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友同在一个厂女朋友上班累体贴的话,现在我想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工作,她不愿意跟我走,这次真的想放手了?

《我的暴戾老板》 结局修改版【同志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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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老板》 结局修改版
作为同志,我是幸运的,十三年之后,我依然这样想。
而十三年前,还是懵懂的我,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却因一场同志感情改变了整个人生。
一切都源于那个。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胖,只是年近四十生活优越,故而身体发福,再阖上那高大的块头,自然看起来就是胖了。
刚出来时,在一个厂子了上班,工作稳定,老板待我也不错,没什么忧心的事。只是慢慢发现自己有两个很揪心的问题,从谈了女朋友之后这问题就更加突出。一是:感觉无法跟女朋友亲近,有种靠不近的感觉。 二是:喜欢与男性接触,去感受那种沉稳。
于是在一个午后,我悄悄溜进网吧查到一家精神病院,从而知道了自己是一个同志。
那天的阳光尤其刺眼。闷热,我茫然无助的走在街头。想努力压制自己,却一遍一遍地幻想着,神往着那份懵懂的欲望。
于是我辞掉工作。想远离这个熟悉的地方,在那个招聘会上,我便遇见了那个。
那天看了好几家公司,没什么中意的,这时就看到一人端坐在背椅,穿的大方有品,面目俊朗儒雅,方正阔眉,身体发福,看起来很有气质。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对我笑笑,我便走过去问情况。说什么没听太清楚,只是看到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
他讲了半响,看我也没有答复,突然凑过来,玩味的看着我:“你想工资高点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他说:“你给我做助理好了。”
我说我不会。
他就说:“我会教你的,你等会儿,完了我带你先看看工作环境。”
我这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可隐约看到那厮眼里玩味的笑。
故事就从这开始了,我坐上了他那辆铮亮铮亮的。
一路上看见他那温和的笑,儒雅风趣充满成熟高贵的魅力。
车停在了一个主题餐厅,那家伙乐呵呵的下了车,我愣着不动,有些发懵。
席上,他自顾吃着东西,我不动。“怎么不吃?”他说。
“不想吃。”
他便不再理会我。
汽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栋别墅前。我愣了半天,有些没明白状况。这家伙一句话不说就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进去。我哪反抗的了,只是叫着:“你把我带这来干啥?”
他把我丢在沙发上,我才看清这屋里的奢华。他高高的站在我面前,挡住所有的光,看着我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家庭助理了,钱不会少了你的。”
“什么?做家务?”
“别告诉我你不会。”
“我会,但我不干。”说着我便起身准备离开,这家伙跟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一把把我拽了回来,揪着我的脖子,恶狠狠的把我往沙发上一扔:“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了。” “ 你这死,你想干啥?”
那家伙一把按住我,眼神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你还不知道我想干嘛?”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着。
这家伙猛地呼了我一耳刮子:“少跟老子装,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大爷的,你看着啥了?"
“你看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而且还喜欢我。”
“变态。”我声嘶力竭了。
他又给了我一耳刮子:“你再骂一个试试?信不信我一脚让你定位了。”
那眼神,蛮横暴戾,不由得我不害怕。死不顾我的反抗,猛地低下头压住我大叫的嘴。那胡子扎的我很疼,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陶醉的脸,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我的力量太薄弱了,那厮却越来越激动,伸出手来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不行,此刻脑子一团浆糊,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遭遇。
趁他撕扯的空档,我猛地腾出手来,照着那张厌恶的脸上就是一掌。
再看眼前哪还是人,分明就是红了眼的恶狼,恶狠狠的扑了过来,我再也不能动弹。只感觉整个人像被他嵌在肉里。他猛地把我翻过身来,从后面死死的压着。
当他扒光我的时候,感觉到那份坚挺的力量,我终于感觉到恐惧了。
“死,衣冠禽兽......”我拼了命的骂着。这家伙猛地按住我的头,我整张脸就深深的埋在沙发里。
《我的暴戾老板》 结局修改版
显然,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身下慢慢的酝酿。就像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样。
我万万没有想到,刚刚知道自己是同志,好不容易思想上接受了,就碰到这档子事。我也被压的彻底怒了,但是发不出声音,我只能埋在沙发里吼叫:“你大爷的,你放开我。”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他吼着粗的跟公鸭子似的嗓子。
我双手摸索着,我记得在电视里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抓把剪刀什么的往这货身上扎。可是不但没摸着剪刀,我的双手却被他摁住了。
当我感觉到两腿间那股子火热时,我真的害怕了,可是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能听天由命了,可是我不甘心,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咒着他。
当那股涨裂的剧痛传来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憎恨慢慢生长。
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用力的咬住沙发的柔软,下一刻,背上的混蛋一用力。顿时只觉得到了嗓子眼,我终于还是惨叫了一声,十分不甘的晕了过去。
晕的时候,就听到那混蛋舒坦的喘着:“想不到你还是个纯”
这一刻的痛苦,我将终生难忘,也将如数奉还。
梦里,我在一片群山脚下奔跑着。
四周都是矗立的笔直的高山,我想叫却叫不出来,呼哧着干涸的嗓子。这时突然一座大山压了下来,直接把我撂下了。被压在山地底的时候我在想“该不会是穿越到西游记里了吧,我被压在五指山?
慢慢的,只觉得身体沉重,全身抽搐般的难受。
我猛地张开眼,还好是个梦,可是身体一阵阵剧痛。看看眼前,一片漆黑。
床很软,像团棉花,我忍不住往旁边摸了摸。
这一摸,感觉手上毛茸茸的,再往下,软软的暖暖的,像是个大肚子,我疑惑了。
当我摸到那丛林深处的巨大时,我猛然清醒了。
耻辱疯狂的涌上心头。
感觉手上的物件挺了挺,下一刻,一座山又压了下来,还有一张扎人的嘴。嘴被堵上了。我叫不出声来,全身也跟虚脱一般。当又一次剧痛传来时,我觉得自己肯定被撕成了两半。我就像是坐在一艘船上,而且还晕着船,那风波却一浪接着一浪的。
眼睛又开始不争气了,我仿佛,又进入了那个梦里。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闻到一股烟味,我动了动,感觉身体要散架一般咯吱咯吱的。在早日的光线里,我就看见那张充满暴戾和忧郁的脸,光滑结实的体格。没再多看,我猛的扑过去,不顾自己的疼痛扬起自己愤怒的拳脚,那厮反应到快,一下抓住我胳膊顺势一撩我就栽进了被窝,我很快再扑过去,抓住那粗壮的手臂就咬了下去。他气呼呼的吼道:“你这夯货属狗的啊。”我不作声,红着眼再扑过去。“你都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我告你。”“那你还不赶紧去?”“你会后悔的,混蛋。”“是吗?”“你这衣冠禽兽!”我恶狠狠的爬起来,没看见自己衣服,估计在楼下,这应该是二楼。刚走两步就被狠狠的拽了回去,身体还是扯着劲的疼,这一下又倒在了床上。死胖子丢掉烟立马压了上来。“小样,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词儿的呢?”他摆着一张玩味的脸瞅着我。我感觉快压被过气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呢?”我不敢说,因为我感觉到了下面那罪恶的根源。我仔细琢磨着,目前只能先离开这里。于是,我努力的压制自己狂奔的火气:“干嘛跟我过不去?”“你是我助理。”“谁答应你了啊,再说你干了啥事?”我猛地骂道,看着他眼里那份慢慢升起的暴戾,我恐惧了。
他望着我像在想着什么。
我赶紧从他身下挤了出来。,逃出房间的时候忍不住恶狠狠的丢道:“你这禽兽,你会后悔的,你就等着瞧吧。”
“你该想想后果。”他又点了一根烟。 “后果?你昨晚......你想过后果吗?” “只怕你,没机会。” “你给我等着。”说完我便狠狠的碰上门。 “我叫瞿海宾。”
我猛地推开门,再次瞪他。
“你不是要报复我吗?我叫瞿海宾,今年37,你可记好了。”
我收拾好自己,看着那一屋子的奢华恨不得咋个稀巴烂。
刚准备走出来,想着有什么不得劲,他那样的人就这样放我走了?我赶紧折回来,一脚就踹了门:“死胖子,我的身份证跟其他证件呢,还有我的箱子。” “你再踹一个试试。” “东西呢?” “看你这气势,还是不够教训啊,是不是现在不痛了?” 那厮一边吐着烟圈边发着狠戾的眼神。 “你......你给不给?”
“你留下来,要什么条件你说出来看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你做梦,你给我等着。”
看着他红着眼将要爬起来,我赶紧逃了,跑着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的踹了几脚门。
朝阳下,我很悲愤的进了公安局。一进门就看见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
我挑了位最顺眼的大叔,说我要报案,告人。
那公安大叔眼睛小小的,使劲挤巴两下,兴许是被我一脸痛苦悲愤给吓着了,赶紧转过身到对面坐下,拿出本子和笔,也示意我坐下。
坐下的时候我感觉两股颤颤的疼,忍不住吸口凉气。 “你要告什么人?”
那大叔半仰着眼看着我,我真怀疑那双眼睛里有没有我的投影。
“我告那混蛋胖......额,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瞿海宾吧。对,就是他。”
那大叔眯着眼写下:“什么情况?”
“37岁,白净的,有点胖......” “我是问你告什么?别扯没用的。”
“呃,我告他......”
我一时语噎,我该告他什么呢?难不成说我被一个男人强暴了?说出来能信吗?再说自己的面子也没地方放了。 “小伙子,你告什么?”
我这才反映过来,忍不住又想抽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个。不过这下我倒是看见对面那双眼睛终于张开了,也许是被我的动作弄懵了吧。
“我告他扣押我的行李,还有诈骗,诱拐......”
我唠叨了好多的罪名。
那双眼睛这下却迷得更紧,手下把本子一合笔一撩:“小伙子,你当警察局是玩的呢?”
“我说的基本都是真的”这下我急了。 “你有证据吗?”
“证......证据?我东西还在他那呢。”
“小伙子,这样吧,你留下你的信息,等你想明白,找着理由了再来如何?”
我明白这已经办砸了,那双眼睛已经是不耐的推诿,可是我不灰心,既然不能告,那我就亲自来报复吧,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我只好赶紧闪了。
站在警察局门口,太阳已经生得老高了,有点刺眼,我仔细调整好心情,想想该怎么报复。 “怎么样?立案了吗?”
一个浑厚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定眼一看,一个戴着黑墨眼睛的正装的中年手撑在摇下的车窗上是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纳闷,再看看车,立马明白了。 “你等着。”
我抛下恶狠狠的眼神便转身走开,还忍不住往那车上踹了一脚。然后立马感觉被人提起来:“你想挨揍是不是?” “你放下我,死胖子。”
看着大白的天,又在警察局门口,胆子也就壮了起来。我一下急红了眼,死劲蹬着,他就猛地把我往地上一丢,又感觉两股火辣辣的痛。 “再骂你就等着定位了。”
“你到底想干嘛?”
“你昨晚表现可不怎么样啊。”
我全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你......你” “如果你后悔了,道个歉,还来得及。”
“我呸。你这衣冠禽兽。”
他顿了顿,猛地走过来,我以为他又要欺负人,赶紧捏紧拳头。他人高马大的一把就抓住我的衣领提了起来,往地上一杵,再把几件物件往我脚下一扔。
“拿着你的东西滚蛋。还有,告诉你,在那个印刷厂时我们见过几次,不过看起来你都不记得了。瞧你那虎头虎脑的样儿。” “谁记得你这混蛋”
那家伙径直开了车,我踹了几脚,车就慢慢的走了。
我立马回身检查我的东西,一看心都凉了,除了几件衣服和一叠毛主席图像啥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我拿着钱冲着渐渐消失的车追出老远,一边跑一边吼着,那感觉就像回到了那被山压的梦里,这样一想才发觉身体还使劲的疼呢(这个小说完全是我个人一个一个字敲打键盘而来的,当然除了结局最后几章,其他的都是来自沧海叔的文章,纯个人喜爱这部小说,然后个人觉得这个小说很真实,但不现实,所以鉴于个人不太喜欢结局,就改了一下结局,希望会有更多的人喜欢这个小说。)
拖着行李,慢慢酝酿着我的报复计划。不过眼下得先把自己安顿好,这下工作又没有着落了。
骄阳似火,拧着我身体里的水分,恍如我刚走出大山时的那份恐慌和未知。
走在路上我想着那家伙刚刚说的话,我们见过吗?
不过现在想想我还真在意过一个人。
那是一个30多岁跟着我学习色彩管理的人,我总爱跟他一起晃来晃去,没事找他搭理几句。似乎总想有意无意的接近,他也是好相处亲和的人,笑起来特别的好看。可没过多久就走了,说是要自己发展。走后我感觉自己是特别的不情愿。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我那时候的心理。
这样想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
晚上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着,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东西,看来要抓紧时间把自己安顿好,不然就这天儿,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一想到工作就特别迷茫,以前在厂子上班,安逸的紧,一眨眼就过了一年,可是刚出来那会儿的激情和斗志都被磨光了,变得开始害怕选择,害怕接受新事物。
人就不能太安逸了,兴许那胖子就是安逸折腾出来的是事。不作就闹的慌。
洗澡的时候我一遍遍狠狠的洗着自己,好像将那些东西都抹去。
窗外渐入秋风,叶落无语,夜替人愁,真个物是人非。
一大早我便起床忙活工作的事,招聘会上我是不敢去了,怕在里面看见哪一张厌恶的嘴脸,怕我会憋不住气。于是我就按照报纸上的信息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既然走出了原来的那份工作,这次自然要往利于发展和学习之上的事活络。
在一家通讯公司,那个高挑的黄头发女士摆着一张那职业笑脸说:“好吧,那这样你明天早上过来,带上身份证毕业证复印件和4张一寸彩照。”
我一摸兜,傻了:“我没有身份证和学历证。” “没有?那可不行,用人单位都不敢用。”
“不能通融么?我过些时候就能拿回来了。” “那这样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这已经是明显的推诿了,走出来的时候我回头看来一眼那个女的,只感觉那笑的太难看。
结果,一天忙活下来,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
接连几天,也都是如此,只要是正规的单位都进不去。
坐在旅馆的床上,看着所剩不多的钱财,心也开始慌了起来。
看来不能挑剔了。此刻我算是理解了那句话的真谛:先生存,再发展。
于是第二天,我便看着稍微好一点的一个咖啡厅进去了,那感觉真的是龙游浅滩,虎落平阳,可是目前的形式容不得我去选择了,就如同不能选择我的取向一样,无奈。
稍微稳妥一点,我便开始合计着怎么去报复那个姓瞿的。
那天,店长让我给24号靠窗位置送一杯柠檬茶,远远的便看见那个望着窗外自顾品茗的混蛋,右手叼根烟,眯着眼吐着眼圈,一副怡然自得,周围还散发出一种错觉般的气场。
我压着怒火走过去,远远的就扔下茶杯荡出些许黄亮的液体,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他那侧脸,他下意识的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我几秒,然后裂开嘴抽动着笑了几声。 “你还整这来了?”他说
他上下打量我一圈,玩味似得笑着,一笑起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他,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工作。我铁定往那恶心的脸上呼过去。
“死胖子,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会让你真正认识我的。”
说完我便不甘心的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看见这家伙。
“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小子。”他的话从后面传来。
回到前台,心里的火气久久无法平静。这个时候店长却突然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几张票子:“思源,这是你这几天的工钱,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我平静的看着那一张认真的脸,愣了几秒。
“理由呢?”
“我这里不缺人了。”
“不是人手还不够吗?”
“你赶紧收拾收拾,别那么多的废话。”
我也不磨叽了。径直走了几步来到24号桌前,瞪着那张根本不抬头看我的家伙:“是不是你干的?”
那混蛋不说话,喝了一口茶,再抖弄几下烟灰,然后才用一种缓慢的语气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不多说,端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柠檬,毫不犹豫的就往那混蛋身上泼去。也许是太气愤力道不准,全泼在他胸前的领带和衬衣上,顿时黄了一大片。
那混蛋立马起身给了我一刮子,着了个结实只觉得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你大爷的。”我骂道,看着那张暴戾的脸,我气的心都到了嗓子眼,边骂边举起手里的茶杯,刚想砸过去,手突然被恶狠狠的抓住,耳边传来店长的吼叫:“你小子闹够了没有,赶紧给我出去。”
说着还把我往外推,我一把撒开店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混蛋胖子,捏紧了拳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下了楼
楼主在熊熊小说发吧,这个有人喜欢的。
有些人,只适合想念,不适合见面。
前排   可以关注我吗?o(*^@^*)o
同吧很多都不喜熊,比如我,看到镇楼图我直接就不看了,无爱
第五章 街道两旁的景致飞速的向后掠去,两旁的风呼呼的刮着我的脸上的疼痛。 直到跑的自己快做无氧呼吸了我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吸收这空气里稀薄的氧分。我站在路的中央,看着四周矗立的大厦,觉着自己是那么弱小。往前,我看到一个个匆忙的脚步迎面走来,带着擦肩而过的缘分转身就成为背影,往后一个个行来的过客与我一个照面也在我的前方成为背影。 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在背离我而去,不管前方还是后方的,怎么看都会留下背影,似乎就像这城市无声的冷漠。 我想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哭,以前那么艰辛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会过去。我听说人想哭了就抬头,这样,眼泪就可以流回去了。 于是,我也抬头看天,看着这天空阴柔柔的,厚重的云彩如同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裹,那颜色,就像是被侵入了某种液体后风干后的色泽。 当感觉眼泪和着委屈流回去的时候,我低下了头,很平静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紧巴紧掖的工作,这下因为添置用品的缘故,又都贴回去了。 晚上,我拖着行李坐在公园的一角。看着那些载歌载舞折腾时间的人们,这种宣泄似乎更加衬托了我的孤独。 我靠在公园的凉椅上,抬头数着天上的星星,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达。 背后是一尊高大的铜塑像,一个固定的姿势,固定的笑容,仿佛就在黑夜里空洞洞的望着我,那感觉就像那个死胖子。于是,我上前几步,拉开手势左一扫拳右一扫拳的往那塑像上招呼,拍脸,拽耳朵,踹肚子,踢大腿,那感觉就像那死胖子就在我手下呜呼哀哉一样爽快。完事后,我累的眼里都是星星。突然觉得要废掉那罪恶的根源才是,可是找了半天竟然没雕塑出来,只得回到凉椅上继续看着一片无垠的夜空。 这一夜,我看了一晚的星星,天亮的时候脖子也酸了。拍拍自己身上的疲惫,我对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仇肯定要报,但现在要让自己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 迎着朝阳,我觉得此刻的我就像一个赴死的战士,悲壮,决绝。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仍然没有着落。要么是因为身份证的缘故,要么就是因为条件不满足。 站在夕阳下,我决定了:必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对他的报复我可以慢慢酝酿。想到那混蛋所做的一切我不由得牙痒痒的。不久就来到了那栋别墅前,探头探脑的看了看,车子在院子里,我特意看了看那四个圈圈下的号码。 我吼着嗓子对房子叫到:“死胖子,你给我出来,你有什么理由扣押我的东西?”房子里没有反应:“死胖子,给我出来,混蛋…”“姓瞿的,你给我出来…”喊得我嗓子都快冒烟儿了,里面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不在家?我气愤的不行:“好你个瞿胖子,不出来是吧?”憋气之下我几步上前,照着那大门就飞起一脚,哪知这门却没关,砰的一声就开了,而我的力道落了空,收不劲,一个趔趄摔进了大厅。我哀呼一声,揉着膝盖爬将起来,还没站稳,就看见那混蛋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悠闲的吐着烟圈。看到我的狼狈样扑哧一笑,然后还作势的摇摇头。我顿时脸上挂不住了:“死胖子,你装聋?”“小子,是不是想通了?”那家伙耸肩一笑。“混蛋,东西还给我。”“你再骂一个试试。”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威严起来。“死胖子。”“你放心,你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等我腻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去。”“我呸。”看着他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我气急败坏的,怒火攻心了,恍惚间看见桌子上一把水果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在手里,灯光下那把刀铮亮的晃了一下我的眼睛。看见我这架势,瞿海宾深深往上皱起了眉头,却不依不饶的看着我,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的仇恨会扩展到这么大,我倒是很享受他脸上的表情,就像他玩弄我一样。我一步步靠近他,虽然那着刀,我还是怕干不过那大块头,看着那壮硕肉乎的身子,我在想,这一刀下去能不能扎死呢?扎胸口还是扎肚子啊,甭管了,只要能扎上就解恨了。那混蛋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你真的这么恨我?”“当然。”“恨到想杀了我?”“是,别以为我是你的玩物。”“你要真恨,你就扎过来。你敢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停下来,怕自己拿不稳刀子,便双手握着。心里在想着他刚才的问题:“你敢吗?”我敢吗?我心里咯吱了一下,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第六章我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喜欢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我害怕死后那一抹黄土的荒凉。即使是卑微的,我也喜欢活着。扎下去也许我就解恨了,解恨他对我的非礼,可是长这么大我连虫子都不会杀,尽管会打架,可是从没想过这样的场面,而且放开来说他还说一个长者,放在任何场面都是敬重一分的人。这一刻我却犹豫了,脑海里一直是他那三个字:“你敢吗?”衡量了很久,我很沮丧的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敢。”我突然好想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抽自己没骨气抽自己太懦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放下手来,抬头看着那刺眼的灯光,仿佛在嘲笑着我的行径。低下头来却看见那家伙浅浅的一笑也许是我的错觉,没有看见轻蔑,没有看见冷讽,而更像是意味深长。“小子,你留下来吧。”“我做梦都不想看见这个地方,姓瞿的,我们无冤无仇,我也没有招惹你,把东西给我。”“不行。”“你…”看见他又开始点烟,我便自顾的快步上楼。用力的撞开房门,搜寻着我的行李。打开灯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我觉得此时的我就像古代的将军带着自己的狗仔队,来抄犯者的家眷。上次因为疼痛和愤怒都没有看清这个房间,一进门我就径直来到了那个大衣柜前,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挂着西服领带休闲服类的衣物,我毫不怜惜的划拉着衣服堆,直接抛到我脑后的地板上。衣柜里没有。我又来到靠窗的那张条形桌前。里面都是些文件笔记之类的杂物,我直接见啥抛啥,一股脑儿的撒地上。我纳闷了,起身琢磨着,这夯货给我藏哪去了?寻思间看见床头一个小的储存柜,便幸灾乐祸的走了过去,打不开便踹了一脚,松了。刚想打开就感觉后脑勺被提了起来,然后就栽进了床上的被褥里。我气愤的抬起身子,那家伙站在床边看了一眼地面,转而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刚想起身就被他一巴掌呼回被窝,再起身又被推了回去。他四肢粗长,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你小子越来愈我放肆了,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我不理会他,起身,又被他推了回去。“不就干你一次吗?犯的着如此作为?别人想让我干我还不干呢。”“死胖子,你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小子。”说完,那家伙就扑了上来,我吓得不行,那刻骨撕裂的痛我深深记得。我慌乱的蹬着四肢,卯足了劲往他身上踹,可是踹上去软软的却不得力,我顿时急红了眼,下一刻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这下我完全动弹不得了。挣扎都变成了徒劳,渐渐地我开始恐慌了,此刻那些报复的恨意都跑的一干二净,只有深深的恐惧。那混蛋压住我的腿,然后摁住双手,我只能嘴里胡乱的骂着,他却停下这个动作,玩味的看着我。“禽兽,你放开我…”“东西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我眼泪都急的出来了,此刻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他却猛地低下头来,堵住我的嘴,感觉到一阵淡淡的烟味和胡渣的刺蓼,我使劲摆脱那张厌恶的脸,晃动着不让他得逞,那伙竟然一下埋进我的脖子里,那短硬的胡渣和头发刺得我生生的疼。我抽了个空,猛地咬住了他那厚实的肩膀,感觉牙齿已经嵌进肉里了。口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那混蛋哼着一声松开了我照着我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我脸上吃痛,却不减惧怕和憎恶。“东西我不要了,你让我走吧。”他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我,伸出手来抚摸着刚才在我脸上留下的手印,我紧紧地咬着牙,把头扭到一边,他的抚摸是对我的侮辱。“放开我。”我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那家伙看了我几秒,然后猛地揪住我的四肢,扯着我的衣物,我无力招架,很快就被扒的只剩内裤。当我开始绝望时,他却突然把我拦腰抱起,蹬蹬的下了床,我的眼前立马是斜倒立的房间。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看见满地狼藉,瞅着让我很有成就感。我看着他那沉闷的脸色,这个姿势让我的脸贴近他那微微凸起的肚皮,以及下面那若隐若现的罪恶根源。他蹬蹬的下了楼,在我还没有搞明白他想干嘛的时候,就被丢垃圾一样丢进了沙发。“你小子不是想走吗?你现在可以走了。”说完那混蛋又蹬蹬的上了楼,砰地一声关上门没了动静。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气的我是又乐又恨又想哭,这算什么事?把我扒光丢在大厅里,难不成要我出去裸奔?外面的灯火昏黄,微风一刮,瑟瑟的冷。我赶紧回身来到沙发上,那家伙进到房间就没了声响,不知道在干啥。冷不伶仃的看见桌子上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鱼缸,里面游弋着两条金鱼,摆着屁股摆拉着尾巴,瞪着瑟鼓鼓的眼睛望着我。我起身就划拉一下,那鱼缸啪的一声就掉地上,玻璃水泽溅了一地,这下俩鱼得瑟不起来了,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挣扎,同样扭屁股摆尾巴瞪着眼,嘴唇张的大大的。我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我就像这两条鱼一样。终究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我小心的抓起那两条可怜的鱼儿,四下一看,没什么水源,眼睛瞟到墙角那饮用纯净水,便走过去翻过来,把这两个家伙丢进去。四下琢磨着,感觉渐渐的冷了起来,不禁使劲搓了搓胳膊。我脚下一阵刺心的痛传来,呲牙一看,竟然踩着刚才杂碎的玻璃片儿了。我吸着气拔出碎玻璃,一看见那猩红的血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赶紧撇开眼睛,不然要晕血了。我倒吸着凉气跳上沙发,双手捂着脚,也不敢看,捂着捂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小时候不管老头怎么揍,我都不会流一滴泪,放弃学业我也没有流泪,可是此刻却忍不住流了下来。刚刚踏进同志这条路就尝到了它的苦楚,仿佛自己也没了期待和向往。以后又该如何走下去?我还会有勇气么?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准留这一次泪,以后都不再哭泣。泪眼朦胧间,我似乎看见了天上的星星,就像小时候一个人露宿在山洞里,四周都是黑通通的,冷风一阵阵的刮过,不知这夜将会有多长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脚上已经麻木了,眼睛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只觉得周围的寒气疯狂的向往我扑过来,环绕着我的周身。我低下头,深深的埋进膝盖,好冷。忽然间感觉天黑了许多,似乎那些星星被厚重的云给吸了进去。我微微的抬起头,朦胧间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似乎他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站了一会儿,那家伙又转身离开,我的眼前又稍微亮堂了许多。很快,那家伙又折了回来,叹了口气,把一个包裹行李还有衣物扔在我的旁边。我松开双手拿过来,没有查看,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一刻,似乎感觉我的心都静下来了,不想打不想闹。脚一放地上就生生的疼,可我还是一脚踩了下去,走一步就留下一个红色的脚印,走两步就被那胖子掰了回来,丢在沙发上。我还想起身,他就俯身按住我的肩膀。“放开我。”我冷冷的说道。“你自作自受了吧。”我抬头狠狠的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用你管。”“留下来吧。”“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不想看见你。”“你就那么讨厌我?”“不是讨厌,是恨,恨不得扒你的皮。你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可以随便玩弄别人。”“是你小子要激怒我”“我不想跟你废话,就当被狗啃了一回。”这话一出,那家伙啪得就呼了我一巴掌:“你就不能嘴巴放软一点?”“死胖子。”我被这一巴掌呼的心里的气愤又蹭蹭的猛涨。无奈被他按着抽不回去“你态度就好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对你。”我气的眼珠都快蹦地上去了。 “放开我。”我吼道。那家伙笑完还带着笑意望着我,脸隔得那么近,我甚至可以看见那嘴上扎人的短须。“你真要走?”“你以为呢?”“那明天吧,等脚好了再走。”“我做梦都不想待在这里。”“那可不行。”我真的气晕了,使劲挣扎开它的胳膊,站起身就想走,脚一歪,由于拖着行李起得急,顺势就往前倒去,刚想跟大地母亲来个深情的告别时,倒下的身体被那混蛋抄在了咯吱窝里。他也不含糊,夹着我就往楼上走,我的挣扎是那么的渺小和徒劳。我急了:“死胖子,你放开我。”那伙不说话,夹着我快步上楼,进房间的时候我看见书房又恢复了先前的整洁干净。死胖子一把把我丢进了被窝里,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没起来就被他压了个结结实实。那混蛋除了这招就没别的,不就是仗着自己块头大吗。“混蛋…”刚开口大骂嘴也被堵的严严实实。
第七章 我感觉呼吸已经不顺畅了,双手被他紧紧的按着,全身都动弹不得,终于他离开了堵住我的嘴,总算让我缓了一口气,可是马上又被堵上。很快我便开始觉得晕头转向的,不知云里雾里,他便伸出舌头来搅和,我感觉很恶心,很想狠狠地咬下去,可是却感觉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思想似乎有一刻恍惚,只觉得快被这厮压断了气。他却不要管我的无力抗拒,开始扒着我的衣物,很快我便感觉到全身的一股凉意,下一刻又被覆盖,眼睛一晃之间似乎看见他已经扒光了自己。顿时感觉清醒了一大半,无奈使不出劲来。“嗯…疼。”
听到我的闷哼,他终于停下了那种暴戾:“哪里疼?”“脚,脚疼。”那混蛋跟没听见一样继续狂乱的手上动作,只不过压着的力量减轻了一点。现在被他这样一折腾,我很害怕的感觉到自己的抗拒是那么的薄弱,可是心里却很明白的告诉我,我恨这个人。然而,我无法否认内心被激起的狂热,用着残存的理智紧紧的守住防线。突然,这死胖子捏住我的双脚,自己却半坐而起,我感觉就就像是被对折的虾子,透过双腿突兀就看见他那硕大的罪恶根源,跟他本人成鲜明的正比。我这下一个激灵清醒了,使劲蹬着双腿,眼睛都急红了,无奈挣脱不得。难怪被他非礼痛了好几天,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要,我求你了,放我走吧…啊…”下体一股涨裂的疼痛打断了我的求饶,身体猛地以颤,再也没了力气。“死胖子…你…你混蛋……”自觉的疼痛难忍,也无力挽回,我便破口大骂。哪想还没骂完,下体就传来钻心的疼痛,感觉那混蛋的肚子贴在我身上,而我的身体却蹦的的紧直,仿佛只要我稍微一动就更加撕裂般的难受。这一刻,我恨死了这个混蛋,我真想能够跟第一次一样晕过去,可是不但没晕,那疼痛却让我更加清醒。还没适应那涨裂般的感受,压在身上的混蛋又开始动了起来…我只觉得仿佛那个死胖子整个人都钻进了我的身体一般。咬着牙,眼睛也无力的睁开了。我就像在风雨中颠簸的船只,不停地随着波浪荡漾,那激起的浪花一遍遍狠狠地击打着船只。我开始变得朦胧起来,似乎一切也开始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那混蛋扒拉搬了好几次,慢慢的不那么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恍惚间,我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了一个光滑汗泽的脊背,回应着那个猛烈却如甘醴般的亲吻,仿佛那船只驶进了一片汪洋无边的大海,广袤博大。知道感觉到来自身体里狂热的律动,我那仅存的意识才慢慢消散………早上醒来,头沉的像铁一样,身体也像散了架,微微一动还扯着劲的痛。我一下就回想起昨晚的事,先是一股深深的憎恶,然后便是想抽自己。可是,我的内心很平静,如果刚开始只是闹着脾气想报复他,那么现在,我开始认真了。我很快收拾好自己,赶下来楼就看见那混蛋坐在大厅看着报纸,看样子是刚起来不久。我忍住想上去抽他的冲动,看到他望了我一眼,眼里竟然还有一种狡黠。“昨晚睡得好吗?”他微微一笑,那笑意让我看不懂了。我忍住自己要暴走的火气。抬起还在疼的脚往门口走。“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我不打也不闹了,他倒似乎觉得不习惯了:“也许是我的方法不对,但我希望你留下来。”我打开门,门外一片晴空,正好迎着东方,那柔和的光线便一下晕染我的全身。“你说够了吗?”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我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心里确实出奇的平静,也许是有的东西开始明白了。我迈进了秋日的早阳只想离开这里。淡淡的,我只留给他一句话“以后,我有了第二个人生目标——那就是搞垮你。”
第八章三个月后,我的工作终于又开始稳定下来了。在一家小的代理公司做销售,工作简单而激情。这样一静下来,便开始想到了对那个混蛋的报复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的恨他,也许是从小就讨厌那暴戾的性格,和那种把人当玩物的自私。又或者是他彻底破坏了我刚走入同志这条路的希翼和向往。想的头痛,今天工作也不顺畅,我便走进一个公园,里面飘着微微的风,人不多,也许天气太冷的缘故。武汉的冬天总是这么寒冷。我走到一条石拱桥上面,看着偌大的公园。这时候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也站在我的旁边,学着我一样眺望着远处。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中等发福微胖的中年人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正式规范的着装应该是比较有素养和内涵的人,戴着一副眼镜,儒雅文质,那一头短发像在风中发抖一样,有种刚硬的感觉。也许感觉我在看他,他也回头对我一笑,脸上就勾勒出一种岁月的沧桑,眉间深深印着三条浅浅的沟壑。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脸上火热火热的,有种像是被看透秘密的尴尬。赶紧缩回头假装看远方,心里竟然有些浮躁。我感觉啊那人往我这靠了一步:“小伙子,这么冷的天儿,你在这干嘛?”低沉厚实的声音传来,我四下看看,在望着那张福祥的脸:“你跟我说话吗?”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就我和他两个人。“呃,我看梅花开没开呢?”说完便看那远处的一片梅林,看到一片光秃秃的枝干。那人听完哈哈 笑了起来,我憋红了脸。那人也看向那一片梅林:“这里的梅花是最好看的,我每年都会来。”“呃,嗯,是啊。还没开呢。”“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呃,不是,我是山里人,在这工作。”“山里好啊,我从小就喜欢山里,后来工作了也就顾不上了,啧啧,多少年了,真是有些怀念呢,你家在哪里?”“十八里长峡。”“好地方。”“你知道?”“我去过十堰,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听说长峡十八里,一步一景。”……我一直望着远方跟他扯着。讲起山里的风光他竟然没完没了越来越兴奋,时不时看看我又看看远处,我却感觉不敢看他。他讲话平和风趣,时时挂着笑容,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山里的小子而另眼相看,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十足的城里人,不禁为我有那样一个美丽的家乡感到自豪。“真想有机会去看看呢。”“现在有省道了,可以去看的。”“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小伙子你干嘛的?”“我……”我侧过脸看着他,聊了这么多心情也好多啦,反正胖子的仇可以慢慢的酝酿,这样一想心里就开阔多了。“你想知道我是干嘛的吗?”我终于笑了笑。“你说说看。”他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身上有370块钱吗?”“有啊。”“拿出来看看。”他很奇怪的望着我,估计是看我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变化的太快了,不过还是从西服里掏出了400块来,满脸疑惑的递给我:“没零钱。”我接过那400块钱,再从我包里找给他30,然后我放下背包,拿出一套我们公司的一套产品,往那家伙手里一丢,看着那儒雅的大叔一直迷惑的望着我手上的动作,再迷惑接过我递过的东西,很不解的望了我几眼,望我的时候,我看见那双眼隔着透明的镜片,充满着睿智和慈祥。我有一刻的恍惚,转而挎上背包,头也不回走了。走过那一片梅林,我忍不住回头,看见那大叔还站在桥上拆着产品的包装,偶尔迷惑的望过来几眼。那个身影,那么迷人,又那么可笑。我不禁乐歪了嘴。
第九章近了年关,各公司都很忙碌。这天,我依然信心满怀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晃悠悠的就到了下午,真个该感谢昨天那位大叔给了我这么好的心情啊。这样想着便踏进了一个大的药店。老板是个话不多的人,拿着东西左右琢磨,这时来了几个女的,女的一聚话就多,你一句我一句的叨叨着。“这东西都是假的,伪造的劣质品。”一个浑厚的声音就那么突兀的在我耳边响起。一回头,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清爽头发,丰富发福的身材,透着一种成熟和高雅,方正的脸上此刻确是玩味的笑。这不是那个混蛋胖子吗?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怎么到哪都有你?”“呵呵,你小子这脾气没长进啊。”“今天不想和你闹。”“诶,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这东西真的是假的吗?”“是啊,大哥,你是不是买过啊……”这时候那几个女的便涌到那伙身边问个不停,那伙望着我却对她们说:“假的,假的,不信买回去试试,都是劣质的。你们看这小伙子一脸沮丧就知道了。”那些女的就转头看我,此时的我在愤怒的边缘,一脸黑线。,那几个女的便把东西塞进我手里,鄙夷的看了我几眼。我憋红了脸,但是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姓瞿的,你狠,以后开车可得小心点儿。”那伙笑着:“我一向都很小心。”我不想再说什么。顶着一肚子火气走了出来,心情一下子糟透了,上午那激情劲也没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正自顾着愤懑,一双有力的手掰住我的肩头:“明思源,你对人连基本的尊敬都不会?”我摔开那双脏手:“是你不配。”想想也是,这样一个人的确是让人顿生敬畏之情,但他那下流的举动任谁也无法接受。“你这脾气得改改。”我继续小跑着,他那大步子竟然一直跟着,我气不过,猛地停住脚,那家伙竟然一下就撞了上来,仿佛一座山。我顿时受不住发弹力,摔了个四仰八叉。我觉得快气疯了:“你,你故意撞的是不是?”他高高的站在面前,皱了皱眉头:“是又怎么样?”“你…”我刚想破口大骂,电话就突然想起了,我忍住气,狠狠地瞪了那伙几眼,便爬起来接电话。“哪位?”“这是怎么了,还气鼓鼓的。”是一个陌生的厚重男中音。“你是谁?”“小伙子,这么快就忘了?昨天不还被你摆了一道嘛。”“昨天?呃呵呵,那啥,是你啊。那个…”我心虚了,该不会来找我麻烦的吧,这一个我都快疯了,突然又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啊,怪了。”“你产品上不是别着名片么?”“呵呵,那怎么着啊?”“还怎么着?我是喜欢你家乡,希望有机会去看看,这不没个向导嘛。”“有机会带你去,别找我麻烦就行。”“那好,我正忙呢,你也忙去,别气坏身子。”挂断电话,感觉心里也舒服多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压火气。这才看见面前那张比我还愤怒的脸。那混蛋瞪着那双明亮睿智的眼,虚着眉,有一种暴戾,我吓一跳,突然的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看我心情好了,他的计划不得逞了吧,这样想着,我便有了报复的快感,于是很恶心的对着他笑笑:“死胖子,拜拜。”刚转过身就被这混蛋胖子拽了回:“刚才谁打的电话?”“嘿,这你也要管?”“看来,你小子又得回去收拾行李换份工作了。”那混蛋竟也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放开我,还推搡了一下,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肩头。我气乐了,在后面大骂。第十章这样一折腾下午是出不成业务了。我也只能惺惺的往回走,不想挤公交,突然就想静静的走一走。想到了那张可恶的脸,却不知为何对他这么反感。不由得想到了家里。前段时间,老家来电话是说老妈的胃病又发作了,吃什么吐什么,觉得很不安稳,老头又舍不得花钱给看病,我把手头的钱都寄回了老家。然后,我的业务就提升了起来,也让我看到了希望,有了动力。亲情也可以是一种力量。琢磨着也该问问老妈的情况了,于是便打了过去。“喂…”听到这个声音我竟然有些无措,这声音仿佛已经隔了好久,可是我依然觉得这心里堵得慌。“我跟妈说两句…”我嗫喏着,那边就响起了一些响动。“思源呐。”老妈开心又弱弱的声音传来。“是嘞,你好些么?药都吃了吧。”“好多了,就是吃不下,活都做不顺畅,你爸老发脾气……”“你养你的病,不多想。”“都怪我没用……”老妈吟吟的,我也觉得心头烦躁了。“好了,拉这些做啥,你记着要买药,别把钱给爸,我过两天再寄回去点……”……打完电话,感觉心里更加沉沉的了。街道两旁的商铺热热闹闹的,仿佛跟我心里的落寞较劲一样。肚子也开始闹腾,便来到一家面馆,一看物价估计又上涨了。进了公司,已经有几个业务员回来了,正在整理手头的活儿。我放下包,按例来向老板汇报业绩。敲敲门,听到请进便开门进去。老板是个精瘦精瘦的本地人,平时一直保持一种严肃的面孔,也不知把那高昂的姿势摆给谁看。进门见老板正与对坐交谈,我不禁心下狐疑,这人怎么觉着这么眼熟。我迎着老板那八百年难的摆出的谄媚笑脸走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眼睛就瞥到悠闲坐那的一个大块头。定眼一看,不是瞿海宾是谁!我这一气,撩开老板,瞪着瞿胖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那家伙一挑眉:“我顺着你名片的地址就来了。”我转而看向老板:“老板,我是不是就该走了啊?”“你怎么知道?”老板一下还懵了,又赶紧摆正脸色:“你的业绩一直做的不错,外面机会更多,好好发展。”我没再说什么,很平静的走了出来,看都不想看那混蛋一眼。慢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不免觉得伤感,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尽管不是一个正规的销售。突然又想起老妈的情况。不禁一阵伤神,又开始迷茫。“小子,知道教训了吧,那就改改你那臭脾气。”我 一听这声音就火大,回头看那混蛋半坐在那张办公桌上,压得那桌子咯吱咯吱的颤,挺着个三四个月的肚子,吐着眼圈打量着我。“我一看见你就胃痛。”我觉得跟他没什么可说的,我只会用行动来让他后悔。我自顾的收拾着,那混蛋吐出的烟味吸进了我的鼻子,不禁又是火大:“你跟我走远点,死胖子,你觉得这样整我很有乐趣是不是?”“嗯,呵呵。我觉得挺有意思。”“你……”我气得撩起手上的东西。琢磨下忍住没有砸过去,我能想到,砸过去他肯定一巴掌呼过来。“看你这气急败坏,悲愤交加,虎头虎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啧啧,可别说还真有意思。”我终于忍不住砸了过去,啪的一声就招呼在那混蛋的胸膛上,果然这死胖子立马起身抓住我的衣领就揪了起来,瞪着双大眼看着我,我顿时感觉自己悬空一般,看着他那扬起的手掌,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打啊。”那家伙瞪了两眼,转而一笑,使劲把我往地上一杵:“今天心情好,以后在慢慢来整治你这犟脾气。”“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你这么认为?”“你…你为什么这对我,我哪里碍着你了。”“你给我回去,我给你工作,你甚至还可以继续的学业。”“不要以为你很了不起。”我恶狠狠的说道,那家伙邹了邹眉,狠狠吸了一口烟,省去了那玩味的笑容:“你真就这么恨我?”我没说话,扛起包裹,快步走了出去。
十一章走在街上,感叹这世界的变化万千,刚刚还踟躇满怀,现在就失业了。外面的空气瑟瑟的往衣服里钻,似乎想要扑灭我心里那燃起的火焰,然而怎么也无法抹除瞿海宾那得瑟的嘴脸。就算走到哪都呛灰,我也得在这个城市里勇敢的活下去,也许这就是我的极端,谁要是俯视我,我爬起的劲头就越高。这样想着便有了些许干劲,我知道我不敢耽搁工作,不然老妈的病又得托住,而且家里负担也重。所以,很快,我便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打探工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脚踝都开始疼了,天也开始暗淡下来,塌得就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在头顶示威。想理一理自己的头绪,突然就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隔离,而在另一个孤寂隐秘的空间,伸出一条锁链紧紧铐住我的双手,似乎想把我剥离。突然好想家,想回到狭隘没有奔波的小乡村,虽然那也是一个没有多少温度摇摇欲坠的家,可那至少是可以容纳我包容我,不管哭了累了,也是一个寄托。而现在,隔得那么远,我似乎看见自己在黑暗里伸出一双手,而那些记忆里的欢乐却越来越远,我的手就在空气里凝固了一个孤独的姿势。回想我的路,似乎走了很长很长。走了很长很长,却看不到风光。看不到风光,心里很苦很彷徨。眼泪就在不经意间流下来,我想起上次在瞿胖子那里发誓再也不流泪了,可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转而一想还是算了,上次发的誓不算,这次再发誓。于是就任由自己哭一会儿,只是越哭越感觉冷,就收住了泪。拿出手机来,看着那些号码,似乎没有一个可以述说的。好像,我被所有的人遗忘在角落里。正在思量沉郁的时候,一条短信差点吓的我丢掉手机,是那个大叔,要我给捎带家乡的特产。看到这条无关紧要的信息,我似乎觉得被人记起了一样,似乎被人从另一个空间拉了回来,除去了脚上的锁链,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我想也没想就拨了回去,很快那边就接通了,可是我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拨回这个号码。那边竟然很久也没有声音。我赶紧挂断了电话,不禁觉得自己幼稚,我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一个陌生人当什么了,我的寂寞管别人什么干系呢。如同我一只身一个人身在清冷的月光下日日饮酒,抒发自我的寂寥,而无相干的人推门进来拿起我的酒一通畅饮,再骂道: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跟水一样。孤寂就像这饮酒,只有自己喝的出自己的味道。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这个号码,我琢磨了几秒,挂断了,马上回过去:有,老家有很多。很快电话有响了:“没什么问题吧。”“呃,没什么问题。”“这两样东西市面上很少,你老家那都是土产的,很难得。”“没事,你别怪我那天忽悠了你就好。”“怎么会,也算咱有缘份。小伙子又怎么不开心了,小小年纪怎么心事重重的。”“呃,没啊。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改天我好给你捎过来。”“王玺,你叫我王叔就好。”“我是明思源。”“好,那就这样,谢谢你了啊,改天请你吃饭。”挂断电话,王玺那平和舒坦的说话方式多少让我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我便站起身,四下一看,天已经快黑了,看来今天工作是找不确定了。这个时候就看见那施工建筑里走出了许多人影,大概是吃饭时间到了吧。刚走了两步,我突然眼前一亮,对呀,何不就去工地做呢,那里的工钱都很高,应该很快就能赚到钱了。而且应该还能躲掉那死胖子。于是我便往那工地上走去,心里又开始燃起了新的希望,先生存,再发展。恍惚间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一辆车从远处开了出去,好像就在那个角落里停了许久一样,我很奇怪,这么久竟然没看见里面有人出来,这下车子突然怎么就跑了。该不会有鬼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跑进了工地,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一看只觉得比鬼还可怕。透过昏黄灯光里车窗内的那一瞥,怎么感觉那么像那个死胖子的身影?狠狠的甩了甩了头,看来我是被那家伙气晕了。十三章工地的活很累,但是做的还比较舒心,这里多是些民工,朴实善良,我本来自山里,自然也有一些话题,而且看我年龄比较小,多数都是很照顾着我。心情也慢慢从愤懑中舒畅起来,不过每天工作时间长,一天下来累的腰酸背痛的,在工地的对面不远便是江滩,每天我都会过去坐一坐,看着那些嬉闹的人们和滚滚的江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为何,我的心事越来越多,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明白那种时时突然的落寞来自哪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同志问题,可是内心仍然那种无法压制的欲望在翻腾着。晚上,忙完工作天已经黑了下来。伸了伸酸疼的四肢,买了几个大包子,我便同往日一样摇晃着走出工地,想去江边走走。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踢着石子,一个人静静而惬意。跟那个叫王玺的倒是联系过几次,似乎他对那种乡土风起特别神往,每每听着那平和浑厚的声音,我的心似乎也在神往着,记忆里总在飘忽着那一个硬朗儒雅的影子那种睿智却带有憨厚的气质,还有那望着远处的是眼里不时滑过的一丝落寞。想着想着,不禁觉得内心有了一点说不清的希翼。脚下的石子砰的一声撞击在前方的车屁股上,我吓了一跳,赶紧缩了缩脖子做好被人臭骂的准备,哪想却没什么动静,刚松口气,那车就换换的启动了,我拍拍胸脯无意间看了一眼,四个圈圈,下面是鄂A,尾数37.这一看才把我吓了我着了。这不正是那死胖子的车号么?难道上次没有看错,他真的跟来了?车已经没影儿了,我却气不打一处来:混蛋还真是阴魂不散。心里不禁一阵烦躁。不过又一想,我凭什么怕他呢,凭什么就得被他逼着走。更或者,他只是路过而已。然而很快,就在第二天,我这点侥幸就被扑灭的死死的。我正搬着砖头,天冷的出奇,我却浑身冒着热气,胳膊早就酸麻酸麻的。这时,见一辆车开进了工地那靠近办公的简易房门前,正好在我的侧面,我略带好奇的看了看,一条深色西裤暗黑皮鞋的大腿很快从驾驶室伸了出来,然后挺出一个着灰白条文的肚子,接着是一头黝黑刚劲的短发,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的站在我面前,还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我一下子懵了,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就那么定定的站着,感觉手里的砖头特别特别的沉重。我看着他走进那个简易工棚房。那混蛋当真又来搅和?有工人招呼我过去,我没动。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眼睛盯着那个将要宣判的门口。不久,那个身影就出现了,看到我站在那盯着,他似乎有点小小的吃惊:“小子,你干嘛呢?是不是想跟我回去。”说着便走了过来。“你别过来,死胖子,你再过来,我就砸了你的车。”那混蛋竟然一刻都没有犹豫,还是往这个方向走:“你砸吧,我这车可不便宜,砸之前你要想好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拿你的身体作为补偿。”看到他那个阴阴的笑,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琢磨琢磨,砸了的话理亏的是我,要我赔偿怎么办,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一迟疑,那瞿胖子就走到了跟前,靠在车上,抱着膀子看着我。我将砖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顿时一个白点,像翻起了一个藐视的白眼。“姓瞿的,这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就真的不敢把你抖出来么?”说完我就准备收拾行李,而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让他知道一个人的报复力量。“谁说要你走,已经玩腻了,让你呆着也省了我到处找。”“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定下来瞪着他。“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觉得呢?”他慢慢走过来,凑近一点:“要是我一开始不那么对你,你会喜欢我吗?”我走开一点,不想靠近这混蛋:“永远不会。”“为何?”“我讨厌自以为是的自私的人,更讨厌你这样的死胖子。”“你的脾气让人很难不那样么对你。”我刚想骂回去,工头走了出来,过来问了问我工作情况,我忍着要激发的火气,他竟然真没有要我走的意思,还拍拍我的肩旁说我不错。我傻眼了,不过立马明白,肯定是这死胖子搞不定工头了,再看看这工头,黝黑的紧,不过此时看在我眼里比那混蛋舒坦多了。工头走开,我便对杵在那的胖子嘲笑:“哼哼,原来也有你啃不动的骨头啊。原来这个世界还不是你说了算的。”没想到那胖子竟然没生气,还笑笑:“你也别得意。”我懒得理他,瞪着白眼自顾忙活去了。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啊,最近心里变化真是快,一时风雨一时晴的。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隔天,当我正摇晃的忙活着的时候,那辆车又开进了工地,我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直到看见那姓瞿的站在我对面对我笑笑,我才反应过来。恼怒的同时,脑海竟然晃过这样一个比拟:这家伙站在那里,竟然比王玺还有气场。不经意的又想起在一起眺望梅林的相遇。十四章这天,我的工作一直心不在焉的。那家伙在这我心里实在无法淡定。我一直在提防着他。上午的时候看见他进了工棚就没有出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这里,自己点一份快餐和几个管事的一起喳喳呼呼,难不成还真想把我给弄走?我拿起自己的碗筷走的远远的,走到靠近街道的空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他也没有注意我,似乎也没意来找我麻烦。吃完饭我有意无意的把他盯得更紧,实在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后来接了一个电话,是快递公司的说是给我捎带的东西到了,我跟工头报告了一声去领回了快递。拿在手里份量不重,我却突然感觉充满了力量。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打的是什么注意,被姓瞿的一糊弄,我开始觉得这些人都有点别有用心了。如果王玺那么对我,我也会这样恨他么?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理了理思绪。再看看那家伙,正在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拨弄呢。我忍不住特意打量了一下,似乎从跟他闹到现在还没好好注意过他。此时看着,其实他也不胖,只不过是发福反应,四肢粗大却不粗犷,竟然还有一分细腻。腰际挺立着,一身带着休闲的正装,使整个身形添加了许多威严,方正阔眉,时不时眼里一阵精光滑过,而那一脸看不透的笑容有着狡黠也有着一种韵味,胡渣理得很干净,远远的留下胡青的色泽,整个看来,竟然也有着一种儒态和干练,也许是生活的层次,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些贵气,一种让人敬重的气场。此时少了那种玩味的味道,少了那种自以为是的傲慢,开始像一个雷厉风行处事泰然的老板了。我不禁看的有点呆呆的,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份仇恨开始动摇,我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可不能被他迷惑了,再好的外表,不如一颗真诚善良而和睦的心灵。可能感觉我在看他,那家伙侧过头来对我一笑,我立马火气就上来了,这眼神明明就是一种玩味一种不羁。我赶紧继续干活,想了想,还是给那个王玺打个电话。“王叔,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捎过来了,赶明给你送去。”“呃,呵呵,好啊,谢谢你了啊,你在什么地方?我明天来找你。”“我换工作了,现在靠近江滩。”“怎么换了?你那种风格的推销还是挺有意思的。”“被人赶跑了啊。”“呃?是吗?呵呵,谁能赶走你这个小滑头啊。你说你在江滩附近?”“是咯。”“那你知道那里有一个化工研究所吗?”“好像看见过,隔了不远。”“那这样,你明天过来这里来找我。”挂断电话,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兴奋,也不知为何。不管了,先好好工作,等老妈好一点就去选一个正规的、又发展的事儿。一抬头就看见瞿胖子在那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再使劲翻几个白眼,转身不去看他。翻白眼时看见天空零星的几缕白云,太阳娇羞的躲在里面,泛着微黄的光芒,一只蝴蝶风筝飘荡在空中,俯冲盘旋。我知道那里有一根绳子在牵挂着它。可以任它在这片天空翱翔,无论走的多远,都有一双手紧紧的握在那一端,不会迷路找不到回家的道儿。握着我的那根绳子的手,会在哪一个角落。
后来的一段时间,总算没再看见瞿海宾。临冬的夜晚尤其寒冷,外面的夜空却显得极其空旷,被这都市的霓虹晕染昏黄。我想了想,还是买了几个包子,最近也许是吃上瘾了,累了一天了,也特能填肚子。拿着包子便准备去江滩走走,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正在想着,一辆车刺啦一声猛地停在我的面前,就见那瞿胖子撑在车窗上宛然一笑。“怎么又是你?”我鄙夷了一眼,绕开车子往滩上走去,远远的便看见凌乱的一些人影,江滩上那些柳树都被披上了绿色的彩灯,看起来耀眼而美丽。“胃疼,你还吃的那么欢?”这家伙竟然跟了上来,我很自然的把他当空气,他的声音又从脑后传来,还扯了扯我的衣服:“要不,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我甩开双手:“吃个饭就完事了?”“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吧。”“以后的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你最好别惹恼我,小子。”我不理他,自顾的上了江滩沿上的碎石小道,又顺着小道往江边走去,放眼望去,江水在夜空里低低的吟哦浅唱,对面是灯火辉煌的武昌夜市,那些倒影着的灯光被那滚滚江水揉的扭曲。我走上靠近江边的草地,这里没什么人,正是一个安静小憩的处所。狠狠的咬上一口包子,心里也随着景物的开阔而豁朗起来。手上突然一轻,我吓了一跳,再一看,那提着包子的袋子已经到了那混蛋的手里。“死胖子,你有完没完?”我气得不行。那家伙把袋子提到眼前,撇着眼打量了一番:“啧啧,你就吃这玩意儿?”“给我。”我伸着手去抢,那混蛋就高高的举到头顶,这身体不断的摩擦,只感觉到那家伙身上的柔软和温度,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扑面而来的属于成熟男人的雄性气息,我停下来,狠狠地在那挺着我的肚子上拧了几把,他立马用一只手紧紧嵌住我的手。我顾不上那么多,抱着膀子张开口就咬了上去。那混蛋吃痛,叫骂着一巴掌把我呼开,我气急攻心,再次扑上去,那死胖子仗着自己手长,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撂倒在地,还死死按住我的胸膛,使我不得动弹。“你这虎头巴脑的小子。”“死胖子,你放开我”“为了几个包子,你值得吗?这包子有这么好?”那家伙一副鄙夷的表情。“禽兽……”“瞧瞧你,真是没出息。”“死胖子……”上身动不了。我便蹬着脚,无奈确实徒劳,根本粘不上他。“你再骂一个试试。”“死胖子…”“嘿嘿,好啊,你不是要包子吗?我就偏不给,看你这出息的劲儿。”说完那混蛋把手一扬那装包子的袋子便飞了出去,在草地上滚了两圈停下。在这个空档,我也挣脱了一点,爬将起来,什么都没想,直接一脚飞在了还半蹲在那的瞿胖子胸口。那家伙立刻红了眼,如同一只豺狼虎豹,起身就是一拳头过来,本来我踢过去还在后悔,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大老板,可是没料到他会来这一下,面门上挨了一个结实。这一拳力量不轻,直接让我一个趔趄倒坐在地,嗓子里也跟着一甜,鼻子里开始暖烘烘的。有种浓重的猩红味道,我伸手一摸,口里鼻子里都是血,顺着嘴角往外扩散。这一看只觉得思想立马飘忽起来,我害怕我一吸气就晕过去,于是我静静的坐着,任由那股猩红的味道一滴一滴落在胸前,努力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闭上眼的时候,我看见那混蛋眼里竟然有一丝的无措和慌乱,而现在安静的可怕,也不知他是何表情。轻轻的,我把眼睛睁开一点,看见那高大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看见那拳头还捏的紧紧的,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攥着又松开后又攥着的更紧。那依然挺着的肚子,不安的在眼前晃动着。口里似乎止住了血,鼻孔里任然不断,神志又一个恍惚,我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半坐着,不敢动。突然感觉肩上一沉,一只手轻轻按着我的肩头,我动了动,下一刻,另一只大手拿着一些柔软带着成熟雄心气息的纸巾胡乱的在我的脸上抹着,我抗议的扭动着,那手还是紧紧跟着在我的鼻子嘴唇和胸前糊弄着,这一摇晃感觉心里开始发慌,呼吸急促,要昏过去的前兆。我赶紧不动,任他胡乱的摸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只感觉手上有点凌乱。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在这里晕过去,尤其在这混蛋面前。“思源,对不起,你是不是晕血?”很久那可恶的声音又传来,但是我无力也不想回答。一会儿肩上轻了,又过了不久,我的神志依然模糊,感觉有什么浓浓的液体进了口中,进了心脏,顿时舒畅了很多。慢慢的,终于感觉有点清醒了,砸吧一下嘴,甜的反胃。“这是浓红糖水,对晕血有好处。后面那餐厅弄来的”睁开眼就看见那家伙蹲在我面前。血也止住了,可是动了动感觉不行,就调整好身体,坐着等这股劲儿过去。那混蛋蹲在我面前,眼睛深邃,眉头也皱的紧紧的,勾勒出一个沧桑的川字,眼角透着淡淡的纹线,这样蹲着,眼里就只看见那凸出的肚子跟下面那若隐若现的突出,我不禁觉得一阵恶心。瞿海宾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我几眼,站起身,悄悄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很大,似乎火气也很大。等他电话差不多打完,我也完全清醒过来了,伤的不重,嘴里磕破了皮,只是晕血挺严重的。看我起身慢慢往回走,那家伙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走到我跟前想扶我,被我一眼瞪得缩回了手。紧紧地走在我旁边。我看到了脚下那几个安静躺在那里的包子,裹满了灰层,压着那已经濒临死亡的野草,我心里余怒未消,抬起脚狠狠地把它们踢得老远。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猩红的一片。这衣服也废掉了。“思源…..”瞿海宾拉了拉我。“我不想看见你。”“你不该这样对我,你惹恼了我……”“死胖子,你给我滚。”现在这家伙竟然还说风凉话,感情还是我惹恼了他?我狠狠地甩开那手,一用劲,脚下在草上一滑,往前便摔在草地上,草上已有了些许的湿气,带着微微的凉意。这样一摔,感觉鼻子里又开始暖暖的,很快那猩红便传进来嘴里。瞿海宾过来拉我,我没动。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特别苦闷。眼泪不争气的再次违背誓言而流了下来。算了,就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回吧,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弱者,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就让自己再软弱一回吧。何时,我变得如此脆弱,抽抽搭搭的,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起伏,而眼前那一双大脚也一直没有动过。也不知哭了多久,感觉浑身开始冰凉,心里也好了不少。我便擦了擦眼泪和身上的血迹,爬了起来。直到回到工地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而瞿海宾一直跟我走到工地,也没再说一句话,直到我进了宿舍。天也真的开始冷了。
十五章后来的一段时间,总算没再看见瞿海宾。临冬的夜晚尤其寒冷,外面的夜空却显得极其空旷,被这都市的霓虹晕染昏黄。我想了想,还是买了几个包子,最近也许是吃上瘾了,累了一天了,也特能填肚子。拿着包子便准备去江滩走走,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了。正在想着,一辆车刺啦一声猛地停在我的面前,就见那瞿胖子撑在车窗上宛然一笑。“怎么又是你?”我鄙夷了一眼,绕开车子往滩上走去,远远的便看见凌乱的一些人影,江滩上那些柳树都被披上了绿色的彩灯,看起来耀眼而美丽。“胃疼,你还吃的那么欢?”这家伙竟然跟了上来,我很自然的把他当空气,他的声音又从脑后传来,还扯了扯我的衣服:“要不,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我甩开双手:“吃个饭就完事了?”“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吧。”“以后的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你最好别惹恼我,小子。”我不理他,自顾的上了江滩沿上的碎石小道,又顺着小道往江边走去,放眼望去,江水在夜空里低低的吟哦浅唱,对面是灯火辉煌的武昌夜市,那些倒影着的灯光被那滚滚江水揉的扭曲。我走上靠近江边的草地,这里没什么人,正是一个安静小憩的处所。狠狠的咬上一口包子,心里也随着景物的开阔而豁朗起来。手上突然一轻,我吓了一跳,再一看,那提着包子的袋子已经到了那混蛋的手里。“死胖子,你有完没完?”我气得不行。那家伙把袋子提到眼前,撇着眼打量了一番:“啧啧,你就吃这玩意儿?”“给我。”我伸着手去抢,那混蛋就高高的举到头顶,这身体不断的摩擦,只感觉到那家伙身上的柔软和温度,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扑面而来的属于成熟男人的雄性气息,我停下来,狠狠地在那挺着我的肚子上拧了几把,他立马用一只手紧紧嵌住我的手。我顾不上那么多,抱着膀子张开口就咬了上去。那混蛋吃痛,叫骂着一巴掌把我呼开,我气急攻心,再次扑上去,那死胖子仗着自己手长,揪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撂倒在地,还死死按住我的胸膛,使我不得动弹。“你这虎头巴脑的小子。”“死胖子,你放开我”“为了几个包子,你值得吗?这包子有这么好?”那家伙一副鄙夷的表情。“禽兽……”“瞧瞧你,真是没出息。”“死胖子……”上身动不了。我便蹬着脚,无奈确实徒劳,根本粘不上他。“你再骂一个试试。”“死胖子…”“嘿嘿,好啊,你不是要包子吗?我就偏不给,看你这出息的劲儿。”说完那混蛋把手一扬那装包子的袋子便飞了出去,在草地上滚了两圈停下。在这个空档,我也挣脱了一点,爬将起来,什么都没想,直接一脚飞在了还半蹲在那的瞿胖子胸口。那家伙立刻红了眼,如同一只豺狼虎豹,起身就是一拳头过来,本来我踢过去还在后悔,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大老板,可是没料到他会来这一下,面门上挨了一个结实。这一拳力量不轻,直接让我一个趔趄倒坐在地,嗓子里也跟着一甜,鼻子里开始暖烘烘的。有种浓重的猩红味道,我伸手一摸,口里鼻子里都是血,顺着嘴角往外扩散。这一看只觉得思想立马飘忽起来,我害怕我一吸气就晕过去,于是我静静的坐着,任由那股猩红的味道一滴一滴落在胸前,努力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闭上眼的时候,我看见那混蛋眼里竟然有一丝的无措和慌乱,而现在安静的可怕,也不知他是何表情。轻轻的,我把眼睛睁开一点,看见那高大的身影呆呆的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看见那拳头还捏的紧紧的,另一只手还不断的攥着又松开后又攥着的更紧。那依然挺着的肚子,不安的在眼前晃动着。口里似乎止住了血,鼻孔里任然不断,神志又一个恍惚,我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半坐着,不敢动。突然感觉肩上一沉,一只手轻轻按着我的肩头,我动了动,下一刻,另一只大手拿着一些柔软带着成熟雄心气息的纸巾胡乱的在我的脸上抹着,我抗议的扭动着,那手还是紧紧跟着在我的鼻子嘴唇和胸前糊弄着,这一摇晃感觉心里开始发慌,呼吸急促,要昏过去的前兆。我赶紧不动,任他胡乱的摸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只感觉手上有点凌乱。我绝对不能让自己在这里晕过去,尤其在这混蛋面前。“思源,对不起,你是不是晕血?”很久那可恶的声音又传来,但是我无力也不想回答。一会儿肩上轻了,又过了不久,我的神志依然模糊,感觉有什么浓浓的液体进了口中,进了心脏,顿时舒畅了很多。慢慢的,终于感觉有点清醒了,砸吧一下嘴,甜的反胃。“这是浓红糖水,对晕血有好处。后面那餐厅弄来的”睁开眼就看见那家伙蹲在我面前。血也止住了,可是动了动感觉不行,就调整好身体,坐着等这股劲儿过去。那混蛋蹲在我面前,眼睛深邃,眉头也皱的紧紧的,勾勒出一个沧桑的川字,眼角透着淡淡的纹线,这样蹲着,眼里就只看见那凸出的肚子跟下面那若隐若现的突出,我不禁觉得一阵恶心。瞿海宾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我几眼,站起身,悄悄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声音很大,似乎火气也很大。等他电话差不多打完,我也完全清醒过来了,伤的不重,嘴里磕破了皮,只是晕血挺严重的。看我起身慢慢往回走,那家伙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走到我跟前想扶我,被我一眼瞪得缩回了手。紧紧地走在我旁边。
我看到了脚下那几个安静躺在那里的包子,裹满了灰层,压着那已经濒临死亡的野草,我心里余怒未消,抬起脚狠狠地把它们踢得老远。低下头看见自己胸前猩红的一片。这衣服也废掉了。“思源…..”瞿海宾拉了拉我。“我不想看见你。”“你不该这样对我,你惹恼了我……”“死胖子,你给我滚。”现在这家伙竟然还说风凉话,感情还是我惹恼了他?我狠狠地甩开那手,一用劲,脚下在草上一滑,往前便摔在草地上,草上已有了些许的湿气,带着微微的凉意。这样一摔,感觉鼻子里又开始暖暖的,很快那猩红便传进来嘴里。瞿海宾过来拉我,我没动。突然觉得心里特别难受。特别苦闷。眼泪不争气的再次违背誓言而流了下来。算了,就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哭一回吧,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弱者,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就让自己再软弱一回吧。何时,我变得如此脆弱,抽抽搭搭的,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起伏,而眼前那一双大脚也一直没有动过。也不知哭了多久,感觉浑身开始冰凉,心里也好了不少。我便擦了擦眼泪和身上的血迹,爬了起来。直到回到工地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而瞿海宾一直跟我走到工地,也没再说一句话,直到我进了宿舍。天也真的开始冷了。十六章隔天,我请了半天假。顺着沿江大道往上走,果然走了不到两站路就看见路边一个规模不小的化工研究所,在研究所对面是两栋办公楼,看起来都是近来不久的板式建筑,绿带做得工整和谐。里面很安静,外面人影也很少,应该都在内部。我打了王玺的电话,在门口登记之后就走了进去。刚到化工所与办公大楼的空场前,就见王玺一脸和悦的站在那几个刚劲行楷的公司标牌面前。远远的看着他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中等微胖的身姿站的笔直,眼镜后面是微微的笑容,看起来亲切而善意。看到我后便迎面走了过来,伸出手,我懵了几秒,然后腾出一只手握了握,感觉那双大手掌温暖而有力。“走吧,去我那坐坐。”说着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呃……”我有点不自在,但还是跟在王玺的后面往那里的办公楼走去,路上他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附和着,想到上次忽悠了他啊,不免觉得过意不去。穿过自动门,里面宽敞明亮,应该是公司集合的办公场所。我跟着他上了二楼,进了化工所大门,进门是一尊高大银黑的铜鼎,上书鼎盛两个大字还有几排小字。放眼望去一片明亮宏大,标准是办公群体系统,隐约有四五十人左右,都分配在标准分隔断办公点,稀稀落落的键盘敲击声和一些小的私语,整体竟是一片宁静,每个人脸上都是专注,看见王玺,都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说,心里不禁向往,从小自理的我就有一个目标,一定要走出大山,博得一片自己的天地,这氛围和气势,不禁再次勾起了我内心的坚定。穿过办公场所,侧面十几个实验室,我跟着王玺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前,他开门就走了进去,示意我也进去。我呆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狠狠地看了几眼门上那几个刺眼的字。“王叔,你……你是大老板?”“呵呵,进来吧。”王玺关了门,很快就去泡了两杯水放在那黑色的办公桌上。我四下一琢磨,这个办公室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地上铺着厚厚的暗红色地毯,墙角摆着一盆大浦和一岁寒三友,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五层的大书架。一边摆满了书籍,一边摆放着一些工艺品,对面是一个搁书柜,里面是一些产品质料和样品展示。“过来坐吧。”王玺坐在那个老板椅上示意我也坐下,我定下打量的目光,放下手头的东西,做到他对面,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靠窗是整齐的文件夹。他却没有管我捎来的东西,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便隔着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望着我,我脸一红,低下头不知说什么。“怎么样,我这还好吧。”抬起头看见他两手交叉撑在桌前,身体前倾。:“嗯,是啊,很大,很漂亮。”“呵呵,前面听你讲你家乡的事,挺有意思的。”“是啊,我们那里山清水秀的,小时候在山里,什么都想碰……”一说到这些我便放松了自己,想想也没什么好可怕的,更没什么好自卑,是的,我感觉自己自卑了,差距太远,不过也激起了我的干劲。他听我说着,微微的笑容,平和的面色,我看见他眼里的纹路,儒态端正,皮肤要比那个姓瞿的黑,近乎古铜色,他俩竟然是同样的板寸头型,可以看见里面净白的肤泽,也是同样的胡泽。“呵呵,你的童年和美好啊。那里不只是山清水秀,同样人杰地灵,老实淳朴,看你出落得这样标志就能说明了。”王玺乐呵呵的说道。“啊,怎么会呢?”我不知道我在否定什么,感觉被他这个眼神和说辞吓了一跳。接着又聊了很久,多数是他问我讲,他就静静的听着,眼神专注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他那是在看我还是在听故事,那眼神,看不懂。“你是一个很努力的小伙子,骨子里有一股干劲, 我相信你会成功的。”“呵呵,谢谢。”“工地上千万不要去了,危险,而且你还很年轻,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不作数。这样吧,如果你有兴趣,来我这研究所吧,我可以帮你一把,以后你仍然可以选择你自己的发展。”“真的?”“呵呵,我说的还能假了不成。你可以来我们所里学点东西,把你安排到实验室,这个需要懂得高分子化学和高等数学,你可以先跟着别人学着打下手,眼力劲高点,我再一翻说辞,师父自然会倾心教你的。以后就看你自己了,即使你不在我这做了,我也可以保荐你到其他单位。”我有点受宠若惊,天上掉馅饼了?即使真掉了,也不会人人都去捡吧,怕被砸死。我也是,心里寻思这他干嘛对我那么好,再看他那双眼睛,的确是善意和认真的。“那我先谢谢你了。”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隐隐的有些担心,那个瞿海宾会放过我么?“王叔,我开年进来可以吗?”“为何?当然可以,你随时可以来。”“我身板好,你放心,我还在那里做段时间吧,我老妈病了,先挣点钱回去。”“你妈妈病了?不要紧吧,你先来,我给……嗯…我把工资先预付给你,可不能耽搁病情。”“没事的,就是老胃病,在吃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那能没事么?”王玺有点生气了,坐起身靠在椅子上,有点责备的看着我,可是,我从小到大不会接受任何人无缘无故的帮助,况且我跟他只有两次照面,更不能接受。他又劝说了半天,无奈我不顺从,便只得叹气作罢,让我别耽搁治病,有困难就找他。我很感动,从心里对他生气一股敬重。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响起了敲门声。王玺坐直身子,示意进来。“呵呵,王总正忙呐上次那个预付款的项目合同……”没见着人先听见一个充满活力和雄性的声音。我没听见他说什么,因为一听到这个声音如同我已经停止了呼吸,仿佛内心一扇紧闭的大门狠狠地砸开,心底突然一阵翻腾。这个声音,似乎隔了好远好远,从心海传来,然后是一波汹涌的回忆冲上了脑门。我屏住呼吸站起身,看着走近的这个人:30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净,均匀结实的身材,清爽俊朗的面容,精神的短发,明亮的眼睛,同样胡泽的薄薄红润的嘴唇,穿着黑色的羽绒,下身一条柔质蓝色正式牛仔,整个看起来清爽干净,比例匀称。只是许久不见略微有些发福,脸上仍是那浅浅的酒窝……我以为我在做梦,咬咬嘴唇.看到我,那人愕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了我几眼。“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几乎异口同声,只不过我是欣喜,他是吃惊。十七章
“你们认识?”王叔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不认识?也许就是这个人把我深藏在骨子里的同志情愫给激发出来。快一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他竟然胖了,手腕上跟王叔和瞿海宾一样佩戴着ROLEX名士手腕表,只不过他的另一只手上多了一直同型蚝士手链。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变得更加成熟有气质了,只是脸上的表情依然丰富多彩……还是陈宇先反应过来:“哈哈,当然认识喽,思源可是我师傅呢。”陈宇笑着走近,与王叔打过招呼,然后回过头看着我:“你怎么到这来了?”“我……”我脸上一红,相逢的喜悦让我一个语塞。“思源帮我捎点东西过来,你说他是你师傅是怎么回事?”王叔饶有兴趣的接过话题。“我以前跟他学过色彩管理,机械维修……总之那档子里的事都是跟他学的。”“思源啊,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厉害的嘛。”王叔笑着看看我。“哪有啊,我也是机遇好。”“机遇也是一个人的能力啊。”王叔赞许的说道。而后陈宇问了我很多情况。“谁那么无聊来干涉你工作?”听我说到工作的几次三番,陈宇很是惊奇的问道,王叔也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一个疯子。”“我真信了你的邪。”陈宇翻了一眼:“以后谁再找你麻烦你就来找王总帮你出气。”“为什么不让我找你啊?”“找王叔更靠谱。”陈宇耸了一下浓黑的眉毛。“陈宇哥,那你呢?现在……”“我自己办了一个小公司,跟你做的性质一样,只不过我们额外提供技术支持和培训服务,还有设备上的。我的办公搂就是隔壁那栋。”“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吧。小陈把你的事处理一下,等下一起出去吃饭,我还得谢谢思源呢。”王叔被冷落一旁,假意气愤。他俩便开始交接工作上的事情。很快他们说完了,陈宇让我先跟他过去看看,我当然乐意,王叔却执意要我留下银行卡号,说是买我捎带的东西,推托好几次,看他有点恼了,陈宇也在一旁凑合,我便留下了号码,这个号码跟家里通用,可以随时周转。走出化工厂,已经快5点了。陈宇乐呵呵的扯着话题,口音是汉版普通话,听着特逗。无意间看见他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我心一乐,趁他不注意,伸手过去狠狠地捏了几把,手感真是不错,他瞪着眼打开我的手:“去去去,还是这么爱动手动脚的。”说完还伸出一只手扶在肚子上,那架势怕我再摸一样。看他一脸故作委屈状,我又伸出手摸了摸那肚子上的空档,软软的,原本以为我不喜欢有肚子的,可是在他身上我竟然觉得特别的喜欢。“我信了你的邪。”陈宇突然伸出手给了我一个蹦瓜儿。“呵呵,你怎么变胖了啊。”陈宇的办公场所在十一楼,同样是集合办公群体系统,明亮整洁,只是比王玺那里要小,人员也少了些许。生产场地应该就在这后面的工业园里。他的办公室也跟王玺那差不多,只是后面少了一个书架,桌上也凌乱一点。我坐到那个老板椅上,试着转了两圈,感觉很不错,于是便打开抽屉翻了翻,文件也翻了翻,陈宇就坐在我对面,笑呵呵的望着我。两个人随便聊着话题,我轻轻来到落地玻璃前,放眼尽是一片楼群,从这还可以看见那个工地。看陈宇转头喝水,我竟鬼使神差的走到身后,抱着他的肩头,鼻子传来淡淡的清香和男性的气味,不小心擦到他那光滑的脸颊,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臭小子,你干嘛?”陈宇试图掰开我,我狠狠地扣住他的胸膛。“去去,别瞎闹啊。”“呵呵,没哟闹啊。两个大男人,你怕什么啊?还能把你怎么地?”“你让我把杯子放下,都洒了。”我没有听他的,勾起身子,捏了捏他那肚子,还真是感觉不错啊,他的短发扎着我的脸,微微的疼,我只好放手,刚放手就被他一下扯了过,扑在那厚实的腿上,胳肢窝立马被他掏了起来。“啊,哈哈……不要,我不不敢了…不敢了…我怕痒。”直到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才恶狠狠放手,突然发现我的这个姿势可真邪乎,脸就对着他大腿根部,似乎看见里面模糊的轮廓,我刚想偷摸一把,感受一下分量,身体就被他扔开:“你丫越来越变态。”“呵呵,开个玩笑。”我知道,在他眼里这只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游戏。吃饭的时候就我们三个,随便叨叨这话题,多半是我在讲着老家的轶事,陈宇也是一个活跃分子,跟我很相投,王玺就显得稳重了,一直是那温和不变的儒质,只是我突然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他总是无意的看看我又看看陈宇,那眼里的内容我不懂,但是却让我感觉不自在。王叔到底对我打的什么注意?我所知道的就是,他绝对是个好人,跟瞿海宾不一样。刚想到这,电话就响了,一个电信的陌生号码、我疑惑的接了:“哪位?”“你在哪?”厚实的男中音“我在哪要你管啊。”我挂掉电话,可是马上又打来了:“你在哪?”“你想干嘛?”心里莫名的开始一阵气愤,这银魂不散的好家伙,想了想我关机了,不想让他破坏我的心情。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隐隐有些不安。“谁的电话?”王叔端起酒杯微微的问道。“不认识,那个疯子。”“那就别理他。”陈宇边吃边嘟噜着:“对了,思源,你来我公司怎么样?如果是你的话,我会省不少心的,你懂技术又懂所有的原料来源,销路和跟进事项,还有那么多的信息资料,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财富啊。”“小陈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当着我的面抢人啊,思源可是我所里预定的人才啊。”王叔假意责备到,又回过头望着我:“思源啊,这个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不拦你,也别给自己压力。”“嗯,谢谢你,王叔我已经答应了来所里。陈宇哥,你放心吧,那些信息我都会整理出来给你的,有什么帮忙的尽管开口。”“那没问题,呵呵。”陈宇自然一笑。吃完饭,天已经黑了,王叔要送我回去,陈宇便要作别离开,这时候我打开手机,一条信息立马蹦了出来,看的我火气三丈:小兔崽子,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啊,我看你横。十八章“宇哥…”看着陈宇远去的背影,突然有点失落,会不会一个转身又消失不见。“什么事儿?”陈宇回头跳了一下眉毛两手塞在裤兜里。“我可以经常去找你吗么?”“没有问题,欢迎。走啦。”说罢,边走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走吧。”王玺微微的说道。我便坐在王叔的身边,看着他专注的开车。“看什么呢,思源?”王叔微微一笑。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脸上火辣辣的:“没…没看啥,看王叔你很有风度。”“呵呵,都老了,还谈什么分度。对了,思源,你好象对你这个名义上的徒弟特别上心啊。”王叔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眼神我不懂,但让我很不自在。“呃,跟他投缘,他好相处,我们就像兄弟一样。”我唯唯诺诺的说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如果那样,王叔会怎么看我?会不会瞧不起我呢?“呵呵,小陈是个有能力的人,你也不赖。思源,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望娘滩是怎么回事?”我松了口气:“那个啊,传说有个穷小子,给地主家养牛,常常受到欺凌,每天起早摸黑的割草喂牛,草很快就被割光了……有一天,他在一个小丘上割草回家,第二天,经过时发现那些草竟然又长了出来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很纳闷,便拿着锄头刨开看那个小丘,刨到一颗闪闪发亮的珠子。他把珠子那回家藏在米缸里,第二天打开发现米缸里满满一缸大米……放在什么地方,那东西就会隔天暴涨。他离开地主家,很快靠这颗珠子富甲一方…好景不长,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起了觊觎之心……”“后来呢?”看我停下来,王叔忍不住催促。“……后来,因为这颗珠子使得他家破人亡,只剩下八旬的老母,最后在无奈之下,为了不让这颗珠子继续祸害他人,他吞下了珠子,然后就一直口渴不止,老母解天日夜的给他灌水,老泪纵横,后来只得引他到山下的河流…一到河边,他就俯身喝了很久很久,身体慢慢发生变化,变成了蛇身,晴空雷鸣,他便入了河流,心知此去将不复回,无奈年迈老母无人送终,望着汹涌的河水,老母伤心欲绝……万般难舍,却不得不分离,他随河而去,可是挂念老母,一步一摆头,一游一回首,每回望一次就摆一下尾,一共望了24眼,终究离去,此地便留下24个潭池,也叫24望娘滩……”故事刚讲完就到工地了,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王叔停下车,呆呆的看了一阵,才叹气道:“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不也一样么?贪婪,分离,无奈。有些都终究逃避不了。”看我傻愣着,王玺便笑笑,作别。还要我以后多跟他讲讲,我自然乐意,又嘱咐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车影,我不禁一阵感动。有了喜悦,似乎也有了更多的担忧。王玺,陈宇,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对待?最重要的,我该如何去理会瞿海宾,此时发生了这些事,我更加恨他夺走了我的纯真。“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小兔崽子,你嘀咕啥呢?”这声音来的突兀,吓得我一哆嗦,转身就看见那瞿海宾正靠在车旁悠闲地吐着烟圈,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虚着,仿佛要把我看穿。他今天竟然穿了一身休闲,卡其裤子,咖啡色外套,别有一番风味。“死胖子,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我狠狠地翻了一眼,往工地走去,他就一直瞪着我,一只厚实的大手夹着烟就狠狠的猛吸。刚从他身边经过,就觉得身体一歪,眼前一恍惚,就被他猛地拽了过去安在车身上。“你下午干嘛去了?”“死胖子,放开我,我干嘛要你管啊?”“你是我的人,当然要我管。”“我呸,看见你就闹心。”我被他用身体压着,手也被摁住,动弹不得,无奈天冷,外面竟然看不到人影,那张精致的脸就在眼前晃动,眼神很里,身体紧紧的贴着。“小子,别惹恼我,你还是消停点儿,说吧。”“你不久仗着自己块头么。”“不说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除了把你这样压着还能干嘛。”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塞进车里,车门马上关了,被他钳住身体,感觉车座被放平了,那巨身体又压了上来。我这下急眼了,总算明白,跟这家伙不能讲理更不能横,他根本就是凭感觉干事。嘴唇被狠狠地堵上,那短硬的胡渣扎的我很疼,口里传来淡淡的烟酒味道,还有一丝柔软和细腻,他是一个很重保养的人,才免去了我的恶心。挣扎都是徒劳,渐渐的感觉思想已经开始模糊,晕头转向的,他便更加放肆的侵略着。我快透不过气来了,身体像是被他嵌在了他肉里,柔软暖暖的一大片。他闭紧眼睛,极其享受极其暴戾的开垦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便终于离开了我的嘴唇,却仍然压着我的身体,我无力的睁开眼睛,刚才所有的狠话和辱骂都被他堵了回去,此时不敢再骂了。也我想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疼痛,撕心裂肺的感触。睁开眼睛,我感觉他定定的注视着我,眼睛了竟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柔和和疼惜,发福的肚子紧紧的压在我的身上,柔软细腻,猛地感觉到了大腿上硕大的坚挺,搏动着跳跃的旋律。似乎要突破另一个界限。我试着动了动,摇晃两下仍然被他死死的压着,而他就那么一直注视着我啊,没有面部表情。很久,才微微的说道:“思源,你说,我要怎么对你?”“你要我如何对你?”瞿海宾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么暴戾,蛮横,此时竟让我感觉是那么低沉。“放开我。”我很平静的说着。“那不能。”“你……”我刚开口,,嘴唇又被堵的严严实实。朦胧间我似乎看见了王叔和陈宇冷漠的的眼神,冷漠的背影……
更了艾特我
在情欲面前,人的抵抗力总是那么羸弱。很快,我脑海里全然没有了那些顾及和羞耻,抛开了那对美好感情的向往,更忘却了瞿海宾所做的种种。我就像一叶扁舟,随波逐流,任凭风雨飘摇。一条温热的长舌深深撬开了禁闭的牙门,在那温暖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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