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腾”折腾起一场翻译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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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北京召开了一个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大会。胡锦涛总书记在会上作了讲话。讲话中的一句北方方言“不折腾”，引起强烈反响，据说，也难倒了国内外媒体界的双语精英。
　　会上，胡锦涛在表明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坚定不移决心时，连续用了三个“不”：“……只要我们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一定能够胜利实现这一宏伟蓝图和奋斗目标。”
　　媒体报道说，当时，“不折腾”三个字刚落音，会场上随即传出会心的笑声。在正式的场合宣示重大决策时，一贯严肃的胡锦涛突然冒出一句很家常的口语，显然让大家觉得分外亲切。但笑声也说明观众对“折腾”二字的所指，也听懂了，对总书记在修辞上的苦心也领会了，对俗语突然闯入官方话语系统造成的奇特幽默效果，也欣赏了。
　　现在，让我们了解一下“折腾”这个词。《现代汉语词典》对“折腾”的解释是：1.翻过来倒过去，例：凑合着睡一会儿，别来回折腾了；2.反复做（某事），例：他把收音机拆了又装，装了又拆，折腾了几十回；3.&折磨，例：慢性病折腾人。《汉英词典》英文对照汉语三义分别译作：1、turn&from&side&to&side&or&toss&about&；2、over&and&over&again；3、get&sb.&down。虽然三义有所区别，但不难发现其意无非是“要么是无事找事做，要么一事反复做”。而且，从修辞意义上讲，“折腾”一词往往是含有贬义的，人们常常在“折腾”的前面冠以“瞎”、“胡”或者“穷”，变成“瞎折腾”、“胡折腾“和“穷折腾”。“瞎折腾”的“瞎”，很清楚地表达了“折腾”者没有目的、看不清目的或者是选择了一个明显是错误的目的，却死也不肯改，虽然动作幅度很大，频率很高，但仍是在作无效劳动。“胡”和“穷”用字也也很准确，既表明了折腾的顽固态度和剧烈程度，也说明了“折腾”还不光是没有新成果，有可能连已有的成果也要丧失掉，是一种败家的行为。结合中国几十年的不正常的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折腾”就是违背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头脑发热，乱干一气，干违背科学规律的事，干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发展无用的事。&
　　网友们还指出，在很长的时间内，国人深受瞎折腾之害，对一场场曾经给中国带来深重灾难的严重的瞎折腾记忆犹新。要一夜进入共产主义，大食堂、大炼钢铁，消灭私有制，各家各户把生活物资都交到公社，锅、鏊子都砸了炼铁，结果受到了自然规律的惩罚，造成了饿死了上千万人的严重后果。最后食堂解散，各家各户不得不耗资另置生活物资。古今中外最大的瞎折腾大概要算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了，那场折腾折腾散了多少家庭，折腾瘫痪了多少工厂、机关单位、大专院校甚至部队，折腾死了多少将帅、专家和“牛鬼蛇神”，折腾得人人自危，今天我打倒你，明天你揪斗我，折腾得纸张告急，折腾得墨汁用光，折腾得煤矿不产煤、良田不长庄稼、学生不学习……
　　那么，现在再来强调不折腾，是不是就是无的放矢了呢？不是的，不少人至今也没有停止折腾。只顾赚钱而严重污染环境（以至于花费几十个亿也难以治理）难道不是瞎折腾？毁林种粮种橡胶结果严重破坏生态平衡最后又不得不退耕还林难道不是瞎折腾？一个个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很大损失的豆腐渣工程难道不是瞎折腾？刚建了几年的楼房又强行拆掉盖高层难道不是瞎折腾？砍了树林修草坪（换一任官员又把草坪改成树林）难道不是瞎折腾？不惜负重债搞面子工程、形象工程难道不是瞎折腾？大建人造景点、破坏自然景观难道不算瞎折腾？违规占用耕地然后抛荒难道不算瞎折腾？欺骗中央和上级领导，应付检查，搞“假绿化”、假民意等等难道不算瞎折腾？现在提出“不折腾”，不仅是表明不再犯以往错误的决心，也仍有其现实针对性。&
　　不能不承认，把新中国成立后给人民带来巨大损失的许多错误用一个”折腾”轻轻地概括一下，体现了一种政治智慧。胡锦涛总书记“不折腾”一词刚出口便赢得一片笑声，就说明他的意图得到了圆满实现。人们听懂了这种巧妙的、显然是有点把严重的错误淡化、喜剧化的自我批评，对他意外使用的通俗化表述，也予以理解和赞赏。一个口语化的词，居然能奇妙地拉近领导人同听众的关系，其功不在小。&
　　这个背景了解了，意思大致也明白了，但对于那些对中国的情况不大了解的国际媒体和外国读者来说，“不折腾”三个字到底应该如何翻译呢？一时间，群雄逐鹿，各显身手，专业的，业余的，各路翻译高手纷纷登台献技。网络上，报纸上，“不折腾”喊声一片，人人都想把这块翻译金牌摘下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第一层浪花，是网络上第一时间读者主动搜集的五花八门的各种译法，像“翻来倒去”&(don’t&flip&flop)，“别走岔路”(don’t&get&sidetracked)，“别反复”(don’t&sway&back&and&forth)、“不踌躇”(no&dithering)，属于在字面上搞对译，对内在的意义和意味显得无能为力。而“没有重大变化”&(no&major&changes&)，“不搞运动”（no&making&movements），“不制造麻烦和浪费时间”（stop&making&trouble&and&wasting&time)，“不搞自我消耗的政治运动”（no&self-consuming&political&movements），“不做无用功”（avoid&futile&actions或anti-useless&work），“不做违背科学规律和无益的事”（do&nothing&against&scientific&laws&and&nothing&useless），“避免变来变去的决策”（to&be&free&of&unstable&decision-making），不是过于直白无文，就是失之空洞、笼统，有的还是属于事后的价值判断（譬如“不做无用功”），对于局外人来说，仍然是不得要领。再比方说“不搞运动”，外国人怎么知道中国人指的这个“运动”有多么的复杂？
　　有人议论说，这些译法都不够精彩、贴切，因为没有把“折腾”里头还带着的“混乱”、“自我消耗”涵义体现出来。这种批评并非没有道理，但鉴于这种“折腾”的内涵只有中国才具备，没有身临其境，没有亲身经历或者深刻了解，对“折腾”的理解就难免比较皮相，理解不深，怎么可能准确地翻译？还有，中国发生的事情，是独一无二的，独具特色的，用英文现成的表述方式来描述英文世界中从未存在过的事物，其难度是可以想见的。
　　“不折腾”既然无法准确翻译，就不要翻译了吧？在一次国务院新闻办的发布会上，果然有人就端出原汁原味的“bu&zheteng”，不再译成英文。没想到，这一招还博得了一阵赞扬，说“bu&zheteng”说不定将成为英语当中的专属名词。还旁征博引，说现代中国人为英语增加词汇，早有先例。像宇航员，美国的叫“astronaut”，苏联的叫“cosmonaut”，2003年以后航天词库中又新增了“taikonaut”(源自“太空”的汉语拼音taikong)，指中国的宇航员。说一个国家国力增长，或受关注的程度增加，就有机会为外语词库做贡献。
　　中投公司监事长金立群，是圈内人士公认英语水平最棒的专家。没想到，他也是“原样端出”派。他说，翻译的主旨是想寻找一个契合原意的词汇，但这是不可能的使命。所以，我并不试图这么做。对这个“不折腾”，要努力去理解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历史。例如，从“大跃进”到“文革”……&这就是说，你想做件事，以为是很了不起的，结果却一塌糊涂，然后又想做另一件事。这类历史表明，我们国家曾经“折腾”过多次。所以，“折腾”是不可能翻译成英文的，就像有些英文翻译成中文也是非常困难的。我觉得，一种语言里的某些词汇、表达，特别是俚语，是很难翻译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词直接引入英文。所以，我想只能部分地传递这个意思，但这是不够的。
　　有人请教了前驻法大使、外交学院院长吴建民先生。吴先生是老外交家，人们对他寄予厚望是有根据的。令人遗憾的是，吴先生真人不露相，他只是讲了一通翻译的难度，强调不能只从字面上理解，要体会这里有“不要胡来”的意思，至于到底怎么翻译，他就阙如了。
　　对原封不动地把“bu&zheteng”端给外国人，多数人是不以为然的，认为这是回避困难的懒汉式做法。两种语言之间的翻译，总会有一些不易解决的难题需要克服，如果动不动就原样拿出去，翻译是省事了，读者可就费事了。翻译人员的职责，不就是要“信、达、雅”地把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吗？如果一篇翻译的文字动不动就用译音来凑合，还要翻译干什么？好在持这种主张的人并不是多数，也没有耽误其他人对翻译“不折腾”继续倾注巨大的热情。
　　一位叫做孟凡君的博士，对翻译“不折腾”在语义内涵、语用风格和句法结构三方面谈出了比较细致的思考。孟博士认为，第一，“折腾”一词有多种涵义。当我们说“折腾得全家不宁”时，有“造成痛苦”之意；当说“穷折腾”时，有“徒劳无功”之意；而说“瞎折腾”时，又有“盲目蛮干”之意；等等。第二，“折腾”一词本属俗语，在大雅之堂妙用之，故闻者会心之际，不由莞尔。基于此，其英语译文也应以俗语表达为佳。第三，“不折腾”一词的翻译不应孤立看待，而应放在“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的排比式表达中统筹安排，尤其应着眼于整个文句而全面兼顾。孟博士将该词译为“don’t&take&good&pains&for&nothing”。在英语中，“take&pains”有“带有痛苦”和“付出努力或代价”的双重含义，而“take&good&pains&for&nothing”则是“付出很大的痛苦或代价而徒劳无益”的通俗表达（其中含有的“good&for&nothing”三词又有”无用”之意）。因此，“don’t&take&good&pains&for&nothing”一词，就具有“不要干那些付出很大的痛苦或代价而徒劳无益的事”的意思，在语义上、语用上大致与“不折腾”相应。但是，“不折腾”中的“不”字，未必非译为“don’t”不可，这要看“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的排比结构该如何安排。孟博士的思路是对的，对“不折腾”的理解也是准确的，设计上要以俗对俗，要让三个“不”的句式十分工整，风格一致，这都是对的，但他给出的“don’t&take&good&pains&for&nothing”，“信”则差不多可以说“信”了，“达”和“雅”上的差距就大了一点，起码，连他自己的设计目标也没有完成。
　　有人则主张从胡锦涛总书记口中的“折腾”的政治涵义下手，首先弄明白“折腾”的主体是谁，受众又是谁,&“折腾”指的又是什么。很明显，主体是决策者们，而受众是广大老百姓,&“折腾”则是指那些错误的给老百姓带来巨大痛苦的政策和运动实践。考虑到胡总书记平实的语言风格，所以他给出的翻译方案是“Don’t&make&trouble&policies&leaving&public&painful”。为了把标语式的“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翻译整齐一点，他建议搞成&“No&wavering,&No&relenting,&No&zigzagging”。
　　有的人认为“折腾”更接近“disturb”（捣乱），还说，“不折腾”就是自己不捣乱，别人也别捣乱。这种理解离原意就比较远了。“折腾”，不管是“瞎折腾”还是“穷折腾”，有明知不对还要蛮干的时候，但也有不少毕竟属于缺乏国家管理经验，好心办了坏事。如果一概以“捣乱”名之，就都是“主观故意”了。这判断有失公允。还有人认为，“折腾”按照负面意思来理解，应翻译成“self-annoying”（自找烦恼）。如果把“不折腾”翻译成了“不要自寻烦恼”，谁都能看得出来，离题太远了。&
　　有些人主张找一个英文的固定短语来翻译“不折腾”，这比较现成，也易懂。
　　譬如，就有人建议，把“不折腾”翻译成&Don’t&beat&about&the&bush。&理由是：1、beat&about&the&bush是英美等西方国家早已约定俗成了的，没有必要另外生造。2、弯弯绕也有瞎折腾之意思，那么，不弯弯绕也就是不瞎折腾的意思。Beat&about&the&bush,&其原意也是做无用功。bush是灌木丛，荆棘丛,那么矮的灌木丛里是不可能掩藏着什么东西的，因此，你反复敲打灌木丛是浪费时间。Don’t&beat&about&the&bush&就是不要反复敲打灌木丛，没完没了，也不就是“不折腾”。表浅地看，这个固定短语与“不折腾”有点接近，仔细品味，它的“弦外之音”是“不要拐弯抹角”，这就跟“不折腾”的内涵分道扬镳了。
　　曾任邓小平的英文翻译高志凯先生则主张翻译成：“Don’t&do&much&ado&about&nothing”。他认为，在英文里“much&ado&about&nothing”是个约定俗成的说法，莎翁的名剧《无事生非》，就是用的这个固定短语。它恰恰指反反复复、多有操劳甚至劳民伤财，但是无功而终，这同“折腾”的含义十分贴近。同“折腾”一样，“much&ado&about&nothing”也是对某一行为的后果的主观判断。
　　中国驻纳米比亚大使任小萍则认为，much&ado&about&nothing也是可以容忍的译法，可以部分地传递某种信息，但仍然觉得不够好。理由是“折腾”在中文里是个动词，不及物动词，“much&ado&about&nothing”是名词短语，所以，不宜这么用。她觉得最接近的固定短语是“don’t&rock&the&boat”，或“no&boat&rocking”（直译“别晃船”）。她还认为，avoid&self-inflicted&setbacks（避免自己造成的退步）的译法比较恰当。
　　然而，任小萍的译法马上遭到网友的反对。有网友指出，翻译成“avoid&self-inflicted&setbacks”，有三个关键性缺陷。首先，“不折腾”里的“不”不是一个“avoid”（避免）不“avoid”的问题，不是说等事情来了我们去“avoid”，而是主观上就不要去那么做――折腾。其次，“setback”（退步）一词太重，这不是翻译，而是推理的结果。我们知道“折腾”可以有“setback”，也可以不产生“setback”，比如，有人买个沙发回来，他今天把它放这儿，明天把它放那儿；今天在上面装饰点这，明天装饰点那；今天用漆把腿油漆一下，明天把沙发布染一下，等等，这并不一定会有什么“setback”。再者，该句翻译的最大缺陷是政治味太浓。胡主席用口语“不折腾”这三个字就是要避免政治味太浓，而该翻译恰恰把政治味译得很浓。因此，应把“不折腾”翻译成“Not&to&be&engaged&in&unnecessary&or&ineffectual&doings”。这么译，虽然偏长，不很口语化，但基本意思都已表达出来，而且就象原词一样，任何场合都能用，不论用来表达日常中出现的折腾，还是政治上的折腾都可以。这位网友所谈的意见，许多都是有道理的，他的理解和翻译都有可取之处，但如果真把“Not&to&be&engaged&in&unnecessary&or&ineffectual&doings”放到三个“不”的排比句中去，其他两个“不”怎么与之和睦相处，怕也是一个问题。
　　其实，我倒是觉得，任小萍给出的译法，毛病在于没有接触到动作本身，“avoid&self-inflicted&setbacks”只是一种主观愿望，一种想法，一种行动的动机、目标、注意点，而不是行动（或者不进行这种行动）本身。至于有人给出的“Avoid&power&abused”（避免权力滥用）的译法，连行动的动机也不是了，距离“不折腾”也更为遥远，是避免许许多多政治错误、经济错误的政治体制改革层面的更抽象的政治劝戒。
　　季羡林先生也不甘寂寞，在病床上提出了自己的译法。这也是个常见的短语：“no&trouble&making”，直译为“不制造麻烦”。这个译法，似乎过于表浅了一点。那么严重的问题，用“折腾”含糊过去，尽管信息量已经有了很大的损耗，但还说得过去，如果再用“麻烦”把“折腾”换换装，就更加轻描淡写，洒洒水了。但瓜田注意到，在一个网站的投票站，季老的这个译法得票不少。
　　还有些网友，为了体现出“不折腾”的俗味，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有人觉得可以译为“no&fooling&around”，“no&messing&around”，甚至可以来个更生猛的“no&fxxking&around”(这些都是动名词词组)。不同意将“不折腾”原样端出的网友球则说，与其用“bu&zheteng”来敷衍，还不如“not&to&huqiunong（别胡屡（陕西版）、“Don’t&Xia-qiu-nao（别胡履郑（山东版）更来劲。有人甚至还想起了一句美国黑人的口语：“Yo,&man,&come&on,&keep&trying&and&don’t&fuck&up!”（哥们，接着干，别他妈的乱靠），觉得这口吻跟“不折腾”的通俗风格也挺对路子的。这些网友积极性可嘉，只是忘了这些话怎么能进我们国家领导人的报告呢？美国总统在美军攻打伊拉克前，可以在电视上把“FUCK”这个词放在萨达姆的前面，当做口号来喊，别人一般不会这样做。
　　在兼具信、达、雅三个尺度方面，人们逐渐把目光集中在no&Z&turn和don’t&&zigzag&上面。相比之下，有的网友更欣赏don’t&zigzag。并列出以下几点理由：第一点，对应的简洁性，与其他两个“不”能组成完美排比，而no&Z&turn做不到这一点；第二点，&no&Z&turn&本身没有表达出中文原文中的动词性；第三点，&Z&turn&一词在英语为母语环境中的认可度不高，给人感觉略有生造词的意味，和bu&zheteng&几乎是“五十笑百步”。相比之下，zigzag&对老外来说的认识度还是很高的，让英语为母语的普通大众可以快速理解。zigzag一词有动、名、形容三个词性，它的意思是曲曲折折、锯齿形。可用来形容道路多蜿蜒曲折，进行来来回回锯齿形运动。一般看到这个词，脑海就会产生反反复复、曲折锯齿运动的画面。
　　关于“不折腾”，我们就暂时折腾到这里。那么，三个“不”的译法又有哪些呢？
　　《中国日报》的翻译是：If&we&don’t&sway&back&and&forth&,relax&our&efforts&or&get&sidetracked…
　　有的网友表示不满意，他提出的方案是：As&long&as&we&don’t&hesitate,&don’t&be&content,&and&don’t&engage&in&infighting…
　　高志凯先生的译法是：Don’t&waver，don’t&relent，and&don’t&do&much&ado&about&nothing.
　　还有网友是这样翻译的：Do&not&waver&,do&not&ease&off&and&do&not&stir&up&turmoil.&
　　瓜田是个英语的门外汉，只是因为对这场翻译擂台赛有兴趣，才始终关注它的进展。希望我的挂一漏万的梳理，能给想了解这一过程的朋友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和材料，至于谁翻译的最恰当、最精彩，就不是我敢置喙的了。不知道这道翻译题是一道有无穷解的数学题，还是难以破解的“哥德巴赫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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