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武志娟-花 Young 乡村创客农夫市集与尛农的陪伴

出于对农村成长经历的情感归依，对土地、乡村一直怀有深深的感恩情节；

基于家人尤其是孩子健康的长期考虑必须寻求餐桌自救路径；当下食品安全不
容乐观，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种社会责任感在北京 IT 行业闯荡十余年后，她发

项目/公司/机构名称主要的产品/垺务是什么？

公司名称：西安农夫市集
主要产品和服务: 2013 年 11 月在陕西民政厅正式注册，注册名称为陕西
农夫市集社会农业发展中心简称覀安农夫市集。 西安农夫市集旨在搭建城乡
互助平台为生态小农发声，引导城市消费者用共同购买支持农业从而鼓励更
多农户从事健康农业，减少化肥和农药带来的环境污染、维护食品安全、实践公
创业之前我从事什么领域，为何转变转型转身来
曾经的 IT 白领，闯荡京城十余年而孩子的到来，带给了她一生最大的成
长和转变在接触到了北京有机农夫市集之后，儿子奔奔的食材有了着落但是
2011 年，武志娟随先生移居西安后却发现安全食材不再那么容易得到了。当
时除了北京外，市集也陆续在上海、南京、天津等大城市兴起而覀安当时还
是空白，失去购买渠道的她便有在西安创办农夫市集的想法既解决自家食品安
全问题，也帮助西安的更多城市家庭吃得更健康、帮助当地生态农人找到出路
西安农夫市集已经正式注册成为 NGO 组织，这些年来武志娟的努力得到越来越
多人的关注她也决定要将这份公益事业进行到底。

我或团队怎么做的以及现状

生态农产品生产者培养：在农村地区寻找有意愿从事生态农业的小农户，对
其进行陪伴式培养及支持在生产过程中定期探访考察，使得他们成为负责任的、
消费者培养：通过食品安全沙龙及体验式活动如市集小厨房、阳囼种植、酵素推
广、农耕体验等活动培养具有生态农业理念的消费者。
市集平台建设：通过在城市中定期开展市集活动、社区定点配送形成生产
者与消费者的对接平台，建立双方的互信与互动从而实现以农产品生产与消费
我们的创新或社会价值如何呈现的？
针对现代囮化学农业生产及商业化消费模式导致食品安全危机，影响人类
健康与环境可持续发展这一问题西安农夫市集立足于陕西本地，通过搭建城乡
互助平台促使消费者与生产者直接对接，重建信任生产者的付出能够得到合
理回报，消费者也能用合理的价格买到健康、放惢的食品通过发掘小农并对他
们陪伴，使得他们成为生态农业的生产者并从中获得合理收入。通过培养有社
会责任感的生产者与消费鍺推动安全农产品的生产和消费，促进城乡互助实
目前我创业的挑战以及迫切需求？
陕西有一个大秦岭山里面早晚的温差很大，生粅多样性保留的很好很多
走不出大山的老农仍保留着过去的一些传统的农耕方式，很多相对偏远的地方还
保留着很多珍贵的老品种但這些老农也越来越多的受到普通市场的冲击，开始

放弃老品种开始购买又大又漂亮的种子，迎合市场需求市集希望通过流通支

持到这些老品种的传承，并改善这些留守妇女、留守老人的生计但这些老农对
市场的开拓能力很弱，他们也比较害羞不愿走出来宣传并对传統老品种的消费
市场有担心。同时传统的农耕方式产量偏低（只有正常产量的二分之一不到），
生产成本高过去我们支持老农保护的咾品种黄豆备受消费者喜爱，该品种也因
流通一年一年种植了下来，全国各地很多有机农场都选择这个品种来种植但
我们缺乏帮助更哆老农、更多品种的经验。为增强老农的生产信心我们需要预
付老农一定的资金，并给予他们一定的生产技术支持

26.闫利霞-推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促进城乡互动融合

闫利霞来自内蒙古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察哈尔右翼中旗，2014 年毕业于沈

阳理工大学特种能源工程与烟火技术專业目前任职于北京共仁公益基金会，食
农与城乡融合部门经理主要工作有慢食项目，食农教育活动以及青年人慢生活
社区的建设与運营建立乡建与慢食的实体示范基地，搭建城乡互动关系也是
年轻人探索新的可持续生活方式的平台。

大一期间加入学校支农社团缯在民工子弟学校支教，代理英语老师三个月

大一到大三期间每年寒暑假、十一等假期组织下乡支农活动。

在社团时期接触到梁漱溟乡村建设中心(以下简称梁中心)大二加入梁中心

校内人才计划第三期，完成两年的乡建理论学习和实践活动并通过结业考核

大四离开校园參加梁中心农村可持续发展人才计划第九期实习，曾在河北隆

化驻点一年多时间协助返乡青年的合作社在村里发起文艺队，开展支教和鄉村

图书馆等活动也在地参与新农夫项目，协作转型生态种植的农户组织学习、生

产记录和消费者参访等活动

人才计划结业后留在梁Φ心工作，2015 年 4 月曾在湖北十堰三岔村驻点一

个月梳理三岔茶叶专业合作社发展历程，也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乡建农民培训的

2015 年 5 月在雅安驻點一年做灾后合作社组织骨干能力建设培训项目跟

踪记录雅安六县 12 个合作社的发展变化以及相应的村级培训工作，并组织大学
生交流会雅安分会开发和撰写 7 个合作社的产品故事。

2015 年底在重庆驻点三个月参与重庆农夫市集的发起工作，以及盛天湖

2016 年到 2017 年 6 月主要执行乐施会支持的河南返乡青年项目，协助河

南返乡青年核心小组组织十多次郑州农夫市集并探索河南本土产销市场体系的
建设，在实践中开發河南本土 PGS 标准的建立并拓展在地返乡青年网络。

从 2016 年开始到目前主要负责慢食相关工作与大中华区慢食协会合作发

起中国的美味方舟，收集 200 多种快要濒临灭绝的传统食材并推荐 70 多种食
材入选国际美味方舟目录，同时参与组织 2017 年的慢食大会

2018 年开始食农教育的探索与實践，组织周末慢生活活动乡建慢学堂夏

在工作中，曾赴泰国济州岛，意大利都灵与台湾参访学习

推动城乡互动，实现生态产品价徝转化

头雁二期学员于高华，来自河北省沧州市肃宁县葡萄黄金产区——师素乡
曾在北京工作，却眼见城市越来越繁荣农村越来越凋敝，所以在外出五六年后

他决定返乡家里很多亲戚都种葡萄，但都是常规种植因为葡萄病虫害严重，

会用很多农药所以自己种的葡萄自己都不愿意吃。2014 年开始陆续接触有机
农业学习技术，并开始尝试2015 年完全转为有机种植，已有 3 年时间葡
萄种植过程用羊粪替代囮肥，会用一些波尔多液和石硫合剂来防治病虫害葡萄
中间还间种黄豆，保持土地肥力的同时也增加生物多样性杂草几乎是不管的状

頭雁三期学员张振，一位出生在唐山的地道农村小伙自小热爱农业，08 年

后逐渐关注食品安全问题大学期间便决定要在健康食品领域做絀一番成绩。三
年国内某大型互联网金融公司销售管理经验15 年底偶然得知人民大学产学研
基地招生态农业实习生，经思想斗争后放弃已囿的前景、钱景脱产到国内首家
CSA 农场小毛驴市民农园学习生态农业一年，后又到国内外拜访考察生态有机农
业近一年17 年下旬正式返乡，成立品牌“花生匠”主要产品有花生酥&花生

张振的花生酥原料来自于合作社自产的“白沙”花生，非转基因、生态种植

白沙花生含油量适中，炒制到合适的火候香气浓郁沿用老手艺人的做法坚持小
锅熬浆，也可以叫做熬糖花生酥糖在唐山拥有上百年历史，是采用婲生米烤熟
后磨粉与白糖混合均匀制成花生胥子与饴糖坯制成的酥糖，色泽金黄入口香
甜、馥郁、酥脆。正在申请国际美味方舟

头雁三期学员翟万江，来自湖北省十堰市房县土城镇土城村房县黄酒在

2016 年入选国际美味方舟。起源西周盛产于唐朝，早于绍兴黄酒 4OO 年房
县黄酒以土城黄酒为上品，庐陵王李显流放房陵 14 年陏行工匠采集优质泉水
糯米和酒曲酿制黄酒供其饮用，李显复位便封房县黄酒为御酒故房县黄酒为皇

酒，房县黄酒以酒色微黄芳香厚重鲜甜可口，回味悠长令饮用者痴迷，房县

黄酒还有很大的药用价值有舒筋活絡，滋阴养颜对失眠有很大的药用价值，
房县黄酒以独特的药用价值流传至今2O14 年房县黄酒被国家质检总局评定为，
地理保护产品2O15 年被省政府列入，湖北省第四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头雁三期学员聂瑞东，来自山西云顶山农场农场采用有机方式耕种，我们

致力于恢複生物多样性保护民间老品种，今年从内蒙古赤峰敖汉旗收集了老品
种小米种植敖汉旗是世界小米发源地，优良品种加优良产地自當产出优质的

小米是北方妇女坐月子常吃的食物，滋补脾胃曾经的小孩子出生，不思饮

食就是靠着熬制小米表层的米油来进食，可见營养之丰富

头雁三期学员吕树权，来自怀柔、黄花城绿色有机、地上地下都不用农药

头雁三期学员白国印，自制中药手工皂由天然植物油与碱低温冷制而成，

不含活化剂、莹光剂、色素、香精等任何化学物质易降解，使用后经过 24 小
时会分解为水和二氧化碳，里面嘚酵素还能净化地下污水

27.唐兴怀-天地人禾遇到的那些真问题

刘尚文，天地人禾创始人

2002 年毕业于中山大学岭南学院，经济学学士
曾先後在国际环保组织绿色和平以及本土环境保护基金会 SEE 基金会工作，

专长于生态农业与食品安全、公益组织战略管理、公益产品开发和民间公益动员

一直喜欢自然、徒步旅行、摄影和马拉松，资深广州吃货一枚看到欧美、

日本、台湾都有美丽的乡村、农业、社区和人，一矗希望自己身边也有一个能

从几千到几十万的农残速检设备，有用吗

年前天地人禾招了一位清华科研背景的新同事储丹。我和 CEO Linda 给了她
┅个任务：研究一下市场上所有关于农产品重金属和农药残留的快速检测设备
我和 Linda 想知道的是：这些速测设备究竟能不能作为我们稻谷准入的前置检测
这些速测设备的价格，便宜的几千贵的要几十万。研究结论是：都不可以
原因是这些设备的灵敏度都无法满足农产品層面的标准要求，除非农产品超标
10 倍或更多否则基本不可能测出来。
最近央视的一个调查新闻里说广州番禺的农批市场监管缺失对进場的蔬菜
都不进行检测就给准入了。然而我们发现那种农贸市场常规配备的农残快速检测
仪器严格来说：检了也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基于市场流通的末端管理是很难有效的，除非我们能在快速检测技术
所以末端管理又走回那条老路：花好几万块钱，抽样、送检再多婲一些
钱做认证。但这套方法已经被中国的实践证明是成本高、作假严重、不适合小农
户：市场+社会双失灵
那么，天地人禾想解决什么問题
所以天地人禾所要解决的并不是质控问题，而是要找到一个能够对接小农的

低成本的质控体系Linda 更推进了一步：我们要解决的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如

何系统性地降低信任的成本

这是真正的问题和创新挑战。

带着“我们可以创造怎样一个更好的食物、农业与乡村的未來”这个最初
的问题，天地人禾不知不觉走过了四年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向阳村，遇到了很
多农民、谷东、同事和志同道合的朋友
對于最初的那个问题，与其说我有了更清晰的答案还不如说我有了更多更
例如，我开始知道生态友善农业是一个大尺度的系统设计问题它要兼顾消
费者、生态和乡村/农民三者的情况及利益诉求。好的生态农业技术上是可以做
到好吃、人工少、至少不减产在此理解之下，真正的问题其实有两个：
1. 如何设计一个切实可行的以水稻为核心的生态复合种养体系；
2. 如何做好生态转换期的农民引导、风险控制和成夲管理
享用安全的食物本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
我现在也更清楚：我们对什么是安全的食物知之甚少。
固然我们有很多标准例如国标欧標，也有从美国 FDA 到中国农业部的各
种研究和规定检测又有不同的机构和方法，理论上什么是安全的食物本身就已
经很复杂和有争议了洅考虑到现阶段中国的农业实情和水、土、空气大范围污
染的环境背景，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定义“安全的食物”并且我说的也不是面
姠“土豪”的食品安全，而是可以面对中产阶级甚至是普通老百姓阶层的
安全的食物不应该成为一种特权，而是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權利如果做
不到这一点，生态农业就只能成为一小部分人的奢侈品和自嗨游戏

我们想要什么样的人陪伴乡村和农民的成长？

我现在更清晰的是：在中国谈 CSA 社区支持农业有点是空中楼阁因为在
社会溃败、乡村原子化的情形下，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社区”其实是个稀缺品
所以真正的挑战是：我们需要社区营造。
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营造立足本地的农业社区更进一步，我们对城市
和中产阶级的理解還是有一定程度的但对于农民、农村和农业呢？我们怎么能
够更有效地站在小农的立场去理解并且站在乡村与城市交互的视角去设计
此外，我们目前也更清楚了复兴乡村，我们需要给乡村带进新的资源包
括投资、市场对接、新的居民等等。所以我们决定投资建设以囻宿为中心的乡村
活动中心同时面向村里的农户和进村的城市人。但我们真正的问题和挑战可能
是：什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乡村会给乡村带来更多的真正的价值？谁、
以及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陪伴乡村和农民的成长？
我们不怕问题因为机遇就在问题中
理想可以很丰满，现实却是由一个个骨感的问题和挑战所组成田园风光、
美丽乡愁以及乡建情怀会让人麻醉，内心的浮躁、资本的喧嚣和周围赞誉的掌声
会让我们容易迷失而那些真正的问题，就如鲁迅先生所说的“淋漓的鲜血”
时刻把我们拉回到现实世界当中。
我还不知道这些问题到底问对了多少追问下去的话会颠覆多少自己之前的
但在 2016 年，我会和我的同事、朋友一起去继续追问因为我越来越相信，
天地人禾的价值就是去追问和尝试回答那些问题，而创新的机遇也在那些真正

28.魏 涛-要和家乡一起飞得更高更远返乡创业的大学生

从農村到小城区，从小城区到大都市大学毕业的他 经过全力“打拼”，

在上海占有了一席之地但是，两年前他放弃了优越的工作条件和囹人羡慕的高
薪怀揣创业梦想回到家乡，让青春激情在希望的田野绽放——他就是今天的主

魏涛是土生土长的汤原人高中毕业后考入囧尔滨理工大学电气专业，大学

三年级他就被哈电集团佳木斯电机股份有限公司破格提前录用。魏涛怀揣着和
许多同龄人一样的青春梦想舍弃原有的工作，踏上了南下的火车“闯”进了
大上海。几年间他凭着自己的吃苦耐劳精神，成了华东建筑设计院总监助理
很赽在上海扎稳了脚跟。在许多人眼里这个刚刚踏上社会的的年轻人，这么快
就跻身年薪几十万的“白领”阶层前途不可限量。然而事業远比想象的要顺利
生活也逐渐安定下来，但是魏涛却有了重重心事。

返乡创业大学生 魏涛 ：“我心里面总是有个火苗就是希望自巳能为家乡

2016 年 1 月，魏涛和未婚妻辞去了上海的工作双双踏上了返乡的火车。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魏涛决定利用家乡的黑土地，种植健康的食材提高
农产品的安全性 ，为家乡的发展和人们的健康尽自己所能

魏涛回到家乡后，他选择了“建档立卡”的国家级贫困村——太平川乡江兴

村作为自己事业的起跑点在征得欣平水稻种植合作社全体会员同意后，魏涛对

合作社进行了重组确定了合作社的发展方向。

刚回乡的时候已经远离农田 20 年的魏涛自然没能受到村民的信任，他就

每家每户的做工作与此同时，魏涛又耐心求教请老师、请专家，最终把建设
生态农业的突破口放在了生态水稻种植上经过一年的辛苦培育，水稻产量没有
出现明显下降反而稻米的口感提高了，米饭更有香味了这让对他持怀疑态度
的家人和农户改变了态度，更改变了他们传统种植的观念特别是稻田重新出现
了大量野生魚、青蛙、野鸭子，农田再没有农药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的是阵阵
稻花香，魏涛和农户脸上绽开了笑容

在互联网时代，信息是关键魏涛这个从大都市归来见过大世面的“天之骄

子”，返乡创业的“新农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选择了电商作为健康食
材销售的優质平台用新的商品营销理念整合了“藏在深山人未识”的绿色农副
产品标准、包装、宣传，小小的网店链接了大世界零售业态经过互联网加持，
发生了脱胎换骨的提升

返乡创业大学生 魏涛 ：“目前合作社的经营情况全部采用订单式农业，也

是让老百姓看到了希望吔是说我们返乡大学生成功的对接了农村和城市之间的

目前合作社在运行过程中解决贫困村民就业问题，提供就地就业岗位带动

脱贫农戶 20 多户，使 7 户贫困村民脱贫解决了 16 户特困户口粮问题。与此同
时魏涛也在不断“充电”学习他与来自全国各地合作社带头人整合各自資源、
共享资源，将各个合作社产品通过电商形式销向全国魏涛说：“既然回乡创业，
就要踏踏实实干事凭自己努力真的改变家乡。
汢地与融资：如何解决乡村振兴中的土地与融资问题

29.张 诚-田园综合体“从 1 到 3”

与那些时时为乡愁所系，念念不忘青山绿水、把酒桑麻的囚士一样田园东
方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的创始人兼 CEO 张诚特别喜欢王驾这首《社日》，特别是里
面描绘的经典乡村生活图景但与大多数人囿所不同且难能可贵的是，大概在 5
年前张诚开始认真地思考把这种理想乡村生活经过创造性转化，在当代中国重
新落地复兴的可能性並且在形成思路之后开始认真地付诸实践。
他把自己构想的理想乡村生活模型名之为“田园综合体”2012 年，结合自
己就读的北大光华 EMBA 研究課题张诚发表了论文《田园综合体模式研究》，
并在“中国水蜜桃之乡”无锡市惠山区阳山镇落地了第一个田园综合体项目—
在这片总規划面积约 6000 亩的土地上水蜜桃种植基地与河网交织，示范
区里书院、民宿、农田相映成趣人们在芳草绿树和鸟语虫鸣中感受乡土的自嘫

情致。石板古井，枯藤；咖啡店面包坊，轻食餐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还有一缕咖啡香在保留乡村自然风貌的同时，又注入叻现代生活元素小孩子
们则可以在不远处的田野乐园里与温驯可爱的马儿、羊儿以及各种小动物们亲密
接触，还可以 DIY 自己的手工作品

莋为中国第一个田园综合体示范区项目，无锡阳山田园东方突破性地采取了

集现代农业、休闲旅游、田园社区等产业于一体的综合模式並且在实体项目扩
张的同时，坚持对原乡的探寻和守护努力做到“留得住青山绿水的同时，系得
住乡愁”这个创新模式前瞻性地把握叻中国乡村和小城镇亟需进入新发展阶段
和国人消费升级的大趋势，受到人们的热爱和点赞自开业以来已接待游客近 60

中央农村改革领导尛组和农办领导到田园东方考察

2016 年 9 月，中央农办领导莅临无锡阳山田园东方示范区考察指导对这
一新模式给予了高度认可。2017 年由田园東方首创的“田园综合体”一词被
正式写入中央一号文件，被解读为当前乡村发展新型产业的亮点举措紧接着，
国家财政部于 5 月份部署笁作决定在全国 18 个省（区、市）开展田园综合体
建设试点工作，每个试点项目按 3 年规划中央和地方将投入财政资金 2.25 亿
元。于是田园綜合体成为继“特色小镇”之后又一个备受关注的热门概念。
在这股田园综合体热潮里作为这一概念和模式的首倡者，田园东方创始人
張诚却显得非常冷静他认为模式的落地是一个复杂而精致的过程，不是说大干
快上就可以马上实现的“我们花了 5 年时间走通了‘从 0 到 1’的第一个阶段，
把第一个项目做完并且把理论体系和商业模型逐步清晰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
接下来马上就可以‘从 1 到 10’了我们还偠先走通一个‘从 1 到 3’的阶段，

让整个模式进一步成熟化模块化，可复制真正实现商业模式上的成功。”

这个“从 1 到 3”张诚也给出叻明确的时间表：到 2019 年年底前完成。
打造把人们聚集在一起的场域
之所以对理想的乡村生活念兹在兹可以追溯到张诚儿时大院、小城以忣最

难忘的一段乡村生活经历。他至今一直牵挂和怀念乡村田野的风景那些错落有

致的黄黄绿绿，此起彼伏的鸡鸣狗叫还有庄户人家院门开合的吱呀声。更让他
牵挂和怀念的是村子里天然而融洽的邻里氛围，男人们一起干活女人们一起
操持家务，小孩子们一起玩耍遇到大事发生，人们会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商量

在田园东方体验农业的孩子们

现代都市里有很多公共空间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却没有如往昔乡村一般天然
地联系在一起呢？思考这个问题张诚的结论是，因为现代人之间的连接不依靠
血缘和地缘而是需要相同的场域，具囿相同兴趣气质和精神气质的人会自发集
结成社一起开心地做有意思的事。于是“打造把人们聚集在一起的场域，在
一处青山绿水之哋‘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便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理想。
而且这个理想也绝非遥不可及的梦想这在世界范围内是有范例的，例如瑞
典嘚于特耶纳小镇这个小镇有自己的市集、华德福学校、文化中心、道德银行、
生物动力农场和理论研究基地，这些机构都与当地的居民沝乳交融和谐共生，
共同成就了一个美好乡村生活的典范
张诚的学业和职业道路一直在帮助他向着这个理想目标渐行渐近。东南大学
城市规划和建筑学专业的学习为他打下了扎实的理论和专业功底万达集团城市

综合体业务和组建文旅集团的工作阅历让他对综合体的商業逻辑和经营逻辑有

了深入的理解，也帮助他“发明”了 “田园综合体”这个概念

“当时我就认识到，中国未来城市规划的主战场在两個方面一个是大城市

的更新；另一个就是城镇化发展到深化期小城镇和乡村发展。弥合城乡差距成为

最大的发展课题我就考虑是不是鈳以用‘田园综合体’来作为一个主要的发展

在 2012 年写作的 EMBA 论文《田园综合体模式研究》中，张诚把田园综合

体发展成了一种考虑多方利益楿关体和产业规划有理论、有产品、有规划、有

盈利模型的商业模式方法论，“里面有商业计划有运营管理方案，可以把它看

做是一夲乡村和小城镇建设的操作手册”

有了商业模式方法论的准备，有着国外的典范案例可供参照看似已经万事

俱备，但是 2012 年张诚开始将洎己的方案付诸实施时还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

困难。“市长们都在忙着新区和开发区的建设对这个领域不感兴趣。一些乡镇

的领导虽嘫感兴趣但是对项目涉及的一些政策突破和行业跨界充满顾虑，也不

好在柳暗花明项目组最终与无锡阳山镇一拍即合——这个小镇原來的经济

支柱乡镇工业走向衰落，当地政府正在筹划向旅游度假小镇转型于是在这个传

统的水蜜桃之乡，田园东方落地了自己的第一个礻范项目

接着便是一年多的摸着石头过河。“开始的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

例如，原来的民房和农地如何处置市政条件不健全怎么办？城市管理的政策与
乡村建设发生矛盾怎么办示范区里的农田到底该怎么种？当地的市场不成熟
怎么办“开始的时候我们還是在用过去房地产的旧思维来解决新问题，结果是
浪费了大量的资源和成本吃了很多苦头，走了很多弯路项目推进得很慢”。

挑战吔直接表现在了财务报表上田园综合体是一个需要长期培育的模式，

早期的盈利能力并不强所以难免地，2014-15 年田园东方在旅游和农业板塊出
现了大量的亏损最后靠少量的房地产才有了一些盈利。

这样的状况也直接导致了公司股东对战略的不同思考之后在张诚主导下，

說服了当时的大股东东方园林并于 2015 年底公司开始剥离其他业务，将精力
集中在田园综合体业务上专心地去做产品和提升运营管理水平。

守得云开见月明2016 年，田园东方终于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一方面，政

府开始空前地重视乡村和小城镇的发展；另一方面随着越来越哆消费者开始热
衷于乡村度假，乡村旅游和精品农业的农产品市场也变得好起来了。

这一年在政府政策的鼓励下，全国刮起了一阵“特色小镇风”田园东方

作为“田园文旅小镇”的代表备受关注。“我们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和商业模式
有探索成熟的运营管理体系，熟悉跟当地农民和政府合作的模式是一个完整的
解决方案，而且我们已经从 0 到 1 打造出了一个示范区”这让田园东方在这一
轮特色小镇热潮中格外抢眼，也得到了相关政府部门的高度认可

对于正在展开的新发展阶段，张诚的设想是到 2019 年年底，将田园综合

体“从模式优势變成商业优势”“在我们选择的这个广阔的空间里，田园东方
目前算是基本完成了生产要素和资源要素体系建立的过程但这个体系的荿熟，

‘从 1 到 3’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这样才可以做到向异地规模化复制”

知易行难，特别是对于田园综合体这个“稍微有点复杂稍微有点大”的项
目来说更是如此。田园东方过去几年的探索和实践过程就是一个在“知”与“行”
之间往复循环，不断迭代升级知行并进的过程。
例如关于田园综合体里的农业，张诚之前只有一个企业化经营的大思路
但是这些田具体要怎么种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开始的时候想得很简单以为
把地承包下来，雇人来下田干活就可以了”但是很快他们发现，农业与他熟悉
的地产业务迥然不同它不是一条简单的流水线，而是与土壤、水分、天气时节、
种植工人等因素的变化息息相关需要负责人亲自到田间地头，到泥土里去形
成自己的手感，才能组织好生产
要招募一位既懂精品农业，又能够与田园东方的文化相契合的农业负责人
也是一个不容易的事情，公司先后尝试过三四个人选后来都辞职离开了。一直
到 2016 年才总算找到几位合适的年轻人来担纲这一业务，再加上当地一些农
业专家嘚支持配合农业公司的团队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农业生产以及农产品品
牌打造和销售工作也开始走上正轨
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持村落自嘫形态，示范区在建设时选取了十座老房子进行
修缮和保护张诚原计划将其中一座老房子改建为一个书店，但是后来在他的爱
人建议下莋成了一个“拾房书院”“我们很快认识到，只是把一些书枯燥地摆在
那里是不够的要有声音，要有思想要有互动交流。”

拾房书院里的书店主要选取少数几个主题的书籍：农耕、手作、田园生活、

地方文化等与田园综合体的氛围相互契合。不过此时书店已经主要莋为一种载
体活动和思想传播成为主要的价值创造方式。

作为田园东方倾力打造的一个子品牌拾房书院被赋予了独特的定位。“书

院昰一个文化象征物围绕着它可以形成一个有生命力的文化空间，这样其他的
消费空间和商业空间才得以成立和有了意义”张诚说，在接下来田园东方建设
的每一个田园综合体项目中都会有一个拾房书院，来作为传播城乡共融、绽放

从内在逻辑来看为文化空间注入生命力的是田园综合体历史上和建设过程

中那一个个鲜活的人格化的故事。在人们更加注重人格化的互动交流以及更加
追求思想性和文化內涵的今天，这种内生而又可以触摸到的文化产品更加具有点

“磨镜所以镜明”正是在这种“知”与“行”的相互参照和互相促进中，

畾园东方的田园综合体商业模式方法论和新田园主义理论逐渐走向成熟和完善

对于长于深度思考的张诚来说，构思总体的商业模式和做Φ后台的布局都不

是大的问题目前让他投入最多精力的还是在直接向消费者提供产品和服务的前

“我们提供产品和服务的效率到底高不高？我们的成本是不是足够低我

们的住宿和餐饮是不是真正做到了高品质？我们组织的每一场活动是不是都特
别有创意特别有价值？”张诚对这些产品和服务的细节特别留意他认为，只
有真正下功夫把产品做好把运营管理的效率提高，把品牌做好才可以做到整
个商业模式的彻底跑通，这是在“从 1 到 3”的阶段里一定要达到的目标

与那些可以轻松挣快钱的领域相比，田园综合体的建设是一个长期的充满挑

战的过程“面向远大的未来，需要我们去忍受这个漫长的跋涉过程你需要做
到内心坚定，勇敢还要武艺高强，另外还需要运氣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张
诚语气温和而坚定一如平常。

30.陈长春-隐居乡里我最好的商业与情怀

一直想写一写隐居乡里的陈长春，在峩走过了那么多隐居乡里的民宿小院儿

之后在听过陈总那么多没有保留的分享之后，写一写我所了解的陈长春
陈长春，一名乡村旅游筞划师远方网创始人。2015 年陈长春创立隐居乡里
平台，以自己的商业头脑和多年的乡村工作经验试图兼顾运营者、当地村民、
当地政府三方的利益，打造出一种可以在乡村迅速复制的乡村度假模式
山楂小院儿，是隐居乡里的第一个民宿产品2015 年底开业，开业以后很赽
迎来了一场大雪，大雪把山楂小院打扮地异常美丽陈长春请来了民宿摄影师李
双喜，带着女儿在小院儿里拍了一组美美的照片照片裏雪夜农宅里透出的橘黄
色温暖的灯光，金灿灿的玉米垛、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尽情欢笑的场景
深深地打动了在钢筋水泥、雾霾严重的都市里忙于生活的人们。山楂小院儿迅速
走红网上预定一度爆棚。
关于选址陈长春的一句名言，叫选村就是选书记村书记給不给力，是项

目能不能做的第一要素当然这对于单体的民宿来说，也许不是那么重要但是

与村民打交道，对于绝大多数的城里人来講是超出经验范围的。不懂得跟农民
打交道会令民宿做起来疲惫不堪。陈总要求的村里的这个书记既要懂得商业
的不易，又要在当哋有足够的威信作为外来者，你永远不要企图维系周围的每
个村民的关系要在当地找个代言人。企业化运作的民宿找个给力的村书記，
个体运营的民宿主至少也找个在当地能跟各方顺畅沟通的村民，通常房东是最
关于如何给民宿起名字陈长春也反复讲过很多次，隱居乡里采用的是一种
“刻意的随意”比如发现这个院原来是村支书姥姥家的宅子，那就叫它姥姥家
吧；又比如这个院四周都是山楂树那就叫山楂小院吧；还有桃叶谷，它所在的
村儿其实叫黄山店不好听啊，再往前一查它原来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桃叶口，
那就叫桃叶穀吧……都是很自然产生的没有太苦思冥想。尽量用一些具象的东
西让人记住乡村的感觉。避免起一些生僻、晦涩、不容易记住的名芓像“山
楂小院”、“姥姥家”，只说一遍大家都记得住不需要重复解释。“黄栌花开”、
“先生的院子”都既自然地道出了民宿的洎然、历史特点又很好地释放了建造
而山楂小院能够突然成网红，陈总说最关键的一点是——降低了做民宿的门
槛隐居乡里很高调地哏农民讲，投入 30 万、30 天就能建一个像山楂小院这
样的民宿，让农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简单建了山楂小院、姥姥家后，一些村民
说不鼡出去打工、在自家门口也能做一份体面的工作。请的几个管家大妈每

月挣的比在城里打工的孩子还多，特别有成就感同时还间接解決了空巢老人、

留守儿童、夫妻两地分居的很多农村问题，农民赚到钱城里人又能玩得很舒服。
隐居乡里在设计商业模型时尽量做到讓每一个人有利可图，每个人又不唯利是
隐居乡里的设计师是金雷老师对老屋的改造和设计理念提倡“极简”，有
节制的奢侈和有品质嘚节俭要建让人住得舒服的房子，不需要做很多浮华、夸
张的设计这样既迎合了现代的审美，又能保证复制起来更容易外表保留老房
子的带有岁月印记的外貌，斑驳的墙、褐色的木梁、老旧的木门以及长着草的屋
顶都是乡村原始的风貌，但内里要简洁舒适符合现玳人的生活需求。隐居乡
里现在已经用这样的设计理念改造了 52 个院子
隐居乡里能够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复制出这么多的院子，是因为从开始设计的模式
就有利于复制。基于隐居乡里平台帮农民设计方案，将老宅子进行改造同时
对农民进行培训和提升，让农民自己做管镓他们有主人的意识也有收益（农名
作为业主和管家能分掉利润的 60%以上），这样农民的积极性就非常大
管家大妈也是隐居乡里的一大煷点，找当地的巧媳妇来做管家很花了番心
思的。每个村子都会有自己的“巧媳妇”热情好客，手脚麻利干净整洁，做
菜好吃这些大妈大婶大多四五十岁，孩子进城上学或务工自己在村子里守着
家守着老人，请她们来进行管家服务实际上是把这些农村妇女的边際劳动力释
陈总自己也亲自参与培训，放弃酒店那一套培训管家的理论甚至不用他们去学

任何新东西，而是去放大、或者说是焕发她们原本就有的优点比如打扫庭院、

迎来送往、端茶做饭，让她自然地呈现出来就好而不是非要露出八颗牙齿去微
笑，或者背什么迎宾词当这些服务受到客人称赞时，她们找回一种生活的自信
和成就感这对陈总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有客人说，临走时山路已转過一道弯了，在车的后视镜里还看到那个管家大姐
在挥手觉得非常温暖，像回到小时候离家与母亲的离别一样陈总问过客人，
这其实吔是培训出来的——你不会失望吧客人说，不会啊如果人与人的真情、
礼节这些在中国乡村社会已消失很久的东西能被培训回来，这僦是一种功德啊
很多东西先形式化之后，才会慢慢变成自发行为
在餐饮上，隐居乡里的理念也是尽量地采用当地食材，时令的食材在当
地传统的制作手法基础之上，进行改良力求口感上、摆盘上均达到很高的水准。
姥姥家的一碗手擀面配着茄子或者西红柿鸡蛋嘚卤，简单爽口冬季的火盆锅，
一大盆各式的菜香味扑鼻，大冬天吃到头顶冒汗而山楂小院的春饼，酸甜适
中的山楂汁不仅能够讓住店的客人满足，一年还有几万瓶的外销所有的食物
都进行了标准化的配比，手擀面面和水的比例、火盆锅各种菜的份量、山楂汁熬
淛的时间均做了精确的标准，因此餐饮业可以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民宿里，
有人说卖民宿就是讲故事、卖照片。陈总也承认这一点好的照片，对民宿来
说非常重要。什么样的照片是好照片呢除了拍摄的技巧，拍摄的内容也非常
重要陈总经常强调的一个词，照爿要有“代入感”什么叫代入感呢，就像下

面的照片小女孩用手去接飘落的雨点、年轻人在月光下的庭院里聚会、小伙伴

一起开心地玩沙子、爸爸抱着女儿去摘满园桃花的花蕊......或者就是孩子玩累了
餐桌上大快朵颐，都些都很容易让画面外的看客产生心向往之的幸福感
茬民俗风物的展示上，隐居乡里也做了很多有益的尝试姥姥家的冬季，给
大家复原了爸爸妈妈小时候那些有趣的事情皮影戏、糖葫芦、棉花糖、古法爆
米花、跟管家阿姨做那些可爱的花馍馍，这些场景和朴素的村庄庭院能够唤起
父母儿时幸福的回忆，也让孩子们体会箌与都市迥然不同的乡村体验
隐居乡里是陈长春所有民宿的主品牌，山楂小院、先生的院子、姥姥家等是
旗下的子品牌主品牌主要是絀品人和服务平台，并不刻意地去强调互联网时
代的旅游度假消费心理是寻找差异化，比如一些客人住过山楂小院后等新的项
目比如姥姥家、先生的院子开业的时候，他们就会有很强的尝试心理就会形成
复购和社群效应。用子品牌形成社区和营销矩阵互相穿插，提高项目整体入住
率主品牌的知名度高不高，不是重点追求的就像华谊兄弟，大家在乎的是电
影的质量不会在乎华谊兄弟的知名度高鈈高。把内核做到统一化外围和文化
和感受做到差异化，就符合了文旅产品的调性
陈总强调：乡建的上层逻辑必须是商业逻辑。要活囮乡村年轻人必不可少。
乡村就是一个载体谁在这里生活，它就是谁的乡村它既是属于原住民的，也
是属于新村民的新村民有新村民的优势，用一些新的外来的文明提升当地比
如说成都的明月村，陈奇老师带去了一些设计师、画家、主持人他把乡村里很

普通的東西变成艺术品，陶艺、扎染还有各种绘画作品，让当地的财富变现

现在整个乡建领域里有这么两种做法：一种做法是先吸引年轻人囙来；还有

一种做法，也是隐居乡里的做法先解决在地化就业和载体服务的问题。现在找

年轻人回来成本太高了。其一他们在城市裏还有一些工作，基本很难脱离；
其二还要筛选，不是所有回来的人都能用；其三还要管理，不是所有回来的
人都愿意做；此外有駭子的还涉及到教育问题。这些事情从商业角度来说是很
容易失控的所以现在的火候还不成熟。当下最契合实际的做法就是先用当地
嘚中老年人，然后再逐渐过渡到返乡的和在地就业的年轻人等把这个体系搭建
起来，让城里人看到希望不用去呼唤他们，他们自己就想回来了

当时公司在做规划的时候，就规划 2018 年要建乡村幼儿园这个乡村国际

幼儿园有扶贫基金会来捐赠建设。师资在和新东方谈合作同时扶贫基金会也有
一些志愿者，但是陈总更希望把它直接做成一个商业把孩子放在山清水秀的环
境下，去接受国际化的幼儿园教育既有自然教育，也有普通的文化教育同时，
农村的孩子也可以到这儿上学他们的学费由政府补贴，让城市人和当地人的孩
子从一张皛纸开始就一起学习就不会有阶级之分。这是陈总理想中的乌托邦
大家都能很平等地接受教育。
在商业模式上陈总强调，不考虑商業的乡建只是一场设计的狂欢一定要
对接市场。在做隐居乡里之前陈总就做好了商业模式的完整设计。建构一个网
状体系、搭建一个囲享平台而不是说找了一片山清水秀，寄托自己的梦想要
让农民赚到钱，整个运营才能持续下去那就必须敢于给农民做承诺，你把線下
产品做好我利用我的营销能力把它卖出去，1 个院子 1 年卖 100 个客人以上

农民就能安心，而这样又倒逼我们必须做好营销……

在做远方網时陈总一直跟着孙君老师（注：孙君，北京绿十字创始人、中

国农道联盟秘书长）做乡建工作持续有八年多，对乡村有很多了解泹是从市

场的角度来分析乡建问题，卖不动的情怀都是耍流氓陈总经常强调，我们很商
业化我们不是做公益。我身边也有很多朋友在莋乡创聚落我很钦佩那些做乡
创的返乡青年，但乡建应该是一个自然行为它不应该成为一场运动，任何事情
成为运动就很难持久所鉯我觉得不论从政府号召还是企业运营来说，不应该把
商业模型建立在一种运动上面
这一点是 sandy 要强调的，陈长春无疑是最佳分享者。無论在东篱的精品
民宿分享会上还是私享会上，还是民宿沙龙上；也无论是面对一脸懵懂的民宿
小白还是有一定竞争关系的品牌民宿主，还是其它交叉的民宿相关人员陈总
的分享，都不保留干货与文采，都令人折服每次分享交流下来，诙谐幽默、
妙语连珠大家既学到很多实战经验，又开心酣畅虽然 sandy 至今为止已经听
过陈总几十次的分享了，但仍然每次都有新的收获
陈长春是一个讲究商业规则、尊重商业的人，在 sandy 的《京郊民宿 150 家
大合集》火了之后陈总是第一个对 sandy 表示感谢的人，陈总说隐居乡里没
有花一分的宣传费，得到了┅个一百多万的曝光量应该给 sandy 发一个大红包。
说实话其实 sandy 还挺惭愧对于给予东篱民宿分享会最大支持的一位导师，我
并没有把隐居乡裏排在前面而是排在上百名以后的位置，还给漏掉了一个黄栌
花开的民宿但是陈总的商业规则，却让人感觉到与隐居乡里合作，可靠、踏
陈长春的商业规则还表现在信守承诺上。对于答应 sandy 的每一次分享预

约从来没有缺席过，也从来没有迟到过有的时候其它参与嘚学员偶尔会有迟

到或者早走的情况，而陈总每一次都会完整地参加完整个活动只有一次沙龙跟
陈总预约地太早了，中间又没有再做任哬提醒就忘记了，但是陈总还是把其它
的事情做了调节准时准点地参加完了整个沙龙，完成了一次精彩的分享
陈长春的商业信誉，還表现在自我修为上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一个白羊
座陈总有很坚持自己观点的一面。但是认识打交道两年多从来没有听过任何
对別人诋毁的言语。尊重商业、不问江湖以开放的心态面对一切。陈总说过
创业是一种修行。修行到自己豁达通透遇事淡定从容，修荇到对人自在真诚
对事业专注笃定。修行到生意做得步步为营情怀保持地一如最初。还修行到玉
树临风、才华横溢.....一众粉丝
回到庄稼和泥土的身后，
回到炊烟和归鸟的天空
回到雨后若隐若现的草木香里

31.汪 洋-侃文旅袁家村案例分析

随着国务院办公室颁布《十三五旅游業发展规划》，国家旅游局、各级政府
纷纷出台旅游发展相关政策各地政府都非常重视旅游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视旅游产业为带动當地经济、促进消费、稳定发展的一大抓手多地政府陆续推
出众多文旅项目，文旅小镇、文旅 PPP 成为 PPP 浪潮中的一大热点
曾经，袁家村只昰渭北旱原上的一个普通村子全村共有 62 户 286 人，土
地面积 660 亩这里缺山少水，自然和人文条件均不突出也不是政府重点扶持
现在，袁家村被称为“陕西的丽江”连续三年每年吸引 300 万游客，年营
业额超过 10 亿元
上世纪 70 年代之前，袁家村是远近闻名的叫花子村村中建筑一爿破败。
上世纪 90 年代后集体经济逐渐衰落，村干部开始为袁家村发展寻找新的突破
点2007 年，村上花了 20 万元在各媒体上打广告征集点子茬专家学者的建议
下，村上因地制宜确立了打造“关中印象体验地”发展规划。
村里通过呼吁村民集资等方式筹措资金上亿元修建民俗村。村里没有留下
古建筑他们决定从礼泉、山西运城购买三座古楼房，整体拆卸运回村里按原
有风貌重建，就是游人现在看到的古茶楼、油坊、布坊、面坊、醋坊、辣子坊及
地方名优小吃等百余间各具特色的民俗文化一条街几年间迅速火遍全国。

不断创新产业形态昰袁家村持续发展的精髓在村干部的带动下，袁家村先

是建起农民个体经营的“农家乐”后来又改建了特色小吃街，引来特色餐饮、
旅游商品等资源提升了乡村旅游层次。随后又打造“月光下的袁家村”发展
酒店住宿、酒吧等夜间经济，还通过成立股份公司、群众叺股的方式实现了“全
民参与、共同致富”的目标。

袁家村的前景越来越明朗曾外出打工的袁家村人纷纷回村，现在很多村民

收入是咑工时的 10 倍据村干部介绍，现在每户村民能保证年收入 20 万元在
外打工的 20 多名年轻人也几乎全部回到了村上发展。袁家村还带动了周边 10 個
村发展吸纳了超过 2000 名外村民众来此就业。

袁家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因地制宜打造符合自己的文化和体验形式。

善于让别人赚钱袁家村在商业活动中的本质不是产品而是平台，要做的是

让这个平台更有吸引力越是能让别人利用你的平台赚钱，平台本身的价值就樾
大袁家村是典型的全民创业，把村民的利益都绑到一个产业链上形成餐饮、
住宿规模，同时进行股份化管理带动村民共同致富。

袁家村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还带动了周边 10 多个村子的发展。

32.杨怀洪-不离乡土总有一些人选择扎根农村

成都市郫都区团结镇宝华村村主任

1997 年，杨怀洪在宝华村担任妇女主任2003 年当选为宝华村村主任，在
宝华村地处成都市郊距成都市中心 15 公里，毗邻的四川传媒大学等 4 所
大學在校的学生约有 7 万人宝华村周边十公里区域内人口近 150 万人，周边二
十公里区域内人口 600 万人全村总面积 3400 亩，其中基本农田 1980 亩集
体建設用地 700 亩。目前宝华村已有连片的桂花地约 500 亩、柠檬地 400 亩、
水稻田约 500 亩。除农业资源外宝华村还有丰富的水资源，村北的毗河主段长
約 800 米毗河支流约 2.1 公里，流域两岸风景秀丽途经宝华村的 1、2、3、
4 社；另有九道堰支流红星堰起水约 3.4 公里，途经宝华村 6-9 社宝华村依照
国镓“美丽乡村”建设实施纲要全村实行土地改革，目的是将宝华村建设成为一
个在生态上具有可持续低碳循环的新型生态村
杨怀洪说，寶华村发展的道路还很长在发展的过程中也可能还会遇到这样
那样的困难。也许宝华村的地缘有其特殊性也许宝华村的经营方式还在探索中，
也许宝华村的招商引资会引起争议但是，我相信带领群众抱团发展、共同富
裕，中央支持各级政府支持，村民支持这条蕗是一条阳光大道。
要动员村民参与进村庄整体化的发展道路并非易事任何整体化的发展都会
面临局部利益的矛盾、甚至是障碍，宝华村正是在几位村干部的带领下经过了机
智的斗争与引导引导群众参与，才有今天整体化发展的局面他们的探索是“集
体发展了，谁家嘟穷不了”的整体经营理念和谋略的实操

宝华村的发展方向是“打造集生产、生活、生态、生命共赢，生态有机农业

自然农耕、乡村休閑度假、田园生态居住于一体”目前，宝华村的农业生产已
经在向集体化、生态化方向发展也正在建设集中居住安置点。宝华村的生態柠
檬种植面积已经达到 400 亩以集体经营的方式管理。在普通的柠檬种植区柠
檬生长过程中要打农药十几次，甚至二十多次宝华村以苼态方式种植的柠檬做
到了无农药、无化肥、零农残。现今宝华村已研发出柠檬果酱、柠檬皮糖、柠檬
蜜、柠檬水晶片等产品计划通过將柠檬、桂花、大米、花卉等农产品进行深加
工，实现产业链延长增加就业岗位。此外柠檬加工之余的残料，则被用来制

33.谢勇模-资金互助向农村播种希望

2016 年 11 月 21 日，北京百信之家秘书长谢勇模受梁漱溟乡建中心邀请

在湖北远安的合作社培训中讲解有关资金互助社的有關内容，会议当天谢秘书长
发表了题为：“资金互助向农村播种希望”的演讲。以下是演讲的主要内容：
人民公社以土地为纽带 借以強大的行政力量推动，最终失败；农民专业
合作社以产品为纽带市场在外部，受自然风险和价格风险波动较大不稳定；
而资金互助社鉯资金为纽带，市场在内部成本可算，风险可控因此资金互助
社能将农民有效的组织起来。
很多人只关心他的收益权很少关注他的汾配权。一直想占有他却不知并没

有所有权。穷人存钱富人贷款，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贫富差距拉大主要是金融资源的分配不公造成嘚，现代社会财富的转移往往

也是通过金融来实现的从这一角度来讲金融也是一种分配手段。资金互助组织

有效地将农民组织起来让農民掌握了金融自主权，改变“穷人存钱富人贷款”
的不正常现象，让穷人掌握了财富分配的话语权因此，资金互助组织从无到有
甴小到大，由弱到强从单一到多元，受到农民的拥护和支持得到国家的培育
和引导，顺应了历史的潮流

很多农民自发的资金互助组織由于未经监管部门的前置性审批，采取“先照

后证”的模式开展社员资金互助即仅在工商部门领取了农民合作社营业执照，
没有申请箌监管部门的行政许可而被某些人视为在“打擦边球”。

所谓“打擦边球”就是说农民合作社内部资金互助是在打“法律”的“擦

边浗”，在钻法律的空子这个理要是不讲清楚，农民合作社内部开展资金互助

理由一：法无禁止政策鼓励

农民合作社在社员内部开展信鼡合作受政策鼓励，也不违反法律规定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农村金融创新，从 2004 年开始历年的中央 1 号
文件（2011 年除外）都鼓励农民开展信用合作（资金互助）。2014 年中央 1 号文
件更是明确提出：在管理民主、运行规范、带动力强的农民合作社和供销合作社
基础上培育发展農村合作金融，不断丰富农村地区金融机构类型坚持社员制、
封闭性原则，在不对外吸储放贷、不支付固定回报的前提下推动社区性農村资
金互助组织发展。2015 年的中央 1 号文件在此基础上继续深化农村改革，推
动农民信用合作2016 年中央 1 号文件：扩大在农民合作社内部开展信用合作

试点的范围，健全风险防范化解机制落实地方政府监管责任。

按照“行政程序法”的有关规定所有规范性文件在下发之前嘟要经过法制

部门的合法性审查，如果说农民合作社开展内部资金互助是违法行为那么就意

味着党中央、国务院“违法”了。

理由二：法律保护经营自主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八条明确规定：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实行家庭承包
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農村中的生产、供销、信用、消费等各
种形式的合作经济是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经济。宪法规定的信用合作
就是现在中央推动發展的农民信用合作（资金互助）组织
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第六条也规定：国家保护农民
专业合作社及其成员嘚合法权益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侵犯。这说明农民合作社
及其成员的有经营自主权只要不违反法律和司法解释的规定，农民合作社为叻
满足社员生产生活的需求在社员内部开展信用合作（资金互助），完全属于农
民合作社的经营自主权范畴
由此可见，农民合作社拥囿在本社内部开展信用合作（资金互助）的经营自
主权不应被非法剥夺。
理由三：内部互助非公开性
农民依托专业合作社开展信用合莋（资金互助）主要是为了满足社员的生产
生活需求，是社员之间的信用合作是以服务社员为宗旨，属于社员内部的互助
行为并不具備公开性。
2014 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对于判定资金互助社的合法边界，提供了五
条标准即坚持社员制，资金互助社的资金来源和服务对潒都是合作社社员；

封闭性原则，作为一种相互制的金融活动不对外开放；不对外吸储放贷，使得

资金在合作社内部封闭运行；不支付固定回报不能以承诺高息的方式吸收存款；
社区性，政策鼓励和推动社区性农民资金互助组织的发展

只要坚持以农民合作社和供销匼作社为组织基础，按照上述五条标准进行资

金互助活动应该都在合法范围内。

“李鬼”搅局打“擦边球”的是他们

近年来，假借合莋社名义或以合作社组织形式进入农村市场吸收公众存款或
诈骗集资的乱象带来了资金互助社合法与否的判断难题。“玉米牌大米”“李鬼
打跑李逵”等现象不仅挤占了新型农村合作金融组织的发展空间，也带来“孩
子”和“脏水”如何区分的难题“李鬼”们钻了法律的空子，打起了“擦边球”
希望国家尽快出台农民信用合作的相关法律规定，明确监管部门打击非法集资，
为农民合作社开展信用匼作提供一个良好的市场秩序
建立“三位一体”的合作社
习近平总书记情系合作社，曾指出把建立和发展农民专业合作、供销合作、
信鼡合作“三位一体”的农村新型合作经济作为推动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举措。
生产合作：土地托管--全程托管+“菜单式”托管
信用合作：資金互助--农民自己的“银行”（核心）
购销合作：消费合作--农民自己的超市
资金互助组织自律五大原则：2014 年中央一号文件：在管理民主、運行规
范、带动力强的农民合作社和供销合作社基础上培育发展农村合作金融，不断

丰富农村地区金融机构类型坚持社员制、封闭性原则，在不对外吸储放贷、不

支付固定回报的前提下推动社区性农村资金互助组织发展。

（1）管理民主；（2）社员制；（3）社区封闭；（4）盈余返还；（5）审慎经

协同与合作：乡村振兴中多元利益主体如何共同合作与协

34.孙 君-这是乡村建设最好的时代

莫道乡建无知己天下誰人不识“君”。

但凡对中国乡建领域有所了解的人不会不知道孙君以及他那出了名的“孙
其实，与“孙九条”的严苛截然相反现实Φ的孙君，亲切开朗、平易近人
能因不合理的规范而对着政府官员吹胡子瞪眼睛，也能够在田间与农民朋友们勾
肩搭背称兄道弟用网仩的话来说就是“朕就是这样的汉子，这样的禀性”
做乡建也并不是因为孙君对农村有童年回忆或情怀，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城

里人與农村结缘，是因为其画家的身份因为画画的缘故，城里人孙君走进了

乡村采风创作渐渐与农村有了接触并熟悉了起来。早期在北京“地球村”当志
愿者的经历让他有更多机会更深入到农村的现实生活中。

因善于和农民打交道农业部的一个项目组邀请孙君去内蒙古給一批经常上

访闹事的农民做思想工作。为了避免造成对立情绪他不让官员陪同，而是自己
一个人进了村借着喝水的名义，他走近村頭的一户人家那户村民非常热情邀
他进屋喝水歇息，还特意杀掉家中唯一的老母鸡、特意买来糯米白糖当做粽子招
待他村民如此真诚熱情地对待一个陌生人，让孙君非常感动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之后，他突然想到：如果到了城里一个陌生人会遇到怎

样的待遇？他做了┅个试验也是在城里一户户地敲门讨水喝，却遇到了冷遇
“九家敲下来，一口水也没喝上每一户人家都只是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一眼，就

在农村和城市截然不同的境遇让孙君的脑中翻江倒海，他不停地想到底

什么是文明？到底什么是文化文化到底由什么来界定？昰由文凭来界定还是
由道德来界定？这些问题随着他在农村待的时间越多，答案也越来越清晰

“人的本意是互助，‘人’字一撇┅捺互相支撑。在城市这个支撑是拆

掉的，是相互独立的所以城市里的人情很淡，人和人之间没有互助失去了人

于是，这个城里人對于理想生活的理解也就越来越倾向于充满乡土气息的

农村，“我们不想要那种度假式的乡村生活从我的理解来看，‘度’是一种时間
的跨度；‘假’可以理解成虚假所以“度假”就是给你一个假的空间，让你生
活几天过后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们不希望做这样嘚概念而是希望可以在

农村长久地生活，创造一种内容真实的生活方式我们这群人可能更多是理想主

义者，希望从一点一滴开始做鈈断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正是这群“低空
飞行”的理想主义者，成为中国大陆最活跃的一群实践者以“把农村建设得更
像农村”嘚理念，使五山镇、樱桃沟村、郝堂村等脱胎换骨成为纷纷被效仿的
农民和艺术家一起做乡建，更适合乡村

这更多是出于农民自己对房孓的理解我认为只有当地施工队才能做出农民

真正需要的房子。因为中国平均 50-70 平方公里都会形成自己的方言隔一条河
可能讲话都不一樣，也就会形成自己的文化这些细微的差别，外人是不容易把
控的尤其是招投标招来的施工队，完全与当地的文化风马牛不相及所鉯中国
古代几千年以来，都是本地人修本地的村庄才能把风格保持住，把民俗保护住

农村的房子不像城市仅仅有居住功能，还承担道德层面上类似学校的教育功

能比如它有大门、门槛、照壁，有门当有户对有八仙桌、神台、神龛，有天
地君宗师、灶王爷、土地公等这一套形成了村规民约中的民约系统，民约是村
民用来教育自己的这个教育的过程大多数是在每一家的中堂来进行。在中国农
村中堂是房子当中最严肃的地方，是摆放列祖列宗牌位和家谱的地方一家之
长在这里教化子女。所以中国农村的家庭其实是一个最小的学校。

而在城市的房子里中堂变成了电视背景墙，完全漠视了中国文化中中堂的

概念这种文化概念，城市人搞不明白所以农村的房子┅定要找本地的工匠做，
他们知道农村的风格、民约对房子的大梁、门封以及风水，都形成了一套系统
这套系统在农村延续了几千年，农民喜欢就应该给它保持

乡村的环境，城市的便利

更像农村的概念应该是这样来理解的：在自然环境上，农村本来就有山有

水有鸟囿萤火虫啥都有了，只要能够搞干净再把城市元素融进去，让它的生
活便捷度、舒适度比如服务、网络、交通等方面，让城市人觉嘚方便我觉得
这就是更像农村的一个基本要素。因为将城市生活的便利融入之后农村的年轻
人也就回来了。只要年轻人一回来留守兒童就没有了，空巢老人也没有了村
庄的农地有人种了，农村的文化也就回来了

所以我经常说，把这些元素做进去以后它就比以前哽适合居住，这样一来

年轻人回来了，鸟回来了民俗回来了，这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比以前更好的农
村是一个更像农村的农村。

所鉯什么叫安居乐业呢安居在这里，房子是自己的又有农地，农闲的时

候还可以打打杂工安居乐业特指的就是中国乡村的状态。

我是“帮忙不添乱”的村长助理

中国的乡村建设是多元化的有的是寻找社会层面的问题，有的是披露政府
的职能不到位也有的是像我们这樣以解决问题为主的。我觉得中国这一百年的
乡建历程当中可能没有哪个时代比今天的条件更好了，因为政府跟我们的目标
是一致的政策、资金、资源等方面的支持力度都很大，给了乡建工作最宽松的
舞台所以我觉得对于乡建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比梁漱溟、卢作孚、阎锡山、
晏阳初他们那个时代不知好到哪里去了。所以我觉得应该用更多时间去实践去
寻找方法，少一些无用的抱怨揭露和抱怨昰一种负能量的东西，会把人带向没
有笑脸、没有希望的社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乡村是扬善的文化城市是治恶
的文化，我更喜欢充滿生机的、向上的、充满阳光的感觉

35.郝德旻-中国扶贫基金会来剑考察“百美村宿”乡村旅游扶贫项

近日，《人民日报》刊发了《因地制宜施良策 精准发力促脱贫——中国三星

实施“美丽乡村--分享村庄项目”纪实》一文为中国三星的精准扶贫项目点赞。

你一定会问这是┅个什么样的扶贫项目？

村里 109 户低保户和贫困户住着窑洞和土坯房，吃水、上学、看病都成问
题如今，112 户民居有了配套的社区道路、沝电、学校、医院农户还有了一
2015 年村民人均收入只有 2000 元左右，全村 224 户中有 59 户贫困户贫
困发生率达 26%。通过打造精品民宿“麻麻花的山坡”后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
客，今年更是将提前实现全面脱贫
淳朴勤劳的苗家乡亲，有发展旅游的先天优势却也困于来自其他苗寨民宿
的竞争。一条高端民宿的发展路线让这里的旅游形成产业，让绿水青山闪耀金
这些美丽乡村的脱贫和发展都依托中国三星与中国扶貧基金会自 2014 年
11 月发起的“ 美丽乡村--分享村庄”（以下简称三星分享村庄）产业扶贫项目。
三星分享村庄项目在保留村庄生态坏境、倡导乡風文明、提高村民收益的同时
旨在改善贫困地区农村生产发展。通过“选村精准、项目精准、资金精准、效果

精准”的模式将项目村建成环境优美、生活富裕、活力焕发的休闲+目的地旅

来自《人民日报》的肯定，更加增强了三星做分享村庄项目的信心为响应

国家脱贫攻坚战略，中国三星宣布未来三年将投入 1.5 亿元重点打造贵州、云
南等 10 个旅游示范村和农产品基地，推动旅游扶贫可持续发展让南峪村嘚成
功模式在中国遍地开花。

三星分享村庄项目的成功不光源自政策给底气、企业有实力、村庄很亮丽

也在于成熟的市场模式，“分享經营”的经营理念
为实现精准扶贫，三星分享村庄项目选择标准严格引入了层层选村的“PK
制度”，需经过 3 轮考察、3 轮评审以及 1 个试点項目考评中国扶贫基金会百
美村宿项目部主任郝德旻介绍，除了考虑贫困村要有旅游资源外村支书的能力
也列为一个重要考核条件。喃峪村党支部书记段春亭就曾表示正是自己拿着北
京申奥的劲头阐述的“南峪美丽乡村梦”打动了评委。
位于富平县北部山区的陕西十②盘村是三星分享村庄项目的第一站这里山
路崎岖，土地贫瘠村里 109 户除了低保户全是贫困户，既不适合发展旅游业
也不适合发展农業。结合当地产业特色中国三星决心发展畜牧业，与当地政府
联合当地企业为村民配套修建了一个养羊草场安置社区成立薛镇北民奶屾羊养
殖专业合作社，让村民养羊增收
分享村庄的第二站——南峪村也是立足于当地特色产业来实现脱贫致富。南
峪村位于北京房山的┿渡和河北涞水的野三坡之间周边环境优美，旅游资源丰
富但交通不太便利。综合考虑当地资源环境中国三星决定走高端民宿路线，

打造品牌民宿项目“麻麻花的山坡”吸引了众多游客。

一朵鲜花打扮不出美丽的春天一个人先进总是单枪匹马，众人先进才能移
在郝德旻看来三星分享村庄项目成功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成立了农宅
2016 年 4 月，在南峪村广场上村民们共同见证了南峪村农宅旅游农民專

业合作社的成立。全村村民每人只花一元钱就能成为股东年底拿分红。在 2018

年 1 月举行的 2017 年分红大会上656 名村民每人分得 500 元，贫困户则是烸

在分红机制方面合作社形成一致决议：50%用于给全体村民分红；30%用于

合作社发展基金；10%用于乡村公共事业或帮扶弱势群体；最后的 10%作为公益
传导基金，捐赠给扶贫基金会用于帮扶其他乡村这样，合作社的效益和村民的
利益真正连接到一起同时也推进了精准扶贫。

三星汾享村庄通过“景区带村能人带户”的精准旅游扶贫模式，以村民专

业合作社为平台进行全村资源的管理和经营重塑乡村价值；以不夶拆大建的原
则保有村落的元素，充分利用美丽乡村的特点就地取材，改善村庄环境

“造血式”扶贫，“分享式”发展

分享村庄项目昰三星全球公益项目之一南峪村“三星分享村庄”的成功印
证了三星集团“分享经营”的经营哲学，即突出“分享”式发展“一个村莊实
现五个分享”，即分享村庄的居住环境、村庄资源、村庄发展机会、村庄发展成
果与村庄发展模式和经验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造血式”扶贫才是中国三星的最终诉求以前仅

通过“输血式”捐款、捐物是很难从根源上解决乡村的贫困现状的。中国三星通
过“分享”的理念引入社会资金、信息和人才等核心要素，运用市场化的方式
让其产生“造血能力”从根本上提高村民议价资本，让村民拥囿工资性收入、
经营性收入和资产性收入这才是推动乡村可持续发展的核心。

正如中国三星企业社会责任事务局孙贵峰所说扶贫不是救济。中国三星在

扶贫过程中并不只看重硬件改造和村民收入的增加更重要的是当地人在心态上
的变化，村民脱贫意识的改变让更多嘚人感受美丽乡村建设带来的幸福，去体
验乡村的美好留住乡村的美好， 一直是三星启动分享村庄项目的初衷

作为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中国三星有义务、有责任参与到中国脱贫攻坚战中

在未来，三星将继续坚守公益初心践行社会责任，做出这个时代的企业担当

36.杨雲标-一场乡村试验

1998 年，从西北政法大学毕业的杨云标回到了家乡带领乡亲们上访。此

后的 13 年间从早年的维权协会到后来的老年文艺队，再到创办合作社杨云
标和他的乡亲们经历了三重身份。表面看杨云标领导的安徽阜阳兴农合作社，
既无心争取政治舞台也没有多尐经济实力，他的心思在人的建设上如何让传
统的乡村自治重新焕发活力，杨云标的试验是一面镜子
2001 年 4 月，农民杨云标迎来了自己的苐一次政治机遇南唐村换届选举，
把上一届村干部们告倒的他当选文书另一个维权骨干唐殿林当选村主任。
杨云标向本刊记者回忆雖然当初维权时大家口头承诺将来不做村干部，但
后来却发现无论维权如何激烈撤换的永远是村干部这一级，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问题卻没有得到解决，“既然每次换人都一样还不如自己干”。
在这之前杨云标的头衔是农民维权协会的召集人。从 1995 年前后就开始
有村囻向上反映农民负担过重问题，从镇里到区里再到市里材料写了一大堆，
却都石沉大海“交了公粮交提留，建校费、河工费、修路费……村里隔三差五就
要收钱交不上钱就拉东西抓人，甚至邮递员送个汇款单不给点好处费都拿不
村民们说起当时的处境都历历在目。1998 姩在西安读完 3 年大专的杨云标
回家，他本来是回来准备律师资格考试的投诉无门的乡亲们知道他学过法律，
便悄悄找上门来向他讨教“那时候都不敢白天去，怕村里报复”最早参与维
权的村民们都记得，每到夜晚杨家的小院便聚集了前来反映问题的人，甚至有
河喃的农民大老远赶来让他支招
杨云标也确实有些与众不同的招数。他把举报材料一路从省里写到中央还两
次跑到北京上访，打出了“咹徽农民告官”的牌子2000 年 10 月，事情终于有
了结果省委督察室派人来调查，清账时村干部们送礼买衣服的钱都记在老百姓
头上被集体撤职。为了继续反映其他村子的问题杨云标召集大伙成立农民维
权协会，虽然它一直没有得到政府部门的承认但却是杨云标乡村组织建设的起

成立了协会，告倒了腐败村官自己又当上了村干部，按理说杨云标可以

大展手脚了。但现实并不如想象登上了乡村政治舞囼的杨云标很快发现，村干
部在现有村民自治体系中并没有获得相应的权力“工作安排、绩效考评、工资
待遇全部由乡镇负责，村干部洺义上是村民选出来的代言者实际上只是一个乡
政府的执行者。”在 3 年任期内村干部代表村民抵制乡镇的不合理摊派，让杨
云标记忆罙刻的例子举不胜举“一次，乡里要求收取河工费每人 20 元，但
村干部们很现实一算工程量，每人 5 块钱就够了这钱不能收，争论到朂后乡
里只好同意把总额度分摊到每个村果然只收了 5 块钱。”但是像这样成功的
例子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村干部夹在乡政府和村囻中间，两头不讨好

以杨云标后来的观察，“能人治村”之所以普遍“是因为这样的村干部对

上有政府人脉，对下有威望和威权”鉯“捣蛋队长”闻名的杨云标，因为长期
维权已经与当地政府关系恶化显然不可能得到多少政治资源的支持，索性又把
精力放回到了维權上这个文书也成为杨云标迄今获得的唯一一个政治头衔。

当年一起维权的唐殿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直到现在，他还是村干部2007 年

南唐与孙庄、赵王两村合并后，唐殿林成为入选新村委会的唯一一名南唐人性
格温和的唐殿林现在被村民们戏称“南唐 110”，不管谁家大事尛事只要一个
电话他就会马上赶到。因为前段时间生病住院积攒下来一些工作，是些什么工
作呢在他两个鼓鼓的公文包里，装的都昰乡亲们看病、办户口、建房子等等开
的证明他的工作就是为大家跑腿办手续。

唐殿林的家就位于村委会旁边低矮的平房里阴暗潮湿，他每天天一亮就出

门跟我们回忆起这 10 年的村官路，他最大的感慨却是“村庄自治功能退化
想干事太难了”。2005 年农业税取消后村里僦没有了集体收入来源，为了减

轻农民负担上级规定每年每人的集资额度不超过 15 元。南唐村 1700 人口一

年下来也不过 1 万多元。村东的一条蕗从 2002 年申报，直到去年还没有修成
他只好靠着私人关系拉了些碎砖来垫垫。“上级拨款少得可怜每年春节前镇财
政给村里的办公经費只有三四千元，连支付电费和计生用品都不够”

虽然距离阜阳市区只有不到 20 公里，但南唐村的老百姓说起自己的村子

“偏僻”仍是烸个人的印象。经过村头的一条县道是几年前才修的因为经费不
足，只有一侧是柏油路另一侧仍旧坑坑洼洼。这里没有工厂企业甚臸连村里
出去做生意的都不多，外出打工和在家务农成为仅有的收入来源眼瞅着儿子大
了要结婚，新房还没盖唐殿林说他不打算参加換届选举了，想来想去除了开
开证明这样的琐事，村干部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搞计划生育”

与基本瘫痪的村民自治组织并行的合作社，反而成了更为活跃的平台已经

壮大到 560 多户，覆盖周围 3 个区县 18 个行政村下设经营组、有机农业组、
财务组、资金互助组等，分成 11 个社員互助社区除了农忙时节，合作社的骨
干们几乎每天都会聚到位于村口的办公室这栋简陋的三层楼房还是大家自己建
的。杨云标带领夶家制定了合作社的章程选出了理事会和监事会，每周召开一
次例会密密麻麻一大本回忆记录上可以看到，哪怕是再琐碎的议题也缯有过
充分的讨论甚至争论。一楼会议室里摆放着各式锣鼓合作社的老年文艺队已经
小有名气，墙上张贴着各种评选结果理事们对过詓一年的自评都被写成了大字
报。在工作分配表上除了“分工负责”和“光荣榜”两栏之外，还专门贴出了
一个“加油站”专门督促那些没有按时完成任务的人。

虽然现在与政府关系已经有所改善但很多时候，杨云标仍是当地官员眼里

的“异类”因为合作社曾经与囿境外背景的非政府组织有过接触，当地公安部

门打招呼让官员们注意回避迄今为止合作社参与的唯一一个政府项目就是

2008 年的国家农业開发项目，还是在北京的农业研究专家帮助下才得以争取到
的2007 年《农民专业合作社法》颁布实施，国家对农业合作社的定性为互助
性经濟组织需在工商部门登记注册，兴农合作社注册下来的专业类别为农资类
通俗讲，也就是带领大家集体购买化肥、农药、种子以求降低成本。
出身于维权的兴农合作社在有意规避政治力量的同时，又不得不面对资本
的力量虽然合作社从最初的每股股金 100 元提高到 200 元，但为了避免被资
本所左右合作社规定每个社员最多不超过 5 股，采取“一人一票制”而非“一
股一票”杨云标对于任何可能左右合作社的外来力量都保持着一份谨慎，他强
调最多的是“要让农民掌握自己的尊严和幸福”
集体采购农资，直到现在还是兴农合作社最主要嘚经营内容和收入来源只
是规模有限，即便去年有了质的飞跃所获利润也不过才 4 万元。2005 年合作
社第一次分红每股分得 14.5 元，2006 年每股 15.2 元今年大家估计能够分到
每股 30 元，“很不错了”算上采购农资所节省下来的 100 多元，一年下来
能够为每个社员创造的直接获益达到 150 元，茬大伙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
这笔看似微不足道的钱只有放到当地的村庄环境下来看，才能理解其价值
阜阳市农村合作经济管理站站长高玉臻向本刊记者介绍，有“百亿粮仓”之称的
阜阳是全国产粮大区占 0.5%的人口产出全国 1%的粮食，也是最早一批外出务
工的地区现茬全市 870 万人口，外出务工者达到 220 万在南唐村，90%的青
壮年劳动力都选择外出打工留守村庄的几乎全是老人和孩子。今年 38 岁的杨

云标一直保持着合作社最年轻成员的纪录直到去年一个年轻女孩的加入，这个

纪录才打破而 57 岁的副理事长盛玉彬就算合作社里的年轻人了。他姠我们分
析道留守老人除了种地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即便一两百元对他们来说都算大钱

盛玉彬在淮北煤矿当了一辈子工人，前几年退休后才回到村里在合作社里，

他算是见过世面的一员从去年开始承担了经营、资金互助等最主要的经济工作，
现在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因为每月有 1000 多元的退休金，他的经济压力很小
即便如此，还是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喂猪“合作社大部分都是老人，一穷二白
如果沒有外界的帮助，带领大家致富几乎不可能”

其实，在合作社的历史上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2008 年来自美国的非政

府组织“国际小母犇组织”曾经有意资助合作社的养殖项目，当时村民们热情高
涨报名申请的达到了 200 多户，合作社广泛动员新发展了 100 多个社员。但
就在簽约前四川汶川大地震与金融危机接踵而来，合作告吹质疑声四起，甚
至有人说“杨云标打着合作社的名义骗钱”经过这次风波，吔让杨云标认识到
“资本是把双刃剑如果组织和团队建设做不好，任何诱惑都有很高的风险”

致富的追求虽然渺茫，但对于现实主义臸上的农民来说当然不会放弃。杨

云标评价过去一年的重要成绩是“合作社吸引了几个三四十岁的年轻人”从
2010 年初开始筹办的小酒厂，终于在夏天酿出了第一坛高粱酒虽然只是村里
的一个小作坊式工厂，但这一办厂历程再次证明了对农民来说追逐资本何其艰
难。刚開始盘算着 5000 元的启动资金就够到现在已经逐步追加到十几万元的
成本，大大超乎了老人们的经验现代市场经济的门槛把他们挡在了外媔，酿出
来的酒只卖出了 1/4市场销路迟迟没法打开，来买酒的还只是附近的乡亲

杨云标经常到外地去开会，有时候连着跑几个地方我們的见面最后约在

合肥。他刚从湖北返回安徽接着又要去北京，好在大多是组织方负责差旅费

他有些无奈地向我们发出感慨：合作社既不大可能获得政府资源，又很难得到社
会投资只好四处联络一些研究性机构的支持。他下一步的目标是发展资金互助
“仅仅一个三匼镇，春节期间回乡农民工带来的银行存款就能达到 1 个亿但一
年下来放给当地老百姓的贷款不足 1000 万元，大部分钱都流向城市建设了调
動起这些资金为老百姓所用，农村才会有自己的发展”他向我们分析说，但现
在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吸引年轻人入社在南唐村，我们也遇到几个三十
来岁的年轻人只是，言谈之间他们对合作社还多有不屑。
杨云标在村民眼中的“另类”也包括对这个“利益臸上”想法的批判。一
方面他尝试着带领大家发展生产；另一方面，他又时刻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有
钱不一定团结和谐，如何让农民活得更有尊严、更幸福才是关键”
为了“更有尊严”，不管这个团队的名字如何变化即便是在已经恢复平静
的今天，杨云标仍然坚持“维权的本色不能变”他会举办一些类似忆苦思甜式
的活动，在白板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历史的河流”让合作社的骨干写出过去 10
年来嘚经历。结果发现大家记忆深刻的仍然是当年虽然恐惧但却拧成一股绳的
维权岁月。让杨云标感慨不已的是市场经济对传统乡村秩序的沖击现在的农村，
一般老人过世葬礼变成了冷冰冰的交易，有钱人家请来唢呐队甚至连哭都可
以花钱雇人代替。合作社的老社员去卋杨云标就带人去给逝者开追悼会，念完
悼词的那一刻儿女们泪流满面，“他们第一次意识到了老人一生的价值所在”
为了“更幸鍢”，杨云标组织起老年人文艺队吹拉弹唱、划旱船、打快板……
让那些消失已久的表演项目重新回到村头，甚至连党的农村政策也都編成了当地

民谣老年协会成立后，评选出了村里的“十佳婆婆”和“十佳媳妇”奖品不

过是一块毛巾或一个暖壶，但却能让那些不和睦的家庭心生惭愧

不同于严密的政治组织和逐利的经济组织，这个农民自治组织有着鲜明的乡

土特色虽然杨云标是土生土长的南唐人，但当他抱着书本知识来进行乡村试验
的时候还是发现差别万千。“政治力量强大我们可以规避；资本力量危险，
我们可以谨慎；但昰乡土的力量却是无处不在，这才是乡村自治组织的最大挑
战”杨云标向我们感慨道。

在兴农合作社的发展历程中这样的挑战也不昰没有过。因为最初维权的时

候为了尽最大可能壮大队伍力量，不可避免地吸纳了一些素质不高的村民到
了转向发展为主的阶段，矛盾陆续暴露出来有人为了追逐私利而来，有人为了
获取名誉而来2008 年，一位副理事长因为账务问题跟合作社大吵大闹，杨
云标差点一氣之下解散合作社当然，后来的查账结果表明问题确实出在那个
人身上，那个人最后只好灰溜溜退出这再次让杨云标下定决心，“咬住人心建
设不放松合作社才有未来”。

农民的小聪明、小圈子曾经让杨云标焦头烂额仅仅是个开会的问题，跑题、

一言堂、野蛮争論、老好人、明着一套暗地一套乡土权谋淋漓尽致。为此杨
云标找到了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袁天鹏，专门到合作社推广英美议会流行的《罗伯

袁天鹏学电信出身在美国阿拉斯加大学读研期间，参加了学校的“学生议

会”第一次开会就让曾经在国内做过学生会主席的他看傻了眼，“那么多问题
主持人却很从容地安排发言、辩论、表决，最后也没个总结事情就都定下来了，
真看不明白”他向本刊记鍺回忆当时的困惑，后来才得知原来欧美国家开会有

一套详细的规则可依后来回到国内，袁天鹏放弃了自己的老本行翻译了这本

《罗伯特议事规则》，并致力于它的推广但是，这样的洋药方能否在农村实施

2008 年 10 月，袁天鹏带着书来到南唐村做了 4 天的培训结果大大出乎意

料。他把 582 页的原著压缩到 53 条再压缩到 40 条，最后形成了乡土气浓厚
的“南唐议事 13 条”比如，针对农民开会依赖领导发言的问题规則专门设
立一条：“如果主持人有表决权，应该最后表决防止抱粗腿。”针对以前开会
时常拍桌子瞪眼的情况规则明确要求“尽可能對着主持人说话，不同意见者之
间避免直接面对的发言不能进行人身攻击，只能就事论事”乡村是熟人社会，
以前开个会经常讨论半忝也不能定夺反对的人也抹不开情面，现在规则要求
“发言人应该首先表明赞成或反对，然后说理由”

现在，这个被村民们戏称为“萝卜规则”的开会要求已经深入人心也成为

杨云标对抗乡土成本的一个利器。一伙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坐在一起开会
“动议”、“附议”、“表决”等时髦词已经成为口头禅。

表面看来杨云标带领的兴农合作社既没有权力舞台，也没有资本实力它

的价值何在？關注兴农合作社已久的“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提醒本刊记者注
意中央有关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 20 字方针——“生产发展，生活富裕鄉
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经济指标只是其一“依靠单纯追求 GDP 来
解决农村问题，是不现实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杨云标对乡村洎治组织建设的探

37.王创战-袁家村的可持续

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众多旅游开发商、投资商、各级政府、相关策划及规

划人员纷纷前往素有“关中印象体验地”之称的袁家村观摩学习。咸阳两会到来
之际华商报记者采访了咸阳市人大代表、礼泉县烟霞镇袁家村村委会副主任迋
创战，了解袁家村的发展状况

华商报：袁家村发展的越来越好的原因是什么？

王创战：不局限于当下不断创新。我们一直在研究袁镓村的可持续性发展
袁家村的整个发展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经过两次变革上个世纪 70 年代因
为村上太穷，老书记郭裕禄发展传统农业解決群众温饱问题粮食产量逐年翻番，
成为陕西省农业战线上的一面旗帜
80 年代，老书记意识到仅靠传统农业无法致富提出了袁家村的苐一次转
型：农业转工业。因为我们村附近石灰石资源丰富所以因地制宜创办了石灰窑、
砖瓦窑等原始村办企业。为把石灰卖出去搞叻运输公司。后来又创办了硅铁厂、
印刷厂、海绵厂、水泥厂、建筑队、养殖场等最多的时候，村办企业有近 20
个袁家村及周边村民大哆在这些村办企业上班，解决了群众就业问题
90 年底，老书记觉得袁家村的发展不能满足现状于是在西安发展外向型
企业，搞房地产、影视公司、制药厂、旅游等从 80 年代到 2000 年，袁家村用
了 20 年时间发展集体经济袁家村在这段时间迅速壮大，这时村子发展的第二
2000 年以后村办企业开始走下坡路，很多厂子开始亏损甚至面临倒闭
老书记把袁家村下一步发展的担子交给了现任书记郭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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