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双腿残疾的美女视频,平时坐在地上爬,但是手也没什么力气,60多了可能年纪大了,几十年好像都没出去过,有

  原创真实,我所描述的一切,你可以闻所未闻。  我是个真正的道士,我将把我十年抓鬼经历全部公布。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百岁,男,祖上是盗墓的营生,记忆中,从我祖师爷那代起,就已经将盗墓一派发扬光大了。  但自此以后,子孙就越来越不争气,盗墓一派逐渐落寞,到了我父亲这一辈,就已经从盗墓演变成了挖骨灰盒。  再然后就是我……  刚开始我也挖过一段时间骨灰盒,但自从找到了一份正业后,便逐渐的‘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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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正因此如此,我才触犯了这一行的大忌。《陵墓野札》中记载:盗墓者,必世代盗之!违令者,天谴也。  意思是说,盗墓的人,必须子子孙孙都去盗墓,否则就会遭到天谴。
  我那死鬼老爹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说实话当时我老爹也不相信。但自从我转行之后,所遭遇的事,便逐渐改变了我的信仰。  原来,天谴并不意味着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盗墓,撞鬼,血脸,死人?哈哈,这些在天谴面前,都弱爆了。
  先说一段关于我爷爷的故事,因为从我爷爷那代开始,我的‘天谴’,便开始逐渐降临了。  那年爷爷刚拖家带口的从北大荒回来,全部财产只有一匹马和一床棉被,各种半路上捡破烂。
  当年我父亲和我姑姑还是孩子,现在想起那段日子,仍旧是泪流满面的,可想而知日子究竟有多苦。  原本爷爷想靠自己的努力在老家安家,甚至还兴奋的和奶奶规划美好未来。可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这么操蛋,在规划到我父亲已经娶了媳妇儿盖了洋楼当了老板,我爷爷子孙满堂享清福的时候,相关部门的相关同志,却是硬闯了进来,把我爷爷和我父亲按住,便要捆起来带走。  不过幸亏我爷爷当时一身盗墓本领,对付粽子的功夫,竟对付起这些同志来。  而且当时我父亲瘦的跟泥鳅似的,轻轻松松的就从几个大汉的手中钻了出去,放屁的功夫就没影儿了,没办法,‘相关同志’只好带走我爷爷自己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爷爷才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原来是省城的部队派下来监督挖河的。  这些部队来了之后,就到处抓人挖河,基本上附近的青壮年都被抓来挖河了。
  原本我爷爷有点跛脚,并不在挖河名单之列,但后来,有好事者说我爷爷打盗洞的功夫一流。上头一听,心想嘿,这尼玛不是挖河人才吗?打盗洞和挖河,性质都一样的嘛。  于是我爷爷就成了流言蜚语的牺牲品……  这条河便是土骇河,黄河在山东莘县境内的一条分支。  第一天挖河开始,我爷爷就被现场的阵势给吓到了,一个七八米宽的河道下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头啊,一望无际,天热,人出汗,再加上都是在现场方便,所以现场阵势可谓是臭气熏天!  我爷爷刚看了一眼,后边抓鞭子的民兵就在他身上抽了一鞭子:“愣着干啥,下去干活去。”  我爷爷说他当时一个三百六十度空中转体,动作优美姿势优雅牛逼哄哄的双腿着地,稳若泰山!后来我听别人说,我爷爷其实是打着滚儿滚下去的,然后屁股着地,狼狈不堪……
  接下来就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挖河工序了,我爷爷这个人精很快掌握了偷懒的窍门,所以在别人都累得爹一声娘一声的时候,我爷爷却是在心里偷着乐,甚至还有闲工夫看老娘们儿的屁股。  话说在那天即将收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累得耷拉着舌头,如牛般喘气了。可是在这最后的半小时,不远处的河岸中间,竟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以及一个壮汉震耳欲聋的惨叫!  紧接着,距离爆炸处不远的我爷爷,便感觉到身体被一些暖暖的液体给迸溅到了,甚至眼睛里也钻进去了不少。  我爷爷骂了一句,然后努力地睁开眼,可一睁开眼,就完全吓傻了。因为刚才还好端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会儿竟全都变成了血人:浑身上下都是血点点,有几个身上还扛着几样人体器官!  不光是我爷爷,其他的那些人同样都吓傻了,一个个的都呆若木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紧接着就有人大喊了起来:“死人了死人了!”
  人群就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拼命的跑,数以千计的人群就好像涨潮的潮水,疯狂的朝两边大跑,地面被踩的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响声,仿佛地震。  不少在河岸上的人根本都站不稳,直接从上边滚了下来,被别人当成石头给踩了,那惨叫声,甚至比狼嚎还要悲惨。尤其是一些娘们的嗓音比较大,尖细,着实是吓坏了不少人。  不少人还以为闹鬼了呢。  而负责治安的民兵,可不认为是闹鬼。刚才是一声炸药爆炸,然后人群朝一个方向吓跑,叫嚷声不绝于耳,他们还以为这些人要造反,抱着枪就朝天空放了几枪!  枪声的威慑力大过一切,所有狂奔的人都吓傻了,捂着脑袋就蹲在地上,不再跑了。  当兵的这才注意到并不是有人要造反,而是一个拉炸药的车,竟爆炸了。很快便有‘相关领导’来了,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女领导,刚看了一眼,就直接吓的一声尖叫,晕过去了。  所有人都好奇,这女领导究竟看见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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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男领导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脸色蜡黄,面容满是恐惧,一个个的都用手扶着身后的石头,才总算不至于跌倒在地。  “那啥……都回去,都回去歇着,刚才……刚才有人点烟,把炸药给点了,我们会把这儿给处理好的。”其中一个看起来官儿最大的人说道。  之后,那个秃顶便让解放军站成一个圈,把现场给包围住,不让外边的挖河工给看到,然后有人把挖河工往外撵。  我爷爷原本也准备回去好好歇息,可没想到两个解放军罩着我爷爷,二话不说就给拽走了。  人家手里有枪,我爷爷只好乖乖的跟他们回去了。  等我爷爷看清了现场形势之后,才明白他们为何要把自己叫来。  原来,刚才的爆炸,竟炸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不知什么材质的棺材。我爷爷身为土夫子(盗墓贼),是真正的棺材专家啊!  而后来听人分析,以及现场亲眼所见,才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今天挖河的时候,有一个劳工被活活累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响,监工按照惯例将尸体放在盛放炸药的推车里,准备悄无声息的推出去。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  可没想到这次到了半山腰竟出了差错,盖在尸体上的炸药竟爆炸了(爆炸原因至今未查明,只是模糊定义为有人抽烟。实际上,当时在现场谁都不准抽烟的)。然后尸体以及推车的两个民兵,都被炸成了碎片,形成了血雨。  血雨腥风血雨腥风,我爷爷说以前只听过,这次真实经历过,才知道这个成语究竟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当然了,这些还并不是最为恐惧的,最为恐惧的,是那个被炸药炸出来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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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起这棺材,那可真叫一个诡异啊,外表黯淡无光,说不出是什么材料制成,而且体积很小,基本上只有一个成年人般大小。  在棺材的一端,竟有一个黑乎乎的凸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总而言之,这玩意儿似乎释放着寒气,让人看一眼就不自觉的心有余悸,后脊梁骨发凉。  我爷爷当即便判断出,这玩意尸气太重,接触时间长了,会让人变不正常。所谓的不正常,无非是阴阳失调之类的。  当然,时间太短,更深层次的东西,也没时间看了。  “领导,这东西是不祥之物,还是赶紧埋起来的好,不然咱们可都得遭殃。”我爷爷打心底里不愿和这奇怪的棺材打交道,所以立刻就劝起领导来了。  那些领导一听,却气急的骂了一句:“刘老二啊刘老二,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把你拉出去批斗?你这种行为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啊,典型的封建迷信老黄历,老传统老思想,得好好的改改了……”  之后又说了一大通的话,无非就是威胁刘老二把棺材打开,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爷爷当时可着实是被吓坏了,毕竟那个年代,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你连毛主席的命令都敢违抗,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你这是叛国罪啊。  所以虽然对棺材瓤子十分害怕,可最后只能是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刚才尸体被炸的时候,有大量的血以及胳膊腿儿什么的都落在了棺材上,血淋淋的,而且这会儿血好像落在了海绵上似的,竟快速的被棺材给吸收了……  没多会儿的功夫,棺材表面就通红通红的,似乎变得有弹性起来,就好像一张挺大的牛皮筋,这场景甚是恐怖。  别说那几个不信牛鬼蛇神的领导了,就连我爷爷这个经常和棺材打交道的老泥鳅,也开始心惊胆战起来。  “刘老二,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动手啊?”秃顶领导大声的催促道,同时一个似乎看我爷爷不顺眼的士兵,用力的推了我爷爷一下,我爷爷一个踉跄,一下倒在棺材上。  双手也一下按在了棺材上。入手的第一感觉,竟是柔,软和,就好像……人的皮肤。  这个念头可把我爷爷给吓了一跳,嗷的一声惨叫就从棺材上蹦了起来。这会儿他已经满手是血了。再看棺材的时候,竟差点把我爷爷给吓得晕过去。
  因为这会儿,那吸了不少血的棺材,表面竟鼓鼓囊囊起来,好像一块干瘪的海绵吸了大量的水之后膨胀起似的。而且表皮正慢慢的从棺材上剥离。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石棺外边裹了一层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儿?”秃顶领导骂了一句:“刘老二,你用科学给我们解释一下。”  “好!”我爷爷已经弄明白这玩意儿的来龙去脉了,心阴沉的很,这玩意儿在茅山道术上有个学名叫:人皮养尸棺!  这玩意儿和茅山道术之中的养小鬼儿差不多,只是这东西比养小鬼儿更加的惨无人道。养小鬼儿,那小鬼儿还能经常出来活动活动,可这人皮养尸棺,却是活生生的折腾人,哦,不,折腾鬼了。  一旦死人被扣在这棺材里边,哪怕是真的有鬼差来勾魂,那也绝对无法将鬼魂从这棺材里边弄出去,其玄妙之处,就在于外边这层人皮。  这些人皮可是经过手艺之人精心制作,我爷爷以前也只是偶尔听说过,据说是活生生的从人身上将皮给剥下来,然后放在盐水里浸泡,将水分全都泡干净之后
  又在阳光下暴晒,最后还要放入鲜活的血液中再次浸泡,等到皮肤吸饱血了之后,便是赶紧裹在冤死之人的棺材上。  随着皮肤表层血液的蒸发,皮肤会越来越干燥,会快速的紧缩,石棺就会被裹的紧紧的,密不透风,甚至氧气都无法进入,尸体会得以很好的保存。  而因为有了人皮这个不阴不阳的东西挡着,冤死之人的魂魄,同样无法从棺材内出来,只能被束缚在棺材里边。  因为那人原本便有相当大的怨气,再加上被人给困在一个小小的棺材里不能出来,甚至不能活动,怨气会越来越大,最终变成厉鬼一只!  而且这样的厉鬼,会比平常的厉鬼凶猛的多,毕竟在小黑屋里成长的厉鬼,终归比那些能经常散心的厉鬼,怨气浓的多。  只是自古以来,这脏东西的能力太大,甚至可能会造成阴阳颠倒,这门‘手艺’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失传了。  难不成,这石棺来自几百年前?  几百年的厉鬼……想想都让人害怕。
  天涯鬼坛说真实的从来只有神棍,哪有真实的,屁  
  那几个领导都被我爷爷给说的脊梁骨发冷,不过他们可不会表现出来,否则那就是信仰牛鬼蛇神了,那是反党的表现啊。  秃顶大声嚷嚷:“刘老二你到现在了还不老实,给我抓起来!”  很快几个大兵就把刘老二给抓了起来,然后那秃顶便让人把棺材给搬走。  我爷爷一听,瞬间就急眼了,虽然他以前没见过鬼,甚至这人皮养尸棺都只是偶尔听说过,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对这个传说相当的相信,他扯着嗓子大声嗷嗷叫唤:“不行啊,你们这是作孽啊,千万不能转移棺材,要不会出大事的。”  然后,我爷爷就被一个士兵用枪托给打了后脑勺,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爷爷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面前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散发着生命的余辉。  我爷爷这会儿已经将之前的一切都回忆起来,骂了一句倒霉,之后便捂着后脑勺,站了起来。  光线太暗,不能将小黑屋里的一切看清楚,我爷爷便用手摸索着,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可摸着摸着,我爷爷竟摸到了一团软和的东西,也就是在手指接触那软和的东西的瞬间,一个名字蹭的,跳进了我爷爷的脑子里。
  那几个领导都被我爷爷给说的脊梁骨发冷,不过他们可不会表现出来,否则那就是信仰牛鬼蛇神了,那是反党的表现啊。  秃顶大声嚷嚷:“刘老二你到现在了还不老实,给我抓起来!”  很快几个大兵就把刘老二给抓了起来,然后那秃顶便让人把棺材给搬走。  我爷爷一听,瞬间就急眼了,虽然他以前没见过鬼,甚至这人皮养尸棺都只是偶尔听说过,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却对这个传说相当的相信,他扯着嗓子大声嗷嗷叫唤:“不行啊,你们这是作孽啊,千万不能转移棺材,要不会出大事的。”  然后,我爷爷就被一个士兵用枪托给打了后脑勺,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爷爷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面前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散发着生命的余辉。  我爷爷这会儿已经将之前的一切都回忆起来,骂了一句倒霉,之后便捂着后脑勺,站了起来。  光线太暗,不能将小黑屋里的一切看清楚,我爷爷便用手摸索着,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可摸着摸着,我爷爷竟摸到了一团软和的东西,也就是在手指接触那软和的东西的瞬间,一个名字蹭的,跳进了我爷爷的脑子里。  人皮养尸棺!  这个认知可把我爷爷给吓得心神不宁,他甚至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于是忙把油灯拿过来,照了照。  这么一看,彻底绝望,头疼欲裂,身子直发软,浑身没劲的倒在地上。  狗日的秃顶竟把自己和人皮养尸棺一块关在了狭小的小黑屋里边,最让他恐惧的是,棺材上的皮肤,已经被完全剥下来了!  我爷爷说当时他差点没直接给吓死,因为那人皮上的凸起之物,竟是那张皮的人头,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那帮畜生,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爷爷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拿着油灯到处找出口。可让他绝望的是,这个小黑屋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建的,哪怕是喊破喉咙,也绝对不会有人听得到。  而且为了避免有人偷偷的给关小黑屋的人送东西吃,不大的小黑屋只有一扇小铁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黑暗之中,我爷爷彻底绝望,咬着牙骂了句“你姥姥”!  桀桀,桀桀!  谁知我爷爷刚骂完,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阴冷的尖笑声,这声音忒他妈的恐怖了,我爷爷直接一屁股蹲在地上,感觉嗓子里有一口痰给堵住了似的,喘气儿都困难。  那时他瞪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同时努力的聚焦最后一丝理智,攥紧手中的油灯!
  虽然以前干盗墓的行当,胆量多少比正常人大一点,可以前也从未遇见过这么邪乎的事啊?所以也不怪我爷爷被吓得惨。  不过他只是牢牢的记住一条:但凡鬼神都怕灯光,一灯在手天下我有,打死都不扔煤油灯。  可人算不如天算,我爷爷刚坚定了不扔煤油灯这个念头,便蓦然间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朝自己扑了过来,我爷爷下意识的就把煤油灯给扔了……  扔完就后悔了,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道白影没影了,煤油灯也灭了,顿时偌大的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啊,在这样的氛围下一个人要是不绝望,不害怕,那简直就是吹牛逼。  不过,我爷爷就是一个喜欢吹牛逼的人,他说关键时刻,他骨子里的男人气概被逼发了出来,瞬间勇气十足,一个鲤鱼打挺,蹭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怒声便骂:“狗日的有本事放马过来,爷爷我肩扛三把阳火,烧死你个没爹的!”  可骂完之后,诡异的事再次发生,没想到从不远的黑暗里边,走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打扮相当妖艳妩媚的新娘。  新娘一身红,穿着开衩旗袍,露着大萝卜似的大腿,以及俩藕一样的细长胳膊,而且那小模样长的,水灵的很,大眼睛浓眉毛,樱桃小嘴儿翘鼻子儿,那叫一个性感可爱啊,看得我爷爷发呆发傻,也不知咋回事儿,心里的恐惧,竟逐渐的解散了。  那小娘们看我爷爷发傻,玩了玩小嘴儿,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羞涩的很,小手绢就往我爷爷脸上招呼:“郎君,你那样看人家,都不好意思的啦。”  也不知咋回事儿,反正那玩意儿香气扑鼻,我爷爷一闻,竟忘记了现在自己所处的氛围,反觉得自己真是那娘们说的‘郎君’似的。  “来嘛!”那小娘们伸出俩长藕,一把就把我爷爷给搂住了:“我们快去睡觉吧,夫家累了吧。”  我爷爷困得不行,当下便点了点头,然后就被那小娘们搂着,走到了床上。  我爷爷心里还奇怪呢,刚才怎么没看见这张床呢?不过也不管那么多了,管他哪儿来的呢。  可刚闭上眼,我爷爷忽然想起还有一件神圣的事没完成,那就是撒尿。我爷爷是天秤座,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要是睡前不撒尿,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要说一个鬼可以迷惑住一个人的心智,但它是无论如何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潜意识行为的。就好像它无法停止一个人的呼吸心跳。  我爷爷左右挣扎,就是没法从那娘们的怀里边挣脱出来。最后他是着急了,也不知是咋回事儿,闭上眼,一用力,就是一泡尿!  这么一尿,可是救了我爷爷的命啊,因为尿乃人至阳之物,这玩意儿对鬼迷心窍和破解鬼打墙有相当强大的作用。
  刚撒完尿,我爷爷顿时感觉浑身发冷,神识一点点的恢复。  他看见‘床上’放着一本能发光的玩意儿。  借着那淡漠的光辉,他终于将周围给看清了,可这么以看清,他差点被活活吓死!  这哪儿是什么温柔乡香软床,根本就是鬼迷心窍了啊!这会儿他正躺在那被打开的石棺里边,而之前包裹棺材的那张人皮,这会儿竟从中间舒展开来,把自己给团团包围住了。  嗷!  老头子一下被吓得半死,惨叫一声,那人皮的力气竟越来越大,我爷爷连挣扎都不能,喘气也不行了。  爷爷说,那玩意儿的力气根本不是人所能拥有的,根本就是机器的力量。我爷爷挣扎不过,最后彻底绝望,心想难道就这样死了?  那个黑洞洞的人脑袋,就那么死死的贴着自己的脸,浓浓的腥臭味,弄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黑乎乎的眼洞里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恶心的很……  桀桀,桀桀!  那玩意儿又开始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讽我爷爷徒劳的挣扎。  我爷爷当即便怒了,因为他是一个自卑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别人的嘲弄了,在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仇恨,而且又一下想起了我奶奶,想起了我父亲和我姑姑这两个幼小的孩子。  一个男人的担当,在这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决定放手一搏,咬着牙努力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着还一边大声喊着:“南无阿弥陀佛……”  可他的力气根本没法跟这玩意儿比,我爷爷努力的半天,也只是挣脱出了一条胳膊而已。  他四处摸索了一番,想抓住一个坚硬的东西,把这玩意儿从身上砸开。可摸来摸去,最后就摸到了那个发着光的玩意儿上,也顾不上多想了,拿着那东西,便朝人皮上狠狠的敲了上来。  啊!  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子叫声传来,那张人皮瞬间消失,我爷爷恢复了自由。  他蹭的一声,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手里死死的抓着那发光物体。因为他意识到,这玩意儿是个宝贝,至少能赶走这个鬼。  他麻利儿的捡起煤油灯,点燃了之后,发现一切都还在原位,人皮,棺材都跟没动似的。  我爷爷没时间跟这鬼东西啰嗦了,拿出挖盗洞的本事,在地上狂挖起来。  桀桀,桀桀!  没想到在我爷爷挖的时候,那玩意儿竟又复活了,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容,之后那个大白萝卜又出现了,一身大红旗袍的走向我爷爷,口里还呼喊着:“郎君,你累了吧,歇会儿吧……”  “歇你姥姥!”要说人吃一见长一智,我爷爷哪还敢跟这玩意儿‘上床’啊,在那东西靠近了之后,手上拿着书,就朝大白萝卜上狠狠的拍了去。  嗷!  那玩意儿再次一声尖叫,消失不见。
  在接下来挖盗洞的一个时辰里边,那玩意儿又来‘性骚扰’了几次,不过都被我爷爷用那发光物体给砸跑了。  而且我爷爷发现,随着这本书使用的越发频繁,对方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强大,被‘打晕’过去的时间间隔,也就越来越短。  等到我爷爷好容易挖通房间,钻出去的时候,那本书已经彻底失去作用了,那红袍新娘一下就用大长藕抓住了我爷爷的腿,我爷爷用力的用那本书打,却是没一点作用。  “郎君,快跟我回去吧,外边多冷啊!”那小娘们娇滴滴的说道。  我爷爷可不听,用力的踢蹬着,可根本不管用,那玩意儿抓着我爷爷的腿,就往里边拽。  “傻逼,放开爷爷。”我爷爷努力地踢蹬着,同时大声的喊着阿弥托福,阿弥托福,阿弥你姥姥,这都会不管用啊!  这时我爷爷又想起了尿,没办法,只能最后拼一下了,挤出最后一点尿,洒在了莲藕一般白嫩的手臂上。  瞬间,手臂成了干枯的人皮,松开了我爷爷。  我爷爷撒丫就跑啊!  顺着土骇河跑的时候,还听见后边传来那臭娘们的喊叫声:“夫君,快回来吧,快回来吧……”  我爷爷可不理会,依旧是撒丫子跑。  跑了没多远,果然看见了人影。同时那人影也发现了我爷爷,兴奋的喊了声:“刘哥,你不是关小黑屋的嘛?怎么跑出来了?”  我爷爷一听,是同村李光棍的声音,倒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卧槽,终于碰见大活人了,有鬼追,快跑啊。”  “有鬼?这天底下哪儿有鬼啊。”李光棍笑着抓住我爷爷的胳膊:“走,刘哥,咱俩喝点去,这都多久没见过了?”  说着,就拽着我爷爷往小黑屋的方向走。  可我爷爷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狗屎啊,这李光棍的手怎么这么凉?  对了,这李光棍不是在这里谋了个运炸药车的差事吗?也就是说,今天被炸死的人里边,有他……  哇靠!  这李光棍是鬼,我爷爷立刻就傻掉了,忙看了一眼李光棍,却发现李光棍正面目狰狞的看着我爷爷,满脸是血,左边的脸皮都耷拉下来了,两眼珠子是黑乎乎的洞,嘴里边还哈着凉气:“咋啦刘哥,瞪着我干啥?”  “李光棍,你他妈死了!”我爷爷骂了一句,撒腿就是一顿狂跑啊。  李光棍在后边骂道:“狗日的刘老二,你才死了呢。大半夜的不说句吉利话。”  我爷爷当时也不确定李光棍到底和大萝卜腿是不是一伙的,因为人死的七天时间内,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的事的。  我爷爷又是好一顿狂跑啊,又看见了其余几个黑影,大概就是今天被炸死的那几个家伙的魂吧?  我爷爷也没理他们,就是憋足了气往前走,后边那只女鬼还穷追不舍的:“郎君,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吧。”  后来我和爷爷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一个广告的时候,我爷爷忽然笑的喷了我一脸。我诧异的看着这乐的浑身发颤的老头道:“爷爷,你笑个啥啊。”  爷爷说,我忽然找到当时那女鬼对我穷追不舍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我那叫好一阵莫名其妙啊:“爷爷,到底啥意思?”  “我又不是急支糖浆,干嘛追我?”爷爷看着广告说道。  从此以后,只要我一看见央视的这广告词,就会有股后背发凉的感觉。  我爷爷一路狂奔到家,可到家之后才发现,那玩意儿竟追到家里来了。我爷爷没进屋,因为一旦进屋的话,那这个女鬼就会祸害爷爷的家人。  所以想来想去,最后爷爷一头扎进了鸡窝里边。听说鬼最怕黄鸡了,正好当时我爷爷家从半道上捡了一只大黄鸡,我爷爷钻进去就抱着大黄鸡,瑟瑟发抖。  那女鬼越来越近,最后干脆就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起来,一声一声的呼唤着“郎君,快跟我回去吧。”  “谁啊,大半夜的吵啥啊?”我奶奶被这女人的声音惹毛了,打开窗户就骂了一句。  我爷爷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娘嘞,完了,这死婆娘怎么就知道给自己惹麻烦啊。  不过似乎这女鬼对我奶奶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院落中转悠:“郎君,你在哪儿啊,快跟我回去吧。”  “死刘老二,你在外边找女人啦。”我奶奶一听,也大概明白了,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败家娘们!”我爷爷在心中暗暗叫骂,心中想着怎么去救他们。  可想着想着,那女鬼竟消失不见了,我爷爷还纳闷儿呢,心想难道是被我奶奶的哭声给烦走了?  但没想到刚想完,却忽然听到鸡窝外边传来砰砰的声音,好像脑袋撞地一般。  再然后,我爷爷便看到,那小娘们竟脑袋着地,腿朝上,动作僵硬的一蹦一蹦的朝他蹦过来。  然后她每蹦一步,脑袋都会裂开一道皱纹。  终于,女鬼‘蹦’到了鸡窝面前,咧开嘴就冲我爷爷笑着:“原来你在这儿啊,原来你在这儿啊。”
  “啊!”我爷爷一声惨叫,立刻就把大黄鸡扔了出去。  咯咯,咯咯!  大黄鸡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尖叫声,就朝着女鬼的眼珠子狠狠的啄了去,一下就把女鬼的眼珠子给啄出来了。  啊!  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立刻就飘远了,半路上还发出鬼哭狼嚎:“刘崇煌,我会祖祖辈辈缠着你们的。有种祖孙三代抱着大黄鸡!”  那女鬼走远了之后,我奶奶就在屋子里嗷嗷的哭了起来;“天杀的刘老二啊,你竟背着我在外边勾三搭四的,还找了一个耍杂技的,这下好了吧,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都得跟着遭殃啊……”  原来我奶奶看那女鬼脑袋着地一蹦一蹦的,还以为对方是耍杂技的呢。  “叫唤个毛。”女鬼飘走了之后,我爷爷这才抱着大黄鸡走进了屋子里边,气喘吁吁的道:“老子撞鬼了!”  说着,便把救了他命的发光物体从怀中拿了出来,仔细的看了一眼,上边写着四个大字:《楼观道法》。  ————————  改革开放的春风很快吹到了我们这里,正当爷爷准备借着春风步入小康社会的时候,恰好又碰上了河南山东一带三年大旱……  地里庄家颗粒无收,没办法,我爷爷只好带着全家东奔西走,到处找食物维持生计。可是这附近的树皮都被剥了个干净,要想找吃的简直比现在找媳妇儿还难。  甚至某些偏远地方,还有人吃人的现象发生。  没办法,爷爷只好又带着父亲干起了老本行,到处挖墓掘坟。  三年大旱之后,又安定了下来,分了几亩薄田之后,日子看似又安定了下来。可实际上,父亲却一直都兼职着土夫子这个行当。  因为爷爷说,这种折阳寿的行当,根本就没有半路收手的说法,一旦收手,必遭天谴!  可古墓毕竟是属于非可再生资源,后来实在是没墓了,只好去挖骨灰盒。几百块上千块的骨灰盒,在地里埋一晚上,第二天价值就贬低了一半之多。  不过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成本的职业,却是大受欢迎。据说每个墓葬里,这个都已经成潜规则了。  在后来父亲给我提到的许多故事里,都有提到那本《楼观道法》,只是,这本书我爷爷从来都不准人碰,甚至连藏的位置都没有告诉家人。  对我来说,那本书越是神秘,就越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我不止一次在无聊的时候,偷偷的在祖屋里找过那本书。  可是即便我把墙角都搜了个遍,依旧没见到那本书的踪影,我不由得怀疑这些故事都是假的,是爷爷瞎编的,包括那本《楼观道法》。  后来学会上网之后,我就找万能的度娘,问了一下楼观道的知识,这才惊奇的发现,楼观道在历史上,果然是存在的。  这楼观道是道教最早的门派之一,甚至超过了茅山和正一天师道,他们奉尹喜为祖师。  楼观道形成于北魏时期,但到了元代,原本庞大的楼观道逐渐凋零,大部分道士都转投入了全真门下,剩下的一些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  时至今日,楼观道早就已经没了传人,没想到我爷爷有缘得到这本《楼观道法》真是缘分呢!  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梦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我梦见我在厕所撒尿,然后那白胡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身后,我一惊,忙转身,结果就尿到了白胡子老头身上。  那白胡子一脸猥琐的冲我嘿嘿笑笑:“小子,你颇有慧根,比你老爹和你爷爷强多了,现在我要让你成为楼观道第七十九代传人,不知你可否愿意。”  当时我很诧异,我不明白我尿他一身,和我‘颇有慧根’到底有什么联系?不过一想到那神秘的道士行业,我还是点了点头:“恩,我愿意。”  然后老头子就说:“那维护宇宙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之后,就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说,大叔,你耍我呢吧,你让我怎么维护宇宙和平啊?基本上在学校我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  那货冲我神秘笑着:“天机不可泄露。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自然传你降魔卫道之法。”  我也没多想,觉得反正是在做梦,三个响头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哐当哐当的三个响头磕在地上。  当时我感觉挺奇妙的,因为我在梦中,竟然还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了。  然后那货就指了指我的卧室墙角,道:“《楼观道法》就被那老不死的用砖砌在了墙缝里边,醒来吧少年!”  之后,我就醒了,摇头苦笑怎么做了一个这么荒唐的梦,最荒唐的是,我还尿了一炕。我心中把那老东西给骂了一顿,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尿炕?  骂着骂着,视线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卧室墙角处,心想人家都说梦境有时候预示着现实,我的梦会不会同样灵验呢?  于是我就蹑手蹑脚的行动起来,将那个墙角给拆开了一点,让我激动外加震惊的是,我果然发现了一本发光的玩意儿,正是那本《楼观道法》。  我激动的捧着那本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不过让我失望的是,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懂,可是看过之后,脑子里边竟会出现一个个的情节和各种各样的图案来,而且还不容易忘记。几乎一晚上的时间,我就把这本书的内容,给看了个通透了。  当时把我震惊的啊,还以为自己真的能维护宇宙和平呢,于是一拳打在门板上,结果我的手肿胀了半个月。  再然后,我就再也不敢觉得自己牛逼哄哄了。那一天晚上的事,我也逐渐的忘记了,好像没发生过。  不过,时至今日,我都不确定,当天晚上,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是梦境的话,为何还如此真实?  半个月后,我的手就好的差不多了,就跟同村的二胖一块去上学了。  当时初中学校距离我家还是挺近的,所以我和二胖都是走读生,晚上下了晚自习也就九点多钟,到家也就十点钟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正是玉米成熟的时候,高出我们一头的玉米地,阴森森的,走在那条羊肠小道上,就跟不少的死鬼站在两边,偷偷的瞧着我们似的。  好在我还能和胖子作伴,我就经常幻想,要是真的碰上鬼啊神啊的,我生还的几率还是挺大的。  毕竟胖子的肉太多了,鬼怪觉得这小胖子吃起来一定更爽!  可是胖子却觉得,要是真的碰上鬼,他生还的几率才更大一点,因为他都是肥肉,我全身是瘦肉,瘦肉才好吃一点。  那个季节还有点冷,胖子还好点,有一身肥肉遮寒。可我却不同了,我瘦的皮包骨,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冻得我瑟瑟发抖,偶尔还有阵阵凉风从棒子地里吹出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跟鬼哭狼嚎似的。  那是从心底冰到外表,是真真正正的寒心。  我严重怀疑胖子这家伙没长脑子,在我被这阵凉风给吹的心底发寒的时候,狗日的胖子却忽然喊住了我:“老刘,老刘,等我一会儿,我肚子疼,得上个大号。”  “我日!”我骂了一句:“死胖子,这地儿邪乎的很,不能在这儿,回去以后随你怎么拉。”  胖子却是不同意:“不行不行,我快憋不住了,你等我一会儿啊……”  说完,便臭屁连天的跑到了早就干涸,长满了杂草的河沿底下,一阵尖锐的拉稀声传来。  “哇靠。”我气得骂了一句,这死胖子可真能搞啊。我干脆就在岸边坐下,心想两眼盯着学校灯塔上的光,或许能让我放松一点。  可没想到我刚坐下,身后的那片棒子地竟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棒子地里乱闯似的!
  我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会儿风已经停了啊,深更半夜的谁会在棒子地里乱跑?我忙回头,那棒子地就安静了下来。  我这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想起爷爷说的人皮养尸棺,心想该不会是那人皮女鬼来找我了吧?  当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虽然知道这没可能,可人在恐惧的时候,是没有信仰的。于是我蹭的一声,就跳到了胖子身边。  顿时一股屎臭的味道传来,不知为何,闻到这股屎臭味,我心中的恐惧感,竟莫名消失了不少。  “我操,胖子,怎么这么臭啊,都快把老子给臭死了,赶紧拉,拉完回家啊。”  “不臭啊,我可没闻出来。”胖子道:“今天中午我妈包的水饺,韭菜豆腐馅的,可好吃了,拉出的屎怎么会臭?”  当时可把我给恶心的。  刚安静下来,那棒子地里竟又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是轰隆隆扑棱棱的声音蓦然间响起,吓得我的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心想妈呀,这次是真的撞邪了,什么玩意儿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啊。  然后我就看到,一大团的黑影,猛的从棒子地里飞了出来,直朝着我和胖子的方向扑了过来,我甚至还幻想的出,对方是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啊!”当时我下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俩腿一软,就一屁股蹲在地上,甚至痛苦的闭上了眼。  可是,我等到的,却并不是那黑影扑到我的身上,而是从我脑袋上空一闪而逝。  “老刘,你他妈不说自己是楼观道第七十九代传人吗?看见这群傻鸟,就吓出屎来了?”二胖骂了一句。  我这才回过神来,感情刚才飞起来的那帮东西,只是一群聚集在棒子地里的麻雀儿啊。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要是没有什么人去惊扰他们,它们怎么可能会飞?  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我骂了一句:“胖子,你他妈赶紧的,这儿有点不得劲儿。”  我一说不得劲儿,二胖也立刻吓得有点哆嗦起来;“我说狗日的老刘,你可别吓我啊,我这人不经吓。”  “擦,都什么时候了,我吓你干啥?赶紧走。”我一边说着,一边朝棒子地里瞅着,唯恐会忽然从里边蹦出来啥的。  我刚说完,便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就拽着我要离开。  我也没多想,站起来就跑了起来。  可跑着跑着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怎么回事儿?二胖的手啥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而且一直都跟在我屁股后边,在我的印象里,胖子从来都是一个不甘示弱的家伙啊,怎么甘愿跑我后边?  于是我一回头,整个人都变得没劲儿了,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了下来。  当时我的大脑都懵了,轰隆隆的响着,好像有一台机器在疯狂的运转似的。娘的,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我还真他娘的就招惹了这不干净的东西啊。  你们猜我刚才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古代的黄马褂的家伙,就他娘的跟在我的身后,刚才我扯着的,就是它的手!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臭,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狗日的没有下半身啊。  从腰部以下,是空荡荡的空气,那狗日的就在半空中漂浮着,发现我回头看它,它还冲我咧开黑洞洞的嘴……  两只眼以及一张嘴,全都是黑洞,没有眼珠子,没有舌头没有牙齿,就跟稻草人似的。  哥们儿我也不跟你们说瞎话,反正当时我是真的吓傻了。但我也不嫌丢人,要是你们的话,你们肯定会被吓得尿裤子。  “狗日的老刘,你他妈跑这么快干啥,慢点慢点。”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胖子急促的催促声。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麻痹,真是祸不单行,肯定还有另外一个怪物在拉扯着胖子。  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总之我不能和胖子走丢,要是胖子被那个怪物领到某个不明地点而惨遭毒手的话,我可怎么跟胖子家交代啊?更重要的是,这狗日的是我唯一的交心好朋友,死了可就没了。  估计是我对友情的渴望,暂时战胜了我的恐惧。  我也顾不上多想,心想哥们我再怎么说也是有手有脚,你麻痹不过就是一残疾鬼而已,我还怕你个鸟儿?  当即便毫不犹豫的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胖子,你麻痹被鬼给拽着呢,回头看一眼啊。”  桀桀,桀桀!  我刚喊完,面前这个‘残疾鬼’就发出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的笑声。  我还没搞明白这个‘残疾鬼’究竟要干毛,便听到胖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再然后,便没了胖子的动静。  估计这孙子被吓晕了。  得,这下好了,原本还准备这货给我壮壮胆儿呢,现在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胖子,赶紧往我这边跑!”我也顾不上眼前这个‘好兄弟’的虎视眈眈了,一边大声喊着,一边绕过这‘好兄弟’,准备去接应胖子。  桀桀,桀桀!那玩意儿依旧发出这阴森的笑容,然后伸出胳膊,就要拽我,我立刻就朝着远离这玩意儿的方向跑了去。  好在这东西并没有追上来,我倒也松了口气。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叫嚷着二胖,希望二胖能给我一个回应。  这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我只能按脑海中的记忆尽量跑直线。半路上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当时我心里甚至想,哪怕让我一脑袋摔在胖子的屎上,只要让我找到这挨千刀的我也愿意啊。  现在想想……呕!  我跑着跑着,脚一下就踢在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边,我心中立刻一喜,不用想,肯定是胖子了。所以我摔下之后,毫不犹豫的就要爬起来。  可没想到在我刚想爬起来的时候,手忽然被一个冰凉的小手给抓住了,我立刻惊的抬头,却是发现,另外一个稍显年轻一些的半截翁,正咧开满是蛆虫的嘴,冲我笑着:“你来找我来了,你来找我来啦!”  “我找你妹!”我也不知当时我哪儿来的一股勇气,竟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想要挣脱开对方。  可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就跟机器一样,那家伙死死的拽住我的手,还用凄厉的惨叫哭声对我道:“带我回家吧,带我回家吧。”  看着这怪物的眼神,听着那阴森凄厉的惨叫,哥们我当时真的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不过得亏哥们我反应机智,忽然想起我爷爷说的尿能赶鬼的事,当即便毫不犹豫的尿了,抓了一把就往这那半截翁的身上狠狠的撒了去。  嘿,还真别说,这玩意儿挺管用,一手掌的尿……呕……  被我撒过去之后,那孙子还真害怕了,硬生生的倒退了两步,同时也松开了我的手。  事不宜迟,还是赶紧跑路要紧啊,于是我蹲下身子,抱住胖子便准备逃走。  要说人的潜力,在危急时刻真的会被逼发出来。当时哥们我八十斤的重量,硬生生的将胖子那一百三十斤的肥肉给扛了起来,脚下生风的蹭蹭蹭的跑了起来。  身后只留下一连串桀桀,桀桀的阴森惨叫声。等那声音彻底从耳畔消失了之后,我竟委屈的想哭,同时双腿上的力气也有种瞬间被抽干净的感觉,一下就倒在地上。  嗷!  二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哇靠,有鬼啊,有鬼啊。”  这会儿我们已经跑到了公路上了,公路上的路灯驱逐了我内心的一丝恐惧,我一脚踹在胖子屁股上:“你妹啊,有个屁鬼啊!”  被我这么一嗷嗷,那家伙这才总算安静了下来,惶恐的四处忘了一圈,最后都快哭出声来了:“哇,刚才我看见……我看见黄马褂了。我靠,我是被黄马褂给扛过来的?”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回家吧。”我骂了一句:“你是老子给扛过来的。”  “啊,你扛得动?”二胖质疑的语气道:“你在骗我吧。”  “骗你死全家啊。”我骂了一句:“赶紧回家,那东西又追上来了……”  啊!胖子一听,立刻蹭的跳起来,抓起我的手就狂奔起来。  在被他抓住手的瞬间,我的心再次一阵狂跳,我都已经被抓手这事儿给吓毛了。  我先把胖子送回家之后,又独自跑步回家。期间总感觉身后有人追赶似的。可我知道我肩膀上有三把阳火,所以一直都没敢回头。  回到家之后,我把门死死锁上,窗户也关上,打开了白炽灯之后,有了光亮,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家人都已经睡了,而且我确定要把这个半截翁的故事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不相信我,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们说。  好容易镇定下来之后,我无意中想起了《楼观道法》,那里边记载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以及对付的方法,不知这里边有没有记载这种半截翁。  想到这,我顿时便是暗骂糊涂,我已经把《楼观道法》给记住了,这么一冷静下来一回忆,还真想起来里边的确记载有半截翁了。  于是我匆忙翻开《楼观道法》,开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上边的记载,看得我脑子生疼,不过却也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原来这半截翁,是从周庄王的时候便开始出现的一个‘传统鬼’!
  不过我可不觉得这事儿仅仅是鸭梨山大那么简单,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蹊跷,我和那同学认识,知道这同学开朗的很,不可能因为压力的问题而自杀。  而警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学生是学习压力大,所以才自杀的,搞到后来学校大幅度的削减我们的作业量。这也算那哥们儿为我们做的一点贡献吧!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警方就得出了结论,同学们也都欣然接受这个结果。我也并不准备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虽然怀疑是鬼杀,可我总不能给人家说真的是被鬼给杀死的吧,那样警察肯定会找我麻烦。  可是我看胖子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最后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了一句:“我说你丫是不是吃错药了?一整天都跟蔫儿了的鸭子似的。”  二胖冲我勉强笑了笑:“老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看胖子这笑容不正常,我也立刻意识到这小子肚子里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忙小声的道:“到底什么事儿,赶紧说!”  “其实,我今天傍晚看见这小子偷偷摸摸的回家了,而且你也知道,这小子经常走我们熟悉的那条小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孙子半路上又回来了,我问那孙子怎么回来了,那孙子竟冲我阴森的笑了笑!”  “我日,我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笑容,你可别不相信。你说,那孙子会不会是……”  说到这,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麻痹的,胖子怀疑是被半截翁给缠上了。  我当下便有些急了:“胖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怎么就不提醒他,不要让他从那条道上过啊。”  想到可能是我们的一个疏忽,害死了一个同学,我心中就是好一阵愧疚。  “你嚷嚷个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性格,恐怕就算我说了,那小子也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走小路的。而且我觉得这么长时间了,那东西应该已经走了吧!”  胖子神情沮丧的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抱黄鸡?”我责备道。  “你丫脑子不正常,那孙子也得跟咱们一样不正常啊!你说我让他抱黄鸡,那孙子能抱吗?不跟你翻脸就已经算不错了,抱黄鸡,你这不骂人的嘛。”  我心想这倒也是,不过心中的愧疚感依旧是那么强烈。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有点没辙了,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时候我忽然发觉,原来人的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有的时候是被掌握在一种莫名的力量手中的。  就好比现在我茫然不知所措,一味的被个鬼给吊着胃口走似的。  “你说,会不会是那好兄弟,被这哥们给牵到咱学校了?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岂不是都要倒霉。”  胖子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机灵。是啊,在学校这种人流量如此密集的地方,半截翁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抓住一个人,随着人到处游荡,而且还可以控制人的思维,让人自杀……  “胖子,咱们不能无动于衷了。”我摇着胖子的胳膊,语气诚恳的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告诉老师,那同学是遇见半截翁了?”胖子冷嘲热讽的道。  “说个屁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看看,这个同学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半截翁给害死的。”说着,也顾不上吃饭了,我拉起胖子就走。  “你怎么看?人都死了。”胖子不满的嘟囔着,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刚打来的饭,无奈的跟着我跑了。  我清楚记得《楼观道法》上有明确的记载,被半截翁牵手的,手心都会是灰黑色,我们只要看看那小子的手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就可以了。  胖子对我的观点不置可否,但现在我们貌似已经没有别的路子可走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  现在那家伙的尸体还被放在附近医院的太平间里,太平间虽然看守不是太严格,毕竟没人会去太平间偷尸体,可就凭我们两个毛头小子,想要进入太平间,还是有相当大的困难。  所以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制造出了一个看似十分缜密的计划,那就是胖子主动和看太平间的老头儿搭讪,把老头儿引走了之后,我就偷偷摸摸的溜进去。  结果是,计划相当成功。  胖子那张嘴死人都能说活,很快便把老头给引走了,我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  可进入太平间之后,我瞬间被这里边黑暗压抑的环境给吓到了,麻痹的,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之前只想着怎么进来了,完全忽略了一个人进入太平间,会遭遇到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甚至感觉空气中都充满着霉味。虽然我知道这都只是我的幻觉,但心中那种不踏实感,依旧如影随形。  不过进来都进来了,要是现在跑出去的话,完不成任务不说,还会被胖子那混蛋嘲笑,一想到胖子嘲笑起人来,脸上五官都皱在一块的恶心模样,我就是各种恶心。  这种恶心给了我无尽的勇气,我决定还是留下来,昏黄的灯光,狭小的房间,发霉的味道,这种环境给我造成一种死亡的味道。  我感觉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总是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东西跟着我,似乎随时都可能拍打我的肩膀,尤其是我的手心,更是发凉。  哥们我还算胆大的,这要是换成普通人的话,怕是早就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我很快便在一本名册上找到了我那苦命哥们所在的小盒子,站在小盒子跟前,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一脸歉意的道:“哥们,真是抱歉了啊,为了查明你的死因,同时维护宇宙和平,今天我必须得打扰你了。”  说着,便是用力的拽了一把小盒子,却发现小盒子牢不可破,似乎是被焊死在上边似的。  “这咋回事儿?”我愣了一下,而后继续用力的拽。  在我看来,小盒子应该是像家里的抽屉一样,轻轻一拉就能拉开的,毕竟各种影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可是这小盒子怎么用力拽都拽不开啊,难不成……是尸体用手拽住了小盒子,不让哥们我拽出来?  这个认知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再次鞠了一躬,道:“哥们,你就从了我吧。”然后继续拽。  可没想到我刚直起腰来,忽然一个冰冷的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当时我感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然后连呼吸的力气也没了,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小盒子,甚至都忘记了回头看。  当时我的理智都被扰乱,甚至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有种等死的意思。  “嘿,老刘,你不自称驱魔人吗?我说你至于的嘛。”耳畔传来二胖的声音。  听到这欠揍的声音,我他妈的都快被气疯了,麻痹的肥猪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幸亏哥们儿我有遇鬼经验,要是普通人,非得被这一巴掌给拍成脑残不可。  我用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调整好气息,站起来狠狠的瞪着胖子:“你小子不在外边等着,进来干啥,待会儿咱们怎么出去啊?老大爷发现咱咋办?”  “我要是不进来,估计你会被活活累死在这儿。”胖子说着,掏出了一串钥匙:“这柜子是用钥匙才能打开的。”  我好一阵无语,心想刚才真是白浪费了那么多力气。  有了这钥匙,再加上有了二胖的陪伴,我倒是胆大了不少,动作麻利的用钥匙打开了柜子,然后看见了我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好同学好哥们。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死人,反正我第一次看见死人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只是忽然间觉得,原来人的命是如此的脆弱,人和死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近。  因为尸体已经经过入殓师处理了,所以并没有之前那般恐怖狰狞,反倒是有些安详。只是身上以及脸上的肌肉都已经萎缩了,脸上也挂满了一层寒霜,看着给人一种凄惨的感觉。  我有点悲哀,心想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这意味着一个家庭的土崩瓦解啊。  “你看上他了还是咋的,赶紧行动啊,愣着干毛!”二胖推了我一下,我这才想起我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忙开始行动起来。  不过二胖刚才说的话也的确够恶心人的,什么叫我看上他了?你才看上他了呢,你全家都看上他了。  尸体已经僵硬,而且他的手掌是朝下的,所以想要把手掌掰过来,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  我努力了好久,才总算将手掌给掰了过来。  这么一看,我和二胖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这小子的手心还真是黑色的,黑的好像是一团墨涂抹在了上边似的!  这他妈太吓人了,虽然之前猜测到可能是黑色的,可真正看见了,依旧被吓得不轻,我刚准备把小盒子推进去,却是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抽泣声传来。
  我靠,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我这死鬼哥们的声音啊。  撞鬼啦!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这次遇鬼可真他娘的让哥们我害怕,我撒丫子就往后跑,可这么一跑,却一下就狠狠撞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也嗷的一声惨叫:“老刘,你他妈瞎跑啥啊,撞鬼了?”  “你没听见这哥们的哭声?”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  “听见个屁。”胖子骂了一句:“你傻了吧,这小子死了,怎么会有哭声?”  “我上衣口袋,我上衣口袋。”这会儿那哭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当时真被吓疯了,我甚至觉得,即便在我撞见半截翁的时候,也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我也不知道这鬼哭狼嚎的到底是啥意思,反正我是没命的往外边跑啊,这也忒吓人了,我觉得要是继续留在这儿,可能会被活活吓死。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小鬼骗我这个老人家!”就在我慌不择神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沉闷的暴喝声。  这声音一响起,我耳畔的小鬼哭丧声瞬间消失,在看见那老大爷的瞬间,我整个人终于是安稳了下来。  “呵呵,老哥儿,来,抽根烟抽根烟……”胖子忙笑着走上去,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黄鹤楼来,掏出了一根,笑着递给了老大爷。  老大爷笑着接了过来,骂了一句:“臭小子,偷我太平间的钥匙,当我不知道啊,怎么样,被吓着了吧?”  老头子一边说,一边掏出打火机,狠狠的抽了一口:“嘿,别以为我不知道啊,黄鹤楼烟盒里装将军,你可真够抠的啊。”  胖子似乎早就已经和老者熟识了,厚脸皮的笑着道:“没办法,谁叫咱是穷学生的呢?对了,大爷,你经常在太平间里工作,应该知道一些禁忌吧?”  老头抽了一口烟,笑着点点头:“恩,多少知道点。”  “那你知道,尸体手心发黑是怎么回事儿吗?”二胖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了,据说生前打飞机多,手心就发黑,左手撸左手手心发黑,右手撸就右手心发黑,咋,你手心发黑啦。”  二胖笑嘻嘻的道:“老狐狸你思想太不纯洁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这钥匙还给你吧。”说着,便把钥匙换给了老头。  老头将钥匙挂起来,目光在太平间里扫了一遍,这才转身,准备走出去。  我却忙追上去,问道:“大爷,我想问问您,这太平间隔壁是不是住着人啊。”  老大爷骄傲的道:“住人?呵呵,除了我还真没人敢住这附近呢……”  “哦,那这么说来,两边都没人了?”我诧异的看着老大爷。  老大爷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则是完全愣住了:“不对啊,为什么刚才我听到隔壁有哭泣的声音呢?而且还一直絮叨说我上衣口袋,我上衣口袋。”  那老大爷听我这么说,表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两只眼犹如老鹰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听到有人在哭?还说上衣口袋?你知道是谁的声音吗?”  “好像是我这个死鬼同学。”我指了指我同学。  “哦,哦。”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可能是你的幻觉,根据最新的科学研究表明,人在过度恐惧的情况下,会产生幻觉和幻听,在太平间这样的环境下,你听见死去的同学哭,也应该是属于这种情况,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倒也是并没有怀疑。可是走出太平间之后,我才发现我这纯属是自欺欺人,因为那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一点都不像是幻觉。  而且,我看那老头对我解释的时候,眼神是茫然四顾的,这就说明老头是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看来老东西是有些东西不方便说,所以我决定,等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会会这个奇怪的老头儿。  回到了宿舍之后,我和胖子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来这件事应该差不了了,这是半截翁跟我那死鬼同学一块回学校了。  只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找到半截翁的踪迹,又如何才能解决掉那玩意儿呢?  最后我想到了《楼观道法》,我想既然上边有记载半截翁,想必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吧。  于是我匆忙开始回忆起来。不知为何,那本《楼观道法》好像早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似的,我很轻松的便搜索到了关于半截翁的信息,并且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上边的确提到了破解之法,只是需要用到很多的符咒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鸡喉骨,黑狗牙,大蒜等一些常用的辟邪用品。  后边这几样东西我倒还可以找得到,可关键是那符咒,哥们我上哪儿整去?要知道哥们我写字儿都跟螃蟹爬似的,更别提画符了。  后来胖子又自告奋勇的画了几张,可还真不如我呢。  想着想着,天就黑了下来,我的心中越发的着急,心想难不成今天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哥们被弄死?  最后实在不行,我又想到了黄鸡,麻痹的,实在不行就求助黄鸡吧!我还真就不相信了,哥们儿我可是祖国的未来,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还真害怕你这个老弱病残不成。  于是我和胖子商量好了,求助黄鸡来帮忙。  可这时候新的问题又来了,如果我们把黄鸡放在楼道里的话,说不定这黄鸡会被几个不知好歹的孙子给抓住烤熟吃了,所以想来想去,我们最终决定,我们亲自抱着黄鸡守着。  上半夜是胖子,下半夜是我。这样既能够保证充足的休息,又可以给我们争取不少的时间,炼制符咒。  这种方法无疑是当下最有效的选择!  不要问哥们当时为啥为了这么多似乎没多大关系的同学,这么拼命这么冒险,实际上我现在也不能理解,当初的我为什么会这么懂事儿。  或许是因为我心肠软,或许是因为我人品好,但是我敢保证,若是这件事放在你们任何一个人头上,你们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很快,便到了深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真担心二胖那货会抱着黄鸡睡着,要是真的睡着了,非但同学们会危险,甚至胖子也可能小命不保。  我上铺那哥们将脑袋探下来:“刘哥,您撸管能不能悠着点?这都一个小时了,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啊,小心身体吃不消。”  “滚犊子!”我骂了一句:“你懂个屁,赶紧睡。”  那哥们儿不满的嘟哝着嘴,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睡了。哥们我下半夜也不再翻身了,只是在心中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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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滋味,真他娘的折腾人!  不过幸运的是,二胖这货今天终于靠谱了一回,在他值班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  二胖值班的时间段没发生意外,那就意味着,我值班这段时间发生意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抱着被堵住了嘴的黄鸡,走到了那死鬼跳楼的地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蹲了下来。  那真是目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我精神最为紧张的那段时间,一个同学放了一个超臭连环无敌屁,差点把我吓得神经失常。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双手死死的抱着大黄鸡,生怕会被狗日的给抓住手似的。  我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胆量也不由得开始大了起来,开始站起身来,身子贴着栏杆,望着远方。  在我们宿舍楼对面,左半边是女生宿舍,右半边是教师宿舍。左边的女生宿舍早就已经熄灯了,黑乎乎的,只是右边的教师宿舍,还有楼灯以及一户人家的孤灯还亮着。  在那样静谧的夜里,我展开了无限的遐想。我在猜测着那户人家深夜不眠的原因,是不是小两口久别胜新婚?还是小两口吵架了?亦或是客厅的灯忘记了关?  不过无论是我幻想的哪种情况,都让我感觉特别的温馨,特别的感动,特别的让人憧憬。我在幻想着将来我毕业了之后,究竟会娶到怎样的一个女孩,女孩是特别高还是一般高?是黄金比例的身材还是稍瘦一点的性感瘦?是俊俏的出人头地还是在女人堆之中普通的美?  那时我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想,结果等我毕业之后,碰到各种矮冬瓜,我才知道上学时候的那些幻想,究竟是如何的美好。  而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却是蓦然间看见,对面那盏孤灯前,一道半人影几乎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当时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子,心中好一阵惴惴不安,心想该不会这么不碰巧吧,那玩意儿难不成是在对面楼上?  要是那样的话,可就不好了。  这个想法把我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看到的‘一道半人影’,正是前边有一道人影在走,而在人影后头还漂浮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影子!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呢,所以瞪大眼珠子仔细的看,并且最终确认,那个房间里边果然是有一道半人影在晃动。  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在窗户上停一段时间,明显是准备从里边跳下来啊!
  “我日你妹!”确认了那残疾鬼的确在教师公寓之后,我抱着黄鸡就蹦了起来,踩着楼梯蹬蹬蹬的就跑了上去,也顾不上多想,直朝着那半截翁的方向便狂跑了去。  可我刚跑下楼,便忽然注意到,男生宿舍前边空旷区域的杂草里边,有一个黑影在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  我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心想狗日的,该不会那玩意儿已经‘命令’人从楼上跳下来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幸运的是,我手上还抱着黄鸡,要是那玩意儿敢偷袭我的话,哥们我还可以求救黄鸡,让黄鸡救命。  我蹑手蹑脚的靠近,全身都进入戒备状态:“什么人?”  当时我甚至都已经做好听‘桀桀’阴森冷笑的准备了,甚至手上的黄鸡也准备抛出去了。  “果然是你小子。”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老头儿猥琐的冷笑声,我很快便明白了声音的主人,狗日的不正是那个看太平间的老东西嘛。  那个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老东西忽然出现在这里,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有种和尸体呆一块的感觉。  我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开口问道:“原来是你啊,你深更半夜的来我们学校干嘛?”  “那你深更半夜的抱着黄鸡,在宿舍楼上瞎转悠是想干嘛?”老头儿笑着问道。  “我……我说我在降妖除魔,你信么?”我说道。  “信,当然信。而且我就是为了帮你除魔才来的。”老头儿忽然笑着道。  “哦,帮我除魔?”我愣神了:“你别跟我开玩笑啊,我这人经不起玩笑的。”  “谁跟你玩笑了。”老头儿笑着道:“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楼观道的传人?你师傅是不是楼观道的高手?”  “楼观道!”听这老东西竟然知道楼观道,我瞬间便惊愕了:“你怎么知道楼观道?”  “因为我就是楼观道传人之一。”老头子一脸骄傲表情的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老头儿我特牛掰,特崇拜啊!”  崇拜个屎,牛掰个屁,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是楼观道的?实话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是楼观道的。”  “你不用欺骗我,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老头子嘿嘿笑着道:“你今天白天通灵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楼观道传人了。”  “我白天通灵了?”深更半夜的听到通灵两个字,我被吓得浑身不由哆嗦了一下:“开什么玩笑,我通灵了?不可能吧,通灵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你不是说,你听到你死去的同学哭了吗?实际上当时你同学的鬼魂就趴在了你后背上,对你哭呢。因为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挺配的,加上你这段时间阳气太衰,所以你同学的鬼魂能轻易的爬到你的后背。”  老头儿的一番话说的我脊梁骨发凉,要不是这老头儿正儿八经的跟我说,我甚至怀疑这老头儿是深更半夜的故意来吓我。
  傻逼和卧槽都用上了,你爷爷这么时髦啊?  
  “你可别吓唬我啊!”我狠狠的盯着老头儿道:“你要再吓唬我,我就大叫非礼了,到时候对咱们都不好。”  “哎,我就纳闷儿了,你说祖师爷怎么会选你这个小不正经的当楼观道传人呢?”老东西无奈叹了口气:“别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不是说,你听见你同学说上衣口袋吗?待会儿我带你去检查一下你同学的上衣口袋,你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吗?”  我想了想,他说的倒也是,当即便点了点头:“好,要是让我发现你撒谎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哎,按辈分我好歹也是你师叔啊,你小子就不能对我放尊重点?”我对他总是充满敌意,估计老头儿也有些不愿意了:“说吧,你师傅到底是哪位?”  “你真的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哼,可惜你猜错了,我可不是楼观道传人,更没有什么楼观道的师傅,我就是一普通的学生而已。”我对老头儿道。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还保持什么狗屁神秘感啊。”老头儿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先帮你降妖除魔吧。”  我这才想起了正事儿来,忙问道:“对了,你刚才看见那半截翁了吗?我发现那半截翁就在楼上晃来晃去的啊。”  “那是我的戏法儿。”老头儿道:“其实你看见的是这个。”老头儿说着,便是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一个纸扎,虽然简单,但大致轮廓我还是看清楚了,就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而已,另一个人没有腿。  这要是放在那亮光处,就真的好像有个半截翁牵着一个人在晃悠。  “你妹,你他妈耍我。”我骂了一句:“会出人命的,你懂不懂啊!”  老头儿嘿嘿笑了起来:“出个毛啊,就你这水平还降妖除魔,我看你还没降妖呢,妖怪倒是先把你小子给上了。放心吧,今天那玩意儿不会出来了,时辰早就已经过了。对了,之前那个小胖也是你安排的吧。”  我心中好一阵惶恐,好像心思能被这家伙给看透似的,要不然这老东西知道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比如他知道我来找半截翁,知道小胖是我安排的,知道我看到这纸扎会跑下来,甚至知道我可能被鬼给上了……  “咱回去吧。”老东西对我道:“那玩意儿只在至阴的时刻才能出现,现在已经过了至阴的时刻,不会出现了,回去之后我好好开导开导你这个弟子。”  说着,便佝偻着腰,背着手走在了前边。  这老头儿身上有太多秘密,另外我也挺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如果有的话,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存在?有没有地狱,有没有转世轮回,有没有阴阳交合……  一时间我的脑海便被各种好奇所充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我跟在老头儿的身后,往殡仪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是有点不放心,心想这老东西到底靠谱不靠谱啊,万一半截翁再来祸害同学,那我心中的愧疚感岂不是又要加重。  好容易回到了屋子,老头儿打开门,转过身冲我笑着:“你说你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啊!”  说着,便把黄鸡给拽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忙拦住老头儿:“你想干嘛?”  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不知恩图报,也不能惨遭老头毒手啊。  “这么肥的鸡,不吃了对不住咱的肚子啊。”老头儿冲我笑笑。
  “不行,这是我救命恩人!”我情急之下,说出了这个让我都没脸皮说出的话来。  “谁给你说的。”老头儿看了我一眼:“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啊,鸡血才是至阳之物,配合上糯米才对鬼神僵尸有用。这么肥的鸡,除了能让你看起来比较傻逼之外,没半点驱魔作用,你懂了吗?”  我愣了一下,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祖先就有用鸡驱魔的典故。”  “哦,用鸡驱魔?你相信……”  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可是我爷爷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抱着一个鸡,吓跑了一个千年女鬼。”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老头儿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拿起柳叶在眼上抹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窗外,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接着便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哦,怪不得啊。”老头儿说道:“我说他们怎么总是跟着你,还以为是要害你性命呢。”  “什么意思?”我再次被老头儿这句话给吓到了,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老头儿倒是并未说什么,只是点了三炷香,然后插进了香炉里边,放到了窗户边上,小声的念叨着:“各位好兄弟,多吃点,呵呵,也真够难为你们的。”  麻痹啊,当时我吓得身体僵硬了,狗日的搞毛啊这是,老东西不会有神经病吧,这什么情况这是?  要知道隔壁就是太平间啊,哥们儿当时我没被吓得尿裤子就算非常不错了,这场面忒吓人。  然后你们说我看见了什么?  在安静无风的夜里,那几株烧着的香竟好像被风吹着似的,燃烧的很快,大把大把的烟雾朝着窗外飘去,然后凭空消失。  就好像被人吞掉了一般。  外边有东西!  我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个让人蛋疼的窘境来,瞬间吓得浑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小刘,过来给你家保家仙磕两个头吧。”老头儿对我说道,表情相当的肃穆。  不知为何,我这会儿竟感觉老头儿挺有威严的,他的话就是命令,让我不能拒绝,于是我按他所说的去做,走上去便哐当哐当磕了两个响头。  之后,老头儿便把我叫到桌子上,一五一十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初吓走那千年女鬼的,并不是黄鸡,而是躲在鸡窝里的一窝黄鼠狼,俗称黄皮子,我们那里称之为:槐树浪子!
  当时那一只黄皮子正在吞吃黄鸡下的一个蛋,可是我爷爷一下钻了进去,把黄鼠狼吓了一跳,心想这下完了,因为几乎人人都仇视黄鼠狼,见到黄皮子都要把它给打死的。  可我爷爷并没有伤害他们,反倒是抱着黄鸡,要挡住外边那只女鬼。于是那只黄鼠狼对我爷爷心生感激。实际上,当时那只黄皮子已经快要修成正果了,对付一个被封印了的女鬼,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那黄皮子便把女鬼给吓跑了。而我爷爷因为没注意到黄皮子,自然将所有功劳都归功于黄鸡的身上。  之后,为了报恩我爷爷,这几只黄皮子便化身成为我家的保家仙,一直保护我家世世代代,免得被那只千年女鬼给骚扰。  听老东西这么一说,哥们儿我心中的恐惧感但是减少了不少,虽然不确定老头儿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故弄玄虚,但这话对我的信仰产生了不小的作用。  “对了,你说黄皮子保护我们家世世代代免受那只女鬼的骚扰是什么意思?难道,当时那个女鬼说的是真的?要世世代代的骚扰我们家?”  老东西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了,虽然我并没有看见女鬼的踪影,但我能闻到你身上一股人渣味。”  “呸,你才人渣呢。”我骂了一句。  “你懂个屁!”老头儿也不耐烦了:“此人渣非彼人渣也,这个人渣的意思是,你身上五行缺一,是经常被鬼缠着的征兆。”  我有点心虚了,麻痹的,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我还真祖祖辈辈的被鬼缠着啊,一想到这里我后脊梁骨就一阵发凉。  “对了,你说的那本《楼观道法》,乃是祖师爷写的一本道法,几乎涵盖了楼观道所有的法术。可能是祖师爷的一丝魂魄,被束在了这本书中,正好你的五行和祖师爷颇为相似,经过了长时间的接触之后,祖师爷托梦给你倒也不是不无可能。”  “而且祖师爷托梦给你之后,他的一丝魂魄自然而然的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你的一些至阴之道自然被祖师爷的魂魄改善,开发。就比如通灵,便是祖师爷赋予你的能力……”  “对了,通灵!”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同学说上衣口袋,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我同学那上衣口袋到底有什么吧。”  老头儿点了点头:“关键是你到底敢不敢去啊,你就不担心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僵尸咬你啊。”  “老头儿你再吓唬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我挽起袖子,给他看了看我的肌肉……好吧,皮包骨头。  “这孩子,营养不良啊。”老头儿挑衅的看了看我的胳膊,冷嘲热讽的道。  深更半夜的进太平间,估计全国学生里边,就我一个吧。不过好在有一个经常和尸体打交道的老头儿陪着,心中倒也不至于那般惊慌。  我重新走到死鬼同学的柜子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同学,你放心吧,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只是这次我没有听见死鬼同学的哭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反倒是我感觉自己有点阴森恐怖,深更半夜在太平间和尸体对话……  “你那死鬼同学听不见了。”老头儿说道:“白天的时候已经被我超度了。我在这儿给他找了一个年轻的女鬼,俩人结了冥婚,就去下边登记去了。”
  尼玛,真的假的?  我动作颤抖的打开藏着尸体的冰柜,得知自己从某方面来讲也属于楼观道传人的事实之后,我顿时感觉自己的职业也变得高大上起来,挺神秘的,肩膀上的担子也重了,好像拯救世界的任务真的落在了我身上似的,所以在面对尸体的身体,有的是一种神圣感,恐惧感倒是减轻了不少。  我的手在他的上衣口袋中摸了一番,果真找到了一张折成千纸鹤的纸,我将纸拿了出来,轻轻的打开,看了一遍。  原来是我这个死鬼同学写的情书,只可惜还没有交给暗恋的对象,便和大地来了一个熊抱,之后结了冥婚,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看来这个同学对那女生是真爱,否则不可能死了也还惦记着这封情书……  因为情书属于私密物件,所以我将情书折起来,好好地收起来,准备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亲手将这封信交给那位叫郑亚楠的同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郑亚楠是个男生,这死鬼同学是个同志啊。顿时我的爱情观土崩瓦解,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又和老鬼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觉得思维缜密,没有任何漏洞之后,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在老鬼家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小鬼,小鬼,快醒醒!”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老鬼给弄醒了,我睁开眼,声音含糊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你学校死人了。”老鬼道。  “啊?”我蹭的一声就跳了起来:“哇靠,我就说你老东西不靠谱,这下好了,死人了吧。”  “关我毛事儿啊。”老鬼说道:“死的又不是一个。”  “啊?”当时我浑身软了,差点没晕过去,死的还不是一个,一个孩子可是相当于一个家庭啊。  我忙问道:“到底死了几个,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  “这么跟你说吧,大概得有几千个亿吧。”老头儿道。  我靠!  我骂了一句,这才知道老鬼骗了我,老鬼说的是精子啊,估计今天早上有几十个同学梦遗了吧。  “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去上学。”老头儿道:“咱们这些搞迷信工作的,也得赶紧充充电了,否则也要落伍,OUT了。”  我真想喷着老太东西一脸臭狗屎,谁是搞封建迷信的啊,我是正宗的楼观道传人。  经过老东西昨天一晚上的洗脑,我基本上也认同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想起有几只黄皮子跟着我,还是有点发憷。  虽然他们也是为了保护我。  我跟着老东西坐到桌子上,发现桌子上一盘红烧鸡肉,不用想,肯定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一阵心酸,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眨眼间的功夫就在这个暴徒手中变成了美食,真是过分,太过分了。  为了我的救命恩人不至于被杀人凶手给完全吞吃了,我张牙舞爪的便开始跟老东西抢了起来。不得不说,老鬼看上去挺猥琐,但实际上手艺还是不错的。  吃的饱饱的去上学,可刚他妈走到学校门口,便发现学校门口热闹至极,好像有人在打架。  对于这种吃饱了撑着无聊打架的家伙,我向来是不齿的,所以当时并不准备管他们。  可没想到我刚准备离开,便听到圈子里边传来胖子的声音:“我他妈弄死你丫的。”
  是胖子在打架,我的心砰的一声跳了起来,身为胖子的义结金兰,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冲了上去,挤过了人群。  麻痹的,竟是学校的三个小混混一块打胖子,其中一个人被胖子压在身下,胖子只是狠狠的揍那孙子,在他身上,还有两个家伙不断的踹他揍他。  胆子不小啊,敢欺负我兄弟!  当时我大喊一声,飞起一脚就踹在一个家伙的屁股后边,那孙子摔了个狗吃屎,另外一个黄毛朝着我张牙舞爪的就扑了上来。  当时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抱起一块砖头,朝那孙子的脑袋便一搬砖砸了下去。  嗷!  那孙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便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我感觉手上都沾上血了,我在那孙子肚子上又补了一脚,这才把砖头扔到地上,冲围观的同学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啊,都给老子滚……”  那帮同学估计都被我给镇住了,一个个的竟都被吓得跑了,生怕我拿板砖拍他们似的。  那个被我踹的狗吃屎的家伙,看见我这么生猛,倒也是被吓到了,竟是坐在地上傻乎乎的看着我,好长时间都没起来。  胖子也停下了,我看了一眼被胖子压着打的家伙,鼻青脸肿的,那还是个人吗?胖子这货就是这么死脑筋,坚信打群架就是得抱住一个人狠揍,也不管别人揍自己。  用他的话说就是,至少他妈的够本。  我把胖子拉起来,然后看着这三个鼻青脸肿的孙子,骂了一句:“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要是敢把这事儿告诉老师,别怪兄弟我对你们下手。老子从东北那嘎达跑路到这里来,一点都不介意再继续跑路。”  之后,便拽着二胖,牛逼哄哄的往校园走去。  二胖走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把我拽到一边,一脸的惊奇表情:“我去,小子,你哪儿来的这胆儿啊,你以前可胆小如鼠啊!”  “我呸,你才胆小如鼠呢。”我瞪了一眼二胖:“行了,你跟我说你怎么跟那帮孙子打起来的?”  “哎,别提了。”二胖道:“那帮孙子要收咱们的保护费,你说哥们儿我能答应他们吗?我去,我他妈昨天晚上保护他们一个晚上,没收他们保护费,就算非常不错了。”  我苦涩笑笑:“哎,这帮孙子,真是不知感恩。”  “哎,对了,你把黄鸡放哪儿了?”二胖忽然看着我问道。  我拍了拍肚子:“在这里。”  “我日啊,你不会把黄鸡给吃了吧。”二胖俩眼瞪直了,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
  “吃了啊。”我笑着道:“跟你说吧,那黄鸡根本不管用。哥们我有保家仙保护着,根本就不怕那残疾鬼半截翁啊。”  “吹牛吧你就……”  反正我已经将实话告诉他了,我这也不算欺骗朋友,是吧。  原本我和二胖还担心那两个小混混告诉老师呢,结果一整天都担惊受怕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之外,那两个傻逼非但没把我们给告上去,反倒还主动向我们赔礼道歉,而且说要拜我们为老大。  还说了些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傻逼话,不过我并没有当回事儿。  当时我可没当小混混的打算,所以就婉拒了两人的请求。不过很奇怪,从此以后我们的同学看到我和胖子都热情恭敬了许多。  后来也有几个小混混来找我,说要让我们加入他的帮会,不过我和二胖都没理会这种事儿,反倒还挺牛逼哄哄的给他们说,你们也不要继续破罐子破摔了,你们的父母赚钱是如何如何的不容易,他们对你们抱了多大的抱负,看到你们这么堕落,他们该是如何如何的伤心……  现在我才明白,我那个时候是多么的装逼啊。  整个白天,胖子上课的时候都有些睁不开眼,在我有些模糊的记忆中,胖子似乎是一整天都在昏睡。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胖子依旧是无精打采,不过这厮倒是挺有责任心的,自告奋勇的说要继续坚守上半夜。  不过我已经和老鬼制定好了计划,倒是并不用二胖帮忙了,所以就劝二胖回去休息,我已经找到了驱魔的方法。  二胖对我的说法,当然是不相信了,处于哥们义气,还是决定要帮我照应一下。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将老鬼的事告诉给了胖子,说老鬼是一个专门捉鬼的道士,而且还有一定的修为,能和鬼进行交流,从死鬼同学那里,就得知了半截翁的事,昨天就在这儿守着了,并且吓的半截翁没敢来骚扰。  二胖一听,立刻就拍着大腿大骂:“狗日的老东西,我就说那货长的像道士,那货还不承认,哇靠,连老子都敢骗,次奥,不想活了!”  看二胖情绪激动,我无奈的苦笑,然后压住胖子的身体:“行了二胖,别他娘的叫唤了,被同学听见不好。你赶紧睡吧,我得赶紧去准备了,明儿个哥们给你一惊喜啊!”  二胖哈哈笑了起来:“成,你赶紧去准备吧,要是有啥需要的,给哥们我打声招呼就成。”  之后便跳上了床,我前脚甚至没走出宿舍,便听到胖子有节奏的鼾声传来。  这货简直就是一头猪啊,能吃能睡的猪。  十点钟左右,宿舍便熄灯了,我在自己的床铺上,定闹钟到十一点,便闭上眼开始睡了起来。  那玩意儿到十二点才出现,所以在凌晨之前,我不用担心那玩意儿出来捣乱。  叮铃铃,叮铃铃!  时间终于到了,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便穿上衣服跑了出去。期间还听见同宿舍的一个室友声音含糊的喊了一声;“妈,开灯,我要撒尿。”  “尿床吧。”我随口说了一句,便跑了出去。  结果证明我的话还是挺有威严的,第二天那小子尿炕了,然后这个新闻迅速的传遍了学校的任何角落,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新闻,甚至那小子还成了女生八卦的重点。  结果那小子后来转学了,我为这件事愧疚了好长一段时间,你说好好的干嘛搞恶作剧啊,我估计这件事会给那小子留一辈子的阴影。  我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天空,圆月已经被乌云给遮挡住了,乌漆墨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死鬼跳楼的地方,然后将老鬼给我的几张灭阳符,分别贴在了两侧肩膀以及头顶上。
  老东西说这几张灭阳符,是灭掉人身上三把阳火的,即两侧肩膀以及头顶上的三把阳火。没有了阳火,阴盛阳衰,这才是半截翁喜欢附着的对象。  一旦被半截翁盯上,那稍微施展一下小计策,就可以捉住半截翁了。  刚把三个符咒贴在身上,我便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就好像我在太平间听到鬼哭时候,后背凉飕飕的感觉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却比那种感觉要强烈的多。  麻痹的,我在心中暗骂老鬼,要是这玩意儿不管用,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把你臭骂一顿。这玩意儿可真是折腾人啊。  我靠着栏杆蹲了下来,目光恐惧的望着四周。只要四周一有风吹草动,我都将会迅速行动。  看着时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跳频率也逐渐的加快,随着指针一秒一秒的靠近凌晨,我的身体似乎也在逐渐的僵硬。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总之我感觉我的双腿僵住了,想动弹一下,却感觉这双腿不是自己的似的,不能动作。  滴滴,滴滴!  就在此时,我定好的闹钟终于响了起来,这是凌晨了啊,狗日的怎么还不出现?  不过不出现也快了,我瞪大眼珠子,可四周都他娘的黑乎乎的,睁着眼和闭着眼根本没啥区别,我这么做只是安慰一下我过度恐惧的心理而已。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我感觉我的生命就是在一秒钟一秒钟的痛苦等待中过去了,就这样一直等了一个小时,我感觉就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的长久。  等等,终于有动静了,我开始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一旦等到那玩意儿靠近,老子第一时间就开始行动。  四米,三米,两米……  等到那玩意儿到我跟前两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劲,麻痹的半截翁没腿的啊,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呢?  难不成,不是半截翁,是鬼?  我擦啊!  当时我真想跳起来骂娘啊,因为我们准备的东西都是对付半截翁的,谁知道对付这有脚的鬼有没有作用啊。当时我都快吓傻了,要是我准备的这玩意儿对这鬼没作用,那我该怎么办啊。  我都快吓哭了,不由得开始哆嗦起来,手上拿着对付半截翁的符咒,随时准备贴上去。  终于,那玩意靠近我了,我甚至可以听到那玩意呼出来的冰凉气息……  是时候了,我心中想着,然后一鼓作气,拿着符咒便狠狠的贴了上去。  可是让我失望和恐惧的是,符咒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好像一张普通的纸贴在了人身上似的,甚至一点光都没发出来。  没起作用,我尽量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一脚飞了出去,结果重重的踹在那有脚鬼的身上。  “妈呀鬼呀!”再然后,我便听到一个娘娘腔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  “什么?”我愣住了,感情刚才那不是鬼,而是他娘的人啊。  我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可不是怎么的,这就是我隔壁班的那个傻逼啊,娘炮一个,外号娘娘腔,这货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干嘛?  但我显然得不到答案了,因为他已经被吓晕了,这会儿相继有同学呗惊叫声吵醒,在宿舍里喊了一声:“谁啊,深更半夜的瞎喊什么。”  “寝室长,出去看看。”  “总寝室长,你去看看,我听着好像是一娘们儿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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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能让他们给抓住了,否则指不定他们会想出什么幺蛾子呢,说不定还会怀疑我深更半夜的和这娘炮基情满满的。  我匆忙就溜走了,找到了正趴在楼下草丛里抽烟的老鬼:“老鬼,不顶用啊,那玩意儿到现在都没来。”  “走吧。”老鬼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就要走。  “哇靠!”哥们我立刻就急了起来:“你不想办法把那残疾鬼引出来,反倒要回去,你让我在上边白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了啊。”  老鬼笑了笑:“那东西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啊。”  我说要不我们再等等?  老鬼说等个毛啊,凌晨不出来,那今天晚上就应该不会来了,再等也只是浪费时间。  哥们我那叫一个气啊,麻痹啊,过了凌晨就不会来,那这不就是说,我在楼顶上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白受了那么多惊吓!  我越想越憋屈,心里恨得牙根痒痒。  不过正如老鬼所说,那玩意儿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的,我只好怏怏的跟着老鬼回去了。  回去之后,老鬼并没有让我睡觉,而是给我讲解起楼观道的一些法术来,还包括画符之类的。  也不知为啥,反正我只要一听到老鬼说关于楼观道的道术以及符咒等事,就立刻显得精神十足起来,而且听得是津津有味,一点都不瞌睡。  结果这就造成我白天上课的时候,几乎没有一节课是睁着眼的,差不多都是趴着打瞌睡。  不过好在哥们我成绩不算好,基本上算是老师放弃的类型,所以并不担心老师会点名。而且就算被点名了又如何?哥们我可是牛逼哄哄的阴阳先生,惹毛了我直接扎一堆小人。  第二天我又和老鬼带着东西去守夜了,和前几次一样,这次我们依旧是一无所获。到了凌晨我和老鬼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老鬼又跟我传授起楼观道的知识来。
  老东西的讲解,再结合我的聪明才智,我很快便和《楼观道法》上的东西联想了起来,结果有很多老鬼疏忽的地方,我自己又补全了,老鬼还一个劲儿的夸我聪明,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我们足足等了一个星期,也没见半截翁出现。老鬼也有些急了,说该不会那玩意儿要成精了吧?  于是在星期天,老鬼带着我,到初次遇见半截翁的棒子地里开始转悠起来。  我也不明白这老鬼带着我在棒子地里瞎转悠什么劲,而且那天天气很热,棒子的叶子也弄得我的皮肤痒痒的,我都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开始抗议:“不行,我走不动了,你跟我说,你在这里到底瞎转悠个毛啊!”  老鬼笑笑:“我怀疑那半截翁要成精了,前几天要了你同学的命,给他补足的阴气,要是利用那股阴气修炼成人的话,估计你们整座学校都得玩完……”  “啊!”我惊的瞠目结舌:“不会吧,那玩意儿也能修炼?都市修真?”  哥们我也经常看网络小说,所以对于修真还是挺了解的。  “修真个屁。”老鬼骂道:“它这是修妖。要是修成妖道了,估计比我厉害得多,到时候再想去收服它,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连老鬼都不行的话,我就更不行了,忙问道:“老鬼,那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做啊?”  老鬼掐手算了算,最后道:“现在正值正午,阳气正旺盛的时候,我们只要在它经常出没的地方,布置下一个小法阵,然后我再在村中布下一个大法阵,应该可以将对方降服了。”  “那要怎么判断,半截翁经常会出入什么地方呢?”我忙问道。  老鬼道:“找坟墓吧,要是有可疑的坟墓,那应该就是半截翁的家了。”  我点了点头,便跟在老东西身后开始搜寻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便在浓密的棒子地里发现了一座可疑的坟墓,按理说现在坟墓上应该长满了杂草才对,可这座坟墓的表面却是寸草不生,甚至土层都有翻新的迹象,好像刚刚被挖过似的。  “这怎么回事儿?”我拽住老鬼问道:“这算不算可疑坟墓?”  老鬼蹲下身子轻轻的抓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半截翁应该在这里出没过。”  我很是诧异:“你能闻得出来?这是什么门道?”  “这叫装逼门道。”老鬼道:“一般装逼的时候,我都会用鼻子去嗅嗅,怎么样,刚才是不是觉得我特牛逼?”  我好一阵无语,我就想这老鬼怎么就这么开朗呢。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我看着老鬼问道。  “布法阵。”老鬼道。  “什么法阵?”我好奇的问道。楼观道法上也有不少的法阵,而且我也清楚的记得不少法阵的布置方法,可真正要用的时候,却是不知该布置什么法阵了。  “天罡三十六大阵,地煞七十二小阵中的押煞阵,你还记得吧?”老鬼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我。  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吧,当然记得了。”  “好,你配合我。”说着,老鬼便掏出六柱香来,递给我三根,点上了之后,便开始默默念叨法诀。  我也跟着闭上眼照念起来。
  念法诀讲究的是要心神归一,心中要对祖师爷充满无尽敬仰,那样祖师爷才会显威力,让你的法阵显灵。  接着便是祭血的时候了,老鬼轻轻松松的便咬开了右手中指,然后在每柱香上都沾染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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