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香春后感觉心剧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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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春天作文
【篇一:心有春天】
春天是门前清彻而又明亮的小溪,放声歌唱,春天是嫩绿嫩绿萌发的小苗,茁壮生长;春天还是一只只比翼双飞的,翻飞盘旋。
每当我看到城市被一大片的绿覆盖,我就感到了春意盎然,可是现在春天是来了,却跟我们玩起了捉迷藏;我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春天,因为我喜欢春天,喜欢春天的颜色,更喜欢它所给予的美丽景色,也喜欢春风吹过草地后的甜美味道。
于是我到了乡下去寻找消失已久的春的感觉,春的气息,我一到了乡下,瞧着百年大树那茂盛的树叶,紧凑紧凑的,只能隐隐的看见几束阳光若隐若现,我感觉春天的气息扑鼻而来,我所有的烦恼都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春天,真是妙不可言,它有着无限的活力,渲染了整个世界,它让万物复苏了,是它赋予了大自然的。可在城市里却感受不到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我没有发觉吗?想到这里,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我真希望有一天,春天也把生机勃勃的感觉一丝不藏的带到城市里来。也可以人让我在清晨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春天的呼吸,嗅到大自然让春天滋润后的芳香;不仅如此,春天的魅力还不只如此,、它还让我感受到了万物复苏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富有生命力,增添了几分春的气息。在春天里,雨后的竹笋节节高,我们也是如此。春天,当第一声春雷,第一滴春雨,第一声春炮打响后,万物都活了,大地也被赐予了生命,大地中的小芽儿也冒了出来,都是那么的有活力,都是那么的有生命力。
这就是春天,这就是我想寻找的春天,这就是我心中的春天,这就是春天所拥有的魅力,这就是春天带给我们的&营养&。春天,我认为是最美好的、最有活力的、最有感受的季节,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啊!&
【篇二:心有春天】
微风掠过梧桐树,树上的小生命经风一吹重新复苏了。这些梧桐树籽在风中欢乐的解体了,淡淡鹅黄,轻盈柔软,像一朵朵小降落伞,随着春风,离开了梧桐的依靠,坚实的臂膀,将它们推向全新的一片视野。微风传来梧桐树的话语,孩子,心怀春天,那温暖自在心中。
入了夏,却已然不见梧桐树上毛茸茸的点缀,盛夏暑气直逼,梧桐树干显出几分倦怠。听风说,它们已在别一片我吐上落地生根了。由一个春季的沉淀,早已抽芽、吐绿,独自存活。它们已不是那个春天藏匿在母体枝丫后面的新生命。如今它们不再依赖母体的庇佑。昔日它们的避风港已不再能给予庇护,那曾经历过大风大雨的梧桐树终会一天一天衰老。或许当它的子女正处在盛夏兴旺时,冬之烈风便席卷周围了。
那棵梧桐树在冰雪覆盖的慢慢冬天中再也撑不下去,在凛冽寒风一次接连一次的袭击下,灵魂脱离了躯壳,看着现今不堪一击的自己,在那个春天,在那个充满生机欢乐有悲伤的春日里,是多么伟岸,多么博爱呀!它的孩子们的阵阵欢笑,在自己树冠上不会离开的情景,轻叹一声,或许它也知道,孩子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可深怀一颗作为母亲的心,此刻它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论身处何地,都能常怀那个春天的开朗笑声,梧桐树心中有个美满的春天,温情的春天,在满足中渐渐死去了。
梧桐籽落地生根,屹立在那片盛夏的热土上。它们从不存丝毫战斗力的小绒团蜕变成了可支撑一方天地的大树了。傲然同时也时刻不曾忘记,那个春天,那个满心憧憬却也伤感的春天,有一棵自己唤作母亲的梧桐树馈赠给了自己多么十足的信心,那么坚定不移的目光,它,现在可好?或许终生不忘,那个春天,那个春天的暖风下,那个温和的你&&母亲。
虽然那个春天实质上早已不复存在,但心中却在无数次还原那个春日。
当初的我们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俟如今,离开了你,岁月在你身上的每道痕迹都深深刺痛我们的心。因为心中的那个春天,我满怀感激,多想对你说一声,感谢。
【篇三:心有春天】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她带给我们希望,带给我们向上的动力。大自然中的春天是美丽的,而心灵中的春天则更加动人。
那是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坐在教室里,看着身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有说不出的紧张与慌乱。我想与同学一起交流,一起玩耍。担心中的各种顾虑却扰乱了我的思绪:该怎么开口和他们说话?如果他们不想和我一起玩怎么办?&&这些&怎么办&堵住了我的嘴,让我说不出话来,但我又不想就这样逃避,两种想法在我的内心纠结,让我越发恐惧。周围的谈笑声充斥着我的大脑,尽管窗外艳阳高照,但在这间教室里我感到的却是如同寒冬腊月般的寒冷,没有一丝温暖。
&你好!&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个声音是那样动听,就好像百灵鸟婉转的歌唱。作文http://Www.ZuoWen8.coM/我抬起头来,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要和我一起玩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慌张的说:&好、好啊。&&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她的语言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打消了我心头的疑虑,让我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们之间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从此以后,我在也没有独自一人在操场上散步,我的身边多了一个陪伴我的人。在学习上,我们一起看一样的书,一起做笔记。我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成绩都有了进步。在生活中,我们一起在春天去公园野餐,在夏天到海边玩水,在秋天是街道上的落叶,在下雪的冬天推雪人、打雪仗。一年四季,我们都在一起。而我在她的影响下也逐渐学会与人相处,不再像以前那样内向。他给与的友谊就像温暖的春光融化我心中冰冻的小溪,像柔和的春风拂去我心头的雾霾,这份珍贵的友谊让春天重临我的心头,在此常驻。
是她给了我温暖,是她给了我友谊,让的花儿盛开。春天在我的心里,我的心里春暖花开。
【篇四:心有春天】
春天到了,这是一个另人期待的季节。它代表着希望的降临,生机的到来,冬天的肃杀氛围终于变得温暖。一股兴奋感浮现在了冰冷的雪城,万物复苏的景象也终于让我感到很惊喜。
早春时节春天的气息并不浓郁,只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发现自己竟已脱下了厚厚的羽绒服,一身笨重的羊毛衫也被换下,天气渐渐转暖;路边杂草并不再似前几日那般萎缩,那一点点新绿犹如俏皮的小姑娘正在向你吐舌头,那一抹绿色一下子篡夺了我的视线,明晃晃的颜色亮了我的眼;清晨还会有好几声鸟鸣从空中悠悠飘来,清脆的声音交叠在一起,仿佛是风铃正在摇摆互相推挤。
雪莱的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是多么迫切地等待着春天。春天是那争奇斗艳的花朵竞相开放,春天是那忙活来忙活去的小燕子赶着筑巢,春天也是那丁丁泉水潺潺流过。所有动植物都会苏醒,然后生机勃勃地成长。对于许多生物而言,春天犹如给了他们新的生命使它们逃脱了寒冷绝望,它们的心中紧张期待着春天的到来,因为它们心中的春天在逆境犹如黑暗中的光明支撑着它,它们心有春天。
我们人类心中的春天也一样有魅力,它不仅代表了未来美好的到来,也同样是我们心中那和谐,温暖的天地。
对我而言,春天的到来就像给了我新生命,过去一年的悲戚都过去了,剩下的都是对未来的期盼。春天多么美好!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心中有爱,这个世界就会是美好的春天。&美好的春天就是那美好生活的代表,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我们的生活犹如在美好中,我很向往那样的世界,因为这表示了我们的生活不再会有破坏,不再会有欺骗,哪些不美好的事情就犹如空中漂浮的透明的气泡,一戳,就碎了,连沫碎影儿也望不到了。
我喜欢这个春天,不论是那和谐美满的世界还是那绿意盎然的春天。我心里有它,我的春天。
【篇五:心有春天】
庸懒地倚在沙发上,一切那么好,蓬勃的阳光静悄悄地洒了进来,聚集在屋子的一角,阴暗的屋子跳动着光彩,三个椰子静立着,一声不吭,身处异地,它们的外壳仍然鲜亮,它们的形状仍然没有棱角。
随意点了一个大椰子,&呲&呲&&吸管钻至它血肉中的怪音飘着,难道是想要死后有个完整的肉体,做出最后的反抗?这吸管好容易才插进去,微微一笑,对自已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
入口香甜,新鲜椰子浓郁的海风海边味道,流向我的TYUNK。
以前的时候,去过海边,看过大海,也带过幻想去证实那&咕咚&是否属实。印象之中吃饭时,接连几阵掉落的声响引得我们向外看。夕阳带走热气浮躁,准备要把皎洁的月儿迎来。掉落的椰子有的停在原地,有的则伴随着退潮转向不知名的地方去了。当小椰子们一个个才成了大椰子,从小颗粒长成大圆球时,椰子们告别母亲,离开那生它们养它们的地方。自由地前进,在其它岛屿上播种的机率固然小,但是它们仍然执著地前行,不回头,它们仍然心怀春天的力量,永不言败。它们想着繁衍后代,继承&椰&家,吸管前面是光明还是黑暗,都要努力地生存下去。渐渐地,浪花扑打着它们的小身体,远离了视线。
它们的血液是好喝的椰汁,它们的肉身是好吃的椰肉,它们的外皮(可做工艺品)可以当皮球打。手里的椰汁瞬间被吮吸完全,它顿时轻了许多,体内空了。
是人类抢走了它的春天吗?
它们甘愿被人类吞没,甘愿牺牲自已成为人类的美食。心有春天,它们还是可以活在我们的心中。椰子们,无论身处何种逆境,都有着坚定的信念,生存的勇气。它们知道有一天,会有人类这群&哺食者&的到来,所以椰树妈妈要长得高,椰子要长得强壮,为的是能让同伴们自由地跟随大海去播种。
货车中的它们带着春天的梦想踏上秋天的路途。
春天,深深地扎根于泥土之中,成为一棵心有春天的椰子树。我望着两个椰子,追溯过去。
【篇六:心有春天】
严寒的冬天,来的那么猛,一时间,大家都披上了风雪衣。
家里的煤气,不知道怎地打不开,我和老妈只能到餐馆解决午餐。
我们来到一家面馆,随便点了两碗面,找个位置坐下,我们对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级的女孩。
吃到一半,老妈突然站起来把正对着我们的窗户关了,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她一边搓着冻红的双手,一边抱怨:&真冷啊,春天什么才来啊?&
我道:&古人云,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这句话,用来安慰人是不错。可冷是一回事,春天早来晚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已经吃完了,老妈还在&奋斗&中。
我不经意瞅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她也吃完了,正要付钱呢!
这时,面馆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强劲的冷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我望向罪魁祸首时,我惊异了一下。
那是一个老人,但又不是普通老人: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衣服上还有许多补丁。
他的脸带着一股沧桑、手被冷风吹得邹巴巴的,像一张树皮。他步履蹒跚,他&&是一个老乞丐。
乞丐不都是在路边乞讨吗?怎么会到这里?想来也不奇怪,他可能是来小店里要点残羹剩饭,来填饱肚子。
这时他看到了女孩面前的剩面,几大步走到女孩身边,端起那碗剩面就要喝。不料那女孩更加眼疾手快,她一把抢过那碗剩面,不留情地把整碗都倒入了桌旁的垃圾桶中,一滴汤也不剩。
看到那老人失望的眼神,我不禁责怪起那女孩:你自己买的东西没吃完,还不许别人帮你解决。那老人多可怜啊!你就当是废物利用,让老人喝半碗汤不行吗?
&不好意思,老爷爷,我感冒了。所以你不能吃我的剩面,&女孩清泉般的声音犹如天籁回荡在我耳边,&服务员,再来一碗牛肉面给这位爷爷,钱我付!&女孩又转头对服务员说。
我恍然大悟,心底扬起感激,浑身感到温暖。我突然转头对还在&奋斗&中的老妈说:&我知道春天在哪儿了!&
春在心中,心有春天!作文http://www.Zuowen8.com/
【篇七:心有春天】
家中的窗台边,静静地摆着一盆还未开花的水仙花。
在我们家,每盆水仙花开花时间都推至年后才能开花,且从未有过在年绽放。为此当今年大姨送来这盆水仙球时,一家人实在没有抱太多希望,除了偶尔为其浇水以外便再无上心,甚至连其何时开花都不知道!
这其中说来还具是有趣!那夜除夕,我们仨围在窗边看烟火。恰时母亲看见花盆中的水仙萎缩成一力,似迷路的孩子无助地云成一团变了色。&哎,这水仙终究还是逃不了未开花先死的命呐。&母亲叹息道:&明天扔了好了。&但到第二日,三人因去奶奶家团圆,全然忽略家中有一株株&枯萎&的生命!之后又因出远门的缘由,自然此事被抛于脑后。
寒冬的温度在渐渐回升&&
次日独在家中,稍感口干,便走去倒些水解渴。因水壶正在窗边,抬头时也不免朝水仙花盆瞥了一眼,却看到一朵朵嫩白伴缕缕清香映入帘里,心不免咯噔一下:这花,不是早死了么?又惊又喜地向前更靠近睁大眼观察。这如此挺拨葱绿的根茎。这昂首视天的花朵,虽然小巧,竟是格外有生机,鹅黄的花蕊香气氤氲,淡雅回味,芬芳愉悦!它们比直地胸脯似战士一般,伟岸!骄傲!而这些又哪像先前看到的死气沉沉的样子!绝对无法相信?我震悚地立在那儿,那种激动是笔也无法写出个一二的。
他们,究竟是何时才开的花?不禁猜疑。难道是寒冷交加的昨夜?亦又或是不久前的暴雨天?无从得知!我走近,伸手轻柔地触摸水灵的花瓣。阳光?手,星星点点的光斑聚集于手心。开窗,惊异地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经不同昔日的荒寒,则为别样的焕然!瞧那绿油的青草忽地探出了头,身边依偎着美艳蝴蝶,天空蜕化了灰蒙,显得湛蓝纯洁。耍那,我才后知后觉:原来是春天来了!回头再见战士般的水仙花,才明白是何竟使其起死回生。对,是春天!这战士一般的水仙花呦,他心怀春天,心怀希望。正是那简单的执念沸腾了他的生命;熬过了夜夜夜的寒冷及漫长!
自问: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就今天的人来说也许就像广阔的草原,无尽、无头,都市生活中的我们压力负身,就是被严加捆绑的囚犯,只有黑暗与无态,只有空洞与昨天&&又有谁会像这小小的战士坚定地望向前方,心怀春天毫不畏缩?
突然反应自己竟用那沾染粗俗之心的双手去亵渎那崇高的灵魂!此真乃天不敬之事啊!
我想,这盆小小的水仙花真得我们以最崇高的心灵去敬重他&&一位心怀春天,心怀希望的勇士!
【篇八:心有春天】
一声春雷响后,春天就悄悄地向我们走来。她赶走了冬天,给世界披上了一件充满生机而色泽鲜艳的外衣。春姑娘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术师,给人们带来了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随着一只只鸭子的跳入,小河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息,欢快地唱起了动听的歌儿。鱼儿成群结队地在水中伴舞,不时地吐出几个小珍珠泡来。
春姑娘纤手一指,大地呈现一片新绿。小草从睡梦中醒来,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迫不及待地钻出了大地,嫩嫩的,绿绿的。也许是它们知道春天来临了,挺直了腰,仿佛向世界宣告:我来了!我来了!其它的同伴听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聚拢来。
迎面而来的春风吻着你的脸,像妈妈的手爱抚孩子般慈祥而温暖。瞧!在她的抚摸之下,杨柳的枯枝上抽出了新的枝芽,一阵微风吹过,使那婀娜多姿的新绿柳树翩然起舞。和煦的春风吹来,那绿油油的麦田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麦浪,那禾苗不禁对她点头哈腰。
这时,报春的燕子在天空中往来梭巡,兴高采烈地向人们报告春天来临的喜讯;迎春花也登上了春天的舞台,开出了淡黄色的花朵;桃园里,赤条条的桃树枝上已经有了含苞待放的蓓蕾,仿佛是一张张红扑扑的小姑娘的脸,惹人喜爱;梨花也不甘示弱,赶忙穿上雪白的裙子在枝头跳舞&&冬眠的动物也睡醒了,南国的小鸟们飞回来了,它们也在这美丽的图画中歌唱春天的到来。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最富诗意的,要算这春雨了。春雨也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她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般地在春风中轻舞,给人们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在她的滋润下,田野里的庄稼也从睡梦中醒来,给大地铺上了一块块绿色的毛毯,油菜花在绿叶的衬托下开出了黄色的花朵。细小的雨滴沾湿了花瓣,和着几阵风,下起一阵樱花雨。虽然浸湿在泥土中,却仍然不失傲骨霜枝。
湛蓝的天空,格外纯净,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湿润润的,深呼吸感到格外清新。一个人站在田野里,置身于一片绿色,春风带来了几份春的祝福,我便坐在草丛中深深品读。田野上的花花草草在春风的带领下向你弯腰致礼,为你翩翩起舞。忍不住弯下腰摘了一朵花,闻一闻,花香扑鼻而来,手中的花竟招来了美丽的蝴蝶。
春天,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春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我们向往美丽的春天。因此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春天,都有一份与众不同的春的画卷。我心中的春天,犹如一幅画,将会很美很美地挂在我的心里。本文地址:http://wWw.ZuoWen8.com/a/1183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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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蜜时常听爷爷讲,人生无常,没人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说她的命不该如此。田蜜只是摇摇头笑了,她的人生就很简单啊,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生活总是两点一线的。有家人和工作伙伴陪伴着她,这已经很知足了。  田蜜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看过太多的不幸,她觉得她实在是一个幸福的人儿。  可谁能想到,平凡的人也会有不平凡的活法。  田蜜是一名高级甜点师,这段时间接了一个大单,帮一家有钱人的孙子做满月宴的甜点,单是主蛋糕就有五层高,每层都要有不同图案的翻糖公仔,马卡龙蓝色为主色,边上以珍珠装饰配以翻糖花朵和蝴蝶,最顶层还有个胖乎乎,吸着奶嘴的小宝宝,憨厚可爱,即豪华又好看。田蜜是主厨只负责主蛋糕,剩下的小甜点是助理们的事。  忙活大半个月主蛋糕终于完成,田蜜满意地从上往下细细查看着主蛋糕的每个细节,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她准备回家泡个澡,睡个美觉,然后再陪陪爷爷。她记得爷爷好像交代过她今天一定要准时回家,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她要交代,但是她忘记爷爷叮嘱她要几点钟回家了,爷爷总是子丑寅卯那样说时间,具体的多少刻,出门时太匆忙就没听清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这铃声一响起,助理们都转头看向了田蜜,从认识田蜜到现在她都是用这首歌,从没换过。  田蜜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显示,是自家的弟弟田光。一个新新人类,平常极少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都是用微信联系,想不到他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喂,小光。”田蜜一边插上耳机接电话一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厨师都有一些自己的厨具,她也不例外。作为一名甜点师,她很多工具都是国外买回的,需要好好收拾、保养。  “姐,快回来,爷爷出事了,打了这么多通电话,你终于接了……”田光在电话那头声音很焦急,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怎么回事?”田蜜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刚才她们在工作,开着打蛋器打蛋又有其他机器在运行,整个工作室闹哄哄的,她的手机又旧了有些老毛病,响铃声小,听不到手机响也是很正常的。  “爷爷只是说,已经快到时间了,来不及了。然后就爬上顶楼的护栏上不肯下来了,说一定要你回来……”  小田蜜一岁的田光总喜欢跟她开玩笑,但从未拿自家爷爷开过玩笑,田蜜心一颤,手抖得拿不稳东西,心爱的打蛋器掉到地上都不捡了,急忙忙抓起包包就往门口跑去。  “小珍帮我收好!”交代完这句话,人就跑了出去了,留下一班同事在工作室里面面相觑。  “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回到,你先稳住爷爷。”田蜜一边给出租车师傅指路,一边交代田光,深怕爷爷真的会出什么事。  “好……”田光在另一端回答道。  田家在郊区,是一幢独立别墅,田爷爷退休时买的。田爸田妈是对恩爱夫妻,在田蜜十八岁时就表示孩子已大,人未老,要环游世界,小日子倒是挺逍遥的,极少回国。三层的别墅里就住着爷孙三人,因为住得偏僻,田爷爷站在栏杆上准备跳楼的戏码倒是没弄出什么大动静,房子旁边没有围观的吃瓜群众。  “爷爷,你快下来!”极少运动的田蜜这回倒是很快就爬上顶楼。  “甜甜,你终于回来了!”田爷爷一脸的交集,向田蜜伸出手“快,你先上来,时间来不及了!”  “爷爷,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再说啊,你站那么高很危险的……”田蜜也伸出了手握住田爷爷的手,想把他拉下来。  “啊~”  田蜜的眼一花,田爷爷居然一用力就把田蜜给拉上了栏杆,这样的体力倒不像一位89岁高龄的老人家能有的。  “爷~爷~我…恐高…我们…下去…再说…好吗…”田蜜咽了咽口水,自幼畏高的她,现在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往下看。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田爷爷说得很焦急,大手紧紧地抓着田蜜的手,他念念有词的自己低喃起来“子宫壬葵在其中,丑葵辛金以土同……”  “爷爷,你要干嘛!姐姐恐高的!”田光在栏杆下很着急,但他又不敢上去,都是一家子的,他其实也恐高。  田爷爷嘴上的话语一停,天空出现了一道白光往他们的方向射来,田爷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下子松开了田蜜的手,用力一推,田蜜隐入了白光之中,只听到爷爷说“甜甜,回去吧,回去属于你的地方,有人在等你!”  田蜜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坠,白光围绕在自己身边,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那么疼爱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更不明白爷爷最后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鲜活的一条生命,这里就是她的家,有父母有亲人,又如何回到爷爷口中属于她的地方?  突然间白光消失,咚一声,随着身体的坠落,溅起巨大的水花。  被吓傻的田蜜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她好像掉进水中,浑身湿透,冰寒入骨,肺部的空气被压榨光了,呼吸困难,用力一呼吸,无尽的水涌入口鼻。田蜜只觉累得很,全身乏力,无限的黑暗向田蜜袭来,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的头越来越重,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嘶……”田蜜终于恢复意识了,睁开眼睛的瞬间,觉得浑身都很疼,又无力。田蜜抬眼看了看,发现她现在是在一个小山洞里,她身下铺着的是一堆禾草,身旁坐着一个小女孩,扎着双髻,穿着古代的衣服。  “你醒啦?”一个小女孩伸手摸了摸田蜜的额头“不烫了。”田蜜被她们从湖里救起后就开始发高烧,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田蜜的声音有点沙哑,抬眼谨慎地看着小女孩。  “哟,倒是有本事。跑了两次都被抓回来了,现在给我装糊涂?”洞口走进了一位身穿棉麻的青衣女子,同样穿着古代的衣服,端着一个碗。  “我…没有…”由于自己的经历很奇怪,自己都想不通,田蜜面对那女子的冷嘲热讽也没法辩驳什么,只能坚定下自己的立场。  “瞧你那样子应该死不了,赶紧把药喝了,休息一天,明早的早膳你负责煮。”青衣女子把碗递给了小女孩“小姐,药煮好了。”小女孩点点头,轻轻地接过药碗,眼神突然暗了暗。  “姐姐,喝药吧。”小女孩勺起药递向田蜜。  “……”田蜜不想张嘴,小女孩也没硬灌给她,只是拿着勺子对她笑。  “再不喝,等药凉了会更苦哦。”小女孩笑着说,“快点喝药才能早点好起来。”  小女孩眼睛里都是善意,没有一点危害,在她的笑容下田蜜最后还是张口,一口一口地把药喝了下去。喝完药,田蜜觉得很累,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小女孩见田蜜已闭眼,安静坐在她身旁,等她呼吸平稳,感觉田蜜真的睡着了才起身。  “青衣,药量没放多吧。”小女孩笑着对青衣女子说。  “三小姐,我不敢放多,夫人指定要吃她做的早膳,我就放了一点,明早她肯定能做早膳的。”  “哦?就一点吗?我看不像。”小女孩还是笑着说话,笑容没变,就是眼神冷了几度。  “人家就放多一点嘛,谁叫她又逃跑,最多明天起来就是累点而已,死不了的。”青衣女子低着头委屈的说着,脚轻轻地踢着地上的石头。  “不要太过分就好,几天没吃这丫头做的早膳,倒是极想念了”说完转身走出山洞,青衣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扮白脸,我扮黑脸啊?”青衣都快憋死了,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不过打出娘胎就不怎么会笑,三小姐总是让她在外人面前当坏人。  “因为你本来就黑,哈哈哈哈……”小女孩甩手高兴的走远了。  “三小姐……”青衣都委屈极了,没有哪次能说赢三小姐的。  第二天一早田蜜就给青衣给唤醒了,扔给她一套比较干净的衣服让田蜜换上。  “换上,赶紧去做早膳,卯时夫人小姐她们练完功就要用膳了。”一换上衣服田蜜就被青衣拽着跑出山洞。  “哇~”一走出小山洞,外面是平地,小山洞旁边还相连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山洞,平地上搭着几间茅草屋,周围都是树,密密麻麻的树。  “我们这是在山上?”作为一个现代人,田蜜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自己生活的城市除了高楼就是车和人,就算是爷爷的别墅也没这么空旷而静谧。  “我们是山贼,不在山里在哪里,”青衣翻了个白眼。  “山贼?!你们是山贼!”说实在的,田蜜被吓到了,这下倒好了,被爷爷这么一推,自己从一个高级甜点师变成了跟一群山贼为伍的可怜人。  “话说你不就是知道我们是山贼才要逃跑的,又给我装傻是吧。”青衣转过身,叉着腰,恶狠狠的盯着田蜜。  “我……”田蜜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没再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青衣。  “走快点!夫人小姐她们快练完功了,早膳要快点准备好。”这回青衣是推着田蜜走,想不到一个弱小的女子力气居然这么大,推着田蜜也能走得很快。  她们来到了一间茅草屋,里面有灶头,锅铲,看来这是厨房了。  “今天夫人要吃广式肠粉。”青衣叮嘱到。  “What?广式肠粉?”田蜜惊呆了,作为一群古代的山贼居然知道广式肠粉!  “对啊,之前你做过,夫人说味道倒是不错,今天就吃这个了,放蛋和青菜的就好。上次的酱油甜了点,夫人的那份糖少放点,三小姐他们的就照常……”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古代人啊。  “过来啊,看你刚大病一场,今天米浆我就帮你磨了,你生火放蒸锅。”交代完,青衣就淘米动手做了起来。  田蜜没有动手,环绕看了下厨房,工具齐全,石磨底下放着的木桶上居然还盖着一层薄纱布过滤用,倒是挺聪明的。  “动手呀,等下夫人怪罪下来,你可担不起,哼!”自己辛苦推着石磨,田蜜却站着看,青衣有点生气了。  “哦…哦…”田蜜赶紧走到火灶前,摆好锅具,很自然的就从灶头旁边的小洞里掏出两个打火石,放入干草,生起火来。  当火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田蜜呆了呆,自己是怎么知道打火石就在灶头的小洞里呢,自己刚刚并没有问青衣,自己是怎么找得出蒸粉用的竹笼放入锅里呢?仿佛自己本来就在这里煮过东西,干过活,这是在太诡异了。  “喏,米浆。”一会儿工夫,青衣就已经磨好了小半桶的米浆,看来这个青衣不是什么普通人,力气大得并不像普通的女子。  水一开开始冒蒸汽,田蜜小心掀开锅盖,拿出竹笼,勺起一点米浆倒入竹笼,然后轻轻摇晃使整个竹笼都布上一层薄薄的米浆后,再倒入一点鸡蛋液撒上葱花,最后放入锅中,盖上锅盖。第二步是开始准备酱汁。  另外的锅,热油,放葱爆香做盛出来当葱油。酱油先加入少量的糖,田蜜记得青衣交代过那个夫人不吃太甜的。  肠粉铲好后切段,浇入酱料,第一份广式肠粉就能出锅了。青衣端着肠粉就往外走了,不忘交代田蜜继续做。还不忘说一句,“别想着又跑!”  看见青衣走远,田蜜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家爷爷和田光都很喜欢吃广式肠粉,自己在家里也总做,不过这里的材料还是少了点,只有粘米磨浆,如果有澄粉的话肠粉就能更弹牙了。  心在发呆,手上的活可没停,当一群女人过来拿吃食时,田蜜都已经做好了。  一个长得粗壮的姑娘一看到肠粉,双眼发亮,“终于又能吃到这广式肠粉,美味!”呼啦一下子就干掉了两碟。  青衣不依了,辛苦磨的米浆就这么被翠苗吃掉两碟,依翠苗的性子,若不说说她,把肠粉全部吃完都是有可能的,“翠苗,可不能这样啊,还没端上桌你就吃了两碟,等会不准吃了!”  “我不管,我今早被夫人吩咐去打了十桶水才去练功的,又累又饿,水都还没能喝上一口呢。”说着,手又准备伸向另外一碟肠粉。  “啪!”青衣打了翠苗伸长的手,“叫你偷吃,夫人说过要一起吃的。”  “好嘛,好嘛。那么大力干嘛,可疼了!”翠苗委屈地摸摸自己被打红的手。  “我才用了一成功力就喊疼了,真没用。过几天的大事肯定没你份……”青衣不屑地看着翠苗。  “你……”翠苗不服气,甩手就准备打向青衣。  “好了,都散了吧,娘亲在等你们了,逾时不候。”小女孩三小姐走了进来。  青衣和翠苗都停手了,乖乖站在一旁,其他的人手端着肠粉都准备往外走。  “恢复得不错,甜甜姐姐。”三小姐笑着对田蜜说。虽然她在笑,田蜜却觉得她笑得有点腻人,她就怎么知道自己的朋友们都爱叫自己甜甜呢?  “嗯,还好,有劳关心。”田蜜谨慎地说。不知道她们是山贼还好,现在知道可不敢乱说话,电视里的山贼可不是开玩笑的,手起刀落,人头便落地,手法凶残可怕,看她们的身手也是极好的,还是小心为妙。  “大家都快去山洞里集合,甜甜姐姐也来,我娘亲要见你。”三小姐说完就往外走,众人都跟着走了出去。  “哦…好。”田蜜急忙用抹布擦了擦手,也赶紧跟了出去。  她们一起走到了一个大山洞前,山洞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很干净。山洞里坐了一群女人,个个都身穿简便劲装。一位略上年纪的女人穿着简略衣服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端庄而大气,看着反倒不像是山贼。而且整个山洞里都是女人,一个男人影子都没见着。自己来到女儿国了?  “你醒了。”感觉到田蜜在打量她,那个夫人慢悠悠的开口。  “是…是啊。”田蜜咽了咽口水,那个夫人的眼神有点凌厉,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好像要把自己给看穿了。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同。”夫人还是盯着田蜜看,因为她今天感觉不太一样了,眼神变了,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坚定,反倒有点闪缩。  “没有…的事,可能是刚泡水大病了一场,还没恢复好。”在没搞清一切时还是不要乱说话,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田蜜还想着要回去找爷爷算账呢。  “没事就好。”夫人又抬眼看了看田蜜,“那就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跟我们为伍,我们是山贼,那你便也是。”夫人想表达的是既然木已成舟,你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什么?我也是?”田蜜惊呆了,“我也是山贼?!”
  “啊,好疼,我的肚子好疼。”正用着早膳的女山贼中,有个掩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低声哀嚎起来,满头的大汗,看起来不像是假装的。  “我也是……”又一个女掩着疼痛的肚子,昏了过去。  “我……”大山洞的女人大多数都昏了过去,清醒的只有田蜜,青衣,翠苗,三小姐和坐着的夫人。  “三儿,你去看看,她们怎么了。”座上的夫人没有动,向三小姐使了个眼色,嘱咐道。  “是,娘亲。”三小姐走向趴在桌子的伙伴们。  “你下毒?”青衣愣了愣,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窜到田蜜身边,迅速把田蜜的双手反扣到身后。  “我没有!”田蜜错愕的大叫了一声。  “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刚吃完早膳就出事了,不是你是谁?胆子够大的啊,敢给我们下药。”  青衣恶狠狠的盯着田蜜,仿佛想把她身体盯出个洞来。  “啊,啊,啊,我吃了两碟肠粉了,我是不是要中毒身亡了。”  后知后觉的翠苗突然大叫起来,“呕~”还把手伸进喉咙抠起喉来,“我吐不出来怎么办,呜呜呜,我要死了怎么办。我还没吃够呢,我不想死。呜呜呜~”  “翠苗,住口!吵死了。”青衣踹了翠苗一脚。  “呜呜呜呜~”翠苗这回不说话了,就拼命地哭。  “你肯定死不了,别哭。”被反扣的田蜜不忍心看着那么可爱憨厚的翠苗哭得那么可怜,忍不住插嘴想安慰她。  其实是翠苗嗷叫太大声,实在是太吵了。  “还说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她就没事。”青衣突然踹向田蜜的后腿弯,咚一声田蜜就双膝落地跪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都还没查明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对我,疼着呢。”田蜜讨厌被人冤枉,忍不住顶嘴道。  “哼~”青衣才不理她疼不疼,如果确定是田蜜下的药,她肯定卸了田蜜的双腿以解恨。  “娘亲,她们都没大碍就是中了绞肠草,会导致腹绞,疼痛难忍。如果能配好解药喝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三小姐缓缓道。  “嗯。”听到三小姐这样说,夫人缓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虽然脸上没太大的表情变化,但是田蜜看得出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解药中有一味草药比较难找,我们山上没有。”  听三小姐这么一说,青衣和翠苗都急了。  “那可怎么办啊?”翠苗挠挠头可急了,这些都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伙伴们,虽然说痛不至死,但看着她们受苦总归接受不了。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三小姐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青衣,你记得前天跟你去找甜甜姐姐时,我叫你采的草药吗?”  “有,我都晒着呢。难道……”青衣眼睛亮了起来,看来大家伙有救了。  “没错,但是量不够,我先配好解药给大家喝一点。我们还要继续去采草药。”  看不出这个三小姐年纪小小,居然还能懂药理。这些人的行为表现根本就不像山贼,既然不是山贼,那她们一群女人跑到山里来是为了什么呢?  “那我去采药。”青衣很着急,恨不得马上冲下山去。  “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办。”青衣踢了踢跪在地上的田蜜,看着夫人请示道,只要夫人一开口,管她做饭好不好吃也要把她给办了。  夫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一直看着跪着的田蜜,仿佛在等她自己开口。  不是此时更待何时。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证明不是我下的药!”田蜜急忙应道。  “哦?”夫人轻笑了一声,“你如何证明。”  “夫人别具慧眼,想必一早就知道不是我下的药了。现在我有一个办法能快速找出下药的人,不知夫人能否让小女子一试呢?”  田蜜一直在回想今早发生的事情,每个细节都不放过,她已经知道是通过什么下的毒,但是如果那个夫人也认定是自己干的,那肯定必死无疑了,所以要稳住她,只要她肯给自己机会一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夫人,别听她瞎说。”青衣急忙说。  “你不让我试,难道就是你下的药?”关乎自己的安全,田蜜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你……你别瞎说,再乱说一句,我就割下你的舌头。”青衣听田蜜这么说,可真急了,恨不得要吃了田蜜。  “既然你也怕被人冤枉,那你就更不该阻止我证明我的清白。”田蜜乘势而上。  “你……”听田蜜这般说,青衣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青衣放开她吧。就让她试试。”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夫人……”青衣不想依,就田蜜一个外人,不是她下的药还会有谁。  “放了。”三小姐开口了。  “好吧。”既然两个主子都开口了,青衣只能愤愤地放开田蜜。  田蜜慢慢地站起来,松了松被青衣扭着的手,然后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缓缓说道:  “我的办法很简单,但是我等会做什么你们都不能打断我,不准插嘴。”说到最后,田蜜就对着青衣笑,其实就是想跟青衣说的。  “哼,那我就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田蜜先让三小姐她们调好解药,喂她们喝后,果然她们的疼痛感就减轻了。因为量不够,还是有疼痛感,三小姐就吩咐青衣和翠苗下山去采药了。  田蜜也没闲着,自己跑回厨房,自个鼓捣起来。  等青衣她们采药回来,田蜜也准备好了。  田蜜端着十几碗清水走进山洞,青衣脸色顿时大变。  “你这是……”话没说完,三小姐就拉了拉她衣袖,给她使了个眼色,青衣只能乖乖地闭嘴。  田蜜瞪了一眼青衣,差点给她多嘴坏事了,幸好三小姐也是个聪明人。  “各位姐姐们,你们受苦了。快喝点糖水过过口,这水是翠苗今早打的山泉水,我放了点糖,可甜了。”  听田蜜这么说,翠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是啊是啊,可甜了。”  三小姐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田蜜端着水走向每个人,她们都主动伸手端起就喝了。  “呀,真甜。刚那药太苦了。”  “对呀,太苦了。”  当田蜜端到一个右眼角上有疤的女人面前时,这个女人迟迟不伸手接。  “姐姐,喝啊,可甜了。”田蜜又靠近她一点。  “我不喝,这水里下药了。你想害死我!”那个女的伸手就打翻了田蜜递过来的糖水。  听到这刀疤女人这么一说,山洞里的人都愣了愣,自己又中招了?  “是你!”  “是你?”  田蜜和三小姐同时说,不过语气不一样。田蜜的语气是肯定的,这般一试就试出来了。  三小姐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是她的奶娘,奶娘右眼的伤疤还是为了救她被追兵划伤的。三小姐是极为信任她的,想不到……  “呜呜呜……夫人,小姐……我……”奶妈知道自己被识破了顿时哭了起来。  “奴婢是不想让你们去送死啊,你们是最后的希望了,我们答应过老爷一定要保护好你和小姐的。”奶妈跪在地上就呜呜地哭。  顿时山洞里的人个个都泪光闪闪,显得特别伤感。这种伤感田蜜倒是体会不了太多,现在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了,反倒松了一口气。  “都散了吧,阿春你随我来。”夫人终于开口了,向三小姐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了。  伤疤奶妈是夫人的陪嫁婢女姚春,感情很深,她知道姚春的意图,她们的计划确实冒险了,但是只有这般冒险才有可能救出老爷和其他的亲人们啊,现在只能安抚大家的情绪了,计划势在必行。  “喂,你是怎么知道是春嬷嬷下的药。”青衣忍不住问田蜜,她实在是猜不到会是春嬷嬷。  “我不知道啊。”往外走的田蜜转身笑着对青衣说。  “你骗人”青衣不服。  “对呀,对呀。我们也想知道。”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田蜜。  三小姐也笑着看着田蜜,示意她说下去。  “我只是知道你们是通过什么中的毒,但是谁下的,我要通过测试才知道,这不现在就试出来了。”  “你们听过做贼心虚吗?”田蜜笑着问众人。  “今天没有中毒的有我,青衣,翠苗,三小姐和夫人。肠粉是我做的,但是我一边做肯定有试味,但是我没事。但是这个不能证明我清白。翠苗吃了两碟也没事,这个估计是春嬷嬷想不到的,她想不到翠苗会偷吃,估计她想把这事陷害给我,但是翠苗却是个意外。”  三小姐点点头表示赞赏。  “是水有问题?”青衣问道。  “对!准确点来说,应该是翠苗今早打的水,我在山洞里看到你们桌上都有水杯。而翠苗进厨房时她说她还没喝过水,而青衣你一直忙进忙出的,估计也没空喝水吧。”田蜜笑眯眯看着青衣。如果田蜜说,她还用水喂过鸡圈里的鸡,不知青衣会不会又想杀了田蜜呢?  “原来是这样。”众人焕然大悟。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夫人和三小姐会没事呢?”田蜜明明看到夫人喝茶了。  “因为娘亲喝的茶水是我清晨采的露水煮的。”三小姐笑着对田蜜说。  “……”真够讲究的。现在田蜜十分肯定,她们肯定不是什么所谓的山贼。
  下毒事件后,山里的人对田蜜多了一份尊重。在田蜜的再三保证下,青衣也没有时刻都跟随着田蜜。现在的田蜜倒是自在了很多,虽然说保证不会逃跑,但是田蜜还是想离开这座山,她想回家,想念爷爷和田光了,即使爷爷这样对她,她还是觉得爷爷是有苦衷的。而且,田光肯定担心死了。到底怎样才能回去呢?爷爷最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女山贼们的恢复能力可真行,第二天她们一大早就起身去后山练功了。  这回青衣和翠苗也都跟着去练功了,也没要求要吃些什么,厨房里就田蜜一个人在准备着早膳。田蜜想着她们昨天才刚吃完药,还是做点清淡的比较适合。煮点盐粥消消炎可能比较适合。  洗锅,淘米,生火一气呵成。  白粥在小火慢煮着,田蜜也没闲着,又着手准备一些小菜,就着白粥喝也没那么寡淡。  “阿甜,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刚练完功,翠苗兴冲冲地往厨房方向跑,有田蜜在,好吃的总少不了。她总能用最简答的食材,做出不一样的美味。想想就口水流了。  “翠苗,你是猪,整体总想着吃。”青衣总是不放过任何损翠苗的机会,谁叫这里除了翠苗就自己最小,田蜜又不能欺负,那就只能欺负翠苗啦。  “哼,我不管,民以食为天,有得吃最重要。”翠苗用鼻子哼了一声,迅速地往厨房跑,壮壮的身体跑起来倒是轻盈。  “有什么好吃的呀?”翠苗兴冲冲的跑到火灶前掀开锅盖,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哭丧着脸,“怎么是白粥。”  “白粥?”青衣不信,跟了过去,往锅里看了看,真的就一锅清汤白粥。  “白粥有什么好吃的,我要吃好吃的。”翠苗不依了,准备闹上一闹,让田蜜服软。  “怎么还没端早膳过来啊”,几个女的走了进来准备帮忙了。  看到锅里的白粥,她们只是有点愕然,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端起就往外走。  当翠苗看见田蜜手里还端着几碟小菜时,哭丧的脸终于有了点笑容,笑嘻嘻地走过去帮忙端小菜了。  当白粥端到夫人和三小姐面前时,夫人和三小姐相对一笑,赞赏地看着田蜜。  “今早大家就吃点清淡,清清肠胃。田蜜安排得极好。”夫人淡淡地说。  “谢夫人夸奖。”田蜜甜甜地回答道,没怪她自作主张就好。如果能顺便放她走那就最好不过了。  春嬷嬷还是好端端坐在石桌前悠然地用着餐,真是同人不同命啊,田蜜暗想。自己才被怀疑就要被处以极刑似的,而她却能安然无恙。  练家子的人用餐速度就是快,一会功夫喝完白粥了,她们倒是没有什么架子,跟田蜜一起收拾碗筷。  “收拾完,我们一起商议一下明天的事。”夫人淡淡地开口。  听到夫人这样说,田蜜端起一部分碗筷就想着溜出去,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不知道就可以少很多麻烦。  “田蜜,你也留下。”夫人再次开,语气还是淡淡的,却不容拒绝。就不怕她是敌人派来的细作么?  “我也要留下?”田蜜咽了咽口水,决定装傻“可是我啥都不懂……”  “别忘了,你现在同我们为伍。”  “……”哪有人一直逼着良民去当山贼的,可恶。  “夫人,奴婢下山打听到了,明天他们就动身离开孟离城了,听说是在找一名女子,但是没找到,准备回安阳城。”  “孟离城离我们这有二十里,大半天就能到。”三小姐说道,“有打听到他们什么时辰动身吗?”  “没有,店家也不确定,只知道他们今天开始收拾行李了,明天就准备启程。”  “那没办法了,我们只能等。”  “没错,等。”  田蜜听了皱皱眉,她们倒好,打劫的人等人上钩,话说人家就必定会经过这里吗?最好就不经过,让她们干等。  “从孟离城到安阳城,这里是必经之路。”三小姐对着田蜜说。  田蜜惊了一惊,她像会读心的,可怕。  三小姐拿出了一张图,看着像山型图,大家伙们都围了过去,夫人安静地做中间,点了点头。  “这里,是我们驻扎的地方。这条小道我们已经设好机关,普通人不可能活着走过,只要我们抓了人就往这里撤。”三小姐抬眼看了看众人。  “春嬷嬷,你带甜甜姐姐和翠苗,还有你们几个人在半山腰等我们,看到有人就往山上引。”三小姐又指了两个人,“我们主要就是让他们见到我娘亲,可以的话抓着上去。”  “是!”她们回答得挺响亮,田蜜可不想回答。  “青衣,跑得比较快,在路口帮我们放哨。”  “是!三小姐。”  “陷阱要提前挖好。”  “你们几个在这里的草丛埋伏,你们几个……”三小姐还在安排人,指向每个人安排任务时,她们接任务的脸都是坚定的。  “一定要听到我的口令才能行动,不能冲动,知道吗?”  “是!”众人齐呼。  “不成功,便成仁!”夫人突然高呼。  “不成功,便成仁!不成功,便成仁!……”呼声继续不断,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各自领了任务都在低声商量着,姚春抬头看了看夫人和三小姐,眼神变得更坚定了。既然决定要干,就要完成任务,一定要救出老爷和少爷们。  “你,”姚春指着田蜜,“你就跟着我们后面,不要乱跑我们添乱,知道吗?”  “保证完成任务!”田蜜站了起来学现在军人敬礼,太好了能一直躲在她们背后不用自己跑到最前锋去送死是最好不过的了。  看着田蜜那奇怪的动作,本来严肃氛围一下子没了,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或许已经没机会能再笑多几次了。  “夫人,小姐。既然我们明天就要大干一场了。那…那…今天的晚膳能吃好一点吗?能存多点体力好干活,嘻嘻~”或许以后就不能吃了呢,后面的那句话翠苗没有说,自己爱吃,但是不傻。  听到翠苗这样说,大家都有点愕然,突然间都安静了下来“哈哈哈哈~翠苗啊翠苗。”哄一声大家又大笑起来。  “说得好!活在当下,今晚我做炖鸡汤,葱油鸡,盐焗鸡给你们吃。”翠苗是在太可爱,田蜜有点喜欢她了。  “哈哈哈~瞧你一个个的都是馋猫,那甜甜姐姐、青衣和翠苗就留下弄鸡吃,其他人跟我下山埋陷阱。”三小姐难得露出一个真正的甜甜的,没有之前那么腻人的,让人窝心的笑容。  分工明确,都各自散开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现在的田蜜有点后悔自己放出的“豪言壮语”了,还炖鸡汤,葱油鸡,盐焗鸡呢。自己就在菜市场买过杀好的鸡,叫自己杀鸡还真不敢。  青衣和翠苗又不肯帮她,说作为一名真正的山贼不能连鸡都不敢杀。蹲在鸡窝里的田蜜只能和十几只山鸡大眼对小眼了。  “快点啊。”青衣在旁边催促。  “我不敢抓,它们会啄我的。”田蜜眼睛转了转,“你们倒是帮我我,不然今晚没得吃,大家都会怪罪你们两个的。”  “敢威胁我啊。”青衣叉着腰还是不动。  “我抓,我抓。”翠苗最经不住人说,一下子就撸起衣袖跳进了鸡窝帮忙抓鸡。  有翠苗帮忙倒是挺快就把鸡给抓起来杀了。看不过眼的青衣也来帮忙了,拔鸡毛,清内脏也不在话下。一会功夫,八只干干净净的鸡就摆在田蜜面前了。  田蜜挑了三只比较肥嫩的鸡煮汤,抡起菜刀就砍。  “你,不是怕嘛。砍鸡怎么就那么利落呢?”青衣和翠苗看着田蜜砍鸡的样子倒是有点吓人,下刀利索,一刀下去鸡骨必断,连皮带肉一气呵成。  “这不是在家里干多了嘛。呵呵,呵呵。”父母去旅游后,爷孙三人的饭菜都是田蜜包了。爷爷和田光都比较挑剔,所以也就练就了田蜜的好厨艺。以前,同事们都叫她美食小能手,会做饭,甜点又是一级棒。  想到爷爷和田光,田蜜又有点伤感了,希望明天的事能顺利,不不不,是一定要顺利,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砍好的鸡和野菌一起炖汤,接下来就要做葱油鸡了,盐焗鸡的话没法做,因为在山上,盐还是比较短缺的。  鸡劈开一边,鸡身抹盐腌制,准备大量的香葱清洗干净切段,姜切片。倒油在锅里,铺上姜葱,然后放入整鸡,盖上锅盖,生火焖鸡。先大火焖鸡,有蒸汽冒出来时就放少柴转小火焖,快出锅时淋上酱油撒上香葱和一点辣椒再焖一会就可以了。  掀开锅盖,顿时香气萦绕,满屋子的香味,翠苗早就看着流口水了,青衣站在旁边也咽了咽口水,实在是太香了。  饭菜都做好时,三小姐也领着姐妹们回来了。留了几个人在山脚下驻守陷阱,怕有人误闯。倒不是怕他们受伤,而是怕自己的辛苦做的陷阱抓不到自己想抓的人。  吃饱的,送饭,该收拾的收拾。  三小姐怕消息有误,用完晚膳后就带着人又往山下赶了。翠苗和田蜜她们也在收拾好东西后到半山腰去守着。
  果然,丑时三刻,青衣就急匆匆跑向三小姐她们。  “三小姐,前方有班人马正向我们走来。”  “人数呢?有多少人?”三小姐问道。  “有十来人,有马车的,那马车比较朴实,没有任何的装饰到看不出是哪户人家。”青衣如实道。  “我们再等等。你再去看看。”  “是!”青衣又急速地跑远了。  缓缓走向她们的马车,里面坐着给一名假寐的男子。两双剑眉黑如漆,直挺的鼻子,抿着的薄唇,说不出的忧虑与伤感。  “宋逸,我们到哪了?”低沉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带着点沙哑,微睁的眼睛如鹰眼般透亮,犀利,仿佛能透析一切。双颊却微红,额头微汗。  “回爷,我们快到孟阳山了。”坐在马车边的赶车的宋逸轻声回应,生怕说大声点就会扰到马车里的人。  “命人密切留意两边的情况,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男子说话都有点吃力。  “爷,你忍忍,我们很快能赶到安阳城了。”宋逸听着男子无力的声音,很是担忧,主子已经几天几夜没闭过眼了。夫人出事到现在,主子就在一路寻找,依旧找不到人。想到嗷嗷待哺的小公子,生病的主子,宋逸的胸口就疼了。  遇袭那天,夫人为了保护小公子和受伤的自己,把小公子托付给自己抱着,夫人却自己一个跑去诱敌,至今却还没寻到。玉清真人说夫人就在孟离城和安阳城之间,主子已经在孟离寻了几天,没寻到。留了一部分人在孟离城继续找,发着高烧的主子不愿休息,本来打算明天才离城,突然决定夜行,马不停蹄地往安阳城赶去。希望玉清真人的预测准确,夫人能平安归来。  行至孟阳山山脚下,微风拂过,路两旁的树木微微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树影婆娑。  走在最前面的那匹马儿突然倒下,马上的人倒是好身手,一跃而起,单脚踩上马背空中滕旋一圈,安然落地。  “咻~咻~”说那时迟那时快,草丛中飞出了无数的暗器,都是射向马车的方向。  “保护主子!”宋逸大吼一声,蹦起抽剑,用剑身打飞直面飞来的暗器,受伤还没恢复好的身体有点吃力。  其他的几位护卫也在奋力挡暗器。  “叮叮叮~”暗器仿佛源源不断,不管他们如何努力还是有很多暗器从草丛中射出。  “冲啊!”三小姐她们从草丛跳了出来,往马车的方向冲了过来。  “主子,敌人好像有很多,只能往山上撤了。”宋逸一边挡一边对着马车说。  马车里的男子,吃力地站起来,慢慢走向车门,掀开挂帘的瞬间,一枚暗器直直向他射了过来,他轻轻一闪,暗器钉在了马车门边上。他看了一眼,钉着的暗器。  “六旋回镖?”男子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往回撤”男子命令道。  “可是后面也有敌人……”宋逸不解道。  这是个陷阱,男子一看那个暗器就猜到歹徒的意图。  “往后撤!”男子调下马车,命令道。  “是!”众人,一边打斗,一边往后退。  “三小姐,怎么办呐。”看着他们往后退,青衣有点急了。想不到不是武将的安远候,他的侍卫武功倒是不错,她们没有胜算,本来想逼着他们往山上去,结果他们往后撤。  “不能让他们跑了。”三小姐的眼睛暗了暗,他应该知道她们是谁了,看来他不想帮她们。  “啊……三小姐,我来帮你们了。”翠苗居然举着大刀从山上冲了下来。  “翠苗,你来添什么乱,快上去。”青衣一边跟一名侍卫打斗一边对着翠苗吼。三小姐就是顾虑到翠苗的武功不到家,才让她在山腰等的,结果这个冲动鬼自己跑下来了。  “嘿嘿~”翠苗挥刀砍向和青衣一起打斗的侍卫,被他一剑挡了回来,还把她推飞了很远。  “啊~啊~啊~”壮壮的翠苗居然被推飞了很远一段距离,想不到这些人那么厉害,她还以为自己最近都有勤奋练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结果被吓到了。  她腰间的宝贝玉坠随着她的飞起居然被甩离自己,落在距离安远侯不远的地上。  “我的玉坠!”翠苗想趁乱跑过捡。  “还捡什么玉坠,保命要紧。”青衣差点被这家伙气死了,平时没心没肺就算了,现在也这样,蠢到家了。一把抓起她的衣服,把她推向草丛边。  “抓住她!”安远侯指了指翠苗。刚刚飞向他的玉坠是他的夫人宇文甜的随身物件,他亲手雕刻的,一个甜筒冰淇淋的模样,宇文甜很喜欢,平时都是随身携带不会离身的。  这个女的现在拿着,抓到她肯定知道宇文甜在哪里。  “翠苗,快跑!”  翠苗也意识到危险性,赶紧连滚带爬地往山上跑。  “追!”安远侯捡起玉坠,跑向翠苗。  一班人马都追着翠苗山上跑。  “撤!”看着他们都往上跑,她们一边捡掉落的暗器一边往山上撤,六旋回镖是她们家独有的暗器,不能留下让敌人发现。马车也要处理掉。  “春嬷嬷,快跑啊。”翠苗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大吼,还要留意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把他们引上来了。这是她们的密径,夫人布了奇门遁甲的机关,普通人没有她们带领可上不了山,上次阿甜逃跑就是迷路失脚掉进山脚下的湖里。  田蜜看着翠苗慌慌张张跑向自己,也慌了。刚刚她们听到打斗声,翠苗请命下山去看看情况想不到真的有人往山上来了。  姚春命人带着田蜜先撤,她一边帮翠苗挡着敌人的袭击,一边领着翠苗往山上跑。得到准许的田蜜,撒腿就跟着一个女的往山上跑,可别伤到自己才好。  气喘喘的翠苗居然真的领着宋逸一班人,跑到了山上。回到自己的地盘,翠苗松了一口气。  抓住她,生着病的安远侯并跑不快,被侍卫搀扶着,命人去抓翠苗,手里紧紧握着玉坠,仿佛抓到翠苗就能找到宇文甜,就算他明知道上山有阴谋在等着他也顾不得了。  一名侍卫迅速上前跟姚春打斗,另一名扑向翠苗。  “住手!为客之人,在主人跟前居然这般对待主人家的奴仆?”从山洞里缓缓走出的夫人,喝道。  翠苗趁机跑到姚春的身后躲了起来。  “呵~”男子抬眼看了一眼夫人,“半路刺杀,引人上山,这是你们的代客之道?”  “安远候果然聪慧过人,老身这也是迫不得已。老身有一事相求,不得不……”  “这是你们求人的态度?你们的事,我帮不了。”安远侯冷冽道。  安远侯?躲在暗处的田蜜下了一跳,她们居然打劫了一位侯爷。朝中贵族,王侯将相,侯爷的权利不能小觑,看来自己无意中就成了帮凶,得罪了大人物。不过安远候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声音也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刚上山的青衣听到安远侯拒绝她们,很生气,直直冲向安远侯他们。  “青衣!”三小姐拉住青衣,对她摇摇头,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  “侯爷,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我们全府大大小小的性命都靠你了。”三小姐哀求道。  “你们是一群被通缉的乱臣贼子,能活命就算不错了。还要强求些什么。”安远侯不理会三小姐的哀求,自己只是一名臣子,圣上已定的事谁又能改变什么,就算自己能帮,镇国公府和安远侯府毫无交情,为什么要他冒然出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自己的夫人。  “镇国公通番卖国的事举国皆知,证据确凿,没有翻身的可能。”虽说镇国公叛国的事有蹊跷,皇上单凭一份密奏就下令抓了镇国公,还下令秋后处斩,镇国公的罪行就这么被定了下来。镇国公的小舅子,国公夫人的弟弟户部尚书姚书鸣因上书求情,被处于同罪被抓了起来,至此朝廷上下无人敢再为他求情。她们能趁乱逃出围捕算是很幸运了。  “朝人都说安远侯是正直不阿之人,看来只是个胆小之人。是老身看错人了。”国公夫人淡淡道。  “你……”宋逸很气愤,自己的侯爷是什么样的,自己最清楚了。  安远侯不理会国公夫人的激将法,不是他不想帮,镇国公的事,举国皆知,证据确凿,很难改变命运,除非有其他证据。  “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在人人恐而避之,唯恐同罪被抓,自己凭什么要冒险帮助她们,更何况自己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在家,夫人依旧下落不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国公夫人看向安远侯,“宇文擎,当朝的宰相。”  “宇文擎?”是他?宇文甜甜就是因为他派人追杀而失踪的。  “哼,什么安远侯,正直不阿。我呸!”躲在姚春身后,翠苗突然开口道。  安远侯没有回话,看了翠苗一眼,缓缓道:“要我帮你们也可以,说出你们的计划。还有,把这个女的交给我。”指了指姚春身后的翠苗。  “什么?”  躲在暗处的田蜜愣了愣,这个安远侯的口味真特殊,居然喜欢粗粗壮壮的翠苗,哈哈哈,看来眼光不咋滴啊。听说古代的王孙贵族们都有些特殊爱好,看来……
  “我?”翠苗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安远侯居然会看上自己。  在场的人都很愕然,齐齐看向翠苗,也包括宋逸在内。方才明明差点就可以从后方往回撤走了,主子却命令大家去追捕那个胖姑娘,明知是危险之地却偏偏跟着往上跑。难道主子病得神志不清了?  “我不会跟你的走的!”翠苗扬言道,虽然那个侯爷相貌堂堂,但是自己入王府后承蒙夫人和小姐们的多加照顾就曾暗自发过誓: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一定不会背叛和离开王家的。  “咳,这位姑娘,想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安远侯有点哭笑不得,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呢,还是他们的理解有问题呢?  “你都当着大家的面说要我了!”翠苗扯着喉咙大叫。  “翠苗,消停一会。”国公夫人一发话,翠苗就乖乖的闭嘴了。  “先听侯爷把话说完。”  “你是…如何得到它的?”安远侯抬起自己的手把玉坠亮在大家的面前,对着翠苗晃了晃。  “夫人的……”宋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翠苗打断了。  “我的玉坠!”翠苗的看着那玉坠,眼睛亮晶晶的,方才掉在地上还想着以后怕见不着了。所幸这个侯爷帮自己捡回来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  田蜜在暗处也想看看那玉坠长什么样子的,竟然侯爷和翠苗都那么紧张,可惜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  “这是你的玉坠?”安远侯的脸色暗了暗,凌厉的鹰眼看向翠苗,仿佛能把她看透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翠苗声音越说越小声,太可怕了,这个侯爷的眼睛太可怕。  翠苗咽了咽口水,把头侧了侧,不敢再对视安远侯的眼睛。  “我再问你一遍,这个玉坠你是如何得来的。”安远侯的声音有点冷了,如果翠苗再不说实话,他抢也要把她抢过来,好好跟她“交流交流”一下。  “我就……就……”翠苗有点怕了,这个侯爷突然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她说话都有点断断续续的。  “翠苗,好好说话!”国公夫人喝道。  王家三小姐站在旁边握了握翠苗的手,对她点了点头。  暗处的田蜜在暗骂安远候,一个大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呢,这样吓唬一个小姑娘。当后来田蜜再回想起这段时光啊,她不由得感叹,多亏了侯爷的坚持,多亏他的敏锐,不然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再次重遇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我捡的!”翠苗大声吼道,仿佛大声点,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捡的?”这是宇文甜最宝贝的随身物件,除了睡觉外从不离身。现在被这个姑娘捡到,莫不是宇文甜出了什么意外吧。一想到当时自己没能在旁保护她,让她自己一个面对危险,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心痛。不由得眼睛暗了暗。  “只有玉坠,没有其他人在吗?”安远侯问得有点急切了,“可否见过一名女子?”  “没…有…”翠苗和青衣下山采药的时候在湖边的草丛中看到这个玉坠的,觉得图案好特别,自己可是从未见过这种图案,感觉像很好吃的样子,周围又没有人,于是自己把它当宝贝捡回来啦。  “在哪捡的?”只有玉坠,人不在,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宇文甜才会丢下它不管呢?想到这,安远侯的心都悬起来了。  “在……在……”这个侯爷的眼神太恐怖了,翠苗控住不住自己不去害怕。仿佛自己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把自己干掉了。  翠苗,好好说话好吗?田蜜在心里为翠苗翻了个白眼,这毛孩子,怎么就怕成这样呢。  安远侯这回没有打断翠苗,耐着心等着她往下说,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更急切了。  “在…在…后山脚下的湖边找到的。”呼呼呼,太可怕了,翠苗闭上眼睛终于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你确定?”安远侯那双鹰眼又一次紧紧盯着翠苗,想确定她有没有撒谎。  “我确定。”  “宋逸,”安远候看向他的侍卫们“立刻下山给我搜,每一寸地方都给我搜得仔仔细细的!”  “是,爷!”宋逸领着众侍卫就想往山下赶,找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机会可能会找到夫人了,宋逸的心情也有点激动。  “侯爷,还是让我们的人带路吧。没有我们的带领,你们下不了山的。”王三小姐开口,示意青衣带路。  “武将的人,果然不能小觑。”其实刚刚上山的时候安远侯就知道是翠苗是在带路,不然他们在追击的过程中可能就迷失在树林里了。  安远候对着宋逸点了点头,宋逸领着侍卫们跟青衣下山了。  “安远侯,既然你已经问了你想知道的。那现在可否听听老身说几句。”国公夫人一直都在安静地看着,没有插一句话,现在解决了他所焦虑的,他现在应听听她们的计划。  “哦?你说吧。”当她提出宇文擎的名字时,安远侯就没那么反感了,正如她所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宇文甜是宇文擎的亲侄女,当年宇文甜的父母双亡只留下孤苦无依的宇文甜。为了维护自己的大善人的名誉,宇文擎没有把宇文甜送回族里,而是自己领养了她。在外人眼中,宇文擎是个好叔叔,哥嫂死后还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亲侄女。但事实上,宇文甜的日子却过得很不如意。这次宇文甜遇袭也是宇文擎家的人派人干的好事。安远侯对宇文擎恨之入骨,但碍于他是当朝宰相的身份,而且深得皇上信任而无法对付他。  “我们手上有真正的账本。皇上就是看了宇文擎给的假账本才,以为我家老爷独吞军饷还通番卖国才会……”  “宇文擎是当朝宰相,你们能活命已算万幸。你确定你能活着把账本完整交到皇上手中?”安远候能猜到为什么她们要引自己上山了,但是他不亲自说出而是让她们去说,因为毕竟有求于人的是她们。  “这就要侯爷你的帮忙了,我想跟你们回京。还需要你的帮忙,让我能亲自把账本呈给皇上。”国公夫人无视王三小姐的眼色,淡然开口道。  “娘亲!说好了是我…”王三小姐急急开口道。  “三儿,这是为娘的决定,你别插嘴!”国公夫人喝断她。如果行事失败,最起码还能保住三儿的命,虽说是个女娃也算是为王家留了后。  “你们先商量好,再跟我说吧。”安远侯明白国公夫人的意图,但是没有捅破,这是她们的家事,让她们自个商量去。  “侯爷,夜里赶路,想必你也累了。先安排你歇息一会可好?”王三小姐想先把安远侯打发去休息,她在跟母亲商量商量谁去送账本的事。  “也好。”安远侯明白她的意图,自己还发着烧,也是极累的。更何况,宋逸他们还在山下搜索,无妨在此地等等。  三小姐命人带安远侯去歇息,而自己则跟着娘亲进了她平时歇息的山洞。  好戏看完,田蜜也偷偷地回到自己的小山洞。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她要好好整理整理,本来是想着自己跟了一群山贼怕有什么危险,现在倒好了,跟了群乱臣贼子,分分钟都要被砍头。但是夫人和小姐们怎么看也不是坏人,希望她们的计划能成功。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睡觉,可能一觉睡醒,自己又回到现代了也说不定。  怀着这样的小心思,并且也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田蜜一下子就睡着了。梦里一直有把低沉的声音在唤着“阿甜,阿甜……”既熟悉又陌生。  而另一个山洞的安远侯,本想只是靠着墙寐眼歇息一下,奈何太累,一下就沉睡过去了。嘴边一直喃喃地喊着“阿甜,阿甜……”手里紧紧握着刚失而复得的玉坠。  天微亮,田蜜的洞口就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走近田蜜。“阿甜,你醒了么?”  “翠苗?”田蜜是个睡觉极其敏感的人,睡眠质量不好,很容易被吵醒。  “嗯,是我。”翠苗两眼亮晶晶地,可怜兮兮的看着田蜜。  田蜜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头说“怎么啦?”  “我昨天受了很大的惊吓……”翠苗顿了顿。  “嗯,然后呢?”田蜜呆了呆,难道她要跟自己谈心事?不会啊,自己也没有跟她混得很熟吧。  “然后,然后……我肚子饿了,”说着,翠苗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哈哈……”这家伙也太可爱。  一觉醒来,自己也有点饿了,那就起来做点吃的吧。  田蜜和翠苗一起走进了厨房,翻了翻厨房,还有点面粉跟鸡蛋,那就做鸡蛋面吃好了。  做面条也是要技巧的,首先将细盐用清水融化,然后将淡盐水冲入面粉中用筷子搅成面絮,然后用手将面絮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一块湿布饧上一刻钟。  饧完的的面团再反复揉搓一遍,案板上撒上干面粉,将面团压扁,檊开成很薄很薄的薄片,然后用刀切成均匀的面条。,切好的面条再撒上干粉。  鸡蛋的话,田蜜喜欢把它们打成蛋液,然后煎成蛋饼,再切丝。油温要热才放鸡蛋液,小火煎,不急着翻面,漂亮的鸡蛋饼就做出来了。  煮水下猪油,下面,放少许盐,捞起放鸡蛋丝然后撒葱花。葱花不是切一段段的,田蜜喜欢瞎折腾,葱花切成了一条条的,还轻轻用刀刮了一下,葱丝都卷卷曲曲的,田蜜觉得很可爱。  翠苗一边看着一边口水直流,看田蜜做菜也是一种享受啊,多简单的食材在她手中都能做出美味的食物。  刚端上桌,翠苗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好吃好吃。  王三小姐看着厨房冒气的炊烟走了进来,“今天做面吃啊,真香。”  “对啊,三小姐,可香了,有阿甜在,总能吃到好吃的。”翠苗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汤对着王三小姐笑道。  “甜甜姐姐,下一碗面给我吧。”王三小姐笑着对田蜜说。  “好。”田蜜急忙应道,着手又下起面来。  一下好面,王三小姐端起面就往外走。  走到安远侯休息的山洞外,轻轻地唤了声,“侯爷,您醒了吗?”  “嗯。”安远侯休息了几个时辰没那么累了,烧好像也退了。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低沉而动人。  “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安远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从石床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背后。  王三小姐端着面走进山洞,安远侯背对着他,清晨的阳光悄悄地射了进来,撒在安远侯的身上,暖洋洋的,那挺拔的身影看着煞是好看,却透着淡淡的孤独与悲伤。王三小姐都看呆了,有点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画面。  “王小姐,有事吗?”安远侯转身冷然道。  “哦,”王三小姐回了神,有点尴尬,赶紧把面端到安远侯面前,“侯爷,想必您也饿了,先用点早膳吧。”  “嗯,放下吧。”安远侯没有伸手接,只是示意王三小姐把面放在石桌上。  “那您慢用。”王三小姐放下面,转身想离开。本想着拿面进来讨好下安远侯,然后跟他商量商量她的计划。但是这个侯爷气势太强,看来自己招架不住。  “慢着,这面……”当安远侯看见石桌上的那碗面时,他心跳突然加快了,变得有点紧张,深呼了一口气,才又开口“这面是谁做的?”忍不住端起面碗,小心夹起面吃了一口。  以前宇文甜也喜欢给自己下面,什么阳春面,炸酱面,兰州拉面,奇奇怪怪的面名,宇文甜都做过,花样百变,唯一不变的是面上撒的葱花,总是卷卷曲曲的,一丝丝的,她说这是她的标志。  “这是,我们的新来的厨娘做的。”王三小姐聪慧过人,她一开始救下阿甜时就怀疑过她的身份,是娘亲让她留了下来,想不到……  “她……她叫什么名字?”安远侯紧紧地握着筷子,既紧张又害怕。  “她说她叫阿甜。”  “快带我去见她!”安远侯的双颊,缓缓的流淌着两道泪水。  有时候,食物只是饱腹的东西。但有时,食物却能带着温暖,去抚平一个人受伤的心,去安慰担惊受怕的人,更能给予人宽慰让人心身温暖,更能让人泪流满面……
  王三小姐看到安远侯脸上的泪痕怔了征,急忙转身,“侯爷,我带你去见她。这边请。”说着往洞口走去。这安远侯看来是个性情中人啊。  安远侯慢慢地跟在王三小姐的身后,没有催促,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近了,那冒着渺渺炊烟的茅屋在眼前越变越大,他牵肠挂肚的宇文甜该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在离门口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安远侯的抬起的右脚慢慢地放下,没有再往前走多一步。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了,急切心情突然夹杂着胆怯,不敢再往前了,寻找了那么久,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有点害怕这只是个梦。  王三小姐站在门口,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站着。或许这种感觉就像是近乡情怯吧,越是靠近越害怕。  安远侯右手紧紧抓着玉坠,左手抓拳后又放开,重复了几次,终于踏进茅屋。双颊刚刚才用力挤出的弧度,慢慢的消失了,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厨房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几碗煮好的面,火灶上的柴火还在燃烧着,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偶有火星子蹦出。  “三小姐,侯爷?”翠苗踏进厨房后呆了呆,尊贵的侯爷居然出现在布满油烟的的庖屋。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何事呢?眼神淡淡的,看着有些难过。  “翠苗,阿甜呢?”王三小姐轻声问道。  “哦,你们来找阿甜啊。她被夫人传见了。”翠苗不敢看安远侯,回答完王三小姐的问话,端起桌面上的面就急急地往外跑,生怕停留多一会那个安远侯又会找自己麻烦。  王三小姐尴尬地笑了笑,“侯爷,这边请。我带您去找我娘亲和阿甜。”  “嗯。”安远侯点了点头,双唇还是紧紧抿着,跟在王三小姐走出了小茅屋。这里没有宇文甜,如果那个厨娘不是宇文甜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安远侯的心又悬了起来。  田蜜呢,确实在做好最后一碗面后被国公夫人传见。现在的她正被夫人客气唤着坐在国公夫人的对面。  “阿甜,说实话,你觉得我们待你如何?”国公夫人缓缓开口道。  当初她看到田蜜被追杀,她的装扮不像普通百姓,而且她在逃跑过程中眼神坚定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一路都没有喊救命,只是拼命往前跑。有联想到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应该都是可怜之人,才会把她救下。第一次她居然有了这样的恻隐之心。  “你们……你们……待我还是挺好的。”田蜜有点懵,不明白国公夫人为何会问这样的话。她们待她也不算坏,供吃供住,叫她做厨娘也是自己所喜欢的,除了一开始有点吓唬自己外,其他的还算好吧。  田蜜答完后,国公夫人并没有回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田蜜的心突然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她到底要问些什么呢?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  “你还记得多少?”国公夫人突然又开口问道。  “啊…啊?”田蜜呆了呆,她居然会这样问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跟她说自己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自己知道了她们那么多秘密,虽然她们不是真的山贼,应该不会做那种杀人越货之事,但是又说不准会怎么对付自己。  “我…我…”死就死吧,“我不太记得了。泡水发烧后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记忆总是迷迷糊糊的。”  国公夫人听着田蜜的话,突然伸手抓住了田蜜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不管你记得多少,请你记得我们总归救过你两次,日后我出了什么事,请你帮我保护好我们家三儿。”王三小姐是她老来得女,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和老爷都很是疼爱,也教了她很多,所有她年纪小小懂得也多,但是年纪小总归还是有点冲动,像昨晚那样她就想抢着……想想如果她也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王家可能就真的完了。这次的平反之行,危险重重,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平安地把真账本交到皇上手中,更不能保证皇上看了就真的相信他们。  “我保护三小姐?”田蜜心里吐槽:没搞错吧,叫我保护三小姐。我什么也不是,除了会做吃的,自己一没后台,二没武功,怎么保护啊。  “你等会就会知道了。”国公夫人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话音刚落,王三小姐就领着安远侯走了进来,“娘,甜甜姐姐。”  背对着她的田蜜急忙站起来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名挺拔的男子慢慢向自己走来,好看的眼里盈满了泪。  “阿甜。”安远侯轻轻地唤了声,离她还有两步之遥时顿了脚步,紧紧地盯着田蜜看着,生怕一眨眼田蜜就又会消失,“真的是你吗?”  “……”田蜜没有回话,这个男子认识自己?自己可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看来又有人错把自己认成其他人了,田蜜在脑海里又翻了个白眼。哎呀呀,难道那个女子长得跟自己真的很像?  “阿甜!”安远侯突然快速走向田蜜,用力拥抱了田蜜,想把她融进身体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这样她就不会再不见了。  田蜜双手抵在安远侯的胸口前,用力推了推,没反应推不动,抱得太紧了。  “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有个帅哥能对自己投怀送抱是挺好的事,但是自己可不认识他,被揩油了当然不爽啦。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国公夫人和王三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出去了,山洞里就只有自己和这位男子。  “阿甜,这个玩笑不好笑。”安远侯轻轻地松开田蜜,双手拥着田蜜的肩膀,逼着田蜜与他对视。  “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啦。或许……你搞错了。”田蜜被他深情对视有点不适应,想着他表错情,自己就有点接受不了,人家的深情的对象又不是真的自己。这般想着,心情反而有点低落了。  “爷,我们搜索了几遍,没有任何发现。”宋逸急急冲冲地闯进山洞,说实在的,他的心情有点低落,又一次失望而归,怎么对得起主子所托啊。  “夫人?”定了神的宋逸居然看到自家主子拥着夫人,方才国公夫人只是说主子在里面又没有跟自己讲清楚自家夫人也找着了。害他急冲冲地跑进来,打断了主子的温情时刻,罪过罪过啊。  “夫人?”田蜜看了看周围,洞里就自己一个女的,“你叫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什么夫人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夫人,我们终于找着您了。”宋逸一个风里来火里去的大男人,看着寻找多日终于找着的夫人,居然也热泪盈眶。  “这位兄台,你搞错了。我不是你夫人。”田蜜用力推了推安远侯,他松开了田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爷,这……”宋逸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成婚后的主子和夫人一直恩爱如初,夫人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阿甜,别闹了。我们回家,现在就带你回家。”安远侯伸手就要去拉田蜜,田蜜轻轻地避开了,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阿甜,我是你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君!”安远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田蜜,轻轻地道。  什么鬼,自己什么时候连结发夫君都有了,该不会等下还冒出个儿子来吧。田蜜慢慢地往门口退,“你们搞错了!”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往洞口外跑去。  “阿甜。”安远侯呆呆地站在洞里并没有立刻往外追,明明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日盼夜盼的人儿,怎么她好像不记得自己了呢。  “爷,我们要不要追?”宋逸请示道。  “不用。”安远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阿甜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在怪自己当时没在身边保护她,还是另有隐情?  “那夫人……”宋逸着急道。  “她跑不了的。”他们都还待在山上,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整座山。  田蜜没有回自己歇息的小山洞,而是跑向青衣她们练武的地方,坐在草地上发呆。手里漫无目的拔着草。脑海里一直响着那名男子的话:“阿甜,我是你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君!”  其实当她看见那名男子在她否认时流露出来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而自己在那一瞬间,心脏居然也不由地抽痛了一下。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你好,我叫欧阳烨,”安远侯慢慢地走近田蜜,宛如第一次见面般介绍自己,“火华烨。”欧阳烨已经从国公夫人口中得知田蜜之前掉落过湖里,发过高烧,醒来后记忆模糊。也只能这般讲才能解释阿甜现在的忘记了。欧阳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非常后悔,后悔当初自己能没在她身边保护好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同时也做了个决定,既然田蜜已经忘了他,那就让他们从新认识,让她再次爱上自己。她以前能被自己追到,这次也可以。她是属于自己的,也只能属于自己,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得是。  “你…好,”田蜜呆了呆,伸手过去想和欧阳烨握手,“我叫田蜜。”田蜜在异时空里,第一次告诉别人自己的真实姓名。因为欧阳烨的动作是那么的谦卑,眼神也是谦谦有礼,并无其他。方才的不愉快就让它随风吧,想着田蜜倒也没那么计较了。  当欧阳烨看着田蜜介绍自己时,他暗暗地笑了,她果然还是自己的阿甜。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田蜜也是这样跟自己行礼的。慢慢地他也把手伸了过去,握了握田蜜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慢着,田蜜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古代人也会现代的握手礼?
  欧阳烨和国公夫人商量后决定即日回京,尽快回京悄悄呈上证据才能杀宇文擎一个措手不及,拖得越久反而会越危险。  执拗的王三小姐也缠着国公夫人要一起回京,国公夫人了解自家女儿的脾性,就算自己现在不允许,她还是会偷偷跟着自己回京,这样只会更危险。所以点头允了她。人多目标大,此程,王家就国公夫人,王三小姐和青衣准备上路,其他人还是待在山上待命。  田蜜是不乐意跟她们回京的。第一,这种随时会砍头的“大事”,田蜜不想参与,更何况自己还想回家见爷爷弟弟呢;第二,京城是什么地方,自己毫无概念,又没有认识的人,自己要去那里干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欧阳烨的侍卫们对自己的态度太毕恭毕敬了,活像自己就是他们的夫人,不管自己强调多少遍都是这样,而且欧阳烨偶尔对她流露出来的爱意也让田蜜受不了。  “阿甜,你怎么不跟安远侯他们回京呢?”青衣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一路上多一个伴也好啊,无聊时还可以聊聊天,自己唯一能欺负的就是田蜜了。欧阳烨让国公夫人她们隐瞒了田蜜的身份,对不知情的人都说田蜜是他的一位旧相识。如果青衣知道田蜜的真实身份,不知道青衣还会不会想欺负田蜜呢?  “反正就不想去啊。”田蜜知道青衣的小心思,看着她收拾衣物的手,自己呆了呆,如果自己要去京城宏城,自己能收拾些什么呢?连衣物都不是自己的。  “此次回宏城,如果我能在吃上半块山茶花开,能喝上一口珍珠豆浆就好了。”青衣自语道,王家没出事前,三小姐经常带她们去竹语楼跟其他官家小姐相聚,偶会赏赐半块山茶花开给自己,那美味不是普通糕点能有的,回味无穷啊。  “珍珠豆浆?”这是什么鬼啊。豆浆就豆浆咯,还加珍珠,珍珠奶茶自己喝了不少,珍珠豆浆怎么想也不像古人会有的吃法啊。难道,这里不止自己一个现代来的?  “对啊对啊,珍珠豆浆,跟普通的豆浆不同,里面有像珍珠般的小珠子,吸一口豆浆,满口的珠子,可弹牙了。”刚走进山洞的翠苗急急道,眼睛变得亮晶晶的,一副口水快要留下来的样子。可惜啊,自己功夫不到家,自然不能跟着回京,让自己先再哭会,嘤嘤嘤~  “那有珍珠奶茶吗?”田蜜打断翠苗的幻想,有珍珠豆浆,该不会还有珍珠奶茶吧。自己突然有点去宏城,会一会这位店家了,能愉快地回现代就最好不过了。  “珍珠奶茶?”,青衣和翠苗面面相觑,“没听过。话说奶茶是什么?”  “好吧。”田蜜突然想起,牛在农耕时代的社会地位是高的,杀牛会犯法的,吃牛更不行。牛奶更不会有人喝。她也明白那个店家为什么会做珍珠豆浆了。  “我想跟你们回宏城。”田蜜对着欧阳烨说,既然自己待在这大山里也没有什么头绪能回到现代,那就让自己去会会那位店家,指不定能问出些些什么呢。  “阿甜,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家了?”欧阳烨有点惊喜,自己正烦着要用什么法子把她带回京。现在她自己要求回去,实在是太好了。  “别误会了,我可没答应过要跟你回家。我只是说跟你们回京。”田蜜认真道,这个人真搞笑啊,还想打蛇随棍上,自己只不过说去宏城,就想把自己往他家拐。  “那你到宏城也没落脚的地方,王家的人不也是在我的住所落脚,无依无靠的你想到哪里呢?”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田蜜,轻轻地低下头,呼出的气轻轻地喷在田蜜的头上,闻着她发顶的香味,既亲近又暧昧,“如何,嗯哼?”不管她还记不得自己,只要她还能平安地呆在自己身旁就好,这种安心的感觉真好。  “我……我……”低着头的田蜜没有发现欧阳烨已经离自己很近。也是哦,田蜜心里暗暗道,自己无依无靠的,能住哪呢?有个冤大头给自己混吃混喝,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也是不错的。  “那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暂住……”田蜜突然抬头,却料不到欧阳烨离自己那么近,她的唇只差一下就吻上了欧阳烨的唇,好看的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眼睛深情地看着自己,而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气让自己脸上痒痒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来了。  “你……”田蜜用力推了欧阳烨一把,自己也急速往后退。却不料自己脚后有块大石头,一下子把她绊倒了,“啊……”摔倒的瞬间,潜意识地闭上眼睛大叫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闻着他好闻的气味,田蜜的心跳更快了。  欧阳烨小心地扶着田蜜站了起来,她脸红红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你…我…”田蜜很尴尬,都不知道手脚该如何放了,只能蹬蹬脚,转身往自己的小山洞跑去,“我先去收拾东西。”  田蜜又哪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呢,只是坐在山洞里发呆摆了。自己不能这样陷下去,这个人是个有妇之夫,他有老婆的。自己一定要克制住。对!一定要克制住。田蜜突然有点讨厌欧阳烨了,他这个有妇之夫这般撩拨自己是为何。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如果欧阳烨知道田蜜是这般想的肯定会后悔死他方才不由自主的靠近。  国公夫人她们跟着欧阳烨他们一起上路回京,国公夫人和青衣穿着侍卫的衣服,装做随行的侍卫,掩人耳目,一路跟随。而田蜜和王三小姐则是和欧阳烨一起坐在马车里。这是无奈之举,王三小姐太小了,怎么装也不像侍卫,而田蜜那么娇小怎么扮也不像。  而这个安排正合田蜜的意,王三小姐坐在她和欧阳烨中间,把他们隔开了。一路上,田蜜都不理欧阳烨,只和王三小姐搭话。  赶了几天几夜的路,他们倒是平安地赶到宏城。打着安远侯的名义,倒是安全,回城的时候护城兵们也没敢搜欧阳烨的马车,很客气地放行。其他过路人则被拦下对着通缉令上的画像看,是女子的更甚,仔细地看了又看,不放过任何一人,看来是在通缉国公夫人她们。一进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宏城由一条宽大的人工护城河围绕着,河水流淌很急,如果拉上过河的大木桥,极少有人能过河的。进城后,路两边商铺林立,遇上了赶集,行人很多,街上很是热闹。王三小姐一路跟田蜜介绍着,欧阳烨则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这里是什么店?”田蜜突然被一家店给吸引住了。这间店跟周围的店的建筑设计格格不入,很特别。店面外有个小布蓬,用两个竹子顶着,布蓬是红白相间的。旁边摆着大大的花架,各式的花都有,百花争艳。店铺的前墙是透明的琉璃墙,也就是现代的玻璃墙,而里面种着竹子,竹影摇曳煞是好看。田蜜一下就被它吸引了。这种装饰很像现代的水吧,感觉很亲切。马车驶过,没能停留看久一会,真可惜。  “这是竹语楼。”欧阳烨淡淡地开口,心里却雀跃起来。田蜜能问起竹语楼,难道她想起些什么了?“你…喜欢这里?”  “嗯,对啊。很特别,有种熟悉感。”田蜜坦然回答道,“真想进去看看呀。”  “这里的茶点是极好的。”王三小姐说道,看到茶余楼,她想起了父亲没出事前,自己能无忧无虑的地去竹语楼看书品茶的时光,不由得眼睛暗了暗,现在都过去了,只希望以后能光明正大地再去竹语楼品上一壶热茶,吃上一口山茶花开。  “会有机会的。”欧阳烨笑着道,如果田蜜知道这是她自己开的店,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呢,突然有点期待看到她吃惊的表情。  回到安远侯府的他们,终于大大地送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在京城,到处都是宇文擎的耳目。  欧阳烨本想安排田蜜住近自己的,不料田蜜提出要跟青衣一起睡,说熟悉的人有安全感。欧阳烨虽无奈,却也无法拒绝,谁让她不记得自己了呢?  安排好住所后,欧阳烨回书房处理他的事情了。许久未回,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让宋逸吩咐下去,不得对外泄露国公夫人的身份,只说这是自己在孟离城带回的客人,还让他安排信得过的下人过去服侍国公夫人她们。但是国公夫人她们拒绝了,说自己已经过惯自己动手的生活了,不需要别人服侍。而田蜜则自告奋勇地再次担当国公夫人她们的小厨娘。  青衣当然举双手赞成啦,自己照顾夫人小姐就可以了,好久都不能睡过这么柔软舒服的被褥了,还能吃上田蜜做的美食,这安排真让人满意。但是自己不是来享受生活,夫人小姐们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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