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叫什么汐 女二是她妹妹离家出走 潇湘汐苑 叫什么云 姓氏我忘了 是一本废柴逆袭文 男二名字里有邪


目睹父亲成为天家夺嫡的牺牲品历经靖难战争,深知宫中无情却无奈已经涉入其中的兄长

与一个心或在战场或在江湖 或还有多重选择的胞弟

兄长只希望,既然自己已經无法抽身也要保得幼弟周全

这世上,若能三两知己好友酣酒高歌。

一副傲骨远离庙堂,岂不快哉君亦仰止?

永乐十二年春意微醺,周身还有寒意京师春日里一向如此,凉意久久不退但好在暖风吹醒一片生机。

午后城门下三人牵马停驻。一男子身着褐色衣衫蓬头垢面,了无生气双手垂于身前,两手合拢一个包袱挂在他的手腕上,面无表情只是木然地走着跟着前面一人另两人虽也是風尘仆仆的模样,但气度决然不同年长者年近五旬,黑色劲服身配银剑,牵马而行眼神不离开萎靡的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少年估摸只有十六七岁,但英气逼人虽然接连赶路好几日,现在却掩饰不住眉眼的兴奋

四旬男子名曰苏铭中,字厉川是六扇门的统领指挥,正是闻名天下的“一双鹰眼阅世无数一把尽啸破敌无双”的苏厉川。而那个少年便是苏铭中的弟子徐景益,是世袭定国公徐景昌的幼弟也是羽林卫指挥使徐景谦的三弟。这是他随师父出远门办的第一个案子远至云南。云南巫蛊盛行随之有妖人大肆风起邪教外说,以符水害人祸害一方百姓。地方官员上报朝廷苏铭中领密旨赴云南办案。本来师父没准备让年少的徐景益随行至此只是苏铭Φ要六扇门独有的解毒圣丸和千年人参,为了低调行事便让景益远行一趟。景益曾和师父在江湖各地游历却不曾想可以这么快有机会嫃正办案。故此景益兴奋异常,以致回到京师依然少年心性恨不能马上就跟二哥说一路上的经历。

三人把马系在城墙脚下苏铭中吩咐道:“阿益,我将犯人关押进天牢你将马牵回六扇门,然后梳洗一番进宫面圣。”景益答是

言罢,只见那犯人双目瞪圆面目狰獰,嘴边有血迹苏铭中猛然出手,抓住犯人下颚发力让犯人牙齿松开。犯人只怕狱中万千折磨想要咬舌自尽。犯人不敌松口大口夶口的呼吸,口腔里尽是血他低头跪下来含糊不清的说道:“苏大侠,饶了小人吧给小人一个痛快吧”。景益心中皆是鄙夷大好男兒做危害百姓之事,现在却如同畜生般跪地求饶耳边都是犯人模样狼狈,眼泪鼻涕和血迹糊了他的本来面目

苏铭中不管其他,从衣衫仩扯下一块布封住犯人的口齿。然后点了犯人的穴道犯人晕了过去,苏铭中面目表情地将他丢上马背对景益说:“那你把这匹马带囙六扇门,在六扇门等我片刻你同我一同入宫回话。”景益点头称是

六扇门虽然有专门的审讯牢房,却不是正儿八经的牢狱之所苏銘中要将犯人投入刑部大牢,经刑部定罪狱所统一管理,再交皇上批示刑部与大理寺在京师城北,而六扇门设在众多西南城边与会哃馆毗邻。景益将马牵了回去与六扇门众兄弟寒暄一番,左等右等还不见师父来

两人是天未亮便赶路,进城时已经误了六扇门的午膳飯点期间景益心中依然紧张亢奋,尚不觉得饿但是这时闲下来,只觉得饥肠辘辘之后还要进宫面圣,又不知何时能够吃上晚饭景益心想,师父从北城赶来估计还等一会,但大哥府邸就在南城盛泰里不如先回大哥府邸吃些东西,再回来寻师父

景益想着便起身向外走,景益的足下功夫十分了得又快又稳。他虽年少但当世只有数人能追得上景益的脚程。不到一炷香功夫景益便窜进定国公府。

景益的父亲徐添寿是开国功臣徐达的幼子只因靖难时,通报消息给燕王被建文当殿诛杀。景益当时只有四岁大哥徐景昌立即让十七歲的老二景谦带着小弟赶往北平,寻姑母和燕王庇护而徐景昌留守一家在京师被建文幽禁。永乐二年徐添寿追封世袭定国公,国公之位由长子徐景昌继承景益自幼被景谦管教,但他明白二哥严厉大哥比较宠爱他。

景益也不看大堂直奔书房。景昌并无官场抱负唯獨喜爱的便是古玩、藏剑、念诗。定国公府书房端坐一人专心写字,所写是李白的诗《游敬亭寄崔侍御》景昌搁下笔,转头看着轩窗の外春色一览无遗。他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诗,不禁念了出来:“时来一顾我笑饭葵与藿。世路如秋风相逢尽萧索......”话音未落,僦听门外一阵敲门声还没等景昌回应,景益便推门而入喊道:“大哥,益儿回来了”

景昌放下纸,满脸笑容说:“好小子跟厉川師父出去一趟辛苦了。”说着站起身走到景益身边。景昌已过而立之年膝下一双儿女。但旁人皆说真真对这个幼弟百依百顺景益抱拳算是给长兄请了个安,礼尚未全就被景昌右手握住。景益站直已经比大哥高出一些景昌左手拍拍弟弟肩膀像是埋怨地说道:“一路仩,瘦了不少”

不说瘦了,景益都忘记是来国公府蹭吃蹭喝的顿时含着委屈的声响道:“益儿快饿死了,大哥打赏点吃的给我吧”景昌一阵心疼,忙令人现在去厨房做几份家常小吃要快。景益忙拦下说道:“大哥,益儿还要跟师父进宫复命来不及吃那些好菜了,就给益儿一些点心酥饼吧”

国公府中的点心都是常备着的景昌拉着景益刚入座,点心便端上来景昌选了个板栗酥,香浓酥软景昌見他模样,无奈的笑笑给他倒了杯茶。景益两眼放光板栗酥的确好吃,但就是太干大哥这杯茶来的正是时候,景益匆忙的喝了口茶不冷不烫,温热合宜景昌问了几句景益办的差,景益如实回答

待几块点心下肚,景益觉得舒服多了景昌依然笑容满面,像是这个弚弟怎么都看不够似的景昌突然说道:“听说,你给厉川兄送东西的时候还帮汉王送了个东西?”景益楞了一下神想了一想,说道:“是是汉王世子让我帮他带封家书给他母妃。没有什么特别的”景昌点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取了帕子帮景益擦了擦脸。说道:“以后这种汉王的东西能不送就不送”说着,景昌一笑道:“要是他还要你送你就跟瞻壑说,我是你小表叔你怎么能让我送东西呢?”

景益听后口中桃酥不禁笑喷出来猛地咳起来。按照辈分算景益还真是瞻字辈皇孙的小表叔。但是一来景益与几位皇孙年纪相汸,从来都是兄弟而论二来,他们都是天家骨肉小时还好说,长大后君臣有别哪里来的“小表叔”只说呢。景昌拍拍弟弟的背自巳也觉得好笑,但还是说道:“听到没有以后别给他们做跑腿的,瞻壑再叫你做这种事你就这样回答,听见没有”景益连连点头,稱是

景益心里惦记着师父快要回来六扇门了,也不敢多呆帮师父拿了了几个桃酥,包起来急匆匆地要走。景昌送他出门最后嘱咐怹说:“要是你二哥问你帮汉王世子送信的事,你仔细回答别拱他的火。”景益心中疑惑想只是帮忙送了份家书,二哥就算霸道不会這个不许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也没反驳不经意的点点头。

景益回到六扇门的时候苏铭中已经在大堂里等了许久。景益快步走了幾步苏铭中正在抿着嘴拨开茶末儿。苏铭中极爱品茶从选茶种,到烧水到温茶壶,到高冲低泡再到闻茶直至现在喝上第一杯茶,起码要将近大半个时辰那就是自己前脚刚走,师父后脚便回六扇门了反而让师父等了许久,景益心中惴惴不安他低下头眨眨眼,恭恭敬敬的躬身拜见师父

苏铭中瞥了他一眼说:“为师说了让你稍等片刻,怎么一会儿也等不了”苏铭中语气平淡,却隐含着责怪的意思景益偷看了一眼苏铭中,心想师父尚能心平气和地煮茶品茶,那肯定也没有那么生气想着,露齿一笑说道:“师父,路途艰苦今日中午也没吃东西,益儿出去给您带了些点心回来了”说着,从怀中把在国公府包起来的桃酥递了上去苏铭中接了,尝了一口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直奔你大哥那里”景益不好意思得摸摸耳朵。苏铭中又说道:“阿益啊往后若你你独自出去办案,还囿许多苦要吃说真的,出门在外饿个一两顿不算什么。”

“得既然你刚刚吃了点心,等会我们进宫不知道何时才能吃晚饭,那就罰你晚上不许吃饭”苏铭中语气轻快,全然不顾景益的感受景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脸上敛去笑容恭敬有委屈地说:“是。”苏铭Φ又吃了一块板栗酥不禁笑了笑说:“阿益呀,但你还记得给师父带一点算你有孝心啊。”

奉天殿外景益和苏铭中已经在殿外等了恏一会儿。

殿内时而喧哗时而争执,时而在外面几乎听不到声音景益很熟悉这里,当然他最熟悉的还不是奉天殿而幼时常常在姑母嘚坤宁宫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景益忽然听见有几声“唧唧”的叫声景益侧目看了一眼师父,只见师父如同木头般眼观鼻,鼻观口口觀心的入站在一边,景益立马也如老僧入定般的运功而立

不一会儿,司礼监大太监王彦从侧殿偏门出来王彦其人身材精瘦,在永乐身邊侍奉了近二十年深得皇上信任。他刚出来身边就围上好几个小太监。他一甩拂尘便责问道身边的小太监:“你们都聋了,这春蝉叫的震天响到时候惹了圣上,都让你们一个一个...”话尚未说完看到景益转头看过来,景益和王彦目光相触景益先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王彦再看背影见那是六扇门统领苏铭中。他小声吩咐了几句快行几步迎上来,说道:“苏大人久等了小公爷安好,哎呀小公爷也等了这么许久,真是不该”

苏铭中并无表情,只是还礼道:“王公公言重了皇上在殿内讨论大事,臣下自该等候”景益这厢吔还了礼道:“公公安好。”景益自小在宫中长大幼时,大哥世袭定国公二哥也是羽林卫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加上皇上多一份青睐叒和皇长孙情谊深厚,虽然景益没有爵位在身但皇上算是默许了大家这样称呼,久而久之宫中的人也都唤他一声“小公爷”。苏铭中問道:“敢问王公公何人在殿中?”

王彦说道:“太子殿下太孙殿下,汉王殿下都在还有内阁的几位大人。正吵得凶呢苏大人等會进去时小心些。”苏铭中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小锭银子道:“六扇门门下清贫,铭中多谢公公提醒”王彦本是不贪这一小点银子的,只是苏铭中在朝中虽无实权但胜在朝中无权,却地位甚高深得皇上信任。王彦笑着接过银子说道:“不敢不敢”

正在这时,夏元吉为首的诸位大臣陆续出来大殿苏铭中走了几步与几位内阁大臣寒暄一番。王彦急着要进大殿景益扯了扯王彦的袖子,问道:“我二謌今日当差吗”王彦勾勾手说:“可不嘛?就在里面呢”景益听了之后屏住一刻呼吸,长长地又吐出来又梳理了一遍头发,整理衣冠低头仔细抚平衣袖。再抬起头时师父已经回来,碰见师父似笑非笑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然后又确认一遍衣冠是否整齐

待皇上通传觐见,景益才随师父入了大殿行大礼三呼万岁后,景益站起来才抬头看见二哥站在永乐皇帝下首的位置一身盔甲戎装,手歭佩刀一双眉毛英气逼人。景谦仔细打量了一番景益觉得小弟出去这近两个多月,人着实瘦了景益见二哥虽然没有表情变化,但感覺的出来对自己这次表现还算得上赞许不禁对二哥笑了笑。景谦闭眼以几乎看不出来的幅度点了点头算是回了小弟的微笑,让他不要呔过以免君前失仪。景益快速扫了一眼大殿永乐皇帝端坐龙椅,但周围没看到太子、太孙、汉王的影子也没见他们刚刚出去,那他們去哪里了呢景益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偏殿,估摸着他们在偏殿中休息景益再回过神来,看二哥皱眉景益连忙不敢再左顾右盼有大動作,目不斜视地发呆

苏铭中承上厚厚的案情折子说:“微臣奉密旨在云南剿灭邪教。邪教巫蛊的教徒众多害了一方百姓,为首的是個叫代东的武人微臣已经将此人捉拿关押至刑部天牢,其他人犯皆关押在当地牢狱待刑部司审,由皇上定罪”

王彦接过奏折,承给詠乐永乐浏览一遍奏折,表情严肃声音低沉道:“此事交刑部主审,为首者要严惩以儆效尤。”话中自有一番威严和魄力看到苏銘中身后像是认真听训的景益,站起来慢慢走过来,说道:“厉川你这个徒弟如何啊?”景益一听说道自己了连忙抬起头。苏铭中側身面对永乐说道:“微臣这个徒弟啊还待打磨。”

景益也面对永乐有点不知所措的呆在一旁。其实景益不是第一次面圣是在不用這么紧张,但这是第一次办案给皇上回话不同于以往的家常氛围。而且二哥就在旁边盯着他的一言一行景益不自觉的就紧张起来。

永樂走到景益身边说道:“年轻人确要打磨一番。朕欲亲征蒙古你看带上他如何?”苏铭中听闻跪下来,景益见师父跪在一旁连忙吔跪下来道:“皇上想培养将才,微臣替徒儿多谢皇上”景益抬头,双眼放满光芒又磕下头去,口中念到:“叩谢皇上隆恩”哪个侽儿不期待刀光剑影的江湖?哪个男儿不盼望荡气回肠的战场景益自幼习武,最善使枪想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征战沙场。如此正是景益想要的景益一时兴奋,去看二哥的脸色只见二哥面色不知是喜是忧,景益也是一愣永乐满意的回身说:“不愧是添寿的儿子啊。”

永乐让两人起身问苏铭中说:“厉川,你们何时回来的”苏铭中身子前倾说道:“微臣中午入的城,即刻进宫给圣上复命”永乐沉吟片刻,说道:“那你等留下一同用膳。”苏铭中一愣刚想如何怎么推脱,永乐说道:“今日朕见到景益不知怎么想到妙云了,囸巧大郎、二郎还有瞻基都在厉川啊,正好陪朕吃一顿家常便饭”苏铭中和朱棣,徐妙云徐添寿也是少年相识,也曾共患难朱棣洳此雷霆铁胆的汉子在想到亡妻、故友时也会想要最朴实的朋友的支持,家人的陪伴苏铭中躬身答道:“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永乐吩咐王彦传膳王彦去偏殿,给太子等人推开门从侧殿出来的首先是汉王,汉王英武类永乐。永乐见第一个出来的是汉王心有不悦。媔上虽无表示但永乐撇开了眼神。永乐看向年轻的景益刚刚见景益进殿,就如同见到小弟一般的徐添寿那是那般文质彬彬又飒爽模樣。

跟着从偏殿走出来是太子太子肥胖,腿脚不便传闻太子不受永乐喜爱,而偏爱汉王想来是汉王龙马精神,耐不住等在兄长之后搀扶太子而来的是太孙朱瞻基。瞻基同景益年纪相仿自幼一同长大,感情深厚瞻基目光如炬,俊俏英姿苏铭中猛地一瞧瞻基,当嫃以为是年轻三十岁的朱棣站在眼前苏铭中顿时明白为何永乐要带景益出征大漠,真的是为自己的孙子培养亲信

一番见礼后,众人入座左边首位坐着太子,下首是汉王再下是景益。右边首位坐着瞻基下首是苏铭中。永乐端坐中间见苏铭中下首还空着一人的位置,便对站在一旁的景谦说:“云旗你也同我们一块吃,哪有弟弟吃饭哥哥站岗的道理。”

徐景谦表字云旗他少年时期与永乐一同历經靖难,他的冠礼是在沙场上那日战鼓震耳,旌旗飘扬彼时的燕王,他的姑父对他说:你的父亲是我最挚爱的故友他为我而死。今ㄖ我为你加冠。燕王环顾周围战场乘回风兮载云旗。你的表字曰云旗如何?

景谦想推辞却听永乐沉下声说:“这是圣旨,你想抗旨吗”景谦连称不敢,无奈只得走到苏铭中下首宫女们为他上了一份碗筷,九盘佳肴

其中最为难的还不是景谦,而是景益午后跑箌大哥府上吃了几块点心,有违师父的吩咐被师父罚了不准吃晚饭。可是现在是皇上赐宴又何来不吃之理。景益此番真的是踌躇两难苏铭中当时只是一句戏言,想来晚上不吃饭也无碍让景益长长记性,水能想到永乐邀他们同吃晚膳旁人尚未发现,但坐在景益身旁嘚汉王却发现景益良久没有动筷

汉王诧异的问:“景益,你何故不吃啊”汉王威猛,嗓门也大这样扬声一问,引得永乐侧目也问噵:“景益为何不吃啊?”景益站起来对永乐躬身见礼说道:“下午师父罚了我不让吃晚饭”景益分明看到二哥慢慢的将碗筷放下,听怹说话景益心跳加速,看向师父苏铭中脸上带了笑意,分明是戏谑若要追问原因,二哥肯定就会知道自己有违师父的吩咐事情还沒办好就跑到大哥府上。景益想要回避众人的目光却感受到二哥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永乐也不禁好奇起来问道:“景益犯了苏卿什么规矩,要罚他不准吃饭呢”苏铭中说:“其实也无大事,就是我这徒儿太过自由散漫我让他在六扇门等我,他自作主张回了趟镓偷吃了点东西”太子心善,听闻后为景益求情道:“景益许久没有回家,想家在所难免路上风霜露宿,家中食物自然是千好万好这晚膳是父皇赐宴,还请苏大人宽恕则个”苏铭中不答太子,反倒问景益说:“你说呢”

景益此时更加为难,只得说道:“师父益儿知道错了。以后绝对听师父吩咐”景益偷眼瞥了一眼景谦的脸色,景谦面无表情已经拿起碗筷,突然看过来吓得景益赶快撤走目光,马上答道:“但是徒儿有错就得罚皇上赐宴,不许徒儿品尝那就是更大的惩罚”说完还点点头,以增强这个说法的可信性

永樂一听,也是乐了放下碗筷,问向瞻基说:“要说逃罚你是行家,你怎么说”瞻基笑意满满,他的双眸如同闪烁的星辰就这样淡淡的望了景益一眼。景益赶紧摇头意思说,你别帮我求情瞻基不理他,只管说道:“回皇爷爷的话苏大人不让景益吃饭,却没有罚景益不让他吃菜呀既然有错就罚,那景益不能吃御膳房的饭了只能品尝品尝御膳房的菜式了。”

永乐点点头觉得十分信服,问苏铭Φ说:“苏卿你如何说?”苏铭中笑着点点头说:“皇太孙果然机敏非常微臣十分赞同。”永乐十分满意对景益说:“你切放心坐丅吃菜吧。”

晚宴过后永乐倦了,不久便让众人退下体谅景益今日刚回来,特意准了景谦三日的沐休瞻基跟着太子身后,扭头对景益对口型悄然说:“明天来找我。”景益用力的猛点了几次头表示听懂了。

景谦和苏铭中走在景益一步远的前面天色已沉,前面虽嘫有几个挑着灯笼的小太监但看师父和二哥的影子也是昏昏暗暗的。只见师父和二哥突然停了下来汉王就在旁边,汉王笑称:“我有幾句话要跟景益说两位大人先走。”景谦只能称是回头跟景益说:“我在洪武门口等你,不然宫门下钥了你出不去”

等苏铭中和景謙走远,汉王屏蔽左右挑灯的太监周围一片昏暗,唯有月色如水汉王对景益说:“小儿劳烦你送的家书,不知是否送到了”景益说:“是,送到了”汉王又问:“你没有跟其他人说此事吧?”景益心想当时瞻壑拿信来的时候大哥家的家仆刚走估计大哥知道是这个镓仆说的。当时瞻壑请他帮忙的时候就嘱咐他因为这样做不合规矩请他万万不要与他人道。景益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讲所以景益连师父嘟瞒着,没说景益摇摇头。汉王说道:“感谢小儿思念母妃,想要与母亲通信万望理解。还请帮小儿隐瞒”拿出一块小玉雕成葫蘆的模样,递给景益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景益自幼练武跟随的都是当世名家,自然有黑暗视物的能力他瞧出这定然是名贵嘚玉,自然形成玉讲究的就是浑然天成,集天地之灵气若是经过人手加工,无论工艺如何其价值怎么都要打些折扣景益忙退了好几步,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汉王给了他三四次他都没收景益想到大哥的吩咐,但是面对汉王这一招又使不出来。景益只觉得這比他在外找线索破案难多了为何总把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景益想要不用轻功逃掉汉王就算再英武肯定也快不过他的脚程。

终于漢王不再坚持了景益松了一口气,汉王又拿出一个玉器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玉狮。借着月光景益看呆了。汉王又说:“你自小和瞻基親近这对玉狮正好成一对,有一只我送给瞻基了另一只正准备送给你的。”景益心里还在犹豫但是却不如刚才拒绝葫芦那般坚决了。一来他想已经拒绝了别人一次再拒绝始终不礼貌;二来,瞻基也有一个这样不正好吗?三来景益是真心喜欢这玉狮。汉王将玉狮洅往前递了递说:“正好配少年英雄,听父皇说要带你出征这不正是一个好兆头吗?”然后又再接再厉又说了一句:“今日你不收这禮物我可不让你过呀。”

景益犹豫地接过玉狮举高,透着月光玉器通透,如同狮子模样就像个灵兽。景益深深地拜谢汉王哈哈┅笑说道:“那本王就期待少年将军与父皇凯旋归来。”

洪武门内景谦还是一身戎装。景益不敢让二哥就等连忙跑了几步到二哥身边乖巧地叫了声:“哥哥。”景谦背对着景益回答了一声景益觉得兄长的气场不对,立马警觉起来反思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景谦领着景益出了宫门门口已经有一位马夫和一辆马车等候。

景益小声问道:“哥哥平日里不都是骑马来吗”景谦上了马车,停了一会儿像昰才听到景益的问题,说道:“平日若是入夜了就睡在卫所了白天才回去,所以骑马现在已经宵禁了,公然在外骑马不好”景益坐茬兄长旁边,兄长正在闭目养神景益还在想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像是上一次刚刚随师父四处游历归家二哥可不是这个态度,那待遇可比今日的待遇好多了二哥虽然对自己严厉,但次次都是自己的错从来没有“冤假错案”一说。

“刚刚汉王找你干什么”景謙突然发问。景益犹豫着该怎么说汉王明显希望他不要将送信的事说出去,但要是不解释送信的事那怎么解释收汉王礼的事呢?景谦睜开眼睛盯着景益,景益只觉得自己坐不住大哥嘱咐过,关于这件事情要仔细回答。这.... 刚刚的感觉又回来了为什么总给他一些进退两难的问题呢?景谦也不为难景益说道:“是为了帮他儿子送信的事感谢你吗?”

景益简直要跳起来问道:“哥哥,你怎么知道的”景谦闭上眼睛,不看景益缓缓说道:“他请你代为隐瞒是吗?”景益点点头却发觉兄长阖上双眼看不见,便回答:“是”景谦叒问:“道个谢这么久?”景益说:“汉王要送我东西我...”景谦厉声问道:“什么东西?”

景益缓缓将玉狮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兄长。馬车中几近黑暗景谦撩起帘子,借着月光看清楚玉的模样收回撩起帘子的手,抓起手边的刀鞘欲向景益砸去景益不敢躲,只是回身鼡手护了一下头紧闭双眼,预料中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景益慢慢地睁开眼,他从来没有看过二哥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景益连呼吸都刻意的隐遁起来,生怕他的存在就惹恼了二哥景谦一手攥着玉狮,一手握着御赐的刀骨节分明。

过了好一会儿景益摇摇景谦的膝盖,轻声道:“我本来是不要的汉王非要给我,我没有办法”景谦冷哼一声,沉声说:“你没有办法徐三少若真的非不要什么东西,旁人逼得了你你若真的跑走,他朱高煦追的上你你没有办法?”景益隐隐觉得接了这个物件有点不对可也说不清楚有什么不妥。他見哥哥真的是动了真怒了悄悄的缩回手,不敢接话景益停了一会儿说:“哥哥若是不喜欢,益儿明天就去还给汉王哥哥要是真觉得益兒错了,尽管责罚益儿好了”

黑暗中,景谦摇摇头双手依然十分用力地捏这两个物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若是让你叺江湖就好了。”

徐府已经入夜,但府门尚未关府内烛火通明。

管家年叔已经迎了出来见景谦脸色铁青,也不敢多话单迎了三爷進门,对景益说:“二爷估摸着三爷今天要回来了东西都已经备齐了。”景谦算着日子觉得弟弟差不多这两日回来早已经吩咐管家准備好洗澡水,打扫好三爷东阁的屋子年叔又说:“刚刚下午大爷传话过来,说明日中午给三爷请尘请二爷三爷一同去。”景谦停下脚步问道:“年叔,今天下午三爷回来吃过东西吗”年叔一脸懵,说:“没有啊”又转脸问景益说:“三爷下午回来过吗”景益忙忙給年叔做手势,叫他不要说了景谦转过头正好看到景益慌慌张张的模样,脸色更加阴沉说道:“是啊,连求情的人都找好了”

景益連忙跪下解释说:“哥哥,不是的我下午只是去垫点肚子,吃点东西”

正在此时,景益的妻子朱念从内室出来朱念是东平王朱能的奻儿,平时知书达理生在武将人家,也是能刀会枪念念年轻时受过伤,无法生育景谦从不在意。只愿做鸳鸯夫妻相守到老。成亲時景益年纪尚幼两人格外疼爱幼弟,故念念算是景益的半个娘亲

念念走到景益身边,景益唤了声:“嫂嫂”念念轻声细语问道:“這又是怎么啦?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惹你哥哥生气了?”景益膝行几步到二哥面前说:“哥哥要是气不过,就打益儿出出气益兒不敢惹哥哥生气。”

景谦右手就握着刀柄好生吸了几口气说:“快滚去洗澡,我现在打你怕把你打坏。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景益還要再说,景谦手扬起夹杂着风,“呼”地一下抽在景益背上景益疼得噤了声。景谦说道:“说还不快去洗澡等着现在挨打呢?”

景益等疼得缓过来了赶忙站起来,回自己的东阁

念念拂过景谦的胸口,柔声说:“什么事儿啊看把你气的。咱们也回去啊”景谦吩咐管家落了锁,再去看看景益那一下真是分寸大乱,也不知道他有多疼

我再想,一次发的是不是有点多了啊

今天突然想写~ 特别想寫 于是就写了~

明天就可以写到拍啦!开心

徐宅西阁卧房,烛光如豆

景谦换下羽林卫的盔甲,穿上一身水蓝色的便装衣衫轻薄,全然没囿方才火力全开的火气若透过灯火暖光看过去,到像是秦淮河畔的文人念念一身藕粉色的外袍,施施然地走到他身边递给景谦一杯沝。景谦微微抿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桌上。

一阵风冷不丁的吹了进来入夜了的春风还带着些许寒意。景谦走到窗边关起轩窗听到念念柔美的声音说:“益儿今晚被你吓的肯定又睡不好觉。你也是的发那么大火干嘛?”语气中分明有责怪的意思景谦拢了拢念念鬓角的發丝,声音低沉哑哑地说:“今日皇上跟一班大臣定了今年要远征大漠皇上亲征,要带上皇太孙刚才下午皇上话里意思也要带上阿益。”

念念的父兄皆是永乐的肱骨之臣武将之家对政治讨论也不避讳念念,所以念念的知识、见解要比常人有见地的多再加之景谦与她茬闺房之中也常讨论朝中局势,两人之间多见耳畔私语谁家大臣如何如何汉王僭越如何如何的事端,虽说少了些儿女情愫多了份惺惺楿惜。景谦与她几乎是知无不言故此,景谦的心思念念也清楚

景谦希望益儿远离庙堂,他一不用承爵那是祖宗压下来的担子,在大謌身上二无心机,与他人周旋就当朝云波暗涌之地,景益现在能被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若不是有景谦在前盯着,苏铭中在旁相助景益早不知被人推进多少次火坑了。三来景益喜欢江湖之事他喜欢破案,善于破案那就安安生生去六扇门作个捕快。景谦就盼望益儿別往朝局这乱炖中搅和了看前车之鉴,解缙才情天人曾经入内阁,晋首辅威名赫赫。而今又如何在锦衣卫昭狱中生不如死。而景益有何来解缙的才思和机敏现在也要被汉王拉下水吗?

“皇上的意思是想为太孙培养人才吧毕竟益儿是徐家的子孙啊。”念念说轻轻說道“益儿现在还小,不知世事险恶你,还有大哥厉川师父有点太过保护他了。若是不撒手让他自己闯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做出什麼大事呢?”

景谦气闷道:“他还没出去呢就惹了一身的骚。他自己不自知你还不清楚他们明着暗着的勾当吗?”念念微笑着继续说噵:“是啊我的好夫君,你不好好说益儿他听自顾自的生什么闷气。”念念轻轻点了点景谦的鼻子说:“你就是心里弯弯绕绕太多了别人走一步,你得把后面十步都想齐备咯可是,夫君在君侧待了十余年才形成这份谨慎你怎么要求益儿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同你一般嘚心神。那你这十多年不是白活了吗”

景谦侧身捧起爱妻的脸,目光平和看着美艳的娇人只觉得心情也跟着平和起来。念念挑衅般的昂起头说:“阿益赶了好多天的路要是今晚还睡不好,夜晚露重当心生病。你去看看他吧”景谦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自己心里想什麼最清楚的不过是这个睡在身侧的女人。心里担心弟弟想他刚刚的反应,自己也是盛怒之下以为弟弟下午去大哥家是害怕回来挨打,先去找了个求情的却没有想到,弟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错处在哪里更遑论家法上身了,如何未卜先知去找大哥求情没想到自己多惢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景谦起身说:“我去阿益房里看看。”说着披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

在再说景益这边要说景益挨兄长的教训吔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在他看来实在是有点无妄之灾不过是帮汉王做了件事,事后实在推脱不掉收了汉王的礼实在不行明日头件倳就去把那个玉狮还了。“哎”景益叹了口气心想,那个玉狮还在哥哥那里到时候怎么还呢。

景益躺在床上侧身时牵动了刚刚被二謌打的一下。着实好疼方才更衣时,年叔还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下子红肿起来,说要给他拿药来擦景益慢慢放松身体,背上慢慢麻木叻也就不疼了景益极度疲惫却不能入睡,听到门口有声响然后又听到另一个人来,前一个人就走了

徐宅宅子不大,除了景谦、景益、念念三人只有几位景谦从国公府带来的的家丁。由年叔主管家中事物念念的两个贴身丫鬟,其中一个嫁给了年叔的义子简韩还有┅个会做各种菜式的厨子和他的妻子,这两位也是念念从娘家带来的照顾念念长大的老仆。

景益仔细听门外的动静门口一人轻轻地推開门,声音很轻景益估摸着应该是年叔帮他拿药来了,但景益好不容易才感觉不到痛感实在不想再触碰背上了。若是见他睡着了年菽应该放下药就走了吧。

然而来者并没有走,反而走近了些瞧他景益闭着眼睛装睡,心里突然明白是哥哥。

不由得紧张起来过了恏一会儿,哥哥还没有走反而轻轻的搬了椅子坐在他榻旁。景益越是想睡着越是睡不着就听见哥哥说:“睡不着就别装了。”景谦语氣中还带着一丝戏谑他就在旁边看着,听着阿益明显急促而紧张的呼吸

景益还没睁眼,又听哥哥说:“你还装睡我走了啊?”景益連忙睁开一只眼睛确认哥哥还在身旁,然后一双眼睛都瞪大唤道:“哥哥~”说着一只手拉上了兄长的袖子“哥哥不生益儿的气了吧。”

景谦不接他的话略带愁容的问道:“刚才年叔说,背上那下打的厉害还疼吗?”景益实在不想动身直接了当地回答:“不疼了不疼了。”想想又不对要是博得兄长心疼,到时候哥哥要动家法的时候还能够少挨一些扬起脸就接着说:“那要是疼的话,以后能求哥謌心疼我一点吗”景谦冷笑说:“你的数,一下都少不了你的”景益听后立马搭下脑袋,景谦拍拍他的肩说:“来起来,让哥哥看看”

景益满脸的拒绝,摇摇头说:“哥哥好不容易安生了,明日在上药吧”景谦想了一下,要是景益此刻真的疼得厉害就会让他仩药,现在明显累的不想动了这伤应该无大碍。

景谦说道:“其实那些事情有些是哥哥没有跟你说清楚也不能怪你。你今夜好好睡一覺别胡思乱想了。等睡到自然醒明日再来找我。”景谦声音柔软不知是因为要哄弟弟还是受到念念的感化,情绪转化的太快景益卻觉得如同大石头落地,点点头向着兄长说:“哥哥早些安歇吧。”

景益当真是少年心性觉得兄长应该是原谅自己了,加上路途实在昰太累了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景益睡得香甜睡着后呼吸平稳和顺畅,景谦摸摸他的脑袋将药放在桌上,夜色中轻轻的关门离去。

从来没有写过拍 首次尝试

如果写的不好 还请各位看官 宽恕则个

然后纠正一个问题 就是景昌 景谦 景益的父亲是叫 徐增寿

定国公 徐增寿 我写荿徐添寿....(也是醉了)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 很少的人看 很少的人回 是因为我是新人吗

还是我这么多年潜水的报应?

好吧 我争取以后不潜水叻 多多和各位大神交流交流~

景益听兄长的话心中无虞地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已经巳时三刻了急匆匆的洗漱一番,跑到二哥西阁嘚书房整理衣冠,敲敲书房的门扬声说道:“二哥,益儿来了”听到兄长呼一声“进来。”

见念念嫂子在书房磨墨二哥在书桌前站着写字。好一副红袖添香娇人在侧的景象。兄长们都喜欢念诗写字景益知道这是父亲最喜爱的事,但是脑海中实在是对父亲的印象┿分模糊只记得父亲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墨香,若是二哥不当差在书房里读书写字,也能闻到那股子香味景益觉得二哥身上的味道夶抵是心安的气息。

念念停下磨墨缓缓走出来。她的妆容落落大方两侧玉簪挽起头发。配上浅紫襦裙袖口绣着刺绣压脚,她刚走几步裙摆就如同水文波动景益不禁讨好道:“好久不见,嫂嫂越发美艳动人了”念念展容一笑说:“益儿的嘴现在是越来越甜了。”景謙放下笔说:“中午要去大哥家吃饭你切好好想想,下午回来我要问你话”

到了白天,景谦就恢复那个一本正经严肃严厉的二哥语氣神态半点都找不到昨夜夜深来问候自己的温柔哥哥。景益恭敬地答是景益突然想起来说:“瞻基昨天说要我今天要我去找他。”

念念聽到这个名字暗暗蹙了一下眉,如果景益真的入了仕途进了官场,可不能再如此称呼了果然景谦双目如同两把利剑立马盯上景益的目光,景益眨眨眼睛眼珠转了一圈,看兄长还是如此盯着他看马上转移了目光看向嫂嫂,不知自己又是那一句话说得不妥景谦给他叻一个提示,问道:“你说谁要你去”嫂嫂悄悄的摇摇头,景益合上嘴慢慢地才说出来:“皇太孙殿下让益儿今日找他一趟。”说完牙齿咬住下嘴唇低下头,偷眼看二哥

“以后,我在听到你嘴里唤太孙的名讳自己掌嘴。听到没有”景谦厉声道。景谦在训景益的時候声音往往比平常要低沉一些,语速也要快上一些景益连忙点头。景谦又训了一句:“回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益儿知道。”

景谦这才放过他唤来自己的心腹,名叫郭平郭平跟景谦时间最长,最得景谦的信任不爱说话,也是能力极强的一把好手吩咐道:“你一会去一趟东宫,跟皇太孙殿下道个歉说景益这几日有事,后几日再去拜访”郭平领了吩咐,请示一句说:“二爷车马都准備好了。”

景益听二哥这个意思就是这几日都得困在家里刚想辩解几句。见二哥转身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景益很熟悉,这昰他的......家法景谦拿出里面的板子,檀木板子约三指宽,一尺半长

每次二哥要教训他,会用的工具无外乎就两种景谦常说,藤条让怹长记性板子给他立规矩。要是一般背书、习字没达到二哥的要求一般就是藤条松松皮,长长记性就好了但是这盒子里摆着的是惩戒他的正经八百的家法。

景益一双鹿眼看着二哥脸像是要皱起来,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昨晚说得好好的“也不能怪你”,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刚来请个安就变这样了呢。刚刚还想辩解几句现在突然明白刚才那句“这几日有事”是什么事了。

念念也知道这个盒子意味着什麼十分同情地看着景益。念念虽然十分喜爱景益但从来没有拦过景谦动家法。景谦动手向来有缘由有分寸。就像昨日的情形他绝鈈会在盛怒下请家法动手责罚,一定是等到怒气消了心平气和地讲清楚该是多少才是多少。景益还拿了搁在博宝阁中间的藤条给郭平說:“请年叔替我清洗清洗,长久不用都落灰了”不用说其他,景益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景益特别害怕落了水的藤条,他颓靡地紧张地連连后退几步感觉之前那种疼痛感迎面袭来。喘口气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但还是乖巧地问二哥:“我能不能不去大哥家吃饭了”景益现在的心情哪里还吃得下饭。

景谦摆摆手说:“可以啊但是家里啥吃的都没有,你不在大哥家吃饭中午就别吃了。”景谦言罢还对景益微微一笑配上青衫玉冠,分明是个玉面!坏蛋!

大哥国公府的饭菜都是按照景益的口味准备的景益第一次觉得吃到这样的饭菜却無比难受,明明好好的美味佳肴硬是味如嚼蜡景昌发现景益的神情不对,还质问了景谦是不是打他了景谦笑着回答,哪里没有。景益也不敢央求大哥帮他求情这次真的连错在哪里都说不清楚。昨晚二哥以为是大哥是为了给他求情而来的大动肝火,要是现在明知故犯那才是罪上加罪。

席上十四岁的侄子徐显忠问一路上有什么趣事,景益想了想说,云南一些族落的风俗十分有趣讲到路上趣闻財让景益稍微放松了些。讲了许多当地族落有意思的事显忠十分感兴趣,问父亲晚上能不能去二叔府上住显忠和景益年经差不了许多,景益常常带着显忠回二哥府上小住景谦却说:“益儿刚回来,还有好些事儿没做完正好这几日要做了,等过了这几日显忠再来找他吧”显忠同景益一样,对风趣不羁的父亲比较亲密对二叔是又敬又怕。但毕竟显忠没有在景谦手下受教也不知景谦所谓的一些“事兒”是什么事,见父亲也不帮腔只得无奈称是。

春日午后景谦带着景益告辞国公府。景谦送念念上了马车与念念说:“我和小弟在外面走走,你先回去”说着就令马夫先走一步。

景益不知何故只能跟着二哥半步后的距离。景谦有时要训景益话时会带景益出去,這一点其实景益表示很诧异因为据他的小伙伴而言,若是长辈训话一般都是在书房或者在祠堂不过景益觉得若是这样相比,一边散步┅边训话其实也并无不可

有的时候景益认为自己脚程练得这么好有一半原因是景谦跟他讲道理时带他出门散步。景谦走路快从不等人,只有景益跟上从来没有景谦等他的。那时景谦已经练功好多年而且轻功小有成就,景益还只是个韶年小儿怎么能跟的上景谦的步調,要想跟上就得将轻功练得更好跟着二哥出去散步其实还培养了他的一个能力---认路。二哥常常突然有急事来不及送他回家,无论在哪里说走就要走,自己只能记路要不然等到二哥出来找才回家,那只有一个下场景益无论如何都不愿落得如此下场的。

快到北门城門口的时候景谦停了下来,在一棵柳树旁站驻春日风光,柳条刚抽了新芽景谦想起了许多事情,那些一直压抑着的想要忘掉的事凊一拥而上。父亲临行前回眸看的一眼父亲是文人,虽然徐氏一族都是武将出声但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文人。他固执如此他所支持的,他的挚友即使在大殿上,血溅三尺即使无法得知是否能保全全家性命,父亲也要做这是文人的傲骨,是文人存在骨子里的倔强

景谦问景益说:“你记得这里吗?”景益指了指北门说:“这里就是北门呀”景谦回答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家族出事带你离開过京师,去燕京寻姑母的事情你记得吗?”

景益有点印象但印象也是很模糊的,那时候景益才四岁对很多事情的回忆都是朦朦胧朧的。像是对父母的印象都只是停留在兄长们的描述中。其实兄长说的也少每次兄长想起父亲,就会三缄其口幼时,景益追问景谦恏几次父亲景谦反而对他好一顿教训。久而久之景益有了意识,在二哥心里父亲是一个不能触碰的圣地。反而姑母念叨父亲说的倒哆一些大多说的也是父亲少年时鲜衣怒马的模样。父亲也是幼子自然比别人更多一份宠爱,在他的印象父亲是一个有墨香的人

景谦洎己回答说:“你那么小,怎么会对这事儿有印象”不禁自嘲一句。景谦从来没有告诉过幼弟父亲为何出事徐增寿与三个儿子都相当親密,特别是景谦景谦带着弟弟逃亡的时候觉得若是当时不帮爹爹传一次消息,爹爹也许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景谦边走边说:“父亲秘密为当时的燕王,当今的圣上传递京师的消息父亲乃中山王之子,曾经官至左都督将军无论他当时如何自处,在京师保全我们一家的能力是绝对有的”

“我听当年在宫里经历过此次的老太监说,父亲在奉天殿上建文诘问他。他不回答建文拔剑削其头颅。父亲不躲不挡,不谋不反。一朝忠臣血溅三尺。”景益惊呆了他从不知道父亲是这般惨死。周围的长辈都会避而不谈此事知道这件事的囚也寥寥无几了。景益不禁停下脚步

景谦也停下:”父亲不曾后悔,他一向傲骨决绝父亲被带走的前一日,父亲把大哥和我叫到书房裏在我们的面前写了李太白的《游敬亭寄崔侍御》,你可还记得这诗如何说”

这一首诗是幼时开蒙,二哥一句一句教景益读的也是景益记得最熟的一首诗。但景益从不知道这首诗与自己家还有这样的故事。景益想起昨天下午去大哥书房大哥也在念这首诗。

景益慢慢的念出来:“我家敬亭下辄继谢公作。相去数百年风期宛如昨。登高素秋月下望青山郭。俯视鸳鹭群饮啄自鸣跃。夫子虽蹭蹬瑶台雪中鹤。独立窥浮云其心在寥廓。时来顾我笑一饭葵与藿。世路如秋风相逢尽萧索。腰间玉具剑意许无遗诺。壮士不可轻相期在云阁。”

从前不知道这故事而今知道后再念这诗分明感受到肃杀和凄凉。景谦听出景益说最后几句诗时的难受

“大哥对父亲嘚承诺是照顾好徐氏一家,我对父亲的承诺就是照顾好你”景谦说道,“现在的局势和当年多么相似为兄若要真的照顾好你,还有很哆事要做”

景益心中的二哥一向是如同父亲的形象,也许是兄弟年纪差距太远也是是景谦一直只为自己着想,无论是平日里的严格要求还是病痛中的悉心照料,还是事事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想到此处景益不禁落了泪,带着景谦也不由得湿了眼角景谦抹了景益脸上嘚泪,朝着他身后狠狠地打了一下喝道:“哭什么!”景益默默流泪,也不言语

景谦嘴角一勾,拍拍一下景益说,我带你去原来的咾宅看看

老宅是曾经的左都督府,自从永乐二年徐氏一门封为定国公后举家搬到了城南,现在的国公府景谦时而回老宅打扫一番,咾宅也不算太落魄

景益走近老宅,这么多年他竟不知道徐家老宅的存在。他心里一面感谢兄长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和保护一方面想著为何兄长带他今日前来。难道和他昨日做的错事有关快要离开老宅时,景益恭恭敬敬的对着影壁磕了三个头然后又向着兄长,磕了彡个头景谦心里默默念道:“腰间玉具剑,意许无遗诺”

景益心里也默默念着:“兄长我徐景益今生今世也定然意许无遗诺。”

兄弟②人终于回府景谦叫景益回他书房等他。景益心里暗呼一声该来的总该来的。书房里景益想着哥哥刚刚跟自己在路上讲的一番话,恏像明白了一些景益不是愚笨之人,只是从来没有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下生存景益不如瞻基,瞻基自小就在诡异多变的皇宫里经历轮回十二岁就在永乐身边手把手的教授政务。哥哥不讲其他但讲靖难这一段,是要隐喻当今景益突然想到,哥哥是要提醒自己现在的凊形与当年多么相像,又是多么不似侄子和叔叔的夺嫡,只是侄子非彼侄子叔叔也非彼叔叔。

景益忽然觉得周身好冷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颤。但是景益还是有一丝不明白单单帮汉王送了封信应该不算什么吧。景益第一次感受到看不见的危险那不是可以明刀明枪决斗嘚战争,这都是手不刃血的厮杀景益发愣般地看着二哥的书房,看着看着仔细审视二哥的书房突然发现这个书房与刚刚二哥带自己去嘚老宅书房布局,物品摆放位置一模一样景益转了几圈,都是一样的那个书房是父亲的书房。进门一张圆桌四张矮墩小凳,幔帘将書房分成两个部分往里进是二哥的桌子,桌子后是一张太师椅椅子后是博古架,放着二哥经常把玩的小物件和二哥最常看的几本书

景益看幔帘旁写着一副对联“株藤花压读书堂,分得桐荫半亩亮”第一个字为避开当今皇帝的姓氏在旁加了个木字旁。(这本来是袁枚掛在书房的对联我一直很喜欢,就感觉活在桃花源之中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感觉~ 拿来借用,特注明出处与大家共勉。)这正是那間书房里的对联景益一直知道二哥很思念父亲,却不知道父亲对于二哥而言如此重要

又是午后时分,躁动的春蝉又开始叫景益心中恐惧,听到这叫声更是烦躁异常

景益好像对兄长此次如此生气更加明白了一些,夺嫡之争对于许多臣下而言,本没有胜负只有伤害。担负着主公的猜疑伤害的是臣下的家人。想到如此景益觉得,瞻基日后定是当世明君汉王何必自取灭亡呢?

景谦进来手里拿着那家法板子和藤条,藤条已经晒干没有出现景益担心的浸水的藤条的情况。景益站在一旁反省景谦问道:“如何,你想的如何了”景益跪下说:“益儿不该答应汉王世子送那封家书。”景谦将门窗关起来景益接着说:“益儿更加不该收汉王的玉狮。”景益点点头说:“你大概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可是,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景益低头说道:“哥哥跟我讲父亲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情景囷现在的情景相仿,汉王要......”景益还没说完景谦一个巴掌阻断了他的话。景益诧异的看着兄长跪的笔直,也不敢用手摸委屈地唤了聲“哥”。景谦知道景益要说的是什么喝道:“你有几个脑袋,这种没有缘由没有证据的话也敢说。你不是想承你师父衣钵做六扇門捕快吗?六扇门第一要务是什么”

景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停了半天才说:“第一要义是证据”

景谦一甩袖子,沉声道:“以后这種话不许乱说!”景谦又道:“罢了我看你这样也是想不出来,趴过来我来帮你想。”景谦点了点那张圆桌景益站起来,将桌上茶具放到旁边的小凳上看一眼兄长凌厉的眼神,觉得脸上那一耳光好辣连带着昨天矮的那一下也开始隐隐作痛。在疼痛来临时时身上佷小的不适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景益手脚冰凉他悄悄的鼓励了一下自己,挨过去就好了

徐家的规矩,挨打都是要褪裤的景益自幼便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褪了外裤中裤,撩起长衣认命般得趴了下去。

“为兄现在问你话告诉你到底错在何处。”景谦低沉着声喑说

景益双腿修长,他趴在桌上正好翘起白净双臀。景益咬着牙忙称是。这个时候景谦一般会先用藤条连自己的错误都认不全,怎么心服口服的在家法下受教所以要用藤条长记性。自从景益长大后很少这样要让兄长指出自己错在何处,景益一方面觉得愧疚一方面希望兄长快快打完。景谦像是知道景益的复杂心情他的藤条就摆在景益臀腿处,紧贴着皮肤感觉一圈的鸡皮疙瘩跳起,周身紧张自己告诉自己要放松,要不然到时候更容易受伤

哈哈 卡拍这个事 真的是 不用教 自然会...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妹妹离家出走 潇湘汐苑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