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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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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单数语法 - 博客大巴
一个人在夏日的午后独自坐在花园的回廊下,光线透过枝蔓的交错,被分割成斑驳的碎片。他闭上眼睛,但是依然可以看见镜子、花瓣、灰色的石柱和蛛网。左边院墙上菱形的窗格,几枝竹枝跳动着活跃的、温暖的、秘密的景致。一切都令这个逃亡者感到疲劳和懈怠,他返回阴凉灰暗的屋内,躺在宽大的木床上,静静等待复仇者的到来。而这时,他突然疑惑起来,他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幻,是预言还是结论?如果博尔赫斯在场,他会说:是否真实无关紧要,现实与梦境常常在时间的路口迎面相逢,却无法将彼此认出。& 我的朋友打长途电话,就在电话里给我讲了这个博尔赫斯的故事。他不记得故事的名字了,我翻出博尔赫斯文集,每一篇都很像,却都不是。我怀疑这不是博尔赫斯的故事,只是朋友杜撰的一个博尔赫斯式的故事。&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正在南方的一个古城。可以看到远处平缓流淌的一条著名的河流。在古城腹地一家小茶馆的屋顶,他坐在一把简朴的竹椅上,膝前小方桌,是一小杯汤色醇彻的普洱。冬日周未的下午,四处悬浮着清洁的寂静。远处的山还是苍绿色,雪,这时候还没有下下来,那是稍后的事情了。而近处,俯下身,可以看到这个农家院落里别致的小天井,孩子们正在活泼地嬉闹。天井里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槐树?或者是椴树?他拿不定主意。这时候,他想他应该给什么人打个电话,讲一个与此无关的故事。& 不可避免地,我们将谈及文学。那种散文体或者小说体的叙事。我说,&我听到了阳光的声音。&除此,我还能说出别的什么?这种无聊庸常的语法常常无从回避。我一时找不到别的办法。大量的诗句躲藏在我们叙事的身后,它强烈地提示我们应该创造一个新比喻。然而在一些过分简单明了的时刻,我们也只能懒惰地从一句庸俗的表述里穿过。& 我们需要叙事。&从早晨到夜晚,各种叙事不断在街道和楼房里出现。&这是美国学者阿瑟.阿萨.伯格在他的专著前引用的一段话。接下来,他说,&叙事教给我们它们应该是什么,以此有力地表明它们的存在。这些故事比从前神学家所说的上帝更具有神圣和前定的功能,它们预先组织我们的工作、庆祝活动,甚至我们的梦。&我不讳言我热爱叙事。在各种叙事里,我们尝试着接近自己。比较那些宏伟巨制,我承认我更衷情于文学化的故事。它们建构着我们的生活,并且观察和塑造着我们的情感。在附近街角刚开的新咖啡馆里,虚构总是成为最有召唤力和吸引力的第一杯饮品。& 友人并不是游人,他只不过回到了家乡。事实上,他也并不是离乡背井风餐露宿的归人。但是,突然地回到属地,他仍然迷惑了。他想,这图画,这真实得近乎可疑的景致,既带着明显的亲缘关系又饱含密切的陌生感,它究竟存在于哪里?他有强烈的冲动,一定要把这奇妙的,含混着惊讶与隐晦的感觉讲述出来。从何说起?好,我给你讲一个博尔赫斯的故事吧。& 讲一个博尔赫斯的故事,这里面既没有困难,也没有厌烦。没有暗示,也没有解释。它只是一段小叙事,生成在我们最微观的生活时点上,并且最终,成为我们。
这几天,母亲时常在阳台上张望。对面楼有户人家装修。他们不是刚搬来的新住户,和我们一样,他们住在这里七年了。他们的装修声势浩大,把家具杂物统统搬到阳台,阳台像一个二手市场。木板、箱子、水泥袋遮住了我们的视线,可以听到热烈的敲打声,化学气味预示着一种新气象。母亲小声说,住了七年的房子,什么都在变坏,是应该重新装修了。我在小屋里,假装没听见。& 我的朋友在建材店买了一桶白油漆。她提着廉价的白油漆走回租住了六年的房子。她说,那房子太老了,没法住了。她自作主张地用这桶白油漆把房间里所有阴暗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包括背光的墙、窗框、门框、书架,甚至包括门、窗,包括书桌和桌上的台灯。于是,她有了一间白色的房子。忍受了几天的化学气味,她的房间开始敞亮而安详,仿佛一件刚刚洗净的衬衫。& 什么都在变坏。我要用细麻绳捆住摇摇欲坠的落地灯,用木板撑住濒临断裂的书架隔层,用双面胶粘住脱层的桌面。更重要的是,我必须忍受视觉的厌倦,我无法凝视墙上的斑点,也不能端详日益灰败的陈设。我生活在这个房间里,可是我从不注视它,我把眼睛给了电脑。头顶上的灯,总是从昏暗时开启,又在黑暗里关闭。关了灯,我就想,什么时候,我会有一间新房子?或者,什么时候,我有买一桶白油漆的勇气?对我而言,改变与建造,一样难。& 我的两个朋友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一个回到云南,一个回到上海。我希望他们都有好生活。云南的说,他希望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我希望他如愿。上海的,我也希望她有一间自己的房子。如果她已经有了,我希望在她对置身其中的空间感到厌倦时,有一桶白油漆。
早上十点,我走出门。街上的车辆很少,一点都不拥堵。不像这个城市一贯的性格。我可以非常匀速地走在深南大道上,内心有一种精确的安宁。唯一令人心慌的是,阳光太好。好得像刚下下来的雪。这种干净、广大、纯粹,没有任何可能的味道。又像,一个没有一滴水的玻璃杯。庄重的静物总是给人辉煌感。阳光下,人们必须费力地抬起头,眯起眼睛才能打量对面的人。这时候,每一个冬日10点光线下的人都仿佛刚从睡梦里醒来,或者,仍然身处幻觉之中。幻觉和阳光一样,都是辉煌的。& 速度慢下来。前面是一辆正在拐过弯道的卡车。卡车开到城里来了。我其实从后面并没有认出这是一辆卡车。它的车斗里安坐着一棵树,树的枝叶遮盖了所有机械和钢铁的部分,还有更长的气根和须蔓,伸到路面上。墨绿色的大树,奔跑在城市的街道上。北方来的人常常惊讶,为什么这个城市的冬天,没有落叶?哪怕温度再往下降,降到一度,或者两度,它们也不会落下,这里的树们集体违反自然规律,骄傲地保持着自己。它们的绿,会一层层地加深,直到第二年春天,有更新鲜的嫩芽,它们会非常快而简短地完成生命的变换。所以,这个城市里,你不会看到光秃秃的树木。& 黄昏,在太阳金黄的余晖里,一个船形的热汽球绕着地王大厦的尖顶飘浮。小区里阒静无声,冬天的冷空气加深了这种静。对面楼的小男孩站在阳台上,全神贯注地凝视天际线上缩小到蝌蚪的船,嘴里自言自语,&它过来了&,或者,&呀,它要走到屋顶了&。伴随着惊叹,声音细小,而且轻,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被我听到。他的回声荡漾在楼宇之间,像一个人用指尖敲击瓷器。我想累积这种声音,像累积一枚枚剔透的句子,它们有诗一样的美。& 天气干燥,晚上有强劲的风。但我依然可以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支烟燃烧得比任何时间都快。卟哧作响的小火苗急速地烧完,它毫无障碍地点燃我头脑里的干草垛。& 这时候,我总是想说,我喜欢这个城市。
周末郊外游园,和朋友们坐在回城的车上,已经是夜晚。郊外路灯昏暗,电子厂的工人穿过马路。起初,我数着路口,希望记住返回的路线,可是很快我就放弃了。在方向感上,我永远是个具备迷失品质的人。& 我希望每天都像今天,或者有更多时间和朋友们在一起。有人立刻高声反驳我,每一天?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呢。是些什么样的事情?一个朋友要解决他严重的财务危机,一个朋友要完成她永远做不完的工作,一个朋友要适应刚刚失业的生活。而我要考虑如何度过冬天。&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必须面对的烦恼,想起一首歌,歌名叫做&亲爱的,你在烦恼些什么?&真美妙,爱的小烦恼有幸福如糖的味道,轻飘到世俗生活之外。而真正的现实是,除了爱情,所有其他的烦恼都令我们崩溃。& 两个朋友,可怜地,要在这么晚的时间还赶回办公室。我极力劝说他们回家,把工作留给明天。天黑回家,这天经地义地,作为我们对漫长白昼微弱的情感补偿。还有什么比天黑回家更让人感到慰藉和恩赐?一个朋友说,他是那么钟爱夜晚,夜晚,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坐着,也会感到每一秒钟的清楚实在。& 美国小说家约翰.契弗的女儿有一本自传,其中有这样一段细节:约翰.契弗永远不会忘记一个夏日的黄昏,他站在屋外荫蔽了门前阶石的大榆树下。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他的小儿子与朋友玩耍后正在回家的途中,又累又疲,突然看到爸爸站在那里,他快步地跑过草地,将他的小身子扑向父亲。一边叫着,&我要回家,爸爸&。他大声地叫着说,&我要回家&。事实上,他已经回到了家,离开家门口不过数步。契弗深知,那并没有关系,&我们都要回家去&。他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说,&我们都要&。&苏珊.契弗的自传,书名就叫做《天黑回家》。& 一年了,我厌倦了写字,逐渐丢失了书写的勇气。好在有朋友们,是你们从不间断地鼓励着我,让我感受到温暖和信念,尽管我不能写得更好,也不能保证比以前更加坚持。& 恕我不开通回复了,如果你有话,你可以在豆瓣上给我留言。
每月的银行账单抵达日,总会引发我的胃痉挛。我回想不起自己怎样在两周前花掉了那么多的钱。我永远不能平静地核对那毫无同情心的账目清单,它们像恶作剧里的道具,只会得意洋洋的看热闹。倘若不是帐单的打印纸提示着它的实在性,我真的想不起,我那贪婪的奢侈心正以什么样的物质形态分布在房间和衣橱里。& 深呼吸。一次不够,再一次。其实,这种喜剧并不新鲜,每个月都像巡回戏码一样转回到我的生活里。唉,只能怪我天性腐败。这一天,是我最廉洁的道德日。刷卡的时候,不必真正从口袋里掏出硬货币,便仿佛消费只是一场虚拟游戏,有种被蒙蔽的乐趣。清账日,却有一种从虚拟突然转战到现实战场里的惊吓感。& 乐趣,永远不能指望它与现实和解。我无法克制持续地被多余的物质吸引。可是我总是对自己说,我只是无法抵挡那些物质的美学召唤。一位从事服装设计的朋友由衷地赞叹,哦,你正是我们苦苦培养的,最理想化的顾客。这时候,广告大师厄内斯特.迪希特也会在旁边给你真诚的鼓励:&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就是要让一般人即使在调情,在花钱,在买一切东西时都是感到心安理得的。繁荣的根本问题之一就是要允许享乐,使享乐有理。要让人相信,让他们的生活美满是道德的,而不是不道德的。一切旨在促销的计划,都是要允许消费者自由地享受生活,让他知道他有权将凡是能使他的生活丰富、愉快的产品都放在他的周围。&可是,我也早就读到过狄德罗的警告:&我原先的寒伧的破衣服在哪儿?朋友们,留住你们的老朋友吧。小心别让奢侈击中&&你们听听奢侈造成了多少灾害,一贯奢侈产生什么后果。&& 这就是一个宣称享乐主义者的尴尬生活了。一面,是宣告的物质文明和培养情操的装饰美学的统一;一面,是被揭露的奢侈的灾害及其蔓延。什么时候起,购物,从家庭劳动的分工,从劳累辛苦的乏味,演变成了对占有需求的虚假满足了呢?记者问玛丽莲.梦露,你每天是穿什么牌子的睡衣入眠?梦露回答,我只穿香奈尔五号!罗兰.巴特一眼看穿了其后的心理属性:&美容用品的广告都建立在一种有关亲密隐私性的史诗表现。&消费,从一种原本具有私隐性的个人行为变成一种公开行为,是否也意味着,奢侈消费的意义,正在于满足一种关于亲密的隐私性的替换想象?万宝路的广告是作给女人看的,而香奈尔的德纳芙是给男人看的。你想和谁亲密接触,或者,你想成就哪一种梦幻人物的生活?它们都在大声地说:你可以通过物质的途径,到达它!&&原本属于文化范畴的东西被&自然化&了, 一种文化心理被转变成物质,物的自然属性。现在,我悲伤地寄希望于时代机器。什么时候,我会从箱底找出那些旧衣服来一一欣赏?哦,遥远而温暖的嬉皮士年代啊。从&奶奶的旅行&二手货商店的货架上,他们反复端详列侬式的眼镜,即廉价又粗劣。那是时代文化的反面,既有对财富的明白显示的不屑一顾,又有对金钱颜色的轻蔑。伯明翰大学的教授斯图尔特.霍尔从嬉皮士运动里看到了&对贫穷的认同&和&对传统中产阶级智慧的抛弃&。我当然不是中产阶级,所以,我应该更加有理由参与到对中产阶级智慧的批判阵营里去,并且努力学习从穷困的现状里津津有味地咀嚼更为务实的美感。更&和谐的贫穷&。从明天开始,&&劈柴喂马!并且反复重复狄德罗的句子:奢侈丝毫不适合我的需要,因为贫穷几乎总是最亲切的。&
一个阴郁的年青人走过来,手里捏着一个处方。他准备去人民医院熬中药。我看到他的病历单上写着:失眠。这是一种正在被疗治的病。中药的名称繁复而神秘,写满了一张纸。他告诉我,他不能离开这些古老而优美的植物们。像一个老年人不能离开他的伴侣。
和两个朋友吃饭。一个人独居,他每夜都无法入睡,因为他不敢独自进入梦境。我这个假冒的心理医生随口说,哦,缺乏安全感。另一个,与室友合居,她持续地睡眠中断,在夜里随时醒来,像只被惊飞的雀鸟。我同样说,哦,缺乏安全感。于是,两个朋友看着我,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那些过分庄重的美国人,才会乏味地追究你的早年经历。我对弗洛伊德们始终有种心怀二意的尊敬。更重要的其实是,我从不失眠,我没有这种感同身受的困扰。这常常想,这些敏感而丰富的人啊,你们在不眠之夜,正想些什么?
我想起里尔克。诗人应该都有严重的失眠症。他真切地描绘过失眠者的感受:一根小绵线从床单缝里伸出来,变硬,又尖,像钢针。房间里没有一处是安全的。可是真的睡着了,又害怕暴露,说出害怕的一切,而一切都是不可言说。博尔赫斯将这种不可言说称为:醒与梦在同一平面上的发生。&&&这把我们带入另一个假设,带入神秘主义者的假设,带入形而上学者的假设,带入与之相反的,但是与之相混杂的假设。&
不可言说的假设,就像仪式之不可言说。我喜爱的诗人钟鸣就把睡眠命名为一种仪式:&同规避和恭顺这两种感情以及具体的动作制约睡眠这一事实决定的(仪式)&。睡眠,更多时候像一场玻璃球游戏,充满了争夺、碰撞、和零碎的光的反射。普鲁斯特总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的一生似乎也是,似睡非睡,打量煤油灯的形状、翻领衬衫的形状、自己的形状。他可以在睡着时毫不费力地回到任意一个一去不复返的美好时光。然后说,&噢,我终于还是睡着了。&
我非常羡慕这些在睡眠的边缘旅行的人。羡慕这些天生具有仪式感的人。我觉得他们像怀揣纯钢弯刀的异士,有随意穿透玻璃的特异功能,开拓了一个我无法抵达的疆土。而我,我是这样一个庸俗的睡眠爱好者。睡眠对我而言,像一块金属,一抓住它,就能掂到沉甸甸的重量。我从来无法像一个热爱咀嚼的人,看着睡眠,像看慢慢暗下来的夏日暮晚,充满了灰尘、色彩、甚至阴暗的交替反复。
所以,我注定不能成为诗人。我将我才思枯竭和言语乏味的罪责一部分地归咎于我过分安定和正常的睡眠状态。我崇敬我另外两个朋友,一对夫妻,他们每天黎明睡觉,早上起床。面对他们,我常有深刻的内疚,我在想,对于这些忙碌的人,我的生命的意义是否减少了一大截。每天十个小时以上,我在昏睡里,而且没有梦。我在这种&低微的永恒&里自给自足,有一次,我翻阅特朗斯特罗姆的诗,然后抄下了一首:&路在村外森林里长时间地走着,树,树在默契中沉默,它们有火光戏剧般的色彩,它们的叶子多么清晰!它们一直伴随我到家&。&&这首诗的名字叫做《梦幻曲》。
&读了大名鼎鼎的班维尔。封底上写着&你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乔伊斯、贝克特和纳博科夫的影子。&不必相信,即使它真的是布克奖评委会说出的话。唯一的相似之处大概只是乔伊斯、贝克特与班维尔恰巧同乡的籍贯,而纳博科夫的灵巧机智举重若轻,至少这一本书里连影子也没有。& 小说关于回忆。自从有了普鲁斯特,回忆成为一座众所周知的矿脉,尤其适合老人和枯萎的作家。班维尔以一个迟暮老人重回故地,回忆他一段灰暗的童年时光为主线,散文化铺陈,絮絮叨叨地营造一种混浊、纠葛、粘滞的情感现场。& 散文化。没有比散文化更适合回忆了。回忆与散文的配搭像马和马鞍,天生一套。这种回忆方式应该比较接近逝水年华的时空纵深,也比较接近文学史要求的经典格调。更何况,班维尔将主人公的职业设计为一名艺术史学者。一名艺术史学者,人将终老,开始回忆他一段暖昧危险的童年,这听起来就像是一次严肃文学里,高雅而优美的文学行程。可惜,班维尔和他的主人公一样沉闷,将整部书写得期期艾艾,拖泥带水。活像受到了莫名惊吓的小孩,带着无辜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常常,笔触从一角沙滩跑开去,就迷了方向,只好面朝大海,望洋兴叹。整部作品读下来,没有一点新意和创见。语言小心翼翼,极其保守谨慎,情绪低迷,结构松懈。作为小说,它无趣。作为散文,它乏味。唯一的贡献或许是他给回忆这个永不落幕的主题又添加了一个标准化答卷。回忆,写作的易燃物,也是老年人的礼物。但是,一部关于回忆的作品,如果文风调路也像其主人公一样暮气沉沉,则恐怕只会有令人恹恹欲睡的效果。& 布克奖的评委会成员一定也都是些老人了。老人对回忆这个题材,总有可以理解的,无限的宽容和耐心,所以,他们也对乏味和无趣有着同谋般的默契。
柏格曼()我最尊重的导演。没有什么,人总是要死的。我一直在看他的电影,以后也会继续看下去。&
该写点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写,一个字也没有。不要问我做什么去了,我什么也没干。每天游荡。走在路上,突然掉进了藻井。很多年了,我知道那里有一口井。家门口,每天经过,我小心地绕开,像绕开永远不会蒸发的水洼。原本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好奇。然而某一天,我竟自走到井台,探头向下,混沌的湿气迎面袭来。我把头低下,再低一点,试图看清那冒险的空间。当我的眼睛突然感到四周的光线急速地变暗。像电影里切换的镜头,我抬头,已经身处井底。& 这不是一个梦。有时候,我们的生活像梦,而不要说梦像生活。该写点什么?威廉斯每天坚持写点东西。谁都知道,每天坚持写,意义不大。可是,史蒂文斯说,威廉斯或许只是为了达到完美而在做练习:他练习,是为了克服他的模糊和晦涩,他练习,是为了把他的题材带至或试图带至某个专注的程度。& 请把我带至某个专注的程度。像抹玻璃,或者擦拭镜片,希望借此看得清楚。它们是现实的拓印。可是,有时候,我已经习惯污秽与灰尘。我宁愿去适应模糊与混乱。我的车很久没洗,每一个坐车的朋友都会皱眉,多久没洗车了?三个月。三个月没洗车了,倒视镜里的马路看上去像中世纪的市街。而夜晚的光线,我一厢情愿地想,或许因为模糊,而没有事实上的溃败。& 我不知道怎么写。如果写,无非如我此时的呓语。我的唯文本主义让我左顾右盼。我深知我的弱点,醉心描写而短于叙述,像一个热衷于地毯上的铆钉而忽略花纹的人。波伏瓦在自传里提到马尔罗,&望着一样东西,老老实实地说出看到了什么,这种做法对他来说太没有意思了,他不会这样写,他必须再想到另一样东西&。再想到另一样东西,那么,另一样与这一样,有多大的相似?& D.a.w.n,亲爱的朋友,一个空气盒子无法回答令人信服的问话。我无法区分鸟类迥异的命名,我的眼里没有羽毛,偶尔滑过的是短促的鸣叫。弗洛斯特的话说,这就像是诗歌与俚语&浪漫的落差&。我没有可资依靠的智力,因为你要求得过于纤细,像羽毛中注满了绿色动力的茎管。或者,更像一个修辞上的鸿沟。& 该写些什么。我的朋友,如果早上我起得早,恰巧抬眼,看到井口外的天空有洁净的宽容的羽毛,那么,请给我专注的力量。&
朋友从成都回来。说回来不确切,准确地说,是过来。两年前我们在湖贝路大排档给他饯行,他从这里移民去了成都。现在我们又聚在湖贝路,同一家餐厅,但是,仅仅两年,似乎人已经不同。& 坐在我旁边,两年的时间,其人相貌无改,年近三十,还有青春的表情,快乐的笑容和洒脱的举止。用我们的话说,是往健康里活过去了。这一回,他过来办户口,接下来就赶赴重庆下面的一个小城,开始下一段公务员生涯。一目了然,新生活在热情地招手,我们祝贺他。& 我又要叹气,我在想,有多聪明的人啊。把自己的人生筹划得淋漓尽致,有板有眼,像首起承转合都拿捏了分寸的曲子。三十岁前,由着自己的性子,过一种浪荡的,甚至是流离的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点点年轻人的英勇,一点点少不更事的无羁,一点点浑不吝的颓丧,还有一点点晕头转向。但是,也都是一点点,反正青春打底,一点点,总是有惊无险。先在大公司做小职员,再去小公司做大职员。爱摇滚,爱电影,爱报纸上的小故事。随时随地,他可以跑掉,去旅行,或者以旅行的心态藏在城市一角。听人说成都的好,立刻跑过去开了一家玩具店,即使没有人买玩具,我猜玩具们不会被浪费。一个孩子的心,很强大的,可以应付摇摆的世界。可是,突然,三十将至,然后,生活就被他重新布置。& 接下来,我可以想象,他将像所有的公务员或者政府官员一样。存钱置业,娶妻生子,像所有的中年人或者将中年的人一样,富足、安康、平和,这些将成为他的生活主词。但是,也正是有前面那些铺垫,这些词将显得更加稳妥,更加确凿,更加有弹性。我常常想,人在一生中每一个阶段,任务是不同的,一个在街头歌唱的年青人,我们会感到那种恣扬的可爱,而一个酒醉的中年人,只会让人心生可怜。他是智慧的。我始终认为,一种理想的人生,是应该在年轻时候,有隶属于年轻的,被放大的任性,而到中年,有一种可以掌握的沉着和整饬。只是,如此人生雕琢,不是尽人皆得,除了机会、才能,还要有一种源自天然的,与成长相匹配的资质。& 真的很欣赏他,该过去的过去,该过来的过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一切又都是得来不易。如果换我,我也选择他这一款人生。
抱歉,很久没写字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去准备考试。结果是,考砸了。但是我的朋友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坏事情,她说,恭喜你又顺利返回原来的生活。似乎,我身边的人都不相信我是一个实际生活里的失败者。我不适合考试。当我告诉我的音乐老师,我可能无法通过这次考试,他哈哈大笑说,在我看来,除了生孩子,你什么都可以做到。我很诧异朋友们对我竟然有如此毫无原则的信任。我不知道是什么为我塑造了一个虚假强大的社会形象。但是事实上,我整个人生,都命中注定是一个考试失败者。幼儿园考不上小学,小学考不上初中,初中考不上高中。在中国,一个考试失败者的意义几乎等同于一整个人生的失败。某天,我的父母终于面对现实,好吧,你不必去上高中了。他们是对的,事实证明,他们从那一天起,无需痛苦地面对我考试失败的客观打击了。他们开始理性地接受一个失败者的人生定位。& 现在,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很快活地,当晚就开始重复我看电影、读小说、发呆和胡思乱想的生活。重复,我想,如果人生有关键词,这是我的一个。我依赖并且享受这样的生活格式。偶尔,我独自出去走走,有人问,你的旅行体验是什么?我说,最大的体验是,一出门,我就感到如此强烈地,想要回去。回到我恒定的生活内容中,回到暗淡的小屋,坐到我的椅子上。是的,只要稍加改变,我们就会发现,原有的,强大的生活秩序对自己是如何地形成了一种内引力。我们需要这种力的支持。只有它,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可以为我们所支配和控制的个人真实。只有在这里,我们才明确地感到存在的实体性。我们,与我们个人的日常生活方式,共同建筑了一种稳定的人生结构。我们,与我们的历史细节,形成叙事的互文。
在读纳博科夫的《普宁》。原来那本1981年版的给人借去不见了。好多年心里惦记,这次再版赶紧买回来。还是梅绍武的译本。《普宁》是纳博科夫到美国之后写的三本小说之一,另外两本是《左侧的勋带》和《洛丽塔》。《洛丽塔》发表后,纳博科夫获得了丰厚的稿酬,这使他不必再在美国当教书匠了,第二年就移居了瑞士。 显然美国的教书生涯对纳博科夫的影响重大。《普宁》就是写一个俄国老教授在美国的生活。这个倒霉的老头!纳博科夫的文笔素以简练和机警著称,中国学生用的《美国文学史》把他归纳在“黑色幽默”流派里了。这才是黑色幽默。普宁是一个流亡美国的俄语教授,和纳博科夫一样。纳博科夫最著名的文学论点之一,就是坚决反对将作者和小说主人公殷勤地挂钩。我当然不会。因为我没见过这样写自传的人,刻薄、嘲弄、讥讽。很多次,他让我想到钱钟书。一样的狡黠、精致、聪明。但是也一样的冷静、冷眼、冷漠。纳博科夫有一段谈阅读的话我一直记得,他说,在阅读的作品中寻找个人经历和自身体验的人,是低级读者。只有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的想象力和审美力去读书,才能超脱地读,读出意思来。我一向认为,纳博科夫是一个难以被描述的作者,因为他的复杂和善变。很难用一种整体论的模式去谈论他,在他每一部小说里,作者都被巧妙地抽离掉了。你看讲故事的人,只听到声音,但是不能辨认,他的声音擦掉了任何必要的个人色彩。所以我也认为,纳博科夫是一个了不起的作家,很难找到这样的作者,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写出任何的作品,每一个故事都截然不同,而且每一个都可以讲得像事实一样丰富生动。但是,当你觉得主人公离你最近的时候,当你觉得被打动、感染和共鸣,恰恰就是作者离你最远,最可疑的时候。纳博科夫,在主人公背后,暗处,一个空虚的角度上,打量你,看不清表情,但绝不要奢望他是同情的。如同我们最常见到的,纳博科夫穿花格西装的那张照片:怀疑的眼神,俯视的姿势。所以,纳博科夫是少有的掌握了写作秘密的人,但也是少有的,消失的人。滑稽可笑的老教授普宁在他书桌上安装了一个旋笔刀。纳博科夫这样描写这个细节:这个非常叫人满意,非常富有哲学意味的工具,一转它就叽里呱啦地响,把甜木头和亮色黄漆吞下肚去,最后跟咱们大家都必然遇到的那样,以陷入默默旋转的虚无缥缈之中而告终。——《普宁》无疑是纳博科夫最精致的小说。至少我这样认为。因为它很像一个富有哲学意味的旋笔刀,兼有纳博科夫最精擅的隐喻、旋转、锋刃,和虚无缥缈。
小转铃和她的朋友们在博客上轮翻做。第一道题是,2007年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大部分人回答的是,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由此可见,小转铃的朋友们都是很有进取心而且很热爱生活的。这些答案让我有些失落,如果要我答,我会不假思索说,最想赚到好多钱。只有一个人提到了钱,说希望有外财。外财,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当然锦上添花,不遇到似乎也是安之泰然,这又说明,小转铃的朋友们对钱财是多么不紧迫。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别人都不会为这样庸俗的事情烦恼和操心。 我和橙子见面,总有一个不变的话题,钱。因为钱财在橙子的手里是下金蛋的母鸡,我特别渴望从一个专业的理财能手那里获得生财之道。但是,后来发现,对我而言,这不比钻研一套资本论更加容易。橙子喜欢哲学,笃信“超验”。他常常引用马克思关于“幽灵”的说辞。但是,我早不记得《共 产 党宣言》。一提马克思的幽灵,我满脑袋关于幽灵的形象就是货币。“马克思总是用幽灵来描述货币和资本,而非共产主义。用鬼魂的样子描绘货币,或者更精确的,货币符号。”这是德里达的研究,——“似乎超验的货币力量”。 超验的货币,苦思冥想也不会从天而降,更不能从纸上画出来。除非你是安迪.沃霍或者杜尚。安迪沃霍《八十张两元钞票》现今市价几何?1919年12月3日,杜尚去看牙医,他画了一张115元的支票作为治疗费,牙医没有兑换,将这张纸夹在病历记录里二十年,直到杜尚以高出许多倍的价钱将其买回。这是最成功的纸上富贵。美国有一位画家叫做波格斯(J.S.G.Boggs),1984年,他在芝加哥的一家咖啡馆喝了一杯90美分的咖啡。后来发现没带钱,于是他在一张餐巾纸上画了一美元纸币的素描。女服务员开始不同意,但后来确实觉得有意思,也就接受了。在波格斯离开时,服务员开玩笑说,还没找钱呢,真的找给了他10美分。从此,他就开始画素描纸币。当然也要确保不因伪币制造者的罪名被起诉。 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妄想碰上如此美好的女服务员。这个服务员干的事情已经接近一名艺术家。我能作的,只是毫不艺术地继续我的庸常生活,强打精神地想想怎样多赚一点点。多赚一点点,钱。不是马克思资本论里的货币,不是本雅明的文化修辞和齐美尔的社会心理象征。安迪.沃霍有一句家喻户晓的名言:善于经商是最令人着迷的艺术。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很有力量。似乎超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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