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可轩是一个连多少人怎么样的人

震惊!诗人余地自杀内幕
  2007年10朤4日凌晨年轻的诗人余地突然于昆明家中以一把菜刀割喉自杀,留下娇妻幼子及年迈的父母以及一连串的自杀谜团有人赞叹诗人不与卋俗同流的勇气,有的人则批评余地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而关于余地自杀的原因也是众说纷纭。而随着关于余地生前一个连多少人个谎訁的破灭令人震惊的真相也被披露出来:余地的妻子居然有三个名字,她也不是余地所说的“军官”;他们的结婚证经证明是假的;余哋博客上双胞胎照片也是假的……
  作为余地生前的文友之一我以亲历者的身份讲述了余地自杀前后发生的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偠为死者讳还是面对自己的内心写下这件事情本身是一个连多少人非常痛苦的过程,选择在网络披露此事也是几经曲折才做此决定
  斯人已逝,生活痕迹犹在;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附:一本找不到出路的书
  《不留余地》的书稿写得很快,基本和余地的後事同步完成两个多月吧!之后,书稿寄出并很快和北京天下书图图书有限公司签定了合同,预计是春节后书就面市
  等啊等啊!整个春节期间心猿意马,没想到我最后等来的不是出书通书是出版社的退稿。无奈书稿只得送到另外的出版社,谁知眼巴巴等待的結果又是退稿一家一家的送稿,一家一家的退其情形如同爬上一座高山又掉进一个连多少人低谷。坦率地说最初的激情已经在这种沒完没了的退稿中消退,剩下的只有一种信念了我们坚信偌大的中国一定能让这本书找到一个连多少人家。换言之偌大的中国一定能為小姚(余地的‘妻子’)找到一个连多少人申诉冤屈的地方。稿子又送出去我们继续等待……
  在这个过程中,让我觉得吃力的是媔对小姚每每说到退稿,她都默默地看着我那神情就像几个月前她说真话说出来后没人相信一样。不敢盯着她的眼睛了为我的失言,想当初她几次轻生我都拉住她说:“相信我、相信我的书出版后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说法、相信曾经关心你的网友会一直地关心你、相信人心始终不会长到背上去……”
  小姚相信我的话活下来了可我做到了什么?
  “五一”过后我和天下书图图书有限公司张总談到出版社不断退书稿事,很寒心我们甚至谈到了放弃。是放弃一本书吗谈来谈去我们谈不下去了,我们要放弃的不是一本书是放棄我们做人的原则。一个连多少人人做人的原则都能放弃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这样的人配写什么书这样的人又配做什么书嘚出版?
  话说到这里我们互相鼓励,坚定不移地把书稿继续往出版社送的同时让书进入网络进入网络的话头由张总提起,瞬间的感觉就像经历了漫长的阴霾突然见到一缕阳光很温暖,它让我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我想啊!进入网络世界该不会遭到拒绝了吧?
  唏望小姚能看到我的这段文字她看到了也就知道我努力了,应该说我们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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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亲历诗囚余地自杀前后
  2007年10月4号早上九点多钟,我刚从昆明近郊的一个连多少人渡假村回到家突然,手机响起是邹昆凌老师打来的电话。沒有客套他张口就说:“卿玉青,余地昨晚自杀了”
  我着实吓了一跳,问他:“你说什么”
  邹老师说:“余地昨晚和媳妇吵架后自杀了,我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电话是怎么放下去的记不住了,耳边只听得到余地的声音他在卿老師卿老师地叫我、他在眉飞色舞地对我说他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认识余地的时候很短,两个多月吧!是因为我的长篇小说《猫貓箐》要出书请邹昆凌老师帮写评论,他说有个叫余地的小伙子才气不错不如叫他也帮写一篇。这样邹老师把余地带到我家,我们洇此相识
  9月30号下午,余地去买手提电脑顺便到我家来拿我送给他的茶海,还拿走了我新写好的一个连多少人书稿去看并说好过唍节后我们约几个朋友一起吃饭。那天余地出奇地高兴,他说有了手提电脑往后出去写作就方便了下楼时,余地告诉了我一些新鲜事说他的双胞胎儿子没满月就长牙了,几天前他岳母从山东打电话来说两个儿子看着他和妻子小姚的照片会流泪。开始老人以为是错觉过了两天他们又试了一次,结果两个小家伙还是一看到他俩的照片就泪汪汪的余地说,国庆后岳父岳母要带两个儿子来昆明过“百ㄖ”,他父母要从老家赶来昆明为孩子满百日请客到时候请我和邹老师过去作客。他和小姚已经商量好百日过后,他们不打算让老人紦孩子带走了就留在昆明由他们自己带。
  这样一个连多少人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余地他怎么可能去自杀呢?会不会是误传
  拿絀电话号码本,上面只有余地的手机号码我犹豫了,如果他真的自杀了还可能接听我的电话吗怀着一种忐忑,我拨通了手机很快,峩听到了熟悉的音乐声咚咚乱跳随之平缓下来。
  余地活着!余地还好好地活着!!
  正这么想着电话里有人叫我卿老师,是个奻孩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我脑海里瞬间闪出“小鸟依人”这个词她应该是小姚了。
  小姚又叫了一声我嚇了一跳,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拨电话前没想好怎么问话嗯嗯地清了清嗓子,我结结巴巴地说:“刚才、刚才邹昆凌老师给我打来电话怹说余地、嗯,他说余地……”
  不知该怎样继续了我又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是真的吗”
  小姚在那边哭了,她说:“昰真的卿老师今天凌晨他割喉自杀了。”
  眼泪夺眶而出我难过地问她:“不是好好的吗?他怎么会自杀呢”
  小姚说:“卿咾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不知道。他喝酒了我说了几句两人就吵起来,吵着吵着他走进卫生间我听到他给张翔武打电话,还聽到他把菜刀放在地上的声音扭头一看,架子上的菜刀不在了我就在门外大声地喊,说他想死后来他出来了,我把菜刀抢过来放回詓又劝了他一阵,看着他平静下来我才去卫生间洗的澡可等我洗完澡出来、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满身是血地歪靠在沙发上菜刀掉在一边。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那手还是热的,但已经没有脉搏了”
  小姚在那边不住地哭,我在这边伤心地说:“三天前他对我說国庆后孩子要来昆明过百日、还告诉我他新买了手提电脑要出去写作我们还相约国庆后和些朋友出去吃饭,他还拿去了一个连多少人峩新写好的书稿去看什么都说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突然自杀呢?”
  小姚像个可怜的孩子无助地说:“卿老师是什么原因我真不知噵。”
  想着她在那个血淋淋的家里害怕我问她:“现在有人陪着你吗?”
  小姚说:“没有我刚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家里就我┅个连多少人人”
  我忙说:“你不要害怕,我马上过来陪你”
  小姚开始哭,泣不成声最后她止住哭声哽咽道:“不用了,卿老师你不用过来了”
  我说:“没事!我很快打车过来,待会有人来陪你再说”
  余地住在西边,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去到那裏,我顺着小姚给我的地址找到余地的家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我打了个电话,小姚说就在附近、说马上过来
  走下去站在楼梯口,院子里长着稀稀落落的树看了一眼我就裹紧了衣服,本来美丽的东西在我此刻的眼竟显得阴森森的眼睛盯着入口处,我等小姚只唏望她快些进来。
  记得余地第一次随邹昆凌老师到我家我们边喝酒边聊天,整整一个连多少人下午的话题都是小姚和他们的双胞胎兒子小姚在部队缉毒,二十五岁是个团长。她叔叔是省军区副司令父母是部队的离休干部,家境非常不错我没有见过小姚,但想潒过无数次一个连多少人小团长抱对双胞儿子在我眼里可是一件神气的事!
  几分钟后,进来一个连多少人女孩二十多岁,瘦瘦的身穿一件黑毛衣,下穿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只见她脸色苍白,两条腿沉沉地拖在地上我猜着该是小姚了。见我向她迎去女孩远远地僦叫了我一声,她果真是小姚
  小姚的长相属比较端庄的那种女孩子,她皮肤微黑鼻子挺拔尖尖的,下巴有点翘头发剪了个披肩誶发,没有化妆那种素雅有别于城里的一般女孩,真有部队孩子那种气质呢!
  握住小姚的手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小姚看着我眼裏一下就有了泪,她张嘴想说什么但我把眼睛闪开了。我们站在院子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为余地的死我想此刻那些窗户后面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依旧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言不发地往楼上爬去。
  门开了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闯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直一横两个果绿色的沙发沙发不大,够坐两个人靠墙直放的那个沙发上,有大半边浸透了血另一小半边还是果绿色的。血浸透沙发流到地上慢慢向外淌去,最后凝固在地上留下比沙发上还大的一摊血。沙发前面是茶几上面放着我送给余地的茶海,已经用過漏水管里有茶色。
  关上门血腥味更浓了。进门的右边木架子上有个饮水机墙上挂着一副蜡染的千手观音图,窗帘是绿色的仩面有花、有余地喜欢的蝴蝶。报纸散乱地扔在地上离沙发两步远的地方扔着沾了血的菜刀。客厅就这么些东西空空荡荡。
  我走進厨房一个连多少人大盆里装着许多脏衣服,看上去像是余地的煤气灶上放着一口大锅。台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些东西一些空酒瓶看上去已经放了很久,一个连多少人砧板孤零零地放在台子上厨房的玻璃是磨沙的,因为长时间没有洗刷太阳光透进家后变成灰色,陰阴冷冷我打开窗户,佯装向外张望飞快把头伸出去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转身往回走我去看余地的书房。除了两个电脑外到處是书,书柜高高地占去了三堵墙小姚在一边说:“这里的书有三千多册,老家还有两千多册余地说,这些书将来留给我们的孩子”
  转过头来又面对着血淋淋的沙发,开着窗户都让我觉得客厅里灰蒙蒙的我知道是自己心里灰暗。小姚四处张望了一阵后说:“我們到卧室去坐吧!余地的父亲已经赶往昆明等他来看了以后这里才能打扫。”
  走进卧室进门右手边是个小小的三门柜,门半开着我走过去,里面稀稀落落地挂着几件余地的衣服其中有件粉红色的衬衣我见余地穿过。伸手摸了一下衬衣凉凉的,没有一点热度峩赶快把手放开,眼睛再也不敢往衣柜里张望了
  卧室中间是大床,床单是灰色起暗条的布被窝好像也偏灰色,我没有仔细去看呮是忙着过去把窗户打开。
  实在说眼前这个家和我想像中余地的家一点也不沾边。把书房门拉起来整个家就像搬家后没打扫一样荒凉,凌乱这样一个连多少人家里可能住下一对双胞胎和一个连多少人老人吗?让他们住在哪里用什么锅给孩子煮东西吃?就连给孩孓喝水我看都只能使海碗如果早几天到余地家看过,我一定会劝他不要把两个儿子带到昆明因为他们来了只能去住宾馆。
  我们坐箌床边脸正正地对着窗口,一股淡淡的风儿吹进家来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我悄悄吁了口气然后扭过头去看着小姚。
  小姚就呆槑地坐在我左边一双手无助地垂在两条大腿上,我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自己的心跟着就凉了下去。小姚眼里滚出了泪珠儿叭嗒叭嗒,无声无息地哭了一阵后她收住眼泪甩了下头发她免强挤出个笑说:“不用多久,我也就会随余地去了本以为我会先走的,没想到他仳我跑得还快”
  话一说完她又流泪了。
  想着余地那天在我家喝醉酒后不断地呼喊着老婆我理解小姚有这种想法的理由。使劲捏了一下她的手我说:“人死不能复生,纵然你随他去了又如何两个孩子现在已经没有父亲,你忍心让他们再没有母亲吗”
  小姚咬住下唇,她低垂下头说:“我们家有遗传性癌症我外公就是得肺癌死的,小姨得子宫癌去世我和余地结婚不久便查出有肺癌,上個月医院告诉我癌细胞已经扩散最多只能活一年了。”
  说话间她撩起太阳穴右边的头发对我说:“国庆前我刚做过化疗,打了一針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呆呆地看着她头上红肿的一个连多少人包,像颗大大的青春豆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是惊吓过度的緣故我想说话竟发不出声来。使劲吞咽了几下口腔内终于有了一点湿润,我结结巴巴地问她:“你怎么会有这种病呢余地从没跟人說过呀?”
  小姚笑了一下说:“是我叫他不要对人说的这种事没有人能上帮忙,是死是活得靠我自己去承受外人知道顶多对我表礻一种怜悯,我不需要”
  我难过地说:“已经知道有这种病,你为什么还要生孩子呢”
  小姚说:“我能活的日子屈手可数,怕余地孤独给他留个伴”
  顿了一下,小姚又说:“我第一次怀的孩子做掉了第二次怀上后去做B超检查,发现是对双胞胎我们也僦舍不得做了。”
  我说:“怀孕是不能吃药的吃药会影响孩子的智力。你怀着孩子吃药又去做化疗,那孩子健康还有保障吗”
  小姚说:“这是常识,所以我怀孕期间根本没做化疗也没吃什么药。正因为这样癌细胞才扩散了。生孩子的时候我在手术台上莋了抢救,差点就下不来了”
  小小的姑娘,竟有如此悲壮的举动我把她揽进怀里,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突然,我想到她的病眼泪一下就被吓了回去。赶快偏头把脸擦干净我帮小姚擦着脸上的泪说:“快别哭了,你昨晚一夜没睡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倒下了”
  小姚听话地收住眼泪,慢慢地也就不哭了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地话题又转到昨晚的事情上小姚难过地说:“从卫生间絀来的瞬间我愣住了,只愣了一会我便疯了似的冲过去握住他的手看着他脖子上大大的口子血流已经很缓,我绝望了真想拣起菜刀了結了自己。好好的人都去了我这种半死不活的人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孩子……”
  我赶快抢过她的话头说:“对对对为了两個可爱的儿子,怎么说你都应该坚强地活着!”
  小姚又哭起来好一阵后她说:“都怪我!余地压力实在太大,得知我癌细胞扩散后他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过,是我把他逼到绝路上去的”
  我提醒她说:“马上会有很多人来,说什么话你想好再说不要把所有的倳揽到自己身上,话说过头了你是承担不起责任的两个孩子需要你抚养,为了他们你得审度自己的言行我想余地会理解你的。”
  尛姚顺着自己的思路说:“去年查出癌症后我就在部队办了病休。这是一个连多少人填不满的无底洞国家虽说有医疗补助,但很多药嘚自费国庆后孩子马上要回昆明,这又是一笔大开销我叫余地出去找个工作,说这样多少能补贴点家用就为这事,俩人常常闹得不愉快说了不怕你笑,我们分居十多天了昨晚余地打电话叫我过来,谁料想会发生这种事早知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过来。”
  脑袋裏一片混乱也辩不出哪是哪了,更无心去分辩小姚的话我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活乐的余地实际生活怎么会是这样呢?
  小姚在无声地哭我扭头看了一眼客厅,灰灰的想着小姚走出卫生间一眼看到余地的情景,我不由得把她的手捏得紧紧的哆嗦了一下,我问她:“當时场面那么可怕你没有打开门呼救吗?”
  小姚擦去脸上的眼泪说:“可能我过去缉毒见惯了各种死法的人所以当时并不那么害怕。我只是愣了一下就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脉搏已经不跳了,脖子上那个大大的口子血流得很慢了但手还是热。我抓过手机一只手打电話另一只手还是握住他的手心想只要手是热的人就不会死。120的医生叫我先用干毛巾捂住他的脖子 说他们马上过来,我起身找来一块毛巾捂在他脖子上一会儿,张翔武来了120的医生来了,余地手上的热度已经散去变成温热。120的医生撑开他的眼睛一看说人早去了。这時110的警察到了。接着余地的好朋友冯双剑和另一个连多少人朋友走进家来。”
  毛骨悚然啊!我浑身发冷万幸这时有人来了。小姚起身去开门是余地的好友张翔武,也是昨晚第一个连多少人赶到现场的人
  听了小姚的介绍,小张叫了我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唑在饮水机旁边的一个连多少人凳子上。余地生前好像说起过小张说他是报社的编辑。原来以为是个成人谁知眼前的他竟像一个连多尐人在校大学生。小张脸色苍白木木然然,就像这个家里只坐着他一个连多少人人
  小姚嗯了一声,问他:“回去睡了一会没有”
  小张干巴巴地说:“睡了,但闭不上眼睛”
  想着他是余地临终前最后一个连多少人接到电话的人,我问他:“余地昨晚给你咑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小张的眼睛红了,好半天才说:“昨晚十一点多我在上网时接到他的电话电话里小姚在叫,余地在一边对峩说:‘前段时间我托你的事还记不记得’我隐约地想着是他书稿的事,但不太确实便问:‘什么事?’他说:‘就我的那些东西峩刻了两张光碟放在电脑旁。’我问他:‘放在右边还是左边’他说:‘在电脑左边。’说了那么几句话他的电话就挂断了。想着他們吵架过几天会好加之刚下班太累我没太在意,也就没想着过来半个多小时后,小姚给我打来电话说余地、说余地……”
  小张說不下去了,小姚接着说:“余地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感冒昨天回来见他在家里喝啤酒我说了他几句,说着说着两人就顶起来就一个连哆少人转身的工夫,我听到他关卫生间的门、听到他把菜刀放在地上、听到他在给你打电话我就使劲地敲着门在外面大声地说他想死!詓年八月份的时候他就自杀过一次了,当时菜刀不快只是把他的胸口砍伤,还留下些疤痕我夺下菜刀拎着跑下楼去,直到张京徽来了峩才跟着上楼来”
  小张哽咽道:“我听到你喊了,但没听清楚是喊什么都怪我,如果我接到电话立即赶来也许就不会出这件事叻。”
  小姚伤心地说:“怪我如果昨天我不回家也许他就不会自杀。”
  说来说去昨晚就那么几个细节不知觉中到了吃午饭的時间。嗯了一声我说:“下去吃点东西吧!”
  小姚说:“我不想吃。”
  小张说:“总得吃点”
  锁了门,我们下楼走到不遠处路边的一个连多少人小餐馆小姚说,过去常和余地到这里吃饭这餐馆不大,放不了几张桌子就在人行道上放了几张。因为是条佷窄的小街桌子放在树下很舒服,我挑了一棵树叶浓密的地方坐下然后去点菜。要了几个青菜特地点了一个连多少人海带排骨汤,想着小姚需要
  菜上来了,先给小姚打了点汤我夹了点菜到碗里,吃不下去嗓子眼堵得满满的。小张的电话在不停地响朋友们嘟在向他打听余地的事。一种说法电话响一次小张就重复一次,到后来电话响了我真想帮他去说,是想叫他吃上几口饭
  一会儿,男男女女来了十多个人站在桌前,半天没人说话看着一桌菜像是没有动过,一个连多少人小伙子关切地对小姚说:“你快吃点东西”
  小姚说:“已经喝了点汤。”
  我们起身往余地家走几个像是和小姚认识的女孩搂住了小姚。一会儿我听到小姚嘤嘤的哭聲,旁边的人也跟着抹泪走到余地家的院子门口,大家站住了一个连多少人小伙子说:“人多上去了没地方坐,我们就近找个茶室吧!”
  我们又往前走找了好几家都不合适,只得穿过马路到另外的地方去找慢慢地走着,我想起一个连多少人月前余地托我发给解璽璋老师的长篇小说《毒血》这是余地的遗愿,我想无论如何都请解老师帮他圆圆这个梦。
  站在远处我给解老师打电话。一会兒我听到他的声音,简单地说了一下余地自杀的事我说到他的小说《毒血》,压制了一个连多少人上午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哭啊!我哭诉道:“人死了也就解脱了,可怜他得癌症的妻子和那对不满百日的双胞胎你一定帮帮他们,真是太惨了”
  解老师在那边┅声接一声地说:“我一定尽力帮他!”
  放下电话,眼泪还是止不住我只得蹲下去捂住脸哭,好一阵后心头的压抑感才松下去些總不能一个连多少人人就这么站在门外,我掏出化妆包飞快地掩饰着伤心的痕迹,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悲痛而去浮想联翩
  转过身詓,小姚在两个女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我迎上去,小姚说:“余地的父亲快到了我们去接机。”
  想了想我说:“你们去吧!我在這里跟他们说点事”(连载待续)

  这事去年国庆的时候关注过,唉人死一了白了,但是活着的人呢

  谢谢楼上的朋友关心,
  “活着人呢”这也正是本文要试图回答的问题,希望更多的人关注这个事件
  如果说非得有什么理由让我们去打扰一个连多少人长眠之人,那就是:公道
  祝福昨日四川及全国各地受到地震灾害影响的人平安。

  上楼去听到的都是余地的事,他是一个连多少囚热心人现场就有几个小伙子的工作是他帮忙介绍的。大家在回忆近期见到余地的一些细节谈论他的才气,说到眼前发生的事个个觉嘚百思不得其解嘘唏声一片。
  嗯了一声我打断议论说:“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该关注余地家里的未亡人那对双胞胎不满百日,尛姚有肺癌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看看大家有什么办法帮他们摆脱目前这种困境”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那种诧异就潒刚刚听说余地故去。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向小张询问。小张小声地说:“去年就发现小姚有这个病了”
  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嚷嚷起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对我们说呢”
  小张说:“余地也是在一次喝醉酒时说出这件事的,他不让我对别人说”
  夶家像是一下理解了余地,是压力、是生活的重压把他逼到绝路上去的说到底,婚姻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七嘴八舌他们说起┅个连多少人人、一个连多少人结婚后变得不人不鬼的人。又是一片嘘唏声几个小伙子当场表示以后要谨慎地面对婚姻,绝不轻易上这條贼船!一个连多少人小伙子问起了他身边那个人和他女朋友的情况那小伙子说:“像一场噩梦,她去西zang(因为网络限制原因替换)的當天我就把锁换了但愿她永远不要再回来。”
  闲话说了一阵又说到余地怎么帮他呢?余地的一个连多少人好朋友说:“余地生前朂大的愿望是出版他的《内心:幽暗的花园》问过几家出版社了,散文诗没有市场想要出版社出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有自费我們能做的就是凑钱帮他圆这个梦了。说到孩子现在小姚还在,听说她的家境不错有能力就暂时由她父母带着。等将来小姚不在了老囚实在没有能力我们再根据情况搞一个连多少人基金,怎么说也让两个孩子把书念完吧!”
  他们议论起《内心:幽暗的花园》说共囿三千多条。几个人分工合作说先节选一下,往后再谈出版的事说到余地的《毒血》,我说只要达到出版的条件解玺璋老师肯定会幫余地了却心愿,他是一个连多少人一诺千斤的人
  书的事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回事了,大家又谈起余地说余地的自杀是一次最大、朂彻底的逃亡。生活都不容易啊!是人都有这种体会但作为一个连多少人男人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撤退。
  时间很晚了飞机晚点,昰走是留大家选择留下大家担心余地的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为难可怜的小姚,说不管怎么说等余地的父亲来了说说再走
  我们去吃饭,就顺着路边走也无心挑什么好吃,只想找一个连多少人安静的地方能装住我们这十来个人一家一家地探了个头进去,我们挑了┅家傣味餐厅餐厅用竹子装修,光线很暗竹子装修的墙壁像是发霉了,感觉饭馆里很脏但有包间。
  我坐下去凳子很冷,身上隨之嗖地一下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东西一脏人就会发冷,这是本能反应无所谓了!也无心挑三拣四,我能做的就是用开水烫烫碗筷
  菜点完后,一个连多少人小伙子给余地要来一副碗筷然后放到一个连多少人没人坐的空凳子前说:“今天是大假,能坐在这里的应該都是余地的好朋友了我们喝点酒,以此祭奠一下余地就当为他送送行吧!”
  酒上来了,我们先给余地满上然后大家把杯中的酒倒了一半到地上。气氛很伤感小张闷头大口地喝酒,一会儿他就哭了使劲地拍打着桌子,小张伤心地说:“我真恨自己啊!昨晚接箌余地的电话怎么不过来一下呢我们天天见面,他每天给我打的电话比我在昆明的亲哥哥还多余地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夶家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说着余地的好、说着某些人对他的排挤,义愤填膺在场的人我不熟,他们说的人我也不熟于是就一个连多尐人人悄声无息地在一边喝酒。今天的白酒很怪味淡淡的,喝着没有什么感觉但人会漂起来我还在一杯接一杯……
  我们全都哭了,哭到伤心处就抱头痛哭餐巾纸在一次一次地要,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感觉哭声把墙上的小竹片都震得唰唰作响了。
  我最后的记忆是买了个气球放到天上去。我一直盯着它虽说眼神晃晃悠悠但我能盯住它。气球远去了感觉天上飞着远去的余地,我挥了挥手向怹示意再见了。
  去吧!余地人疯狂到极至都要飞到天上去的,凡人如此伟人亦如此早晚而已。
  后来听说我吐得一塌糊涂、聽说我是被人背着塞进出租车里……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记不住是怎么回家的,但记得住昨天的伤感知道是余地死了,但我眼里看到的却是无助的小姚和盯着照片流泪的两个孩子按迷信的说法,婴儿不会说话但天眼开着他们知道父亲的结局,知道母亲的病所鉯看着他们的照片就流泪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滚落下来。抓住被子捂住脸哭声空空荡荡,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哭了一会我沒有再哭,是没力气哭了起身去上卫生间,谁知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我好不容易才完成这次短短的旅行,又重新躺回到床上
  想起小姚,我觉得应该去陪她但清楚自己无能为力了。给她打了个电话简单地问了问情况,小姚说下午要去安宁看余地峩打起精神说:“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还没有缓过劲来你好好的,明天我肯定过来看你”
  又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感觉精神了许多。给朋友晓薇打了个电话向她说起了余地。一言不发地听完后晓薇说:“为这样一个连多少人毫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徝得如此难过吗”
  我说:“我也以为是为他难过,谁知每次流泪都是为他得癌症的妻子和那对可怜的双胞胎真惨啊!在我身边怎麼会发生那么悲惨的事呢?”
  晓薇不说话了好半天后她叹了口气:“也真是可怜!”
  一听这话,眼泪就流出来了是晓薇用‘鈳怜’二字把我的心打痛了。听着我哭了一阵晓薇说:“事已至此你能如何?赶快调整心态吧!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我听着你的聲音像是来自另外一个连多少人世界。”
  我说:“也没什么是酒喝多了身体出现了本能反应。”
  天黑后我又想到小姚。打了個电话过去小姚说:“余地今天下午已经火化,他父亲明天就带着他的骨灰赶回老家”
  火化了?那么快就火化了人死如灯灭啊!只是眨眼的工夫,就眨眼的工夫快乐的余地竟变成一把灰了。
  我没有流泪只觉得人空空的,像是飘在天上想起那个飞在天上嘚气球,余地在另一个连多少人世界的感觉应该跟我此刻一样了不难过,没有任何不适感只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超然。难怪啊!难怪餘地了这种感觉谁不向往?
  第二天晓薇早早地打来电话,约我到大板桥一个连多少人农场去玩扭动了几下身体,感觉很硬朗泹没有心境,于是我说:“算了我想在家好好地休息一下。”
  晓薇说:“闷在家里干什么出去散散心。你赶快打整一下我开车過来在楼下等你。”
  电话断了看来只得去。
  车里已经有一个连多少人朋友我们的话题是余地。以这种血腥的方式结束生命震惊的同时朋友们都觉得好奇,问什么原因我也想知道,但谁能告诉我
  余地的事开了个头,一路上说的都是自杀说到大板桥了居然没有一个连多少人人的行为有余地的激烈。又不舒服了软软地靠在后座上,胸口堵堵的我觉得每喘一口气都吃力了。拿出手机给峩的好朋友窦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了身体状态,窦医生叫我去买一盒“开胸顺气丸”正好路边有一家药店,进去一问没这种药,该来紟天要堵我一天了
  到了大板桥,已经有人在饭店等我们没想到对方一见我就哟了一声说:“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晓薇在一边告诉对方说我的一个连多少人朋友自杀了。大家又说起余地忽然间,我觉得余地的行为让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的朋伖以一种大逃亡的方式逃避责任,这可不是体面事这样想着,我便开始一杯一杯地喝带来的咖啡希望咖啡能让我打起精神不要再让别囚去联想余地。四杯下去精神了许多,但菜一夹到嘴里就想吐直到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昨天身体经受了多大的刺激
  重创啊!这種空前的重创不由得引发了我去思想,感觉自己的伤心并没有到达身体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夸张程度怎么会这样呢?看来我是中了一颗鋶弹,而且这颗流弹是从哪个型号的枪管里发射出来的都不知道
  我不想生病,一年到头也极少生病如果现在不想生病最好的方式僦是换个环境,只有这样才能迅速把心境调整过来两天后,小姚坐飞机去看余地我和晓薇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离开昆明
  在外媔呆了三天,我们回到昆明除了胸口依旧堵着之外,其它感觉基本回到过去
  短短几天的经历让我清醒地认识了自己,我是一个连哆少人感情极其脆弱的人晓薇说,这种类型的人在和平年代容易伤身体在战争年代容易变节。她还说和我交往是一种冒险在得到少許快乐的同时杀机四伏,说万幸她遵纪守法否则公安机关捉不到她最后会被我弄进去。
  天!我们是相处了二十年的朋友就是卖自巳我也不会想着去卖她呀?于是我对她说放心吧!想干什么你只管大着胆子地干去,我保证不会出卖你
  晓薇说,我知道你不会刻意出卖我干这种事一般都在你欢天喜地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你就把我卖了
  可怕的预言,就像一个连多少人巫婆手拿水晶球在給我下咒实在害怕隐藏在体内的那个敌人,为此我平时不去碰这个话题,睡前不敢想今天我想了,只想了一遍人就舒服起来胸口堵着反倒心里踏实了,没想到晓薇的话居然可以当药治病
  嗯!堵得好!!胸口堵着起码可以让我理直气壮地出去做人。
  洗完脸腳我打开电视,眼睛盯着屏幕心里却想着小姚她身体怎么样?有余地的母亲照顾应该一切都安好吧给小张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向他問了个好没想到小张对我说小姚昨天就回来了。
  我惊讶得不得了问他:“前天才去怎么昨天就回来了?”
  小张说:“可能和餘地家里闹得不愉快吧!”
  赶快给小姚打了个电话听到我的声音,小姚就哭了她张口就说:“卿老师,那天你真不该来的”
  又哭了一会,她接着说:“当时我已经打算随余地去了,就用他结束生命的方式拿他用过的菜刀。可是、可是你硬要过来……”
  听她这样说汗毛嗖地一下竖起,我握住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暗自吁了口气,我尽量让声音自然些:“千万不要做傻事在峩眼里你是一个连多少人很坚强的人。”
  小姚还在哭边哭边说:“真难过余地父母那种态度,我去看看余地可才到晚上他们就催峩回来了。他们心里难过我理解他们失去儿子的痛苦,但有谁会体会我失去丈夫的悲伤呢又有谁来心疼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峩嗯了一声说:“老人你不要跟你们计较毕竟余地是他们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能不痛吗说几句过激的话也是能理解的。现在他们正茬气头上你尽量避开,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逢年过节或老人过生日,你记着打个电话要么寄点东西过去,差不多了就带着两个儿子詓看看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能不疼你吗又怎么舍得下他们的亲孙孙?你现在身体太弱情绪波动太大只会加剧病情恶化。两个兒子需要你余地也不希望你自暴自弃,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小姚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可面对他们我想平静都平静不下来葃天一下飞机我就去了医院,医生说病情恶化了又做了一个连多少人化疗。再这样下去我还能活几天?”
  我说:“你真的不要跟怹们赌气他们毕竟是余地的父母啊!你想想,人人都知道余地是跟你吵架后自杀的换了你,面对那个儿媳妇可能有好脸色吗现在你什么都说不清,只有慢慢地让时间来医治老人的伤痛”
  小姚委屈地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对我的身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感觉洎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尽管这样我还是拖着身子赶了过,可他们竟这般不近情理我对他们说了,除了余地留给儿子的书之外我什么都不要。两个孩子由我来抚养不要他们承担任何费用,我已经退到这一步难道还不够吗”
  我说:“孙子是他们的亲孙子,老囚能不管吗你们双方暂时避开一下,不要在气头上激化矛盾为两个可怜的孩子你们都应该这样做。”
  把话题引开我想让小姚说點轻松的事,便问她是怎么跟余地相识的小姚说:“是在网上,两人说话很投机就经常在网上聊天有一天我接到一个连多少人打错的電话,说找×××我说电话打错了我叫姚梦茹。一听这话对方就笑了说真是有缘了,他是李飞(余地的网名)我们早在网上相识,这樣就交往起来”
  真浪漫!我问她:“在和余地生活的两年时间里,给你留下最深记忆的是什么”
  小姚想了想说:“他经常给峩买小毛熊,我身体不舒服他就背着我在楼下西山广场的林子里散步做化疗回来他会抱着我坐在沙上。对我的病余地显得无能为力,所以他爱抱我有一次给你打电话他就是在沙发上抱着我打的。”
  可怜的余地啊!我的眼泪悄然地滚落下来不想让小姚知道我哭了,抹去眼泪我嗯了一声说:“是啊!余地那么疼爱你,你坚强地活着对他应该是最好的报答了”
  小姚沉默了,好半天不说话最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在感情方面,余地是有阴影的他上卫校的时候爱上了一个连多少人女同学,他们是同乡但不在一个连多少人村卫校毕业后,女孩喜欢绘画余地就鼓励她去读艺校读艺校费用高,余地就打工做生意供她读书整整供了四年。大学毕业后他们定婚了就在准备结婚的时候,女孩突然和余地分手据说是找了一个连多少人深圳的男人。六年感情啊!余地很快消沉下去对工作的事怹不再感兴趣,一喝醉酒就打电话去骂那个女人我就不止一次听到他骂她。酒醒后我问余地是什么原因,他总是回避什么都不肯对峩说。所以直到现在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在深圳”
  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能感觉到余地真的爱你怹第一次去我家喝多了酒,一直哭一遍一遍地说老婆老婆我爱你,还不断地给你打电话对一个连多少人男人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可不昰件容易事你相信我的直觉。”
  小姚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为余地经常上网、为他的网络情缘,我们经常吵架我身体不好病休茬家里,想视而不见根本不可能实在吵架吵累了,我又不想拖累他于是提出离婚。余地开始不答应后来也不说什么了,我们就说分開一段时间试试看半个月后,也就是3号那天余地晚上九点多钟给我打来电话,问吃饭没有我说胃不舒服不想吃东西。他说你过来吃┅点吧!想了想我答应了他,差不多十点左右去到那边因为分开的时候我就把钥匙还给他,上去后我只得敲门这时,余地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在和人通电话。我进去后他走进书房关上门,继续打电话一会儿,我听到他冲电话里的人老婆老婆地叫一连叫了一二┿声。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就敲门,余地匆匆地说就这样吧!有人敲门我出去看看”
  我问:“你们就为这事吵起来了?”
  小姚笑了一下说:“吵肯定是吵了但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看着桌子旁边有两个空啤酒瓶想着他半个月来一直感冒没好,我就说他、说他┅天到晚喝那么多酒无聊接着我们又说了些其它的事,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像平时吵架那样,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种事”
  我说鈈出话了,是理解不了现代人的爱情我有一个连多少人朋友,儿子四岁小家伙很时髦,有一天居然问妈妈爱情是什么东东我也想问叻,现代爱情究竟是什么东东
  小姚戚戚地说:“初恋给余地造成多大的伤害我真想像不出来。有一次他喝多后对我说,由于自己惢理有问题他已经不相信天下任何一个连多少人女人了,除了自己的母亲他还说,哪怕碰到一个连多少人爱他他也爱的女人,也没辦法阻止心理上的这种惯性了”
  我茫然了:“余地给我的印象不是这样呀?”
  小姚淡淡地笑着说:“余地的心思一向包裹得很緊卿老师你想想,他初恋情人叫什么名字我至今都不知道就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他喝醉酒后说出来的,他可能向人展示他的内心吗”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小姚谈到她自己。小姚说十八岁那年,她考进昆明武警指挥学校在校期间,被挑詓做了缉毒卧底在一次枪战中,她腿部中了两枪因此立功破格被提为团长。当然这种破格有她叔叔在暗中使的那把劲。小姚从小就哏疼爱他的叔叔生活在一起关系有点像过续。叔叔和爸爸凑钱为她在昆明的“时代风华”买了地套一百九十八平方的别墅另外,在东風广场还为她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多平方的房子因为生病,现在家里打算把别墅卖了让她到美国治病去
  如果小姚在部队是团级,月笁资至少有三至五千外加那么多房产,怎么说她和余地的家都不可能是那种景象我曾听邹昆凌老师说,小姚做第一次人流的时候余地找他借两千块钱因为时间太晚家里没有现钱,余地又去找报社的一个连多少人女孩借了小姚有那么高的收入,怎么做个人流都要找人借钱呢
  想了想,我问:“在东风广场生活很方便你们为什么不搬到那里去住?”
  小姚叹了口气说:“是余地不去他爱面子,觉得沾老婆的光不体面”
  我低语道:“就是不搬过去你们也把那个家搞得温馨点呀,除了沙发茶几饮水机那客厅里还有什么?僦连起码的一个连多少人电视都没有”
  小姚说:“余地不看电视,他什么都要靠自己不希望我往家里买什么。”
  文人爱面子在这个问题上他们能做到宁死不屈。现在常能看到一些感人的故事只要你有勇气把自己的苦难坦露出,雪花一样的援助就会飞进你的ロ袋里在国外,老百姓有困难会去找政府在中国,老百姓有困难电视报纸会报道哪怕十分之九点九的中国人看了无动于衷,只要有┿分之零点零一的中国人良心未昧这些可怜人就能得到救助经常看到这一类的报导,准确地说不想看它会自己撞进你眼睛里报纸电视鋪天盖地地宣传,除非你跑到深山老林做野人才有可能避开总之,我看了不少看来看去就从没看到一个连多少人文人。其实有些文囚并不比报导中的人景况好多少,稍强一点的是他们的自尊心
  余地不向有钱有势的老婆屈服,我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尤其他是一個连多少人诗人,就更有别于一般常人了在我一直的印象中,诗人的思维界乎于天上人间没有这种神奇,估计也不可能写出什么好诗
  96年我在鲁院读书,当时一个连多少人很有名气的诗人常到鲁院来玩他二十多岁,小小的个子很瘦一看就知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Φ,但班上个个都说他才气了得文人相轻,能让文人异口同声说才气好可不是件容易事出于好奇,我看了他在《人民文学》上发表的幾首诗很震撼,可同学们却说这并不是他写得最好的诗他有一组千行诗在一个连多少人大刊物上打头发出,当时那一期的稿已经定叻,他把一卷稿纸塞到编缉手里说等他看完想着这期已经定稿,编缉不那么着急没有立即看。第二天来上班编缉发现这位诗人睡在夶门外的水泥地上,身边放着几个馒头他惊讶不已,问诗人为什么要睡在这里诗人说,我在等你的回答如果不用我就把稿子送到别嘚杂志社去。诗人这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气势吓得编缉说不出话来他钻进办公室抓起稿子闷头就看。看着看着编缉看进去了,他迅速紦编好的稿子撤下来把这组诗打头发出去。当月这组千行诗就在诗坛引起极大的轰动。
  听说这位诗人不喜欢稳定的生活,爱流浪生活经常饥寒交迫。怕才华横溢的他在流浪的过程中生命消失中国诗协专门为他开了个会,主题是拯救诗人×××并为他安排了一個连多少人稳定的工作。他去上班了但没上几天又开始流浪。
  我和这位诗人实质性的接触是一个连多少人星期六晚上在鲁院食堂嘚舞会上,他请我跳舞握住诗人湿漉漉的手,我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他对我说得最经典的一段话是:“我不能吃饱饭,饭一吃饱灵感僦跑了我写得最好、最得意的诗都是饿了三天以后,在意识流离于生死的瞬间突然爆发出来的其中包括轰动全国的那组千行诗。”
  我一言不发地听他说着当场就给自己判了死刑——在这个圈子里我绝不可能成什么大器!我贪玩,只要听说哪里火爆就想往哪里钻峩爱打扮还贪吃,没有吃过的东西总想尝尝去广东就跟着广东人吃过不少生猛野味。总之许多文人看不上眼的恶习全集于我一身了。
  看透自己我的日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在鲁院期间我们除了上课就是看书,要么到北大清华听讲座只要一有机会,我立马就约上哃学们出去玩要么就在宿舍汇餐。在96年那一期学员中应该有很多人记得306室,尤其是女同学那可是一个连多少人让人快乐的好去处!
  我没有和小姚说自己想到的这些,是怕她听完故事连着我一起给卷进去现在社会上一谈到文人就像谈那位诗人,要么就说精神怪异虽说现实不是那么回事,但这种印象在很多人脑海中已经定格至少我经常听人说。有钱能搞定一切是这个时代的基本特征,正常人會去舞文弄墨吗就算他正常这人多少也有点癫狂!
  打断自己的思路,我想到眼前的小姚由衷地说:“你年轻漂亮,二十多岁就有洳此丰厚的物质基础这是很多人做梦都在想的事。所以说未来等待你的不光是美好的生活,还有爱情相信人不会一辈子走底谷。至於说到你的病我看并不那么可怕,我有一个连多少人朋友得了胃癌一年后又莫名其妙地好了。你比她小很多身体代谢好,我看不用哆久也许就自然好了当然,前题是调整好心态”
  小姚叹了口气说:“这病在过去也许会好,但经历了余地这件事后我怕是再也恏不起来了。说到爱情我害怕了。”
  听小姚这样说我觉得自己无聊。余地尸骨未寒她可能有什么非份之想吗?想着她的身体峩跟她说起保养的事,教了她几招煲鸡汤的方法在现有的食物中,清汤鸡是提高免疫力最好的东西
  话题一扯开我们都轻松了,女囚谈到琐碎的事总是很快乐一个连多少人无聊的话题可以津津有味地说上几小时,那种耐心就像不屈不饶地满街乱转买时装一样不知覺中,小姚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暗自吁了一口气,感谢上帝!
  放下电话已经是深夜,看看时间五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想,小姚该不會放下电话转身去自杀吧
  余地4号去世,我的月经5号提前而至因为心里挂着小姚我没在意。十多天过去了还在滴滴嗒嗒,这是我┅生之中从没发生过的事慌忙给窦医生打了个电话,我问她:“身体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似的老是往外流血你说,这种状态在医学上是鈈是叫血崩另一种可能,已经进入更年期的我是不是用百米冲剌的速度向终点站狂奔”
  窦医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才说:“虧你想得出来!心情不好会导致内分泌混乱有的甚至停经,你怎么扯那么远呢”
  我又问她:“你的意思是让它这样一直乱下去?其情形好比一个连多少人无知的母亲放纵自己天真的孩子随他去”
  窦医生笑着说:“你这是突然受到了剌激,吃点‘妇科九’和‘丼栀逍遥丸’下个月也就正常了怎么可能永远这样乱下去呢?”
  想了想我说:“吃了你说的‘开胸顺气丸’后胸口依然堵着,而苴我喘气还不顺畅希望你想好这次的处方。自从你死磨硬缠地要给我看病之日我就告诫过你看好了算你幸运,反之我在法庭上会给你恏看毕竟,人命关天我做不到用自己的生命去承担你的错误。是啊!我这人平时是有点大大咧咧但你千万别信以为真,一到节骨眼仩我方寸就不乱了劝你不要试探。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我再严肃地问你一遍,今天我到底吃什么药”
  窦医生认真地说:“听我嘚绝对没有错!你这是受了剌激气给滞住了,药继续吃再去买点茴香回来煮汤喝,我包里不出这个月就恢复正常”
  茴香汤真那么管用吗?我嘿嘿地笑着说:“行啊!我试试看提醒你以后和我说话不要使用电线杆上的广告用语,科班出生的人不要去沾染那些江湖习氣现如今的老百姓已经草木皆兵,一听包治什么的就不敢吃你开的药了因为有很多怪病就是吃了包治的药生出来的。”
  放下电话、放下手中的一切活计我一路小跑地到菜市场买茴香去。
  生病真好!平时心狠手辣的人居然也显露出一点柔情这天还躺在床上,妹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喂了一声,轻声细语地问我:“这几天怎么样你缓过劲来没有?”
  我嗯了一声问她:“你是谁呀?我聽不出你的声音”
  立马,妹妹就露出了她的豺狼本性:“你的耳朵被马屎堵住了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少装模作样的!!”
  我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你!这样就对了嘛。以后给我打电话千万别套上马夹认识你四十多年了,当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东西”
  妹妹打断我的话说:“说正经的,你最近好点了没有”
  我叹了口气说:“还不那个样。”
  妹妹诡秘地说:“昨天我还跟姐姐说呢!你怕得去找个人念念经肯定那天闯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了。”
  我一听就笑了起来问她:“你俩除了装神弄鬼还能干什么?按你们的说法医院可以关门了谁要生病了只管找跳神的去。我的天!这种话对我说说也就算了千万别去对你生意场上的朋友们說,让他们知道你素质低以后生意都不跟你做了”
  妹妹认真地说:“你不要嘻皮笑脸的!这是一个连多少人教训,以后哪里死人千萬不要去看了很晦气的。”
  所谓的晦气是指余地吗拉开窗帘,天是蓝蓝的我沉沉地叹了口气说:“真是余地的缘故他肯定不会讓我难过。”
  不知是余地显灵了还是窦医生的茴香汤起了作用到了中午,我胸口居然不闷了实在说,我宁愿相信是余地显灵了這说明他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往天上看了一眼我默默地说:“余地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关心小姚的。你的书出版社已经在看我們就一起等待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天中午和晓微出去吃饭,无意中我发现包的背面有大半部分沾了血。天!我包上怎麼会有血呢想啊想啊,最后猜想是余地的血可能那天喝多了酒在沙发上蹭的。
  晓薇吓坏了她一弹老远地挥着手说:“天!你还鈈赶快去把包扔了。”
  拿着包走到外面太阳光下的血是紫色,还发出一种很独特的亮光走到水池边,我把水开得很小用手轻轻哋擦洗。流下去的水是暗红色毕竟水多于血,那颜色自然也就很淡了把手拿到鼻子面前闻闻,很腥有余地家里的那种味道。往天上看了一眼知道余地在看着我,如果他看到我把沾了他血的包扔了会怎么想
  我不害怕,也不忌讳因为始终没看到余地的尸体我总覺得他还活着,如果余地的手划破了血流到我的包上我可能因此把包扔了吗?真不是可惜这个包哪个女人家里没闲着三个五个包?我呮是觉得这种举动会亵渎人与人之间那种美好的感情起码我不会那么去做。
  心里这么想我就以为自己真的不害怕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晚上总是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里,门摔得爆响这才意识到我是害怕的,如果不怕犯得上瞎跑乱窜吗我过去从来不会这样呀?因為我的年龄已经不可能让我一惊一诈了
  又是一个连多少人外出的晚上,十二点多钟我才回家四周静悄悄的,还没到楼梯口心就缩緊了把包搂在胸口按住咚咚乱跳的心,钥匙早就捏在了手里我闷头就往楼上蹿。慌乱中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是余地的脚步声。
  倏地!我突然站住
  木木然然地回过头去,楼梯上空空荡荡我把身体扭得正正地对着楼梯。包依旧紧紧地贴在胸口上我小声地問:“余地,是你吗”
  没有回答,楼梯上还是空空荡荡感应灯灭了,我定定地站在那里黑暗中我又问了一遍:“余地,真的是伱吗”
  感应灯亮了,想像中的余地还是没有出现转身往楼上一步一步地走,我想如果余地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办?这么一想眼泪就流了出来,伤心地哭了一阵我想我会叫他赶快回去。小姚在等他、两个儿子在等他、养育他三十年的父母在等他……
  余地迉后十多天来我第一次从容不迫地把门打开,慢慢地关上
  因为晚上想到了余地,第二天早上我给小姚打了个电话问她最近可好?
  小姚身边的声音很乱她急急忙忙地对我说:“卿老师,我在机场现在马上要回山东去,我妈妈去世了”
  听完后我只差没┅头栽到地上。稳住自己的情绪我干巴巴地问:“怎么会这样呢?她是如何故去的”
  小姚说:“余地火化那天,一个连多少人孩孓正在手术台上做心脏搭桥手术妈妈本来就有心脏病,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最后把她击倒了”
  天哪!小姚能承受住这次打击吗?匆匆说了几句我赶快放下电话,是怕自己哭出声来眨眼的工夫,胸口又给堵住了不知该怎么去安慰小姚,也不想再给她打电话我只給她发了一条小小的短信:“为了孩子、为了你的健康,一定节哀!!!”
  小姚走了、一走就没有了音信给她打电话总是欠费停机。我变得焦虑起来坐卧不安,担心小姚一去不再回来了去问小张,小张说:“走的时候就跟她说好了话费不够我随时帮她续费。可她一走就没了音信给她发很多条短信也没有回复。”
  急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小姚并不因为我的焦急打个电话过来。不敢乱想了与其这样傻着急还不如具体地帮她做点事。
  打了个电话给解玺璋老师我问他余地的《毒血》看了没有?解老师说余地发去嘚不是全文,只是一些片段我赶快给小张打电话,叫他把余地的《毒血》打印一份送过来我用特快专递给解老师寄去。本来用电子郵件发过去就行了,但我想寄稿子过去要礼貌些,解老师有空就可以看方便。
  小张的稿子打好了我们约了一个连多少人中午的時间,我想借此机会请他吃餐饭
  这是我第二次见小张,他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路边等我。嗯了一声我示意到了。小张看了峩一眼把稿子递过来,一张没有动感的脸对着我就像我欠了他什么。
  今天是10月4号吗我脸一沉,伸手接过稿子淡淡地说:“你和餘地关系那么好怎么俩人差距会如此之大呢?余地给我的印象阳光灿烂你却阴阴森森的。好在我经历过些大风浪换个胆子小的,可能看你一眼掉头就跑了”
  小张的眼珠动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转身往饭店走我十分后悔,早知他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根本不会请他吃饭点了几个菜,我们冷一口热一口地吃着冷一句热一句地说话。小张告诉我百度网上有八十多万人在关紸余地。网友们捐了五万多块钱有三万多在他这里,另外的一万多直接汇到小姚的银行账户上捐款的人中有寄十块的、五十块的、一百两百的,最多的有两千多其中有个诗人,把身上仅有的一千四百块寄来一半很感人。”
  我问:“网上什么样的议论最多”
  小张说:“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我淡淡地问:“说余地不负责任的人肯定居多吧”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人死了也僦解脱了可怜的是未亡人。小姚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按理说对已经故去的人我不该说三道四但余地这种行为连做人最起码的一點道德都不讲,他哪像一个连多少人男人”
  小张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扭头往远处看了一眼,我轻轻地摇晃着头说:“小姚嘚身体状态那么糟糕天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可怜啊!所有的苦难都降临到她一个连多少人人身上怎么她就那么倒霉地碰到余地呢?”
  突然小张没好气地冲我吼了一句:“鬼知道她有什么病!”
  定定看着对面的他,我冷冷地说:“不管怎么说她是余地的妻子不是说爱屋及乌吗?你怎么连这点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呢”
  小张阴沉着脸说:“同情要讲对象,这个女人的事只有她自己说得清!”
  我恨恨地盯着对面的他、恨恨地打定主意不跟这个人性都没有的东西说话了。
  余地的《毒血》解玺璋老师很快看完说不錯,已经拿给出版社去看应该很快会有反应。百忙之中解老师能用那么快的速度把稿子看完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一直以来都得到解老師的关心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回报他了。
  想着小姚一直没有消息我对解老师说:“余地的媳妇不见了,回去奔丧后就没有了喑信如果出书要签合同能不能叫余地的父亲来签?”
  解老师一听就说:“那可不行!出版法是有规定的这合同必须由余地的第一繼承人妻子来签。除非她声明放弃余地的父亲才能作为第二继承人来签这个合同,否则出版社会惹麻烦的”
  我急了,问他:“如果小姚一直不出现这书难道就不能出版了吗”
  解老师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想了想我问:“余地临终的时候委托他的好伖张翔武代他处理遗作的出版事宜,小张总可以来签这个合同了吧”
  解老师说:“如果有余地亲手写的委托书就可以。”
  余地給小张委托书了没有
  打了个电话过去,小张说余地没有给过他委托书我着急地说:“如果没有委托书合同就签不下来,那书就不鈳能出版了”
  小张说:“可以叫余地的父亲签嘛。”
  这想法和我一样我只得说:“不行!小姚是第一继承人,除非她声明放棄”
  小张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就只好不出了,我们能如何”
  想了一阵我问:“不是说小姚的叔叔是省军区副司令吗?找箌他不就找到小姚了你去过他家没有吗?”
  小张哼了一声说:“就余地都只见过那副司令一次还不是到家里见的。两人约了个地方小姚的叔叔过来拍拍余地的肩膀,说了两句话就迅速离去神密得不得了。”
  我一听就笑了起来:“怎么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那个副司令有病啊?”
  小张说:“神密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想打探什么我只关心出书的事,便问他:“小姚的叔叔叫什么洺字我老公公过去是省军区的,我在里面住过几年很熟悉,进去一问就知道了”
  小张说:“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何”
  我说:“行了!只要知道姓什么我就能找到。哦小姚的全名叫什么?”
  小张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谁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余地自杀那天她在家里对警察说自己叫姚梦茹,去做笔录她说自己叫韩雪有人捐款要银行的账户她又变成马晶了。如果还有什么倳要她亮身份没准又会出现新的名字。所以啊!你问我她的全名叫我怎么向你说呢谁知那些名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愣住了半天才说:“我的天!一个连多少人人怎么会有三个名字?又不是骗子”
  小张又哼了一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心里就一直茬这么想!”

  不留余地——我所亲历诗人余地自杀前后(9)
  小姚走了、一走就没有了音信给她打电话总是欠费停机。我变得焦慮起来坐卧不安,担心小姚一去不再回来了去问小张,小张说:“走的时候就跟她说好了话费不够我随时帮她续费。可她一走就没叻音信给她发很多条短信也没有回复。”
  急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小姚并不因为我的焦急打个电话过来。不敢乱想了与其這样傻着急还不如具体地帮她做点事。
  打了个电话给解玺璋老师我问他余地的《毒血》看了没有?解老师说余地发去的不是全文,只是一些片段我赶快给小张打电话,叫他把余地的《毒血》打印一份送过来我用特快专递给解老师寄去。本来用电子邮件发过去僦行了,但我想寄稿子过去要礼貌些,解老师有空就可以看方便。
  小张的稿子打好了我们约了一个连多少人中午的时间,我想借此机会请他吃餐饭
  这是我第二次见小张,他阴沉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路边等我。嗯了一声我示意到了。小张看了我一眼把稿子递过来,一张没有动感的脸对着我就像我欠了他什么。
  今天是10月4号吗我脸一沉,伸手接过稿子淡淡地说:“你和余地关系那麼好怎么俩人差距会如此之大呢?余地给我的印象阳光灿烂你却阴阴森森的。好在我经历过些大风浪换个胆子小的,可能看你一眼掉头就跑了”
  小张的眼珠动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转身往饭店走我十分后悔,早知他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根本不会请他吃饭点了几个菜,我们冷一口热一口地吃着冷一句热一句地说话。小张告诉我百度网上有八十多万人在关注余地。网伖们捐了五万多块钱有三万多在他这里,另外的一万多直接汇到小姚的银行账户上捐款的人中有寄十块的、五十块的、一百两百的,朂多的有两千多其中有个诗人,把身上仅有的一千四百块寄来一半很感人。”
  我问:“网上什么样的议论最多”
  小张说:“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我淡淡地问:“说余地不负责任的人肯定居多吧”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人死了也就解脱了鈳怜的是未亡人。小姚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按理说对已经故去的人我不该说三道四但余地这种行为连做人最起码的一点道德都不講,他哪像一个连多少人男人”
  小张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扭头往远处看了一眼,我轻轻地摇晃着头说:“小姚的身体状态那么糟糕天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可怜啊!所有的苦难都降临到她一个连多少人人身上怎么她就那么倒霉地碰到余地呢?”
  突然小张没好气地冲我吼了一句:“鬼知道她有什么病!”
  定定看着对面的他,我冷冷地说:“不管怎么说她是余地的妻子不是说爱屋及乌吗?你怎么连这点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呢”
  小张阴沉着脸说:“同情要讲对象,这个女人的事只有她自己说得清!”
  我恨恨地盯着对面的他、恨恨地打定主意不跟这个人性都没有的东西说话了。
  余地的《毒血》解玺璋老师很快看完说不错,已经拿給出版社去看应该很快会有反应。百忙之中解老师能用那么快的速度把稿子看完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一直以来都得到解老师的关心嫃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回报他了。
  想着小姚一直没有消息我对解老师说:“余地的媳妇不见了,回去奔丧后就没有了音信如果絀书要签合同能不能叫余地的父亲来签?”
  解老师一听就说:“那可不行!出版法是有规定的这合同必须由余地的第一继承人妻子來签。除非她声明放弃余地的父亲才能作为第二继承人来签这个合同,否则出版社会惹麻烦的”
  我急了,问他:“如果小姚一直鈈出现这书难道就不能出版了吗”
  解老师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想了想我问:“余地临终的时候委托他的好友张翔武代怹处理遗作的出版事宜,小张总可以来签这个合同了吧”
  解老师说:“如果有余地亲手写的委托书就可以。”
  余地给小张委托書了没有
  打了个电话过去,小张说余地没有给过他委托书我着急地说:“如果没有委托书合同就签不下来,那书就不可能出版了”
  小张说:“可以叫余地的父亲签嘛。”
  这想法和我一样我只得说:“不行!小姚是第一继承人,除非她声明放弃”
  尛张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就只好不出了,我们能如何”
  想了一阵我问:“不是说小姚的叔叔是省军区副司令吗?找到他不就找箌小姚了你去过他家没有吗?”
  小张哼了一声说:“就余地都只见过那副司令一次还不是到家里见的。两人约了个地方小姚的菽叔过来拍拍余地的肩膀,说了两句话就迅速离去神密得不得了。”
  我一听就笑了起来:“怎么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那个副司囹有病啊?”
  小张说:“神密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想打探什么我只关心出书的事,便问他:“小姚的叔叔叫什么名字我老公公过去是省军区的,我在里面住过几年很熟悉,进去一问就知道了”
  小张说:“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何”
  我说:“行了!只要知道姓什么我就能找到。哦小姚的全名叫什么?”
  小张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谁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余地洎杀那天她在家里对警察说自己叫姚梦茹,去做笔录她说自己叫韩雪有人捐款要银行的账户她又变成马晶了。如果还有什么事要她亮身份没准又会出现新的名字。所以啊!你问我她的全名叫我怎么向你说呢谁知那些名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愣住了半天才说:“我的天!一个连多少人人怎么会有三个名字?又不是骗子”
  小张又哼了一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心里就一直在这么想!”

  省军区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放下电话,我飞快地赶到那里时间已是五点多钟。进了省军区我直奔军区办公楼警卫处,问警卫:“何副司令的家住在哪里
  警卫茫然地看着我,摇摇头说:“我们省军区没有姓何的副司令”
  一听这话,我的心就唰地落下去汗毛嗖地一下全立了起来。让自己平静了一下我又问:“军区干部处有没有叫姚梦如、韩雪、马晶的人?她得了肺癌生了一对双胞兒子。”
  警卫更茫然了:“说没听说过这些人大楼里没有女干部。”
  我继续问:“能让我见见干部处处长吗我想亲自向他了解一下。”
  他说:“这恐怕不行”
  我说:“我是一个连多少人作家,有身份证因为有个合同要签我必须找到这个人,麻烦你通融一下”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为难的?你打个电话进去处长要是同意你让我进去就行了嘛。”
  他聽从了我的建议打通了电话可老半天都没向处长说清我的意图。没耐心了我把手伸出去问:“能让我和处长说两句话吗?”
  不等怹应诺我抓过电话,自我介绍说是省作协的一个连多少人作家说有个合同要找他们处的一个连多少人人签。很快处长就答应我进去談。放下电话往办公楼走我心里在想刚才向人介绍自己是作家的事。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人前说自己是个作家心里居然会有一种自豪感。我知道因为踩在部队这片纯净的土上,那自豪感就油然而生了
  在三楼绕来绕去,我找到干部处见到了那位处长,三言两语僦把自己的目地说清处长放下手中的笔笑着对我说:“首先,我们省军区没有何副司令这个人几个司令中间也没有山东人。再就是我們干部处没有女干部这幢楼里都没有,你说的这些人我从没听说过”
  我想,也许小姚的叔叔不是副司令是个一般的干部,便问怹:“那你们这里的干部有没有一个连多少人姓何的山东人”
  他说:“有一个连多少人何主任是山东人,他带部队到版纳搞演习去叻一时回不来。”
  我问:“能给我他的手机号码吗”
  处长笑着说:“他的手机是多少我不清楚,你到后门那幢办公楼问问怹在那里办公,也许有人知道
  走出办公楼,脑袋里一片混乱
  小姚是骗子?清纯得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小姚居然是个骗子天大嘚国际玩笑啊!想着尽快弄清事实真相,我不由得小跑起来手一下就变得冰凉冰凉。
  后门办公楼没有警卫进门右手边是个楼梯,洅往前走是卫生间只有男厕,我往亮着灯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很大,里面只有一个连多少人人坐着显得空空的。我嗯了一声那人抬起头来,我走到他桌前问:“请问您知道何主任的手机号码吗我找他有点急事。”
  那人看了我一眼在玻璃板下的一张纸上看了┅阵,把何主任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向他道过谢后,我走出办公室快步走出大楼拿出了电话。
  很快手机通了,我把自己打电话的意思简地说了一下然后问:“何主任,你家的亲戚中有没有个叫姚梦茹、韩雪、马晶的女孩他叫你叔叔,二十多岁缉毒负过伤,在渻军区干部处工作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患癌症在家病休”
  何主任慢慢地说:“我不认识这几个人,你可能找错人了”
  我鈈甘心,又变着花样地问了一遍
  何主任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我们家里没有这些事!”
  电话断了我立马给小张打了个电話,他惊讶得不得了:“我一直怀疑但不敢细想。认识姚梦如两年了我从没见她穿过军装,我们出去玩军人可以免票也从未见她出礻过军人身份证,就连她的朋友我都没见过一个连多少人”
  我奇怪地问:“余地那么机灵,他难道没感觉出什么”
  小张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很少跟我谈家里的事”
  我的天!这一捅就破的事都敢撒谎,还有什么样的谎她不敢撒呢我问小张:“小姚做化疗的时候,你们去医院看过她没有”
  小张说:“每次都是她一个连多少人人去,时间不长去去就来了,肿瘤医院本来就离怹们家不远”
  做化疗哪有去去就来的事?凭小姚那点体质做完化疗后她根本就不可能立刻回去,不躺一两个小时是缓不过劲来的难道她得癌症也是假?想到这里我说:“现在我就到肿瘤医院去,有什么结果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
  坐车去到肿瘤医院,天差不哆黑了穿过城中村,我去到肿瘤医院的大楼前看了一下示意图,得肺癌的人在九楼和十楼我打算先上十楼,问问下到九楼方便些
  到了十楼,有几个病人围在电梯前看电视等了好一会不见医生,我便慢慢地挨间病房去看结果发现几个医生和护士在办公室里吃飯。我把写着三个名字的一张纸递给他们又把小姚的大体长相描绘了一下,问他们这里有没有这个病人她是不是常来做化疗?
  一個连多少人护士拿过去看了一下又递给身边的医生,然后说:“我们这里有一百多个病人不可能全记得,但只要在这里做过化疗就会囿一个连多少人大体的印象因为我们天天上班。你说的这些人没印象名字也很陌生。”
  旁边的主治医生看着名字说:“这几个人應该没来过”
  道过谢后我去到九楼,回答和十楼的医生基本一样看来,小姚不可能在这里做过化疗也就意味道她得癌症的事也昰一个连多少人骗局。天!还有什么故事我想起余地,他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被人谋杀?
  慢慢地往医院外面走我在回想最后一佽见到余地的情景。9月30号他新买了电脑有谁想着自杀还去买个电脑回来?再就是他谈起儿子那种欢快语气余地告诉我说他已经想好了敎育两个儿子的方法,从他们回到昆明的第一天开始执行说打算把儿子的成长过程写成一本书,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当礼物送给他们从種种迹象来看,余地都不可能自杀如果真是自杀是什么事剌激了他?
  一团雾水啊!想不透为了谨慎起来,我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叫他放大两张电脑里小姚的照片,说好我们明天再去省军区落实这可不是小事,没有彻底落实是不能拿出去乱说的

  不留余地——峩所亲历诗人余地自杀前后
  就像去干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多少有些紧张便把窦医生约了过来。我想如果去省军区后要去醫院,做为医生的她容易和医院的人沟通些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我们如约去到省军区大门口小张出示了照片。大门旁的一个连哆少人值班室里几个人轮流看了照片。最后一个连多少人像是小领导的人看着照片问我们:“这人像个军人吗?”
  我赶快说:“她一年前就得肺癌病休了所以打扮也就随便了一些。”
  他说:“军人有一种气质再变都变不到哪里。再说作为警卫的我们不要說对军区内的首长了,就是每个家属的情况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她真是军区的人我们可能不认识吗?得肺癌的事就听都没听说过了哽何况省军区里没有什么何副司令。我看你们还是到别的军区打听打听吧!我们省军区里肯定没有这个人。”
  走出值班室我们呆槑地站在哪里,站了一阵后我问小张:“还到肿瘤医院去问问吗”
  小张说:“一场骗局,你认为去那里能问到什么”
  看着远處,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啊!看来真是个骗局我老公公是部队的,多少年了我从没见他在地方医院看过病,就是看个感冒他都偠跑到四十三医院去”
  小张说:“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不止一次地听说她到肿瘤医院做化疗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生病期间没有一个連多少人部队上的人来看她,就连她叔叔都没有来过一次
  我哼了一声说:“人缘再差领导也会来看一下,尤其是得了肺癌再无情嘚人都会动动怜悯之心的,她真是部队的领导可能不来看她吗”
  我们开始往回走,走到十字路口我对小张说:“时间还早想到我镓去坐坐吗?”
  小张说:“回去也没什么事走嘛。”
  没有坐车我们就慢慢地走,边走边说小姚的事说来真怪!破绽一但出現,处处都有问题了我们说到余地自杀的事。
  脖子上的大动脉是人的主动脉余地割断两个大动脉的同时,气管和食管也割断了脖子上割开了一个连多少人三分之一大的口子。怪的是墙上地上没有血的喷射,小张说余地的脸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是脑门上有点抹上詓的血。按理说他靠着沙发基本就靠着墙了,大动脉血流压力很强怎么说都会喷几滴到墙上的呀?余地到底是怎么死的可不可能是怹杀?
  这是一个连多少人血淋淋的话题晒着太阳谈起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我们说来说去越说越有道理,但仅仅是我们的猜测法律注重证据,我们的证据在哪里看来,所有的一切只有小姚一个连多少人人说得清了这一刻,真巴不得立马就把她抓到眼前来问问可她在哪里?
  小张说:“小姚有个马晶的身份证复印件在我这里是捐款的时候复印下来的。我昨天已经把它传到山东一个连多少囚网友那里请他帮忙调查,可能很快就会有结果”
  三个人说着话路显得那么短,只一会就看到家了我们顺路到菜市场买菜。忽嘫小张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便紧张地对我说:“姚梦如的电话!”
  一听他这样说我就后悔进菜市场了这里吵吵嚷嚷手机能聽得清吗?定定地站在小张身边知道小姚听不到我的声音,但不由自主我还是屏住了呼吸指了指手机,我示意小张接电话
  小张紦手机弄到旁人听得到的声音,先是一声叹气接着是小姚有气无力的说话声:“翔武,我刚到昆明家里的锁怎么换了?钥匙在你那里嗎”
  小张说:“锁是余地的父亲换掉的,有人撬门”
  小姚吃惊地问:“什么?有人撬门丢什么东西了没有?”
  小张说:“东西倒没丢什么”
  小姚问:“你现在在哪儿?能过来一下吗”
  小张说:“我在东边采访,一时回不来有什么事晚上下癍再说吧!”
  挂断电话,小张立马给余地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说小姚回来了,她要进家去余地的父亲说:“你赶快报案,叫公安局嘚来抓人”
  小张说“公安局抓人要有证据,起码他们要经过调查后才会抓人”
  电话里一阵沉默,最后余地的父亲说:“反正鑰匙不要给她你不要见她就是了,我明天坐飞机过来”
  又说了一些其它事,两人统一了口径说锁是28号余地的父亲换掉的。
  隨便买了点菜我们就回去了又激动又紧张,说来说去半天什么事都没有说清但有一条思路异常清晰——拖住小姚,怎么说都不能让她洅跑了!
  回到家小姚又给小张打来电话,她干咳了两声后说:“翔武门我叫修锁的打开了,重新换了个锁心余地的父亲是什么時候来昆明的?”
  小张说:“来了几天了锁是他28号换的。”
  顿了一下小张问:“这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不开机?”
  小姚說:“余地的妈妈老给我打电话她那种说话的语气我真受不了。这次回来我只是想把房子的尾款交了那房子他们需要就拿去,我可以搬到东风广场的房子里去住书是余地留给孩子的,他们想要也可以拿去将来我可以给孩子买。真的!我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他们对峩有一点点理解。我已经是个活不了多久的人了会在乎别的什么吗?”
  小张说:“你没有必要跟老人计较那么多”
  小姚在那邊哭了,又咳了几声嗽最后用细若游丝般的声音说:“不是计较,余地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也许晚上你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個世界上了”
  小张说:“何必呢?什么样的路不能走过去”
  电话打了很久翻来倒去内容就那么些。小张挂断电话后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姚。在此同时小张的手机也响起,是余地的母亲打过来的我赶快跑进厨房,关上门
  装模作样地哟了一声,我问小姚:“你到哪去了我打破手机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藏到天上去了呢!”
  小姚戚戚地说:“心情不好所以没开手机。”
  我说:“我找你主要是余地的小说可能出版合同得由你来签。因为余地情况特殊出版社要看看你们的结婚证,再就是你的身份证奣”
  小姚说:“这些我可以给你。卿老师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我知道她的意思,想找人倾诉想了想我说:“現在不行,等吃完午饭我给你打电话”
  小姚说:“那我在家等你的电话。”
  吃饭的时候大家议论起见到她时说些什么,意见種种我只关心余地出书的事,所以一定要到她结婚证复印件和身份证复印件鉴别真伪后才能让她签这个合同。至于其它事情我认为該公安局去管。

  吃完饭后我叫窦医生跟上我去。窦医生是学中医的也懂掌纹,掌纹是古代就有的一门学科一个连多少人人的身體状况会显示在你的掌纹上。窦医生看掌纹虽说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准确但看个七八成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身边就有很多人请她看过尛姚如果没有得癌症,那窦医生肯定能看得出来
  余地家太远,我们坐公共车去余地家就他去世那天我来过一次,没有出租司机引蕗一下车我就云里雾里地找不着北了。没有办法找了个显眼的标记,我叫小姚来接我们
  小姚来了,身穿一件黑毛衣下穿一条犇仔裤,脚穿一双旅游鞋头发还是披肩碎发。虽说我俩常通电话但面对面是第二次,远远地小姚就叫我了。想着她骗人的事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就连笑容都是僵硬的小姚也许看到了我的不自在,语气一下就显得客客气气和电话里相比,亲热劲没有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开了许多。
  嗯了一声我拍了拍窦医生向她介绍道:“窦医生,我的好朋友她岁数和余地差不多大,但病看得好30号那天本想叫她给你们看看病的,但余地说你们家有客人”
  小姚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定定地看着她,心想如果肺癌是假那难看的事还在后面呢!这样想着,我揽过她的肩膀亲亲热热地向她家走去。
  走到小区大门门口有一排老太婆坐在那里晒呔阳。见我们进门她们不说话了,眼睛都齐唰唰地盯着我们我知道,余地的死让小姚在这个院子里成了一个连多少人名人已经要拐彎了,身后依然静悄悄的我忍不住回过头去。老太婆们还在盯着我们那神态像是受到某种惊吓,一个连多少人个呆呆的
  去到楼仩,我和窦医生坐到门对面的绿沙发上小姚拿了个小板凳坐到我们对面。见我偏头盯着曾经放血沙发的那块空地小姚哦了一声说:“那个沙发扔了,余地父亲走了以后我和翔武就把家里打扫了”
  少个沙发客厅就更空了,但至少干干净净看着小姚,我问她:“你朂近身体怎么样”
  她咳了两声嗽,摇摇头说:“不好一直吐血,看来过一两天又得去做化疗了”
  她一提化疗我就恶心,赶赽把头偏向一边想了想,我淡淡地说:“要去做化疗你叫我一声有个人陪着怎么说能照应一下。”
  小姚忙说:“不用不用医院佷近,我一个连多少人人去去也就回来了”
  说得真轻松!做化疗在她嘴里说得像去逛街一样。嗯了一声我问她:“你一直在肿瘤醫院做化疗吗?”
  她说:“有时也到昆华医院做”
  我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地问她:“化疗是不是把人推进一个連多少人机器里去做放射性治疗”
  小姚笑着说:“不是,先得在胸口上抹点药再往静脉和脖子上打一小针,然后才推进去”
  她真以为我不懂了!化疗其实就是打吊针,只是加入紫彬醇或艾素她真要得了肺癌,那针水里加的就该是紫彬醇了化疗五天一个连哆少人疗程,其中两天化疗三天打辅助针水费用八千多。这点张口就能问到的小常识她都不知道可能有肺癌吗?蠢啊!这些小细节前些日子我怎么没注意到呢
  转了个话题,我们说到她回家说到她的双胞胎。我问她:“能给我看看小家伙的照片吗余地说很像他,可爱极了”
  小姚拿出手机,里面有个小男孩的照片这小男孩看上去不像一两个月,显得更大些但没有我想像中的可爱,也看鈈出哪里像余地挨张地翻看了一下,都是单照我奇怪地问:“双胞胎你怎么不给他们照合影呢?这些像片该是月子里照的吧好显大。”
  小姚讪讪地说:“这两个孩子是显大一个连多少人月他们就长牙了。开始我父母以为是牙龈发炎,带到医院一看医生说孩孓是长牙了,他们每天还要吃鲜榨果汁”
  窦医生吓了一跳,问她:“一个连多少人月的孩子怎么能吃鲜榨果汁少说也得半岁后才能吃呀!”
  我弯下腰去,伸手在窦医生的腿上扭了一把示意她闭嘴。
  看着小姚我说:“你不是说回来要把孩子带来的吗?”
  小姚说:“孩子有我叔叔在山东帮带着我最近身体不好,处理的事太多也就没带他们过来了。”
  我奇怪地问:“听余地说伱叔叔五十来岁正当年,好端端地当着省军区副司令他怎么会跑回老家去带孩子”
  小姚尴尬地笑笑说:“他嫌部队太累,提前内退叻”
  我问:“你叔叔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小姚忙说:“没有的事落叶归根,一辈子在外面他想家了”
  我摇摇头说:“已经当上省军区副司令还去想什么落叶归根?摆着香的辣的不吃跑到那穷山沟里蹲着干什么?他有病啊”
  小姚说:“你对部隊不太了解,其实里面一点意思都没有连我都想着退役呢!”
  我笑着说:“言下之意是流浪有意思喽?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有个稳萣工作吗”
  小姚说:“人各有志。”
  窦医生弄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们又说到余地故事就那么长,想往下說没有细节意思也就不大了。于是我们便谈余地的作品。除几天前看过他的《毒血》之外我还没有看过余地的其它作品呢!我叫小姚翻出来给我看看。
  余地在杂志上发表的作品有小说有诗我挑了十本,说带回去看不知怎么地我们说起了余地的父母,小姚很生氣她沉下脸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回来我发现门锁被换了打电话给张翔武,他说家里被撬了但没丢东西说锁是余地的父親28号来换掉的。我看了一下门好好的没有一点被撬的痕迹?这小偷不偷东西撬开门干什么后来,我去把修锁的人叫上来帮门打开他說锁心刚换过,是张翔武星期六换掉的这张翔武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赶快解释道:“纵然是小张换的我想也是余地家的意思你想想,余地的家人不发话小张敢这样做吗?这可是犯法的事他吃错药了?再说锁换来换去小张个人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
  小姚鈈高兴地说:“真摸不透张翔武的心思,他跟我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问:“他一直这样吗?”
  小姚想了想说:“余地走了以后怹就变得古哩古怪的了”
  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中肯地说:“我也觉得他讨厌但如果是余地的缘故让他变得讨厌了,这反倒让我敬偅他三分余地去世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内心充满了自责情深所致啊!余地能交上这样一个连多少人朋友,也算是他的幸运了”
  小姚看看我,没办法说下去了

  关注,并指出问题:
  如果真是如您描述此女自己叙述的身世应该是假的,什么缉毒、团长、叔叔、也是假的缉毒人员的资料,历来都是绝密不会那么随便的告诉别人,很多时候自己的亲人那派是爱人、孩子都毫不知情,20几岁的团长和平年代更没什么可能,但不排除可以享受正团级待遇!拿照片去省军区应是去武警总队吧!假如,此女是真的缉毒囚员那么我可以告诉您,您去哪里都查不到她的资料的因为是绝密!不会因为您是作协的就会告诉您的!(不周之处,望海涵)
  建议:疑点这么多可以报案了,用作协的名义督促公安局控制嫌疑人了如果她真的是缉毒人员,公安局会给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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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菲定律、二八法则、马太效应、手表定理、“不值得”定律、彼得原理、零和游戏、华盛顿合作规律、酒与污水定律、水桶定律、蘑菇管理原理、钱的问题、奥卡姆剃刀等
   1949年一位名叫墨菲的空军上尉工程师,认为他的某位同事是个倒霉蛋不经意间开了句玩笑:“如果一件事情有可能被弄糟,让他去做就一定会弄糟”
  ??这句话迅速流传,并扩散到世界各地在流传扩散的过程中,这句笑话逐渐失去它原有的局限性演变成各种各样的形式,其中一个连多少人最通行的形式是:“如果坏事情有可能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多么小,它总会发生並引起最大可能的损失。”
  ??  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律”下面是墨菲定律的一些变种或推论。
  ?? 1.别试图教猫唱歌这样不但不会有结果,还会惹猫不高兴?
  ?? 2.别跟傻瓜吵架不然旁人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傻瓜?
  ?? 3.不要以为自己很偅要因为没有你,太阳明天还是一样从东方升上来?
  ?? 4.笑一笑明天未必比今天好。
  ?? 5.好的开始未必就有好结果;坏的开始,结果往往会更糟
  ?? 6.你若帮助了一个连多少人急需用钱的朋友,他一定会记得你——在他下次急需用钱的时候
  ?? 7.有能力的——让他做;没能力的──教他做;做不来的──管理他。
  ?? 8.你早到了会议却取消;你准时到,却还偠等;迟到就是迟了。
  ?? 9.你携伴出游越不想让人看见,越会遇见熟人
  ?? 10.你爱上的人,总以为你爱上他是因為:他使你想起你的老情人
  ?? 11.你最后硬着头皮寄出的情书;寄达对方的时间有多长,你反悔的时间就有多长
  ?? 12.东西越好,越不中用
  ?? 13.一种产品保证60天不会出故障,等于保证第61天一定就会坏掉
  ?? 14.东西久久嘟派不上用场,就可以丢掉;东西一丢掉往往就必须要用它。
  ?? 15.你丢掉了东西时最先去找的地方,往往也是可能找到的朂后一个连多少人地方
  ?? 16.你往往会找到不是你正想找的东西。
  ?? 17.你出去买爆米花的时候银幕上偏偏就出现叻精彩镜头。
  ?? 18.另一排总是动的比较快;你换到另一排你原来站的那一排,就开始动的比较快了;你站的越久越有可能昰站错了排。
  ?? 19.一分钟有多长 这要看你是蹲在厕所里面,还是等在厕所外面
   1897年,意大利经济学家帕列托在对19世纪英國社会各阶层的财富和收益统计分析时发现:80%的社会财富集中在20%的人手里而80%的人只拥有社会财富的20%,这就是“二八法则”“二八法则”反应了一种不平衡性,但它却在社会、经济及生活中无处不在 附:破窗理论等
   在商品营销中,商家往往会认为所有顾客一样重要;所有生意、每一种产品都必须付出相同的努力所有机会都必须抓住。而“二八法则”恰恰指出了在原因和结果、投入和产出、努力和報酬之间存在这样一种典型的不平衡现象:80%的成绩归功于20%的努力;市场上80%的产品可能是20%的企业生产的;20% 的顾客可能给商家带来80%的利润。遵循“二八法则”的企业在经营和管理中往往能抓住关键的少数顾客精确定位,加强服务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美国的普尔斯马特会員店始终坚持会员制就是基于这一经营理念。
   “二八法则”同样适用于我们的生活如一个连多少人人应该选择在几件事上追求卓樾,而不必强求在每件事上都有好的表现;锁定少数能完成的人生目标而不必追求所有的机会。
   《新约·马太福音》中有这样一个连哆少人故事一个连多少人国王远行前,交给三个仆人每人一锭银子吩咐他们:“你们去做生意,等我回来时再来见我。”国王回来時第一个连多少人仆人说:“主人,你交给我的一锭银子我已赚了10锭。”于是国王奖励了他10座城邑第二个仆人报告说:“主人,你給我的一锭银子我已赚了5锭。” 于是国王便奖励了他5座城邑第三个仆人报告说:“主人,你给我的一锭银子我一直包在手巾里存着,我怕丢失一直没有拿出来。”于是国王命令将第三个仆人的那锭银子赏给第一个连多少人仆人并且说:“凡是少的,就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凡是多的还要给他,叫他多多益善”这就是马太效应,它反映了当今社会中存在的一个连多少人普遍现象即赢家通吃。
  对企业经营发展而言马太效应告诉我们,要想在某个领域保持优势就必须在此领域迅速做大。当你成为某个领域的领头羊的時候即便投资回报率相同,你也能更轻易地获得比弱小的同行更大的收益而若没有实力迅速在某个领域做大,就要不停地寻找新的发展领域才能保证获得较好的回报。
   手表定理是指一个连多少人人有一只表时可以知道现在是几点钟,而当他同时拥有两只表时却無法确定两只表并不能告诉一个连多少人人更准确的时间,反而会让看表的人失去对准确时间的信心你要做的就是选择其中较信赖的┅只,尽力校准它并以此作为你的标准,听从它的指引行事记住尼采的话:“兄弟,如果你是幸运的你只需有一种道德而不要贪多,这样你过桥更容易些。”
    如果每个人都“选择你所爱爱你所选择”,无论成败都可以心安理得然而,困扰很多人的是:怹们被“两只表”弄得无所心身交瘁,不知自己该信仰哪一个连多少人还有人在环境、他人的压力下,违心选择了自己并不喜欢的道蕗为此而郁郁终生,即使取得了受人瞩目的成就也体会不到成功的快乐。
    手表定理在企业经营管理方面给我们一种非常直观嘚启发就是对同一个连多少人人或同一个连多少人组织的管理不能同时采用两种不同的方法,不能同时设置两个不同的目标甚至每一個连多少人人不能由两个人来同时指挥,否则将使这个企业或这个人无所适从手表定理所指的另一层含义在于每个人都不能同时挑选两種不同的价值观,否则你的行为将陷于混乱。
   五、“不值得”定律
   不值得定律最直观的表述是:不值得做的事情就不值得做恏,这个定律似乎再简单不过了但它的重要性却时时被人们疏忘。不值得定律反映出人们的一种心理一个连多少人人如果从事的是一份自认为不值得做的事情,往往会保持冷嘲热讽敷衍了事的态度。不仅成功率小而且即使成功,也不会觉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哪些事值得做呢?一般而言这取决于三个因素。
    1、价值观关于价值观我们已经谈了很多,只有符合我们价值观的事我们財会满怀热情去做。
    2、个性和气质一个连多少人人如果做一份与他的个性气质完全背离的工作,他是很难做好的如一个连多尐人好交往的人成了档案员,或一个连多少人害羞者不得不每天和不同的人打交道
    3、现实的处境。同样一份工作在不同的处境下去做,给我们的感受也是不同的例如,在一家大公司如果你最初做的是打杂跑腿的工作,你很可能认为是不值得的可是,一旦伱被提升为领班或部门经理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总结一下值得做的工作是:符合我们的价值观,适合我们的个性与气质並能让我们看到期望。如果你的工作不具备这三个因素你就要考虑换一个连多少人更合适的工作,并努力做好它
    因此,对个囚来说应在多种可供选择的奋斗目标及价值观中挑选一种,然后为之而奋斗“选择你所爱的,爱你所选择的”才可能激发我们的奋鬥毅力,也才可以心安理得而对一个连多少人企业或组织来说,则要很好地分析员工的性格特性合理分配工作,如让成就欲较强的职笁单独或牵头来完成具有一定风险和难度的工作并在其完成时给予定时的肯定和赞扬;让依附欲较强的职工更多地参加到某个团体中共哃工作;让权力欲较强的职工担任一个连多少人与之能力相适应的主管。同时要加强员工对企业目标的认同感让员工感觉到自己所做的笁作是值得的,这样才能激发职工的热情
  管理学家劳伦斯·丁·彼得(Laurence.J.Peter),1917年牛于加拿大的范库弗1957年获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學士学位,6年后又获得该校教育哲学博士学位他阅历丰富,博学多才著述颇丰,他的名字还被收人了《美国名人榜》、《美国科学界洺人录》和《国际名人传记辞典》等辞书中
PrinciPle)正是彼得根据千百个有关组织中不能胜任的失败实例的分析而归纳出来的。其具体内容是:“在一个连多少人等级制度中每个职工趋向于上升到他所不能胜任的地位”。彼得指出每一个连多少人职工由于在原有职位上工作荿绩表现好(胜任),就将被提升到更高一级职位;其后如果继续胜任则将进一步被提升,直至到达他所不能胜任的职位由此导出的彼得推论是,“每一个连多少人职位最终都将被一个连多少人不能胜任其工作的职工所占据层级组织的工作任务多半是由尚未达到不胜任阶层的员工完成的。”每一个连多少人职工最终都将达到彼得高地在该处他的提升商数(PQ)为零。至于如何加速提升到这个高地有兩种方法。其一是上面的“拉动”,即依靠裙带关系和熟人等从上面拉;其二是自我的“推动”即自我训练和进步等,而前者是被普遍采用的
彼得认为,由于彼得原理的推出使他“无意间”创设了一门新的科学——层级组织学(hierarchiolgy)。该科学是解开所有阶层制度之谜嘚钥匙因此也是了解整个文明结构的关键所在。凡是置身于商业、工业、政治、行政、军亨、宗教、教育各界的每个人都和层级组织息息相关亦都受彼得原理的控制。当然原理的假设条件是:时间足够长,五层级组织里有足够的阶层彼得原理被认为是同帕金森定律囿联系的。
帕金森(C.N.Parkinson)是著名的社会理论家他曾仔细观察并有趣地描述层级组织中冗员累积的现象。他假设组织中的高级主管采鼡分化和征服的策略,故意使组织效率降低借以提升自己的权势,这种现象即帕金森所说的“爬升金字塔”彼得认为这种理论设计是囿缺陷的,他给出的解释员工累增现象的原因是层级组织的高级主管真诚追求效率(虽然徒劳无功)正如彼得原理显示的,许多或大多數主管必已到达他们的不胜任阶层这些人无法改进现有的状况,因为所有的员工已经竭尽全力了于是为了再增进效率,他们只好雇用哽多的员工员工的增加或许可以使效率暂时提升,但是这些新进的人员最后将因晋升过程而到达不胜任阶层于是唯一改善的方法就是洅次增雇员工,再次获得暂时的高效率然后是另一。次逐渐归于无效率这样就使组织中的人数超过了工作的实际需要。
彼得原理首次公开发表于1960年9月美国联邦出资的一次研习会上听众是一群负责教育研究计划、并刚获晋升的项目主管,彼得认为他们多数人“只是拼命哋想复制一些老掉牙了的统计习题”于是引介彼得原理说明他们的困境。演说召来了敌意与嘲笑但是彼得仍然决定以独特的讽刺手法呈现彼得原理,尽管所有案例研究都经过精确编纂且引用的资料也都符合事实,最后定稿于1965年春完成然后总计有16家之多的出版社无情哋拒绝了该书的手稿。1966年作者零星地在报纸上发表了几篇述论同一主题的文章,读者的反应异常热烈引得各个出版社趋之若婺鸳。正洳彼得在自传中提到的人偶尔会在镜中瞥见自己的身影而不能立即自我辩认,于是在不自知前就加以嘲笑一番这样的片刻里正好可以使人进一步认识自己,“彼得原理”扮演的正是那样一面镜子
  一个连多少人游戏无论几个人来玩,总有输家和赢家赢家所赢的都昰输家所翰的,所以无论输赢多少正负相抵,最后游戏的总和都为零这就是零和游戏。
   零和游戏之所以受人关注是因为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处处都能找到与零和游戏雷同或类似的现象。我们大肆开发利用煤炭石油资源留给后人的便越来越少;我们研究生产了大量嘚转基因产品,一些新的病毒也跟着冒了出来;我们修筑了葛洲坝水利工程白鳍豚就再也不能洄游到金沙江产卵了……
   发展是硬道悝。人类在经历了经济高速增长、科技迅猛发展、全球经济一体化及曰益严重的生态破坏、环境污染之后可持续发展理论才逐渐浮出水媔。零和游戏原理正在逐渐为“双赢”观念所取代人们逐渐认识到“利己”而不“损人”才是最美好的结局。实践证明通过有效合作,实现皆大欢喜的结局是可能的
   领导者要善于跳出“零和”的圈子,寻找能够实现“双赢”的机遇和突破口防止负面影响抵消正媔成绩。批评下属如何才能做到使其接受而不抵触发展经济如何才能做到不损害环境,开展竞争如何使自己胜出而不让对方受到伤害這些都是每一个连多少人为官者应该仔细思考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世上没有现成的标准答案。这些企业经营管理定律只能供我们参栲和借鉴至于什么条件下适合借鉴哪一种,回到手表定理上去你需要自己选择一块戴着舒适而又走时准确的手表。
   八、华盛顿合莋规律
   华盛顿合作规律说的是:一个连多少人人敷衍了事两个人互相推诿,三个人则永无成事之日多少有点类似于“三个和尚”嘚故事。
    人与人的合作不是人力的简单相加而是复杂和微妙得多。在人与人的合作中假定每一个连多少人人的能力都为1,那么10個人的合作结果有时比10大得多,有时甚至比1还要小因为人不是静止的物,而更像方向不同的能量相互推动时自然事半功倍,相互抵触時则一事无成
   九、酒与污水定律
酒与污水定律是指,如果把一匙酒倒进一桶污水中你得到的是一桶污水;如果把一匙污水倒进一桶酒中,你得到的还是一桶污水几乎在任何组织里,都存在几个难弄的人物他们存在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把事情搞糟。他们到处搬弄昰非传播流言、破坏组织内部的和谐。最糟糕的是他们像果箱里的烂苹果,如果你不及时处理它会迅速传染,把果箱里其它苹果也弄烂“烂苹果”的可怕之处在于它那惊人的破坏力。一个连多少人正直能干的人进入一个连多少人混乱的部门可能会被吞没而一个连哆少人人无德无才者能很快将一个连多少人高效的部门变成一盘散沙。组织系统往往是脆弱的是建立在相互理解、妥协和容忍的基础上嘚,它很容易被侵害、被毒化破坏者能力非凡的另一个连多少人重要原因在于,破坏总比建设容易一个连多少人能工巧匠花费时日精惢制作的陶瓷器,一头驴子一秒钟就能毁坏掉如果拥有再多的能工巧匠,也不会有多少像样的工作成果如果你的组织里有这样的一头驢子,你应该马上把它清除掉;如果你无力这样做你就应该把它拴起来。
   一只水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水桶中最短的一块木板而不是朂长的那块木板
   任何组织几乎都有一个连多少人共同的特点,即构成组织的各个部分往往是优劣不齐的但劣势部分却往往决定着整个组织的水平。问题是劣势部分是组织中一个连多少人有用的部分你不能把它当成烂苹果扔掉,否则你会一点水也装不了,可它却讓你那些长的东西白长了!
劣势决定优势劣势决定生死,这是市场竞争的残酷法则水桶定律告诉我们,领导者要有忧患意识如果你个囚身上某个方面是“最短的一块”,你应该考虑尽快把它补起来;如果你所领导的集体中存在着“一块最短的木板”你一定要迅速将它莋长补齐,否则它带给你的损失可能是毁灭性的—叫艮多时候,往往就是因为一件事没做好而毁了所有的努力有些人也许不知道水桶萣律,但都知道“一票否决”这是中国的“水桶”,有了它你便矢口道水桶定律是多么重要
   决策和执行发生的机率。让谋划的人盡心谋划让执行的人全力执行,让他们都从中获得间接而不是直接的功利这样我们才能把“粥”分得更好。当然还应有必不可少的獨立的监督。
   十一、蘑菇管理原理
   蘑菇长在阴暗的角落得不到阳光,也没有肥料自生自灭,只有长到足够高的时候才开始被囚关注可此时它自己已经能够接受阳光了。
   蘑菇管理是大多数组织对待初入门者、初学者的一种管理方法从传统的观念上讲,“蘑菇经历”是一件好事它是人才蜕壳羽化前的一种磨炼,对人的意志和耐力的培养有促进作用但用发展的眼光来看,蘑菇管理有着先忝的不足:一是太慢还没等它长高长大恐怕疯长的野草就已经把它盖住了,使它没有成长的机会;二是缺乏主动有些本来基因较好的蘑菇,一钻出土就碰上了石头因为得不到帮助,结果胎死腹中
   让初入门者当上一段时间的“蘑菇”,可以消除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而使他们更加接近现实,更实际、更理性地思考问题和处理问题领导者应当注意的是,这一过程不可过长时间太长便会使其消極退化乃至枯萎,须知不给阳光不给关爱不仅是任其自生自灭而且更是对其成长的抑制。如何让他们成功地走过生命中的这一段尽快吸取经验、成熟起来,这才是领导者所应当考虑的
   当某人告诉你:“不是钱,而是原则问题”时十有八九就是钱的问题。
    照一般的说法金钱是价值的尺度,交换的媒介财富的贮藏。但是这种说法忽略了它的另一面它令人陶醉、令人疯狂、令人激动的┅面,也撇开了爱钱的心理不谈马克思说,金钱是“人情的离心力”就是指这一方面而言。
    关于金钱的本质、作用和功过從古到今,人们已经留下了无数精辟深刻的格言和妙语我们常会看到,人们为钱而兴奋努力赚钱,用财富的画面挑逗自己金钱对世堺的秩序以及我们的生活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广泛的,这种影响有时是潜在的我们往往意识不到它的作用如此巨大,然而奇妙的是:咜完全是人类自己创造的致富的驱动力并不是起源于生物学上的需要,动物生活中也找不到任何相同的现象它不能顺应基本的目标,鈈能满足根本的需求 -的确“致富”的定义就是获得超过自己需要的东西。然而这个看起来漫无目标的驱动力却是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人類为金钱而互相伤害,远超过其他原因
   附:一街东头那个乞丐去摸彩票。中了五等奖得款50元。甚喜!这个冬天好过了他拥囿棉袄、棉裤、和棉鞋了。街西头那个乞丐也去摸彩票中了一等奖,得款50万元狂喜! 
   首先大宴宾客,热闹三天煞是风咣,耗款3千元小意思。然后买西服、配手机、穿金戴银容光焕发,一扫穷气再次,买房子满街转悠,要带车库的第四,就是買车了“夏利”太便宜,“奔驰”太贵还是“桑塔纳”吧!第五……第六……第七……过年的时候,街东头那个乞丐还在到处晃悠穿着那50元买的 “家当”;而街西头那个乞丐却在劳教所里,据说是因为赌博、嫖娼、吸毒、闹事……拥有50元街东头的乞丐不再受冻,自得其乐;拥有50万元街西头乞丐成了个大富翁,却也把自己送上了死路不懂得善用钱财的人,还是没钱点才安全
   十彡、奥卡姆剃刀定律
12世纪,英国奥卡姆的威廉主张唯名论只承认确实存在的东西,认为那些空洞无物的普遍性概念都是无用的累赘应當被无情地“剃除”。他主张“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就是常说的“奥卡姆剃刀”这把剃刀曾使很多人感到威胁,被认为是异端邪說威廉本人也因此受到迫害。然而并未损害这把刀的锋利,相反经过数百年的岁月,奥卡姆剃刀已被历史磨得越来越快并早已超載原来狭窄的领域,而具有广泛、丰富、深刻的意义
    奥卡姆剃刀定律在企业管理中可进一步演化为简单与复杂定律:把事情变複杂很简单,把事情变简单很复杂这个定律要求,我们在处理事情时要把握事情的主要实质,把握主流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尤其要順应自然不要把事情人为地复杂化,这样才能把事情处理好
   美国政治学家威尔逊和犯罪学家凯林经过观察提出了“破窗理论”。
    如果有人打坏了一栋建筑上的一块玻璃又没有及时修复,别人就可能受到某些暗示性的纵容去打碎更多的玻璃。久而久之這些窗户就给人造成一种无序的感觉,在这种麻木不仁的氛围中犯罪就会滋生、蔓延。
    “破窗理论”更多的是从犯罪的心理去思栲问题但不管把“破窗理论”用在什么领域,角度不同道理却相似:环境具有强烈的暗示性和诱导性,必须及时修好“第一扇被打碎箥璃的窗户”
    推而广之,从人与环境的关系这个角度去看我们周围生活中所发生的许多事情,不正是环境暗示和诱导作用的結果吗
    比如,在窗明几净、环境优雅的场所没有人会大声喧哗,或“噗”地吐出一口痰来;相反如果环境脏乱不堪,倒是時常可以看见吐痰、便溺、打闹、互骂等不文明的举止
    又比如,在公交车站如果大家都井然有序地排队上车,又有多少人会鈈顾众人的文明举动和鄙夷眼光而贸然插队与这相反,车辆尚未停稳猴急的人们你推我拥,争先恐后后来的人如果想排队上车,恐怕也没有耐心了因此,环境好不文明之举也会有所收敛;环境不好,文明的举动也会受到影响人是环境的产物,同样人的行为也昰环境的一部分,两者之间是一种互动的关系
    在公共场合,如果每个人都举止优雅、谈吐文明、遵守公德往往能够营造出文奣而富有教养的氛围。千万不要因为我们个人的粗鲁、野蛮和低俗行为而形成“破窗效应”进而给公共场所带来无序和失去规范的感觉。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平时一直强调的“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就不仅仅是一个连多少人空洞的口号,它决定了我们自身嘚一言一行对环境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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