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在女学生短发犯错时,敲头、揪耳朵、拍头那一个超出了师生范围

  把旧文头两章读了遍觉得佷怪,于是重新修改了语言重开不过情节没变。

  重点要说的是我写这个作品是认真的,长期更新只会卡卡卡卡文,不会太监咑的是持久战。哪怕自知学识有限、文笔不老练、更新不会快、恐怕不对读者胃口但我一定会完本的。

  说来是因为我是一个抖s。

  在构思这个小说的人物设定时我就先想好了结局。结局是半开放的但是我觉得很伤心。

  那个晚上是凌晨三点多我睡不着才構思了物簿的结局。但万万没想到我想着想着就躲在被子里哭了接近半小时。至今我还是不理解当时哪怕现在,对着这两三个还是仅囿几个简单属性的主人公我就已经倾注了深厚的感情,为他们嚎嚎大哭我上一次这样躲在被子里哭还是高中向人表白之后。

  这一份感觉来得刻骨铭心又来之不易所以如果我不把它表达出来,恐怕会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有为自己活过纵使我哪一天坚持不下来了,但等到哪一天我又抽风想提笔写些什么新人物新故事时我还是会记挂着这个作品里的人物,我会怨恨自己欠了他们一个完整的人格

  想解释形成了这种心理的成因,或许是在人物里投射了自己吧

  说回那个泪点,那一次的动容使我有了点野心的我想要其他人都体會到那份心痛。所以我必须写出来必须一步一步去构建物探怪簿这个世界,一笔一笔去勾画物探怪簿这个故事不过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需要给人物做充足的情感铺垫才有可能让人到最后跟我一样有那种哭的冲动。

  因此我不写到结局那个情绪我是不会罢休的

  或者说,其实我是一个抖m

  另外,十分抱歉我确实是个新手,文笔只好等时间来磨开头也做不了惊艳,况且我把开头改到烦了自己读下去都有觉得很菜很雷的感觉。希望后面写着写着会66666还有就是,我写得真的很慢没有存稿,建议养肥了再读

  最后解释┅下所谓轻微的姬向。因为主人公是母的加上我从小看的都是犯罪片暴力片,鲜有少女心写不出男女缠绵。看惯以男性主人公视角的讀者不妨拿我这个消遣一下

  希望大家可以耐心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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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发修改后的前四章和新的第五章。

  关于引子这个引子的作用,已经跟最初的设定偏离说它有卵用,也有点卵用说它没卵用,其实也没卵用好像更多是哗众取寵的意义。不过它始终是我写下这一切的开始我执念那个结尾,也珍惜这个开头

  男人翻出手上迷彩裤里的东西,一把钥匙一部掱机,和一张饭卡

  手机没信号。他想起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看,也是没有信号

  最后是饭卡。饭卡上的贴纸清晰印着他眼前女囚的模样和名字

  女人虚弱地侧躺在溪边,脸被松乱的长发遮住迷彩服打开,泪衣解开了扣子但还搭在身上。女人的手腕搁到头仩被腰带绑着她下森被扒光,胖次扔在溪边迷彩裤在男人手里。

  “Bi——Bi——Bi——”

  男人饭卡上念着那个名字

  男人上前詓拨开她的头发,一张泛起红晕的精致小脸被捧在男人肥大的手上她眼睛闭着,只见红润的嘴唇微张振动似乎在说着什么。男人低头側耳去听可是女人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吐出来的气息只能刺激着男人敏感的神经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男人下意识地将耳朵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直至丰软的双唇含住男人的耳垂

  九月,酷暑难耐现时正值下午,还是一天最炎热的时候

  看着大一新生在荒山野岭上徒步行军,个个晒得汗流浃背的样子真是要感叹学校的用心良苦。

  相比之下我能在屋檐下纳凉真是爽多了。

  其实我也昰大一新生之所以能优哉游哉,是沾了身旁两个女生的光正是她们半程过后,路过这座破平房时就嚷嚷着经痛要歇息也不知道是真嘚还是假的。起初呢是带班师姐要留下来陪她们的,但这两人怕是想多偷懒些时间一同摆手说不需要。也不知怎的带班师姐眼力真恏,就瞧见正在四处看风景的我可能知道我跟她俩同宿舍吧,就遣我留下来陪她们一会儿

  眼看我都眯了快半小时了,那两个女生還没有要回去大队伍的意思

  离我稍远的那个女生脑袋很大,她把迷彩帽扯下来被闷得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脑袋看起来更大了她拿帽子扇风的动作一方面想自己凉爽,另一方面想身旁的人不得不注意她她是个话唠,已经叽里呱啦了快半个多小时讲的是去年嘚大一新生在行军途中失踪的事。按照她的说法我们现在走的后半程之所以没什么树荫快把人晒干,就是因为失踪案的缘故学校为避開复杂的树林而重新规划的路线。

  我听得很心烦相信挨着这个大头妞坐的另一个女生也有同样的感受。那个女生的脑袋却比平常人偠小迷彩帽扣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见她语气里满是嫌弃:“都过一年了,就算是尸体也腐烂掉了吧”

  “我还听说啊……”大头还想继续说,可是我从板凳上起身这一起身动作太突然,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平衡在板凳另一头摔下去抱成一团。

  她们坐在地上异口同声地冲我喊:“起身也不吱一声哑巴呀你!”

  我对她们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走吧”

  她们俩鈈待见我,但也没有办法被我赶回大队伍中去因为人龙不断前进,我踮起脚尖就看得见大队伍的尾巴不过两人被我赶回到大队伍后,吔真的是体能差拖拖拉拉掉到大队伍的最后一连。

  最后一连几乎是男生个个身材匀称,排最末的几个男生个子都比我稍高应该昰体育学院的。在一群男生的簇拥下我们三个女生很显眼。那个大头跟人家聊得口沫横飞没谈多长时间就把我们的信息跟最末的几个侽生交换了。小头也不示弱也把自己是怎么在新生报到的第一天,就和大头在火车上不打不相识的哔哩吧啦了一通

  我向来沉默冷淡,也插不上话酷热下更是无心消耗口水,渐渐地我走在他们后头距离拉得越来越远。我低头看着这路上的砂石自己的影子,想着詓年失踪的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在这条路上走过、跑过、挣扎过。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立马停下回头看。原来是守在最末的教官我认得出他是教官里头的班长,可能是现在没人管吧他抽上了烟,难闻的气味让我皱了皱鼻子

  他对我怔了好一会儿,感觉像是认出我来可嘴里支支吾吾就几个字:“你,你是那个那个……”

  没有给他挤完的时间,我们前面很远的哋方传来尖叫因为我们现在走的是下坡路,所以山下的声音特别响亮随后传来的一阵骚动,让大队伍尾巴都放慢脚步甚至停止了

  教官中止了也不知道要讲什么的话,他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大伙挥手吩咐:“大家安静!都不要动,待在原地啊我去看看。”随后怹就跑上前去打探情况

  我低头把教官随地扔的那根烟头踩了两脚,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别怕,我保护你”

  现实中这聲突如起来的回答吓得我一愣,立即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大头小头跟一个男生聊得正欢,扯皮道要是发生了意外怎么办那个男苼回答的声音低沉浑厚,确实好听

  此时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抬起头看向我笑笑。

  那个低音炮笑起来确实很阳光帅气难怪這么招大头小头一路上缠着。

  但是有什么好笑的,我白了个眼就走到大石头上坐下同时也听见低音炮和大头小头小声议论起来了。

  没过多长时间刚才那个教官的吼叫声从前面传来,他具体说什么我是听见了但是不敢相信只怀疑他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同时湔面出现混乱我站高处看,前面陆陆续续有人往回跑我就僵直地站着观望,直至那个教官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疯狂跑过来的他朂后在众人面前来了个狗吃屎,结实的撞地声瞬间让所有在议论的嘴巴定格成“〇”字的嘴型

  教官很勉强地自己爬起来,看得出来昰崴到脚了同时嘴唇也破皮流血。然而他表情中并没有对这样的扑街表露出一丝尴尬反倒是十分紧张。他继续重复着一直声嘶力竭来喊的话:

  “快跑!前面着火了!”

  看着众人瞬间惊慌逃窜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但还是无法相信自己会这麼不幸遇上火灾了。

  忽然有个谁在我面前晃了晃就抓起我的手跑起来,弄得我一个踉跄直到他回头我才看见原来是那个低音炮,僦在他回头的瞬间又对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本想挣开他,但边上经过的教官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他指挥着大伙喊:“这边!别往原路跑!”

  我看向教官指示的那条路,心里很不安因为这边的路比原路要窄得多,又是坑坑洼洼的下坡路更可怕的是旁边就是峭壁。怎么看都不像是条应急通道正想跑开,但低音炮死死拉着我无法反抗那只好催眠自己信任教官了,毕竟他带队有经验既然他選了这条路,应该就不会比原路折返要差吧想想山火是从下面烧上来的,要是还往向上的原路跑确实不妥。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教官的或者说大家都慌不择路。面对那些没有听命令的学生教官很心急,一直停下来捶心顿足又扯破嗓子地嚷叫

  没有了教官開路,冲在前面的人没跑几步就停下来要拉教官而在后面跟过来的人不清楚状况只懂得拼命地往前推,使得夹在中间的人进退两难不昰被撞倒在地上就是被逼到峭壁边上。没多少工夫我就被挤到外围和藤蔓纠缠在一起。眼下见着自己的脚与峭壁边的距离越来越近鞋底使劲全力想抓住地面,但越使劲就越能感觉到地表苔藓的光滑心想这下子我会不是被火烧死而是掉到悬崖去摔死的。

  然而前方幾个身位的地方突然传来尖叫。随即我只从藤蔓那边看见一个迅速降落的身影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我也吓出一身冷汗大头小头的尖叫声在耳边刺激着,低音炮也骂出了脏话但是没人能盖得住那个嘶吼的音量。我看着那双瞪大的眼睛那应该是人类能睁开的极限,扭曲的面容使我不敢相信那个掉下山的人就是教官。我有种错觉他最后的目光还是投向了我,眼神像是看见魔鬼般畏惧那一刹那我在懷疑他不是害怕死,而是害怕我

  几秒之后,他的身影消失在绿色里山下丛林受太阳的暴晒,那抹舒缓的绿色如今是显得多么刺眼使得在他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后的一刻死寂中,我体会到了恐怖

  之后我们面对着眼前这条路,尽头被密密麻麻的绿叶遮挡着前路苼死未卜的心理暗示让人迟疑。这下子所有跟过来的人都不敢前进纷纷通报着着教官摔死的消息,和踉踉跄跄地按原路返回

  这时抓住我的手终于松开,低音炮高举双手鼓掌吸引别人的注意喊道:“大家别慌啊!走这边啊!这是教官交待走的路!喂——”但是没有囚理会他,大概大伙觉得走教官走的路就是走教官的下场。他再这么一吆喝更是没有人敢往这边了。

  众人不断逃命去我数清了旁边仅剩五个人原地待着。一个是低音炮还有两个男的应该是低音炮的兄弟,他们两人的手还紧紧牵着大头和小头两个

  瞬间我的惢情从刚才心惊肉跳的场面恢复过来并转成满头黑线,心说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就亲密得手拉手头靠头搞得现在好像是《还珠格格》私奔逃命似的?难道是我太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社交进度呢

  我正要转身随大流往回跑,可手又被低音炮抓住了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嘫而他压根儿没看我只是对他两个兄弟指示我们就走这边。说完这三男二女才一同注意到我然后齐刷刷摆着一副面孔看我,搞得我好尷尬白眼都不敢翻了。几秒后那两个男生拉着大头小头手狂奔还真别说,那个画面颇有几分青春烂漫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低音炮捏着我手心跑了又弄得我一个踉跄。

  妖明明这么危急的场合,喵喵的别让我出戏注意男女问题好伐


  对于莫名其妙地被人拉着手又强迫跑,我是十分耿耿于怀的途中我多次挣开他,可他不知道是没察觉到还是以为我体力不济,反而又加重了力道捏紧我的掱心

  他最后还是松开了,不过实在是因为跑了很长的路大头小头体力出现透支,不得不在路过的一个凉亭休息

  一路下来,除了身后远去的喊叫声刺激神经之外并没有什么变故。前路跑着也变得平坦看得出应该是一条通用的山路,而且路上都没遇到明火惢情也是放松了不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行了不行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低音炮的一个哥们说着,指了指边上的大頭小头“看看她们两个体能差得要死,还怎么跑下去”

  大头和小头挨在柱子边,一个脸色发白一个脸色发红,都喘着粗气也说鈈出话

  那个男生继续说:“其实这条路通去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我怕到头来没被火烧死会被这深山野林困死的对了,你们听说过詓年的失踪案没”

  他说完,众人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道:“还有……”

  “还有什么”另一个男生见他停顿便問。

  “还有你们没有怀疑过吗从头到尾我们都没见过火光,都是前面发生骚动而已你们说,会不会像新闻报道的在高峰时段的哋铁,有一个人闷倒了四周车厢的人都误以为是抱动什么的纷纷逃跑,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别人跑自己也跟着跑叻,那样跑着跑着恐慌就出现了人踩人就出现了……”

  “但是教官很严肃地说着火了呀?”

  “那也可能是他听前面的人喊的洎己根本没看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不……咱们回去!”

  然而这时低音炮站起来走出凉亭,眺望着过来的路打断了他们的话,说:“我们跑来这儿的路是下坡要是跑回去的话,不提现在的体力消耗怎么样就是普通地爬坡也是够呛的。万一那边山下真的着火呢那么这做法不是白耽误工夫了吗。你说的往回跑不现实还是继续往前吧。我们学校后山又不是风景名胜能有多夶?我们一路下来都是往下走的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只是到了外面就可能是条公路什么的总之,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這时你们也必须要相信。喂——”

  这时我早已走出了亭子跟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来观察四周,可我还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所以我能猜到低音炮的那声“喂——”是冲我喊的。

  可我没有理他因为我听见树林深处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

  “喂——”低音炮又叫了┅声“你别乱走。”这回他的声音更近然后我手心又被抓住了。

  喵喵的这个低音炮真的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回头冷冷地跟他说:“放手。”

  低音炮竟然笑了笑手抓得更紧了。

  我冷静下来又说了声:“放手”

  没想到他竟然挺起腰板,把我们的手搁到他汹前说:“乖,听话”,表情更是臭屁又霸道

  真喵喵的,我就不再忍下去了抡起手就一巴掌扇过去,那力道大得至少我手心是麻麻的他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出,瞬间懵比了的样子不过看得出来他也生气了。

  可他仍旧捏紧我我叒抡起一个巴掌扇过去。这回他是有防范了身体往后躲开。可是我又不蠢同一个伎俩怎么可能使用两次,扇巴掌只是个幌子同时右腳就狠狠地踩在他的脚背上。随即他另外半张脸也涨红起来他的表情更不爽了。

  本来我还想用膝盖顶他的老二但那边的人也没光顧着看热闹,走上前来说这都成什么事呢使得低音炮很不忿地松开手。我也顾不得这帮人叽叽歪歪边揉了揉红肿的手,边往刚才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我的耳朵是非常敏感的,只要我留心就能听见附近许多常人听不见的声音比如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水滴滴落地上嘚声音扫帚扫过角落的声音。甚至更夸张的是就算在极其吵闹的环境下我也能听得见这些笔尖划过纸张、水滴滴落地上、扫帚扫过角落的声音。但是我只听得见的是声音,然而那个声音的意义是什么我不能判断除非是有多次对照之后,我才知道比如某一个咔咔咔的聲音是猫在舔毛不过很可惜,去年开始我的听力下降了有点“远听”,慢慢地只对远处的声音敏感

  而我正听到的远处的声音,區别我以前所听到过的非常密集,像是有无数个同一种类的东西随着我能听见的音量逐渐大起来,我就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正疯狂地朝峩们逼近

  我正试图找出与此声音匹配的事物,可突然大头小头那边发出尖叫。我回头看大头小头正紧闭眼睛慌张地驱赶着什么,然而那样被驱赶的东西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看回深处的林子,尽管还是一片平静没有异样,但是直觉告诉我那些声音不可能是什么好兆头,听它们的频率非常快我们会有危险,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我跑回去,看见低音炮还原地杵着我也不跟他计较了,推叻推他手臂示意并吆喝其他人道:“快跑,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过来了”

  然而低音炮立马甩开,道:“喂喂喂你是谁啊?凭什么碰我我的手是你能碰的吗?”

  看着他说话时的颜艺都可以出一个表情包了我也懒得再翻白眼,又说了声快跑就迅速地走到夶头小头跟前,一手一个架起她们的腋窝就往下跑起来

  大头小头顾忌我,但她们看得出我是很严肃的所以这次也没废话也随我跑起来。

  不过以低音炮带头的那三个男生还是在原地围成一圈朝着我刚才看的方向议论着。没一会儿我就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慢慢地往樹林深处走进

  比较着两边的声音,一边是千军万马声势浩荡另一边则单薄微弱迟疑缓慢,我紧张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又掐紧了夶头小头几分。不过即便是我体能再好但架着两个人一起跑,速度实在是提不上来

  随着远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相信已经进入正瑺人的听力范围很快我就听见低音炮他们哥仨的对话:

  “尼玛,那是什么啊!”

  “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救,救命啊——”

  这时我和大头小头也忍不住转头往树林那边望去树林深处的地平线上泛起一层深褐色的色带,果真像山体滑坡只见它一点點吞噬着地面,吞噬着所有的绿色朝我们蔓延同时那些声音越来越骇人,那个阵仗非常恐怖

  低音炮他们仨体育生很快就从后面赶仩来。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们会帮我拉大头小头一把的但事实是他们连看也没看我们,径直越过去

  大头小头被落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喘着粗气地叫嚷着他们三人但是谁都没有反应,一溜烟的功夫就没影了她们一下子塌在我肩膀上吓得哭起来,口水鼻涕地也不知噵在嚷嚷着什么折磨着我的耳朵

  “闭嘴!”我大斥一声,可是这两个人的哭声更大了

  虽然我还能凭借听力判断四周的情况,泹是她们的消极反应太影响我的情绪让我无法思考。我下意识回头去看那层褐色的东西虽然听着越发响亮的声音我已经有心里准备将看到什么恐怖景象,但转头时还是吓了一跳只见刚才那只像是一条色带,现在俨然化作一幅卷轴般朝我们展开那不是单一的深褐色,洏是各种程度的褐色它们密密麻麻,它们不停闪动那个画面让有密集恐惧症的我想干呕。随着最前方的轮廓逐渐清晰我终于是看得見那是什么,那根本不是什么泥石流、什么山体滑坡

  妖!那竟然是蛇!成千上万的蛇!成千上万的蛇扭摆着身体从地平线上窜过来。

  “啊——”这时大头小头也看见了吓得一起尖叫起来,同时腿一软我也支撑不住她们都瘫倒在地上

  我想起平时我在菜市场看见一笼黄鳝水蛇什么的条形生物,都特爱装比地去挑豆一番来显摆自己胆子很大,现在看来我真的是个二缺

  但是,我很快就意識到与眼前无法相信浩荡场面相比,我要更害怕的是这片蛇身后的到底是什么是怎样更恐怖的力量追逼它们?难道那边就是火场吗

  与此同时,背后传来跑步声我回头看就见那三个男的回来了,他们神情煞白也对着眼前的这片夸张骂出了所有的脏话。我正纳闷难道他们是良心发现回来拉我们一把的?

  但是当看见他们身后的上空冒起了黑烟时我就完全泄气了。

  再往下走就是火场啊!

  一面是蛇群一面是火场。

  这下我们铁定会被夹死在这里了

  我僵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才没有像大头小头她们几近倒去地面很滚烫,也不知道是烈日的暴晒还是火势逼近的原因。虽然眼前能见到山下的黑烟还很稀薄但山火的蔓延速度绝对是不容小觑嘚,毕竟不是说种大一棵树要二十年烧完一棵树只要二十分钟吗。另一方面那片蛇仿佛没有感受远处传来的那股热流依旧朝着这个方姠飞窜。比起还看不见的火焰接近的蛇更让人发怵,它们在视觉上的冲击让我真的希望只是在玩小说中描述的虚拟恐怖游戏

  我已經不想走了,而那边低音炮他们已经退回了凉亭那个方向他们要按原路返回吗,可是那边也有蛇过来啊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往下的路是通向火场路旁边就是峭壁,蛇从侧面和我们来时的方向突进占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角度。最后剩下的一点角度就是被蛇囷火夹着的小道,虽然不见得这些蛇是冲我们来的但打死了我都不会往那个方向逃的。

  这么看来还是自行了断比较痛快我们一直昰沿着峭壁边跑下来的,那个凉亭就建在峭壁边上还是自己跳下去吧。

  但很快我就想到情况不对。这里的峭壁已经没有与大流分散的地方陡峭了起码是矮了一点。可是这样安慰自己有什么用山还是很高很陡啊,稍有不慎真的会摔死的

  可现在没办法想了,呮能给自己强灌一碗心灵鸡汤:恐怖本身并不可怕可怕是恐怖来临前等待中的想象。与其在这里折磨着等到底会怎么死我还是抓起大頭小头直接抛下去死算了。

  等我们来到峭壁边低音炮他们已经壮起了胆子往山下爬。我克服教官摔下山的恐惧往下望满是那些葱蔥郁郁的植物。我手抖地抓起几把地上的长势奇特的藤蔓使劲地往根部的那头扯了扯,没断深呼了口气把另一头垂落石壁的部分快速抽上来,递给了大头小头让她们学我把藤蔓绕在手上。

  大头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气问:“你要做什么?”

  我反问:“我們也要爬下去啊想着这些藤蔓能当份保险吧。”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但没敢再往下看,之后把腿一迈到了山下脚幸运地塞进了一個石缝中,一滴冷汗也流了下来

  大头把藤蔓丢了,说:“你开玩笑啊我不要!摔下去真的会死的!”

  “那在这里耗下去也是會被毒蛇整死的。”这时低音炮也朝我们这搭上了话不知何时低音炮他们三人已经摸着石壁之间的缝隙往下爬了不远。大头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蛇离我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吓得她尖叫着立马攀在了石壁上快速地往下爬她动作竟然比我还快,麻利地就开始接近低音炮他們

  我也看了一眼蛇群,简直想死目光转回去,看见另一边的小头还缩成一团满脸通红。她见我盯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又手指着峩,道:“我不要下去!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你就让我在这里等死吧!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管我!”

  本来我是没有想过去但她这麼一说,我居然本能地把身子一挺她身体开始往后退,但她身后是棵树马上就撞到了树上,迷彩帽掉了下来之后她没有再后退而是緊紧地搂住了树。

  那树很娇小小头抱住了树,树却给不了她保护我低头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下僵硬的面部表情强作镇定地爬回詓,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小头的头发看着我的手都快要盖住她整张脸了,道:“乖听话。”

  等看到小头表情中出现了0.01秒的松懈时峩一把拉她过来,然后拿藤蔓往她腰上缠一圈无视她的挣扎,迅速就架着她爬下去不过等我们都真正下去了的时候,小头也停止了胡鬧发着抖的两条腿往下迈,但都还是很顺利往下移

  但是没过多久,不知道是手滑还是脚滑她就从我旁边摔了下去。但摔的时候她却抓住了我我被扯下去了,不过我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藤蔓说来那藤蔓也神奇,两个人的体重竟然没把它扯断反而是我凭生存意誌不肯松手,导致手掌全被藤上后半段的小刺擦破了我闭上眼睛强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和枝条,那些东西就像一把把刀子刮破我衣服、刺进我的皮肤本想着死神来了,然而就当我手撑不住要放开时我们着陆了。

  等我睁开眼睛半个头没在水里,呛得我缩起了身孓我意外地没有骨折,反倒是森下压着个小头她三分之二的身体都已经淹在水里。

  环顾四周万万没想到有一条河藏在了山底下,天都被无数肥大的叶子遮蔽着透出绿色的光线,还有些梦幻

  我翻开自己的身体,瞬间淹在水的小头开始顺着河流漂去还好她掱还紧紧地抓住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大半个身子从水里的拉上来之前正是因为我重重地压着她才没有漂走。水流很湍急或许没囿我坚持抓住藤蔓使得降停的话,现在我们会沿着滚下山的势头接着在水里滚

  我托着小头的头,拍了拍她的脸叫唤着她的名字,還好她并没有完全晕过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起初她的眼神有些笑意嘴里说着什么。但是我被撞得头昏脑涨要紧的是耳朵进了水,燚症怕是要犯了听不到她表达大难不死过后的喜悦。

  但是突然,她眼神一变好像看见什么妖魔鬼怪,瑟瑟发抖地举起了手指叻指我后面。

  这时我身靠峭壁背面都是石头和植物,想也没有想就抬起头结果眼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穿过叶丛砸了下来,最后撞倒我面前的那一刻才听到一把杀猪般的叫声

  妖,低音炮从上面掉下来了

  低音炮顺着山壁滚下来但没有像我们那样刹住车,相反把我和小头一起冲到河里了

  在岸上时只见这河颜色浑浊,一滚进去之后立马感觉四周很开阔,水位应该很深而且水势异常湍ゑ,更是一股怪流马上把我们冲散分开,没多少工夫我就看不见他们的人影这让我刚刚憧憬的逃出生天的想法冲得烟消云散。尤其是當左冲右撞过了两个石阶之后我的面前出现了那个并不期待的场景,这河流经火场的腹地

  恐怕我此生都没有办法忘记当时的画面。我勉强算平躺在水里漂眼前的两边是烧得通红的火焰,加上高处的黑烟恐怕有几十米的高同时现在天色也变阴沉,也不知是不是心悝作用总感觉是火焰把中间的天烤熟,所以变暗了

  虽然河流与岸边存在一定的高度差,无论我怎么被流水冲撞都推不进去火场泹还是能感受到热气灼伤着我暴露在水面的皮肤。同时鼻子也能吸入浓烟要人难受、令人窒息。不过那浓烟味道很怪我非常不愿意承認,但是那黑烟的气味竟然是香的像烤肉的香气。估计附近种植了什么我不认识的树吧我也不是仅仅是要忍受这毒气,不时我也会在被河水呛到更何况这河水浑浊,也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毒物

  穿过这个火场只是花了多少分钟我不清楚,但它对我的折磨像是有一卋纪的漫长就在差不多见到火场边缘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在水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吓了一跳努力地转回头看但是根本看不清凊况。随即我意识到抓住我的只能是小头或者低音炮也有可能是迟早掉下山来的大头和那两个男生。那只手抓得更紧了并且不停地往丅拽,同时水上并没有人浮上来使我变得慌张。

  我在水里拼命往回划试图能抓住什么。后来我受不了空气中弥漫的浓烟干脆潜箌水底。但是水流的阻力很大我根本够不到被抓住的脚。

  就在双手不停往下划时不知道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开了我的手心。

  没過一会儿手掌上又被划来了一刀,或者换个准确的说法,这次是被咬了一口这时我才意识到水底不太平,抓我的可能并不是同伴莫非是什么“食人花”。

  我开始疯了似的蹬抓住我脚的手现在也管不了是不是人了,我喵喵的只想活下去但是我越拼命蹬越感觉被拉近水底,而且水下根本使不上劲更别提当时我已经快虚脱了。

  很快更恐怖的是,那一只“手”突然变成两只“手”两只“掱”同时抓住了我一只脚,它们把我越拉越深越拉越深……这次死神终究还是要来的。

  不过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踢开了什么。突然那两只“手”松开瞬间水流巨大的冲击力把我带走。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很幸运地离开火场,漂到河道的一个拐弯处这个地方比较窄,一边是高大的石壁而且石壁中开了个裂口,一棵长势奇特的树从那个缝隙中长了出来

  它的一支树干耷拉到河上,我在芉钧一发之际抱着树干才没有继续漂走我把身体贴在树干上,弯腿蹬着河边的石壁尽可能减少与河水的接触面积这时我才有工夫回想當时最后踢的一脚到底踢开了什么。准确来说我记得我是先踩到了一个圆圆的、类似球状的物体上,然后才一脚踢开

  我打了一个冷颤,看着眼下这条河水势是这么凶猛,颜色是那么污浊这里喵喵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我铆住了劲爬上树干树干摇摇欲坠。趁还没压断树干之前我翻身攀进了那个山洞从河上看,那个山洞只有两个人的身位但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很深,不过黑漆漆的我看不見任何东西

  我往里走了两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脸着地地扑到地上。我艰难地爬起来两只花掉的手掌还在流血,浑身酸痛尤其是连串的脑震荡之后头很晕,但也有可能是浑身湿透着凉引起的我往回爬,想回到有阳光的洞口就在这时我触摸到绊倒我的粅件。那个东西摸着的感觉给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的手机。

  我马上爬回洞口借着阳光看,它真的是台手机跟我的手机果然是同一款式的。不过这手机很旧哪怕我们这个款式是去年才出的,但它看着像是已经用了十年了

  我想起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看湿哒哒嘚,也差不多是这么破了我心里疼死了。

  忽然我打了个喷嚏身后一股寒意。这时我才意识到在这么个山洞里出现这么一台手机昰不正常的。

  我轻声地朝黑暗呼喊

  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

  我继续呼喊着,同时慢慢地伸手往里爬可能我只爬了五六米,但那种恐惧让自己觉得快要堕入深渊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一块布块状的东西拉扯了一下,无论形状和触感都像极了我穿着的迷彩裤

  难道小头和低音炮也进到这个山洞里来呢?但是为什么要脱裤子呢

  我开始大声叫唤,这种时候身边有个能够相互支撑嘚同伴真的太重要了。

  可是仍旧没有回应,也没有回音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事情抓着迷彩裤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额头上不禁流出了冷汗

  手机和衣服都喵喵的是干的。

  河水浸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我的身体是湿冷的,心头是冰凉的

  然而事情好像要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我忘记了一个关键那就是我的耳朵是不能进水的,一旦进了水我就差不多只听得见杂音叒因为本身耳朵异常敏感,正常情况下能听见许多细微的声音所以耳朵有没有进水,我听觉上是区分不出来的

  那么我往山洞里呐喊,得到的到底是真的没有回应还是有回应但我根本听不出动静。

  就在我还喘着粗气发起抖的时候忽然感觉面前有一股气流靠近,然后很快一个什么东西按倒了我

  但还值得庆幸的是,我反应还是快的几乎没有迟疑就借着黑暗缩到一边来避开那东西,然后秉著粗气跑起来朝着那个唯一光亮的出口。


  我想冲出洞口但是没走几步就被摁在地上。这时我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抓住我的是人怹迅速压在我腿上,摸到我脖子就掐还不停要我磕头。

  我反手乱抓反抗可只是刚够得到他的脸,手指发不出力只能用指甲刮,泹降低不了他多少生命值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呼吸困难手越来越使不上劲,就在软下来的时候我摸到了手机,也不记得是我的掱机还是谁的手机呢拿稳了就凭着感觉往那人头上砸。

  幸运的是我真的砸到他的头了。一下子他松开了我的脖子我趁着这瞬间囿挣脱出来,够到了洞口但还是十分不幸,我的脚被抓住一下子我半个身子扑了出洞口,头砸到我之前抱着的树干上我一阵晕眩,無力反抗这时抓住我的人从暗处爬了出来,他把我翻了个面这时的天色已经非常阴沉了,可光线还是足以照出那人的脸

  但随着嫼暗中他的面孔逐渐清晰,我就越难以置信——

  教官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一脸诧异,眼神茫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泹肯定也是吓了一跳

  而我整个人也放松,眼泪瞬间喷涌教官没有摔死,太好了看到他身上的迷彩服也是湿了的样子,这样说来怹也是摔进河里去了

  我伤心正想抱上去大哭一场呢,然而我起身动作突然让教官的眼神露出了凶恶又把我摁到树干上,接着还是迉掐着我的脖子

  妖,我哭的样子有那么丑让你这么看不下去吗

  当时我就怒了,我艰难地发出声音:“教官是不是……有什麼误会……误会……”

  可是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手上还是没有松开我并不是很懂唇语,不过联系着耳朵还能听见的一些杂音感覺他仿佛在喊“不是我爱你的”、“不是我杀你的”。

  喵喵的他到底在干嘛。我想着既然他都下了杀心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又抄起了手机这回在光线下我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过他也捕捉了我的动作抽出手来抵挡。但是我又不蠢,同一个伎俩怎么会用第四佽就在他分散注意力时,我终于能屈膝对准了他的老二就是一顶只看见他长嗷一声,手立马掩住下面

  我总算缓了一口气。可万萬没想到一直摇摇欲坠的树干在这一刻终于折了,瞬间我向后栽进河里教官也被我绊进去。

  落到河里去后流水立即把我和教官汾开。这时天已经下起了雨我在身体和精神都强烈透支后终于撑不住,任凭河水灌入我的嘴巴、鼻子我条件反射地呛了两下,不过好潒也只有两下我就失去了意识,进入休克

  我以为我真的英年早逝了,但我只是睡了过去因为醒之前我听见有人在谈话。

  “怹们的脸怎么这么白呢”

  “哦,就是被蛇咬了做了点处理,但要马上送到医院”

  “蛇?送了那么多批高面积烧伤的既然囿两个只是被蛇咬的?”

  “可不是嘛不过情况也不乐观啊,都发着高烧呢浑身湿透,也着凉了对了,从河里捞上来的那个女学苼短发呢她的盐水吊完没?”

  这时我感觉手背被压住同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呛醒了我。我睁开眼睛随即看见自己躺在救护车嘚担架上,担架员正抬上来两个学生那两个学生脸色苍白,已经昏迷却还不停抽搐我定睛一看,才认出他们是低音炮的那两个兄弟

  “他们还好吗?”我转头问男护士

  “难说。”男护士拔出针头急急忙忙处理好,头也没抬一下看我

  我看了一眼吊瓶,覺得奇怪便问:“不是还有三分之一没打完呢?”

  然而他没理我叫住了担架员,把我从车上搬下去我非常诧异,开始嚷嚷大叫我也是伤员啊怎么把我赶下来了。这一闹弄得十分尴尬引得四周众人围观。然而男护士对我说:“没工夫给你特殊待遇了你没事的,就发烧感冒而已”他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烧也退了耳朵也给你处理了,手也给你包扎好回去睡一觉就没事的了。”

  這下我就爆发了道:“怎么可以这样子,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是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的我砸坏了脑子、呛到了水,还被囚掐住了脖子每回都是要挂掉了好吗?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有那么点生龙活虎的样子但我浑身都是内伤啊,内伤啊我……”

  “這位同学,”护士打断了我可仍然没有正眼看我,说“那你知不知道这场山火多严重有多少人烧伤了?现在全市的医院都快没有位置叻接纳你的同学呢你看到那边帐篷了吗,你去里头转一圈转一圈回来再说你有没有资格占这个送去医院的名额。”

  我下了担架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也黑了,帐篷那边门帘被挡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周遭确实有很多伤员和医护人员消防员忙碌的身影等我回头时,那个男护士已经领着担架员把担架推走了正朝着一个重度烧伤的学生,那个画面很恐怖我别过头,但聑朵仍能听到那人的惨叫

  其实这时我也感觉身体好多,没有头痛欲裂只是非常疲惫。发泄完了后看确实也没必要待在这儿于是茬篮球场转了一圈,到学校自愿者那边登记了信息后就回了宿舍。宿舍没有人我想到了室友大头、小头、低音炮还有教官,都没有下落不免担心但也不敢多想了。我换下迷彩服之后就去洗澡洗澡很不方便,两只手被缠满纱布像戴了对白手套。莲蓬头冲了一遍水之後发现小腿肚划开了口子可是我浑身酥麻没有感觉,不过一用力还是有血流了出来。心里埋怨着那个男护士工作不认真连我腿上有傷都没有看到。

  然而这时我感到事情有蹊跷。

  我仔细听听见了几个宿舍开外有人在洗澡,听见了有人在洗衣服听见了有人茬用脱水机。

  我腿上有口子它藏在裤子里,所以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处理。

  我手上有口子它非常显眼,所以被发现了被处悝了。还有我着凉了、发烧了都给吊了盐水。

  然而我的耳朵进水了,发炎了这可不是几个小时晾干了就能没事了的,尤其我之湔已经到达了丧失听力的程度

  可是急救工作连我的耳炎都注意到了,怎么可能没察觉到我腿上有伤

  看了你的文,不错不过峩最感动的是你的开头,你说曾经为了这些角色哭了一个深爱自己写的故事里的角色的作家,一定会写出好故事的我相信你,加油

  分析了下自己和别人的文的开头发现了很多不足。别人家的第一人称为了营造号代入感,都是每一章一个小情节尾巴来个hook,很多惢理感受很多内心解说我的开头倒好,一上来就是一群人除了情节多,场景都切了好几个牺牲流畅度来埋线索,但埋的线索又特别誶不阅读全文都不知道是指什么鬼。另外人家看书名就知道大概讲什么,我的只知道个“簿”字可能跟一个小本子有关其他字都是什么鬼,感觉像是凑数的而且我的初始设定是校园,怎么说呢反正我自己都不看好这个字眼。最后现在都年末了,冻到跟条冰棍似嘚我居然写的是盛夏的故事,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水平很菜挽尊。

  客套话就不说了上第六章。

  洗漱完后我还在想今天发生嘚事,不是匪夷所思就是疑点重重哪怕我把前面的事都当成灵异事件,但最后那个男护士还是让我细思极恐

  他说“耳朵也给我处悝了”,那是不是就是他本人处理的而要紧的是,我想回忆那个男护士的长相但我发现自己压根没看到他的正脸。不光是他戴了个白ロ罩而且他眼睛一直避开我的目光,难道他怕我认出是谁

  还有那个教官,我没有跟他直接接触过只是认得出他是教官里头的班長而已。他干嘛非要掐死我不可莫非他在那个山洞里遇到了什么,也被人攻击了然后以为是我做的?

  我努力思考可是根本没有頭绪,而且越想头越痛感觉今晚要失眠。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迷彩服口袋竟然还有那台手机而我自己的掱机没有了。心痛过后想了想我在最后掉到河里去时,手确实还抓住手机没放估计是医护人员不知从哪里捞我上来后放到我口袋里的。

  不过这手机也湿透了我不敢处理。我的上一台手机之所以报废就是因为它被泡了而我自以为用电吹风吹干就没事了重新开机。這次我是不敢再乱来打算明天拿去饭堂隔壁的维修店处理。

  最后百无聊赖我趴在书桌上,惆怅之余晚上什么都没吃,饿得很囸当我要找泡面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师妹你们好,我们是校广播站的方便进来宣传一下吗?”外面传来一把女声

  我纳闷,校广播站要做宣传开大喇叭不就得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而门外又在喊:“抱歉,我们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现在还来宣传确实鈈合适,但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希望你们谅解并配合。”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果然是砸坏了,才想起之前带班师姐说过开学后烸晚都会有学生机构上门发表格招新什么的,随即去开了门

  等我打开门,就看见六七个手拿单子统一穿着的人然而其中一个师姐看见了我之后突然抽风,手上的单子一下子掉落一地发出尖叫,并上来紧紧地抓住了我手臂我们宿舍楼住的都是新生,这时人少安静所以她这声响彻了整幢建筑,跟她同行的人也吓了一跳

  “是你么?真的是你么你没死?”那个师姐矮我一个头拼命地摇我,鉮情难以形容

  我一下子懵了,和她同行的人也不知所措这时一个寸头的师兄很尴尬上来拉住那个师姐,说:“陆宝你怎么回事?”

  而另一个长发师姐表现得则成熟许多她上来把我和那个陆宝分开,道:“陆宝你是不是认错人呢?你看把人家小师妹吓住了”

  不过陆宝没有理会其他人,她开始崩溃哭着在喊:“小韵,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突然间我就明白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很伤心。

  我猜到了她是谁她是我姐的闺蜜,我听说过我姐在高中时就有一个男朋友和┅个女朋友两人我都没见过,但那个女朋友的名字我是听过的好像就是叫陆宝来着,看来她也考来了这所学校

  而我和我姐是同卵双胞胎,不过除了长得像之外再也没有共同点。之前我和我姐不是同一间高中的成绩也不一样,她算是个学霸我就是个学渣。去姩我考到这间野鸡学校不意外不过我姐居然失手了跟我一样的分数,这点我很意外也讽刺的是,那次是我们生来第一次出现过的默契戓者说巧合我们当时的分数很尴尬,只能上这所大学

  但是,我去年出了意外开学前就被迫休学,所以是今年才上的大一

  峩从小就看我姐不顺眼,小时候我们也算是生活在大山里没什么小孩子可以一起玩,只能相互将就但大了之后我们就不怎么相处了。現在面前出来个我姐的闺蜜我都不知道之后要怎么应付她。

  “你认错人了我是她妹啊。”我扬了扬下巴让她看清我唇下,我跟峩姐唯一的外形区别就是我姐唇下有颗小痣而我没有如果她和我姐关系密切,就应该知道这点

  陆宝整个人顿时软了,立马扑倒我胸前将我抱住大哭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没啥安慰人的经验,最顺手的动作就是不停拍她的背

  其实说到这里,想必也看出来叻关于去年的那宗失踪案,我姐就是其中一个失踪的学生

  但去年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毕竟好不容易才从阴霾里走出来

  跟陸宝同行的几个师兄师姐也是一下子六神无主,最后还是我把他们打发走说你们这么多个人少一个也不是事儿,何况今晚这状况你们也昰拉不动多少人入教的

  陆宝的出现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等她哭完我为了不让她谈起旧事,就不停地在讲今天发生的异闻听得她三魂不见七魄,看得出来她是个胆小的女生等我讲到高朝手舞足蹈,肚子又咕咕叫起来

  我麻利地去捡起包泡面,但刚要撕开泡媔口子陆宝拉住了我,说:“都伤成这样呢你怎么还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女人是不可以亏待自己的”

  我一下百感交集,终于感受到一个病人应有的关怀

  “哦,我只是懒得上饭堂毕竟宿舍离饭堂很远嘛。那么我去换件衣服。”我说

  可这时陆宝摆擺手,道:“饭堂有什么好吃的来我宿舍吧,我给你做我做的可比饭堂阿姨做的好吃多了。”

  我愣了愣道:“不行的,那多不恏意思啊”可我嘴巴刚说完,肚子很不争气地打起鼓来

  这时她眯起眼,笑了笑道:“还搪塞什么,是不相信我的厨艺吗过来吧,我让你看些东西”

  第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总算上线了。

  我想陆宝是把对我姐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了加上她应该是知道我去姩出过意外,所以对我又多了份母性的怜悯因此我意识到再推脱下去是没用的,于是答应了

  她见我答应,立马扯我走也不给我換衣服的时间。我说我穿着睡衣四处逛多不好意思呀她笑了笑,说我终将成为老油条不必在意这节操。

  陆宝的宿舍就在我们楼前媔很快就到。到了她那儿后发现我们宿舍设计都是一样的四人间。陆宝跟我介绍她宿舍里另外的人一个跟我是本家,叫陈静怡陈靜怡和陆宝的床位相连着。

  另一边床的第一个是擦住进来的大一新生不过现在她人不在,但每个人的床檐都贴着学生信息这是学校为了方便管理弄的,所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可是转眼就忘了。而跟这个新生床位相连的人就是我姐。

  陆宝跟我姐能住进同一个宿舍也不算巧合她们报读的那个专业男多女少,全班只有七个女生都分在了这间跟隔壁宿舍,当然现在是六个了不过到现在为止我姐只是失踪了一年,不能宣告死亡所以她的身份没被学校处理,宿舍自然也不可能被处理

  在我姐出事后,我们也没有人去宿舍处悝过她的东西加上平日有陆宝收拾,所以一般是看不出来那个位置没人住的

  我走到我姐的位置上,拉开椅子坐下掂量起她桌上嘚瓶瓶罐罐。不由感叹她真够奢侈,可怜我一直以吊丝姿态生活

  陆宝翻箱倒柜来给我看了她的储备,比如电磁炉炖盅小冰箱猪禸牛肉青菜瓜,让我相信她厨艺了得这下我能想象为何我那吃货姐姐能跟陆宝凑到一起呢。秀完之后陆宝就给我煮吃的去而她的室友吔是我姐的同学陈静怡跟我搭上了话。

  对于那个陈静怡我是挺意外的。她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当然,她表现得不鈳能像陆宝那么夸张毕竟她跟我姐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她没过几秒就恢复了镇静便问我们是不是双胞胎。我以为陆宝跟她说了我们的倳谁知陆宝也诧异了。陈解释道她先前不知双胞胎的事,也没看出来唇下痣的典故不过她是个声控,对人声过耳不忘她认出我俩嘚音色轻微有些不一样。

  陆宝对此很佩服她说跟我姐关系这么铁都没察觉,而陈一耳朵就知道了夸她是个技术宅。我也很佩服峩都不知道我们的声音不同,可能是我听不到自己声音在空气中传播会是什么样子的

  瞬间我也对这个陈静怡很感兴趣。因为我耳朵敏感但我的判断能力跟兼容能力不行,对声音不能处理而陈对声音有着优秀的记忆能力与认知能力,让我非常羡慕

  我和陈都不昰像陆宝那种自来熟,却很快就能聊起来了她就是个死宅,戴着副厚厚的眼镜身高也跟陆宝差不多,她辩声的能力缘于长期泡在日本動画里追声优练造的

  我们聊着聊着那边陆宝也煮好吃的了,陈也有份权当夜宵。本来我只是以为一碗挂面最多来个鸡蛋,然而結果是一碗青菜牛肉面她还解释是怕我饿坏了所以才弄了个简便的。还有问我要不要辣酱时她塞给我的竟然不是老干妈,而是茂德公最后还给我们热了两碗黑豆红枣排骨汤。我从此沦陷了之前我觉得要跟这人打交道真是烦的想法,现在开始永远消失

  我们吃了沒几口,隔壁宿舍陈陆的同学也闻到香味过来串门她们不认识我,陆宝介绍后她们都表现得很惊恐一屋子女生就是吵,很吵她们一呴接一句向我发问,不过八卦得差不多又很自然地各自谈起自己的事来

  等到她们都回去后时间也晚了,我也打算走人结果这时陈靜怡拉着我看一个画风是脸盲症灾难的基番。开始我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寻思自己也有脸盲来着,也好奇她怎么靠声音辨人本来只想瞄┿分钟,结果看下来很有意思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等看完之后我说真的要走了陆宝又留我下来,说我都穿着睡衣叻而且还拿明天早餐是猪杂粥来诱惑我,让我睡我姐那里就行她一直都搞好那儿的卫生。

  这点我不怀疑其实我也不讲究,但是峩说我睡这儿始终是不方便的我姐床头还对着别人的床头了。如果她回来见对面多了个人可不被吓死

  突然我就没有说下去了,她吔是大一啊恐怕现在性命攸关吧,尽管我回来之前就因为那场大雨的缘故后山的火已经灭了。顿时我又惦记起大头小头她们来

  陸宝也看出我的顾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她不用军训。今天没上山应该是出去玩了吧。”

  我一脸不解陆宝继续说:“今天峩们起床去上课的时候,她还没醒你们军训时间可比我们早多了,这下把我急的我就走上去叫她起来。就是那时候她跟我说自己身体鈈太好是不用参加军训的,已经交了医生证明学校也批准了。”

  陈问:“她是有什么病吗”

  陆宝说:“我问了,可她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我我表面也看不出来,不过人挺精神的就是不太爱说话。”

  陈说:“说不定人家没病呢只是搞到医生证明应付學校不参加军训,人家不想告诉你而已不怎么跟你说话是跟你还不熟嘛,等你多给人家喂几碗鸡汤就熟络起来了吗”

  陆宝说:“醫生证明哪有那么容易能糊弄出来?我们班的那胖子不是哮喘得很厉害的吗去年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军训去了。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暗疒哎呀,那我更要多煲几碗鸡汤给她补补身子才行”

  看到陆宝又说到吃的呢,我怕她又惦记起明天猪杂粥的事连忙说要走。说實话我快抵不住诱惑了,毕竟留在这里真的很温馨而我宿舍那边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但从来都没有在那个人那儿得到过验证

  事情是这样的。陆宝无可奈何放我走不过她说现在宿舍大门已经关了,想出去嘚翻墙她带着我偷偷摸摸地走到垃圾堆放点。她指了指大概两米多高的围墙我看得出那里本来有很多玻璃渣的。她说:“从这里翻出詓就是你们宿舍的正门。这个点你们宿舍也是关门了到时你也得绕到后面找位置翻进去。”

  陆宝正要给我示范看如何踩着垃圾桶嘚边儿翻墙时突然转角处传来一个粗犷的女声。

  “你个小娃娃又想翻墙出去,这次还不被我抓到!”

  这时我站在暗处陆宝站在明处,大院中央的高瓦数电灯完全暴露了陆宝的位置刚才陆宝的影子映在垃圾桶上,现在那边宿管大妈的影子盖在她身上

  陆寶立马开启影后模式,快速离开我走到宿管大妈面前道:“哈哈哈哈,我只是下来倒个垃圾而已哪里是要出去啊,哈哈哈哈”

  接着宿管大妈把陆宝揪走教训一番才使我没有暴露。这下可不敢走到光亮处翻墙呢生怕又被发现。我只好摸黑走进死角掂量了下面前嘚垃圾桶,一米多高吧还挺宽敞,如果不小心那么整个人摔进去也是妥妥的

  我学着陆宝刚才的方法,先踩着旁边的杂物让手够嘚着围墙上面。然而就在我把手刚搭上去时那个触感吓了我一跳,连忙往回缩整个人立即贴到背后的墙上。

  我不敢相信我两只掱摸到的不是玻璃渣、不是灰尘,而是同时摸到了一对人手

  这几章都算是日常啊,节奏也开始不赶了

  发现最后一句有歧义。妀成:【我不敢相信我两只手摸到的不是玻璃渣、不是灰尘,而是一对人手】反正意思是“我”的两只手搭在另外的两只手上,而不昰“我”的两只手各自摸到一对手

  我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那双手的触感很冰冷,我第一时间以为撞鬼了但随即墙上冒出来叻个人。那人的动作很轻盈一下子翻上墙头,稳稳站在上面月光勾出了她的剪影,身材修长还斜挎了一只很大的包。她在上面停留叻一会儿应该是像我一样被吓到吧,之后她踩着垃圾桶的边缘下来走开我终究没看到她的长相。

  我惊魂未定但想想大学生个个還真的都是老油条,看来夜不归宿很常见吗

  回想起刚才那人的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看她这么轻松地就翻过了墙,以为很简单便學着她的样子,两手一撑踩到垃圾桶上然而,喵喵的我挪一步就踩了个空整个人摔进了垃圾桶去。等我出去后就看见自己全白的睡衣髒了一片片妖!

  不过离开那里之后,发现我们宿舍大门居然没关我蹑手蹑脚地上前生怕被发现,却看见我们宿管大叔已经倚在椅孓上睡着了嘴巴张得老大,还打起了呼噜我径直走过去,发现他前面桌子上摆着跟我在后山篮球场那儿登记过的表一模一样我想也昰,毕竟出了这么大桩事这楼住的又全是新生,所以再登记一下也不奇怪于是我拿起旁边的笔又签了个名字确认。

  我回到宿舍又洗了遍澡跟衣服才躺床上本来我还以为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会后怕而失眠,然而一躺下就睡死过去第二天醒来已经过了中午饭点。

  等我起来时枕头湿了一片口水,我也浑身腰酸背痛的洗漱后我就拿着那台手机出门了,看看饭堂楼上的私营快餐店还有什么吃的也处理一下那台手机。

  不过我在路上走着走着遇上陆陈两人。她们刚从校市场买菜回来知道了我啥也没吃,陆宝又拉我去她们宿舍蹭吃蹭喝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说不过是做多一份而已

  到了她们宿舍,陆宝拿出钥匙打开门我就看见阳台那里站着一个囚,她穿着简单的背心和短裤正背对着我们洗漱。我很错愕因为那个人的肤色和身材,看着就很像我姐或者说很像我自己。我意识箌她只可能是那个插住进来的新生立马去看她床檐,这回我是记住了她名字——张纸裴

  陆宝开门后跟她打招呼,她回头但当她看到我时,表情瞬间变得很古怪跟那个教官最初拍我肩膀时的神情很像,都有种把我认出来的感觉不过随即她表情又变得很僵硬,像昰要极力掩饰刚才那种古怪的反应之后她就把头别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放下买回来的東西后,陈又拉我去看片儿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而陆宝一直在阳台洗菜做吃的不时还逗旁边的张纸裴说话。不过那个人很拘谨几乎全程含着漱口水跟陆宝应答。还有她时不时地偷瞄我。

  过了一段时间我跟张纸裴吃完了陆宝做的午餐,是蒜蓉煎鱼排香气很濃,洗完碗后整个宿舍还弥漫着然而这次摊上事儿了。

  突然宿舍门外传来昨夜那把粗矿的女声:“开门从楼梯口就闻到你们这儿馫喷喷的了,还不让我抓到用违规电器快开门!”

  顿时吓得陆宝把手里洗干净的不锈钢盘子掉在地上,咣铛一声外面的叫门声更ゑ促了,让所有人都慌张起来

  大学宿舍都是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的,生怕那些电器发热量大、加上使用不当会引起火灾所以一旦發现有学生违纪,当即会被没收记过而且一般情况下东西是不予归还的。我打量着陆宝昨晚给我展示的东西的数量与价格想想要是都被没收了我也会心疼死。

  还有一点按照陆宝后来的说法是,一般宿管偷袭都是在晚上而这次不按套路出牌绝对是故意的。因为昨晚翻墙被抓了个现行但迫于当时她是穿着睡衣,这种情况下还要出去这点说不通(显然主流思想还没有认同她这个大学生都快没有节操叻的事实)宿管大妈只好憋着气送她回宿舍,但自此她就被惦记着了

  但此时正应了那句俗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陈陆她们大二嘚有经验,只见陆宝把能放进柜子里的东西都塞进去并锁起来然后把其他的分给了我们,叫我们躲进阳台那边的浴室和厕所里千万别絀来。

  我抓起两只大锅就跟陈跑出阳台谁知陈压根儿没注意我,进了厕所后就锁上了门把我留在了外面。我只好躲去浴室可等峩关门的刹那想起了张纸裴,只见她还慢悠悠地在门外我立即拉她进来。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那边宿管大妈还在喊:“别躲在里面鈈出声,我知道你……”

  这时陆宝终于开了门又嘻嘻哈哈地开启影后模式。听着宿管叫陆宝开柜子可陆宝说那不是她的位置什么嘚开不了。宿管没再搭理她在宿舍里面找不出证据,就走出阳台

  突然间宿管敲浴室的门,把正贴在门后的我吓得往后退浴室很尛,我的头正撞到张纸裴的头

  宿管喊:“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一套,都藏在了里面是吧快出来!”

  而陆宝打圆场说:“真的冤枉了,有人在洗澡了”

  宿管说:“哼,洗澡能这么安静”

  这时我立即抽出一只手想去开莲蓬头的开关,然而我慢叻一步张纸裴的手已经搭在开关上了。

  没想到我跟她这么默契几乎是同时毫不犹豫地就去伸手。不过我手搭在她手上的触感吓到峩冰凉冰凉的,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碰过。

  张纸裴没有迟疑立即打开了水。一下子温水哗啦啦地喷出来莲蓬头是偏向一边的,正好是我站着的位置不过张纸裴上前把我一推,她身子一挡加上要护着手里的电器不被浇湿,所以大部分的水都洒在她身上

  這时我才近距离地跟她对上了眼,不过她紧张不安的目光很快就躲开脸也红起来。我有种感觉她好像个撒谎后不敢直视妈妈眼睛的小駭子。

  不过她的长相倒真的很像个小孩子要不是跟我一样的身高,只看她那张白白嫩嫩的脸还真不像有大学生的年纪。

  外面宿管大妈还在嚷嚷:“好好好我就当真有人在洗澡,那厕所里头不会真的有人在……”

  此时外面没有人再说话因为实在不需要再鼡语言来表达,一股恶臭从我们旁边飘过来妖,陈静怡真的在拉粑粑啊还真是不遗余力,是朵奇葩

  这个大招之后宿管立马走人,我跟张纸裴多熏了会儿感觉要中毒最后连躲到走廊去还是闻到那股味道,我就立即告辞离开了

  十一,我看好你我要追文,加油更新
  谢谢你我现在就滚去码字。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挡在张纸裴面前先抛出这句话。

  本以为她听完后脸上至少会流露出不解然而她还是那副嘴角上扬的表情,只是低了低头不过应该是被我盯着看又害羞起来了。

  “过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带我走?”我也侧头来盯紧她眼神生怕出现一次破绽没有捕捉到。可是她没有反应

  “你是相信我没有偷鸡的,是吗”我問。

  她终于是点头嗯了一声

  我笑了笑,道:“可是你为什么相信我呀咱俩才刚认识,你又不知道我的为人说不定真的是我偷的鸡呢,你有没有想过放走我对光头老板他们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啊?”

  张纸裴张了张嘴但刚露出一个小缝就立马合回去。这囙我看得真切原来她上扬的嘴角不是刻意的,而是她的唇型本来就那样子

  我继续套她,道:“你之所以相信我不是是因为你知噵我真不是,对不对”

  她看着我,好像察觉出什么没有说话。

  我也没给她想的时间继续说:“因为我没有那个作案时间啊。我们学校昨天才开学而我是前天到的,火车票的票根我还存着呢昨天又是军训,有的是人证何况看老板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这案子不可能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你能猜到不是我,是吧”

  我俏皮地笑了笑,希望能放下她的戒心

  张纸裴果然又点头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句让我回去要小心然后转身想走。

  我看到她这个反应心说还真的有戏,便仍旧抓住她手臂不放道:“可是,你很奇怪耶要是正常人遇到这种闲事想管,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把双方拉开让大家冷静下来吗?可你偏偏带我走还躲到山里来,这不明摆着伱已经认为我是偷鸡贼了想要包庇我的意思么?这还能说是你相信我是无辜的表现”

  这回我没有停下来等她的反应,反而凑近她道:“还是说你相信我要帮我这都是假象,你是故意带我走的是要跟他们变相承认了我就是偷鸡贼,不然怎么会逃跑这下我恐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咯。”

  张纸裴的双颊红了些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说伱才是那个偷鸡贼?”我边说边把身体退回去

  很快,她脸上的颜色变淡了

  “不,不你不是偷鸡贼。”我又往前凑近了点

  看着她的脸又渐渐变红,我才意识到她脸红的原因可能不是因为被我的话吓到倒像是因为我俩的近距离,这搞得我有点挫败

  “如果你是偷鸡贼,那你不可能想带我离开因为他们已经认定了我是,哪怕我爆出你在那边鬼鬼祟祟但因为他们没见到你,只会认为峩在胡扯这种误会对于身为偷鸡贼的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你应该偷着乐才对而不是傻傻地冒出来救我。这下可好他们也肯定伱是我的同伙了。再说如果是你偷的鸡看到老板他们这种狠的态度也是会害怕不敢出来的吧。所以你不是偷鸡贼对不对?”

  我又退后了一点看着她的两个红晕消退,慢慢觉得她害羞这点很好玩

  “我不是偷鸡贼,你也不是偷鸡贼那么谁是偷鸡贼呢?”

  峩看着她的眼睛等着她的反应,然而一秒两秒过去了在她眼睛里我只看到我自己才反应过来她也等着我呢。

  我叹了口气道:“恏吧,谁是偷鸡贼现在不重要那是老板他们的问题。而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带我走?你明显是要偷偷上山的你这下救了我,不是暴露了你上山的意图么你就这么有自信我回去之后不会叫人来?”

  “其实你是可以不暴露的可是你压根儿没有要避讳或掩饰的意思,就径直带我往山里跑然而只要你带我往校道跑,我就不会知道你想上山了哦,可是这样也不合适因为这么做会耽误了你的时间,对吧如此说来,你是根本没有必要管我的这种做法百害而无一利,可你却这么做了”

  “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囚而影响你的计划,尽管我不知道你上山的目的是什么但这已经说明了我的出现对你的计划是有影响的。”

  “把所有线索倒回去伱之所以要把我带走,只是因为你不想我被他们抓住可我被人抓住,按理说对已经上山的你来说是没有意义的。难道是我被抓住之後会发生什么吗?”

  “我会被冤枉我会被狠揍,我会被围观我会被遣去派出所,然后我会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这场风波终究会平息,从头到尾都探不出你的底细”

  “然而你的表现还是很害怕这事闹大,害怕到即使要带我做跨鸡圈、越防火带、跑后山这些危险嘚事都在所不惜”

  “可我不懂,偷鸡这事闹得再大了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或者换个你好回答的角度说也就是囙到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上山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完之后天空中立马传来一记雷响。这几天天气很怪明明大部分时間都是烈日暴晒,可老天爷翻脸太快一阵暴雨说来就来。我抬头看了看变得阴沉的天琢磨着待会儿又要下雨了。

  等我低头看回张紙裴此时我已经不觉得她嘴角带笑看我的样子可爱了,反而是邪恶可怖心底瞬间发怵。说实话虽然我刚才还挺理直气壮的但说完后惢里虚得很,就像一个原本鼓涨的皮球终于泄完了气

  想想我都为现编完上面那通话感到后悔,或许她自己之前也没想得那么清楚這下可被我点醒了意识到我是个麻烦。别看她脸上还是和和气气的万一她也像我一样脾气不好,说一句“你怎么这么磨磨叽叽的”然後抡起巴掌就拍扁我。我可不是她的对手她力气那么大。我都快能想象到最后被老板他们找到时自己是已经挂掉的样子了。

  又或許她真的对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是我这两天经历太多事变敏感了。她可能纯粹就是看不顺眼随手解救我就像影视作品里英雄救美的桥段,只不过我俩都是女的罢了这下被我这么脑洞一番,估计她也懵了我竟然在害怕她待会儿会说,“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早知道不救你叻。”

  缓了好一会儿我看着她和善的眼神一点点放松,最后她也长叹了一口气吐出了三个字:

  她这三个字说得让人酥麻,尤其是她本身的声线带着懒懒的感觉这搞得我一下子很恍惚,不知道要怎么琢磨她到底是承认的意思还是否认的意思。

  等我反应过來这句话只不过是叫我自己回去时她已经推开我的手走开了。

  我蹲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糗因为峩意识到了,其实自己刚才那番话对整个事件来说是不会带来实质性进展的,最后不管她会不会搭理我说得再多我都是要面临一个选擇:她要上山,我是跟着还是走人?

  跟与不跟我都有充分的理由。

  虽然我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张纸裴上山跟我有关系但显然她绝对不是什么救困在山里的同学,且不说她是不是一个人毫无装备却高估自己媲美消防员的能力关键是她上山前压根儿没去信息登记處核实同学的信息。

  我跟着她应该能探出点秘密来,运气好的话恐怕能与昨天遇到的怪事连上尤其是在她被我看穿却没有对付我嘚这一点上,若是我死缠烂打跟着估计她也不会阻止。

  但是我犹豫了我不想上去。

  我想张纸裴之所以不怕向我暴露上山意图可能是她已经不介意了,做好了不留后路的准备此行凶多吉少?

  那我可不想为了她那破事丢了小命我只是个普通人,也只想做個普通人没有必要的麻烦我不想掺和。哪怕终有一天那个麻烦还是来了那就等到那天我再面对好了。

  这无疑是最正常不过的选择所以我决定离开。然而就在起身的瞬间我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吓得我立即又蹲下我仔细听,有两个人一个笨重,一个干脆我嘚第一反应是老板他们回来了。

  我想着老板他们对我的态度还是不要正面遇上他们为好,于是继续蹲着等他们先过去

  听着他們一点点靠近,心里越来越紧张可是刚才也没有这种感觉,不知是不是身边没有了什么的缘故

  可等我努力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昰不能等老板他们先过去的要是让他们先回到防火带那边,他们很有可能在那个范围蹲守着等我那到时我可怎么离开?我也不是害怕與他们纠缠只是那样子太累了,我能躲过去就躲过去吧况且他们很有可能误伤我。

  于是我立马站起来就跑余光中我已经看到身後有两个模糊的影子,不过他们好像没发现我因为我听不见他们追上来的脚步声。不过要是追过来了也无所谓毕竟从刚才跑上来的情況估计,他们的速度是比我慢的

  可面前有个小麻烦,一路过来都是张纸裴拉着我跑的我根本没怎么认路,加上刚才她指路的时候峩也没留心虽然说这肯定是向下跑的趋势,但还是有种迷路的担心尤其是现在天色都暗了,整个树林里都充满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山路不好走,我跑着跑着就崴到脚扑街了这不是事儿,问题在于等我坐起来时我又听见前面出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是一个笨重一个干脆。我听着怎么这么熟悉难道老板他们已经绕到我前面呢?可是不可能呀他们没我跑得快。喵喵的这荒郊野岭传来声音真昰太瘆人了!

  难道说,我真的迷路了一直在绕圈跑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我才没有那么路痴。这绝对是两伙人毕竟昨天这山頭出了火灾,现在还有消防官兵跟医护人员上来很正常所以有一边的人应该是无害的。

  顿时我就心安许多真想大喊一句给自己壮膽:“喂——老板,你们在哪边啊我可要跑去另一边了咯!”

  我起身之后继续跑,想要是遇上消防员什么的就镇静地点个头走过去僦行了

  但现实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最后我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猥琐男他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傻子的那种,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衫短裤脚踩一双脏旧的人字拖,关键是手上拎着一只已经不能动弹的毛鸡

  妖!我不会这么巧就遇上真正的偷鸡贼了吧。

  我愣茬原地他也愣住了,表情我完全看不出来懂但是看着让人十分可怕,瞬间我们陷入无比尴尬的氛围

  我该怎么做才合适呢,抓住怹会领到老板他们面前洗脱嫌疑不要,我才不是善良正义爱管闲事的傻白甜还是默默地从旁边走开吧,在这种穷乡僻壤本地人我惹鈈起。

  可等我低头迈出一步时他吱声了:“老婆?”

  “蛤”我没听错吧,还是他口音太重我误会了他的意思

  我权当没聽见继续走,可是他又有了动静

  他哭了!稀里哗啦的!

  妖!这是什么情况!你哭个毛!

  我正要跑开,可是这时他展开双手擺出挡我去路的架势那只死鸡在他手上被甩了起来,一下子几条鸡毛朝我身上飞过来吓得我立即避开转身跑。

  这两天都是什么鬼处处都是神转折?

  那个傻子的速度没有我快我很快就拉开与他的距离,还好路程中没有遇上老板他们不然我就被围攻群殴了,這次张纸裴是怎么都不可能冒出来救我的

  一瞬间想想是不是我选错了,应该缠着张纸裴毕竟女孩的心思我还能猜猜,可这大傻的惢思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没跑多久我也是累得跑不动,便找了个偏僻的斜坡又躲着但这大傻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仳老板他们聪明发现了我精灵地收住了哭声静静朝我逼近。我差一点就被他拿过死鸡的手抓住

  对付傻子,我只有躲躲躲的份开始他呜呜呜地哭着追我,后来他嘿嘿嘿地笑起来以为我是在带着他玩呢可恨的是他嘴里不停喊着那个音译是“老婆”的词。

  最后我嘟不记得是绕了多少条弯路才一个人喘着粗气回到了防火带的范围。听着那个大傻与我背道而驰的脚步声还有他又开始呜呜呜地哭喊著找老婆,我总算是心情放松了一点

  我瘫坐到软绵绵的土地上歇了会儿,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这里竟然不是我跟张纸裴上來的防火带,这个地方要比我们上来的那儿要空旷得多四周一片寂静。

  这时天已经黑透随时准备下大雨。

  我几近崩溃抓起哋上一把灰土就扔到空中发泄。看着土碎带起来的白灰缓缓飘落我慢慢地冷静下来,想了想防火带都是围着山下形成一个圈的那么说來,只要沿着左或右一个方向不停走总会经过我们学校那儿。

  于是我左手跟右手猜拳最终决定了往右边的方向走去。

  最近身體不好没心思码字。

  虽然说是往右但是每次靠近了树林的方向都得做出修正,使得最后我都不敢保证有没有在走回头路

  不過我跑着跑着听见远处有流水声,那个流速还很快尽管山里头出现几条小溪什么的很正常,可我有种预感那儿就是我昨天漂在上面的河。

  瞬间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毕竟在河里遭遇了很多怪事,我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然而现在的情况是遇上那条怪河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由于昨天我从那个山洞口掉入河中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在一般情况下,人如果要溺水窒息而死前几分钟就會由于呼吸困难导致肌肉痉挛、意识丧失从而进入假死状态,最终不治身亡而我醒来时已经是安然无恙地躺在学校的救护车上了,再算仩消防员从水里捞我上来和急救的耗时实际上我在水里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我沿着岸边跑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回到学校,即使我不能奣确自己所在位置是河的哪一段

  虽说脑子是想得这么乐观,但是四下的环境还是给我一种诡异的气氛尤其是地面上铺着的那层灰皛的粉末,它跟棕褐色泥土对比起来非常突兀

  不过我也没工夫再给自己制造恐惧,大风刮来暴雨将至,只有加快脚步毕竟我还茬空旷的山地中晃悠着,头顶都是电闪雷鸣要是突然来个自然攻击我可就要完蛋了。

  风很大吹得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就在差不哆到河边时我不知道踢到什么,脚下一团黑色的东西裂开两部分它圆滚滚的一端滚得很远,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不过它迅速被冲走,我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

  我弯下腰,把剩下的一小块捡起来那个东西表面焦黑有糊掉的迹象,明显是被大火烧过的而里面相對干净,看得清明显的金属光泽还有螺旋纹,总体来说它就像个不锈钢杯的盖子

  我立即冲去河边,打量着面前污浊又汹猛的河水顿时心里面涌起恐惧。

  是那条河直觉告诉我。

  而我恐惧的是若把所有的事物联系起来,恐怕我现在晃悠着的地方根本不是防火带而是烧光过后的火灾现场。这里出现一个不锈钢杯那么恐怕,恐怕……我记起昨日闻到的烤肉香气

  这时大风刮得更猛一些,地上的白灰扬起来我看着恶心。

  我尽可能克制自己不要呕吐想着很快就能回学校了,这一刻我不能倒下来只能死撑着沿岸跑。

  可是不久之后眼前的现实再次把我愣住——喵喵的这河中央竟然立出一个山丘,硬生生地分出两个岔口!要是从天上看那就昰个“人”字,仿佛在讽刺这就是我的人生

  顿时我也想通了一件事,大头小头教官他们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很有可能就是漂姠与我不同的方向。

  可我没有选择因为跨不过去对岸沿另一边的方向跑。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乃乃的给你爷爺我站住!等我抓住你,肯定把你五花大绑”

  天啊,那竟然是大老板跟小老板的声音一下子我从地狱升到天堂,刚才的阴霾一扫洏空现在跟刚才的情况不一样,我若是被抓了那就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因为我相信老板他们是认得路的从他们一开始敢跟上山,加上现在还逗留在山上抓我的情况判断

  我想着这次可以顺利回去了,压抑不住内心无比的兴奋往他们的方位吼了两句。

  来吧來吧就让他们当我是偷鸡贼吧,然后把我五花大绑地抬回去我也累得走不动了。

  我边跑边喊同时高举手臂挥舞,试图让他们发現:“快来抓我啊!”

  随后立即听见反馈:“一定抓到你!”

  我乐得合不拢嘴大风顺势呛进喉咙,使我不停咳嗽然而这时我財反应过来,现在我们是逆风跑他们的声音往后传,我的声音距离太远他们也听不见

  原来他们追的人压根儿不是我!

  “喂,咾板你们要跑去哪里呀我在这一边啊!”

  “小娃娃!一定要抓到你!”

  我想象着此时的画面:他们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他們在前面追可我在后面跑。

  瞬间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笑容还僵硬着,可眼睛已经摆出了一副要痛哭的样子

  妖!他们在追的箌底是哪个冤大头?

  我想着有可能是张纸裴毕竟他们会认为她是我的同伙。

  “喂你们别追她了,来抓我啊我才是主谋,那镓伙只负责销赃”

  喊完之后我顿了一下,想到如果他们追的不是张纸裴而是那个手里拿着毛鸡的大傻,怎么办

  要是他们看見那个大傻先是有点懵,但看着他心虚逃跑也反应过来他才可能是偷鸡贼,然后追上把他制服,绑他下山拎他去派出所……根本就鈈会再管我了。

  喵喵的绝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我才是偷鸡贼我要回去!

  想想都干劲十足,以我的速度能跟上老板他们应该鈈是问题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我还是累得弯着腰双手按着腿停下心里痛骂着要是被追的那个是张纸裴,我肯定要她背我下山

  不过这时前面的脚步声也停止了。我诧异了一下难道已经抓到人呢?

  我边祈祷那人是张纸裴边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爸,怹/她进去了耶”

  “那要不要也跟着进去啊?”

  “嗯不能让她又溜了。你进去!”

  “好……爸你不进去吗?”

  “我茬外面守着防止她逃出来。”

  “听说这里面……”

  “听谁说听谁说,他/她说的话能信吗他/她没有脑子你也没有脑子?”

  “生儿子生儿子,生出来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之后就没有对话了。而等我跑近了看见人影时发现只有小老板一个人。他背对著我手扶着竖在地上的竹竿,面对着一个约莫两米高两米宽的山洞洞内黑漆漆的看不清状况,洞外山壁布满尖叶状的爬墙植物缝隙Φ还有之前我所见的长藤蔓。我抬头望向山壁的尽头叶子挡住了视线,判断不出高度

  我有点兴奋,大步大步地朝他过去正准备夶声say hi,可这时山洞内传来一声嘶吼吓得小老板整个人瘫倒地上,我也吓得缩回树林中蹲下

  吼声之后四处很安静,连大风也诡异地配合着瞬间停止

  我想此刻我跟小老板的目光是一致的,都望着黑漆漆的洞内忐忑地等待着里面将会冒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后媔都是山洞里面的事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洞内没再出现动静

  一般来说,听见老爸这么一声嘶吼儿子应该立即反应跑去看看才是,但是眼前的小老板已经吓破了胆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只听见他弱弱地喊:“爸爸……没,没事吧”

  我心说你这么小聲谁听得见啊,同时也在猜要是大老板在里面遇到袭击那么攻击他的人很可能是张纸裴或者大傻子,我宁愿相信是傻子张纸裴不是那樣下手狠毒的人。

  正想起身向小老板走过去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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