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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我道:“那是一定。”我态度恭谨,不知怎么,萧澈听了却不大满意,蹙眉看我一阵,突然叹了口气。也是。谁登基大典进行到一半儿,让刺客打断,钦定的皇后被刺身亡,自己也受了伤,心情都不会好。1他笑着对我说,皇后不能是你。我道:“那是一定。”我态度恭谨,不知怎么,萧澈听了却不大满意,蹙眉看我一阵,突然叹了口气。也是。谁登基大典进行到一半儿,让刺客打断,钦定的皇后被刺身亡,自己也受了伤,心情都不会太好。更讽刺的是,刺客有七名,经过和御前侍卫一番缠斗,三死四伤,每个刺客颈后的隐秘位置,都有个标志。那是八方楼的死士独有的标志,绝不为外人知。我为什么知?因为我是八方楼的四领主之一,外号朱雀。而我面前这大魏新即位的帝王萧澈,他还有个身份,我的上司——八方楼楼主,苏清和。八方楼,一个大杀八方的江湖组织,主营刺杀,兼营情报,到了萧澈这一届,经营范围变得非常广泛,只要给钱,我们啥活都接。萧澈挣钱的原则是没有原则。该不会是他突发奇想,派人来杀自己吧。我看着他。他原本就长了一副鼻高唇薄的凉薄相,此刻歪在榻上,大概是伤口刚包扎完,余痛未消,面皮紧绷,唇色也因为失血有些苍白,向来幽邃叫人看不懂的眼睛低垂着,不知在盘算什么。更像个变态了。我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大有可能,他陡然抬头,与我对视。他:“别看了,我就那么像变态?”“……”被他看穿了。我连忙收敛神色。几个肱骨大臣还在外头等着。大典还待继续。但有个难题,准皇后死了。这可是关乎国家体面的大事。所以大臣们集体商议了个馊主意,隐瞒皇后歿逝的消息,先把贵妃,也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顶上去。他们是这么说的:虽然贵妃娘娘既不质蕙也不兰心,家世也上不得台面,好在脸长得还行,而且身形跟准皇后差不多,礼服一穿,隔得又远,谁能看出来换人了。萧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不行不行,虽然事急从权,但要跟你当众成亲,我还是感觉怪怪的。”萧澈点头,“跟谁祭天拜地我无所谓,但唯独不可以是你。我:“……”听完他这话,我感觉更怪了。我没事找事:“怎么就不能是我?”他:“你不是要走吗?”哦,对。保护他安妥登基,是我最后一个任务。原本过了今天,我就可以从萧澈手里拿到楼主的印信,接管八方楼,过上数钱数到手软,点哥点到手酸,纵情山水,美男环侍的美好人生。假如没有这场刺杀的话。想到这里我那个恨,“楼主,那属下这算不算完成了任务?”萧澈揉了揉痛得麻木的右胳膊,阴恻恻道:“你说呢?”我:“……”我这个人就一点好,自觉,当即起身,“楼内有叛徒!”死士们如果没有楼主首肯,是万万不会擅自行动的。“这叛徒不知道楼主你就是皇帝,所以假冒你的命令,对楼内死士下达了刺杀任务。”毕竟萧澈在江湖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的身份除了我和师父,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我越想越觉得恐慌,“能冒充你而不露出破绽,这个人必定位高权重,起码是个堂主……或者领主。”萧澈看了我一眼。我立即给他跪了。萧澈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说怀疑你。”“能冒充楼主在楼内下令的人有许多,但又能同时熟知大典流程,和皇宫地图,以及哪里防守最薄弱的人,只有属下一个。”我后背渗出冷汗。萧澈处置叛徒的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过。我感觉他目光盯着我后颈盯了许久。他道:“我相信你。”我诧异,“为什么?”萧澈移开目光,“你整天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我:“即便如此,属下也有罪责,办事不力,没保护好楼主。”他:“这倒是。你打算怎么补偿我?”我:“揪出楼内叛徒,为楼主报仇。”他:“这不是你身为领主本就应该做的么?”我:“……”宫人在外催促,他们最终找了个从背后看跟准皇后很像的宫女充数。萧澈把没受伤的胳膊交给我,在我搀扶下站起。“熟悉大典流程和御林军守卫布防的又不止你一个,”他道,“有卖就有买,看来这宫里也有人,等不及想要朕的命。”“此事就交给你了,去查查那个叛徒是谁,又是谁想买朕的命。”我:“属下领命。”他又看了看我。他:“既是在宫里,还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罢。”我:“臣妾遵旨。”他:“你还真是转换自如。”他:“爱妃。”2夜间。我脱了宫装,换上夜行衣,探了趟天牢。四名活着的刺客暂且收押在此处,见了我,个个热泪盈眶,“领主,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我开门见山:“是谁给你们下达的任务?”他们:“不是楼主吗?”他们:“一如既往,我们收到了楼主亲笔所书的令帖,盖着楼主的大印。”我:“令帖是谁送过去的?”他们:“玄武领主。”玄武是死士们的直属上司,没毛病。我:“此次任务非比寻常,你们得知要刺杀皇帝,心里就没有觉得怪异吗?须知宫内高手如云,来了基本等同于送死。”他们:“死士死士,不就是送死的吗?”“……”我竟无法反驳。他们:“何况狗皇帝作恶多端,弑兄弑父,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执掌江山,天下百姓还能有好吗?我们这也算为民除害。”我:“……”我:“民间传闻多有不实,我们是专业的,不信谣不传谣,要有自己的判断。”我:“还有,‘狗皇帝’这三个字,千万不要当着楼主的面说。”他们:“为什么?”我:“你们整天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转身,他们:“领主?你不救我们出去吗?”我:“……下次一定。”“……”3我换回宫装,拎着碍事的曳地长裙去找萧澈。宫人将我拦在殿门口:“赵太师在里头。”赵太师,那不就是准皇后赵胭之父?据我所知,赵太师与萧澈渊源深厚,萧澈年幼时曾于他门下开蒙。赵太师对萧澈恩重如山,要不然也不会将独生女儿嫁给他了。殿门厚重,只闻朦朦胧胧的说话声,多半是赵太师在说。突然,赵太师高喝了一句:“萧澈,我对你很失望!”门猛地开了。赵太师甩袖而出,神情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悲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可怜。可我觉得更可怜的是萧澈,他跪在那里,望着赵太师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楼……陛下。”我掩上殿门,出声提醒,“太师好像挺恨你。”“因为我对他说,朕初承大位,国祚不稳,在登基典礼这种重要的时刻遇袭的事情传出去会动摇民心,所以我暂时没办法为胭胭报仇,过几日我会公布胭胭‘突发恶疾,不治身亡’的消息。”我同情道:“以萧澈的身份是不能报,以苏清和苏楼主的身份就可以报,可惜陛下没办法让太师知道。”萧澈苦笑了一下,“是我没保护好她。”“胭胭小时候爱跟在我后头玩,如我的小妹妹一般,此次回来,多年不见,她再站到我面前,我差点没有认出她。”“她问我有没有心上人,我说没有,她便问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喜欢分给她一点。她说反正我总要娶一位皇后的,要么是尚书的千金,要么是将军的小姐,那么为何不能娶她,她保证当个好摆设,不惹我厌烦。”“我后悔答应她了。”说完,他缄默,维持着赎罪的姿势一动不动,连发丝都透着沉重。自己培植的势力,害死了自己珍视的人,这等滋味一般人体会不到。我犹豫,是直接给他汇报在天牢的收获,还是先过去抱着他安慰几句。抱是能抱,但我说什么呢?我实在不会安慰人。幸好他很快收拾好了心绪,道:“不知道过来扶一把吗?朕腿麻了。”“……”4一刻钟后。萧澈:“你是说,有人模仿我的字迹?”我:“还造假了一枚你的印信。”如此一来,那几个堂主就可以排除,能模仿萧澈字迹到以假乱真的程度,非长期跟萧澈接触不可,萧澈在八方楼的次数和时间有限,堂主们不具备充分的条件。那就只剩……我脑子里把除我以外的三位领主过了一遍,白虎、玄武、青龙,会是谁呢?萧澈望着我,欲言又止。我:“?”萧澈:“那枚印信应该不是仿造。”我:“??”萧澈:“忘了跟你说,我的印信失窃了。”我:“什么时候?!”萧澈:“也就半个月以前吧。”我:“你不早说!”他:“有个皇位要继承,忙忘了。”“……”这事也能忘?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反正那印信早晚要给你,朱雀领主这么聪明,一定可以追查到它的下落。”我开始磨牙。他:“对吧?”“对你妹!”他就是嫉妒我马上要逍遥自在,不想让我那么快拿到楼主之位。他脸色一变,“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砰”给他跪下,人在江湖,能屈能伸,“臣妾知错。”他满意微笑,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道:“明日你回楼里,先从玄武查起。”我:“是。”我:“没什么事,臣妾就先告退了。”这一天挺累的。他:“有事。”他:“第一天正式当皇帝,有点激动,睡不着,你不是会弹琵琶吗?给朕弹一曲。”我:“……”他艰难抬了抬受伤的右臂,“就当补偿朕。”于是这一夜,新帝寝宫里乐声刺耳,《十面埋伏》一遍遍响彻大殿,阖宫的人被吵得睡不着。只有咱们陛下,在噪音里安眠酣睡,不动如山。*许久不曾弹琵琶,生疏了。想当年,我跟随师父四处浪游,走到边疆西域,忽然有一天,我师父跟我说,他把我输出去了。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师父好赌,沿路赌输了就把我送出去,赌输了就把我送出去,我之所以还没有叛出师门,完全是因为他答应等回去以后就把八方楼的楼主之位传给我。这一次,他把我输给了一个将军。我初见萧澈,是在军营。他金丝黑袍松散,美目流波,修长指尖捏着一只酒杯。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心道,将军公然养男宠,啊呸。我问我师父:“您说的英姿飒爽的将军,在哪呢?”他则对我师父道:“你说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在哪呢?”我师父两手一伸,带着“此二人莫非眼瞎”的疑惑,分别指定了我和萧澈。“……”我看着萧澈。他看着我。他道:“凑合吧,时间紧迫,也没有别人可选了。”我道:“呵呵。”他:“有什么才艺吗?”我想了想,被师父收养之前,我在贫民窟跟孤儿们一起学过山东快书。当哩个当,当哩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萧澈:“能不讲就别讲了。”他对手下:“找个人教她弹琵琶。”据说敌营那位将军喜欢看美人扮做飞天,反弹琵琶,萧澈让我假扮倾世歌姬,去敌营给那边潜伏的自己人送情报。我学了三天琵琶速成,自觉真是个音乐天才。军营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萧澈的副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说我再弹他就死给我看。“殿下救命,”副将声泪俱下,“再这么下去,仗还没打,全体兄弟就都得疯!”萧澈仍捏着他的酒杯,这三天他一直在我旁边监督,神情颇为享受,不解看着那副将,“我觉得她弹得挺好听。”萧澈看看左右,“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吗?”左右面如死灰,纷纷掏出棉花堵耳朵。萧澈回头,对我:“继续。”“好嘞。”我师父蹲在门口,道:“就这个音乐品味来说,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徒儿,等此仗打赢,师父把你送给小萧,你俩原地成个亲吧。”师父为了骗彩礼拿去赌,丧心病狂,不择手段。他循循善诱:“徒儿,嫁给四殿下,你不亏。”萧澈是为皇帝第四子。皇帝有很多儿子,有的骄奢淫逸,安享富贵;有的野心勃勃,镇日搞事;有的风流傥荡,爱好裸奔。萧澈就比较简单了。他想篡位。我说:“其实人生的活法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走极端。”萧澈面无表情,“我父皇因为旁人一点谗言,将我外祖父全家满门抄斩。”我:“啊这……”萧澈打断我:“太子之母,也就是皇后,派人暗中害死了我母妃,还诬蔑她与人通奸,是畏罪自尽,不许她灵位入太庙。”萧澈:“我长姐已经有了心上人,却被父皇送去匈奴和亲,嫁给那年逾六十的老单于,被凌虐至今。”我道:“祝你篡位成功。”我去敌营送情报,过程很顺利。萧澈带人攻进来的时候,我正逼着那敌营将军跳舞给我看,让他也尝一尝被人当陀螺抽是什么滋味。萧澈掀帐,道:“不是说好了,等我来了再动手吗?”我不屑甩了甩鞭子,道:“你太慢了。”萧澈欣赏看着我,“可愿做我幕僚,荣华富贵随你要。”说得好听。我要真答应了,还能光拿钱不干活吗?我的人生愿望也很简单,继承八方楼,自由和钱缺一不可,誓死不做打工人。我拒绝了他,“我生是八方楼的人,死是八方楼的鬼。”萧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次日,他举着楼主的令牌来到我面前,“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他从我师父手里赢走了八方楼。师父赶在我弑师之前,溜之大吉。师父轻功独步天下,我没撵上。我后来才回过味来,怒视萧澈,“你早就盯上了八方楼,从我和师父踏进西域地界开始,一步步引我们上钩。”萧澈挑眉,并不否认,朝我举杯:“你是意外收获。”“……”我:“你一个皇子,要江湖势力做什么?”“江湖和朝堂何必分那么清楚,”萧澈啜饮杯中酒,“凡于我有利者,尽皆可用。”我扭头就跑。萧澈:“等我登上皇位,把八方楼送给你,我比你师父靠谱。”我返回来:“喝酒多伤身呐,属下给楼主泡杯茶?”萧澈微微一笑。5次日,我顶着黑眼圈回八方楼。玄武提前收到我传信,已立在堂中等候。今日他尤其风骚,穿一身宝蓝簇新袍,折扇缓摇,满面春风。“朱雀,这么急着找我回来做什么?”我道:“楼里兄弟刺杀天子未成,找你来商量商量,尚活着的那几个,是否要营救?”他歪头:“楼主怎么看?”我:“不知道。”他颇为意外,“你跟楼主好得就差在一张床上睡了,还以为你是替楼主来传令的。”我:“……”我:“是什么导致你产生了此等幻觉?”“楼里其他人都看得出来啊,楼主待你尤其宽纵。”我趁机道:“那是因为我绝不会背叛楼主。”我目光灼灼,紧紧盯着他。玄武还是吊儿郎当,笑道:“说的好像我会背叛楼主似的,朱雀,你这话里有话呀。”我道:“刺杀皇帝的令帖,是楼主亲自给你的吗?”他道:“不是。”“前天楼主叫我去他书房,我去了,书房空无一人,令帖已经明晃晃摆在了书桌上,还有一份大典流程和皇宫地图,你也晓得,楼主最不喜人做事拖沓,他的命令最好立即执行……”他说到这里,蓦然止住,寻思过来,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我凝重点头。差点忍不住告诉他,前天萧澈在准备登基,根本没在楼里,更不会叫他去书房。玄武:“靠。”*玄武:“楼主的书房有机关,外人若是闯入,我必能看出痕迹。”我:“这么肯定?”“你在质疑我这双测量过无数女人的眼睛?”玄武上下打量我,“信不信我马上报出你三围,错一个数我跟你姓。”我:“滚。”他:“自己人里,模仿得出楼主字迹,能让我都发现不了的……”我:“怎么?”他:“不存在。”他:“会不会是楼主自己要杀狗皇帝?”我不假思索:“不会”“你何以如此笃定?”“……”我:“楼主他……欣赏那位新帝。”玄武:“欣赏?”我加重语气:“对,欣赏。”玄武眉头拧成疙瘩,“楼主欣赏狗皇帝什么?”我:“楼主是个变态,变态的事你少管。”“这点我同意,”玄武恍然惊觉,“以后不能当着楼主的面叫‘狗皇帝’了。”“最好别叫,”我把话头拉回正轨,“还有一个人,模仿楼主字迹无需做到天衣无缝,同样不会惹人怀疑。”玄武:“谁?”我:“你。”书房是他单独进的,令帖是他去传给死士的,一切都是他一面之词,真假难定。玄武给我气笑了,“我这双手半年没拿过笔了,姑娘们的大腿都摸不过来。”我:“……”玄武:“容我自证一下,虽然现在看来,嫌疑最大的是我。”“但刺杀皇帝非同小可,如果我要陷楼主于不义,一定不会这么漏洞百出。”有道理。玄武:“其实那天我走出书房,跟一个人打过照面。”“谁?”“白虎。”6“狗皇帝居然没死成?真特娘的可惜。”白虎,一位虎背熊腰的魁伟大汉,爱穿白衣,爱侍弄笔墨。理想是当个文人。他本是世家子弟,盖因亲族在党锢之争中站错了队,受到牵连,被先帝杀了全家,只他一个逃出来,被萧澈所救,改头换面,入了八方楼。我道:“如今前朝换了今朝,新帝其实不狗。”白虎道:“只要是皇家人我都恨,姓萧的就没有好人!”他抬头,凌厉发问:“你干嘛帮狗皇帝说话?”玄武道:“因为楼主欣赏新帝的行事作风,朱雀爱屋及乌。”我:“……”“不可能,”白虎握拳站起来,“楼主不可能如此是非不分!”差点忘了,白虎此人谁都不服,就服他的楼主,是“苏清和”的死忠粉。所以他是最不会背叛萧澈的那一个。我委婉道:“怎么说呢,祸从口出,劝你今后不要把‘狗皇帝’三字挂在嘴边。”白虎:“狗皇帝狗皇帝狗皇帝。”我朝他身后看去,花木扶疏,竹影横斜,萧澈静静站着,带着他温文尔雅的人皮面具,幽瞳闪出两点精光。白虎要完。我和玄武齐齐后退一步,事不关己地抬头望天。白虎尚不知自己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兴高采烈回头,“楼主,我骂得对吗?”“你骂得对极了。”萧澈边说边缓步靠近,掖着袖,将右臂伤情隐藏的很好。他温柔地看着白虎,白虎羞涩低头,八尺大汉满脸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拥有了爱情。萧澈:“许久不来楼中,白虎领主近来可好?”白虎:“好好好,属下特别好!”萧澈:“我看你有点过得太好了,所以替你接了个生意,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罢?”白虎:“楼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自然是您说什么,属下做什么。”萧澈:“地方官府押解十来个死囚走水路进京问斩,不幸翻了船,现今打捞尸首的人手不够,求助到八方楼,辛苦你去一趟。”白虎:“打、打捞尸首?还是死囚?”萧澈:“感谢我的话回来再说也不迟。”白虎悲屈地迈出一步。萧澈:“还有。”萧澈:“换套黑衣服去,黑衣服显瘦。”白虎:“……”白虎颤声道:“楼主,你是不是嫌我胖。”萧澈:“往好处想,肉多不显丑,你切记别让自己削减。”白虎含泪走了。玄武幸灾乐祸,“楼主,人身攻击是不对的。”萧澈看他一眼。玄武一凛,“属下多余长这一张嘴。”萧澈:“你很闲吗?跟白虎一起去好不好?”玄武含泪走了。只剩下我。我把嘴闭死,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说话。看得出来,萧澈今天心情不好。萧澈抬眸看我,“你哑巴了?”“……”我错了,他是真的狗。我:“白虎若是知道他最敬重的人就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该有多伤心,你这个爱情骗子!”萧澈:“……”7“忍一忍。”我道。萧澈应该是早上在宫里换的药,半天过去,纱布跟皮肉有些粘连,长痛不如短痛,我一把扯下。萧澈“嘶”了一声。活该,我边往他伤口撒药边道:“你不好好呆在宫里,出来做什么?”是朝不够上吗?他穿着半褪的衣襟没做声,良久,才道:“来看看。”懂了,这是信不过我,要自己回来查。我道:“初步推测,有这么个人,半个月前偷了你的印信,在登基大典前一天——也就是前天,把玄武骗去书房,模仿你的字迹,写了一张刺杀你的令帖。”萧澈道:“嗯。”我:“开始我说,要杀你的人不知道‘苏清和’和‘萧澈’是同一人,现在我收回这个话,这个人把你的行踪未免掐得太准了。”萧澈道:“嗯。”我道:“从这点上看,白虎和玄武基本可以洗脱嫌疑,否则他俩今日见你,不会反应如常,尤其白虎,是演不出来的。”萧澈道:“嗯。”我:“就剩青龙了。”不巧,青龙昨日离京去沧州办事未归,我去她房里查了一圈,暂时没什么可疑。我又道:“如果青龙也没问题,只好从宫里查起,背后主谋肯定跟楼内叛徒有串通。”可是宫里牵扯的人太多,当天参加典礼的官员、宫人、皇室宗族,这要都查完,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楼主之位?我道:“属下安排自己人进宫,扮成宫人当眼线,楼主意下如何?”萧澈不置可否:“先回宫吧,司天监说今夜有雨。”我这个原本为方便行事的假贵妃,不得已还要接着演下去,回了专属我的西华宫。小宫女们乍见我有点激动,听说我昨晚给陛下弹了一宿琵琶,认定我有前途,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娘娘今日去了何处,陛下下朝之后派人来找娘娘,找了好几趟,可把婢子们吓死了。”“后来陛下亲自来了,见不到娘娘,龙颜很是担忧,足见陛下对咱们娘娘的爱重。”我若有所思。萧澈今日去八方楼,难道不是因为信不过我,而是见我半天不回,担心我在楼里出事?他有这么好心?我不信。小宫女小心试探:“娘娘今日不去侍寝吗?”“……”还想让我给萧澈弹琵琶?想得美!洗洗睡。睡前小宫女提醒,“娘娘明日开始得早起,给太妃她老人家请安去。”萧澈生母去世,先皇后在他篡位以后去了皇陵为先皇守墓,所以宫中只有小时候照顾过萧澈的太妃这一位长辈,地位同太后也差不多。我长长叹了口气。晨昏定省,宫规宫禁……这不是老子想要的生活!*半夜,果然下了雨。我本来已经睡了,被一阵骤然的吵嚷惊醒,恍惚听见有人在喊:“走水了!”小宫女查看回来说,是冷宫的方向。冷宫存放着赵胭的尸体,是谁想动她的尸体?连一个小姑娘的尸体都不放过,那么萧澈呢?我没来由一阵心慌,拔剑往外冲。夜深沉,秋雨寒凉,如丝飘坠,宫阙在薄雾掩映下阴气森森,危机四伏。我踹开萧澈寝宫的门。可能我披头散发手持大宝剑的形容过于骇人,宫人们无不退避三舍。萧澈穿着寝衣迎出来,“怎么了?”宫人们惊呼:“陛下小心——”萧澈摆摆手,让他们取个炭盆来,单手夺下我的剑。我:“你没事?”后知后觉有些腿软发抖,应当是一路淋雨过来太冷的缘故。萧澈看了看我,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抹去我脸上的雨水。我本该立即将他推开,但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我忍不住多停了一会儿,道:“冷宫那边着火了,这个天气着火,多半是人为。”萧澈:“已经着人去看了。”他轻轻拍我的后背。我醒悟过来,将他推离少许,退后一步,道:“既然陛下没事,臣妾先告退。”他一把拉住我,靠近火盆,“把衣服烤干了再走。”衣服烤干,没等我开口,他道:“雨好像下得更大了。”“你此时回去,衣服岂不是白烤了,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道:“我绝不再表演弹琵琶!”他:“……”他失笑,“不弹就不弹,过来。”拉着我走向内里龙床,道;“一人一半,你不许占我便宜。”我:“……”这个话是不是该我说?算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以前行走江湖时,又不是没在一块堆儿睡过。“记不记得那次我带你去武林大会看热闹?”躺下以后,我有点兴奋,睡意全无。萧澈躺在另一侧,闻言轻笑,“实在不敢忘,某人信誓旦旦,说天底下没有她不熟的路,将我拐去东北,我才知道武林大会开在江南。”我:“……”我:“后来没请你吃锅包肉吗?”他:“我付的钱。”“那我钱包不是被小毛贼给偷了嘛。”我自知理亏,“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我打听清楚了,保证这届他们开在东北,听说特意选在冬天,是因为比赛新加了个长白山打狍子的项目,到时候……”我猛地止住,萧澈的笑容跟着逐渐消失。四周一时静极。雨声入耳,萧澈的呼吸近在咫尺,我却从未觉得他离我这样遥远。我问:“皇帝能离宫好几个月吗?”他道:“……恐怕不能。”我挠挠头,说“哦”。更睡不着了,我道:“要不我还是给陛下弹个琵琶?”萧澈道:“不听,我要戒了你。”“……”“的琵琶声。”他道,“你总归是要走,与其等日后失去,黯然神伤,不如从现在开始习惯。”我有点慌乱,不敢侧头去看他,故作轻松,“等我当了八方楼的楼主,第一件事就是将八方楼的大本营搬去江南。”萧澈道:“也好,远离京都这是非之地,可保平安。”他这几句话说得格外温柔。我八成是淋雨导致脑子进了水,鬼使神差,灵光乍现,傻不愣登,“陛下这语气,险些让我误会陛下喜欢我。”他随之一笑,“你要么先误会着?”“!”他伸手在我额前盖了一记,“紧张什么,怎么还开不起顽笑了。”“没有。”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尽量不让自己去深入领会他话里的况味,我伸腿蹬被,“睡觉睡觉。”萧澈把被子抢过去。“……”就是说都一国之君了,为什么还要跟属下抢被子,风度在哪里?我抢回来。他抢过去。我抢……不小心撞在萧澈伤口上,他痛吟出声,我不抢了,体贴替他将被子掩好。然后喊小宫女帮我加了一床更大更新更松软的。萧澈:“……”*黎明时分,赵胭的尸体从废墟和灰烬中被找出,已然成了焦炭,面目全非。赵太师一早闯了宫门,将萧澈骂的抬不起头。赵太师走后,我道:“按照我的江湖经验,一般出现这种剧情,只有两个可能。”萧澈强打精神:“一,有人想掩盖赵胭身上的证据,但我早就派专人验过尸,若幕后之人知道我就是苏清和,此举意义不大。”我:“那么就剩下第二种。”他:“赵胭是假死,她还活着,想借火灾掩盖踪迹。”我抽了口气,“赵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萧澈想了想,又想了想。萧澈:“确系太师亲生,女,大名赵胭,小名胭胭,一直养在深闺,从未出过京城,我在边疆时,曾跟我有过几封书信往来,多是问平安报平安的废话。”“没了?”萧澈:“笑起来人畜无害。”萧澈:“没了。”要此男人有何用。8我去给太妃请安。太妃手捻佛珠,慈眉善目,说话轻声细语,跟身旁侍立的嬷嬷一对比,显得娇小玲珑。她与我对坐,与我面面相觑。尬住了。我干笑。她老人家也笑了笑,看着我这棵独苗,叹道:“皇帝的后宫还是人多些才好,人多热闹。”我接着干笑。她不免问起昨夜冷宫失火的事,又叹了一声,“胭胭竟这样福薄,这孩子除了脾气古怪些,倒也是个好姑娘,我还指望她嫁过来以后,早日替萧家开枝散叶呢。”我:“脾气古怪?”太妃似是不知该怎么说,措辞半晌,道:“没什么,就是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玩过的娃娃,戴过的首饰,别人玩一玩用一用,不管她与那人如何交好,也会当即翻脸,不留半分情面,宁可将那些物件儿毁了,也绝不再碰。”“大些时候,阿澈去到太师府上,她跟定了阿澈,便不许别的孩子靠近阿澈,像只护食的小猫。”我不动声色:“太妃口中的胭胭,跟陛下口中的不一样。”太妃道:“女孩家使点小性子,爷们儿如何能晓得。”太妃:“你知道世上有这么一类女子吗?人前楚楚可怜,人畜无害,背后诡计多端,厉害着呢。这样的女子,”她瞄中手边刚沏的龙井,“我们姑且称之为‘绿茶’好了,男人没有鉴茶的能力,他们只会觉得‘这个妹妹真单纯可爱’。”我:“……”太妃:“等这后宫热闹起来,你慢慢就明白了。”太妃:“前提是后宫热闹起来,贵妃可省得?”我不省得。太后用一种“带不动”的眼神看着我,“你该撺掇陛下选秀,充实后宫了。”我道:“哦哦哦,好。”“这才是好孩子,”太妃见我并不“专宠而骄,”十分宽慰,“对了,你跟陛下是怎么认识的来着?”萧澈对官方的说法是,我是他在边疆时救过他的女子,于是还按照他给的唱本走。我家世代务农,某天于地头邂逅一受伤的神秘男子,善良施救,日久生情,随后得知此男子居然是皇子。萧澈要以身相许,我说不要不要了,他说要的要的,遂走到一起。太妃被这个真挚的故事感动,拿手帕按了好几回眼眶。太妃:“所以啊,记得要劝陛下充实后宫。”“……”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太妃看我没马上答应,以为我有顾虑,劝道:“你不要担心宫里人多起来,陛下就会冷落了你,信我,就算没有别人,等你年老色衰,他一样会冷落你,爱情和男人的真心,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两样东西。”我:“……”太妃教我宫斗,“能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比如地位,比如权利,比如子嗣。”我道:“孩子这东西,是说有就能有的吗?”“所以要劝陛下充实后宫呀。”“……”太妃:“就算你自己暂时没有,别人若是有了,你抢过来自己养,不就是你的了吗?改天带你看一出《狸猫换太子》,帮你总结下经验。”我:“……”太妃怎么一副好熟练的样子。我不敢细想。我有个问题,“初次见面,您为何就对我这般推心置腹?”太妃:“啊,是哦。”太妃坐正回去,借着扶发髻的功夫偏头看了看低眉顺目的嬷嬷。太妃道:“大概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吧,奇怪,你一个种地出身的丫头,身上却带着侠女气质。”太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年轻时候也背着家里人去江湖上混过。”“其时挑灯醉酒,一剑斩断春光,快活过,意气过,还在洛阳最大的地下赌坊赢过一个人,他说要把一生输给我。”“后来年华老矣,意气消磨,进了宫,当了人家的娘,再也不曾真正快活,我找个机会,让先帝爷把那个地下赌坊取缔了。”“……”这个走向我也是没想到。这时一旁那位身材高大的嬷嬷提醒道,“太妃,该礼佛了。”太妃点点头,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我跟着起身相送。她:“记住今日说话的要点了吗?”我:“充实后宫,开枝散叶,狸猫换太子,男人不可靠。”“乖。”太妃:“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把这事办了,我明日要看到结果。”*我立即拐去御书房。萧澈伏案提笔,正在纸上写字,我:“胭胭是绿茶,太妃让我劝你选秀。”萧澈抬头:“你答应了?”“我答应了。”我:“同时我替你想过了,幕后真凶尚未找出,现在不是往宫里招人的好时机。”萧澈咬牙:“两头讨好,爱妃真是会做人。”我:“全仰仗楼主教得好。”我眨眨眼,“臣妾有个大胆的提议。”萧澈:“不行。”“臣妾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别想让我装断袖。”“你反正都弑兄弑父了,再干点儿什么大家都不会觉得出格,何况只是断个袖。”弑兄弑父这段,简单来讲,先帝死于心梗,太子死于自杀,他俩的死跟萧澈逼宫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还是有的。虽然萧澈的本意是把他俩幽禁。但做了就是做了,萧澈也没想着为自己正名,在不要脸这一块,他跟我挺像。我苦口婆心,“太妃那边我也好有个交代不是?要不她还逼我给你生孩子呢,我压力多大。”“你装一下断袖,而我只是一个替你打掩护的可怜女子,一下子解决两个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人我都替你选定了,你觉得陈丞相怎么样?陈相才华横溢,貌比潘安,你喜欢他对外也有说服力。”萧澈缓缓点头,“才、华、横、溢,貌比潘安——”团起一张废纸,当凶器朝我怼来,“我看是你喜欢陈松照吧!”我把纸球接住扔回去,“多大个陛下了,怎么乱扔废品。”我俩纸球大战打得不可开交。待续~标题:《贵妃如此多招儿》作者:摩羯大鱼}
我是怎么找到我女朋友的?这个事情吧…就说来话长了。在我单纯的脑壳中为数不多清楚的记忆里,我最开始看到她是在公司走廊楼梯上,她挎着个不知道什么埋汰包(后来知道是个环保品牌)穿着黑色的大皮靴往二楼走,穿的啥衣服真没记住,光看脸了。她低着头没看我也没看四周,但我一直看着她走上去直到看不见,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当时只觉得这个女生好好看啊,好有气质!真的,倪妮也就是出道早,要不她绝对顶流了(笑)后来我 总是 偶遇 她,(在一起后她形容当时,说我总盯着她好像纪律委员,因为她总是迟到,感觉我每天都仿佛被领导派来抓她。切,我那明明是深情注视!)我觉得我是在这一次次的注视中陷入了爱情的,直到有一回在冬天,还挺冷的,我和几个朋友吵闹着往楼梯上走要去饭堂,我看到她和她的朋友拎着饭刚好从楼上下来,我抬头又刚好碰上她的目光。我们又对视了,而且这次对视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她真的好好看,好有气质。而且这一次我听到了她的名字,盯着她消失在拐角,我还是回头又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好像每天能看到她,我肯定是喜欢上她了。可是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即便无数次的对视,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和理由加上她的微信,我惦记的事情也没法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转机出现在一个我加班的晚上,本来和另一个项目组的朋友(这个朋友画重点,非常重要,不如起个名字吧,就叫阿草)说好去打球,但突然通知要加班(万恶的资本家!)我不得不准备鸽了他,于是给他发消息说这次先不去了,结果当然是…他等我到了挺晚(没办法,我的朋友就是如此宠爱我)还是薅着我准备去打球了,我和阿草不在同一个项目组,离得很远,我从我这灰暗的办公区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阿草身后还有一个人,我仔细一看心里一阵狂喜,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吗,幸好我去了。草!阿草开车载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路上聊天才知道原来她和阿草是那个项目里同一个小组的同事,也是每周都去球馆(当天她也被加班了)只不过她是打羽毛球的。因为我是第一次去这个馆,所以竟对这些一无所知(这对我们篮球人来说是多好的搭讪场所,我竟才知道!)下车后,阿草要去停车,让她先带我过去,我跟在她身后绞尽脑汁,想到一个绝好的话题——我tm憋了半天问了她一句,进球馆用不用健康宝。她非常正常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我们又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进了馆。我本来是想着打篮球的,看到她去换衣服,整得我还不太好意思(哈哈)她换了运动装出来热身,我站着不知道该干啥,鬼使神差灵机一动就去打羽毛球了,想着或许能和她有说话的机会,但没想到在这个球场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所谓的情敌。上回说到 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情敌(虽然后来我们在一起之后,她说他们只是经常一起打球的同事,但我当时实在是不自信),我们当天都在一个场地打羽毛球,看到他们开心的打球聊天,我这醋劲一下就上来了,一直憋着,又觉得委屈又觉得自己还没资格吃醋。散场后她在门外抽烟,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想等她一起回家,但她注意到后突然对我说:啊?你在等我吗?不用等我的,很晚了快回去吧。我看看她觉得更憋气了,最后搭朋友车回去了,在车上我终于在群里找到她加上了微信,因为她打羽毛球太厉害了,我不会,胡乱打的胳膊疼,根本抬不起来,就一直说是她害我打成这样的, 让她给我揉胳膊(直接就是一个碰瓷),她一边嘲笑我一边关心我,这之后我们就渐渐熟悉起来,见面会打招呼,偶尔我会绑架她跟我一起点饮料(后来我知道她不喜欢喝很甜的东西,但她当时还是大多数时候都不忍心拒绝我的一颗喜茶心跟我拼单),当她偶尔说不太想喝的时候,我就会残忍取消当天的那趟奶茶车(对不住了其他的肥宅快乐朋友们)我几乎每天都会找她聊天,她也会开心的跟我分享日常,事情就这样一步步发展,但我们这时候的关系也只限于普通朋友(虽然我心里的进度早已突飞猛进,但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是这样的)而事情的再一次转机出现在我们下周的羽毛球活动,可能天注定我们体育人就要在球场找到真爱吧(笑)。那天,我早上就开始问她下班会不会去打球,说要跟她一起(我那会特别黏人,后来想想可能也有些不合适)当天打球过程挺开心的,结束之后我本想着这次能一起回家了,结果我们往大厅走的时候,遇到一个和她顺路的同事,他们聊了两句说要拼车回家,我?一下懵了, 她又跟别人一起走了,我孤独篮球人又吃醋了,觉得又难过又生气,一路上都没怎么跟她讲话,她发现我心情不好了,哄着我解释说因为我们完全不顺路,我回家会绕远,所以才没和我一起,可我哪管这些,绕路就绕路嘛哼!气的我后来偶尔会故意不去打球,让她体会一下失去我的感觉(其实是不想看见她和她的同事一起回家)我一想到他们经常一起走,还会为了下班后遛弯儿步行一站地,就觉得他们互相喜欢,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好难过。先去过七夕了!晚上更新!这个七夕 过到现在,哈哈哈哈主要是我老婆太懒了 她一直不给我的文笔润色,导致我没办法发出来 ,明天我过生日 过完生日一起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老婆过生日,祝她生日快乐! 继续更了,上回说道我因为对情敌吃醋,决定不去打球了。可恶的是情敌工位就在我们屋的小二层,有时候工作累了想休息一下一抬眼就看见了,气得我感觉工作更累了!但是在我气进ICU之前,事情还是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有一天她突然邀请我一起下班,并且从那之后她再也不和我的情敌(假想敌)一块走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的爱情小鸟又飞回我手中!地铁上我还很好奇的问她怎么不和那个同事一起了,是不是搬家了,她愣了一下然后无语的笑笑跟我说“我们上周打完球吃了顿羊蝎子,我跟他说我的小朋友不高兴了,以后不和他顺路了,姐要去寻找春天了。”雨过了天晴了我篮球小狗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就开始了我们一段漫长的地铁暧昧之旅,其实我们的家真的是完全反方向,于是每次我都提出要先陪她坐到她家那站我再坐回我家,然而经常我陪她坐到她家她又陪我坐回来,这一来二去这感情不就升温了吗(就是到家真的都挺晚的,笑)。每周我也舔着我的狗脸重返球场了又。一向激进内心戏丰富的我此时竟然还痴呆的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仍然每天在地铁上无脑拉锯,疯狂猜测她的想法,甚至在她要请我吃麦当劳夜宵的时候下意识拒绝了她的好意(追悔莫及),我心里一万个想去,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不去,啊!这段拉的过长的日子截止于某天晚上下班太晚,我打车送她回家(难道打车就比地铁高贵?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打车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我在车上突然想起自己的耳机落在公司了,恰好又是星期五晚上,要一周末没有耳机可以用,她听完直接从包里掏出自己的耳机递给我,说可以借我用一周末,我起初还推辞,因为我总觉得耳机是很私人的物品,怕她会介意(我难道以为自己有耳螨?),但她说没关系她还有别的可以用,于是我就舔着狗脸美滋滋地接过来揣兜里了,这不是AirPods,这是爱的Pods。但是不争气的我呢,周六出门,我清晰记得时间是上午十点五十分,出场人物正是我这个活泼好动的篮球狗,地点是六层电梯大门前,事件经过如下:我美滋滋地戴上了一只香喷喷的耳机,正要取出另一只耳机的时候,电梯大门在我面前打开,也许是那电梯里的灯光太耀眼刺伤了我的小眼睛(不小),也许是我害怕电梯里会突然窜出会咬人的妖怪,也许是那电梯门口的狗屁水泥没抹平有个大坑,只见我脚底一打滑,另一只耳机在我将取出未取出的时候脱离了盒子也脱离了我的手,掉进了电梯缝里,应该是比我先到了一楼,我还听到它临走前对我轻轻地说“再见了妈妈今天我就要远航”。不夸张的说,当时的我直接开始冒汗,我和剩下的这只耳机面面相觑,今天它被另一只耳机抛弃了,明天我害怕自己也会和它一样惨遭抛弃。“这东西我偷偷买一只补进去也一样吧?不行不行,这样太没礼貌不诚实了。”“我还是买一个新的赔给她吧…万一这耳机有啥纪念意义,赔新的也弥补不了咋办?我还是试试找回来吧…”于是就在那一个礼拜六,物业接到了一个弱智打来的电话,恳请他们帮忙下到电梯隔层里找一只耳机…那个弱智就是我。物业人员到了以后我怀着非常负责任的心态说我和他一起下去,物业跟我说“你别了,我怕你下去上不来,放心,我会认真给你找的。”谢谢热心的物业大哥!帮我找了半天,虽然最后还是没找到。一下午我都在寻思这个事,生怕自己的爱情小鸟就这么让自己给嘚瑟没了,到了晚上我想出一个好办法,我买一个更好的赔给她!这岂不是完美无缺,显得我这人又有礼貌又负责任,今天我为小小的耳机负责,明天我也会对她负责!于是晚上我匆忙下单了具有优秀降噪功能的AirPods三代(不是打广告,我只是选择了一样的品牌)然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平静下来后我甚至产生了一点小窃喜(我可真坏),我想我弄丢了她的东西,再赔给她,一来二去我们就产生了更多联系,这不就是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吗!怀着这种不要脸的窃喜,我安然入睡了。上回说到,我把耳机弄丢了,连夜买了一个新的,焦灼的等待周一的到来。更一下,谢谢大家的喜欢,没分手,生活幸福美满,就是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更新,小小的更一下吧,但我的文笔比不上老婆,大家凑活看哈,重点是故事情节,哈哈哈哈哈哈哈。上次说到,我弄丢了她借我的耳机,我怀着既担忧,又激动的心情下单了新的耳机准备周一坦白这一切。但我这人实在是憋不住事情,周日晚上还是和她和盘托出了,她表示没关系,刚好那个耳机旧了,也想换一个新的,我肯定觉得那是为了安慰我的借口,我说,我买了新的耳机还你,周一给你拿过来,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弄丢了你的东西。她一直温柔安慰我,说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是一个刚好也旧了想换的耳机,让我不要放在心上,不用买新的送她了,听到她说耳机没有特殊意义,我才松了一口气,期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我的追爱之旅。周一我拿着耳机过去给她,看到她和几个同事在一起吃饭,我这人虽然是个e人,但是在面对过多女生的时候还是有点尴尬,于是我把耳机放在她工位上,转头快跑,紧接着就收到了她的消息,哎呀,真不用,你怎么还是买了新款耳机啊,这么客气干嘛呀,你这样,我给你转钱吧,那我怎么可能会收下这钱,心里还一直忐忑的想着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看法,觉得我做事不稳重,或者觉得我这人幼稚?不知道总之很担心,后来和她说起这件事情,她说当时觉得我好傻,弄丢了一个很旧的耳机,赔一个新款的。我一边笑一边说,实在是担心这件事情影响我们的进展,害怕你不喜欢我,这件事情最终以她请我吃海底捞结尾,这个结局我小狗很满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海底捞饭局也是我们感情升温的一条重要线。下次更新咯,祝大家都能找到爱人哦!}
《西出玉门》3个人的结局彻底改变
小长假要来了,兄弟姐妹们又剧荒了吧。莫急,我在这里强烈推荐一波倪妮和白宇领衔主演的《西出玉门》。《西出玉门》改编自尾鱼的同名小说。剧中光怪陆离之事多到数不胜数,比如那个小咬、言种、双生子、天下无贼、金爷等异兽,每一个都足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全剧最大看点还是女主角叶流西的身世之谜。现如今,该剧已经更新 26 集,在最新的剧情里,江斩和叶流西的战斗吵醒了矿洞内封印的千年大蛇金爷,生死攸关的时刻,叶流西一刀砍断了江斩的手臂,致使代睽的作用失效,让江斩得以认出了叶流西才是曾经跟他并肩作战的青芝。整场战斗下来,叶流西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因为江斩断一条手臂,3 个人的结局彻底改变,叶流西很快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啥?没看过原著,所以还在懵圈?那好,接下来就让我详细说明哪 3 人结局改变了。一:叶流西的结局改变想当初龙芝假装被江斩救下,一直在暗中离间江斩和龙芝二人的关系,最终,龙芝阴谋得逞,江斩大意失了胡杨城,蝎眼骨干一时间死伤无数。因为只有引入关外人,在关内杀死叶流西还骨皮影人,所以龙芝就用吞睽剥夺了叶流西的记忆,再用代睽让江斩误认为她才是蝎眼的青主。不过,经过矿场的恶战,江斩意外断了那条种有代睽的手臂,所以江斩当场就恢复了被迷惑的神志,而叶流西通过砍断江斩手臂前后对自己态度和称谓的改变,意识到了想要破解自己身上类似的方术,也可以用用这一招。显而易见,龙芝失算了,叶流西一旦恢复记忆,局面将会再度失控。二:龙芝的结局改变如果江斩没有断臂,那么江斩就会一直把龙芝误认成叶流西,如此一来,龙芝就能够永远待在江斩左右,可是随着江斩断臂,代睽失效,一切都彻底改变了。江斩最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叶流西,如今龙芝不仅对叶流西处处是算计,还操纵江斩跟她一起对付叶流西,这显然是江斩无论如何也没法容忍的。而龙芝现如今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将江斩软禁起来,保证江斩既不被叶流西救走,也不被自己父亲找到。龙芝当然很清楚自己跟江斩几乎是没可能在一起了,毕竟俩人隔了太多血海深仇,江斩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而且除非龙芝还有办法操控江斩,否则江斩要么会自杀,要么会杀了她。三:李金鳌的结局改变跟龙芝一样,李金鳌也是关内方士之后,然而比较可惜的事情是,李家方士不懂得操纵皮影人之法,所以地位一直都很低下,虽然也能享受一些特权,但跟龙家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但李金鳌运气好,看人准,就单凭他一直跟在叶流西等人身后,耐心为他们答疑解惑这一点,就能看出他以后混的肯定不赖,至少也能让李家的地位跟龙家掉个头。原因不难理解,随着叶流西通过砍断手臂的方法恢复记忆,蝎眼的残余势力顷刻之间都会为叶流西所用,再加上她还可以用药品为筹码跟赵观寿结盟,用不了多久,整个关内都会成为她的地盘。而李金鳌作为叶流西的二号粉丝头子,自然少不了功名利禄上的赏赐,难道不是吗?好了,以上就是《西出玉门》江斩断一条手臂,3个人的结局彻底改变的具体详情,欢迎评论留言,我们下期见~ #创作打卡挑战赛第十四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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