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选择未来!我想走我自己的路!人生只有一次不会重来难道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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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自己的路 不要一味模仿别人 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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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自己的路 不要一味模仿别人
(804字) 
一个人要穿过沼泽地,因为没有路,便试探着走路,虽很艰险,左跨右跳,竟也能找出一段路来,可好景不长,未走多远,不小心一脚踏进烂泥里,沉了下去。  又有一个人要穿过沼泽地,看到前面的脚印,便想:这一定是有人走过,沿着别人的脚印走一定不会有错。用脚试着踏去,果然实实在在,于是便放心走下去。最后也一脚踏空沉入了烂泥。  又有一个人要穿过沼泽地,看着两人的脚印,都未想便沿着走了下去,他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的。  又有一个人要穿过沼泽地,看着前面众人的脚印,心想:这必定是一条通往沼泽地对岸的大道,看,已经有这么多人走了过去,沿此走下去我也一定能走到沼泽的对岸。于是大踏步地走去,最后他也沉入了烂泥。  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我觉得很可笑,也很可悲,总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不选择走另一条路?然而。我又觉得这种现象不足以为奇。人就是有从众心理,盲目地追随大众,总是认为大家觉得好的就是好的,这似乎已成为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好象大家都这么认为:如果你不敢搞“特殊化”,大家便会排斥你,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的人总是追求潮流,对于社会上流行的东西总是深入研究并刻意模仿,结果忽略了自己的个性。模仿只是你模仿得好,并不是你自己做得好,我觉得拥有自己的个性才识美的。如果看到别人的衣着搭配得好,自己也跟着去穿,即使这样根本不适合自己,然而别人穿得好,那是别人的事,并不代表自己也会穿得好看,或许相反地会引发“东施效颦”的笑话。  听过一句话吗?你就是你命运的设计师,除了你,谁也主宰不了你的命运,当我们对某事难以下决定的时候,我们总会听取别人的意见。也许别人是好意的,然而听不听就由你自己决定,因为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中。如果你是确定目标的,那就不要动摇,要坚决地走下去,即使别人再三劝告你,但这样做的条件是必需是正确的事。  走自己的路吧!世上的路不是走的人越多就越平坦越顺利,沿着别人的脚印走,不仅走不出新意,有时还可能会跌进陷阱,不如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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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鸡在河岸捉虫子,看见有一只鸭子在河里游来游去,很快活,嘴里还叼着一条大鱼。小鸡看了很嫉妒地对小鸭子说:“不就是游泳嘛,我也会。”说完,小鸡奋力跳下水,就慢慢沉下去了。兴亏小鸭及时赶到把小鸡救上岸。否则小鸡就有生命危险。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盲目地摸仿别人,不然,结局可悲。这使我想起一个故事,春秋时期,有一位美女叫作西施,可她旁边住了一个非常丑的女人叫东施。东施特别嫉妒西施的美貌,有一次东施看见西施腹口作痛皱着眉头,他本以为西施这个样子会让过路人都觉的西施很难看,可是路人却都赞扬她说:“西施发病时比平时更漂亮。”东施听到路人都赞扬西施,心想:“如果我也和西施一样,腹口作痛的样子,肯定也会赞扬我。说着东施把手放在腹口,皱起眉毛,到街上走,富人见了,紧闭门不出,穷人见了,牵着妻子饶路而走。这时路人见了更讨厌了东施。
东施的悲剧就在于她盲目地模仿,不知自身条件是否可以模仿。其实,模仿还在于有清楚地判断能力和天份。
中国达人秀,断臂才子刘伟,他在很小的时候,一次意外夺去了他的双臂。但他从小唱得一首好歌,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有音乐天份,为了实现音乐梦想,他凭借仅有的双脚,模仿学习弹钢琴,在自己刻苦地训练和不懈的努力,他让原本是一双笨拙的脚变的灵活,完成了他的音乐梦想,实现了人生的一次飞跃。
现实生活中,有家长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看到别人学钢琴,学武术,学画画,学舞蹈等兴趣班,自己也为孩子报名参加,结果由于自己孩子的先天不足或不感兴趣,而一无所成。 所以,奉劝大家不要盲目地模仿别人,一定要看实际情况。否则,后果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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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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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菱画坐在车厢里最靠前面的座位, 而瞿溪昂单单是人站在她面前,就可以挡住他们身后的所有视线。
  她的目光怔了怔, 就这么愣神的片刻, 他已经重新直起了身,身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抢救, 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再看了她两眼,转过身去查看Mark和Paul的情况。
  她木愣愣地坐在原地, 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很快, 救护车就进入了特设在克伯宫内最顶级私密的医院, 一下车,医护人员就推着Paul进了抢救室, 同时,一拨医护人员外加特勤人员簇拥保护着Mark进了最高特设的诊室。
  菱画也被另外几个医护人员带去了一个诊室做了仔细的全身检查,万幸她只受了点皮肉伤, 医生帮她重新包扎了头上的伤口, 将她安置在了一个独立安静的病房里。
  她靠在病床上, 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一闭上眼睛, 刚刚在车上前座的司机和保镖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景象立刻浮现在眼前, 而就在她身边, Mark的幕僚躺在了血泊里, 实际上正是因为Mark的幕僚替她挡去了前方大部分伤害和冲力, 她才得以侥幸只受了皮肉伤。
  一命换一命,她的命是Mark的幕僚续给她的。
  她咬着牙关,摸出了口袋里不断在震动的手机, 看也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小画,”路辛远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揪心,“小画,你还好吗?我听说车队出事发生了爆炸,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问了很多问题,可她一个都没听清楚,过了很久,她才动了动唇,“我没事。”
  “那就好,”他果断地说,“小画,你别害怕,我现在正在赶往机场,我马上就来找你……”
  “不,”她这一次却回复得很快,“你不用来,抱歉,我现在的状况没有心思,也接待不了你。”
  路辛远的呼吸在那头一滞,“接待?小画,我不是外人,刚刚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你需要我,你也可以依靠我……”
  “谢谢,”她再一次打断了他,目光平静而疏离,“可是不用了,无论你在不在,我一直都是靠自己活着的。”
  说完这句话,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断,督敏和祝静的电话立刻接踵而至,她一一给他们汇报了自己的平安,而挂下祝静的电话之前,祝静冷静地说了一句让她颇为意外却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话,
  “等会孟方言会直接把你带到我们家来。”
  孟方言隶属于传说中的魅影组织Shadow,别号Mars(战神),Shadow是一个独立于所有国家安全机构存在的、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的组织,且不接受任何国家的庇护及所有。这一次,A国的第一权位和D国的第二权位都在A国险些惨遭毒手,她觉得这起爆炸案和之前一系列的恐怖事件一定还是出自于同一个恐怖组织,Shadow早就已经介入其中,所以如今孟方言会出现在克伯宫也不算是什么怪事。
  是的,没错,她的闺蜜祝静的先生就是这样一位似乎只是活在人们传说中、却真实存在的人物。
  脑袋上毕竟还是出了血,她觉得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她连瞿溪昂什么时候进了她的病房都完全没有感觉到。
  “能走么?”
  她一愣,便听见一个冰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在了病床边。
  菱画抬起头,看向面无表情的瞿溪昂,半晌,慢慢点了点头。
  “Paul醒过来了,Mark也在,Gkang刚刚打了电话过来,叫你一起过去听。”
  她听完他的话,侧过身下床。
  脚刚刚踩在地板上,她就感觉到一只有力又冰凉的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腰,他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都仿佛烙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她瞪大着眼睛看他,他却已经半拖半搂地将她带出了房间。
  虽然他看上去力道很大,实际上只有她知道他是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地在支撑着没什么力气的她走路。
  到了Paul的病房门口,他才松开她,推开门。
  一进去,就看到GKang的脸显示在房间的高清屏幕上,看到她进来,GKang立刻道,“Rene,身体还好吗?”
  “嗯,”她一看到GKang的脸,赶紧先吊起精神回答,“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
  Gkang听了,笑了笑,“你非常勇敢,也做得很好,谢谢你。”
  没想到GKang一进来就夸她,她有点懵,赶紧转过头去看躺在病床上的Paul和坐在一边的Mark。
  “Mark和Paul刚刚都和我说了,发生爆炸之后你还想着救他们一起出去,在遇到赶来的Chase时,也反应很迅速地撤离,没几个人能在那种时候还保持这样的镇定。”
  “不,”她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地笑,“我其实非常非常害怕,都是Chase的救人方案才让我们得救的。”
  “Chase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天降奇兵,”Mark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目露由衷的赞赏,“我刚刚还在车上和Paul夸耀以我们现在的安全措施绝不会出现事故,下一刻就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不是Chase,我们可能已经全部遇难了,他真的是英雄。”
  “Chase,”GKang在那头,目光锐利地看着瞿溪昂,朝他行了一个礼,“我代表克伯宫以及A国和D国的所有人民,给予你最真挚的感谢和赞赏。”
  瞿溪昂从容地回了一个礼,淡淡道,“能够保护首席总裁先生和首席副总裁先生,是我的荣幸,感谢您不责怪我多管闲事,毕竟这次我隐身来A国并不在克伯宫的日程上。”
  “再次感谢你,Chase,”躺在病床上的Paul这时看着他,目光深深地问,“但我想,你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穿了特勤服,说明你对这起事件可能已经有所预料?”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老谋深算到极致的人,Paul也问出了菱画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能像英雄一样救了他们?
  瞿溪昂停顿了两秒,说道,“我曾在A国克伯宫待了数年,对这儿的情况也时刻保持着了解通讯,最近A国的事件很早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可能是我曾经的背景缘故,我对危险的嗅觉总是格外敏感,我怀疑这一系列的事件背后有黑手,且这个黑手之一可能是克伯宫内部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他的意思是,这些恐怖事件之所以在特勤组那样防备的情况下还能再次发生,是说明克伯宫内部有内奸和外部的恐怖组织里应外合。
  “在特勤组如此防范的情况下,还能发生这些事件,说明有人已经提前把特勤组的方案告诉了外面的人,而能知晓方案的这个人绝对在克伯宫里身居要职,我在A国克伯宫、特勤组和Shadow都有旧故,于是便隐身前来,想帮助大家一起抓出这个害虫。天下克伯宫是一家,一家安危也是其他人的重担,更何况对D国举足轻重的Paul出访在这里,我必须保证Paul的平安归来。”
  如此一想,他这样的说法也真的不是不无道理,而他一席话既完美解释了他横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又上升了极高的立意,她仔细观察着GKang的表情,GKang的脸上毫不避讳地流露出了对他的欣赏和肯定。
  可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收益的牺牲,他放下自己手头那么多工作来管A国的闲事,怎么可能如他所说的那么“伟大”?在她看来,他这次大概率是想在GKang和Mark面前都好好表现一番,顺便,他的这种本事,从某种程度上,其实也对比体现了Paul的劣势和短板,在GKang面前大大为自己拉分。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救了她和他们的命,这是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Chase,你对抓住害虫有几成的把握?”良久,Mark沉声问道。
  “九成。”
  “那么,我和Mark委任你为这次行动的隐形指挥,你有权力直接调动特勤组,务必要抓出这次事件的源头。”过了一会,GKang在一室的安静里,下达了这个命令。
  “是。”瞿溪昂肃容答道。
  在Paul的病房里再交流了一会,为了不打扰Mark和Paul休息,GKang终止了通话,瞿溪昂和她也一起退出了病房。
  刚刚往走廊里走了两步,菱画感觉到一只手从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就看到孟方言那张每次看、每次都还是会惊为天人的妖孽俊脸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小花花,好久不见呀,”孟方言吹了声口哨,笑眯眯地打了个响指。
  看到熟悉的好友,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孟烦烦,好久不见。”
  “还好没什么大事,”孟方言打量着她的伤口,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祝静刚刚打电话来差点把我的耳膜都叫聋了,她说要是你不平安就把我杀了……她做得出来的。”
  “是啊,真是命大,”她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孟方言看看她,再看看她身边的瞿溪昂,挑了挑眉,“你放心,有这家伙在,他怎么可能会让你……”
  “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瞿溪昂扬声打断。
  然后,他朝孟方言伸出手,不耐烦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拿来。”
  孟方言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把耳朵里戴着的一个微型耳机扔给了瞿溪昂。
  菱画站在原地,愣住了。
  ……怎么回事?瞿溪昂和孟方言竟然也认识??!!
  他怎么谁都认识?先是谢修弋,现在又是孟方言,全都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
  孟方言眼见瞿溪昂往前走,赶紧伸手拖住她,刻意把她拉到后面说瞿溪昂的坏话,“这男人真讨厌。”
  她觉得头越来越疼了,“你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你当我想和他认识?”孟方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其实我们都认识很多很多年了,只是平时从不联系,所以我也就没想起来和静静还有你说。”
  “哈?”
  “你想啊,他有特工背景,以前A国特勤组经常和Shadow合作,他那时是A国特勤组白鹰小队的队长,我和他好几次任务都是合作关系。所以这次的事情,他也是提前和我通过气的,毕竟Shadow也需要克伯宫方面的有力支持才能联手把敌人一窝端了。”
  “好吧……”她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实在有点不够用了,只能尽全力在思考,“那么,我有个问题,他为什么会那么准确地知道我在哪辆车里?”
  孟方言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用嘴巴朝她的门禁卡努了努嘴。
  菱画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向她的门禁卡……上面挂着的那个瞿溪昂叮嘱她要“寸步不离”携带的U盘。
  “GPS定位?”她的声音有点飘忽。
  “嗯,全球通,精准到每一条小街道。”
  “还有什么其他功能么?”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她想到刚刚那个微型耳机,心里猜想这玩意儿八成还是个窃听器。
  他妈的,所以自从带着这个玩意儿之后,她所有的行踪和生活他全部都尽在掌握对么?……
  “不过,你别打我,”孟方言朝她举起双手,“这玩意儿其实是我给他的……”
  ……菱画满脸的WTF。
  “因为他说要保证你的安全,我才会答应把这玩意儿给他寄过去的,”孟方言翻了个白眼,“你别听他刚刚说什么狗屁的要保护你们的首席副总裁之类的,他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们是死是活根本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保护你一个人而已。”
  她的心因为孟方言的话动了动,猛地抬起头看向前方瞿溪昂的背影。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猜想他前来的目的,他有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充当这个英雄,可是她唯一不敢想的,就是孟方言刚刚说的那一条。
  “小花花,”孟方言这时似笑非笑地凑到她耳边,说,“我用小祁夕的五个蛋糕和你打赌,瞿溪昂百分之六百八在泡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战神静爷&大帝小花在拂晓和命中里的时间线,的确是对不上的,你们桑连他们儿子叫啥都记不住,就别提时间线了,原谅你桑,就以每本书各自的时间线为准吧(⊙o⊙)…………
  那些猜U盘是GPS和窃听器的孩儿,给你们一人一个战神的香吻怎么样??当然这功能还不仅如此。。毕竟是战神给的玩意儿。。wuli战神现在有个新名字了,叫孟烦烦(太符合人设了
  那么,战神都出现了,离静爷,傅郁还远吗???我man到爆炸的大帝从D国千里救美,不回收点利息可能吗?????嗯?你们说呢?
  我只能告诉你们,下一章高能得你们无法承受(未成年人不宜),准备好纸巾
23、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从克伯宫开车去到孟方言和祝静家的路程其实并不远。
  菱画坐在车后座, 看着窗外深夜寂静的A国街道,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好几年, 如今看来, 只觉得恍然隔世。
  其实也只是才离开了三年多罢了,为什么会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她收回视线, 看看坐在驾驶座正在优雅开车的孟方言,又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不知道为什么会跟来的瞿溪昂。
  这真是个无比神奇的组合。
  她看着瞿溪昂一如既往沉默的侧脸, 心里想着, 好像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 她的生活就开始经历着意想不到的刺激和惊险,几乎是没有最紧张, 只有更紧张。
  到了家,孟方言把车停在车库,带他们去大门, 祝静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 菱画远远就看见她正抱着手臂靠在大门口等他们。
  走了两步, 菱画二话不说就朝祝静小跑过去。
  祝静看到她跑过来, 本来抱着的手臂立刻展开, 紧紧地一把拥抱住她。
  “不用害怕了, ”她听到祝静在她的耳边说, “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她靠在祝静的肩膀上, 轻轻点了点头,所有她们想对彼此说的话都已经融进了这个拥抱里。
  在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能够见到祝静,她一直强撑着的坚强似乎都要彻底瓦解了。
  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么会比拥有一个永远无条件支持着保护着自己、在自己受伤后能够在她身边毫无顾忌地大哭舔伤口的闺蜜来得更幸运的事情。
  祝静和督敏一样,见证过所有模样的她,也包容着所有模样的她。
  “脑袋上开了一个洞,疼么?”祝静松开她,打量了一下她额头的伤口。
  她笑了一声,“还好,和以前在马路上帮你和醉汉打架的时候差不多。”
  祝静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自然地看向她身后。
  “老婆,”孟方言在后面张牙舞爪,“我也要抱抱。”
  “滚,”祝静理都不理他,视线直接锁定了他身边的瞿溪昂。
  菱画很明显地感觉到祝静的眼神变得更犀利了一些。
  她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就像上次督敏和瞿溪昂在她家楼下见面的感觉一样……
  “我是祝静,菱画的闺蜜,”祝静看着瞿溪昂,冷淡地开口。
  “瞿溪昂。”他惜字如金。
  眼看气氛很明显地变得有点尴尬,孟方言马上跑出来打圆场,“老婆,家里有没有夜宵啊我肚子好饿啊……”
  “厨房有自己去找,还有,你等会给我好好交待清楚,”祝静朝孟方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拉着菱画进屋,“我给你煲了热汤。”
  一进屋子,菱画便看到了傅郁,而祝静的儿子孟祁夕则坐在他的身边。
  “小画阿姨!”小祁夕看到她开心得不行,立刻跑过来抱住她,“我好想你!”
  “小祁夕,”她蹲下来亲了亲漂亮男孩的小脸蛋,“你跟你爸越长越像了。”
  小祁夕特别骄傲地扬起头,“是啊,我爸爸长得好看!”
  “真不知道孟方言平时在教他些什么鬼东西……”从他们身边经过走去厨房的祝静翻了个白眼。
  “菱画,”傅郁也和她打了招呼,“刚刚在新闻上看到了爆炸,我们都很担心你,还好你没出什么大事。”
  傅郁是孟方言的朋友,是一位在业界非常著名的数学教授,之前她还在A国的时候他们也经常聚会玩在一起,后来傅郁基本是和她同一时间也回D国了。智商超群不说,长得也相当英俊,只可惜早就名草有主有了娇美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还对妻儿好得不行,真真是绝世好男人。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菱画带着小祁夕坐到他身边。
  “我过来教祁夕数学,教完他又不放我走,非要我留着陪他玩,”傅郁低头看了看表,“太晚了,真的得回去了,小雨还在等我。”
  那头嘴里咬着一根热狗从厨房飘出来的孟方言飘到沙发边,在瞿溪昂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地朝他摇头,“你看看,你女人眼里整天都是别的男人,你怎么那么可怜啊?”
  话说到这,眼睛始终盯着菱画的瞿溪昂抬手对着孟方言的脸就是一拳挥过去,被眼疾手快的孟方言轻轻握住,“我还听静静说了她迷谢修弋的事情,啧啧……你头顶现在应该已经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了吧?”
  “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死于话多么?”瞿溪昂收回手。
  “教你一招,你知道动物一般都是怎么宣誓主权的么?”孟方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笑得花枝招展,“气味,标记。”
  瞿溪昂面无表情地单手撑着下巴,趁他得意的时候直接踹了他一脚。
  孟方言疼得哇哇大喊祝静的名字,祝静只当没有听到,端着汤拉着祝静到一边的书房去说悄悄话。
  一关上门,祝静劈头盖脸就扔了一句话过来,“睡了么?”
  菱画一口汤含在嘴里差点呛住,过了两秒,她摇摇头。
  “那就好,”祝静在她对面坐下,“离他越远越好。”
  她垂着眸喝汤,“我也想。”
  “他比路辛远可要可怕得太多,应该说,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里的,”祝静一字一句地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如果说没了路辛远你褪了一层皮,那么如果你和他搞上却被他甩了那你估计就会没了命。”
  “有那么可怕?”她抬起头看着祝静,轻轻笑了笑,“我在今天之后觉得,生死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害怕和逃避都是没用的,那都是命中注定。”
  祝静看着她沉静的眼眸,心里觉得很心疼,“你要不要回A国来,在我的身边?我和孟方言可以一起保护你——”
  “你有孟方言有祁夕,还有许许多多需要你的病人,你不是我一个人的祝静,”她喝完汤,轻轻放下勺子,“你愿意让我依赖我已经觉得很知足,静爷,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也想自己走完。”
  一室的安静,祝静盯着她看了很久。
  “菱画,你知道么?”祝静突然笑着摇了摇头,“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就觉得,一直以来,虽然看上去总是我和督敏在护着你,可是往往遇到大事的时候,你却都是自己站在最前面,所以你选择进克伯宫我完全不意外。”
  “后来我发现,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个事精,你看上去好像最亲和,实际上心肠比我们谁都硬,比谁都冷血。”
  菱画耸了耸肩,“谢谢?”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从祝静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小祁夕早就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孟方言把车钥匙扔给瞿溪昂让他开回去,说早上来找他拿。
  凌晨的街道畅通无阻,瞿溪昂把车开到他们这次出行指定包下的酒店,酒店内外俱都戒备森严,他们俩都出示了所有证件才得以被放行,车子还不能开进地下车库,直接交由特勤组保管。
  从特别接待处分别取了房卡,他们一起坐电梯上楼。
  到了楼层,她拿房卡刷开房门,直直地走向书桌边,毫不停顿地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瓶酒。
  打开酒瓶,她直接嘴对着嘴喝了好几口,然后拿着酒瓶走到沙发边坐下来。
  “进来吧,”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对站在房门口看着她的瞿溪昂说。
  他反手合上门,朝她走来。
  “喝么?”她把酒瓶递给他,“挺好喝的。”
  瞿溪昂接过来,也直接就着瓶口喝了两口后还给她。
  沉默了一会,她沙哑地开口道,“收到Paul的消息,明天会议继续,只是把阵地从会议室转移到了医院,你会参加吗?”
  “不,”他当即回答,“我有其他事。”
  “噢,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她身体朝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毕竟你还有一个解决恐怖事件总司令的头号。”
  她闭着眼睛,想借助酒精让自己沉醉,可大脑却始终还是清醒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还是历历在目。
  过了一会,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落入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睁开眼睛,抬起手心,她发现瞿溪昂在她的手里放了一条项链,项链有些陈旧,似乎已经戴了些年头,表面有清晰的磨损和褪色。
  “这是Mark幕僚的项链,她去世前我从她身上取下来的,应该算是她的信物,”他淡淡地说道,“明天傍晚会有葬礼。”
  她端详着手心里的项链,沉吟片刻,“你对这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吧?”
  他曾经和孟方言从事着差不多的职业,血光、刀枪、生死……她想,对于这些他早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不仁。
  瞿溪昂没有否认。
  “我也会试着习惯的,”她把项链小心地收了起来,声音空洞平乏,“毕竟凡人皆有一死。”
  说完这句话,她的左手却突然被一只同样冰凉的手轻轻扣住,她抬起头,就望见在黑夜中他幽深专注的瞳孔。
  菱画的大脑有过一瞬间的迟疑,可下一秒,她朝他的脸颊凑过去,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看到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把手里的酒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她起身正面跨坐到瞿溪昂的身上,轻轻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们的背后就是窗户,黑夜中月光通过窗户透进来,洒了一地光华,可也足以让瞿溪昂清清楚楚地目睹这全部香艳的景色。
  将外套扔在地上,然后再是衬衣,内衣。
  最后,她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不着寸缕。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地流连上下。
  “好看么?”她将自己的头发拨到背后。
  瞿溪昂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他伸出手,抚上她光滑柔软的腰际。
  “比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好看么?”
  “比你带进克伯宫的那个女人好看么?”
  他不发一言,喉咙里似乎滚出了一声低低的闷笑,然后直接用力亲了她的额头几下,似乎像是在擦拭什么痕迹似的。
  “说话,”她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还是不吭声,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锁骨。
  “喂。”
  “你醉了。”他抬起头,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哑。
  她摇了摇头,“我现在能清楚地背出圆周率的前15位你信不信。”
  他终于清清楚楚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我们的距离已经是极限,而接下来可就是【负距离】了啊。”
  “我是说过,”她伸出手利落地一颗一颗解他衣服的扣子,轻松地回应他的荤话,“我很想知道你能做到负几?”
  瞿溪昂轻轻捏住了她的手,看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
  “知道。”
  “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知道,”她将他的衣服解下,挣开他的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轻叹,“所有人都叫我要离你远点,越远越好,我自己也知道……可是,你真有那么可怕?动了你我又会怎么样?”
  她曾坚持严守阵地,多么害怕因为他而变得万劫不复,可人生都是定数,所以她很想知道如果她选择正面硬刚,结果又会怎么样?
  世事无常,黑白颠倒,及时行乐、干了他这杯无可救药又何妨?
  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低哑性感,“你觉得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几秒,过了一会,低头就咬上他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现在想和你睡,睡一整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夸张,这是我写书五年来写过的个人最喜欢的前戏,这俩人的对白和动作写得老子脸红心跳,黑化的小姐姐居然反撩勾引大帝我的妈呀。。。大帝要是忍得住那就是功能有问题了,不开17次船不做到负100距离怎么能称得上是大帝???(ps大帝果然知道路辛远亲小姐姐额头的事情这个记仇的心机boy
  提问:
  1.你们觉得下一章大帝吃得到肉么??
  2.傅郁、孟烦烦还有大帝谁最帅??
  请诚实回答我
  (我的微博:桑玠啊,欢迎来high)
2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瞿溪昂任由她咬着自己的肩膀, 本来流连在她腰间的手掌同时不动声色地往下滑去,就像上一次在授勋晚宴时一样。
  而不同的是,这一次, 她没有阻止他。
  偌大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他的手轻巧地解开了她的裙子, 直接探了进去,她的身子柔软又光滑, 他随着手间的动作, 声息也忍不住地粗重了起来。
  而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即使强忍着,可还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轻轻的喘息声,面对这种致命的快感她毫无办法,只能更重地咬他肩膀上精壮的肉来解恨。
  “你属狗的么?”他伏在她耳边,凉凉地说。
  “我属狮子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瞿溪昂眼底的**亮得灼人,他看着她的眼睛,将她平放在沙发上, 朝她的身体附上去。
  她的手同时在解他的皮带, 好不容易解开之后却不耐烦了, 直接用脚踢掉他的裤子, 惹得他戏谑地道, “那么急着验货?”
  她看着他, 手朝下探过去。
  他的眼睛眯了眯。
  “嗯。” 她收回手。
  “嗯?”他挑了挑眉。
  “嗯。”
  两个人靠着一个字打了一轮哑谜,他摇了摇头,低下头狠狠亲吻她。
  菱画抬起手搂着他的脖颈, 感受着唇间他的辗转反侧,以及他那再次探进来的手,嘴唇间溢出一丝呻|吟。
  “舒服么?”快要将她送入顶点时,他在她的唇边摩挲着低语。
  她看到他额头上有因为隐忍而冒出的汗渍,冷俊的脸庞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可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是没有真正地占有她。
  “你难道内裤也要我来帮忙动手?”她将双腿盘在他的腰际,喘息着说。
  他不说话,直到将她送入顶点后,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居然起身从她的身上离开了。
  菱画目瞪口呆。
  下一秒,瞿溪昂从沙发上翻身起来,将床上的毯子拿过来披到她的身上,然后拿起地上自己的裤子。
  “……瞿溪昂你,是不行?”刚刚浑身的热和欲|望瞬间消失殆尽,她披着毯子从沙发上靠坐起来,看着他利索地穿上裤子,从心口到头到脚都变得拔凉拔凉。
  他微微侧过身,竟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道,“你今天受了伤。”
  “你是在逗我么?”她看着他穿上裤子后还十分明显张扬的某处,不可置信地道,“我是头受伤,又不是……”
  她在这一刻才彻底领教了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他的自制力已经可以强到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都可以硬生生地喊急刹车。
  他不说话,继续穿衣服。
  “呵,”她忍着心口隐隐约约的难受,冷笑着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只和有感情的人做?就算你有脸说,我也没脸听。”
  他将外套披上,不回应她的挑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早点休息,我在你旁边的那间,附近都有暗卫,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她咬着嘴唇,揉着自己的额头,眼睛盯着房门都快要烧出一个洞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在最后关头还是收了手。
  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欲|望,她从来都看得出来,而瞿溪昂,她知道他有,并且很浓郁,而曾经他那样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她,是她再三拒绝他的,可现在她没有抵抗地躺在他面前,他却推开了她。
  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更不可能被克伯宫或者世间任何条款规矩束缚自己的行动,今天他之所以选择停手,一定是只有他自己真的想要停手。
  可是为什么呢?走到这一步,难道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思绪越来越乱,多少复杂的情感都掺杂在一起。
  而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和曾经与路辛远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全部都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情。
  而此时,从她房间离开进了自己房间的瞿溪昂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洗手洗脸。
  水流的声音哗啦啦地响着,半晌,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他想起她刚刚在他身下娇媚妖娆的模样,想起她在动情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想起刚刚他离开前,她那个难过却依然倔强嘲讽他的冷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关上水龙头,轻轻捏紧了拳头。
  一夜没有合过眼,清晨左右,菱画就到楼下坐特勤员的车前往克伯宫。
  Paul依然还躺在床上休息,她拿着笔记本,将Paul想要传达的意思全部先罗列下来与Paul核对了意见,然后在正式开会时全权替旁听静养的Paul表达,和本国的同行人员一起与A国的首席团们唇枪舌战。
  午休时,Paul趁其他人去准备午饭,将她叫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Rene,辛苦你了,你表现得非常好,比之前有更大的进步。”
  她收起笔记本,淡笑着说了声“谢谢”。
  “你已经和三年前刚进克伯宫时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了,”Paul温和地笑了笑,“那时候你看到我,都不敢和我打招呼。”
  她从容地回应,“是您和其他前辈一起给了我这些机会和教导。”
  “今后你将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立场,”Paul认真地看着她,“这次回去之后,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想交给你办。”
  “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她平静地朝Paul颔首,“另外,今天我得早一些离开去参加爆炸案的葬礼。”
  “替我把我的那一份心意也一并传达。”
  “好。”
  之后,下午会议的议程很快结束,瞿溪昂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出现在会议里,她收拾完东西,与Paul告辞,坐车前往葬礼的现场。
  到达墓地时,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了下来,还隐约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没有带伞,也谢绝了特勤员要去帮她拿伞的提议,捧着两束鲜花,下车后独自在雨中慢慢走向墓地的大门。
  慢慢往里走,就望见举办葬礼的草坪上整齐地放着一口口沉重的黑色棺材,在爆炸案中牺牲的特勤队员和克伯宫成员的家属都站在一旁,或沉默立足,或低声哭泣。
  她走到人群的边角,静静等候牧师开始主持仪式。
  仪式开始,牧师念悼词的声音一响起,站在她身边的一位逝者家属就忍不住再次落下泪来。
  “他才22岁……”
  她听到那位年长的妇人抱着自己的丈夫泣不成声,“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昨天早上他出门前还告诉我,这个周末要带我们去附近新开的植物园,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敢相信,我昨天还拥抱过他……”
  菱画沉默地听着,心越缩越紧。
  这里躺着的很多人,她昨天都有一眼看过,他们中的一大部分都十分年轻,朝气蓬勃,可他们同时从事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且从一开始就立下誓言要用生命保护他们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故事,自己爱的人,可这一切都在昨天戛然而止。
  你眼前的光明,是他们用生命挡住黑暗换来的。
  牧师念完长长的悼词,完成全部仪式,雨也下得越来越大。
  她抬起步子,走到一对年迈夫妇和一个男人的面前。
  “你们好,”她把湿透的头发挽在耳朵后,对他们说,“我是Rene,昨天的爆炸案时,我与Lina坐在一辆车上。”
  年迈的夫妇眼圈通红,几乎说不出话来,面容憔悴的男人对她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道,“你好。”
  她轻轻将两束鲜花放在Lina的棺材上,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瞿溪昂昨天给她的那条项链。
  她双手将项链递给Lina的丈夫,“她会永远陪伴你们,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她。”
  Lina的丈夫一看到那条项链,原本还强忍在眼眶里的热泪立刻从眼眶里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一个那么高壮结实的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在大雨中哭得像一个孩童。
  “这条项链,是我们结婚时我送给她的,”Lina的丈夫说得断断续续,“她……从来不离身。”
  菱画咬了咬牙,鼻头也已经酸涩。
  “Rene,”Lina的妈妈此时握住她的手,哽咽道,“请你答应我,好好活着,幸福的、开心的活着,去完成所有你想做的事情。”
  “我会的,”她用力抱住了Lina的妈妈,眼泪悄声无息地流淌进了发丝里。
  天色彻底暗下,人群慢慢开始离去,菱画驻足在Lina的棺材前,任凭大雨将她浑身全部都打湿。
  不知站了多久,她才发现没有雨点再落到她的身上。
  转过头去,便看到瞿溪昂正站在她的身边,他依旧穿着特勤服,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仿佛要与这黑夜彻底融为一体。
  “你今天在追捕克伯宫的内奸,对么?”她低声问道。
  “嗯。”
  她咬了咬嘴唇,侧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会缉捕他和那些恐怖分子的,对么?”
  他也朝她侧过脸,回视着她的眼睛,“会。”
  “你会让他们永远不能再出狱来害人,不会再让他们拆散幸福的家庭和爱人的,对么?”
  “是。”
  “好。”她回过头,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
  瞿溪昂将她送回酒店。
  进了她的房间,她脱去已经湿透的外套和上衣,转过身,发现他还站在房间里。
  “怎么,你打算继续看下去?”她抬手边解自己的内衣,边刻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和昨、天、一、样?”
  他静静地看着她,瞳孔深得如窗外暴风雨的天色。
  “不过很抱歉,今天我没有心情再让你看了,”
  她背对着他,脱下湿透的裤子,拿起床上的浴衣披上,“我也没有心情去猜你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我身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突然离开……诸如此类的有关于你的所有问题。”
  她看不到她身后的他眼底酝酿着飓风。
  “Chase,我累了。”她走进浴室,关上门。
  瞿溪昂下楼回到车里,发动车辆。
  车子刚刚启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抬起脸看反光镜。
  反光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锁着的车里的孟方言正翘着二郎腿,靠在后座上懒洋洋地看着他。
  “所有缉捕地点都设置好了么?”他并不惊讶,垂下眸,面无表情地踩了油门。
  “嗯,”孟方言打了个响指,“还有老叛徒的据点也已经被挖了个底朝天,他的人可根本经不住拷问,也就是拿电棍随便恐吓一下,就已经把他会藏身的地方全供出来了。”
  “找到了么?”
  “还差最后两个据点。”
  他没有再说话,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说,”孟方言叹了口气,看着他,“你这又是何苦?”
  瞿溪昂没有应声。
  “有那么难吗?有我当时难吗?”
  孟方言拍了拍座椅靠背,直起身,头一次肃了容,“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情况么?是因为祝静和我在一起会有生命危险我才不得不放弃她,可最后我发现,我宁愿她死在我身边也不愿意看到她这辈子身边没有我的存在。”
  “瞿溪昂,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你哪怕放弃一切都不能放弃她的,你能明白吗?你那些所谓的权力的游戏与她比起来真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瞿溪昂才平静地摇了摇头,
  “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车速都350了小姐姐都在嘴边了,大帝自己急刹车了不关我事。。。这一集虐得我心肝脾肺肾都在疼,写的时候都有点泪目,感觉像是回到了那时候写拂晓一样,现在回过头来看战神简直就是模范好老公。。哎,我笔下的男人嘛,都有这么一个从渣男变好男人的过程,只是大帝尤其困难而已。。。
  现在的大帝,还很欠揍,还很死鸭子嘴硬,小花花还得继续吃苦(作为亲妈,我只虐女主
  小花花啊,你问大帝是不是不行我觉得你也是在找死,你连摸都摸过了你觉得他能不行么?
  ps你们觉得大帝这次在A国能和小花花睡到么?
25、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好, ”
  孟方言听了他的话,干脆地拍了拍手掌,“那你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你既然认定你们俩的关系只是你们游戏中的一环,那你就别碰菱画——你要是碰了, 到时候祝静要扒了你的皮,你就别怪我给她递刀。”
  瞿溪昂在暴雨中快速地打着方向盘, 车速飞快。
  孟方言双腿交叠, 眼底都是叹息,“瞿溪昂,我现在不再和你多辩,你这辈子到现在一定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没把任何人和事放在心里过,等到了那一天你觉得你竟然会对某件事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
  他始终没有回应孟方言的话,只问,“B2街区?”
  “嗯, ”孟方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拿出一副眼镜戴上, 开始使用无人侦察机潜入克伯宫内奸的巢穴。
  两天后, 瞿溪昂和孟方言带领克伯宫特勤组和Shadow探员在T城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将克伯宫的内奸和引发一连串案件的恐怖组织头目同时抓捕成功。
  克伯宫内奸原来竟是A国克伯宫特勤组的副指挥官, 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和恐怖组织勾结上, 通过兜售他们武器买卖途径牟取暴利,到后来甚至发展成协助恐怖组织一起谋划恐怖事件,实在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得知消息的时候, 她正在医院里开会,一听到消息,参会的所有人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鼓掌欢呼,Mark和Paul也非常高兴,并命令A国公关传讯主席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国内外人民宣布这个好消息。
  菱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录像,瞿溪昂正在将克伯宫内奸压上车,他肃容一身特勤服,在视频中也无比显眼。
  自从那天葬礼之后,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过他,也没有和他发过任何的消息,他人没有出现在克伯宫过,也没有回到过酒店。
  听祝静说,孟方言也没有回过家,只是每天都会汇报自己是平安的。
  哪怕她装作对他的一切都毫不在意,而到了这一刻,直到看到他鲜活地出现在屏幕上,她才感觉自己心底积攒了整整两天的那块巨石终于缓缓落地。
  他信守了他对她将那些犯罪分子捉拿归案的承诺,也平安无事地归来了。
  “Chase现在已经成为明星了,”一旁的Mark开玩笑地对大家说,“所有社交软件铺天盖地都是他的照片和消息,一个在克伯宫里工作的政客居然像个明星似的被人追捧,实在是……”
  “谁让Chase本领通天还长相这么英俊呢?”Paul笑着,转过头看向菱画,“Rene你说是不是?”
  她突然被点名、有些意外,对上Paul的眼睛,只能假装镇定无言地笑了笑。
  晚上回到酒店,她洗完澡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觉得疼了一天的头还是很疼,抓起了一边的便服和连帽衫随便套上,拿了房卡下楼。
  来到酒店一楼的酒吧,她找了一个最靠里面的相对安静的沙发座坐下,点了一杯酒,一个人沉默地喝,也不看手机和任何消息。
  过了一会,她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抬起头,她的目光闪了闪。
  竟然是那个她在餐厅和克伯宫见到过两次的、和瞿溪昂看似关系十分亲密的女孩子。
  女孩子今天扎着马尾辫,不施脂粉,看上去漂亮又朝气,而且她的眉眼,总让她觉得和哪个人莫名有些熟悉。
  只是,这个女孩子的突然出现,让她现在的心理变得更加复杂了。
  她也不知道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也就是在她和对方互相打量了一会之后,那个女孩子居然率先开口对她说了声“Hi”。
  “你好。”她沉吟了两秒,官方地回答道。
  下一秒,女孩子抱歉地朝她摇了摇头,用流利的英文说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中文。”
  菱画一头雾水。
  “你是哥哥的女朋友吗?”还没等她说话,女孩子朝她眨了眨眼睛。
  她轻轻蹙了蹙眉,思考了两秒钟,瞬间反应了过来,只能也用英文去回应她,“……你哥哥是?”
  难怪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和谁长得有点像,原来是和瞿溪昂长得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在餐厅碰见,女孩子对他们说的话完全是一头雾水的表情——原来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Chase啦,”小姑娘喝了一口手里的酒,调皮地朝她吐了吐舌头,“我叫Molly,是Chase的妹妹,不过我从小在A国长大、也一直待在A国,前几天是去D国找我哥玩的。”
  信息量一下子有点大,菱画在脑子里消化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竟然放松了一些。
  原来这个姑娘不是他的“真爱”,而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宠爱有加,溺爱到连克伯宫都让她随便进出,而且看这个小姑娘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应该是从小就被他保护得很好吧。
  “所以,你和哥哥究竟是什么关系呢?”Molly托着下巴,坏笑着看着她,“总觉得哥哥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你才见到过我一次,你怎么知道不一样?”她耸了耸肩,也淡淡笑着看着Molly。
  Molly用手指轻轻敲了敲酒杯,“他看你的眼神。”
  菱画目光闪烁地沉默了两秒,“估计得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的前任下属。”
  Molly显然有点惊讶,“真的?”
  她点了点头。
  “我不相信,”Molly摊了摊手,“至少,我觉得你们的关系绝对不止于同事。”
  菱画放下酒杯,看着这个机灵的小姑娘,“早些回家吧,你哥要是知道你大晚上的悄悄溜过来可要生气了。”
  Molly的眼珠子转了转,到底还是有些惧怕瞿溪昂的样子,迟疑地盯着她,“你不喜欢我哥吗?他周围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
  “我知道所有女人都喜欢他。”
  “但是他从来没喜欢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Molly认真地强调完,低声自言自语地道,“可他手机里有你的照片啊……”
  她没有听清Molly的后面半句,只是沉默不语。
  “那我先回去啦,你别和我哥说我来找过你哦,”Molly见她这边铜墙铁壁也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想想还是作罢,“我就是来看看我以为的未来嫂子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会告诉他的,”她笑着摇摇头,“路上小心。”
  但事实是,可爱的小Molly并不知道,就算她不告诉他,他也会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的。
  Molly从沙发上起身,可转而忽然又问道,“Rene,你是H大学毕业的吗?”
  菱画点头,“是的。”
  “噢,”Molly的眼珠子转了转,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拜拜。”
  “拜拜。”
  目送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她的心却沉得越来越深,连酒精也无法麻痹的头痛欲裂再次作祟。
  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让她烦恼,让她困惑,让她难受,更让她无法停止地去思考关于他的一切。
  即使她根本不想这样。
  星期五。
  由于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Paul会见完A国的商务元首,就让一旁在帮忙记录的她早点下班去过生日,说是接下去的其他事情他可以自理没有问题。
  她想了想,最终也没有推辞,对还给自己准备了一支限量版钢笔作为生日礼物的Paul表示感谢,便下楼叫车去祝静的家。
  到了祝静的家,来帮她开门的是小祁夕,英俊的小王子牵着她的手、把她人拉着蹲下来,抱着她的脸颊就是“吧唧”一口,“小画阿姨,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她回亲了孟祁夕一口,对着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的祝静道,“你们家这个孟烦烦二代,长大之后可不得了,方圆十里的姑娘基本都得追着他跑。”
  “呵,”祝静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低估他了,就现在,他在幼儿园里就是被众小花簇拥的对象,他爸去,幼儿园的老师就围着他爸。”
  “您活得真不容易,一大一小在外这样招蜂引蝶,你还巍然不动,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菱画抱着孟祁夕走进屋里,一边和祝静斗嘴皮子。
  客厅里,在沙发上坐着的傅郁和他太太翁雨看到菱画走进来,都笑着她打招呼。
  “哎小飞侠,你们家傅新雨这次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A国?”她在沙发上坐下,问翁雨。
  “他自己不想来,我们就把他放在他爷爷奶奶家了,”翁雨把准备好的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她,“小画,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她当着这对夫妻的面拆开礼物,发现是一套化妆品和一本政治学书。
  “化妆品是我之前飞T国的时候买的,据说是今年最受欢迎的新品,”翁雨是空姐,常年在外飞各条航线,性格温柔无害又软萌,有点像小白兔,“然后书是傅郁帮你准备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笑眯眯地把礼物收好,“当然喜欢,都很实用。”
  “诺,你怎么不说这里也有个招蜂引蝶的人,”祝静端了一些茶点到茶几上,拍了拍傅郁的肩膀,“是吧,大魔王?听说你在学校里天天有女学生给你表白?”
  傅郁无奈地摇头,生怕被自己宠上天的翁雨会生气,“你别当着我老婆面乱说,孟方言呢?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祝静拿出手机看了看,“昨天刚捉到那个犯罪头目,他在忙审讯的事情,但是他跟我说他会尽量赶在饭点回来的。”
  大家决定等孟方言回来一起吃晚饭,便聚在沙发上吃点心聊天,菱画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很开心,可总是忍不住会时不时有一点走神。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他回来了,”祝静从沙发上起身,格外多看了菱画一眼,“我去开门。”
  菱画咬了咬嘴唇,心中忐忑地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大门打开,门外只站着孟方言一个人,她的心中不免一沉,眼神也黯了下来。
  而孟方言一看到祝静,立刻扑过来一个熊抱,“老婆,我想死你了。”
  “去去,”祝静嫌弃地推他,“都没洗澡,满身臭汗。”
  “我哪里臭了?”孟方言看着她,慢慢露出坏笑,“我一天都待在审讯室里跟那些混蛋磨嘴皮子,再说了,你还不知道我有多香么?嗯?”
  祝静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看向他的身后,“这是什么?”
  孟方言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视线捕捉到坐在沙发上的菱画,“小花花,你过来一下。”
  菱画从沙发上起身朝他们走过去,孟方言把放在门框边的一个东西搬了进来。
  “诺,”孟方言指着包裹撇了撇嘴,“我当人肉快递给你拿过来的,重得要命。”
  菱画微微弯下腰,打量着这个包装精美,长方形的、看上去有些重的大物件。
  孟方言仔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和祝静交换了一个眼神,叹了口气,“你知道是谁让我给你的。”
  她没说话,慢慢开始拆包装。
  包装全部都拆开之后,她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用精致的画框镶着的画。
  看到画后,她的神色立刻变了,连带着孟方言和祝静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微妙。
  这幅画上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只是,却并不是现在的她。
  黑色及耳的短发,意气奋发,笑容满面,无忧无虑。
  这是几年前还在A国念大学时候的她。
  作者有话要说:  Molly小可爱,你知道你哥为啥不喜欢他身边的所有女人么?因为他这衣冠禽兽老早就暗戳戳看上小花小姐姐了啊哈哈哈哈
  怎么样,很多人一开始就在猜大帝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小姐姐,现在我来给你们一点点揭秘~
  两个问题:
  1,孟烦烦静爷,傅郁小飞侠,大帝小花,你们最爱哪对?
  2,下一章有邮轮,你们信不信?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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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菱画慢慢直起身, 视线终于从这幅画上收了回来。
  “他在哪?”她把画轻轻放在一边,看向孟方言,目光平静地问。
  孟方言先看了一眼祝静, 再回过头对她说,“我们从审讯室出来之后, 我问他来不来,他说他有其他事情就走了, 只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她点了点头, 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我们吃饭吧,”孟方言一手搂着祝静,赶紧打圆场,“老婆,我都快饿死了,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
  祝静深深看了菱画一眼,轻轻拍了下孟方言的头,“我看着你吃, 不吃你今晚就给我睡书房。”
  祝静今天特意从医院早下班回家, 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还拿出了红酒搭配, 大家围坐在餐桌边, 都开开心心地举起杯。
  “来, 祝我们的寿星生日快乐。”祝静咳嗽了一声,对所有人说,“希望她年年十八, 得偿所愿,抱得世间千百美男子。”
  “Cheers!”菱画笑眯眯地和大家一起碰杯,“谢谢我最爱的闺蜜大人静爷,孟烦烦,可爱的小祁夕,还有阿郁、小飞侠,谢谢你们在这里陪我过生日,我没想到今年的生日能在A国和你们一起过,我很开心。”
  “Cheers!”
  小祁夕年龄虽小、人也瘦,可食量很惊人,几乎和他爸孟方言吃一样的饭量,吃着嘴里的饭,嘴里还嚷嚷着说要快点吃蛋糕。
  看大家吃得都差不多的时候,祝静准备去厨房拿蛋糕,菱画从椅子上起身,跟着她一起进了厨房。
  “是提拉米苏的吗?”她凑到流理台边,左右张望。
  “是,当然是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祝静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放在流利台上,转过身对她说,“昨天带着祁夕去超市买的材料,今天回家给你做的,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孟方言做过半个蛋糕,等会他肯定得哭天抢地了。”
  “静爷,我爱你,”菱画抱住祝静,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
  “得了,你现在怎么那么会撒娇?”
  “我的礼物呢?”她笑眯眯地朝祝静伸出手。
  祝静翻了个白眼,“没见过直接伸手问人讨生日礼物的人。”
  她耸了耸肩,“你就直说吧,给我包了多大的红包?还是买了个包?”
  “我没给你包红包,也没给你买包,这些你都不缺,”祝静静静地看着她,“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一张从D国直飞A国的单程机票,只要你哪天在D国过得不开心了,或者任何时候,只要给我打个电话,我就给你买机票过来,你可以选择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回去。”
  “还是那句老话,你养我?”
  “我养你。”
  菱画回视着祝静,觉得鼻头微微有些发酸,可还是强压了下来,笑着对着祝静摇了摇头,“你以前从来不会煽情的,祝静,你变了,你变成人|妻人母之后,真的很酸。”
  祝静抱着双臂,耸了耸肩,“那我还有最后一句要酸,你给我听好了。”
  “菱画,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这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从以前到现在,这个人太了解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纠结着什么,难过着什么,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这个人也知道。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错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呢?
  菱画沉默了两秒,什么话都没有说,重重地抱了一下祝静,“好,那你等着我的电话,到时候你嫌我烦想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来吧,”祝静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背,“开玩笑,你烦得过孟烦烦么?”
  大家一起吹了蜡烛、吃了蛋糕,菱画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11点了。
  傅郁和翁雨第二天要赶飞机回D国,就先走了,小祁夕吃饱就困,孟方言便伺候着儿子洗澡睡觉去了,祝静则陪她一起去外面叫车。
  上车之前,祝静什么都没说,和她再次重重拥抱了一下,她上了车,思考了一会,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去H大。”
  “H大校园应该早就关门了吧?”司机开车之前,疑惑地问道,“这大半夜的。”
  “没事,”她说,“就去H大。”
  司机虽然十分疑惑,但还是把她送到了H大校园,H大从祝静家过去也不远,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
  下车之后,菱画看着深夜里这座她待了整整四年的大学校园,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从脑海里涌现了出来。
  她对母校的感情很深,在这里,她完成了大学四年的丰富学业,交了很多朋友,做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也因为这里有太多和路辛远的回忆,她和路辛远分手后,就再也没有敢回来看一眼。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她熟门熟路地往校园的侧门走,按照她这么多年的经验,这扇门通常不会被锁住,她轻轻一推,果然被她推开了。
  深夜的校园寂静无声,宿舍区离校区有一段距离,通常这么晚校区里是没有人的,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就这么慢慢地在校园里逛。
  走过人工湖,走过篮球场,走过网球场,走过食堂,走到图书馆。
  她想起,她曾每天和路辛远走在这条路上,她因为喜欢睡懒觉,他通常会帮她买好早饭,她就边走路边吃,然后他就在她身旁温柔地拍她的背;而有时候下课之后,督敏会陪她在网球场打网球,打的时候,督敏的一大票迷妹都会围在场边为督敏加油。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接起来。
  “生日快乐,”那头督敏的声音懒洋洋地传了过来。
  “你也太晚了吧?”她摇了摇头,“这是刚从温柔乡出来,没事干了才想起来的吧?”
  “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督敏低低咳嗽了一声,“我喜欢做最后一个祝福的人,第一个要抢的人太多,最后一个才是最特别的。”
  “好,那谢——谢——你。”她故意拉长了声音。
  督敏笑了起来,声音酥酥哑哑的,“给你的生日礼物买好了,你最想要的最新版的VR游戏机,等你回来了就给你送过来。”
  她绽开了笑颜,“督大少世界第一帅。”
  “比谢修弋还帅?”
  “……那还是谢修弋比较帅。”
  “……狼心狗肺啊!”
  她在夜色里笑了起来,“你猜我现在在哪?”
  “嗯?”
  “在H大。”
  那头的督敏明显沉默了两秒,“跑去H大做什么?”
  “就是想回来看看,真是……觉得自己老了。”她站在图书馆门前转了一圈,“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考试前一起来图书馆刷题,没日没夜的,灯火通明。”
  “记得,你有一天晚上最多喝了7杯咖啡,最后还是睡着了。”
  “……你真的很烦。”
  “哈哈哈,”督敏笑道,“什么时候回来?”
  “礼拜天。”
  “好,周日见,我来接你。”
  挂下电话,她准备往教学楼走。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瞿溪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黑夜里,他穿着特勤服,两条长腿分开、慵懒地坐在她身后的花园台阶上,静静地望着她。
  菱画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还有三分钟就到零点了,她的生日很快就会过去,第二天马上就会到来。
  “你的画都送到了,我想你人应该不会再出现,”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说。
  瞿溪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个小小的U盘上,“你知道我会来。”
  她明明知道她的行踪他尽在掌握,她是故意引他过来的。
  菱画轻轻笑了一下,朝他慢慢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瞿溪昂,你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见过我?”
  “在克伯宫里遇见之前,在三年前在A国我家楼下遇见之前,甚至在更早更早之前,你就已经认识我了,是么?”
  他轻轻仰起头,看着她,“是。”
  “在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你就已经见过我了,是么?”她的目光沉静,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是。”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表情也一如往常地镇定。
  “谢谢你的礼物,”良久,她轻轻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很清楚,就算她想知道这其中所有的缘由和开始,他也不会告诉她的。
  还没动,手臂就已经被他从后扣住了。
  她不动,也不回身,他便直接将她整个人拉着转过来,逼迫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两腿分开着,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而他的手则轻轻拉着她的两只手。
  “这里都是你和他的回忆。”他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
  菱画愣了一下,继而道,“那又怎么样?”
  他抿了抿唇,“忘了在谢修弋演唱会的时候我做了什么?”
  她无谓地笑了笑,“你这次又想怎么覆盖我和他的回忆?”
  他不说话,起身将她拉到花园台阶附近的一个无人的转角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石凳,四周都是花和树,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悄声无息的。
  瞿溪昂在石凳上坐下来,一个用力将她扯过来,让她不得不坐在他腿上,和上次在酒店时一模一样。
  四目相对,安静的黑夜里,他看着她的眼睛,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过了几秒,哑声道,“生日快乐。”
  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她今天一天听许多人说过,有克伯宫同事不同语言版本的,也有来自好友们的,还有发来手机消息的朋友们……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微微颤了颤。
  她想,她可能终于有点明白自己这几天复杂的心境究竟是什么了。
  犹豫,迟疑,等待,难过,迷茫,挣扎……此时此刻,在他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刻,全部都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是她曾经最不想要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瞿溪昂的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蹙了蹙眉,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要……”
  她还没说下去,他勾了勾嘴角,吻住了她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慢慢滑进她的衣裳里。
  菱画感觉到他的手熟门熟路地往她的背部滑去,他手间轻轻一个动作解开她的内衣,然后又游移到她的锁骨之下反复摩挲,她见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将他推开一些,她气息不稳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这次要是还是只做一个前戏,你现在就给我滚。”
  瞿溪昂挑了挑眉,居然没有被她轻薄的动作惹怒,“竖中指,捏下巴,你很可以。”
  “你从第一天看到我时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手往下,“唰”地一下就把他的裤子拉链拉了下来,
  他再次捏住了她的手。
  “做么?”她看着他眼底燃烧的一簇簇火苗和那一丝丝始终存在的、浅显的挣扎和犹豫。
  瞿溪昂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相当性感。
  “做不做?”她没有被他捏住的那只手,像条灵活的蛇一般,卷到了他的拉链处,往里面探进去。
  她那天被硬生生压抑下来的欲|望已经被彻底点燃了,就算她做梦也未曾想过她竟然敢在她学习了整整四年的大学校园里做这样登徒子般的风流浪|荡之事,就算她恢复理智之后会后悔……她现在也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他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压低的、感觉是舒服的闷哼。
  感觉到他的抵抗越来越弱,她抬起身子轻轻往前,往她手的方向靠过去,由于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几乎不用脱下来,就能轻松完成这件事。
  瞿溪昂额上的汗滴到了她纤细的手臂上。
  她看着他清俊的脸颊上满满的情|欲和最后的克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下巴,给出最最致命的一击。
  “你想要我吗?”
  下一刻,他的眼底卷起风暴。
  他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帝画夫妇,是继女王柯仔之后,第二对,第一个开船是野战的,很好,很有他们的风格,6666666,且黑化的小姐姐简直是妲己狐狸精下凡。。写的时候,恨不得和大帝睡觉的人是我。。。
  就问你们一句话:爽不爽?桑哥的技艺有没有半点生疏?
  对车速680满意的请用留言疯狂表达你们对我还有大帝小花的狂热热爱好吗!!?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从外面看来, 他们彼此身上的衣衫都看上去很整齐,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她的裙子之下正在进行着什么。
  为了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将自己的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 而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则流连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看着她妩媚的表情, 他眼底的火越烧越旺。
  “舒服么?”她轻轻喘息着, 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下一秒,他重重地抬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满意地看到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看来你喜欢在上面,”
  瞿溪昂轻轻松松地就将局势转了过来,语气冷硬,“很巧,我也喜欢你在上面。”
  接下来,他的动作如同狂风骤雨, 凶狠强势, 招招毙命。
  她感受着彼此身体紧密的相连, 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
  腰几乎都要被他掐断, 她几乎无法克制自己, 只能靠咬着他的肩膀来抑制自己嘴里的尖叫和呻|吟, 随着他的引导攀上巅峰。
  菱画又累又气,本来想要全程主导这次欢爱的愿望彻底泡汤了。
  她本以为,瞿溪昂会在上一次犹豫必然是有原因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原因是什么,只觉得最有可能的便是他心中有所爱,可是在他的妹妹来找过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她从此不想再猜测他的心思,她现在只是想要达成她的愿望。
  但是她看得出来他依然是挣扎的,可这最后的犹豫,还是被她使出浑身解数的煽动给瓦解了。
  是了,她生日的第二天,她终于得偿所愿。
  而瞿溪昂的理智始终是在的,因为他控制得分秒不差,在结束前撤了出来。
  “完了?”她大汗淋漓地靠在他的身上,语气凉薄地看着他用纸巾擦拭着自己,揶揄他,“你的【负距离】就只是这样?”
  他擦完,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特勤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帮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别掉下去,”他将她的两条手臂勾着自己的脖颈,只扔下了一句话。
  幽静的凌晨校园,他就这么公主抱着她,慢慢往外走。
  而菱画没有反抗,就这么任由着他抱着,看着他坚毅的下巴,和已经恢复成往常面无表情、甚至看上去比平时更难看的脸色。
  他永远都戴着一张面具示人,又或者,这张面具已经和他的脸融为一体,就算刚刚她已经和他那样亲密,她也依然看不清他面具下的真容。
  真是难以置信,前一秒这个男人还在和她云翻雨覆。
  他一路将她抱到了车上,把她放在副驾驶座,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关上车门,他没有发动车子。
  “你现在不应该是浑身神清气爽的么,”她系上安全带,轻飘飘地说,“脸臭成这样?”
  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冷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被问地愣了一下,半晌,她笑了笑,“应该是吧。”
  瞿溪昂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里又重新升腾起复杂。
  “今天,以及之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留在A国,等回去之后,我们都还在自己的轨道上,我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也请你保持原样。”她不徐不缓地说着,把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扔了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爽一晚各取所需,我相信,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作文章的。”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发动车子,语气落入冰点,“看来提了裤子不认账并不是男人的特权。”
  她感受着身体隐隐约约的不适,看着窗外的H大校园,“你也不亏,你的确成功地刷新了我对这里的记忆。”
  从此以后,她只要再来到这里,就只会有她生日这一夜,她在这清雅之地与他瞿溪昂做尽风尘之事的记忆。
  再也没有那四年的路辛远。
  瞿溪昂的视线深深浅浅地落在前方的道路上,过了良久,他说,“我和他不一样。”
  “是么?”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有哪里不一样?”
  “你和他是过去,而我和你,”他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她的心颤了颤,目光里微微地有一丝颤抖,“我和你是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菱画的目光落在前方的深夜里,一点一点地失去最后的光亮。
  等到了酒店楼下,她在打开车门之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吊牌拿了下来。
  然后,她当着他的面,解下了挂在她吊牌上那个自从他给了她之后,就从没有离过她身的U盘。
  将U盘放在两人之间的空格之处,她没有看他的脸,打开车门。
  “Bye,Chase。”
  在A国的最后两天,她陪着Paul与一些重要人物进行会面,工作时心无旁骛,也没有再如前两天那样神魂不定。
  克伯宫内奸与恐怖组织头目的审判都进行得按部就班,而听其他人说,瞿溪昂已经在周六的早上就直接飞回了D国。
  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支线任务,接下来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插手,况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他留下来的理由。
  周日去机场的路上,Mark竟然亲自来送行,一般这样的场合并不需要Mark出马,由此也看得出来Mark和Paul的私交是真的很不错。
  在他们下车进机场之前,Mark与Paul重重地拥抱了一下,Mark握住Paul的手,笑道,“一路平安,老朋友。”
  “谢谢你这一趟旅程的招待与照顾,”Paul也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还包扎着的伤口,开玩笑道,“还让我带了纪念品回去。”
  Mark爽朗地大笑,“赶紧走吧。”
  Paul朝Mark摆摆手,作势要下车。
  “希望很快能再见到你,”Mark突然拍了拍Paul的肩膀。
  Paul回过头,与Mark对视了一眼。
  她在旁边目睹着全程,一般这种告别语很常见,可是她注意到,方才Mark的眼神里有几分意味深长,似乎是话里有话。
  这个很快是有多快呢?他们一个是D国的副首席,一个是A国的首席,一般来说也不会经常见面,最多一年2-3次,所以这话里很有玄机。
  Paul没有应声,拍了拍Mark的手臂下车。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足够让她头晕眼花,一下飞机打开手机就看到督敏的消息,说他已经在停车场等得腰酸背痛。
  好在Paul不像瞿溪昂,不会坐了长途飞机之后还像打了鸡血一样横冲直撞工作,Paul让司机把他直接送回家,她便不需要再照顾Paul,可以直接去找督敏。
  上了督敏的车,督大少就笑眯眯地把一盒杨枝甘露递给她,“您请。”
  她接过来,拍拍督敏的肩膀,“没白养你。”
  “菱女士工作辛苦了,还需要小的给您提供什么服务吗?”
  “水。”
  督敏立刻递了瓶水给她。
  她又挑眉,“那大保|健服务有么?”
  他假装害怕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小的不卖身。”
  菱画翻了个白眼,骂他,“死娘炮。”
  骂完,她却忽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喝了一口水,她开始安静地吃杨枝甘露。
  “你这次在A国真的是太危险了,我看新闻的时候都不敢想象你人在现场,”督敏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话。
  “是啊,”她说,“我一点都不敢回忆当时是什么感觉了。”
  “其实我一直在想,特勤组怎么能那么快就找到你然后把你救出来?”
  她的目光清落落的,过了一会才说,“不知道,命大吧。”
  一路从机场到她家,督敏一直在嘻嘻哈哈和她开玩笑,还拿后座上最新的VR游戏机逗她,她也回应着督敏,可是看起来多少有点不在状态。
  到了她家楼下,他帮她把行李和VR游戏机一起搬上去,放到她家。
  “菱画,”把VR游戏机放在桌上,督敏忽然叫住了她,“你在A国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么?”
  她把行李搬进卧室,“没有啊。”
  “是么?”督敏正色道,“和路辛远没关系?”
  “没。”
  “Chase?”
  菱画去浴室洗了手出来,看着他,笑着把他往外推,“这位妇女之友,别操心了,快去你的温柔乡吧。”
  督敏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句什么,他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可话到了嘴边,几欲开口,还是没有说。
  “你好好休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事给我电话。”
  “知道啦。”她把他送到电梯口。
  督敏人刚刚消失在电梯里,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好几天没有消息的路辛远。
  路辛远:小画,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家楼下,能下来一次么??
  她整个人是极度疲惫的,可是那个“不”字打了出来,她想了想,还是删去了。
  五分钟之后,她在楼下看着路辛远的车从小区外驶进来,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路辛远从车里出来,一看到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小画,”他看着她的额头,“伤口好些了么?”
  “嗯,”她点点头。
  “你看上去瘦了,这两天是不是一直很辛苦?都没有好好休息?”他的目光关切地落在她的身上,“我带你去吃点补补身体的东西,好不好?”
  她沉默两秒,“我还好,不用。”
  路辛远咬了咬牙,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和淡薄的身体,“小画,我可以抱抱你么?”
  菱画的目光闪了闪,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似乎隐忍了多时的难受和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止不住地爆发出来。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的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小画,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还是我再怎么样努力,都永远弥补不了三年前对你的伤害?你去A国之前,我都觉得我还有希望再次追回你的,可你现在……”
  她咬着嘴唇,平平静静的,不说话。
  “你受伤害不愿意依靠我,你有事情也不愿意与我分担,我一个人在原地痛苦不堪,等着你哪怕能回头看我一眼,我说过,我能做到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甚至对你更好,因为我还爱你。”
  “你说的话,就是三年前我的心情,”过了一会,她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三年前你对我的伤害了,我也不记恨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
  “我过不去。”路辛远斩钉截铁地说。
  “你想把这个碎了的玻璃瓶重新粘好,可是就算它复原了,那些伤疤都是清清楚楚存在的,我不能自欺欺人……路辛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动了动唇,“那我就准备一个新的玻璃瓶,只看你还要不要它。”
  她不语。
  “小画,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还有哪怕一丁点对我的感情吗?”安静的夜里,他的声音如此干涩,“只要有一丁点,我就会继续努力。”
  过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只有怀念,没有爱情。”
  他的眼眶一瞬间变得通红。
  菱画终究不忍再看下去,她曾经那样爱的人在她面前卑微如尘埃,而这一回,她却是那个决绝的刽子手。
  是的,这个世界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我的确曾经爱过你,但再浓烈,也都是曾经。
  她转过身,只听到身后他无望的声音。
  “因为你的爱情给了别人,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出现了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有他们独特的魅力,一个是曾经的挚爱,一个是风雨相伴的挚友,另一个,则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王八蛋)
  你们不觉得我写这种糖里有屎的文字写得比甜文更好么啊哈哈哈???什么DJay,我只喜欢写坏男人,我根本就是个铁后妈啊,摊手
  小姐姐,你的爱情给了谁呢?打完这一炮,你们觉得大帝接下去会怎么做?就负距离了一次那么垃圾??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她站在家楼下安静的黑夜里, 有一瞬间的晃神。
  爱情?
  这个词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自从三年前从A国回到D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考虑过与“爱情”相关的一切。
  她曾觉得路辛远用四年的时光剥夺了她爱人的能力, 她恐惧与人产生感情,因为这件事会让人甜蜜, 且更能让人痛苦,那么比起痛苦, 她宁愿选择不要这样东西。
  理所当然的, 在路辛远之后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无法引起她任何情感上的波动……直至瞿溪昂的出现。
  从最开始的讨厌抵触,到后来的敬畏无奈,到再后来的紧张逃避……试探、互相撩拨、猜忌、动摇,有一些东西,更是她在路辛远身上都没有得到过的。
  她第一次会面对一个人时觉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做不了恋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
  良久, 菱画没有正面回答路辛远的问题, 只是平静地说道, “我希望你过得好。”
  “没有你, 我不会过得有多好。”路辛远看着她的背影, 苍白地笑了笑,“小画,我是活该与你错过, 可能我这辈子都会活在这个过错里。”
  “人要向前看,”她朝他轻轻摆了摆手,“至少我不后悔那四年。”
  “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路辛远抬起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地道,“今后我们还是会经常见面,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嗯。”
  “晚安。”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脸上的温柔一点一点慢慢地消退了下来,再也没有一丝痕迹。
  下一刻,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让你的手下把你查到的东西在两天内发给我,”电话接通后,路辛远的目光冷冽如这月光,“我怕再迟一些,对方已经荣登宝座、再无机会。”
  第二天早上,菱画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Paul这一天的日程会从中午开始,早上的时间是特意留给她来补觉的,她虽然起床气一大包,但是也没办法无视那孜孜不倦的门铃声。
  打开门之后,就看到快递员把一个熟悉的大物件小心地放在她的面前,“麻烦签收一下快递。”
  她揉着眼睛,蓬头垢面地瞥了一眼那形状熟悉的大物件,皱着眉头签完字,说了声谢谢。
  关上门,刚刚还浓重的睡意忽然就消散了一半,她沉默地去拿了把手工刀过来拆包装。
  打开包装,她没什么表情地抱起那个瞿溪昂在A国送给她的画像,往卧室里走。
  祝静当时说她搬这画像上飞机实在是不方便,便提出直接帮她寄到她家,以减少她的麻烦。
  取下原来挂在墙上的风景画,她把画像挂了上去。
  站在画像前看了一会,她忽然朝画框的左下方伸出手去。
  一张小硬卡模样的东西在画框边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角,之前在A国时她没有心情仔细看,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尖尖角。
  轻轻用手一抽,果然如她所料是一张小卡片。
  而小卡片上,是他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笔迹。
  Sharks only love blood.(鲨鱼只爱饮血)
  她看着那行字,反反复复地看,想象着他在A国的夜里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写下这行字的。
  会不会有一丝的迟疑和犹豫呢?
  应该不会有吧。
  只因为他是瞿溪昂,不是其他任何普通人。
  鲨鱼只爱饮血,只有血才能给鲨鱼征服感和快感,而其他的所有,都不在鲨鱼的眼里。一旦哪一天没有了血,鲨鱼便会果断地就将其弃之不顾。
  她将卡片放回到画框的原处,仰面躺倒在床上,将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是啊,她从最开始就知道,哪里又有什么意外呢。
  她人一进到克伯宫,GAGA就说要来找她。
  本来在整理文件的菱画看到GAGA时吓了一大跳,将这高挑的漂亮女子扯到一边的窗台边,她压低声音道,“周多余你是怎么回事?”
  GAGA一张明媚活泼的脸,此刻竟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平时总是妆容精致、打扮得体,那么一个爱美的女子,今天却根本连妆都没有化。
  “怎么回事?”见GAGA没有应声,她再问了一遍。
  GAGA的眼眶一瞬间有点通红,她抬起头忍了忍,把眼泪憋回去,哑声道,“没什么,今天晚上你有时间么?我能不能去你家?”
  她很少见到GAGA这样有气无力地说话,整个人都像是被彻底击垮了一样。
  “没问题,”她抱了抱这个她在克伯宫这么多年唯一结交的真心朋友,“是不是因为……穆靖?”
  GAGA靠在她的肩头,没有吭声。
  那么就是了。
  她在心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松开GAGA,“晚上我这边结束过来找你。”
  送走GAGA,她看了一遍下午Paul的最新行程,目光凝了一下。
  三点的时候,Paul会和GKang,以及……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一起开会,她也同时需要出席。
  看着日程沉默了一会,她坐下来,恢复平静开始工作。
  从此往后,她会每一天都在这里见到他,并按照她说的,以像之前所有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姿态相处。
  三点的时候,她陪着Paul一起进了GKang的办公室。
  偌大明亮的办公室里,康大人坐在两边都是D国国旗的办公桌前,Gkang的幕僚小迪,瞿溪昂,他的新幕僚以及穆靖都在。
  她的面容镇定而从容,在Paul身旁坐了下来,目光依次略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在与瞿溪昂的目光相触之后,她同样平静地移开。
  今天的议题是讨论克伯宫将在今年年底启动的一个重要项目——在P市建立工厂区并减少附近城市的失业人口。
  这个议题实际上已经在高层范围多次被提及,但是前两年因为国库等种种原因被搁置,最近GKang似乎下定决心想要将其提上首要议程,也要求所有人都把接下去的重点放在这个项目上。
  其实在座的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GKang突然要加快这个项目进程的原因,四年一度的大选改选在即,他想要连任克伯宫首席的职位,就必须要拿出一个能让所有民众信服的亮眼大项目,工厂项目一旦成功,绝对是他手里争夺连任的王牌首选。
  “那么,对于继续助推这个项目,和P市巨头Gunter的谈话也在所难免,”Gkang和所有人一起过完了大纲,看向Paul,“Paul,你明天直接去P市一次,与Gunter坐下面对面谈。”
  Paul听后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怎么,”见Paul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不怎么赞同,GKang询问道,“对这一点,你有什么顾虑吗?”
  “Gunter曾经在克伯宫的地位,与他现在所在的立场十分微妙,我担心他并不会顺着克伯宫的利益帮我们办这件事情。”Paul还是直接了当地抛出了自己的顾虑。
  GKang蹙了蹙眉,“但是你很清楚,要办成这件事,我们不可能跳开Gunter。”
  “我们其实可以从侧面入手,并不一定要直接先和Gunter挑明。”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们应该去找谁?”Paul再三的推回,GKang的脸色已经看上去不太高兴了。
  “GKang,”这时,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瞿溪昂忽然开口道,“如果您和Paul不介意,我可以去当这个和Gunter谈话的代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以前和Gunter打过几次交道,对他的行事风格也相对有所了解,可能Paul并不熟悉他,所以提出顾虑也无可厚非,但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把Gunter的期望管理好。”他把话说得谦卑又圆滑,似乎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出来他其实是在轻踩Paul。
  但他的这句话却正中了GKang想要的结果,只见GKang略微思考了两秒,很快就点了点头,“可以,Chase,你来做这个代表也合理。”
  “好,那我明天就动身出发。”
  Gkang微微颔首,眉目间俱是对他的满意。
  在场的其他人可能都看不出来,但是她心如明镜,自从前几天在A国,瞿溪昂以两天时间就带领克伯宫特勤组缉拿到A国人追查了一个月都没有抓到的内奸和恐怖组织头目,GKang对瞿溪昂的欣赏就呈直线火速上升,瞿溪昂出彩的表现是为D国长脸,也是为他长脸。
  但是相对的,Paul的地位就会因此变得越来越岌岌可危,刚刚这个小细节又是一个推波助澜。
  聊完议题之后,GKang和瞿溪昂随口便开始闲聊,GKang问他前两天在A国待得怎么样,瞿溪昂回应了几句,忽然就说道,“自从出了内奸这件事情后,A国的克伯宫就更不怎么稳定了,我看Mark很忧虑,似乎团队里总缺乏一个与他齐心管理的人。”
  “的确,”GKan□□了点头,“目前看起来,A国克伯宫管理层是存在不小的隐患。”
  “Mark也是头痛不已,您不知道,在A国期间,他整天抓着Paul感叹这件事,”突然之间,瞿溪昂就冷不丁地把话的矛头指向了一旁的Paul,“也难怪他俩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我看Mark都恨不得把Paul从D国挖过去做自己的副首席,是吧,Paul?”
  他英俊的脸庞上此刻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是开玩笑的语气,可这句话一出来,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把Paul钉在了板子上,Paul并不能敷衍过去。
  “是啊,”Paul笑了一下,可眼底里却没什么笑意,“他也是病急乱投医。”
  “可我看Mark并不是在开玩笑的语气,”瞿溪昂却依然没有放过Paul,下一秒,她就看见他突然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脸上,慢条斯理地道,“Rene,你也听到了,不是么?”
  房间里的聚光灯打在了她的身上。
  Paul看着她,GKang看着她,穆靖看着她……瞿溪昂更是看着她。
  他的目光就如她最开始认识他时一样,尖锐、冷漠、势在必得。
  “Chase,你的小鸟们(眼线)真是无国界分布啊,”过了一会,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笑吟吟地回过去,“就算你后面两天在缉捕罪犯,也没忘记关注克伯宫的事情呢。”
  Paul不露痕迹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而在她的视野里,只有她看到,瞿溪昂的眼里有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说不清楚的意味,似乎像是有种被辜负的、不好受的感觉。
  不好受。
  他会不好受吗?会有她不好受吗?
  是他亲手把她送到Paul的身边,夹在笔记本卡片上亚瑟王的王者之剑代表着他的用意——她就是那把会历经沙场打磨的宝剑,当宝剑变得足够强大时,最终还是会再次回到他的手上陪他称王。
  可现在,她是别人手里的剑,她只能保护别人,这正是他希望她做的,不是么?
  “毕竟我是公关传讯首席,掌握所有的讯息,才能更稳健地前行。”
  良久,瞿溪昂轻轻巧巧地把话推了回来。
  可下一刻,在一室的安静里,他忽然开口道,“另外,GKang,明天的P市之行,我希望Rene和我一同前往。”
  他话是对着GKang说的,可目光却无比锐利地盯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花花,你想逃出大帝的魔掌么???这个男人就是这种敢当着你现任上司的面把你拐跑的男人啊他怕过谁啊???写作五年大帝绝对是我写过的最难搞的男主第一名,他不是渣在乱搞女人,他渣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可以把小姐姐玩死。。
  告诉你们,P市之行篇会和之前的A国之行篇一样精彩纷呈且是诸神黄昏篇的**
  请告诉我:
  1.你们想再看他俩睡么?
  2.还是野战么?(微笑)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一室的寂静。
  菱画愣住了, 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而其他人的脸上也是神色各异,Paul一脸诧异加思索,穆靖的眉头深深皱着, GKang和秘书小迪则有些不解,唯独瞿溪昂, 如常般从容与冷静,好像一副不是他提出这个诡异的要求似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竟然敢当着GKang和Paul的面说, 要她跟他去P市?她算什么身份?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Rene?”安静了片刻,GKang的目光转向了她的身上,“为什么要Rene去?”
  “因为当时我去P市找Gunter谈话时,Rene也在,”瞿溪昂紧接着就开始回答GKang,说得理所当然,连眼也不眨,“Gunter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而且她很熟悉Gunter以及其团队的脾性, 可以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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