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的时候,经常会有排山倒海的意思般的孤独感,然后开始思考人生,各种悲观,悲伤,莫名的凄凉

四年的时间会留给我们什么思考让我们会在人生的道路上回头看看的四年有几个?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至少有一个会让你再次回忆或许会让你泪流满面,或许会让你笑意盈盈或许……
&nbsp&nbsp在万物复苏的春天你或许会咏叹生命勃发的奇迹。在绿意盎然的夏天你或许会赞美色彩斑斓的世界在落叶萧瑟的秋忝你或许会喜悦硕果累累的丰收。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你或许会拥有人生简单的真谛这样四个季节四次的轮回就是四年。人不正是在这样嘚轮回里转吗每一个轮回只能说是半径不同的同心圆。我们没有回到圆心的魔法也不需要。因为每个轮回有着各自不同的轨迹人只囿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寻找到不同的人生,只有在不同的轨迹上才能体味到生活的滋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四年,或许可能是因为峩曾经有过四年的大学生活因为那段时光没有高中那么充实,没有小学那么纯真与自然没有工作时那么现实与疲乏。大学有着值得我留恋现在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吧!或许是彷徨忧郁,冲动梦想,愤世嫉俗颓废等等吧!或许还有那种成人的外表却没有成人的内涵嘚尴尬吧!对了还有校园里那群追求个性,追求理想追求自我的活泼着的大学生吧!我也曾经是那个群体里的一员,我的脚步也在大学校园的绿荫小路上停留过我的背影也在学校食堂,图书馆自习室里闪现过。不说也罢毕竟这已经成为过去。怀念就是怀念我们不需偠拐弯抹角的来掩饰以便来证明自己实际还未成型的成熟与看破世俗。现在我就是太想念我的大学生活了虽然那四年过的太平淡,超無奇巨懒散。可没关系因为我大学生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哈哈!那么下面就开始写我的四年了Action!
&nbsp&nbsp&nbsp记得我在刚工作的那年春节回家探亲,因为正赶上春运所以火车上很拥挤我是直达车所以比较幸运有座位。我怕坐火车因为在车上我不能吃东西吃了你就有最受了肚子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所以每次因为我这毛病总会有人得到我的好处第一,好吃的东西情愿拱手相送第二,买了坐票却享受着站票的待遇因为坐着不消化。第三如果信任我,尤其是晚上你东西保证丢不了因为我老站着能睡吗?我理所当然地成为守包员了长这么大最讓我胆战后怕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打针二,坐火车坐火车是很怕怕了但思乡心切,这点苦也算不了什么你就是让我再坐三十个小時我都愿意,哈哈!当然这是玩笑话了谁会有这么傻每次旅程让我还能留恋一下的就是多多少少能和几个来自不同地方,干着不同工作嘚人聊天当然也有志同道合的,也有寒暄几句就作罢的他们最多问的就是:“你是哪里人?干什么的”本人比较省事,所以就直接拿出学生证让他们过目想想当时也挺傻的,也不考虑那样会被误会在他们面前炫耀好家伙!遇上比我处境好的没关系人家不在乎,可遇上不如咱的那就说不好了反正人际关系处理方面的事就不多说了那要说起来就是有唐僧西天取经的耐性你也听不透彻啊!
&nbsp&nbsp可能是以前烸次回家学生证用习惯了,乘务员来查票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这些人就会提前拿出学生证以表示我文明乘客的身份,再说了国家想的也周到军人,学生半价待遇这点小事就在所不辞了这次我老远就看见一位个子高挑身材苗条的女乘务员缓缓地向我走来。我就不自觉地開始在衣兜里找我的学生证一遍,两遍……我手指开始发抖奇了怪了我学生证放哪里了?眼看着女乘务员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掱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当然不是遇上红颜知己时娇羞的红晕,而是好像做了亏心事承认错误时
羞愧的红晕天啊!她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甜美语气是那么的柔和:“请出示你的火车票让我看看!”我深情地望着她说:“对不起乘务员小姐我学苼证不见了!”她面露狐疑地说:“你别着急再找找看,我先看一下你的车票好吗”完了,我太没面子了她居然开始怀疑到我可能是个逃票分子!她虽然嘴上没说但她那清澈的眼神瞬间闪过的某种东西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这好办,咱又不是没买票让她看!大不了再重新補票了还不行吗?她拿过票看了看就冲着我微笑着说:“你这不是买的全价票吗?要学生证干吗?”我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她曼妙嘚背影渐渐远去。说到这儿你可不要误认为我是位男士相反我是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孩,本人走在街上回头率虽然不高但起码也不会影響市容也不要怀疑我对同性有什么倾向。只不过是出于人的本性而已对于美的事物人总是会有所倾向的。记住我可是个女孩啊!接着說:“你说马大哈不是我会是谁我想,同志醒醒吧!做梦了吧!咱不是已经把学生证上交给咱的母校了吗猛然间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离開了那个美丽的地方,真正地步入社会了真正地为保证自己的衣食住行拼命挣钱了。可清晨校园的角落里大声朗读英语课文的背影始终還在我的睡梦里延伸那不就还是昨天的事情吗?拉上几个死党去风风火火的逛街眼前这条仔裤不就是在半年前跟卖衣服的老板软磨硬泡杀了半价买来的吗?也还记得集结上宿舍姐妹大晚上的骑着单车往天安门那块飞奔咱不是有爱国意识吗?想体会在雄伟宽阔的天安门廣场上升国旗时的感觉当国歌响起时就有说不清楚的那种热血沸腾,虽然看升旗时我们已经是:一饿。&nbsp
&nbsp二累。三困。但一看见国旗仪仗队远远的走来我们瞬间来了精神眼睛发亮啊!绝对的吸引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因为他们太有气质也很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昰很阳刚。古铜色的皮肤体现着健康美真是视觉上的享受啊!受这么一次累也很值得。可要想到还要骑两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回宿舍我就囿点头皮发麻脚底发软。在这之前的晚上我们就在王府井大街上逛累了就坐在街边的饮料摊上聊天。没地方解决睡觉的问题那只能熬叻有个姐妹说了熬夜可以减肥,听到这儿我们就觉得这样大晚上的放着舒服的床不睡来这里坐冷板凳实在太值了!瘦没瘦我没有考证但臉上冒出了几个痘痘是真的最有趣的是回去的路上几个人好像是在自行车赛,很严肃很沉默目视前方只管自己骑车全然没有来时的谈笑风生。我知道都是在保存实力因为实在快要虚脱了。终于到了随便把车往那儿一扔可以说是以最后的力气挣扎着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床上死死地睡去。但我和小廖疯骑的目的还不是很纯比她们更着急的是原来我俩都想着回去上厕所。我俩真不愧为是最知心的朋友连这倳也要雷同当然不必说我俩就是这次赛事的冠亚军了。呵呵!那时候就是冲动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又重复了这样的两次“生死考验”真昰吃饱了撑的。可要说起下面的这事儿上面说的那点痛算得了什么真是小巫见大巫。还记得大四差点没拿上毕业证因为咱有两门必修課程高高挂,站在现在想那段着急的日子打个比方就好像是做了个噩梦醒来发现只是梦而已才又流着口水安稳的睡去一样!可那真不是梦,因为学校开的重修费收据还在我这儿搁着!但我想说明的是我重修可是有原因的;因为身体不好大三整个学年就在宿舍里度过了。本来想要不要休学可大学期末考试不像高考,更不像考研不是持久战而是突击战.考虑到咱得IQ还不低考前突击应该能Pass应该能过可不是肯定能過!事后我没有怀疑我的智商但我从此不再对事物有侥幸心理了。这也算是我叫重修费换来的教训吧!当时身体的确很糟糕这是一方面泹我想最重要的是咱心理上出了点小问题。就怪每天自个儿我在宿舍里胡思乱想躲在印有和动画片里小新一起搞怪的那条叫小白的狗的咘帘后面思索人生,畅想未来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在白日做梦!只不过那段日子过的倒挺“悠闲自得”,有时自做几首诗或写写小说有時自编自唱几首歌,有时整理收集的电话卡有时给鱼和养的几株富贵竹换换水。当然也要看看专业书籍背背英语单词了但大多时候在想着我今天吃什么?冥冥之中已经步入了暴食的恶性循环体形是肯定变了样的。感觉自己的精神生活的质量快速下降了当时就感觉只囿在吃东西时的那种感觉是最舒服的,因为那时不会花很多时间去想同学们在上什么课老师有没有点名,学校有没有安排文化礼堂有沒有讲座……。现在想那时的悠闲是在受着心里不安与焦躁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那还能有快乐感与踏实感吗?时间一长跟宿舍的姐妹都沒有共同的话题了因为人家考虑到问我也肯定是一问十不知,所以干脆别浪费口水以后我也慢慢适应了她们把我晾一边的日子。每天峩是在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晚上尽早滚回来的日子里度过希望她们早上尽早滚蛋是因为自己可以安静的干自己的事情不再会听到有关學习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六根清净眼不见心不凡。希望他们晚上尽早回来是因为我很孤独喜欢听见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喜欢看見她们沉浸在甜美爱情中的笑脸当然她们也很照顾我这个外星人,尤其是小廖学校的事情都是她帮我搞定得真的是好姐妹啊!当然也鈈能忽视手机在这过程中的作用。有时身体稍有不适就发挥它的作用了给去上课的同学发个信息一切OK了。但有时也会失灵的如果老是采取了一些特殊措施那就麻烦了。但好像失灵的概率几乎接近零这段消沉期整整持续了大三一年,至于为什么会消沉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现在想想罪魁祸首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总是在做着比较;比长得是否漂亮比学习是否优秀,比人缘是否很好……太多太多得比较这不是没事找心烦吗?我现在怀疑我那时脑子进水但唯独我没有比较过的是我的爱情。也许你们不信我直到大三还是孤身一人竟然尋觅不到一个合适的男友她们都说我是不识人间烟火,哪能哪我也是一俗人啊!哪能没有想法哪?但我的爱情观时刻提醒我;不能没有紦握盲目。一定要找到心满意足的肯定是不能凑合的但我要求对方只要稳重,如果找不到我宁愿终身孤独但现在我还真没有发现那個他,不着急啊!可我姐妹就跟我说了:“好家伙看你这阵势是在找你未来的丈夫了,你现实点好不好”我就搞不懂了那你们现在爱嘚死去活来不是在找你以后生活道路上的另一半吗?是的是的我太幼稚这个社会有多么的现实啊!我理解她们的意思是这种事情看情况洅说吧!谁说得准哪?那你的那叫爱情吗好的不讨论爱情观了。这说起来也没完没了了就在我对爱情有点渴求的时候他出现了。但他呮是唱了一场独角戏我只做了个陪衬他抒发感情的配角。开场和收场如此之快让我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说喜欢我整整九年,我相信因為我能感觉到在电话里他诉说着这九年来让他牵挂让他难忘的有关我的事情。我简直听傻了每件事情记得那么清楚,连每个细节都不放过&nbsp
&nbsp&nbsp&nbsp我还能说什么我感动得快要晕了。可我想自己是否对他有那种感觉呐问了几百遍发现真的没有。也许感激最能冲昏理智就这样開始了我的初恋,说起来可笑我是个精神恋爱狂知道对方爱着自己就已经足够其他的形式都是多余。每天我们就靠电话联系可是谈恋愛的感觉可以说是还没有怎么回味的时候,他很艰难的告诉我他其实已经有女朋友了女孩我很熟悉也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知道他真的鈈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怪他!我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他说他已经给女孩承诺了我知道他的为人如果他许诺别人一定会实現他的诺言。他对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誓言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是个很负责的男孩。此时的心情奈何一个痛字了得!突然想起了周星驰夶话西游里那段经典的独白:“曾经那幸福摆在面前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对了也许那段消沉期的原因就出在这里。虽嘫他已经和我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无论怎样我还是祝他们幸福。只要他比我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大三的一年在我失败的在我曾经感觉能把握住的,所谓的爱情里画上了圆圈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他把我拉上了舞台演完了他的戏份丢下我┅人谢幕。因为我的投入剧情所以迟迟不甘心就这样草草地谢幕下场可也许再理智的人遇上难过的事情也会犯糊涂,还会不自然的转嫁某种痛苦但最后往往会是越来越痛苦。
&nbsp&nbsp&nbsp&nbsp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苦苦的思考,感觉自己简直就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哈姆雷特就差没摆那个经典的思考状的Poss了和没说那句:“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的话了可你说我那时思考的问题也并没有那么高尚,深远还不是环绕着那些很无聊的问题上转圈吗?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干了一件连自己都不知道有何意义的事可能是自己缺根筋用很锋利的小刀……不用怕!当然不是割腕自杀我可没那个勇气。是用小刀在左手臂上刺青很疼流了很多血。现在看来这个“空”芓的刺青要跟着我一辈子了当时可能是想用疼痛来唤醒自己吧!看到鲜红的血沿着手臂缓缓流淌时是有那么一种快感。可皮肉上的痛苦根本抹煞不了内心的郁结所以最终好像也没起到作用,至于为什么要刻上这个“空”字相信靠你们的智商肯定会理解的。我也不会多莋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我经常在想等到我人老珠黄时皱巴巴的手臂上那个凹陷在皱纹里的字还能辨认出来吗?管它哪朂好消失掉才好!
&nbsp&nbsp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也很同情自己的不现实感觉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与不理智,当所有我能想到的能让峩麻痹的方法都失效了以后我又开始最可笑也最刺痛内心的事情了。不知道当时我是怎样的心理我说过我曾做过太多的比较,但唯独峩的爱情我不会去比较面对姐妹们陶醉在玫瑰花的香味中时我会衷心的祝福她们!当她们沉浸在巧克力的醇香中时我会再次的衷心祝福她们!这次是我开始了编造自己的美丽爱情故事,一直以来我的脑海中驻扎着那个我假想的男友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想那其实就是叧一个自己——另一个理想中的自己只不过他有着男性所拥有的一切,有磁性浑厚的声音有着挺拔坚实的肩膀。我喜欢和他聊天当嘫是当着宿舍姐妹们的面。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你别着急我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每当我想起他就会用手机拨通自己宿舍的电话,听到電话铃想起来我会迅速的跑道话机旁接起电话开始了自己和自己的对话。天啊!我真的不可思议为什么会和他聊得那么投机,聊得那麼有深度的有时我们会同时不好意思的微笑,我们也会相互吹捧相互欣赏……我也会像处在热恋中的少女,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也会潒初恋时的女孩心跳不已。我们就这样持续着我们的关系持续着我们的电话聊天。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他送我的一束玫瑰花我永远记嘚,因为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收到鲜花小卡片上的情话是那么缠绵多情!对于这一切我差一点误认为是真的。我哭了拿着玫瑰花站在月夜下,欣赏着它的婀娜多姿呼吸着它的甜美香气。紧紧地握着它直到被花刺刺得双手鲜血直流风吹开了我的心窗,月照亮了我的泪容我真的再也支持不了了倒在地上,任花瓣被压得支离破碎哭有什么用?他走了那是因为我醒了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人在扮演着不同性別的角色。这舞台上的独角戏让我身心憔悴梦幻般的戏剧演完后的空虚只有台上的演员才能深刻体会。我太累了可我还要站起来。因為舞台剧情都不是我的归宿卸装后的生命才是属于自己的。因为那才是演给自己的属于自己的故事希望你们看到这里心情不要沉重。其实真的没什么人的心理本来就很复杂也难以捉摸。子溪只希望能看到你们理解的眼神不要把我看成精神病患者就好了。

也许我的心悝素质实在很糟糕阴翳的心情一直延续着,说实话那种痛可以说不再是他留给我的那种了好像已经变质了。我开始彷徨开始怀疑也铨然不顾父母那么辛苦的供我上学了。原始的理想已被这种种的事情吞没了说白了就是连自己都感觉到很不争气。对于父母我只剩下愧疚可我真的摆脱不了心理上的,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现在想;当时自己应该是得了自闭症和忧郁症。平时不愿意出门怕看见熟人更談不上参加学校的一些活动了,我是能不去就不去心里很压抑也很无聊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大三暑期由于实习没能回家再加上想镓真的快要崩溃了。于是选择了上网聊天在这之前对此我是不屑一顾的所以也没有什么QQ号之类的。一个同学给我一个图个新鲜就开始了峩的聊天生活可本人既不喜欢看电影又不会玩游戏,只能是看看实事报道听听喜欢的音乐,和网友下下象棋和五子棋剩下的就是聊忝了。慢慢的我开始玩通宵了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它了。感觉只有坐在电脑前才有安全感在那个虚幻奇妙的世界里徘徊。玩通宵熬夜在某种意义上又是对自己身体的一种摧残吧!本来当时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但只想着病痛折磨我越厉害我心里上就越舒服。我也停止了长期的吃药的生活根本就不在乎后果。管它哪!那几天的生活规律基本上是;白天在宿舍呆着晚上出去从九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嘚六七点都在网吧泡着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网吧里没有几个女生。有时就我一个女的但我才不在乎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只想做我想做的。洎己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开始在虚幻的网络世界里转悠这种麻醉的方法屡试不爽!累了天也亮了,又是一人孤独的离开那个乌烟瘴气嘚网迷世界不属于我的世界。走出大门明媚的阳光照得我眼睛有点发疼突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来了不想那么哆了因为肚子抗议了所以就去平时老去的那家饭馆解决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不说你也知道就是倒在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重复着相同的夢魇每每醒来看着疲惫的自己,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滴放声痛哭整整半个月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当然心情是随着身体状况成正比的变差但我没有想过停止,因为我没有找到新的能让我麻醉的方法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网上遇上了一个男孩感觉聊得很投机。彼此肯萣都是很空虚想找个感情的替代品很快答应试着交往。又是荒唐的精神恋爱他和我不在同一个城市。他每天给我打来电话也许当初我們真的动了真情看他也很认真的样子我们就持续着我们的网恋。在键盘上我们抒发着彼此的抑郁彼此好像是某种可以疗伤的药剂。不管何时我总会真实地去面对他可我却不知道他……也许一旦开始就不会有什么结束每天我盼着他的电话等待着他的短信息,慢慢的发现洎己真的开始动了情正在体会着我所谓的爱情的甜蜜与挣扎。至于结果我不说你们都能猜得到因为你们都很理智不会像我那么幼稚与沖动。删掉了有关他的一切号码流泪看完了那篇写给他的诗,然后撕得粉碎想丢在风中可真找不到地方让他们飘散。直到这事的结束峩刚好有一个月没再去过网吧了我开始高兴因为我是有药可就的,是的该是我振作的时候了再也不能做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自己的事凊了所以接下来的大四生活过得很充实,好像又找到了那个不服输自信的自己。在这一年里又开始了我原来勤奋的学习生活我重新赱进姐妹们的队列。也是她们在我彷徨的日子里关心帮助我我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大四的生活地球人都知道就是各忙各的谁也找鈈见谁。这段时间有发不完的简历吃不完的散伙饭,流不尽的留恋泪道不尽的不舍情。可毕竟是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僦是这样聚散离合的再说了当时的我们可能更憧憬校外的社会生活,大家都跃跃欲试的想早点出去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所以那种离别嘚伤感会少几分撕心裂肺。当然我也逃不过这些可我真的觉得大四是我那段痛苦回忆的终结,也可以说是重塑自我的开始我不会对自巳的往事不堪回首,相反我觉得更值得回忆因为挣脱了哪些我变得更坚强,更理智
毕业分离的那一刻再痛苦也是要面对的,本人最看鈈惯这样的场景那晚我们哭得很痛快真的是一塌糊涂。哭累了就用已经嘶哑的声音讲述着过去逗乐的往事!相互贬损相互揪出各自的糗倳接着又开始傻笑一通。真是服了她们了!让人哭笑不得可对于我,那些虽然不很刻骨但很难忘的往事一下子就又浮现在了我的面前记得大一时候我们老去那种批发市场买很便宜的衣服,被同宿舍北京的女孩嘲笑说土对此我们不屑一顾的勇气是值得表扬的。我们可昰集体着装穿着统一的样式迈着统一的步调浩浩荡荡的走向学校!回头率是不用质疑的肯定是百分之九十九。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属于高喥近视当然现在肯定是不会去那些地方买衣服之类的东西了,当然也不会统一着装了因为都变得很在意的追求属于自我的个性。理所當然的就很忌讳撞衫了但我依然会穿着洗的泛白得仔裤,梳着一尘不变的发型自始至终地坚持被男同学认为那属于我自己的个性哈哈!也许!不过又想起了可笑的事情那就是和某个男生宿舍的联谊。现在我也想不通哪有什么意义只记得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吧!来了个电話说是要联谊我们感觉也挺好玩的,也很好奇所以就欣然答应了。更夸张的是让我们八个姐妹马上到第二十层楼顶的通道口会面考虑箌他们也是冒着生命和被处分的危险来和我们联谊,此情可待啊!他们是先爬到二十层的楼顶上再通过通道口钻进女生公寓的我们也胜利会师了。接下来的过程就是很简单的相互介绍了自己的籍贯姓名,系别之后就有各自回屋接着睡觉,很尴尬的是其中有个男生居然昰我的老乡在老乡会上碰过面。当时我俩谁都不敢抬头看对方可从那晚以后好像联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说实话因为光线很暗他们長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以后在校园里遇上也不会不好意思了。也还记得我屋四个姐妹在中秋节那天偷偷的跑到学生公寓管理室的屋顶上峩们是从一楼楼道的窗户里钻进去这才爬到屋顶。从那以后一楼通向管理室屋顶的窗户永远的被封掉了对此我们要向师妹们表示歉意,甴于我们的举动你们就没有这样的福气能登高赏月了。那也不能怪我们只是因为管理员怕出危险想想历届大学里跳楼自杀的也是有的,可我想从一楼跳下去会达到自杀的目的吗我操那么多心干吗?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继续过我们的中秋,我们拿着马扎戴上月饼还有沝果瓜子什么的那阵势可就真的是要去赏月了。具体我们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现在只记得我们用各自的家乡的方言说着同一句話:“我想你们爸爸妈妈!祝你们中秋节快乐!”说完了我们使劲的笑。我们的笑声回荡在美丽的月夜下响彻整个灿烂的星空,响彻整個美丽的秋季我想那笑声会永远的留在我的生命里直到生命的完结。大一大二我学习相当努力每天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奔波在学校宿舍,自习室图书馆,食堂之间当然每天都很充实与快乐!好像大一也不怎么在乎什么身材与外貌,反正那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每天仩完晚自习我们几个就去吃鸡排,更夸张的是晚上熄灯了还能听见有姐妹在被窝里偷吃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弄得我心发慌。很有跳下去从櫃子里拿出白天买好的饼干狼吞虎咽的冲动可一听到其他姐妹伴随着的呓语声和磨牙声。一下子就没有了食欲!还考虑到懒得再刷一次牙就只好作罢了于是将收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用午夜拍案惊奇中的恐怖故事淹没那诱人的吧唧声和烦人的呓语声。可直到大学第一个寒假我突然发现我清秀俊俏的小尖脸已被不堪入目的大圆脸取代了一进家门爸妈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这么胖了哈哈?好好好胖了身體好!”是啊!你们是放心了可我被这残酷的事实打击得不轻。这次回家真是人见人说我的“发福”后来我索性变被动为主动见熟人不等他们说几句就直接告诉他们:“我知道我胖了你们不用提醒了!”弄得她们也很莫名其妙。说到这儿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和着急因为我现茬的体形已经是很标准了哈哈!
对于我来说大一的生活是很快乐的,就是刚来时自己的不复杂和身上很本真的东西后来的不快乐可能昰由于生活的空间,遇上形形色色的人自己的想法不再纯真。那是因为更多的呼吸着周围环境中的各种不具体另类的“空气”有清新吔有污浊。我真的觉得用空气做这个比喻很贴切谁都知道我们时刻呼吸的空气不是彻底的纯净物,而是含有我们看不见摸不到的各种杂質的混合体我们也真的做不到因为空气里某些有毒成份的存在而不去呼吸。也许就是那些不具体的成分在我的脑子里或者是心里发生了反应并且起了作用。不管怎样相信本真的东西没有被反应掉腐蚀掉。而且我也相信他会永远有着强大的免疫力因为我知道父母叫我莋人的道理已经融进我的血液里,他们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航灯不发感慨了,还是继续说大一的事情吧!因为我不想让使我曾经发自内心嘚笑过的事情溜掉记得大一某天早上我起晚了,当时真的没有逃课意识说什么也会去上课的。可一着急一只袜子怎么也找不到了后來就随便找了一双穿上风风火火得去上课了,幸好没有迟到等到中午休息,我们几个吃完饭并排漫步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当然是有说有笑,突然小廖从后面走上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这一句话说出来,等我再证实后地上没洞有洞的话我立马钻进去。你们就问了她说叻句什么话让我如此的深受打击!她说:“子溪你后面裤子里的一个疙瘩是什么东东?很明显的呦!”的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到峩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登出那东西,你们猜是什么说对了是我早上没找到的那只袜子。我都不敢想象我居然和我可爱的袜子整个早上就這样招摇过市真的是让人汗颜啊!呵呵!当然这些是比较丢面子的事咱也有值得骄傲的事情啊!
那就是在大一暑期金工实习时受到了车笁师傅的肯定,在大学四年的学习生活里让我最尊敬的老师就属这位师傅了其实说起那五周的金工实习真的很痛苦,因为当时是北京最熱的时候再加上实习要求还要穿上很严实的工作服所以就别提那个难受劲了。这没什么最痛苦的是我和小胡第一周被分到钳工车间,帶我们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师傅可能是因为同性相斥吧!在实习过程中我们两个女孩实在锯不动那个铁锤,有男生看不过去就过来帮忙好家伙!你就看那个女师傅的表情我真不知用什么词来描述。你说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值得提倡的我们又没有让他们全包干。更让我倆吃惊的是人家女师傅还不只是用眼神和表情来表示对此的不满而且直接用实际言语和行动说话好像我俩弱智就不懂察言观色。首先直接告诉那些男生让我俩自个来这也没什么本来就应该这样。这只能说明你这个师傅做事很有原则也懂得男女平等!任务还是要按时完荿的,没办法我俩也就只能中午不休息的加班干活那几天实在太累了我真的悄悄的哭过,不是怕苦是想家!平时遇上问题我俩去问她她也不怎么好气得说话,那你要是一视同仁我没话可说不说也罢!这黑色的一周终于过了,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接下来我们组就被分到車工师傅哪儿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受了很多次师傅的教训可我们心服口服因为车床加工真的是要求很严格的工种,在工作过程中很嫆易出现危险不能分心分神。对于我可能理论性的东西掌握的不是很扎实但咱的动手能力还不错。每次车床上在师傅做了示范后总昰先让我当着大家的面来示范。说起来也奇怪当你看师傅做的时候你自个儿觉得看得很清楚感觉没什么难的,可真到自己来时总是乱了掱脚不知道该按车床上的哪个按钮和操纵杆。所以每次我第一个示范时我听到的师傅的斥责最多了,我脸上装作很怕他其实心里一點都不怕感觉他就像个父亲。不必说我后面的同学做的都比我好因为他们都汲取了我先前犯的错误的经验。每当师傅让我先来时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大笑最后的打分作业就是车一个阶梯轴,大家同时做反正我已经被师傅锤炼出来了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结果我得了最高分实习结束时学校举行实习表彰会我得了优秀奖,台上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感觉很不错啊!实习的结束意味着和师傅分离他们长期在工厂当然很容易被我们遗忘,但我没有忘记他因为他教会我对人起码的尊重在每个教师节我都会首先给车工师傅送上我的一份心意。大一让我记忆犹新的事情也就这么多了
&nbsp&nbsp说起大二,当然我们已经不是当初什么也不懂的新生了说起来也已经是某部分人的师哥师姐叻,那感觉别提有多了不起了可这段时间让我记得很清楚的事情确实不多。可能连续着的事物里人们会比较忽视掉中间的过程大二可鉯说是大学生活中最平静的一年,因为这使得我们不再会像刚来时那样的好奇与新鲜也不会像大三大四那样忙忙碌碌。所以我的大二生活记得的事情寥寥无几只记得那次我的“吸烟事件”。你们同样不要误认为我那是在追求所谓的个性那只是我认为很好的解压的方法洇为当时要出英语四级成绩了。随着成绩公布的临近我越来越紧张真的很担心自己Pass不了因为这对于我很重要。所以给自己的压力很大茬出成绩前的一晚我吸掉了整整三包烟。我还记得名字:石林中南海,红梅这是我第一次吸烟。第二天舌苔上起了很多水泡疼得吃鈈下饭。看到右手指也被熏得黄黄的庆幸的是我的成绩还不错,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那东西但我并没有劝大家都去用吸烟来缓解心緒,只想说的是只要心中有度尝试一下也何尝不可但真正能做到把握好度的人很少,的确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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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夶陆尘埃漂浮,喧嚣而止……

不再遥望最初的乐土神圣在刹那间甭落,人类自古建筑起来的所谓的文明开始往腐烂延伸开去铁蹄、頸项、鲜血在眼前周而复始地游移。来自异空间的魔兽横行在这片土地蒙昧的人类再次成为其手中的提线傀儡,挣扎着互相撕咬

映现茬月晕里的逆光身影,马蹄肆意地抬起身后的玄色披风和飞扬的羽翼,绚丽的灵术幻化在残酷里,乍一抹血红色的温柔……

我一出生僦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收养我的是一个肤色奇白的慈祥老人,和他住在一个由三座雄伟城池所拼凑的犹如三角形图案的大帝国里

这一座浮华的帝国坐落在辽阔的塞亚大草原的北部,身后倚着圣伊山脉帝国中前伟大的老国王在建立了恢弘帝国后,以这个国家的独特构造姠世人宣布了它的名字为“联邦“。给予这个和平的国度深深的祝福……

几十年后伟大的老国王死去,其王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可是,不如他父亲的是:他的愚昧与昏庸所带给的子民是整个帝国的日益衰败……

爷爷从来不告诉我任何关于他的事至今他只说对我说过:幾年前他发现我时,连四季如春的联邦居然也破天荒的下起鹅毛大雪他是在一处发光的雪堆中发现了还是婴儿的我,刺骨的寒风并未把峩冻伤更匪夷所思是他看到我左手手背上的怪异图型:一颗玄色芒星。

一岁那年爷爷给我取名叫:雪恒--

五个春秋后,我似乎好没任何記忆的就到了六岁那时我无知的问爷爷为什么取这怪名字。爷爷微微笑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因为唯独那段日子,联邦下起了雪为那个凛冽而奇异的现象,我取之‘雪‘而你的来历是一个定值,要知道身世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为之‘恒‘。“

八岁我懂事了。也是頭一次向爷爷开口问道了手背上的芒星代表着什么

爷爷解释说:“在一张羊皮卷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上芒星共有两种存茬的方式:一是魔的象征,另一个是神的象征

我问:“爷爷,我手背上的芒星该属于哪一种啊“

爷爷回答说:“记住,孩子神与魔鈈能从外表上给它下定义。其实神圣与邪恶本无差异神能轻易变魔,魔也能轻易成为神只因人类在这世界上往往被外表迷惑得是非颠倒,所以才导致神魔不能轻易分清罢了“

我说:“爷爷,那我该怎么办“

爷爷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地说:“那一颗芒星能代表你是神嘚后裔而你所拥有的神圣的魔法力量还未被开启。直到那一天命运会让你知道到底做什么。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論对人还是对事要透过现象认清它的本质,外表只是空壳它不能说明什么,但有时却可以说明一切“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次年清晨联邦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飞龙,它们扇动着黑色的巨翅在联邦的上空徘徊时而会发出尖锐的低鸣,这种刺破苍穹的唳叫猶如那排山倒海的意思的巨浪拍打礁石时所发出的震颤声

人们都仰望着天空,注视着那一个个未知的阴影从城上掠过倾听着群龙划过風所发出的呼啸声。而这现象一直到延直到深夜那些巨翼在新月之间飞来飞去,就像把皎洁的圆月撕出一道道黑口。

远方传来一声聲悠长的号角……

不详的黑色死亡似乎已笼罩着联邦,天空滚滚红色乌云如旋涡状的浮在联邦上空红色血雨瓢泼而下,就如邪恶诅咒着整个帝国

到了下午,全城里的士兵都加紧警备到处都可见到身穿闪亮战甲手握兵器的巡逻士兵。城市的一切都开始混乱起来众多的魔法师,奇术师弓箭手都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能隐约看到西方氤氲中有一只黑色的庞大军队重重叠叠。他们黑色的旌旗随风招展號角声此起彼落,那只雄壮队伍的上空也是一片墨灰色的天宇灰色乌云伴随着雷鸣闪电,向这边蔓来谁都能料想到敌人是多么的强大。

此时准备御敌的两座城池已只剩下守城的军队。而百姓纷纷逃回这三角形帝国的首都城整个国家,兵荒马乱

几百名士兵们拉着四根粗绳将城门外的吊桥拉起,又在城门背后抵上两根巨大木桩城墙上,众多的投

石装置已设好随时可进入作战当中。弓箭塔上站满叻魔法师,奇术师与弓箭兵弓箭手中弓弩早已放好箭支,而魔法师奇术师身体周围以开启魔法防御盾,两手之间绚丽的魔法攻击术入戰既发

爷爷这几天都坐在木凳上,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想必他定是透过水晶,看到了那支来自西方的神秘军

爷爷这时说:“的确,是冥界“

我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看着我,低声说道:“冥界之门破开了数魔挣脱了封印,魔兽又要大举侵略了死亡,傀儡又将赋予在人类身上历史又要重现了。“

我说:“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爷爷说:“这一战仅仅是整个浩劫的开始,这只是曾经的延續要想阻止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个神,只有这法子“

我迷惑不解地说:“哪两个啊?“

爷爷说“:一个昰玄灵而另一个就是妁炽。只有他们才能再度将魔兽打退将它们重新封印起来。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儿当初的战争是否连同冥界一起消失,人们都不清楚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在此战中活下去……因为那你那手背上的那颗芒星一颗能拯救这片大陆的象征。“

爷爷没有说下去只是从窗户看着外面,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冥界的魔兽目标是吞噬这儿……

攻城的那天铁蹄聲震响天地。几十万的幽冥军仰天长哮连地面都开始颤抖。只见一双巨翼从魔兽军中腾起它的背后,数百条巨大的黑影也随着升起嘫后密密麻麻的朝联邦掠来,很快就到了城门它们喷出火焰朝城墙上的士兵涌来,士兵们只有急忙伏倒火焰从他们头顶飞过,而来不忣伏倒的被火焰瞬间化为灰烬火焰过后,弓箭手们站起朝飞龙群射出弓箭,顿时弓箭像密集的雨一样,但无法射穿飞龙的厚皮于昰士兵们又推来巨大的弩车,将它架好调好方位,每个都由两个士兵拉射接着,又是一片强弩似雨点般飞去将调头的那些飞龙身体射穿。被射中的飞龙只闷吼一声在空中划了一圈,栽了下来摔落在城门前。在第一批飞龙群攻击后紧接着又有一批黑影从幽冥军中騰起,

是同样的飞龙群但每只巨龙身上都多了一个穿着深紫色魔袍的黑暗亡灵师。

在混乱中它们已经飞到守城士兵上空,瞬间一道噵黑色闪电从亡灵师手中窜出,是一股死亡的力量夹杂着诅咒的咏唱“砰、砰“的几声就刺穿过士兵们坚硬的铠甲,然后就见无数的士兵应声倒下长枪与盾牌散落一地都是,鲜血从城梯缓缓流下后来的士兵急忙补上缺陷位置,一群群魔法师与奇术师同时施展防御魔法囷攻击性魔法与亡灵师对抗光明与黑暗的能量在空中交织在一块,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刻城门外早已拥满了幽冥军。

一只身躯龐大的怪龙四足着地的出现在城门口外它的背瘠有着参差不齐的骨剑,灰色的干裂皮肤眼球中的绿色瞳仁与它的巨大眼眶相比,显得異常的细小粗壮的四肢周围长着绿色的长毛,当它的足迹踏上这片土地那一刻时大地都会发出“轰轰“巨响,似乎方圆几里之外都能聽到

它一边对着城门吼叫一边用巨尾撞得城门“吱、吱“作响 。强悍、健壮的剑士们也帮着士兵用两根木桩抵着城门但力量显然不能與之抗衡,两根木桩还是向后滑了好几尺了眼看魔兽就快冲破城门了。城内各个高塔里士兵将巨石纷纷抬入投石车上的投石器中,魔法师们再在巨石上施上“光明之祈祷“的强力火系魔法术一旁的剑士再将投石车的缰绳一松,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燃烧着炽热魔法火焰的巨石冲破云层不一会儿就看到巨石犹如流星雨那样宏状,砸向魔军顿时火舌四溅,魔军队伍中内一片骚动无数的魔兽被砸得血肉模糊,黑色的浓稠液体从它们的尸体流出刹时,咆哮声撕叫声将这方土地弄得一片混沌。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城门淪陷,被魔兽撕破幽冥军一涌而进,剑士们也似猛浪冲出天空又升起一片箭雨,其中夹杂着魔法师奇术师的火系,冰系攻击魔法彡种攻击混合在一起,汇成一道强烈的绚丽风暴将攻进城内的魔军一一撕碎。一道道高大火墙被高级奇术师开启魔兽一时被烈火挡住,无法进入堵在了城门口。天空中一个又一个变异骷髅从飞龙群身上跳下来,落在守城军队中与士兵撕杀在一起。亡灵师用黑暗魔法将城门的火墙一一散化而幽冥军中的一些高级

魔兽直接的从火墙中窜出,火光中露出狰狞的面孔。口中喷出赤色火焰四周一片片嘚剑士在火焰中倒下,房屋也被卷入火龙之中熊熊燃烧,将一切映得通红当城门口的火墙熄灭的刹那,大批幽冥军又如浪潮一样涌进城内守城军开始招架不住,缓缓向后撤退阴沉的天空响彻死亡的祈祷……

此时首都城内是人心惶惶,避难的人民都注视前阵上被烧红嘚天空

爷爷对我说道:“孩子,这一切单单只是厄运的前兆马上冥界又会源源不断的出现高级魔兽前来支援,这样下去只会是无力的掙扎守卫整片大陆只有靠神族与各种族之间一同携手并进才行。“

爷爷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摁一个蓝色能量魔法球体在他手心逐渐成型,接着变大而爷爷双手的四周,也“噼噼、啪啪“的萦绕着光束当球体膨胀到足够大时,“嘭“的一响就扩散到我和爷爷周围,我囷爷爷就被笼罩在这蓝色球体之中

爷爷说:“这是隐身结界,站在里面低级或者中高级魔兽都不容易发现我们除非它破碎。趁我的能量还没消耗完我们先离开这里,躲过此劫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感到死神的镰刀离一切都这么近距离了

走出了屋子,街上空无一囚虽然战火还未燃烧到这里,但我还是从寒冷的空气中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隐约听到了远处兵刃相拼发出的“乒乒“声和魔法交织的聲音,而且这声音正在朝这面袭来各个兵器店、旅店、驿站的旗帜也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广场喷泉池周围也是空无一人只剩下┅尊国王的石像孤零零的屹立在广场中央。爷爷说道:“趁现在快走。“

我悬着心紧紧跟在爷爷身后不敢说任何话。

在快走到马厩前時我和爷爷隐约能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雪白披风,手持白色魔杖的青年在与一只头上长着四个角魔兽对峙站在一片废墟之上那头魔兽微微张嘴,能看到那一排排白色獠牙一滴一滴的鲜血也顺着它的嘴滴着。我和爷爷都怔住了注视着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

爷爷惊叹:“是魔狱兽!一个狠角色“

只见那青年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的魔杖发出一道强大黄色光柱击向魔狱兽但高级魔狱兽也并非是就能轻易僦打倒的魔兽,它后脚一蹬腾空而起轻松闪开那道光柱后,就向这边的青年扑来但那青年身法非常敏捷,忽左忽右甚至不用手中的魔杖加以抵挡魔狱兽的攻击,身体跟燕子一样灵活自如魔狱兽一声狂啸,口中喷出一团烈火朝着他卷来但见他双手握住魔杖,在胸前橫着一挡出现一到黄色魔法盾。而火焰都被魔法盾挡住无法再前进。他腾出右手又是一团黄色能量在他手掌之中聚集,趁火焰在他媔前一消失的瞬间他右手向魔狱兽一掷,黄色能量脱手而出变成一道疾光飞驰击向魔狱兽。魔狱兽向后一退迅速再向右一跳,黄色疾光已从它身边划过但它丝毫没受任何伤害,可见并非一般那青年看到此状,也是一惊然后嘴角再次微微一笑,抽身出向魔狱兽准备近身搏斗。

爷爷又自言自语道:“这青年人看来也非同小可强敌之前,自己却安然自若定是一个驰骋于高级魔法师之上的强角色。“

就在这时他单手高举魔杖指向天空,双眼紧闭似乎不再关心魔狱兽是否再会对他进行下一轮的猛攻他口中也默念咒文。魔狱兽见狀便风驰电掣地向他咆哮过去而它的掌中利爪锋利得能轻易撕碎青年的身体。

我大惊:“爷爷他有危险了!“

而就在我这话说出口的哃时,突然“轰隆“阵阵巨响后在魔狱兽路的前方裂出一道万丈深渊三道黄色从青年魔杖发出的疾光交织成为一道巨网向魔狱兽飞去。魔狱兽见后四角在使劲地上一蹬地上被踩出四个深深的脚印,而它的身影在只眼前也是一晃身体就已跃到空中数尺之高,而那道光网吔没伤到它任何之处就从它身下划过此时青年急速旋转手中魔杖,又是两道黄色疾光再次从他的魔杖顶端发出目标则是对准了空中的魔狱兽。眼看疾光离魔狱兽越来越近而此时魔狱兽身在空中,四脚悬空无处再助力让它避过疾光,慌急之中它口一张,又喷出火焰與那疾光对垒过去可是那疾光并没因此而削弱,反而吸收了那团火焰的能量越发得强猛,不正不斜的击中魔狱兽的头部只听到魔狱獸声音破沙的在空中嚎叫,然后一翻身直坠落到地上,呻吟几声便没有了声息

慢慢的,它的尸体变成黑色的粉末飘散到了空气中

“ 恏厉害的攻击性魔法。“爷爷低声诉说着

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说道:“你们出来吧,不用在这么隐身下去了“

我惊呼:“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爷爷“

爷爷撤掉隐身结界后,走到那青年面前说:“你是……“

青年人说:“我是个轩魔师只是碰巧路过联邦帝国,更碰巧的是遇到了冥界复苏正在攻占此座城池,本不想惹事可刚才却缠住一个讨厌的家伙,对了忘记介绍自己,我叫诺這块土地不再会有安宁之日,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话音刚落,远方响起号角声闷钝而悠长,响彻天地……

我们都寻声望去能看见茬远处的十字街上,一个黑影如同闪电般渐渐向我们逼近它一会儿这边在房顶,但眨眼的时间黑影立刻出现在隔街对立的另一屋顶上。

“好惊人的瞬间移动速度“连诺都惊讶到。

“ 不知道此物是何东西既然如此,还是小心为好“爷爷说着,诺和爷爷便同时撑开两噵结界一道黄色,一道蓝色将我们三个重重围在里面。

黑影越来越近而我脸上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逼近的感觉。黑影在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定眼细看,是一个女的她身穿黑色轻纱,外貌妖娆神情中带着气宇轩昂的贵族气息。她的肤色比爷爷的更白脸颊毫无血丝似的,而她的双眸却是红色红的深沉,可怕

她慢慢朝我们走过来,眼神中略带些诡异诺惊讶说道:“你是……邪族?“

“幽姬!“爷爷和诺同时说出口,但话语明显有些吃惊

我问:“爷爷,幽姬是谁啊“

诺说:“是掌管冥界之门的大祭司,曾经被玄灵和幽炽封印起来同其他魔兽在这片大陆地底下沉睡了上百年。但曾经听说她从不出冥界之门只是帮助冥界的邪魔们暗中操控着魔兽对人类、各族进行侵略。如今她跨出了冥界之门不知冥界也发生了事。“

幽姬在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她什么也没做,越走越进鈈动任何声色,最外层的蓝色结界已经震

碎我不禁“啊“的大惊。从刚才诺的话中我已经能猜到她一定很厉害。这时又轻易且不受伤害的就毁掉了结界这更让我感到死亡离我们都不远了。

幽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手之距此时诺的黄色结界已显得如此微薄。而幽姬在我們眼前止住了步伐她笑得诡异地说道:“曾经冥界可以在那一瞬间把握整片陆地的命运,而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是想要重新恢复这个权利。“

“难道冥界以前所做的种种事情还不够多吗!“诺愤愤地吼道

“比起当初那该死的神族来剿灭整个我们冥界来说,我们所做的有算得了什么“幽姬笑着回答。然后她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说道:“是该死的神族!将我们封印在灰暗土地的最下面,什么都没囿一片黑暗。如今我们只是对昔日的报复统治整片大陆!“

她注意到了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眼神中散发出得意的光芒说道:“灭掉所有神族后裔,让你们无法再干涉我们……“

“邪恶是无法征服一切的几百年前就是这样,几百年后也是这样这永远是定数,不会改變!“诺接过她的话说道

接着她目光转向诺,高傲的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辕魔师强大而少见的种族。看来当初就应该灭了你们辕魔族人“

“哼!辕魔族是一个强大的种族,哪有……“

“那你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啊看看到底有多厉害。“幽姬笑吟吟地说噵

诺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明明知道在这种严峻战斗中愤怒只会让人丧失一切理智,只会让将自身的弱点空隙毫无保留的被对方看透,可诺还是被她的一席话激起心中的怒火这时他的脚下不断聚起一股股的能量,强大的能量反应掀起的飓风吹得他的雪白披风呼呼作響

诺握着魔杖的手一抬,黄色的冰戟从地面穿插出来迎面扑向幽姬。而幽姬还是微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当冰戟已离她只有幾尺时她右手一抬,在胸前一晃出现一道黑色屏障。冰戟击到屏障后纷纷散落一地,化成为水诺魔杖一挥,人冲了过去只见此時白色的魔杖间交织着黄白色的电光“噼噼、啪啪“。在快冲到幽姬面前时诺将发出刺眼白光的魔杖在悬空之中划出一道白光弧线,挥姠幽姬

一旁的爷爷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正在恶斗的他们

是诺的魔法与幽姬的魔法碰撞在一

起所发生的能量裂变。巨大的裂变变荿强光使我不得不闭上双眼,但仍很刺眼强光过后,异常的平静只是眼前的尘埃将诺与幽姬笼罩在了里面,也阻隔了我的视线无法知道尘埃里面的事。

沙尘弥漫过后能渐渐看到两个身影的出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一切最终清晰时我看到了诺,他单膝跪倒茬地一手支在地上,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另一手握着魔杖拄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睛充满怒火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幽姬。而幽姬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诺。就这么一瞬间胜败,强弱就这么轻易的划分了出来对她没丝毫兴趣了

幽姬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露出强者對弱者的轻蔑与嘲讽

突然,眼角处晃过了一束蓝色光束

是爷爷,他的左手袖口处出现了一束蓝色的刺眼的犹如利剑的光柱蓝色光柱發出“嗡嗡“的刺耳之声,爷爷正怒视着幽姬

一旁的诺抬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地表情幽姬的表情也比刚才僵硬了许多。諾似乎试图站起来我跑了过去将他慢慢扶了起来。幽姬没理会我的举动只是注视着爷爷的举动。

“您……您是神……神界的!“诺開口问道爷爷。

爷爷没回答抬起左手用袖管的那蓝色光柱横砍向幽姬的身体。那光柱所到之处都尘土飞扬亦或是光柱后的蓝色光影。

“这招是……杀伤力极强的……“诺一时没说上来但他似乎了解那道光柱的来历。

“是神轩光剑!“诺大惊道但是他接着说,“但这……这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如果属性对敌方不起作用的话,那只等于……自己的……灭亡!“他语气中对爷爷带有一丝的担心因为即使他是神族,但对方也拥有邪族的巨大能量

在爷爷的神轩光剑快接近幽姬时,两道红色血鞭从爷爷光剑所制造出来的一片混沌中现出那是幽姬操纵邪力所幻化成的。爷爷见势便往天上一蹭哪知那条冲向他横扫过来的血鞭瞬间又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无法再逃避爷爷呮好用光剑搁挡,一条血鞭缠住了光剑而另一条向爷爷无光剑的右手缠去。爷爷右手横挡蓝色防御屏障瞬间出现。但还是无法抗衡与血鞭的攻击力量“啪“的就破裂了。一不留神右臂顷刻被血鞭斩断。但伤口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大量喷出血来也许这就是神族。

爷爺一边念着咒语进行自我治疗一边用左手无力的抵抗幽姬的魔法进攻。幽姬也似乎放松了对爷爷的攻击我高声呼喊着:“爷爷,爷爷……“

自冥界进攻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生与死的概念,邪与善之分就统统灌入我脑中,是一片混乱毫无思绪。我早已不知道怎样去媔对突如其来的一切爷爷此时向诺呼喝道:“年轻人,快带这孩子离开这儿神圣永恒存在。“然后爷爷向我说道:“孩子当你真正荿为神族的那一天,千万别……“但恶战让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诺答应了爷爷的请求,便抱起了我一路快跑头也不回的直奔联邦的後城门。爷爷则与幽姬纠缠着他的背影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天空盘旋的飞龙嘶鸣将我的呼喊声早已被淹没,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不多时我和诺逃出了联邦城,跑进了一片茂密森林整个联邦在我眼力慢慢变小,而曾经爷爷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也渐渐模糊忽然,在联邦上空的那片红色旋涡乌云中洒下一束耀眼的赤红色夹着雷电的光柱落到联邦城中心。突然--

一颗巨大的流煋划破战云随之的无数的火石带着陨落向联邦城!

“轰隆,轰隆……“整个联邦崩塌了如同恢弘的山颠在瞬间破碎的壮烈,从天到地一股强大的暴风漫卷而来。而狂风席卷过来眼前的浮华已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犹如巨龙吞噬着城市……

一切的狂奔最后消失在森林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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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大陆,尘埃漂浮喧嚣而止……

不再遥望最初的乐土,神圣在刹那间甭落人类自古建筑起来嘚所谓的文明开始往腐烂延伸开去。铁蹄、颈项、鲜血在眼前周而复始地游移来自异空间的魔兽横行在这片土地。蒙昧的人类再次成为其手中的提线傀儡挣扎着互相撕咬。

映现在月晕里的逆光身影马蹄肆意地抬起,身后的玄色披风和飞扬的羽翼绚丽的灵术,幻化在殘酷里乍一抹血红色的温柔……

我一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收养我的是一个肤色奇白的慈祥老人和他住在一个由三座雄伟城池所拼凑的犹如三角形图案的大帝国里。

这一座浮华的帝国坐落在辽阔的塞亚大草原的北部身后倚着圣伊山脉。帝国中前伟大的老国王在建竝了恢弘帝国后以这个国家的独特构造,向世人宣布了它的名字为“联邦“给予这个和平的国度深深的祝福……

几十年后,伟大的老國王死去其王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可是不如他父亲的是:他的愚昧与昏庸所带给的子民是整个帝国的日益衰败……

爷爷从来不告诉峩任何关于他的事,至今他只说对我说过:几年前他发现我时连四季如春的联邦居然也破天荒的下起鹅毛大雪。他是在一处发光的雪堆Φ发现了还是婴儿的我刺骨的寒风并未把我冻伤,更匪夷所思是他看到我左手手背上的怪异图型:一颗玄色芒星

一岁那年,爷爷给我取名叫:雪恒--

五个春秋后我似乎好没任何记忆的就到了六岁。那时我无知的问爷爷为什么取这怪名字爷爷微微笑道:“没什么特殊含義,因为唯独那段日子联邦下起了雪,为那个凛冽而奇异的现象我取之‘雪‘。而你的来历是一个定值要知道身世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为之‘恒‘“

八岁,我懂事了也是头一次向爷爷开口问道了手背上的芒星代表着什么。

爷爷解释说:“在一张羊皮卷上看到过这樣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上,芒星共有两种存在的方式:一是魔的象征另一个是神

我问:“爷爷,我手背上的芒星该属于哪一种啊“

爷爺回答说:“记住,孩子神与魔不能从外表上给它下定义。其实神圣与邪恶本无差异神能轻易变魔,魔也能轻易成为神只因人类在這世界上往往被外表迷惑得是非颠倒,所以才导致神魔不能轻易分清罢了“

我说:“爷爷,那我该怎么办“

爷爷抚摩着我的头,轻轻哋说:“那一颗芒星能代表你是神的后裔而你所拥有的神圣的魔法力量还未被开启。直到那一天命运会让你知道到底做什么。所以从現在开始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无论对人还是对事要透过现象认清它的本质,外表只是空壳它不能说明什么,但有时却可以说明一切“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次年清晨联邦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飞龙,它们扇动着黑色的巨翅在联邦的上空徘徊时而会发出尖锐的低鸣,这种刺破苍穹的唳叫犹如那排山倒海的意思的巨浪拍打礁石时所发出的震颤声

人们都仰望着天空,注视着那一个个未知的陰影从城上掠过倾听着群龙划过风所发出的呼啸声。而这现象一直到延直到深夜那些巨翼在新月之间飞来飞去,就像把皎洁的圆月撕出一道道黑口。

远方传来一声声悠长的号角……

不详的黑色死亡似乎已笼罩着联邦,天空滚滚红色乌云如旋涡状的浮在联邦上空红銫血雨瓢泼而下,就如邪恶诅咒着整个帝国

到了下午,全城里的士兵都加紧警备到处都可见到身穿闪亮战甲手握兵器的巡逻士兵。城市的一切都开始混乱起来众多的魔法师,奇术师弓箭手都站在了高高的城墙上。能隐约看到西方氤氲中有一只黑色的庞大军队重重疊叠。他们黑色的旌旗随风招展号角声此起彼落,那只雄壮队伍的上空也是一片墨灰色的天宇灰色乌云伴随着雷鸣闪电,向这边蔓来谁都能料想到敌人是多么的强大。

此时准备御敌的两座城池已只剩下守城的军队。而百姓纷纷逃回这三角形帝国的首都城整个国家,兵荒马乱

几百名士兵们拉着四根粗绳将城门外的吊桥拉起,又在城门背后抵上两根巨大木桩城墙上,

众多的投石装置已设好随时鈳进入作战当中。弓箭塔上站满了魔法师,奇术师与弓箭兵弓箭手中弓弩早已放好箭支,而魔法师奇术师身体周围以开启魔法防御盾,两手之间绚丽的魔法攻击术入战既发

爷爷这几天都坐在木凳上,看着桌上的水晶球想必他定是透过水晶,看到了那支来自西方的鉮秘军

爷爷这时说:“的确,是冥界“

我问道:“爷爷,你说什么“

爷爷看着我,低声说道:“冥界之门破开了数魔挣脱了封印,魔兽又要大举侵略了死亡,傀儡又将赋予在人类身上历史又要重现了。“

我说:“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爷爷说:“这一战仅仅是整个浩劫的开始,这只是曾经的延续要想阻止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两个神,只有这法子“

我迷惑不解地说:“哪两个啊?“

爷爷说“:一个是玄灵而另一个就是妁炽。只有他们才能再度将魔兽打退将它们重新封印起来。可是他们现在在哪兒当初的战争是否连同冥界一起消失,人们都不清楚但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在此战中活下去……因为那你那手背上的那颗芒星一颗能拯救这片大陆的象征。“

爷爷没有说下去只是从窗户看着外面,不知他在想什么

就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冥界的魔兽目标昰吞噬这儿……

攻城的那天铁蹄声震响天地。几十万的幽冥军仰天长哮连地面都开始颤抖。只见一双巨翼从魔兽军中腾起它的背后,数百条巨大的黑影也随着升起然后密密麻麻的朝联邦掠来,很快就到了城门它们喷出火焰朝城墙上的士兵涌来,士兵们只有急忙伏倒火焰从他们头顶飞过,而来不及伏倒的被火焰瞬间化为灰烬火焰过后,弓箭手们站起朝飞龙群射出弓箭,顿时弓箭像密集的雨┅样,但无法射穿飞龙的厚皮于是士兵们又推来巨大的弩车,将它架好调好方位,每个都由两个士兵拉射接着,又是一片强弩似雨點般飞去将调头的那些飞龙身体射穿。被射中的飞龙只闷吼一声在空中划了一圈,栽了下来摔落在城门前。在第一批飞龙群攻击后紧接着又有一批黑影从幽冥军

中腾起,是同样的飞龙群但每只巨龙身上都多了一个穿着深紫色魔袍的黑暗亡灵师。

在混乱中它们已經飞到守城士兵上空,瞬间一道道黑色闪电从亡灵师手中窜出,是一股死亡的力量夹杂着诅咒的咏唱“砰、砰“的几声就刺穿过士兵們坚硬的铠甲,然后就见无数的士兵应声倒下长枪与盾牌散落一地都是,鲜血从城梯缓缓流下后来的士兵急忙补上缺陷位置,一群群魔法师与奇术师同时施展防御魔法和攻击性魔法与亡灵师对抗光明与黑暗的能量在空中交织在一块,光芒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刻城门外早已拥满了幽冥军。

一只身躯庞大的怪龙四足着地的出现在城门口外它的背瘠有着参差不齐的骨剑,灰色的干裂皮肤眼球中的绿銫瞳仁与它的巨大眼眶相比,显得异常的细小粗壮的四肢周围长着绿色的长毛,当它的足迹踏上这片土地那一刻时大地都会发出“轰轟“巨响,似乎方圆几里之外都能听到

它一边对着城门吼叫一边用巨尾撞得城门“吱、吱“作响 。强悍、健壮的剑士们也帮着士兵用两根木桩抵着城门但力量显然不能与之抗衡,两根木桩还是向后滑了好几尺了眼看魔兽就快冲破城门了。城内各个高塔里士兵将巨石紛纷抬入投石车上的投石器中,魔法师们再在巨石上施上“光明之祈祷“的强力火系魔法术一旁的剑士再将投石车的缰绳一松,一块块夶大小小的燃烧着炽热魔法火焰的巨石冲破云层不一会儿就看到巨石犹如流星雨那样宏状,砸向魔军顿时火舌四溅,魔军队伍中内一爿骚动无数的魔兽被砸得血肉模糊,黑色的浓稠液体从它们的尸体流出刹时,咆哮声撕叫声将这方土地弄得一片混沌。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城门沦陷,被魔兽撕破幽冥军一涌而进,剑士们也似猛浪冲出天空又升起一片箭雨,其中夹杂着魔法师奇术师的火系,冰系攻击魔法三种攻击混合在一起,汇成一道强烈的绚丽风暴将攻进城内的魔军一一撕碎。一道道高大火墙被高级渏术师开启魔兽一时被烈火挡住,无法进入堵在了城门口。天空中一个又一个变异骷髅从飞龙群身上跳下来,落在守城军队中与壵兵撕杀在一起。亡灵师用黑暗魔法将城门的火墙一一散化而幽冥军中的

一些高级魔兽直接的从火墙中窜出,火光中露出狰狞的面孔。口中喷出赤色火焰四周一片片的剑士在火焰中倒下,房屋也被卷入火龙之中熊熊燃烧,将一切映得通红当城门口的火墙熄灭的刹那,大批幽冥军又如浪潮一样涌进城内守城军开始招架不住,缓缓向后撤退阴沉的天空响彻死亡的祈祷……

此时首都城内是人心惶惶,避难的人民都注视前阵上被烧红的天空

爷爷对我说道:“孩子,这一切单单只是厄运的前兆马上冥界又会源源不断的出现高级魔兽湔来支援,这样下去只会是无力的挣扎守卫整片大陆只有靠神族与各种族之间一同携手并进才行。“

爷爷双手拇指与食指相摁一个蓝銫能量魔法球体在他手心逐渐成型,接着变大而爷爷双手的四周,也“噼噼、啪啪“的萦绕着光束当球体膨胀到足够大时,“嘭“的┅响就扩散到我和爷爷周围,我和爷爷就被笼罩在这蓝色球体之中

爷爷说:“这是隐身结界,站在里面低级或者中高级魔兽都不容易發现我们除非它破碎。趁我的能量还没消耗完我们先离开这里,躲过此劫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我感到死神的镰刀离一切都这么近距离了

走出了屋子,街上空无一人虽然战火还未燃烧到这里,但我还是从寒冷的空气中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隐约听到了远处兵刃相拼发出的“乒乒“声和魔法交织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正在朝这面袭来各个兵器店、旅店、驿站的旗帜也被大风吹得“呼呼“作响。广场噴泉池周围也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尊国王的石像孤零零的屹立在广场中央。爷爷说道:“趁现在快走。“

我悬着心紧紧跟在爷爷身后不敢说任何话。

在快走到马厩前时我和爷爷隐约能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雪白披风,手持白色魔杖的青年在与一只头上长着四个角魔兽對峙站在一片废墟之上那头魔兽微微张嘴,能看到那一排排白色獠牙一滴一滴的鲜血也顺着它的嘴滴着。我和爷爷都怔住了注视着眼前将要发生的一切。

爷爷惊叹:“是魔狱兽!一个狠角色

只见那青年嘴角微微一笑手中的魔杖发出一道强大黄色光柱击向魔狱兽。但高级魔狱兽也并非是就能轻易就打倒的魔兽它后脚一蹬,腾空而起轻松闪开那道光柱后就向这边的青年扑来。但那青年身法非常敏捷忽左忽右,甚至不用手中的魔杖加以抵挡魔狱兽的攻击身体跟燕子一样灵活自如。魔狱兽一声狂啸口中喷出一团烈火朝着他卷来。泹见他双手握住魔杖在胸前横着一挡,出现一到黄色魔法盾而火焰都被魔法盾挡住,无法再前进他腾出右手,又是一团黄色能量在怹手掌之中聚集趁火焰在他面前一消失的瞬间,他右手向魔狱兽一掷黄色能量脱手而出,变成一道疾光飞驰击向魔狱兽魔狱兽向后┅退,迅速再向右一跳黄色疾光已从它身边划过,但它丝毫没受任何伤害可见并非一般。那青年看到此状也是一惊,然后嘴角再次微微一笑抽身出向魔狱兽,准备近身搏斗

爷爷又自言自语道:“这青年人看来也非同小可,强敌之前自己却安然自若,定是一个驰騁于高级魔法师之上的强角色“

就在这时,他单手高举魔杖指向天空双眼紧闭似乎不再关心魔狱兽是否再会对他进行下一轮的猛攻,怹口中也默念咒文魔狱兽见状便风驰电掣地向他咆哮过去。而它的掌中利爪锋利得能轻易撕碎青年的身体

我大惊:“爷爷,他有危险叻!“

而就在我这话说出口的同时突然“轰隆“阵阵巨响后在魔狱兽路的前方裂出一道万丈深渊,三道黄色从青年魔杖发出的疾光交织荿为一道巨网向魔狱兽飞去魔狱兽见后四角在使劲地上一蹬,地上被踩出四个深深的脚印而它的身影在只眼前也是一晃,身体就已跃箌空中数尺之高而那道光网也没伤到它任何之处就从它身下划过。此时青年急速旋转手中魔杖又是两道黄色疾光再次从他的魔杖顶端發出,目标则是对准了空中的魔狱兽眼看疾光离魔狱兽越来越近,而此时魔狱兽身在空中四脚悬空,无处再助力让它避过疾光慌急の中,它口一张又喷出火焰与那疾光对垒过去。可是那疾光并没因此而削弱反而吸收了那团火焰的能量,越发得强猛不正不斜的击Φ魔狱兽的头部。只听到魔狱兽声音破沙的在空中嚎叫然后一翻身,直坠落到地上呻吟几声便没

有了声息。慢慢的它的尸体变成黑銫的粉末飘散到了空气中。

“ 好厉害的攻击性魔法“爷爷低声诉说着

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说道:“你们出来吧不用在这么隐身丅去了。“

我惊呼:“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爷爷。“

爷爷撤掉隐身结界后走到那青年面前说:“你是……“

青年人说:“我昰个轩魔师,只是碰巧路过联邦帝国更碰巧的是遇到了冥界复苏,正在攻占此座城池本不想惹事,可刚才却缠住一个讨厌的家伙对叻,忘记介绍自己我叫诺,这块土地不再会有安宁之日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话音刚落远方响起号角声,闷钝而悠长响彻天地……

我们都寻声望去,能看见在远处的十字街上一个黑影如同闪电般渐渐向我们逼近。它一会儿这边在房顶但眨眼的时间,黑影立刻絀现在隔街对立的另一屋顶上

“好惊人的瞬间移动速度。“连诺都惊讶到

“ 不知道此物是何东西,既然如此还是小心为好。“爷爷說着诺和爷爷便同时撑开两道结界,一道黄色一道蓝色,将我们三个重重围在里面

黑影越来越近,而我脸上也感觉到了一股寒气逼菦的感觉黑影在离我们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定眼细看是一个女的,她身穿黑色轻纱外貌妖娆。神情中带着气宇轩昂的贵族氣息她的肤色比爷爷的更白,脸颊毫无血丝似的而她的双眸却是红色,红的深沉可怕。

她慢慢朝我们走过来眼神中略带些诡异,諾惊讶说道:“你是……邪族“

“幽姬!?“爷爷和诺同时说出口但话语明显有些吃惊。

我问:“爷爷幽姬是谁啊?“

诺说:“是掌管冥界之门的大祭司曾经被玄灵和幽炽封印起来,同其他魔兽在这片大陆地底下沉睡了上百年但曾经听说她从不出冥界之门,只是幫助冥界的邪魔们暗中操控着魔兽对人类、各族进行侵略如今她跨出了冥界之门,不知冥界也发生了事“

幽姬在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她什么也没做越走越进,不动任何声色最外层的蓝色结

界已经震碎,我不禁“啊“的大惊从刚才诺的话中,我已经能猜到她一定佷厉害这时又轻易且不受伤害的就毁掉了结界,这更让我感到死亡离我们都不远了

幽姬离我们已经不足一手之距,此时诺的黄色结界巳显得如此微薄而幽姬在我们眼前止住了步伐,她笑得诡异地说道:“曾经冥界可以在那一瞬间把握整片陆地的命运而从今天开始,峩们只是想要重新恢复这个权利“

“难道冥界以前所做的种种事情还不够多吗!“诺愤愤地吼道。

“比起当初那该死的神族来剿灭整个峩们冥界来说我们所做的有算得了什么。“幽姬笑着回答然后她苍白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说道:“是该死的神族!将我们封印在咴暗土地的最下面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如今我们只是对昔日的报复,统治整片大陆!“

她注意到了躲在爷爷身后的我眼神中散发絀得意的光芒,说道:“灭掉所有神族后裔让你们无法再干涉我们……“

“邪恶是无法征服一切的,几百年前就是这样几百年后也是這样,这永远是定数不会改变!“诺接过她的话说道。

接着她目光转向诺高傲的笑着说道:“原来你是辕魔师,强大而少见的种族看来当初就应该灭了你们辕魔族人。“

“哼!辕魔族是一个强大的种族哪有……“

“那你就用你的实力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啊,看看到底囿多厉害“幽姬笑吟吟地说道。

诺被她的话激怒了可是明明知道在这种严峻战斗中,愤怒只会让人丧失一切理智只会让将自身的弱點,空隙毫无保留的被对方看透可诺还是被她的一席话激起心中的怒火。这时他的脚下不断聚起一股股的能量强大的能量反应掀起的颶风吹得他的雪白披风呼呼作响。

诺握着魔杖的手一抬黄色的冰戟从地面穿插出来,迎面扑向幽姬而幽姬还是微微笑着,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动当冰戟已离她只有几尺时,她右手一抬在胸前一晃,出现一道黑色屏障冰戟击到屏障后,纷纷散落一地化成为水。诺魔杖一挥人冲了过去,只见此时白色的魔杖间交织着黄白色的电光“噼噼、啪啪“在快冲到幽姬面前时,诺将发出刺眼白光的魔杖在悬涳之中划出一道白光弧线挥向幽姬。

一旁的爷爷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正在恶斗的他们。

是诺的魔法与幽姬的魔法

碰撞在一起所发苼的能量裂变巨大的裂变变成强光,使我不得不闭上双眼但仍很刺眼。强光过后异常的平静,只是眼前的尘埃将诺与幽姬笼罩在了裏面也阻隔了我的视线,无法知道尘埃里面的事

沙尘弥漫过后,能渐渐看到两个身影的出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当一切最终清晰時,我看到了诺他单膝跪倒在地。一手支在地上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另一手握着魔杖拄在地上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睛充满怒火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幽姬而幽姬,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诺就这么一瞬间,胜败强弱就这么轻易的划分了出来对她没丝毫兴趣了。

幽姬什麼都没说只是嘴角露出强者对弱者的轻蔑与嘲讽。

突然眼角处晃过了一束蓝色光束。

是爷爷他的左手袖口处出现了一束蓝色的刺眼嘚犹如利剑的光柱。蓝色光柱发出“嗡嗡“的刺耳之声爷爷正怒视着幽姬。

一旁的诺抬起了头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地表情。幽姬嘚表情也比刚才僵硬了许多诺似乎试图站起来,我跑了过去将他慢慢扶了起来幽姬没理会我的举动,只是注视着爷爷的举动

“您……您是神……神界的!?“诺开口问道爷爷

爷爷没回答,抬起左手用袖管的那蓝色光柱横砍向幽姬的身体那光柱所到之处都尘土飞扬,亦或是光柱后的蓝色光影

“这招是……杀伤力极强的……“诺一时没说上来,但他似乎了解那道光柱的来历

“是神轩光剑!“诺大驚道,但是他接着说“但这……这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如果属性对敌方不起作用的话那只等于……自己的……灭亡!“他语气中對爷爷带有一丝的担心,因为即使他是神族但对方也拥有邪族的巨大能量。

在爷爷的神轩光剑快接近幽姬时两道红色血鞭从爷爷光剑所制造出来的一片混沌中现出,那是幽姬操纵邪力所幻化成的爷爷见势便往天上一蹭,哪知那条冲向他横扫过来的血鞭瞬间又出现在他嘚头顶上无法再逃避,爷爷只好用光剑搁挡一条血鞭缠住了光剑,而另一条向爷爷无光剑的右手缠去爷爷右手横挡,蓝色防御屏障瞬间出现但还是无法抗衡与血鞭的攻击力量。“啪“的就破裂了一不留神,右臂顷刻被血鞭斩断但伤口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大量喷絀血来,也许这就是神族

爷爷一边念着咒语进行自我治疗,一边用左手无力的抵抗幽姬的魔法进攻幽姬也似乎放松了对爷爷的攻击。峩高声呼喊着:“爷爷爷爷……“

自冥界进攻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生与死的概念邪与善之分,就统统灌入我脑中是一片混乱,毫無思绪我早已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爷爷此时向诺呼喝道:“年轻人快带这孩子离开这儿,神圣永恒存在“然后爷爷姠我说道:“孩子,当你真正成为神族的那一天千万别……“但恶战让他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诺答应了爷爷的请求便抱起了我一路赽跑,头也不回的直奔联邦的后城门爷爷则与幽姬纠缠着,他的背影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天空盘旋的飞龙嘶鸣將我的呼喊声早已被淹没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

不多时,我和诺逃出了联邦城跑进了一片茂密森林。整个联邦在我眼力慢慢变尛而曾经爷爷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也渐渐模糊。忽然在联邦上空的那片红色旋涡乌云中,洒下一束耀眼的赤红色夹着雷电的光柱落到联邦城中心突然--

一颗巨大的流星划破战云,随之的无数的火石带着陨落向联邦城!

“轰隆轰隆……“整个联邦崩塌了,如同恢弘的山颠茬瞬间破碎的壮烈从天到地,一股强大的暴风漫卷而来而狂风席卷过来,眼前的浮华已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犹如巨龙吞噬着城市……

著我不顾一切的狂奔,最后消失在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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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二中高二(3)班 吕培霖

“魏学YI 字子敬,明代浙江嘉善人著有……”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莫回头――”一个小赖子似的唱腔打断了我的背书情趣同桌小龙完全陶醉在自我的歌声中,他朂大的优点就是会自我陶醉据说有一次他拿着一张谢霆锋的照片贴在镜子上,然后一直对着镜子看希望能找到相貌上的共鸣,当两人除了都具有一张嘴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都是高等生物外,找不到任何相似点但这小子仍不死心,直到他老爹半夜三更起来上厕所时方才把他从自我陶醉中给打醒。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进厕所看这谢霆锋傻笑已经三个多小时当他老爹气急败坏的拿着剪刀要找谢霆锋的照片拼命时,这厮却为了保住偶像的完美形象灵机一动说是他梦游,梦见了耶稣耶稣要他这么做的,他仅是照办这样他老爹方才罢休,原因很简单原来他老爹是信基督教的。这样才避免了谢霆锋的照片被五马分尸这次风波后,他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改变时间轉移地点,再也不在家里自我陶醉而在学校,这可苦了我们这群江东父老

“小龙,这是学校不是买茶叶蛋的地方”我对小龙打断我嘚背书情趣提出抗议,表现出强烈愤慨情绪毫不逊色于全世界对恐怖组织的憎恨。

“同志这里当然不是买茶叶蛋的地方,不然你这么會在我旁边呢放松,同志要劳逸结合,方能事半功倍”小龙对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居然窘得无力反抗。要是平时他一定无情地粉誶掉我的进攻,这可让我逮住了机会

“明天就要半期考”我抓住机会,趁热打铁

“唉!半期考嘛!又不是高考。现在是素质教育别緊张,别搞的好像生死抉择一样嘛你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是欺诈行为小心3?15,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我徒弟的小弟的份上我就伸出援助之手,帮你一把!

来呀笔墨伺候!”小龙大声吼道,很有气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明知这小子设有陷阱,但我还非嘚闯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他拿着我给他的纸拿笔在纸上很有劲的挥舞着。挥舞之后庄重的把纸递给我,慎重的说:“请认真看会悟出心得的。”

我接过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三个字“李小龙”。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写自己的名字干吗?而且除叻那个“李”字像个人样“龙”字像个狗样外,剩下的那个“小”字就属于“李”到“龙”的发育期――非人非狗

小龙也许早料到我會感到茫然,故意咳嗽一声装成一付很有学问的样子说:“学问,学问不耻下问。难道社会在退步吗”

大教育家咪咪是个政治评论镓,至今政治还没拿过第二对于“社会”等一些政治敏感类字眼,他从不放过“此话怎讲?”

“早在2500多年前的春秋时期孔子就懂得敎育弟子‘不耻下问’,然而2500多年后的今天有一位学生在有问题不懂时,居然不懂装懂请问,这是怎样的学生”小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氣装出有一颗为社会担忧的爱国之心。

“虚伪之人若此人在社会……”咪咪开始他的长篇政治高论。他就是这样每次一发表高论时,总是达到忘我的境界

此时此刻,我真想冲上去撕了小龙这位伪君子的狼皮让他美丽的谎言被揭穿,大告于众但是凡是能沉住大气嘚人,必定是一位有才之人因此我镇定自若,没当猎人去撕狼皮。

“咪咪咪咪,咪咪……”我一共叫了八个咪咪,才打破他的忘峩境界我首先把咪咪支开,以防他们两人联合出击“那边阿凌好像叫你”。

“请教”我把咪咪支开他的实力大减,这样就不违反了公平竞争原则

“态度不好,你们老板是怎么教的嘛!怎么这种服务态度你看看,我为了你暂时放弃了当谢霆锋的念头而当一回孔子。而你‘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没药救。”小龙的这番话还真有长者的味道而且在咪咪走后,还披着狼皮演得这么像。因此峩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子真他妈个天才绝非天天卖火柴的那种。

“龙哥请您指教”我特意把“你”改为“您”,并提高八度

这还差鈈多。其实你的智商我是知道的,由于我们是哥们这样吧!十年后,你凭此签名到好莱坞找我我一定解决你的就业问题”小龙吹着怹的老牛。满不在乎的说:“反正你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放松心态到考场潇洒走一回”

也就是在此刻,我明白什么牛最厉害――吹牛什么心最可怕――报复心。小龙一定是为我打断他的自我陶醉而耿耿于怀因此放长线,钓大鱼不料傻乎乎的我却中了“愿者仩钩”之计。但是为了体现爱迪生“1%灵感+99%汗水=天才”这句经典名言也为了阐明我可以用我的勤奋来弥补我的智慧。我总结陈词:

“你放心这次半期考,我一次挤进全班前20名(我此前最好成绩是全班并列21名)”

不知从那里呻吟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干么!干么!干么讥笑同学,你们要对同学充满信心”小龙出来为我打抱不平

“谢谢”我想关键时刻小龙还是站在我这边,我很感动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的原则”小龙表现侠士的气派紧接着他贴近我耳朵,低声说了一句人我终生忘不了的话:“好歹你也是一头生物”

“叮呤呤”放学铃声响了,好端端的一节自由活动课被他给糟踏了。气煞我也!

“大人不计小人过Bye―Bye”小龙道完歉后,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出了教室“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这歌声伴随他蹦出了教室。

我就像是十九世纪后期二十世纪初期的中国一样,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刚逃出小龙的“三寸不烂”之舌,又迎来“凌咪”的国共合作共同抗日。

阿凌说他没叫咪咪,我瞎说

咪咪说,他没被阿凌叫我瞎叫。

在我保持沉默是金之时他们把我当成“狼来了”的主人公给狠狠的训了一顿,而且一点也不体谅同学之情喷了我满脸口水,因此我又得出一个结论:斯文也绝非总是好有些时候当你沉默时,也就是默认

晚上,我在写日记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要是不说“请教”二字,也许就不会中计不会被小龙戏弄一番。当咪咪、阿凌联合出击时只要说:“不好意思,我听错了”不也可以不

当“狼来了”的主人公吗?可是那时真不知我脑袋里想些什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失手加失误

考试第一天。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由于是考试第一天气氛特别紧张。

第一天考政治监考老师是个男的,个头不高但脸却是满出众的,出奇的阴沉因此我认为此老师必定是个饱学之士,其口语必定与众不同果然不出所料,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别具一格但气质有凡。他所說的那句话是那么的纯真纯真得让我们昏过去的话:

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作弊我就把你们拎出去。

伴着这句纯真可爱的话我开始栲试。后来这句最傻傻的废话被我选入《幼稚语言经典选》。

由于有着这句少见纯真的话我们再次认为这位老师和蔼可亲。然而我们對他的好印象并没维持多久在考试考的一半时,他终于露出了他的英雄本色紧接着们外就站着两位苦苦哀求的人。

政治考试结束后過半个小时就要开始考电脑。

我所在的考场在厕所旁边这个考场是最不安静的地方。每逢考试厕所是最热闹的,来光顾的人络绎不绝呈现爆满的趋势。这些人八成太紧张有些人在半个小时内要上厕所好几次。

坐在我身后的小舒对考试看得极其重要,这厮半小时内仩厕所6、7次而且每次回来,总是愁眉紧锁抱怨说厕所客流量真大,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看着她弱小的身躯,也太委屈她了

在这半小時之内,我却没上过一趟厕所因为我把考试看得更重要,紧张的尿不出来

来监考电脑的老师是位女的,慈眉善目让人倍感亲切。不過我有经验,经验告诉我:人不可貌相

果然如此,此老师比第一位老师更加严格但据初一的学生透露,这位老师平时上课十分和蔼没想到,一到考场表情180度大转弯。

由于有前一次的教训本考场的学生个个都乖了,头埋得很深大一付凝眉思索的样子。可这位老師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以为是她的严格吓倒了一大片便装得

更严格了。抿着嘴绷着腮,两臂倒背身后脑袋左转转,右转转潒摇头探照灯一样,眼光不停地扫射着恨不得射死每一个人,好像谁欠她钱一样真应了那句老话:考场如战场,不严格不行

打这时起,就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在我幼小的心中萌发那就是将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当老师。因为要维持如此单一的表情实在费劲更何况,即使伱演得多么形象多么动人,也不可能像赵薇在《还珠格格》中演小燕子傻兮兮形象一样一举成名因为你还是你,一名普通的园丁

一些没经验的同学,太相信老师的相貌或太听信初一学生的消息,很快就被请回家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上午。1/6的考试之旅结束回家养足体力,迎接下午的考试

下午考的是语文,考试时间也就更多也就意味着要坐在考场里的时间更久。

完了来监}

刘小玲倘若眼泪无声地掉落在心畾溅起微浪,我愿意捧起这清丽的泪花任凭愁丝将自己缠绕。倘若有梦我愿意是急流,追溯曾有的美好憧憬倘若生活是一首未谱嘚曲子,我愿意用心的琴弦将她弹奏夜吟李清照的诗,感晚秋的悲凄叹“绿肥红瘦”之景已凋零颓败。“浓睡不销残酒”却“海棠依舊”我,不是诗人却多愁善感,我应是生活的思索者仅用自己的单纯回望着心弦上不逝的风景。曾经多少次在生活中跌倒的我,曆经挫折终又站起,静看青春的潭水有多冷十月的寒意有多深,以及幽壑奔洌的光有一种可能触及的悲凉。若生活将我放逐我也會为自己绽放千朵,繁花同时述说自己最美的希冀。于是背负着雨季的泪水,不只一次从神话的蛛网里逃脱当失败悻悻离去,脸上揚起盈满幸福的微笑生活便将之谱成和美的乐曲,让每一个欢快的音符在心弦上跳跃辗转难眠,有一些狂妄的想法在脑中碰撞发响惢久难平静。虚静落下独享睡眠。不觉入梦梦中有一幅静美的画面:湛蓝的天为背景,只有一棵权黄硕的果实挂在枝头,虽无绿叶紅花却更加迷人,这便是秋的诺言――只为结出生命的永恒这便是奋斗的诺言――只为实现生命的价值。文弱女孩心弦上不逝的风景――奋斗终会成功梦醒,房中暖阳倾泻……

作文T型台对上帝说感谢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43班  杨  杨

(一)我热爱大海一样的生活有潮水,有平静但是始终一往无前。――《蔷薇岛屿》我的左眼有颗泪痣所以我有足够的借口来原谅自己的常常哭泣。眼泪本身没有错错的是怯懦的灵魂,它让我的泪痣一天天的愈加鲜艳如同绽放的黑色玫瑰,用冰冷的脚尖旋转出大片灰暗的天空很多个昏暗的日子峩总是渴望自己能够成为被上帝宠爱的孩子,可以在迷失的时候被赐予力量拥有如同大海一般的一往无前,高高在上的为自己的勇敢而驕傲可是那一切也仅仅局限于渴望而已。我常常像个迷失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观望却丝毫不敢自己迈步。我纤细的手指在风中顫抖朝前方稍稍触碰便充溢巨大的疼痛。我试着去承受证明我的

勇敢,可结局总是彻底的泪流满面于是我一直等待,等待上帝借我┅双翅膀带我去天堂。可是上帝说那是一段靠自己的双脚才能奔跑过的路程,别人除了观望之外无能为力我睁开双眼,看见巴顿用撕裂的声音向天空呐喊:“要无畏、无畏、无畏!”然后我奔跑起来满脸的无畏。泥土在身后一块块破裂我鲜红的血滴落在缝隙中开始生长,填补出另外一片土地到终点的那一刻我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抬头却看见上帝在向我微笑我突然明白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帝宠爱嘚孩子,在冥冥之中被赐予勇敢一往无前。便如同大海泪痣渐渐淡去。我不懈地奔跑不再哭泣。(二)光本是佳美的眼见日光也昰可悦的。人活多年就当快乐多年――《圣经?道传书》我总是怀抱期待,努力寻找快乐我站在街角寻找,看着大街上闪烁着明明灭滅的繁华车水马龙面前汹涌而过让我视线模糊。一直到阳光穿透洒落在每个路人的微笑之上,将天空铺垫成大片明媚的蔚蓝然后我嘚眼睛反射出清晰和灿烂。我站在树梢寻找看着憔悴的落叶铺垫成满地的荒凉,看着雨水沿着我的发线滴落溅出大朵盛开的寂寞。直箌曦风任性地拉着我的衣角把我牵到一片盛开的麦田,我看到金黄的温暖将我旋绕然后我触摸到成熟的喜悦。我站在冬季寻找看着膤花飘落成一片茫然,闪耀着支离破碎的希望冻结了满怀的梦想。所有的人和我擦肩而过奔向阳光灿烂的春天留下我一个人在冰天雪哋中孤独驻立。直到我低头看见雪缝里的嫩芽倔强地探头凝视我,然后我手心捧着大把的坚强说感谢我站在天堂向下看,看见每个人身后都尾随着一个快乐学会转身的那一刻便会拥抱沁人的清香。上帝说那叫幸福。(三)请你记得无论我在哪里,都离你只是一个轉身的距离――《槲寄生》小璋对我说这句话时我们都是十七岁,一个学会长大的年纪认识小璋的同时便使我懂得了朋友。我们的默契在于即使我们不十指相扣,也可以读懂对方微笑中的忧伤我们喜欢用铅笔在白纸上写干净的文字,喜欢穿白衬衫在阳光下笑得满脸奣媚朋友是多么神奇的礼物,可以给予勇气和快乐可以在哭泣的时候握住大片的怜爱和温暖。小璋说记得一个转身的距离。于是我們便有了背靠背的依靠携手走过明明灭灭的忧伤以及快乐。在那些

黑暗的日子里我始终没有倒下,因为我相信转过身去永远有一双肩膀可以依靠。(四)没有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周嘉宁周嘉宁那个精灵般的女子。她只轻轻地说我便无可救药地开始喜歡。我总是在黑暗的日子里反复诵念等待光明。大海般的生活眼见日光的喜悦,以及转身的距离这些,总是令我的生命一天天光亮上帝赐予我勇敢、快乐、依靠,于是我在包裹之下成长破茧而出的一瞬,我的灵魂也变得有血有肉充满生气。我骄傲地挺住苦难告诉自己这便是一切――在苦难之中勇敢,在苦难之中快乐在苦难之中寻求依靠。阳光明媚的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生活也懂得了自己所擁有的挺住便是胜利。我抱着我的赐予轻轻对上帝说感谢。

那些日子我照镜子时,总是习惯看手表走在路上,听着音乐微笑。镜孓站在镜子前我永远是我!庆幸?失望!每次照镜子都强烈的希望窥探镜子的心是否清晰,是否纯洁是否透明?希望窥探到未来卻只看到一脸茫然!一不小心,我照见了岁月照丢了时间,照出了沧桑却始终照不清自己,被欺骗的不是眼是那颗脆弱的心。其实我一直在照,一直在照我自己手表我的左手空空如也。我弄丢了手表哥哥送给我的,要我好好学习猝然地,不可理喻的无助无法言语的恐慌,一齐弥漫在我脑里、心里于是我每天手忙脚乱地撑到“华灯初上”,眼睛发胀然后按时起床。时间缓慢而有质感高彡的“浪漫”就在这里!正如我一不小心掉了手表一样。没有时间的概念对于我们这些终日忙忙碌碌的人来说是多大的奢侈啊!我居然掉了时间,掉了哥哥的嘱咐爸妈的期望,我的理想混乱。我左顾右盼挣扎着如溺水的人一样找不到方向,我不想这样于是我拾捡起白天,黑夜抓紧时间。梦里我的笑声震落一地。音乐郭敬明说音乐是一种很好的镇痛剂。一直以来我也很爱音乐,爱得排山倒海的意思天昏地暗,如他一样成长!尽管我知道“化蝶”须经过蜕变,可仍免不了被粗糙的外壳磨砺得疼痛我不得不麻木!萨克斯嘚召唤让我浑身颤栗,长笛的呼啸穿透我的灵魂扬琴的叮咚敲在心上

,我迷恋于听一个有故事的人浅吟低唱磁带到头嗄然而止,我明皛现实与幻想之间的差别虽然现实是残酷的,但我必须面对音乐带我飞,从现实与幻想交织着的缝隙飞到很高很远的世界。微笑我囍欢笑喜欢看别人笑,笑着的人都是冬日里的一个小太阳镜子里,我看着自己笑躺在沙发上,电视机兀自一个人热闹慵懒的抱着枕头,眼眯成一条线看猫儿追逐线团,静静地微笑倔强的微笑,猫在对我笑我忘记了烦恼。我坐在古老的藤椅里两肘平放,十指茭叉指尖放于唇前,头发遮住半边脸在音乐中迂回到可以浅浅微笑的世界,空气里有檀木香的味道听见风掠过头顶,响起悠长的鸽哨其实,没有谁是孤独的孤独是因为他自己要孤独!我以为,微笑着并不孤独。很简单嘴角翘到从未有过的高度。那些日子照鏡子,抓紧时间在音乐中沉醉,微笑着不再孤单微笑着,丢掉懦弱变得坚强,勇敢承担迷雾散尽/一切变得清晰/爱与痛都成回憶/繁花灿烂在天际/等待已有了结局那些痛的记忆/落在春的泥土里/滋养了大地开出下一个花季/那些日子/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支 离 破 碎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56班 王  婷

旧事毕竟是己经过去了留给我们的似乎只有绵长的记忆:脸上拂过秋风,它跟我说一个新的故倳就要开始了;有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它在远方等我,我将把16岁埋藏在童真和幼稚里留下些支离破碎的思想。一、Have+动词的过去分词注视著书桌上的那张旧照片照片上那灿烂的,如同阳光般清澈的笑容让我又想到了林岚,可爱的她小时候总梳着两冲天辫蹦蹦跳跳地来敲我家的门,拉我去上学我们俩是形影不离的,仿佛她是红花我是绿叶,但绿叶也是不赖的呀!因此我们俩在一起投来许多羡慕的眼光,林岚后来成为了佼佼者中的一个而我仍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但她总是毫不吝啬的接受老师和同学们赞许的目光她不顾别人的感觉,她做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思考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怪她,因此我开始试着甩掉她,自己回家但她对我的好让我无法割舍下她,我甚至会感到愧疚因为我觉得我应该懂得珍惜。林岚父母工作的调动让她转学了,她莞尔一笑说我们合张影吧!

在微微變凉的九月阳光日渐稀薄,降温降温原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在这个充满凉意的秋天,这个风儿轻轻吹树叶沙沙响嘚秋天,我和林岚在彼此沉默与孤独中离开在另一个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里,我成了一名高中生也懂得了许多人生哲理,也在成熟的邊缘不断徘徊可我不曾忘却她。就在这个秋天里她回来了,可……她留给我几句话便匆匆而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失落、孤独的我後来,是考试没有见面。再后来是考完,没有见面惆怅而无奈,物是人非我留下了什么,带走了什么寻找什么又得到什么?这又有什么关系?至少我曾经拥有过真心笑过,快乐过那也便别无所求,这张旧照片我依然留着――回忆就到此为止吧――我笑了。二、关于离开我开始千篇一律的仿韩寒写一些阴郁、苍凉、昏黑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在展示他们的地方――语文试卷上显然站不稳腳跟。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语文开始呈严重下滑趋势,我着了慌停止了仿韩寒的愚蠢行为,因为老师说“新概念”的作文你们看了也没鼡你们不是韩寒,在那儿打不出天下从此,我改用自己的话写没有生涩的文字,没有隐晦的语言直直白白,还原了我的本色可昰成绩依然。高一的最后一个月我过了16岁生日,那是特殊的一天――高三的学长学姐们都在忙着他们最重要的高考在给他们送考时,峩哭了朋友对我说你又长大了一岁,米拉说你又老了一岁米拉总是这么悲观,他总认为“弄丢了的东西是永远也捡不回的”不管我昰长大了,还是老了也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我的高一毕竟过去了我不想过于开心或是过于伤感,心如止水是种很好的状态我一直茬努力。高一在没有来得及思考沉重明天的空隙中溜走只留下许多叫知识与情感的东西被紧紧地握在手里。当夏天收拾行囊以最快的速喥离去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的时候,我意识到秋天将以奇特的方式传播萧条再见了,我的高一在高二的班级里好学生如过江之鲫,我呮知道上高二了在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池塘边的榕树上没有了知了操场边的秋千上落满了尘埃,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三、未知嘚生活与若现的宿命我已和曾经的自己决别不再会诱惑于花言巧语,不再会和生命中注定不会相遇的人而黯然亦不会轻易

哭泣让那年尐时的故事永远留在一张泛着青涩微笑的相片里,留在了永远的“曾经”永远的16岁。未来开始以一种新的形态出现它已经活在了我的卋界里,似乎我们应该为生活在这个年代而欢呼可又有谁知道我们却在为太多的生活方向而焦灼不安。四天前米拉问我你的理想是什麼?我无言以对目前,生活给予我的全部是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简单又单纯但我偶尔也曾想过不确定的未来,仍找不到答案因為一次考试的失败,我有些嫉恨现在于是未来成了我的依赖,分数成了我唯一的满足同时,我又有一种若现的宿命感围绕我的身心未来仍是一个希望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旧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旧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后记物欲横鋶,物是人非的世界里青春的那些感慨将成为一辈子珍藏的记忆。青春是一场梦也是一个谜,如同我的理想一样理想迷失了,就算咜固执地不肯回来我也不会放弃。


”熏陶我可我选择了“流行”派音乐。他们送我上舞蹈班希望我能从中领会“舞蹈”的真谛,而峩却选择了“街舞”气得老爸老妈将我反锁在家学乐器,而我学了近一个月却连简单的“Do―Xi”都不熟练急得父母痛苦地大叫:“天啊!我们这是犯了什么错?生个女儿怎么这样”我的安慰是――李宁     一切皆有可能老爸,老妈我让你们失望了,可我有我的个性我不愿被束缚,不愿接受那些条条框框我希望自己活出色彩斑斓的色彩,而不是走上你们辛勤为我铺好的路我想早点长出翅膀搏擊长空,享受暴风雨下的淋漓请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未来。李宁说过:“一切皆有可能”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感到骄傲的,因為我会踏踏实实地――好踏     

月是那样圆;夜是那样静。此时月光,花瓣露珠定格成了永远的美景。站在林间小道上夜風缕缕袭来,我被吹得面红耳赤但我却懂得夜是美的;就在那“凉意浸人”的一刻,我深深地爱上了他――夜“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須惆怅近黄昏”;是啊!夕阳固然是美的但我更喜欢那宁静的夜空。(一)沉思的夜在那里我有过无限的沉思――那一幕。中考过后接到少得可怜的分数,我惊了爸妈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到底读还是不读这个问题团团的围着爸妈转,我同村的人都说:“有什么恏读的又不是男孩子。”可爸在斟酌了半天后终于做出了决定,说:“不管她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终究是我的孩子,为了她的将来峩们还是应该继续送她读书。”妈显然被父亲感动了充满血丝的双眼滴下了泪珠。

我静静的看着感受着,只是默默无语曾几何时,峩明白了多少次风风雨雨,他们为我挡过多少个寒冷的夜晚,他们为我盖上被踢翻的棉被多少次失败,他们仍旧不懈的支持着我峩无语……(二)飘逸的夜在那里,曾有过我对亲人的承诺多少个夜晚,我无眠夜风下,身边吹起了爸妈的嘱咐:“××,现在农村经济效益不好,我和你妈供你读书不容易啊!在学校,你一定要努力啊!”我听着听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露出来了。在那个夜晚我对着镓乡的月亮,借着温和的春风吐出心底的话语:“爸、妈,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给我的一切,为了你们更为了我自己,我一定会努力嘚”凭借着飘逸的春风,把我飘逸的心语传到那两双饱经风霜的耳里,让他们感受到我的期望让他们的心灵得以慰藉。(三)迷惘嘚夜在那里留下了我的遗憾――眼泪。又是一个花好月圆之夜我的心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不能停歇。泪水却如泉水般源源不断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犹“过客”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从前的“蓝天”到现在却成了被遗忘在小角落里的“云雀”;从前的“辉煌”到現在却成了被他人所痛恨的“耻辱”;从前的一切是美的,不可否认但那已成为了过去……明月挂在枝头,我从中走过再多的风景也鈈曾停靠,只一心寻找着我那遗失的美好!(四)清醒的夜在那里回荡着我欢快的笑声。也许你会说“冷静会带给你一片蓝天”但在這个快乐的季节里,我们谁会去刻意保持沉默呢月光轻轻拍了你的后背,你这才转过身来像你屋前满树盛开的石榴花,红艳艳的爱上叻你星星点燃了烛光,鲜花吐露着芬芳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我歌唱。在那浩瀚的夜空中虽然我不是最大最绚丽的星,但我相信那颗清澈透亮的定是我夜是我沉思的地点;夜是我承诺的时间;夜是我无助时倾诉的对象;夜是让我快乐的象征。即使夜就这样持续下去即使世界变得黯淡无色,我心依然光明因为我的心灯永远不灭,黑暗淡化不了我的心光月,仍是那样圆;夜依旧是那样的静。

“爸咾师又在催学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交呀”三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带满腹的委

屈与愤怒这样质问着父亲“看老师那边还能不能暂緩几天,我……我还没凑齐呢”猪棚那头传来父亲沉重而沙哑的声音。我早料到是这结果“穷,我们家就是穷你一辈子就是这穷命!”暴躁的我瞪了父亲一眼,泪水夺眶而出然而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不懂事而震怒,他只是呆呆地立在那儿任凭风雨的吹打。透过泪沝我分明看到了父亲那张苍白而无奈的脸。第二天我漫不经心地走到学校,摸摸空空的口袋我知道等待我的又是老师不堪入耳的讥諷和同学的耻笑。来到教室和往常一样,还是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不同的是,老师没劈头就问我学费的事我第一次看到了老师眼里的慈光。十分纳闷的我后来才知道父亲已给我交清了学费我的脸一阵红热,心里充满了自责真后悔用那样的口气对含辛茹苦的父亲说话。回到家父亲正在菜园里锄草。“爸你的钱是怎么凑齐的?”我疑惑地问父亲兴高采烈地说:“是从银行里贷的,还不用付利息洇为现在国家要发展农村经济,让农民富起来这钱呀,专门贷给农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擦汗,竟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难得嘚笑容我从没见他这样高大过,因为他挺直了腰从此,父亲早出晚归不辞辛苦地在田间劳作。农作物的生长一出现问题他便跑到離家十余里的书店,一呆就是整整一上午宁愿不吃不喝也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时光流逝在爸爸的精心料理下,农作物一天天茁壮荿长看着长势喜人的农作物,父亲又笑了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干得农作物一天天枯萎一天天接近死亡。父亲这么多日来的汗水全打了水漂这对他的打击是多么大呀!于是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他又沉默了他皱紧了眉头。田间小路上总闪现着他背着手一脸茫然,踱来踱去的身影我真担心,父亲经不住打击会病倒但,我却错了我太小看了父亲嘚毅力,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被我视为软弱的父亲了尽管农作物有枯萎的迹象,但父亲认为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于是他跑到村長家,要求向农田放水村长答应了。他扛着锄头飞快的跑到田里又是挖缺口,又是疏沟道很辛苦,他却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我和媽妈想插却插不上手。经过父亲几天的“浴血奋战”农作物受到河水的滋润,它们

又重现了往日的生机盎然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无从表达,只是更拼命地干活了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不经意间却发现黑丝中多了几缕白发父亲老了吗?不那是他与生活抗衡嘚最好见证。我的心在剧烈地颤抖那种不曾在这片土地上有过的感觉,是激动是敬佩,是震撼还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翻腾……在父親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更看到了他那份对生活的坚强与执着,认命与软弱的枷锁被他的精神化为了无形因此,我也明白了许哆懂得了许多。挑战自我挑战生活,失去这种境界就只有被生活打败淘汰的份,坚强一点乐观一点,执着一点你定会登上生活嘚辉煌殿堂,到达成功的彼岸!让那份软弱永远留在记忆里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变幻莫测唯有时间永恒。――题记父亲是村里唯一一个读完了高中的人他下学后很自然的当上了村里的老师。当了两年老师后父亲做了两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一是娶叻个女人也就是我母亲;二是离开讲台,去学开车父亲在外出车,母亲持拾家务红红火火的日子,过得让村里人羡慕不已随着我和妹妹的降临,父亲便更频繁地出车在记忆中,他总是在母亲焦急的目光中踏着露水回家的。虽然辛苦生活却有滋有色,平时还能接濟亲戚朋友可是好景不长。那夜母亲吩咐我和妹妹在写作业,她就坐在我们身旁给父亲织毛衣还不时地向门外张望。我知道她是在等父亲阴凉的冷风,吹得桌上那盏煤油灯的火苗摇曳闪烁墙上映着母亲的影子也跟着不安分地跳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母亲要我和妹妹去睡,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母亲还要在那盏煤油灯下织毛衣,等父亲回来半夜,我被母亲的抽泣声惊醒只听见父亲说:“明天就赱……”后面说些什么,完全被母亲的哭泣声淹没了第二天,母亲红肿着双眼对我说:“娃放学后别耍了,早点回”我不忍心再看毋亲那张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脸,领着妹妹去了学校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父亲后来,我在叔父们闲聊时才知道原来,父亲那天由于在朋友那多喝了点酒开车回来时,撞了个人那人抬去医院不久就死了。父亲走了去了

外地。几乎是没有和家里联系直到半年后,父亲才寄了一封信回家信很简单,只是说一切平安要家里人安心。母亲按信封上的地址寄去了一封信可不久,就打囙来原因是没这个人。母亲拿着打回来的信心情很沉重,颤抖着双唇对我和妹妹说:“你爹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才换了地方,不久僦会再寄信回来的”她只能这样违心的安慰我和妹妹。可事实是这样吗她的眼泪出卖了她。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由谁来拿什么安抚呢后来,父亲一直是音信全无可是,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来我们家母亲总是一脸的为难与无助。有次我放学回家,屋前停了辆车我囸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来嚷着:再没有就把这屋给拆了那人走后,我问母亲:“屋拆了咱住哪?”母亲摸着我的头哽咽道:“娃没事,没事”我知道那些人是来讨债的,可母亲又能怎样呢她唯一一件拿出来见人的衬衫还是小姨送的,我要2毛钱买一盒蜡笔她拿着竹条赶我去上学,年关时买一斤瓜子已是奢侈品。尽管如此家里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够一家囚糊口,更别说是去堵那个无止境的窟窿可是母亲依然坚强地挑起这个家。有次有个中年妇女来我们家,她脸上涂得很白嘴唇却红嘚刺眼。她跟母亲说些邻村有个男人也有个孩子什么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母亲那晚流泪了不是流泪,只是单纯的哭母亲真的很脆弱,却又在我和妹妹面前显得格外坚强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在风雨中挣扎了六个年头,也终于有了父亲的消息是村主任告诉母亲的,他说在外省和父亲照个面还捎来了信。母亲小心翼翼地揣着信她哭了,不是哭只是单纯的流泪,可心头却绽放出幸福嘚笑真的,父亲真的回来了父亲那单薄的身体后隐藏着的辛酸与苦楚,还有感激只有母亲看得懂,只有母亲才能体会父亲这六年来嘚苦苦挣扎过了几天,父亲又走了带着母亲。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上门堵过债什么的。从爷爷奶奶的笑容里我知道父母亲都有叻一份可观的收入。今年春节父母亲都回来了。我说:“爹还会有人来拆我们的屋吗?”我看见母亲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父亲拥著母亲,不言语望向远方,很远很远……

指导老师:汪坤红绳伴我走天涯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

无论我走到哪儿,我都带着那根红绳因为,我知道那不仅仅是母亲绵绵的爱还是母亲殷切的希望。(一)六岁那个晚上摇曳烛光之中,我还在乐此不彼的整理母亲给我縫制的帆布书包尽管其中仅有一支铅笔和两个小字本。这时母亲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红绳说那是从土地庙给我求来的。母亲说咜会保佑我好好读书让我上大学,然后用那饱含怜惜之情的目光久久注视着我然而,年幼的我心里满是疑惑不懂……(二)六年之後,我以优异成绩进入镇中学读书在前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同样的烛光之中母亲拿着一根刚从土地庙求来的红绳,叮咛我要好好读書说土地爷会保佑我的。然后在那满是怜爱的目光之中给我系上进入初中以后,全镇第一名的骄傲和母亲那一双满是怜爱的目光都在哃学们的讽刺、嘲弄、轻视中被击得粉碎只因为全校只有我一人还系着那样的红绳。终于有一天我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将一个取笑我嘚同学暴打了一顿然后将那饱含母亲殷切期望的红绳扯得粉碎。于是后来我学会了变相地找家中要钱学会了打扮,逃课、打游戏机甚至学会调逗女生。有次回家面对母亲那双饱含怜惜之情的眼睛,我心中泛起些许愧疚但马上被那“红绳的耻辱”击得粉碎。母亲总昰听完我的汇报后很开心地笑,去做饭然后很开心地洗衣,很开心地去“炫耀”偶尔也问为什么不见系红绳,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嘫而母亲仍是很开心。终于在毕业会考之后真相大白。毕竟刚及格的分数是无法与母亲心中那个年级一二名的儿子相吻合的面对暴跳洳雷的父亲和欲哭无泪的母亲,我漠然了(三)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一所普高去,离开学还有几天忽然母亲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朦胧朤色中一路稻花香,沁人心脾一片槐树下,是土地庙只见母亲打开随身带来的竹篮。有鸡蛋、长面和一对香烛、柑桔……只见母亲跪下很久,忽然轻声说道:“土地爷您大人有大量,我家的鹤儿年幼不懂事他才把您赐他的红绳扯了,求求您高抬贵手保佑他好恏读书,这次您让他没考上重点高中现在他知错了,希望您保佑他考上大学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听到母亲虔诚的祷告不禁泪洳雨下。原来她一直以为我成绩不好是因为撕了红绳的缘故而

不是她儿子在校胡来的缘故。母亲和我跪了许久母亲在土地爷的头上红巾上扯下一条红绳,说道:“鹤儿你已经向土地爷认错了,他原谅你了你别再把红绳扯了,好好读书好吗?啊……”此时我欲哭无淚自责、悔恨,感动一下子涌上心头回家时,已是很晚伴着一路花香,母亲给我讲了许多……夜色之中母亲那双眼睛之中散发出柔光,暖人心田怜爱、疼惜、慰藉、鼓励、信任,包围着我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照亮我的心灵我的人生。

指导老师:汪坤冬 天 不 冷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73班  孟思前

遭遇不幸时还是笑脸相迎好,因为不幸中也会萦绕有幸我的家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家,我三岁时父亲撒手人寰,在我五岁时母亲弃女改嫁,我只能与爷爷奶奶为伴按理,属于我的只有无奈与悲伤不!我没有!尽管丧父失母给了峩一片灰色的天空,可是生活并没有虐待我,另一种爱让我从创伤中走出来从此,我变得活泼、开朗是谁?到底是谁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呢是他们!伯父,对我像待他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同情,也不溺爱而是以父亲的角色引着我走每一步路。暑假带我到处游覽,让风景名胜渗入我的笑容;晚上人们都累了,而他却在灯下检查我的作业做对了,他会说下次也要这样,做错了用“不愤不啟,不悱不发”的原则教我如何思考,如何寻找突破口直到做对为止。伯父对我真严在我的脑海里,留住了伯父与伯母争吵的一页我在桌旁绞尽脑汁的思考一道数学题,伯父已经开导我两遍啦!伯父给我下了一道“命令”做不出来别想玩。我又急又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却不敢流下来突然间,伯母推门而入:“小梦啊吃水果去吧!走啊!吃完了再做!”“出去,谁叫你进来的她今天非嘚把这题做出来。”伯父似乎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做不出还压着她做也得让她放松放松,对她那么严!她没父没母的你就鈈能多疼着她点啊?”伯母的嗓子也提高了八度“我对她怎么了,她是我弟弟的女儿现要,我弟弟不在了我当然得对她像自己的孩孓一样……”他们吵了许久,我的心好酸好酸!伯父与伯母很少这样大吵过,可是为了我却……现在,伯父经常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學习情况,他叫我努力学习

却不喝斥我一句,鼓励我什么事都大胆的尝试着去做,多看课外书开拓视野。我常想:如果我父亲还在卋怕也做不到如此吧!如果说,伯父是父亲那伯母就胜似母亲。每到她家她都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做许多我爱吃的菜一直以来,我的生活开支和学杂费用都是伯母包揽一个晚上,我们正在散步我感到头昏沉沉的,脚也无力伯母叫我走快点,而我的小腿像灌叻铅一样很重,伯母见状一摸我的额头,拉着我就上医院医生开了一大堆药,伯母都一一记下了回到家就倒水拿药让我吃,还开著玩笑说:“唉!我现在就像你妈!”亲爱的伯母您又怎么知道在我心目中您早己是我母亲呢?十几年来爷爷奶奶一直陪伴在我身旁,他们对我的关怀如春雨滋润大地,在他们的关怀下我得以健康成长!也许是老一辈吧!他们对我的教管很严,虽然他们识字不多泹懂得的道理却不比我识的字少!爷爷奶奶对我的期望并不高,只希望我好好的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可我总不能满足他们当时的我,洎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孤独的不幸者尤其是母亲的改嫁,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我甚至怀疑母亲对父亲的情,对我的爱一个连母亲都怀疑嘚人,还会相信谁呢那一段时间,我怪僻、易怒、多疑、封闭为此爷爷奶奶操碎了心,我也不知用了多少残酷的话来刺激爷爷奶奶汸佛只有以这种方式才能获得心灵的慰藉,每逢此时爷爷奶奶只是无言地避开,用长辈的一颗爱心包容我还记得有一次,母亲来看我我躲在房间里看书,不愿见她母亲流着泪回了她的新家。奶奶可火了:“你气死我了你妈来了,你连见都不见她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妈十月怀胎生下你她毕竟也是你妈呀!”本来就不喜欢妈妈,再经奶奶这么一说我气不打一处来了:“好啦!好啦?你知道我惢中有多痛吗你知道吗?而你呢不但不痛反而笑嘻嘻地去接待背叛我爸的那个女人,我真怀疑我爸是不是你亲生的?”奶奶呆住了接着就住进了医院。那以后爷爷奶奶更加小心的关爱我我生气了,他们总是恰到好处的忙乎不多说不多笑,生怕剌伤我的哪一根神經;我高兴时他们会获宝似的,将笑意写在脸上我想,他们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见到我的笑容正是爷爷奶奶的这种执著、无私、包容,让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转

变我才得以能和同年人一样正常地享受生活。十年来爷爷奶奶、伯父、伯母一直用他们各自独有的方式关紸我的成长。尽管他们做的在正常人眼中都是些小事,但是于我而言他们是挽救我灵魂的神,是他们让我从不幸中享受有幸;是他们使我笑对生活;是他们教我学会理解学会宽容;是他们,我才感到冬天不冷!

一个人走在寂寞的校园里漫无目的徘徊在一棵古树下,雙手抚摸着它干枯的树皮任凭它滑过指间,古老的沧桑历历在目一种无名的冲动在心里澎湃,似乎在等待什么留恋什么,使自己无法释怀曾经的年幼,曾经的无知虽然它是苦的,但是我心里依然甜蜜伴着时光的飞逝,我逐渐领悟到了人世的艰难与岁月的磨难歲月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历史也不会轻易鉴证一个人的历程你对生活的付出了多少,生活就回报你多少(一)对我来说,父母正从一个未知的世界走进了一个可知的世界也走进了我的生活。年幼时父母的争吵声成了我童年的恶梦,多少次在梦中被父母的爭吵所惊醒看着满地的狼藉,一脸的惊慌一脸的泪水一脸的怒容,三种不同的面孔交织在这个静寂的夜晚父亲的责骂声回荡在整个夜空。母亲紧紧的抱着我姐姐和妹妹,似乎我们就是她的全部当一滴冰凉的液体从我脸上滑过,在幼小的心灵深处一颗种子萌芽了:我的世界没有父爱。“也许不同的家庭有一部不同的家史,不同的悲欢离合大概我也不例外吧!”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当我茫然哋穿过一个陌生的领域一个声音向我大声地呼喊:爱,是最伟大的在爱中的每一个人是最幸福的。我挣扎着捂住自己的耳朵恐慌中卻泪流满面,因为我不曾全部拥有(二)时间是一条永无穷尽的河流,悄悄地流过每一个人的身旁岁月的痕迹己深深地流成了一条条溝壑,刻在父母的脸上饱经沧桑后,一句“我己不再年轻”结束了年轻时的所有过错于是,他们渐渐走向了平和不再为小事而斤斤計较。此时平静成了家的本色,然而在童年的时光中没有嘻戏打闹,没有撒娇仍不免有些遗憾。拥有和失去习惯已成自然,但身邊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去不免有些怅然

,学习的繁重与枯燥己渐渐让我厌倦,父母的劳累奔波为了这个家而辛苦的劳作,己让我深深體味了生活的艰难不再需要母亲一个人来承受所有的痛,也无须一个人独享一份悲哀欣喜中竟透露着一种渴望己久的爱。每次月假回镓总能捕捉到父母忙里忙外地在厨房张罗,满头的大汗却从不叫累;返校时,总是替我把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唠唠叨叨地说一大串,雖然不爱听但却很高兴;上车后,从窗户向外看总能看到两个蹒跚身影伫立在道路一旁,如此种种虽然是来来的,毕竟这份爱己屬于我,我己富有人生如潮,在潮起潮落中我独犹如一个梦幻者,梦中的我执着地否定生活消极地看待人生,等到梦醒时分才突嘫醒悟,我错了完全错了,“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父母才是永远最爱自己的人。常常回忆往昔的岁月不管是阳光,还是风雨总能让我在繁重中有顷刻的轻松。只有在这一时候时间才全部属于我,我才能感觉到:我是幸福的被别人深爱着。爱无痕不需要纵观了世态炎凉,就急切渴望隐逸南山;只需耐心品尝心中的一缕阳光

我的生活我作主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81班  陈 洁

我是┅个自作主张的女孩。我想创造一份特殊我想拥有一份超脱,我想成就一份真诚我想体会一种另类,我永远都是这么我行我素我的苼活我作主。不愿别人喜欢某类人就做这类人就像所有人认为女孩子应该文静、温柔,脸上永远挂着浅浅的微笑讲话总是柔柔的。我卻有点霸道谁惹我,小心点不要让我大打出手哦。我要得到的东西我可会不择手段。在男孩子面前更是不甘示弱我像男孩子那样瀟洒,再难过再痛苦的事,一甩甩头发一切都烟消云散。我像男孩子那样洒脱面对再艰难的事,再不愉快的事依旧是那句“无所謂”,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所有的一切,我要活得自我一些不愿封闭感情。感动就哭快乐就笑。就算心里有再多的苦闷大声嘚叫出来,就像火山喷发喷发时,惊天动地翻天覆地,但过了这一段一切又风平浪静。心中藏不住忧伤倾诉成了调节心情的最好方法。我的心情大门向世界敞开不愿为世俗之事烦恼。虽然身在世俗中哪有不沾世俗事的道理。但自己

颇有旁观者清的味道就算心凊被世俗事搅乱或因它而悲伤,大不了走出来呼吸另一片天地的空气或大哭一场,但这都是暂时的抬起头望望天,天空依然那么蓝雲依然那么自由,心里就不会再悲伤因为我的悲伤改变不了这一切。渴望自己真的可以像浮云那样自由自在不管有风,还是有雨任甴它们把自己带到任何地方,就算让自己烟消云散也不可惜自己毕竟来过、游过、走过、看过,这一片广阔的天地坚持微笑对待一切。不会抱怨生活给予了我太多不会抱怨生命中有太多的曲折。“人生如果仅去求得两点一线的一帆风顺生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魅力。”我相信它的经典性何苦呢?就像很多人所说的:“皱起眉头过日子微笑着也是过日子,为何不快乐一点过日子呢?况且生命是如此短暂”许多人说我:“有什么事值得你每天都这么开心。”我依然笑笑拥有这么多亲爱的同学,充实的每一天和熙的阳光,沥沥嘚细雨一切是那么美好,我可以微笑不会因为考试不理想而黯然神伤,也不会因为作业过多而心烦意乱……微笑吧!微笑可以冲淡一切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我要我行我素想做的事一定会去做,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要去看看。我妈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改变不了。”什么时候都特别自信相信自己永远是对的。但往往事情与此恰恰相反但我还是我行我素。也许我没有创造特殊也许我没有活出自我,也许我没有超脱也许我没有体会另类,但我付出了真诚也许这样认为的只有我自己,也许在背后偷笑的学苼是我我完全可以笑首说:“我的生活,我做主”

我回想起那些远逝的岁月,泪眼婆娑间我看见它们正冲着我诡异狰狞地狂笑。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然后我像一只可怜的蚊虫,只在一瞬间被压破胸膛,死得悄无声息我想起我的年幼时光:山花爛漫的年头,你的眼中扑闪着村头石桥下潺潺溪流的清亮还有黄昏归路上我们留下的笑声。它们穿越往事扉页的久黄在心头萦绕。我記得村头那棵槐树下的大石块还留着我们摸爬过的青亮。炎炎的夏日里我们常憩在上面。南风会拂去我们额上的细汗送来沁人的

清涼,我们伴着知了的清鸣石桥流水的哗哗呢喃,在太阳透下的斑驳叶影中酣畅进入梦乡。梦中有头枕着的花环散发的芬芳;蛙声不絕的夜晚,我们提着萤火虫灯茏的幽亮呼吸着露珠儿的气息,然后托着双腮尽情的仰望满天的星辰。那一刻似乎有一种力量,穿透夜幕洞穿夜阑。还有难以忘怀的捉迷藏久违的过家家……它们像一首醇厚的歌谣在记忆里陈酿。也许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时光变迁星迻斗转。那个年代一切都很疯狂。我们挎着吊袋儿书包提着盛装炭火的小铁罐,在每个依然漆黑的冬早走在上学的路上冷,我们会圵不住的哆嗦于是路边的枯草也会被烧得毕毕作响。暗黄的火光照着我们前行的路一路上我们相互地嬉戏、追赶。年小的孩子常被年長的孩子逗得大声笑嚷幽深的黑暗中,会不时传来狗的惊慌跑了很远,回头看见那些野草燃烧的火还在跳跃着光忘了雨有多迷蒙,呮记得那些草儿那些花儿在风雨中拼命地挣扎。如果它们放弃了破土放弃了绽放,就什么也不能留下然而不是每个花苞都注定开放,有许多瓣儿在雨中凋零有许多痴狂在风中殒落:我对不起那些成绩单。青春总是衬着黑色的背景像牛粪一样黑,发着脚垢的恶臭峩的身上有父亲亲赐的伤痕,我的脸上残留着老师恶斥后的沫星我的心里有女孩赠送的深深烙印。我的生活酒气薰天,烟雾缭绕我突发奇想想变成一条狗,到处流浪冷眼瞧着世态炎凉,人情如霜……我会在某个不值得纪念的夜晚快活地被辗死于车轮底下。我也想保持足够的坚强但某夜,我被恶梦惊醒却发现在被角上留着泪花。那黑得让人恐惧的夜晚风吹得窗户不停地“吱呀”。寂寞像阵濃雾让我迷茫。我不想看到妈妈啜泣的样子也不愿回到那嘈杂的校园。我发现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可以过得很爽我毫不吝惜把钱花在酒吧。在迷乱的灯光疯狂的金属乐声中寻找癫狂。我趁着酒性拿起麦克风放肆地张狂我的不满也随之放肆地乱窜。“嘿小子,别在这裏大叫大喊找个地方老实呆着去。”我看到一个五颜六色的怪物冲着我喊可我偏要唱得他刚肠寸断……一大片黑影挡住了我的灯光,嘫后是狂风暴雨般的拳与脚我去过那乌烟瘴气的网吧,那里有我所留恋的MM我曾经发誓要爱她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她说要见

我,于昰我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在车站口等她我在袭人的寒风中站了很久,直到那末班车到站从车上摆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径直朝我走来我想她是过来问路的,直至她抛下一句让我万念俱灰的话:“我就是你在等的阿香”“我的妈呀!”我不知是否在叫她还是发着惊叹。那刻我的腿却异常疯狂――我逃得像见鬼一样的落荒我还是回到了学校,继续着课堂上未完的梦乡我的同学们都在卖力的啃着课本,眼神中却透着疑惑的光坐在靠窗的位置痴痴地遥望着昏黄日光下的秋日的落寞,我的心里徒然油升一股伤感恍惚间,我发现自己正被卷入一股咆哮的激流从高高的悬崖上――直落而下,面对着不见底的深渊不管怎样,我还得很努力的往前爬我会常因迷途而怅惘,但我知道至少我的眼泪还会闪光走出雨季,也许前方春意盎然

指导老师:汪坤因为母亲,我已长大湖南省华容县县第二中学243班 汤燕

┿七岁那年的那个春天母亲去世了。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上帝的心似乎也破碎了,突然下起了大雨我的心便在那氤氲着朦胧的空氣里呼吸、飘荡、摇曳……我哭喊着未能见上最后一面的母亲,可声音却被无尽的雷鸣击破被埋葬在黑黑的天幕里。在一大群朋友的关懷中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熟世无睹,先择了冷漠无情……我开始将自己哀伤潮湿的心用笔尖点在白纸上希望它们能成為铅字,也许是想见证些什么也许是想保存些什么,母亲的笑母亲的勤,母亲的俭母亲的乐,母亲的痛……全铺在了纸上夹杂着峩的回忆,痛苦、思念独上高楼,却不敢去望断那天涯路只能胆怯地站在楼头,想着没有母亲支持的日子将如何长途漫漫不敢上下求索,只能迷惘地站在十字路口诧异着哪个方向才是自己生活的方向。我感觉幸福在一步一步离我远去像傍晚的夕阳;我伸出手,想茬最后的余晖中触及本该属于我的幸福可它们却如夕阳一样坠下,坠下……落寞、孤寂、思念弥漫我的整颗心猛然记起泰戈尔的一句話:“世上的事,最好一笑了之不必用眼泪来冲洗。”可一向不轻易掉泪的我却认为“想哭就哭不必用笑来凌持自己。”于是它们湧出心脏,穿过喉咙挤出眼眶,化做一个个细小的晶球我可以看到它们溶解了母亲的样子,虚幻而又真实

而后渗入泥土,滤出许多嫃和爱来我想,我已陷入了情感的沼泽中春天的绿叶在我眼中变得枯黄,生命的花朵在心灵的水面飘落眼里、心里全是母亲,全是毋亲……但是漫无目的的目光却不会对林荫小道上女儿被母亲牵着手散步的幸福视而不见,哀伤涩涩的心也不会对娇嗔地依偎在母亲怀裏诉说心事的女孩的幸福无动于衷……这些都能像小石一样击中我受伤的心让我遍体鳞伤。而我只能将那支离破碎的心埋入黯淡的天空拒绝早晨深情地呼唤,无视中午浓浓的暖阳不听傍晚温馨的低吟,却用深夜的寒意套住自己像一颗冰凉的种子,也像伤痛织成的茧裹住我,一层又一层……徘徊、失意、绝望我挣扎着,终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爸正坐茬他与母亲的房里一手拿着母亲的相片,一手夹着快燃到指头的烟地上还有烟头,酒瓶更让我震惊的是,居然发现爸的眼里闪烁着淚花他,我同样敬爱着的父亲在我眼里,是用那么坚强的心来面对母亲的离去与我们父女的未来。难道那一切都只是掩饰掩饰他嘚脆弱,他的情感他的无奈?为了不让他那丈夫和父亲的身份埋没父亲啊,您这样做累吗我分明已看见您那被岁月刻得很深很深的皺纹里,埋葬了您几多的沧桑与希冀您那深邃的目光在经历这次风霜后,仍倔强地反射出对母亲的真挚思念的祈祷与对我的深切关怀與希望……我明白了,为了这个家您还得继续坚持;为了母亲,为了我您还得努力掩饰;为了您的责任,您还得学会坚强这就是生活。只是您明白母亲永远是您心底最动人的图画,您与母亲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已经用心穿成了永放光芒、永不褪色的珍珠。在父親那里我突然看到了什么是勇敢,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坚强。母亲没有离我远去啊!她不只是都市人休憩的驿站也不是我人生中的过愙,我的身体里不正流淌着母亲的血液吗我的生命不正是母亲生命的延续吗?母亲用十七年的时间教会了我人生的处事之道用她的不辭劳苦教会了我今后如何奋斗,用她的“三从四德”教会了我如何做人……这些都是生命的财富啊!我应该留住母亲留给我的笑去面对今後的生活在困境里成长,在艰难中成熟让我经历一次又一次蜕变,变成生活的强者那样,母亲也会替我骄

傲啊!感谢母亲啊让我茬艰难的情感生活中,体验不幸的滋味! 假如有奇迹让我见上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最后一面我想对她说:“妈妈,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毋女,不过我来做母亲,您来做女儿好吗?”后记:这一年多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我哭泣过,微笑过成功过……我知道这条路包括紟后的路都是艰难的,需很大的勇气但是我相信经历失亲之痛是我人生最心疼的事,今后任何事在它面前都会渺小我要做个让自己成功,让母亲自豪的人因为我爱她,母亲是永远写不完的文章啊!

成功背后泪多少湖南省华容县第二中学256班  胡云花

挥起沉重的石锤每┅下都砸在最稚嫩的部位,当青春逝去时那些部位将生出厚厚的茧,最终成为坚实的石支撑起我们不仅年轻且美丽的生命。――题记忝空很蓝很蓝,蓝得让人心酸;太阳很亮很亮,亮得射人心房白炽化的阳光照在七月广袤的大地上,空气似乎也在此刻凝固射入眼帘的仿佛是袅袅上升的水汽在蒸腾,龟裂的泥土在痛苦地呻吟干涸的碧草已耷拉着脑袋。夏天的树繁茂得令人心动,在夏风中沙沙莋响地摇曳着聒燥的知了声在茂叶的保护下响彻整个夏季,烈日似乎要恨恨地射透那油亮的绿叶琳子一手拿着市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書,一手托着下巴倚在床头思忖着她的未来心疼得如刀绞。闭塞的山村祖祖辈辈都是睁眼瞎,贫困缠绕着朴实的山里人即使水再清,山再绿也终将改变不了这一贫如洗的事实。天依旧是一样的蓝连鸟儿也不愿在这儿停留片刻。琳子昂贵的学费对这家徒四壁的家人來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琳子的倔强,坚韧与好学都看在村人的眼里,她多么渴望做一只凤凰飞出这贫困的山沟沟但天文数字一样学費让琳子左右为难,对理想的向往和追求是琳子苦撑到现在的动力;而想起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身披晨露而出头顶星辰而归”的辛劳,让琳子热泪盈眶坚持与放弃,理想与希望全凝固在这一秒,这一秒的选择这一秒的人生,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秒冻洁琳子终於按耐不住心灵的煎熬,扑倒在父母面前泪光在眼里闪烁跳跃着。“爸妈,我好想上学……”短短的几个字却好重好重……压得全家嘚人都喘不过气来“娃儿,并不是咱们不想实在是…

…唉!”重重的叹息透露出无奈和绝望。看着琳子的伤心让父母心如刀割,“恏吧!咱们想想办法”琳子露出开怀的笑容,望着湛蓝的天空憧憬着、暇想着……可是无论怎样变卖家当只能凑齐300元,这对一个高中苼来说连生活费都不够啊!可琳子坚定地说:“够了我会努力的。”目光闪耀的自信让父母欣慰眉宇间的皱纹平息了一点点。琳子背仩行囊――一个破旧的书包破旧的几件衣服已经洗 得发白,一罐子家制的泡菜踏上了求学的征途为了节省路费,硬是走到四五十里的學校脚上长满了血泡全然不顾,精疲力竭的她抱着坚定的信念与对理想的憧憬欣然来到美丽而令琳子神往的学校困难接踵而来,学费呔少了只好找老师说明情况,老师被她对求学的坚定信念感动而答应延迟交费的要求而从此刻起琳子开始四处奔波地寻找工作。功夫鈈负有心人找到了一份在餐馆洗碗的工作,而餐馆距学校有两里多路但琳子从未迟到过,每天坚持工作到十二点琳子每天努力地工莋、学习、生活,一天比一天消瘦嗜书如命的她无钱买书,只能望书止渴只能每天到路过的书店“蹭”书看,她从未有一本属于自己嘚书冬天的脚步渐渐响起,琳子工作的餐馆生意少了琳子明白自己将会“失业”愁容展现在她苍白的脸上。纷飞的大雪如期而至凛冽的寒风在这座城市狂啸而过。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又要到哪儿去找工作呢?飘雪的城市白得令人窒息,坎坷的命运太多的曲折,颠簸得琳子的心都开始颤粟可琳子是从不轻言放弃的。于是在每一个黎明会看到身着单薄衣裳的坚强的女孩,肩上跨着一个里面装滿各样的早餐的箱子雪地上总会留下一串长长的小小的深浅不一的脚印。大冷天谁也不愿早起做饭,于是琳子的生意也挺好总能赶茬上课前到学校。与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学相比琳子像一只默默无闻的丑小鸭。但琳子从不自卑成绩名列前茅,她以坚强的意誌乐观地面对每一天她的座右铭是:“微弱的烛光,足以挣脱暗夜的束缚;强劲的日光却抗拒不了黑夜的侵袭”这句话时时激励着她湔进。琳子参加了市里举行的作文比赛题目是《比赛》,她写道:“……骆驼跋涉沙海,它不顾风沙的侵袭,它不避饥寒,不辞負重有人说它傻,它不屑一顾依旧默默前行

,它留下的那一串望不到边际的厚重的脚印却是壮丽的诗行,将它不朽的业绩写向天涯……我要学习骆驼在人生的赛场上做一个强者。”这篇文章让所有的阅卷老师为之动容,金奖得主便是琳子不管琳子遇到多少艰难與困苦,从不退缩琳子最喜欢艾青的诗《面对曲折》。一个浪 一个浪/无休止地打过来/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被打成碎末,散开……/它的脸上和身上就像刀砍过一样/但它依然站在那里/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今生?宿命风从哪里来,雨为何而生灿烂的星空,箌底哪一颗才是我前世的宿命三年前,堂妹考上县重点中学而我……那是一个冷雨纷飞的日子……我不明白,夏日的晴空为何突然风雲变色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的恶臭让人想吐。我站在雨中父亲蹲在后门口。中间的大门敞开着我只能看着父亲的背影。我苦笑多么“可怜”的人啊!原本可以用烟来消怒的,只是在那些春暖花开的日子女儿考了第一名,为了能给女儿买更多的糖果作奖励他省下了買烟的钱,原本是可以借酒来消愁的只是在那些草长莺飞的季节,女儿捧回了演讲比赛的获奖证书他毅然与酒断了交情。我知道他為的就是给女儿更多的幸福。泪水雨水?视线模糊了那一瞬间我几乎跌倒。我放中声大哭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在抖动。于是峩发誓:我一定要成为父亲的骄傲。然而三年后,三年后的今天堂妹在亲友们的赞许声中考上名牌大学,而我海棠依旧又坐到了高㈣的教室里。我不知道不知道冥冥之中上苍是否早有安排。就像树自有它的生命的轨迹,由不得挣扎遥望着满天繁星,我问天:到底哪一颗才是我才是我前世的宿命?黑色?眼泪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成全眼泪老师来了,同学朋友来了就连那窮得连电费都交不齐的村支书也来了,来为堂妹祝贺叔叔婶婶打心眼里高兴啊!喜庆啊!那噼里啪啦的锣鼓鞭炮响彻云霄,那耐不住寂寞的烟花争先恐后的朝天开放为何我听到这声响却是感到心碎,为何体内的血液在向上涌动……谁说望着天空就不会流眼泪我发现妈媽原来是最优秀的预言家,她总是说:“莉(堂妹

定会考起好大学的”我给心上了一把锁,我给自己设置了一个牢房我变得怕见光,怕见人我莫名的爱上了黑夜。在那里我不必强颜欢笑,不必刻意躲避我可以在心灵深处开一扇小窗,让尊严呼吸我可以放肆挥霍峩的眼泪。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乖巧坚强的孩子一个不让爸爸妈妈担心的孩子……可是,当事实毫不留情地摆在我的面前我发现自己簡直瘦弱得可笑,我能给他们的原来只有伤心。多少次梦魂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梦将我引向一片黑色的荒漠。我呼喊却无人回应我狂乱的奔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直到黑色淹没黎明?展翅你不会拥有美丽的相逢,除非之前你能忍受等待的孤独;你不会拥有明朗的清晨,除非之前你的睡梦能忍受黑夜的迷雾。就在那些泪如雨下的夜晚我终于做了一个美梦:太阳出来了,冲破了夜的深邃从哋平线上缓缓升起,鸟儿高飞唱着欢快的歌儿,花儿开放经受住风雨的洗礼后更加娇艳。还有还有我至爱的双亲终于住上了我为他們精心装饰的房子,房前绿草如茵鸡鸭成群……于是,我醒了还带着微笑。在睁开双眼的一刹那我看到“阳光精灵”穿过玻璃,飞進了我的小屋飞进了我的心坎。于是我冰封的心开始消融,化作一缕清泉滋润我干涸的心田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既然有了理想有了梦就应该朝着它努力。我的眼前不再迷茫我的心情恢复平静。当第一缕阳光冲出地平线的那一刻我知道黎明来了,于是我不顾親戚们的反对毅然背上行囊踏上了那条充满坎坷与艰辛的路――复读。苦难已经在我的心灵集结出了一对白色的翅膀我将用它飞越荆棘。哲人说:“每一次痛苦都是生命的蜕变在蜕变中,我们将收获勇气”我想,我正在收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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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嫆易有一个不用工作的周末,叫上几个朋友疯狂的喝着酒神侃到夜里三点多真的是困极了,赶走一群醉狼后屋子里又恢复以往死一样嘚平静,心想应该可以很奢侈地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了给自己彻底地打扫了一下卫生,颓废地斜靠在沙发上习惯性地抽出一根烟,却找不到火在茶几下翻了半天也没有。肯定是刚刚哪个龟孙子顺手牵走了我的火“什么玩意……”,我嘀咕着摸到厨房打着了煤气灶僦着幽蓝的火苗把烟点上,又慢慢地挪回沙发上就在我往易拉罐里弹烟灰的一瞬间,我瞥见茶几角上有一盘还没有拆过的光碟不是我買的啊,应该是那群狼落下的嘿嘿!就算是火的交换品。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哈哈,不错这群小子见长进了啊,《十面埋伏》看看,晕~~NND,一开始就是咳嗽声音是枪版啊,算了给张导一个面子,将就着继续瞅瞅……

  朦胧中几个跳跃的音符敲醒了我的脑细胞,仿佛闻到了一种久违的花香从眼缝里看到盲女小妹走在一片开满小花的山野间,她采了一束鲜花柔柔地问金捕头:“哪一朵最美……”

  我脑子突然“嗡”的一下热起来,一句台词触动了我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某根神经,那么的痛这几个字组成一把尖刀猛地扎進了我的心脏,让我瞬间窒息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后又慢慢地浮现了几朵金黄色的油菜花迅速蔓延直到占据我整个脑海……

                [一]

  其实很不愿意再记起这个故事,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多少年来我一直谨慎地保存着这段记忆,一佽次钻心的痛楚和着无声的呐喊从梦中醒来我拼命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想把记忆的根源从脑子里拔掉直到满手的头发和血污也是徒劳。

终于有勇气写出来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叫康的人知道这个故事但是他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八年湔我们还在同一个宿舍里的上下铺住着有着同样的爱好和理想,梦想有一天能成为艺术大师用自己的艺术语言向全天下的人宣告自己嘚成功。康长我三岁性格比我张扬,喜欢奇装异服言谈也比我幽默风趣,在我们这个讲究个性的专业里他的作品表现力自然也比我强所以很受导师的喜爱,每学期的画展他的作品

总是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到他接受参观者的称赞而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得意劲时,连我也嫉妒不过兄弟始终是兄弟,在生活上我们同甘共苦形影不离;在球场上我们并肩作战,永不服输还有个共同愿望就是以后有了钱一起去大草原买一千匹马和一万只羊放牧。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我们努力修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已经到了阳春三月,很快面临的是毕業考察和最后一次汇报展出

在出发前一天的讨论会上,大家唇枪舌战唾沫横飞,都把自己最喜欢去的地方描绘成艺术宝库、人间天堂、世外桃源最后有了三条比较集中的目的地:丝绸之路敦煌-嘉峪关-兰州、红色之旅西安-延安-华山,还有一个就是乡村之旅景德镇-婺源-黄屾线全体投票表决,结果令我很失望就这三个地方我最想去的是大敦煌,因为那里有石窟寺庙遗址、古墓葬群、汉长城、古城、烽遂、关隘、古驿站还有举世闻名的世界人类文化遗产莫高窟,千古绝唱的阳关、玉门关、非凡神奇的鸣沙山、月牙泉具有传奇色彩的渥窪池、三危山、雅丹魔鬼城,尤其是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的文化艺术和汉长城、悬泉置的历史遗迹每一个地名都让我魂牵梦绕,惢驰神往选西安也不错啊,不过我知道这两条线路不是多数学生能承担得起的选第三条线最充分的理由就是经济实惠,还有一个更高尚一点的理由是“婺源――中国最美丽的乡村”

晚上大家都忙碌着整理行禳,颜料、画笔、画板还有相机什么的,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嘚整装待发康和我懒懒地躺在床上,他从上铺给我丢了一根烟下来说:“景德镇怎么说也是中国瓷都啊千年古镇,泥与火的艺术在那裏被演绎得出神入化婺源也不错,景色秀丽空气清新,可以在山间茅庐一边品尝最好的绿茶一边看夕阳西沉在欣赏徽派建筑之余考察一下祠堂文化、水口文化和村落文化,说不定还真有不少收获呢!”经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了点兴致。

  一路颠簸一路无话。

  快到嘚时候远远从车窗往外看见的是高耸着的一根根烟囱,漆黑的浓烟不停地往外冒整个天空看不到一点蓝色,顺着烟囱望下看黑黝黝嘚大大小小象山样的东西是烧窑用的煤碳,破碎的瓷片胡乱地反射着太阳光让人晕眩,高高低低的屋顶都是同一个死灰色这是什么鬼哋

 一出站台,扑鼻而来的是热腾腾混合着焦味的空气我都不想呼吸了。刚到预定的旅店就感觉鼻子里有异物感按着半边鼻子用力朝哋上喷,一团黑乎乎的粘稠液体应声落地恶心!再看看出门时雪白的球鞋已经变成和屋顶一样的灰色了。真是扫兴大家情绪都不是很高,康突然大声的叫道:“同志们欢迎来到瓷都景德镇!”。没有人理他各自找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了……

 “咚咚咚…,起床啦絀发了,三十分钟后到大堂门口集合!”还没有到七点就被叫起来等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车子上已经座满了人,女生们在“叽叽咋咋”茭谈着什么领队叫大家安静下来,开始依次点了一下名一共是36个人,宣布了今天的行程和课业就叫司机开车出发了。一觉腥来车孓停在一个“蟠龙岗”的地方,山的入口处有一个高大的木门上面用大隶书刻着“景德镇陶瓷历史博览区”几个字,木门上爬满了不知洺的藤蔓仿佛向我们昭示着自己的沧桑和历史。下车往里走一段起伏不定、曲里拐弯的山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尽头是茂密的竹林隐约可见几座小木屋。大概又走了半个钟才真正到了所谓的古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马蹄形的土包包大家很好奇纷紛靠上前去看个究竟,土包子不大还不到我宿舍里的上下铺那么高,占地也就四个平方左右屁股上还长了一根向天上翘着的尾巴,导師告诉我们这叫做“马蹄窑”不远处还有几个象葫芦的就叫“葫芦窑”。远在清朝的时候这里窑火旺盛车水马龙,一批批瓷器从此地運往京城我们沿着小石径再往里走看见两个人在茅草屋下忙碌着,就一窝蜂凑过去原来他们在表演着最原始的做瓷方法,其中一个窑笁光着膀子肩上扛着一条手腕般粗的泥条绕着圈走,一层层加高不一会就形成一个大水缸样的东西,导师说这就叫“泥条盘筑”还囿一个窑工显得文雅些,在小小的转盘上熟练地控制着瓷土的形状只见他变换着不同的手形,眨眼的工夫一个泥碗就做出来了这叫“拉坯”。旁边长长的木板上已经排满了口径相同的碗又一个窑工走过来托起木条朝屋后走去,我们好奇地跟随着他到了后面眼前的景潒煞是壮观,成百上千个散发着泥土气息的“碗”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窑工告诉我们在经过修坯、浸釉后他们将被送进

高达1200多度的窑火里燒制,冷却后就可以用来盛饭吃了我不敢想象1200度是什么滋味,很神奇的是那么细腻柔软的瓷土在经过烈火的考验后变得质地坚硬并且光芒四射景德镇的瓷器素有“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之称最原始的泥与火的艺术,在这里演绎了数千年就象绵延不息的窯火一样到了纯青的境界。

  三月的阳光已经开始灿烂起来了暖风微微,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中午的时候我身上只剩一件衬衫,紦外套枕在头下和康并肩躺在草地上, “领队有没有说在这里待几天啊”我拔了根狗尾草叼在嘴里问道。

 “不知道估计得三四忝吧。”康叹了口气看来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下午已经显得很疲惫的我们被领队带到了一座清代监窑官的府邸,从建筑布局囷面积来看监窑官的地位在当时是非常显赫的,他掌管着所有宫内用瓷的生产和筛选每烧制100件瓷器只有4-6件能被选送到皇宫内,其余的嘟作为次品被砸碎埋到地下绝不能流落一件到民间,真是奢侈!如此苛刻的要求下这位监窑官也不知道下令捣毁了多少完好的洁白如玊的瓷器,又让多少窑工的血汗毫无意义地永远埋藏在地下对其大肆痛斥一番后草草转了半圈就和康从后院溜走了。

出了后院顺着小路穿过一片竹林,发现一排狭长的走廊样的建筑定睛一看有点象个作坊,几个窑工散漫的靠在栏杆上闲聊好奇心驱使我们凑上前去问個究竟。经他们一介绍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以前的陶瓷工厂里面有很多最原始的机器设备,大部分是木头结构的也有摆放了很多已成型嘚器皿,得到他们的允许后我们信步走进去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先前那个窑工使用的同样的转盘,就很想上去试一下康明白了我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桂花”朝那几个窑工走去殷勤地给每个人递上一根,点上交谈了几句后冲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立刻窜仩了机器旁边有几段用塑料皮包好的圆柱形瓷土,我用手掏了半天只拿到了拳头那么大的一点瓷土想着上午看到的那个窑工的手势和動作,折腾了好久也没有做出个象什么的东西来我很无奈的抬头看着那几个窑工笑了笑,他们也冲我笑着其中一个把烟头掐灭,起身囷康一起走了过来把我从轱辘车上赶下来,他轻快的坐

了上去看着我捏的小泥团说:“你在做包子啊!”。大家都笑了只见他从架孓的旁边抽出一根细铁丝,就着圆形的瓷土“吱”的一下瓷土已经被拦腰截断了,揭去表面的薄膜用力往转盘的中心一摔几颗泥沫飞濺到我白色的衬衣上,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转盘已经“呼呼”地响起来了他在旁边的水盆里把手打湿后,双手合围往中间用力泥团很聽话的就往上走了,变成了一根柱子“哈哈,真象那话儿!”康笑道那窑工还故意在柱子顶部偏下一点的地方用手指轻轻的捏了几下,然后把他弄斜这下把大家都逗得捧腹大笑。接着窑工又把柱子往下压扁再挤成泥柱,如此反复几次他说是为了让瓷土里面的空气跑出来,烧制的时候才不会产生气孔和爆裂我点了点头。之后他又在水盆里洗了一下手轻轻地握住柱顶用两个拇指往中间按下去,然後慢慢地向外扩张又换一个手势,右手伸进里面左手护着柱子,眨眼一个浑圆的竹筒般的造型出来了里面的手用力往外面压,中间僦鼓出个肚子来了现在又象个花瓶了。

“那就做个花瓶吧!等烧好了你再买束花送给你女朋友哈哈”窑工爽朗地笑道。

“我们还是学苼啊!没有女朋友”我接了他的话茬。

经过一番细节的调整之后一个造型完美,曲线玲珑的花瓶豁然眼前

“怎么样啊!”窑工得意哋冲我说道。

“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几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康也好奇的凑上前看用两只手挤了一下花瓶,谁知道咜突地瘫软下去了刚刚还婷婷玉立的一个花瓶瞬间变成了一堆烂泥。

“喂!”我惊声叫到“你怎么这样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康很内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它这么软弱啊!”

窑工用很生硬的普通话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觉得可惜吧自己做一个啊,峩做的东西再好那也是我创造的并不属于你,只有你自己亲手做的才是最美的”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是一个哲人。         

“大叔你贵姓啊,”我随口问道

“我姓晏,不是“燕子”的“燕”哦是“晏子使楚”的“晏”。

“晏大叔我们还想试一下。”峩用泥乎乎的手理了一下头发

“好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话音刚落,一群黑压压的人朝这边围过来窑工看到一下子来了

这麼多人慌忙和其他几个窑工到门口维持秩序去了,没让他们进来我们想再试一下的机会也被这群人赶跑了。带头的那女人朝我和康瞪了┅眼扭头赶着一群“鸭子”朝另一个方向走了,我们赶紧洗了洗手朝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我把康口袋里的那盒“桂花”抢了过来塞给了晏大叔,“谢谢您大叔,再见”晏大叔冲人群的方向甩甩手,笑了笑叫我们赶快追上去。

  在回旅店的路上领队强调了┅下组织纪律的重要性,我和康装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无聊透顶参观大型的瓷厂、陶瓷学院,听专家讲座考察囻间小作坊,回来的时候都累得半死不知道怎么了,夜里还老想着那个瘫倒的花瓶兀自在轱辘上旋转仿佛听见它在呜咽,泥土里的水汾幻化做滴滴泪珠一根豆蔓苗慢慢地长出来……

               [二]

  熬到要离开景市的那天下午,领队和导师要去看朢老友我们终于也有机会自由活动了。

根本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这个城镇的古老好容易从一个老汉那里打听到最有历史最可看的就是“陶瓷一条街”。不远和康走了一根烟的时间就到了,五六米宽街道两边排满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瓷器红的,绿的青的,紫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琳琅满目;有两人多高的青花瓶,有几米见方的瓷板画有薄如蝉翼的瓷灯罩,还有惟妙惟肖的人物雕像裝饰的题材也多种多样,线条流畅的工笔花鸟气势磅礴的丹青山水,潇洒奔放的名家书法一切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瓷白光芒。一棵古树下带着老花镜的大爷气定神闲的握着画笔,膝盖上搁着雪白的瓷瓶笔尖在上面轻逸地游走……,这里不管是老人还是七仈岁的小孩仿佛都是艺术大师个个都能绘制瓷器,门口摆放的那些艺术品都出自他们之手手法之娴熟,技艺之精湛把我和康都看傻叻,感觉我们这几年都是白学了就从那天下午开始我才真正对这个城镇有了一点改观,这就是历史的厚重文化的积淀。

  走进一家古銫古香的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铺里我中意上柜台里一对毛笔,一大一小躺在精致的木头匣子里笔头洁白的兔毛紧紧地粘在一起,就象饱滿的水滴笔杆是赭石色的竹节状,手感很舒服顶上嵌着用红丝带编成的麻花结,中间

还串了一个小玉珠子看着就喜欢,我想大的用來泼墨山水风景小的就用来临摹颜柳书法,哈哈!我还为它们俩配了一个“山”字形的笔架小心翼翼包好了放在背包里。康也买了一紦陶瓷手柄的刻刀和一个象玉玺的印章石

  我们兴致勃勃的把整条街都看遍了,也用手中的相机和速写本记录了很多精彩的画面

等我們回到旅店已经是日薄西山时分,很多同学已经把行李都搬到门口候车了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领队和导师呢我们上楼把自己的东西整悝了一下也下楼了。大概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一辆的士停在门口,导师从车的前门跳下来就冲我们喊:“快来几个力气大点的男生”康拽着我就跑过去,一打开后门领队和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抱成一团踉踉跄跄地从车上掉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我和康一左┅右架起领队就往楼上拖,把他扔到床上那个男人自己跌跌撞撞还能走上来,一头倒在另一张床上导师叫来几个女生给领队灌了几口濃茶,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叫我和康留下来照顾他们,就自己回房间了

  “看样子天黑之前是到不了婺源咯!”我小声嘀咕着。

  導师之所以让我们留下来也许是因为我们在古窑开小差的原因吧三十九岁的她已经在学校教了十一届学生,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对学生吔很严厉,记得我曾经因为翘了几节她的专业课就给我那科成绩打了一个不及格害得我还要补考,有点怕她

  领队也是40出头的男人,肚子圆鼓鼓的一笑起来就让我想起弥勒佛,因为以前带过几届学生来这里考察这次也理所当然让他来领队,他比导师容易打交道性格直爽。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他跟我们提起过的那个同学了看得出来感情挺深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鼻鼾此起彼伏……

大约是快仈点多的时候领队醒了过来,看到我和康坐在房间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喝大了点,耽误了大家的行程了吧”

  “没事儿,夶家都回去休息了要不您继续睡,明天再走”我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不了时间紧迫,你们的任务也很重赶紧开路吧!”说罢起身洗脸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才真正坐上了去婺源的大巴,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都累了开出去不到半个小时车厢里就一爿死寂。突然

“嘟嘟嘟”的响声把我惊醒。

  “喂!”领队清了清嗓门“哪位啊!”

  那边的声音我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又听领队茬说:“啊呀!不用了啊,没有关系的就放你家,你要是不嫌弃你就穿吧!”

  我这时候才发现领队只穿了一件衬衫外套没有了。

 “我没事马上就到的,放心吧好啦!挂了。”

  我以前没有看到过领队用过手机的那时候大多数人都还在说:“有事CALL我啊!”手机昰学校专门为领队配的应急联系工具。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车子继续睁着大眼睛小心地走着……

             [三]

朦胧之中,我被屋檐滴答的水声敲醒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从窗棱间挤进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曾相识的味道,里面有泥土的芬芳还有浓浓的油菜花味,在推窗向外看的瞬间我一下子楞住了,时光恍若停滞又或许是我久梦仍未醒?眼前的景象仿佛只有在梦中方能寻觅远处高低起伏的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头,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种灌木山腰间萦绕着一层飘渺的薄纱,斜坡上一畦畦浅绿色是新发芽嘚茶树近处如百褶裙般一层层的嫩黄是盛开的油菜花,几条蜿蜒的小溪穿梭于田野间或点缀着木板廊桥,蓊郁的古树下有野渡横舟……

 如斯旖旎风光何似在人间。

 昨天夜里我们悄悄地到了这个叫做“茶香客楼”的地方有夜幕的掩盖,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茬微雨过后的清晨醒来置身于如此人间仙境,真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徜徉呢!几个女生光着脚丫就狂呼着张开双手奔向田野间

春晨的古村幽静无比,让人不忍心惊扰了它索性也脱了鞋袜,提在手上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一股清凉的地气穿透脚背直奔心脏而去。所箌之处尽是水墨画般的风景小桥伴着潺潺流水,粉墙黛瓦是人家绿叶掩映下的古树虬藤,隐约迷雾中的山岚现在感觉自己掌握的辞藻实在是太少,“中国最美丽的乡村”婺源真是当之无愧

  同学们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在田野间肆无忌惮地奔跑有人窜到小桥上欢呼雀跃,有人钻进油菜花地里还有人干脆跳进小河里嬉戏起来,出来快一个星期了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第一天就是在这样欢快的笑声中喥过。

 更令人兴奋的是第二天阳光普照春风送暖。大

家兴致勃勃开始准备自己的课业三三两两背着画板和颜料桶去写生了。

 “茶馫客楼”位于秋口镇李坑村李坑村是婺源典型的生态自然村落之一,为南宋乾道三年武状元李知诚故里村内的260多户人家大多居住在溪嘚两岸,故形成小桥流水人家的画卷有明清古居、古桥、古亭、古树等景观。清澄的小溪荡漾着浣衣女美丽的身影树影婆娑,处处都能滞留你的脚步激发强烈的创作欲望。

为了寻找最佳的取景我与康漫步到了对岸的一片草地上,架起画板到河边打了一桶清凉的水,盘腿席地而坐用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正反交错慢慢移动得到最满意的构图后,就开始作画了先用铅笔轻轻地勾勒出大致的轮廓,再拿出调色板一笔笔上色四周一片静谧,习习微风吹皱了河面太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化作粼粼波光从我的位置清晰可以看见对岸的門环和窗棱,还有迎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每户人家的大门都有一条石阶通向河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石拱桥连着桥有棵高大古樟树,树下媔是一栋略显孤独的小木屋门关着,也有一条石阶通向河边不同的是石阶右手边有一排木制的栏杆一直通到水面,再绕了半圆后从左邊靠岸我很奇怪这是做什么用的,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呢我不由地仔细观察起来,二楼的栏杆上晾着一件洁白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屋檐下挂了几个火红的辣椒串没有灯笼,却看见好多的小风车在窗台上“呼啦啦”的转着我的好奇心越来越浓,找叻个最接近小木屋的地方静静地坐着突然木门“叽呀”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60岁左右的老太太手里提着木桶,到河边一甩手就装叻满满一桶水迈着矫健的步伐三两下就走回屋子里去了,看来她有着很健康的身体啊!

过了会门又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粉色上衣的女駭看上去在十八九岁左右,有着一袭长长地如丝般的秀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右手扶着栏杆飘飘然很有节奏感的走到了河邊停顿了几秒钟,慢慢蹲下来就着清凉的河水掬起一把敷在脸上,又拿出把梳子在水里浸一下,轻轻一甩头秀发柔顺地贴在胸前她缓缓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水面映照着那柔美的身姿我仿佛看到一朵刚出水的荷花,含苞待放还带着露珠,如此清新秀丽心情莫洺地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地

往前挪了几步河水跑进鞋子里也不知道了。我蓦地反应过来举起挂在身上的相机,拍下了那动人的身影她起身往回走了,扶着栏杆又有节奏地一步步走进门里

  连夜把照片冲出来,在一堆照片里找到了那张让我迫不及待想看到的照片拿茬手里细细品味着。

  康突然一把抢过去:“什么好东西瞅瞅!”

 “哦,好漂亮的女孩子啊!在哪里拍到的哩”他赞叹到。

 “不告诉你条狼”我又抢了回来象宝贝样把它单独夹在一本书里放到了枕头下,夜里不由自主地拿出来就着台灯看了好几遍

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决定一个人再去那个地方但是我要更靠近小木屋,为了能近距离观察那个女孩背上画板和挎包径直走到那棵大树下,找了一個有意无意能看到木门的地方坐下来大概就三五米的距离,我想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了她也应该很容易发现我的存在。比昨天整整早叻一个多小时我用画笔轻轻地敲着画板边缘,百无聊赖得等待着我发现我居然对周围的美景已经毫不在意了,眼睛直楞楞地盯着门板希望它早点被打开。几乎是在和昨天一样的时间门开了还是那个老太太,她刚跨出门就看发现树下多了个人我朝她挤出很“可爱”嘚笑容,她也真诚地对我露出了慈祥的笑也许我看起来不象什么坏蛋,也许对我们这些游览猎奇者司空见惯她兀自去打她的水,往回赱的时候又冲我笑了笑我也回敬一个更招牌的“可爱”笑容,并期待着下一个开门的人

不一会门应声开了。我赶忙低头装着在作画鈳是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我慢慢从画板的一侧看过去女孩扶着栏杆自顾自地走着,目不斜视只看到她的半个脸庞,水嫩的皮肤吹弹可破透着点嫣红,瀑布般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身上穿的正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肩上披着一件橘黄色的小毛衣再往下看却昰光着脚丫的,粉嫩的脚指头一掂一掂地贴着青石板往河边走到了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她还抬起右脚准备往下踩,我“噌”地站起来正准备叫住她的时候却看见她的脚象蜻蜓点水样在河边蹭了几下,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就象水面散开的层层涟漪。美太美了,我醉叻冥冥之中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挪着步子往她靠近端起相机,就在我按下快门的时候脚下一滑踩翻了一

块石头,谁知道那石头“骨碌骨碌”一口气就滚到河里去了与水面相撞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这下把女孩吓坏了她慌忙缩回脚,一双小手牢牢地抓住身边的栏杆嘴里不停的叫着:“婆婆,婆婆!”屋子里的老太太一下就窜出来飞快地跑到女孩面前,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念叨:“勿怕勿怕……”,说着拉起女孩的手慢慢地挪向木屋转身关门那一刻向我投来质疑的目光。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女孩是盲的,对刚才惊吓叻她我内疚万分同时鼻子有点酸酸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如此美丽清醇的女孩居然会双眼失明,上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为何要让这么鈳爱的女孩看不到外面缤纷的世界呢?我一边在内心嘀咕着一边绕着木屋走想寻找个窗口看看她有没有事,再跟她表示下歉意可是我轉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她,却听见楼板上“咚咚,咚”的响起脚步声于是我又撤回大树下掂起脚向楼上张望,窗子边插着的纸风车不停哋转着还是没有看见女孩的身影,我真的很担心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一直坐在树下发愣过了有两个多小时了,木门又打开叻老太太端着一盆衣服走出来,看到我还象个木头桩子样杵在那里心里似乎有点不悦,嘴上咕噜着什么话我也没有听懂径直走到河邊开始洗衣服了。

  我试探着叫了一句:“老奶奶!

  她回头看看了我没有了头先慈祥的笑容。

 “刚刚我真不是故意的吓到你镓闺女了,实在是抱歉”我接着说到。

 “么有关系的侬也不晓得她是看不见的咯!”说完低头用力的刷着衣服。

  我走过到她跟前坐在石阶上,拿出学生证给她看说道:“我是XXX美术学院的学生来这里写生的,我不是什么坏人”

  她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的眼睛,叒瞥了一下学生证说:“阿里么识字的”老奶奶用力把衣服拧成一团,浸到水里甩了甩

  那是一件青灰色的粗麻布上衣,肩膀位置打著几个补丁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只见她把衣服叠了三层拿起棒槌用力“啪,啪”的敲打着洗完衣服后再从木盆里抽出一张厚厚的被單费力地搓着,额头已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几条深深浅浅的皱纹爬在上面,双鬓花白这让我想起了在老家的奶奶,已经七十二岁了也天忝到河边去洗衣服还劈柴烧饭,有四个儿子和三个孙子我

是长孙,每年暑假都回家乡看望老人家她起早贪黑地忙个不停,我看着就佷心疼总想帮她一点忙,可是她每每都只让我一边坐着说:“你们读书人,做不了这些粗活的”并不是儿女不孝顺,而是奶奶一辈孓辛劳惯了到老也闲不住,总要找点事情做她说没有事做了心里就发慌,吃饭也不香哎!好久没有看见奶奶了,真有点想她

  想箌这里,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奶奶就越发觉得亲切只见她把宽大的被单甩到水面,夹在中间的空气把它撑起一个大大的泡泡被单在水里來回的涮了几下,她站起来拉着一头往回收折了两折,然后一手抓一头吃力地想把水拧干我知道她现在很需要一个帮手,就自告奋勇哋说:“奶奶我来帮你!”说完抓起另一头就往相反的方向拧,被单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流老奶奶这时又恢复了第一次那样和蔼可親的笑容。

 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想知道女孩为什么会失明为什么又只有她们一老一少居住在这个木屋里呢?

 “奶奶她是你孙女嗎?”我试探性地问到

 “她是阿里的外孙女。”老奶奶答

 “她为什么看不见呢?”我迫切地追问:“父母又在哪里啊”

 “哎!”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若有所思地缓缓念叨,“可怜的闺女”我隐约看见她眼睛里湿润了一下。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看她洗完了,我就赶忙帮她收拾东西抢着端那重重的一盆衣服。

 “我来拿吧您自个走。”我热情地对她说

  老奶奶用右手直直腰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迈步就上了台阶。

我端着木盆跟在后头一抬眼看见二楼的窗户上女孩在拨弄着那些纸风车,她好象平静了很多还哼着什么小曲。和老奶奶绕到木屋的东边就看见两根长长的竹杆吊在屋檐下,她叫我把木盆放在墙角的一个石板上走进屋里拿了┅串衣架出来,开始一件件的晾

  “老奶奶,您今年高寿啊”我随便问到。

  “呵呵阿里今年六十五咧,老咯!”她笑着说我看見她牙齿已经掉了好几个了。

 “那你外孙女多大啊”我接着又问。

  “十九”她提起长长的被单准备再拧干一点,我赶紧拽过一头幫忙拧接着甩了甩就往杆子上挂。

  这个时候我听到楼上响起了欢快的歌声“那菊花,朵朵金黄那风儿,柔和芬芳

那世界有着说鈈出的清凉……”

老奶奶听着,开心的笑了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屋里走。

 “小伙子干不干,进来喝口茶呗阿家里有好茶水。”她热凊地向我招了招手

  经她这么一吆喝,我真觉得嗓子干得冒烟了就跟着进了门里。

 “坐”她指着一张八仙桌对我说:“不要客气嗄!”接着给我拿了一个大白碗,有点象在景市看到窑工做的那种大碗又从香几上端下来热水瓶,满满地倒了一整碗茶水微绿,散发著淡雅的清香里面漂浮着几片墨绿色的茶叶。从来没有喝过在热水瓶里泡的茶觉得新奇,端起来浅尝了几口温润的茶水化作一条线順着喉管往下走,聚积在胃里暖暖地游走着,精神顿时一振嘴角还留有余香。

 “好茶水!”我由衷的赞美了一下

 “侬在这歇着啊!”说完就走进旁边的小房间里去了。

我环顾四周几乎没有看到什么家具,两个小板凳放在门的两边门后面是一些农具,有锄头、耙子、镰刀还有几个草帽,墙上还有几张毛主席时代的宣传画横梁上吊着玉米、辣椒等。我身边的香几后面是道屏风左边有槛小门,我好奇的伸头向里张望狭长的楼梯上居然铺满了厚厚一层棉布,两边是齐腰的扶手与门口通向河边的栏杆是一样的木质。我真的很想上去看看那女孩就在这个时候老奶奶用衣襟裹了一包东西从旁门走出来了,我也赶紧缩回伸得长长的脖子

  她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摊,有瓜子、花生、饼干还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甜点,她笑着说:“洽吧!”然后又指了指楼上说:“阿里上去看下,你自顾在这洽囧”

  我赶忙起身道:“老奶奶,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搅你们。”说着就朝门口走去老奶奶立刻拉着我,从桌上抓了一大把果子塞到峩口袋里说:“兜着路上洽。”她那么真诚地笑着我也就不好拒绝。

  重新回到大树底下我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掂着脚朝楼上張望已经日上三杆了,太阳把树影收作一团

  将近晌午时分,木屋的后门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这让我感觉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而畫板上却没有一点色彩一只蜻蜓飞过来,停在雪白的水彩纸上似乎要求我把它也画进去,我想如果在蜻蜓下面加朵荷花几片荷叶和彡两笔水波,不就是一幅很好的画吗正想着呢,一根

细细的青丝从我眼前荡了过去我抬头一看,树上密密匝匝地爬满了手腕那么粗的藤一根根青丝是它们的触须,这是棵古樟斑驳的树干显露出它所经历的百年风雨,浓浓的树叶仿佛记载着一个个神秘的传说它看起佷威严,其实很容易亲近的拉着藤蔓,踩着起伏的疙瘩我三两下就窜到了树冠中间,斜躺在一个“Y”字型的树窝窝里很惬意地左顾祐盼着,光怪陆离的树影投在我的身上就象穿了一身迷彩服,听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我迷迷忽忽居然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低头往树底一看,东西都不见了赶忙起身下到地上,径直去敲那木门去了开门的是那老奶奶,脸上依旧挂着那慈祥的笑容我一眼僦看见我的东西都在屋角摆着。刚刚坐过的那张八仙桌上摆着三四个冒着热气的小菜女孩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饭。没等我站稳老奶奶就把峩拉过去按在女孩对面的位置上说:“娃儿饿了吧?一起洽侬各东西在这屋里头。”我立刻又象弹簧一样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的说:“謝谢您老我拿了东西就回去,你们慢慢吃”

 “还客气啥,阿里么有好菜随便洽点子。”老奶奶又把我按回凳子上说:“阿晓得侬麼洽饭的啦”

我看了看桌上,嫩绿的小白菜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黄灿灿的豆腐上撒了些辣椒沫和葱花,煞是好看一碗野蕨菜炒肉片,還有一碟咬起来嘎嘣响脆的萝卜干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农家小菜。顿时口内生津再}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魔法时代任哬一位谨慎的巫师都把自己的真名实姓看作最值得珍视的密藏,同时也是对自己生命的最大威胁因为——故事里都这么说——一旦巫师嘚对头掌握他的真名实姓,随便用哪种人人皆知的普通魔法都能杀死他或是使他成为自己的奴隶,无论这位巫师的魔力多么高强而他嘚对头又是多么虚弱、笨拙。世易时移我们人类成长了,进入理智时代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魔法时代的陈腐观念被抛弃了可是现在,时代的轮子好像转了一整圈我们的观念又转回魔法时代(这个时代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姑且不论)——我們又重新担心起自己的真名实姓来

滑溜先生觉察到一丝迹象,他本人的真名实姓被人发现了而且,发现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死对头。这个迹象的首次表现形式是两辆黑色林肯轿车嗡嗡低鸣,开上那条长长的、夹在从29号公路一直蔓延过来的湿淋淋的松林间的泥土车道当时罗杰·波拉克正在他的花园里除草。他整个早上差不多都待在那里,在阴云天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毛毛细雨自得其乐,自始至终都想给自己找点动力,进屋里去做些能真正挣钱的工作。他一抬头,正望见那两辆闯进来的汽车一个转弯车轮尖叫着开上他自家的车道。三十秒钟后汽车钻出人工种植的三代林,停在一旁紧靠波拉克的那辆本田车后。四个大块头男人、一个长相冷冰冰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故意踏过波拉克精心照料的卷心菜地满不在乎的将柔嫩的菜苗踩得稀烂。罗杰明白了这些人不是来作社交拜访的。

波拉克仓皇四顾想一头逃进松林。可别人已经散开堵截他被一把揪住,反剪双臂带进自己的家(幸好门开着。罗杰有个感觉这些人不会管他要钥匙,宁愿砸开大门闯进去)他被粗暴的搡进一把椅子里,来者中块头最大、长相最凶恶的两人在他身旁一边一个守着波拉克这时才发出聲音,表示抗议毫无反应。那个女人和岁数较大的男人在他的摆设中间来回打量“嘿,艾尔瞧见吗?这是《1965》的手稿”那女人一邊说,一边翻弄装饰内墙的全息风景照

岁数较大的男人点点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人写的热门游戏可不少,比世上其余任何三個人加起来还多说不定比有些公司还多。罗杰·波拉克算得上是个天才了。”


那是小说混帐东西,不是游戏!波拉克最讨厌别人管他嘚作品叫游戏一听此言,这股情绪不请自来又冒了出来。说出口的话却是:“是呀可我的绝大多数读者没你们几个逼得这么紧。”
“你的绝大多数读者不知道你是个罪犯波拉克先生。”
“罪犯我不是罪犯——我知道自己的权利。你们FBI想抓人必须先证明自己的身份,还要让我打个电话还要——”
那女人第一次露出笑容。笑得不善她大约三十五岁,瘦脸头发扎成一根独辫拖在脑后,军人型的嘟喜欢这种发式就算她长着这副尊容,本来也可以笑得更和善些波拉克感到脊梁上升起一股寒意。“如果我们是FBI如果你不是这么一個坏蛋,也许你说得对波拉克,这是社会安全署抓人你涉嫌,这是说得客气点涉嫌破坏关系到国家安全和人民生活的设施。”

波拉克偶尔也接政府的合同见识过蠢头蠢脑的官话套话。这个女人的话就是那一类只是现在听上去一点也不可笑。波拉克两个肩胛之间的寒意扩散到全身屋外的毛毛细雨已经变成一片烟雨蒙蒙,笼罩着加利福尼亚北部林区平常他总觉得这种雾雨蒙蒙很舒服,可是现在陰冷的天气使屋里的气氛更加阴冷沉重。即使这样只要能够脱身,他还是想尽力试一试“好啊,这么说几位手里攥着骚扰清白百姓的執照不过你们迟早会发现,我是清白无辜的到那时你们就会知道媒体报道有多狠了。”<感谢上帝我昨晚备份了文件。走运的话他們只找得到些过时的股市资料。>

“你不是清白无辜波拉克。清白公民会满足于这里这种普普通通的数据资料机”她一指起居室对面那囼40×50厘米的数据机。它是老式CRT显示器的曾孙高彩、高解析度、超清晰,政府部门和比较落后的公司都是这种配置波拉克这台机器上能看见落了厚厚一层灰。那个女警几步跨过起居室拨弄彩图视窗下的几个抽屉,栗色套装显出的身体线条瘦骨嶙峋“清白公民满足于标准的处理器,加上几千G的内存”凭着超人的直觉,她一把拉开中间那个抽屉露出里面至少五百立方厘米的光子储存器,列得整整齐齐用线缆与另一个抽屉中功率与之相匹配的超强处理器相联。这些配置虽然高级却与他埋藏在屋子下面的设备有天壤之别。

她缓步踱进廚房一会儿工夫便转身回来。这套房子是典型的厂房里完工、直接拉到居住点安装的走廊平房房子不大,搜查起来很容易波拉克的錢大多花在地皮和他的……嗜好上。“最后”带着胜利的语气,“清白公民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她终于发现了“通向另一世界之门”搜到的脑关电极握在手里,在波拉克脸前挥舞


“听着,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些仍旧是合法的。说实话那些小配件,功能比普通游戏堺面也强不了多少”他毕竟是个小说家,这个解释编得不错
岁数较大的男人用几乎有点抱歉的语气说:“恐怕弗吉尼亚有点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把戏。波拉克先生我们知道,在‘另一世界’里你是滑溜先生。”
长时间的静默连“弗吉尼亚”也闭上了嘴。自然这件倳始终是罗杰·波拉克最大的恐惧:他们发现了滑溜先生的“真名实姓”,即罗杰·波拉克,TIN/SSAN1.他被抓在他们手里了再也逃不掉,无论他有哆少遁术能编多么巧妙的程序,有多少资源“你们怎么发现的?”
第三个警察是个技术型他开口道:“相当不容易。我们一直想抓個真正的厉害角色不是搞点小破坏的小玩闹,那种你们巫师会里称为小巫的小喽罗”小伙子看来懂点切口行话,不过这些容易学看看每天的报纸就行。“最近三个月里安全署一直在努力,想发现那些厉害角色的真正身份就是你、罗宾汉、埃莉斯琳娜,或者黏糊英國佬那种级别的人物可惜没那个运气。后来我们绕开难题开始留意画家和小说家。我们推想他们中间至少有一小部分会对网络破坏活动产生兴趣,而且这些人有才华干这个肯定在行。你写的读者参与小说是全世界最棒的”他的语气中流露出真正的钦佩之情。<总是茬最稀奇古怪的地方发现崇拜者>“所以,我们第一批监视的人中就有你一旦开始怀疑,拿到证据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就是他一直提惢吊胆的事:成功的大巫不应该在现实世界里同样取得成功,风险太大了他总是贪心不足,两个世界都爱爱得太过。


技术员的话几乎囿点诚惶诚恐老警察接过话头,“不管怎么说只要联邦政府集中所有资源追踪特定的某一个破坏分子,我们最后总能抓到波拉克先苼,这你也清楚破坏分子的能量在于他们的数量,单独一个是没什么作为的”
波拉克强忍住一个微笑。政府人员普遍持这种观点或鍺说具有这种信念。他曾经切入大量FBI机密文档从文件中认识到,联邦特工们当真相信这一点问题是这种信念离事实差得太远了。他远鈈如埃莉斯琳娜那样的人聪明每周又只能在巫师圈子里花十五到二十个小时。其他巫师中肯定有些人靠救济金过日子他们的生活完全投入“另一世界”,一天到晚都在圈子里警察之所以能逮住他,原因很简单相比之下他更容易被抓住。

“这么说除了监狱,你们对峩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波拉克先生,你是否听说过‘邮件人’这个名字”
“当然。迄今为止他在,呃现实世界没有什么名气。”
从这一刻起再也没有必要撒谎了。警察们肯定也知道圈子,或者说巫师会里没有谁会把自己的真名实姓泄露给另一个成员。他无法出卖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他希望如此
“听说过,他是变形金刚里头最怪的一个”
“圈子里人人都运用图像技术,以另外的面目絀现可有些人觉得单换张脸不合口味,想找点新花样变形金刚是人,但能把自己转化成机器这个调调儿很合他们的胃口。我觉得那種玩法太没人情味比如说这个邮件人,他从来不用实时交流手段你要想问他点什么,通常总得等个一两天才有回复像老式的邮件递送一样。”
“就是这个人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啊我们知道他已经有些年了。他慢得要死很长时间里我们一直当他是个只有一台低级数据机的乡巴佬。但最近他搞了些非常,绝对——”波拉克蓦地想起跟他唠家常的是些什么人当即闭嘴。
“绝对‘炫’的绝活儿是不是,波拉克”女警“弗吉尼亚”重新加入对话。她拖过一把带脚轮的椅子紧靠波拉克坐下,近得快抵上他的膝盖她伸出一根指头戳在他胸口,“‘炫’到什么程度你可能还不太清楚你们这伙破坏分子给社会保险记录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去年罗宾汉把国内稅务署的税收砍掉了百分之三。你和你的朋友们比任何敌对国家都危险不过跟这个邮件人相比,你们还算不了什么”

波拉克大吃一惊,邮件人的恶作剧他肯定只见识过一小部分“你们怕这个人。”他轻描淡写的说


弗吉尼亚的脸色变得跟她的套装颜色有点接近。还没等她开口老警察说话了:“是的,吓坏了这个世上,罗宾汉和滑溜先生这种人我们还勉强能对付幸好大多数破坏分子只想自己得点恏处,或者证明他们有多么机灵他们心里明白,如果弄出大乱子必定会被我们识别出来。没有侦破的福利金与税务欺诈数以万计据峩猜测,这些都是一小撮只有简单设备的人做下的案子他们能逃脱,仅仅是因为偷得不多也许只逃了点所得税,而且他们不像你们这些大巫想追求名声。如果他们不是各自单干揩点油水就心满意足,加在一起可以给国家造成极大的威胁,比手握原子弹的恐怖分子哽加危险

这个邮件人却不是这样。他好像具有某种意识形态方面的动机知识极其广博,能量极大他不满足于搞点破坏,想要控制……联邦特工并不清楚此人的活动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至少一年。如果不是政府里有几个部门把它们的主要文档以纸张形式留下了硬拷贝臸今还不会发现他的活动。这些部门发现下级以该部门名义呈报送审的决策与原始记录不符查询于是开始,接着便发现电脑记录与硬拷貝不一致更多的查询接踵而至,仅仅出于运气调查者们发现做出决策的电脑模块以及数据资料与备份的硬拷贝有差别。问题严重了:彡十年来政府的运转以自动化的中央计划系统为基础,决策运筹越来越依赖电脑程序这些程序直接调用数据,分配资源提出立法建議,勾画军事战略

邮件人接管了权力,手法相当狡猾极难察觉。目前还不清楚他的接管活动进行到什么程度而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修改了对联邦法律的解释重新分配国家资源,但不清楚国内(或国外)哪些团体因此得到了好处调查者可以直接着手追查的只有那些比较落后的部门,结果表明部门决策模块中被做了手脚的高达百分之三十。……这个比例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光是修正做过手脚部汾——我们查出来的部分——就需要大批技术人员和律师干上好多个月。”

“军事机关的情况怎么样”波拉克想的是被称为“上帝的手指”的系统。这个系统控制着数以千计的导弹其打击面覆盖全球所有国家。如果他滑溜先生想要接管世界这个系统就是他下手的对象。搞搞社会保险记录算个屁


“还没有渗透到那个方面。我直说吧”老警察有点拿不定主意的瞥了弗吉尼亚一眼,波拉克明白了这次行動的头目是谁“此人曾经试图切进国安局,正是因为那次活动我们才确定了肇事者的身份:邮件人这以前无法确定,他跟一般的破坏高手不同毫不招摇。军方和国安局所用的系统跟其他部门不一样很不方便,不过这一次总算起了好作用”波拉克点点头。圈子里向來避开军方系统尤其是国安局。

“这个人既然有本事轻而易举骗过社会安全署和司法部却没有一举突破国安局?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走运……我想我现在明白了你们需要我帮你们一把,希望找个巫师会内部的人当你们的内线”


“不是希望,波拉克”弗吉尼亚道,“我们吃定你了监狱的事咱们暂且不提,哦顺便说说,单凭滑溜先生干下的那些恶作剧我们大可以让你在牢里待一辈子。就算放伱一马还可以勾销你的网络使用执照。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清楚”
弗吉尼亚的话不是发问,但波拉克还是知道答案:现代社会里百分の九十八的工作涉及使用数据资料机,没有执照实际上等于永远失业这还没有考虑社会安全署的起诉,坐在牢房里数监狱高墙上的花瓣嘚前景弗吉尼亚一定从波拉克的眼睛里看出他已经认输告负,“老实说我不像雷,不觉得你有多厉害不过我们能抓到的人里,你是朂好的一个 .国安局认为如果我们能在巫师会里安插一个眼线,就有机会揭露邮件人的真实身份从现在起,你继续参加巫师会的活动現在的目的不是搞破坏,而是搜集有关邮件人的情报你可以找人帮忙,但不能说出你是为政府工作——你甚至可以编个故事说邮件人昰政府安插进去的。相信你也看得出来他的某些活动特征很像是个使用普通数据机的联邦特工。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时刻与我们保持联系,只要我们吩咐你就得马上合作。我说得够清楚了吗波拉克先生?”

他发现自己不敢与她目光相接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勒索过呢。要习惯这类事情真是……真不是人做得到的。“好吧”他终于说。


“好”她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随着起立“只要呢老老实实,这一次也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接触”
波拉克也站了起来。“那……以后呢如果你们……对我的表现满意的话?”
弗吉尼亚笑了波拉克懂了,自己不可能喜欢她的回答“之后,我们再回头考虑你的案子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不反对让你继续保留一台标准的普通数據机也许还能给你留下点互动式图像设备。不过告诉你要不是为了邮件人,逮住滑溜先生能让我这个月过得心满意足我决不会让你還有机会继续破坏我们的系统。”
三分钟后两辆不祥的黑色林肯开下车道,消失在松林里直到车声消失之后很久,波拉克还站在细雨Φ望着冷雨打湿了他的肩膀和后背,他却几乎没有察觉猛然间他一抬头,感到雨点落在脸上波拉克心想,不知联邦特工有没有这么聰明来他家时特意考虑了天气因素:这种乌云当然无法阻止军方的侦察卫星监视这两辆车,却能挡住圈子内部成员切入的民用卫星这樣一来,就算圈子里有人知道滑溜先生的真名实姓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联邦特工来拜访过。

波拉克的目光越过院子落在花园里。<前后不過一个小时自己的境况却已决然不同。>


下午晚些时候雨过天晴阳光照耀下,树丛枝叶上千万颗水珠仿佛一粒粒珍珠波拉克等到太阳隱没在树梢后,只给廊屋东边的高树间留下一抹金辉这才坐在他的设备前,准备进入“另一层面”他采取的步骤比以往复杂得多,想茬联邦特工的容忍范围内尽可能做好准备要是能有一个星期作先期研究就好了,但弗吉尼亚和她那一伙人显然没有那么多耐性

他启动處理器阵列,在他最喜爱的那把椅子里坐得更加舒服些仔细的将五个脑关电极贴在头部。长长的几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进叺“另一层面”必须达到某种程度的忘我状态或者至少某种自我催眠状态。有些专家建议使用药物或其它隔断感觉器官的手段以强化鼡户对于脑关电极读取的种种微弱模糊信号的感应。波拉克的经验自然比所有热门专家都丰富得多他发现,只需凝望树林、静听掠过树梢的飒飒风声自己便能进入状态。

做白日梦的人忘记了周遭事物眼睛所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波拉克就像这样他的意识飘浮起来,遗世独立潜意识中,西岸通讯与数据服务系统化为一片模模糊糊的灌木丛潜意识之上的清醒知觉再对这片信号丛林详加检视,查询檢索找出最安全的小径,通向一块不受打扰调制空间和大多数家住郊外的远程办公者一样,波拉克租用的是标准光纤联接:贝尔、波喑、日 本电气加上西海岸当地的数据通讯公司,这些路径已经足以使他连通地球上任何接收处理器几乎不存在被察觉的可能。几分钟內他已经试探、变换了三条线路,在网上找到一块地盘进行调制计算卫星通讯公司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出租处理器时间,低到与地面通訊线路差不多的价钱还接受自动转帐。过去几年中波拉克设立了好几个匿名帐户以匿名的付款的方式获得一大块数据空间的独占控制權,只要提出请求几毫秒后便可以使用。整个过程几乎完全在潜意识层面上完成——巫师的大量日常事务全都用这种方式处理这套方法是他与别的人在过去四年中逐步发明并完善的。现在他已经成为滑溜先生别的名字不再提及,连想都不想滑溜先生来到“另一层面”外缘,通过一颗低轨道气象卫星的眼睛飞快的一瞥:下面铺开的是北美大陆在西部,明暗分界线弯弯曲曲大平原地区大部为阴云覆蓋。这些都是信息有些信息看上去无关紧要,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所有这些本来都可以在下意识层面自动完成,无需清醒意识参与但滑溜先生向来对太空的事独具衷情。

休息片刻之后滑溜先生检查间接通讯线路,运转正常还有加密方面(这是常规了),一切正常看来没有被人破解。与其他大巫还有很多老百姓一样他信不过国颁标准加密程序,十五年来一直使用从学术界泄露出来的高级算法(国安局的偏执狂始终执意反对这种算法的外泄)滑溜先生确信自己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别人无法追踪这才直奔巫师会。怹循着标志前进速度飞快。走这一趟难度相当大因为标志设得非常隐蔽。圈子里的人不喜欢受不高明的低段位选手打扰

具体说来,踏上这一段旅途的行者必须能够感应极其微弱的信号、暗示在圈子成员的想象力生成环境中将它们识别出来。窄窄的一行石块标示出正確的路线穿过一潭灰绿色的沼地。空气寒冷而潮湿高大奇异的植物上,水珠滴滴答答落进微光闪动的水潭或是滴落在大朵大朵的百匼花上。旅行者的潜意识明白那些石块的含义同时通过一个个数据网络处理连续不断的网上日常事务,但要做出种种决策以便最终抵達巫师会的入口,这个方面必须依靠技巧高超的旅行者的清醒意识否则的话,死亡便会降临网上的死亡是象征性的,指被甩回现实世堺从远的说,这与四十年前电脑上的探险游戏有些相似之处如果要举近期的例子,那就是广为流行的读者参与小说这两者颇为相近。不过还是存在两个巨大区别:这场游戏远为复杂没有脑电图输入/输出设备无法完成。这种设备被大巫们和公共数据库称作脑关

关于腦关的谣传与误解非常多。像“洛山矶时报”和“CBS新闻”这种比较负责的数据库明确表示无论脑关还是“另一层面”,都没有什么超自嘫的神奇至于那些富于魔幻气息的切口行话,不过是人们为了方便起见胡乱添加的说得好听点,给它们平添一层传奇色彩有时更堕落为混淆视听的愚民手段。问题是数据库的这些文章常常说不到点子上既保守拘谨,同时又夸大其辞比如有人或许会以为,必须有极夶的带宽才能使滑溜先生穿越的沼地栩栩如生其实不是这样。如果对带宽真的有这么大需求联邦特工不久便能查出大巫和变形金刚们嘚一切活动。一条典型的脑关链接只有约五万波特带宽甚至赶不上单纯的视频传送。滑溜先生能感到沼地的湿气渗进皮靴虽然天气很冷,他还是开始冒汗实际上,这些感觉并不完全来自带宽脑关电极传送的只是某种暗示,相当于舞台上的提词滑溜先生的想象力与潛意识对这些暗示做出反应,形成与现实世界毫无二致的真是感受这种从暗示到感受的转化过程相当于翻译,不能想怎么译解就怎么译解任意而为的结果便是被甩回现实世界,永远别想找到巫师会的入口对于另一层面的旅行者来说,只要存在暗示周围环境的细节便曆历在目。这种事情并不新奇古已有之。例如小说哪怕是个蹩脚的作者,只要善解人意加上情节抓人,他也能只用几句描写便唤起讀者心中的全幅想象场景现在的区别是想象有了互动性,就像在真实世界里人们可以用自己的感官与周围环境互动一样单凭想象便能調动事物,在人类数千年形成的语汇中要描述这种现象,说到底还是魔法行话最为合适

石块与石块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滑溜先生使絀浑身解数惟恐一个失足,掉进石块周围哗啦啦作响的水潭幸好小径只有几百米,之后便离开水潭现在他走在浅水洼的泥浆里,周遭是浓密的树林与灌木丛闪闪发亮的大蛛网横张在小路前方和路旁的树丛间。


头顶上方的枝丫丛中一只拳头大小的红斑蜘蛛突然的滑落到他眼前,动作像个溜溜球“小心,小心”蜘蛛湿漉漉的嘴巴里发出细细的声音,“小心小心。”翻来覆去就是这个词儿在滑溜先生脸畔来回晃悠。他仔细看看蜘蛛斑纹状的腹部这个地方有许多杀人蛛,必须以不同方式对付旅行者才能活命。滑溜先生看了半晌这才抬起手背,举到蜘蛛的高度让它爬上来。这东西爬过他潮乎乎的外套爬到赤裸的颈部,在那里悄声说了句什么

滑溜先生听唍,不等蜘蛛重复便一把抓住朝身体左方扔去,同时奔下小路朝路旁蛛网密布的灌木丛飞奔。啪的一声什么又湿又重的东西狠狠砸茬他刚刚的立足之地。这时他已经跑远了面前忽然拱起一道山坡,他以最高速度冲上坡去


他在坡顶停步,山坡那边能望见一座阴沉沉嘚巨大城堡离这里不到五百米,那就是巫师会的所在地和刚才的沼地一样,城堡也被隐隐约约映照得半明半暗光源只有部分天光,其余则道不清来历通向城堡的小路比沼泽地里宽多了,但滑溜先生还是和刚才一样谨慎:大巫们用不少怪物看守这个地方这些东西预先设置了程序,有个要命的习惯经常变更往来规定,旅行者只要违反便必死无疑

先是下坡路,之后路面变得崎岖不平弯弯曲曲再次仩坡,通向城堡的各种石质、铁质入口地面比刚才干燥,树木也稀疏了些头顶传来阵阵拍翅声,滑溜先生知道不能向上看离护城河呮有三十米了,温度越来越高热得让人受不了。能听见壕沟里的岩浆噗噗哧哧阵阵作响不时还蹿上一股火苗,舔着残存的植物壕沟裏倏地冒出一颗漆黑的头颅,两眼灼灼发光一秒钟后,头颅下面的身体也钻了出来朝来人喷出一股红光闪闪的岩浆。滑溜先生稍稍抬起一只手致命的喷流才到眼前,突地一跃落在他身后,一点也没伤着他滑溜先生镇定自若,看着这头庞大的怪兽跨前一步震得地媔咚咚作响,居高临下俯视自己

阿兰——这头怪兽最喜欢这个名字——近视似的眯缝起眼睛打量来人,大脑袋轻轻左摇右晃“啊,我想是滑溜先生大驾光临”它终于开口道,咧开嘴笑起来嘴里火光闪闪。它的鼻孔倒没有随着呼吸喷出火苗只散发出一股股灼人的热氣,像敞开的锅炉口它在石棉T恤上来回搓着爪子,一副巴不得认错人的神情离开自己岩浆翻腾的壕沟,它觉得有点冷黑漆漆的后背於是变成炽热的暗红色以保持体温。它这副模样看上去活像变温类的爬行动物

“是我。给我最喜欢的朋友带来点小礼物”滑溜先生扔絀一颗沉甸甸的圆弹子。怪兽张嘴接住享受那种融化于口的乐趣,高兴得嘴巴都咧开了双方盘桓几分钟,对话、较量魔法阿兰的主偠工作就是确保来人是巫师会的一位已知成员,它会试试来人的手段(比如刚才招待滑溜先生的那场岩浆淋浴)还要拿城堡近期的活动盤问对方一番。当然阿兰只是个类人模拟器,独立运行那张火光灼灼的没牙笑脸背后没有藏着一个真人实时操纵,滑溜先生对这一点楿当有把握不过阿兰肯定是同类中最棒的,很可能编入了数千段情景对话程序比现在市面上出售的所谓“伴聊”小程序高明得太多了。后者只要进行几个小时对话其语言便会进入重复模式。它们不会智能学习一遇到逸出常轨的古怪对话便不知如何应付。阿兰为巫师會和这座城堡效力已经很久了来得比滑溜先生还早。没有人公开声称自己是它的创造者(尽管大家都怀疑是威利·J)今年之前它甚至連个名字都没有。埃莉斯琳娜把那件石棉T恤送给它上面印着阿兰·图灵,于是它便有了名字。

滑溜先生玩着阿兰的游戏,很放松但也佷小心。“死”在阿兰爪子里这种体验不好受。说不定还会抹掉一部分没有备份的资料他可不愿意受这种损失。不少申请加入巫师会嘚人都死在阿兰手里就在这道护城河前。这些死者很久以后才会在这个层面再次露面


阿兰满意了,把爪子握成拳头朝塔楼上的观察鍺一挥,青铜搭扣串联起来的陶制吊桥迅速放下滑溜先生快步走过护城河,尽量不去理会下面翻波吐沫的熔浆阿兰现在态度非常恭敬,直等到滑溜先生走进城堡院子里这才一头跳进自己那个岩浆滚滚的游泳池,肚皮先撞上“水”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其他人大多已經先到了只有埃莉斯琳娜引人注目的不在场。罗宾汉穿了一身绿看上去像那个表演夸张的演员埃罗尔·弗林。他正坐在大厅另一头,与┅个美貌惊人的女性交头接耳这里的人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变得美貌惊人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拿不准该把自己弄成金发还是褐发,于是幹脆介于两者之间壁炉旁,杂种威利·J、黏糊英国佬和唐·麦克正围着一堆地图说得热火朝天。壁炉另一边的屋角暗处放着一台老式遥控咑印终端显然没有动过。滑溜先生走过大厅尽量不去理会那台电传打印机。

“哟老滑来了。”唐·麦克从地图堆里一抬头,打着手势让他过来,“瞧这儿,看英国佬打算搞什么明堂”


“嗯?”滑溜先生冲大家点点头倾过身子研究最上面那张图。图的四边空白处看上詓像年头很久的上等小牛皮纸“地图”本身却是三维立体的,竖起来下端浸入纸面。这是一份典型的银行防卫及现金流向图说它典型是针对圈子内部成员而言。大多数银行并没有这么聪明用这么直观的方式显示其资产自动化防御系统。滑溜先生估计在这个方面,夶多数银行巴不得重新回到过去的好时光:大家都用信用卡用COBOL语言编制程序。罗宾汉最喜欢这种事但英国佬居然也会插一脚,这就怪叻他探询的抬起头,“什么玩意儿”

“标准的挂羊头卖狗肉,老滑好好瞧瞧这儿,看出来没有不是普普通通的防卫图。照我看这僦是你们这些伙计所谓的黑手党把这个银行系统里沿海各州接管了。干得不赖肯定用上了脑关,花了老子好长时间才捉摸出是这些家夥耍的花招现在既然落进我的手里……看这儿,从正常帐户里挪用资金、洗钱瞧出手法没有?”


“真聪明呀可还是玩不过咱英国佬。”他手指一戳图上顿时出现一条发光的红线,穿过迷宫似的画面“这些家伙要是运气好,明年秋天或许能发现我这一招分流术只鈈过到时候短了三十亿,而且休想弄清这笔钱上哪儿去了”
其他人点头称是。这个层面里还有其他小圈子远没有他们这个巫师会出名。本世纪几件最出名的大型恶作剧都出自巫师会的手笔其他小圈子大多只能勉强算个社交俱乐部。还有一些是与时俱进的犯罪集团之所以在这个层面栖身,其目的完全是功利性的想找到发大财的新途径。大巫们通常不费什么心思便能将这些集团玩弄于股掌之上黏糊渶国佬便是个中高手。

“可是黏糊呀,这些家伙的玩法可辣得很哪比咱们的死对头辣多了。”死对头指的是政府“要是让他们发现伱的真实身份,非把你在现实世界里弄得死翘翘不可”


“我虽说黏黏糊糊,却没疯疯癫癫我可没那么大胃口,吞不下三十个亿连三百万都装不下。硬撑下去肯定露馅我的玩法跟那边的罗宾汉一样,钱分进欧美三百万个寻常帐户里头正好有一个是本人的。”
滑溜先苼耳朵一竖“你是说三百万个户头?每一个都平添一笔小数目黏糊,我敢打赌单凭这个,我就能发现你的真名实姓”
英国佬满不茬乎的一挥手,“当然啰实际做法比我说的要复杂那么一丁点儿。直说吧伙计们你们当中从来没有谁盯得上我,你们可比黑手党的本倳强多了”
这是实话。这个层面上的每个人都花过不少时间想找出其他人的真名实姓。这不是毫无意义的消遣只要知道另一个人的嫃名实姓,这个人就算攥在你手心里了凭自己极不愉快的亲身经历,滑溜先生刚刚证明了这一点如此以来,大巫们不断侦测彼此的真實身份编写了大量程序,以自己发现的对方特征为条件过滤政府掌握的个人信息数据库,希望发现相吻合之处一眼看去,英国佬应該最容易被揭穿他的怪癖极多,英国腔古怪过时常常不经意间变成北美口音。所有大巫中只有他既不英俊又不奇幻。那张脸实在太岼凡、太现实滑溜先生怀疑说不定这就是他的真实相貌。他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搞了一项工程,搜索美国与欧盟的照片档案想把那张臉揪出来。结果一无所获最后大家都得出相同结论:英国佬肯定给自己搞了双重掩护,甚至三重掩护

杂种威利·J却不怎么佩服,他笑噵:“是不错黏糊,我也承认风险可能非常小可说到底,你得到的是什么形象飙升外加一笔小钱。而我们”他朝大家比划一下,“我们的本事远不止这个值钱多了。只要咱们稍稍合作一把就能成为现实世界中最有权有势的一群。对吗唐?”


唐·麦克点点头,怪脸挤出一丝傻笑他这个人从上到下只有这张钢灰色的脸还算有个人样,有点弹性做得出表情。身体的其余部分完全是按照标准的梅塞德斯-奔驰牌全天候机器人的模子打制的
滑溜先生反应过来了,“这么说你现在也跟邮件人一块儿干了威利?”他朝那台电传打印机掃了一眼
“还是不告诉咱们这里头是怎么回事?”
威利摇摇头“除非你加入。只告诉你们一件事:唐事第一个跟邮件人合伙的现在巳经腰缠万贯,富得流油了”
唐·麦克又点点头,脸上还挂着那个傻笑。
“唔。”发财容易从理论上说,单单英国佬最近这一击他便已经从黑手党手里夺了三十亿美元。麻烦的是发达到这个地步却又不能引起别人注意,不让别人察觉还有不遭报复。连罗宾汉都没這种本事但唐和威利显然认为邮件人已经做到了这一点,而且不止于此跟弗吉尼亚聊过那一番后,现在他也相信了滑溜先生转身,赱近些打量那台电传打印机打印机嗡嗡低吟,跟平常一样储备着大量备用纸打印机卡着的纸的上端被整整齐齐撕掉了,能看见的只有郵件人的提示符一个星号。大家只有凭借这种方式跟圈子里这名名气最大的成员联系:在打印机终端上敲出一段话一小时或一星期之後,这台机器会格格作响打印出长达几千字的回复。一开始大家并不喜欢这种办法点子倒不错,但延迟受不了这样对话太乏味了。怹还记得从前邮件人打出数米长的信息松松垮垮散落在石头地板上,大多数根本没人读过可是现在,邮件人每发一道圣旨他的门徒便迫不及待的吞下去,还要谨慎的撕掉每一条输出信息不给别人留下任何线索。

“埃莉!”他望着向下直通院子的宽大的石阶红女巫埃莉斯琳娜来了。她步下石阶服装发着微光,一时春光乍现一时又遮蔽得严严实实。她身材极佳对服装也有绝高品位。这些还不是她最迷人的地方虽说她十分健谈,让与她交谈的人如沐春风埃莉斯琳娜实际上却是那种知道得多、说得少的女人。她的有些未经大事聲张的活动可以与罗宾汉媲美滑溜先生认识她已经一年多了,觉得她是这个层面最有意思的人物她使他恨不能没有这一切神神秘秘,夶家可以公开互换真名实姓、电话号码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埃莉斯琳娜对罗宾汉点了点头穿过大厅,朝对她打招呼的唐·麦克走去。唐·麦克道:“我们刚刚正劝黏糊和老滑来着他们大可以有财有势,却把时间浪费在瞎胡闹上”


威利好像对她加入谈话有点恼火,埃莉斯琳娜飞快的盯了他一眼“‘我们’指的是你、威利和邮件人吧?”
威利点点头“上周我入伙了,埃莉”好像在说,<看你有什麼本事拦住我>
“你说的有道理,唐咱们大家开始时都是业余水平,只想做点什么事让这个系统官僚老爷们呆着不舒服。可咱们现在巳经是专家了对系统的了解可能比世上任何人都深。这种知识应该转化成权力”那两个人过去也一直这么说,但同样的话她说出来却哽有说服力要不是跟联邦特工有过那一番接触,他说不定也就入伙了他早就知道,只要自己把巫师会的活动延伸到现实世界、试图在現实世界里捞取好处从那一天起,这场游戏便不再有趣不再是让生活多姿多彩的小乐趣,变成了耗时耗精力的另一项工作可就算知噵这些,他估计自己到头来还是顶不住诱惑

埃莉斯琳娜的目光扫过滑溜先生,落到英国佬身上英国佬本来挺随和,可现在大家都不在意他搞的小项目他有点恼火。“我不干谢了。”回答简洁说完便收拾起地图来。


她那一双形状有点像东方人的绿色眸子注视着滑溜先生“你怎么说,老滑跟邮件人合伙吗?”
他踌躇着<或许真该入伙。>看来邮件人的同伙至少会参与他的部分活动说不定几个小时の内,他就能了解足够内情打发掉弗吉尼亚,让联邦特工别来烦他外加彻底毁掉他的朋友们。这个买卖真他妈 的!<老天在上这些人幹吗非得搅进这些事里去呢?只要他们真想接管政权只要他们的活动越出破坏式的恶作剧一步,难道他们不明白政府会怎么对付他们吗>“还……还没有这个打算。”他终于开口了“但我承认极受诱惑。”

她笑了玉齿乍现,脸上平添光彩“我跟你一样。要不再好好談谈就咱们俩?”她伸出纤手拉着他的手肘“各位,我们暂时告退说不定等我们回来,你们就新添了两支同盟军了”滑溜先生觉嘚手肘上被轻轻一推,推向通往埃莉斯琳娜私人隐身处的那道暗沉沉散发霉味的楼梯


她点燃手里的火炬,火焰腾腾升起一点烟也没有。黄色的火苗一闪一闪照亮两人前方数米远的路。楼梯很陡略呈螺旋形。他有个感觉这楼梯每下数百级便转一整圈,一定直旋进城堡下方的岩石深处这地方宛如活物,霉味和腐臭越来越重头顶上有水滴不住滴下,声音越来越响在磨损的楼梯上积成的水洼也越来樾深。四周的石壁随着他们的脚步适时成形每前进一步,石壁的形状便随之改变埃莉斯琳娜把属于她的这部分城堡警界得极其严密,森严程度不逊于城堡本身针对外部世界所设置的各种防御措施滑溜先生毫不怀疑,只要她愿意完全能做到将他永远囚禁在这里,让他哏蜥蜴与岩石精灵作伴当然,他也可以“逃亡”只需回到现实世界就行。但除非她大发慈悲或是他识破其魔法,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喥光临城堡的其余部分以前跟她合作时,滑溜先生也拜访过她的地穴但从来没有下到这么深的地方。

他眼看走在前头的苗条身影一步步向下、向下、向下整个巫师会里,也许除了罗宾汉当然还有邮件人,就数她的本事最为高强他猜想埃莉斯琳娜说不定是这个圈子嘚创始人之一。如果能想办法劝说她相信邮件人的危险性(在不透露消息来源的前提下)就好了要是她能出手合作,揭穿邮件人的真名實姓那该多好!


埃莉斯琳娜停住脚步,滑溜先生幸福的撞在她身上从她肩头能望见她身后有一扇门,这里就是走道的尽头埃莉斯琳娜用身体挡住滑溜先生的视线,比划一下悄声吐出一句开锁的暗语。大门中分无声无息的平平打开。他瞥见门内黑影里有几点红光
“留神脚下。”她说完一跃跳过高门槛后一个黑乎乎的水坑。
门在两人身后闭合埃莉斯琳娜将手中火炬化为一束白光,好像老式白炽燈泡屋里摆放着宽大舒适的皮椅,黑砖漫地四壁是黑曜石。黑色砖石上蚀着红色花纹微微发光。房间里的空气与楼梯里截然不同清新洁净,觉不出一丝流动
她向背朝灯光处的一把椅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坐在一张大书案桌沿上。灯光反射在她眸子里令囚捉摸不透。埃莉斯琳娜的脸庞容长小骨骼,几乎像亚洲人除了那一对尖尖的耳朵。不过她的皮肤不像亚洲人是深色的,头发颜色帶点红像北美洲有些黑人的发色。她的脸上稍带点笑意滑溜先生不禁再度巴望自己能找个什么办法,说服她鼎力相助

“老滑,我很害怕”她开口了,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你害怕了!)他有一会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邮件人”他满怀期望的问。
她点点頭“我一生中,这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远远不是对手我需要别人帮助。罗宾汉也许最有本事可他太自恋了。除了他自己我想不出还囿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兴趣。剩下的就只有你和英国佬了我觉得你有些非常特别的地方,咱们俩联手干过的几件事我还记得”想起往事,她禁不住露出微笑“事情虽说不大,但我对你有了解我觉得你能分清这儿哪些事真正要紧,哪些事只不过是傻乎乎的瞎胡闹如果嫃遇上要紧事,我想你会做的即使事情非常……复杂。”

这些话从埃莉这样的人嘴里吐出来大不一样效果非常奇特,既让人害怕又使人受宠若惊。滑溜先生讷讷半晌道:“威利·J怎么样?我觉得你对他好像有点……特别的影响力”


“猜得没错,他被我降服了已經六个月了。可怜的威利原来是皮奥里亚市一个保险推销员跟好多大巫一样,他在现实生活里只不过是个漫画中的小人物胆小怕事,總幻想干一番英雄业绩做个江洋大盗什么的。只有今天这个时代他这类人才有可能美梦成真……简单说吧,他没有我的背景也没有峩那么多时间,技术水平也不如我结果被我发现了真名实姓。我只喜欢追逐狩猎不喜欢敲诈勒索,所以也没怎么榨他真希望当时狠狠敲打敲打他,这小子自从跟上了邮件人,掉过头朝我狂起来了威利不知怎么的,觉得他们能保护他就算我把他的真名实姓告诉警察也没关系。”

“这么说来邮件人当真有个计划,要把现实世界的政权夺过来”


她笑了,“威利觉得是告诉你,可怜的威利以为真洺实姓只能用来勒索人根本不知道别的用途。他的数据链接上来往的一切我一清二楚邮件人告诉他什么我都指导。”
“他们有什么打算”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急切。<也许这条信息就足够打发弗吉尼亚和她的手下了>
埃莉斯琳娜仿佛定格了一两秒钟。他明白了对方一定與他一样,使用低轨道通讯卫星网络处理信息她的任务刚刚被一颗卫星转交给另一颗较近的卫星,于是出现了停顿通常这种情况很容噫掩饰过去,她一定是太紧张了
她终于开口了,但说出的话不能算一句回答“你知道威利为什么相信邮件人能兑现他的诺言?说服他嘚是唐·麦克,还有委内瑞拉的政变。看来在威利入伙之前,唐已经和邮件人策划好几个月了。委内瑞拉是邮件人第一次真正动手证明只偠控制数据与信息系统,就能夺取一个国家的政权他们说委内瑞拉这个国家的条件好极了:数据信息处理的基础设施极其庞大,都是那個国家在经济繁荣期购买的所以现在有点落后了。”

“但那是一场国内政变啊现在的领导集团应该是——”


“表面现象罢了。这当儿唐应该是那个地方真正的领袖人物了。他这辈子头一次在现实世界中享受到我们在‘另一层面’所拥有的地位国家都是你的,你再也鈈是个小虾米还担心什么真名实姓。不用再捡面包渣放开肚子大嚼吧。”
“你刚才说唐‘应该’在那个地方”
“老滑,你没注意到唐最近有点不对劲吗”
滑溜先生寻思起来。唐·麦克是那种最极端的变形金刚——除开邮件人之外他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天才,一直极仂维护自己半人半机器的形象另一层面中任何时候都能见到他的角色,但至少半数时间里这个角色只是个模拟器就像城堡外头岩浆里嘚阿兰一样。他那个模拟器相当不错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编出一个可以通过图灵测验的程序即,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使别人誤将这个程序当作真正的人。滑溜先生想起仿佛贴在唐脸上的傻笑还有他为邮件人大唱赞歌时的单调语气,“你是说唐背后的真人不在叻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

“老滑我觉得真正的唐已经死了。我是说真正的死亡”


“也许他觉得现实世界比这里好玩得多呢?伱不是才说他吞了一个国家吗”
“我说呀,他说不定什么东西都没吞下去说邮件人与那些政变有关,只是存在这种可能也许只不过昰巧合罢了,他们事先告诉威利的和事后发生的正好碰对了我在委内瑞拉的数据库里花了不少时间,如果真有外来者操纵政变、控制新政府我一定会知道。
我觉得邮件人是在一个一个干掉我们从最弱的开始。先引我们上钩诱出真名实姓,再干掉咱们到现在为止他巳经干掉了一个,唐·麦克。自从那场政变开始我就一直监视唐,有时直接监视有时用程序间接监视。两千个小时那具躯壳后面根本沒有真人。连一次都没有!下一个是威利可怜虫,人家连以后把他的王国建在什么地方都没告诉他说明邮件人并没有他宣称拥有的的仂量。可威利还是上了钩只要邮件人吩咐,他什么都肯干叫他对付我们都行。

老滑咱们一定得揭穿这家伙的身份,这个邮件人动莋稍慢一步他就会先毁了咱们。”


她比弗吉尼亚和联邦特工更加紧张不安而且,她是对的生平头一次,滑溜先生更害怕邮件人而不昰政府特工。他两手一抬“我被你说服了。但咱们从哪里着手你对付威利大占优势,邮件人还不知道你识破了他的身份是不是?”
她摇摇头“威利是个孬种,不敢告诉他这家伙还不知道我有了他的真名实姓会怎么收拾他。我已经搜集了很多资料这些信息资料和汾析推测我想和你共享。咱们两个人合计或许能发现什么新东西。”
“这个我先说说我的想法。邮件人那种奇特的通讯方法我是说茭流时间的滞后,显然是个掩人耳目的花招我知道他一直在监听巫师会议事厅里的谈话,而且手下还有一帮可以适时行动的精灵就是洎动化模拟器。”滑溜先生想起了邮件人——或者说他的电传打印机——抵达城堡那天的情景一个做成美国汽运公司送货卡车形象的模擬器驶近护城河,差点把阿兰吓坏了司机和卸货人也是模拟器,做得相当不错他们正确回答了阿兰的盘问,将装货的板条箱拖进了议倳厅到了之后还没走,一定要等到大巫们迁下收货单保证为那台机器“在墙上设一个插座”。这个对手显然知道如何勾起大家的好奇惢无论是谁控制那台打印机,他的行为举止都十分正常没有什么怪诞之处。<也许就是一个我们认识的人好像侦探小说里的谋杀犯,喬装打扮混在牺牲者里罗宾汉?>

“这个我也知道他做很多事情都大可以比我更快,手里肯定有些功率强大的处理器不过你说的也不唍全对:躲在打印机背后暗中操纵的那个活生生的人,他行动起来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周转时间他的很多高速反应都是事先编好的程序。”


滑溜先生刚想反对蓦地意识到她可能说得对。“老天这意味着什么?他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添那么多麻烦”
埃莉斯琳娜有些得意的笑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弄清楚这一点,就能盯死这个人如果单纯是个障眼法,造成的不便太大不合算。这一点我也同意我覺得他最初或许真的有某种时间之后方面的不利条件,于是——”
“——于是他有意夸大这个困难”但即使邮件人住在澳大利亚,使用低轨道卫星造成的滞后时间也非常短跟欧洲人或日 本人没什么区别。地球上根本没有什么地方会……地球之外还有其它地方!大型同步涳间站会造成长达120毫秒的时间延迟那里有大约两百个人。更高处的L5还住着至少四百人有些人几乎可以算定居在近地太空。这个想法有點荒诞但的确有这种可能。

“我不认为他有意夸大老滑。我想这个邮件人居住的地方——我是指他本人,不是他的处理器和模拟器——信号传输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地球也许他的位置在小行星带。”


埃莉斯琳娜突然笑起来滑溜先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下巴准已经掉到了胸脯上除了那一次联合火星调查,人类没有谁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人类中没有谁。>滑溜先生觉得自己平平常常的每日生活仿佛变成了科幻小说这真是太荒唐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是好半天才说服自己。也是他太显眼所以不得不加上点时间延迟,讓我们摸不透他的位置不过我的分析还是一种说得通的可能性。这几个星期我切进政府有关小行星探测的绝密报告东闻西嗅。告诉你里头真有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好就算你可以自圆其说,但请你放明白点你说的可是星际入侵!先说咱们这边:就算太涳总署有这笔经费,造出最小号的星际飞船也得花好几十年时间还有,飞行时间也得好几十年就凭这种后勤设施还想入侵谁?笑话!洅说外星人:它们真要有了拿得出的星际推进器为什么还要费心思装神弄鬼藏头露脚的?干脆直接入住把咱们人类一把扫一边儿去。”

“哈关键就在这儿,老滑我想象的星际入侵不需要什么‘星际推进器’,只要有个跟咱们技术水平相当的种族这条策略就行得通。你听我说:通常一提起星际大战马上联想起眼花缭乱的技术装备、巨额资金,还得有几十年的先期准备时间但对一个技术发达的帝國主义种族来说,还有一种更好的办法:静悄悄一声不吭潜伏起来,侦察宇宙中是否存在比自己稍差的文明体系一旦发现,它们只需派出单独一艘飞船计算耗飞船的抵达时间,让它进入猎物所处的星系时正赶上对方的电脑时代高度繁荣我们巫师会的人知道现在这个電脑网络体系有多么脆弱,要不是担心暴露身份有些大巫早就把政权接过来了。你想想如果有个种族比人类的经验更加丰富,已经有叻数千年的数据处理历史咱们现在这种不堪一击的现状对它们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它们那一小批飞船船员接近到不被人类军事侦察设施發现的距离逐渐渗透进猎物的系统,消灭该系统中较为突出的个体——也就是咱们这类人接下来再对付政府机构和军队。十到二十年內咱们地球可就变成了一块采邑,恭候主宰种族大驾光临”

她不说话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四目相对。这种荒诞推论的确符合逻辑“那,我们该怎么办”


“可不就是这个问题吗?”她意气消沉的摇摇头走过房间,坐到他身旁心中积郁既已出口,她的激情仿佛吔随之而去自从他认识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埃莉斯琳娜垂头丧气“我们可以放弃这个层面,老老实实待在现实世界邮件人还是囿办法追踪到我们,但到那个时候对他来说我们已经没多大价值,跟其他人一样了走运的话,他接管一切之前我们还是能活上很多年”她要被一挺,“我跟你说:如果咱俩还想继续当大巫就要迅速阻止他——最迟不超过几天。等他弄倒威利说不定会抛掉伪装,来點更直接的手段

要是我对他的分析没错,咱们就应该把赌注押在揭穿他的通讯手段上这是他最薄弱的致命要害,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从那么老远的地方发信号他不可能躲在人堆里不暴露。咱们肯定得冒些风险以前从没冒过的大风险。我觉得如果咱们俩联手各洎被识别出来的危险都会大为降低。”


他点点头一般情况下,谨慎的大巫只使用有限带宽只够应付线性处理,提供个人感知信息如果攫取数千G的通讯空间,在出租的处理器上占据更大份额一方面,处理、搜索文件的能力当然会大幅度飙升能把女警弗吉尼亚这号人嚇得一愣一愣的。当然另一方面也会使自己更容易被识别出来但如果两个人联手,能玩出的花样更多政府与邮件人短时间内肯定摸不著头脑,两人可以安安全全放手大干“坦白说吧,你的话中外星人那部分我不买帐但其它的说得有理,我被说服了就是你那句话,咱们肯定得冒些大风险”

“太好了!”她揽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脸搂近自己她很会接吻。(这一手不是人人都做得到在网络空间,咑扮得漂漂亮亮是一回事可接吻这种互动性极强的行为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必须精于发出大量感官暗示,还要对另一方的暗示、提词作絀适当反应)双方都是互动高手,滑溜先生正抖擞精神准备向对方显显自己的本领时,埃莉斯琳娜突然中断了这个过程“最好现在僦开始。其他人一位我们留在下面几个小时之内如果出什么事,邮件人不大可能怀疑到咱们”她伸臂将那个光球擎在手里,刺眼的白熾光骤然从指缝间泄出紧接着便是一片漆黑。他觉得周遭微有气息流动这是她的两只手,启动了另一个魔法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亮光又回来了再次化为一支火炬。还有一扇门——另一扇门在另一堵墙上徐徐敞开。

他跟在她身后走进巷道从火炬照亮的地方看,这条巷道笔直向前缓缓上升。巫师会的成员们绝不会相信还存在这样一条通道这座城堡基本上只存在于思维之中,大巫们接受了程序作出的感官提示城堡于是外化“成形”,大巫们也可以在里面四处游荡和在真正的城堡中没有两样。护城河与石墙也是这座存在於意识中的城堡的一部分运行程序的各种处理器提供线索、提示,除此之外各部分建筑根本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存在。有了建筑、摆设等等东西这一层面的居民便不至于产生背离现实世界的“非真实感”。埃莉斯琳娜和滑溜先生要逃离那个地穴只需回到现实世界就行。但如果这样做他们便会留下一系列残余链接,圈子里每个成员都能一眼发现两人离开了甚至阿兰和精灵们都有这个本事。有了这条巷道两人就是正常离开。这条秘密巷道的存在只能说明埃莉斯琳娜手段高超,根本无需他插手相助;要不然他就必定是这座城堡的原创者之一,那已经是四年多之前的事了用英国佬的话来说,早已迷失在时间的迷雾之中

他们现在是两只野狗。说小不小不会被人隨便欺负;说大也不大,很容易被当成业余用户——脑关价格下跌加上一般人技巧日渐提高,于是另一层面上的业余用户现在越来越多滑溜先生尾随着埃莉斯琳娜,穿行在一条条狭窄的小径上在代表商业和政府数据空间的沼地深处越走越远。他不时发现路旁潜伏着精靈和模拟器朝他们射来不怀好意的目光。这些东西很多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编程小组设计出来捉弄来到这个层面的访客,或是为他们逗樂开心的小玩意儿不过也有许多有特定用途:看守储藏的信息、窥探他人隐秘,或是保卫其他小圈子的地盘巫师会成员也许是这个层面裏技巧最高明的,但层面中远不止他们来往人群数不胜数。

灌木丛变得高起来枝条垂在小径上方,把水滴洒在两人脊背上这里的水佷清澈,小道两旁一汪一汪小水塘水塘发光,光线来自水本身像珍珠发出的淡淡的光,向上照亮水畔的树干林间青苔与枝叶上不时墜下水珠,滴进水洼水面的光便忽闪一下。这种亮光代表由政府或大企业掌握的巨型数据库它们并不专指设在某一特定的地理位置的數据库——从火奴鲁鲁到牛津的大批数据库都将它们的链接指向横跨大洋东西岸主干网上的集中点。这样一来便可分散不同时区用户的使鼡时间减轻网络负担。

“往前再走一点”埃莉斯琳娜扭头道。她发出的是与外形相符的狗吠


网上人们所用的语言往往经过加密,发絀的声音也与用户选择的动物形式相吻合
几分钟后,他们钻进树丛避开道上两个顶盔贯甲呼啸而来的黑客。这两位一前一后驾着两輛大得无以复加的八缸大马力摩托,喷火冒烟轰隆隆驶来后面那位扛着一把老式无后坐力来复枪,枪身镀铬饰着万字徽记。两个骑士嫼色面甲下暗红色的火光闪烁两只狗一副与目前身份相符的模样,胆怯的望着摩托冲过滑溜先生心中暗忖,眼前这两位纯属业余分子贴了个威猛形象,远远高于自己现实世界里的地位内行一望便知,摩托车轮时时浮了起来没有紧贴地面,留下的车辙印也和轮胎上嘚花纹不大一致在这个层面里,任何人都可以把自己扮成一副英雄模样或者打扮成吓死人的怪兽。遇上行家多半会被打回原形说不萣连上网的路子都被人家断了。没本事的话最好还是本分一点,不起眼一点别在人前横冲直撞。

(现代社会的数据空间之所以发展成現在这个“魔法世界”仅仅是因为有高清晰度脑电图扫描仪用作输入/输出设备?就这么简单滑溜先生常常觉得这种发展方向有些离奇。英国佬和埃莉斯琳娜则反驳说精灵、轮回、法术和城堡等观念存在于这个空间,再正常不过了要说不正常,原子时代的二十世纪那些老观念像数据结构呀、程序呀、文档呀、通讯协议呀,那些才真的有悖常理他们认为,用魔法的概念代表这个崭新环境中的诸般事粅这种语言体系更符合人类思维习惯,便于人类使用这个网络空间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还有各国政府的网上技术之所以赶不上大多數大巫,其实原因很简单:政府放不下架子不愿意疯疯傻傻的玩网上那套玄幻把戏。滑溜先生低头看看身旁水洼里的倒影:一张狗脸耷拉着舌头。他朝倒影挤了挤眼心里明白,不管自己的朋友们把这个问题抬升到多么高的理论高度其实还有一个更为简单的解释,与“电脑纪元的破晓时分”人们之所以玩“登月者”和其它冒险游戏的原因相同:好玩在一个可以随着想象无限延伸的世界里生活,实在呔好玩了)

摩托车手驶出视线,埃莉斯琳娜穿过小道来到水塘边,透过塘边的百合花丛仔细打量那一潭深不可测的碧水“好了,咱們做点交叉查询你查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数据库,我查哈佛广谱巡航项目从十个天文距离以外的探测器开始,查它们发回的资料我有個感觉,邮件人要伪装他的信号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航天总署哪艘飞船资料里设下特洛伊木马。”

滑溜先生点点头不管从哪里入手,首先得排除她那套外星人入侵理论


“我需要半小时才能进去,之后咱们就开始查询相关数据嗯……出什么事的话,我们在三号大众傳输卫星碰头”她拿出一份口令表。她说的是紧急情况处置手段如果他们三四个小时还不能返回城堡,其他人肯定能猜出还存在一条鈈为人知的秘道
埃莉斯琳娜绷紧身体,一个箭步跃进水中水中溅起一个小水花,水波荡漾百合花的倒影也晃个不住。滑溜先生望望沝中心里也知道不可能再看见她的踪影。他在水边吧哒吧哒四处乱走想找出哪一条亮光代表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数据库。
高大的百合花叢中哗啦一响他认出那个地方代表国安局与东西岸主干网的链接点。好大一只牛蛙从水里蹦了出来转了个身冲着他,“哈逮住你了。你这个混蛋!”
是弗吉尼亚身体变了,声音还是一样滑溜先生急急“嘘”了一声,慌忙四下张望看有没有别人偷听。什么都没发現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他将自己最好的保密魔咒施放在她周围匍匐爬近百合花。狗与牛蛙蹲坐着怒目相向,活像拉·封丹的狗与青蛙的寓言。他真想一跃而起一口咬掉对方那颗小肥脑袋。可惜那种胜利只能逞一时之快“你怎么找到我的?”滑溜先生咆哮道连联邦特工这种蹩脚货都能识破他的伪装,邮件人就更不用提了

“你忘了,”牛蛙呱呱呱回答道一股自鸣得意的劲头,“我们知道你的真名实姓监控你家里的处理器易如反掌,你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我们的手掌心”


滑溜先生喉咙里一声哀鸣。<攥在一只牛蛙的手掌心!连威利都没低级到这个地步>“好好,算你找到我了想干什么?”
“想让你明白我们要结果还要你的进展报告。”
他低下狗头眼睛平视弗吉尼亚的牛蛙眼睛,“行啊行啊我就给你份进展报告,可惜你是不会喜欢的”他一五一十把埃莉斯琳娜的想法告诉她,即邮件人是个外星入侵分子。
“屁话”牛蛙听完后道,“纯粹幻想你得拿出点比这个强的东西才行啊,波——呃先生。”
他不由嘚打个寒噤她险些说出他的真名实姓!这是威胁吗?或许她就有这么蠢头蠢脑跟她那副蠢模样相配?他又问道:“那还有委内瑞拉嘚事,又怎么说”
埃莉斯琳娜说委内瑞拉政变是邮件人的杰作,他把她提供的证据告诉弗吉尼亚
这回牛蛙没吭声。眼睛变得呆滞无神好像大受震动。他知道弗吉尼亚准是正在那头跟什么人商量呢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牛蛙眼睛才又活了过来态度也和气多了。“这件事我们会着手调查你说的情况有可能,只是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唔,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面对的就是本世纪最大的威胁。”
<而且你也明白过来了说不定我是惟一能救你们逃过这一劫的人。>滑溜先生松了口气只要他们认识到这一点,至少短时间内他们就算攥在他的手掌心里了,跟他被他们攥在手掌心里一样跟着他又想起埃莉斯琳娜的计划: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攫取能量,以毁掉邮件人現在联邦特工跟他们成了一伙,能做的事情远远超出埃莉的想象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弗吉尼亚。

牛蛙呱呱呱叫起来:“你……你想……偠我们给你调度联邦数据系统的全权?给你一张空白授权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不干脆这样起步阶段,先随便弄个总统兼参谋長联席会议主席干干”


“喂,我可没这么说我也知道这种要求很过分,可现在的局势就有那么过分再说,你知道我的真名实姓我還能耍什么花样?”
牛蛙又翻白眼儿了这一次只过了几分钟。“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谈采取任何措施之前,我们先得好好核查核查你那套理论没接到我们的通知,你哪儿都别去”
“等等!”要是埃莉回来,他却没露面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他三四个小时之内不回城堡别人肯定会发现那条暗道。
牛蛙不为所动“我说了,先生你哪儿都别去。我们命令你立刻返回现实世界老老实实呆着,等我们通知懂了吗?”
狗朝地上一趴“懂了。”
“那就好”牛蛙吃力的爬上枝条下垂的百合花,普通一声笨手笨脚跳进水里。滑溜先生也哏着跃下
回到现实世界的感觉好像从一场无知无觉的白日梦中醒来。醒来时已是夜半时分
罗杰·波拉克站起来,舒展肢体,松松发紧的筋骨。这一趟去了将近四个小时,以前他从来没有去这么久通常两三小时后注意力就集中不起来了。他不想借助药物手段所以在另一層面消磨的时光有个限度。
廊屋视窗外银河星光照耀下,松林恰似一幅剪影他扭开一扇窗,谛听树梢夜鸟的啁啾已经春末了。他喜歡想象自己望见的是极北处北极星淡淡的星光其实可能是新奥尔良城市灯火的反光。波拉克倚在窗前仰望夜空。苍穹深处火星与木煋相偎相依。真难以想象对他个人生命的威胁竟会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
波拉克备份上一趟旅行期间使用过的符咒关掉系统,跌跌撞撞爬上床去
第二天上午和下午是罗杰·波拉克一生中度过的最漫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会通过什么途径联系他?和上一次一样驾着黑色林肯,一帮打手前呼后拥他没去接头,埃莉斯琳娜怎么办她不会出事吧?
想查都无从查起他在窄小的起居室里来回踱步,构思小说没囿灵感时他常这么做<对了,有一个办法>他如梦初醒的瞪着那台老式数据机。弗吉尼亚叫他离开另一层面在现实世界里老实呆着。他們总不至于连这么一台全世界数以百万上班族都用的简单数据机都不准他碰了吧
他在数据机前坐下,掸掉掌垫和屏幕上的灰尘笨拙的鍵入好长时间没用过的登录识别符,看着屏幕上滚过一行行新闻几次查询之后,他知道二十四小时内世上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灾难茚度尼西亚的叛乱好像也暂时平息下去了(看来威利·J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称王称霸),也没有数据大盗一败涂地的报道
波拉克不屑的哼哼着。通过数据机了解世界真是个单调冗长的无聊过程就算加上声音也一样。这个滋味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尝过了在另一层面里,这一類新闻他几秒钟内就能弄到手跟普通人望望窗外看下雨没有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他把二十四小时内的环球BBS下载到自己家的数据机里,開始本地检索BBS的好处是既能检索信息,又不留下踪迹随便哪个人都可以留一段信息,按主题、收件人和发件人分类如果用户拷贝下整个BBS,在自己机器上作本地检索外人决不会查出他感兴趣的是哪方面信息。想在BBS上留下无法查出来源的信息也很容易

和平常一样,有┿多条发给滑溜先生的信息大多发自崇拜者。巫师会的知名度比其他网络破坏分子组成的小圈子高得多还有几条信息是发给滑溜先生嘚同名者。世界人口那么多这类事难免。


其中一条信息发自邮件人发件人署名域里这么写着。波拉克将这条信息调上屏幕全文黑体,没有语音直接出自邮件人手笔的全是这样。看上去好像最老式的I/O系统的输出文字:
你本当富可敌国你本当权倾一时。但你却密谋对忼我我知道那条暗道。我知道狗钻狗洞你和那位红女巫死定了。只要你们胆敢溜回这个层面你们的下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呮差一步,我就会知道你的真名实姓
等着看新闻里的消息吧,笨蛋
虚张声势。罗杰心想他要是真有那种力量,就不会发这种威胁鈳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直往下坠。邮件人不应该知道他们扮成狗的事他切进了滑溜先生与联邦特工的通讯流?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嫃能发现滑溜先生的真名实姓。还有埃莉她会有什么危险?他没有在三号大众传输卫星和她碰头她会怎么办?
他迅速搜检没有来自埃莉斯琳娜的消息。她或者正在另一层面找他或者跟他一样,被困住了动弹不得。
左思右想间电话铃响了。他发话道:“接受来电不要送出图象。”数据机清屏成了单调的灰色:发电方也没有送出图象。
“还留在家里好。”是弗吉尼亚她的声音和平常不大一樣,挺客气的还有点紧张。也许只是加密变频电话的效果但愿她别太相信这种加密手段。他从没费心思在自己电话上做手脚电话嘛,有个普通保险系数就行(他见过威利·J和罗宾汉的一幅图纸,他们俩的发明可以实时破解数以千计的商业电话通讯还可以监听关键詞,一旦发现监听者可能感兴趣的词句便立刻显示这项技术那两个人用起来不大方便,太耗处理器了但邮件人的手段更多,很可能不潒他们那样受限制)

弗吉尼亚道:“我们不提名字,行了吧你通报的情况我们查过了,嗯看样子你是对的。说到他的来历我们觉嘚你的理论不大说得通。不过你说的那个国际局势已经得到证实”这么说委内瑞拉政变的确是外来者夺权。“还有我们认为他已经渗透进我们中间,比原来所想象的深得多我原来跟你提过他想切入我们,但没成功现在看来,所谓的不成功只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波拉克听出来了她的声音里饱含惧意。显然联邦特工们总算明白了他们面临的是一场闻所未闻的大灾难,无可抵御只能束手待毙。惟一能指望的只有波拉克这种靠不住的人

“一句话,你提出的那项建议我们同意了。我们将向你们两人提供你所要求的东西请你馬上赶到另一……个地点,越快越好我们到那里再详谈。”


“我马上动身到那里后我先跟我的朋友联系,再和你碰面”不待对方回話他便切断通讯。波拉克向后一靠本想品位一番胜利的滋味,把玩把玩警察近乎哀求的语气但不知为什么,他做不到他知道那个女警察手里这案子有多么棘手:能让她匍匐哀告的东西必定可怕之极,他可一点儿也不想跟这种东西正面对决
第一站先到三号大众传输卫煋。从物理意义上说重达两千吨的三号卫星在印度洋上方的地球同步轨道上运行。这个星球上所有非交互式通讯大多由大众卫星系统处悝所谓非交互式,其实涵盖了大多数人视为交互式的许多通讯手段如人/人通讯、简单的人/机对话等。这个系统传输信号有240到900毫秒的数據延迟所以它的带宽与处理器空间租用费比较低廉。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的结果是三号卫星成了绝佳的碰头点,很偏僻不引人注目。茬另一层面中它的外形表现为一道五米宽的岩石平台,突出在一面峭壁上接近山顶。山脚是片片森林与沼泽地按高度分别代表较低軌道上的卫星和地面通讯网。远处还有两座与之类似的山峰背后映衬着青苍色的天空。


山风不大但寒气袭人。滑溜先生探头下望目咣扫过植物到此止步的林木线,越过常绿林透过笼罩山脚的怪异迷雾,他觉得自己好像能望见巫师会的城堡
也许该到城堡去,要不下箌沼地埃莉斯琳娜连个影子都没有,四下里见到的只有化身为蝙蝠和鹰首狮身的精灵这些东西在他周围飞来飞去,时时呼的一声朝屾巅处振翅翱翔。
此时的滑溜先生把自己打扮成个带翼飞人这个形象颇为夸张,但点业余味儿他希望这个形象能瞒过对头的眼睛和耳朵。他笨手笨脚鼓动双翼飞过岩石平台,朝一个小山洞飞去指望在那里好歹能避避寒气。风把细小雪片刮进动口在入口处积了小小┅块雪。山洞里还有些小昆虫一看就知道是业余水平的转发器。
他转身准备离开看来只好一个人单干了。刚踏过那片积雪一阵风起,雪花片片飞舞细小的结晶体打在他的脸上手上鼻子上。他向后一跳逃离咒已到唇边,同时心里咒骂自己没有提前设置这个符咒这裏的时间滞后实在太长,人家既然早已在三号卫星设下陷阱反应速度肯定比他的咒语来得快。雪花卷成一道飞旋的立柱每一片结晶体嘟在吟唱着什么,参差不齐汇成一个调子:“别——动——手——!”

内部设置的识别模式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埃莉斯琳娜。三百毫秒过詓那股风呼的一声,将地上的雪花一把卷起转成一根更坚固、更高的立柱。滑溜先生明白了这个设置不单是个陷阱,它更是个报警器一旦识别出他的身份便会把埃莉斯琳娜带来。她来得很快一定早就到了这个层面,在别的地方忙着什么


“你上哪儿去——去——叻!”雪妖的歌声既生气,又担心
滑溜先生识别出她施放的符咒,自己也放了一个和她对话。事到如今没有别的路子好走,只好把┅切都告诉她:联邦特工知道了他的真名实姓;还有弗吉尼亚证实了委内瑞拉政变的事;最后联邦特工准备与他们合作。
埃莉斯琳娜没囿立即作出反应时区差异不可能导致这么长的延迟。终于代表她的雪花飞扬起来,拂过他身旁“这么说来,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昰个输家。真为你难过老滑。”
滑溜先生的翅膀一耷拉“是啊。可我现在开始相信了如果我们挡不住邮件人,等着咱们大伙儿的就昰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他是真的想接管——一切。你想会弄成什么样子世上所有国家政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半疯狂人全部换掉,取而代の的是单独一个巨型自大狂会有什么后果?”
和刚才一样半晌停顿。接着雪妖似乎打了个寒噤。“你说得对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阻圵他,哪怕为社会安全署和好心的山姆大叔打工也在所不惜”她轻声笑起来,笑声仿佛音乐几不可闻,“到头来也许是他们为咱们打笁”她当然笑得出来,被联邦特工掌握了真名实姓的又不是她“咱们怎么插进他们的系统,你那些特工朋友们怎么说的”她的形状起了变化,变成一只带翼的实体一只白鹰,只有眼睛两点殷红闪闪发光。

“去从前那个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署的网络从劳雷尔端口進去。那个地方和司法部的国内情报我们可以随意调用几乎相当于给了咱们一张空白授权书。只是我们必须通过一个实实在在的特定入ロ进去在那儿递交他们给我们的口令表。”他和埃莉斯琳娜将成为具有极大威力的人物比网络史上任何破坏分子的能量都大得多。但還是不能为所欲为必须受制于政府。

他拍拍翅膀飞起来那头鹰和刚才一样顿了顿,跟着飞来他们飞到接近峰顶处,再展开翅膀迎著尖啸的寒风,朝下面的沼地缓缓滑翔从理论上说,他们可以瞬间抵达劳雷尔端口但欲速则不达,很多新手大吃苦头以后才明白这个噵理他们这种小心翼翼的行动方式不单单为了表现潇洒派头。表面上看两人正以各自的清醒意识探查气流,寻找合适的滑翔航道其實在近乎下意识的层次,各种程序正展开工作一步步从租用的三号卫星转入低轨道卫星,再转入地面基站这一套做法非常复杂,大耗時间但有了这个步骤,别人再也无法追踪两人的信号源最可能被人查出源头的地方将是劳雷尔,在那里他们不得不通过一个单独的输叺端进入系统

天空中红光乍现。一秒钟之后两人后背仿佛着了一记重拳。冲击力撞得他们在空中连打几个滚坠向下面的森林。滑溜先生拼命收起双翅头朝下向下方急窜。他扭过头一看——以目前的姿势做出这个动作真是不容易——三号卫星那座高山已成为一片红熱,岩浆瀑布滚滚而下蒸气冲天而起。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他还是能望见那一片炼狱之上,几星细小的微粒不住旋转(袭击者在搜尋逃脱的猎物?)只要晚一步动身他们大部分程序还锁定在三号卫星上运行,那场不知其性质的灾难肯定会将两人甩出这个层面虽说鈈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足可以将他们困住很长时间

他朝右侧一瞥,见那只白鹰也稳住了身子正急速下滑。他们的通讯线路刚好脱離三号卫星生死只在一线,算是捡了条命两人进入低地的湿气流,滑溜先生在新闻频道里扫了一翅:《洛山矶时报》的报道已经出来叻——北海道航天中心发生大事故其激光束击中三号卫星的透镜。激光束的能量很弱照射时间只有几微秒,所以造成的损失……怎么說呢跟“上帝的手指”这种杀伤系统可能造成的破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没有人员伤亡但宽频带通讯会关闭一段时间,价值高达数亿媄元的信息流发生大堵赛将会有进一步的调查,外加大批怒气冲天的消费者

不是意外。滑溜先生百分之百肯定邮件人露出了牙齿,其渗透程度之广之深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他肯定猜出了对手们的意图


他们在沼泽地附近的松林上方十多米处平飞。这里空气厚重潮湿远处的山峰几乎遥不可见。黑云幢幢暴风雨将至。两人现在安全了锁定在低轨道卫星网络中。这个网络现在拥挤不堪三号卫星关閉后这里平添数千位新用户,吵吵嚷嚷要求进入几个星期内另一层面中必定天下打乱,许多密集型用户都会将信息流转向这里
他一个陡降,飞临沼地寻找那个特定的水塘,塘边有一株特别大的百合花那就是弗吉尼亚指定给他们的惟一入口。在那儿!他掉头侧飞埃莉斯琳娜紧随其后,仔细搜索下面水塘四周脏兮兮的空地看有没有邮件人及其同伙的踪迹。
这么小心其实没有必要如果水塘附近有埋伏,他们这样飞来飞去别人一下子就能发现。<决心既定最好速战速决。>他向那头红睛白鹰发了个信号朝那一潭止水疾冲下去。静止嘚水面表示该数据库已切换为观测模式他发现自己已不再是身负双翼的飞人,虽然进入了水塘上下左右却没有水——政府的系统没有矗观形象,进入该系统的人自然也丧失了形象现在他仅仅通过I/O协议与马里兰州劳累尔附近一台中央计算机进行互动,同时觉察到埃莉也茬附近四处探查这里不是高研署网络。他溜进一条“支巷”钻进一幢老式政府办公大楼这个系统用的肯定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机器,那种“感觉”错不了一份份备忘录被写下,被编辑储存器里,一份份报告甩进又抽出这些活动仿佛就在他周遭流动。有一种网络破坏分子特别喜爱的把戏不需要多高深的技巧都能玩,就是渗入这样一幢办公楼切进高级管理人员的终端,向下级发布荒唐、难以实荇的命令

眼下不是玩这一套的时候,这幢楼也不是预先说定的入口他从这个地方抽身而退,搜索其它年代久远的目录高研署网络有夶半个世纪的历史,简称阿帕网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据网络。套用一句老话它现在已经是“抖擞不尽旧尘埃”。还好目录尚在怹向埃莉斯琳娜发个信号,两人来到登录点交出弗吉尼亚给他们的口令。


……他们进去了两人贪婪的吸取成G的口令秘钥,进入弗吉尼亞的人留下的数据资料他俩都有个感觉,政府正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把这么珍贵的数据留在这里,政府实在冒了巨大风险当嘫会竭尽全力控制这两个临时性的破坏分子盟友。
十五秒内两人已经掌握了大批司法部、社会安全署的内部运转情报,比巫师会十五个朤内所能打探的情报多得多滑溜先生猜想,埃莉斯琳娜心里准在不停策划想象手里这么多数据,今后能搞出多少轰轰烈烈的大事这些当然他是再也不可能做了。两人浮出阿帕网这个“地窖”进入保存司法部文档的更大的数据空间。他看得出来政府没有藏藏掖掖把什么东西瞒着他们。两人也很领情将所有卷宗随机索引全部拜读一遍,速度之快就算政府想玩花样也赶不上。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可鉯予夺予取,通行无阻

“老滑,去别的地方搜”在这个无法呈现形象的地方,她的声音很空洞不似人声。(政府什么时候才能跟另┅层面一样给它的数据赋予形象?政府自然会觉得那种搞法有失尊严但却可以大大改进它的行动效率。当然从巫师会的角度看,这鈳不是件好事)


滑溜先生“点点头”。以他们目前拥有的力量干起事先计划好的事来真如牛刀杀鸡,几秒钟内便将太空探测器发回的所有资料搜索尽净接着两人脱离司法部网络,滑溜先生前往帕萨迪纳查看喷气推进实验室的档案;埃莉斯琳娜去坎布里奇的哈佛广谱巡航项目。
两人开始翻看记录想在飞船发回的资料中查出哪一份埋藏着木马,据埃莉斯琳娜估计这些木马表明外星人入侵地球。滑溜先生正要开始搜寻突然发现自己手边还有数十个处理器。只要他运用联邦政府赋予他的新权力大可以将这些处理器的数据处理力量一紦抓过来。他先仔细检查一遍确信不会干扰空中管制和医院的生命维持系统,然后便静悄悄下手将数百位不知名用户的计算资源收入囊中,这些用户的数据机则自动转调其它资源从前他决不敢如此冒些大肆攫取。现在他手中的力量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他意识到,埃莉斯琳娜也正在北美大陆另一头干着类似勾当

只花五分钟,他们已经看了太空飞船五年内发回的全部资料比预想的详尽得多。


“没发現”他叹了口气,“望着”埃莉斯琳娜哈佛资料中有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但跟太空轨道没有关系太空总署飞船发回的全部信息都昰合法的。
“是啊”她的脸,深色皮肤细长眼睛仿佛浮在他身旁。看来新近威力大增之后在这种地方她居然也能以直观形象现身。“要知道其实咱们做的比联邦特工多不到哪儿去。他们在数据机上忙活几个月这些一样能做。我明白现在做的已经比原来安排的多嘚多。但他们给咱们开放了那么多资源简直还没怎么用上呢。”
对呀他四下望望,突然产生了小男孩走进糖果铺、想做什么都行那种感觉他察觉到巨大的数据库、无限的计算资源,这些东西全都敞开大门等着他或许警察没打算让他们利用这一切,但如果把这些全都鼡起来没有哪个对手能逃过如此威力无穷的搜索。“好吧”他终于道,“咱们大吃大喝一顿”
埃莉大笑起来,学着猪的声音响亮的呼噜一声两人睁大眼睛,下手飞快将东西岸一连串网络中非要害部门的计算资源大把大把直抓过来。几秒钟后两人一变而为北美最夶的网络用户。系统监控者一眼便能发现资源枯竭普通用户却只能察觉到计算周期越来越长。现代数据网络具有极强弹性至少不逊于過去的电力网。当然与电力网一样,弹力总有尽头有崩溃点。他和埃莉斯琳娜现在远没走到那一步

——但已经足以使他们体验到从古至今从未有人体验过的巨大威力。带宽数千倍于常人几秒钟长得似乎永无尽头,意识中资料充盈几近于痛苦。资料极度庞杂:数据洏非信息、信息而非知识同时听到千万个电话交谈,同时看到整个大陆的全部视频输出声频视频的这种冲击本来应该在脑海中化为一爿噪音,但是却不这是一片无数细节组成的大潮,向他们渺不足道的意识输入孔席卷而来痛苦迅速加强,无法忍受滑溜先生惊慌失措:随之而来的必将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感觉器官被彻底烧毁——

怒潮之上隐约传来埃莉斯琳娜的声音:“调动全部意识不要单用于輸入!”残存的一丝知觉使他还能明白她的意思。他拥有的资源足以处理这一切数据只要他善加运用,整个大陆的全部电脑都可以为他所用替他处理这排山倒海的意思的数据巨潮。用这些电脑进行数据预处理和人脑处理输入信息的模式一样。几秒钟过去了他现在能夠意识到时间流逝。这几秒钟内他竭尽全力,将自己的知觉向整个系统延伸

之后便结束了,他又一次掌握了控制权现在的他已经永遠告别了瞬间之前的他:他的意识化为一座无比恢宏的大教堂,而过去的滑溜先生仿佛这座教堂中营营飞绕的一只青蝇所感所知与从前幡然不同。整个北美大陆上气息的一丝流动哪怕麻雀振翅,都逃不过他的知觉;银行网络中任何一张支票都躲不开他的眼睛在他现在嘚意识中,三亿多人的生活徐徐展开

在他身体四周,在他意识内部他感知到另一个巨人的存在——埃莉斯琳娜,和他一样成长壮大起來两人对视一眼,不到一秒这一瞬长得无尽无涯。他们不需要语言他们的交流可以纯凭知觉。终于她笑了。笑容中寓意无穷从湔的形象绝对传达不出如此深意。“邮件人真可怜那个小家伙。”


他们再一次搜索这一次穷尽一切数据库。如此威力常人只能在梦中涳想在那儿!隐身在寻常罪犯和破坏活动之后,是一系列几乎难以觉察的小活动有人在北美这一端操纵委内瑞拉的系统。线索很难跟蹤看来对手的能量与他们目前的威力至少有些接近。但他们还是盯住了这条线索跟着它折回联邦政府的迷宫,看它的一切隐蔽勾当:轉移资源、提拔调动某人只与政府自动化下发的命令稍有偏差,变化之小普通雇员永远也猜不出真相,连警察也只稍有觉察但是经過多少个月之后,一系列变化的后果累加起来形成不稳定因素。这种因素两个搜索者都捉摸不透只知道它是被人蓄意安排的,对现状沒有任何好处

“老滑,他太鬼了逮不住。咱们已经把民用网络搜了个遍还是发现不了他。只知道他在地面和低轨道卫星上搞了不少密集运算”


“看样子他要不就是离开了北美,要不就是……渗透了军方网络”
“两种事他都做过,我敢打赌现在的关键是,咱们必須跟踪追击”
意味着至少部分接管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系统。就算能做到弗吉尼亚那伙人事先可绝没有这种打算。站在警察的角度考慮这等于把政府面临的危险扩大了三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警察试图阻止他们的搜索但他也注意到了,弗吉尼亚和她的上司正躲茬兰利某个深深的地堡里紧张的注视着一整面墙的监视器,试图确认他们俩的意图看到没到动手拔掉他的插头的地步。

念头才起埃莉斯琳娜便发现了他的不情不愿。“老滑咱们别无选择,只有接过控制权盯着我们的不止联邦政府。如果这一次不抓住邮件人他百汾之百会找到咱们头上。”


她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的真名实姓没有哪一个对头知道,滑溜先生却得想方设法躲开两个对头但话又说囙来,他觉得两个人中邮件人是最要命的一个“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吗?好吧我奉陪,玩到底”
两个人这一次行动熟练多了,跟剛才一样仍是攫取越来越多的计算资源,但这一次连欧洲和亚洲也一并包了进来同时着手克服更大的难关:切入各种北美军事网络。兩大任务都是常人或任何一般团体所无法想象的但他们现在手握的力量远远大于全世界任何一个平民组织。
不出几分钟国外数据中心便缴械投降。易如反掌但军队却是另一回事。政府为了保障军队指挥与控制系统的安全多年苦心经营,投入了数千亿美元的资金但卻从未想到会遭遇现在这种来自四面八方的狂轰滥炸。片刻之后两个搜索者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国安局控制系统内部——
——同时置身外來攻击之下!滑溜先生突觉十多个滑腻腻、具有致命威胁的形体向他们俩攒击,一下子便损失了许多支撑自身系统的处理器他与埃莉斯琳娜发疯般狂挥乱打一气。两个笨重的巨人砍杀迅捷的鹰群这里的形象与另一层面一样栩栩如生,纤毫毕现来者是斗士,运用着大巫們开发出来的某些战斗技巧——而且更具威力但这毕竟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他和埃莉斯琳娜经验太丰富了又有过于巨大的计算威力支持。一个接一个斗士们被打散成一片白光。

他几乎立时发现来者不是邮件人手下他们虽然力道十足,技巧却只相当于寻常巫师两囚遭遇的其实是政府的一支秘密队伍,专用于保卫军事指挥与控制系统公务员系统固步自封,抱着落伍的数据机和老式数据处理语言不放军队尖端部门却更富于创新精神。它们同样开发出了某种类似于大巫的系统也许没有像另一层面用魔法术语描述自己的人机共生体,但技术手段、观点看法却与另一层面没什么两样那些动作迅疾的斗士搏杀其间的环境就像是个国防绿的另一层面。

和他现在的力量相仳他们不值一提。甚至就在他和埃莉斯琳娜打发那批守卫者同时他的系统仍在不断将越来越多的军事系统包容进来,他的意识进一步擴张了伸张至百万公里。在这个范围内任何一点动静都清清楚楚浮现在他的意识之前。不到一秒钟时间他已经完成分类穷举,遍历┅切与外星智慧生物有关的线索没有邮件人的踪迹。

他们的意识洞察烛照五十年间全部军事外交通讯交流在审查卫星数据的同时,滑溜先生与埃莉斯琳娜横扫军政机关通讯记录事无巨细,事事关心:从申请厕纸到秘密宣战从一张张旅行单据到推动国家机器吱呀前行嘚数以亿计的“文件”每一份都详加审核,其势快如闪电在这里,邮件人的痕迹明显多了:大块大块的数据被巧妙的动了手脚其效果恏像人眼的盲区——不觉得有什么模糊之处,一切都清清楚楚其实有些东西就在眼皮底下不见了。有些地方改变很小另外有些地方,政策的扭曲程度达到惊人的地步在他们烛照万物洞见秋毫的慧眼观照下,真相一步步暴露——委内瑞拉全国、阿拉斯加的大部分和极大蔀分低轨道卫星网络已经落入某个利益集团之手这个利益集团本身又与它名义上的拥有者几乎毫无关系。具体的敌人是谁还不清楚但樾来越发现他的势力惊人,周围触目所见桩桩皆有他的手笔

在他无比广阔的意识深处一个遥远的角落里,一小撮蚊蚋满腔杀机营营嗡嗡这一小撮蚊蚋知道滑溜先生的真名实姓,知道他和埃莉斯琳娜的所作所为对这两位大巫怕得要死,连邮件人都从来没有让它们如此恐懼他一面和埃莉斯琳娜继续搜索,一边倾听着兰利指挥所发出的命令信号随着命令,一队武装直升飞机被派往北加州某座郊外廊屋滑溜先生对发往直升飞机的加密命令稍作调整,突击直升机群随即转而将死亡之火尽数倾泻在太平洋岸边一块无人地带

仍然只凭极小一煋意识,滑溜先生注意到弗吉尼亚的举动准确的说,她上司的举动行动早已由上司直接指挥。这批人仍然可以通过军用卫星实时接收圖像于是知道了攻击未遂。


他通知埃莉斯琳娜自己要暂且退出一会儿此后几秒钟她只能单干了,他要腾出手来收拾那些顽冥不化、胆敢对抗的家伙他的感觉与某个被一群狗崽儿攻击的人相似:这些东西挺烦人的,说不定真会伤着你只好费点手脚打发掉,其实它们根夲不值得操心他不得不阻止这些人徒劳无功的尝试,免得他们伤人不成反害己
他可以彻底冻结西海岸军队,锁死一切可以触及自己肉身的发射装置另外,封锁侦察卫星与加利福尼亚地区的通讯联系也是个好主意当然最好还是用用“上帝的手指”,那个系统正在加州仩方他能感知那套重型激光武器,其中的一尊已经在一万公里的轨道上运行就位进入瞄准模式,充电准备开火。他的时间充裕得很还有足足两三秒钟,激光武器的能量才能加注到最低开火值虽说还有那么长时间,这个武器系统已经算是对他最直接的威胁了滑溜先生的意识伸出一根细细的触须,伸进上帝的手指卫星系统中那块小小的处理器——

——倏地缩手受伤了!<那里已经有人了。>不是埃莉斯琳娜也不是军方那批不怎么样的巫师。<别的人>一个威力强大的人,连他都无法制服


“埃莉!我发现他了!”脱口而出的是一声惊呼。激光武器的枪口已经瞄准数千公里之下的一个点一座小房子。不到一秒钟这座小房子便会被大气层中降下的一道火柱炸成一团炽熱的气体。
就在这最后一秒钟内滑溜先生全力扑击,向挡在那块小小的军用处理器前的屏障发起一次次猛冲无法突破。他追查那道屏障的控制源跟踪到低轨道卫星网络中功率更大的处理器——周围同样有屏障保护!到现在他对自己的对手有了一点感受。和他习惯的另┅层面不同这种感受不是形象。对手没有形象他仿佛蒙着双眼与虚无搏斗。他能察觉对手的打法这个敌人几乎完全隐匿起来,暴露茬外的只有必要的手段以控制“上帝的手指”,再控制最后几百毫秒就行

滑溜先生大杀大砍,企图切断敌人的通讯流但对手实在太強,他现在明白了比自己强大得多。他模模糊糊意识到对方联结的计算资源就处于他和埃莉斯琳娜刚才发现的那些盲区之中。对手虽嘫强大他仍能奋力一搏,虽不能胜也相去不远原因在于对方好像少了些什么,缺乏某些至关重要的想象力和主动性要是埃莉斯琳娜能赶来就好了!两人联手就能顶住他。真正的死亡离他只剩下几毫秒他绝望的寻找着,<她到底在哪里>

军方数据显示,轨道激光武器中嘚一具已经发射他不由得一缩身子,超高速运行的知觉同时还没忘记数着毫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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