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用力后脑勺就疼用力的磕到墙角 痛了很久才缓过来 现在摸一下肿了一小块 碰一下就疼 一用力后脑勺就疼还有一点晕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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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16:21
前天真是不吉利的一天,宝宝长大了,上椅子上床都是很轻车熟路的,所以妈妈也没有太在意,结果,只听扑通一声,小家伙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掉下来就掉下来呗,还偏偏后脑勺着地。宝宝最大的优点就是他摔不疼决对不会哭的稀里哗啦的,所以这次也就哭了几声罢了。半夜,又听扑通一声,宝宝掉床了。。。掉就掉了吧,又是后脑勺着地!正在睡梦中的孩子一惊,哇的就哭了。。妈妈更是心疼的不得了,疼不疼的先不说,就惊吓都够他吓的了!哎,这么大意,在一天之中发生了两次意外事件!&&& 昨天的一整天都在担心中度过,担心他的脑蛋有没有摔坏,又担心他的心情有没有受影响,惊吓过度了没?昨晚在家,看宝宝不怎么玩,想调解下他的情绪,这不调还好,一调孩子玩兴奋了,在客厅卧室间奔跑着,跑的太猛摔倒在地,嘴巴碰到了地板,顺间流出了鲜血,抱起来擦了血迹,才发现,不仅仅是嘴唇破了,,前门牙也掉了半颗。。。。诶,那种心疼,那种自责,那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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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22
这次造成的严重后果:头部:看了医生,说时刻关注孩子有没有神志不清精神不好,呕吐现象,如有,就必须做CT检查。。牙齿:看了医生,建议把半颗牙齿外露的神经抽出,然后把牙齿空的地方填满,如不然,孩子吃饭冷了热了会感到疼痛,感冒之类的会引起牙龈肿痛,神经坏死会导致牙齿变色,诸多问题。真的没想到有这么严重啊,好自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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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8:32
哎哎,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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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9:17
一天掉两次啊,妈妈太大意了,下次要小心哦!宝宝在家里要做好防护措施,比较墙角、桌脚等都要包起来,防止宝宝磕碰受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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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队口号:小白兔白又白,兔宝们友爱玩起来!
发表于 16:34
引用:一天掉两次啊,妈妈太大意了,下次要小心哦!宝宝在家里要做好防护措施,比较墙角、桌脚等都要包起来,防止宝宝磕碰受伤等!&请问用什么包墙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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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撞了一个大包昨晚后脑勺撞到墙角鼓了个大包,后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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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后脑勺撞了一个大包
病情主诉:昨晚后脑勺撞到墙角鼓了个大包,后冰敷,今早起来后头抽痛,发低烧37.5,左边眼睛疼,嘴里伴有淡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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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脑肿瘤(如脑膜瘤、胶质瘤、听神经瘤、垂体瘤等),小脑扁桃体下疝畸形伴脊髓空洞,颅脑外伤,脊髓疾病(...
徐伟,男,医学博士,副教授,副主任医师。籍贯:温州。1968年生,1991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医学院(原上海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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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探险小说《道亦有道》&&喜欢解密的朋友倒是可以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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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尝试了一下写小说&&发现还蛮好玩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摸了摸悬疑小说的门道&&! 于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喜欢悬疑探险的朋友可以看着玩了,存了点稿子,我不一次性更出来了,怕以后断更。
我自己看美剧的时候最讨厌突然断更了,想必大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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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uwei1253 于
03:14 编辑
地道里的我们四人眼下只有两样照明工具——打火机和半盒火柴!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曹子这穷光蛋,平日里爱装B,关键时候他丫掏出半盒火柴能顶个什么事。不过,眼下也不能嫌弃了,好歹也能在我打火机点的烫手的时候稍微救济一下。
曹子还点了一根烟,依他的话说,他绝对不是烟瘾犯了,他是为了在这漆黑而陌生的地道里防身!我虽然不清楚地道里会出现什么猝不及防的危险,但是烟头能够烫死的,那都敢叫事?
同样反感的还有随行被困的一个女孩,叫天琪,本来地道里就不宽敞,如今这小子还硬是要走在前面吞云吐雾的,怎么能让人家姑娘不恼火。要不是地道里昏暗看不清脸,不然我估计早就被天琪犀利的眼神万箭穿心了。
“我们这么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说这话的是我们中年纪最长的前辈,也是我大学里的一个老师,姓魏。
我们在这个地道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地道里挖得很宽敞,能供两人并行,就是高度里有点小气了。魏老师虽说人不高,但任谁都不敢在这只有打火机照明的地道里直着身子、大摇大摆的昂首阔步。
“魏老师,要不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我看大家都累了。”我提议道,并从队尾挤身来到前头的曹子身边,“曹子,你把火柴给我,你拿着打火机到前面去看看,我陪着魏老师和天琪原地休息一下。”
“得,我就只能听你使唤!”曹子嘴上说着不情愿,不过脚倒是迈开了步子。
“小心点!有动静就先跑。”魏老师刚一坐下,就朝着曹子嘱咐道。
“行,到时候你们可别挡着我啊!”曹子这小子就是喜欢嘴上占便宜。
我见曹子手里打火机的光在不远处灭了,想来是烧得烫手了,果然,没过多久稍远处又有了零星的火光。
我摸索着地面坐了下来,大概是这黑暗里待久了吧,即便是我看不见人,我也能从呼吸声中判断魏老师和天琪的位置就在我的对面左右两边。
地道里静悄悄地,谁也不说话,从上一顿从老村长家里吃的饭算起,我们起码有五、六个小时未进米粒了,再加上两个小时连续不断的跋涉,时下的我们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自从进了这个地道,我的内心已经发生了一系列天翻地覆的转变, 起初是兴奋,接着是乐观,再转迷茫,进而到现在的烦躁。我料想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个心理过程,遂也不说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了,等着曹子回来,再继续往前走走看了。
“小砚,你手规矩点!”我听见天琪那边身子缩了缩,接着警告了我一句。
我吴小砚堂堂七尺差点的男儿,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我即便是白日里再垂涎你王天琪的美色,我也犯不着在这黑灯瞎火的地道里耍手段吧!
“吴小砚,你别趁人之危哦,等找到我爸,他可饶不了你。”天琪嚷嚷道,听得出声音又向旁边挪了一块地。
我刚想为我自己的清白正声,突然一个猥琐的念头钻进了我脑子里:天琪身边现在就我和魏老师,这我既然没有出手,难道是魏老师要晚节不保?
“吴小砚,你够了!你对天琪有意思我也看的出来,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你……你又摸老夫做甚?”魏老师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去!我听到这里,身上冷汗直冒,天琪和魏老师虽说坐在一边,但刚才天琪一挪再挪早就超过了一只手能够到的距离,可是时下两人都说有人在触碰他们,我没伸手,那又会是谁?或者是什么?
我不自觉地将背贴紧了地道的墙壁,咽了口口水,闭上呼吸,想要感受一下身体周遭是否有异样,但我实在是太紧张了,耳朵里只有自己雷打的心跳声。
于是,我鬼鬼祟祟地从口袋里把曹子留下的火柴拿出来,打开火柴盒,哆哆嗦嗦地拿出火柴,不知是火柴质量的原因还是我手太抖,直到第三根才点着。而在火光出现的一刹那,我的心是真的要倒嗓子眼了。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天琪和魏老师此刻竟然昏睡过去了。我暗道不好,凑近了一瞧,两人脖子上都出现了零星的红点。
火光渐微,我又接了一根火柴。看来,这地道里不干净,很有可能是感染了什么病症。对了,村长说过韩家村曾经发生过瘟疫,难不成时隔这么多年,病菌依旧在这地道里滋生?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只怕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天琪和魏老师已经先后出现了幻觉,看来不出半天他们两个就有生命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惊,曹子走出去也好一会了,照理应该回来了,不会支持不住倒在地道里了吧。
“曹子!曹子!”我向着地道的深处扯开了嗓子喊道,声音在地道里回荡,震得我自己的耳朵都痛了。
“干什么……嚷嚷什么啊……”曹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不远处传来,他正朝着我喊话的一面,估计现在脑子都该嗡嗡作响了。
“你快来,天琪和魏老师昏倒了!”我心急忙慌地对曹子说道。
可是,曹子却没有给我回应,取而代之的是一摔倒在地闷哼声。我和曹子都没有点火,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此刻就剩下了我一个还有意识的人。我在地道里训练出来的听声辩位大法告诉我——曹子就倒在离我三、五米远处。
我从火柴盒中拿出一根火柴点上,看到天琪、曹子和魏老师无不横七竖八地倒在我的左右两边,心里顿生绝望,且不说我如何能将他们带出险境,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突然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
在火柴即将熄灭的那一刻,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点上,猛了吸了一口,我和曹子正好相反,点烟不是用来照明和防御外敌,我是真的害怕了!
靠着墙,我反复回忆为何我和天琪他们会落得如今的下场,思来想去之后我发现,这一切似乎都要从天琪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说起。
王天琪是我师父王灵的女儿,聪明知性,在德国留学归来,学的是哲学,很是晦涩,选这个专业的要么是学霸,要么是装×的主。不过,天琪不一样,她完全是受他父亲王灵的影响。
那么,不得不说说师傅的职业了。王灵,天仁基金会董事,平日里除了需要参与基金会的各项事务之外,他还受基金会会长之命在内部建立了一个俱乐部,它的名字叫——刍狗俱乐部。不过,这个俱乐部不是供员工玩乐的,它有着它独特的用途,接收本市三家精神病院中的特殊病例。我们不是医生,所以我们不对他们进行治疗,只是单纯的了解他们的病情,并记录在案。
而我就是这记录员中的一个。我叫吴小砚,是的,从名字看就知道我父母希望我能继承书香门第的传统,能成为学者、作家自然是好,即便不成也至少得是个人民教师。奈何我生来就是个好动的主,末了便在师大混了个社会心理学的文凭,毕业后就阴差阳错地入职了刍狗俱乐部。
王灵是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收我为关门弟子的,我在欣喜之余,满脑袋都是问号。不过,刍狗俱乐部里时常很有意思,可有时却又相当危险,这种危险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层面的。俱乐部里每个月都会召开一次记录员全体大会,说是全体,所到不过寥寥数人,很多人都借故不去,王灵从不怪罪,甚至最初还劝我也不要去参加。
问知为何?
答曰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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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枚铜钱
我刚开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直到后来接触的多了,也就慢慢地懂得了师傅的担忧,用师傅的话说就是我有时候太追根究底了,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观,当一个全新的世界观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我很所要考虑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观的可靠性,而是它的完整性。换句话说,只要自己能够自圆其说,那就是好的。  在我一年多的工作经历中,也不乏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精神病患者,比如:自认为能够控制时间快慢的天行者;把人类当做童话人物的“小王子”;能和;子对话并获知了惊天大秘密的教授;找到方法蜕变成高材生的一个傻小子,共同拥有第二、第三重人格的双胞胎;还有厌恶头发、剃光头的女人……王灵非常照顾我,我也常常去他家窜门子蹭饭,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直到天琪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晚上。
那本该是一家人其热融融的家庭生日聚会,可有一人却迟迟没有到场,是的,就是我的师傅王灵。我们打遍了能够联系到他的电话,都没有他的音讯。师母李沁想到了报警,她认为王灵一定出事了,这是天琪回国后的第一个生日,王灵没有任何理由不留一个信儿就消失不见。
失踪不满二十四小时报了警也是不能立案的,我本来也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但看师母着急得很,就打了电话给曹子,让他帮帮忙。
曹子是个交警,而且眼下还在家坐着冷板凳,不过好歹也和警察沾点边,于是我让他辗转向警察局打听一下,看警局那边有没有王灵的消息。
曹子由于他爷爷和我爷爷的某种关系,一向对我是言听计从,当下也不马虎,立刻紧锣密鼓地联系了他警局的弟兄,不多久就回复我道:外面风平浪静!
这样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我安慰了一下师母和天琪,打算出去找找,碰碰运气。而事实上,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师父昨晚给我打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电话内容其实很简单,大意就是要我自己小心,提防身边的人。
我当时就想,我的身边无外乎就是师父一家人还有曹子了,一来师父对曹子也不是很熟,二来更不可能要我堤防他们一家人吧。我思来想去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本来还想今天当面请教一下他老人家呢,可不曾想这老头却玩起了失踪。
说是失踪,其实也不过是刚开始时我的一个念头,可不曾想竟然成了真。
三天过去了,警局和俱乐部都没有王灵的音讯,师母可算是急岔气了,如今都倒在家里的床上,亏得天琪不是个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照顾师母的同时还能兼顾打探师傅的下落。
我从昨天开始就推掉了俱乐部的所有工作,并在各大网站上广发寻人启事,希望能获取点零星的线索。
这天中午,我刚从外面吃了碗面回来,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朝我的屋子里探头。
“世道不太平,连小偷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獗了。”我心里想着,脚下没停,等慢慢靠近了,抄起我手里的长面包棒对着小偷一顿猛K。
“别……别打了……哎呦,弄了我一身油!”小偷用手护着头,一边往后退,一边嘴里还嚷嚷着,“我是来送快递的!”
“还骗我,到我家来取‘快递’的把?”我的原则是路见不平,打了再说。
“我是真的……哎呀……什么东西都掉我脖子里去了……”这小偷趁我面包棒断了的空隙,一下子窜出两米开外,举起手里的一个包裹说道,“你的快递!”
我一看,呀,还真有我的快递,上面还写着我是收件人。
我愣了一下,那小子把包裹放在自己的跟前,也不打算让我签收了,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我是不是有什么字要签啊……”
料想他这份工作应该做不长!
回到家,把半截面包放在冰箱里,想着晚上只能吃个半饱了,心里暗暗有点不爽,不过更加让我不爽的是,这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包裹,我已经拆了足足有三层了,却依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
该不是谁恶作剧吧?
我的性子随我爷爷,拗得不行,凡事都想要追根究底,这不,又拨了一层了。不过,这一层就不是之前的硬板纸包装了,一般来说这层泡沫下面应该就能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果然,随着泡沫的一声脆响,一枚顺应着天圆地方说的铜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铜钱上好几处已经泛起了绿幽幽的铜锈。
这枚铜钱比一般常见的要大点,差不多有半个手掌大小,我把它放到手心细细端详,发现铜钱上刻了四个字,但我不认识,由于我在古铜钱界连个门外汉都算不上,所以我只能判断这枚铜钱要么是有年头的宝贝,要么就是骗小孩的玩具。
这是我看了铜钱的一面得出的结论,而等我将铜钱翻过来之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面的铜钱上画了一只乌龟,但是这乌龟的脖子长得让我很不舒服,或者与其说是脖子,更像是一条蛇,蛇从龟壳中探出身子,绕着乌龟的身子缠了一圈,露出凶恶的眼神和森森的獠牙,而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刚好正对着铜钱的方孔。
在我的眼神与蛇眼接触的一刹那,我便瞬身上下打了个冷颤,好似这蛇龟要从铜钱上顺势跳将出来,随时都有要把我大快朵颐之意。
我吓得立刻把铜钱往桌子上一扔,心里一阵唏嘘,这图画如此逼真,竟能够摄人心魂,当即一阵后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摇了摇还没完全缓过来的脑子,再在包裹里翻了翻,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打印的小字——王天琪。
难道是天琪寄给我的?
我随即拿起包裹看了下收发单,上面没有发件人的任何信息。现在再回想那个快递小哥,越发觉得可疑,一般人被我“棒棍”伺候之后早就该发飙了,而且我一开始就觉得他鬼头鬼脑的,不像是个快递员,总所周知第一印象是很准的。
照这样看来,应该不是天琪寄给我的,因为没有人会把发件人写在包裹里面;会不会是有人要我把这枚铜钱转交给天琪呢?想了下,这应该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不过,寄件人为什么不直接寄给天琪,反而要我转交呢?莫不是怕被天琪身边的人看到?现在天琪身边就剩下师母一个人了,难不成是不能让师母看到?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师傅也曾经提醒过我要提防身边的人,该不会真的是师母吧?
难道师傅和师母感情不和,想要通过离家出走等故弄玄虚之法逼得师母主动让步?
可现在被逼得抓狂的人为什么是我啊?
我实在是想不通了,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之后,决定还是先不要把铜钱交给天琪了。我给铜钱的正反两面都拍了张照片,然后发邮件给了我大学的一个老师。
傍晚时分,我的这位老师就给我答复。我打开邮件,发现有关这枚铜钱的信息竟然只有一句话:初步估计是秦朝之前的货币。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这大半天的就得出这么个不疼不痒的结论,于是我立刻拨通了老师的电话。
“喂,魏老师,我,小砚,谢谢您给我的回复。”先礼后兵自古以来都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学生不才,您看您能多指点指点我不?”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按耐不住要给我来电话。”魏老师原来早就撒好了网等我往里跳呢。
“哈哈,老师高见,学生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您老的法眼。不过,学生这次真的是遇到难处了,还希望老师指点迷津!”恭维也有,诚恳也到了,我就不信魏老师还跟我打马虎眼。
“唉……说实话,这枚铜钱,我之前就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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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父亲的工作日志上!”不等我接话,魏老师又接着说道,“我父亲在1934年曾经参加过三星堆遗址的考古挖掘工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见到了和这枚差不多的铜钱。”
“哦,按老师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枚铜钱很有可能就是你父亲当时见到的那枚,也很有可能是三星堆出土的文物。”我顺理成章地推测到。
“那倒也不见得,我父亲的日志中记载的那枚铜钱在考古工作开始之前就出现在了一个农户家里,由于当地离三星堆不远,我父亲就理所当然的联系到了遗址。”魏老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父亲有这样的猜测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遗址也曾遭到过非政府破坏性挖掘,那枚铜钱是否出自三星堆也未可知。”
非政府破坏性挖掘,说得真够文雅的!
是下,我当机立断,对魏老师说道:“学生准备远赴四川一探究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同去的意向?”尽管我采用的是询问的方式,但我知道这个老家伙也是个好奇心极大的主,当年在学校里是这样,如今他父亲日志里的古怪铜钱重现江湖,想来他是完全没有理由会拒绝我的。
“这个……我学校里……那个……”魏老师含糊其辞地说着。
“您不反对,学生就当您答应了,那行,我今晚就订好明天到四川的机票,再联系!”魏老师就差一个台阶下,如今我给足了,自然也就不再推脱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给了曹子:“曹子,冷板凳要坐到什么时候呢?”
曹子这个不长眼的,前段时间在红绿灯那里拦了个官二代,如今在家“闭门思过”呢!
“早呢,局里给我放了大假,我算算,起码下个月。诶,你说……”
我知道曹子又要跟我抱怨了,立马打住他:“我要去趟四川,你跟我去!”
“还是兄弟好,带我出去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散散心是不?”曹子这家伙在家憋久了,也学会了意淫。
“算……算是吧,你晚上整理一下,明早我打你电话。”
上网订了明早九点的直飞四川广汉机场的飞机票三张,想了想又补了一张。
“天琪,我这可能有师傅的消息,你先不要告诉师母,我怕消息不可靠她又失望。你准备个两身行头,明早咱就飞去四川,具体明天见了面再说。好嘞,再见!”我之所以后来想带上天琪,是因为我在订票的时候眼神撇到了那张写着天琪名字的纸条,于是乎我改变了主意,料想即便这铜钱和师傅无关,可它一定和天琪脱不了干系。
当晚,我在旅行箱里塞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另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随身的挎包,将铜钱和纸条都装了进去。此行的线索全都倚仗这枚铜钱,我已经做好了头可断,铜钱不能丢的准备。
第二天,我们四人在机场碰头。
到了过安检的时候我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妈的,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我身上带着的这枚铜钱一定会被查出来的,到时候安检的人一看,怀疑我是非法走私古文物,那就糟了,这他妈不是要去蹲大牢?
但想到这已经晚了,我的半只脚已然踏进安检的门了。果不其然,安检处的警示灯亮了,当下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乖乖地从挎包中把铜钱取出交到安检人员的手上,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了,可没想到那两个安检人员盯着铜钱愣了一个神之后竟把铜钱塞还到了我的手中,并催促着我快走,不要挡着后面排队的人。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我没事了,我擦了擦满脑门子的汗,长吁了一口气,领着其他三人快步远离了那两个安检人员,好像他们随时就会想起我来似的。
到达四川广汉机场已经下午四点了,眼看今天是去不成魏老师父亲看到铜钱的那个村庄了,四人商量着先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晚上,我们四人凑在一个房间里,研究了一下魏老师父亲的日志,规划了明天行进的路线。然后,我把有关铜钱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三个,但是我隐瞒了那张纸条,因为我觉得这份压力不能让天琪一个人来承担。
为了应付明天的旅途,我们在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就散了各自回房。
我向来没有认床的毛病,回到房间之后倒头就睡着了。可到了下半夜,我莫名地惊醒了,醒来之后就听见房间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规律。
起初我以为是隔壁电视机的声音,但我后来一想,我住的最边上的一间,隔壁电视机的声音应该出现在我的床头,可是我细细分辨之后,发现声音竟然是来自卫生间。
同一时间我的头皮就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脏在我的胸腔中猛烈地跳动着,比跑了一千米还要快。我大气不敢出,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道:妈的,该不会是这间房间不干净吧?
我这人蛇虫鼠蚁的啥都不怕,样样敢抓敢惹,因为我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即使是它咬了我一口,我也有办法治它。但我对于这些神神鬼鬼,虚无缥缈的东西自觉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光光是现在这一点不协调的声音,我都能联想出各种牛头马面,吓得自己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基本是掩耳盗铃,我处理这类事件的原则是:听见的当没听见,看见的当没看见。
不过还好,这声音本来就小,我一躲进被窝里竟然就听不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闭着眼睛把耳朵探出来,没声了。看来即使是原来有什么,现在也应该不在了。我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想要确认一下,也就是那么一瞬,我赫然看到一条长着惨白人脸的蛇出现在我的眼前,人嘴里吐着血红的蛇杏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顿时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往后一让,从床上摔了下来,醒了。
原来是一场梦。
不过我仍然心有余悸,我把床头电灯的开关全都打开,刹那间,房间里整个都亮堂了。我背靠在床头的靠垫上平复着心跳,这才发现我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疑神疑鬼地向着卫生间听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可疑的声音,这才起身去冲了一个澡。
冲完澡坐在床上,我整个人好似惊弓之鸟,再也不敢睡了,于是便打开电视机来看,终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熬不住又睡死了过去,但没过多久,就被曹子敲门吵醒。
约好的七点集合时间到了!
我稀里糊涂地吃了早饭就跟着他们上了去三星堆遗址附近某个村庄的车,一路上我几乎都在打瞌睡,我只记得我们先是做了大巴,然后转了中巴,再坐了三轮摩的,最后我是从一辆牛车上下来的。
“看来是到了!”魏老师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靠,什么时候来到了这么个穷山僻壤的地方了。举目望去,除了山还是山,也就是在这群山环绕的一小块平地上,我看到了……
“罗马斗兽场?”天琪先我一步喊了出来。
只见不远处有个村庄,可奇怪的是在这个村庄的后面有一个大概三、四层楼高的环形建筑。由于村庄里其他的房子都是仅一层的平房,这么个高大的建筑矗立在那里显得相当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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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韩家村长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魏老师提议,要不先进村子问问村民看。
我抬头看了下天,远处天地交界处黑乌乌的,看来是要变天了,按照经验这雨只怕不出半个小时就要下下来。
我当即也就不再拖拉,率先向着村子走去。别看这村子好像就在眼前,可真的走起来才发现,这山路实在难走,左崴右崴着脚脖子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了村口。
韩家村!村口立了块碑,上面的字被风雨侵蚀地快要看不清了。
“就是这了,我父亲日志里记载的村庄就叫这个名字。”虽然这一路对于魏老师来说颇为吃力,不过总算是苦尽甘来,于是他兴奋地说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天琪向村内张望了一下,说道。
我正要迈步,曹子一个箭步跑到了我的前头,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在他的后面。曹子对于危险的敏锐我是钦佩的五体投地的,多少次我们得益于曹子的这项天赋躲过其他小朋友的“追杀”!
看到眼前一户农家冒着的炊烟,我才意识到原来时间已经到了吃晚饭的点了。农家的们虚掩着,但我们没有贸然地闯进去,而是让曹子叩响了门上的把手。
等了一会,才听到里面有踢踢踏踏地脚步声传来,我见有人来了,便将脸凑上门缝,想着向来人打听一下。这一凑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门缝里仅有的一点光照射出一张扭曲的脸,黄不拉几、残缺不全的两排牙曝露在空气中,视觉效果极为震撼,要不是我昨晚已经吓过一次有了点免疫,只怕现在我已经鬼喊鬼叫了。
我微微一怔,向后退开两步,警惕地防备着门里这东西的动作。
“谁啊?”这一句话听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又好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两个字就没有了下文。
“那个……我们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曹子见我有点胆怯,鄙视了我一眼,上前一步说道。
“去找村长吧,村子里的事他都知道!”我们还没来得及问村长是哪一家,他就不理睬我们,自顾自地向漆黑的内屋走去了。
曹子对我一摊手,表示已尽人事了。
“会不会是那一家?”天琪指了指村子里比较大的一户农家说道。
时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四人便向着那户农家走去,心里盘算着即便不是村长家,也可以辗转再问别人。
等我们来到农户门口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来对了。只见一个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坐在自家院门口的石头上抽着烟斗,捋着胡子,衣服是老早就被都市淘汰的青色及脚背的长衫,虽然也打着补丁,但是很干净,在这穷山恶水的小村庄里,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是从外地来了,想向您打听个事!”
我听着魏老师的问话就想笑,老人家,还不知道谁年纪大呢?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年吹着山风,顶着烈日,又缺医少药的,相同年纪看起来要比城里人老得多。但是山里人有一点好,见得阴暗残酷的社会少,自然也要淳朴不少。
这不,老人家就一个劲地让我们进屋里说话,说是这雨就要落下来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家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又多,我一路上磕磕碰碰了好几回才来到了内屋,内屋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电灯,估计这也是家里唯一一样用电器了。内屋有两间,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想来应该是用来吃饭聊天的了。厨房里,老人家的老伴在灶台前忙活着晚饭,见我们进来也没有答话。
坐定之后,老人家给我们泡了不知名的茶叶,我见盛情难却,当先拿起喝了一口,满口清香,但是涩嘴的很,不禁皱起了眉头。老人家最后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这才问起我们此行的来意。
我将挎包中的铜钱拿出来,推到老人家眼前。老人家拿起铜钱左看右看,可能是灯光太暗的缘故吧,他一直在揉眼睛。于是,我示意了天琪,让她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帮忙照亮。
就在闪光灯亮起来的一刹那,我看到老人家满眼的惊恐,脸也唰的白了,一个哆嗦铜钱掉在了桌子上打起了转,稍一会铜钱不动了,那蛇龟骇人的眼睛正盯着我,而此刻我注意到其他人似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我变换了看铜钱的角度,发现这枚铜钱真是巧夺天工,不论我怎么变化视角,它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我。
“咳咳!”
我干咳了两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老人家在恢复神智的同时,就招呼了老伴加了菜。我当时有点奇怪,不过,老人家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了他如此激动的原因。
他再次拿起铜钱端详着,缓缓地说道:“这枚铜钱曾经在我们韩家村出现过,而且还给我们村子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他见我们都不说话,就接着说,“你们看到村子后面的那个圆形建筑了吗?灾难就关在那里!”
“用那三层楼高的泥墙能关得住……灾难?”曹子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有点戏谑道。
“你是不知道,1933年,有三个朱姓的弟兄来到了我们村子,他们不经过我们村的允许就在村子后面搭起了房屋,我们村当时的村长决定,只要他们不来村子里闹事,就由着他们。”老人家拿起茶壶想要给自己的茶杯添点茶,奈何手抖得不行,遂放弃了,接着说道,“但是没想到,隔年的有一天,后山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像是爆炸声但又听不清楚。村民们纷纷出来观望,这时突然从后山的林子里窜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问了我爹怎么去县城,就走了。当时我还小,骑在我爹的脖子上,这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说,这枚铜钱是灾难吗?怎么都没有铜钱什么事?”曹子本就是个急性子,眼下要他听故事他可是坐不住的。
“嗯,也就是在同一天,那朱家三兄弟就疯了,他们疯疯癫癫地闯进了我们村子,三个人争夺着这枚铜钱,打得头破血流的。当下我们村长就率领村民把他们三个五花大绑地扔回了村子后他们的住处。”老人家说道这里,竟忍不住老泪纵横,“没想到,就在这一夜,村子里也有人疯了,哭天喊地的,接下来几天疯的人越来越多。村长觉得这疯病可能会传染,于是忍着悲痛将所有疯了的人都扔进了朱家三兄弟的宅子,然后召集全村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修筑了这么个东西。”
我回头,看到窗外不远处的那个斑驳的环形建筑,心道当时是何等的惨烈。
“那铜钱呢?”魏老师的注意力显然没有被当时的惨绝人寰所吸引。
“当时村民们一致认为就是这枚铜钱带来的祸患,于是就将铜钱也扔进了朱家。真没想到……今天它又出现了。”老人家看上去仍然心有余悸。
“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我想这一枚铜钱也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枚,我们一路来都带着它,一点事都没有。”为了让老人家放宽心,我连忙解释道。
“有道理……有道理……”老人家不住地点头,不知道是真的相信我的话还是在说服顽固的自己。
之后,我们在老人家家里吃个晚饭,老人家还客气地留宿了我们一晚。
这一晚,我睡得死沉死沉的,醒来觉得有东西硌脖子,一摸,圆圆的,光溜溜的,还有三个窟窿,像极了保龄球,也像极了……
瞬间,我平日里自以为豪的想象力如鬼魅的双手一下子就把我拖进了寒冷的冰窟里,从头到脚鸡皮疙瘩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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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uwei1253 于
03:21 编辑
第五章&&尸骨遍地
在脑海中浮现那个画面的同时,我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想确认一下真假,这才发现天已经黑得非常彻底了,完全看不清身体周围的东西。
“阿嚏!”
这时我突然感觉一阵阴冷,打了一个喷嚏,也正是这一个喷嚏,才让我意识到我从醒来到现在一直是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而且是泥地上,地是干的,想来我应该是在屋子里。
我摸了一下挎包,把打火机拿了出来。
尽管我的脑海已经做好了看到些不干净东西的准备,可我还是在打亮打火机的一瞬间连滚带爬地跑出老远,可是一秒钟后我整个身子又一个急刹,再次掉头回了原地,因为借着打火机发出的光,我发现除了我适才待的地方稍微空一点,其他的地方全都是森森的白骨,堆满了整个屋子。
打火机已经烫手了,我忍着痛多点了一秒钟,但马上我就痛恨自己的贪心了,因为在火光熄灭的一刹那,我看到我右手边不远处的一只骷髅手的关节动了一下。当下,我立刻在心里祈祷是我看花了眼,但老天爷好像故意是要与我作对,不等我心里有稍许放松,就在骷髅手的位置传来“咳咔咳咔”的像是关节扭动的声音。
我情不自禁地转过头,同时身子也尽量向左手边靠去,但已经过不去了,因为我的左手已经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我绷紧了神经,各种恐怖片的桥段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下意识地我用发抖的手捂住了打着颤的嘴。
不管你是什么,求你当作没看见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就在这坐着,你要喜欢我连独木桥都给你了!
我本不信教,此刻祈祷显然是不管用的。只听见这东西推开身边的白骨,渐渐地向我靠近了,等死的滋味是相当不好受的,当下我心一横,心道:妈的,不管你是人是鬼,老子和你拼了。于是乎左手偷偷摸摸地摸到一根大骨头,应该是大腿骨,不管三七二十一,等那东西靠近我的一刹那,我猛得点燃了打火机,左手使劲地向着身子右侧挥过去,由于用力过猛我一下子还把自己带倒了。
我觉得此刻用惊恐来形容我的心情程度已经实在是太轻了,我之所以会摔倒在地,是因为我手里的大腿骨挥了一个空,但同时火光照耀下的天花板上却出现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影子,影子越变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它在我的身后靠近我了!
一阵阴风在我的耳边吹过,打火机的火灭了,不等我做反应,一只沉甸甸的像手一样的东西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按照平日里吹牛逼的情境,我应该早就一个鲤鱼打挺,跑了再说了,可真到了这般境地,我的双脚早就软了,只能在临死之前,喊一嗓子,还能冠冕堂皇地说是“壮声势”。但是这个要命的家伙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出,一只手在我“啊”没到半秒就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我的嘴。
妈的,这手我认识啊,小时候我被小伙伴们追着打的时候,这只手没少在关键时刻捂住我躲起来之后行将露馅的嘴。
心里确定的同时,嘴上也不能闲着,我当即狠狠地咬了那手的主人一口,果不其然曹子这小子吃痛松开了一点。
“王八……”我正准备让这小子吃点苦头,明知道我怕那啥,还要吓我。
没想到,这小子今天是卯足了劲了,我一个“蛋”字还没说出口,又被捂了个密不透风。我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这小子如果再不放手,我左手里的大腿骨可要往他头上招呼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靠,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哥们今晚就要把我这个纯爷们办了?想着怎么比妖魔鬼怪更恐怖呢?
于是乎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抡圆了左胳膊,拿着大腿骨就朝着曹子打去。“啪!”这骨头不知道有多少年月了,竟然在吃力之下断了,不过随着曹子的一声“哎哟妈呀”我知道效果显然已经达到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又捡起了一块不知道是人体什么部位的骨头,欲趁胜追击,不过曹子不愧是打架的一把好手,竟然避让了开去,我听到满地骨头纷纷被撞开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了曹子的声音:“嘘!”
“嘘什么嘘!”我正在气头上,“你他妈的又吓我又非礼我的,嘘你个头啊嘘!”我听声辨位大致猜到了曹子的位置,捡起地上的骨头就用力往他那里扔了过去。
“哎……哎……,别吵,这房子里有东西!”曹子压着嗓子,但听起来很是着急的说道。
“你他妈又想吓我是吧,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如果井绳告诉你,你身边有条蛇你会信吗,反正我不信!
“不信,你听!”
曹子当先隐匿了声息,这时候这个屋子里好像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我是真心受不了的,当下也大气不敢出,拔长了耳朵听了起来。可听了一大会儿,没有任何的动静。
“小砚?”曹子首先开口道。
“干嘛?”此时的我俩就像是在接头的特务,紧着嗓子,在保证对方能听到的前提下,声音是能有多低就多低。
“好像走了!”
“谁?哦不,什么走了?”
“不知道!”
我知道这样下去,我的精力都要全部耗费在这无用的等待当中,于是当先半蹲了身子,做好能够逃跑的准备,对曹子说道:“我点火看看。”
得到曹子的同意,我打亮了打火机,曹子的脸立刻出现在了火光之中,有血有肉,是那样的亲切!我真想给他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如果他不是基佬的话。正想着,只见曹子动了身,准备向我这边靠过来。
“别动!”我在他正欲起身的时候,立刻制止了他。
[align=left]“我靠,我刚才是想叫你小声点来着,没注意才会碰到你的那张老脸的!我呸,你以为我愿意啊!”说着,就站了起来。
“曹子,可能你说的是……对的,你的后面……”我指着墙上一道多出来的影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曹子闻言,快速地转过身子。就在一刹那,原本被曹子挡住的身后空间曝露在了火光之中,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跳到嗓子眼了,我看到一个怪物也转过了身子,但可怖的是,它没转身之前我见到的是他的后脑勺,而它转身后依旧是后脑勺。
“啊!”曹子怪叫一声,也不管地上的尸骨了,嘁哩喀喳地乱踩着就向我这边跑来,我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啊,你这小子是要把它往我这里引吗?
可是没想到,那个怪物居然也发出一声怪叫,飞也似的跑进了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中,听着骨头被踩断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心里又一阵好笑:这么没胆子,怎么学人家做怪物吓人啊!
“好像走远了。”曹子在我面前停下,喘着粗气说道。
“嗯。”我见他也吓的不清,也就不再怪罪他的“轻薄”之过了,“你看到天琪和魏老师了吗?”
“我在这……”
天琪的声音我也是再熟悉不过了,我拿着打火机向着声源照去,果然天琪正从尸骨堆中爬起来,被我的火光一照到,立刻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了声音。
我跑过去,踢开她身边的死人骨头,同时也发现魏老师就昏迷在天琪的不远处,可能是天琪叫喊的分贝相对比较高,此时正悠悠地转醒了。
我手上的打火机实在烫手了,本想着曹子也抽烟,定能接上火光,没想到这家伙“呲呲”地划亮了一根火柴,看到我惊讶又气恼的表情,立刻用脚清出了一块空地,识相地跑过去把尸骨堆中的魏老师扶了起来,并且率先我一步点燃了自己的衣服。
但是借着这熊熊的火光,我分明看到了室外不远处有一栋陌生而又熟悉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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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wuwei1253 于
03:26 编辑
“喂,小砚,你傻站着干嘛,我的皮只能坚持一会,再不弄点柴火待会又得摸黑了!”曹子见我看着前面的墙愣神,对我喊了一声。
“我们可能出不去了!”我瞅了一眼满屋子的枯骨,喃喃自语道。
曹子可能是没听见我的话,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也就怏怏地独自一个人去找能生火的家伙了。
也许是我刚才受惊吓过度的缘故吧,此刻的我心里倒并没有慌乱,长舒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火光耀出天琪一脸的惊魂未定,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停揉搓着手臂,她没有像魏老师一样就地坐下来。
此时,魏老师却在天琪厌恶的眼神下捡起了一根骨头,端详了一会,皱了皱眉头将骨头放下,然后又重新捡起了一根,接连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惨绝人寰啊!”
“那可不,这么多骨头,那得死多少人啊!”曹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些木块,一回来就听见魏老师在感叹,忍不住接了一句,一边说手上活也没停下来,麻利地用残留的一点火苗引燃了木块,但木块好像有点潮,“哔剥哔剥”地烧不旺。
“非也,非也。”魏老师似乎从这一地的枯骨中看出了什么名堂,但一时还没有想通透。
我只知道魏老师对中国古代史是知之甚详,而如今看他这揣摩尸骨的架势,想必这个年过古稀的老家伙还藏着两把刷子。细想来,魏老师的父亲曾参与考古,耳濡目染之下,对尸骨会点“望闻问切”倒也不奇怪。
我摆摆手,示意曹子和天琪不要说话,自己则从火堆中抽了一根燃着的称手木块,裹了点曹子衣服的残渣,暂且作为一支火把,打算出去核实一下自己心里的猜测。
天琪见我要出去,也不等我说话,立刻跟上我,抓住我的手。我看魏老师有曹子照应着,估摸着天琪应该是不想呆在这骷髅堆里,也就默认了。
屋外还下着蒙蒙的雨雾,火把上本就不大的火在一阵阵忽急忽缓地夜风中苟延馋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撑不住,熄灭了。
如果围墙围起来的这个圈算是院子的话,那么我只能说这是我见过的最简洁的院子,院子里别说是树了,就连一根杂草都没有,暗黄的泥土地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吞噬了落在这地上的一切生命。
大概才走了二三十步,我和天琪就来到了围墙的底下,我抬头一看,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到顶,于是松开天琪的手,在墙上打打敲敲,墙面粗糙的很,有的地方还掉砂子,放到如今一定是个“烂泥工程”。
这时候,一路来都没说话的天琪说了一句:“我们被困在了朱家三兄弟家里了是吗?”
我怕她一个女孩子心里会扛不住,便故作轻松地说道:“在朱家三兄弟家应该是没错,不过是不是被困了还难说,咱们先沿着这墙走一圈,也许有能出去的门。”
“不用看了,我们出不去了。”天琪指了指她身前的墙根,说到,“你看,你要找的门就在这里。”
我看她神色不对,便放低了火把,凑近一看。
妈的!这门缝里严严实实的塞满了水泥,门和墙几乎都融为一体了,要想从这门出去,估计得和把这墙砸了一样困难。
于是,我拿手在门上敲了敲,门面回馈的沉闷声响让我心里一惊,看来猜的没错,这门和墙一样非常的厚实,估计手里没有点像样的工具要破门而出基本没有可能。
我的心里有点发虚,硬着头皮拉着天琪绕着围墙走了一圈,不出所料,任凭我再仔细地寻找,也始终不见有另一扇门。
此时,火光摇曳了几下,看上去快要“寿终正寝”了,既然围墙上只有这一道门,那么也就只能先回屋里找找有没有锤子一类的工具了。
“曹子,刚才你找木块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话没说完,我整个人就绷住了,冷汗不住地往外冒,屋内的柴火还燃烧着,却没有了曹子和魏老师的身影。
我这冷不丁地驻足,使得跟在我身后的天琪一下子就撞在了我的身上,“小砚,你干嘛啊!”
“曹子和魏老师不见了!”我咽了口口水,立刻回想起了先前的“双脑壳”。
天琪闻言,探头向屋内瞄了一眼,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小声地问我:“他们这是去哪里了?”
我心道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时下是非常时刻,他们又不是小孩子,照理不应该撇下我们就先离开了,一定是遇到了紧急情况,不得已才没打一声招呼就没了踪影。
我本想对天琪隐瞒“双脑壳”这个怪物,但现在的迫于形势,就连同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地告诉了天琪。
“你的意思是说,魏老师和你兄弟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天琪道。
此时,我俩还站在屋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去。
“不,如果是被那怪物袭击了,我相信以曹子的身手,一声救命还是能喊的,而现在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多半是遇到危险躲起来了。”话毕,我又补了一句,“如果没有出现其他不可抗力的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报警吧!”天琪躲在我的身后,听得出来是刻意压低了询问的嗓音。
天哪!我翻了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对天琪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啊?”
“我醒来就发现我手机没了,你不是还背着个挎包吗,手机不在包里吗?”天琪把我的挎包拉到她面前,翻找起来。
“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把手机放包里呢?再说了,我有手机的话还举着这玩意做什么?”我无可奈克地说到,顺便甩掉了手里的半截火把棍。
天琪找了一下无果,也放弃了,遂问我:“那我们进去等他们?”
屋外一片漆黑,屋内又有着某个棘手的隐患,时下真是左右为难,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先进屋,因为屋内的柴火堆一直都没有熄灭。如果真是那个怪物,我猜测它可能怕火,毕竟在暗中袭击我们对它有利,如今火堆依旧,极有可能是它忌惮火;而如果是别的因素,那么我们在有火堆照明的情况下也比较容易做正确的反应,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方向。
当然后面一点基本属于自我的安慰,连曹子这样的好手都要偷偷地躲起来,我这身板根本就不够看的。
在火堆旁坐立不安了一小会,我提议道:“要不,咱们在屋里到处找找他们?”
虽然我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一种作死的行为,但是等待死亡的心理更加难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曹子他们会回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别的东西跑出来。
于是,我和天琪各拿了一根火把,我在前面开路,天琪照顾着身后。
走了一段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之前我们待的地方是朱家的前厅,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后庭,好几间房子都已经坍塌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但眼尖的天琪还是看到了一处摇摇欲坠的房间。
房间的门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当先一步走了进去,一览无余,是个厨房,灶台已经有点坍塌了。房顶不知曾几何时开始已经漏了,雨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时才知道雨下大了。
我抹了一把脸,正欲退去,但此时天琪不住地拽着我的衣角,眼神里充满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到:“灶台里……有……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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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进入地道
灶台上的锅盖早就不翼而飞了,铁质的锅子也斑驳的不成样子,然而就在天琪说话的同时,这锅子的下面竟飘来一阵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一时间呛鼻子的很。
我把天琪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自己蹑手蹑脚地像着灶台内侧走去。
咦?怎么会有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
电影里的某些桥段我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充斥了我一脑子,霎时间胸膛都被剧烈的心跳震动得有点痛了。
“喂……”
我的嗓子干得不行,喊了一声几乎连我自己都没能听见,当然那女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我又大着胆子凑近了一步,准备再喊她一次。
没想到,就在我张口的同时,那个女人惊叫着跳了起来,不停地在地上翻滚,那如鬼魅一般的声音来的那叫一个突然,我毫无防备吓得猛地向后一腿,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圆滑的东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哎呦妈呀!”
为了不让手里的火把熄灭,我摔下去时用手肘撑在了地面上,此刻整只右手都酸麻得无以言表。
我左手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看个究竟,可腰才弯了一小个弧度,我就发现我的眼前被一团头发挡住了。
妈的,这女人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这体位……不,这姿势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这时候,女人左右转动着她那不大灵活的脖子,像是在打量我,而除非是她后脑勺长了眼睛,不然之前的种种猜测决计是一种自我安慰。
我不敢有丝毫的移动,整个人紧绷着,而那女人也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头发上残留的烧焦味。
看来刚才她之所以那么惊慌失措,是因为她的头发没留意被烧到了,那这么说来她应该是怕火的,我暗自庆幸,偷偷地用眼睛瞄了一下右手里的火把。
幸好,还亮着,那我就有了说话的资本了,顿时觉得是时候反客为主了,心里这么想着,嘴却迟迟张不开,末了终于在喉咙口憋出一句:“你好!”
那女人似乎没想到我会发出声音,身子一震,一个骨碌从我身上爬起来,撞开厨房门口处目瞪口呆的天琪,手脚并用向着后庭院中跑去,姿势古怪极了。
不过,这一撞反倒是把天琪给撞开窍了,她跑过来将我扶起,说道:“是个人!”
既然是人那就不用多害怕了,于是当机立断,“追!”自己首先一个鱼跃冲了出去,但已然不见了她的踪影。
正当我懊恼的时候,突然我右手边不远处的瓦砾里面传出来两声惊呼,还能是谁?可不是曹子和魏老师的声音!
听到曹子的声音,我的心里就一阵暖和,这趟雷的活断然是不适合我的,有了曹子,以后就多了一份保障,起码要死我也应该是第二个了。
“曹子!”我向着声源处喊了一声。
“小砚,我在瓦堆下面,我刚追那女人不小心掉下来了,魏老师想拉我一把,没想到也跟着滑下来了。”听曹子的声音很浑浊,听起来离地起码有两层楼高的距离。
“等着,我找东西把你们拉上来。”我来到洞口,用火把一照,发现这个洞非常陡,而靠近我的一侧原本应该是有台阶的,但经多年的雨水冲刷,现在已经没了样子。
“不用。”魏老师开口道,“我跟曹子刚才在洞里走了一段,发现这是个地道。我看那个女人来去自如,想必这个地道是能通到外面的,既然上面没有出去的路,倒不如走这个地道试试。”
魏老师的话是没错,但是这个地道一旦下去,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要想再回到这后庭是决计没有可能的了。
当下迫于无奈,也怀揣着部分侥幸心理,我看了一眼没了主意的天琪,随即应道:“好!”
地道是通向北面的,挖地道的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了解,几乎都是一直挖,等挖到了大石块或者其他不能前进的情况再转而向下挖个几米,然后再继续向前挖,于是乎我们是走一段,滑一段,再走一段,再滑一段……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这一路上并没有碰到那个女人。我们的火把早就熄灭了,这样走走停停大概两个小时,最终拖着疲累的身子来到了最早所说的路段。
于是就发生了曹子、天琪和魏老师晕倒的情况。
抽完一支烟,我点着打火机看了看他们三个人,情况还算乐观,于是逐个按压他们的人中,将他们一一唤醒,在场的都是聪明了,醒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只有曹子这个大老粗,醒来还骂骂咧咧的,“妈的,怎么走着走着睡着了?”
“曹子,你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为了确保他们三个有清醒的意识,我拉过曹子说道。
“吴小砚,性别男,爱好女,屁股上……”
“好了好了!”
天琪和魏老师在一旁偷笑,看来大家的身体情况目前还算稳定,但是不知道拖下去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小砚,我一路来想了很久,觉得这事有太多的蹊跷。”魏老师问我要了一支烟点上,说道。
我见他如此的郑重其事,也不敢怠慢,当下用一根烟堵住了曹子的嘴,让他安静下来听魏老师说话。
“首先,很明显我们之前受困朱家三兄弟的老宅里,老宅里据村长说是关疯了的村民的,那么有一点你们不知道有没有意识到,既然都是疯子那为什么只有前厅里有尸骨,屋外、后庭里却都没有?”
由于我把打火机的火熄了,我看不到大家的面部表情,想来应该也和我一样充满疑惑!
“另外,我检查了尸骨发现了一个问题,前厅里的骨头有些不像是人的,也不是平常所见的生物,其中有一只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称呼它为‘手’,我发现竟然只有三根手指!”魏老师说到这,应该是狠吸了一口烟,我能看到他那边有个红点变亮了许多。
“会不会是另外两根掉到别处了?”天琪往我这边挤了挤,说道。
“应该不会,我仔细看了那手掌,并没有发现连接另外两个手指的关节!”
“可能那人天生就是畸形呢,不稀奇!”一根烟抽完,曹子又打开了话闸子。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如果仅仅是一只手是这样那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如果一地的尸骨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那恐怕就……”
“恐怕我们要重新考量村长说的话了!”天琪冷冷地接过话。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四人都不再说话,安静得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
“哦,对了,小砚,前面没路了!”曹子用一个晴天霹雳打破了这一份难得的平静。
“什么?”我难以置信曹子的这句话,猛地站起来,撞到了头顶凸出来的一块石头,一下子眼冒金星,疼得要死。
“而且,我还看到一具尸骨。”
难不成,挖地道的家伙挖到一半死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立刻打亮打火机,招呼大家跟上,当先向着地道深处走去,果然差不多走了五分钟的路程,就看到了地道到了尽头。旁边还有一具尸骸,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
“你们看,是吧?”曹子一屁股坐在死人旁边,玩弄着手里的火柴盒说道。
“要不我们往回走?我们在地道里没有碰到那个女人,说明地道里有其他出口,只是我们没有留意到。”天琪提议道。
“这个地道的地形根本没有往回走的可能,错过了就没有了。”我熄灭了手里发烫的打火机,回应天琪道。
“等等,小砚,你再点火看看!”魏老师突然急切地叫道。
不等我将打火机吹凉了,曹子傲娇地划亮了他最后一根火柴。
“你们看,这里有水渗出来!”魏老师摸了一把地道尽头的墙面,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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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独自一人
“有水?”曹子也凑过去东摸摸西蹭蹭,说道,“我们这样一路走下来,估计离地没有个一百也有八十米了,难不成是挖到地下河了?”
魏老师接过我手里的打火机,把火点着,让我们靠近,说:“你们看,这里的泥土中夹杂着不少石灰岩,极有可能是地下水熔融形成的排泄通道。不过……”
“不过什么,您老话能不能别说半句,我曹子性子急!”曹子看魏老师支支吾吾的,催促道。
“这有关地下河的情况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的,具体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一旦考虑有误,我们贸贸然地采取行动怕是要遭殃!”魏老师沉重地呼了口气,担忧道。
气氛一下子变的格外凝重,没有哪个人能够发出下一步的号令,毕竟那将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
沉默了很久,最后竟然是我们四人中唯一的女孩开了口,“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倒不如向前试试!”
我本还在犹豫,却听见随之而来的附和,“我曹子早就按捺不住了,这样憋屈的等死我是第一个不愿意的,倒还不如来个痛快。”
曹子的话显然燃起了大家一往无前的激情,我见魏老师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当下就对曹子说道:“好,说干就干。”
魏老师通过泥土中石灰岩的含量,分析出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属于地下河的中上部,也就是说只要判断没有错,我们破开面前的地道,从地下河中游出去存活的机会还是有的。
为了待会水冲进地道时,我们不至于像鱼儿一样逆流而上,我们首先用尸体旁边仅有的一把锈迹斑斑的铲子轮流作业在身后临时筑了一堵墙,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那古怪的女人在关键的时刻来搅局。
南方人多数都是会游泳的,我们四人也不例外。于是曹子一马当先,拿起铲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示意他要开始挖了。
本以为怎么也要下个几铲子,没想到在铲子第一下拔出来的时候,水就如从围栏中脱逃而出的猛兽般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刹那间就把曹子手里的铲子冲的飞了出来,直直地向着我的脑门子袭来,我手里的打火机还没熄灭,我眼前就黑了。
接下来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冷醒了,不知道是冻伤还是擦伤,浑身痛得不行,也正是这种痛让我有了“我还活着”的念想。
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希望一眼就能看到广袤的天空和其余三人的笑脸,可惜事与愿违,我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曹子!天琪!”我咽了口口水,发现喉咙干的像火烧一样,“魏老师!”
回声响起,没有一人应答。
“我被铲子打昏了都没事,他们一定不可能会出事!”我安慰自己道。
于此同时,我发现尽管我当时昏过去了,但手里的打火机一直牢牢地紧握在手中,眼下手都握的僵了,硬是用另一只手用力才掰开。
“呲,呲。”
不得不说这打火机的质量好,试了三五下,竟然把火点着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是躺在一片大理石地面上,头顶上倒挂着无数参差不齐地钟乳石,身旁则是一条东西向的地下河,河水不急不缓。在我的身边有着大片的水渍,延生到火光照不到的昏暗中,猜想应该是曹子他们上岸时遗留下来的痕迹,但不知为何舍我而去了。
我吃力地爬起来,顺着水渍走过去,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墙角躺着两个人。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两个并不是我所熟悉的人,因为他们俩都穿着一身潜水服,应该是从这水里爬出来的。
难怪刚才我就感觉这地上的水颜色有点发黄,凑近了才知道,这两个人流的血都凝结了,看来死了已经有一会了。
也许是之前尸骨看的多了,时下我倒是一点都不害怕,看到这有血有肉的反而还有点亲切,当然我马上抑制了自己这种不三不四的情愫。
我用打火机照了照那两人的脸,一男一女,长得很普通,但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都穿着很考究的潜水服,但潜水服没能保得住他们的性命,此刻只是曝露着他们俩的死因,男的左胸前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足有拳头那么大,有撕扯的痕迹。料想凶手一定是一个残忍且变态的家伙,因为我发现死者的心脏不翼而飞了。
紧接着我查看了那女的,同样的伤口,同样的死法,同样的没了心脏。
地底杀人狂魔?!
“我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可不能再给丢了。”我暗暗给自己打气。
在两具尸体的旁边还有一个防水的背包,我打开一看,嘿,真可谓是装备齐全:攀岩绳索,不锈钢折叠铲,防风眼镜,防毒面具,一组针筒,一盒药水,另外我还欣喜地发现了一个军用水壶,几包压缩饼干,强光手电筒,几节电池还有一把手枪。
手枪我是不懂的,摸索了半天,卸下弹夹一看,满的,有八发子弹。当然这一会的功夫,一块压缩饼干就已经只剩下我嘴角的一点碎屑了。
这两个人不可能只有一个背包,那么,另一个背包要么是被杀人狂魔拿走了,要么就是被曹子他们顺走了,当然我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想到这里,我将电池装进手电筒里,打开开关,果然在与地下河相对的一面看到了一扇已经倒塌了的不锈钢门,让我一阵错愕。
就在我愣神的一刹那,我身边的地下河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的水泡。乡下水边的孩子都知道,密集且细小的气泡必然是超过十斤的大鱼搅动河底的淤泥才会产生的,而现在我面前的气泡数量多,但是个头一点都不小,看来河底下应该活动着一个庞然大物。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水陆两栖的大型动物也不是很多,何况……何况我该多看看动物世界了!
正当我寻求自我安慰的时候,一对细小但有力的爪子探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我身边的大理石掰得裂了开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等它露头,我背起背包,把手枪揣在口袋里,拿着手电筒就向着唯一的一扇大门冲去。
一过大门,我便欣喜若狂了,哈,门外竟然就有一条平整的山路,笔直的延伸进了森林。
于是乎我三步并作两步,越走越带劲,心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那不大的窝里不大的浴缸了,嘴里都不自觉的吹起了小曲。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喜不自胜的小曲,惊动了林子里的一个主人,此刻它正盘绕在一颗大树上,吐着杏子,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刚才得意的没看清前面的情况,现在一下子和一条和我手脖子般粗细、全身红黑纹路的大蛇靠的那么近,它舌头要是再长点都要舔到我的脸了。
它没有立刻向我扑过来,像是在欣赏着猎物死前的丑态,而我因为联想到之前死了的那两个人的惨状,现在早就两腿打颤,就差尿裤子了。
早知道就该把枪拿在手里,现在拔枪怕是来不及了。
不过,紧张之余,我想到了一个如果是曹子就能轻松完成,而我估计够呛的办法。
我眼睛的余光瞄到我身体远离大蛇一侧的两棵树之间有着一段不小的空隙,如果我能在第一时间向空隙间来一个侧滚翻,在翻滚的过程中顺利掏出口袋里的手枪,上膛,然后在稳住身形的一瞬间枪口的准心瞄准大蛇的头,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那么我就能活下来了!
剧本我已经写好了,就看演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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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马虎,情节随意
如果一直这样写下去,自娱自乐倒可以,若要写给读者看,就可以停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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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实验基地
当我转换身份准备做一个出色的演员时,没想到居然在第一个步骤就出尽了洋相:我强迫自己绷紧了双腿的肌肉,在一个自己都没预料到的时机大喝一声,同时机灵地向着身体右侧一个飞扑出去。
我去,这么大的空隙,我竟然结结实实地一脸撞在了树上!
顿时,鼻血如洪水般决堤而出,我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我糗?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活该被大蛇吃掉!
可是在地上等了好久,连鼻血都快止住了竟然还不见那条大蛇向我扑来。难不成那大蛇被我这突如其来、自杀式的行为震撼的五体投地,灰溜溜地跑了?
我用拿手电筒的手肘撑着树,另一手捏着鼻子,蹒跚地爬了起来。适才刚半弓着身子,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那条“坚守岗位”的大蛇,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支撑不住。
这大蛇可真有耐心!咦?不对,这完全不符合蛇的习性啊,作为猎物,我在它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它竟然还能够熟视无睹,难不成是我杯弓蛇影,其实……其实那只是一条蜕了的蛇皮?
尽管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仍然不敢嚣张,偷偷摸摸地从口袋中把枪拿了出来,“卡卡”上了膛,瞄准了蛇头,这才有了点安全感。于是,我一步步慢慢靠近了大蛇,凑近了一看,这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让我感觉又掉回了冰窟里,浑身冷汗直冒!
原来,那也不是什么蛇皮,整个走廊竟然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雕刻,这工匠的手艺及其精湛,夜空,森林,灌木,石阶,大蛇……不论是形还是色,无一不是逼真的让人咋舌,难怪我刚才会撞在树上,这压根就是撞在整堵墙上了嘛!
虽然我没有了大蛇的威胁,但另一个问题立刻扑面而来——我还在地下,根本就没有出去。
认清形式之后,我心里沮丧之极,本以为逃出生天了,没想到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不过,这种负面的情绪几乎只在我的身上存在了一瞬间,我立刻整装,向着“森林”的深处走去。这回,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始终端起了手里的枪。
大概才走了十来分钟,我就看到了一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而我也结束了“森林”之旅,因为岔路口设置在一扇沉重的需要机械密码才能激活的不锈钢大门后面。大门在我到达的时候就已经被开启了,从门框上斑驳的棍棒翘印可以看出来——密码锁没有奏效。
三个黑漆漆的大理石地面通道出现在了岔路口,我拿手电胡乱照了一下,竟然在最右边的通道口地上找到了一只发卡,是天琪的。
我心里暗自一笑,迈开了大步。
通道差不多有可容三人并行的宽度,墙壁和顶上的石灰很多地方开始脱落了,一根粗大的通风管被设置在头顶墙角的一侧,时而有风呼呼地掠过其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裸露的电灯,我按了好几个开关,灯都没有亮。
我一边向里走,一边呼喊着他们三人的名字,但是听到的却只有我那死气沉沉的回声,感觉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走着走着,我突然有意识地停了下来,因为我终于明白了,进入通道以来的不安感来自哪里了——我感觉我的身边有人,但我几次猝不及防地回头都没有捕捉到任何的身影,既然身后没有,难道说是在这通风管道里。
我站立的地方正好是在通风管道的一处维修口下面,一抬头,我的头皮整个几乎都要炸开了,在那漆黑肮脏的通风管中,正有一双阴森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我有任何的动作,通风管的网罩“咔嚓”掉了下来,向着我的头砸来,我没有多想举手就是一档,也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通风管道中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了一双细小的爪子,一把就扣住了我的肩膀,随后一股大力传来,爪尖嵌进了我的皮肉,我整个人都被带得双脚离了地。
肩膀上的疼痛让我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晃动着双脚做一些无谓的挣扎,我本来想喊救命来着,可一想这鬼地方目前为止除了我也就是它了,随即眼睛一闭,准备等死。
可万万没想到在我的半个头已经进入通风管道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两声枪响,同一时间我感觉肩膀上一松,接下来的失重感几乎才持续了半秒钟,我的屁股就很快接触到了冰凉且坚硬的地面。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哼哼唧唧的时候,尽管我屁股吃痛,我还是竭尽全力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连滚带爬出七八米开外,之后才学着香港警匪剧里的阿sir,一手持枪,一手持手电照着通风管打开的口子,半蹲着做出潇洒的射击预备动作。
不过,通风管道中悉悉索索、越传越远的攀爬声告诉我,那怪物已经逃远了,我照了一下地面,没有发现怪物的血迹,看来它并没有受伤,只是被枪声吓到了。
迟疑片刻,我看到一个人影从我身边跑过,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蹲下来,看来是在验收自己的枪法。
既然人家在关键的时刻救了我,那我就必须礼貌相待,于是我收起枪,慢慢地向他靠近。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穿着一身迷彩服,身材不高,理着短发,此刻正向着通风管道里张望。
“那个……谢谢你!”我来到他的身边,对他表示感谢。
“嗯!”他仍旧背对着我,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见他对我爱理不理,依旧研究着这通风管道,于是便问道:“那怪物还会回来吗?”
“嘘!”他让我噤声,自己同时拔长了耳朵,像是能听到什么。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我又紧张了起来,我竖着耳朵专心地听着,但我什么也听不到,这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身体,对我说道:“跟我来!”
说完就要迈开步子,我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掰过他的脸,再细看了一遍,惊讶地倒退了两步,张合了几次才开了口:“师傅?!”
眼前的人不正是王天琪的父亲、我的恩师王灵吗?
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哭哭啼啼地准备上前给他老人家一个熊抱,可刚张开双臂鼻子上就挨了一拳,旧患加新伤,立刻流了一嘴的血,心里暗道:“妈的,不想抱就直说,打我做什么!”
我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抬头,师傅以为我还想再来,作势又要给我一拳。我连忙抽出一只手,摇晃着示意自己已经放弃了再有任何亲昵动作的想法。
师傅见我没有了“威胁”,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欲动身向着通道深处进发,我见他这般没有人性,也顾不得鼻子了,揉了揉肩膀,抄起地上掉落的背包跟了上去。
“师傅,你碰到天琪他们了吗?”我向师傅打探了一下天琪他们的下落,其实我也心里清楚,如果师傅已经碰到了天琪三人,又怎么会舍下宝贝女儿,现在孤身一人呢?
“怎么,还有其他人在这个基地?”师傅脚下不停,向我问道。
“是啊,还有你宝贝女儿,我兄弟曹子和我大学的一个老师。”我回答着,但总觉得心里像是知道了什么,又想不起来,突然我灵光一闪,问道,“师傅,你说这鬼地方是个基地?”
“是个基地,而且还是个实验基地,另外……”
“另外什么?”
“我不是你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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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狼狈不堪
一边说着这话,他一边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冷脸看着我。
我没有料到他会突如其然的止步,脚下不稳撞上了他,也亏得这么近的距离,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比师傅要年轻许多,看样子都大不了我几岁。最主要的是眼神不对,王灵的眼神充满了饱经人世的笃定和圆滑,而眼前这人的双眼则满是空洞和迷茫。
三流狗血脑残剧在第一时间占据了我整个的思维。
“你是我师傅的私生子?”我尴尬地问道。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更没法猜测他的所思所想。
许久之后,他淡淡地舒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
看来十有八九是了,私生子一般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而他的出现显然也不是巧合,不管是不是私生子,能在这里与我们相遇一定和师傅有着莫大的关联。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到这里,我接着问道。
“找东西!”
他说完这句话,向我的身后张望了一下,作势就要动身。
我见他的眼里寒光乍现,料想身后漆黑的通道中必然是有什么在靠近了,当下没有丝毫的迟疑,耸了耸被背包勒疼了的受伤的双肩,把挎包往身前挪了挪,跟上了他急匆匆的背影。
一路上经过了几个岔路口,但是眼前这个人貌似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没有分毫的犹豫,这不免更加让我心生疑惑。
于是在又过了一个岔路口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喂,王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他闷头向前走着,不知道是假装没听见还是压根就没想要回答我,直到我沉不住气地问了第三遍的时候,他才飘出一句:“配电间!”
“这地方都破败成这样了,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鬼地方有好多年头了,这里还能有电能用?”我堪堪躲过一大块墙顶松动下来的石灰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地说道。
“备用配电间。”他没有理会我的牢骚,依旧我行我素。
“你怎么知道有备用配电间的?”如果我知道他的回答我会气出一口老血,那我是觉对不会这么问了。
“常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一时心口憋得慌,深吸一口气决定扳回一城,“你怎么知道备用配电间走这条路?”
“我不知道!”他一副欠扁的淡然口气彻底抹灭了我对这个救命恩人残存无几的感激之情。
我决定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不再和他说话,不然的话,要么就是我被他气死,要么就是我忍不住动手,然后被他打死。当然后者是我从他快步走了一路,完全不见有大气喘合理推测出来的。
“到了!”在我走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止步在一扇铁门前对我摆手示意到。
我凑上前去,看到铁门锈迹斑斑,不过仍旧严丝合缝地紧贴在门框上,门上中央偏上处有一个如船舵模样的把手,看来用的是比较传统的机械密码锁,一般这种锁是六位的,有十万种组合。
我见他注视着门上的密码锁出神,料想应该是没了办法,于是麻利地从背包里取出那把折叠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高高地举起折叠铲。
我的两只手从手掌开始一直麻到了手肘,同时铲子也脱手而出,飞将了出去,只得灰溜溜地抖着双手站到了一旁。
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却见他完全无视我刚才的傻帽行为,仍旧皱着眉头盯着门上的把手。突然他一侧头,表情凝重地望了一眼身后的通道,随后快步到门前,双手紧握把手,咬牙使劲地转动起来,就好像他知道密码一样。
这时候他脑门子上一头的汗水,吃力地转动着因为生锈而不再灵活的把手,我立刻上前帮忙,这才发现他一向笃定的眼神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恐惧,而在我接触到他眼神的一刹那,这份恐惧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因为我也听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
虽然顺利地转对了六位的密码,但那怪异的声音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那声音就好像是用指甲不断在地上来回地滑刮,刺耳且挠心。
这时候,我早就不计前嫌地全身心地投入到拉开铁门的重体力活中了,适才拉开了一条缝,他就捡起地上的铲子往缝隙里一送,大喝一声,将铁门撬开了一个小孩身位的空挡,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过我就往里按。
我除了小时候钻狗洞被卡住之外,怎么也有十五、六年没有这么挤压自己的脑袋了,可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完全不理会我哭爹喊娘,硬是两手卯着劲地按着我的头往里塞。就在我感觉我的两只耳朵快要掉下来的时候,他猛地用力,让我的头以两边的头皮为代价,勉勉强强地通过了。
都说头过了,身体就过了,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现在的我还背着个大背包!
我整个身子在门内,背包在门外,背包带子把我勒得死死地贴在门上,动弹不得。
我以为我完了,卡住了,谁又曾想……
我的背部接下来遭到了三记连环脚,伴随着背包里压缩饼干碎掉的声音,自己感觉胸腔里内脏都撞到了一起。我一倒地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天旋地转的。
而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半个身子轻巧地挤进了门之后,突然整个下半身腾空飞了起来。
我知道那东西抓住他的脚了,于是顾不得抹掉嘴角的呕吐物,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电,向着门缝里照去,但碍于角度的问题,我什么都看不到。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兜里的枪,把手够出去,“砰砰砰”开出了我人生中最初的三枪。
眼看着他抓着门框的手就要把持不住,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怪物根本就不惧怕我身上这最强有力的杀伤性武器,因为我刚才清楚地听到了子弹没入体内的声音。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刹那,他突然扯着嗓子对我喊道:“快,快把你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我的挎包?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要我挎包里的东西干嘛,但生死存亡之际,想来他应该不是要抽一支烟吧,于是打开挎包上所有的拉链,倒过来把挎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拿手电筒一照,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不过东西早就都湿了,有面巾纸、润唇膏、防晒霜、镜子、香烟、手机充电器、一张备用的银行卡和师傅留给我的那枚青铜钱币。
“把那铜钱给我!”我看他脸红脖子粗的,看来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靠,该不是拿这枚铜钱去贿赂那个怪物把!之前见到一个比我还胆小的“双脑勺”,现在这个难道是个贪财鬼?
这个奇葩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捡起地上的铜钱,跑过去斟酌了一下,塞进了他的嘴里。
就在这同一时间,他咬着铜钱“嗖”地一声,被拖拽了出去,随后听到他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有了声音。
我不敢出去查看,捡起地上的镜子,打算通过反射的原理,一窥门外的惨状,而就在我把手伸出去地一瞬间,手腕就被一股大力钳住了,我使出吃奶的劲都挣脱不开,当下心里后悔得要死,那家伙必然是死定了,我把手再伸出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是我!”
门外传来了一句人声,我立刻拿镜子一照,嘿,那家伙虽然胸口流着血,不过看来那怪物好像拿着铜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于是,我在里面用肩膀顶着将铁门打开,连拉带拽地把他弄进来,再也没有力气去关门了。
我瘫坐在他的旁边,这才发现他的胸口破了一个洞,不过,伤口不算大,这一会功夫血都已经不再往外流了。
他忍着痛,靠墙坐了坐,摊开满是血污的右手,说,“还记得我刚才说我是来找东西的吗?”
“就是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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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秘辛背后
我接过他手里师傅留给我的那枚青铜钱,再次反复地看了下,除了它上面的怪异的花纹,我仍旧没有看出它其他的隐藏价值。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身边带着它?”我一直对眼前的这个长得和师傅有九分相像且似乎非常熟悉此处地形的男人充满了疑惑,便谨慎地问道。
“和我来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对吧?”他的思维一直都超越着我的逻辑。
“如果这个背包的主人是你的朋友的话,那我只能深表惋惜了!”我把背包从肩膀上卸下来,拿出水壶给他喝了一口。
“刚才门外的那个东西叫‘噬心阎罗’,我一被拖出去,它就向我的心口袭来,而之前你却仅仅只有被抓起,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断定你身上有着某样让它畏惧的东西,没想到竟然就是我要找的‘占命铜币’!”他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稍许的欣喜。
“原来这个铜钱还有这么个名字,它到底有什么来头?另外,这枚铜钱我一直带在身上,要不是我误打误撞进了这个你所谓的实验基地,你现在根本连这铜钱的边都摸不到。”
有时候巧合太多了,那就不再是巧合了!
“在我们三个人中,我的资历最浅,很多机密我是不够资格知道的,或许除了找铜币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吧。”他把水壶还给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铜币已经找到了,那我们还是趁早离开吧!”
离开,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但曹子他们没了音讯,这地方又有着什么“噬心阎罗”的怪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特别是目睹了比眼前这个家伙还要厉害的两人双双毙命之后,我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起来。
“你知道出去的路?”我向他试探道,心里的盘算着:“只要知道出去的路,那么即便他不帮我一起找曹子他们,我也能自己去找他们,然后把他们带出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拿起手电向备用配电室中照了照,说道:“我先前探路的时候在第一个岔路口走了中间的那个通道,发现了一部电梯,如果能用的话,应该能够直达地面。”
不对啊,按照常理,他找到电梯之后应该直接回去和他的队友汇合,怎么会率先一个人跑来备用配电室呢?看来这个家伙一定没有跟我讲实话。
就在我愣神的一会功夫,他已经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拨亮了强光手电,向着备用配电室的电箱走去了。我拍了拍满身的灰尘,一边跟上去,一边问道:“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午时!中午的午”他说出名字的瞬间,也拉上了备用电源的闸刀。
一时间,备用配电室里顶上的几盏灯泡忽闪忽闪地跳动着,在连续爆了三盏灯泡之后,电压终于稳定了下来,迎来了久违的光明。
我眨了两下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人类的这一伟大发明,就看到午时站在一块大石头面前发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偌大一间备用配电室的中间竟然伫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根部没入到大理石地板里,而石头的顶部则延伸到了天花板里,奇形怪状的,上面都长了青苔了,不像是工艺品,就算是工艺品放在备用配电室里也不合适吧!
我见午时看的入神,以为他知道这块石头的名堂,就想开口问他。可没想到他忽然惊恐地向我走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就往外走,嘴里厉声道:“别回头看,快走!”
午时在我心目中就是这实验基地的百事通,他说有危险,那我定是会立刻撒丫子跑的。走到门前,我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镜子,也就是在镜子中匆匆地一撇,就差点吓飞了我的三魂七魄。
只见那石头里隐约有张狰狞的人脸,在挣扎着不断地朝外面拱,而那石头也好像有弹性似的,紧贴在人脸上,薄的都快要破了。
“快跑!”
午时的一声大喝把我惊了一跳,随即摆起手刀,向着来时的方向跑了起来。还好,由于备用电源的正常工作,整个通道里亮堂的很,也让我安心了不少。
跑了大概有个五、六分钟的样子,本以为可以停下来好好地歇一歇了,刚慢下脚步,对面就传来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听声音就能判断是一只四只脚的生物。
这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
正想着,对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是小砚和曹子吗?”
竟然是天琪的声音,我立刻欣喜若狂地回应道:“是我!”
而就在我准备开口让他们快往回跑的时候,天琪的声音又再一次清晰地传来,显然我们离的很近了,“快往回跑,有东西在追我们!”
午时一听,脸色大变,对我说道:“是‘噬心阎罗’!”
这东西我已经领教了两次了,其凶残程度以及刀枪不入的体质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对付的,于是转过头就准备往回跑,同一时间还拿出了还剩五发子弹的手枪,心里想着倒不如找那块石头拼了,或许还有点机会。
没想到脚底一步还没有跨出去,午时就单手把我撩倒在地,我整张脸平着磕到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鼻血四溅,也不等我翻过身来,就感觉左脚被一只手强有力地扣住,接下来就被拖出了一条血路,期间还过了一个槛,差点把我的鼻子咯下来。然后我听见有两个人窜到了我的身边,接着就是“砰”的关门声。
“嘘!”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响。
我们四人躲到了一个房间里,没有人敢说话。在地下,我不仅没有了方向感,也没有了时间观念,我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是突然停下来之后,静静的便泛起了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料想也应该没有多久,我就被一阵压着嗓子的对话声吵醒了,我一听,大意是天琪在质问午时有关王灵的情况,而午时几乎完全没有理会她,这不,大小姐不乐意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睁开眼睛,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天琪和魏老师,却单单不见了曹子。
“天琪,曹子呢?”我见魏老师一脸的疲态,双手拍打着小腿,不知道是抽筋了还是跑累了,便问向天琪。
“我们走散了。小砚,他是谁?”天琪交代了曹子的行踪之后,举起右手指着背对着她的午时问道。
“他……我也不知道,长得是和师傅有点像,不过应该跟师傅没有关系!”我确实不清楚午时的身份,便照实说了。
天琪将信将疑地看了午时两眼,也不再多话,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压缩饼干和水,分了点给我和魏老师,便生着闷气吃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天琪他们有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背包,看来也应该是在地下河边捡到的,我本来想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但此刻心里记挂着曹子的安危,于是来到天琪的身边,问道:“天琪,你们是怎么和曹子走散的?”
[align=left]“唉,你还记得我们从地下河里好不容易游上来吗?我们一上岸就发现你昏迷不醒了,额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可能是水冲进地道里磕到的吧!”天琪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心里寻思着,哪是磕到的啊,我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被曹子的铁铲拍晕的啊!
“与此同时,我们还看到了一男一女,身上穿着潜水服,水淋淋刚从地下河里出来,在整理着一个大包。一时间,我们也分不清敌我,就这样对峙着。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嗖’的窜出两只细小的手掌,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已经插入了对面男的的胸口,撕扯着将他的心脏都拉了出来,随后那手掌的中央张开了一道口子,手一抖就将那男人的心脏吞了进去。”我见天琪仍然吃的进去,心里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这么说来,你们就趁着那两只手杀死那两人的间隙逃走了?”我没有丝毫怪罪他们的意思,这是将损伤减到最低的唯一办法。
“不,另一只手在第一时间就瞄准了你,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离你胸口不到半截手指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转而向那女的抓去,那女的也在瞬间就毙命了。这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曹子一声令下,我们捡起地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包,拼了命的往里面跑。但是那怪手很快就追了上来,曹子决定由他把那怪手引走,于是在第一个岔路口我和魏老师走了中间的一个通道,而曹子则走了最左边。”天琪叹了口气,也许他觉得曹子生还的可能性很小了。
我刚想继续问,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午时身体没来由的一震,以为他因队友的死而痛心,便想安慰一下他。
可我一来到他的身边,就吓得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因为我发现眼前的午时竟然七窍流血,没了魂魄一样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一个铜质大箱子,箱子的盖板裂开了一大条缝,我探头向里面看去,一个全身赤裸、光溜溜的男孩正在吃了自己的小手,是真的吃,血溅了他自己一身,同时还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一笑便露出两排带血的森森獠牙。
天琪他们也听到了声音,向我靠过来,可还没到我身边,就听见魏老师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妈的,是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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