人去世了,亲人们抬着他(她)的遗体到清真寺来。箱子顶上没有盖子,但我也没敢走上前去看。人群走近的时候,年轻人结束和我的谈话,快步参与到队伍中去,去抬灵柩。我闪到一边,不久,又来了另一支队伍,抬着另一个木箱——今天啥日子,死人都凑一块儿了?想想在希瓦,一天遇到好几对结婚的;现在在布哈拉,一上午遇到好几个去世的(后来路上又遇到一次),也许和国人一样,乌兹别克人民也讲究挑日子。
  清真寺前一下子聚集了许多人,我远远的跳到了人群的后面——这个时候,我一个外人还凑在里面拍呀照呀的,有点不太讲究。回到Ark前的广场(雷吉斯坦),凑上来一个当地人,问我想不想进Ark里面参观,我说想,他就说帮我去跟门卫通融一下,让我等他。他回来之后,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只要我愿意掏点钱买通门卫,我就能进去,价格是10美元(有点忘了,好像是这个价)。我想了想,觉得贵了,然后商量着5美元行不行,这个人面有难色的说搞不定——那就算了吧,我宁可不参观,也不想助长歪风邪气。这之后,这个男人就缠着我了,说要做我的导游(下面姑且叫他导游把)。我也没弄清楚他是真想帮我,还是......,反正没弄明白之前也不好断然拒绝。他给我解释了一下城堡外墙上那一截截伸出来的木柱的作用——确实,我一开始还挺纳闷的,城墙上伸出来这么多柱子,不是方便敌人攀爬吗——遗憾的是,我的英语听力没过关,他稍微用了点专业词汇,我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他共说了三个理由,我一个都没弄明白,还要故作明白状的不停点头。
  然后这个导游说要带我去一处监狱,他说监狱没开放,但是他却有办法打开。我不是很相信他,但他坚持说不远,就在城堡的后面,好吧,拒绝不了他,只能跟着他走。在城堡外侧的东北方向,找到了这座监狱(Zindon)。监狱不大,一位大妈守在大门前。离监狱还有几步路,这个导游就抢在我前面跑去跟大妈嘀咕了几句,然后回来问我要了10000苏姆的门票。这时候我终于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了——什么帮我开门,监狱的大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嘛!自然,门票也肯定要不了10000苏姆!我没有戳穿这个家伙,免得他急眼,姑且观其后效。监狱里面有几个黑暗的牢房,可看性实在不高,导游却解说的很兴奋(收了钱的缘故吧),还反复的问我喜不喜欢这个地方——我立马回答:不喜欢!导游很纳闷,我怎么就会不喜欢呢?然后我解释说,这只是个监狱,有啥可喜欢的?!监狱不大,几分钟就可以逛完,但LP却花了不少笔墨描述这个监狱,因为这个监狱当年(年间)曾先后关过两个英国人(两个英国军官)。而且,这两个英国人在监狱受尽了折磨之后,被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杀掉了——大英帝国丢尽了面子,却也拿布哈拉无可奈何(大英帝国刚在阿富汗碰了钉子,暂时还够不着布哈拉)。
  离开监狱之后,那个导游仍然缠着我,说要带我去看阿里巴巴在城里的遗迹。我没读过《一千零一夜》,对阿里巴巴也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也不敢让你做导游了),所以我找了各种借口,坚持一个人独行,这才把这个累赘给甩掉了。
  从Bolo Hauz往南走一段,拐个弯,来到两座面对面的清真寺:西边的一座是Abdullah可汗(阿不杜拉二世,年在位,实际从1561年即拥有实权,布哈拉汗国第一位强大的可汗,在位时期统一了布哈拉汗国,甚至一时兼并了希瓦汗国)经学院(年);东边的一座是Modari可汗(查不到这位可汗的信息,LP说是阿不杜拉的母亲,但,可汗的母亲怎么也能叫可汗呢)经学院。两座经学院的风格相似,外立面都带着一个大型的伊旺,装饰不算奢华。里面只有Modari可汗经学院可以参观(也或者只是有人住在里面,大门没关而已);Abdullah可汗经学院不开放。
  出来后分不清东南西北,走错了一段路,然后才绕到伊斯迈尔.萨马尼陵墓。布哈拉是一座安静而古老的城市,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琳琅的店铺,大街小巷处处慵懒寂寥,时不时看到大婶(或大叔)悠闲(也或许是绝望)的坐在路边晒太阳。这里远没有伊朗伊斯法罕那般热热闹闹的感觉(甚至设拉子都要比这里热闹)——当然更别跟天朝的古都比,我都说过了,天朝的城市,成天在打仗!
  伊斯迈尔.萨马尼陵墓在一座巨大的公园里面。伊斯迈尔.萨马尼(Ismail Samani,892-907年在位)是萨曼王朝(Samanids,874-999年)的开国君主。伊斯迈尔是波斯人,所以萨曼王朝传统上也归属于波斯的王朝,尽管她的首都就在布哈拉。陵墓据说建于905年,规模不大,却极富特色,外墙用砖砌成各种各样的镂空纹理,简洁中蕴含着丰富的变化。这样一幢小小的建筑,《世界建筑史》的教科书上有她的身影,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录里也有她的名字,挺神奇的。看守陵墓的是一位面色黝黑的女孩,门票1000。墓室里面的墙壁,风格和外面差不多,不带色彩,古朴刚劲。墓碑静静的躺在室内一角,新崭崭的,有点不太协调,样子也平淡无奇,让人有点失望。
  离开伊斯迈尔的陵墓,公园的东北角还有两座陵墓。西边一座是Chashma Ayub陵,建于12至16世纪。这座陵墓比伊斯迈尔.萨马尼墓稍微大些,门票3500苏姆。里面是个小博物馆,很简陋,我也没兴致琢磨展品的内容。LP说这里有一眼泉水,当初没注意,回来翻照片才发现室内正中确实放着一个水箱,有几个小笼头和一些碗杯——有说法喝了这里的圣水对身体有益,呵呵,反正当时没看到人喝,我自然也不敢随便尝试。水箱后面黑洞洞的龛室,用布覆盖着一座石棺,这座陵墓到底属于谁,我始终没弄明白。Chashma Ayub陵的对面(东边),还有一座现代风格的陵墓或者纪念馆——LP上称之为Ismail al-Bukhari阿訇(这个字读hong,第一声)纪念馆。不开放,也不知道来历。
在参观这两座陵墓之前,遇到一个游晃的女孩,走到我面前跟我打招呼。来伊朗和乌兹别克已经十来天了,和我打招呼的女孩凤毛麟角,敢和我直接对话的,她还是第一个。但她的英语口语实在太烂,连我都不禁暗自摇头,和一个刚学英语的中学生也差不了多少——尽管,她说她大学都快毕业了。因为她的英语水平有限,所以我们聊的话题也都是很幼稚一类的:我叫什么,从哪儿来,喜不喜欢布哈拉等等,末了,她还要我在她的小本本上写下我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说以后有机会去中国可以找我(这个...)。我估计她是想找个老外练口语,布哈拉不比上海,并不是很国际化,所以能逮着一个老外是一个(后来在Bolo Hauz,看到她又在盘问另一个老外)。她还说过希望以后能去韩国留学(又一个被韩剧荼毒了的少女),可我看她身上的衣裳并不光鲜,猜测家境应该一般,有此志向,勇气可嘉啊!呵呵,可能我确实有点瞧不起人了——不管怎么说,她比我当年还是要强多了:别说立志出国了,我大学期间甚至毕业几年之后,见到老外都要故意绕道(怕老外突然跟我打招呼或是问路什么的)。只是世事弄人,一个老外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闯进了我的生活,然后又毫不留情的一去了之,唉,这是后话,扯远了。
  逛完陵墓,在公园里闲逛。遇到两个衣衫破旧的小女孩行乞,我给了小点的女孩500苏姆,稍大点的女孩也马上伸手问我要,不给还缠着不放——我不高兴了,这又不是发压岁钱,人人有份,你们自己私下里分不就得了!这时远远传来大人的呵斥声:放开那个人(我猜这个意思),两个小女孩这才灰溜溜的走开。这个大人招呼我过去,我以为是公园的管理人员,不敢怠慢,走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原来这是一家手工艺品商店,他招呼我来看他们的商品。虽然很感谢他们解围,但我却并不想买纪念品。他们也很客气,没有强求,只是让我教他们3千苏姆用汉语怎么说,呵呵。
  公园的西北角有一段布哈拉的古城墙,其中还有一座城门。LP说城墙是昔班尼时代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有些年头了。布哈拉的城墙大部分已消失,远不像希瓦保存的那么完整(内城),从布哈拉这几段残缺的城墙,已经很难看出当年城市的轮廓了。
  城墙外是一个汽车站,前已说过,乌兹别克斯坦的汽车站都在城外,不同的方向有不同的汽车站——这里的汽车站是去哪儿的呢,我不知道了。
  回到公园,向东,不多远就回到了Ark城堡。布哈拉地图上看着挺大一个城市,实际上靠步行就可以从容游览。Ark城堡继续向东,Kalon清真寺北边的道路上,路左侧(北侧)是一个地毯交易市场,进去溜了一圈:我原以为只有伊朗才出产地毯,原来乌兹别克也流行(我住的所有宾馆都有地毯)。出来继续往东,遇到一个抱小孩的妇女,示意我给她们拍照,我很高兴的咔嚓了一下,然后妇女就问我要钱了,哦,难怪这么热情。给了她1000苏姆,旁边又一个抱小孩的妇女看到了,噌噌噌走上来,要我也给她拍——这我哪还受得了,赶紧躲开了。
  来到Kalon清真寺和Mir i Arab经学院之间的广场,这是布哈拉的精华所在,高高的Kalon宣礼塔就矗立在这儿。因为太阳已经西斜,而我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在布哈拉,所以不急着进去参观,外面拍了几张照片,接着往东走。穿过一座有屋顶的小集市,集市的商店大多关着门,完全没有集市的热闹样。再往东,是乌卢格别克和Abdul Aziz可汗经学院,依旧不急,明天再来,拍了几张照片离开。不再往东了,转尔向南,取道回宾馆休息。回宾馆前,在Anbar大街的一家小超市买了点香肠,还有饮料,花了6000苏姆。
  也许是昨晚收到了钱,还是美元,老板娘今天的服务更加殷勤了,主动问我要不要电视看(宾馆没有WIFI,旅行之余的生活会相对无聊一些)。我说好呀,然后老板娘就搬了一个小电视过来——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很想看电视,图个好奇而以。
  奇怪的是,今天宾馆不提供晚餐了,我只能自己出去找吃的。我问老板娘哪里有吃饭的地方,老板娘说在Lyabi Hauz(昨天我下车的地方)。天完全黑了以后,我摸出宾馆,去填肚子。宾馆外面的路,没有路灯,也没有商店,漆黑一片,靠着隐约的星光(或月光),我往东走去。我没有从巴扎里面钻过去,而是顺着路从巴扎旁边绕过,突然,我就发现有啥不对劲的地方——我怎么趴在地上了?!这条路黑成啥样了,以至于我摔倒的头两秒钟,我都没反映过来我到底是站着还是趴着的。幸好没有带无敌兔出门,否则就赔大发了。我摸索着爬起来,膝盖一阵剧痛,有好几分钟,我就是站在那里,完全没法挪步——我想完了,该不会残废吧!一般来说,我不是很怕痛的人,我能痛成这样,摔得肯定是不轻了。几分钟过后,疼痛缓解,我活动了一下腿关节,没发现什么异常——真好,我又能走了,旅行还可以继续!想起了去伊朗的飞机上中暑的遭遇,运气啊!
  一边走心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你说没有路灯也就罢了(后来才发现,路灯还是有的,只是都没开而已),还在马路中央拴个铁链子拌人,这算哪门子事?!(也许是为了防止车辆通行。)好在我是在路中间摔倒的,要知道,这里的许多古迹离地面都有些高度,路边既没有栏杆也没有绿化带,如果一脚踏空掉下去,基本上人就报废了。
  然后到了Lyabi Hauz附近的广场,按LP的说法,这是市中心最具人气的所在,然而我在这却只看到昏暗的广场,稀疏的路人。这里除了几个网吧,就只有一家卖三明治的快餐店,连个商店都没有。我里外逛了两圈,始终没有看到一家餐厅——太过份了,我一整天没吃饭,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实在不想吃三明治,只好悻悻的往回走(我不喜欢面食,偏偏每天早饭晚饭都能遇到馕——对我来说,三明治和馕也没啥区别)。路过下午买香肠的那家小超市,又进去买了一点点心(宾馆附近就这么一家超市),花了3200苏姆。这一天唯一的正餐,就是一点点心和香肠,而且,还付出了惨痛的一跤。
  回到宾馆,查看了一下伤情:还好没有血流成河,但膝盖破了一大片,伤到肉里去了。
  打开电视看看解闷,台还挺多(大部分要通过机顶盒),包括一些国外的台,看来这里的思想禁锢还不算太严。本地的几个台,有一个放着现代韩剧,另一个放着古装韩剧。看了一会现代韩剧:一个年轻的韩国女孩,百无聊赖的在西方街头闲晃,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冒出来一个韩国帅哥,然后两个人就认识了,双双出入音乐会......我又忍不住要吐槽了:一个帅哥,一个美女,在自己的国家没人要,非要跑到西方,来一场浪漫的异域邂逅——在国外,能遇到自己的同胞就算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艳遇可玩?!
  2月13日,参观布哈拉的第二天。
  首先来到昨天路过(但没有进去)的Kalon清真寺和Mir i Arab经学院。Mir i Arab经学院位于小广场的东侧,这是一座还在使用中的经学院,所以没办法进去参观(可以在大门口张望)。从外面看,经学院的格局大气美观,伊旺的两边各有一个蓝色的穹顶,在乌兹别克的经学院中,这还是很罕见的。
  Kalon清真寺位于小广场的西侧,可以参观。清真寺建于16世纪,四伊旺格局,很有点伊朗清真寺的范儿。四座伊旺的表面都装饰有各种花纹,但纹理不算特别的复杂;清真寺的室内十分简洁,甚至于可以说没什么像样的装饰——据说苏联时期这里曾做过仓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把装饰都抹去了。清真寺的庭院里,靠近主殿,还有一个小石亭,作用不明。   清真寺和经学院之间,有一座巨大的宣礼塔(Kalon),建于1127年(喀喇汗王朝,9世纪至1212年)。宣礼塔的外形古朴雄浑,塔身装饰有砖砌的几何图案,每一条带都各不相同(我国新疆的苏公塔也属于这类的装饰,只是论历史价值和艺术水准,苏公塔都远不及布哈拉的这座)。塔身还能看到一些明显的修补过的痕迹,这是1920年苏联红军干的好事(炮击)。此外,据说当年成吉思汗君临布哈拉的时候,看到这座巍峨的巨塔,深为震憾,下令不得破坏,所以,这座塔作为为数不多的成吉思汗时代以前的建筑,才被保留到了今天。   Kalon宣礼塔的东南角,是Emir Alim可汗(没有铭牌,所以不太清楚到底属于哪位可汗,似乎是布哈拉汗国的末代可汗阿利姆,年在位)经学院,一座造型奇特的小型经学院,没有开放,LP也未做任何介绍。
  然后来到乌卢格别克和Abdul Aziz可汗经学院。Abdul Aziz可汗(年在位)经学院(1652年)位于南侧,门票2000苏姆。经学院正面伊旺的装饰色彩缤纷,很是讨人喜欢。进去一看,一付破败潦倒的样子:墙面的瓷砖斑驳脱离,正南方的正殿里壁饰色彩斑驳——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未经修复才能保留下更多历史的沧桑。乌卢格别克(LP的叫法,更多的书上译为兀鲁伯,年在位。他不是布哈拉汗国的君主,而是更早的帖木儿帝国的君主,以天文学家的身份而著名,后面还会提到他)经学院在北边,保存得稍微好些,但不少瓷砖还是脱落了。这座经学院不要门票,但有一个看门人,开了一家商店,我买了一个小玩偶,}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中国 乌兹别克斯坦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