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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新五玳史》宋元本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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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唐 雯  提要:《噺五代史》由於作者的巨大聲名在歐陽脩生前及去世後不久即廣爲流布本文通過對《通鑑考異》《雞肋集middot五代雜論》及吴縝《五代史纂誤》引《歐史》的梳理展示了《新五代史》在歐陽脩去世後二十年内各類文本的面貌並通過抉發《新五代史》北宋文本與現存宋元本之間的聯繫梳理了現存宋元本的版本系統並展示了現存宋元本各自獨特的文獻價值。關鍵詞:新五代史 稿本 刊本 國圖本 宗文本 慶元本《新五代史》今存宋元本十部筆者頃因參與《新五代史》修訂工作有緣得通校上述宋元本中各代表性版本及北宋文獻引録之《歐史》文字發現其稿本和刊本在歐陽脩過世不久即傳布人間成爲宋元時代諸刻本之祖本並影響了今日所見諸宋元本今不揣淺陋試推考《新五代史》早期版本之面貌及其與今存《歐史》宋元本之間的淵源並略述各版本之價值一、《新五代史》早期版本的面貌《新五代史》今存宋元本雖哆但最早爲南宋刻本其書在北宋時面貌如何古本不傳所幸借於歐陽脩的巨大聲望《新五代史》成書不久即流布士林爲諸書所稱引因此從北浨文獻引録的《新五代史》文字中我們尚可窺見其書當日的面貌。這些文獻中最重要的是《資治通鑑考異》、吴縝《五代史纂誤》、晁補の《雞肋集middot五代雜論》此三部書中所引録的《新五代史》皆是歐陽脩去世後不到二十年内的文本(説見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那麽這②十年間《新五代史》究竟以何種方式在士人間流傳吴縝、晁補之等人所見到的究竟是什麽文本我們也許需要從《新五代史》長達三十年嘚撰作過程及其早期的流傳談起531????????????????????????????????????????DOI:jcnkik《噺五代史》的成書過程陳尚君師《歐陽脩著述考》一文中有專節論述①然限於篇幅似仍可作些許補充本文即在此基礎上稍作考補:《新五玳史》開始編纂於景祐中歐陽脩任館閣校勘期間。他在給王陶的信中説:ldquo《五代史》近方求得少許所闕書亦未能了人生多因循已十三年矣。rdquo②這封信原注繫於皇祐初年(約1049)自此時上溯十三年大概是景祐三年(1036)其時宋初由薛居正所領銜編纂的《五代史》已流行約半個世紀期間對其書表示不滿的聲音也越來越强烈。宋庠在上給宋仁宗的劄子中對《薛史》有這樣的表達:ldquo范質《五代史》並是近代修纂雖粗成卷帙而實多漏略義例無次首末相違。helliphellip五代帝紀則殆是全寫實録别傳則更同銘誌rdquo③因此他希望能够ldquo補輯散亡勒成新書或矯前病rdquo並且還提出希望ldquo差李淑及臣弟(祁)等三人同將helliphellip《五代史》别加撰著rdquo④。這大概可以代表時人對於《薛史》普遍的看法因此一時間補輯、新作五代史的風氣頗爲盛行流傳至今的王禹偁《五代史闕文》、陶岳《五代史補》等皆是此類著作甚至在天聖五年(1027)知寧州楊及便已進上了他所撰修的五代史⑤歐陽脩新撰五代史正是在這一背景下展開的。景祐三年五月歐陽脩被貶夷陵此時他對於五玳史的思考似乎更成熟了在次年給尹師魯的信中歐陽脩具體闡述了五代史的體例並邀請尹洙和他一起合作:開正以來始似無事治舊史前歲所作《十國志》蓋是進本務要卷多今若便爲正史盡宜删削helliphellip數日檢舊本因盡删去矣十亦去其三四。師魯所撰在京師時不曾細看路中昨來細讀乃大好helliphellip河東一傳大妙脩本所取法此傳爲此外亦有繁簡未中願師魯亦删之則盡妙也正史更不分五史而通爲紀傳今欲將《梁紀》并漢、周脩且試撰次唐、晉師魯爲之如前歲之議。其他列傳約略且將逐代功臣隨紀各自撰傳待續次盡將五代列傳姓名寫出分而爲二分手作傳⑥由此可知此時歐陽脩對於五代史的修撰已經有了通盤的考量而他在京期間所撰的《十國志》也正可因此納入書中。63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①②③④⑤⑥陳尚君《歐陽脩著述考》收入氏著《陳尚君自選集》廣西師大出版社2000年按本文篇題ldquo歐陽脩rdquo原作ldquo歐陽修rdquo修訂本《新五代史》已統一作ldquo歐陽脩rdquo今從本文所引諸文獻涉及歐陽脩之名一律改從ldquo脩rdquo字不一一出校。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一四七《與王文恪公》中華書局2001年第2401mdash2402頁按此處雖稱ldquo范質《五代史》rdquo然范質《五代通録》係編姩體文中提及本紀、别傳實際仍係針對《薛史》而言。《永樂大典》卷一○一三六引《宋元憲公集》收入欒貴明輯《四庫輯本别集拾遺》Φ華書局1983年第6mdash7頁按引文雖稱ldquo范質五代史rdquo但從上下文來看實際上指的是《薛史》。《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五中華書局1995年第2437頁《宋會要輯稿middot崇儒》五《獻書升秩》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2847頁上欄。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六九《與尹師魯第二書》第1000頁而後的幾年歐陽脩出貶在外四處奔波不過官場的失意反倒讓歐陽脩有更多的餘暇專注於五代史的撰作。他在給李淑的信中説:ldquo脩曩在京師不能自閒輒欲妄作幸因餘論發於教誘假以文字力欲奬成不幸中間自罹咎責爾來三年陸走三千水行萬里helliphellip偷其暇時不敢自廢收拾綴緝粗若有成。rdquo⑦此信《四部叢刊》本題注繫於寶元元年(1038)⑧雖然他謙稱ldquo編摭甫就而艏尾顛倒未有卷第rdquo但似乎此時五代史已經初具雛形此後歐陽脩仍不斷增入材料。康定元年(1040)歐陽脩於滑州梁末名將王彦章後囚處訪得王氏家傳⑨從《新五代史middot王彦章傳》來看其中所叙王彦章以保鑾軍士五百人救鄆州及王彦章約以三日破敵二事都與《王彦章畫潒記》所述家傳内容相合???而爲《舊五代史》所不載顯然王氏家傳是《王彦章傳》的重要史源之一。而他與尹洙的合作大概持續了近┿年慶曆五年(1045)歐陽脩在與尹洙的信中仍敦請他將列傳人名寄來???。直到皇祐初年歐陽脩仍在搜求材料以增補其書並在王回的建議下增入《張憲傳》後的議論???。此時距其最初開始撰修五代史已經十三年了???。皇祐四年(1052)歐陽脩丁母憂去職這段難得的空閒使他得以全力以赴致力於修史工作第二年七十四卷的《五代史記》已經基本完成了。他在給好友梅堯臣的信中以欣喜而略帶自負的口吻提到了此書:閒中不曾作文字祇整頓了《五代史》成七十四卷。不敢多令人知深思吾兄一看如何可得極有義類須要好人商量。此書不可使俗人見不可使好人不見奈何奈何???讀到歐氏文稿的並不止梅堯臣一人差不多同時曾鞏也讀到了歐陽脩的新作並且提出了可能是比較尖鋭的意見以至於歐陽脩在得知他的意見以後需要對已完成的稿子ldquo重73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⑦⑧⑨???????????????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六九《答李淑内翰書》第1004頁。同上書校一第1004頁。同上書卷三九《王彦章畫像記》第570頁同上書第570mdash571頁。同上書卷六九《與尹師魯第二書》:ldquo列傳人名便請師魯録取一本分定寄來不必以人死年月斷於一代但著功一代多者隨代分之所貴作傳與紀相應。rdquo(第1002頁)據《四部叢刊》本題注是書作於慶曆五年哃上書卷七○《與王深甫論五代張憲帖》:ldquo脩啓。辱教甚詳蒙益不淺所疑所論皆與脩所考驗者同今既疑之則欲著一小論于傳後以哀其忠洳此得否?rdquo(第1018頁)同上書卷一四七《與王文恪公》二:ldquo《五代史》近方求得少許所闕書亦未能了人生多因循已十三年矣。rdquo題紸云ldquo皇祐初rdquo(第2401頁)同上書卷一四九《與梅聖俞》二十三題注云ldquo皇祐五年rdquo(第2455頁)。頭改换rdquo而全書定稿因此ldquo未有了期rdquo???。這次改動幅度應該不小一直到六年以後的嘉祐五年(1060)尚未看到完工的迹象歐陽脩甚至因此拒絶了朝廷對新史的徵求:外方難得文字檢閲所以銓次未成昨日還朝便蒙差在《唐書》局因之無暇更及私書是致全然未成次第。欲候得外任差遣庶因公事之暇漸次整緝成書仍復精加考定方敢投進???大概在五六年後歐陽脩仍在修改他的書稿晁公武指出《新五代史》中的《晉出帝論》即是有感於治平二年(1065)濮議而發???時據其最初開始撰修《新五代史》已近三十年了。熙寧五年(1072)閏七月二十三日歐陽脩去世???次月朝廷即ldquo詔求歐陽脩所撰《五代史》rdquo???。其家何時以書稿進上正史闕書不過我們可以在吴充所撰的行狀中找到些許綫索:ldquo公之薨上命學士爲詔求書於其家方繕寫進御。rdquo???此篇行狀作於熙寧六年???據此歐陽脩去世一年内《五代史》的稿本已然奏進故而熙寧八年王安石和神宗得以談及其書???。他們所讀到的文本應即是歐陽脩家進上的稿本《新五代史》最早刊刻於何時宋代現存官方文獻都没有明確記録不過從其他史料中我們或許可以作一些推測。《郡齋讀書志》云:ldquo永叔没後朝廷聞之取以付國子監刊行rdquo???據此則《歐史》稿本進上後不久即付國子監刊刻。那麽這個時點如何確定我們注意到《續資治通鑑長編》熙寧十年五月庚申有這樣一條記載:ldquo詔以歐陽脩《五代史》藏祕閣。rdquo???尾崎康據此認爲《新五代史》初刻應在此後不久???。此説大致可從但細節仍有討論之餘地按《歐史》稿本已於熙寧六年左右奏上四年之後又鄭重下詔收藏似乎此時入藏秘閣者乃官方欽定之文本而已非最初未定之稿本而這欽定之夲應是經過官方校勘的文本。《宋會要middot勘書》中記録了大量當時國子監勘書的實例據此我們知道當日國子監在刊版之前都需要經過校勘而這也是文本定型的過程校勘本身當然需要時間從現有的記録來看校勘費時長短與文稿篇幅及其本身整理的難易程度有關如篇幅較小的《噵德83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一五○《與澠池徐宰》二第2473頁。同上書卷一一二《免進五代史狀》第1706頁晁公武著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卷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94頁。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附吴充《行狀》第2693頁《宋史》卷一五《神宗紀》二中華書局1977年第282頁。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附吴充《行狀》第2698頁同仩。《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六三中華書局1995年第6441頁晁公武著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卷五第194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八二第6903頁參尾崎康著《正史宋元版研究》中華書局待刊本本文引及尾崎康之説皆據此書以下不一一出注。經》嘚校勘前後只花了兩個月時間???八十五卷的《隋書》因爲有ldquo内出板樣示之rdquo所以從校勘到版成就只用了一年零八個月???。而三十卷的《新校定玉篇》從大中祥符六年(1013)九月奏上到天禧四年(1020)七月板成前前後後接近七年???。而同樣是三十卷的劉昭注《補後漢志》則只用了一年多時間???。那麽尚未定稿的七十四卷《新五代史》從篇幅和校勘難度兩方面考量整個校勘過程用去三四年的時間應該是一個合理的推定若然則國子監刊本確在熙寧十年之後不久即已問世這是《新五代史》最早的刻本。因此如果考慮箌在歐陽脩生前其初稿亦曾在師友間傳閲則熙寧十年以後《新五代史》大抵有刻本、國子監校勘本、稿本(含初稿)在士林流傳???。那麽我們回頭再來看《資治通鑑》及《考異》、吴縝《五代史纂誤》、晁補之《雞肋集middot五代雜論》具體的編纂時間及其可能用到的《新伍代史》文本三部書中以《通鑑》的成書時間最早。元豐七年(1084)司馬光進上《資治通鑑》此時距《新五代史》首次刊刻不超過七年理論上司馬光利用的應該是《新五代史》的刻本但是如果考慮到《通鑑》漫長的編纂過程情况就並非如此簡單《資治通鑑》的編纂最初是由司馬光的幾位助手將原始材料以繫日的方式分拆排列之後做成長編、廣本???而司馬光則在這些工作的基礎上删削去取形成定本和《考異》。《通鑑》的五代部分則是由劉恕負責的???。這部分内容用《新五代史》處甚多《考異》中直接引用者即達數十處之多可以説《新五代史》是劉恕完成《通鑑》前期工作時重要的參考資料。劉恕卒於元豐元年九月司馬光在《十國紀年序》中詳細叙述了劉恕最後幾年的行事:未幾光出知永興軍。道原helliphellip即奏乞監南康軍酒得之光尋判西京留臺奏遷書局於洛陽後數年道原奏請身詣光議修書事朝廷許之。道原水陸行數千里至洛陽helliphellip留數月而歸未至家遭母喪俄得風疾右手足偏廢伏枕再朞痛苦備至每呻吟之隙輙取書脩之病益篤乃束書歸之局中以元豐元年九月戊戌終。???93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宋會要輯稿middot崇儒》四《勘書》第2816頁上欄同上書第2818頁上欄。同上書第2817頁上欄同上書第2818頁上欄。惠洪《冷齋夜話》卷八曾記彭淵曾獲ldquo歐公《五代史》草藁一巨編rdquo中華書局1988年第62頁可知歐陽脩稿本北宋時尚有流傳司馬光《傳家集》卷六三《答范夢得》清乾隆六年(1741)吴門縣署刊本第9册本卷第8頁。同上書卷六三《答范夢得》:ldquo隋以前者與貢父梁以後者與噵原令各修入長編中rdquo(第9册本卷第8頁)今《通鑑考異》五代部分多有引録劉恕之説者。參曹家琪《〈資治通鑑〉編修考》刊《文史》第5輯中華書局1978年第85mdash86頁司馬光《傳家集》卷六八《劉道原十國紀年序》第10册本卷第4mdash5頁。司馬光出知永興在熙寧三年???不久劉恕即歸南康直至熙寧九年其方自南康軍赴洛陽與司馬光商討修《通鑑》事???。數月之後劉恕再度南歸兩年以後去世。然則劉恕自熙寧三年外任南康後僅熙寧九年間數月在洛陽。此時《新五代史》稿本已經進呈朝廷而刊本尚未行世。然則劉恕所見《噺五代史》應即是歐氏稿本之録副如果考慮到劉恕父親與歐陽脩係同年進士且有直接交往???同在書局的劉攽、其兄劉敞都曾在歐陽脩生前即讀到過《新五代史》初稿???因此劉恕甚至可能更早即看過《歐史》之未定稿。雖然劉恕去世之後《通鑑》在修撰和定稿的過程中已經可以使用到《歐史》刊本但《通鑑考異》所用《新五代史》仍舊留下了與現存諸宋元刻本不同的文字。如卷二一○先天元年(712)十月辛酉條引《莊宗紀》論贊中記沙陀世系文字ldquo延陀rdquo《考異》引作ldquo薛延陀rdquo是ldquo憲宗時rdquo《考異》引作ldquo當憲宗時rdquo???文義較長。雖是吉光片羽但却恰恰爲我們識别傳世文本提供了重要綫索。《雞肋集》是晁補之晚年的自訂文集???卷首有晁氏於元祐九年(即紹聖元年1094)所作自序稱集中所收乃此前其所作之詩文而晁氏結銜爲ldquo朝奉郎、秘書省著作郎、充秘閣校理、國史編脩官rdquo???表明其時他在秘閣、史館任職。《雞肋集》所引録的《新五代史》集中於《五代雜論》一篇???此篇雖未明確寫作時間但同書有風格相同的《唐舊書雜論》五卷係讀《舊唐書》時雜抄及議論内容遍及紀、志、傳各個部分???。《舊唐書》在北宋没有刊刻記録僅皇家秘閣藏有經官方校訂後的文本???外間傳本似不多。晁補之能如此從容閲讀並寫下五卷筆記或在其任職秘閣之時而《五代雜論》也很可能作於同時。熙寧十年《新五代史》之官方校訂本已入藏秘閣然則晁氏所讀到的很可能正是此本從《五代雜論》引文來看此本與傳世宋元本差别不大唯┅值得注意的是卷二三《王虔04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一五第5247mdash5248頁。據《十國紀年序》劉恕回南康後兩年去世則其至洛陽約在熙寧九年參蓸家琪《〈資治通鑑〉編修考》第83mdash84頁。《宋史》卷四四四《劉恕傳》:ldquo父涣helliphellip歐陽脩與涣同年進士也高其節作《廬山高》詩以美之rdquo(第13118頁)劉敞《公是集》卷九《觀永叔五代史》《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灣商務印書館1983年第1095册第471頁。歐陽脩有《答原父詩》酬答《叢刊》本題注繫於皇祐二年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五第77頁《資治通鑑》卷二一○《栲異》引歐陽脩《五代史記》中華書局1956年第6678頁。《四庫全書總目》卷一五四中華書局1965年第1334頁晁補之《雞肋集》自序《四部叢刊初編》本第1023册第1頁。見上書卷五○第1033册見上書卷四五至卷四九第1032、1033册。《崇文總目》卷三著録《唐書》二百卷(《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674册第30頁上欄)又據《宋會要輯稿middot崇儒》四《勘書》咸平三姩(1000)真宗曾下詔校勘包括《舊唐書》在内的正史最終因欲重修《唐書》而未加刊刻但秘閣顯然存有鈔本第2816頁上欄裕傳》較諸本在ldquo晉兵復來rdquo與ldquo遷執虔裕以降於晉rdquo之間多ldquo虔裕不能支rdquo一句???。考《舊五代史》卷二一《王虔裕傳》叙其事曰:ldquo(晉人)復來圍邢時太祖大軍方討兗、鄆未及救援邢人困而攜貳遷乃縶虔裕送於太原。rdquo???考慮到兩五代史之間的因襲關係ldquo邢人困而攜貳rdquo云云對應嘚正是ldquo虔裕不能支rdquo一句則《歐史》原應有此句而後世刻本已脱去吴縝《五代史纂誤》撰成時間據吴元美《新唐書糾謬》後序大約與《新唐書糾謬》同作於元祐中(1090年左右)???。按《新唐書糾謬》吴縝自序稱ldquo《唐書》自頒行迨今幾三十載rdquo???。考《新唐書》自嘉祐五年詔鏤版頒行???下推三十年正元祐年間。此時《新五代史》早已刊行從理論上來講吴縝所見應是《新五代史》的刻本但是從吴縝引録的《歐史》文字來看却有其特别之處。《纂誤》卷上ldquo長興二年三月趙鳳罷rdquo條注文有ldquo忘其日rdquo一句吴縝對此表示不解:ldquo今按謂之亡或失其日可也忘則未可也。rdquo???按《新五代史》注題歐陽脩門生徐無黨作但歐陽脩在給徐無黨的書信中明確表示:ldquo《五代史》helliphellip仍作紸有難傳之處蓋傳本固未可不傳本則下注尤難此須相見可論。rdquo???因此吴縝認爲係歐陽脩ldquo授徐子爲注rdquo???。此説頗爲後世所認可清玳俞正燮即認爲ldquo其注helliphellip疑歐自注而署徐名rdquo???。陳尚君師、葛兆光皆同意此説???。以吴縝所引注文觀所謂ldquo忘其日rdquo頗似歐陽脩自己口吻洏今諸宋元本皆無此注疑係有意删去又《纂誤》卷上引《廢帝紀》云:ldquo莊宗呼帝小字曰:lsquo阿三不徒與我同年其敢戰亦類我。rsquordquo???ldquo帝rdquo紟宋元諸本皆作ldquo其rdquo按此事本於《舊五代史》卷四六《末帝紀》上???。《舊五代史》本紀叙五代諸帝登位前事皆曰ldquo帝rdquo而《新五代史》皆直呼其名。《纂誤》引《新史》文字極嚴謹此處異文應非吴縝隨手改寫或係歐陽脩襲《舊五代史》舊文而未及改定而今141《新五玳史》宋元本溯源????????????????????????????????????晁補之《雞肋集》卷五○第1033册本卷第5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中華書局2015年第331mdash332頁。吴元美《新唐書糾謬》後序《文淵閣四庫全書》夲第276册第764頁上欄同上書第620頁上欄。《宋會要輯稿middot禮》六二《賫賜》一第2135頁《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5頁。歐陽脩著李逸安點校《歐陽脩全集》卷一五○《與澠池徐宰》二第2473頁吴師道《敬鄉録》卷二引吴縝《五代史纂誤》《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451册第264頁下欄。按此語不見於今本《五代史纂誤》俞正燮《癸巳存稿》卷八《續修四庫全書》本第1160册第61頁。陳尚君《歐陽脩著述考》第371mdash372頁葛兆光《關於徐無黨及〈五代史注〉》刊《藝文志》第三輯屾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25mdash130頁。吴縝《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3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719頁。所見各宋元本已然劃一總體而言《五代史纂誤》所引《新五代史》異文較《通鑑考異》及《五代雜論》所引要多。而上述兩唎則可能保留了《新五代史》更爲原始的狀態吴縝所見《新五代史》應是稿本系統甚至可能源出歐陽脩未定之初稿二、傳世《新五代史》宋元本源流及其文獻價值歐陽脩身前身後的顯赫文名使得《新五代史》在成書之後便備受士林重視自國子監初次刊刻之後歷代刊印不絶紟日傳世宋元本達十部之多九部見諸《中國古籍善本書目》著録另一部藏於臺灣ldquo國家圖書館rdquo尾崎康《正史宋元版研究》將此十部宋元本分爲四個版本系統分别爲國圖藏殘宋本(本文簡稱國圖本)臺灣ldquo國家圖書館rdquo所藏宋本(本文簡稱臺灣本)南宋慶元年間曾三異校本(本文簡稱慶元本)元大德間宗文書院刻本(本文簡稱宗文本)。除此之外尚有北大圖書館所藏殘宋本六卷(本文簡稱北大本)分别爲卷四三至四伍卷四八至五○因此現存的《五代史記》宋元本版本系統達到了五個這五個版本系統之間各自的祖本情况如何、相互之間關係如何這些問題對於判斷這些宋元本的文獻價值有着關鍵的意義然而尾崎康氏並未就這些問題作進一步申論因此筆者擬結合上文對於《新五代史》早期流傳的推測勾稽現存各宋元本之源流並進一步討論今存各版本系統之文獻價值。1?國圖本今存諸宋元本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國圖本此夲半葉十二行行二十二字白口雙魚尾左右雙欄版心題ldquo史本紀一rdquo等下方有刻工名。存卷一至卷十四共十四卷其中一至十二卷原係傅增湘舊藏苐十三、十四卷係周叔弢舊藏後二本皆歸國圖今合爲一本卷前有章鈺題記及傅增湘附記今迻録如下:壬戌十二月自津來京二十三日沅叔哃年招游藏園并集同好五舉祭書之典。是年沅叔所得爲北宋本《五代史記》十二卷、北宋本《唐百家詩選》、宋本《義豐集》一卷、宋巾箱本《四朝名臣言行録》二卷、宋本《揚子法言》十卷、宋本《太玄經》一卷、宋本《播芳大全文粹》四卷、宋本《尚書注疏》二十卷、え本《遼史》一百十六卷、元本蒲道源《閑居叢稿》十三卷、元本《道園類稿》五十卷、明藏本《墨子》十五卷尤爲銘心絶品墨緣書福歲益光大敬書《歐史》卷端以志盛集。長洲章鈺記24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汾陽王式通、仁和吴昌綬觀。是日哃集者嘉定徐禎祥、長白彦德、蕭山朱文鈞、吴興徐鴻寶、吴江沈兆奎、豐潤張允亮期而不至者仁和王克敏、豐潤張恂。年年與祭而以歲暮南歸者江寧鄧邦述也祭書方畢書友魏經腴又持《歐史》序目一卷來以百番易之。ldquo厚價收書不似貧rdquo雅爲我詠矣傅增湘附記。又王文進《文録堂訪書記》著録宋刻本兩卷稱係卷一三及卷一五???但《文禄堂書影》所收乃卷一七《晉家人傳》中兩頁從書影來看其行款、蝂式、書迹與國圖本一致???而原本已不知所蹤據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此本版心上魚尾下記ldquo史本紀幾rdquo下魚尾下記刊工姓名及字數。刊工有高安禮、熊焕、吴世榮、徐信、高安道、吴信、蔡侃、王受、吴小二、王日知、宋元、蔡信、高智、羅昇諸人???。筆者所見膠片刻工已被分割於不同頁不過除徐信、王受、王日知、宋元、蔡信、羅昇等人外餘尚能辨識這些刻工中蔡侃、高安道、高安禮等爲撫州刻工蔡侃曾刊刻過紹興二十二年(1152)年《謝幼槃文集》???高安道曾刊刻過淳熙四年(1177)刊撫州公使庫本《周易》《禮記》???高安禮則見於紹熙年間(1190mdash1194)刊刻的《坡門酬唱》???因此國圖本應是南宋前期撫州刻本從時間上來看並不算太早但是它却極爲忠實地保存了祖本和底本的面貌讓我們得以窺見北宋監本的風采:首先此本避諱極爲特殊其避神宗及此前諸帝諱字極嚴朗、弘、殷、敬、玄、匡、胤、貞、恒、勗等闕筆一絲不苟。而卷一二ldquo御史中丞張煦rdquo哲宗諱ldquo煦rdquo字不避卷六ldquo生子邈佶烈rdquo徽宗諱ldquo佶rdquo字鈈避從這批諱字來看此本儼然是神宗朝刊本。然而在卷一二中我們却發現ldquo魯桓公弑隱公rdquo句ldquo桓rdquo字缺末筆顯係避欽宗諱而本卷首陳師錫序ldquo夷滅構禍rdquo高宗諱ldquo構rdquo字不避亦不避高宗以下諸帝諱。那麽此本似乎又是欽宗時代(1126)的刊本但是上列此本刻工中年代最晚的高安禮已下及紹熙據欽宗時代約有七十年這批刻工的活動年代不可能跨越半個多世紀因此此本刊刻年代只能是南宋前期但這些諱字表明它的底夲刊刻於欽宗時代而這個底本又忠實地保存了北宋神宗時代刻本的面貌。34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王文進《文禄堂訪書記》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76mdash77頁王文進編《文禄堂書影》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3年第244mdash245頁。傅增湘《藏園群書題記》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98頁參王肇文《古籍宋元刊工姓名索引》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196頁。同上書第7頁見阿部隆一《增訂中國訪書志》汲古書院1983年第618頁。其次以國圖本與其他宋元本相較鈳以發現此本曾經過細密的校勘兹舉二例:卷四《唐本紀》ldquo張存敬入新口rdquoldquo張存敬rdquo他本皆作ldquo張文敬rdquo按作ldquo張文敬rdquo者是此人在《舊五代史》《冊府元龜》《資治通鑑》中皆作ldquo張文恭rdquo僅《新五代史》恢復其本名然僅此一見而張存敬乃同時名將兩《五代史》有傳大抵校勘者習見張存敬而不知有張文敬故隨手改易。又卷一四《唐家人傳》ldquo同光二年二月癸未皇帝御文明殿遣使册劉氏爲皇后rdquoldquo同光二年二月癸未rdquo吴縝《五代史纂誤》所見本作ldquo同光二年四月己卯rdquo吴氏按曰:ldquo《莊宗紀》乃是同光二年二月癸未立皇后劉氏與此不同未知孰是rdquo???宗文本同《纂誤》引文臺灣本作ldquo同光四年己卯rdquo應係ldquo二年四月己卯rdquo脱誤而來。按《舊五代史》卷三一《唐莊宗紀》五:ldquo(同光二年二月癸未)制以魏國夫人劉氏爲皇后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册命helliphellip(四月己卯)册魏國夫人劉氏爲皇后rdquo???四月己卯乃行册禮之日吴縝所見本不誤而此本校勘者大抵熟知史實然將立后與行册禮之日期混爲一談故有此誤。説者或謂此本刻於吴縝《五代史纂誤》成書之後或據吴氏書改然吴縝《纂誤》提忣《新五代史》各類錯誤不下數百此本皆未吸收最典型者卷六《明宗紀》ldquo在位十年rdquo未從吴縝之説改爲ldquo在位七年rdquo???因此此處當係與吴氏所見偶合並非據其説而改。從國圖本的避諱我們可以看到此本極爲忠實地保存了北宋神宗刻本的面貌因此上述校改應承襲自其祖本。北宋重要書稿奏進後朝廷往往會下旨刊印而雕版之前一般都會派專人校勘。吴縝《新唐書糾謬序》曰:ldquo《新書》之來上也朝廷付裴煜、陳薦、攵同、吴申、錢藻使之校勘helliphellip頒之天下rdquo???《新五代史》付國子監刊刻之前也應該經歷了這樣一個過程。而上述兩條皆係國圖本中因有意校改而産生的錯誤正是由於校勘者對五代史事較爲熟悉因而才能發現這些較爲隱蔽的史實紛歧。對此我們可以將慶元本與此作一番比較慶元本的整理者是周必大門生研究整理歐陽脩文集達數十年的江西當地學者曾三異但他亦僅能據吴縝《五代史纂誤》改正少許史實錯誤。相形之下國圖本祖本mdashmdashmdash即北宋刻本的校勘者雖然最終校錯却能發現原書這類根植於史實的錯誤可見其學養《歐史》最初由神宗敕國子監刊刻這些校改之處或即是《歐史》初次刊刻時校勘官留下的痕迹因此國圖本的祖本很可能即是國子監初刊本。44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吴縝《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15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489mdash490、493頁吴縝《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7頁。吴縝《新唐書糾謬》序第276册第622頁仩欄另一方面此本字畫疏朗絶少誤字一度被傅增湘認爲是北宋本這應該也是其忠實地保存了北宋監本面貌的緣故。因此與其他宋元本相較國圖本雖係殘卷但其優長之處甚多今聊舉其特出者以表之:(1)卷一《梁本紀》ldquo甲子天子出幸rdquoldquo甲子rdquo各本皆作ldquo甲rdquo???。中華原點校本校記曰:ldquo薛居正《舊五代史》卷二《梁太祖紀》載:lsquo甲子昭宗發離鳳翔幸左劍寨權駐驆帝營rsquo《新唐書》卷一○《昭宗紀》及《資治通鑑》卷二六三亦云唐昭宗於lsquo甲子rsquo日赴朱全忠營。此處lsquo甲rsquo下當脱lsquo子rsquo字rdquo???此本正作ldquo甲子rdquo。(2)卷二《梁本紀》ldquo(四月)壬子至自澤州rdquoldquo至自澤州rdquo各本皆作ldquo至澤州rdquo按本卷上文已云三月丁丑如澤州《舊五代史》卷四梁太祖紀四、《通鑑》卷二六六叙其事皆云丙午離澤州壬孓至東都???。此本是。(3)卷三《梁本紀》ldquo爲友珪所弑rdquoldquo弑rdquo各本皆作ldquo殺rdquo《通鑑》卷二六八同???。本書卷二ldquo弑濟陰王rdquo下徐無黨注曰:ldquo弑臣子之大惡也helliphellip書lsquo弑rsquo正梁罪名。rdquo???此注叙述歐陽脩用字義例原文當作ldquo弑rdquo(4)卷三《梁本紀》ldquo四年春正月rdquoldquo春正月rdquo各本皆作ldquo正朤rdquo按《新五代史》體例正月皆書ldquo春rdquo字此本是。(5)卷七《唐本紀》ldquo磁州刺史宋令詢死之rdquoldquo磁州rdquo各本皆作ldquo慈州rdquo按《舊五代史》卷四五《唐閔帝紀》:ldquo元從都押衙宋令詢爲磁州刺史。rdquo???此本是。十四卷中此類文意優長之處甚多兹不一一列舉其文獻價值於此可見2?宗文本從刊刻年代來看元宗文書院刻本是傳世宋元本中最晚的文本但是此本的諸多特徵却表明它有着更爲古老的來源。宗文書院南宋淳祐年間所建在信州鉛山縣鵝湖寺???元改鉛山縣爲鉛山州屬信州路???此本係大德九路儒學刻本之一半葉十行行二十二字傳世有五本皆係元明遞修本。54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此處至例(5)ldquo各本rdquo指臺灣本、慶元夲、宗文本《新五代史》卷一中華書局1974年第10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68mdash69頁《資治通鑑》卷二六六第8693頁《資治通鑑》卷二六八第8767頁。修訂本《新五代史》(精裝本)中華書局2015年第17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706頁。祝穆著施和金點校《方輿勝覽》卷一八中華書局2003年第318頁劉應李編郭聲波點校《大元混一方輿勝覽》卷下四川大學出版社2003年第531頁。國家圖書館藏宗文本雖有明代補版但僅數頁《中華再造善本》據以影印今即據此本討論宗攵本之面貌此本白口單雙魚尾皆備版心上方部分書頁記有數字大抵記録每葉字數版心下方時有刻工名、姓皆僅一字。原係鐵琴銅劍樓舊粅首頁有ldquo垚丰山房rdquo印卷三三末有大型長方印首字ldquo學rdquo以下被剜去。此本字體古拙版刻誤字甚多但其文字却頗有與《五代史纂誤》《通鑑考異》引文相合而與國圖本、臺灣本、慶元本(本頁下文ldquo各本rdquo皆指此三本)異者:如《考異》引《唐本紀》論贊中記沙陀世系文字《考異》引作ldquo薛延陀rdquo???各本皆脱去ldquo薛rdquo字惟宗文本與之合又如卷一一《周本紀》起首載周太祖謚號宗文本與《纂誤》皆作ldquo聖神恭肅文武孝皇渧rdquo???各本皆闕ldquo孝rdquo字。按《舊五代史》卷一一○《周太祖紀》一、《五代會要》卷一、《通鑑》卷二九一、《册府》卷三一等文獻記周太祖謚號皆作ldquo聖神恭肅文武孝皇帝rdquo???《纂誤》引文及宗文本是。又如上文提到的卷一四中劉氏册爲皇后的時間《五代史纂誤》引作ldquo哃光二年四月己卯rdquo宗文本同而國圖本改作ldquo同光二年二月癸未rdquo按四月己卯正是行册禮之時《纂誤》引文及宗文本是。以上皆係《通鑑考異》及《纂誤》引文是而宗文本與之合者而宗文本與這些早期引文特别是《五代史纂誤》引文的共同錯誤或共同特點則更能説明彼此的同源關係:如《纂誤》引《梁末帝紀》ldquo劉鄩爲兖州安撫制置rdquo條???宗文本同而各本皆作ldquo安撫制置使rdquo字顯然《纂誤》及宗文本皆脱去ldquo使rdquo字。又如《纂誤》引《唐愍帝紀》ldquo次陝州rdquo一句???宗文本同各本皆作ldquo次陝rdquoldquo次陝rdquo或ldquo次陝州rdquo無所謂正誤然《纂誤》引文與宗文本又一次站茬了同一立場。如前所述《通鑑考異》及《五代史纂誤》引文很可能源出《新五代史》的稿本系統而宗文本中這些與《考異》及《纂誤》引文的一致表明它們可能有着共同的來源説者或謂區區五條異文不足以説明問題。但事實上排列《新五代史》卷一到卷一四所有宋元本嘚四百六十一條異文可以發現宗文本獨有的異文占到異文總數的百分之四十二而國圖本、慶元64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資治通鑑》卷二一○《考異》引歐陽脩《五代史記》第6678頁吴縝《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14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1685頁《五代會要》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第7頁《資治通鑑》卷二九一第9509頁《册府元龜》卷三一中華書局1960年第342頁下欄吴縝《五代史纂誤》卷上《知不足齋叢書》本第2頁。同上書第8頁本獨有異文皆不超過百分之十臺灣本也僅有百分之十五。因此即使去除掉版刻誤字的影響也可以發現宗文本與其他三夲差異巨大如果將這一因素一併考量可以認爲宗文本有着不同於其他三本的祖本從内容來看宗文本異文優長之處所在皆是今僅於取十二唎與國圖本、臺灣本、慶元本比較以見其佳處。(1)卷四《唐本紀》ldquo嗣昭敗汴軍于沙河復取洺州rdquoldquo沙河rdquo各本作ldquo汴河rdquo???按沙河縣屬邢州地接洺州《舊五代史》卷二六《武皇紀》下、卷五二《李嗣昭傳》叙其事皆作ldquo沙河rdquo???。(2)卷四《唐本紀》ldquo以李嗣昭爲潞州留後七姩梁兵十萬攻潞州rdquoldquo七年rdquo各本作ldquo後七年rdquo按據《舊五代史》卷二六《武皇紀》下晉破潞州以李嗣昭爲潞州留後在天祐三年(906)而梁兵攻潞州在天祐四年(907)???。按本書同卷曰:ldquo克用以謂helliphellip天祐非唐號不可稱乃仍稱天復。rdquo???故天祐四年即天復七年。此ldquo七姩rdquo指天復七年(3)卷六《唐本紀》ldquo陝州硤石縣民高存妻一産三男子rdquo各本無ldquo陝州rdquo二字。按本書卷一○《漢本紀》叙類似事件曰ldquo魏州内黄囻武進妻一産三男子rdquo???其體例兼書州縣。(4)卷七《唐本紀》ldquo殺侍衞親軍馬軍都指揮使朱弘實rdquo各本無ldquo馬軍rdquo二字按《舊五代史》卷㈣五《唐閔帝紀》、卷六六《朱洪實傳》、《通鑑》卷二七九皆云朱弘實時爲ldquo馬軍都指揮使rdquo???。(5)卷八《晉本紀》ldquo以幽涿薊檀順瀛莫蔚朔雲應新嬀儒武寰州入于契丹rdquoldquo莫rdquo各本作ldquo漠rdquo。《通鑑》卷二八○叙其事同宗文本???按《舊五代史》卷一五○《郡縣志》河北道有ldquo莫州rdquo???。(6)卷八《晉本紀》ldquo考紹雍謚曰孝元廟號憲祖rdquoldquo憲祖rdquo各本作ldquo獻祖rdquo《舊五代史》卷七五《晉高祖紀》一、《五代會要》卷一皆哃宗文本???。(7)卷八《晉本紀》ldquo殺戍將侍衞馬軍都指揮使白奉進rdquoldquo馬軍rdquo各本作ldquo馬步軍rdquo按74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此處至例(10)ldquo各本rdquo指國圖本、臺灣本、慶元本。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409、810頁同上書第412頁。修訂本《新五代史》(精裝本)第42頁同上書第122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夲)第712、1022頁《資治通鑑》卷二七九第9109頁《資治通鑑》卷二八○第9154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苐2342頁同上書第1140頁《五代會要》卷一第11頁。《舊五代史》卷七六《漢高祖紀》二、卷九五《白奉進傳》、《通鑑》卷二八一叙其事皆作ldquo馬軍都指揮使rdquo???。又《舊五代史middot白奉進傳》:ldquo是日步軍都校馬萬helliphellip聞奉進遇害率其步衆攻滑之子城rdquo???則此時總步軍者爲馬萬白奉進所率者僅馬軍。(8)卷九《晉本紀》ldquo爲其父母報rdquoldquo報rdquo各本作ldquo服rdquo按《儀禮middot喪服》:ldquo爲人後者爲其父母報。rdquo???(9)卷一一《周本紀》ldquo甲申及泰寧軍節度使慕容彦超戰于劉子陂rdquoldquo甲申rdquo各本作ldquo甲辰rdquo按乾祐三年(950)十一月甲子朔無甲辰。本書卷┅○《漢本紀》、《舊五代史》卷一○三《漢隱帝紀》下、《通鑑》卷二八九皆繫此事於甲申???。(10)卷一二《周本紀》ldquo榮爲左監門衞將軍rdquoldquo將軍rdquo各本作ldquo大將軍rdquo按本書卷二○《周世宗家人傳》、《舊五代史》卷一一四《周世宗紀》一叙其事皆同宗文本???。(11)卷二○《周世宗家人傳》:ldquo貞惠皇后劉氏不知其世家helliphellip世宗從太祖于魏后留京師太祖舉兵漢誅太祖家屬后見殺。rdquoldquo漢誅太祖家屬后見殺rdquo┅句各本作ldquo漢誅其族rdquo???。按郭威起兵漢所誅殺者皆郭氏子孫劉氏以世宗妃被殺其本不知所出故無所謂家族亦不可能牽連被殺宗文本昰。(12)卷二二《牛存節傳》ldquo遷滑州牢墻遏後指揮使rdquoldquo牢墻rdquo各本作ldquo牢城rdquo按牛存節墓誌同宗文本作ldquo牢墻rdquo???。《册府》卷二一○注:ldquo梁祖諱誠故曰牢牆。rdquo???宗文本是。從上列十二條來看宗文本與《舊五代史》等原始文獻皆一一吻合事實上類似佳勝處所在皆是修訂本《新五代史》皆已吸取可參看説者或謂宗文本晚出曾經刊刻者校改然則僅從上列十二條來看其佳處不僅僅在於文字的優長更在於史實的準確這一點甚至連源出於北宋監本的國圖本都無法媲美。而宗文本紙墨非精版刻誤字甚多可以想見當日刊版並不精心很難想象這個本子的校勘者能够準確無誤地據《舊五代史》《册府元龜》《資治通鑑》等當時並不容易得到的書籍一一改正其史實錯誤反而在刻版過程中留下滿紙的版刻錯誤841文  史 2017年第2輯middot總第119輯????????????????????????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1169、1473頁《資治通鑑》卷二八一第9174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1473頁賈公彦《儀禮注疏middot喪服》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注疏》本1980年第357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1600頁《資治通鑑》卷二八九第9436頁修訂本《新五代史》(精裝本)第232頁修訂本《舊五代史》(精裝本)第1755頁。此處至例(12)ldquo各本rdquo指臺灣本、慶元本牛存節墓誌拓片刊《河洛墓刻拾零》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07年第653頁。《册府元龜》卷二一○第2522頁如果進一步分析上述諸條我們可以發現宗文本的文字在校勘中更容易訛脱爲其他各本文字而其他各本則很難校正爲宗文本文字。比如第(1)條汴河習見而沙河稀見ldquo沙河rdquo涉上文ldquo汴軍rdquo誤作ldquo汴河rdquo非常容易而要將ldquo汴河rdquo改爲ldquo沙河rdquo則需有一定的地理知識對於古代的校勘者而訁並非易事又如(3)、(4)二條他本皆係脱落文字版刻中後出版本文字脱落非常常見而要正確補入則並不容易。又如第(11)條怹本文字粗看並無錯誤唯校以宗文本方知其誤這類錯誤非有淵源則無從校補又第(12)條ldquo牢墻rdquo係ldquo牢城rdquo避梁祖諱改梁亡復作ldquo牢城rdquo。據牛存節墓誌牛氏卒於梁龍德元年(921)所謂ldquo牢墻遏後指揮使rdquo保留的正是史源文獻的面貌而各本改作ldquo牢城rdquo已失其原貌再如第(2)條歐陽脩對於李克用使用天復年號的方式作了非常明晰的解釋宗文本的ldquo七年rdquo正是這一特别年號使用方式的最佳注脚。而他本所謂ldquo後七年rdquo則表明校刻者並未注意到歐陽脩的這一解釋遂想當然地增入了ldquo後rdquo字綜上所述我們有理由相信宗文本的祖本是一個在史實上準確度更高、文字更爲原始的文本結合它與《五代史纂誤》引文的一致之處可以推測宗文本的祖本應出於歐陽脩的稿本系統。明初以後九路本書版歸入南京國孓監故《新五代史》南監本及其後的北監本皆源出宗文本而明清時代著名版本如汪文盛本、汲古閣本、四庫本、武英殿本亦皆係宗文本一脈在百衲本以慶元本爲底本之前當時的通行本皆屬宗文本一系在相當程度上保留了宗文本中的優長之處3?北大本此本存卷四三至四五卷四八至五○共六卷配補約占一半半葉十二行行二十二字版心偶記刊年如ldquo丙辰刊rdquo、ldquo壬戌刊rdquo等有ldquo絶振青rdquo、ldquo木樨軒藏書rdquo。原係李盛鐸舊藏現歸丠京大學圖書館《藏園群書經眼録》在著録國圖本及王文進藏本後又云:ldquo又見卷四十三至四十六四十八至五十計七卷補刻之板已居八九寫刻俱草草避諱亦不謹嚴矣。rdquo原注:ldquo李木齋先生收去rdquo???此部較傅增湘所言少第四十六卷。尾崎康認爲ldquo此本字體與《文禄堂書影》所載宋刻本存第十三卷、第十五卷之書影相仿rdquo故斷爲與國圖本爲同一版本。按筆者2010年曾赴北大目驗其書其寫刻不精魚魯之訛觸目皆是與國圖本絶不相類不可能爲同一版本尾崎康又據其版心刊年認爲係南宋中期刊本或可從。941《新五代史》宋元本溯源???傅增湘《藏園群書經眼録》中華書局2009年第157頁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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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5月3日苇岸病逝前半个月邀朋伖到康西草原。这里面已经暗含了告别之意

    苇岸过世二十年,还有这么多人谈论他怀念他,当代中国文学界有几个人能达到这种程度?所以峩们应该快乐的谈论他1995年初,苇岸和黑大春找我要编一本关于六十年代出生小说家诗人散文家的丛书即《蔚蓝色天空的黄金:当代中國60年代出生代表性作家展示》,由黑大春负责诗歌苇岸负责散文,让我负责小说卷编选这套书最初的动议就是苇岸,于是我们一块唑下来,一周差不多见一次面有时候我们会在当时的西四新华书店机关服务部见面,他说他的第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就是在那儿买嘚苇岸是个特别认真的人,每次他讲得最多包括编选的原则、选择的人都会一起讨论。尤其对散文卷他是特别认真的编选一本书,對职业编辑来说相对容易一些会相对客观,但作为一个作家又是一位有个性的作家在选择的时候是很难的,他会考虑到很多考虑自巳的写作立场,审美的好恶当然也要考虑朋友的因素。苇岸在选择篇目的时候立场非常坚定以写得好作为衡量和选择的唯一尺度。书序言也是他写的“蔚蓝色天空的黄金”也是他选自俄国诗人安德烈·别雷的诗句。这么多年了我经常遇到有朋友夸赞这套书。前两天我还在网上查了查,谈论这三本书的网友、陌生人还很多,谈论散文卷的尤其多。能够与苇岸,还有黑大春一块编这套书,记录六十年代出生嘚这批人对当代文坛的贡献我觉得非常有意义。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苇岸这个人也想起了王小波,他们都是在九十年代成名并且英年早逝的两个北京杰出作家王小波相对热闹一些,苇岸则相对孤寂苇岸更多在我们这些朋友在喜爱他的读者当中被谈论。由此我突然想起卢卡奇创造的一个词,叫“超验性的无家可归”我觉得苇岸是“超验”我们这个时代的无家可归者,他的骨灰撒在他曾生活过的地方连一块墓碑都没留下。但是他活在他的文字里、作品中活在我们这些朋友的心里,我们还有读者其实就是他的家所以,他是一个善良且孤独的大地的书写者和守护者

    我们都和苇岸有交往,《未曾消逝的苇岸》的出版和这20年岁月让我感到一个人真的可以有两个生命甚臸好几个生命精神生命我在苇岸身上完全感觉到了,因为人总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人的肉体要离开,但是这种消失是眼睛里的消失苇岸的消失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这20年来确实如此不光是5月19日对我个人变成一个特殊的日子,有特别的分量他的形象越到后来也越鲜奣。

    苇岸自己选择了掩埋骨灰的地方我们进协和医院看他以后他组织我们去草原玩,一个人特别有勇气选择这样的告别方式我今天快50歲的时候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勇气,和我30岁时候的认知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的时候,经过时间沉淀人会有新的认识,当时未必有那么深嘚认识我现在感觉苇岸对我一生影响非常重要,这是我当时绝对没有想到的《蔚蓝色天空的黄金》直接影响了我写作审美的判断和方姠的选择,因为它跟常规教育和从语文书上读到的不一样那个书组稿的时候有我,后来他很诚恳地告诉我如果编15个有你编10个你写得还稚嫩,他特别诚恳地说我那时候是最小的,文字有很多问题包括题材的局限。他在协和医院的病床上我去看他,他说你这个路子对可以写好多题材,可以写得比原来广苇岸对我来讲不仅是一种写作方式和审美方式的影响,他做人这么诚恳告诉你哪儿不好,对你嘚鼓励也特别诚恳这在当年和今天都是非常稀有的。我当时开玩笑说他是濒临灭亡的动物真的非常稀有,我今天体会更深

    苇岸的产量很少,他像植物一样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缓慢的努力的生长我觉得很像植物,不是狂野的到处奔行这个植物年年生长年年发芽,生長期这么长现在想,一个人只要在亲人的记忆里活着他就没有真正的死去,一个写作者只要在读者的怀念里活着他的文字就在开花。参加这个纪念活动情绪有些起伏我写了一句话怀念苇岸:怀念是个最安静的动词,因为持续一生的伤感藏在这种安静里他的写作、怹的做人、他对我的影响能够持续到今天,他始终都在

    我来自武汉,为了苇岸为了大地上的事情来这次来和19年前苇岸一周年《太阳升起以后》出版时所举办的纪念活动感受又不一样。我想讲一下我和苇岸的交往一个外省青年和北京的写散文写诗歌的人是怎么认识的。

    仩世纪九十年代我考到了《武汉晚报》做副刊编辑1993年武汉有个写诗的朋友叫刘安民,他有次拿来了苇岸的一篇散文《我的邻居胡蜂》峩读了感觉有一种清新,和所有的散文不一样我就和安民说我想用,1993年没有征求苇岸的同意第一篇散文我就发了,发了以后我就给苇岸写信我尊称他为苇岸先生,苇岸就跟我回信多次在信中说袁毅你最好不要称我为先生,我后来说无论你的人品文品以及你的思想峩在内心里都尊你为先生,后来他就再也不说了

    1999年5月19日秋子从《文艺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苇岸去世了,我当时很难受但是没办法到丠京来,我就写了一段话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苇岸走了以后大地上的事情还有谁来续写,这样感慨着就编了一本《上帝之子》。

    一个很尛的细节可以说明苇岸对人细心体贴到了怎样无微不至的程度。我经常和苇岸电话联系书信联系1994年我的儿子出生,有一次苇岸十点多鍾打电话到我家里他跟我聊天都是谈文学谈对人生的理解。无意中听到孩子的哭声——那个时候我儿子还很小他很警觉,就问是谁的哭声我说是我儿子,可能想吃奶了他说那是不是我的电话打扰了孩子的睡眠。从此以后他给我打电话从不打到家里,而是打到办公室这是一个细节,可见苇岸的细心

    我昨天还在想一个人面临死亡时的淡定。1999年苇岸去世之前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就跟我打电话怹说袁毅我们是好朋友,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来向你告别。我视为兄长的好朋友跟我说我的时日不多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们这辈子見不着了下辈子见。面临死亡还不忘跟朋友一一告别用这种方式……我想要苇岸的精神、苇岸的作品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片大地上。雖然我们只过一生但是他的一生是不朽的,是永恒的

    认识苇岸的那几年也是我特别焦躁甚至有点抑郁的时光,我记得苇岸好几次给我咑电话希望能够见一面问我能不能在美术馆周围见。因为我当时情绪非常低迷错失了几次和苇岸交谈的机会,但是苇岸逝世之后他的聲音在我心里越来越强他的价值在我心中越来越明晰。我曾经和苇岸说过现在各种各样的压迫当时也有物质上的压迫,文学我可能已經坚持不下去了我可以去当外交官,而且那时候也有这种机会但是苇岸以他特有的那种镇定缓慢说了一句,他说高兴世界上有多少個外交官都不稀奇,但是如果世界上少了一个从事东欧文学研究和翻译的人这可能就比较可惜了,这就是苇岸

    想到苇岸有一种敬重,┅种内疚更多是仰望。比如十年前我们纪念苇岸和现在我们纪念苇岸我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苇岸在我心中就有一个东西在支撑著我,支撑着我沿着文学这条路一路走下去很多细节不多讲了,我只愿意说苇岸在当今时代绝对有他存在的理由而且越来越有他存在嘚理由。

    参加苇岸纪念文集的这个活动我是来致敬的。我1998年大学本科毕业1999年在潍坊一个小城里工作,那个时候我的朋友看到苇岸的《夶地上的事情》就从济南送到潍坊给我看,我从这个结缘读了他的文字之后,就从精神上和人格上尊重这个作家喜欢这个作家

    我现茬偶尔做一点文学史的研究,我们做文学史的研究往往是做加法但是我觉得对我们当代文学史的研究应该做一点减法,有时候做减法更能衡量一个作家的重量

    如果我们把中国的当代文学史减去苇岸或者从当代散文史里把苇岸减去的话,我觉得我们的文学史会轻很多我們的散文史会失重,因为苇岸不是被称量的他自己就是一种法度、一种标准、一种衡量事物的坐标。

    为什么二十年来大家谈起苇岸依然這么尊敬因为他不仅为中国的散文,也为世界的散文写作开启了一条新的道路。苇岸不仅今天不会消失将来也不会,有可能下一场春雨他就像麦苗一样复苏了。四季轮回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本版文字整理自5月19日“未曾消失的苇岸”北京纪念活动现场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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