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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客行与周子舒退隐江湖后的故事。

还有阿湘和曹蔚宁的故事。这么可爱的阿湘,总想她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或许在温客行与周子舒的梦中,或许在另一个世界。

温客行得知这消息的时候,默然了。

周子舒正想安慰他,就见温客行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叶白衣……他定然是知晓,骗了我之后不会有好日子过,死了躲逍遥去了!”

周子舒知道温客行嘴硬心软,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死者为大,且若没有叶白衣的相助,他和老温便是另外的结局了……

然而周子舒每每回想起当日在武库运功醒转过来,却见温客行青丝皆白人事不省的样子,还是会感到胸中闷痛。他当时恨不得饮自刎……

世上若无温客行,再是长生也无趣。叶白衣真的是对他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啊。

温客行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长臂一伸搂过他的肩膀,插科打诨:“怎么了阿絮,又是感动到想以身相许的一天吗?”那戏语到了最末,便不自觉带上了股撒娇的味道。周子舒每每想嘲笑他,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总是最吃他那一套,便作罢了。

周子舒横他一眼,埋怨道:“我对你难道就不好吗?”

“好好好!子舒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温客行双手扶住他的肩,看着他因长居雪山越发白皙的脸,看着他那一双精彩绝妙的眼,道,“所以你不能丢下我,去哪都要带上我,若没有你……若是没有了你,再是长生也无趣。”

周子舒心中震惊:我之所想便是他之所想,他之所念便是我之所念……世上竟有这样一个人,就好像住在了自己心中一般。

周子舒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每每心中激荡,都是为了这么一个人。

温客行最近得了一个毛病,平日里习惯了“阿絮阿絮”叫唤,但到了装傻充愣撒娇耍泼的时候,就会喊“子舒”,有时还要叫“子舒哥哥”,那“哥哥”二字被他喊得一波三折荡气回肠九曲十八弯……周子舒,很是受用。(叶白衣画外音:拿着肉麻当有趣。)

周子舒觉得,论撒起娇的功夫,是没人及得上温客行的。

有一次成岭撒娇,周子舒就对着念湘羞他:“你看看你爹爹,那么大的人了,还要跟师傅撒娇。”

成岭当场脸一红,继而争辩道:“我再是大了老了,在师傅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倒是师叔,那么大人了,却总是跟师傅撒娇。”说到此,或许是心中不服气,言语中透出些含酸拈醋的味道了:“师傅你的心也忒偏了些,师叔一撒娇,你就什么都答应了。”

周子舒自知理亏,正想岔开话题,温客行从里头走了出来,很讲道理的样子:“成岭你这话说得多新鲜啊,你也不想想,撒娇效果好坏,不得全赖你撒娇的对象?你不跟你媳妇撒娇,跑冰天雪地跟你师傅撒娇,你师傅这一颗心啊,都被雪山冻地冰冰凉了,哪是你这么一撒娇可以捂热的?”

周子舒抱着念湘道:“唉唉唉,我还在这呢?哪有你们这么当面埋汰人的?”

温客行一手扶着周子舒的肩,一手捏了捏念湘的小辫子道:“只有你师叔我啊,从早到晚日复一日捂着你师傅的心,才堪堪让这冰雪美人软化了心肠。你跟我比,你有我诚心实意吗?有我持之以恒吗?有我呕心沥血吗?”说到此温客行狠狠瞪了自己这不识相的师侄一眼,转而又眉开眼笑地看着念湘,问:“小念湘你说是也不是?”

小念湘自小好美人,在她眼中,颜值即是正义,美人师叔祖说的话无有不对的,当下果断点头:“嗯呐!”

周子舒见了顿觉脑仁有点疼:“成岭你这女儿好美色的毛病到底是随了谁?”

小念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着温客行张开双肉乎乎的小手:“师叔祖,抱!”

温客行熟练地接过念湘,他喜欢念湘的随性率真,总觉得女孩子不应该被条条框框束缚了,就该恣意妄为幸福快乐……

小念湘呆在温客行怀里,还不忘两碗水端平,扭着个腰手中攥了周子舒的袖子,周子舒为此不得不一只手搭在温客行的手臂上。

成岭在一边看着,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呢。

成岭露出了一个坚强的微笑。 —3—

温客行不知自己是如何到得此处,明明睡前是在雪山洞中,醒来却在漫天黄沙处。

温客行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去找周子舒,然而一眼望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满世界的黄沙,令他不知何去何从。

他正想大喊周子舒名字,或者给自己一掌——他相信自己是在梦里——忽然,天地交汇处出现了一队人,大概二三十人的模样。

片刻那些人就近了,温客行凝眸细看,领头的一个小姑娘一身紫衫,手握长鞭,不是阿湘是谁。

“主……哥哥!”小姑娘远远地挥着手,待到近前,一脸藏不住的喜悦,“你怎么在这里啊?”

温客行见了阿湘,也是高兴,却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他心里已经断定自己是在梦中。

“唉,子舒哥呢?”阿湘左顾右盼,“你俩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

“我也正要寻他来着,可巧遇见了你。”温客行看着她身后被绳子绑着的一连串人,心想自己做的梦也太奇怪了,“你这是做什么去啊?”

“唉你可别提了,我这死都死了,还得跟鬼打交道——当然我现在是真的做鬼了。”阿湘说到此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这动作她做起来总是显得娇俏可爱古灵精怪。

看来这梦还十分真实,温客行心想。

“不对啊,”阿湘蹙眉细看温客行,“你不应该来这啊,我看过你跟子舒哥的生死簿,你跟他千年王八万年龟……”

温客行闻言立马折了扇子轻敲她脑袋:“什么乌龟王八!”

“哎呀,”阿湘笑嘻嘻地缩脖子抱脑袋,“夸你们长寿呢!”

“这里就是黄泉啊!”阿湘说罢靠近了温客行耸鼻子轻嗅,“你一股生人味,应该是误闯的。咦,熏的什么香啊,怪好闻的。”

“这里就是黄泉?”温客行奇道,“怎么都是黄沙啊?”

“黄泉嘛,人鬼都不爱住的,可不就这样嘛。”阿湘说到此洋洋得意,总算有自己知道温客行却不知道的事情了。

“那你这带着一串……鬼?”温客行再看后面那一串“人”,终于觉察出了不对,这一群“人”面色青白双眼无神,站在那对自己与阿湘的对话毫无反应,若说是鬼,也就不觉奇怪了。

“这些都是一群孤魂野鬼,因为各种原因走失在了黄泉与人间各处,不得其路,我拿绳子绑他们,好把他们带回地府,该入油锅的入油锅,该上刀山的上刀山,该投胎的投胎嘛。”

“小丫头片子在地府混得不错嘛。”温客行看她被夸得越发洋洋得意了,觉得可真行,果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到哪都吃得开嘛。不过他还关心一件事:“那曹蔚宁可与你一起?”

“曹大哥现在在判官手下当差呢,整日拿着支笔写写画画的。他当初可真是错投了江湖,我看他当个迂腐书生给人写写书信就挺合适的。”

“你叫他'曹大哥',你们……没有在此处结亲?”温客行说至此,又想到了阿湘出嫁当日的情形,神色黯然。

阿湘倒似全然没有在意生前的事情,一脸憾然:“我们是想来着……但是在此处既无兄长又无父母……”

“对了,你与曹蔚宁既然在地府当差,那罗姨他们呢?还有那群道貌岸然伪君子……你走之后我便杀了莫怀阳……”温客行咬牙。

“罗姨他们早已投胎去了,那群渣滓,”阿湘冷笑一声,“哥哥你放心吧,人死之后管你武林盟主皇帝老子,生前罪孽都是要一一讨还的。”

温客行放心了,若说死后恩怨全消,就不会有恶鬼索命,既然阿湘说那些人罪有应得,那他也不必纠结这些了。

“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你的婚嫁自然还是得由我主持操办。”温客行折扇抚掌,“就是地府的规矩我不是很了解……”

“这好办!”阿湘一合掌,“你且随我走,我把这群鬼归置好后,带你去找曹大哥。地府规矩没那么多的,不像人间章程繁琐。”

温客行心想,这梦做得可真是逼真,阿湘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哪怕是在梦里也是改不了的。 —4—

温客行曾经做过群鬼之首,然而那些都是人间的鬼。现在他随着阿湘走入这真正的地府,方觉得,有些人是鬼,有些鬼也不过是人;人间可以是地狱,地狱看起来却与人间并无两样。

只见一路走来,两边房屋错落有致,酒肆店铺各色开张,摊贩叫卖吆喝不断,行人往来神色各异,长幼青壮男女皆有。若非天空昏暗无光,只透着奇诡之色,温客行断然不会察觉这里不是人间。

“这里的烟火气倒不比地上的少啊。”温客行摇扇感慨,长身玉立,君子端方,引得行人频频侧目。

“其实我也是死后才发觉,做人做鬼又有何区别,做鬼有时反而比做人自在。”阿湘走在温客行边上,轻松愉快,与他介绍当街风土人情。

两人走到一座拱桥前,不约都想到了与周子舒初遇的情形。

“地下和地上的地形风貌一致,经常会出现相似之处,我有时路过这桥,总恍惚还在人间。”阿湘笑道,“那时候我初出鬼谷,嚣张跋扈,差点把周絮鞭打一顿。”

“凭你武功,也就是打打地痞流氓,若非阿絮藏拙,你早跟我哭爹喊娘了。”温客行轻摇纸扇,忆起当日情形,不免又牵挂起周子舒来:不知他现在睡得可好,有没有踢被子,会不会醒来找我……哦我现在是不是神魂出窍?

似有所觉,若有牵引,温客行蓦然回首,却见街边小楼上,有斯人倚栏而坐,隔空望来,敞衣散发,恣意随性,眉眼如画未语含笑,唇若朱砂不点而红,不是周子舒是谁。

“阿絮……”温客行不禁上前一步,周子舒与他心意相通,已经拾起桌上酒壶,脚点栏杆,翩若惊鸿,两袖若翅,来到了眼前。

“唉你个臭小子,人走了把酒留下啊。”那酒楼上,原本坐在周子舒对面的叶白衣破口大喊。

“老温,”周子舒将酒壶递给他,“喝酒。”

温客行不拿酒杯,反而握住了他拿酒壶的手,那手并非女子柔荑,纤细有力,指骨分明,入手温热。

周子舒任他握了一会儿,洒然一笑,将酒杯放入他手中后反手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收手看向望天望地的阿湘。

“多日不见,阿湘容貌愈发出挑了。”

阿湘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说道:“你也不赖,周美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温客行拿扇子教训了脑袋:“没大没小的,怎么说好的?”

阿湘心里控诉温客行见色忘妹的恶行,嘴上乖乖叫道:“子舒哥……”

周子舒反倒瞪了温客行一眼,心想,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温客行被莫名瞪了一眼,一脸无辜,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舒也说不清为何:“我一睁眼就见自己站在了桥头,正巧遇到了叶前辈,他请我喝酒呢。”

“老怪物请你喝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温客行奇道。

“此地没有太阳,就什么稀奇事都会有了。”温客行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叶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真是见了鬼了。”温客行嘟囔一句,对周子舒道,“你在这也好,阿湘与曹蔚宁成婚,你也该在的。”

于是乎,三人随着阿湘过了桥,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府衙所在。

“曹大哥今日当值,我去寻他,你们在此处等我,千万不要乱走。”说完看了眼叶白衣,道,“他俩生,你熟,你可看牢他俩,别让这两人被稀里糊涂拐走。”

叶白衣觑了这小丫头一眼,道:“还用你讲,快去快回。”

阿湘忙推门入内,不用一盏茶工夫,便带了曹蔚宁出来了。

曹蔚宁先问过几人好,又对众人道:“我与判官说了情况,准我休沐三日。”

“这里的官老爷还很讲人情嘛。”温客行感慨一句。

于是一群人又去了曹蔚宁与阿湘的住处,那是一个二进小院,院落不大,两人住着却绰绰有余。内院正中一棵槐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

阿湘与曹蔚宁住在东西两厢房,分别进屋换了早已准备的喜服,两人将温客行与周子舒请到正堂高坐。叶白衣一脸“好麻烦啊但看在你们诚心诚意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说了祝词,阿湘与曹蔚宁拜堂敬酒。

当叶白衣说完“礼毕,入洞房”后,曹蔚宁牵了阿湘的手再次向周子舒和温客行躬身行礼。叶白衣看了看外面天色,道:“鸡鸣了。”

温客行正要再嘱咐这对新婚夫妇几句,却突然觉得一股清风袭面,他不禁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只见得熟悉的床帐。他摸了摸身边的被褥,还是温的。他坐起身来,掀开床帐,看到床边小几上,一炉香已然燃尽——那是周子舒睡前点的,却不是醉生梦死。

“这次不是醉生梦死,我改了几味药,会有奇效。”周子舒当时是这么说的。

温客行觉得周子舒不入神医谷真是屈才了……他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屋外周子舒负手而立,看着远处雪山上徐徐升起的太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并不回头:“山中不知岁月,我每每回想与你和阿湘初遇的情形,仿若昨日。” 温客行与他并肩而立,道:“我昨晚梦见阿湘和曹蔚宁了。我梦到他俩拜了天地,我们喝了喜酒。”

周子舒轻笑道:“叶前辈声音洪亮,定然很适合唱祝词。”

温客行闻言,骤然看向周子舒。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吻他的面颊,他的唇薄而锋利,此时唇角微翘,平日里略显冷情的脸便如冰雪消融般,柔情似水了。

温客行看他侧首面向自己,脸上是不可言说的笑,心里欢喜:“阿絮,那都是真……”

“嘘……”周子舒将食指放于唇前,眨了眨眼,笑地狡黠而神秘,“不可说。”

周子舒少有这样调皮的神情,温客行觉得他这样……可爱至极。

于是,温客行眼中的笑意也绽放开来,他眉若墨画,面若桃瓣,眼如秋水,鬓如刀裁,与周子舒是截然不同的长相,两人侧首互视,都觉得对方与自己是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他们本该一起长大,或许上辈子就是同胞兄弟,兜兜转转再次相逢相知相守,何等幸事。

周子舒眨了眨眼,向你抛出一个wink。

于是,温客行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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