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文艺工作者擅长,初三星期六要上学吗

  《书与你》是一本由(英)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5.80页数:115,小编整理的一些的读后感对大家能有。

  《书与你》读後感(一):书摘:为而读书

  首先我要的就是:应该是。

  既不能帮你获得学位也不能助你谋生糊口;不能教会你驾船,也不能告訴你如何发动一辆故障的但它们将使你的更更而感,如果你们真能这些书的话

  许多在史上占有的著作,如今除了给专门的学者之外并不每都去读。生活在繁忙的现代很少人,除非与他们直接有关的不论学者们对一本书的评价如何,纵然他们众口地加以称赞洳果它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对你而言仍然毫无。别忘了批评家也会犯批评史上许多大错往往出自批评家之手。

  是文学的春花与冠冕它无法变成无奇。

  你正在阅读的书对于你的,只有你才是最好的裁判

  每个人的都不会与别人,最多只有某种的相似而已如果认为这些对我具有重大意义的书,也该丝毫不差地对你具有同样的意义那真。虽然阅读这些书使我更觉富足,没有读过这些书我一定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但我们请求你:如果你读了之后觉得它们不合胃口,那么请就此搁下,除非你真正能享受它们否则。

  没有人必须尽地去读诗、或其他可归入纯文学之类的各种文学他只能为乐趣而读,试问谁能那使某人快乐的一定也要使别人觉得快樂呢

  读书的乐趣快乐并不需要下流或肉欲。往昔的们都认为只有的快乐最令人而且最能持久养成阅读的实在受用无穷,很少能让伱在过了盛年之后仍能从其中获得满足;除了独人牌戏、打棋谱、填字谜外很少有能不需同伴而独个人玩,阅读就没有的几乎没有一種能像阅读这样——只除了针线活儿,但缝纫编织只用无法约束定的——随时随地可以,一旦有要紧事不得不做时又能立刻放下。

  养成阅读的习惯等于为你自己筑起一个避难所几乎可以避开所有的灾难。

  我说“几乎”因为我不能强辩说阅读可以饥饿的与的。但是五、六本的侦探再加上一个袋,却能使任何人不在乎最的感冒如果我们被迫去读那些令人觉得厌倦的书,又怎能养成为阅读而閱读的习惯呢

  读书的最好,你还是随自己的兴趣来读

  我也不劝你一定要读完一本再换另一本。就我自己而言我发觉读五、陸本书反而更。因为我们无法每一天都保有不变的,而且即使在一天之内也会对一本书具有同样的。……至于我当然选取最适合我洎己的。清晨在开始工作之前,我总要读一会书书的不是就是,因为这类书需要而且集中的这样我的一天开始了。

  当一天的工莋完毕心情,又不想再从事激烈的心智时我就读、、评论与传记;晚间我看小说。此外我手边总有一本诗集,预备在有读诗的心情時读之在床头,我放一本可以随时取看也能在任何段落停止,心情一点不受的书可惜的是,这种书实在不多

  欣赏趣味的转变,使得许多杰作的某些也变得沉闷起来今天,我们毋需要再为18最为人喜好的论说伤脑筋也不必再为19世纪流行的冗长的描写费神。懂得洳何跳读也就等于懂得如何阅读才能既又。但我可没法告诉诸位跳读的方法因为这种,我自己从来没学会

  我是一个很差劲的跳讀者,我怕会漏掉一些对我有用的部分因此不得不读进许多只能让我疲倦的部分,而且每次当我一开始跳读就无法停止,一直到全书終了为止自己心中非常,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样作是不的禁不住会想:我似乎像没读过这本书。

  文学上的无论出以何种,都是最鈳憎的

  某一类愚人,他们看不起同伴只是因为他们对某本书的评价不一致,这真是不可原谅此外,在文学鉴赏的自炫也非常可厭即使所有最好的批评家都对某本书给予极高的评价,而你独你也不要觉得。不过对於你自己从未读过的书最好不要加以恶评。

  请别以为快乐就是不道德的所有的快乐本身都是很好的,知识它们造成的後果常使多虑的人。快乐并不需要下流或者肉欲往昔的智者们都认为只有知性的快乐才最令人满足而且最能持久“天才”常常被使用得的字眼,但我自己绝对不会以这个字眼去称呼那些有三、㈣本的剧本或两、三本成功的小说的。在我心目中天才是一种非常稀贵的,假如我以这个字眼去称呼我现在将要提及的作家中的任何┅人我想我的良知是不会平安的。说他们具有才份已经足够了他们之中,有些很大的才份;有的则较少但,他们大多数都有难以克垺的必须去克服。不论他们自己是否及此爲了要创造一个的文学,他们必须从自身所受外国影响的重重障碍中地开出新路来。

  《书与你》读后感(二):关于阅读的姿势

  如果将此书当做书评来读毫无疑问,你会

  毛姆在书中并没有的去阔谈他所的那些书籍。

  正确来说这本书要谈论的,是阅读的

  ——阅读应当是一种享受。

  这种享受是在“书”与“你”之间,即将书的意义囙归到读者阅读本身

  异于《文学史纲》这类教科书,将代入去分析说着框条理顺的 “《哈姆莱特》着重通过冲突的描写揭示人物嘚丰富性和性。...”之类毫无吸引力的

  此书的评论简短感性,从宏观的出发直接表达阅读的。

  如《呼啸山庄》的评论

  “這本书读起来有些棘手,因为谁是都有可能发生暴行让读者。然而它充满了热情非常,它有着诗歌般的深沉和...阅读《呼啸山庄》却昰中一场破碎、绞疼的体验。”

  “他的愁绪是如此他那叙述天赋是如此,以至于不管你是多么的心生憎恶任旧深深地被吸引着。”

  或悲悯、或轻蔑、或、或新奇、或充满力量

  可以说,毛姆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很棒的人。

  因为他推荐书籍的是直指嘚消费体验让你被这些感受所吸引,从而买单

  关于书与读者群体的上,

  毛姆认为每本书籍,或重或轻的对于读者自身有著属于各自的意义。

  “我所希望的是读者为自己而阅读,为自己找出书中的价值而不受权威左右。”

  “对读者来说唯有自巳对一本书的,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没有人认同你的看法,也全然没有关系因为你的只对你受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鉴赏不論学究们如何评论一本书,即使他们异口同声地大加赞扬然而弱它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兴趣,那也是徒然”

  这是他对个体生存与审媄差异的承认。

  在这里阅读成了一种具有的精神活动。

  在各个小篇章里面我们可以寻到一些细碎的。

  比如在谈论在诗謌与时,毛姆这样评价的

  “诗歌,若不能读原文那还是不读的好,...对我而言,韵律和是诗歌欣赏的一部分...。因此我们唯一能完全欣赏的,便是用母语写成的诗歌”

  这类似于,阅读莎士比亚的中文版《》如同歪果仁将诗词翻译成英文一般,得其形失其神。获得了浮于诗词表层的内容却诗词的精髓——韵律。这是一件很同时,很可惜的一件事

  然而,这本书能引起我往下阅读嘚兴趣大抵是因为它无情的拆穿了我某个从不愿意承认的隐秘。

  ——“之所以看不进小说要么是因为太过关注自己,以至于对其怹任何人的遭遇都提不起兴趣要么就是缺乏想象力,没有驾驭小说中各种人物的悲喜”

  过于活在自己世界的人,都不善于聆听他囚的故事

  阅读,应有所略这是毛姆在此书中关于阅读的提示。

  我看小说习惯领悟一个大概。只有对于精彩部分才会停下來细细琢磨。

  阅读之于我是一场的风景,可亦可闲庭散步。一字一符的看像背负了,或像是一项从而使阅读本身了某种。

  在当下这个匆忙的时代能腾出来享受阅读,是一种是奢侈

  也就不要指望和苛责读者的去读了,这是属于个人的享受而不是技藝表演,只要能从中获得任何形式都不过是虚设。

  正如毛姆对阅读的定义

  “它不是哲学,不是科学也不是,更不是

  咜是一门,而艺术是为了愉悦而生。”

  以上是我对此书零零散散的感受。

  《书与你》读后感(三):《书与你》精彩片段摘录

  就我而言更赞成四五本书一起读,毕竟明天的阅读和今天的不一样而且你也不会一整天都愿意读一本书。…… 早晨工作前读一些科学著作或者哲学书,因为这时最之后便开始了新的一天。随后当我做完工作,不想再费脑力研究某个顽强的人物时便读读历史、散文、评论或者传记。晚上的我读小说此外,我手边总有一卷诗集每当有读诗歌的心情时便拿出来读一读。

  我不能说她(简·奥斯汀)是英国最出色的小说家,这桂冠只属于狄更斯,虽然他的夸张、粗俗、唠叨并且。

  现在唯一让我为难的是到底将选她的哪一蔀小说列入我的书单。我个人最《曼斯菲尔德庄园》虽然书中的女自命清高,男主角又是个浮夸自负的混蛋但是我并不在意,因为这夲书充满了和是一本集讽刺的和细致的观察于一身的佳作。

  现在我想谈谈哈兹里特他的名声不及查尔斯·兰姆,但我认为他才是更好的散文家。作为一个作家,哈兹里特旺盛大胆且。他说的话句句。他的散文中有很的读完后让人感到满足,就像是饱餐了一顿一樣而不像兰姆的散文,读完后只感觉吃了一顿虚有其表的盛宴但腹中仍旧空无一物。

  哈兹里特最好的作品皆收录于《席间闲谈》(Table Talk)虽然有过很多不同的版本,但是没有一版漏下了《我与诗的初交》(My First Acquaintance with Poets)我认为这是哈兹里特最令人震颤的作品,同时也是英国最好的散文

  即便是最伟大的,也写了许多读之乏味的东西很多诗人写了无数集子,最后只有两三首称得上真正的诗我想对他们来说,这已足够但我并不想读了那么多却那么少。所以我偏爱诗选

  当然,所有人都应该读读莎士比亚的他不仅仅是英国最伟大的诗人,也昰的光荣我希望哪位熟知莎翁剧本,品味、知识渊博、判断谨慎的贤士能够编一本莎翁选集将其剧本和诗歌中著名的章节,还有段落甚至单个都集中起来,这样当我需要诗歌的滋时随时便能翻看随身携带的书。(写完上述文字后乔治·赖兰兹便出了《的》(The Ages of Man)。)

  诗歌若不能读原文,那还是不读的好对我而言,韵律和节奏是诗歌欣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任何纯熟的翻译都无法重现原诗的韵味。

  在《安娜·卡列尼娜》中,托尔斯泰地描绘了一幅十九世纪后期俄国的社会画卷然而整个故事过于强调道德,以至于我无法从阅读Φ感到愉悦托尔斯泰反对安娜对渥伦斯基的,为了使读者确信罪恶的即是死亡他生硬地为她安上了一个悲惨的。

  有些评论家认为若是一本书极受大众欢迎,畅销一时那么它便一文不值。这种观点并不正确《大卫·科波菲尔》、《高》以及《与和平》这样的经典曾经都非常畅销。同样认为畅销书都是经典的观点也是偏狭的。

  我很惊讶地发现文史家们所关心的,几乎都是我认为和文学无关嘚事他们常常津津乐道地详述这位或那位作家写作时盛行的社会状况和影响该作品的政治风气。

  他们喜欢探讨作家对社会时政的看法以及审视其思想中蕴含的哲思。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他们似乎并不在乎作家的写作风格如何,作品结构是否严谨情节设计是否精巧,人物性格塑造是否有新意至于可读性,他们是提也不会提的

  一本小说要想吸引人,首先要让人信以为真若你本能地感箌人物的行为有悖常理,那么小说便失去了魅力小说家也失去了读者的心。

  《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中遍布变化多端的新奇构思,充满了热情与活力,是一部典型的流浪汉小说他足以抬头挺胸地和这一伟大而著名的流派中另两部杰作《吉尔·布拉斯》和《汤姆·琼斯》并列。

  想要读艾米丽·狄金森,最好去看她的各种诗选,她的精华之作都在那里。在那些诗中,她的机智、尖锐和简朴展露无遗然洏,若去读艾米丽·狄金森的全集,你是会的。

  若也为美国文学谱一张家族树谱那么分化出来的树枝便是欧·亨利、林·拉德纳、西奧多·德莱赛、辛克莱·刘易斯、薇拉·凯瑟、罗伯特·弗罗斯特、韦切尔·林赛、尤金·奥尼尔和埃德温·阿林顿·罗宾逊,而树干则当之无愧属于杰出的、无畏的、富有创造力的沃尔特·惠特曼。

  《书与你》读后感(四):毛姆的推荐

  毛姆关于读书的10句话

  1.我希望推荐的烸一本书皆为若是不读精神世界即会变得贫瘠的上乘佳作

  2.写这几篇的时候,我不是一个评论家也不是一个专业作家,而是一个对囚性感兴趣的普通人

  3.在将每一本书加入书单之前,我的第一标准便是这本书是否可读

  4.我认识很多人,他们总说自己看不了小說他们说,自己的脑子里装满了其他重要的事务所以无法再容纳那些想象出来的人物和情节。不过我想这些只是借口,之所以看不進小说要么是因为太过关注自己,以至于对其他任何人的遭遇都提不起兴趣要么就是缺乏想象力,没有能力驾驭小说中各人物的悲喜哀愁

  5.对读者来说,唯有自己对一本书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即便全世界没有人认同你的看法也没有关系,因为你的观点只对你囿用

  6.在文学欣赏上,假装是令人作呕的行为所以一本受到最伟大的评论家首肯的书对你而言却一无是处,这也没什么惭愧的另┅方面,若你没有阅读过这些书那还是不要肆意诋毁的好。

  7.我想引用约翰逊博士写给思莱尔夫人的一句话:“那些不读书的人无所可思,无所可言”

  8.有些评论家认为,若是一本书受到极大的欢迎畅销一时,那么它便一文不值这种观点并不正确。同样认為畅销就是经典的观点也是偏颇的。

  9.我从不读刚出版两三年的畅销书因为你会惊讶地发现,那么多广受赞誉的好书竟然并不能为你帶来什么即便不读也全无损失。

  10.文学是一门艺术它不是哲学,不是科学也不是社会经济,更不是政治它是一门艺术,而艺术是为了愉悦而生的。

  ——摘录自《书与你》

  毛姆推荐的英国文学

  1.《摩尔·弗兰德斯》 笛福

  笛福没有什么想象力也不幽默,却拥有丰富的人生经历他是一名出色的记者,对奇怪的突发事件非常敏锐并且擅长描写细节。

  2.《格列弗游记》 斯威夫特

  《格列弗游记》既有机智又有嘲讽充满了灵巧的创造力、无穷的幽默、野蛮的讽刺以及勃勃生机。

  3.《汤姆·琼斯》 菲尔丁

  菲爾丁的《汤姆·琼斯》也许是英国文学史上最具活力的书了它是一本吸引人的眼球、勇敢、让人欢欣鼓舞、坚定、宽容而且非常坦陈的书。

  4.《项狄传》 斯特恩

  这是一本很奇特的书不同性情的人读后会有截然不同的评价。有人认为它和其他任何书一样具有可读性囿的人却认为它沉闷无趣又矫揉造作。这是一本能够增加你的精神财富的书书中描写了半打非常有个性的人物,他们非常迷人

  5.《約翰逊传》 詹姆斯·鲍斯威尔

  鲍斯威尔的《约翰逊传》是公认最伟大的英语传记。这是一本适合任何年龄层来阅读的书不管何时拿起它,翻到任何一页总能得到一番享受。

  吉本的《自传》可读性很强篇幅短小,文笔非常优雅既严肃又幽默。

  7.《大卫·科波菲尔》 狄更斯

  除了说这是狄更斯最棒的小说外我找不到其他词语来形容它。

  8.《众生之路》 塞缪尔·巴特勒

  虽然在《众生の路》后面出现了很多长篇小说,但是我认为这是最后一本隆重而恢宏不受任何法国和俄国小说家影响的英式小说。

  9.《曼斯菲德爾庄园》 简·奥斯汀

  她对人物内心细腻又理智的刻画无人能出其右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赞誉。

  哈兹里特的声名不及查尔斯·兰姆,但我认为他才是更好的散文家。他的散文中有很真实的东西,读完后让人感到满足,就像是饱餐了一顿而不是像兰姆的散文,读完之后呮感觉吃了一顿虚有其表的盛宴

  11.《名利场》 萨克雷

  不管你多么不喜欢他书中的伤感和布道,即便骨子里的软弱让他随大流不鈳否认的是,佩吉·夏波是英国小说中最真实、最生动、最有力的角色

  12.《呼啸山庄》 艾米丽·勃朗特

  这本书读起来有些棘手,因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暴行然而它充满了热情,非常感人它有着诗歌般的深沉和力量。

  13.《米德尔马契》 乔治·艾略特

  14.《尤斯蒂斯钻石》 特罗洛普

  15.《利己主义者》 梅瑞狄斯

  毛姆推荐的欧洲文学

  1.《堂吉诃德》 塞万提斯

  人类的想象力还从未创造过像他那样凭着宽厚的秉性而引起深刻共鸣的人物

  2.《蒙田随笔》 蒙田

  理性的逻辑推论占了很大篇幅,这也是蒙田散文的特点它们整體较为肃穆,但又不乏趣味

  3.《威廉·迈斯特》 歌德

  卡莱尔说,“歌德是百年间最伟大的天才也是三个世纪中最伟大的傻子。”

  4.《父与子》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的作品富有魅力、悲悯众生充满人性光辉,或许不会让读者有很大触动但也绝不会让人感到無聊厌倦。

  5.《战争与和平》 托尔斯泰

  不管怎样这是一本伟大的小说,它用史诗般的恢宏气势描绘了一代人的成长和发展这是┅本极好的,让人震撼的小说一本天才之作。

  6.《卡拉马佐夫兄弟》 陀思妥耶夫斯基

  没有哪本小说能够如此淋漓尽致地描绘出人性的善恶也没有哪本书能够带着如此深沉的悲悯和如此巨大的力量叙述人类灵魂可以承受的悲惨境遇。

  7.《克莱芙王妃》 拉斐特夫人

  这本书于一六七八年出版文学史家认为是一部最早的心理小说。这本书非常有趣并且它讲述了一个独特又现代化的故事。

  8.《曼侬·莱斯科》 阿贝·普雷沃

  我羡慕那些第一次阅读这本好书的人不管曼侬犯了多少错,她仍旧那么清新又那么自然迷人。

  9.《老实人》 伏尔泰

  那区区几页纸中浓缩了同样篇幅的小说无法比拟的内容:机智、嘲弄又调皮的情节理智的态度,以及十足的趣味

  10.《忏悔录》 卢梭

  这是一部意志薄弱、暴躁空虚又悲惨的人所写的忏悔录,我想每一个人对自己完全诚实的人读完它之后都会扪惢自问:“他和我之间真的有多少区别吗?”

  11.《高老头》 巴尔扎克

  我想总的来说,巴尔扎克是迄今为止最伟大的小说家

  12.《红与黑》 司汤达

  司汤达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家。我喜欢他那简单准确的表达方式以及冷静又精准的心理分析。

  13.《包利法夫人》 福拜楼

  书中人物描绘的细腻而逼真读完后让人感到一股虽然带着些许轻蔑,但却深沉的悲悯因为生活对那些小人物而言,实在呔残忍了

  14.《追忆逝水年华》普鲁斯特

  他是一位伟大的作家,感觉敏锐极具创造力,能洞察人心我自己也说,宁愿在读普鲁斯特的书时感到沉闷也不愿意读其他人写的让人愉悦的书。

  毛姆推荐的美国文学

  1.《富兰克林自传》 富兰克林

  这本书文如其囚写得很朴素。他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就如同约翰逊博士是典型的英国人一样。

  我推荐你们读《红字》不是因为故事而是因其精美又让人过目不忘的辞藻。霍桑集十八世纪的大家之众长形成了自己的语言风格。

  3.《英国人的特性》 爱默生

  毛姆不怎么喜欢梭罗他更推荐爱默生。

  4.《金甲虫》 爱·伦坡

  他的著作并不多但每一本都能让人得到享受。

  5.《美国人》 亨利·詹姆斯

  亨利·詹姆斯讲故事的技能非常高超,设置悬念时别出一格,处理戏剧性场景时有条不紊。

  6.《白鲸》 麦尔维尔

  读《白鲸》的时候你会感到书中蕴藏着一种悸动,一种神秘一种先兆,一种热情以及一种对生命的恐惧和惊骇,命运的无法避免还有一种邪恶的巨夶力量。

  7.《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 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告诉我们写作风格不一定非要承袭十七十八世纪的英国作家,也可以從当代百姓的生活中攫取

  8.《俄勒冈小道》 帕克曼

  帕克曼勇敢,有决心能板着脸说笑话,因此他能写出这样一本主题

  恢宏从头至尾都十分精彩的杰作。

  9.《草叶集》 惠特曼

  《草叶集》是一部意义重大的作品它也是一本随便翻开哪一页都读的起来的書。惠特曼充满了生命力对生命的繁复多变,热情与美以及欢欣雀跃有一种敏锐的感知力

  《书与你》读后感(五):毛姆的清晰简洁攵风

  薄薄的一本书,其实是毛姆生前为报刊写读书随感的三篇长文是毛姆的推荐书单。三篇长文对应推荐书单分别是英国文学、欧洲大陆文学、美国文学本书编辑时是把三篇长文分成若干篇短小随笔,每一小短文分别对应一到两位作家及其推荐作品

  毛姆的这些随笔写的真实、简洁、一目了然,但是到位、鞭辟入里是英语及欧洲文学世界的极好书单。前段时间正好独到毛姆的一篇散文讲究莋家行文的《清晰、简洁、明了》,这本小书读的虽然是译本但是每份书单的介绍及毛姆本人的阅读感想、分析或是书作者的介绍都奉荇了他本人提倡的行文风格,没有拖泥带水也几乎没有加入个人偏颇意见,读起来非常舒服

  读这本小书时,也正式开始做起了读書笔记也想有机会去找毛姆的这三篇英文原文。

  《书与你》读后感(六):来上一份书单

  受《星期六晚邮报》委托,写了三篇英歐美文坛上值得品读的书单受限每篇不超过四千字,而后受读者欢迎重印成册。可是我内心里滴血的叹气何不拾起笔,在原文基础仩洋洋洒洒 直抒胸臆 痛快的将所爱之书之人悉数添上呢,虑及精力有限也可稍作扩展,以飨读者尔

  对于读书,毛姆许多观点非瑺值得认可看重对人性意义的探讨,单纯情节辞藻只是末梢配饰摘抄些许段落如下,关于读书的态度:“可读性”、“私密性”

  在将每一本书加入书单之前,我的第一个评判标准便是这本书是否可读可读性对于文学教授或者评论家而言,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作为他们评判作品的标准,然而可读性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上,在文学史上有很多书只适合学生阅读当今时代,几乎没有人會花时间阅读那些和自身毫无关系的书籍而我接下来提到的书,都是关系到每一个人的我所说的可读性,并非指读者即便不投入也能通读全篇——对读者来说阅读的基本素质便是对人事抱有兴趣,并且有一定的想象力

  我可以很自信地说我所推荐的所有书,都能喚起普通人的共鸣因为它们所表达的,都是普遍的人性

  但是我所希望的,是读者为自己而阅读为自己找出书中的价值,而不受權威左右在此我想重复我在第一章中写到的内容:对读者来说,唯有自己对一本书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即便全世界没有人认同你的看法也全然没有关系,因为你的观点只对你受用

  因为读者与书,就像是神秘主义者和上帝一样他们的关系是自由而私密的。在所有形式的自命不凡中文学大概是最令人憎恶的了

  谦逊的毛姆叔叔——

  我对这些书的作者也发表了一些评论,我知道这很奇怪就好像我是一个想要博得选民好感的有望当选的议员,这边摸摸简·奥斯汀的下巴,那边拍拍歌德的脑袋,再向陀思妥耶夫斯基友好地点点头。不过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因为仅仅给出一连串书名是非常无趣的

  好书者,对于靠谱的书单都不能忍受诱惑从Φ择选能够引起兴趣的书,从中享受、受益、共鸣、启发再由不同的书和作者领着你去更繁茂的地方,读也读不尽教自己克制的享受。

  《书与你》读后感(七):《书与你》评论

  第五次看毛姆的书原来是毛姆给你讲讲该看些什么书,这个点很棒得仔细听一听,毛姆是我特别钟爱的作家整本书不到四万字,也就是说用两个小时精读足够可以看完。

  毛姆说话历来很实在不掺假,从一个作镓的眼里看其他作家的感受是不寻常的,也是这本书的可贵之处“信任”是从不断的相处中得来的,就像盖大楼只要地基打的牢固,再向上增加高度就变得容易了就顺其自然了,毫不犹豫了所以毛姆说的,都是对的因为我信服他。书中分别分析了英国文学、美國文学、欧洲文学举出了一些具体的作家和作品,以及毛姆对他们的感受绝大多数还是非常熟悉的,在历史的流逝中能够被留下来嘚作品,自然有其独到的魅力

  虽然几年来始终坚持阅读,但在经典外国文学这个领域看的少之又少,也有些中途夭折原因无非來自时间的跨度,地域的距离文化的差异,信仰的区别语言的表达方式,甚至人名的长度等等我把这些书归结为高难度阅读种类,峩暂且把它们都收在了豆瓣想读和微信读书书架里等我长大了以后,懂事儿了以后没什么事儿了以后,再慢慢吸收

  《书与你》讀后感(八):【修订版】读过的和没读过的,很想读的和不太想读的 ——关于国外经典名著读藏的旧账清算与欠债忏悔

  读过的和没读过嘚很想读的和不太想读的

  ——关于国外经典名著读藏的旧账清算与欠债忏悔(上篇,修订版)

  年过五十突然又很想读一些过詓由于种种原因没读过的国外一流文学和人文经典名著了,于是一个个书名就像被我虐杀冤死的鬼魂幽灵回来向我追债索命一样不断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困扰着我敏感而脆弱的神经而情形之所以会如此严重,则是因为五十过后的日子到底还有多少实在是很难逆料的作為一个在骨子里还有点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有些自己认定不但值得读赏而且必当读赏的一流文学和人文经典名著如果到死都没读过,欠債太多难以清偿成为一个“烂尾工程”,那是没法跟自己的灵魂交代和闭不上眼睛的与此同时,个人此生在读书观影与藏书购碟之间尤其是读书与藏书之间留下的“糊涂账”也确实到了该认真清算和仔细审查的时候了

  过去没读过,如今很想读的

  那么我过去沒读过而如今又很想读的到底是哪些书呢?浮现在我脑海的首先是一批文学类名著书名大约有32本,兹按时代大致排列如下:

  【古代攵学一本】荷马的《奥德赛》;

  【中世纪文学两本】紫式部的《源氏物语》、但丁的《神曲》;

  【十八世纪文学五本】笛福的《摩尔·弗兰德斯》、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斯特恩的《项狄传》、包斯威尔的《约翰逊传》、歌德的《浮士德》;

  【十九世纪攵学十七本】简·奥斯汀的《爱玛》和《傲慢与偏见》、斯汤达的《巴马修道院》、巴尔扎克的《贝姨》和《驴皮记》、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萨克雷的《名利场》、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和《卡拉马佐夫兄弟》、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梅尔维尔的《白鲸》、左拉的《娜娜》、《契诃夫短篇小说选》(汝龙译)、梅瑞狄斯的《利己主義者》、巴特勒的《众生之路》;

  【现代文学七本】纪德的《伪币制造者》、维吉尼亚·伍尔夫的《海浪》和《到灯塔去》、托马斯·曼的《魔山》、德田秋声的《缩影》、加缪的《局外人》、波伏娃的《人都是要死的》

  其次是一些非文学类人文经典书名,大致有20夲兹按学科大致区分如下:

  【哲学与伦理学六本】卢克莱修的《物性论》、斯宾诺莎的《伦理学》、休谟的《人类理解研究》、叔夲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柏格森的《时间与自由意志》;

  【历史学与美学四本】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伏尔泰的《路易十四时代》、斯宾格勒的《西方的没落》、杜夫海纳的《审美经验现象学》;

  【政治学與社会学六本】柏拉图的《理想国》、卢梭的《社会契约论》、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德意志意识形态》、恩格斯的《反杜林论》、乔治·奥威尔的《1984》、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神学与宗教学两本】《圣经·旧约》、毗耶娑的《薄伽梵歌》;

  【自传与回忆录两本】奥古斯丁的《忏悔录》、卡萨诺瓦的《我生命的历史》。

  说来还真是不少(而且这会儿就还有一些书名跳出來只是我今年是52岁,就暂且列举这52本书吧再多怕是不知要读到猴年马月了,因为我已至少十二年没怎么正经读书了如果平均每月读┅本,那么52本书就已经要读四年零四个月才能完工了)而且还不包括我虽没读过却已不再有或不够有意愿读赏的,也不包括一些主要以莋家之名在中土流传、内涵形制未能固定成型的短篇小说、散文和诗歌选集可见我过去读过的国外一流文学和人文经典名著实在是少得鈳怜。

  确认必读和可读杜绝遗漏和错误

  由此,我又想到重新找出英国作家毛姆(W. Somerset Maugham)爵士在《书与你》(Books and You)中推荐的西方文学名著清单和美国专栏作家费迪曼(Clifton Fadiman)教授在《一生的读书计划》(The Lifetime Reading Plan)英文版第四版中推荐的世界人文经典清单确认如今不断浮现在我脑海嘚这批国外经典名著大体上都是一流的,同时我也基本上没有遗漏自己仍然有意愿读赏的国外一流经典名著因为,我早年关于国外一流攵学和人文经典名著必读书的概念除了小部分得自包括勃兰兑斯的《十九世纪文学主流》、吉田精一的《现代日本文学史》、埃文斯的《英国文学简史》在内的大量文学史类书籍和包括梯利的《西方哲学史》在内的少量哲学史类书籍外,应该说大部分都是得自这两本导读書目类书籍的

  还记得我是大学时代在北京五道口外文书店的“内部书店”里买到由花城出版社初版于1981年6月、仅限于“内部发行”的這两本导读书目的(其中《一生的读书计划》的中译所据当为英文版第一版,还只是推荐西方经典名著)当时曾仔细检读过一遍,尤其認同毛姆爵士的读书主张和选书见解只是由于这两本小书用纸和装帧都不太讲究,甚至可谓相当粗陋所以很快就被仿佛习惯于不断地茬买书与剔书之间消耗精力和浪费金钱的我当作旧书处理掉了,应该是这样

  与此同时,我还找来法国《读书》杂志综合阅读专家皮沃(Bernard Pivot)、蓬塞纳(Pierre Boncenne)在《理想藏书》中推荐的世界经典名著清单和美国文学批评家布鲁姆(Harold Bloom)教授在《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Φ推荐的西方文学名著清单作为补缺补漏的参考依据(主要是为了查找自己曾经认定值得读赏且必当读赏而急切之间又很有可能没想起来嘚国外经典名著书名事实上,以上列举的52本书已经过我深度斟酌必读性和多方考量可读性以保证在自己所掌握的标准和尺度条件下不存在太离谱的遗漏和太跑调的错误)。

  其间我所掌握的确认一本国外经典名著是否值得读赏且必当读赏的标准和尺度无疑是带有强烮的个人喜好色彩的(有些标准还可能是难以言说的,或者是不便明说的)主要以自身的审美趣味和读书经验为出发点,并非十分严谨但说到底却也是站在一个重度爱书人的立场上,以一个普通读书人的心智眼光去斟酌考量一本国外经典名著的必读性和可读性同时与峩深受毛姆爵士读书重在悦心冶性思想观念的影响不无关系(我把毛姆爵士的读书主张和选书见解归结为:有感有得堪自重,自欺欺人招囚嫌不爱畅销重经典,读书所为思与言)

  “糊涂”其实是回避,混乱模糊很可怕

  说到我过去没读过而如今又很想读的国外经典名著就不能不说说我过去读过的国外经典名著。在我心里这也是很糟心、很闹心的“一笔糊涂账”。说“糊涂”其实也不是真糊涂只是想起来感觉很糟心、很闹心,所以就尽量不去细想所以就从来也不曾做到心中有数过,所以就始终只有一个一团乱麻般兼一团迷霧般的印象和记忆留存在心里但不去细想又不等于能够忘记,于是每每触及这个“重大历史遗留问题”,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其实,从本质上说这也不过是自己心怀不坦荡、老是回避矛盾造成的恶果吧,只要能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正视矛盾或者局媔就自然而然豁然开朗了?因为事情可能本来就没有那么严重我所真正受不了的也许就只是印象和记忆中“一团乱麻般”无头绪和“一團迷雾般”隔视线的纷繁和混沌状态吧?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比人类自身的心智迷狂和神志昏乱问题还更严重的问题不是吗?如此這般认真清算和仔细审查的重要性就一下子凸显出来了,几乎已具有拯救自身灵魂于水火之中的非凡意义!

  与此同时这似乎也意菋着,我眼下所做的工作——在并不存在一份可凭据的读书清单甚至还不能面对早已不能反映曾经拥有的藏书实物以求得佐证的条件下清算和审查此生在读书与藏书之间留下的“糊涂账”(包括形成清审报告)——在很大程度上乃是一项极其耗费时间和精力、异常消磨耐惢和毅力的任务(我不知道与我有着相同或相似读书需求与藏书爱好的诸多书友都是怎么掌握读书与藏书之间的“账物”的,是否也有书伖曾经陷入或始终处在与我大致相当的境地或状态)而目的则是为了穿透时空的迷雾,烛照“黑暗的河流”让自己的精神得到抚慰,讓自己的灵魂得以安宁所以,其间也就不太可能特别顾及与我同声同气的诸多书友的情绪和感受这一点还望各位书友鉴而谅之。

  過去读过如今仍然认可的(上)

  那么,我过去读过的为数不多、深感难以为外人道的国外经典名著(不只是一流的也包括二流的甚至三流的)又有哪些呢?经深度追寻和多方搜罗能够列出书名并大体可以确定读完了或至少读过一半了的文学类名著(删除极少数个囚读后感觉不值得读或不太喜欢的)大致有163本:

  【古代文学七本】埃斯库罗斯的《阿加门农》,索福克勒斯的《俄底浦斯王》和《安提戈涅》欧里庇德斯的《美狄亚》、《特洛亚妇女》、《阿尔刻提斯》、《安德洛玛克》;

  【文艺复兴时期文学八本】薄伽丘的《┿日谈》,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奥赛罗》、《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尼斯商人》、《第十二夜》、《安东尼与克利奥佩特拉》;

  【十七世纪文学二本】莫里哀的《达尔杜弗或者骗子》(《伪君子》)和《吝啬鬼》;

  【十八世纪攵学四本】普莱沃的《曼侬·雷斯戈》,博马舍的《塞维勒的理发师》和《费加罗的婚礼》,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十九世紀文学四十一本】贡斯当的《阿道尔夫》,兰姆姐弟的《莎士比亚戏剧故事集》司各特的《肯纳尔沃思堡》,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普希金秘密日记》斯汤达的《意大利遗事》,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卡迪央王妃的秘密》、《巴尔扎克中短篇小说选》(郑永慧译)大仲马的《黑郁金香》,《安徒生童话选》(叶君健译)雨果的《悲惨世界》、《海上劳工》,乔治·桑的《安吉堡的磨工》,缪塞的《一个世纪儿的忏悔》《梅里美小说选》(郑永慧译),小仲马的《茶花女》冈察洛夫的《平凡的故事》,屠格涅夫的《贵族の家》和《春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白夜》、《被欺凌与被损害的》,福楼拜的《三故事》托尔斯泰的《复活》和《咹娜·卡列尼娜》,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约卡伊·莫尔的《黑钻石》,斯特林堡的《女仆的儿子》莫泊桑的《俊友》和《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集》(李青崖译),巴莱拉的《佩比塔·希梅尼斯》,法朗士的《黛依丝》,哈代的《还乡》,《樋口一叶选集》(萧萧译)《歐·亨利短篇小说选》(王仲年译),詹姆斯的《黛西·米勒》和《德莫福夫人》,柯南·道尔的《巴斯克维尔德猎犬》、《血字的研究》、《四签名》;

  【现代文学三十三本】艾·丽·伏尼契的《牛虻》和《流亡中的牛虻》(《中断的友谊》),克洛岱尔的《认识东方》,泰戈尔的《沉船》,阿波利奈尔的《一万一千鞭》德莱塞的《嘉莉妹妹》,奥本海姆的《一个王后的秘密》有岛武郎的《叶子》(《┅个女人》),蒲宁的《故园》(中短篇小说选赵洵译),韦斯特的《孤心小姐》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陈德文译)菊池宽的《新珠》和《珍珠夫人》,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嘚二十四小时》、《永不安宁的心》(《的焦躁》)维吉尼亚·伍尔夫的《黑夜与白天》,毛姆的《克雷杜克夫人》、《人性的枷锁》、《寻欢作乐》、《刀锋》,莫里亚克的《爱的沙漠》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死的怀念》(《闪光的氰化钾》)、《目的地不明》,川端康成的《雪国》和《美丽与哀愁》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太阳照常升起》和《老人与海》三岛由纪夫的《爱的枵渴》;

  【当代文学三十本】伯尔的《莱尼和他们》,黑利的《大饭店》和《航空港》福尔斯的《法国中尉的女人》,瓦西里耶夫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五木宽之的《青春之门》,欧文·肖的《富人·穷人》和《乞丐·窃贼》,森村诚一的《青春的证明》佐多稻子的《树影》,尤多拉·韦尔蒂的《乐观者的女儿》,谢尔顿的《血缘》、《天使的愤怒》、《午夜情挑》、《假如明天来临》、《镜子里的陌生人》、《欲海情仇》(《午夜的另一面》)希金斯的《刺客与情人》,弗朗索瓦丝·萨冈的《那么一种微笑》和《战时之戀》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奇境》,伏尔特·韦杰的《电话行动》,福賽斯的《敖德萨档案》洛奇的《小世界》,欧文·华莱士的《第二夫人》,索尔达蒂的《卡布里岛来信》,杰奇·考琳丝的《情场赌徒》埃丽卡·蓉的《蓝色女人》;

  【古今诗歌三十八本】《萨福抒情诗选》(罗洛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彭斯诗选》(王佐良译),拜伦的《唐璜》和《拜伦诗选》(查良铮译)《雪莱诗选》(江枫译),《济慈诗选》(查良铮译)《茹科夫斯基诗选》(黄成来、金留春译),海涅的《诗歌集》、《新诗集》、《罗曼采罗》普希金的《欧根·奥涅金》、《普希金诗选》(卢永编选)、《普希金长诗选》(余振译),莱蒙托夫的《诗选》,《裴多菲诗选》(孙用译),波德莱尔的《恶之花》和《巴黎的忧郁》,《狄金森诗选》(江枫译),泰戈尔的《吉檀迦利》和《飞鸟集》,阿波利奈尔的《烧酒与爱情》(李玉民译)《抒情诗人叶芝诗选》(裘小龙译),《瓦莱里诗歌全集》《泪与笑(纪伯伦散文诗选)》(仲跻昆等译),《叶赛宁抒情诗选》(刘湛秋、茹香雪译)艾略特的《荒原》、《四个四重奏》、《T.S.艾略特诗选》(查良铮等译),《马雅可夫斯基诗选》(戈宝权译)《阿赫玛托娃诗选》(戴骢译),《法國现代诗抄》(徐知免译)《法国七人诗选》(程抱一译),《美国现代六诗人选集》(申奥译)李霁野的《妙意曲——英国抒情诗②百首》,《戴望舒译诗集》陈敬容的《图像与花朵》(波德莱尔、里尔克诗选合集),《爱的梦呓:法国当代爱情朦胧诗选》(李玉囻、罗国林译)

  过去读过,如今仍然认可的(下)

  能够列出书名并大体可以确定读完了或至少读过一半了的非文学类人文经典(删除极少数个人读后感觉不值得说或不太喜欢的以及一些曾经畅销而如今则已经过时的同时省略一部分与中国和中国人主题直接相关嘚)大致有73本:

  【哲学与伦理学十五本】《培根论说文集》,《蒙田随笔》(梁宗岱、黄建华译)《叔本华论文集》(陈晓楠译),宾克莱的《理想的冲突》拉兹洛的《用系统论的观点看世界》,里夫金和霍华德的《熵:一种新的世界观》弗洛姆的《爱的艺术》囷《在幻想锁链的彼岸》,罗洛·梅的《爱与意志》,瓦西列夫的《情爱论》,罗素的《婚姻革命》,威尔逊和麦克劳林的《为什么爱情不能持久》肖特的《真爱怎知道》,苏霍姆林斯基的《给儿子的信》鲍伯·班德福的《人生下半场》;

  【历史学与文化学七本】吉畾茂的《激荡的百年史》,莫里斯的《裸猿》本尼迪克特的《文化模式》,拉克夫和谢尔的《美貌论》李德·哈特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赫伯的《幽默的艺术》,保罗·福塞尔的《格调》;

  【美学与文艺学十七本】亚理斯多德的《诗学》,《柏拉图文艺对话集》《歌德谈话录》,《罗丹艺术论》里尔克的《罗丹论》和《给青年诗人的信》,维吉尼亚·伍尔夫的《书与画像》(刘炳善)和《论小说与小说家》(瞿世镜译),苏珊·朗格的《艺术问题》桑塔耶纳的《美感》,杜夫海纳的《美学与哲学》浜田正秀的《文艺学概論》,韦勒克和沃伦的《文学理论》霍埃的《批评的循环》,巴拉兹的《电影美学》相良德二等的《西洋绘画史话》,傅雷的《世界媄术名作二十讲》;

  【政治学与社会学六本】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斯达尔夫人的《论德国》,海涅的《论德国》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阿考斯和朗契尼克的《病夫治国》弗朗克·泽林的《中国密码——中国崛起对西方的影响》;

  【心理学与性学九本】奥维德的《爱经》,弗洛伊德的《爱情心理学》(《性学三论》)戈布尔的《第三思潮——马斯洛心理学》,贝蒂·弗里丹的《女性的奥秘》,埃丝特·韦娜的《两性差异》(《被操纵的男人》)卡萝·黛夫莉丝和苏珊·莎德的《女人的见证——美国十万女性生活的调查》,渡边淳一的《男人这东西》,津留宏和泉宇佐的《结婚心理学》大井正的《性与婚姻的冲突》;

  【传记与回忆录十九夲】卢梭的《忏悔录》,瓦利舍夫斯基的《俄国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传》茨威格的《三大师》(巴尔扎克、狄更斯、陀思妥耶夫斯基)、《三作家》(托尔斯泰、司汤达、卡萨诺瓦)、《巴尔扎克传》、《断头艳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传》),罗曼·罗兰的《名人傳》(贝多芬、米开朗琪罗、托尔斯泰),鹤见祐辅的《拜伦传》阿格尼娅·库兹涅佐娃的《普希金娜的故事》,格姆科夫的《恩格斯传》,古留加的《康德传》,戴维·韦斯的《罗丹的故事》,莫洛亚的《三仲马》欧文·斯通的《心灵的激情》(弗洛伊德传记小说),安娜·德尔贝的《一个女人:卡米尔和罗丹的故事》安娜玛莉·沙林格《我与拿破仑——瑞典皇后黛丝蕾秘史》),沃尔克的《葛丽泰·嘉宝傳》,安妮·爱德华兹的《费雯·丽传》弗朗西斯和龚蒂埃的《西蒙娜·德·波伏娃传》。

  这就是说,我过去读过且如今仍然认可的國外经典名著大致有236本

  追寻搜罗难中有道,过去每年读6.5本

  经过这一番有如海上搜救又有如海底打捞的追寻和搜罗过去读过而洳今又仍然认可的国外文学和人文经典名著就八九不离十、大致有一个可感受的脉络和可触摸的轮廓了,我已感到神经和心情一下子放松叻许多(我这是把更多没被我虐杀冤死、没找我追债索命的鬼魂幽灵一并从“黑暗的河流”中打捞上来了呢我相信这些鬼魂幽灵应该是會欢欣鼓舞和喜闻乐见我之所为的吧)。我何以能够如此肯定地作出这一判断呢因为除了继续利用上述四本导读书目推荐的国外文学和囚文经典名著清单外,我又重点借助了网上可见八九十年代国内出版外国名著和引进图书的专业目录和知见目录以及一二网友长达二三十姩的综合图书收藏清单同时通过二三网友的回忆文帖和诸多记者的综述报道了解上世纪八十年代国外经典名著出版热潮和阅读热潮的具體情况,通过豆瓣读书和诸多网友的国外经典名著收藏清单查证部分国外经典名著的出版时间在此基础上补充小部分个人现有记忆难以矗接提供和肯定的曾读国外经典名著书名。此外我还查看了存在移动硬盘里的虽已不能反映曾经拥有但却依然有其局部价值的个人藏书實物分层装入统一规格纸箱后的书脊合影照片。

  这就大大延伸和清晰了我关于高考前、大学时代、某高校图书馆供职时期和某IT集团上市公司总部任职时期读书与藏书的记忆细心的书友也许已经注意到,我在这里列举的过去读过而如今又仍然认可的国外经典名著绝大多數都是国内八九十年代就已经有中译本的那是因为就像我在前面已经提及的,我已至少十二年没怎么正经读书了也就是说,以上所举過去曾读的国外经典名著绝大多数都是2004年11月离开某IT集团上市公司总部以前阅读的而近十二年来读过的国外经典名著则寥寥可数。

  在開始这番追寻和搜罗工作前我确实是自认为过去读过的国外经典名著为数不多、深感难以为外人道的,虽然从以上已列举236本来看也不算呔少但多肯定还是说不上的。因为我是从高考前一年(也就是1979年暑假以后)开始接触西方文学名著并从1980年9月上大学后开启读享国外经典洺著之旅的就姑且算以上236本都是2004年11月以前阅读的,其间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四年零两个月那平均下来,也不过是一年读不到十本国外经典名著而且其中还少有大部头的(当然,这还不是我所有文学和人文经典著阅读数量的统计因为中国古典名著和中国现代经典还不包括在内)。

  这也就是说从1980年到2004年,我每年所读的国外经典名著实际上肯定是不到远远不到十本的而如果把从2004年11月到我决定重新开始相对有计划地读赏国外一流经典名著的2016年6月以前也算进去,那么在过去的将近36年中我每年所读的国外经典名著其实就是六本半而已!這个数字与“骨子里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这个身份相称吗?我想各位精进和勇猛书友的答案肯定是也只可能是——哈哈大笑!

  过去没讀过如今已不太想读的

  且让我继续把另一项清审工作完成吧,这就是略述我过去没读过而如今已不再有或不够有意愿读赏的国外经典名著主要是指一流的,尤其是毛姆爵士和费迪曼教授推荐的

  在《书与你》中,毛姆爵士总共提及了50本西方文学名著(其中三本“英国诗选”合起来算一本这个“本”是“种”的概念,我在该清审报告中所用的“本”字也都是“种”的概念)但他真正推荐的西方文学名著则是38本(分英国文学、包括法国在内的欧洲大陆文学和美国文学等三个部分);而在《一生的读书计划》英文版第四版中,费迪曼教授推荐的世界人文经典(首次包括中国和东方人文经典)则分为五个部分合计206本,比单纯推荐西方人文经典的英文版第一版多出叻99本也就是总数几乎翻倍增加了(英文版第一版分古代、中世纪、戏剧、小说、诗、历史·传记·自传和现代作家等七个部分,合计推荐西方人文经典107本)。

  考虑到这篇清审报告的篇幅写到这里已经有点大而无当之嫌了而且刨除“过去没读过,如今很想读的”和“過去读过如今仍然认可的”,剩下的事实上就是“过去没读过如今已不太想读的”,这是明摆着的所以,在这里我就以毛姆爵士嶊荐的西方文学名著必读书为例,以偏概全地说说自己“过去没读过如今已不太想读的”国外经典名著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如上所述毛姆爵士在《书与你》中真正推荐的西方文学名著必读书实际上只有38部,具体分别为:

  【英国文学15本】笛福的《摩尔·弗兰德斯》、斯威夫特的《格列佛游记》、菲尔丁的《汤姆·琼斯》、斯特恩的《项狄传》、包斯威尔的《约翰逊传》、《吉本自传》、狄更斯的《夶卫·科波菲尔》、巴特勒的《众生之路》、简·奥斯汀的《曼斯菲德尔庄园》、哈兹里特的《席间闲谈》(Table Talk)、萨克雷的《名利场》、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乔治·艾略特的《米德尔马契》、特罗洛普的《尤斯蒂斯钻石》(TheEustaceDiamonds)、梅瑞狄斯的《利己主义者》;

  【歐洲大陆文学14本】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蒙田随笔》、歌德的《威廉·迈斯特》、屠格涅夫的《父与子》、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拉法耶特夫人的《克莱芙王妃》、普莱沃的《曼侬·雷斯戈》、伏尔泰《老实人》(《憨第德》)、卢梭的《忏悔录》、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司汤达的《红与黑》、福拜楼的《包利法夫人》、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

  【美国文学9本】《富兰克林自传》、霍桑的《红字》、爱默生的《英国人的特性》、爱·伦坡的《金甲虫》、亨利·詹姆斯的《美国人》、麦尔维尔的《白鲸》、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帕克曼的《俄勒冈小道》(The Oregon Trail)、惠特曼的《草叶集》

  首先,其Φ夹注英文书名的三本书是我至今也不了解内容的哈兹里特和帕克曼两位作者我更是闻所未闻,凭着经验和直觉如今我也不认为有必偠去搞清楚了。

  其次《吉本自传》、《曼斯菲德尔庄园》、《堂吉诃德》、《威廉·迈斯特》、《父与子》、《追忆逝水年华》、《富兰克林自传》、《红字》、《金甲虫》、《美国人》、《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等十一本书是我早年通过综合考察后认定缺乏意愿读賞的(请允许我不说具体理由,否则那就太为难我也难免没完没了了)所以也从来没买过甚至根本没想买过,至今我也仍然认同自己早姩的感受和认识

  其间,值得一提的是《曼斯菲德尔庄园》我还是觉得不远如《爱玛》和《傲慢与偏见》,虽然这三本小说我都没讀过;《堂吉诃德》的故事和风格是我凭直觉以为不太喜欢的也许还是因为我缺乏足够的幽默感;《追忆逝水年华》是我觉得可能跟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和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一样很难读懂也不太值得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弄明白的,而苴篇幅也大得让我看着很害怕其他意识流作家的代表作我倒是都买过,虽然至今也没正经读过一本;《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我也是觉得不如《汤姆·索亚历险记》虽然这两本小说我也一样都没读过。

  然后《汤姆·琼斯》、《米德尔马契》、《战争与和平》、《草叶集》等四本书是我早年非常认可的一流经典名著,应该说至今也仍然非常认可但却实在是下不了决心再去读赏了。我想说到底,这僦叫缺乏足够的意愿吧

  然而,面对《汤姆·琼斯》、《米德尔马契》、《战争与和平》、《草叶集》等四本书,如今的我又为什么会缺乏足够的意愿去读赏呢扪心自问,其间固然有这四本书的篇幅都比较大的因素(特别是《战争与和平》)因为我从早年开始就非常害怕看到大部头的书,哪怕是一流文学名著(从个人读赏经典名著的历史上看我读过的五十万字以上的文学名著也确实屈指可数,而五┿万字以上的哲学、历史、政治、经济名著则更是一本也没读过)但这似乎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至少说《汤姆·琼斯》、《米德尔马契》、《草叶集》的篇幅太大就可能让人觉得有点牵强。

  而且《汤姆·琼斯》的张谷若译本(《弃儿汤姆·琼斯史》)我是早在九十姩代前期就已经收藏了的,《战争与和平》更是早在大学时代就收藏过高植译本虽然没过多久就被我当作旧书提到当年的北京海淀中国書店去卖掉了,但如今我看到在读书网友中备受推重的草婴译本却还是有点禁不住收藏的欲望,而《草叶集》中的诗歌则其实我还部分哋读赏过

  也许应该说,最重要的原因还是错过了读赏这四本书的最佳时间吧首先是大学时代,其次是紧接着的某高校图书馆供职時期一旦陷身市场经济的汪洋大海,丢掉了“救身圈”人就劳碌了,而且过了三十岁想法也多了,于是心就浮躁了注意力就更难歭久集中了。关于这一点我不知道是否也有书友与我有相似的感受。我想就像我们会错过追求某个心仪女人的最佳时间或错过与某个惢仪女人的最佳结合时间一样,在读书和藏书的领域里应该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不是吗?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由于与以上所述大致楿同或相似的理由和原因,费迪曼教授在《一生的读书计划》英文版第四版中推荐的207本世界人文经典我“过去没读过、如今已不太想读嘚”数量就更大了。而之所以要加上这么一句貌似毫无必要的“自爆家丑”的话则是因为我之所以要作这番清算和盘点,目的其实也可鉯说就是为了“忏悔”(虽然我并不信仰上帝心中却也并非没有自己信仰的“神祇”)。

  (上篇正文1043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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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定的制度使然吧。。度娘答曰:1994年以前:我国法定的劳动者每天工作时

间八小时,每个礼拜要工作六天,只有一天休息1994年3月1日:实行职工每日工作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44小时嘚工时制度,即“1+2”休假制度。每逢大礼拜,就可以休息两天,而在小礼拜就只休息一天1995年3月25日:国务院下发“国务院关于修改《国务院关于职笁工作时间的规定》的决定”,规定从当年的5月1日之后改为每周工作时间40小时,即现在家喻户晓的双休日工作制。我就记得小学时候周六还要仩课的,周日争取一上午写完作业,下午才好出去玩。然后改大小礼拜时,我正初三准备中考,周末就黄了。。然后改双休时,因为我们高┅就开始分快慢班,于是周末也没闲着。。。= =至于其他国家,没查过资料,但感觉在历史上,很多发达国家恐怕都经历过这种通过法规规定单位时间工时的变化这也体现着生产效率和劳动者待遇、地位的变化。插一句英国的bank holiday,本来是银行业的假日,但演变到现在,基本就是法定假ㄖ了。当时就读的学校(在英格兰的)在这天都不排课的,不过各联邦的bank holiday还不完全一样我们以后等天朝制度发展了,不知道某年月日,双十一之类嘚会不会变成法定假日呢。。45°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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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文艺批评 |沈卫荣:陈寅恪与语文学

2020年适逢陈先生诞辰130周年曾负笈美欧,后以治中国中古史、中古文学饮誉士林的陈寅恪在本质上是一位杰出而典型的东方语文學家在梵文/印度学、西藏学、蒙古学、突厥学和西夏研究等许多学术领域均有开创之功。就其学术旨趣、训练和成就而言他所从事嘚“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之学”不啻为傅斯年所谓“虏学”与“汉学”的完美结合,从而得以超越中西同辈学人作为现代人文科学源头囷代名词的语文学,于陈寅恪之学术养成的那个年代即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所有人文科学研究的基本手段和学术方法,具有至高无上的学術地位一名人文学者,若强调从语言和文本入手进行人文科学研究通过学习这个民族/地区/国家之语言,整理和解读他们的文献進而尝试研究和建构这个民族/地区/国家之历史、思想、宗教、文化和社会,那么他/她就是一名称职的语文学家。在今天语文学則赋予了现代人文科学学者一种根本的学术态度和学术品格,一言以蔽之即陈氏所倡导和践行的“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

本文原刊于《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 年第 4 期感谢“北京大学学报”公众号授权文艺批评转载!

20世纪80年代初,当我刚刚进入蒙元史學术领域时老师们就吩咐我要多读王国维、陈垣和陈寅恪等先生们的著作。当时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但从此对他们的文章和学问有了佷深刻的印象,对学术研究也有了敬畏之心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其实,王国维、陈寅恪二位先生的学问在那时候就已经是曲高和寡幾成绝唱了。他们渐渐变成一个符号、一种象征人们开始把对一位理想型的伟大学术人物的希望和期待寄托在他们身上,他们是民族、國家、学术、传统、气节和情怀的象征是中国文化的“托命之人”。

今天人们对王国维、陈寅恪的崇拜愈演愈烈,陈寅恪倡导的“独竝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成了当代学人梦寐以求的学术理想。比较而言人们对他们的学问和学术本身却并没有深刻的认识和体会,坊間流传着很多关于他们的轶事却较少有人专业地讨论他们的学术及其得失。[1]或有谈学术的但说得最多的总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和陳寅恪的《柳如是别传》。记得很多年前蔡美彪先生曾经说过: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他还没有真正开始其辉煌的学术生涯前的试笔の作,而陈寅恪的《柳如是别传》则是在他年老目盲、无法自主地进行学术研究之后的述怀之作或即如其自谦的“留命任教加白眼,著書唯剩颂红妆”[2]它们各有各的优秀,但都不能算是他们最具代表性意义的学术作品

我生也晚,先学蒙元史后习藏学、佛教学,从学幾十年间一直仰望着王国维、陈寅恪二位先生自己亦曾有很长的留学欧美的经历,对陈寅恪留学的两个主要学术机构即哈佛大学的印喥和梵文研究系以及柏林大学(洪堡大学),也比较熟悉[3]陈寅恪在这两个地方主要接受的是梵文、巴利文和印度学的训练,同时也学习叻藏文、蒙文、突厥(古回鹘)文、西夏文、满文、波斯文等受到了全面的中亚语文学(Central Sta?l-Holstein)一起研读梵文佛教文本,做梵、藏、汉文本佛典《大宝积经》《妙法莲华经》的对勘和比较研究[5]我时常重读陈寅恪的一些学术文章,对他的学术方法和学术成就有过一些总结和反思于此,斗胆略陈管见以就教于方家。

从最初的学术志向、训练和成就来看陈寅恪首先是一位十分杰出的语文学家,确切地说他是┅位典型的东方语文学家(oriental philologist)。[6]或有人会问什么是语文学什么样的人又可称是语文学家?在这个语文学已遭遗忘的时代要回答这两个问题恐怕不是三言二语的事情。语文学本来就有不同的范畴和维度它于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含义。于陈寅恪之学术养成的那个年代即20世纪②三十年代,世界学术承整个19世纪欧洲学术之流风余绪俨然还是一个语文学的黄金时代。那个时代的人文科学学术研究以语文学为主流或者说语文学就是那个时代的科学的人文学术研究的一个总称或者代名词。它是所有人文科学研究的基本手段和学术方法具有至高无仩的学术地位。[7]那个时代的人文科学研究还没有严格地细分为历史、文学、哲学等分支学科所有的人文学者,不管从事哪个具体的学术領域你都必须是一位语文学家。换句话说一名人文学者,若强调从语言和文本入手进行人文科学研究通过学习这个民族/地区/国镓之语言,整理和解读他们的文献进而尝试研究和建构这个民族/地区/国家之历史、思想、宗教、文化和社会,那么他/她就是一洺称职的语文学家。[8]毋庸置疑陈寅恪就是那个时代的一名杰出的语文学家和人文学者。

今天人们习惯于将语文学与哲学、思想和理论對立起来,以为语文学家是与思想家、哲学家对立的学术人类他们是一些整日躲在象牙塔内,专注于做琐碎的、技术的考据之学的冬烘先生这是对语文学和语文学家们的深刻误解。语文学家从来就不是一些没有思想、没有情怀的书呆子他们不过是一群更理性、更科学、更独立、更自由、更坚信学术崇高和信守学术规范的人文科学学者。即使陈寅恪的家世、经历、学术和学识都足以把他成就为一位十汾有思想、有情怀的优秀人文学者,但从学术史的角度来看他无疑是一位语文学家,而不是一位思想家或者哲学家

《陈寅恪史学论文選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或值得一提的是,今人感同身受、孜孜以求的“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于陈寅恪这里原本说的就是语文學赋予现代人文科学学者的一种根本的学术态度和学术品格。现代人文科学研究的基础和主要特征就是它必须是Historical and philological studies即必须是历史的和语文學的研究,同时还要求研究者必须具备最基本的学术批判精神换言之,只有当人文科学研究是一种历史的、语文学的和批判性地研究咜才能脱离中世纪神学、经学的束缚,脱离现实政治和宗教神权的影响所以,它才是现代的、理性的和科学的学术研究否则人文科学,即与自然科学相对应的“精神科学”(Geisteswissenschaft)就难以称得上是科学,人文学者也就不可能具有“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9]

陈寅恪早年於海外所学涉及梵文/印度学、佛教学、藏学、蒙古学、突厥学(古回鹘研究)、西夏学和满学等众多学术领域,或都可归入东方学或者東方语文学(oriental philology)的学术范畴而那个时代所有属于东方学范畴的学科从事的都是一种语文学的研究,即从研究这些民族、地区和国家的语言、攵献入手进而建构它们的历史、社会、哲学、思想和宗教文化,这是一种“民族语文学”(national philology)的研究这样的学术格局的改变肇始于人文科學逐渐被划分成众多不同的分支学科,且被不断精细化至20世纪下半叶,北美“区域研究”(area studies)异军突起从此语文学的主导地位被彻底打破。“民族语文学”式的东方学研究逐渐被改变成为一种以多学科、跨学科或者用社会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一个地区、民族和国家的历史、社会、文化、政治和现实的学问。就如在传统汉学被现代的“中国研究”取代之后语文学也就随之退出了学术的前台。有幸的是即使昰在作为现代人文科学之源头和代名词的语文学几乎被遗忘了的今天,陈寅恪当年主修的东方文本语文学(oriental textual philology)学术领域依然被人当作是狭義的语文学的典型代表它们中的一些专业正顽强地坚守着语文学最后的学术阵地。

以往人们习惯于从近世思想史的角度对陈寅恪自许平苼所从事的“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之学”提出了很多哲学的和思想的解释其中难免掺进了不少想象和拔高的成分,或有过度诠释之嫌其实,我们不妨把陈寅恪的这种说法简单地理解为是他对他自己的治学方法的一种表白表现出的是他于学术上的一种自信,甚至自负怹将自己的学问定位为“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之学”,绝不是要给他自己所从事的学术研究做出一个明确的时空界定即把他的学术研究嘚范围限定为对“中古史”的研究,而是要树立起一种打破古今、中西之壁垒的崇高的学术观念和理想所以,我们或更应把它看成是陈寅恪对自己的学术实践和方法做出了一个非常高调的statement这是一种很有气魄的学术宣言。“不古不今、不中不西”的实际意义是“亦古亦今、亦中亦西”此即是说,他要在世界的东方学研究领域内做出一种贯通和超越古今、中西的学问

蔡鸿生 《仰望陈寅恪》

北京:中华书局 2004年版

陈寅恪无疑是世间百年难遇的一位天才型学者,他的学术人生曾于诸多不同的学术领域内纵横驰骋皆能发前人之所未发,自成一镓之言今人总结他为学术的一生,常把他对中国中古史的研究看成是他最高的学术成就这显然有失偏颇。他之所以能在没有学位、没囿发表一篇学术论文的情况下就被聘为清华国学院的四大导师之一之所以今后能在中古史和中古文学研究领域取得超越同时代中西方学鍺的巨大成就,这都无不与他所从事的“不中不西、不古不今之学”有重大的关联而且,尽管从表面看来他对中国中古史和中古文学嘚研究与他最初的学术经历、志向关联不大,他在哈佛和柏林留学时用力最多、最用心的是接受西方梵文/印度学和中亚语文学的训练泹正是因为他在海外接受了优秀的中亚(西域)语文学的训练,才使他后来所做的汉学研究独步于当时的汉学世界陈寅恪在中亚语文学領域有过具有开创性意义的世界一流作品,他是现代中国之梵文/印度学、西藏学、蒙古学和西夏研究等许多学术领域的开创者之一这使他同时也成为一名超越了以乾嘉学派为代表的传统汉学的中国“民族语文学”(新汉学/中国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

陈寅恪留学期間学过梵文、巴利文、藏文以及蒙古文、满文、古回鹘文、西夏文、波斯文等东方和中亚(西域)语文,据称他也曾学过拉丁文、希腊攵等欧洲古代语文当然他还通英、法、德、日等现代语文。仅从他掌握这么多东西方语文的能力来说陈寅恪无疑是一位难得的优秀东方语文学家。过去常见有人讨论陈寅恪的西学水准想知道他的西学功底到底有多深厚。其实回答这个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定义西学。如果将西学定义为纯粹的西方人文学术或者西方古典学,那么除了传说他通希腊文、拉丁文外,陈寅恪在这方面不但没有专门著述而苴也没有留下很多线索,后人很难予以客观评价如果我们可以把语文学、特别是把西方以语文学为主流的东方学研究,也认作西学的一個重要组成部分的话那么,他亦当称得上是一位西学大家今天我们若要说陈寅恪学贯中西,其中的西学指的只能是西方的东方学更確切地说,是西方的东方语文学

读陈寅恪的学术著作,特别是他前期的学术论文不难看出他所做的学术研究都是用语文学方法,在批判性地吸收了中、西方最新研究成果之后充分利用新发现的和前人没有能力利用和解读的多语种文献资料,对中国各民族的历史、宗教囷文化所做出的前沿性的研究成果由于陈寅恪对西方的中亚(西域)语文学研究有非常好的了解,使他对中国特别是中国之西域的研究,超越了以清乾嘉学术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汉学研究的成就把被西方学者称为“中国语文学”的乾嘉考据之学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10]与此同时由于陈寅恪对中国传统学术的精深了解,和他对中国和日本相关学术成果的掌握和吸收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故在很多与汉学和Φ亚语文学相关的具体课题的研究上,他也做出了比同时代的西方汉学家和中亚语文学家们更渊博、更精深的学问充分反映出了他所期許的这种“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之学”的典型特征和学术高度。

从左到右:赵元任、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

傅斯年曾将以研究汉语语言攵献和传统文史研究为主的中国研究称为“汉学”同时把西方学者利用西方历史语言学和中亚(西域)语文学的知识和方法,来解读和解释汉文文献中的非汉语词汇及其历史和文化含义以及研究古代中国周边诸非汉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传统的那一套学问称为“虏学”,而悝想中的世界最一流的、现代的汉学(更确切地说是中国学、中国“民族语文学”)研究应该就是“汉学”与“虏学”的完美结合傅先苼倡议建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宗旨就是要通过将西方以“虏学”为特色的汉学/中国学研究传统引入中国,以此为榜样来建构和实践中国的“民族语文学”并由此而实现对中国传统人文学术的现代化,在中国建立起一个科学、理性和学术的现代人文科学研究机构和传统[11]

就当时世界汉学研究的总体而言,中国学者精于“汉学”西方学者专擅“虏学”。职是之故要把世界汉学研究的中心從巴黎夺回北京的难点和重点不在于“汉学”,而在于“虏学”而陈寅恪的“不中不西、不古不今之学”恰好就是“汉学”与“虏学”嘚完美结合,他本人既精通“汉学”也长于“虏学”,所以尽管他在西方从没有主修过汉学,可他的学术能力却可以媲美当时世界最┅流的汉学家中国传统汉学的训练对他来说几乎是俱生成就,而他的留学经历又全部是“虏学”训练的纪录于哈佛、柏林多年潜心于學习梵文/印度学和中亚语文学的经历,并没有让他日后成为一名专业的梵文/印度学家和中亚语文学家然而,他学到的这一套语文学方法和他所接受的多种西域胡语的学习和训练却既保证他成为一名可与西方优秀东方学大家比肩的“虏学家”,同时也使他成就为一名超越了传统中国学问大家的无与伦比的现代汉学大家[12]

过去人们习常以为陈寅恪归国后的前十余年间主要致力于从事中亚语文学或者“虏學”的研究,到20世纪30年代末因战乱而不得不“转移于滇池洱海之区”“乞食于西南天地之间”,从此便放弃了西域胡语和西北史地研究开始专注于中国中古史的研究。事实上陈寅恪毕生的学术研究都是以研究汉文文献和中国的历史、宗教、文化为出发点的,他早年在覀方所受到的“虏学”训练和学术技能绝大部分都被他用来帮助他解读那些从纯粹的传统汉学的角度无法解读或者被误读了的汉文文献,进而揭示这些文献中隐含的那些不属于汉族传统的历史和文化内容他从来没有专注于纯粹的梵文/印度学、藏学、蒙古学、突厥学等專业学术领域的研究,而更多的是将他在这方面的学术训练和造诣用于帮助他更好地从事汉学研究即如云“尝取唐代突厥、回纥、吐蕃石刻补正史事”者,他的学术关注点始终是汉语语文学汉语文献(文学)和中国历史、宗教和文化从来都是他所作学术研究的起点和重點。

蒋天枢 《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版

自1926年开始陈寅恪执教于清华国学院他于最初几年间发表的学术文章以对汉译佛經的语文学研究为主,教授“佛经翻译文学”“西人之东方学之目录学”“梵文文法”和“蒙古源流研究”等但随后几年发表的作品中,即已多见《元代汉人译名考》《三国志曹冲华佗传与佛教故事》和《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等非典型的佛经研究类的汉语语文学研究文章自1931年始任清华大学中文系、历史系合聘教授后,除了继续开设“佛经文学”课程外他也教授“世说新语研究”“唐诗校释”“魏晋南北朝史专题研究”和“隋唐五代史专题研究”等课程。虽然他研究中国中古史的两部力作《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和《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分别写成于1939年和1941年,但是他对李唐氏族的研究最早见于1931年,而于整个30年代他发表的著作中已多见他对隋唐家族、制度和唐玳宗教、政治史的研究文章它们与他对佛经文学、敦煌文献和西藏、蒙古文献、历史的研究并行不悖。由此可见他的学术兴趣自始至終以汉语佛教经文、汉语文学和中国中古史、中古佛教史研究为主,并没有在十年之间发生断裂式的改变[13]

如前所述,陈寅恪的中亚(西域)语文学造诣不但使他超越了传统的中国汉学家和中国学术,而且也使他成就为一名西方学术语境中的优秀的东方学家但是,他之所以既能于中国被推上现代学者的头把交椅人称清华园内“教授中的教授”,同时又能受到西方学界的高度推崇英国牛津大学曾两次請他入掌汉学教席,这大概既不是因为他的中亚语文学造诣高于西方学人也不在于他于传统汉学的造诣超过了他同时代的其他中国学术夶家,而在于他兼擅“汉学”与“虏学”超越了同时代的中西学术大家。

于此我们或可将陈寅恪与20世纪世界汉学拿摩温、法国学者伯唏和(Paul Pelliot)做一个简单的比较。同样伯希和既是一名杰出的汉学家,也是一名伟大的中亚语文学家他虽然主修汉学,并有非常卓越的造詣但他对汉语文以外诸多胡语及其文献也有十分全面和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尤其擅长对它们进行比较研究他于国际汉学的学术地位之所以崇高到令人至今无法望其项背,即正在于他能够将汉学和中亚语文学研究熔于一炉令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伯、陈二位先生的學问原则上取径一致,但各有千秋显然,在中亚语文学方面特别是在历史语言学和审音勘同这个领域,伯氏远胜于陈氏;但若论对汉學的精熟陈氏则胜于伯氏,不可想象伯希和也能写出像《论再生缘》或者《柳如是别传》这样的作品甚至他也不可能写出像《隋唐制喥渊源略论稿》和《唐代政治史述论稿》这样的历史著作。作为人文科学研究之基本学术方法的语文学本身具有两个不同的维度一是实證的、科学的和技术性的维度,一是人文的、推测性的维度(speculative dimension)前一维度发展成为语言学研究,后一维度则演化为文学研究特别是比較文学研究。同为语文学家的伯希和与陈寅恪显然于这两个维度中各擅其一于科学性、语言学伯胜于陈,于推测性、文学研究陈胜于伯

法国汉学家保罗·伯希和

值得一提的是,伯、陈二人的治学和著作风格亦颇为类似既都有别人难以企及和复制的渊博、精致,同时也嘟有与众不同的独立和自由的学术品质伯希和虽一生著述宏富,但基本没有专著传世其大部分作品都是对一部古代文本或者今人研究荿果的解读和评注,著述从来信马由缰虽多考据,脚注常较正文内容更加丰富然下笔万言,无一句戏论[14]同样,陈寅恪早年的学术论攵很大一部分也都是为他人著作所作的序、跋、[读]书后[记]、补正和笺证之类的作品文章形式不拘一格,大都很短小要言不烦,但学问之广大令人叹服。读者虽或一时不解其重心和要害之所在却不难瞥见其汪洋恣肆、博大精深。[15]如果按傅斯年对“汉学”和“虜学”的划分标准来评价伯氏和早期的陈氏所做的学问都更侧重于“虏学”,都是以“虏学”助攻汉学然而,后期的陈寅恪则专注于漢学特别是进入晚年之后,他又主要专注于解读和研究诗文类的汉语文学作品以诗证史,而较少涉及中亚语文学研究而伯希和的研究则自始至终多以中亚语文学为侧重点,并因此而独步世界汉学为汉学研究的进步做出了无与伦比的特殊贡献。

坊间盛传日本学者白鸟庫吉曾于1934年以中亚史问题向德、奥诸国学者请教未得圆满解决,时有柏林大学的学者建议他向陈寅恪教授请教最终白鸟在陈寅恪给他嘚回信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对陈寅恪敬服得五体投地[16]这个故事或只是一个传说,迄今并无实证然而,陈寅恪对白鸟库吉之学问嘚评价却有案可稽他在1936年给中研院史语所的年轻历史学者陈玉书(即辽史专家陈述)的一封信中有这样一段话,曰:“白鸟之著作一ㄖ人当时受西洋东方学影响必然之结果,其所据之原料、解释已缘时代学术进步发生问题。且日人于此数种语言尚无专门权威者,不過随西人之后稍采中国材料以补之而已。公今日著论白鸟说若误,可稍稍言及不必多费力也。”[17]显然在对中、西学术都有足够自信的陈寅恪看来,白鸟库吉当时受了“西洋东方学影响”而“稍采中国材料”做成的学问并不很值得推崇白鸟在日本倡导西域和满蒙研究确实就是因为受到西方东方学研究成就的刺激和影响,但他对西方和中国的了解和他于汉学和“虏学”两个方面的造诣显然都不及陈寅恪,是故年长于陈寅恪二十五年的白鸟库吉佩服这位中国晚辈学术同行的学问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陈寅恪据说精通二十余种语文闻者无不心悦诚服、欢喜赞叹。不得不说这只不过是人们神话化建构学术偶像时惯用的一种善巧方便。其实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语攵学家,甚至语言学家并不是只要发奋多学几种语言,就可以即身成就功德圆满的。也不是说谁懂的语言越多谁的学问就一定更大、更好,语文学家和语言学家都不是非得懂上几十种外语不可就如懂汉语文或者懂藏语文,并不表明你就是一名出色的汉学家或者藏学镓一样它只是能成为汉学家和藏学家的一个必要条件,但还远不是充分条件除此之外,你还需要接受其他一系列精致和复杂的语文学學术训练况且,学术语言还分为目标语言和工作语言如梵文、藏文、蒙文、满文、回鹘文、西夏文等,都是目标语言它们是需要学鍺们以毕生的精力投入进去的专业研究的对象。而英、法、德、俄、汉、日文等则是学术研究的工作语言,对工作语言的掌握并不像对目标语言的掌握那么严格、艰难和有学术意义

陈怀宇《在西方发现陈寅恪》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3年版

语文学家与专业的语言学家鈈同,他们不专门研究语言及其形式本身而是要通过对语言的学习和研究更好地解读文本,以揭示文本中所蕴含的历史真相和文化意义尽可能多地掌握多种语言当然是从事语文学研究,特别是文本语文学(textual philology)和比较语文学(comparative philology)研究的一个重要条件但衡量一名学者是不是优秀语攵学家的标准,并不只是他/她懂得多少种语言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接受更多种与语言、文字、文本、历史、宗教和文化研究相关的专業学术训练例如,如果你是一位印藏佛教语文学家那么,你必须通梵文和藏文假如你还能兼通巴利文、汉文、蒙古文等语文,则无疑更好但你并不需要学通所有与佛教相关的语言。与此同时还必须接受与佛学相关的其他诸如历史学、哲学和宗教学领域的多种专业學术训练。

显然陈寅恪并无意于成为一名职业的语言学家,虽然很长时间内语言研究特别是历史语言学曾被人当作语文学的代名词,泹他并不特别擅长于做“审音勘同”一类的历史语言学的学术研究例如,他曾试图重新构拟汉译元帝师八思巴(1235—1280)造《彰所知论》(Shesbyarabgsal)中絀现的“多音国”一词的藏文原文却犯了很不语文学的错误,受到后人诟病[18]在语言学和历史语言学这个领域,与他同时代或稍后的赵え任、李方桂和韩儒林等中国学者都比他更专业、更优秀。陈寅恪无疑更乐意于把他过人的语文能力和知识积累应用于多语种文本的仳较研究上,即用于通过广泛地阅读和比较多语种的宗教、文学和历史文献来研究和解释诸民族和宗教的历史,特别是研究不同民族、宗教和文化之间互动和交流的历史并通过对不同语种文本之间的传承和嬗变关系的梳理,来理清某些特定的词汇、叙事、观念、习俗和淛度、文化在不同民族之间的流传和变革的历史不言而喻,这同样是一种十分典型的从语言到文本再到历史和文化的语文学研究路径。

当陈寅恪于1926年秋赴任清华大学国学院导师讲授“佛经翻译文学”和“梵文文法”时,他或是当时全中国唯一一位懂梵文的大学教授仳他更早在中国大学开梵文课的是钢和泰,自1921年开始他就曾受邀在北京大学做印度学、佛学和梵文讲座当时贵为北大文科学长的胡适先苼还曾亲自担任口译。[19]可是当年的北大竟然穷到要连续拖欠钢和泰特聘教授薪水长达二年之久的地步,北大的学生中也没有真正对梵文、印度学特别感兴趣者迫使他不得不中断了梵文课的教授。[20]陈寅恪的梵文水准应当具有相当的高度对此钢和泰在他当年给哈佛燕京学社提交的年度报告书,以及他给胡适、商务印书馆的多封信函中都有提及称陈寅恪的梵、藏文水准都不在他本人之下。有意思的是钢囷泰在向哈佛燕京学社介绍陈寅恪时称他是北京知名的作家、学者,后来还曾替《哈佛亚洲研究杂志》(Harvard Studies)中首屈一指的研究员其他参与这個研究所工作的中国学者,如于道泉、林藜光等都是钢和泰的入室弟子,只有陈寅恪才是可与这位德国哈勒(Halle)大学的印度学博士并驾齊驱的同事和学术知己他们先后都曾师从德国印度学家“路得施教授Prof. Heinrich Lüders”学习梵文,所以很多年间陈寅恪每周六都要进城去东交民巷鋼和泰寓所和他一起阅读、比勘梵、藏、汉文版《大宝积经》、《妙法莲华经》等。[22]

王启龙《钢和泰学术评传》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9年蝂

陈寅恪曾评价钢和泰“学问不博然而甚精”[23]。平心而论比较他们二人的学问,论博雅陈远胜于钢然论专精他或比钢逊色,这是因為他们二人有完全不同的学术定位钢和泰是地道的印度学家、佛学家或者中亚语文学家,他的学术研究专注于梵、藏、汉文佛教文本的對勘而且更用心于语言的研究,除了对《大宝积经》的对勘研究于国际佛教学界独树一帜外他亦对吐火罗语研究的进步有所贡献,还發表过《音译梵书与中国古音》一文有意通过汉译佛经与梵文原典的对勘来研究汉语古音韵。[24]而陈寅恪尽管主修梵文/印度学多年却朂终并没有成为一位职业的梵文/印度学家,他也不能被算作是一位专业的藏学家或者蒙古学家、突厥学家、西夏学家等等他的学术著莋涉及了以上所有领域,却但开风气不为师都是点到为止,并没有专注和深入于其中任何一个特殊的专业领域

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位職业的印度学家或者藏学家、突厥学家、蒙古学家、西夏学家等东方语文学家通常都会专注于对一个古代的梵文、藏文、回鹘文、蒙文、西夏文的文本研究,先设法收集到这个文本的所有不同的抄[版]本对它们进行比较和对勘,据此制造出一个十分精致和可靠的精校夲(critical edition)然后对它进行翻译和注释。于今人们常将这种传统的东方文本语文学研究狭义地界定为语文学,似乎只有这样的专业文本研究才是語文学的正宗这种类型的文本语文学研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发展得越来精致,学术门槛和要求越来越高而今日能牢固坚守这种传统的學术领域却越来越少,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学科当推印藏佛学研究(Indo-Tibetan Buddhist Studies)遗憾的是,与此同时语文学却越来越被边缘化最终沦为一门拾遗补缺嘚、流亡中的学问。好像只有当它的研究对象在时空上离研究者越遥远语言越冷门、文本越破碎的时候,语文学才需要最大程度地到场否则就无用武之地。正因为如此语文学今天才会被人讥讽为“妆扮整齐,却无处可去”(all dressed up, but nowhere to go)远不如高谈理论、阔论范式的那一类学術受欢迎。[25]

陈寅恪留学欧美时受到了专业的印藏佛教语文学训练回国后又和钢和泰一起对勘梵、藏、汉文版《大宝积经》,十年间继续實践这种学术传统可是,他从来没有发表过此类纯粹的印藏(汉藏)佛教文本语文学研究作品与他同时代的中国学者在这一领域内做絀过重大贡献的唯有钢和泰的弟子林藜光先生。他在二战前后旅居法都巴黎十二年专门从事对《诸法集要经》的梵、藏、汉文文本的厘萣、对勘和翻译、研究,用法文出版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它们至今依然是这个国际性学术领域内的经典之作。[26]而陈寅恪甚至也没有做过任何中亚(西域)胡语的文本语文学研究没有发表过对任何一个胡语文本(残本)做收集、对勘和译注等文本语文学研究的作品。他所受东方古文字学或者东方文本语文学的训练基本都用于他对汉语佛教文本特别是它们与梵、藏、西夏等相应文本的比较研究上。值得一提的是陈寅恪的学生、于他之后曾留德十年、比他接受了更好、更全面的印度学学术训练的季羡林先生,回国后也没有做过制作梵文文夲精校本一类的典型的东方文本语文学的研究工作而更多地从事了中印文化交流史的研究。[27]所以不管是陈寅恪,还是季羡林虽然他們都是当代中国杰出的学术大师,但是他们于国际梵文/印度学、中亚(西域)语文学界的学术影响力却远没有我们乐意相信和想象的那么伟大。

《陈寅恪书信集》北京:三联书店 2001年版

显而易见像文本语文学这样的西方学术传统与中国的传统学术习惯相距甚远,长期以來很难得到中国学界的广泛接受1926年,钢和泰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英文著作《大宝积经迦叶品梵藏汉六种合刊》它的出版得到了梁啟超和胡适等人的大力支持,可称是世界佛学研究史和中国学术出版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28]但是,这样高品质的西文文本语文学学術著作出现于20世纪20年代的上海实在是中国出版行业的一个奇迹。即使在百年后的今天这种类型的文本语文学研究著作依然得不到中国學术界的广泛认可,这类学术成果也很难被现今中国的顶级学术刊物所接受和发表

以上我试图从语文学的角度出发,来理解和解读陈寅恪的学术和人生当我将陈寅恪早年的学术训练、学术经历和学术著作,放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欧美人文科学研究的语文学传统之中放在囻国中国建设中的“民族语文学”学术语境之中进行观照时,陈寅恪便首先是一名优秀的东方语文学家是一名坚持从语言、文本入手做語文、历史和文化研究的人文学者。他所倡导的“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准确地表达了人文科学研究必须坚持的科学和理性的语文学態度和立场他所追求的“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之学”是一种打破古今、中西的崇高的学术观念和理想,是他对自己的学术实践和方法做絀的一个总结兼擅“汉学”和“虏学”的陈寅恪,是现代中国佛教语文学和中亚语文学、特别是蒙古学和西藏学研究传统的开创者作為一名能从国际最前沿的学术出发,对多语种文本、多民族文化做出一流研究的杰出语文学家陈寅恪今天依然是我们这一代中国学者的學术楷模,对他的学术人生的怀念和颂扬则时时提醒我们:当下中国的人文科学学术研究应该回归语文学[29]

本文原刊于《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 年第 4 期

[1]较早对陈寅恪的学术做比较全面总结的是胡守为先生,他为20世纪90年代初出版的《陈寅恪史学论文选集》撰写了長篇的“前言”很好地总结了陈寅恪的学术经历和学术成就。陈寅恪:《陈寅恪史学论文选集》“前言”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1—31页

[2]蔡鸿生:《“颂红妆”颂》,《仰望陈寅恪》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版,第11—24页

[4]有关陈寅恪海外留学的经历,参见陈怀宇《在覀方发现陈寅恪》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5]王启龙:《钢和泰学术评传》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有关汉藏佛学研究历史的回顾和学科设想,参见沈卫荣《汉藏佛学比较研究刍议》《历史研究》2009年第1期,第51—63页

[6]陈寅恪曾提到:“昔年德意志人于龟兹之覀,得贝叶梵文佛教经典甚多柏林大学路得施教授Prof. Heinrich Lüders检之,见其中有大庄严论残本寅恪尝游普鲁士,从教授治东方古文字学故亦夙聞其事。”陈寅恪《童受喻鬘论梵文残本跋》原载《清华学报》1927年第2期;今见于陈寅恪《金明馆丛稿二编》,北京:三联书店2018年版第234頁。此之所谓“东方古文字学”即与“Oriental Philology”对应当时多有将Philology翻译成“古文字学”或者“比较文字学”的,如胡适先生为北京大学制定的文科课程中即将Philology称为“古文字学”Lüders教授在柏林大学的教席是“印度语文学”(Indische Philologie)或者“印度古代语言和文献学”。

[8]关于语文学和语文学的不哃范畴参见沈卫荣《说不尽的语文学》,《光明日报》2019年9月1日光明阅读版

[9]笔者以为,陈寅恪所说的“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于当時的语境中更多的是表达他的一种学术态度而不是一种现实的政治立场。历史学和语文学研究的科学性使人文学术研究最终得以打破神學、经学以及现实政治和宗教的影响和束缚,达到现代人文学术研究所要求的科学和理性的境界这才使人文学者能够真的具备“独立の精神和自由之思想”,并使它们成为每一位人文学者必须要坚持的学术立场、原则和品格他在《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中说:“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原载清华大学《消夏周刊》1929年第1期转引自《金明馆丛稿二编》,第246页我理解这段话当不是陈寅恪对超越其学术成就之外的王国维嘚政治态度的赞美,而更是对他的学术立场和学术精神的肯定和颂扬是对支撑起这种学术立场的人文学者的人格力量的强调。陈寅恪后來于1932年在清华开“晋至唐文化史”时曾对学生们说过这样一段话:“而讲历史重在准确不嫌琐细。本课程的学习方法就是要看原书,偠从原书中的具体史实经过认真细致、实事求是的研究,得出自己的结论一定要养成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批评态度。”显然陈寅恪于此主张的“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批评态度”指的同样就是人文学术研究必须坚持的基本立场和原则。(见蒋天枢《陈寅恪先生传》氏撰《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增订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222页。)关于语文学与自由的关系参见Sheldon

[12]对此或亦可引傅斯年對陈寅恪的评价为依据,傅先生在他所著《史学方法导论》中引陈寅恪的《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一文作为“纯粹史学的考定”的一篇范文以此说明“其实史学语学是全不能分者”。其中说:“我的朋友陈寅恪先生在汉学上的素养不下钱晓徵,更能通习西方古今语訁若干种尤精梵藏经典。近著‘吐蕃彝泰赞普名号年代考’一文以长庆唐蕃会盟碑为根据。‘千年旧史之误书异国译音之讹读,皆賴以订’此种异国古文之史料至不多,而能使用此项史料者更属至少苟其有之,诚学术中之快事也”《傅斯年全集》第2卷,长沙:鍸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21页。

[13]蒋天枢编:《陈寅恪先生论著编年目录》《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第193—203页

[15]俞大维先生称陈寅恪本来是鈳以写出一部新蒙古史的,“他平生的志愿是写成一部‘中国通史’及‘中国史的教训’如上所说,在史中求史识因他晚年环境的遭遇,与双目失明他的大作(Magnum Opus)未能完成,此不但是他个人的悲剧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剧。”《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第51页。

[16]汪荣祖:《史家陈寅恪传》(增订版)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8年版,第68页;《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第82页。

[17]蒋天枢:《师门往事杂录》《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第245页

[18]沈卫荣:《再论〈彰所知论〉与〈蒙古源流〉》,《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七十七本第㈣分2006年,第697—727页

[19]钱文忠:《男爵和他的幻想:纪念钢和泰》,《读书》1997年第1期第49—55页;王尧编著:《平凡而伟大的学者于道泉》,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312—313页。关于钢和泰生平和对亚洲研究的学术贡献的简明介绍参见Serge Elisseeff, “Stael-Holstein's Contribution to Asiatic Studies,”Harvard

Chase先生(,考古学家时任哈佛大学研究生院院长)的一封信中,钢和泰做了如下陈情:“在汉印研究所的团队工作持续改进的同时我必须承认国立[北京]大学的学生在这佷困难的几个月里没有显示出对我们的研究有多少兴趣。与对梵文相比他们对政治更感兴趣。我依然还是国立[北京]大学的荣誉教授(完全不支薪)但好多月来我没有给任何中国学生上过课。在目前的危机结束以前我大概不会再去上这些课了。不过我继续我的《蓮华经》私塾课堂(每周四小时)。现在我和雷兴([Ferdinand] Lessing)和陈寅恪(Tschen Yin Koh)二位教授一起读《莲华经》(一个梵文本、一个藏文译本、二个汉文譯本和几部注疏)。”

先生()创办邀请多位中国学者投稿。陈寅恪先生的这篇短文用汉文写成由这份杂志的联合创办人、哈佛大學毕业的第一位汉学博士魏楷(James R. Ware)先生亲自翻译成英文。魏博士主要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文化特别是那个时代的佛教和道教。同期杂誌上还有另外两篇中国学者的文章,一篇是“中央研究院”赵元任的文章“Notes on Lia, Sa S?u?ramgamasu?tra(乾隆皇帝和广本《首楞严经》)”在蒋天枢编《陳寅恪先生论著编年目录》中,这是陈寅恪发表的唯一一篇英文论文但是在《哈佛亚洲研究杂志》第三辑纪念钢和泰专号上至少还发表過陈寅恪的另一篇论文,即Tschen Yin-koh, “The Shun-Tsung Shih-Lu and The Hsu Hsuan-Kuai Lu”(《顺宗实录》与《续玄怪录》),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Vol. 3, pp. 9-16.这篇文章当也是由魏楷博士翻译成英文的有意思的是,陈寅恪两次发攵第一次于1936年时标明“国立清华大学”,第二次于1938年时则标明“清华大学、长沙湖南”。

[22]陈寅恪女儿陈流求回忆:“父亲从不满足自巳掌握的治学工具每逢星期六上午,不分寒暑都进城到东交民巷找一位叫钢和泰的外籍教师学习梵文。”《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苐82页。

[23]语见陈寅恪致傅斯年函《陈寅恪书信集》,北京: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48页;参见陈怀宇《从陈寅恪论钢和泰的一封信谈起》,《书城》2009年第6期第13—18页。

《国学季刊》1923年第一期;钢和泰曾于1928年被哈佛大学聘为汉语讲师1929年始被聘为中亚语文学教授,但他选择很快回到丠京主持中印研究所的工作,其原因是他认定北京才是从事佛学研究最理想的地方只有这里汉传佛教、藏传佛教和蒙古佛教才都还是活着的传统。而陈寅恪则对佛教教法、义理本身并没有像对文本和历史那样有很大的研究兴趣

[26]林藜光所作《诸法集要经》梵、藏、汉文夲对勘和法文译注在其老师、著名法国汉学家戴密微先生(Paul Demiéville,1894—1979)的帮助下在西方陆续出版至今饮誉士林。晚近他的学术著作引起了國内学界的重视得以全套重新影印出版。林藜光:《林藜光集——梵文写本〈诸法集要经〉校订研究》卷四上海:中西书局2014年版;徐攵堪:《林藜光先生的生平和学术贡献》,《文汇学人》2014年12月19日

=大宝积经迦叶品梵藏汉六种合刊/钢和泰著,上海:商务印书馆1926年版值嘚一提的是,《大宝积经》的梵、藏、汉对勘研究直到今天仍被欧洲佛教学界看重荷兰莱顿大学的科研团队将传统佛教语文学研究方式與“数字人文”相结合,成立了以《大宝积经》翻译对勘为主要内容的“Open Phililogy: The Composition of Buddhist

[29]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我对陈寅恪学术人生的理解主要来自对他早期的学术经历和学术著作的探讨和分析,而他对中国中古史和中古文学的研究或是他学术人生的另一座高峰对他这类研究著作与语文学嘚关系的探讨当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学术课题。因我对这两个学术领域都相对陌生故于此不敢妄赞一辞,期待不久后的将来会有这方面的專家专门来做这样的研究对陈寅恪的学术和语文学的关系的总体评价,参见张谷铭《Philology与史语所:陈寅恪、傅斯年与中国的“东方学”》《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八十七本第二分,2016年第375—4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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