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第一次应聘消防工程师条件成功了,试用期做了几天,因为家来父亲生病需要钱治病,放弃了,以后还有机会吗?

原标题:周五 · 有奖连载 |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第五期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途锐停在他们的车后面,宋晓颜看清车牌,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奕扬从车后排下来,径直走到俞黎身边,打横将她抱起来走向他的车,头也不回地说:“车你开走,明天开到公司。”

宋晓颜看到被抱起的俞黎,在周奕扬背后冲自己眨着眼睛笑,分明是撒娇装可怜得逞后的得意。没想到,外表看似冷若冰霜的周奕扬还有如此霸道浪漫的一面,而俞黎显然是非常熟悉他的脾气,这一招才能用得如此娴熟。

第二天早上,宋晓颜去给俞黎送钥匙,她的助理说她上午不来公司了。

下午时,俞黎主动来找宋晓颜拿车钥匙,宋晓颜很识趣地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提。俞黎提出要请她吃饭,宋晓颜拒绝不了,只得同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晓颜从第一眼见到俞黎就很喜欢她,因为她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一顿饭聊下来,宋晓颜发现自己更喜欢她了。

长得漂亮就不说了,谈吐优雅,情商还特别高,不会说很多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和她聊天特别舒服,聊起工作也是侃侃而谈。关于公司近期重点推荐的股票她信手拈来,每一条都有理有据。所以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公司华东地区销售主管,可不单单是因为她长相漂亮、唱歌好听。

整顿饭下来俞黎都没有打听宋晓颜的私事,包括和杨少捷的那些传闻。

自此之后,宋晓颜觉得自己和俞黎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北京,京郊的一处四合院。

宋翼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到客厅拉起准备好的行李箱,喊一声:“我走了。”

“等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从厨房出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交给宋翼遥,“把这个带着,给晓颜吃。”

宋翼遥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啥?”

宋奶奶说:“我煮的红豆沙,晓颜小时候最喜欢吃了。”

宋翼遥为难地说:“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是坐飞机去,飞机上不允许带液体。”

宋奶奶听了这一席话,有些失落地低喃:“这样啊,我准备了一早上的。”

宋翼遥看着奶奶的样子,于心不忍,干脆把行李箱打开,扔掉几件衣服,勉强腾出一块空位,把保温桶塞进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托运成功。

宋奶奶送宋翼遥出门,再三嘱咐他注意安全。看着送他的车远去,她才回来,恰巧宋爷爷从书房出来,问道:“走了?”

宋奶奶点头,又叹气道:“不知道晓颜会不会回来。”

宋爷爷想说什么,最终也变成一声叹息,又缓缓走回书房。

宋翼遥这次去上海是随队参加与上海某所大学的篮球友谊赛,和队友们在学校集合,再一起乘大巴到机场。当一行十几人的团队出现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时,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平均身高一米九的Q大篮球队,身着同样的红白队服,背着同样色系的篮球包,颜值又在线,自然吸引着路人频频回眸。

宋翼遥的箱子顺利托运,他终于松了口气,真怕托运不了,让他当场把那一桶红豆沙给喝了。

等候起飞时,同队某同学买了易顺科技的股票,对着股票软件上的k线得意不已。

宋翼遥瞅了一眼,吐槽道:“垃圾股,早晚退市。”

某同学瞥了他一眼,说:“少眼红。”

宋翼遥不屑地“切”了一声。

宋晓颜加了会儿班,从公司出来时,忽然听到了宋翼遥的声音。她诧异地看着他拉着行李箱,手里提着保温桶,一脸嫌弃地从等候区走过来。

宋翼遥把保温桶塞她怀里,吐槽说:“重死了。”

宋晓颜忙不迭把怀里的保温桶提好,道:“你怎么来了?”

宋翼遥说:“我来比赛啊。不过安排的酒店我不太满意,所以我决定跟你回家住。”

“拒绝无效,我已经跟三叔说过了,他同意。你别忘了你也是借宿,你没有权利不让我住。”说完,还做了个鬼脸气宋晓颜。

宋晓颜无奈,只能认了。

回家的出租车上,宋晓颜才端详起手里的保温桶,颇有些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来上海还自带饭?”

宋翼遥睥睨她一眼,说道:“特地带给你的,奶奶煮的红豆沙,她说你最喜欢吃了,所以千里迢迢也要我给你带来。”

听到这里,宋晓颜的心忽然觉得一阵刺痛。这些年,她一直刻意地逃避,不回家,除了宋翼遥和叶睿宁,不和其他家人接触,她天真地以为不接触就不会去想,不去想就会忘记,就可以当作有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宋翼遥就这样住下了,宋晓颜一日三餐都在公司解决,宋翼遥每天早上饿着肚子起床,还得自己出门觅食,和在北京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就算和队友们一起住酒店,至少也能有顿早饭吃。

周五晚上七点,宋翼遥参加的比赛将正式开始,宋翼遥盛情邀请宋晓颜观战。她特意从公司早走了一会儿,可是刚上地铁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于是她只坐了一站就匆匆下车。

是叶睿宁的助手穆申打来的,叶睿宁生病了,此刻正在医院。

宋晓颜打车赶到医院,在内科病房看到了正在挂水的叶睿宁。他半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脸色苍白如纸,透明的液体通过透明的管子缓缓输入他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她下了车就一路小跑赶过来,此刻喘着粗气,心也怦怦跳得厉害。她看到了站在病床旁的穆申,低声问:“怎么回事?”

穆申担心说话会吵醒叶睿宁,直到走出病房才说:“叶先生昨晚就开始呕吐,吃什么吐什么,今天还参加了一天的会议。下午在机场时已经开始发热,但是他还是坚持要飞回来。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吃不下东西,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脱水的,所以下了飞机我就自作主张地来了医院。”

宋晓颜点头道:“做得好。医生怎么说?”

“说是急性肠胃炎,”穆申说道,“你没吃晚饭吧?我去买点回来,等会儿叶先生醒了也要吃点东西才行。”

“谢谢,我在这儿守着。”

穆申点点头,阔步消失在走廊尽头。叶睿宁这位助理已经跟在他身边五六年了,不仅是他工作上的好助手,更是他信赖可靠的朋友。

宋晓颜回到病房,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眼睛时刻盯着液体瓶,生怕错过换药。穆申很快就买了粥回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还从护士站找了保温盒。宋晓颜知道他也很累,于是让他先回去。

穆申刚走,叶睿宁就醒了。看到坐在床边的宋晓颜,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声音微微有些嘶哑,问道:“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需要我啊。”宋晓颜说着,打开保温盒,把粥倒出来,“你总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你还不是一样?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地球离开你就不转了吗?”

叶睿宁笑着点头,说:“你说得对。”

宋晓颜歪头看着他,故意刁难他似的反问:“哪里对?”

敷衍!宋晓颜皱皱鼻子,用勺子搅着粥,一勺一勺喂给他。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叶睿宁经常像这样喂她吃饭,而给叶睿宁喂饭,这还是第一次。

“穆申说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你最好把这些都吃光。”

叶睿宁失笑,道:“你这是让我一顿把一天的都补回来?”

宋晓颜挑眉,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拖着病不看医生。”

叶睿宁刚刚好转,当然不可能吃那么多,宋晓颜也只是过过嘴瘾吓唬他。

在球场左等右等不见宋晓颜,宋翼遥心急火燎地打电话,一接通就嚷:“你在哪儿?比赛都快开始了,不是都说不加班了吗?”

宋翼遥声音之大,叶睿宁躺那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宋晓颜瞅了叶睿宁一眼,说道:“我不去了,你好好比赛吧,一定要赢哦。”

“为什么不来?你又放我鸽子,你怎么回事?”

宋翼遥噼里啪啦地喋喋不休,宋晓颜实在不想被他吐槽,于是说:“你家三叔生病了,我在医院陪护呢。”

宋翼遥很紧张地追问了哪家医院,宋晓颜刚报了医院的名字,他便把电话给挂了。他有比赛,应该不会找过来吧?不过,以叶睿宁和宋翼遥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宋翼遥从小就喜欢跟着叶睿宁,用他的话说,三叔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但凡他闯祸,只要报叶睿宁的名字,总能逃过一顿打。那时候叶睿宁出门,身后总跟着两个小尾巴,一个是宋晓颜,另一个就是宋翼遥,还好叶睿宁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们。

第一瓶水输完时,来了一位医生,宋晓颜从没有见过能把白大褂穿得这么好看的医生,不禁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熟悉。听着他和叶睿宁说话,宋晓颜猛然记起,这不就是那位让陈默涵神魂颠倒的林医生吗?而他胸前的名牌也证实了她的猜想,林岐,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神经外科啊!主任医师啊!这么年轻就是主任医师了,被陈默涵看上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林医生和叶睿宁说着话,他一直放在白大褂口袋的手翻了翻夹在液体瓶上的药单。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但是叶睿宁的手并不比他差啊。这双手能在陈默涵心中碾轧叶睿宁,无外乎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的手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林医生对叶睿宁说:“你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再过来。”走之前,还礼貌地和宋晓颜微笑着点头,令她对他的好感度倍增。

这位林医生举手投足都是绅士风范,神情和语调都是淡淡的,有些距离感,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林医生走之后,宋晓颜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叶睿宁:“你和林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本科时室友,许多年的老相识了。”

宋晓颜点点头,道:“那交情应该是挺深的。”

叶睿宁看向她,“你呢?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不认识他啊。”宋晓颜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她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而已,应该算不上认识吧。

宋晓颜低头摸出手机,发信息给陈默涵:林医生果然不同凡响。

很快,陈默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当然和林医生有关,但是她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在医院?”

宋晓颜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陈默涵笃定地说:“因为他在医院啊。”

原来对林医生的行程都已经了如指掌了啊!果然是陈家大小姐的行事风格。

宋晓颜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陈默涵果然很快就杀了过来,还有模有样地提了一篮水果。而林医生恰巧去而复返,所以陈默涵一进门,就撞见了林医生。她立刻喜上眉梢,却硬要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林医生,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林医生依然神色淡然,道:“陈小姐,我倒不觉得总在医院见面是什么好事。”

陈默涵这才开始关心叶睿宁。再崇拜有何用,还不是败给了喜欢的人?她一本正经地说:“大神,你要保重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叶睿宁微笑着点点头,说:“谢谢。”

陈默涵一边说着话,心思却时刻系在林医生身上,不时瞟一眼。直到林医生接了一通催他回去的电话,陈默涵立刻开口说:“对了,林医生,我最近有些不舒服。”

林医生依旧不动声色,说:“怎么?陈小姐头又痛了?”

宋晓颜被水呛了一下,陈默涵无视她,重重地点头道:“嗯。”

陈默涵跟在林医生后面走出病房,离开前还冲宋晓颜眨眨眼睛,宋晓颜则对她比了个赞。

宋翼遥挂了宋晓颜的电话,换了衣服就直奔医院,比赛都不参加了,足以证明他与叶睿宁“情比金坚”。

听宋翼遥的意思,这场比赛只是友谊赛,输赢不重要,而且他们的实力比对方强,即使他不在场,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能赢得比赛。

宋翼遥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当然如果我在的话,那就十拿九稳了。”

“我听说,”叶睿宁看向他,眼睛微眯,“你最近游戏玩得不错?还有俱乐部想挖你做职业选手?”

宋翼遥瞬间变了脸色,看向宋晓颜。他没在家人面前提过这件事,除了宋晓颜,所以,肯定是她……

叶睿宁却在一旁不动声色道:“你别看她,我还不需要通过她来知道你的动向。”

宋晓颜很不屑地笑了笑,她可没有打小报告的爱好。

宋翼遥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蔫了下去,烦躁地揉了揉短发,说:“我还没考虑好呢。”

选择做职业选手,相当于选择了一条和现在完全不同的道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而且家里还有对他抱有很大希望的父母,安抚他们理解这件事就是一项大工程。他爸如果知道他去做职业游戏选手,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等你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宋翼遥忽然看到了希望似的,双眼发光地扑到病床边,说:“三叔,你能帮我搞定我爸吗?”

叶睿宁问他:“你考虑好了吗?”

宋翼遥摇头,说:“没有。”

“那我现在无法回答你,等你有了答案,我自然也有答案。”

宋晓颜在一旁看得高兴,她最喜欢看宋翼遥被叶睿宁虐,全方位地碾轧。

即便如此,叶睿宁也一直是宋翼遥的偶像,叶睿宁在宋翼遥心中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

陈默涵又回到了病房,她说要和林医生去吃饭,问他们需不需带点吃的。

宋晓颜快速捕捉到重点,说:“你和林医生去吃饭?你怎么做到的?”林医生明明一副对她不感冒的样子啊。

陈默涵颇为得意地卖关子:“山人自有妙计。”

这时,林医生也来了,他对叶睿宁说:“输完这瓶水就可以回家了,但是明天要再来输一次。”

明明是神经外科的医生,看起内科来也是信手拈来。

林医生又问了同样的问题:“需要带饭吗?”

叶睿宁微笑婉拒:“不用,我们吃过了。”

林医生点点头,看向身边的陈默涵,说:“走吧。”

“好的。”陈默涵乖巧地点头,跟着林医生离开病房。

他们俩刚走,宋翼遥就哭着嗓子问:“三叔,你俩吃过饭了?我还没吃呢。”

于是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需要买些吃的投喂宋翼遥。

偏偏他还挑嘴得厉害,东家买小菜,西家买主食,连饮料都是指定的,可把临时充当司机的宋晓颜烦透了。

快到家时,宋晓颜接到了组长的电话,指示她加班。那篇红宝书的定增报告她下午已经发给钱超杰,他打电话来说有几个地方需要改,希望她能在今晚改好了就发给他。

宋晓颜能说什么?只能答应啊。

回到家后,叶睿宁回房间休息,宋翼遥把晚饭铺了一桌子,坐在地上边吃边看电视,看到好玩的地方还哈哈大笑。

宋晓颜则钻进书房改报告,可是一看钱超杰发来的邮件她就蒙圈了,这简直是把她的推论完全给推翻了。她给出的未来盈利没有达到钱超杰的要求,她要全部改到他满意为止。

宋晓颜一夜都没合眼,前半夜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改。她很自信自己给出的估值足以完全反映公司的未来盈利能力,按照钱超杰的要求显然就高估了,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要她造假。

后半夜,宋晓颜忽然想开了,反正署名是钱超杰,有责任也是他担着。她留下了原版报告,并按照钱超杰的要求做了新版报告,通过邮箱发给了他。

工作做完了,可心里始终觉得别扭。此时天已经亮了,想到叶睿宁还在康复中,于是她放弃立刻去睡觉的想法,洗了把脸走向厨房。

原本是担心宋翼遥会饿肚子,几天前她特意从超市买了很多蔬菜和水果,此刻她打开冰箱,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地摆在里面。想想也是,她都不愿意自己动手做饭,何况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宋翼遥?

她煮了粥,炒了两个清淡的素菜,煮了鸡蛋和玉米。正在餐厅摆碗筷时,宋翼遥揉着头发从房间出来,发现新大陆似的冲到餐厅,惊叫道:“宋晓颜,你居然会煮早饭?”

宋翼遥却毫不领情地说:“我呸!我在这儿住三天了,这是你做的第一顿饭。”

宋晓颜瞅了他一眼,指着他的眼角说:“眼屎。”

宋翼遥揉了揉眼,看到手指上粘着的乳白色物质,二话不说跑向洗手间。叶睿宁也从楼上下来了,刚好看到了一副姐弟俩“相亲相爱”的画面。状态已经恢复七八分的他笑意浓浓地走到餐厅,一眼看穿宋晓颜的脸色,笑意渐渐隐去,问道:“一宿没睡?”

宋晓颜诧异地揉揉脸道:“这么明显啊?”

叶睿宁沉声说:“吃了早饭就去休息。”

宋晓颜跟着叶睿宁坐下来,想起这一夜的煎熬,便问他道:“你说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道德准则是什么?是为了对投资者负责而说实话,还是为了数字看起来很好看而欺骗投资者?”

叶睿宁轻笑,老神在在地说:“怎么?你的盈利预测不符合周奕扬要求?”

不得不说叶睿宁简直是神了,她竟然能从她寥寥数语中猜中本质。

宋晓颜惊讶之后又叹气,眉心微拧,道:“那倒不至于,是组长,他觉得我预测太低,可是我觉得这家公司就值这么多钱,再多就是泡沫了,写进报告里被投资者看到,会误导投资者,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你要知道,这个市场瞬息万变,影响股价的因素也各种各样,未来盈利是最基本的考量,当然还要兼顾其他外界因素带来的影响。明明这是一只非常好的股票,为什么不涨?或许是时机不到,或许是其他原因,这些外界因素的权重在你的盈利预测中占多少,在你组长的盈利预测中又占多少?这当然是因人而异的。”

宋晓颜挑眉,说:“所以……你是支持我造假的咯?”

叶睿宁轻笑,拿起筷子,说道:“我的意思是,当你有了足够的能力与地位之后,就没有人会对你的盈利预测提出质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晓颜愤愤地想着,拿起一根玉米啃起来。但是叶睿宁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反正他总是有她闻所未闻的道理就对了。

“不过,你最好保留原版的盈利预测,说不定也有人会认为新版预测偏高。”

“我已经保留了,”宋晓颜好奇地问,“你觉得周奕扬不会赞同新的预测?”

叶睿宁却只是避重就轻道:“吃饭。”

宋晓颜没怎么做过饭,对菜的火候和时间把控不太好,况且叶睿宁胃不舒服,她就想把菜炒得熟一点,这样比较容易消化。至于味道她压根儿就不抱希望,她自己都觉得实在是不行,但是叶睿宁却吃得津津有味,未皱一下眉头,而宋翼遥却连嚷难吃。

吃完早饭,宋晓颜就钻回房间补眠,她打算睡一会儿就陪叶睿宁去打针。而她一直睡到下午,醒过来时看到床头放了一张纸,是宋翼遥写的,他已经陪着叶睿宁去医院了。

宋晓颜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整整睡了八个小时!她打电话给宋翼遥,他说已经快输完了,她不用再跑一趟,但是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做晚饭。

可是不做饭,叶睿宁吃什么?难道又要点外卖?他可是病人啊。宋晓颜有些犹豫。

大约六点半的时候,叶睿宁和宋翼遥回来,叶睿宁已经神采奕奕,看不出任何病态,果然经常锻炼的人恢复能力就是强。

宋翼遥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立刻如临大敌,叫嚣道:“宋晓颜,你做饭了?不是说不让做吗?!我要吃外卖!”

宋晓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只煮了粥而已,叶睿宁病刚好得吃粥,其他菜都是外卖送来的。”她继续吐槽:“说我不做饭的是你,不让我做饭的还是你,大少爷你可真难伺候。”

宋翼遥有些尴尬地揉揉头发,说道:“我回房间换衣服。”

叶睿宁意味深长地望了宋晓颜一眼,也说:“我也上楼换衣服。”

晚饭之后,叶睿宁在书房加班,邮箱里有一堆邮件等着他回复。宋晓颜从昨天开始就没收了他的电脑,不许他工作。他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看过邮箱,打破了他人生最长时间不看电脑的纪录。

宋晓颜则抱了一本书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书房的书架占据了正面墙壁,各种书籍摆得满满当当,她第一天搬进来的时候就订了计划每个月看三本书,然而至今她一本也没看完。

宋翼遥在书架前晃来晃去,随便抽了一本,百无聊赖地翻着,越翻越没劲,嚷嚷道:“你们俩平时就这样打发时间啊。”

宋晓颜盯着书,翻到下一页,回道:“不然呢?”

宋翼遥哀号:“太无聊了。”

叶睿宁回复掉最后一封邮件,关掉邮箱,提议道:“打一局游戏怎么样?”

原本蔫蔫的宋翼遥立刻来了精神,立刻扑到书桌上瞅着叶睿宁,双眼泛着光芒,说:“打什么?”

宋翼遥眼珠子忽然转了一圈,坏主意立刻来,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赢了,十一假期宋晓颜必须回北京。”

宋晓颜听到自己无缘无故便成了打赌的筹码,皱着眉拒绝:“我不同意。”

叶睿宁看了宋晓颜一眼,仍然点头说:“好。”

宋晓颜急了,立刻走到叶睿宁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叶睿宁,你没有权利代替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宠溺,还有一丝不容反抗的威严,宋晓颜瞬间就哑火了,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宋翼遥已经达到了职业选手的水平,所以才会有俱乐部想挖他,于是他信心满满地打算碾轧叶睿宁,这辈子终于有机会让他在叶睿宁面前抬起头。

他活动着手指,有些挑衅地对宋晓颜放话:“你就准备好跟我回北京吧。”

宋晓颜此刻已经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只希望叶睿宁一定要赢了这场比赛。

宋翼遥一副绝对会赢的样子,而叶睿宁则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乎输赢。宋晓颜忽然觉得自己被下套了,会不会是他俩串通好了,想让自己回北京故意搞的鬼把戏?

“你们两个都没有权利代表我,不管谁输谁赢,我是不会回北京的。”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宋晓颜去洗澡,站在花洒下,任凭水流从头顶浇下来,水帘遮蔽了她的视线,眼前一片模糊。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已经逃离家六年,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曾经那样哭着、求着希望留在家里,最终还是被送走。为此,她还得了抑郁症,那时候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她,她失去了最爱的父亲,也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她磨磨蹭蹭地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正要回房间休息,就听到从书房传来的一声惨叫。听起来,像宋翼遥的声音。

她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宋翼遥生无可恋地趴在电脑上,而他对面的叶睿宁则清清爽爽地起身,拿起电脑朝她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墨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样的叶睿宁竟然让宋晓颜感觉到他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夸奖。

宋晓颜问:“宋翼遥输了?”

叶睿宁挑了挑眉,说:“如你所见。”

宋晓颜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说:“天哪,叶睿宁,你也太厉害了,他可是职业水平,你竟然把他打败了。那你岂不就是传说中的电竞大神?”

叶睿宁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对宋翼遥说:“二十岁应该拥有着巅峰状态,而你在巅峰状态都赢不了我,你确实要好好考虑做职业选手的事情。”

宋翼遥呜呼一声,可怜兮兮,宋晓颜心里暗爽不已。

叶睿宁看向宋晓颜,嘴角微微挑起,话却仍然是对宋翼遥说的:“十一假期晓颜就不跟你回北京了,她要跟我去非洲。”

宋翼遥大概被打击得太重了,连吱一声都没有。

宋晓颜的笑容却僵在脸上,难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行程,问道:“去非洲做什么?”

叶睿宁没有回答,穿过客厅走上楼梯,宋晓颜紧紧跟在后面,问:“为什么要去非洲啊?我不去非洲。”

叶睿宁也不给她反驳的余地,说道:“要么和翼遥回北京,要么和我去非洲,你自己选。”

宋晓颜当即就改了主意,说:“那就去非洲吧,刚好我也没去过,”她停了一下,又开口:“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叶睿宁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当初没有考虑做职业选手?”

叶睿宁忽然停在台阶上,回过身俯视着她。她仰着脸,如墨一般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像两粒晶莹剔透的葡萄,一脸渴求地等待着他的答案,让他的心瞬间柔软得不像话。

他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得像在抚摸一只猫咪,一下又一下,说道:“我做了职业选手,这辈子还怎么罩你?”

叶睿宁消失在楼梯尽头,宋晓颜却愣在楼梯上,心怦怦地跳着,久久不能回神,就连觉都没睡好,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说话时的样子,温柔又深情。

宋晓颜只能一遍一遍跟自己说:叶睿宁的意思是这辈子都会在工作与生活中罩她,多么显而易见的表达,可别东想西想了!

第二天清晨,宋晓颜顶着黑眼圈起床,叶睿宁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宋翼遥坐在餐桌前激动地直喊:“这才是早饭啊,这才是早饭!”

宋晓颜没时间搭理他,吃完饭就钻回房间,第一次用粉底的她,努力将黑眼圈遮住。

每一天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事情。每一天又是一样的,一样要有三餐,一样要睡觉,一样要工作。红宝书的定增报告已经交了,接下来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完成转正报告,并且努力不被淘汰。可是当天下午,赵思铭就带着红宝书的定增报告找了过来。

公司企业客户部作为红宝书定向增发的财务顾问,全权负责此次增发工作。这是企业客户部成立以来第一个大单,公司上下都很重视,要求所有部门全力配合,确保此次增发工作圆满成功。赵思铭作为企业客户部的主管,是此次增发的第一负责人,所有与增发有关的事情他都格外关心。果然不出叶睿宁所料,红宝书增发报告上的盈利预测有些过高,会让某些人不满意,而这人正是赵思铭。

赵思铭拿着报告找到钱超杰,而钱组长直接将锅甩给了宋晓颜。

钱超杰一脸谄媚地说:“晓颜刚来,经验不足,做的预测可能有点偏高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宋晓颜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钱超杰,他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话,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且不说盈利预测是他让改的,他作为报告的署名人,应该对报告负全责。

赵思铭打量了宋晓颜一番,说:“新来的?”

钱超杰抢着回答:“前不久刚招进来的,还没过试用期。”

赵思铭问:“上周和腾达资产吃饭你是不是也在?”

宋晓颜愕然地点点头。那次应酬她全程没有机会和赵思铭说一句话,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自己。

赵思铭点点头,将报告递给她,说:“去修改吧,我和超杰说几句话。”

宋晓颜收回报告,依言走回自己的位置,但是一直竖着耳朵,希望能听到些什么。赵思铭以为盈利预测是她给的,一定会认为她很不专业。听说他也是转正面试官之一,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进而影响转正。

没多久,她就听到赵思铭说话的声音,大概意思是报告虽然是她写的,但是钱超杰还是要把把关的,像盈利预测,就不能为了好看而太过偏高。

宋晓颜偷偷回头,看到钱超杰点头如啄米。如果她是领导,一定不会喜欢钱超杰这样虚伪又谄媚的员工。可惜的是,她并不是领导。

宋晓颜找到修改前的报告,原封不动地拿给赵思铭,果然得到了他的肯定。

她也想过把钱超杰要求她修改的邮件截图发给赵思铭,以证自己清白。可是除了证明她的清白之外,并不会得到其他好处,还会为此得罪钱超杰,如今他是她的直属上司,他在高层面前一句话,顶过她说十句。

宋晓颜为了赶转正报告的进度,一直在办公室待到晚上十点才走,到家已经十一点,叶睿宁坐在客厅看书,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源是暖黄色,这样放松的氛围让本就很累的宋晓颜更觉得疲惫。

宋晓颜瘫坐在沙发上,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叶睿宁从厨房端出一个白色炖盅,说:“有人送了燕窝,过来尝尝。”

“燕窝是个好东西,像我这样劳碌的人是应该好好补补。”宋晓颜运足气,拍着沙发站起来,飘到餐厅坐下,扑鼻而来的是燕窝的香甜,单是闻着味道就觉得很满足,疲惫之感散去大半。

“嗯,”叶睿宁点点头,“味道如何?”

宋晓颜比了大拇指,说:“一级赞。”

宋晓颜顺便吐槽今天被钱超杰甩锅的事,叶睿宁倒是不觉得意外,还称赞了赵思铭的能力。

能被叶睿宁称赞的人实在是不多,所以宋晓颜瞬间对赵思铭刮目相看。

宋晓颜吃完燕窝,洗了澡就窝回房间睡觉,一夜无梦。

叶睿宁在上海待了一周,宋晓颜每天都在公司忙到很晚,回到家就能吃到叶睿宁亲手为她准备的夜宵,然后心满意足地睡觉,醒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一周后叶睿宁走了,没有人等她回家,也没人为她准备夜宵,宋晓颜瞬间觉得加班是煎熬,连睡眠质量都变差了。

宋晓颜研究了一下厨房的电炖锅,每天早上把想吃的食材放进炖锅,预约十小时后开始炖,她加完班回到家也能吃到热腾腾的夜宵。但是很奇怪,总觉得没有叶睿宁做得好吃,大概智能无法完全替代人工,就是这个原因吧。

连着加班到第三周,宋晓颜的转正报告在经历三次修改之后,终于得到了周奕扬的肯定,宋晓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她只需要将报告做成PPT,在转正面试上讲给公司各位大佬听,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转正面试那天,宋晓颜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公司,紧张得一遍一遍地看报告,早饭都吃不下。

除了总经理何致林外,周奕扬和其他的部门主管也都参加了这场面试,当然也包括赵思铭。宋晓颜很紧张,甚至说话都有些打结。

何致林笑容温和地宽慰她道:“不要紧张,把我们当木头就行。”

宋晓颜尴尬地笑了笑,深呼吸之后继续。好在报告和PPT上的内容早已经深深刻进脑海里,渐渐进入状态之后,接下来就顺利多了。随后的提问环节她也应付得游刃有余,逻辑清楚,有理有据,最终获得了所有大佬的一致肯定。

在这次转正面试中,宋晓颜和另外两位新入职的同事都顺利通过了面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放个假了。

接下来就是十一长假,因为证券行业的休息时间是随着交易所开市时间而定的,所以不开市的时候他们也不上班,算上周末,本来七天的十一长假,一下子变成了九天。

周五晚上,公司组织了一场活动,为了欢迎三位新人。他们先吃饭,后唱歌,一直到凌晨才结束。

作为新人之一,宋晓颜被要求唱歌,这让五音不全的她很难为情,但是又不能驳了大家的面子。反正出来玩本来就是为了开心,想开了她也就不在乎了。

她点了一首陈奕迅的《K歌之王》,选了E神的歌,又是粤语,大家都满怀期待,等着她一展歌喉。结果她一开口大家都给跪了,原本坐在高脚椅上的邱铭咣当摔了下来。

她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没在调上,而且节奏也不对,粤语发音倒是标准的,但是有什么用?屡屡有人起哄要求切歌,宋晓颜却越挫越勇,一口气从头唱到尾。

整个晚上她再也没有机会拿起话筒,邱铭说:“还好你不是麦霸,五音不全还是麦霸,那就要人命了。”

宋晓颜眯着眼睛微微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纯良无害且明艳动人,完全无法将她和刚刚唱歌的人联系在一起。

宋晓颜回到家已经深更半夜,客厅却亮着灯,这就表示叶睿宁来了。不多时,他果然出现在楼梯上,一阶一阶走下来。

叶睿宁走到她跟前,瞟了一眼挂钟,说:“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一分,六个小时后我们要去机场,你是现在收拾行李,还是想先睡一会儿再开始收拾?”

宋晓颜努力做最后的挣扎,说:“所以我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了,是吗?”

“那我现在收拾吧。”宋晓颜认命,耷拉着肩膀走回卧室。

宋晓颜搬出大行李箱,脑袋发晕地整理着行李。她觉得才刚躺床上闭上眼睛,就被喊起来赶飞机。

她裹了一件外套,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竟然看到宋翼遥明晃晃的笑脸,睡意立刻散了大半,忽然担心这趟不是要去非洲,而是绑架她回北京。

她躲回门后,一脸警惕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宋翼遥双手环胸倚在门口上,一脸憧憬,说道:“我这么年轻,世界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非洲。”

还好是和他们去非洲,而不是带她回北京。宋晓颜这才松了口气,从门板后走出来,说:“早说你要去非洲啊,这样你就不用和叶睿宁打游戏,也不会输那么惨。”

宋翼遥瞪着她,一脸警告意味地说:“这件事不许再提!”

宋晓颜赶紧抿起嘴巴,比了个OK的手势,男人嘛都爱面子。

叶睿宁推着箱子走过来说:“走吧,早饭机场吃,时间紧来不及做。”从宋晓颜身边经过时,顺手推走了她的行李箱。

候机时,宋晓颜不停地打着哈欠,一杯美式咖啡也没能拯救她,一上飞机就睡得昏天黑地。跟着叶睿宁出门全程头等舱安排,有独立的空间和舒适的座椅,所以睡得也是格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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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赤脚大夫。我把头偏向另一边,摆出你们多此一举,赶紧带着东西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的姿势。没想到医生竟然不依不饶,掀开被子来抓我的手。

  我刚要挣扎,程远风竟然一起过来帮忙,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我终于被四仰八叉按在床上。医生大概是留过洋的,把老祖宗“望闻问切”这一套全扔了,只听了听我呼吸翻了翻我眼皮就扯本子开药方。我用目光询问程远风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如此医术高明能掐会算的大夫,这位大仙竟然又开口了。

  “病人平时好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程远风是诚实的人,他都没仔细想,就说:“他胃不太好,以前胃出血过。”

  医生一听,简直大喜,把本子往医药箱一塞就说:“哎那他是不是吃得不合适了,肠胃型感冒?正好我研究生研究方向跟胃病有关系,我看看。”

  我操你妈!有力气我早骂了,老子都便秘一星期了,肠胃型感冒个屁!你研究胃的看不出胃癌晚期?把毛手从老子胸脯上拿开!

  我没力气喊,也喊不出来,瞪完了医生瞪程远风。程远风接到我的目光,还非常温柔地笑了笑,说:“别怕。”

  怕你个头!你二哥又不疼了是吧?!

  医生在我胸口按了半天,按得我胃更疼了,末了,抬起头,想了半天,说:“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天吃点清淡的,好消化的东西。打着点滴睡一觉,晚上就退烧了。”

  点滴打上,昏沉的感觉又渐渐袭来。程远风坐在床边,帮我拉拉被子,我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昏睡间,听到他在外间走动着打电话,偶尔蹦出类似“并购”这样的词汇,让我忍不住分神去想他又在动什么坏心眼。我已经没什么钱了,如果不是遇见蒋磊,只怕根本过不了如今这么洒脱。

真可笑,我有情人,有工作,有家,却还要依靠一个认识了不过两个月的陌生人。

脑子里一转,头就开始疼。翻个身,丢开点滴管,接着睡。这一觉直睡到晚上,浑身的汗出了几遍,床单都湿了。我浑身难受,想起来换身衣服,却四肢酸痛不愿意动。过了会儿,就听到脚步声,程远风走进来,帮我拔掉针头。我哼了两声,身子一侧,被他打横抱起来。

温热的湿毛巾擦掉身上的汗,换上一套新睡衣。接着,用被子裹起我,放在椅子上坐好,又换下被汗湿透的床单。我拽着被子,大约是出尽了汗,身上虽然仍旧没力气,但并不像开始那么难过了。他把湿床单扔在地上,回头,没想到我会醒,笑道:“好一点没有。”

“我大概不烧了。”我说。

他过来摸摸我的头,把体温计塞到我腋下,说:“饿了吧?我煮了粥,给你盛一碗。”

我点点头。他把我抱回到床上,看了看时间,捡起床单走了出去。我张张了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很想问问他,昨晚那一下,现在还疼不疼。

不一会儿,传来洗衣机注水的声响,我有点口渴,直起身想倒点水来喝。刚走到外间,就听到“嗡嗡”的声音,环视一圈,果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正在震动。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往厨房看。他不知道在切着什么,刀碰击菜板,“砰砰砰”。我趿拉着拖鞋,弯腰拿起手机,本想给他送过去,可扫了一眼号码,走不动了。

神使鬼差,我就给接了。接通后,两边都沉默了一下,接着,宋晓那边传来气急败坏的诘问:“程远风!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是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么,你又想到什么借口了?我告诉你,我再等你半个小时,还不来,后果自负!”

我微微皱眉,这语气,这态度,大概很多年没人敢跟程远风这么说话了吧?

要搁以前,他爽约,我还会打电话痛骂。这两年,我是懒得管了。他不来,我就自己点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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