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车,早10点爱乃娜美从早到晚gif8点。今天干活觉得腰左后方疼了。要注意些什么。28岁

今天发现腰部下面一点
上面一点肿起来了
昨天坐车皮带顶了那部位一晚上
早上醒了有点疼
后面就发现了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明原因出现这个位置肿胀疼痛,有可能是受到某种反复性的长时间刺激引起的皮下渗出肿胀或感染性囊肿如果发硬而不是,也不排除其他病因导致的皮下组织增生或变性所致。可以到医院外科或皮肤科检查明确病情性质对症治疗。
但是我现在躺一会又明显没那么肿了
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受到某种机械性刺激造成的肿胀。可以适当按摩试试。
谢谢你了 医生
请问你是那一科的?
不必客气,如果自我调治不能好转,可以到医院外科检查看。
没有满意答案,您还可以现在孕35周加4今天晚饭左右的时候,8点开始有点轻微的肚子疼,伴随着腰疼,只是在左边肚子和腰,
患者信息:女
病情描述:现在孕35周加4今天晚饭左右的时候,8点开始有点轻微的肚子疼,伴随着腰疼,只是在左边肚子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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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可能是宝妈在吃饭的时候吃的太急了,每次吃的时候不要吃得太多,可以每天少食多餐。
回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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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列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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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有一点点早性宫缩的现象,试试躺下来好好休息看看,观察看看宝宝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医院联系看看,也是要预防万一早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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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你好,这个时间段了多注意休息,按时到医院做产检,做一些胎心监护。
回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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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有轻微的痛是正常的,不用太担心,多注意休息就好了,如果疼的比较严重,建议及时看医生。
回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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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您好,你这很有可能是胎儿压迫的肚子疼,只要疼的不频繁不厉害就没事。
回答时间:
生如夏花111女
24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检查乳腺的时间
医生建议:一般的话你去直接做B超检查就可以了,这样的话检查起来也是比较方便的呀
21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有杭州余杭这边的吗,你们觉得做顺产生孩子的话去哪里比较好,要注意哪些的呢?
医生建议:建议你去正规大医院生产,省市`妇保,玛`莉亚都是不错的去处。顺产肯定会痛的,怕痛可以剖腹产,不过顺产对宝宝比较好。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我在回忆里等你女
25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济宁哪个地方做的四维彩超看的清晰?主要是人太多也预约不上。
医生建议:我觉得去一些大医院比较好一点,现在做四维彩超肯定是需要预约的,但是大医院做的比较仔细,而且效果好。
46AS4D64560女
27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乳腺结节刺痛
医生建议:你好,这时候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是比较放心的,很有可能是有轻微的乳腺炎,这时候你可以用热毛巾敷一下乳房,轻轻的做一些按摩都是可以缓解这种情况的,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不要有太大压力,放松一下心情,如果心情不好的话会加重乳房的一些不好的并
29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弱弱的问下杭州萧山这边现在打无痛分娩针一针费用现在要多少钱了?有人知道吗
医生建议:一般的地方打无痛分娩针的价格都是在之间的,这个一每个城市的价格有所区别。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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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欢愉》作者:何甘蓝(完结+番外)
晋江VIP 完结+番外
总下载数:5 非V章节总点击数:   总书评数:3857 当前被收藏数:7488 文章积分:100,475,384&&
丁叁叁和戴宪离婚了,因为在生孩子的事情上产生了分歧。
据说情人节那天,五百多对新人注册结婚,他们俩是唯一一对去办离婚手续的。
离婚后的两年,她成了医院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他成了军装上挂满最多勋章的大校。
后来,也有一个帅得掉渣的大叔跪在她面前,举着戒指求她嫁给他...
那时,她的前夫正坐在席间,笑着看她。
“我愿意。”
本文又名#那一刻,我怂了#
《被前夫撞到腰》正式更名为《昨日欢愉》,不一样的名字,同样的味道!#
内容标签:& &
搜索关键字:主角:丁叁叁,戴宪 ┃ 配角:小钟,宋烨,白妤,葛稚川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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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强力更新
之 好马就吃回头草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3122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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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穿黑色毛衣的男人》《春风不度》《大A,请现身》《卑鄙的我》《小青梅》
《鱼在锅里》《宅门贺九》《落草为寇》《重生为相》 《兽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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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评分:&财富 + 300&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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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0:41 编辑
01、还能复婚吗
  B市,第一人民医院,外科三号手术室里推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伤者是一名叫豆豆的三岁小男孩儿,因为玩耍时不慎将长十一厘米的筷子从右鼻孔插入了颅骨,开始家长没有注意,只注意到他流鼻血,直到当晚出现尿失禁和浅昏迷,才送入了医院。一拍CT,发现孩子颅内有条状异物,异物从右鼻腔进入颅内,一直到达颅顶。
  主刀医生是个高挑的女人,她穿着手术服戴好手套,仔细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CT,问:“剃头师傅来了吗?”
  “没还有。”助手说。
  “等不及了,我们自己动手吧。”女医生走过来说。
  该女医生名为丁叁叁,今年28岁,是整个一院最年轻的副教授,业务水平一流,论文多次被评为优秀,之前所研究的医学课题也获得了国内外不少的关注度,正是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丁老师。”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短发明亮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她穿着全套的手术服,神情有些仓皇。
  “怎么了?”丁叁叁转头,看向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生。
  戴可逸看了一下手术室的情况,咬了咬嘴唇,说:“手术要紧,你还是先忙完了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你的事紧急吗?”丁叁叁皱眉。
  “......不急。”戴可逸摇摇头,退回手术蓝圈子以外,等待她完成手术。
  丁叁叁转身面对手术台,助手已经剃好了小孩儿的头发。
  “我们开始。”丁叁叁戴着口罩,露出一双清澈的双眼,她拿起手术刀,划开了第一刀。
  “豆豆,我的孩子.......”手术室外,豆豆的母亲正倒在丈夫的怀里痛哭。
  坐在走廊上沉默不语的是他的外公,当时就是由他在照看,因为发现不及时,现在老人一脸苦闷,显然是十分伤心。
  豆豆的爷爷奶奶姗姗来迟,听说了情况之后他的奶奶险些晕倒。
  手术室内,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注意出血点和颅内压,小心碎骨。”丁叁叁沉稳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
  “是。”
  护士长一边给丁叁叁擦汗,一边八卦:“你们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孙子吗?”
  “谁?”担任助手的医生,随口一问。
  “知道聚力集团吧?这小孩儿就是聚力集团董事长的小孙子,我刚才一见就他认出来了。”护士长说。
  “你还认识名人的孙子?”助手笑着问。
  “前段时间不是上过报纸吗?因为他家那个斥资两亿的豪宅。”说起这些,护士长如数家珍。
  助手笑着看主刀的丁叁叁,说:“丁老师,您有压力了吗?”
  丁叁叁眉毛一挑,说:“每台手术都有压力,也不止这一例。”
  一个称职的医生,应该时时保持对生命的敬畏,诚惶诚恐,无论多小的手术都是。
  手术室外,主任亲自来打招呼,安抚家长。
  “王教授,您是看着豆豆长大的啊,一定要尽力救他啊。”豆豆的奶奶,一个鬓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女人,此刻泪流不止的握着主任的手,恳求道。
  主任说:“您放心,我们的医生一定会竭尽全力。”
  豆豆的妈妈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冲过来问道:“主治医生是哪一位?可靠吗?医术怎么样?”
  作为院方,最怕的就是遇到质疑医生医术的患者家属,但没有办法,纵然不喜欢还是要尽力安抚。
  三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里正在进行缝合。
  丁叁叁退了下来,让助手负责后面的缝合。
  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因为晚饭没吃体力不济,加上站得太长时间,一双脚都在发颤,,有些受不住。
  “可逸,你刚才要说的是什么事?”她坐稳了后,转头问一边的女孩儿。
  戴可逸开始还有些紧张,犹豫要不要跟她说,现在情绪稳定下来了,也就没那么慌张了。
  “我哥在楼下的手术室,小手术,没什么大碍,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戴可逸尴尬的一笑,故作轻松。
  丁叁叁眼角一跳,小腿肚有些抽筋,她撑着墙站了起来,“戴宪?他不是在南镜吗?受了什么伤,怎么当时没有及时治疗?”
  “他.......大腿中弹,因为执行任务的地方医疗条件不行,所以第一次手术没有清理干净弹壳。现在......是第二次手术。”戴可逸垂下头。
  丁叁叁用手碰了一下鼻子,偏头,让自己的脸陷在光的阴影里,她问手术台那边的人:“缝合结束了吗?”
  “结束了。”助手高声答道。
  戴可逸盯着丁叁叁,看她若无其事的检查完缝合伤口,摘下手术手套和口罩,往门外走去。
  “嫂嫂......”情急之下,她喊了一声原来对她的称呼,不是丁医生,不是丁教授,而是嫂嫂。
  没错,戴可逸就是她前夫的堂妹,现在正在这家医院实习。
  走廊上的丁叁叁,身形没有丝毫晃动,像是完全没有听到。
  手术室的灯熄灭,大家紧张的盯着门后。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自动门后走出来,她的眉眼煞是纯净,如雨后的春山,如黑夜中的新月,脱俗自然,加上一股子恰到好处的高冷淡然,既有美女的明艳,又有医生的稳重,是一个一旦见过就让人难以忘怀的人。
  丁叁叁一出手术室就被牢牢地抓住了手臂,豆豆的妈妈急切的开口:“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芳箐,你冷静一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在后面说。
  丁叁叁看过去,点了点头,说:“孩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筷子也取出来了。”
  护士在一旁举着盘子,示意这就是取出来的筷子。
  整个走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豆豆的外公。
  “但是我要说的是这并不是万无一失了,孩子摔倒的时候筷子将颅骨骨缝都顶骨折了,脑内挫伤严重,形成了很大的血肿,以至于颅内压非常高。手术的时候我们做了去骨瓣减压,后期也会做一个颅骨修补。但是筷子导致的脑脊漏虽然在手术中进行了修补,但万一不能完全愈合的话,后期会引起颅内感染,对孩子来说也很危险。
  “那怎么办啊,医生,你得救救他啊。”豆豆的妈妈伤心得哭出了声,显然是想到了孩子将要面临的关卡。
  “目前来说还是以观察为主,如果完全愈合当然好,不能的话咱们再进行下一步手术。”丁叁叁说。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担忧中,神色也不那么好了。
  豆豆的爷爷上前,看着丁叁叁说:“谢谢丁医生,后续怎么治疗我们一定会配合,您辛苦了。”
  丁叁叁看向这个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多年的男人,此时也尽显无奈。
  她说:“您放心,该做的我们一定会做好。孩子现在在清醒室,可以请一位家长进去陪同。”
  说完,她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低调的退场了。
  戴可逸蹲在堂哥的手术室门外,低声啜泣。她一边叹自家哥哥命苦,一边怨前任嫂嫂无情,最可恨的是自己,明知道他们俩早就离婚了,心里却还抱着两人会复合的一点点期望,笑死人了。
  哒哒哒......
  安静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戴可逸抹了一把眼泪抬头,赌气的看她,“丁医生怎么来了。”
  丁叁叁停在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别哭了,他会没事的。”
  戴可逸偏过脑袋,躲过了她的手掌。
  “我知道大家都习惯他受伤,也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但你们能不能有一点同情心?他也是人,也是会死的........”说着说着,她就带了哭腔,难受到了心底。
  丁叁叁站在门口,透过半边可见的玻璃看进去,里面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不再是英雄,只是一个患者。如此弱势的他,她也是第一次见。
  “通知他父母了吗?”
  “大伯在外省巡察,大伯母在临市参加论坛,应该马上就到了。”戴可逸闷闷的说。
  丁叁叁点头,并不意外。
  戴可逸见她不说话,起身跺了跺脚,跑走了。
  丁叁叁伸手,轻轻地推开手术室的门,她选了一个角落,安静的站在一边。
  从她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脸。他紧闭着眼睛,面上血色全无,嘴唇还是一样,有一个坚毅性感的弧度。
  她的脑海里,仿佛又响起了这个人的声音。
  “老婆,你的鸡蛋是要单面流黄的吗?”
  “老婆,你起来一下,我把被套拆来洗了。”
  “老婆,你手术做完了吗?我给你做好了午饭就放在你办公室里。”
  “老婆,我在鲜果店老板那里给你订了一个月的水果,她会按时送到家,你记得吃。”
  “老婆,我有任务要马上离开,你的衣服我从干洗店拿回来了,就挂在衣柜里。”
  因为她是外科医生,有一双珍贵无比的手,所以他从来不会允许她做家务。
  ......
  才离婚的那一个月,她闭上眼眼前全是他,耳朵边上是他拿着吸尘器满屋打扫的声音,鼻尖上闻到的是他锅里炖的汤的香气,就连翻身,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丁叁叁皱了皱眉,心底难受到了极点。
  两年不见,没想到是以这一的方式重逢。她轻挑嘴角,一丝哭腔溢出了喉咙。怕打扰他们手术,她背过身,肩膀抖动几下,半响,再转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红红的眼眶了。
  半小时后,手术灯熄灭,主刀的医生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术很成功,丝毫不会影响他以后的身体机能,保证过不了多久照样活蹦乱跳的。”
  “谢谢。”丁叁叁的声音有些低哑。
  “你也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该做的吗?”年长她几岁的师兄,笑着安慰她。
  丁叁叁勉强一笑,看着他被推出手术室,她快走了几步跟上。
  “赵医生,丁医生和这位患者什么关系呀?”才进医院的小护士好奇的问道。
  赵医生:“太复杂了,跟你说不清。”
  小护士默默地收拾手术台,心里腹诽:连试都不试,怎么知道说不清?就是不想讲罢了。
  病房里,戴宪在麻药的庇护下睡得很是安稳,脸上也渐渐有了温度。
  丁叁叁坐在他的床前,一不留神,眼泪唰唰唰地落了下来。
  她伸手去碰他的手,握住手心一摸,全是粗粝的茧子,难以想象这双手的主人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
  “恭喜你,又多了一枚‘勋章’。”她浅浅的笑着,既优雅又心酸,旁人是不会懂的。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平稳,仅一双眉头微皱,不知道在烦恼什么。
  天色渐沉,护士敲了敲门,说:“丁医生,患者的家属到了。”
  “知道了。”她声音隐忍嘶哑,站起来,红肿着眼睛离开。
  她不好再见他的父母,尤其是在她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只有躲。
  “嫂嫂。”戴可逸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挡在了她回科室的路上。
  丁叁叁侧开了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过的模样。
  “可逸,还有事吗?”她状若平常的问她。
  “你也在难过。”戴可逸穿着一身白大褂,没了女孩儿的娇俏,到真有些医生的严肃了。
  “是。”她不否认。
  “你是在心疼我哥?”
  “嗯。”
  “可你还是不会和他复合的,对吗?”
  “......对。”
  戴可逸移动了脚尖,让开她要走的路,“那你走吧。”
  丁叁叁没有停留,衣角飘荡,她真的离开了。
  戴可逸跺了跺脚,计策失败,懊恼的往堂哥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已经十分热闹了,戴宪的母亲和好友,都围在他的病房前。
  “都静静,你们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吗!”戴可逸大声喊道。
  “是小逸啊,今天上班啊?吃晚饭了吗?”
  医生本该很有威严,但在家人面前,那只是不堪一击的皮囊而已。
  戴可逸泄气,“大伯母,这里你最讲道理,让他们回去吧,我哥真的需要静养啊。”
  戴宪的母亲,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西装,干练美丽,一看就知道不是首长的夫人就是事业有成的女人,通身的气派,旁人学不来。她说:“小逸说得对,既然手术成功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嗯,我会看好堂哥的,你们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戴宪的母亲弯下腰,摸了摸儿子的脸,嘴角挂着一抹无奈,“臭小子,总算回来了。”
  虽然受了伤,但比起之前经历过的炮火硝烟,能这样回来已经是大幸了。
  扫清战场,戴可逸端来椅子坐在堂哥的床前。
  “可怜,只有我陪你了。”她撑着脑袋,叹气。
  守了一会儿,急诊室传唤她,她匆匆忙忙的去当下手,再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哥,感觉怎么样?”戴可逸问他。
  “还行。”他一张口,声音低沉,有股成熟男人的沉稳。
  “那嫂嫂来看你的时候,你知道吗?”戴可逸知道,说其他的事他大概不会感兴趣,唯独这件。
  戴宪愣了一下,“她来过吗?”
  “大概是在麻药消退前,一直在。”
  戴宪的眼睛亮了一点点,像是黑色幕布上终于洒了一些星光一样,不再那么沉闷。
  “哎,嫂嫂眼睛都哭肿了,看起来真让心心疼。”戴可逸说。
  戴宪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她今天有手术吗?吃晚饭了吗?”
  戴可逸一脸黑线,“哥,有人说过你太贱了吗?”
  “有。”
  “谁?我打算和他拜个把子,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啊。”
  “叁叁。”
  戴可逸:“.....”
  那一点点细碎的星光,一层一层的亮起,仿佛这样一直谈论她,他就可以获得永生一样。
  “哥,你受伤了不去陆军医院反而跑这里来,别有目的吧?”戴可逸问。
  “不是我愿意来的。”他一口否认。如果可以不让她伤心,他又怎么可能主动送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惹她心疼呢?
  戴可逸疑惑了片刻,看着堂哥渐渐闭上的眼睛,恍然大悟:“是大伯!”
  这样的事情,明显只有首长能操作啊。&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犹豫了很久才开了新文,没办法,竞争太大,都有些怯场了。
  关注我微博的同志们就应该知道我最近过得挺滋润的,爱看书,爱锻炼,爱吃.......
  可这样的生活依旧不能满足我,因为缺了你们。
  一旦不更文感觉和整个晋江失联,这样的感觉太不好了,我喜欢大家热热闹闹的在我文下瞎侃,就算是指责也没关系,前提是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哈。
  不管成绩如何,我说过,我肯定是尽了目前自己的最大努力。不敷衍不乱来,这是我的原则,也是对小仙女们的承诺~
  好了,知道你们也不爱看废话,所以直接说重点好了。
  庆贺开新文,留评送红包,66个包,先到先得哦!
  (红包是自动入账,所以不用领,默默地就会到大家的账上,不熟悉的仙女明白了吧?)
  最后,大吼一声,收藏评论走起来!
02、走廊巧遇
  戴宪一直在等丁叁叁的出现,并第一次开始恼怒自己超强的恢复能力。
  “哥,下周就可以出院了。”戴可逸蹦着进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戴宪抬眼看了她一下,这绝对不是高兴的神情。
  戴可逸缩了一下脖子,麻溜儿的滚了。
  丁叁叁正在走廊尽头的医生办公室查看他的病历,她基本上两天就会来一次,不去病房探视,反而来骚扰他的主治医生。
  赵医生被她搞得压力巨大,颤颤巍巍的捧着病历本,说:“师妹啊,别来了啊,师兄真的不欢迎你来.......”
  丁叁叁瞥他,“你惧内的毛病又发作了?”
  “可不是,你看你嫂子,每隔两个小时都会从我这办公室的门前经过,一个稍微好看的女病人她都不放过,何况是你?”赵医生十分委屈。她老婆是她们科里的护士长,监管条件十分有利。
  丁叁叁合上病历本,说:“不来了,他伤口恢复得不错,以后没有必要再来叨扰你了。”
  “这就对了嘛。”赵医生松了一口气。
  丁叁叁笑着说:“这次谢谢你这么尽心了,改天请你和嫂子吃饭。”
  “不用,每个病人我都是这样对待的,无差别。”赵医生光明磊落的说。
  “师兄,院办的人没有在这块儿巡逻。”丁叁叁看了一眼门口,转头笑着双手插兜。
  赵医生瞥了一眼门口,伸长脖子,低声说:“你嫂子喜欢吃大闸蟹。”
  丁叁叁点头一笑,懂了。
  她转头回自己的科室,经过走廊的时候正巧碰见戴可逸扶着戴宪出来,似乎是要出去透风。
  戴可逸察觉到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瞬间一沉,那种力道,差点让她当场跪下。
  “哥......”这可是你妹子,不是你战友啊。
  她站在目测离他五米的位置,穿着一袭白袍,高挑美丽。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她站在他们中间,有股别样的仙气。
  丁叁叁呢,她绝没有戴宪眼中的自己那么自信,幽暗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仓皇,她像是被抓住的小偷,急切的想逃离现场。
  可是他会吸引周边的目光了,连她也不能免俗。
  张小娴说,我们爱上唯有自己才觉得无与伦比的人,那是一种视觉偏差。
  丁叁叁觉得她说错了,她爱上的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无与伦比,这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偏差了。
  “丁医生!”戴可逸率先开口,截断了她想要当做没看见的后路。
  “可逸。”丁叁叁压了一下耳后的头发,转身正对着他们。
  戴宪搭着可逸的肩膀,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每一米都觉得很漫长,每一秒都觉得回味无穷。
  两年了,除开他躺在病床上被麻药搞得不知所觉以外,这是离婚后的夫妻第一次见面。
  “叁叁。”最后一步还没有落下,突然斜插.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叁叁更窘迫了,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离开。
  “致远。”她脚尖一动,转头看向左侧出现的男人。
  他穿着西装,打着整齐的领带,面容温和气质优雅,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士。
  “下班了吗?我来接你去吃晚餐。”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笑着走来。
  戴可逸鼻间发出微不可闻的不屑声,扶着戴宪转身离开,虽然后者并不怎么情愿。
  “他们是谁?”方致远随意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患者。”丁叁叁言简意赅的解释。
  “下班了吗?”他收回目光,看向她。
  “还有半个小时,你再等一下吧。”丁叁叁状似随意的看向墙壁上的挂钟,目光掠过走廊,看到消失在病房门口的人。
  “好,我等你。”方致远笑着说。
  戴可逸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沮丧的看着床上的人。
  “哥......”
  “他对她好吗?”他抬头问。
  “我怎么知道。”戴可逸撇嘴。
  “撒谎。”戴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以戴可逸对丁叁叁的关注度,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说那个男的对她好得不得了,嘘寒问暖车接车送,你会怎么样?”戴可逸期待的问。
  戴宪的目光滑过自己受伤的大腿,一字一句的说:“那我就放心了。”
  只要有人能照顾好她,他不在乎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不对,这样说不太准确,虽然他还是会痛心,但总比她过得不幸福要好太多。
  戴可逸气得不知道砸什么东西才好,寻摸了半天,拿起水果盘里的橘子,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无胆匪类!”
  戴宪轻笑了一声,并不介意她怎么说。
  丁叁叁和方致远在一家高级餐厅用餐,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刀叉,说:“我想起那个背影是谁了。”
  丁叁叁一脸茫然,“什么?”
  “他是戴宪,对吗?”方致远喝了一口柠檬水,笑着看她。
  丁叁叁看了一眼手表,说:“这个问题,你想了三个小时?”
  “不是,刚才一刹那想起来的,纯属巧合。”方致远仍旧笑着,风度一流。
  丁叁叁说:“嗯,是他。”
  换做其他女人,现在已经是忙不迭地在解释划清界限了。但她呢,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切着牛排,他怀疑她在研究这是牛身上哪个部位的一块肉。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南镜执行任务吗?”
  “如你所见,腿瘸了。”
  “严重吗?”
  “不严重。”
  不严重你还这么担心?
  当然,这句话他腹诽就够了,说出来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吃完饭,方致远送她回家,到了楼底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丁叁叁拉了一下门,没有拉开,转头看他,“门没开。”
  “我们聊聊。”方致远降下车窗,熄火。
  丁叁叁说:“如果是因为戴宪的事情就算了,我和他要是有回旋的余地就不至于离婚了。”所以,大不必担心。
  这是她的解释,非常有说服力,短小精悍。
  “不说他,说我俩。”他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对她,“叁叁,我们是一路人吗?”
  “哪方面?”
  “男人和女人。”
  简而言之,他想问的就是他们这样交往下去,会走上那条幸福的路吗?
  丁叁叁点点头,给出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
  “是没想过,还是没信心?”他问。
  丁叁叁抿了抿唇,说:“我今年二十八岁,从二十岁上手术台算起,我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手术不下千例,但我依然没有办法在手术前告诉病人家属,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方致远说:“你是一个好医生,毋庸置疑。”
  “但即使是在我最擅长的领域,我也没办法给出确定的答案。”丁叁叁抬头,眼底有暗流涌动,她说,“感情的事情我更不擅长,也就更给不了你要的答案了。”
  她看起来像站在高岭的小白花,优雅美丽,高傲遗世,但同样也是孤零零的。
  方致远伸手,揽她入怀。
  “叁叁,你这样我很有负罪感。”他心疼的搂着她,不忍看她被自己逼迫的神情。
  “明明是我的问题,你这样说是想显得自己很大方吗?”她笑着问他。
  方致远松手,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叁叁,我一直很大方的。”
  你的前夫,我允许你心里有他的位置,这样还不算大方吗?
  丁叁叁收敛了笑意,轻扬眉毛,那股高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倾身向前,拧动了车钥匙,打开中控锁,然后拍了拍方致远的脸蛋儿,说:“晚安,祝你好梦。”
  她翩然离去,让人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
  方致远坐在原处没动,对于他来说,喜欢上丁叁叁这样的女子就预示了他将遭受人生的各种挫败。
  一个敢挥泪斩情丝的女人,你敢寄望于她是什么温柔小意的人吗?
  丁叁叁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冷脸,说实话她自己都有些消化不良。
  这样冷漠的一张脸,真让人不敢相信会有男人追着她跑。
  睡觉前,丁叁叁接到了自己母亲的电话。
  “听说戴宪回来了?还住在你们院?”她开门见山,丝毫不顾忌她微微起伏的心湖。
  “嗯。”
  “我明天去看他,方便吗?”
  “不太方便。”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随您便吧。”
  “我熬点儿排骨汤,你顺路带去?”
  “妈,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丁叁叁放下书。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丁母赶紧挂了电话。
  上一次把丁叁叁惹怒还是在两年前,结局是让自己丧失了一个优质的女婿。丁母现在是怕了她了,感觉这一个女儿比上面两个儿子都还暴脾气。
  丁叁叁躺在床上,被丁母搞得睡意全无。
  每个认识他们的人都会惊讶为什么他俩会离婚。知道真相后又纷纷侧目,对丁叁叁的行为一百个不理解。
  听说过抗拒生孩子的,但还是鲜少会有人敢用离婚来反抗。丁叁叁算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不明白的人会指责她离经叛道,自私自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和戴宪生孩子,他们的孩子将要承担怎样的风险。
  算了,就让那些误会的人继续误会好了,反正她确实不是很喜欢小孩儿,逗逗还可以,养一个就太复杂了。
  想得远了,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天。&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吾日三省吾身:有收藏吗?有留言吗?有在心里想念大蓝蓝吗?
  没有的请面币.......
  此处该插入《人民的名义》的两亿现金的插图。
03、揩油第一式
  两年前,她和戴宪离婚了,对外理由是性格不合,实则是丁叁叁被双方家长催生到抓狂,逼着戴宪把婚离了。
  时间倒回到她们领离婚证的那个早晨。
  她像往常一样起床,他像往常一样早起半个小时,给她做早餐。
  “老婆,煎蛋是要咸的还是要甜的?”他在厨房大吼。
  她洗漱完出来,看着厨房,说:“甜的。”
  他穿着灰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嘴上还叼着烟,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盘子。从背影看去,他的背宽阔有力,猿臂蜂腰,高高大大,站在那里,把整个厨房都逼小了。
  想到今天要做什么,她眼睛一眨,转身揉了揉眼。
  “老婆,你在干嘛?”他眯着眼含着烟,端着早餐出来。
  丁叁叁转身,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说:“没什么,吃饭吧。”
  她的脸庞在晨光里浸润得十分温婉,利落的短发,露出来小巧的耳朵,耳廓被光照得透明。从侧面看去,饱满的额头,扑簌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一切都是他最爱的模样。
  可这样的女人,她有一颗世界上最坚硬的心。
  吃完饭,还是他刷碗。
  丁叁叁进屋,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站在镜子面前,里面的人高挑美丽,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仿佛没有沾惹这个尘世半分的俗气。
  这件白色的裙子,像极了她的婚纱,离婚的婚。
  戴宪走进来,仿佛没有瞧见她的动人似的。直接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要边喊:“老婆,给我拿条内裤来。”
  丁叁叁打开衣柜的最下一格,一排内裤卷得整整齐齐,她问:“你要哪一条?”
  “你买的那条。”
  “都是我买的。”
  “哦,那随便吧。”
  丁叁叁拿了一条黑色的扔给他,他笑着接过,说:“老婆,你的眼光真好。”
  丁叁叁无语,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她一买就是十条,这算得上眼光好?
  出门,走到楼下了,他突然说:“我身份证没拿。”
  丁叁叁说:“你去拿,我把车开出来等你。”
  他拿了下来,车开出了几条街了,他又问:“户口本在你那里吗?”
  “你不是昨晚拿走了?”丁叁叁皱眉。
  “我放在床头柜里了,你没拿?”
  丁叁叁脸都黑了,靠边停车,熄火,她转头看他:“你是故意的吗?”
  “你才看出来?”他扯着嘴角笑。
  丁叁叁下车,甩开车门,往路边走去。
  戴宪下车,追了上去,“老婆......”
  丁叁叁站在路边,说:“开车回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万一我回来的时候不走这条路呢?”他说。
  丁叁叁的嘴角下拉,冷冷的问他:“你做这些有意思吗?”
  他收敛了笑意,比她的脸色还冷,“那你呢,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离婚,你有意思吗?”
  “那你给个更好的方案,我听你的。”丁叁叁说。
  戴宪盯着她,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寒刀一样,“我们的夫妻情分,就这样结束了?”
  “结婚两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半年,这样算来,也不算太深。”她说。
  “丁叁叁!你不要太猖狂!”他突然发怒。
  丁叁叁最怕的是他以柔克刚,那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这次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他扫了她一眼,上车,绝尘而去。
  丁叁叁站在路边,仰头看天,鼻子酸得不像话。
  不算太深.......若是不深,她又何以留恋至今?
  那天,他们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领了离婚证。
  那晚,他什么东西都没拿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守着他们当初的婚房。
  后来,听父母说他去了中缅边境执行任务,这一走就是整两年。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最后落得个分道扬镳各奔前程的结局。
  没有人不惋惜,包括她自己。
  ......
  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所以第二天她起得很早。眼睛下方有些青色,她不得已化了个淡妆遮住,以免再遇到时太过露怯。
  丁叁叁才进了神外的大楼,就见医护人员一个个匆忙奔波着,伴随着家属的嚎啕大哭,场景格外混乱。凌晨发生的大型车祸,送来的伤者达三十多个。
  丁叁叁快走了几步,将保温桶放在护士台,迅速地穿好白大褂,加入急救的队伍。
  又从外面推来一个满头是血的患者,护士长大喊:“丁老师,这边需要支援!”
  丁叁叁匆忙赶来,检查了一下患者的伤势,低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王斌.....”伤者气息有些微弱。
  “多少岁?”
  “五十......”
  丁叁叁敲击了一下他的下颌:“这里疼吗?”
  “不疼。”
  “这里呢?”
  “疼.......”
  丁叁叁抬头,跟护士长说:“先做一个颅内CT,让老孙准备手术室。”
  “病人家属还没来呢。”护士长皱眉,一脸焦急。
  “他是颅内出血,耽误不了太长时间,病人家属来了让他们补签吧。”丁叁叁把手电筒收回口袋里去。
  “是。”
  手术室外的清洗台边,丁叁叁穿着手术服,正在用刷子清洗双手。
  白妤戴着口罩进来,举着双手,笑眯眯的喊道:“丁老师。”
  “嗯。”丁叁叁洗干净手,转头看她,“你是我今天的助手?”
  “对啊,我又来跟着丁老师混啦!”白妤笑着说。
  口罩后面,丁叁叁微微一笑,“走吧。”
  手术室里,护士将工具整理好,CT图也放到了墙上,见丁叁叁进来,立马说:“丁老师,都准备好了。”
  丁叁叁站到手术台的旁边,护士递来手术刀,“开始吧。”
  这种颅内出血的手术,丁叁叁每个月都要做数十台,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但因为她一向认真勤勉,所以即使这样,跟这台手术的护士们也不敢随意出声聊天。
  只是有白妤在,这种沉默严肃的气氛注定维持不了多久。
  “叁叁啊,听说那谁谁住在咱们医院啊?”白妤跟她关系不错,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趣她。
  “谁?”
  “你懂的呀,那谁。”白妤笑得十分过分。
  “就算是吧。”丁叁叁淡淡的说。
  白妤偏头看丁叁叁,见她眉眼不动,依旧认真做着手术。
  她伸手,护士长给她换了一把手术刀。
  白妤见她没有什么表情,不免觉得没有意思。只剩护士们面面相觑,她们在说谁呀?
  “白医生,你说的是谁呀?”小护士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就别问啦。”
  小护士噘嘴:“可你先开的头嘛.......”
  “那我就负责结束了,行吗?”白妤眯眼。
  “行行行。”
  “注意头骨破裂的碎片。”丁叁叁开口。
  “是。”白妤点头。
  突然,空中一道血迹喷来,洒在了白妤的身上。
  “是我碰到出血点了。”白妤皱眉,鼻尖都是血腥味儿。
  “我抓到了。”
  丁叁叁清冷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白妤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丫头的声音没有那么冷了。
  手术不慌不忙的进行着,四个小时后,丁叁叁收手,“剩下的你来缝合。”
  “是。”白妤点头应答。
  丁叁叁走出手术室,扯掉手套,揭开口罩,脸上的汗水像是蒸了一次桑拿一样,手术帽里的头发都被打湿了。
  换了手术服出去,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前台的护士站了起来,说:“丁老师,你母亲来了。”
  “谢谢。”丁叁叁并不意外,微微点头。
  前任丈母娘熬了汤来看望前任女婿,这样的场景,还是很少见的。
  丁叁叁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打扰了。”
  丁母笑着回头:“手术完了?”
  “嗯。”
  丁叁叁上前,扫了一眼戴宪,继而把视线落在他被子下面的腿上。
  “我没事了。”戴宪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呈现着与年龄和相貌完全不符的欣喜。
  丁叁叁伸手掀开他的被子,将手搭在他的裤腰上,丁母见状,迅速撤离。
  “我还有点儿事儿,你们慢聊。”老太太憋红了脸,飞快地离开。
  毫不迟疑的,她扒了戴宪的裤子。
  “我以为你是想把妈妈吓跑。”大腿冷飕飕的,连戴宪也愣住了。
  “嗯。”她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后来,手就不受控制了。
  丁叁叁弯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缝合得不错,修养得也不错。”
  “你最近好吗?”戴宪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自己的伤口上,反而是一眼不错的看着她。
  “很好。”她帮他提上裤子,很熟练。
  他笑着看她,没有再问。
  “就这一个问题?”她站直了身子,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点头,说:“问多了怕你烦,所以挑了一个最重要的。”
  丁叁叁插在兜里的手一紧,握成了拳头。
  “我这里没事了,你忙去吧。”他喉咙滚动了几下,艰难的赶她走。
  “好。”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听到他再后面喊她的名字。
  “嗯?”她转头。
  “注意休息,别太累了。”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青色,即使被粉底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发现了。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成福尔摩斯,她的一点一滴都会在眼中被放大。
  门“咔哒”一声关上,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戴宪扒了扒自己的短发,她应该没生气吧?这不算管太多的范畴吧?
  在枪林弹雨中呼啸往来的糙汉,此刻却完全陷入了小女生似的纠结中。
  她不喜欢别人管她太多,可在这方面他却总是失了分寸。&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把一米九的戴宪先生想象成一只巨型狼狗,只等着叁叁领回家的那种。
  汪汪汪!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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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气势这种东西
  晚上小钟约丁叁叁吃饭,知道戴宪住在她们医院里,忍不住又开始说教:“你也太狠了,就为了不生孩子就离婚,把咱们大校放在哪里了。”
  “大校?他不是上校吗?”丁叁叁诧异的回头。
  小钟说:“听说在那边立了军功,又升军衔了,这次回来一是动手术,二是接受首长授衔。”
  军功......
  她曾经看过他的“勋章”,每一条,在他的身上,深深烙下。那时,他不在乎的抱着她,说老婆你真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这次,又是如此。
  离婚两年,她成了副教授,他成了大校。
  很好,大家都有进步。
  小钟呢,看着灯光下她的脸,无数次想到了杜鹃,那个总是在电影里饰演男主角的梦中情人的女人,她俩很像,从气质上来说,都对周围的女人呈现碾压性的伤害。
  她总是让人想到初恋,想到一切美好的词语。无论谁和这号女人同框,都会被衬托成为洗脚婢。极其惨烈。
  叁叁呢,看着柔,实则刚。面对双方父母如此强大的逼生火力,她能坚守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动摇,着实不易。
  说实话,小钟她自己就是因为抵抗不过家长的火力和宋烨的期盼,才生下宝宝的。虽然作为母亲有很多甜蜜的时刻,但她仍怀念当初单身的日子,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叁叁,你后悔吗?”小钟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年郎情妾意,举案齐眉,多么惹人羡慕的鸳鸯啊。就这样,两年来一南一北,连见一次面的机会都没有。
  “后悔哪一部分?嫁给戴宪,还是不肯生孩子?”叁叁拿着菜单,云淡风轻的说。
  “后悔离婚吗?”
  她的手一抖,后悔吗?
  有段时间,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在冷冰冰的家,没有一丝他曾停留的气息,半夜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身边的床,好像他会如以前一样,执行完任务,悄悄地回来躺在她的身边。
  后来,有了致远,他的温柔和耐心抚平了她的孤寂,她也似乎渐渐忘记自己曾有一段失败到彻底的婚姻了。
  “小钟,我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我负担不起教育一个独立生命的责任。”她放下菜单,端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口。
  她看起来说得果决,可事实却有些偏离她的话。
  和戴宪结婚之前,她虽然想丁克,但愿望还没有那么强烈。直到收到了体检的结果,她才知道,老天的安排和她不谋而合,她不适合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当然,他也一直很配合她,觉得有不有孩子无所谓。
  可后来呢?年纪越大,家庭的压力越大。他家里就两个儿子,一个他一个戴均,戴均的老婆不孕多年,各种方法都尝试过了,仍然没有孩子。压力就这样加倍的增加,最后全垒到她的身上。
  那些年,自己的母亲和婆婆各种逼生的手段都试过,日常说教已经是最低级别的了,更甚的,想要她辞职在家所以不惜闹到医院里去。
  她的婆婆,手眼通天,院长也要给三分薄面,何况只是要区区一个她回家休息呢?
  她苦读医学多年,有天赋也勤勉,事业却差点毁在了婆婆的手上。她躲到手术室的厕所去哭的时候,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理解她婆婆的一片苦心,她们都是为了她好,想要她早点成熟起来。
  可如果她们口中的成熟是毁掉她的人生,那她确实学不会。生不生是她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法强加给她。
  这是她接受过的高等教育告诉她的,无论这辈子在她的名字前会有多少个头衔称谓,但她首先必须是她自己,必须拥有一个独立的人格。
  至于告诉戴宪她不生孩子的真相,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她不想生,老天也不想她生。她就把前一个理由告诉他们好了,后一个......她确实没办法说出口。
  他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不知道哪天会丧命于哪颗子弹下,所以应该要一个孩子,这也算是延续了生命。
  至于这个孩子由谁来生,她不敢,所以她识趣的提前退出战场,好留给后来的有志者。
  小钟撑着脑袋看她,灯光迷离之中,不得不说,她很羡慕她。
  有多少人这辈子都被人指挥着前进,或主动或被动,但的确没有多少人活出点儿自己的味道来。
  也许她们都忘了,来到这个世上她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丁叁叁恰好和大多数人相反,作为女人好像不太合格,但作为一个“人”,她太成功了。
  ......
  戴宪虽然很不愿意,但出院的日子还是如期而至。
  戴均和徐政林一起来接他出院,看他流连忘返的样子,一人胃酸一人牙疼。
  “走吧,磨蹭什么呢。”徐政林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走在前面,提着他的东西,潇洒又装逼。
  戴宪换上了一身常服,他的肩又宽又厚实,将夹克穿得有棱有角,留着标志性的短寸,精神抖擞。路过走廊,差点让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患者撞了墙。
  “姥姥,您没事儿吧?”盯着他看花眼的姑娘立刻红了脸,低声询问差点被她推去撞墙的老人家。
  “哎哟,这小子长得可真俊呐。”轮椅上的老人家丝毫不理外孙女,盯着戴宪瞅,明显也是看上他了。
  徐政林退回来几步,撩下墨镜,弯腰,“老太太,您看是我俊还是他俊?”
  “他,他比你俊多了。”老太太十分肯定的说。
  徐政林戴上墨镜,撇嘴,“您伤的是腿吗?”怎么像是眼睛呢。
  “俊小子,你有女朋友了吗?”老人家偏过头,绕开徐政林直接看向戴宪。
  戴宪还未开口,徐政林就挡在了老人家面前,“他心里有人了,我还单着呢,老太太,您看我配得上您外孙女吗?”
  推轮椅的姑娘涨红了脸,侧过头去看外面花园的风景。
  老太太琢磨了一下,拍了拍外孙女的手,“囡囡,我们走吧。”
  徐政林:“......”
  戴均笑得岔气,没见过如此自取其辱的人。
  徐政林眼冒火光,转头搭上戴宪的肩膀,“你,上去找你老婆去。”
  戴宪疑惑的看着他,他刚才还发表了“关于剪不断理还乱”的坏处,现在怎么就变了口风了?
  “就当为民解忧了。”徐政林咧嘴,露出闪亮亮的一口白牙。
  他其实长得很帅气,特别是小时候,唇红齿白,大家都喜欢他。但不知道哪一天起,他的长相就“过时”了,丈母娘和准丈母娘们都喜欢上戴宪这种粗狂型的女婿,纷纷热衷于给他拉红线,对他开始自动透明化。
  所以,他虽然对少女和熟女们通吃,但总攻不下丈母娘们的门槛,为此颇为抑郁。
  戴均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哥已经消失在电梯门后了。
  “你干什么啊!”戴均给了徐政林一拳,“不知道他才走出离婚的阴影吗?”
  徐政林切了一声,甩着车钥匙往前走去,“小哥,你睁大眼仔细看看,这是走出来了吗。”
  那番痴情的模样,明明是泥足深陷。
  丁叁叁才做完手术,从凌晨五点到现在九点半,整整站了四个半小时,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吃上。
  她慢慢地从手术室挪动出来,看到外面焦急等候的家属,打起精神来跟他们解释手术的结果和后续的注意事项。
  她虽然累,但起码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看着患者家属,他们无助的等待着医生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都要接受,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煎熬呢?
  “谢谢你丁医生,太谢谢你了.......”患者的母亲,年过七旬的老太,枯瘦的手抓着丁叁叁的手,使劲儿的相握,又激动又感谢。
  “妈,让丁医生去吃早饭吧,她肯定累了。走,我带你去病房看看大哥。”旁边稍微年轻一点的女人,注意到了丁叁叁苍白的脸色,体贴的将老太太带离了她的面前。
  一家人转过走廊角,一个半大的少年突然折了回来。他刚才隐没在了人**中,丁叁叁就看到一个低垂着的脑袋。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爸爸。”少年跑回来站在她面前,极其认真的给她鞠了一躬。
  丁叁叁退了半步,有些发愣,这么实诚的孩子啊......
  “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这个给你。”少年从包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摊手在她面前,“生物老师说了,人虚弱的时候最需要补充糖分了,这个是我......同学送给我的,味道还可以。”
  说着,他脸颊上飞上一抹红晕。
  丁叁叁挑了一个眉毛,在他掌心上捡了两颗糖,“既然是同学送的,那我拿两颗就好了。”她特地咬重了“同学”两个字,逗得少年涨红了脸。
  “丁医生再见!”他慌不择路,又给丁叁叁鞠了一躬,匆忙跑掉了。
  丁叁叁看着他的背影,感觉疲惫都消去了一大半。
  笑着转头,冷不丁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只是让丁叁叁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你想吃什么,我下去给你买回来,披萨好吗?”他走上前几步,开口便是吃。
  丁叁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术做太久懵了,看着他这样,总感觉还是在两年前。
  “不用,我下去吃食堂就好了。”她晃神片刻,然后委婉拒绝。
  “你很累了,回办公室歇着吧。”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寸寸的游移过去,像是柳叶拂过了春风,带着分别了四季的眷恋和不舍。
  丁叁叁靠墙站立,变相支撑一下自己的脊椎。
  她眼睛一眯,戴宪暗叫不好。
  “犯贱两个字知道怎么写的吗?”
  “知道。”
  “那你评价一下你现在的行为。”她环胸,靠着墙,终于舒服了一些。
  “犯贱。”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一米七的她面前气势居然矮了一截。
  “知道就好。回去养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她往前跨一步,想赶紧从他身边离开,免得他继续用那种火辣又炙热的眼神看着她。
  但突然往前一冲,脑袋昏沉,歪着就要倒下去。
  戴宪当然不会让她摔在地上,即使摔下去,也是要自己垫在下面的。还好,他反应够快,两人都避免了摔在地上抱成一团的狼狈。
  “老......叁叁。”戴宪着急,伸手掐她的人中。
  “......给我住手。”他劲儿大,丁叁叁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疼死了。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前,准备把她送到休息间去躺一下。
  “你把我放下来,你腿上还没好全,而且在医院影响也不好。”她忍着低血糖想呕吐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从安全通道走,没人看见。”
  “谁告诉你安全通道没人走的.......”叁叁扶额,有些虚弱。
  不到五秒,他脱下夹克,一把罩住了她的脑袋。
  “你知道什么叫掩耳盗铃吗?”虽然盖住了头,这一身的医护人员的打扮怎么盖住?
  “我知道什么叫养精蓄锐。”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
  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她腰一松,彻底倚靠在他的身上。好吧,她就做一次掩耳盗铃的蠢货好了。
  而戴宪呢,他只想这条路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抱她紧一点儿,再紧一点儿......&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妻管严大家听说过吗?在重庆这片沃土上,这简直是一项优良得不能再优良的传统。
  我爸二十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工资卡了,这事儿我不会到处乱说。
05、人工呼吸
& && &戴宪将丁叁叁安置在了休息室,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一句,就被她下了逐客令。
& &&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门被打开,她靠着门框一脸出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 &“咳咳。”后面传来一声咳嗽声,白妤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被子看着她,“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没发现我。”
& && &丁叁叁显得很坦荡,她转身朝自己的床位走去,仰躺着看着头顶的木板。
& && &“丁医生。”
& && &没反应。
& && &“丁老师。”
& && &“丁副教授?”
& && &“丁叁叁。”白妤拍了一下床,直接喊出了大名。
& && &丁叁叁偏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 && &白妤穿好鞋子下床,边提脚后跟边说:“喜欢谁和不喜欢谁是很主观的情绪,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力。但是呢,脚踏两只船就是十分客观的事实了,你注意好把握分寸。”
& && &白妤用心良苦,字字诚恳。
& && &丁叁叁偏回脑袋,仰躺着闭眼。
& && &“叁叁,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 && &“嗯。”
& && &“那你怎么不给点儿反应呢?”
& && &“饿……”
& && &白妤笑了两声,准备去食堂给她拎油条豆浆回来。她伸手拉开门,觉得有些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把手上挂着一碗小米粥一枚茶叶蛋外加两块儿红糖糍粑,都还冒着丝丝热气。
& && &“我要是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我做梦都得笑醒。”白妤拿下挂在上面的早餐,表示由衷的羡慕。她回头看床上秒睡的人,“这丫头,居然还有俩。”
& && &。……
& && &丁叁叁难得轮休,准备在家看看电影睡睡觉。方致远一个电话打来,邀请她共度晚餐。
& && &“在家行吗?”她懒,不愿意动弹。
& && &“新开的餐厅,保证味道一流,你不想尝试一下吗?”方致远笑着‘引诱’她。
& && &关于吃的……
& && &“好,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来。”
& && &“不用了,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走出来就行。”方致远停好车子,伸手搭在车窗上,往小区里面看去。
& && &丁叁叁挂了电话,换了衣服拿好钱包和钥匙就准备出门。路过门口的镜子时朝里面看了一眼,于是又倒回去拿了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
& && &方致远看着她走来,要不是熟悉她的身形,他还真想不到她居然会作此打扮。
& && &“我们是去吃饭,不是去窃取情报,你怎么打扮得跟特务似的?”方致远笑着问她。
& && &她穿着白色衬衣粉色西裤,外加一袭黑色的风衣,飘飘来,像极了民国时期军。统的特务。
& && &丁叁叁用手指戳了戳帽檐,往上抬了抬,说:“是你见识太少,今年就流行这样的穿衣风格。”
& && &“是吗?”见惯大场面的方总表示很怀疑。
& && &“开车吧。”丁叁叁淡定的指挥。
& && &“叁叁,有时候我觉得你才是当老板的料子。”方致远忍不住说。
& && &她双手抱胸,两边的路灯唰唰唰地从她眼前晃过,她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十分淡定。
& && &“你是想挖我们医院的墙角?”
& && &“怎么敢?我挖了你到我们公司,我不就下岗了?”方致远笑着说。
& && &丁叁叁一笑,嘴角的梨涡适时的冲淡了她的冷漠,显得有点儿可以接近的意思了。
& && &方致远得寸进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亲昵。
& && &“我没洗头。”丁叁叁说。
& && &“知道,所以我摸的是帽子。”
& && &丁叁叁:“……”
& && &方致远高兴得眼角都飞扬了起来,这样可爱又被他怼得无言的丁叁叁,真是少见。
& && &方致远一向是个讲究吃的家伙,所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说的就是他。丁叁叁丝毫不怀疑他挑选餐厅的水准,或者说,他们能在一起也有他品位高雅的原因。
& && &能看上她的男人,或多或少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弱。
& && &两人坐下点餐,丁叁叁的半张脸都隐没在了迷蒙的灯光里。
& && &方致远忍不住伸手摘了她的帽子,“这么好看的脸,总是挡着做什么。”
& && &丁叁叁无暇顾及他,继续跟服务员沟通菜色。
& && &“我果然是比不上吃的。”方致远叹气。
& && &丁叁叁合上菜单,不解的问:“你老是跟鸡鸭鱼肉较什么劲呢。”
& && &方致远:“……”
& && &菜品上齐,丁叁叁一眼扫完,点头:“果然很不错,品相都胜出我们以前爱去的那家餐厅一大截呢。”
& && &方致远说:“论起吃,你倒是很有心得。”
& && &“论起巴结方总,我也很有心得。”丁叁叁眨了眨眼。
& && &她偶尔的调皮,竟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 && &大概是被虐惯了,他已经失去正常人的自尊了。
& && &两人和谐的用着餐,丝毫没有注意到右后方不远处嘀嘀咕咕的一**人。
& && &戴均:“好日子啊,难得碰上。”
& && &徐政林:“是啊是啊,宪哥,去打个招呼嘛。”
& && &戴宪低头剥虾,眼眸沉沉。
& && &坐在上位的女人气势非凡,身上无一珠宝,只有无名指上有一枚低调的婚戒。她扫了一眼那边的女人,丹凤眼轻扬,“都给我闭嘴。”
& && &徐政林多乖觉呀,立马讨好:“谨姨啊,我们没欺负宪哥呢。”
& && &孙瑾轻笑,撂下筷子:“你们当我是瞎的啊。”
& && &戴均立马跟上,“妈,我们开玩笑来着,绝对没有欺负大哥的意思。”
& && &孙瑾看了一眼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大儿子,说:“有本事就把人追回来,磨磨叽叽的,给谁看?”
& && &戴宪抬头,眼底风云平息,“追谁?菜上齐了,你们不吃吗?”
& && &孙瑾看着他,他淡定的回视,空气中的气流都停止流动了,母子俩像是在暗暗交锋似的。
& && &孙瑾嘴角一勾,提起筷子,“是我说错话了,吃饭吧。”
& && &戴均和徐政林乖乖的拿起筷子,不敢再惹太后娘娘,更不敢再打趣太后娘娘的宝贝儿子了。
& && &戴宪低头,看着自己剥了一整盘的虾,有些恍惚。
& && &那边,丁叁叁嫌方致远剥虾剥得太慢,忍不住亲自上手。
& && &“行啊,医生都这么手起刀落么。”方致远笑着说。
& && &“不是。倒是你,以前没有怎么照顾女伴吧?”丁叁叁一眼看穿。
& && &“就你一个。”方致远将剥好的虾放在盘子里,推到丁叁叁的面前。
& && &丁叁叁扬眉,不接话。
& &&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方致远的眼神变了又变。
& && &“啊!”
& && &突然,餐厅传出一声尖叫,距离他们两张桌子以外的男人摔倒在地,一旁站着的是手足无措的女伴。
& && &丁叁叁扔下手里的东西,擦了擦手,飞快地朝那边走去。
& && &“好像是心脏病突发?”不知情的围观者担心的说。
& && &“心脏病?也有可能是脑溢血呢,他看起来有点儿岁数了。”
& && &“让一让。”丁叁叁推开挡在前面的人。
& && &走到男人面前,她半跪下去,翻开男人的眼皮检查他的情况。
& && &“帮我扶他平躺。”她语速极快的说,周围的人都愣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有一个人大步上前,帮她将男人翻平。
& && &她双手交握,一边给男人做心肺复苏一边让人打120急救电话。
& && &“已经打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就在她的身侧。
& && &丁叁叁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心肺复苏是很消耗体力的,她的额角沁出了汗水。
& && &见没有反应,她停下动作,伸手捏着男人的鼻子准备做人工呼吸。
& && &“我来。”她被一只大手拉开,取代了她的位置。
& && &徐政林站在一边,见此场景,忍不住别过了脑袋。
& && &“我哥是救人,看你这满脑袋猥。琐的思想。”戴均不屑的看着他。
& && &徐政林半呕了两下,说:“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就算是救人我也做不到……”
& && &孙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她轻轻一笑,说:“所以,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 && &徐政林:“……”
& && &男人的胸腔突然震动了一下,回过了一口气。正在此时,急救人员也赶到了,迅速的将病人转移。
& && &“丁医生,你跟我走吧,免得再给您打电话了。”医护人员发现了在场抢救的丁叁叁。
& && &好巧,这里属于市一院的管辖片区,来的人正好是市一院的急救人员。
& && &丁叁叁点头,朝方致远摆手示意了一下,随医护人员登上了急救车。
& && &人**散去,徐政林勾着戴宪的肩膀往他们的餐桌走去。
& && &“哥们儿,论撩妹我只服气你。”
& && &戴宪瞥了他一眼,“我撩谁了?”
& && &“你刚才男子汉气概爆棚,你自己不知道吗?在场的女士都惊呆了,我打赌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找你搭讪了。”
& && &戴宪一声不吭的坐下,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
& && &服务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银色的手链,“打扰各位了,这是刚才那位女士遗留下的手链,请问你们认识她吗?”
& && &徐政林接过,“谢谢你,我们会转交给她的。”
& && &“不客气。”服务员笑着离开。
& && &徐政林一把将手链拍在戴宪的手上,“拿去,这下有理由见她了吧。”
& && &戴宪嘴角轻扬,抬头撞上似笑非笑的母亲,嘴角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于无形了。
& && &“她不是我儿媳妇了,我不会对她再有过多的要求,你放心。”孙瑾不愧是老姜,一下子就看穿了儿子的心思。
& && &还未等戴宪说话,她紧接着说:“但我还是不喜欢她,这点希望你考虑一下。”
& && &戴宪捏紧手里的手链,轻轻“嗯”了一声。
& && &“妈……”戴均心软,看不得他哥被他妈欺负。
& && &“闭嘴。”孙瑾瞥他。
& && &戴均秒怂。
& && &算了,他妈向来更喜欢他大哥一些,反正也不会把他怎么着,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 && &作者有话要说:&&戴宪:我没有来撩妹,老婆,我真的没有。
& && &叁叁:关我什么事儿?
& && &戴宪:那我可以站起来了吗?
& && &叁叁:跪好。
06、她曾经的盖世英雄
  丁叁叁做完手术回家已经是十一点了,身心疲惫,走到小区花园的时候就挪不动步了,她坐在花坛边,有那么几分钟脑袋是完全放空的。
  春天来了,夜空也明朗了许多,她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星星,才站起来慢腾腾的往家里移动。
  她住的是复式小楼,一梯两户,一共八层楼,人员简洁,所以大家熟悉得也很快。丁叁叁住的是顶楼,带了一个阁楼和小花园,稍微贵一点。
  她从电梯里出来,拿着钥匙准备开门,手顿了一下,突然警惕回头。
  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不远处,气势逼人,有点儿暗夜劫匪的味道。
  但是呢,一般人不会有这样的体型,丁叁叁眯眼一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你在这儿干嘛?”
  仔细看地上,七八根烟头,足以证明他到底等了多长时间。
  “你的手链落在了餐厅。”他走上前,将银色的手链递给她。
  “哦,谢谢。”丁叁叁接过,顺手戴在了手腕上。
  灯光不好,但她的皮肤却显得很白,像是能发光,牢牢地锁住了他的目光。
  “医生不是不准戴饰物吗?”他忍不住问。
  “下班可以。”她贴着门,冷静的说。
  “这条手链......是我送给你的?”他背着手,想表明自己并无“他意”,但身体却不自觉的前倾,完全背叛了他。
  丁叁叁愣了一下,“你是准备要回去吗?”说着,她开始解开手链。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叁叁皱眉,“还是还给你吧,免得误会。”
  说完,她撇开他的手准备解下来,他却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像是在角力一样。
  丁叁叁抬头看他,眼睛里带着不明所以的疑惑。
  戴宪说:“别解开,很好看。”
  “不带这样夸自己眼光好的啊。”丁叁叁嗤笑。
  “是你戴着好看。”他纠正。
  “那你可以松手了吗?”
  他的手一抬,放开了。炽热的温度一旦离开,冷风瞬间趁势而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转身继续开门,他跟着退了一步。
  门打开,她站在玄关处看他,“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回去吧。”
  逐客令。
  哦,不,他连门都没进,不算客人。
  “你......跟他很配。”他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十分诚挚的模样。
  丁叁叁嘴角下拉,周身气压都降了下来。
  “晚安。”她伸手,直接把门拍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隔了一扇门,但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样。他失神的站在门外,心口一阵抽痛,才明白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
  里面的她,站在昏暗的玄关处,肩膀发抖。要不是他说话的语气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她还真的要信了他的邪了。
  他走路没有脚步声,所以丁叁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洗完澡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却接到了方致远的电话。
  “回家了吗?是不是很累?”他关切的问道。
  “还好,习惯了。”
  “为什么不让我来接你,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吗?”他始终记着她婉拒自己送她回家的请求,觉得她跟他还是不正常情侣关系。
  “没有,你也很忙,也不是专门为我服务的。”她轻笑着说。
  “为你效劳,我任何时候都是可以的。”
  他语气诚恳,显然比刚才门外的那位道行更高。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他说出的话让人信服,刚才那位呢,假话都说不圆满。
  丁叁叁沉默了一下,突然说:“致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带你回去见见我父母。”
  那边的男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这样的惊喜早已超过了他的想象。
  “我都有时间,明天可以吗?我现在来安排秘书买礼物。”他语气急切,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出差吗?”她提醒他。
  “我让秘书推迟一天,后天再出发。”他拿起另一部手机,开始拨通秘书的电话。
  “你不用这么慌张,就是随便吃个饭。”
  “叁叁,我要安排一下事情,你先睡,明天我来接你。”
  “好吧......”
  过度亢奋的方总,一晚上都难以入眠。而提出这项建议的人,也同样难以入睡。
  她逼自己往前走一步,但她完全不知道这一步是不是死局?亦或是又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
  她想起第一次带戴宪见父母时的场景,气氛愉悦,皆大欢喜。如今珠玉在前,她清楚明天这一关绝不好过。
  执拗的父亲和笑面虎母亲,哪一个都不好对付。
  她又想起了戴宪,比自己父亲更执拗的家伙。在这家伙的世界里,大概只有她一个女人吧。
  她从不怀疑他的心,就像她始终因他的原因,无法彻底对致远敞开心扉一样。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
  即使方致远精心挑选了礼物,收拾得整整齐齐意气飞扬,口齿伶俐远超过戴宪一大截,但还是不能入丁父丁母的眼。
  丁母善于说场面话,绕来绕去,就连身经百战的方总都无法判断这个准丈母娘对自己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坐在一边剥橘子的丁叁叁却很有数,她的妈妈,喜不喜欢一个人绝对是两种态度。对不喜欢的人,她长袖善舞,言笑晏晏,把气氛炒得极其热闹。对喜欢的人,她会亲自下厨,并且唠唠叨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关心的机会。
  “爸,吃橘子。”丁叁叁将剥好的橘子递给父亲。
  “不吃。”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丁父,毫不犹豫的拒绝。
  丁叁叁也不生气,拿着橘子走过去,打断了丁母与方致远的聊天,将橘子递给了方致远,然后拍了拍丁母的肩膀。
  “妈妈,你出来一下。”她说。
  丁母笑着对方致远说:“你先和你伯父聊聊,我和这丫头说说贴心话。”
  “好的,您请便。”
  母女俩走到阳台上,丁叁叁谨慎的关了玻璃门。
  “妈,我和他是来真的,希望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她回头,言简意赅的道出了重点。
  “既然你不跟我来虚的,那我也直说。”丁母瞥了一眼客厅的男人,说,“我不同意。”
  “理由。”
  “第一,他岁数太大,给我喊妈我都不好意思。第二,他是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你没学过琵琶行?第三,我希望你和戴宪复婚。”
  果然是教授,说话喜欢引经据典还逻辑分明,最重要的是善于将重点拿来压轴。根据调查,如果两人对话,一方抛出很多个问题,则另一方首先回答的侧重点一定在最后一问上。
  但丁叁叁是何人?
  她记性不错,而且喜欢按着顺序来回答,“第一,年龄不是反对的理由,例子太多我就不一一例举了,最近的就参考太爷爷和太奶奶吧。第二,以偏概全的观点没有说服力,你不能证明每个商人都是利欲熏心的家伙,而且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棍打死,不符合调查取证得结果的科学精神。”
  丁母冷笑,抱胸,“第三呢?驳斥了我两条,第三条应该也不会差吧。”
  “没错。”丁叁叁回视母亲,眼光坚定,“我和戴宪的感情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复婚无异于重蹈覆辙,没有可行性。所以我拒绝。”
  “丁叁叁,我是你妈,不是你辩论对手。”
  “是你先起的头。”
  丁母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愤恨的说:“早知道就不送你上大学了,学会了本领回来挤兑家里人,你好样儿的。”
  丁叁叁伸手搭着母亲的肩膀,说:“我知道您不是□□者,所以才把他带回来给您看的。”
  “他不错,但没有戴宪好。”丁母说了一句良心话,当然,也不忘捧前女婿。
  丁叁叁轻笑一声,颇有些苍凉的味道,“妈,我在往前走,你却在把我往后拉,这真的是对我好吗?”
  丁母伸手摸上女儿的脸,她说:“如果妈妈知道往后是一条更幸福的路,为何不能拉着你退呢?叁叁,人生是有进有退的,没有人不保证不会走错个一两步往后倒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也曾这样拷问过自己。
  答案是:大概是她还没有那么自私。
  她和戴宪的问题不是他们两人的问题。如果戴均的老婆能生孩子,那她也能咬咬牙和戴宪丁克到底。问题是戴均的老婆不孕,戴家又不是一般的家庭,他们是绝不会允许香火就这样断了的。
  据说,中国的不孕不育率已经攀升至12.5%到15%左右,患者人数超过了4000万,意味着每8对夫妇中就有1对有不孕不育的问题。科学发达,她们中的有些人可以用试管婴儿来解决问题,但这个方法居然对丁叁叁和戴均的老婆都没有用。
  一个是身体里带着隐性的疾病,一个是自身的卵子有问题。
  何其苦逼,她们居然撞到了一个家庭里。
  之前是丁叁叁的压力大,现在她和戴宪离婚了,想必压力又再一次转移到了戴均的老婆身上了吧。
  那个嬉笑怒骂都是风景,宜喜宜嗔的女子,不知道她的坚韧有没有被磨平,是否已经向命运递交了降书。
  丁叁叁虽然已经走了出来,代价却是剜心之痛。
  她的盖世英雄,就这样被她抛诸脑后了。只是这个傻瓜,大概放下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她背靠着栏杆,微风潇洒的扬起了她的头发,不经意对上了客厅里男人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还真培养出了一些默契。&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大蓝蓝在屏幕后面冷笑:怎么可能忘得掉?当我是死的啊!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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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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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该丁叁叁值夜班,她正拿着闲书打发时间呢,急诊那边突然送来了一个病人。
  “患者五岁,车祸,头部遭受了剧烈的撞击,失血过多意识已经不清。”急诊医生迅速地向她说明情况。
  “拍片子了吗?”丁叁叁拿出手电照着男孩儿的瞳孔,里面的光涣散而又黯淡,伤得不清。
  “片子马上拿来。”
  “患者家属呢?”丁叁叁抬头。
  角落里蹲着的一个男人突然抬头,他满手是血的冲过来,“我是,我我是他父亲!”
  “签字。”护士递给他手术知情同意单子。
  他颤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两个字,他哆哆嗦嗦半天都写不好。
  “医生,我儿子他会不会有事?”他双目含泪,嘴唇上都是血,看着极为无助。
  “我看了片子再说。”
  片子拿过来了,丁叁叁看了之后判断,立即进行手术。
  她准备往手术室进行准备工作,手臂突然被钳制住。
  “医生,我儿子不会死对不对!”男子瞪着圆目,有些吓人。丁叁叁见惯了场面,倒不是很害怕。
  “你现在放开我,我去救他,或许还有希望。”她伸手摆脱他,周围的护士也上前拉开他。
  丁叁叁往前走了几步,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响,男子跪在冰冷的走廊上,“医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他啊!”
  他的声音有些凄厉,以至于有不少的病人都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丁叁叁神色一凛,往手术室走去了。
  ......
  “准备四个血。”丁叁叁换好手术服进去,对着一边的护士说。
  “好的,我再去准备两个。”护士点头。
  手术台上的男孩儿已经被剔成了光头,露出受伤的位置。一整片的血迹凝结,头部有些变形,看起来有些吓人。
  丁叁叁站在他头部的上方,接过护士递来的工具,切开了他一半的头颅。
  “呕。”一声轻微的呕吐声传来。
  “不好意思......丁老师。”年轻的小护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免有些反胃。
  助手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上手术台?”
  “医院人手本就紧张,我这月份还小,没事儿的。”虽然胆小,但作为医护人员的责任心还是十分强烈的。
  护士长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就是喜欢这样有坚韧且有职业道德的女孩子。
  丁叁叁皱着眉头,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丁老师,他头骨破碎的程度超过我们的想象。”助手也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尽力救人。”她抿紧了嘴唇。
  “是。”
  如助手所说,他的情况实在是太过惨烈,头骨几乎碎了大半,颅内出血,高压一直下不去,而且胸腔的位置似乎也受了伤,呼吸急促,导管都颤动了起来。
  六个小时的手术,奋力抢救,最终宣布无效,孩子在手术台上去世。
  他的父亲得知了结果,一下子就失了神,当场昏厥了过去,疯掉的还包括后来赶来的孩子的母亲。她抓着前夫的衣领大声嚎叫,质问他为什么要深夜带孩子去看电影,为什么要让他坐副驾驶的位置。
  可一切都晚了,逝者回不来,时光也无法倒流。
  丁叁叁满眼通红的站在洗手台边,整个人都晃神了。这样长时间的手术特别消耗体力,更别说结果不好,让人心力交瘁了。
  “丁老师。”小孙走了过来,歪着头看她,“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
  “丁老师......病人家属在外面大闹,您现在别出去。”小孙迟疑的说道。
  丁叁叁回头,“他们闹什么?”
  “还不是一时不能接受结果,想找医院讨个说法。我看他们的是最好能找到证据是咱们手术台上出了医疗事故,讹上咱们一笔。”小孙摇头叹息,对现在的医患关系不抱好的期待。
  丁叁叁侧头安慰他:“没事,我们经得起检查。”
  “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医院今年都打了四五起官司,消耗不起名声了。我看院办会找您谈话,您做好准备吧。”
  丁叁叁一哂,摘了手套和手术服,说:“咱们应该建议现在的医学院多开一门法律课,在治病救人的同时也学会保护自己的权益。”
  “没错。”
  当天下午,丁叁叁确实被院办找去谈话了。只是她手术的过程合理且无任何处理不当的行为,所以也只是走一下程序而已。况且院办的主任是她父亲的学生,对她也没有多教训为难,还安慰了她一番,让她放宽心,对于这种有意找茬的家属医院是不怕再打官司的。
  丁叁叁也不是第一天上手术台,对于任何的结果她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于抢救无效的结果,她虽然惋惜但并不觉得自己有过错。
  医生虽然扮演了上帝的角色,但他们远远没有上帝的权力。是生是死,皆有命数。
  只是她还是太乐观了一些,没有预料到男孩儿的父亲会在她下班的时候突然袭击她。
  才走出医院的大门,她就被人用一棍子打倒在地,这一棍子力气使得又足又实,她摔倒在路边,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爬起来。
  正当男人准备再施行暴力的时候,医院附近的保安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迅速赶来。
  “什么人!快报警!”
  保安匆忙赶来,施暴者落荒而逃,冲入了人**,很快就没了踪影。
  “丁医生,您怎么样?还站得起来吗?”保安关切的询问。
  丁叁叁摇头,疼得脸色都白了。
  保安将棍子别在腰间,双手一抱,将她抱了起来。
  “您忍忍,我马上带您去急诊室。”
  “谢谢......”丁叁叁额角沁出了汗水,腰部火辣辣的疼。
  医生被患者家属打了,急诊室的医护人员也颇感无奈。接手的王医生撩开她的上衣一看,一片红肿,对比着旁边白皙的皮肤,极为骇人。
  旁边认识她的护士忍不住哭了起来。
  丁叁叁趴在就诊的床上,满头是汗的转头看她,“你这丫头,哭什么呢?”
  小护士用手背挡着脸扭头跑掉,大概是去厕所了。
  急诊的王医生拿着给她拍的片子看了一下,说:“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就是皮外伤,下手重了些。”
  “嗯。”
  “你知道小春那丫头为什么哭吗?”王医生笑着问。
  “是害怕吗?”
  “我们勤勤恳恳的工作,誓治病救人为人生第一要旨,没想到在跟死亡和病魔抗争的时候还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我看那丫头觉得是心寒了。”王医生一边给她擦药一边说。
  丁叁叁沉默。
  “你是咱们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无论是医术还是品德,都是一流。如今连你都被不理解的人打了闷棍,其他人不更自危了吗?”王医生感叹,“有时候咱们做医生的,还真两面不是人。”
  丁叁叁问:“那你后悔当医生吗?”
  “实话?”
  “当然。”
  “曾经后悔过。我在急诊室这种地方,每天见多了哭哭闹闹,有时候也心烦,想甩手一走了之算了。”王医生轻笑一声,说,“可偏激的毕竟是少数人,我们要是因为烦他们而舍弃了自己的理想和职业,那不是太不划算了吗?因噎废食,不是好买卖。”
  丁叁叁一笑,说:“对,你说的很对。”
  “师妹,你呢,你后悔过吗?”王医生反问。
  “没有。”
  “一刻也没有吗?”
  “我大概十岁左右就想好了以后要当医生,之后努力的考上医学院,拿到了执业证书,也早早地上了手术台,这就是我想要的。”丁叁叁感觉到背部一片冰凉,终于舒服了一下,她在王医生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她说,“我们不能让劣币驱逐良币,让心怀恶鬼的人赶走善良可爱的人。自恋的来说,我觉得自己就是良币,我有责任来守护这个规则不被破坏。”
  除了医生以外,她还是集体中的一员,她坚守着治病救人的准则就是坚守着一部分人理想的社会。
  “师妹,你的思想觉悟很高啊。”王医生忍不住感叹。
  丁叁叁笑着说:“老王师兄,你要是仔细想想,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说出了这个道理,而你却一直在践行。这样看来后者不是更值得赞赏吗?
  王医生不得不欣赏起这个师妹来,无论是医术还是思想境界,还是讨人喜欢的本事,都太对了他的胃口。
  “下次换药直接来,我随时恭候。”送走丁叁叁的时候,王医生十分热情的说。
  丁叁叁忍不住发笑,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了急诊室。
  医院的风声也不是很紧,不到半天,丁叁叁遭受患者家属暴力袭击的事情就传到了高层,顺便也传入了丁父的耳中。
  他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很多优秀的医生都是他的学生,知道点儿关于自己女儿的情况简直太容易了。
  所以,当丁叁叁前一步到家,后一步丁父丁母就杀上门来了。
  丁父看了一下她的伤势,知道不严重就没有再啰嗦。丁母呢,桌子都要被她拍垮了,对施暴者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来。
  “你休息两天,别再去医院了。”丁母喘着粗气说道。
  “嗯。”丁叁叁这次很乖,没有跟她唱反调。因为她的腰实在是太痛,就算去了也不能上手术台。
  丁母气得胸口都要炸裂,虽然母女俩常年失和,但她绝对不能容忍有这等危险分子威胁她女儿的安全。
  “我去给你雇个保镖,你以后上下班都带着!”
  丁叁叁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亲,果然,没等她开口,丁父就一口否决了。
  丁母气息难平,愤怒的瞪了丈夫一眼,进厨房熬汤去。
  剩下父女俩对坐,两人都是寡言的性子,一个想找话题找不了,一个拿着手机想躲避教训,就这样诡异的沉默着。
  吃了晚饭,丁母留在这里跟她一块儿住,丁叁叁迅速驳回。
  开玩笑,她还想睡个好觉呢。
  “不跟你住也行,我找人给你做饭,你就别出去了,免得又撞上那个偏激分子。”丁母退了一步,坚持最后的底线。
  丁叁叁点头,“好,听您的。”
  丁父丁母满意而归,丁叁叁终于歇了一口气。
  她不是怪母亲小题大做,恰恰相反,她有些歉疚。因为她的选择让母亲处在一个担忧的状态,是她不孝了。
  ......
  睡到半夜,她不知道怎么着又碰上背上的伤口,疼得她一激灵,瞬间就醒了。
  她摸黑下床,准备去客厅找点儿药来涂一下。
  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她摸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赤着脚走向门口。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
  她的目光盯着门上的把手,看着它轻轻地旋转。呼吸一滞,她移动了两步,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瓶爽肤水。
  她在心里快速计算着,这是玻璃的,如果打到头部,应该可以有效制止对方的行为吧。
  门缓缓地被推开,她躲在阴影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高大的身影飞快地窜了进来,她屏住气息,握着玻璃瓶,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打击过去。
  疾风扫过,黑暗里,她的动作被对方完美的闪过,甚至被他擒住了手腕。
  “别怕,是我。”
  随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她手上的瓶子被卸了出去,扔在一边。
  丁叁叁死死地瞪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人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 &&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赌一包辣条戴宪会被揍一顿,有跟上的吗?
  五日三省吾身.....知道我要说啥了吗?
  收藏了吗?留言了吗?在心里暗暗喜欢上我了吗?
08、“惊喜”礼物
  她闪着腰了,就是那使足全力的一击。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种运气。丁叁叁无奈闭上眼,想踹人。
  戴宪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搂住了她,将她放到了大床上。
  空气里,只有呼吸的声音。
  “......生气了?”戴宪忐忑的坐在床沿,看着她的后脑勺。
  丁叁叁没有出声,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脚蹬开他。
  戴宪见她不吭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掀开了她的睡衣,察看她的伤势。
  棍伤,很长一条,如果在他的身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但现在出现在丁叁叁的背上,可想而知他会有多心疼。
  他拿出自己带来的药酒,抹在手掌上搓热,然后推拿刚才她闪腰的地方,又用自己认为最好的伤药,涂在了她被打的地方。
  丁叁叁趴在枕头上,感觉到腰上渐渐温暖了许多,不再那么僵硬。
  “下次不要这样来了。”
  他一下子抬头,却还是只能注视她的后脑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嗯。”他低声应了一声,连辩解的话都没有。
  因为于他而言,“不要这样来”比“不要来”要美妙太多了。
  衣服被轻轻地放了下来,被子也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床沿塌下去的地方也渐渐平整,他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丁叁叁伸手,胳膊在床上小幅度的摆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在抓什么。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无论是腰伤还是棍伤都好了很多,起码走起来的时候不再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丁叁叁拿起床头的酒瓶和药膏看了一下,酒是一般的黄酒没什么特别的,药膏倒是没怎么见过,里面的成分很不错。
  她放下东西摸出手机,虽然他减轻了自己的痛苦,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而戴宪此时正在院子里和父亲弟弟过招,两人加起来也挡不住他的攻势,略微占了下风。
  他的电话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震动了几下,被一只匀称有力的手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你找谁?”
  爽利的女声在那边响起,丁叁叁懵了一下,从耳边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拨错电话。
  “对不起,打错了。”她冷静的挂了电话。
  “苏可,谁打来的呀?”孙瑾从楼上下来,正看见她在接电话。
  苏可,女,二十五岁,空军飞行员,上尉军衔。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精神帅气,让人一眼就记住是个爽利的姑娘。
  “打错了。”苏可耸耸肩,似乎没有当回事。
  孙瑾说:“去把外面的三个爷们儿喊进来,该用午餐了。”
  “是!”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小跑着出去了。
  孙瑾一笑,转头和家里的佣人一起摆饭。
  十分钟后,没人进来,孙瑾走到落地窗边一看,这下好了,二打一变成三打一了。
  “妈妈。”戴均的媳妇儿,姚姚,她喝完了药下来,看见餐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却空无一人,喊了一声站在窗边的婆婆。
  孙瑾回头,“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
  姚姚走到酒柜那里,垫着脚拿出了一个口哨,笑着说:“用这个更快。”
  哨声对院子里的一**人来说明显更具刺激。
  “还是你聪明。”孙瑾满意的点了点头。
  哨声一响,所有人都进屋吃饭。
  戴宪比较爱干净,他用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才坐回餐桌用餐。顺手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无意中却看到了一个已接的熟悉号码。
  “刚才谁帮我接的电话?”他问。
  “我。”苏可放下鸡腿儿举手。
  戴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起身准备去回电话。
  看他离席,苏可在后面喊:“哎,宪哥,不用回过去了,她说是打错啦。”
  戴宪没有停下脚步,找了一个僻静的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无人接听。
  第三遍,响了三声后终于被接听。
  “喂。”她清亮的声音响起。
  “你刚才找我?”
  “嗯。”
  “有什么事儿吗?”他满怀希望的问。
  “哦,现在没事儿了。”丁叁叁按了扩音器,一边剥板栗一边说。她本来想问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后来一想,除了她母亲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似乎很是失望,气息都粗重了不少。
  “哦,还真有一件事儿。”
  “什么?”他眼睛一亮,就像是见到肉骨头的藏獒。
  “把钥匙还给我,谁允许你私闯民宅了?”丁叁叁剥下了一颗完美的板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戴宪:“......”
  “信号不好没听到?”
  “嗯。”
  丁叁叁哂笑,这感人的智商是怎么带好一支部队的?
  “不还也行,我下午去换锁。”
  “别,我还给你,下午就来。”起码还能再见她一面,也值了。
  “同城快递吧。”
  “......”
  快递,史上最会和男人争宠的发明,强烈建议取消这个行业。
  丁叁叁本来是开玩笑的,谁让他半夜溜进来害她闪了腰呢?但她忘记这个男人是多么实诚的人了,下午五点,她真的收到了一个快递盒子。
  她笑着签收后,打开盒子一看,却忍不住尖叫起来。
  为她做饭的阿姨匆忙赶来,见到盒子里的东西,同样忍不住大惊失色。
  “天呐,这是谁干的啊!”阿姨脸都吓白了,锅铲随之掉落在地。
  盒子里摆着几只小老鼠的尸体,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刀,内脏全都流了出来。为防止血溢出来,寄来的人还“贴心”的用了保鲜膜,努力留住最残忍恶心的场景。
  “丁医生,怎么办呐?”阿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腿都打颤了。
  盒子被她放在玄关处,她走到餐桌哪里拿起手机,极尽镇静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这已经是威胁恐吓的范畴了,她无法再容忍下去。
  警察二十分钟后上门,做了笔录,并拍了照片,取走了证物。为了保证丁叁叁的人身安全,警察建议她和父母同住,独居实在是不安全了。
  “警察先生,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吗?”丁叁叁说。
  “当然,你的线索对我们非常有价值,尽管说。”
  丁叁叁将上次抢救患者无效和被人用棍子打伤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不仅是缩小了警察的调查范围,更是直接指向了谁是嫌疑人。
  “好的,我们会尽快找出他,希望你有什么线索及时和我们沟通。”警察详尽的记了下来,起身准备离开。
  “嗯,谢谢你们来一趟。”
  “职责所在。”警察笑着点头。
  警察走后,做饭的阿姨也随即提出了辞职。这份工作实在是太考验神经了,她的心脏不好,承受不住。
  丁叁叁拿了一点现金给她,说:“吓着你了实在不好意思,这点钱就当是我付的违约金吧。”
  “这怎么好意思。”阿姨推辞。
  “您拿着吧,今天的事是我对不住您。”丁叁叁坚持。
  阿姨尴尬的笑了笑,收下了,“那你要保重啊。”
  “嗯。”丁叁叁对着她安抚性的一笑。
  阿姨收拾东西离开,丁叁叁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刚才血糊糊的场景。虽然她曾无数次解剖过小白鼠,但那是医学行为,而不是刚才那种残暴血腥的画面。
  她用手支着额头,低头闭眼,不知道再想什么。
  “叁叁。”门口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猛地一下抬头,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戴宪刚好在楼下碰到了警察,和警察沟通过后才上楼来,并且亲眼目睹了“证物”。
  他走过来,一下子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宽厚的臂膀,温暖的胸膛,熨帖着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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