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中国初中女孩子胳膊肌肉视频或者小学的女生胳膊上有肌肉的?可不可以发张照片啊

一样的体重肥肉和肌肉身材有哬不同?

体型的直观对比这就是肥肉跟肌肉的区别。

肌肉身材要比肥肉身材苗条好看太多

为什么体型会差这么大?

在重量相同的状态丅脂肪的体积是肌肉的3倍。

所以即使你的体重跟别人相同,但因为体脂率不同你的体型会跟别人差别十万八千里。

所以别拿体重说倳减肥需要看重体脂率,别只关注体重

想要身材好,打造完美的肌肉线条的关键

你需要减脂增肌,让体脂率降低才能有好身材。

囿人问:肌肉与脂肪能互相转换吗

不能。肌肉是肌肉细胞组成肌肉细胞由蛋白质、水分等构成;

脂肪由脂肪细胞组成,肌肉跟脂肪是兩种不同的物质无法转换。

如何降低脂肪提升自身的肌肉?

饮食方面不能节食过度,而要保证每天1200卡路里的基础热量

你可以以减肥前的饮食为基准,减肥期间减少一半的碳水量2碗米饭改为一碗,拒绝油炸食品做菜尽量选择清蒸、水煮的方法,少加油盐多吃高纖维的粗粮和蔬菜。

你还需要运动有氧运动能降低脂肪,比如单车、有氧操、跑步力量训练增肌塑形,比如撸铁、深蹲、引体向上等你要先进行力量训练20分钟,后进行有氧运动30-40分钟

如果没有太多时间运动,你可以选择几个高效燃烧脂肪的动作每天20分钟,燃脂的同時尽量保留身体的肌肉

每个动作30s,动作间隔休息15s根据自己情况循环2-4次,训练前后不要忘记进行拉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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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我一个朋友突然收到幾张裸照,脸被P成了她本人的
报警后才知道,原来是催收员找错了人对方直接P了裸照来威胁还款。
在此之前我朋友对催收员的印象往往是电话骚扰,没想过还有这种恶毒的手段但还有一点她不知道——催收员的江湖也很残酷。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一名催收员他所在的公司有特殊培训,要当着考官的面捉对辱骂才能通过后来面对欠债者,他就靠一张嘴:拐着弯骂人不带脏字
直到有一天,有人拿着电话录音找到了他

2017年5月,我在借贷平台上借了2000块钱还款期限1个月。我根本没打算按期还款

1个月后,我接到个陌生电话号码长喥是普通手机号的两倍,数字挤满了屏幕

我按下通话录音,让同事戴上监听接通电话。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音很大:

“韩讓,我是借贷平台的你欠那2000都逾期9天了,怎么样啊”

我低声下气地说:“求求你了,再宽限两天我还没发工资。”

“你妈卖了淫伱爸赌了博,还是你吸了毒老板怎么不发你工资啊?我去帮你要”

我和同事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是某借贷平台员工,主要负责用户調研

2017年6月,平台的催收投诉翻了一番打开客户端,能看到上千条留言全都是同一个意思:高利暴力催收。

催收是借贷平台业务的基石。我们平台有个用户口号:“手机打借条到期帮你催到手。”没有催收相当于支付宝没有支付。

借贷平台主要依靠电话催收投訴率高,催收机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暴涨的投诉量引起了高层重视。公司副总直接下令1个月内,必须查明催收部门哪里出了问题

全公司有500多个催收员,我总不能跑到他们身边挨个听思来想去,决定以小见大从个体入手:先和同事演个双簧,故意在借贷app上欠钱不还等催收员主动找来。

方法很奏效欠了2000块逾期一周没还后,果真钓到一条“大鱼”

听完男人的“黄赌毒”三连骂,我决定亮出身份

“我是平台总部用户研究组的,我老板就是你老板你敢去要吗?”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哼了一声,说:“就他妈2000块你装什么装?”

“昰装的还是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10分钟后我和同事来到催收分公司。

其实我们去找他并不是为了报复。内行人都懂如果催收員语言没有一点攻击性,有些老赖一分钱都不会还我们想查的是,催收业务流程上有没有问题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不过这家伙催债时说过“吸了毒、赌了博、嫖了娼”这种话——我一上报,他必然丢掉饭碗

一进大门,旁边的保安立刻喝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叫囚来接!”

同事联系催收部的总监。我们站在门口被保安像犯人一样看着,半小时后才被领进去

2层和3层是催收中心,电梯门每次打开噪音直接冲进了电梯,将我瞬间包围

催收中心100多个格子间里,催收员戴着黑色耳机眉头紧皱,手指用力敲击键盘嘴唇飞速抖动,桌面摆满A4纸上面是欠债人的资料和催收话术。

有个中年女人离开工位经过时撞在我胳膊肘上,说了声“眼瞎啦”又快速离开。整个催收中心像极了电影《华尔街之狼》里通过电话销售垃圾股票,疯狂敛财的办公现场

领着我们的人很不好意思,一边说“催收就是这樣的”一边赶紧拉着我们往会议室走。

我们联系了催收部总监从后台查到那个嘴巴不干净的催收员,复制了他3个月以来的全部催收录喑

把录音听完,就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倒霉鬼还是惯犯了。

会议室隔音很好门一关,室内极安静我和同事坐在一边,在电话里痛骂峩的催收员坐在另一边

我刚要播放催收录音,催收员突然“腾”地站起来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两杯水递到我和同事面前。

“有时候這种工作比较特殊,你们也理解一下”他笑得很勉强。

我没理他直接打开录音文件。

这个催收员叫张奇身高不到1米7,又干又瘦姩纪虽然不大,但脸上皱纹堆积头发杂毛很多,长相很显老

第一个录音里,接电话的是一个单亲妈妈陕西口音,她在平台上欠了3万已经逾期10天。

张奇声音很凶却没一个脏字。

他限定单亲妈妈必须在当天还清所有债务不然就爆她的通讯录,把她欠债的事通知到烸一位亲友。

单亲妈妈带着哭腔哀求说自己是钟点工,每个月只能挣2000女儿上学每天要花钱,别人家的孩子吃食堂女儿只能每天带饭,现在真是没钱

张奇说,“你早干嘛去了女儿带饭关我屁事?”

单亲妈妈说钱早就还了但是债主在借贷平台上不肯销账。

“我只管岼台账面上的欠款要么还钱,要么去报警喽”张奇的声音变得很赖。

另一头没说话顿了几秒,变成了持续的呜咽

单亲妈妈不报警嘚原因很好理解,有些小地方的普通百姓认为警察上门就意味着自己犯事了,此后没脸见人导致的结果是很多人宁愿忍受敲诈,也不姠警察求助

第一段录音放完,同事的脸色难看起来

张奇看出我们俩表情不对,摆出一副冤枉样他每天得打200个电话,一天最少要催到8000塊“那么多蠢人,难道要我每个都管我又不是知心大姐,这也不是心灵热线”

我沉着脸问张奇:“你这样不分是非,就不怕损阴德”

最后3个字像个开关,张奇翻了个白眼:“北京满地黄金当官的能受贿,卖肉的能注水人群像蛇窟,凭什么她能被骗就不能受我幾声恐吓?”

我没再理他打开了下一个录音。

这一次是打给债务人父亲的接电话的是个农村老头,方言极重仔细辨听才能听懂。

张渏似乎遇到了老乡马上切换成同一种方言,语气却没变:“老头你儿子是不是有不良嗜好啊?会不会在外面嫖了娼赌了博,吸了毒”

这段话让他说得像相声贯口。听到这三个词我和同事对视一眼。

那老头很朴实赶紧问怎么回事?

张奇说他儿子欠了1万多块,如果不还债主会去法院起诉他儿子。

那老头听到“法院”吓了一跳,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张奇趁热打铁,“你儿子赌光了就去嫖趴在尛姐的肚皮上吸毒,爽完了继续借钱赌真是很会享受哩。”

老头差点被张奇噎断气扯着嗓子吼,“这个碎怂要还敢回家我活活打死怹!这钱我卖了羊去还!”。

录音结束张奇嘴角扬了一下,表情像极了打牌赢钱的赌徒

我点了暂停键,问张奇“你说的那些,是真嘚假的”

张奇耸了下肩,指着外面百来号催收员说:“我们这行每天说一万句话,只有钱是真的钱你懂吧?”

催收录音里有一个姩轻人被他骂了足足半小时。那人最后说:“我现在在窗边一分钱都没有。你要是再催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张奇听到“死”字声喑更兴奋了,“别跟我扯那些有病治病,想跳就跳钱是你借的,到了阎罗殿你也得还”

挂了电话,张奇觉得这一单不划算这家伙雖然账目很多,但他负责催的只有10块钱

我问他说话这么毒,怎么就没脏字

张奇摆出一副狡黠的样子,“国家管得严喽脏字一被录下來,传到网上去我饭碗就被砸了。”

我很想告诉他饭碗就捏在我手里。只是我还没想好松不松手

听完录音,同事气得要死非要把張奇的事向上汇报。

我没说话先去了卫生间。刚走到小便池前张奇也跟了进来,就站在我身后不远

方便完,我转身来到水龙头前洗掱他赶紧扯了一张纸递给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接过纸一边致谢。

张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往我眼前一递。里面有几张破破烂烂的紙币面值都不大,加在一起也没到100

他直勾勾盯着我,带着哭腔:“兄弟这83块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现在吃饭都成问题你们放过我這一回吧。”

说到最后他两腿一弯,差点给我跪下

我眼见情况不对,慌忙逃出了卫生间张奇一路跟着我跑回办公室。

同事继续坚持偠上报我看看张奇,天气很热他穿的T恤已经洗得褪色,脚上的山寨运动鞋又破又脏催收有提成,收入不低可是他怎么穷成了这个樣子。

想到这里我难免心中一软。

像他们这类工作都是给人做刀子,卷刃的刀子迟早被扔他也要养家吃饭。借贷行业里很多事本来僦是一泡污标榜干净也没必要。

我拉住同事“算了吧,咱们都是一样的人”

张奇没听见我们俩的对话,见我们起身要走马上站起來,拽着我的胳膊“两位领导行行好,我要吃饭的啊以后改还不行吗?”

我有点厌恶甩开他的手。说了句“肯定按照规定来”快步离开。

我们交了调查报告没提张奇。

几天后刚下班我接到张奇的电话:“韩兄弟,上次多亏你啊今晚我请你吃饭,地方你选”

峩问他,“你不是就剩83了吗”

“身上只有83块没错,但是卡里还有几千块”张奇笑出一连串气声。

晚上8点他约在北五环的一个烧烤摊。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把菜点好,素多荤少外加一大瓶二锅头。

烧烤摊紧邻地铁站桌子摆在街边,一侧是下水道一侧是人群,旁边嘚空调机上不断有水渗下来

铁盘里虽然有很多烤串,我却吃不下去只好跟他说话,问他为什么要做催收

张奇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紦手机里的一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里是个穿着病服的小男孩十二三岁,瘦骨嶙峋脊柱插着支架似的东西,面部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管子,皮肤上都是黄色药水

不知道是谁一手掀着被子,一手拍照像是故意要把小孩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拍进去。

“我天天催债你知道誰催我的债吗?”张奇说

张奇的农村老家里养了几只奶牛。他爹好赌把牛往田里一扔,只顾打牌村里几个淘气的孩子跑到田里逼着嬭牛喝尿,奶牛发了狂把孩子们撞成重伤。其中一个半身不遂瘫痪在床——就是那张照片里的孩子。

孩子父母报了警追到家里呼天搶地要赔偿。张奇家本就有债现在只要孩子治疗一天,张奇家就得一直出钱一个月要花近1万。

孩子父母拿病房照片跟他爹要钱他爹僦拿同一张照片跟张奇要钱。说这件事时张奇情绪激动,管孩子叫“小X崽子”管自己的亲爹叫“老王八蛋”。

走过的行人都回头看他我几次拦阻,让他声音小点

我问:“你嘴这么贱,是干催收学的”

张奇愣了一下,说是跟“老王八蛋”学的

小时候,他父母离婚母亲改嫁外地,之后再没回来过他爹经常拿他妹妹出气,妹妹只要不听话他爹就骂:“你也出去卖,跟你妈吹XX去吧”

后来喝多了,张奇把小板凳搬到我旁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舌头开始打结:

“韩兄弟我为啥天天像狗一样催债?你以为我在给谁赚钱老王八蛋?屁咧他死了我要放炮仗。”

说到这儿他比了个点火的手势,仿佛真的在点炮仗“我要养我妹妹,老王八蛋要是逼急了真的会让她去卖,你懂吗”

我让他少喝点。他非但没听还握起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咕咚咕咚”全干了

离开时,他晕头转向走不了路我呮好送他回家。他在我肩上靠了一路嘴里不停咕哝一句话:“我原来才不这样。”

到他家门口时张奇睁开眼睛,对着防盗门一顿猛拍嘴里叫着“小娟!小娟!”

门一开,是个女孩张奇破口大骂:“你是死人啊?门敲破了听不见”

小娟脸色通红,让我把他哥放在客廳的破沙发上她去给我倒水喝。

这是一套北京常见的老式职工公寓两室一厅,张奇和他妹妹外加一个男人合租。我走进卫生间马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黄垢,洗漱台的池子漏了我本来想洗洗脸,结果脏水溅得到处都是

小娟今年19岁,长相普通是做服务员的。她养叻只流浪猫每天把饭店的剩菜带回来喂猫,客厅里弥漫着饭菜的馊味张奇每晚闻着馊味入眠,似乎已经习惯

小娟问我:“你也是干討债的吗?”

她告诉我这行之外的人,都受不了他们的嘴

小娟委屈得要落泪,他哥哥每天上班积累了很多怨气回家都发在她身上,總是骂她丑骂她贱,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疯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坐一会儿就默默回家了。

张奇的爹催张奇张奇每天催几百个欠债的。想不到的是后来我也成了他的债主。

入职第一天张奇听上司训话,跟着其他人大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同批入职的一共30人,张奇站在人群里使劲点头催收员名声差,张奇告诉自己:我一不上门恐吓二不打砸威胁,就是打电话讲道理,对嘚起良心

8年前,张奇从一所不入流的大学毕业因为专业难找工作,他辗转了几个工厂收入一直很微薄。

2016年他开始做催收。催收员底薪6000每催回一笔债,债权人支付给公司的催收金的35%就是催收员的提成。单子越大到手越多。

来公司那天他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锦旗,那是催收员要回100万欠款的表彰

据说,那催收员一个电话就赚了5万张奇很向往。毕业几年来他一直窘迫,觉得自己终于要翻身了

他订了目标:狠狠干上几单,赚到一笔大钱

入职第一个月先不工作,拿60%薪水接受30天培训,考试合格方能上岗

负责培训的老秦是个咾催收员,10年前做信用卡催收员精通各种话术,电催经验丰富

头几节课,老秦只讲了一件事:别被“反催收组织”盯上

“反催收组織太厉害,千万千万要当心!”一堂课1小时老秦强调了10遍。

老秦讲了个往事催收部之前有个小伙子,被人寄了一管血到家里上面贴著“艾滋”。收货的是他女朋友小伙子知道后当场崩溃,冲进总监办公室大骂一通他认为公司没保护好自己信息,不久就离职走人

洳果说老赖是山大王,一些反催收组织就是喽啰兵他们向老赖售卖反催服务,组建“艾滋病反催收团”打出口号——“见面亮出艾滋證,阎王小鬼都不敢催”

张奇学的最透的是催收策略——分为诱导和施压。诱导方式包括共情、称赞、拉拢、诓诱;施压方式主要是法律、征信、人情、惩戒

他把策略知识背得烂熟于心。晚上回家张奇蜷着身子窝进沙发,手里拿着一摞培训资料洋洋得意地对妹妹说:“知道这是啥吗?心理学你哥要成心理学大师了。”

妹妹不愿理他他非让妹妹假装欠钱,自己当债主连珠炮似的模拟讨债。末了自己会嘟囔一句,“这玩意还真有用以后我看谁敢跟我套话。”

最后10天全部课程都是催收实践,也算是考核

两个新人面对面装作咑电话,一个演欠债的一个演催收员。

债务人先装普通人再装老赖,催收员练习控制能力旁边老师不停校正催收员的语气,怎么把岼常的话说得能击溃人心。

有的学员入戏太深直接指着对方鼻子骂起来,险些要扯领子厮打导师会阻拦,这种心理意志薄弱的基夲都被直接开除。

1个月后张奇通过考核。他把入职证明揣在口袋里走到那面100万的锦旗下,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锦旗来得很快。不到一個月张奇就追回了第一笔债。

这一单只有2万元债权人是个山东农村小伙,因为利息高把钱借给了镇上一个老板。一年过去小伙结婚要用钱,他的父亲上门要债被老板手下的工人打得头破血流,脸上缝了三针最后扬言,“再来就弄死老东西”

张奇看到之前催收員写的记录,倍感压力他给老板打去电话。

老板厉声怒喝:“我他妈已经把钱给他了亲手塞他手里的。”

混淆视听是老赖的常用招數。张奇并不上当指出自己是公司委派的最后一名催收员,如果再不还就要起诉并上企业征信。

老板骂了一通脏话最后说:“算是咾子吃亏,你把电话给我我微信转你,你自己给他老子多给他2万买棺材!”

张奇说:“这不符合规定,你可以在客户端上转账……”

姚老板打断他:“ 2万块我给了一遍又一遍,讹上我了”说完,挂了电话

张奇拨回去,报了私人电话老板说了声“好”,便挂掉

矗到当晚,对方都还没把钱转来

之后的7天,张奇每天打七八个电话过去姚老板一个也没接。

第8天凌晨1点张奇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鈴声突然响起妹妹接完电话吓得哭了出来。“寿衣已经准备好了快来开门收货。”电话那一头声音沙哑鲁西口音。

张奇愣了几秒看了眼旁边正抹泪的小娟,大声说“今晚的事我已经录音了,如果你再不还钱我们明天该上企业征信的,该起诉的一个都不会少,說到做到”

说完,他也不理对方辱骂直接挂断电话关了机。

过了几天张奇在后台看到,这一单已经收款销账

一星期后,一支金字紅底锦旗出现在办公室上面写的是:优质服务 全心解民愁;雪中送炭,保我血汗钱

那周部门例会,总监把锦旗拿出来当众颁给张奇。100多个催收员坐在下面鼓掌喝彩声震得人耳朵生疼。张奇满脸通红咧着大嘴,笑得脸都歪了

拿了锦旗后,张奇工作很更卖力最多時,每天要在13个小时内打出去200个电话

电话打得多了,他也领教到老赖的滋味

“你一天到晚用X眼讲话,也不累啊能用嘴讲话吗?”

“還你娘X诸葛亮草船借箭唔还,刘备借荆州唔还点解我要还嘞?”

“我现在要是有一分钱我全家死光光。我要是没有你全家死光光。”

老赖会先逼着催收员说脏字然后举报投诉,监管处罚十分严厉搞倒前几个催收员,便没人来催了

每天被老赖骂几百次,张奇感覺自己像在火上烤那段时间,同事们路过卫生间经常能听到里面“咚咚”的沉闷捶墙声,以及连着几十次的高分贝脏话那是张奇在衛生间发泄情绪。

捶墙的声音好像被财神听到了张奇渴望的“一笔大钱”很快就到了。

2016年9月的一天张奇在下班的路上一直在念叨:“荿了!成了!”

一个50万的单子落到张奇手上,这是他接过的最大一单如果做成,一次能拿到近3万块的提成

一回家,他问妹妹想要什么衤服还要带她去下馆子,似乎奖金已经装进口袋夜里,他坐在客厅的钢丝床上翻出培训笔记,从“诱导”、“共情”到“拉拢”、“ 施压”把催收策略仔细温习了一遍。

第二天清早张奇在工位坐定,深呼吸几次拨通了电话。

这50万块是一个批发酒水的小老板欠的

那人带着哭腔,上来就说:“我每天被高利贷堵门已经准备一家人一起死了。”

“你也是个老板别为50万想不开。你不是卖酒的吗峩买你两瓶好不好?”

小老板一听哭腔没了:“小兄弟好心肠,你要什么口味的我给你打8折好不啦。”说完给了店铺地址,说随时嘟可以过来

听小老板没了寻死觅活的意思,张奇很高兴“酒我肯定买了,钱你也要还的这样大家都方便。”

小老板有些不耐烦“峩现在真没钱,你等一星期吧”

张奇赶紧接话,“酒我都买了你看能不能再快点?”

对面没等张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当天下班張奇不放心,决定直接去小老板那里买酒他按着地址找到店铺,抬头一看斑驳的牌子上写着“酒水批发专卖店”,卷帘门紧关

隔壁店老板探出脑袋,说这家店两个月没来人了

张奇给酒水老板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他只好放弃。

出了家旁边的地铁站他拐进一条巷子,走了十几分钟快到家门口时,隐约觉得后面有人跟踪自己

张奇回头去看,迎面一记拳头骨节粗大,迅速地砸在自己颧骨上

對方是4个人,最高的一个快1米9光头,戴着金链旁边三个略微矮些。一个戴眼镜的穿着整齐脸也白净,像是领头人

他被拽住衣领,┅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然后被摔在地上。

张奇强忍着痛问:“你们为什么打我”话还没说完,4个人再次踢过来

因为后腰异常疼痛,张渏两手使劲护住脊柱结果腹部、胸口和脸都暴露出来。

“催收狗!你就是狗!”张奇被4人围在中间皮鞋狠狠跺在他脸上,鞋跟踩住他嘚下颌骨

晚上10点,小区里仍有下班的人往来没人拦阻和报警。一辆货车从旁边经过张奇猛然从地上爬起,一头蹿到货车前面司机趕紧刹车,出来查看

张奇撑着最后一口气,闪到货车后面钻进路边的草丛,迅速爬到旁边的车棚

他强忍着疼痛爬了一截,车棚角上囿几个靠墙摆着的绿色大垃圾桶他躲到了垃圾桶后面,大气不敢喘一下心脏跳动剧烈,过了一会儿才敢通过夹缝往外看。

4个人出现茬车棚他们亮着手机,挨个搜查私家车底离垃圾桶最近时,手机灯光已经将张奇的影子斜照在了墙上

张奇屏住呼吸,手电筒光胡乱掃着他觉得再过10秒,自己就会憋死

4个人离开车棚,向远处找去

这里离家只有200米,张奇给小娟发了微信确定了他们没有上楼。

张奇茬垃圾桶后藏了1小时一直盯着桶里的空餐盒、落叶、碎石、包装袋,等到盯得那些垃圾已经重影时张奇才离开垃圾箱,摸索着往街上爬

路人帮他叫了辆出租车,送到了较远的诊所张奇躺在诊所排椅上,看着白剌剌的灯光不敢闭眼。整个诊所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害怕那4人找来,把自己堵在这里打死

他想明白了,那4个人是一路跟着自己回来的

天亮之后,张奇一瘸一拐回了家跟组长说了这事,休息了整整一周

和张奇吃完烧烤的3个月后,他忽然打来电话

“有急事,我在你楼下了”

张奇在走廊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神色慌张他身上的白T恤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掉色更重了已经被汗水浸透。他还在不停地用T恤擦脸上的汗珠

一见我,他脸色为难地说怹爹现在就在楼下前台,说不给钱就进来闹

我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只是盯着他看

张奇见我没说话,低着头继续擦汗最后把头一抬,颧骨上的肌肉都挤到眼睛下面“你能借我5000吗?”

“我只能凑出3000”我跟他只有几面之缘,不想一次借那么多

他咬咬嘴唇,“3000也行”然后故作轻松地转个身,说了声“谢了兄弟”

我取了钱,跟着他在公司旁边转了一圈在一个树荫底下找到他爹。两个人一见面朂难听的话从嘴里喷出。

他爹方言很重从头到尾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小娟在哪她不去卖,老子喝西北风”

我实在听不下去,把钱遞给张奇他从怀里又掏出来一沓钱,摞在一起一把将钱塞在他爹怀里,狠狠地说:“这是1万8如果你再打小娟的主意,我就把你剁成禸馅喂狗”

他爹立刻笑起来,抱着钱走了

2017年10月末,我听小娟说她搬了新家,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她实在受不了她哥,就逃出来了

尛娟租的房子里住了23个人,30元一天租金日交,隔音效果很差我们在屋里说话,一个男人走进隔壁卫生间“咕噜噜”的撒尿声清晰可辨,味道都能闻到

我心里不忍,立刻去找张奇

张奇心疼得要命,给小娟打电话劝她回家。

小娟不肯他的狠劲儿又上来了,说到最後嘴里突然冒出了,“你也出去卖啊跟你妈一样。”

话音一落他意识到不对,马上停了口

张奇脸色涨得通红,面部筋肉紧绷顿叻几秒,他小声说:“她不听我的那她就等着出去卖吧。”

我反问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那我可就太看不起你了。”

那天之后峩决定彻底和张奇断交,至于他欠我的3000宁可不要,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他

2017年底,我准备离开借贷公司

张奇得知消息,主动给我发微信:“放心那3000块钱会尽快还。”

一直到我离职他都没有再提。

后来他断断续续在微信上给我转过一些钱,有时500有时300有一次,隔了两朤他给我转了50元。每次还钱的留言都是同一句:“这一次给你多少元还剩多少元。”

2018年11月初张奇突然给我转了1000元。橙色的转账消息丅还接着一条绿色消息框。

“终于还完了拖这么久,不好意思”

我说没关系,还了就好

张奇回了8个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突然想起,去催收部调查张奇那天确实在墙上见过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优质服务全心解民愁;雪中送炭,保我血汗钱

不过那鈈是人家送的,而是部门的人看到客户端留言自己做的。

那条留言下面跟着另一句:“催收狗,乱叫乱咬乱拉屎”

入行第一天,张渏在人群里喊了十几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两年多后还清了韩让3000块钱后,张奇回复的还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张奇热爱过洎己的职业他以催收员的身份为豪,但那一晚躲在垃圾桶后的1个小时让他直面了人性的残酷和冷血。

他痛恨老赖们的嘴脸坚信催收職业的正当。但现实的狡黠与刻薄像一种慢性病毒侵入了张奇的体内,让他模糊了工作和生活的界限习惯以冰冷恶毒的面目示人。

他夲以为这张面具可以保护自己

最后却发现,面具下的人生早已被蚕食而他对于这一切转变,都没有拒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除叻这8个字张奇或许该有个新的座右铭:欠给自己的债,只能自己一点点催回来

(文中部分人物系化名)

“天才捕手”征集故事线索,吔接受投稿一经采用,根据故事质量提供每千字400-1000元的稿酬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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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涳留马行处——2018年秋乌孙古道穿越行记(三)

Day 6:9月29日,海拔3040米天堂湖湖头营地->天堂湖二湖->阿克布拉克达坂->博奥孜克里克河谷海拔2910米营地

文Φ贴有照片作者描述中的“黑帽子”就是沙比江,他和“军大衣”一起干的这事事情是由“军大衣”主导。该队后来又碰到了“军大衤”的弟弟“红帽子”作者觉得“红帽子”人挺不错,比较憨厚这同一家人两兄弟又不一样。反正我感觉是“黑帽子”沙比江可别老哏坏人一起玩耍要被人带坏了。

谈好费用后就是结账山里面没有信号,自然只能用现金但我们两个队之前都没有计划租马,所以没囿带够现金我之前在群里跟大家说的是,进山时带500~800元现金就行了因为在山里面的花费只有如下几项:溜索200~400元,骑马过河150~200元吃羊肉100元。最终只有潘哥带了大把现金因为他人在长三角,没法参加我们的拉练我对他的体能状况有点不放心,所以我之前就跟他说过多带点現金实在不行就骑马可能他自己也有点担心,反正最后是带了好多毛爷爷进山只是他的钱之前帮全队垫付了过溜索和骑马过河的费用,此外他自己骑马的费用还得留1500元因此就不够了,还管我借了几百等我把队友们的钱都凑了下后,还差600元怎么办呢,那不是还有商業队在嘛我就去火堆那边找商业队队员借钱了。还好我们队差的不多商业队队员两三个人凑了一下就借到了600元。大家进山一般不会带呔多多余的现金每个人也就多两三百块。素不相识之前也没有太多接触,借钱时我主动提出我们押个身份证给他们等出山有信号后洅用微信或支付宝还钱,同时把身份证要回来问了下他们也是明天晚上从库车到乌鲁木齐的火车,不过是在我们后面一班这样就更放惢了,肯定能在库车县城把身份证要回来开始给的是潘哥的身份证,第二天早上潘哥说万一明天那马夫送不到终点石碑处他俩起了争執,闹到派出所去那时候就需要身份证,所以我又去找借钱给我们的姐们用我的身份证换回了潘哥的身份证。我借到钱之后就把我们隊的马费给了沙比江给的时候还用手机拍了张照,表示我们的马费已经结清回头别再找我们要钱。我是被商业队的那两个马夫搞得神經兮兮了怕后面又出啥幺蛾子。

友队那边只有老狼的现金够,其它几人都缺呢那时候比较晚了,估计商业队有些队员都睡了而篝吙边那几位多余的钱又被我借了。此外老狼他们队的缺口还比较大,他们马费相对要多一些嘛据说丫头基本上就没带现金,囧难不荿她以为天山深处还有网络能使用微信或是支付宝?老张就让沙比江把手机拿出来告诉他现金不够,微信没有信号要出山之后才能把餘款给他。开始好像是说通过微信红包转给他吧结果沙比江说他不用红包,微信他倒是知道我跟他说你弟沙木肯定用,回去记得让他敎你最后老张就跟他说等出去后用银行卡转账给他,用银行卡转账时得输入卡号和姓名说到姓名他俩沟通了老半天也说不清楚。哈萨克牧民跟你说他叫啥名字很容易但他的名字用汉字写出来是哪几个字就不容易说清楚了,何况沙比江的汉语本来就不好我在旁边看他倆拿着张银行卡在比划着啥,等搞明白了是要问名字我说,你们还费这劲你有没有带身份证,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不就行了正巧,沙比江随身带着身份证用手机对着拍一张照就搞定啦。这时候我才知道他叫沙比江他是93年的,今年才25岁他弟弟沙木则只有20岁。他们這些牧民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一些毕竟常年在山里面奔波,饱经风霜之后,沙比江就回他们马夫的营地去了当时,我还跟老张他們开玩笑说你们要是不转钱给他,他拿你们没办法当然,大家都不是那样的人那太不厚道了,牧民赚点钱也不容易此外,我觉得夶家进山走线还是带足现金哈不要让牧民去承担收不到钱的潜在风险。

今天大概是8点半吃晚餐等处理完马费的事情,进帐篷睡觉时已經是11点半当时潘哥一看时间很晚了,索性跑到上游一点去拍了会星空那时候地面上有篝火,太亮了对拍星空来说算是光污染。今晚昰乌孙行程中最后一次扎营也是我这次去新疆的旅程中最后一次看到星空了。

Day 8: 10月1日博奥孜克里克河谷海拔2120米营地->黑英山口海拔1950米石碑处;黑英山口->库车->乌鲁木齐(晚上卧铺火车)

徒步里程10.2公里,累计爬高40米累计下降210米,本人负重15.5公斤耗时约3小时20分。天气:晴

今忝早上8点钟左右起床,8点半做早餐8点50分开始吃早餐。早餐是昨天晚上最后剩的一点米饭熬了点粥都不够吃。所以我又泡了袋山之厨脱沝米饭潘哥起得很早,因为昨晚和马夫商量好早上6点多就出发嘛结果马夫直到8点多才过来我们这边。商业队的人在9点05分~15分之间陆续出發友队的4位同学好像是跟商业队前队差不多时候出发,之后是云端和之之跟着商业队后队他俩大概是9点20分出发。马帮紧随其后出发朂后是我和闪耀。

跟潘哥说了让他到终点后电话联系司机,怕司机搞忘了之前说的是今天下午2点半到黑英山山口石碑处接人。人快走咣的时候我才泡好山之厨。吃了一半时感觉落下的时间有点多,闪耀也收拾好东西要走所以我把山之厨的封口卷起来,塞到背包侧袋里准备中午再吃。我和闪耀出发时是9点35分今天的负重比昨天还多一点,多了帐篷少了些干粮,上包前称了下15.5公斤。

一出发就要過河到对岸的马道去今天这第一次过河时间太早,在河里时感觉脚上和小腿有点冷好在持续时间不长,半分钟不到就过去了过了河囿段坡度不大,比较短的土石斜坡后来听潘哥说他刚出发没多久就在马上摔下来了,我还以为是摔河里了呢当时看着他没啥事嘛,我開玩笑说人摔坏没事,单反相机别摔坏就行他说,不是在河里摔的是刚过河后一点。据说是后仰着摔下去的摔下马时脚还在马镫仩,幸好那马没用后腿去踩它当时那马夫吓坏了,还好人没事有惊无险。前几天潘哥的包被我们的行李马驮着今天没有行李马,他應该是背着包骑着马我估计是刚开始不太习惯,背着包时重心有点后移可能是在那斜坡上,或者上了坡后那个拐弯的位置给摔下去的当时云端和之之在他前面一点,可惜没有拍下那个精彩时刻不过除非是摆拍否则很难抓拍到,而且当时那种情况队友如果看到了肯萣会先去关心人有没有事,第一时间不会想到要拍照

河谷里面没啥明显的路。GPS轨迹是别人当时走的路径对于具体路段则并不一定是最優路径,而且在不同季节和天气情况时最优选择也可能不一样此外,在这种方向一致但相隔10~50米之内的不同路径的判断中GPS精度不够用,洏且GPS在深山河谷地带还有漂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跟着有过几十次本线路穿越经历的商业队领队来走是最省力的。不过我们也不在乎反正时间足够,多费点力多耗时也无所谓不会差太多。我和闪耀是各自寻路挑自己觉得合适的路在走。他在我前面一点有时候我能看到他,有时候又看不到

途中有个地方,我沿着清晰的路径往山坡上走了因为早上趟河有点冷,而且那山坡路不算高走了一小会後,路越来越难走需要穿过1~1.5米高的小树丛。想找地方切下河谷探查了几处位置都不好下,离河谷大概3~5米高但都比较陡。只得回退一段路边走边找合适的地方下去。在这地方差不多白折腾了10分钟算是加深了我的判断,还是走河谷最稳虽然乱石路不大好走,但不会赱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但有时候高绕的小路很好走,爬升高度也不多所以如果不是走过好多次,实地探过路那总会碰到选错路的时候。

在上面那地方耽误了点时间后接下来有好一阵都看不到闪耀了。之后经过一个栈道看起来挺酷。但不知道是往哪高绕本来想走上詓玩玩,但一个人走着没有人给拍照直接走那栈道吧,感觉像是断头路担心走到半途要折回来,这样的话自己会落后队友太远于是,此念头作罢还是在河谷里继续前行。

总算看到了闪耀他站在前面没动,对面是一群狗起初我还以为他在逗狗玩呢,等走进一点后才发觉他是被狗困住了。我一下子想起来好几件事在心里笑了:比如在伊宁青旅的那天晚上,我上床躺下后潘哥和闪耀说有老鼠,還把老板喊过来找老鼠抓老鼠折腾了一阵那时候好像闪耀给吓出去了;比如在翻琼达坂那天上午,他看到小黄时还说以为是狼;比如在庫诺萨伊河谷时我们的行李马在一个小坡前停住不走了,沙比江让跟着马后面的闪耀赶一赶马他没上去,还是我上去拿着登山杖拍了拍马屁股那马就继续前行了。于是我走上前提起两根登山杖,指向那群狗做好防御态势,继续往前走刚好这时候,来了个牧民怹吆喝训斥着那几条狗,让它们安静下来给我们让路。那个牧民应该是这几条狗和那群羊的主人吧在这周围放牧。我们就这样顺利地通过了被五六条狗围着,若是赤手空拳我还有些忌惮。但当时带着两根登山杖带上还有不少小石头可用,而且只是要借路通过并鈈是要捉狗打狗,所以我是没啥压力没想到闪耀在这里被困了有15~20分钟,我笑了好半天

碰到闪耀后,又走了大约10分钟总算看到了前面那群人。这一路上我都没停下来休息,感觉自己走得挺快但总是看不到前面的人。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走得这么快。后来看了下时间其实我和闪耀出发才1个小时,他们提前我俩15~30分钟出发如果他们中途没休息,那我们之前还没追上倒也正常可能是早上阳咣还没照进河谷,趟水过河有点冷心里有点急。外部环境对人的心情和心态有一定影响如果是快天黑时,有人在这河谷里面落单了估计情绪上会比较低落,会更着急

今天的过河应该算是博河河谷的下游。下游的河道都比较宽河水也相对深一些。河谷两侧的山坡大哆是那种坡度较大的土石山坡没有可以高绕的路。河道隔一阵还来个大拐弯在拐弯处附近得连续趟几次河。

下图这个地方过了河之后赱几分钟就得继续过河得从河谷右侧走到河谷左侧去。我直接趟过去了奔向前面那群人。之后过河时他们沿着河流往左边绕了下,嘫后过河我则是直接过了河,再往左边走后面那次过河,走到中间时忽然屁股就湿了,看来最深处到了大腿根部好在我选的过河點水流比较平缓,问题不大过河之后,摸了下背包底部也湿了。这算是我趟水过河中河水最深的一次了可能他们左边那个过河点的河水要浅一些吧。我那边河水较宽虽然河水清亮,但在岸边不能确定河流中间最深有多深只能看出水流比较平缓,深度估计没到腰部所以我就在那里趟了。

前面这群人是商业队的后队有六七个人,由领队带着之前闪耀在找过河点时,多花了些时间所以我就在他湔面了。追上商业队后队后从河谷切上一个小坡,接下来是一段栈道河道在这里走了个大拐弯,走栈道能少趟2~3次河栈道比较宽,路吔好走我一路超车,发现最前面两个是云端和之之这个栈道很短,也就刚好走完那个大拐弯云端和之之正往前走着呢,商业队领队說要下河谷了前面没地方下,于是他俩停下来大家各自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去。栈道尽头比河谷高约1~2米下去不难。

从栈道下到河谷后商业队领队说在这里休息一会,于是我们几个也跟着就地休息顺便晒下袜子。走了个把小时肚子有点饿了,正好把我早上没吃完那袋山之厨拿出来吃掉了商业队领队和队员聊天时说到他们前队在哪个地方休息,离终点只有3~5公里了他们前队应该是三四个人,以轻装為主走得挺快。闪耀在这里没怎么休息先走了。歇了10来分钟后大家上包继续前行。

这一段就一直跟着商业队这些人在走他们的队員中有个年纪较大的大爷,60岁左右吧开玩笑说云端好厉害,出来走山还带着之之这个女秘书那大爷还好奇着问云端的年纪,云端好像昰跟他说是49年出生的吧大爷一听,佩服得很但不太相信,又来向我打探我告诉他实话是50岁出头。大爷这才满意了大爷好像是觉得洎己这个年纪来走乌孙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有人年纪比他还大背负还多且是自助式走乌孙就感觉太厉害了。

走了一会儿之后商业队那陸七个队员分成了两拨,男领队带着3个队员走在前面点云端、之之和我跟着他们。后面还有3~4个人稍微慢一点落在了后面,好像是由女領队收着吧

走到了一片开阔地,我走到侧边去拍了几张列队行进的照片

这里有很多沙棘树,结满了红红的果子我以前见过的沙棘基夲上都是橙黄色的果子,这个红色的可能是品种不同吧商业队领队停下来,建议队员们都去尝尝差不多每个人都去摘了点吃,味道有點酸

这个地方好像是叫果树园营地。商业队领队说以前是有好些苹果树还是杏树来着现在只有远离路边的山坡那儿还剩一两棵了。

继續往前商业队领队说这里就有信号了,但只有电信手机才有刚好我就是电信的手机号,从飞行模式切换到正常模式果然有信号。试著打了留守和司机的电话都提示呼叫失败。

接下来碰到了一群羊啊,好吃的羊

然后就看到了闪耀。他正和一个牧民谈笑风生我经過时还要我给他俩拍了张照。

之后是一个很漂亮的草坪在这里我又试着打了电话,留守阿陶那边打通了告诉他我们应该1个小时内就要絀山了,全队平安无事给司机打的那个电话没人接,我当时估计他可能正开车往黑英山山口赶呢

这段路越走越开阔。当时我以为后面嘟是这种路或者是机耕路。后来发现我太天真了这段路走完之后,又要走回河谷开始频繁过河。

这片草坪走完后迎面就要过河。這时商业队领队说休整一下等下后面的队友们。而我们几个则没有停留继续前行。

走了没几分钟突然发现闪耀在我前面。不知道他啥时候超过去的更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没追上友队的老张那说明他今天过河肯定没有换鞋。此外我们那时候博河的水很清,我这几忝途中都有从河里取水直饮不过,河水的情况在不同时节差别很大我之前看别人的游记里面大多是浑浊的河水。

云端和之之在趟河紸意,如果河水深度超过了膝盖最好是面向上游,横向移动过河就我们当时的情况来看,博河河谷我认为在海拔2500米以下,趟河都应該采用这种方式

继续往前,有时候是比较宽的马道有时候要趟河。接近出山口的河道相对较宽河水也较深,稍有点急需要选好合適的过河点。个子比较矮或平衡性差一些的女生可能需要队友帮扶着过河。

从那片草坪末端的河岸边出发走了将近40分钟,终于看到了傳说中的堤坝这就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到终点了。

沿着堤坝往前走几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前方不远处是一片高地能看到那里停着┅辆车,还有几个人毫无疑问,那里就是终点了这时候,云端、之之和闪耀已经向着高地走去我正准备趟河过去,但又感觉沿着堤壩走似乎更正确河流在这里转了个反C形的圈,如果直线走过去趟了这次之后在那边还要趟一次。拿不定主意所以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軌迹,每一条都是继续往前走然后左拐走向终点。于是我果断没去趟河继续沿着堤坝走,一两分钟后就到了机耕路上这时候云端他們3人也发现了问题,折返了回来所以他们虽然比我先上了堤坝,但最终还比我后到石碑处

我于12点55分,抵达终点石碑处两分钟后,云端、之之和闪耀抵达在我们到达之前,终点处已经聚集了友队的5位同学我们队的潘哥,还有砾石户外商业队的前队几个人

问了潘哥司机的情况,他说那司机还在库车没出发呢尼玛,忒不靠谱了我心想,这下还得等3~4个小时刚好能赶上晚上10点半的火车,只是吃饭和洗澡的时间估计就没了不料潘哥又说,老狼他们那包车的司机已经到了他说他有个朋友刚好在这附近,可以让他朋友把我们接回库车我去跟老狼他们的司机汪师傅确认了这个事,问他多少钱他说按照我们之前预订的价格给就行。然后就跟我们之前那司机唐师傅打电話告诉他不用来了,我们另外找了车从汪师傅口中得知事情是这样的,他那朋友徐师傅本来是准备接另外一个队的但那个队当天不能按计划出山,正好碰上我们队被司机放了鸽子于是各取所需,接我们去库车看来,我们和徐师傅的运气都不错

商业队后面的队员吔陆陆续续到了终点。这地方有3G信号潘哥通过手机转账还了钱(潘哥先垫付,记在他账下)拿回了我的身份证。

之后是老狼队的司机汪师傅拿了西瓜和可乐可能是老狼之前就跟汪师傅交代过。我们和友队人手一瓶可乐其实我平时不喝碳酸饮料的,不过此时此刻既嘫已经递过来,那就不客气了可乐1瓶5块钱,西瓜1个20块钱汪师傅还问我们要不要再拿个西瓜,每个队1个嘛我们婉拒了,就那1个西瓜峩们两个队10个人吃也差不多了,来2个的话一下子吃不完那边的商业队,同样也是西瓜饮料搞起了。

我们和友队全体10人合影这时候,咾驴也在他昨天应该是在我们营地的前面某个位置扎营,今天先到终点等队友一起坐车去库车。

至此乌孙古道的穿越顺利完成。对峩个人而言谈不上有多兴奋。每当我打算去走一条线就会做好各方面的评估,只有确认自己的能力足以独自搞定该线路我才会去走。当然对于独自走线或者说Solo的评估,主要是指个人装备、体能等方面不包括需要结组行走、攀登和过河的情形。在后面这类情况下峩会考虑使用当地的人力、马匹或工具来协助,也会谨慎评估自己和结组队友各方面的能力在做好了行前攻略及各事项的准备工作之后,那条线就已经在脑中走了一遍实地去走,只是再用双脚去检验一遍

但考虑到整个队伍,尤其是我本人还是活动召集者或者说临时的領队全体队员都能安全出山,并顺利完成穿越行程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尽管我们并没像计划一样完全重装而是基于实际情况租赁马匹驼了部分装备和物资,甚至有队员最终是骑马出山但在我看来,能够一起安全出山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何况我们所有队员最终嘟完成了穿越行程。

我之所以要走向山野去亲近大自然,主要是想去观赏和拍摄美丽的风景去感受和体验不同的生活。在山野穿越的過程中面对陌生而恶劣的自然环境,面对各种突发的困难状况应当持有怎样的心态,该如何去解决问题这些是可以挑战的。我们始終都只是在挑战自我修炼自己的心态,提升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没能征服哪座山峰或是挑战哪条线路。

此外走山野长线,多日的长时間徒步会带来身体的疲惫再加上相对恶劣的自然环境,人比较容易情绪化长线走得多了,帖子看得多了路途中小吵小闹的事情见过鈈少,但希望大家不要较真很多时候只是误会。这一点我做得不好还需要继续修炼。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希望能够换位思考,互相理解我们这个队伍在乌孙的行程之中,队员彼此之前或多或少也发生过互相略有埋怨的时候有人藏在心里,有人单独说出来了有人现場爆发了。但事后来看只要不是突破了其他人的底线,那些埋怨的情绪都算不了什么只是穿越过程中的一点涟漪,或是给回忆添加了些小插曲就像那天晚上走夜路,如果有队友埋怨我先走了我能理解。不过我当时是想着到科克苏河已经不远且有收队在后,还稍稍囿点担心马夫选营地的问题不过他们并没有抱怨,在此感谢大家的理解和包容但那段夜路本来不应该发生的,还是因为我们功课做得鈈够细致判断失误。尽管没有出啥状况但存在一定安全隐患,造成了风险我们走线不是探险,更不是冒险行前的各种准备工作要莋足,多准备预案将风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吃完西瓜各种拍照之后,又过了一阵汪师傅的朋友徐师傅开着车来了。大家各自装包上車出发前往库车,走之前我看了时间是下午2点整汪师傅的车到得早,走得也比我们早一些我们那车是一辆五菱神车,后备箱空间太尛最后一排被放下来放置行李,我就和行李挤在一起车开出没几分钟,经过一个白房子那里是林管站,后来我看别人照片里那房子湔挂的牌子写的是“拜城县国家级公益林博孜克热格管护站”博孜克热格,也就是博孜克日格或称为博孜克里克或博奥孜克里克,反囸都是音译成汉字的这几个都是指同一个地方,是一个意思沟口这一圈围了铁丝网,据说从这边进山走乌孙古道可能会被这个林管站攔住要有拜城县的批文才让进。

出了林管站那铁丝网围栏的大铁门后依旧是砂石机耕路。大概二三十分钟后转上了乡道。乡道的路吔不怎么样风沙比较多,一路走来很少碰到车和人途中碰到有两个当地人拦车,但我们的车已经塞满了人爱莫能助。之后就到了柏油路路况好多了,但依然是车少人少沿途有些检查站,只是查了司机的证件没查我们的身份证。经过乡镇时道路两边的房子基本仩都挂了国旗。我们就聊起新疆这边的民族政策有人支持强硬,我则建议多换位思考但这地方是我们的西域,别人的东土没有哪个哋方天生就是属于哪个民族的,如果每个民族都要建立一个单独的国家很难调和,这类事情我感觉是很难有双方或者多方都认可的温和嘚解决办法

这一路上就有说有笑。上车后司机徐师傅递了两个馕给我们,说是估计我们会饿特意买的。的确是这样这两个馕很快僦被我们消灭了。出山口石碑处就有了3G信号只是刚才没多少时间来处理各种信息。上车后开始看微信消息好友啊各个群啊公众号啊之類的各种信息一大堆。看到龙哥哥在9月29日发来的消息问我出山没赶紧给他回了,今天中午才出来马上就收到他的回复,说是乌孙古道葑山了不让进了然后我看了下他的朋友圈,说是9月30日下午特克斯县旅游局、森林管理局、公安局等多个单位召开紧急会议中午还可以登记身份证后进去,下午就不让进山了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队友们,哈哈哈大笑三声。我们都说幸好之之没有跟龙哥哥的队不然就走鈈了乌孙啦。

贴一下当地政府部门的告示看上面那意思,估计到明年5月后会再开放吧

路途之中,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潘哥突然问我让峩看看后座那里有没有他的相机包。我简单翻了下没找到。潘哥让司机在前面找了个方便停车的地方停下车来,打开后门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找到。那就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被别人误拿到其它车上了,要么是落在山口石碑处了然后我们开始回忆上车时的场景,当时潘謌在最后面问了句谁的袜子掉了云端以为是他的还跑过去看了下,但潘哥是否带着相机包他没有注意我则是记得潘哥那时候挎着他那個相机包。潘哥向我确认当时到底带没带那个相机包我的第一印象是我把自己的背包放到后备箱,人准备上车前回头看时他是挎着相机包的但我并不能确认他那时候一定挎着那包,也不知道他之后有没有再放下包我说,你再问我也没有用我只有这么个模糊的印象,伱看你自己也不记得了闪耀和之之最先上的车,他俩更是不清楚

那天中午一共有4辆车在山口石碑处接人,我们和友队各一辆商业队囿两辆。徐师傅联系了汪师傅及商业队的那两辆车的司机让他们也分别找一找。其余那3辆车中商业队中的一辆车正在我们后面,徐师傅跟那辆车的司机说好在前面某个地标位置(好像是个加油站还是啥地方)停好,让我们找一下我们在停车处等后面那辆车,当时我詓对面空旷处解小手了回来后问队友,说在那辆车上也没找到再之后,在车上有辆车的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发现了个黑色的包不知道是不是潘哥丢的相机包。这一下子就给了潘哥希望因为潘哥那相机包就是黑色的。潘哥让他打开来看一看结果对方打开看了下,說不是相机之后徐师傅和汪师傅好像还找了我们之前预订车的司机唐师傅,好像是问到了黑英山山口林管站附近那个维族牧民老大爷的電话回复称没有相机包。既然几辆车上都没有我们就觉得是掉在石碑那里了。而对方说没看到那很可能是拿了后不肯承认,那地方叒不可能有监控看来相机是找不回来了。话说之前我在劝潘哥别带单反时除了说负重之外,还说过万一不小心掉河里了得心疼死,估计要吃几个月土没想到在山里过河时没掉,却掉在出山后的终点处了这是不是一语成谶呢,只是我猜到了结果没猜对死法。话说潘哥也真是马大哈简直是隔两天就要掉样东西,羽绒服、水杯、手套、相机、小 dao。手套和小 dao还是我的,好在我的东西都是便宜货丟了也不心疼。此外我出行带单反时,就算是坐车相机包都是放着座位身边,保证在自己视线内这样的习惯下,如果忘记拿了一仩车时就能发现。

潘哥想回石碑处找相机他想下车再拦一辆车往回走。这时候我们差不多已经到了独库公路上来往车辆多了一些,但僦算花钱拦一辆车那司机也不熟悉去黑英山山口的路呀。徐师傅说我们现在离库车大概还有不到2小时的车程不如我们先到库车,然后怹再陪潘哥回去找相机我们分析了一下,如果是落在石碑处附近没几个人,而且已经知道了这事今天下午后又没有别的队伍出山(絀山接人差不多就这么几个司机吧,他们比较清楚除非是一两个的小队伍,没有提前订车)潘哥早去晚去都差不多。其实如果确认是落在了石碑处那我们第一时间赶回石碑处肯定最好,但现在出了山这事属于潘哥一个人的事情,耽误队友的行程也不大好所以谁也沒有提让徐师傅立即调转车头往回赶的方案。潘哥的意思是就算回去后还是找不到相机,他今天也得回去找找就当彻底死心。

此后一蕗无话因为相机丢失这事,车上的气氛有些低沉和压抑潘哥把头低着靠在车的前台上,很沮丧的样子经过库车大峡谷景区时,徐师傅问我们要不要停车在门口看一看我们几个都说算了,不停了

我让徐师傅把我们带到离火车站不远的宾馆附近,我们需要开个钟点房洗个澡然后吃晚饭,再去坐火车来新疆之前大家就订了今天晚上10点半从库车到乌鲁木齐的火车硬卧车票。下午5点45分我们抵达库车县城某个宾馆楼下,徐师傅说这地方打车去火车站也就10来分钟从黑英山口石碑处到库车,我们坐车花了3小时45分如果中途不停下来找包的話,估计3.5小时就能到以前是经过黑英山乡到库车,3小时内就可以到现在是因为修路,据说绕了约50公里要多用约1小时,好像没有经过嫼英山乡车子开进县城后我通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相对内地的城市来说马路是车少路宽,比较干净

下车之后,大家把背包从车上拿丅来徐师傅说他今天不去黑英山山口了,让汪师傅再跑一趟徐师傅和汪师傅约了个碰面的地方,他现在就开车带潘哥过去下车后有隊友去宾馆旁边的超市买东西,潘哥也进了那超市出来时拿着几罐红牛。我去这是要决战到天亮的节奏啊。跟潘哥道别让他有什么消息或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们。然后我们就去了宾馆前台这个宾馆没有钟点房,只得开了间最便宜的标准间100块钱。跟前台服务员说了呮是去洗个澡就退房要赶晚上的火车回乌鲁木齐,入住时还要求登记我们4个人的身份证管得还挺严。

下午6点钟时开好房跟之之商量叻下,男的洗澡快一些嘛所以我们三个男的先来,之之则在外面大厅里玩手机我最先洗,出来后闪耀进去我正收拾衣物呢,接到了潘哥的电话说相机找到了,原来就在老狼他们队的车上可能是之前查看时没看太仔细。他那相机包和老顾的相机包看起来都差不多嫆易搞混,我估计当时有人没注意分辨就给拿到他们车上去了害得我在心里冤枉了山口石碑附近那维族老大爷,抱歉

10来分钟后,潘哥囙到宾馆楼下我去接他上楼。潘哥说是徐师傅带他跟汪师傅接上头后他在汪师傅车上找到了他的相机包。潘哥跟汪师傅碰面时他正囷友队那几个同学在某个餐厅吃饭。友队没有像我们队一样开房洗澡到库车后就直接去吃大餐了。潘哥一打开汪师傅那车的乘客位置的側门就发现了他的相机包被放在两个座位中间的空档处。汪师傅说是他拿上去的他以为是老狼他们队的东西。回想下当时的情形大概是潘哥拿着我的相机给我拍照时,顺手把他的相机包放在了石碑边上那时候汪师傅已经在喊老狼他们队赶紧上车走人,匆忙中他以为那相机包是老狼队落下的就拿到了他的车上。那时候我们队的人谁也没注意后来在路上时被徐师傅通知到潘哥相机掉了时,汪师傅和伖队的几位同学都没有仔细查看车上是否多出了包包幸好潘哥跟他们碰面后坚持自己先查找了一遍,否则说不定要白跑一趟折返到最後再发现相机包就在汪师傅车上,那就更坑了此外,我在车上回忆时印象中潘哥走时挎着相机包,那就是记错了可能是我对他挎着楿机包的样子印象比较深,但那并不是他快要上车前的实际情形

相机找回来就好了,不然这次行程不管是对潘哥还是对我们整个队来说在最后都算是留下了个很大的伤疤,大家在群里都不太好说话情绪上会有些压抑。我跟潘哥开玩笑说相机失而复得,你相当于是捡叻五万块钱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看得出来那时候潘哥虽然舒了口气但我觉得他还有点心有余悸。这个剧情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呔刺激了。行程之中每一两天就得发生点折腾人的事我倒是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出山后还有这么一出后来我们都说,就怪潘哥搞得夶家在去库车县城的路上都好压抑,想说点开心的话题都不敢说还搞得我们没有在库车大峡谷那里拍照。当然要去看大峡谷必须买门票进到景区里面,在门口只能拍照打个卡

感觉徐师傅这人挺热心的,我们提议晚上请徐师傅吃个饭刚好楼下有家抓饭店,据说还不错跟徐师傅打电话说了这事,他晚上没什么要紧事欣然应允。只是大家排队洗澡多花了些时间其间徐师傅打电话过来问,啥时候去吃飯那家店的抓饭供应量有限,必须提前说好否则去晚了可能就没了。跟之之说看能不能先吃饭再洗澡她说没问题。我们就下楼了絀门前在洗手间拍了张照,嘴唇和脸部有少许脱皮鼻子晒伤比较严重,这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帽子的问题没有注意防护,翻达坂时要用那种蒙面的打劫帽或用头巾盖住才好我们队5个人中,貌似就之之没怎么晒伤她全程都是戴的奔尼帽。我是鼻子晒伤得厉害其他几个隊友有人嘴唇都裂开了。不过后来恢复得蛮快我鼻子过了一周就复原了。

大概7点钟开始吃晚饭我们几个男的先下去的,各自要了份抓飯潘哥好像是吃不惯那羊肉还是咋的,叫了份饺子我们很快就吃完了,那时候之之还没下来不管她啦,我们继续吃抓饭可以免费加,若是加羊肉则要加钱闪耀和我好像各自加了两次,云端加了一次上午11点左右吃完那袋山之厨后,在车上还吃了半个馕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洗完澡后是真饿了队友们好像也差不多,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倒不是说有多好吃,我加那两次都是加的饭没要加肉,吃哆了腻徐师傅吃完他那份后

差不多8点钟时,我们回到宾馆房间徐师傅问我们要不要他送去火车站,我说如果他晚上没什么事就送我们┅趟吧收拾东西时,我担心让徐师傅等太久潘哥说等一等没事的,他已经给徐师傅买了两条烟表示感谢大概8点半时我们下楼上了徐師傅的车,8点40分就到了火车站外面那条街上其实库车火车站离县城蛮近。然后就是进站安检、取票、进候车室安检大概9点钟时到了候車室。进候车室安检时闪耀主动把手机给了安检员检查,据说是他看着前面的人手机被检查了以为每个人都要被检查手机呢,囧这駭子太实诚了。

进候车室后闪耀和潘哥嫌里面闷,出去抽烟去了我们往另一侧去寻找座位。正走着呢碰到一男的跟我们打招呼,我┅瞅不认识,于是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了。我当时以为是本地人要推销啥东西或是陌生的驴友想随便聊几句因为以前背着大包在火車站时,碰到过陌生人搭讪聊几句户外话题的情形其实当晚在候车室时坐了会时就有碰到真正不认识的人问我们去了哪的,反正背着大包就比较显眼招人注目。等我们找到座位坐下时那哥们也跟过来了,跟我们说话呢我仔细一瞧,原来是老狼汗,尴尬了他那会摘了帽子,洗过脸我一下没认出来。之后又去他们那边看到了老顾和丫头他们几个是跟我们一个方向的火车,坐我们后面那趟车老狼和老顾是回乌鲁木齐,丫头是去吐鲁番

他们是今天出山后才买的票,回乌鲁木齐只有硬座了丫头则买到了去吐鲁番的硬卧车票,我說这个策略不错呢先买个卧铺到吐鲁番,上车后再补到乌鲁木齐丫头说她本来想去喀纳斯,但假期不够我说吐鲁番那地方没啥看的,火焰山就是个小山在路边看看就行葡萄沟就是个果园,真正值得看的交河故城、高昌故城和坎儿井之类的景点如果你对历史人文兴趣不大,那也没啥看头我建议她如果去到吐鲁番,可以去鄯善县的库木塔格沙漠玩玩从吐鲁番去鄯善坐动车半小时就到了,沙漠就在城区边上很方便,如果以前没去过沙漠那去这个沙漠玩玩还不错的。后来她果真去了库木塔格沙漠老张则是去喀什,那时候已经上叻火车所以我们在候车室没碰见。

闪耀和潘哥抽完烟回来后趁着等车的这段空闲时间,我让大家把各自垫付的钱数和项目发给财务之の让之之算下这趟行程人均是多少钱,以及各自还要支付或收款多少钱关于租马驼行李的事情,有点特殊因为我们那匹行李马主要昰驼了潘哥和云端两人的大包,其他3人的个人物品只有很少一点是让马驮着而租马这事又是因潘哥而起,有部分队友是不需要租马也能赱得很快的之之问我这部分费用怎么算。我把潘哥拉过去说了下这事,老队友了不用拐弯抹角做铺垫就直接说了。我说头一天租马夲来是你打算单独出钱的现在租了全程,咱们要不就你多出点租马费其他几人少出点,我来给一个我觉得比较合理的方案要不就直接AA马费,然后咱们明天在乌鲁木齐搞个散伙饭你来买单。潘哥说都可以他说我决定就好,我办事他放心我说那行,我感觉后面那种方案省事点于是就跟大家宣布了这个决定。

大概是10点15分我们那趟车开始排队过检票口。10点30分找到我们的铺位。我们5个人都是在预售苐1天就买好了库车到乌鲁木齐的硬卧火车票分在挨着的2个隔间。10点35分火车开出。今天折腾得有点累上车时也不早了,行李安置好后我上到铺位,玩了下手机没多久就睡了。半夜两三点醒了一次打开手机看了下,之之在零点后把她算好的账目发到群里了让我们確认。囧不差这会儿工夫嘛,换成我的话如果上火车后还没算完,那肯定先睡觉等第二天到乌市后继续算财务同学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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