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白刃不相饶。什么意思出处在那。

严嵩是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身为大学士,爬得高容易摔得重以及伴君如伴虎这些道理估计他还是知道的,稍不留意都会人头落地,所以他也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的生活;而大明朝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维系这个庞大的机器正常运转决不会省心,以此推测严嵩估计还算能干甚至曾经也很卖力,否则难以赢取嘉靖的信赖;剧中的严嵩须发皆白、动作迟缓,却又老谋深算,审时度势,看上去不似想象中的大奸大恶之人而是有点亦正亦邪。严嵩说过一句话:“咱大明朝,能呼风唤雨的只有皇上,能遮风挡雨的只有我严嵩”。他已经把自己和皇上的关系,自己的工作职责和自己的能力说的很清楚了。皇上要修宫殿,他就要去找银子;皇上闭关清休,他就要揣摩圣意做决定;活干的太好要对付猜忌与防范,活干的不好要面对指责与惩罚;有一次向皇上举荐心腹晏懋勋去江南寻盐税以解财政危机,结果因为带回来的银子太多而招致皇上疑心自己跟下面官员结党徇私,事实上如果拿回少了一定也没法交待;所以这个工作换个人还是会贪而业绩可能更不好;大明朝不过是嘉靖祖上传下来的家族企业,严嵩没有股份也没有期权甚至随时会被扫地出门,而皇上什么活不干却尽享天下财富还能代代相传并且不用交遗产税,严嵩心理上显然是失衡的,所以他党同伐异贪墨敛财以致为后人所诟弃,但从历史的角度看那个时代的体制相比他的道德水准可能是更大的问题。如果换清官海瑞来干严嵩的工作是不是能干的更好?可能也未必

徐阶难,虽说也是内阁成员,甚至一度能与严嵩平起平坐,但后者既得宠幸于皇上又拥朋党于要职,几能一手遮天;对徐阶来说,离严嵩太近则有结同党之嫌疑,离严嵩太远则有数强敌之危险,所以时刻要踩对点,否则顷刻间就会触雷而亡。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委曲求全,徐阶是个最好的案例。剧中有个情节,严嵩意识到即将倒台之前,颤颤巍巍地拉住徐阶的手说:“老夫为相20年,倒在我手里的人不计其数,徐阁老一直当我的副手还熬到我倒台,是个难得的厚道人啊!”可见徐阶是多么的不容易。

胡宗宪不容易。他是严嵩的弟子,谁都把他当作严党的人,连嘉靖都话中有话:“做人难,做官难,都不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这才难。严嵩对你有知遇之恩,‘天地君亲师’,你不愿意背恩负义,这是不愿做小人,朕体谅你。可不要忘了,你做的是我大明的官,不是他严嵩的官!”他一边要打仗,一边要应付皇上的猜疑严嵩的笼络郑泌昌何茂才的陷害海瑞的误解责难。要换个人,恐怕没这个忍耐力。当嘉靖逼问新安江大堤之事时,胡宗宪说:“……国事艰难如此,倘若兴起大狱,牵及内阁和六部九司,天下立时乱了!皇上现在要问新安江大堤决口之事,臣无言以对,也不可言对。恳请朝廷在适当的时候再行彻查。臣的苦心不只是为了严阁老的知遇之恩。严嵩当政二十年,到底贪了还是没贪,是别人打着他的牌子在贪还是他自己有贪贿行为,皇上比微臣更了解他。”话说得确实有水平,事儿处理的也有水平,但最终也只能早早解甲归田远离是非。

吕芳吕公公也难,跟了一个神神叨叨的主子四十余年,没一天甚至没一刻可以轻松。手脚要勤快,嘴巴要勤快,脑子更要勤快,因为哪句话没听出弦外之音,或者琢磨错了主子的意图,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作为皇上万岁爷身边最近最重要的司理监掌印太监,掌管奏折披红圣旨盖章这等最高指示和重大决策,容不得丝毫闪失。面对皇上需牢记奴婢身份,面对臣子则要代表宫里形象,所以要不断的无缝的切换角色;皇上问话,全部实说则会惹恼主子,有所保留又会留下欺君的把柄。看大臣们暗中较劲本想替主子解忧,却被主子认为多管闲事而被发配去当修陵监理。同时作为太监中的老祖宗,一方面要提防像陈洪这样内部实力派中伤诽谤,一方面要保障跟随多年的儿子孙子们不受欺负,但他即使小心翼翼也未能幸免被贬去南京守陵。为防止手下太监被陈洪折磨,离京之际还不忘去看望正在劳动改造的冯保,并给孙子辈的冯保磕了个头(他已经预料到日后冯保将会接替他的位置),看来当老祖宗也不是容易的。

杨金水这个形象好坏见仁见智。作为宫里派到江南织造局的军代表,他必须挖空心思替皇上为老祖宗完成每年50万匹丝绸的任务,而这个任务显然是很艰巨的。浙江巡抚郑必昌布使何茂才出事受审讯,自然拼命要把他拉进来;杨金水此时必须让事态的发展到他这儿为止,否则老祖宗甚至皇上都会受牵连,于是他选择了装疯;他为什么要装疯而不是上吊剧中没有交代,但可以想象当机立断装疯其实比上吊需要更大的机智和忍耐力,同时他需要蒙过镇抚司钦差的初审,经历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陈洪严刑,最后还要通过嘉靖皇帝亲自主持的考验。这中间只要有一点纰漏,不光自己将身首异处,老祖宗吕方也难保活命,其他殃及更是不在少数。杨金水既作威作福,也忠于主子;既心狠手辣,也成人之美;既经历了荣华富贵,也经历了身心折磨。当数年后吕方将他救出,在乡间野外告诉他从此自由之时,杨金水历经轮回而又重回起点,个中滋味旁人无从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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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剧很多,能让人自始至终看完的不多,而看过一遍能再看一遍的就更少,《大明王朝1566》便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一个。此片之所以好看,当首推编剧水平了得:其剧情之扣人心弦,官场之波谲云诡,寓意之深刻独到,对白之精彩简练,人物之特征鲜明,遍览同期作品而能出其右者堪称寥寥。当然除了编剧,演员也是可圈可点,嘉靖海瑞太监大臣等一干演员分寸把握之适度几近完美。不过我既不是剧评者,也不是历史迷,所以既不想评论其演技之瑕疵,也不想评论其故事情节是否符合真实历史。作为一个普通的观众,我只是觉得好看;如果不写些东西,有点对不起连续十多个晚上守在电视机前的时间。

在我的印象里,描写明朝历史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并不多,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孤陋寡闻还是确有其事。小时候看过评书小说《明英烈》,依稀记得常遇春徐达这些大将,但明朝到底怎么样评书里是没有的。后来看了《新龙门客栈》,知道明朝宦官当政乌烟瘴气。直到最近的网络小说《明朝那些事儿》流行,才使大众对这段历史有了相对完整的了解。然而相对汉唐宋清这些朝代,明朝依然显得有些生疏,仿佛大家对它有些芥蒂刻意避而不谈。以一己之心来揣测,似乎这样的假设也不无道理,因为我对明朝的印象就是:酷吏治国,宦官当政,独尊理学,压抑人性。这样的朝代不说也罢。

其实不光是明朝,在整个数千年的皇权时代,严刑酷典都是统治者的武器。蒙古人灭南宋时,常常血洗处处屠城,并且规定民间若私藏刀枪一律格杀勿论,不过这样的高压政策也没有使其成为一个长寿的王朝。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夺了天下后一方面继承了前人的传统,坚决彻底的清算功臣诛其九族;另一方面,他引进了宦官与大臣的制约机制,并且在思想上把对理学的推崇发挥到极致,以使当时再无其他学说。行政上寻找制衡,司法上更加严酷,思想上排除异端,这三个手段下来,明朝就比元朝长了100多年;在残暴的基础上再加了狡猾,即使皇上不理朝政,国家衰弱民不聊生,居然也能维持16代之久。

言归正传。如果问看完这个电视剧最大的感受是什么,我觉得可能就一个字:难。

从皇上太监到大臣百姓,无不难之人。这个难,可能是困难,也可能是为难。能把电视编到这个份上,能让观众觉得无论拍马屁的还是干正事的每个人都不容易,这个作者绝对是有才之人。以往的历史剧,人物基本有个约定俗成式的脸谱,比如嘉靖是个昏君,严嵩是个奸臣;这个剧作者没这么俗套,没有用今天的价值观去批判古人,而是试图将自己置于当时的历史背景,充分表现每个人物在复杂问题面前的两难选择及其性格中的两面性。在剧中,作者借胡宗宪的口,说出了他对“知”与“行”的困惑:“圣人的书,都是给人看的,拿来办事,百无一用。”所以,两面性和两难性在我看来是这部剧作的精华所在,在此不妨总结一下每个人的难处。

先说嘉靖。这个十五岁登基的非嫡传继承人要镇住朝野稳定江山也非易事,若非天资聪颖恐怕早就摔倒在走进紫禁城的路上。待政权稳固,又要面对外部强敌骚扰而国库亏空的两难;横征暴敛则百姓困苦民心思变,放水养鱼则国库空虚军需不足;明知严党贪墨,却还要用他们去敛财,“他们拿两百万,朕拿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可见心里也很憋屈;在对待严嵩的问题上也是左右为难,倒严则自断臂膀,保严则置身于不义;贤臣要用,但又不能任由其指责从而动摇根基,太监要用,但又不能让他越殂代苞乱了规矩;而手下重臣,往往远则生怨,近则不恭,分寸把握也不能有丝毫怠慢。胡宗宪有次汇报工作的时候,嘉靖对他说:“朕知道你们难,朕也难。我们都勉为其难吧”。当然他的难处主要还在于自己不想好好工作,又要稳住江山社稷,甚至还要留英名于后世。

裕王难。虽然贵为嘉靖的独苗事实的储君未来的皇上,但却进不了内阁和政治中心,整天只能闷在裕王府看书发呆道听途说,甚至有时连自己的老师兼参谋也见不着,急了只能冲老婆发火。历来储君难当,锋芒过露则易招致废黜,默默无闻又显能力不足。最郁闷的是那个皇父还经常给他猜字谜,在如何处置海瑞的问题上,嘉靖写了两个词:“好雨”和“ 明月”叫人送给裕王,并让他依此论罪。要不是张居正猜出明月两字暗指大明无日并认为皇上在责怪海瑞无法无天从而判了海瑞死罪,恐怕裕王以后更要缩着脖子过活。裕王有句话:“男人没法子才看书”,精辟,也可见其无奈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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