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嘘是什么意思?

  导语:在我生活的四周,有许多悦耳的声音,小鸟的歌声,使我心神愉快!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关于形容人声音的词语好句,希望大家喜欢!

  一,形容人声音的词语

  啦啦 哗哗 汪汪 咚咚 咚隆 呀呀 呼呼 嗖嗖

  潺潺 嘘嘘 咻咻 鸭鸭 嘎嘎 铃铃 令令 滴滴

  答答 飕飕 訇訇 吁吁 淅淅 得得 瑟瑟 冽冽

  剌剌 沥沥 哼哼 啊啊 叨叨 隆隆 呜呜 呷呷

  嘶嘶 嗡嗡 嘟嘟 喋喋 呜呜 咯咯 咩咩 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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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酥的意思是声波通过听觉所产生的轻微地发麻的感觉,形容声音好听。
出处:汉·枚乘 《七发》:“练色娱目,声音酥酥。”
译文:动人的美色让人看着愉快,声音苏苏的很好听。
近义词:燕语莺声:燕子的话语,黄鹂的歌声。原形容大好春光。后多形容年轻女子说笑的声音。
出处:元·关汉卿《金线池·楔子》:“语若流莺声似燕。”
译文:声音和说话的语调就像是燕子的话语,黄鹂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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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出声。楼下有人。“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黑暗中我看不清房间内的情况,只听得到这句语气很轻,内容惊悚的话。

极度的惊恐让我全身肌肉绷地生疼,我感觉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我就像虫子在危险面前出现假死反应一样无法动弹,只有手心直冒汗。

眼睛适应了黑暗,大脑在短暂空白后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可我动弹不得,我能感觉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

迟迟没有落下的攻击让我恢复了一丝求生的勇气,

床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当作武器吗?

牛奶杯和睡前读物一起放在左边的床头柜上。

我的身边是伴随我多年的毛绒沙皮狗,大概有一米左右长。

很诡异,那句话之后,房间里又一次归于沉寂,好像我醒来之前一样。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我光着脚,穿着睡衣,身后的无脸怪兽在追我,我拼命逃跑,却没跑两步就跌倒,爬起来再跑,再次跌倒,反反复复,怪兽始终和我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梦里的痛感和害怕如此真实,我甚至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难道是我被噩梦吓醒后幻听了?

人在半梦半醒之间会短暂的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从而使得梦境延续五感,甚至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肯定是这样的,所以没事的,我可以起床然后泡一杯牛奶。

就在我做好心理建设想要一跃而起的瞬间,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嘘……别动,楼下有人。“

此刻我后怕极了:因为这个声音的来源分明是在我想要跳下床的一侧!

如果刚才真的跳起来逃生,那我会直接撞上这个人!

我极力控制着身体开始往反方向蹭。

这张床不过1.5米宽,从一边到另一边也只是挪动几公分的距离,却让我出了一身汗。

楼下传来一声闷响,戛然而止。

因为社恐,我宁可在南京城花一半的薪水租一个loft公寓,也不愿意和别人合租。中介堆着满脸笑意跟我说楼上楼下隔音很好, 住进来后,我发现隔音很差,大概是因为采用钢结构的缘故,楼下烧开水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因为刚搬家不久,楼下的家具都很简约,唯一有的就是一个花瓶和烧水壶,以及若干杯子。

花瓶,杯子的声音,都该是清脆的。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声音像是某个器物被磕碰发出的,却戛然而止,说明有人干预了器物的震动。

公寓是密码锁,窗外有防护栏和报警器,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人在。

高度紧张让我的大脑有些宕机,我竟然对着床测的声音用沙哑的气音问道:

是拖鞋与木板楼梯碰撞的声音,缓慢而规律,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节奏感。

“嘘,只要你别动,就不会有事。“

一个惊悚又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在我耳朵边炸响,耳朵甚至感觉得到他说话时喷吐的热气。

我的四肢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下一秒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按住,

我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10秒钟后,我的卧室门外出现了一种极其刺耳的挠门声,就像有一双锋利的爪子在门板上从上往下划拉。

“刺啦——刺啦——“乐此不疲,十分执着。

我真的要窒息了,因为我一直屏住呼吸,却在屏住之前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

只要屏住呼吸就不会被发现吧?

我感觉腰间被挠了一下,瞬间汗毛倒竖,大喘了一口气。

不是没有过这种暧昧的经验,

但此时的我根本生不出丝毫旖旎心思,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被褥里,努力安抚自己才不至于发出尖叫。

没事的,没事的,我能活下去。

我开始小口小口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听上去微乎其微,

与此同时,我震惊地发现:

他明明挨着我这么近,我却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摸了一把:

是人的形状,至少——是有躯干的。

但是没有……没有心跳声。

一定是,一定是因为我呼吸了,所以怪物才推开了门!

这样恨恨地想着,我便想要往后退,都怪这个人,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会泄气。

然而他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了枕头和我脖子之间的缝隙,整个环住了我,

更过分的是,他半边身体都俯了上来:

“嘘……“他的呼吸轻轻打在我的唇上,压制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整个头皮发麻,大脑空白,即将失声尖叫的时候,终于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门被轻轻地关上,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让我神经抽搐。

我的五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我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胳膊贴着胳膊,传来像冷血动物一样丝滑冰凉,让我不经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以作安慰,将头枕在了我的颈窝。

忽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朝我袭来, 我差点吐了。

又来了,依然是一声闷响,然后戛然而止。

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拼命想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分钟像一个小时那么漫长,不知道是不是祈祷有了作用,那股血腥味渐渐淡去,

我感到眼皮很重,很困,甚至顾不上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昏睡过去。

我开始做梦,并且清醒地知道我在做梦,因为26岁的我,不可能还在上高中。

就在我疑惑为何会回到课堂的时候,我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下头。

身后的嘻嘻笑笑让我瞬间愤怒,我转头去看,却看见16岁的我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那群恶魔围着我们开始说些轻浮无耻的话。

我想起来了,这是高一下学期的事。

2011年我考上了全国闻名的超级中学,

这个学校号称人均211,实验班人均985,是多少家长和学生梦寐以求的天堂。

直到我真的来到这所学校,我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所有与学习考试无关的事情都是坏事,

女生要剪掉长发,只能穿长袖长裤的校服,不可以化妆,也不能戴任何饰品,就连头绳都是学校统一发的。

我们一周上六天半的课,每天早上6点半开始早读,晚上10点下晚自习。

男女生不可以坐同桌,座位按照成绩排名分配,即使你身长1米8,只要考得好也能坐第一排。

在极致紧张、缺少睡眠、繁重学习和压抑的校园文化催化下,

校园霸凌成了一些人宣泄情绪的出口。

高一第一学期,我不小心惹到了隔壁班的大姐头。

仅仅是因为,我回答了她喜欢的男生的请教,这个男生买了一盒牛奶作为谢礼。

那天下午,我被堵在了女厕所,这个大姐头脱掉了校服,露出胸上的纹身,明明裸露身体的人不是我,却让我感到万分羞辱。

“好学生就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拨拉我的头发,然后用力一扯,

“再让我看到你们俩腻在一起,这学你就别想上了。“

一个女生冷笑着打开了水龙头,下一秒,我的校服就躺在了水池里。

这是我第一次被霸凌,当我提着湿掉的校服走回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却没有一个人来问我。

这件事就好像是窗外飞来一只鸟又飞走一样,实验班的同学哪怕多看它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那个问我题的男生就坐在我的前面,他背挺得很直,当着他的面,我丢掉了那盒牛奶。

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即便他们好像隐约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课继续上,我的学习成绩很稳定,只是我不再有朋友。

我得忍,因为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一个目的:考上理想大学,出人头地。

那个年纪的女孩很少有人懂得:忍让是无法制止暴力的。

我的书包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操场,我的作业被画得乱七八糟,老师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也没空管我——他只在乎能考上清北的学生。

我逼迫自己冷漠地对待所有的遭遇,就这样一直到了高三。

“昨天让你做值日,你去哪儿了?“她们盛气凌人,横行霸道,我们班有几个女生也加入了这个小团体。

“你最近真的很不听话。“大姐头又换了新的造型,她家似乎有些背景,学校的规矩在她面前就是一纸废话。

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羞辱并没有落下,我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白皙的胳膊横在我面前,下一秒,他伸出另一只胳膊拦住我的肩膀往怀里一带,一个清爽干净的声音响起:

“超级中学也玩校园霸凌那套?想打架找我啊。“

最后的结果是她们悻悻离去,只留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他放开我,又耍宝地双手抱拳,我这才看清他胸前的校徽……

是友校, 一个以打架闻名的“差校“。

“你还好吧?“我这才分出神打量他,比我高了一个头,肩膀很宽,隐约看得到衬衣下的肌肉,虽说长相有些成熟,声音却是清脆轻柔。

他朝我伸出手,我默默背起书包, 小声说了句”没事,谢谢你。“

“下次她们再使坏,你就来找我,”他笑着看向我,一双桃花眼明媚多情,“我叫习衍,隔壁学校的校霸。”他指指自己的校徽,说话的语气依然轻松快乐,我心里感到好笑,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校霸的?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

我不想惹事,反正只剩最后一个学期,任何人都影响不了我的高考。

“噢,这样啊,”他挠挠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咧开嘴笑起来,“你放学都走这条路吗?我们顺路,要不以后一起放学?“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萍水相逢、拔刀相助,可惜遇上的是不懂风情的面瘫。

几年过去,我刻意不去回想自己的高中时代,但这个人的笑容和眼神,却深深埋进了心里。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似乎未来也不太可能见到。

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吗?

我醒来后躺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窗外的光被遮光帘遮挡得严实,深呼一口气,我翻身下床,一个箭步拉开了窗帘。

天光大盛,就好像解放军进驻沦陷区一样安心。

我没敢下楼,而是点了一份外卖,并备注一定要让阿笙给我送。

离公寓大概500米的水果店老板与我相熟,阿笙是他的儿子,

一个身材强壮,可以徒手斩鸡的九尺大汉。

十五分钟后,我听见楼下的门铃声和我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姐,我在门外,门外……没有别人。”

他的声音粗犷浑厚,还带着一丝变声期的沙哑,听到这个声音我感觉好多了。

“密码是817109,你自己进来,在楼梯口等我。”

说完这句话,我就穿好衣服抱着沙皮狗,还拆了一节窗帘杆小心翼翼走到门口。

输入密码,“咔哒”一声,开了。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侧过身子尽量避免正面朝门。

猛地拉开门的瞬间,窗帘杆也直直戳了出去,快准狠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声,

阿笙站在楼下,手里提着两份水果捞,傻愣愣抬头看着我。

我装作运动一样,拿着窗帘杆在空气中戳戳:

“哦,清早起来活动活动。“

“这……是什么新运动方式?“他指着我手里的东西不解道。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窗帘杆一直握在我手里,走下楼梯,我谢过了阿笙,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包蒜肠:

“这是我妈给我寄的特产,你带回去。”

他没跟我客气,接过肠就走了,走之前还叮嘱我记得把门锁密码改了。

我泡了一杯牛奶,坐在沙发上,窗帘杆横在腿上,环顾四周,突然感受到一种踏实。

昨天晚上……肯定是我在做梦。

我最近总是做梦,似乎把前十年没做过的梦都做了。

梦境嘛,根据心理学和某些玄学的研究,只是现实压力和情绪的一种投射而已。

人在梦境里感受到的痛苦、疼痛、愤怒、悲伤,都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压力释放,梦境中的场景和情节,也不过是辅助情绪宣泄的工具而已。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签约的公众号在筹划一个新的故事栏目,之前的故事专栏《黑影》很成功,

编辑鼓励我一鼓作气再写一部都市侠客题材。

这几天我都没有出门,楼下工作区堆满了各种资料和漫画。

我知道我应该出门走走了。

我住的地方离鸡鸣寺不远,虽然樱花季已经过半,寺前的小路却依然是最适合散步的地方之一。

南京这座城市兼具了历史的厚重感和青春的少年感,绵延的红砖墙上偶有青苔簇起,春意盎然;

今天是礼拜五,路上有三两结伴的学生漫步,离开校园已经四年,我从未想念过上学的日子,

可是今天突然有点感慨:

还是校园里的青春惹人眼啊。

11点半,人流逐渐多了起来,我避开了人群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果然我还是不适应出门。

拐过一个路口,一个穿着蓝色校服带着鸭舌帽的男孩迎面走来,他的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瘦削的身体有些摇晃,但他的背挺得很直,好像是故意的那种直。

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闻见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好像是放臭了的水果蔬菜,他走路缓慢,以至于我真切地听到了,他嘴里嘟囔的话。

我站住了脚步,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不能动弹。

这句话,一模一样的话,我死都不会忘记。

那是我的表弟躺在重症监护室,跟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分钟后,我猛地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这个岔路口有三个方向,路两旁是些低矮的民房和商铺,我根本找不到人。

一直到我推开家门,心情还是没能好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表弟的忌日了。

我叹了口气,关门的时候改掉了门锁密码,想起昨晚的噩梦,我进家之后又在手机上改了一遍。

电视里播放着本地新闻,南航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正在发言,他看上去意气风发,目光坚定,演讲抑扬顿挫,不知又有多少家长同一时刻对自己的孩子说:

“你看看别人家孩子。“

因为下午的那句话,我的心情很差。

睡前我喝了牛奶,吃了褪黑素,窗帘杆被我放在了毛绒沙皮狗的下面,

我卸下了厚重的遮光帘,只留一层白色的窗纱挂着,

锁了卧室的门,又加了一把椅子靠在门口。

做完这一切,我心情平静了很多,躺在床上,昨晚的噩梦竟然清晰起来。

就是清晰的部分似乎……让人有点脸红。

那些原本恐怖的情节在柔和的台灯光芒下变得暧昧起来。

不由自主地,我揽过了沙皮狗的狗头,枕头上似乎还留着一点气息,我知道那是洗衣液的柠檬草味道,甜中带着点微苦,这是我的编辑推荐给我的,她说这个味道的洗衣液留香很持久,适合我这样不爱抹香水的人。

书上说,睡前胡思乱想容易兴奋,而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不能乱想。

我打开手机放了一首助眠的钢琴曲,定好时间,准备放平心态入睡。


好像是,猫打呼噜的声音?

我的表弟养过一只黑白相间的牛奶猫,每当我们抚摸他的背和脑袋,它就会发出这种很舒服的呼噜声。

呼噜声越来越大,太吵了!

我睁开了眼睛,刚想起来找寻声音的来源,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嘘……别出声,楼下有人。“

又来了,我瞬间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只剩下眼睛在黑暗里乱瞟。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经历了一次,惊恐过后,我的大脑还能运转。

我扭头看向窗边,轻纱将窗户遮蔽得严严实实,是因为今晚没有月亮吗?

我不确定,再鼓起勇气转过头,又对上了那双眼睛。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为什么能看见他的眼睛?

琥珀色的桃花眼让人过目不忘,我心里忽然有了个荒谬的猜想。

又来了,又是戛然而止的闷响。

我伸手去摸沙皮狗下的窗帘杆,心里一惊。

我有点慌,拉过被子盖住了头,狂乱的心跳声出卖了我此刻的紧张,他再次伸出胳膊揽住了我。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声音,我忽然生出一点点勇气小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门外再次响起了抓门的声音。

一想到那股血腥味我就忍不住反胃,他再次拉着被子俯身上来,如果现在开灯,他肯定能看到我的脸爆红。

真的见鬼了!我明明换了密码,又加了椅子。

意料之中的血腥味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股柠檬草的味道漂浮在四周。

我又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只是上一次在床尾徘徊,这一次却离我更近了。

到底是谁?又或是什么东西?

我身体一抖,没忍住“啊”了一声。

床边的脚步声立刻停下,紧接着一种类似悲呜的声音响起,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

我身上的人动了一下,柠檬草的味道更浓郁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声音平稳,不带丝毫情绪,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盛,透过薄纱的窗帘直直照进来,我拉起被子盖住头,只感到手脚冰凉。

浑浑噩噩地起床,拉开窗帘,从前觉得平常的景色现在看来都透着一丝不真诚。

任何灵异事件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间loft有问题。

将睡衣丢尽洗衣机里,从昨夜到现在,我居然被吓得出了一身汗。

拿起一旁的洗衣液,打开盖子的瞬间,我整个人晃了一下。

这是薰衣草味的,而我家只有这一个牌子的洗衣液。

所以柠檬草的味道,不是来自枕套,是那个入侵我卧室的男人!

虽然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准备,但再一次被事实验证我遭遇的并非梦境而是灵异事件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抖。

喝了一大杯冰美式,我感觉精神状况好了起来。

微信语音的声音,是我的公众号编辑若欣。

“大作家,你干嘛呢?这两天都没有联系我。”

若欣是刚接手我的编辑,她的风格和我之前的编辑很不一样,用她的话说,是对我采取“信任放养”,没有每天紧迫的催稿之后,我的生活似乎更自在了一些,写稿子的时候,好像真的更流畅了。

“抱歉,这两天状态不太好,我忘记发存稿给你了。”

“没事儿,有存稿就行,我今天是想跟你说个事。”

我们的故事专栏《黑影》接到了国内一等一的出版集团的邀约,虽然出版业如今江河日下,赚不到什么钱,但确是极好的背书,他们甚至同意为我专门做一场发布会。

“发布会就不必了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下意识拒绝。

“都有讲稿的,主要就是宣传一下咱们这个系列,梦云,你现在可是我们头号作者!”

虽然她看不见,但我还是对着空气摇了摇头,“你又开始对我鼓励教育了,我不是不自信,我是……”

“我知道,你社恐嘛,”她半真半假地调侃,“社恐也是好人设,到时候你就往那边一坐,高冷、漠视、理性,当记者提问的时候,你微微沉思,然后说一句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话,简短有力,哇……这不就是《黑影》女主角吗?!”

“停停停,”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打断她的幻想,“我还没答应呢,再说,现在只是接收到了邀约,后续的出版没个半年是搞不定的。”

“啧,我这不是开心嘛,虽然我来的时候,这个系列已经接近尾声,但是这本书我可以全程负责,嘿嘿,想想就开心。”

“噗,谢谢你啦,大编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请个假:

“我可能要出趟远门,存稿等下就都发给你,三天之后我再工作,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你是去玩吗?真好啊,玩得开心点,记得给我带特产!”

挂了语音电话,我心里有点暖,还有点雀跃。

没想到《黑影》能够有机会出版,这是我入行以来收到的最大肯定。

不过之所以要请假,是因为我得先弄清楚,自己遭遇的灵异事件到底缘由为何。

“喂,你好,我是金科路113号5单元loft的租客。”


我和中介约在了他们门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如果我直接问他这个房子是不是有问题,他多半会否认甚至倒打一耙说我封建迷信。

所以,我编了一个谎话。

“您的朋友是几个人住呢?”

“两个人,他们是一对情侣,所以比较需要私人空间。”

我找了个借口,说我有一个朋友想要来住我的房子,拜托他帮忙再找一个小一点的一居室。

“这倒是没问题,你自己住得还舒服吗?现在这个房子可是涨价喽,不过咱们是老熟人了,你朋友续租肯定还是这个价格。”

我道了谢,喝了一口咖啡,蒸腾的雾气遮住了我的眼镜。

“就是她有点担心,想托我来问问。”

我谎称自己的朋友信仰宗教,所以对房子的风水和历史比较看重,为了不让他觉得麻烦,我特意强调,他们都是高收入人群,钱无所谓,但是需要住得舒心,而租房也只是过渡,他们很快就要买房子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他。

果然,中介一听到“买房”,原本有些犹豫的神色变成了惊喜:

“哎呦美女,买房也可以找我啊,秦淮这几个区的二手房和新房市场,我要说第二了解,没人敢说第一。”

我笑着看向他,“那你先说说吧,其实肯定也没什么,我就回去告诉她一声,这样也能给她个好印象。”

中介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这个房子确实没啥问题,我当时看你一个妹子,才给你推荐的这个loft,这小区是15年才建成的,新小区,之前也没有钉子户啥的,更不用说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如果有的话网上肯定能查到,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一个房子就搞坏了信誉嘛,都是要提前跟客户说明白的。”

看他一脸真诚不似作假,我便说了两句客套话谢过了中介。

房子没问题,那就是我的问题?

可是我搬进来也没多久,之前……

烈日当头,却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遍布全身,我感觉牙齿都在颤抖。

我想不起来,我之前住在哪里了。

汽车急停的声音唤醒了我,一个戴墨镜的大哥摇下车窗对我喊:

“有毛病啊,站路中间!”

我勉强拖着脚步走到路边,靠着电线杆冷汗不止。

在来到loft之前,我住在哪里呢?

我极力回想自己之前的生活,却发现,我的记忆似乎在渐渐消失。

顾不上其他,我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家。

从工作台上抽出一张纸,我喝了一大杯水,按住自己发抖的右手,要冷静,可能是我连续两天没有睡好的缘故,要冷静。

我在纸上开始写自己的人生经历。

22岁,从南大毕业后,我没有工作,而是开始投稿给各大杂志社、公众号。因为此前就有积累的缘故,所以很快接到了不少约稿,稿费成了我在南京生活的唯一收入来源。

我是什么时候成为公众号的专栏作家的?

等一下,公众号的名字是……

我双手合十抱拳,大拇指交叉搓着,这是我焦虑时的小动作。

没事的,我要平静下来,我能想起来。

我站起身,关掉了空调,去热了一杯牛奶,放了两块糖。

我脱口而出,心里一阵喜悦。

我想起来了,这个公众号的名字,叫“都市怪奇”,我写的第一个专栏就是《黑影》,这是我的前编辑跟我聊了很久之后建议我写的。

我的前编辑的名字是……

编辑一般和作者交流都会用花名,他的花名是什么?

我在微信通讯录的页面滑动了好久,奇怪,这上面的人我都很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

我依次点进去,先是父母和家族群,没有聊天记录。

此时我很懊恼,因为强迫症的缘故,我会定期删除手机微信的聊天记录,来保持一个“冷清”的页面。

我给我妈发了一条消息:

老妈,你们还好吗?天气热了,多喝水。

然后又切回通讯录的页面,一共33位联系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前编辑。

只有新编辑的微信,是我能够一眼确定的,点开她的对话框,我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她给我拨来的语音电话。

从前很烦聊天记录的我,此时居然很感动。

想了想,我还是给她发去了一条消息:

我:抱歉打扰你,我想问问我的前编辑花名是什么?我好像没有给他改备注,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刷通讯录忽然找不到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回音,想着可能对方在忙,便又开始写我的记忆。

《黑影》是什么时候开始连载的?

2021年8月19号,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我的第一笔稿费是多少钱?

7500元,我还打印了稿费条作为纪念。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哽住。在写《黑影》之前,我写了不少,从大三开始算起,这个数字确实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的大学室友叫什么名字?

不对,这种问题我本来也不记得啊!

大学四年,我基本不怎么和室友交流,除了上课和住在一起,好像也没有特别值得的回忆。

我不是很看重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友情。

搬到这里之前,我住在哪里?

这是给让我瞬间焦虑和惊恐的问题,而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住在学校旁边的合租房?

社恐的我宁可把钱都花在住宿上,节衣缩食,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合租的。

所以,我肯定不是住在哪个合租房里。

人才公寓需要工作满一年才可以申请,我是自由职业者,没有单位为组织去申报,所以,可能也不是人才公寓。

另一个loft吗?现在住的这里,一个月的房租是4000元,前两年的我收入并不稳定,应该不敢花这么多钱去租房子。

难道是偏远郊区的一户室?还是大开间?

不对,我似乎一直都在秦淮区。

那就是秦淮区某个小区的房子。

我又去银行app上搜索消费记录,我只有这一张卡,房租肯定是从这里转出去的。

然而我花了两个小时看过了所有的流水记录,

此时的我,感觉快要虚脱了。

这是一种极其不合理的突发事件带来的心理崩溃。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就想我那找不到的租房记录一样,凭空消失了一段记忆吗?

天色渐渐暗下来,客厅的灯开了。

我捂着脸蜷缩在沙发上,直到门铃声响起。

我用手搓了搓脸,走到门口拉开门。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灯光晃了几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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