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识山海关旅游 领导马口铁的员工或者领导么?

一眨眼间,工作已经13年,往事历历在目,心中百感交集,翻开陈旧的日记本,年轻的经历跃然纸上,提笔写来,或悲或喜。工程领域,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作为设计者,由于相对人数很少,工作性质更是不广为人知。本人喜欢比划文字,所以就将自己的经历写一下,大家读着感觉好玩有趣就行了,里面的名字全部是真实的,本文以褒扬为主,不贬损别人,有的时候开开玩笑,希望文中的人看到后不必在意。  行走江湖——老刀的外业经历  行走江湖1996年11月份
内蒙古通辽  这年的11月份,是我刚刚到单位工作3个月的时候,当时通辽枢纽改造,马上就要进行施工,我们设计院需要都现场给施工单位交桩。11月份,天津还很暖和,但是听说通辽已经很冷了,但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冷。乘坐火车,和两位同事一起,折腾了十几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其中一位同事已经定居加拿大,另一位同事现任我们副处长。  通辽冷啊,零下二十多度,我们到那里基本没有出去,就是蜷缩在通辽车站行车公寓里面好吃好喝,天天看电视睡大觉,睡了大概三四天,施工单位的负责人才讲我们喊到现场,找到了勘测阶段钉的桩子,外面大雪纷飞,我们只找到了两个木桩,施工单位说:“足够了,我们继续按照勘测资料寻找即可。”  大雪在风的狂狷下,弄得人脸生疼,在现场没呆两个小时,我们就全部跑了回去。  现场交桩,是我工作后干的第一件正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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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来啊,我也是个技术人员,很想听听当年前辈们的外业经历,还有那些周末工程师的传奇。
  这样的帖子是很不错的,职业上的交流,对大家都有好处。
  不好意思,各位朋友,刚开始我发这个帖子,管理员没通过,所以我就发到职业交流里面了,这些文章是我2007年写的,现在贴出来就是响交流一下,或者让大家乐乐,另外了结一下设计人员做得什么工作,谢谢大家,我再杂谈上继续更新这个系列文章。
  行走江湖:1997年3月~5月
北京  京沪高速铁路真是好事多磨,从1989年开始研究至今已经快20年了,听说国家发改委已经原则上进行了批复,只待国务院办公会讨论通过了。  1997年3月,我至今仍记得北京站小路两旁的马绒花开了,杨柳也吐出了新叶,作为北京站勘测的承包者,我们站场枢纽设计处将用两个月的时间完成对北京站车场、机务段、车辆段的全部测量工作。我做为见习生,跟踪并参与了整个勘测过程。  顺便说一句,京沪高速原来的方案是从北京站始发,而不是现在的北京南,现在北京南方案是铁道部长刘志军上台后提出的方案,北京南站现在正在施工,而北京站将作为京哈高速铁路的始发站。  那时,我毕业不久,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只知道拼命也要把活干好,但是就在勘测第二天我就被人给涮了一把。  原来我们院的勘测队都有欺生的习惯,看你是新来的,都有轻蔑之意,总是想耍你一把。那时候搞测量,专业人员必须跟随测工进行数据记录,并且还要用最快的心算速度,计算测量角度是不是在误差范围之内,几次下来,让我这个对数字不敏感的人练就了一身心算的本领。  测完车站道岔、建筑物后还要进行车站横断面测量,为的是控制和计算土方量,就在这个工作中,测工把我涮了一把。  北京站车辆段一个横断面测下来要200多米宽,并且平时都有车停着,测量之时要跳车钻车,极为危险,我一个人又要记录,又要心算,又要钻车跳车,根本跟不上测工报数的速度,感觉那时自己就像一个上窜下跳的猴子被人耍,其实测工读数完全可以慢一点,等我记录完毕之后再读,结果他读的竟然比平时还快一倍,我让他慢点,他根本不听,结果整个测量完全搞砸了,半天工作全部作废!因为我好多数据根本没听见!  一气之下我就撂了挑子:爱咋样咋样,老子我不伺候你了!  回去之后,我气的偷偷哭了一场,活了这么大,我都是与人为善,还从没被人涮过,心里这个气啊,后来队里出面调停,那个测工向我道歉之后,这事才算完了。  由于是我们处承包,所以参战的其他专业都认为我们把钱赚走了,心中有怨言,害得我们帮着干线路、干桥梁、干地质、干路基,无活不干,累得我们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我们住在北京通州区新华大街的神剑旅社,估计这个旅社现在还有。从通州到北京站要走京通高速。白天我们出去测量,晚上回来整理资料,经常到夜里两点。我的一个女同事梁工,负责北京站房屋拆迁资料整理工作,她一个人,个性又强,眼看着活干不完,急得把自己关在屋里哭了半个晚上,边哭还边干,唉!  我那时个性更强,结果又和一个老同志闹翻了。经过如下:这个老同志有个缺点,总爱摆谱、倚老卖老,跟着他干活,自己一天要被训斥上百次,都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刚开始我还忍着,对他恭恭敬敬,后来他变本加厉,好像看着我好欺负似得,我心中的气就上来了。冲突是发生在一天晚上,我们一起负责调查拆迁,整理资料之时,老同志嫌我念的快了,很不高兴地把我训了一顿,我当时就拍案而起,吼道:“请你以后不要和我这样说话!你有什么了不起?随便挖苦别人,我不干了,你自己干!”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要欺负和得罪年轻人。  两个月后,工作终于看见了曙光,整整两个月啊,北京站所有的股道、所有的道岔我都一一烂熟于心,和北京站的深厚感情那真是没法说了。  收工回津之时,又发生了一小插曲。我们一起的梁工和我一起坐车走,那时北京交通已经开始出现乱象,我们下午四点从通州出发,结果一路堵车一个小时,到达北京站时已经快到5点钟了,我们那时是免票,随便坐哪辆车都行,本来打算坐5点的车,一看还有5分钟,我们马上从建国道北京站站口一路狂奔冲进候车大厅,仅仅用了4分钟!一看,车已经走了,我们只好从出站口进去等车(免票就这点好)。等了一会,女同事对我说:你去把免票签个字吧,我在这里等。  我出站到了售票大厅,一看排队的人铺天盖地,排了半个小时,我觉得不行,赶紧走,不签字了,直接上车。  等我回到站里,竟然看见那个女同事正哭得伤心。我问:你哭什么啊?她说:都怨我,让你签什么字啊,随便上哪辆车都能到天津。你一走我就后悔了,使劲喊你你也没听见,我眼睁睁地看着至少四列车已经发出去了!那个后悔,那个难受啊!  于是我们两个继续等,终于等到了一辆发往东北的列车,等到达天津,一看,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从通州出发到下车竟然折腾了6个小时,老天爷啊  
  行走江湖:1997年6月~8月,朔黄线补定测(山西盂县至河北肃宁)   1997年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年份,因为那一年香港回归祖国,我那时参与神华集团投资兴建的朔黄铁路的外业补定测工作。从山西盂县梁家寨那个小山沟,经过平山、灵寿、行唐、新乐、曲阳、定州、安国、博野、蠡县,一直到肃宁同京九线接轨,勘测里程400km左右。   在梁家寨,日子过得比较美,站场专业只有一个滴溜澄小站,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山沟里看鸟看鱼,看蚂蚁打架,间或跟乡政府谈协议。梁家寨里面有温泉,还有几个漂亮的女服务生,山上花开满地,山下滹沱河水奔流不息,空闲之时大家在沙滩上散步、踢足球,感觉生活真的很美好。没事的时候就跑到山上捉土蝎子泡酒喝,或者跑进人家的核桃园里面偷核桃。   香港回归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山沟里挤在勘测队带的大电视前面看交接仪式,真是别有滋味,为此队上还专门做了一顿好菜。阎锡山的老家河边就离我们住的地方几公里远,五台山也只是一个小时的路程,不过都没有去。那时队上的调度是田宝林,人高马大、双眼皮,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当时队上为了测绘断面和补地形,曾经爬上当地的最高峰“鬼见愁”很多次,钻机是让当地老乡一点一点搬上去的,连钻机用的水也是一桶一桶挑上去的,那种艰苦非一般人所能形容。我那时没事就窝在小屋里瞎比划,写好的稿件借订协议的机会去平山邮局进行投递,很多时候就和卢茂盛、于晓婷、蔡云庭、胡志强等兄弟姐妹站在悬崖边上吹着晚风指点江山。  勘测的第二站直接住在了平山县温泉宾馆。我和其他专业的人带着一个司机,到县政府去订协议,开车的司机姓房,因为人好,我们都开玩笑说他是唐朝宰相房玄龄的后人,他开一辆破吉普,红白相间,号称兰鸟,每过半个小时吉普车下面总会发出爆炸声,原来是放气。一来二去,我们就和县政府那些地方官员混熟了,请客、喝酒、大碗吃肉,好不痛快!去正定县收集资料,房师傅带着我们到大佛寺门口转了一圈,因为票价很贵,我们也没进去就打道回府。七月的酷暑,让车里闷如蒸笼,正昏昏欲睡间,突然一声爆响,一个尖利的东西扎向我的脸,一看,原来是因为天气太热,挡风玻璃附近放的一个打火机突然爆炸了,还好没伤到人,有惊无险!   日,我永远记得那个日子。那时我们住在了行唐,因为缺少资料,我坐车回津,到了北京站,那辆从石家庄到秦皇岛的列车要停40分钟,我就坐在车厢衔接处。不一会,上来了一名的少女,问我:“请问你旁边有人吗?”刚好我旁边有一个空位,靠窗户,我嫌热,就坐在了外边。于是我说:“有座,你坐吧。”那名少女一身白裙子,看的我眼花,我站了起来给她让座,就在她进去的时候,椅子上面的靠垫掉了,于是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去捡,就在这一瞬间,上帝在我面前出现了。因为我脑海里面马上出现了一个念头:没准这个人就是我老婆!   她还真的是我老婆,如假包换!   这是我和我爱人相遇那一天,距今整整十年了。那时她才23岁,刚大学毕业两年,从北京她叔叔家回来,更重要地是,她回来之前刚和前一个对象分手,因为那是包办,所以一身轻松。那时我假装正经,捧着一本《三国志》看。到天津下车之时,我们互留了电话,她那时在塘沽上班。   九月份外业一结束,我马上奔向塘沽开始了追求攻势,傻不呵呵的我第一次空手去,女孩请客,第二次去我带了一串香蕉,还是女孩请客,第三次一起去海边吹了吹海风。  在此期间,我因为曲阳县的一处军事设施的迁改,三次和仇总上保定军区进行协商、协议,也算第一次知道了军队到底有多牛了。   由于朔黄线在曲阳和新乐县交界处设一个车站,为此,两个县打的不可开交,非得将站的名字按他们县命名,顺便说一句:我们设计院有车站命名权,叫什么名字除了征求地方意见之外就我们自己作主了,大家乘车看到的那些车站名字,都是我们设计人员的杰作。   在交战过程中,新乐县占了上风,曲阳县不干了,竟然翻起了陈谷烂芝麻,说抗日战争年代,新乐县出了很多汉奸,曲阳县出了很多英雄,为何不把车站的名字改成曲阳站?为此,曲阳县坚决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最终惊动了河北省委,省委专门下了一道文件:谁再影响工期,就地免职!于是曲阳县乖乖就范,最终为了搞平衡,这个车站改名叫新曲站,还是新乐县占了上风,好玩!  为了和县政府签协议,我和桥梁混铁链一起奔赴曲阳,不过事情不太顺利,因为赶不回驻地,我们晚上就窝在定州市的一家小破旅店里面,人均住宿费20元。里面人员混杂,有很多可疑人物出没,我们哥两个一晚上担惊受怕,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马上撒丫子扯乎!   8月份外业队伍开进蠡县,我终于和我们当时的县长、我高中一个漂亮女同学的父亲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了,乡亲们,高中毕业5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蠡县车站也是我一手设计的,已经运营了将近十年,就把它作为我青春的纪念吧!   8月底,队伍开进肃宁县,遇上了几十年来最热的天气,饱经苦楚自不必说,也就是在那一年,我院第一次将吊扇拆下来,为办公室安装上了空调。我和路基的裴立军,一起去外业调查,在炎炎烈日下苦干了多天,终于将工作圆满完成。一天晚上,我们约了几个人跑到肃宁站附近的电影院,观看了冯小宁导演的那部著名的影片《红河谷》。也就是在那一年,我们在肃宁县的街头,唱起了卡拉ok,小裴的歌声至今在我耳边回荡,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熟悉了周冰倩的歌曲《真的好想你》,至今吟唱不休。  美哉!那段难忘的岁月,将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朔黄铁路起自山西宁武,东至河北黄骅,全程700余公里,双线电气化铁路,运煤专线,号称倒煤专线,2000年建成运营,朔黄公司是神华集团下面最赚钱的企业之一。  
  本文比较长,2007年写的,5万字左右,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当故事看即可,里面的专业词汇无法一一解释,抱歉,谢谢
  本文比较长,5万字左右,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当故事看即可,里面的专业词汇无法一一解释,抱歉,谢谢
  行走江湖:1998年6月~8月,江西庐山,河北南戴河  因为献血的缘故,我获得了一个去庐山疗养的机会,1998年6月份我和爱人去了庐山,住在了设计院在庐山的疗养院,说实话,玩的真开心,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去疗养过。  我们在牯岭街漫步,在锦绣谷倘佯,在白鹿书院沉思,观仙人洞,望三叠泉,在白居易草堂前遥想诗人隐居之心,在秀峰默念李白的《观庐山瀑布》。庐山的天气没有几日晴,天天大雾弥漫,我们住的屋子一晚上能抽出一盆水来,好不容易碰见晴天,美景却怎么看都看不够。  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是来自南京机车车辆厂的三名职工,我们一起喝酒一起吃饭,一起游玩,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周。在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人一看就是领导,因为一来他办事非常利索,而来他时不时就训斥另一个同来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大约四十出头,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认为我爱人是一个小男孩,因为我爱人本来就不大,还留短发,那几天穿着我的衣服,让人一看就是小男孩,怪不得他会认错。  去三叠泉的时候,我们碰上了一对老年教授夫妇,大约七十多岁,身体非常健康,徒步下了三千级台阶一直步行到三叠泉,回来时依旧步行,真佩服这两位老人的毅力和身体。  6月末的时候,庐山便开始下雨,下个不停,我们在疗养院里无所事事了两天,一看雨还是不停,于是我们不敢耽误,包了一辆车就下了庐山,在九江市转了一圈,便上了火车打道回津。  等回到天津,才发现我们真是幸运啊,因为著名的1998年的大洪水就是在6月份从江西开始的!我们幸运的逃脱了洪水的魔爪。  我回津之后,正赶上院团委举办团干部培训班,于是我们几十号人去了南戴河,开会,游玩,好不痛快啊!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新同事。感觉真的好棒!  
  行走江湖:1998年4月~6月 秦沈线台辽改线初测  中国第一条时速200km的准高速铁路秦沈客运专线补初测开始了!  秦沈线起自山海关,终至沈阳站,全程400余公里,于2001年建成通车。  作为技术组长,我这是第二次独立承担勘测任务,带了一位同屋办公长达九年的老同事孟丽,那时她还是一名见习生。秦沈线在辽宁省台安县和辽中县分别设了一个高速客站,本次外业,主要是对这两个站进行初测,同时还有几十公里的改线任务。负责本次勘测的技术队长是1994年毕业于北方交通大学的卢茂胜,现在是线站处线二所的所长。老卢那时工作之余就抱着一堆法律书看,一问原来想考律师,我马上产生了景仰之意,不过后来老卢放弃了,法律界少了一个为人打官司的律师,设计院却多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高手。  队伍浩浩荡荡开拔到了台安县,队上为了省钱,首先再县城的西边找了一家破旅馆,不能洗澡,没有地方办公,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结果一直无法开工,后来队伍想换地方,旅馆却不答应了,要让我们赔偿损失,折腾了一天,最后请台安县的有关领导出面,这才将事情摆平。  真是千万别惹地头蛇啊!尤其是东北的地头蛇。  最终,队伍住进了台安县最好的三星级宾馆——台安宾馆,勘测工作终于开始了。听说这个宾馆接待过朱鎔基总理,真是荣幸啊。  要说这技术队长,也真不是吹出来的,要有真本事啊。为何?且听我一一道来。  铁路设计的作业程序如下:首先是方案研究和预可研阶段,主要是搜集资料,研究方案,论证可行性,计算一个投资,投资的误差不能超过30%,这个阶段主要是论证方案的可不可行阶段。这个阶段不用外出测量。  第二个阶段叫可行性研究阶段。这个阶段基本上前一阶段的方案已经完成了,需要进行外业测量,现场测完1:2000的地形图,回家进行选线设计。这个阶段主要是研究方案阶段,要求可行的方案必须做到准确无误。投资误差不能超过20%。  第三个阶段是初步设计阶段,这个阶段,方案基本稳定,主要是细算投资,也叫作控制投资阶段,投资误差不能超过10%。  第四个阶段就是施工图阶段,也是最不能作假的阶段,你设计的成果,要完完全全地落实到现场,施工单位将你的成果变成实物,哪里出错,将会造成上百万或者上千万元的损失。弄不好要进监狱的,责任重大!  在初测阶段,就要看技术队长的水平了,为何?因为,在预可研阶段,线路选线都是在1:5万的军用图上进行的,精度不够。初测时,技术队长要拿着5万军用图,用肉眼到现场去找纸上选线的点,如果一不小心找错了地方,后面的工作将前功尽弃,真实的线位将差几百米。  技术队长拿着图纸走在最前面边走边插红旗,俗称“插大旗”,后面的测工根据红旗指示的位置开始打导线,再后面的开始测量地形,一条龙作业,哪里也不能出差错,一旦出错,测量工作全部作废,不但影响工期,还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因为,我们出去工作一天的成本是十几万元。  等将地形测量完了,必须做成橡皮底图,描图人员利用橡皮地图继续绘制蜡纸图,然后线路和站场专业在1:2000的图上细化选线,调整优化站位,才能保证精度。  所以,我那时特别佩服技术队长,向所有的技术队长致敬!  十年过去了,现在的勘测技术一日千里,根本不需要技术队长现场插旗了,因为采用航测技术,各种比例地形图都会给你电子版,我们要做的只是纸上选线就行了。  台安县是东北著名军阀张作霖的故乡,那时的县城,虽然无多少高楼大厦,但是街道却很整齐,典型的北方小城市,没有多大特色。那时台安宾馆,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负责开电梯,有一次我出去买东西,进了电梯,发现还有一个男士在里面,和开电梯的聊得甚是亲热,我没在意,笑笑就离开了,结果到了门口,发现没带钱包,于是继续上电梯,看见两个人还在聊天,等我回来再次进入电梯时,那位女士不乐意了,问我:“你这一趟趟地跑什么啊?也没个完!” 我心说,我看你们两个才有病呢,聊天也不找个地方,非得跟着电梯上窜下跳,累不累啊!  白天跟着勘测队伍沿线调查,到了中午,队上都自己带着干粮和水壶,找个背阴的地方津津有味地享受午餐,就我傻不拉唧的啥也没带,又渴又饿,好不容易踅摸到了一个小村庄,找到一家小卖部,将里面的食品买了一大包,看也没看就全填进了肚子,等吃完一看生产日期,早已经过期半年了。  在辽中县,有一位很有名的县长姓全,分管铁路建设,我们都喊他全县长,为了促成辽中高速站的建设,他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跑前跑后马不停蹄,在秦沈线修建期间,我每年都要收到全县长的亲笔贺卡,拳拳之意令人感动。在这里我要问候一下:全县长,你老身体可好?多保重啊!   
  行走江湖:1998年8月至1998年10月秦沈线沈阳枢纽定测  在1998年之前,铁路设计院面临着极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任务不足,前景黯淡,院里好多处科要求设计人员发动一切力量找活,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朱鎔基总理上台了。基础建设马上开始轰轰烈烈地搞了起来,新的铁路大会战开始了。  1998年8月~10月,秦沈线全线定测沿线铺开。  我有幸参加了沈阳枢纽的勘测会战。  那时,我们住在沈阳北站水电段附近的一个招待所里面,勘测范围包括沈阳北站、皇姑屯站、大城站和沈阳北车辆段。站场技术队长是秦宝来,组长王学明,队员孟丽、刘雅静,还有我,桥梁有三个强人在那里坐阵:分别是左家强、高世强、刘强,真是厉害!所有的勘测队员和技术人员都住在一个楼里,大厅就是大家伙办公的地方,年轻人很多,大家开开心心好不快乐。  我们住的那个招待所,刚刚装修完,甲醛气味辣人眼,没病的也会生生整出病来,睡上一觉醒来,浑身乏力、无精打采,结果外业一结束,我就患上了打呼噜的毛病,坐车回津,一路呼噜,害得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女士捅醒我十几次,让别人休息不成,说话不成,气的一个人跳起来嚷嚷非得把我卖了。丢人啊!  和我们一起参加站场测量的司镜是杨海,个子不高,眼睛不大,老实忠厚,也是我们保定的老乡,干活绝对不错,随行背包扛镜腿的还有一位姓杨的小姑娘,眉清目秀,也不喜欢和我们一起侃大山,总是闷声不响地坐在一边想心事,其实,我们绝对不会让小杨扛镜腿,小伙子们那么多,怜香惜玉的心还是有的。在勘测沈阳北车辆段的时候,因为段内股道一直压车,镜子没法看过去,杨海就将镜头卸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下,也不管泥土满身,打着滚看镜子读数,一直到夜幕降临这才收工。  沈阳这座美丽的城市,是清
努尔哈赤起家的风水宝地,而1998年的沈阳,气氛和别的城市不同,感觉灯红酒绿别有风味,大街上的出租车全是桑塔纳,美女一抓一大把,白塔区灯火通明生意兴隆,铁西区大门紧闭,悄无声息。城市的十字路口平白无故耸起了立交桥,不但没有解决交通拥堵问题,反而经常让司机练钓鱼技术,五爱市场鱼龙混杂,真货假货都有,那些摊贩宰起外地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在那里买了一个塑料文具盒,张口就给我要三十元,我傻,没办法,划到了二十元以为自己赚了,没想到走不多远,另一个摊贩问我价格,我一说,他哈哈大笑:二十元?连两元都不值!  我脑袋一热,大怒,就想回去评理,被学明拉住了:“不想挨揍的话,赶紧走,啥也别说了!我原来还花了四十买了一个文具盒。”  于是我的心理开始平衡。但是对五爱市场却厌恶透顶。  沈阳北车辆段外面就是九一八事变纪念馆,做成了大钟的形状,比喻警钟长鸣之意,去了沈阳没多久,就赶上了九一八纪念日,有幸接受了一把爱国主义教育。离九一八纪念馆不远处就是柳条湖,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的开始之处。  测量皇姑屯站之时,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张作霖被炸时附近的那座桥看了个够,几十年过去了,那桥一点都没坏,依旧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职责,面对这座记录历史的桥梁,我不禁肃然起敬!  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同事去沈阳北站周围的公园里面去玩,一进去,好嘛,一群人在那里练菩提功,口中念念有词,歌声缠绵悱恻,众人如醉如痴,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每到吃饭的时候,老婆就来电话,心中喜悦无比,一蹦老高,众人大乐:看看,老婆一来电话,小王的饭量激增啊!   那时,我出工就穿一件白短裤,也不讲究,到了钢轨上就随便一坐,粘了一屁股的黑泥都不知道,还觉得自己这身打扮英俊无比,在站台上测量,还喜欢对着旅客摆pose,张牙舞爪几下,吹口哨到是没有。有一次遇见一位美女,人家可劲地朝我打量了几下,抿嘴一乐,我还感觉美滋滋的,没成想,我还没乐完,同伴们说:“省省吧,瞧你那一屁股黑泥,哈哈。”我低头一看,马上脸上发烧,恨不得一头钻进旅客地道。  十月份沈阳开始变冷的时候,我们外业完毕,开拔回到了天津。  
  行走江湖:1998年10月至1999年2月 京沪高速北京枢纽定测    京沪高速补定测继续进行,队伍这次住在了廊坊市解放桥边的交通旅社,站场专业派了两个人,除了我,另外还有一位94年北交大毕业的同事伍工。我们在一个月里面只负责一个小站的调查勘测工作,车站名字土得掉碴:王秦庄。   那个小站我们用了两天就搞定了,剩余的时间就是作为廊坊市编外领导,开始视察廊坊市,深入民间,体察民情。   那时的廊坊市旧城区和贫民区差不多,脏乱差,远没有今天的廊坊市气派、好看。附近只有一座百货商店,沿街的门脸恶俗不堪。在我们住的附近,有一条小街,整条街全是录像厅,我和同事没事的时候就去看录像,一家又一家,直到将十几个录像厅看了个遍。还有一次狠下心来去看通宵,为的是能够看见传说中的两个妖精打架的片子,谁知等到凌晨一点,录像厅里呼噜声此起彼伏,妖精还是没有出来,熬到凌晨三点实在受不了了,我们才哈欠连天、心怀不满地回到驻地。   旅馆里面有一位服务员,长得瘦高、没事就抱着一本书看,引起了我得好感,一问,说是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正在自学,准备成人高考。我心中钦佩,于是祝愿这位女孩心想事成。十年过去了,不知那位我已经忘记名字的女孩现在可好?  11月底,我们离开廊坊,开进北京,开始了北京枢纽的补定测工作。   一场真正的战役打响了。   北京枢纽勘测技术队长是赵工,现在是线站处副处长,技术组长伍工,原站三室的主任徐工也一同参加了这次会战,可以说,这次京沪高速北京枢纽定测,绝对是人才济济、高手满堂。大家一起共同奋战,度过了98年底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  北京枢纽定测,最难干的还是既有线测量,比如在北京站咽喉区,每五分钟就有一趟列车进出站,这真是考验司镜的本事,如果手脚不利索,镜子还没有支好,列车就来了,这样折腾几次,半天啥活都别想干了,还好,北京站测量的司镜都是顶尖高手,支架、照准也就是一分钟时间,刷拉拉一扫,十几个道岔坐标就看完了,佩服啊!   另一个难点就是测量既有车站的横断面,北京站车次多,白天根本无法测量,那些旅客人来人往根本让你的镜子看不过去,只好选择晚上12点至凌晨4点这段时间进行测量,站台上无灯,只好打手电照明,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赵工司镜,矫捷的身手,娴熟的技巧,1.2高的站台他一跃就窜了上去,没到四点,工作就完成了,厉害!   那时的北京站正在进行大修,为的是迎接99年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北京站从五十年代开始运营至今,已经年过半百,每到正点时刻,北京站钟楼的东方红乐曲就会昂然奏响,一声又一声,刺破苍穹,滑过城市,也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人们的心胸。大修之后,焕然一新的北京站重新老树开新花,但是,那悠扬的乐曲却再也没有响起过,现在思之,就像是在回忆遥远历史的声音。  为了打北京车辆段的基线,97年来的校友何工没少琢磨,车辆段原来的方案在北京高碑店,基线长度好几公里,好几个基线点都是在人家房顶上,勘测队员全成了燕子李三,穿檐走壁,好轻功!   那时的图纸太老,需要补测地形,丈量房屋,说实话,最难受就是量房子,堂堂的工程师,带着两个人,拿着一卷钢尺,挨家挨户敲门,量人家房子的面积,一想就傻得掉碴。很多时候人家跟看贼似得盯着你,有的连门也不开,更多的时候被狗追着屁股咬。不过没办法,量房子是站场专业必须的工作,咬紧牙关也得干啊。我至今清楚得记得,我和小何去高碑店量房子,干冷干冷的天气,朔风呼啸,尘土满天,手冻得连笔都拿不住,实在受不了,才躲在背阴里休息一会。  现在航测图有了,完全可以把这种无聊的工作取消掉。   有一次自己一个人出去在高碑店调查,要过一条臭水沟,我以为自己看了很多金庸的小说就具备了传说中的轻功,于是腾身一跃,两颊生风,耳轮中只听一声闷响,夹杂着地沟香味钻满鼻孔,两只脚便亲亲热热地钻进了冰冷的臭水烂泥之中。老天爷啊,那是11月底啊,我的两只脚不一会便开始麻木,爬上来,拎着两只臭鞋,拔剑四顾心茫然。这时,有一位老奶奶坐在门口,看见我落魄的样子赶紧喊我过来,把我领进家门之后,用水将我的得臭鞋刷的干干净净,然后找出她老伴的一双棉鞋给我换上,对我说:“小伙子,不用担心,你去干活吧,干完活回来拿鞋就行,我会给烤干的。”我的鼻子一酸,那种感激真是无法形容啊,谢谢奶奶,我一连说了好几遍。   这位老人现在如果健在也已经八十多岁了,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善良的老人!   1999年的元旦是在北京度过的,一天晚上,队上专门找了一家快餐店犒劳大家,觥筹交错,喜气洋洋,融化了窗外的雪花。   
  行走江湖:1999年7月,辽宁高桥镇、古城兴城、葫芦岛  1999年的七月,对我而言比较特殊,不是说天气有多热,西瓜有多好吃,而是因为我那时本来轻微的抑郁开始加重,感觉生活一片迷茫。  那一年发生了好几件事,一件事惊天动地,总书记的一记耳光,将李大师从亚洲扇到了北美,另一件事《黑客帝国》上映,改写了电影新纪元,还有一件事就是查若单骂死的预言弄得人心惶惶,最终世界末日也没来到。另外老刀的一部作品由和当年的高考作文题《假如记忆可以移植》相吻合,爆了一个冷门,《北京青年报》、《成都商报》以及四川本地的其他报纸连篇累牍报道这件事情,当然,没老刀我什么事情,人家只是采访那本杂志而已。湖北有一位学生,把我的小说改头换面弄了一篇作文获得了满分。我心窃喜,觉得做了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1999年7月份,我先是派往秦沈线进行一段改线初测,住在高桥镇,那个破镇啊,烂得没法说,我们住在路边得大车店里面,晚上不但闷热,窗外的汽车声还能把你吵死。好不容易熬到了外业结束,我的抑郁症反而加重了。  接着我继续被派往秦沈线核查土源,还有好几个专业的人,我们开始住在兴城边上的一座炼油厂的招待所里面。  我和工经的张允猛哥们去山海关,晚上在习习的海风中大吃羊肉串,大喝啤酒,最后一算,每人竟然吃了100串,哈哈!人生之乐,不就是和朋友畅饮聊天嘛,爽!  有一天没事,自己坐车去兴城玩,早上起来稀里糊涂把脸一洗,就跑到了公路边。上了公共汽车就发现别人老是看我,我一直纳闷,我这副模样至于引起这么多人的艳羡吗?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低头一摸香烟,啊?烟呢?不但没了烟,连口袋都不见了,一看,衣服穿反了!妈妈的,丢人啊!这是我第三次穿反衣服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光膀子也不合适,因为文人的酸气在起了作用,于是我东找西找发现周围竟然连个厕所都没有,就在我无地自容之时,看见了前面的古城城墙下面的门洞,哈哈,妙啊,我赶紧跑过去,将衣服弄好,咳嗽一声,昂首挺胸就出来了,现在感觉自己这时才像个人。  和工经的张允猛一起去兴城里面玩,朋友说今天我请客,于是就进了一家狗肉店,也没有仔细问价格,点了菜就吃,吃饱喝足一抹嘴,喊道: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过来了,张口就说:一共250元!  什么?我大惊,怒道:总共就这么两个菜,竟然要我们250元?我看你才是二百五!  朋友赶忙拦住:算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忍着点吧,省得挨揍。  兴城啊兴城,你们的老百姓真的是给你丢人啊!  你们对得起袁崇焕吗?对得起那些保护你们的红衣大炮吗?  在葫芦岛,正赶上举办海会,一到晚上,海边人山人海好不壮观。不过我们没有去,怕被人抢了,东北这地方,虽然好人多多,但是那些不好的人还是要提防着点啊,免得人身出现危险。  
  行走江湖:2000年1月~2月 太中线竞标踏勘收集资料  2000年是千僖年,在此之前查诺丹玛斯预言1999年人类将会毁灭,同时还有千年虫将要肆虐世界,香港的一位老太太赶紧去街上买了一瓶杀虫剂,准备消灭千年虫,我的一个文友在银行工作,那段时间更是忙的屁滚尿流,如临大敌,害怕电脑日期混乱,给客户造成灾难般的损失。于是,在人心惶惶之间,2000年便不声不响地到来了。  2000年1月,著名的太中线才刚刚开始竞标,为了搜集第一手资料,我和线路李工马不停蹄赶往陕西神延线施工现场去搜集资料。第一站先是西安,西安老刀还是第一次去,虽然上学的时候经常路过,但是还没有正南八北地进过城,这次,鬼子终于进城了。西安,是一座文化大城,作为十三朝古都,其底蕴无人能比,八百里秦川,潺湲渭水,孕育了陕西独特的文化,秦汉盛唐,给西安留下了无数古迹,也是世界瞩目的地方。西有宝鸡咽喉要道,东有华山潼关之险,人杰地灵,千年不息。只可惜,因为偏居西北,经济不是很发达,几千年后,这座美丽的城市竟然列进需要进一步开发救助的名单,不能不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在西安,我们逗留了一天,因为西安开往延安的列车只有晚上一趟,于是白天我们两个就在西安城里晃悠,在金川的介绍之下,我们可劲尝了一下西安的正宗羊肉泡漠,美味至今回味无穷,天津的羊肉泡漠也就算刷锅水吧。  在西安的一条街上,盗版书店一字排开,看见书店,老刀我命都不要了,奋不顾身扑过去,一口气买了十几本。沉甸甸的满足伴随了我一路。  晚上我们坐上去延安的火车,叮叮当当一晚上,天亮之时终于到达了圣地。出了车站,荒凉的土坡上肃立着那座著名的宝塔。到了延安只是路途的第二站,我们哪也没去,又乘坐长途汽车赶往绥德,因为当时17局的项目部就设在那里。  一路荒凉,一路干旱,一路黄沙,路上能看见个树苗心里就高兴得不得了。黄土高原啊,也算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历经千年,如今已经面目全非,黄河在我们眼皮底下蜿蜒远去,浊白如带,缠绕着贫瘠的群山。  终于到了传说中出帅哥的地方,“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这句话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了,想起我小时候,和我小妹一起看电视,电视上陕西美女翩翩起舞,陕西小伙上窜下跳,小妹问我,那女的是谁啊?我说:陕西的婆姨,小妹一脸诧异:破衣?哪有破衣啊,人家穿的多好看啊。我哈哈大笑。  破衣——婆姨,嘛也别说了,一句话:黄土高原真是穷啊!  去了施工单位的指挥部,人家根本不让进,也不知三院哪里得罪人家了,找领导,说不在,想进门,要介绍信,想四周看看,被一个老头像看小偷一样盯着我们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啊。  没办法,电话打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头目,头目虽然不大,架子却是不小,说话官腔拿调,我就心想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长工啊,怎么这么一副翻身农奴得解放的丑恶嘴脸啊!  说明来意,头目说资料只能看,不能拿走,复印?门都没有!想想我们三院有一些人也是这样对待人家施工单位,我这口气也就忍下来了。其实何必啊,都是人,都有喜怒哀乐,为何不多为对方想想?干吗我到你家,你爱理不理,你到我家,我给你下马威啊,总结三个字:都有问题!  没办法,老刀我只好用了半天的时间,将车站图纸的数据完完整整抄了一遍,累得我浑身冒虚汗。但是为了工作,再累也值得。  在绥德,又将羊肉泡漠吃了个够,最后吃得我嘴也肿了,舌头也肿了,淅沥哈喇的,主要是羊肉太有劲了,能把人烧死。妙哉。  搜集完资料,我们打道回府,到了西安之后,一打电话,出差的同学终于回来了。我的同班同学,聪明能干,分在西安分院,找到他,甚是高兴,喝酒吃肉,谈天说地,其乐无穷。最近听说早已他高升,还生了一对龙凤胎,有房有车、滋润无比,说一句祝福话:好人有好报啊!  我和李工一起千里跋涉,风霜雪雨,虽然路途遥远、阻碍重重,但是最终还是圆满完成我们份内的任务,太中线后来中标,我们两个也功不可没啊!  
  行走江湖:2000年6月~8月 京秦提速初测  2000年的第一场沙尘暴比以往时候来的更猛一些。  3月份,铺天盖地的沙尘暴席卷了大半个中国,势力影响范围到了武汉。一时间,黄沙遍天,风尘满地,中华民族真真正正成了黄龙的传人,与黄沙飞吻,同沙尘拥抱,天涯无处不飞沙!  5月份,京秦线提速工程初测开始了。6月份,我在室里的调度下从长沙赶回天津,加入到了京秦提速初测的伟大洪流之中。  队伍驻扎在河北省滦县一家招待所,勘测范围从京山线狼窝铺到秦皇岛站。沿线大小车站有二十来个,套用一句三院名言:任务艰巨,时间紧迫、大家要舍小家顾大家,加班加点。  同志们当然毫无怨言。工作第一、生产第一,永远是我们勘测和设计人员必须遵守的准则。  在滦县,生产队长是顾工,很不错的一个人,技术队长张工,一个技术高手。站场专业组长王工带领三个人英勇奋战,不辞辛苦。被誉为工作狂人、技术高手、人称“胡导”的胡工,一个人不喘气连续作战半个月,测完了大大小小10个车站,同时将滦县西编组站的测量也干得漂漂亮亮,现在想起来仍旧是非常佩服!  线路、桥梁和站场在一个屋子办公,桥梁有刘工和张工,两个帅哥都刚来两年,线路王姐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大热的天,屋内连空调都没有,王姐每天中午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去干活,那种敬业精神令人感动。大家休息的时候,就看动画片《猫和老鼠》,酣畅淋漓的大笑中体会到了生活的美好。  6月底,我和一位同事转战秦皇岛,刚开始,队上为了省钱住进了秦皇岛车站广场边上的一家大车店里面,环境恶劣,人员混杂,经常看见对门时不时冒出一个脑袋,两只眼珠刷拉拉一转,扫视一圈便缩了回去,还有的老爷们就穿着一条内裤,腆着大肚腩四处游走,虽无模特般的猫步,却有恶心死人的勇气。一看这阵势,各专业人员坚决要求换地方,队上最终才将我们安排进了秦皇岛站行车公寓,这活才开始正式干了起来。  在干活的过程中,先后和三位司镜一起合作,第一个为乐亭人,姓王,名乐亭,瘦高,不苟言笑,时常冒出几句冷幽默,戴一顶凉帽,对工作胸有成竹,给人以孤傲之感;另一位是杨伯涛,酷似香港影星元彪,刚开始我还痴痴地盯了人家好久,以为遇见了明星,看得老杨莫名其妙,他干站场更是行家,但是脾气比较大,豪爽,有嘛说嘛,不遮遮掩掩,属于我比较喜欢交往的那种类型;还有一位马东良,前段时间三院测工比武第一名,这是他早晚会获得的荣誉,因为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东良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没事就爱琢磨,抱着一本已经翻烂的技术书看,勘测水平相当高。完全验证了老毛那句名言:世界上的事情就怕认真二字。  在工作过程中,遇见了我的一位校友兼老乡,于是请客吃饭,老乡有一个朋友,我们也一起喝酒。我就发现这位老弟满脸杀气,他岁数不大,撑死二十五岁,但两只眼睛一扫你,寒光闪闪,我想,这哪是人的眼睛啊,纯粹是野猫啊,一问,这位老弟原来是警察!还是民警!  我浮想联翩:看来他这种冷酷没准就是面对着歹徒练出来的。警察眼神冷到这份上,真是歹徒的噩梦、老百姓的福啊!  在测量一个小中间站之时,发生了一件搞笑的事情。  这个小站还办理客运作业,于是有零零散散几个乘客在这里候车,没有候车室,都在大树荫下站着。就在我们正忙活的时候,猛然间大家的脑袋一起左传,眼光刷拉一下就扫了过去,为嘛?美女来了!  只见绿荫深处,铁道旁边,一位身材魔鬼的美女款款而来,原来也是乘车的。  这位美女知道我们在看她,时不时搔首弄姿摆几个pose,还不时地在铁路两边来回走动,就是不站在树荫下等车。  不多一会,火车的汽笛声由远而近,列车吭哧吭哧开进了车站。  火车在站上最多停留两分钟,于是等车的人都争先恐后挤,只见那位美女不但站错了地方,她应该在对面等车才对,还眼看着大家在那里使劲挤而无动于衷。等乘客上完了,火车汽笛一响就开始发动了。这时只见那位美女赶忙站起身来,小高跟鞋哒哒作响,一溜小跑,跑到机车前面使劲挥手:停车,师傅停车啊,我还没上去那!  火车没理她,继续前行,将她一个人仍在了站台上。  这位美女看来真的有问题,第一不会等车,第二不知抓紧时间,第三以为火车是公共汽车,第四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仙了,连火车看见她都会自动停车。好玩啊好玩!我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捧腹大笑。  在南大寺站停车场测量之时,忽然发现有一对部队官兵大约三四个人齐步过来,到了停车场门口,马上散开,他们一个个低头哈腰,拿着树枝,到处乱捅,看桥下,看桥上,恨不得连老鼠洞都要走一遭。同时,有一辆单机在铁路线上来回折腾了好几次,号称“压道”,于是悄悄问道:这是做什么啊?人家根本不理。后来一打听才明白,原来我们北戴河疗养的总书记的专列马上要进站了。怪不得呢!  
  行走江湖:2001年2月份至4月份 天津 塘沽   2001年是老刀我出外业最多的一年,从2月份开始一直到12月份结束,连续四个外业,持续10个月,说句老实话,真的把我给累惨了。不但我这样,连来了10几年的老同志也一样待遇。   因为从1998年至2002年,连续5年我们处没有进一名新人,从1994年一直到1997年来的毕业生,还是外业的主力,奔波在勘测现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看看别的专业,清一色的小伙子、小姑娘,很多还不认识,只有站场专业清一色的熟悉面庞。无言,无奈,只好没事的时候躲在厕所里对月狼嚎一把,写诗的心情是丝毫没有的。   2001年第一个外业就是津滨轻轨定测兼工可研设计,勘测分院集中办公,站场专业的帅哥美女全都凑在了那里,有东北美女、河北美女,天津美女,山西美女,一进站场的办公室,哇塞!那是真的养眼啊。工经的一位姐姐发出如下感慨: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帅哥美女集中在一起!哈哈。   帅哥美女当不成饭吃,活,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去干。   其实津滨轻轨基本上全是桥梁,站场专业最多负责停车场和车辆段设计,中间的小破站与我们专业没啥关系,别的专业全部能够搞定。   以前,老刀大部分时间做救火队员,到处奔波救火,哪里有外业,哪里就刀光闪闪,设计的活干得相对少一点,所以一开始比划车站方案,还真的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吭哧吭哧半天也比划不出来,郁闷无比,看着人家很轻松地画方案,心里那个急啊,于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将这块硬骨头啃下来,那我以后就不是生锈的刀了,而是名副其实的二把刀了!   这场外业因为有设计任务,所以学了不少东西,还有美女天天在眼前晃悠,干活的劲头比平时增加了许多倍。   那时需要外业寻找土源,于是先去的塘沽,跑到海边,找了一处,接待的是一个村长的女婿,用我们一位老姐姐的话说:浑身上下看起来穿的不咋地,其实全是名牌,那是相当的有钱啊!别把村长不当干部,天津的村长可是绝对牛气!   一直到津滨轻轨开始修建,那位小伙子还几次电话找我:王哥,你定的土源还到底用不用啊?我心里想:用个球啊,设计院定土源就是为了概算用,土源用不用那是施工单位说了算啊,老刀我哪里知道啊!   但是不能这样说,于是我回电话:对不起啊,现在我不管了,你找谁谁谁吧。   后来外业没结束,我就被派往其他外业了,个中原因不再多说,等大家都老了我再一个人对着马桶倾诉吧。   津滨轻轨也造就了一批轻轨人才,老刀对所有人才都是崇拜中,羡慕中~~~~  
  哎!越发越难受~~~~~~~~·受不了苦,就不要干工程这一行。
  行走江湖:2001年4月至5月 内蒙古薛家湾、呼和浩特(呼准线初测)  2001年的4月,我第二次进入内蒙古自治区,最早的那次就是1996年在通辽。  四月份的内蒙古天气还显得较冷,昼夜温差很大,早上起来要穿厚衣服,中午要穿短汗衫。我和一位92年长沙铁道学院(现在的中南大学)毕业的女同事一起,开始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呼准线外业勘测工作。勘测队长徐俊红,书记徐大志,技术队长高庆宝、线路组长杨栋林,还有线路陈剑溪、老刘姐、何姐,最厉害的是外业中间去了一个中科院的博士,姓李名国和,响当当的地质专家。  掀开中国地图,鸡背部分就是横穿好几个时区的内蒙古,在内蒙境内,主要的国铁有京包线、滨州线,除此之外,还有神华集团旗下的大准线,内蒙古准东公司旗下的准东线,现在,准东公司为了将其旗下煤田的煤运出,便开始酝酿修建从周家湾至呼和浩特的铁路,是为呼准线。  一般而言,地方铁路的管理要比国铁松懈得多,准东线还没有正式建完,运煤火车便开始运营,一开始运营,钞票便哗哗如流水进入准东公司腰包。有一次,准东公司的机车不知什么原因,拉着一列车煤就冲下了几米高的路基,这事要发生在国铁身上,准是重大事故,但是对于地方铁路而言,随便找个吊车把机车吊起来放到铁路上继续跑即可。真是不一般。  勘测队伍驻扎在薛家湾镇,住在准能公司的招待所里面。薛家湾这个小镇,还有一个蒙古名字叫准格尔旗,相当于县城,原来旗政府所在地在沙疙堵,由于大准铁路的修建,薛家湾镇才红火了起来,县政府也迁到此地,被誉为小香港,不要小看这个地方,这里的居民,那是相当的有钱。  呼准线经由的地方有几十公里是在沙漠里面,第一次在沙漠里面调查,我兴奋异常,马上冒出了很多富有哲理的诗句,可惜,后来干渴难忍,需求层次从第四层一下子就掉落到了第一层,赶紧解渴要紧啊,作诗等吃饱喝足再说吧。沙漠里面除了骆驼刺之外,基本上无其他植物,看上去骆驼刺像是全枯死了,其实没有,人一碰上去,腿就会留下几道血口子。  有一次和陈剑溪出去调查,在沙漠里面竟然徒步走了6公里,初夏的太阳也是毒得很啊,我们两个带的食物吃光了,水也喝光了,终于在中暑之前到达了一座林场,玩命扑到水龙头上,咕咚咕咚灌了个够。  外业人员中桥梁专业有一位老王,基本上一直在内蒙古一带出外业、施工配合,纯粹是一个内蒙通,干活也不错。老王干瘦,双颊下陷,五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六十岁,老王酷爱喝酒,并且还是啤酒,一顿两瓶,顿顿不落,久而久之,老王就有点酒精中毒的症状,脸色发黑,看上去整个人好像随时会倒下。有一次老王一个人出去调查,深入山区腹地,结果在天色变黑之前没有归队,要知道,这地方虽然荒凉,那野兽可一点都不少,队上一夜未眠,担惊受怕,第二天队上即将派人继续寻找之时,老王拎着一只酒瓶子出现在了门口,头发根根直竖,口中喷着酒气,两眼通红,原来昨晚上他一看天色已晚,便在山沟里一个老乡家过了一夜。队上都说:老王虽然喝酒总是迷迷糊糊,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清醒的。后来听说老王因为酒精竟伤身差点送了性命,于是把酒差不多戒了,最近一次看见老王,他的气色好多了,人也年轻了不少。  呼准线经过的地方就是有名的内蒙古高原,出去调查,开车要十分小心,因为山路纵横、沟壑遍地,这些大冲沟有的宽达百米,形同鸡爪子,所以俗称“鸡爪子沟”。因为山高,所以路远,直线距离几公里的地方,开车要整整半个小时,同时还要担惊受怕。登上山顶,这山望着那山高,进入谷底,才发现进了世外桃源。在这些沟谷的最底下,花草树木、潺潺流水,屋舍比邻,鸡犬之声相闻,一进去,暑气顿消,酣畅无比。  呼准线要跨越黄河,修建一座黄河大桥,看现场那天,我们十几个人赶到黄河边,乘坐汽船转了一圈,进入黄河里面,才真正感受了到了那种压人的气魄,黄河,无愧于母亲河这个称号!  薛家湾这个地方虽然小,竟然还有好几家网吧,2001年,网吧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大街都是,所以一看见有网吧,老刀我欣喜万分,扑进去舒舒服服玩了个够,价格还很便宜,一小时1.5元。  同来的姐姐,也是干活好手,不过站场专业工作不是很多,所以那个姐姐就办了一个健身证,天天去健身房健身,等外业结束,姐姐的体重也减了好几斤,真是一举两得啊。  呼准线终点就是呼和浩特,距离薛家湾2个小时路程,呼和浩特给我第一个印象真的不错,那一年去呼市,正赶上一场沙尘暴刚刚袭击该市,等我们到达之时,呼市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看着大街两旁的树木呼啦一下就把叶子长齐了,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满眼都是绿啊。  在薛家湾去呼市的路上,要跨越黄河,那里有一座黄河公路大桥,名叫喇嘛湾黄河大桥,就在我们去呼市前天,一辆公共汽车从喇嘛湾大桥上坠进了黄河,死亡二十几人,可怕!  这里属于河套地区,黄河在这段没有一点奔流咆哮的气势,河面很宽,河水缓缓流动,也许水面沉静是为了下一个阶段的一泻千里吧。  
  行走江湖:2001年6月 沈阳、铁岭、昌图、四平、公主岭、长春、德惠、陶赖昭     老刀一连列出了这么多名字,其实都是哈大铁路上车站的名字。哈大线起自哈尔滨终至大连,是一条电气化铁路。     从2001年6月开始,差不多用了二十天的时间,我们一行六人分为两个组,以沈阳为界,向南向北,同时开工,测量沿线车站的接触网工区。这是我们处自己的一个外委工作。     北队的组长是陈大工,刚从站一室调到站三室,也许是对三室的人员不熟,所以那时他也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低头走闷路,和他微笑打招呼,他会猛然抬头,不说话,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你,直到盯得你毛骨悚然为止。时间一长,老陈就融入了站三室这个新的集体。骨子里的那种幽默就像喷泉,汩汩地向外冒,哪里有他,哪里就会爆出一两句笑话,令大家哈哈大笑。     不过那时的老陈,还是一个只会拿眼睛和你交流的人。     要测量这些接触网工区,需要找测量队伍,既然是外委,当然不想成本太高,所以也没有请我们院的勘测队,刚好,哈大专线和长春的一家施工单位很熟,于是就想借用他们手下的人力和仪器一用,打电话联系好,我们一行三人就开过去了。     想不到,一场令我们非常汗颜、不堪回首的工作开始了!     到了长春,找到那家单位,人家也没有太热情,能热情得起来吗?纯粹是帮忙而已。     最后人家就派了三个人跟随我们:一个司机,一辆汽车、一部测量仪器,两名员工,够意思,真的非常够意思了!     只不过,一些我们无法明说的原因,老陈这次出去的遇见的困难那不是一般的小啊,为何?处里已经将每天的开销定好了,吃饭就盒饭,标准八元钱,住宿费用不能超标,日常开销不能超标,卡的你死死的,就让你戴着手铐脚镣跳舞,于是我们只好跳舞,结果跳的结果是不堪回首,至今想来依旧心寒!     对方跟着你,从沈阳一直跑到陶赖昭,行程跨越两个省,行程几百公里,当然希望我们提供的住宿要好,吃饭要好,于是,住宿标准不能小于二星级,吃饭都是人家点菜,对方有一个小个子,处处和我们作对,干活拖拖拉拉,吃饭时候眼睛就放光,抓起菜谱,故意点最贵的菜,弄得老陈和我都不能说话,只好搓牙花子,心里每天都得盘算超标如何向上面交待啊。     在去公主岭的路上,汽车爆胎了,于是司机停下来看着我们,希望我们有所行动,我们都装傻,嘛也没说,人家只好自己掏钱修车,各种油费过桥费,我们一概没掏,因为处里没有给我们规定,不敢,怕不好交待。     第一天,
人家笑脸相迎。     第二天,
人家冷面相向。     第三天,
人家冷嘲热讽。     第四天,
人家结结实实把我们羞辱了一把。     中间干活,我们住在了四平,向南干昌图,向北干公主岭,等公主岭活干完,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能再回到四平,于是那名司机就对我们说:“今晚我们住在这里吧,找个洗澡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我和老陈没有说话,心里想,洗澡在旅馆不就洗了?还专门去洗澡?于是没说话。     司机就将一车人拉到了一家异常豪华的洗浴中心门口,那意思很明显,该你们出出血了,意思意思吧!     我和老陈走进去,眼都花了,哪里来过这种地方啊,谁敢做主消费啊?我们都不敢,消费可以,得自己掏钱!自己掏钱为公家请客,不是二傻子也是三傻子!我摸了摸口袋里面那几张钞票,没吭声。于是连洗澡价格都没敢问,我们就赶紧跑了出去,说:“这地方不合适!”     我看见那个司机恶狠狠地咬了咬牙,说道:“好啊,那我领你们去市里一家顶级宾馆吧!”     上了车,三绕两绕,汽车停在了一家异常破烂的大车店门前,司机说:“顶级宾馆到了,请你们进去休息吧,我们这几个人就回家了!”     我们那份尴尬真的无法形容啊!     唉!为了工作,竟然被人羞辱到这种份上,我马上就产生了一种为革命慷慨就义的幻觉,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真的产生了幻觉,再看看老陈,也是一脸的无奈,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   
  四平!!沈阳!!兴城!!我永远忘不了的城市!四平受辱,兴城和沈阳受骗~~都是东北那疙瘩的,呵呵
  行走江湖:2001年9月至10月
内蒙古 满洲里   1901年,满清政府在俄国人的帮助下,在东北修建了一条真正投入运营的铁路——滨洲铁路,单线,在口岸城市满洲里修建了一座车站满洲里车站,到2001年,是这个历经沧桑的车站百年华诞!   2001年内蒙古的第一场雪来的比以往时候更早一些。不好意思,我中刀郎的毒太深,一想起下雪、刮沙尘暴就想起了刀郎的那首著名的歌曲。   9月初,我接受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协助我们处著名的技术专家老孟转战满洲里,那是满洲里口岸站的第一次初测,现在这个项目已经获得了多项荣誉,至今老刀还时不时得到几张钞票,也算是对我那次付出的一点回报吧。   那一年,负责勘测的是齐齐哈尔设计院,为了这个项目,齐院基本上是倾巢出动,派了整整几十个人在那里奋战,而齐院的技术人员听说也就是二百来人。项目总负责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长得年轻,其实那时他也三十八九岁了,老孟和我对他赞不绝口,因为他基本上是个全才,线路站场桥梁的勘测,他都能比划一二,这次勘测是他仕途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听说,本项目一完工,他就会继续高升。我们都是乐于成人之美的人,所以为了三院、为了这个相处很不错的年轻人的未来,我壑出去了!   老刀我乘坐北京至满洲里的快车,颠簸了至少32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不过,这次乘车还是小有收获,在车站上,我看见了原来只有在图片中才能看见的真正的俄罗斯美女,真是漂亮,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美貌和气质非一般人所比,后来一问,原来全是模特,于是我使劲咽了几下口水,用眼睛恶狠狠地又多看了几眼,才匆忙出站,因为,在出站口,我们敬爱的老孟正在那里等着我呢。   说起满洲里站勘测,我不得不对老孟的技术多竖几次大拇哥。老孟工作已经二十多年了,技术上没得说,他心直口快,有嘛说嘛,性格上还带点孩子气,原来我只跟老孟干过一次活,听说他脾气挺大,于是我心惴惴,后来一接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车站,老孟干起来有条不紊,光打基线就有将近7公里长,7公里的基线对我们专业勘测队伍而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齐院那些二把刀的勘测队伍啊,我没有贬低别人之意,事实就是如此,在我接触的勘测队伍中,像我院技术水平这么高的没有几家。   老孟为了这些基线,差点把头发都给急白了,基本上每天都是手把手教他们测量,甚至连怎么看镜子都一点一点教,气的疲惫不堪的孟工暗地里直骂娘。用了将近半个月时间,基线终于打完,基线打完,心里就有了底气,于是全面测量大战开始了!   我负责站场平面图的电算成图工作,夜以继日的加班,早上八点进办公室,晚上11点半睡觉,天天如此,不是老刀我吹牛,我这种拼命三郎的精神将齐院全都给镇住了,他们不佩服也不行啊,因为我毕竟代表了三院,不能让别人小瞧我们,前几个月丢了尊严,这次要加倍补回来!   事后一统计,满洲里站测量极坐标有上万个,打印的曲线计算资料就有70多页,上万个数据啊,都是我一个一个敲进去的,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9月11日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和老孟侃大山,正侃之间,就看见电视上播出了breaking news:美国纽约世贸双塔被飞机撞了!   老孟说:“真的撞了?”我说:“是真的,看着不像假的。”   “去吧,开一瓶啤酒,边喝边看。”老孟提议。哈哈!   中间院总去视察,队上带领我们去了呼伦贝尔湖,美啊,可惜那时老刀还没有写诗的习惯,否则,边吹湖风,边品尝美味,半吊子诗歌也得写一大堆。   9月下旬,满洲里的气温骤降,一下子就降了将近15摄氏度,人一出去,白毛风呼呼刺耳,手若是放在外面,不一会就会被冻麻,这种气温一直持续到外业结束。听说满洲里的气温最低达到过零下50多摄氏度。   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站在天桥上,看着俄罗斯的货车和国铁的货车进行换轨交接作业。在外业进行差不多的时候,队上带领我们去了一趟国门,站在祖国的土地上,看着大门对面那个俄罗斯小镇,想着苦难的俄罗斯人民,经历了沙皇统治、接着十月革命,接着三十年代大清洗,接着农民们被迫离开家园被斯大林政府强制迁往西伯利亚,死亡无数,接着赫鲁晓夫在联合国大会上脱皮鞋,接着是勃列日涅夫这个著名白痴的独裁,接着是戈尔巴乔夫时代,接着苏联崩溃,积攒了70多年的万亿国家财富一夜化为乌有,接着独联体,接着普京上台经济开始复苏!伟大而苦难的俄罗斯人民不得不令人敬佩啊!   在满洲里,这里也是边贸交易最红火的地方,经常看见俄罗斯倒爷提着大包小包说着鸟语快步匆匆,在边贸市场,我也买了几块手表,质量还凑活,几年过去了,那几块手表有的被我老爸掉进了机井,有的贡献给了小偷,有的早已罢工,现在连毛也看不见了。   在外业,中间去的还有给排水专业的李国霖,还有线路老霍,经常开玩笑说我像著名笑星句号,我心说句号我到是不像,写文章到是经常用逗号和感叹号。   现在,李工因为遗传性胃癌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愿他在天堂一路走好。  
  满洲里令人难忘!
  行走江湖:2001年10月至2002年1月 津秦沈电化初测  2001年东北第一场雪比以往……打住!刀郎你最好离我远点,你的雪是2002年下的,别老是把后一年的雪放到前年来下,对了,2001年不是已经下过一次雪了?没错,不过那是内蒙,不是东北,谁让咱们祖国地大物博呢。2001年太漫长了,漫长得我打字都累了,折腾了好几篇文章了,2001年还没有过去,没办法,那一年我在外面跑了是五个外业而不是四个,还好,2001年最后一个外业终于粉墨登场了!  这个外业就是著名的津秦沈电化外业初测工作。这个活和呼准线一样,也是我的老友何向国所负责的。老何性格内秀,经常笑嘻嘻的,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勘测队长还是徐俊洪,有缘啊有缘!技术队长是线路冯慧淼,我参战多年遇见的第一个女技术队长,其技术水平是大家都公认的。参战的还有我们和蔼可亲的老干部张炳民,和我一起在廊坊、北京并肩作战的伍东,我的师姐苏丽君,还有奋战在山海关战线上的姜桂芝。上面这些战友,技术上都可圈可点,是一流战士!他们和我共同奋战在一起,使2001年底那个冬天,感受到了一点点暖意。  按说一条线初测是最重要的阶段,但是也不知院里怎么考虑的,在这条长大干线上实施了一项新举措:简易测量。老天爷,这个简易测量差点没把我们折腾苦了。简易测量意思是线路正线不进行平面测绘,站场测量不需要打基线,事实证明,线路那样做还行,站场却后患无穷。中间小站还可以利用正线为基准测量极坐标,对于那些大站如何控制测量精度?难啊,难得我们老干部张炳民差点白了头。  测量锦州站时,都是修补工作,电算成图用的全部是89年的老勘测资料,为了成图,我和伍工绞尽脑汁,昼夜奋战,用了半个月才将锦州站电子化。  2001年的锦州,环境还不错,我们去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冷,10月底,就开始下第一场雪。在大雪中,在狂风下,我们站在路基之上,将沿线20多个小站尽收囊中,豪气满天、干劲十足,不过付出的却是皓首苍颜。  期间大家拼命苦干,才将活干得漂漂亮亮,验收是去的李荣华总工,大家找了一个小酒馆,边吃便喝,其乐融融。  在锦州,住得环境还不错,还有暖气,但是等我们开拔到绥中县时,住宿条件却是差了一大截。绥中县是宇航员杨利伟的故乡,那时的绥中中学还不叫杨利伟中学,现在,这个县城因为杨利伟出了名,也算风光了一把,听说绥中县不知那个领导做了一个梦,说注册杨利伟名字的大白菜肯定非常好卖,于是差点让航天英雄做了大白菜代言人。还好,这只是梦而已,现实中的县领导不会这么弱智。  我们住在绥中县政府招待所,11月的天气,招待所里面竟然没有暖气!老天爷啊,这不是拿我们找乐啊,一到晚上,冷气森森,睡觉要盖两条潮乎乎的被子还冷得打颤,招待所不但没暖气,竟然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忍了一周,实在是受不了了,马上拉帮结对冲往附近的澡塘,花了十几块钱美美洗了一把。观察一个县的招待所就明白这个县的经济到底咋样,招待所如此,其余就不多说了。  在黑山、大虎山测量的时候,看见了在辽沈战役中战况最惨烈的战场,在大虎山的山顶上,伫立着烈士纪念碑,听当地人说,这座纪念碑原来是立在另一个山头,等花了十几万元修成后,那些参加过战役的老战士一看连说不对,纪念碑立在敌人的山头那一边了,于是毁掉重来,再次建成后,纪念碑的规模大大缩水,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其实,何必多此一举呢?中华大地,现在哪块不是我们的天下,纪念碑立在哪里有那么重要吗?况且,纪念碑修的再好,若垃圾成堆,大小便满地,陵园成了游乐场,心中的那座纪念碑已经扔到爪哇国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绥中县,我们迎来了新的2002年,漫长的2001年终于过去了,那一年有两部电影先后上映,一部为《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另一部是《魔戒之护戒使者》,都是老刀的最爱!  
  锦州是个好地方,绥中?算了,不在评价。
  行走江湖:2002年3月至4月 内蒙古正蓝旗、多伦(正蓝电厂专用线初测)  2002年那场著名沙尘暴的前夕。  我第四次进入内蒙古,并且远远不是最后一次。  2002年,也正是各地的电厂开始大干快上的前两年,正蓝旗和多伦为了争夺电厂建设的机会,打的不可开交,因此,这次测量分别奔赴两个县,做两个选址方案,由于正蓝旗的住宿条件实在太差,因此我们就在多伦县政府的热烈邀请下,住进了多伦宾馆。  去多伦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布满慢慢黄沙的,参战人员的是年轻的,技术水平高高的,当地玛瑙是多多的,沙漠发飙是不长眼睛的,多伦宾馆的服务员是欠揍的,出工大卡车开起来是威风凛凛的。  坐了一夜的火车,我们到达张家口南站,在南站乘坐长途汽车,辗转颠簸一天的时间,在晚上才到达多伦宾馆。  多伦西北侧就是内蒙古境内的大沙漠,听说那地方种了很多防护林,是日本一个治沙专家的实验地,多次得到过中央领导的垂青。那地方也是滦河的发源地,滦河从内蒙古出发,辗转千里,滔滔东奔,在渤海湾入海。多伦,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县城,天津和平区百货大楼旁边那条道叫多伦道,著名抗日英雄吉鸿昌将军也曾经在多伦将小日本鬼子打的鬼哭狼嚎。   所以到了这座英雄的县城,心中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敬仰之意。  勘测技术队长是线路刘得林,现在去了运规处,生产队长宋继武,调度王春田,线路组长王超,其余的兄弟姐妹还有线路的唐伟强、曲淑娜,工经的徐英,我的上司兼战友崔永明,其余的人还很多,不过时间太长记不清了。  在这里,我们将度过艰苦却非常有意义的一个月。  多伦宾馆在多伦县算是非常好的宾馆了,没办法,就这一座,一枝独秀,听说朱总理来视察,照样住的是这里,我们又荣幸了一次,上一次是台安宾馆,这一次是多伦宾馆,有趣有趣!  不过,宾馆虽好,服务却差,卫生经常不打扫,每个屋的桶装水喝完也没人管,直到忍无可忍去喊她们,这才慢腾腾地送过来,倒一杯一喝,咋不是味啊,一股漂白粉味,质问服务员,服务员坚决说这是经过消毒的地货真价实的矿泉水。没办法,接着喝,无意朝院外一望:啊?看见服务员正撅着屁股在用桶灌自来水,一气之下,拉她们过来训斥一顿,将水倒掉不再喝了。  宾馆里面的服务员基本上都很普通,只有一个例外,长得花枝招展的,不过好看的外表之内,却是一副为我独大、找人欠扁的嘴脸。也许是大人物见得多了,比如经常见见总理什么的,结果看见我们这些勘测队员,两只眼睛便长在了脑门上,鼻孔经常朝天一耸,不屑的眼神一扫,屁股三扭两扭一副欠扁的模样。也许我们实在是形象太差,尤其是一天干活下来,不是民工也像民工他二哥,怪不得被人家小瞧啊!  三院人,外业出工之时被人家瞧不起的时候简直罄竹难书啊!连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看咱们都鼻孔朝天,除了说明她素质低之外,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外业出工,队上开一辆大卡车,我们就站在车的后面,并排站立,雄纠纠气昂昂,就差肩头抗一把枪,枪没有,镜腿倒是经常抗。车一开出去,尘土飞扬,半天下来,面目全非,尘土朦胧中我就会把王超当成唐伟强。外业调查,我们不走阳关大道,专门找不好走的地方练脚,什么荆棘啊,树枝啊,全在我们的蹂躏下呻吟,那种成功感非一般人能体会得到啊!  在多伦调查,经常过一座小桥,别小看它,那可是日本鬼子修的,用了几十年了,还那么结实,想想咱们现在有些宏伟大桥,通车不到几年就灰飞烟灭,心中还是对鬼子的认真精神佩服一下。  在多伦郊区,小村子的地里,经常看见神龛孤零零地散落在田地里,看来当地百姓人不能胜天,只好求之于鬼神,可惜,鬼神也不是三傻子,早不知在哪个澡堂子快活去了,会来关心这些村民?   晚上我和老崔住在一个屋,没事就唠嗑,真的是学了不少东西,技术上进步很快。电视上那时正重播《编辑部的故事》,我们边看边聊边乐翻天,经常到午夜。  工作闲暇的时候,我们集体出动去寻宝,其实寻宝也很容易,不用你拿着锄头对大自然搞破坏,我们直接开车就到了玛瑙工艺品加工厂,琳琅满目,珠光闪闪,每人采购不少,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玛瑙啊!  我买了一条黑色的玛瑙项链,几只玛瑙手镯,一回家,恭恭敬敬献给老婆,老婆拿来一看一顿数落:干嘛买黑色的玛瑙项链?我本来就黑,这不黑上加黑吗?我立马晕倒。  3月18日,那场著名的沙尘暴从多伦开始肆虐,一连一周的时间,多伦都是天昏地暗,又过了一周,看新闻,说沙尘暴袭击了北京,我们心说,沙尘暴还是跑得够慢!  沙尘暴过后,多伦迎来了几个好天气,天气一好,大街上就开始热闹了,就在多伦宾馆前面,一家电器商摆开了阵势,锣鼓喧天,秧歌乱舞,还找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在台上载歌载舞,张牙舞爪,搔首弄资,看得我们差点喷饭。  经过一个月尘土的洗礼,我们终于胜利完工,队上专门要了一辆大卡车,直接从坝上下来,经过平谷、顺义,再经过八达岭,下降垂直高差一千四百余米,终于安全回到了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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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伦!一座英雄的县城!虽然破旧,但是记忆深刻。
  作者:fulty 回复日期: 22:3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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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江湖之十七:2002年6月至7月 天津 北京  2002年的7月份是我比较悲惨的日子。  那一年,北京站扩能初定测开始了,我作为技术队长负责这个项目的勘测工作。工作地点勘测分院,住宿地点勘测分院单身宿舍。和我一同并肩作战的有线路的老刘姐、小刘姐和安姐。勘测队队长田宝林,我们在朔黄线就合作过,书记徐大志,调度刘红东,都是好哥们。  在开工之前,我和大志就单独跑去北京站进行调查,在勘测过程中,大志和我拿着钢尺,一间一间丈量北京站房屋,现在想来仍然令人感动,想起在绥中的时候,大志只要有空就帮着宾馆打扫卫生,丝毫无书记的架子,心中便心生好感。  干枢纽的技术队长确实累人,这个就不多谈,干过的人都很清楚。反正那时我心怀惴惴,自己努力了却问心无愧。伍工继续和我并肩战斗,度过了那个漫长的夏天。  在北京站,已经破烂不堪的明城墙正从垃圾堆里清理出来,现在已经成为了明城墙遗址公园,想五六十年代那场著名的城墙存废之争,想着梁思成痛心疾首的表情,想着北京人民为了修环城道路将几百年的文物毁于一旦,再看看现在残破不堪的城墙遗址,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  北京站扩能同时还要考虑直径线的修建,直径线要躲开明城墙,甚至最后一棵树都不能砍伐,需要原样移植,我们只能对北京人民这种做法致以钦佩,因为,比起他们的父辈,他们现在明白事理多了。  在工作最紧张的时候,我爱人已经怀孕5个多月,一查,说孩子不好,需要引产,当时我陪着我老婆无助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悲从中来。回到家里我们抱头痛哭,哭完还要去医院做手术,我老婆为了省钱,没办法,那时也没钱,就住在了程林医院,既然想省钱,那就要自己受罪,打完针,疼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孩子才引产成功,护士用塑料袋把那团肉呼呼的东西交到我手里,面无表情地说:“处理掉吧。”  我心里念道着说孩子对不起你了,于是拎起来就找个地方埋了,也把我的希望埋了。住院陪床的时候,我接到了苏姐的问候电话,心中感激无法形容。  勘测过程中,秦总总是手把手教我,我的技术进步得益于很多人,有好几个人要特别感谢,秦总是其中一个。  那时我住在河东区南大桥,我老婆他们单位医院所在地,由于医院建成后一直没用,就成了职工们的住所,经过努力,我老婆要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破点,但是有水有卫生间有暖气,心中还是非常之美,后来修建城市快速路,这座医院就被拆除了,现在我们住的地方已经成了汽车来来往往的公路。从单位去勘测分院,沿途的风景说不尽,我骑着自行车,观看着两边的风景,看着乱糟糟的城市,看着街边卖牛肉板面的河南两口子,微笑打个招呼,看着那个卖报纸的盲人,一直蹲坐在街口,风雨无阻,看着汽车和自行车相撞,天津大妈躺在地上做僵尸状,看着一个人骑车追着另一个人,边追边骂,声音响彻云霄。  好城市,一座平民的城市,我穿行在城市之中,成了一个飞扬的泡沫,于是我想起了在四月份,我要去看海,寻找一个牧场,希望自己像泡沫随着大海飞翔,于是我体会到了年华老去的辛酸,十分钟年华老去,写出了我的无奈和思索,于是我写下了短篇小说《怀念一个美丽的地方》,那时我们两口子在那段岁月的真实记录,辛酸但是也充满快乐。  2002年那个漫长的夏天,已经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生活,说白了就是痛并快乐着。  
  靠,太具体了,不用把人名都带出来吧?有的专业都搞错了?拜托,虚拟世界还是虚拟点好。。。
  这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日子,7年之后翻出那时的照片,一个满脸忧郁、无可奈何的男人形象让我心痛!
  作者:牡蛎的人 回复日期: 22:41:13 
    靠,太具体了,不用把人名都带出来吧?有的专业都搞错了?拜托,虚拟世界还是虚拟点好。。。  ————————————————————————————  专业搞错那是不可能的,具体人名都是我一同战斗过的同事,我又没说什么坏话,何怕之有?
  好吧,听从你的建议,我下面发的把人名都隐去~~~~~~~~~~·谢谢
  老霍是路基专业吧?
  行走江湖:2002年9月至10月 山东济南、泰安、曲阜、滕州(京沪高速张山子改线初测)  诗云:  一骑风尘望炊烟  颠簸流离汗未干  万世帝王终俯首  麾下弟子过三千  这是魔刀大侠在鲁南田野里调查行吟间写下的诗句,赞美那个两千多年前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孔夫子。想当年孔夫子胸有万卷诗书,想货与帝王家,谁知颠沛流离,辗转多年也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只好当起了教书先生,没成想几百年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在晚上睡觉还磨牙的孔先生竟然成了帝王之师,又过了两千年,又一位开国领袖点起了打到孔家店的烈火,孔夫子变成了孔老二,极度被丑化,孔庙也差点被夷为平地,又过了几十年,现在遍地又出现了朗朗颂经的声音,孔夫子突然又成了中华文化集大成者,每年不知有多少地方借孔夫子之名行经济唱戏之实。折腾了几千年,孔夫子九泉之下仍然实不得安宁,呜呼,荣耀乎?流泪乎?浮躁乎?过犹不及乎?算了,让别人去瞎折腾去吧,老刀我还是继续出外业去也!  2002年9月上旬,我借调站一室去参加京沪高速张山子段改线初测,其中还包括曲阜车站的站址改移。  勘测队伍是临时成立的机关队,队长王工,那也是我们院的劳模啊!同时外聘哈尔滨工程学校一批学生测量地形。队伍驻扎在山东与江苏交界处的韩庄东方宾馆,韩庄这个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人员混杂,混混横行,东方宾馆听起来悦耳,其实就坐落在一家废弃的炼铁厂内部,出门就是茅草,抬头就是断墙。距离韩庄不远的地方就是韩庄运河,河里没有多少水,干涸的沙滩上横七竖八停着几叶孤舟。  那时候,技术队长是线路赵工,工经是张工,给水的姐姐郭工。郭姐来的晚,去韩庄要到徐州倒公共汽车,汽车颠簸好几个钟头才能到达韩庄,结果她那天到的晚了一些,到达徐州火车站天色已黑,于是给队上打电话要车接人,并约好了在永和豆浆门口接头。结果她在门口坐等右等,队上一直没有人影,再打电话问说车早已经派出去了,结果又等了很长时间,队上的车才找到永和豆浆这家小店,地下党终于接上头了,原来附近有好几家永和豆浆,司机转来转去好长时间没有找到正确的那一家,等接上头,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于是,队上便开始流传一个笑话:有人问司机:去哪接人了?答曰:永和豆浆,笑问曰:是去接人还是去接永和豆浆?司机一走神被绕进去了,答曰:永和豆浆。众人大笑。  第二天郭姐早上穿着一件外业劳动服在水房洗脸,我那时还不认识她,闷头进去,瞟了一眼说道:“等我先打完水你再接着打扫卫生好不好?”  郭姐转过头一愣,我马上恍然大悟,连骂自己该死,竟然把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姐姐当成了做卫生的了,该打该打!  出去调查,我们两个在一起,没办法啊,新线调查,站场给水不分家,我去车站调查,给水必须一起去,否则一个人很难找到车站所在地。大热天的,我们一连走了好几公里,下午,继续去曲阜收集资料,顺便在孔庙门口转悠了一圈,还心血来潮刻了一个印章,以后没事的时候,我就将自己的大书、小书、缺边的书、卷毛的书、十几年前的老书统统盖上我的大印,有几次盖得兴起,左手掌和右手掌一边盖了一个,左手老刀看右手老刀,看的不顺眼了,自己打自己一下,其乐无穷啊!  要说这山东真是一块文化底蕴非常厚的圣地,不信大家看看,孔夫子是曲阜的,孟夫子是邹城的,科学家墨子是滕州的,中国几千年就出了四位圣人,分别是孔子、孟子、朱熹和王阳明,结果,在山东这地方竟然占了两位,那位墨子也很了不起啊,看看电影《墨攻》,他的一个弟子就阻止了几万大军的攻城,凭的什么?科技啊!可惜,科技在古代属于奇技淫巧之范畴,登不得大雅之堂,于是墨子的伟大被低估了上百倍!  文化大省不得不令人惊叹,现在看看每年高考山东的录取分数线比河北高70分,比北京天津至少高150分,是福耶?是祸耶?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那些莘莘学子感受最深啊!  去滕州搜集资料,脑海中想起了1938年惨烈的台儿庄战役,那时,日军矶谷廉介师团汹汹扑来,在滕州城下展开了一场血战,国民党的一个师全部战死,师长王铭章弹尽殉国。  去枣庄收集资料,又想起了刘知侠的《铁道游击队》,看看脚下规划整齐的枣庄,想想六十多年前战火纷飞的岁月,慷慨之情油然而生!过去的飞虎队成了传说,现在的铁道游击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为何?这帮爷都是爬火车盗铁路物资的主啊!  和赵队去济南和泰安,我背着一个队上的破旧的帆布包,雄纠纠气昂昂,直接就到了泰安市规划局,说明来意,人家马上把资料拱手送上,没费什么力气。  走出规划局大门,看着不远处的巍巍泰山,老刀我又想起了杜甫二十七岁时写的诗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绝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今天老刀我没功夫和你较劲了,有机会再和你比划吧!当年帝王将相登临绝顶,留下封禅记录和许多华美诗篇,千百年后,我们普通人才有机会凌顶远眺,抒发一下心中的酸气,也不枉虚度此生吧。我内心嚷嚷了两声,便打道回府。  赵工对我说:你赶紧换一个包吧,这个破玩意你还背着到处乱跑,下次人家没准连门都不让你进。于是乎,我就换了一个新包,到了滕州规划局,结果人倒是进去了,资料却说没有,白跑一趟。!  
  作者:牡蛎的人 回复日期: 22:47:31 
    老霍是路基专业吧?  ——————————————————  老兄,虽然咱们是一个单位,但是你专业搞错了,老霍是线路专业的,呵呵,谢谢你的提醒。
  这些文章都正式发过,文中人都没说什么,谢谢提醒。
  行走江湖:2002年11月 秦皇岛码头四期工程定测  2002年的11月份,我和线站处徐工、陈工、石工,吕总一起踏上了开往秦皇岛的列车。自从上次京秦提速初测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现在,我们又一次踏上了秦皇岛这块土地。城市依旧,两年来没什么大的变化,连广场对面那个书报亭依旧还是原来的主人。  一番奔波,我们住进了距离秦皇岛东站不远的一家旅店,这地方属于城市各区的结合部,环境很差,大马路上上尘土飞扬,汽车来来往往,不时有煤灰满天飘来,将眼前的世界罩上了一层黑衣。  这是我们处的一个外委项目,由大徐负责总协调,大徐在我们处技术也是数一数二,他个子高大,经常面带微笑,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就滔滔不绝妙趣横生,经常时不时来点社会评论,让大家忍俊不禁。看着大徐干活,永远是慢条斯理,再急的活他都能轻松搞定,并且质量还是上乘,不服不行啊。司镜是老一队的亓工,看准了,同志们,那个姓不是元,而是亓(读音:奇),百家姓无奇不有,元字少个尾巴,就变成了亓字,实在好玩极了。老亓的大名在三院如雷贯耳,技术水平高的令我们这些小辈敬仰不已,确实令人佩服。前几年我院展览劳模画像,老亓的风采着实让人艳羡了一番。  老亓的脾气不是很好,水平高的人可能都有这样的特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们新来的懂什么?不过老亓也有说这些话的资本,所以大家不以为意,哈哈一乐就过去了,说实话,老亓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这次勘测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水平。  秦皇岛码头四期工程在秦皇岛东站接轨,基线长度有5km左右,包括车场改建。基线测设交由大眼睛老陈负责,我和大徐、石工负责抄平工作,在打基线的时候,老陈和老亓起了冲突,为何?一般而言,怎么打基线由站场策划决定,司镜只是按部就班完成就行了,但是老亓在工作的过程中感觉不太好,觉得有必要指点一下,同时老陈发现老亓的测量数据超限,不符合规范要求,结果二人互不相让就冷战了起来。每次吃饭,二人唇枪舌剑,面带微笑地辩论,冷战经常时不时升级,由于老陈是个很幽默地人,言谈间有时气的老亓不怒反乐。最终,基线打完了,闭关系之时,老陈发现有的数据还是超限,想让老亓返工,老亓一摇头:我说闭合就闭合,不用管了!  结果一计算,还真闭合了,精度也满足要求。什么叫水平?这就叫水平。不过话说回来,老亓如果把最后的数据重测一下,那闭合精度就不是一万了,而是十万!老陈的想法也没错,为何不锦上添花呢?  到了秦皇岛翻车机附近,发现一台翻车机整个被撞没了,一打听,原来半月之前这里发生了一起事故,一辆调机的司机看错了信号,结果将十几辆满载的煤车整个撞到了翻车机上,于是翻车机歇菜了,最终损失5000万,属于特大事故。  在现场测量,环境实在恶劣透顶,有几天刮风,黑雾弥漫,白人摇身一变就成了黑人,比孙悟空还厉害。等晚上回旅馆,用水一冲,白骨精才终于重新现身。来回折腾这么几次,恍惚中还真的以为自己练就了七十二变的本领。  有一次刮着大风,我们进行抄平工作,抄完了要算闭合,我们躲在路基下面,挡着风,想算闭合,一翻兜,计算器忘带了,口算咱们也没有那本事,大家正在焦急之间,我灵光一闪,嘿嘿,用手机算不就得了?于是把我那个破诺基亚3310拿出来,一通比划,立马完事。要说这手机的功能多点还真能起很大的作用。  2002年,十六大正在召开,我院的末位淘汰制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其实这种制度真的值得商榷,还好最近单位不再排名次,但在五年前,却弄得人心惶惶。我在外业,因为平时就知道傻干活,一根筋,说话直不愣登,时不时还来点抑郁玩玩,所以一直有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这个工程师没准就被打入另册,弄到五级里面。还好,老天开眼,我的工程师级别保住了,谢天谢地啊!  2002年,我在秦皇岛看见的雪都是黑色的。  也许,黑色更能让人体味工作的沉重吧!!  
  行走江湖:2003年1月 江苏徐州(沛屯电厂专用线)   诗云:   坠落尘埃数十冬   天南海北江湖行   提笔如刀挥洒处   半杯血泪半杯情   话说2003年的一月中旬,天寒地冻,万木蛰伏,飞虫小鸟不见行迹,游蛇龟鳖难觅踪影,一辆汽车缓缓开出铁三院大门,绕开北站立交桥,飞驰电掣上了高速公路,让我们把镜头朝下,摇进车窗,看见开车的小伙英俊潇洒,虽然那时他才二十有五,却一脸沉稳,方向盘左打右转,汽车犹如进了无人之境,后排座上,一位中年人点燃了一棵烟,顺手将火机递给旁边一个头发蓬乱的年轻人,不用说了,中年人就是我们处的计经室主任李工,那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当然就是老衲我了,哈哈!   此去千里,奔波数个小时,目标就是江苏徐州。原来徐州微山湖畔有一家沛屯电厂,效益不错,还想扩能,于是其总工找到我处,想研究一下电厂专用线事宜,于是我们应约而去。   沛屯电厂位于徐州郊区的一个小镇,具体名字忘记了,环境很不错,因为手中钱多多,当然就有实力将环境整治得井井有条,手中没银子,当然只能先糊口,至于环境恶劣与否,交与我们的后辈去做吧,逻辑就是如此,不承认也不行。   到达了目的地,于是甲方摆酒接风,在李工的游刃有余的礼节之间,我们不一会就喝多了,那时,沛屯电厂的老总,总工,相关技术人员都在,大家畅饮之间,这个活也就定下来了。   于是开始着手搜集资料,顺便到现场踏勘。沛屯电厂这地方,离着微山湖也就是十几公里远,附近是早已经废弃的大运河。   想当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玩家隋炀帝,只为自己一时快乐,就修建了京杭大运河,结果骂名背了整个历史,好处却留给了后人,大运河一直用到清末,由于其他交通工具的兴起,这才逐渐废弃。看着眼前的大运河遗迹,想着隋炀帝把酒临风的潇洒,想着那个喜欢吃小孩肉的京杭大运河总指挥麻叔谋先生,心中的五味混杂,不能自已。   将资料搜集完,马上赶回天津,网罗人力,加班加点,用了一周的时间,就将电厂专用线的预可研报告从容搞定。   而这时,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   于是我和高工又立马开车奔往徐州送文件资料。   大年二十九,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鞭炮声此起彼伏,大街上长幅飘荡,我们开车上了高速公路,发现那些劫道的收费亭已经全部关门大吉,原来,强盗也需要过年啊!   没有劫道的收费,并且大年二十九也没有多少人出来兜风,高速公路上空空荡荡,于是我们将车开到了180脉,腾云驾雾,好爽啊!   到了徐州沛屯电厂已经是晚上,于是我们就住在电厂的宾馆里,晚上和小高聊天,他问我:原来你就是魔刀啊。我说是啊,难道我和你打过架?我已经练就了条件反射的本领,别人一问我是不是老刀,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对面这个人是不是和我干过仗,因为那段时间,老刀心情不好,逮谁和谁打笔仗,不知网上得罪了多少人,要是碰见和我干过仗的,不要说见面尴尬,和我同住一屋,晚上给我嘴里塞双臭袜子,老刀我也受不了啊,哈哈!   小高说咱俩个没干过,我这才哈哈一笑。   第二天,找到电厂老总,将文件送给他,顺便将处里的问候转达给他,我们就开拔上路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尤其是在大年三十回家的感觉更好。   小高开起车来更是意气风发,我在车上享受着领导待遇,顺便将北大教授陈平原的那本《千古文人侠客梦》一口气看完。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之中,小高喊了一声:到家了!   我爬出车门,放眼已经是万家灯火。   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了……  
  行走江湖:2003年2月至5月,陕西大柳塔、内蒙乌兰木伦(包神线新建单线工程初、定测)  诗云:  群山万壑堕云中  烟雨苍茫沙漠风  乌兰小镇停新履  百尺杆头亮旗旌  2003年的二月份,我终于迎来了自己第二个工程项目包神线扩能的初测和定测,这年的2月份至5月份,我和一批战友奋战在陕西和内蒙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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