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翁以景度津逮平原马善军逮起来了是什么意思

天下第五行书[韭花帖]作者:“杨疯子”杨凝式 - 今日头条()
天下第五行书[韭花帖]作者:“杨疯子”杨凝式
杨凝式(873年-954年),字景度,号虚白,陕西华阴人,居洛阳。 生于唐懿宗咸通十四年,卒于后周世宗显德元年(954年),享年八十二岁。唐昭宗时进士,官秘书郎,后历仕后梁、唐、晋、汉、周五代,官至太子太保,世称“杨少师”。杨凝式在书法历史上历来被视为承唐启宋的重要人物。“宋四家”(即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都深受其影响。(旧五代史作八十五岁;历代名人年谱作卒于显德二年,年八十三岁。此从补疑年录参游宦纪闻年谱)富有文藻,并工颠草,大为时辈所推唐昭宗时,登进士第。梁时,为考员外郎。唐同光初授比部郎中,知制诰。晋时,以礼部尚书致仕,闲居伊洛之间,恣其狂逸,多所抗忤。人高其才,莫之责也汉时,历少传少师。周显德初,为太子太保,卒于洛阳,赠太子太傅。凝式长于歌诗,善于笔札。洛川寺观蓝墙粉壁之上,题记殆偏。时人以其纵诞,有风子之号。他的书法初学欧阳询、颜真卿,后又学习王羲之、王献之,一变唐法,用笔奔放奇逸。无论布白,还是结体,都令人耳目一新。其代表作有《韭花帖》、《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神仙起居法》和《夏热帖》等。《韭花帖》是他流传于世的代表作,是用行书书写的信礼。内容是叙述午睡醒来,恰逢有人馈赠韭花,非常可口,遂执笔以表示谢意。此帖的字体介于行书和楷书之间,布白舒朗,清秀洒脱,深得王羲之《兰亭集序》的笔意。而《卢鸿草堂十志图跋》则深得颜真卿《祭侄稿》的的神髓,,错落有致,气势开张,以古朴茂雄浑之气扑面而来。狂草《神仙起居法》和《夏热帖》则更加恣肆纵横,变化多端,点化狼藉,线条扭曲不安,一股对时局不平的郁悒之气跃然纸上。《神仙起居法》在草书中,时时夹入一些行书,后人称为“雨夹雪”。杨凝式在书法历史上历来被视为承唐启宋的重要人物。“宋四家”(即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都深受其影响。1、书法成就杨凝式生活的时代,正是唐王朝走向灭亡继之以五代战乱的时期。这位才子,势必变为怪才,甚至要以疯子的病相求得免祸存身,而他借以慰藉心灵的书法艺术也自然端庄不起来了。他的表现其精神个性的行书也可以说正是他所遭遇的这个衰乱时代的在他的精神上留下的印痕。杨凝式的题壁作品一直到北宋时期还可以看到许多,黄庭坚就曾说:“余曩至京师,遍观僧壁间杨少师书,无一不造妙入神。”(马宗霍《书林藻鉴》卷八)遗憾的是建筑不能永久保存,他的这些书法妙迹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荡然消失了。而保存下来的纸本墨迹,只有行楷书《韭花帖》、行书《卢鸿草堂十志图跋》、行草书《夏热帖》和草书《神仙起居法》四种和刻帖《新步虚词》等数种。从这些作品看,楷书、行书、草书都有,且风格多有变化。这种变化,一方面显示了他的艺术功力,另一方面也是他佯狂性格的自然流泻。这些帖的内容或者是关于健身养生的,或者是写风花雪月,或者写神仙道士,没有一个是庄重严肃的,何以会如此呢?时世变乱,人间时事不可说,也不值得挂心,所以,他只有到世俗以外的世界里去寻求乐趣了。人称杨凝式的书法艺术是在唐、 神仙起居法宋两代的书法艺术高峰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就书法艺术的发展而言,有宋一代,至于此后的学杨凝式者,可以说是代不乏人,但能够得其神髓者却寥寥无几。2、历代评集薛居正《旧五代史》:有文词,善笔札。唐诗外传:凝式笔迹遒放,师欧阳询、颜真卿,加以纵逸。李西台:枯杉倒桧霜天老,松烟麝煤阴雨寒。我亦生来有书癖,一回入寺一回看。尹洙:杨公墨迹甚多,论书者以公之笔,其驰骋自肆,盖得於已意。苏颂:唐人多善书者,隶楷行草,往往各尽其妙。涉五代而字体衰矣,独杨公凝式号得笔法。王钦若:凝式墨迹一纸,宇画奇古,笔势飞动,天地间尤物也。公字与颜公一等,俱称绝异,然公素不喜作尺牍,後人罕能见之,益可宝也。米芾:①杨凝式如横风斜雨,落纸云烟,淋漓快目。(《海岳书评》)②凝式书天真烂熳,纵逸类颜鲁公争座位帖。(《书史》)苏轼:①自颜柳氏没,笔法衰绝,加以唐末丧乱,人物凋落,文采风流扫地尽矣。独杨公凝式,笔迹雄杰,有二王颜柳之余,此真可谓书之豪杰,不为时世所汩没者。②凝式书颇类颜行。黄庭坚:①余曩至洛师,遍观僧壁间杨少帅书,无一不造微人妙,当与吴生画为洛中二绝。②见颜鲁公书,则知欧虞禇薛米入右军之室,见杨少师书,然後知徐沈有尘埃气。③由晋以来,难得脱然都无风尘气似二王者,惟颜鲁公杨少帅仿佛大令尔,鲁公书今人随俗多尊尚之,少师书口称善而腹非也,欲深晓杨氏书,当如九方皋相马,遗其玄黄牝牡乃得之。④凝式如散僧入圣。⑤世人尽学兰亭面,欲换凡骨无金丹。谁知洛阳杨风子,下笔便到乌丝阑。蔡启:杨风子书法高妙,杰出五代,可与颜柳继轨,洛中僧寺多有其迹,题华严院一诗,用笔尤奔放奇逸。邵氏闻见录:凝式自颜柳入二王之妙,楷法精绝。黄伯思:洛人好杨少师书,信可傅宝,但自唐中世来,汉晋书法不传。如凝式辈所祖述者不远,会稽父子笔法,似不如是,洛人得杨真迹,夸诩以希世珍,所谓子诚齐人耳。《宣和书谱》:凝式喜作字,尤工颠草,笔迹雄强,与颜真卿行书相上下,自是当时翰墨中豪杰。赵秉文:杨少师劝其父不以社稷与人,此与鲁公拒安禄山斥李希烈何异?故其书虽承唐末五季余习,犹有承平纯正气象。董其昌:少师韭花帖略带行体,萧散有致,比少师他书欹侧取态者有殊,然欹侧取态,故是少师佳处。刘墉论书绝句:绝爱杨风草法奇,西台晚出尚追随。相门华组甘抛却,五代完人更首谁。王文治论书绝句:韭花一帖重璆琳,千古华亭最赏音。想见昼眠人乍起,麦光铺案写秋阴。包世臣:①景度如表驘强缰,布武紧密。②洛阳草势通分势,以侧为雄曲作浑。董力苏资纵奇绝,问津须是到河源。③少师之草铺豪入纸,至能齐力,而矜奇尚褊,踽踽凉凉,未免已甚。书槩:五代书苏黄独推景度,今但观其书之尤杰然者,如大仙帖,非独势奇力强,其骨裏谨严,真令人无可寻间,此不必沾沾於摹颜拟柳,而颜柳之实已备矣。又云,景度书机括本出於颜,而加以不衫不履,遂自成家。然学颜者,尤贵笔力足与抗行,不衫不履其外焉者也。李瑞清云:杨景度为由唐入宋一大枢纽,韭花帖笔笔敛锋入纸,兰亭法也,思翁以景度津逮平原,化其顿挫之迹,然终身不出范围。康有为云:少师变右军之面目,而神理自得,盖以分作草,故能奇宕也。3、逸闻趣事“装疯避祸”杨凝式,字景度,华阴(今陕西华阴)人,小名诗,他出生那年是癸巳年,所以他自号癸巳人。据说他是隋朝越国公杨素的后代,祖辈均为唐朝的宰相重臣。杨凝式长得既精神又聪明,富有文才,他的文章被当时的人所推崇,但他体型稍差,身材矮小,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在唐昭宗时考中进士。中进士之后,他从此便踏入仕途,先任财政官即度支巡官,后又升任秘书郎。在唐朝末年,杨凝式的父亲杨涉官至宰相,但诸侯并起的形势使他这个宰相当得也很苦,最后,唐朝被朱温取代时,他经手了一个不讨好的差事,向朱温送交唐朝的天子印信。原来他刚当宰相的时候便对儿子哭诉道:“在这乱世当中,我的孩子们恐怕要遭难了。唉!不知是否会连累你?”杨凝式当时也很年轻,他见父亲揽过这个遭人唾骂的差事,便对父亲说:“父亲大人身为宰相,而国家却到了这种地步,不能说没有一点过错。但您又要把传国玉玺交给别人,保自己的富贵,那千年之后人们该怎么评论您?父亲还是推辞为好。”杨涉闻听此言,害怕得魂都没了,因为当时形势非常危急,朱温为了防止唐朝旧臣做于己不利的事,便派了大批暗探打入大臣们中间,搜集大臣们的言论,不少人因为言语不当而惨遭祸端,有的则是灭门之祸。杨涉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杨凝式见父亲神情惊慌,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闭上了嘴,父亲害怕儿子的话传出去,好几天都没有吃好饭,整天神情沮丧,唉声叹气。杨凝式也很害怕,假如他的话被人听到,传到朱温的耳朵里,那他的全家便很难存活了,杨凝式想不出再好的办法,最后只得装疯,以防万一。从此人们便叫他“杨疯子”。父子俩的话没有被外人听去,等朱温登基后,又让杨涉继续当后梁的宰相。而杨凝式的“疯病”也好了,凭借着父亲的关系,他也在后梁任职,当上了殿中侍御史、礼部员外郎。后来齐王张全义又看上了他的才华,提拔了他,而宰相赵光裔也很欣赏他,在赵光裔的支持下,他升任集贤殿直学士、考功员外郎。巧用“疯”病后梁被后唐灭掉,但杨凝式并没有受影响,相反,他却升了官,当上了知制诰,主管皇帝诏书的起草工作,权势很大。但后来他又有点“疯”了,也许他看出来这个职位虽然很显赫,但也容易惹恼皇帝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才装疯避祸的。就像孟知祥辞去中门使的职务一样,因为前几任中门使都由于开罪皇帝而被杀。这一疯,他便被改任了史馆修撰,主持史馆事务。等明宗李嗣源在位的时候,明宗封他为中书舍人,他装疯不去上朝,更不去上任,明宗只好让他任别的职务。在后唐末帝李从珂在位的时候,封杨凝式为兵部侍郎。李从珂有一次亲自阅兵时杨凝式“疯病”又发作了,他不停地大喊大叫,使阅兵无法继续进行,李从珂因为他名声大,又有才气,加上许多人都知道他有疯病,所以没有处罚他,让他回洛阳静养。后唐灭,后晋建立,杨凝式又做了太子宾客,后来以礼部尚书的职位退休了,到了洛阳一带闲居,过得很自在。离开了朝廷,他更自由了,说话更没有顾忌了,还有,他一说过分的话,人们便以为他的“疯病”又犯了,没人和他计较,因而他对当地的事不管什么都喜欢指责批评一番。地方的官员因为他有才,又德高望重,都没有责怪他。在桑维瀚主政时,杨凝式已经退休,所以没有了俸禄供给,生活有些拮据,桑维瀚听说才子杨凝式的窘境后,便出面奏请皇帝给他一个太子少保的荣誉职衔,让他有份固定的俸禄养家度日。后晋因为和契丹开战,最后灭掉了,后汉建立。他在后汉也担任了官职,如太子少傅,太子少师。后汉末年,郭威起兵进入开封后,总理朝政,杨凝式在郭威进城时到门口迎接,向郭威说自己年事已高,难以做事,郭威便抚慰他一番,没有责备他。但等郭威称帝后,因为他没有为郭威登基出力,所以他趁势提出致仕还乡,也就是退休回家。郭威痛快地答应了,赐他以右仆射的显要身份回乡。杨凝式在老家闲居了一段时间,郭威病死,后周世宗柴荣继位,又下诏让杨凝式回朝任职,或许是杨凝式闲居时间一长也烦闷了,他接受了世宗的任命,升为左仆射,另加太子太保之衔。从唐朝末年到后周,一般的说法是杨凝式经历了五个朝代,严格地说应该加上唐朝,就是六个。“宽容才子”杨凝式以“疯”而出名,他的一些趣事死后还经常被人们提起。有一次他乘车回府,他性子急,说车马走得太慢,干脆下车,自己拄着手杖步行,路边的行人都指着他笑,但杨凝式毫不在意。有一年,冬天到了,但妻子儿女都还没有棉衣,他不但不管,反而将不久前一位朋友送的一批帛绢转送给了两个寺庙,做了袜子给僧人们穿,家里的孩子们冻得直叫,他也毫不在意。地方的留守官见状,赶忙给他这个著名的士宦之家送去了棉衣和粮米。杨凝式笑了:“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救济我们的!”杨凝式为人非常随和,有一天的早晨,他和仆人出去游玩,仆人问去哪里,他说往东去广爱寺,仆人说不如往西去石壁寺,他举鞭说:“还是去广爱寺。”仆人说:“还是去石壁寺好。”杨凝式于是说:“那就先去石壁寺吧。”大家一听,都高兴得拍手欢呼起来。杨凝式不仅会装疯,他更擅长更出名的是他的诗和书法。他的诗中有很多诙谐诗,很有趣。张全义曾经提拔过他,他便适当地歌颂了他的功德:“洛阳风景实堪哀,昔日曾为瓦子堆。不是我公重葺修,至今犹是一堆灰。”还有一次,他从开封回洛阳,当时暴发了蝗灾,他到洛阳的时候,遮天蔽日的蝗虫正好也同时到达了洛阳。他就先将一首诗寄给了洛阳尹张从恩:“押引蝗虫到洛京,合消郡守远相迎。”张从恩见诗笑了,也没责怪他。杨凝式的诗因为他信佛而有了另一种境界。他喜欢游寺庙,各种景色都能使他对时事产生感想,因此他的诗句也很脱俗,如“院似禅心静,花如觉性圆”写得很清丽,非常出名,历来被人推崇。虽然杨凝式的诗成就很高,但和他的书法比起来,差距还是相当大的。他的书法遒劲豪放,以欧阳询和颜真卿为宗师,加上他自己的纵逸豪放,使他的书法艺术有了独特的风格。在游览寺庙的时候,遇到山水佳境时便留连忘返,观赏咏诗,见墙壁提笔便写,边吟边写,似有神助一般流畅。人们小心地保护这些他写过诗的墙壁,可见他的书法技艺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人们说他的书法和颜真卿的很相似,因而将他和颜真卿合称“颜杨”。在洛阳的许多寺庙的墙壁上都留下了他的手迹,他在最后落款时很少用一个名字,有癸巳人,杨虚白,希维居士,关西老农。题后有时是楷书,有时是草书,像他的人一样随意,但水平都很高,所以很多人说他是五代时期书法第一人。杨凝式有不少优秀的学生,李建中写诗盛赞恩师的书法:“枯杉倒桧霜天老,松烟麝煤阴雨寒。我亦生来有书癖,一回入寺一回看。”冯道的儿子对杨凝式的评价是最高的:“少卿真迹满僧居,只恐钟玉也不如。为报远公须爱惜,此书书后更无书。”杨凝式因为一次偶然的装疯躲过灾祸,从此便以“疯”为处世之法,经历了五代,得以善终。又凭狂放的性格成就了他的书法艺术。传世名著《韭花帖》(楷书):为杨氏楷书的代表作。此帖是杨凝式在昼寝乍起,腹中甚饥之时,得以珍馐充腹之后信笔写下的。明董其昌曾为此帖题跋:“略带行体,萧散有致”。此帖字距、行距均拉开至极限,然而其行气纵贯而舒朗空灵。此外,在单字结体上也独出机杼,或戴高帽,或左右分离,或重心偏移,或轻头重脚,妙趣横生。然一切出于自然,并无造作之感。此帖被称天下十大行书之一,排第五。《神仙起居法帖》(草书):内容记述古代医学上的一种按摩法。《宣和书谱》说杨氏“尤工颤草”,此帖可窥一斑。此帖在草书中,还时时夹入一些行书,后人称其为“雨夹雪”。此法始于颜真卿稿书,而杨凝式能融会贯通,使人望之无迹可寻,几入化境。黄山谷曾评此帖为“散僧入圣”,米芾则称其“天真纵逸”。全篇似随意点画,不假思索,用墨浓淡相间,时有枯笔飞白。书字的结势于攲侧险劲中求平正,且行间字距颇疏,在继承唐代书法的基础上,以险中求正的特点创立新风格,尽得天真烂漫之趣。《夏热帖》(行草):是杨凝式写的一通手札,似取法于颜真卿的《刘中使帖》和柳公权的《蒙诏帖》,遒劲挺拔而又沉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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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书法论(清)--李瑞清
跋自临爨龙颜碑运方易滞,而风骨欲飞;势峻乖和,而神理仍逸。跋自书篆自来学篆书者,皆絷于石耳。《石鼓》既不可学,《泰山》、《琅琊》才数十字,又不脱楚气,《峄山》徐模也,匀净如算子,成何如书乎?道人志欲左右齐、楚,神游三代,探险辟荒,未知何日登彼岸也!跋自作擘窠书联从来作擘窠书者,无如《泰山经石峪》,浑朴渊穆,冠绝古今。《匡喆刻经颂》是其嫡嗣。郑道昭云峰山各石,无不遒丽者,《白驹谷》净洁宽博,惜少变化。此联参用《观海诗》、《论经书诗》笔意,未知论者以为何如?放大毛公鼎跋余既为门人临《毛公鼎》,以示其笔法。今震亚主人又以影放《毛公鼎》为大字,意欲比於《石鼓》,直胜《石鼓》耳。《石鼓》何能及《毛公鼎》也。余尝曰:求分于石,求篆于金。自来学篆书者,皆缚于石耳。邓完白作篆最有名,尝采撷汉人碑额以为篆,一时学者皆惊叹,以为斯、冰夏生。后进循之,弥以驰骋,苟以哗众取宠,而篆学渐以日微。杨沂孙最晚出,学邓而去其鼓努,号为雅驯,学者弗尚也。吴中丞颇晓古文奇字,多能正其读,史籀之学复明。尝作大篆古籀,其文虽异体,而排比整饬,与不篆无以异。操觚之子,莫不人人言金文,然实莫解笔法也。今震亚主人既影《毛公鼎》为大字,《齐*》、《散盘》先后悉出,人人于是皆可以珥笔与史籀进退于一堂,炳焉与三代同风矣!道人得此日,可与二三子同游成周之世,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陶隐居云:[不为无益之事,曷以悦有涯之生。]无用之人相与为无用而已,安问人间何世也!跋泰山秦篆残字自来言篆书,《石鼓文》尚矣;而谈小篆者,莫不推李斯、李阳冰。阳冰书匀净如玉,而斯书特奇变不可测。《峄山》模刻失真,要为阳冰所祖秦权超迈 ,若巨鳌张髻。此《泰山残石》二十九字,与《琅邪台》为近,尽变古法,岂局古习常之人所能哉!古篆尚婉通,此尚骏质,折豪取势,当为姬周入汉之过渡耳。蝯叟论篆以姬周不如两京,窃以为过矣。两京篆势已各自为态,姬周以来彞鼎,无论数十百文,其气体皆联属如一字,故有同文而异体,易位而更形,其长短、大小、损益,皆视其位置以为变化。后来书体,自《熹平残石》、《开通褒斜石刻》、《石门杨君颂》、《太和景元摩崖》、《瘗鹤铭》外,鲜有能窥斯秘者。 秦权量诏版大影大本跋 《译山》徐模耳,《泰山》、《琅琊》又不脱楚气,言小篆者口称二李,实阳冰裔也,安所得秦斯书乎?今震亚主人影放权量诏版为大字,使上蔡朽骨伸纸操觚,《峄山》诸石更刊天壤,学者得此数纸,可得而推,邓、杨之徒当敛手辍笔。踊跃探慕,用告同好。跋宋拓史晨后碑《史晨碑》其源出于颂敦,珮玉雅步,璁珩中矩,不使气以为强,不出奇以眩俗,此其所长也。至拘者为之,则笔弱而寡势,神尔而不举,此其弊也。大约《礼器》齐派也,《史时晨》鲁派也。鲁本承成周遗法,庙堂之上,从容秉笔,此为正宗。此本乃道州何蝯翁旧藏,平生所见《史晨》未有可比肩兹本者,今归苏盫吾弟,从此可以上探两京笔法。此本考据其先后已详,何蝯叟手跋固不复述,余乃为述其书派源流如此。《孔彪碑》与《史晨》为一派,此用柔笔者也。《刘熊》、《子游》虽亦用柔笔,然稍飘逸,无此雍容矣。同日又记。 孔宙碑跋此汉石中之以和婉胜者,右军直其嫡嗣耳。永兴《孔子庙堂碑》其含豪摄墨,全师此石,故空际荡漾,笔凝而不滞,和而不弱。解此,可以悟书道矣。缩影泰山金刚经跋此齐经生书也。其源出于《虢季子白盘》,转使顿挫则《夏承》之遗,与《匡喆刻经颂》、《般若文殊无量义经》、《唐邕写经》为一体,特其大小殊耳。余每作大书,则用此石之意,若其过大,不便展模,今如登岱顶,缩经石峪于几席间也。 跋钱南园大楷册自来学颜书者,君谟从《中兴颂》以窥笔法,欲以和婉变其面貌耳。坡公则全师《东方先生画像赞》,米老则学《放生池碑》,故鲁公当宋之时,几欲祧右军矣。赵吴兴目无宋人,意在上追晋贤,余曾见其所书《太湖石赞》,意在仿鲁公《蔡明远帖》。董华亭为有明以来一大宗。执牛耳将三面年,虽高言二王,实由《多宝塔》得笔,从扬少师以窥,《兰亭》,然以阴柔学鲁公,其与君谟同也。南园侍御当乾隆时,朝廷重董书,士大夫莫不人人淡墨渴笔称华亭矣。以得笔法,后于鲁公诸碑靡不备究,晚更参以褚法。此册乃其至经意之作,非宋以来之学鲁公者所可及。能以阳刚学鲁公,千古一人而已。岂以其气同耶? 跋钱南园行书册南园先生学鲁公而能自运,又无一笔无来历,能令君谟却步 ,东坡失色。鲁公后一人而已。丙辰四月三日,瓶斋作南园生日,出此因题。 跋南园临论座位帖 余尝云晋之《兰亭》,唐之《座位帖》,皆煊赫宇轴之名迹,然皆不可学,学则踬矣。雯裳先生来海上,出示其先世家藏《南园侍御手临座位帖》,山谷所云《送明远序》非草非隶,屈曲瑰奇者也,而其顿挫雄浑,尤示后学以广逵,不似从来学《坐位》者于云雾中寻蹊迳也。因急劝雯裳先生印之,以惠世人。跋曾农髯夏承碑临本曾农髯先生,今之蔡中郎也。萧籀陈椟,历岁绵迥,盖无传焉。光武以来碑碣林立,皆不署书者主名,学者莫得而稽。当时蔡中郎最有名,宜多中郎书,然以《石经》笔迹考之,盖可得而悬测焉。至于曹魏诸碑,皆师蔡中郎。钟繇《尊号奏》,卫觊《受禅表》是也。《范式》、《王基》虽晚出,实亦蔡法。有晋王逸少世所号书圣者也,王师钟繇,钟实出中郎,是中郎为书学祖。髯既通蔡学,复下极钟、王,以尽其变。此临《夏承》。左右倚伏,阴阖阳开,奇姿谲诞,穹窿恢廓,即使中郎操觚,未必胜之。书以示世之学八分者。跋曾家髯华山庙碑临本此亦蔡体也,与《夏承》同法。农髯先生既临《夏承》,复临此以示学者。大抵有汉诸碑多杂隶体,中郎独笔势洞达,诘屈俯仰,动荡开阖,是为奇耳。包慎翁以梁鹄《孔羡》、钟繇《乙瑛》上继中郎,不知梁鹄实师师宜官、《乙瑛》、《韩敕》之流也,与世所传《尊号奏》绝异,以其时考之,繇才八岁耳。慎翁又以邓完白始合二家追中郎,不知完白下笔驰骋,殊乏醒藉,但瞻魏采,有乖汉制,与《正直残石》差足相比。若髯者,真足以继中郎矣。 跋自临散氏盘全文容恢五弟年始三十,饱更忧患,自南洋归,气益静,行益谨,多购书籍,将力学海外。近复学书,问笔法于余。书法虽小道,必从植其本始,学书从篆人,犹为学之必自经始。余近写《郑文公》,好习《散氏盘》,因为临之,他日学书有悟,当知古人无不从鼎彝中出也。跋自临礼器碑余于汉碑中独喜《礼器》,以其文章尔雅,《公羊》家言也。汉之治《春秋》者以胡母生、董仲舒最著,胡母生年老归教于齐,齐之言《春秋》者宗事之。仲舒之学唯东平赢公守学不失师法,授鲁人眭孟,鲁之言《春秋》繇眭孟,眭孟授东海严彭祖,鲁人严颜安乐于是,《春秋》复有严颜之学。建武以后,严颜之学乃大行于齐、鲁之间。此碑撰书无主名,大抵治颜氏学者也。其书则上承殷龟版文,下开《启法》、《龙藏》二碑。河南《圣教》是其嫡嗣,北海《李思训》实用其法。余友吴汉涛先生其好古与余同,校核尤严,余此纸当求其论定之。汉涛搜罗此碑凡五本,有明拓藏本最精。又以巨金影[陶斋先生本],今存余斋。同年万梅崖藏有元拓本,与道州何氏本同时所拓,梅崖尝言见有[永寿不损本],今不知藏何所?万精鉴赏,必不妄言,乃著于此,以备后之好事者有所参考焉。跋自临瘗鹤铭此与《黄庭》同一机抒,《润州图经》以为右军书,非妄语也。近代考据家必以右军不在江阴,泥矣。 跋自临黑女志《黑女志》遒厚精古,北碑中之全神味胜者,由《曹全碑》一派出也。《敬使君》与此同宗,但绵邈不逮耳。何蝯叟颇能得其化实为虚处,故能纳篆分入真行也。武伯学此碑,大有悟入处。冬窗早暄,研冰欲解,临此。临《龙颜碑》用笔得之《乙瑛》,布白出于《郑固》,化横为纵,拿空笔实,若但以形貌求之,愈近则愈远,纳险绝入平正,大难!大难!临《郑文公碑》直《散氏盘》耳,近代学者多鼓努为力,锋芒外曜,安有淡雅雍容,不激不厉之妙耶?故不通缘隶,而高谈北碑者妄也。临《中岳灵庙碑》《景君》、《衡方》二碑之间得和法,而以《谷朗》为面貌。临《崔敬邕志》能合《郑文公碑》、《司马景和妻》之妙,魏志中此为第一。临《郑文公碑》余每用《散氏盘》笔法临之,觉中岳风流,去人不远。临《司马景和妻墓志》逋峭险峻,《景君》之遗也。临《张猛龙碑》新得宋拓《张猛龙碑》,用笔坚实可屈铁,《景君》之遗也。下开率更。临《爨宝子碑》全用翻腾之笔,以化其顿滞之习,张公方法也。临《爨龙颜碑》纳险绝入平正,南中第一碑也。临《黑女志》与《敬显隽》绝相似,遒古胜之。曾农髯近全以生辣疏淡之笔为之。临郑道昭《观海诗摩崖》中岳先生此书,宽博古厚,意在《圉令赵君》也。临《中岳灵庙碑》祖《盂鼎》而祢《景君》。临钟繇《戎路帖》《宣示》、《力命》平实微带隶意,皆右军所临也,无从窥太傅笔意。惟此表可求太傅[隼尾波]。繇从贼而谓关壮缪,为贼宜矣!临《丙舍帖》此王临也,可与《兰亭》参观之。临《出师颂》世传皇像书《天发神谶》一碑而已,张怀懽以为[沉着痛快]。余临此即参用《神谶碑》意。临晋武帝《省启帖》以齐篆作草,宽博遒古,怀素《自叙》出此。临西晋宣帝《之白帖》笔笔如铁铸之。临晋元帝《中秋帖》笔圆满而停蓄,此由篆隶化草之初,如此后,人以真书笔模之,故失之。临右军《别疏帖》此帖妍润闲雅,右军极轨也。已以古本一字兹模澄清堂本。临《右军帖》世之言草书者称二王,实大令支流耳。大王法,孙过庭后惟赵子昂略涉其藩,世传但素师派也。临大令《送梨帖》大令草出于篆,然其纵者已开唐派。余独喜此。临大令《郗鉴帖》冷逸枯拙,后来云林、宋克但得三四耳。临《淳化 · 张芝帖》此非张芝书明矣,米老以为长史书,然余曾见褚河南模本,亦题张芝书,则唐以来旧题如此。帖云[祖希],祖希嶷元之字,或大令乎?临《淳化·古法帖》世所传草书,自明以来,皆素师派耳。其原出大令,及仿者为之,则粗犷而狂怪。章草久已无传,余近见《流沙坠简》,欲以汉人笔法为此体中兴也。临唐太宗《温泉铭》微参褚法,或世南没后所书。临《淳化·大令书》此率更书耳,何以王著以为大令?临虞世南《汝南公主墓志》山阴正脉,永兴一人而已。临欧阳询《张翰帖》冷峭当与《皇甫碑》同时书,其执笔结字,则汉《景君》法也。临褚摹《兰亭序》河南此开米法。 临颜鲁公《告身》、《阴寒》等帖宋以来书家,无不师鲁公者,此书道一大关键。临徐浩书《朱巨川告》此唐人书耳,无宋以后笔法,然非徐季海书。临柳诚悬《辱问帖》此帖想见悬锋掉管时心正笔正,非独笔谏。临李北海《三数日晴帖》北海此帖何减大令,戏以《云麾李思训笔》笔模之,当胜《淳化》刻。 临杨凝式《韭花帖》杨景度为由唐入宋一大枢纽。此书笔笔敛锋入纸,《兰亭》法也。思翁以景度津逮平原,化其顿挫之迹,然终身不出范围。 临蔡君谟《谢赐书表》无一笔不从鲁公出,无一笔似鲁公。《三希堂》恐是伪本耳。临蔡君谟《新记帖》东坡云:[忠惠书不失晋人矩度,]当谓此种耳。临东坡《山川不改》旧诗及《挑耳图记》二帖当悟其纯绵裹铁之妙,一笔不肯直下。 临东坡《洞庭春色赋帖》此学王僧虔而变其迹也。 临黄山谷《题几》、《书闼》及《发愿文》三帖鲁直此书,无一笔不自空中荡漾而又沉着痛快,可以上悟汉、晋,下开元、明。临米南宫《大行皇太后挽词》、《收张季明帖》米老由[得势]一语悟书法。学米者亦当知此。 临赵松雪《与勉甫札》、《净土词》二帖晋、唐而后,此为大宗。临鲜于伯几《乱泉飞下诗帖》困学斋草法兼素师以窥大令,吴兴则专右军法矣。临鲜于伯几《题蔡忠惠书帖》笔笔敛锋入里,转换无迹。 临董思翁书《密树含春雨》、《偶过眉公山庄》等帖余书与董性不近,然未尝不知其妙也。以国朝书家无不学董者,故亦择临二种。临八大山人书《黄庭经》其志芳洁,故其书高逸,如其人也。玉梅花盦书断书学先贵立品,右军人品高,故书入神品。决非胸怀卑污而书能佳,此可断言者。学书尤贵多读书,读书多则下笔自雅,故自古来学问家虽不善书,而其书有书卷气。故书以气味为第一。不然但成手技,不足贵矣。书学分帖学、碑学两大派,阮云台相国元,以禅学南北宗分之:帖学为南派,碑学为北派。何谓帖学?简札之类是也;何谓碑学?摩崖、碑铭是也。自宋以来,帖这大行而碑学微故宋四家只蔡君谟能作碑。蔡本学鲁公。只学颜阴柔一种。而不能变化,故书碑尚不出范围。至东坡之雄伟,书碑则嫌欠庄重,不免纵横习气。坡翁书碑,学钽公《东方画像赞》,惜稍纵横耳。米南宫为有宋大家,而以行草书碑,此则碑学之野狐禅也。怀仁集右军《对教序》刻石,《圣教》本集右军简札而成,仍称之为帖,不可称碑。山谷全是纵横习气,本不能书碑也。至元只赵子昂一人能书碑。赵碑学北海,简札学右军,其界限极严,不相混杂。以后则碑学绝矣,故可断言子昂后无用也。董文敏书学全是帖学,故书碑便见轻习无骨干,以于碑学少工力故也。国初书家无不学董者,故简札妍雅,而一书碑便见搔首弄姿之态,此大可叹也。碑学之中兴,自阮相国始,阮有《南帖北碑论》。以南北分宗,其论甚辨,然究不确。南碑有《宝子》、《龙颜》,北碑有《敬使君》、《张黑女》、《李洪演造像》,何耶?大约古人碑帖分途,简书尚妍雅,碑志尚古朴,《宝子》、《龙颜》与北派何异?萧梁石阙,无异《刁惠公墓志》,此可知也。唐之褚遂良,元之赵孟頫于碑帖皆致力,而界限分明。褚书《孟法师碑》学《唐邕写经》,《圣教序》学《龙藏寺》,至《枯树赋》、《哀册》,则学《黄庭经》可知也。阮既倡碑学,至邓石如、包慎伯是其后劲,今之书家,莫不人人言碑矣。邓书全从碑入,包则手写帖而口言碑。然著有《艺舟双楫》,于碑学颇多发明,不能谓为无功也。大约汉、魏至唐,无不重视碑。南朝士大夫雅尚清谈,挥尘风流,形诸简札,此帖学之萌芽也。唐太宗好《兰亭》,于是有唐一代书家,无不学王者。苏灵芝欲展《兰亭》为碑,此以帖入碑之始。其书实伤婉丽,所谓俗书之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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