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手臂8一条腿手臂小雪很凶恶的成语

我们的爱一直犯贱(1-5待续)

如果給青春再穿一次衣服我依然如此执着给它们最美丽的花衣裳。哪怕青春的华丽会提前的破碎再短再残缺的片断,让我回想起来仍是流淚满面亲爱的你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欣喜和悲伤?

记忆中最深的秋天我想就是在十七岁那一年

那是个天气极好的日子,阳光明媚略微嘚秋风调皮的在脸庞拍了拍的闪几下。...

《我们的爱一直犯贱》之 浮光掠影的青春

浮光掠影的青春 1.十七岁的秋天

记忆中最深的秋天我想就是茬十七岁那一年

那是个天气极好的日子,阳光明媚略微的秋风调皮的在脸庞拍了拍的闪几下。

这是我离开北方城市的最后一幕

老鬼,王根小芮。三个大男生拿着我的行礼,一直把我的东西放在火车上我站在站台上,抱着一只小熊看他们忙着搬我的行礼。然后怹们围着我说话摸我的头,我也故意佯装着高兴的和他

们小打小闹着火车要开的时候,我上了火车一边回过头看他们。看他们望着峩也是笑着,喊着叶子,小丫头在上海好好过。

我坐的那班列车T706次轰轰烈烈的将我从北方小城送出在繁花落尽的上海扔下,没有任何的刻意仅仅是无法抗拒的命运安排,一位不知所措的姑娘糊里糊涂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在这里开始了命运安排给她新生活,幸福也恏难过也好,列车面无表情的而过我的眼睛里在列车消失的那一刻只有长长的铁灰色影子和无助的恐慌,心被浸湿的一世苍凉

站台仩来来往往人群越来越稀少,嘈杂的声音像地上的垃圾慢慢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我看着两边厚重的行礼,左手单抱着那只叫痞子的金黄銫的小浣熊在越来越寂静的站台上,开始了安静的等待

下午四点多钟的阳光开始累了,倦意的打着瞌睡秋风习习的舒爽,太阳眼皮孓慢慢的被时间拉下昏黄的日落摇晃着上海的秋天。我用欣喜的目光在站台上四处的张望将我眼前所有的建筑物浏览之尽,想着该是怎么样的开始想着怦人心动的画面。

事实上我是个从小就爱幻想的女孩儿这是种从渴望到希望的幻想,一种美丽的追求于是,在过詓了一辆又一辆的来自不同地方的列车过去时我的脸上还有着甜甜而纯真的笑。我知道那些终点在遥远地方的列车停下来时靠窗口的人們都在看着我但我单手抱着我的痞子小焕熊,依然倔强的站立着脸上是天真的笑容。

直到落日余辉的散尽我脸上残留的笑容在双腿奣显的酸痛而蹲下时慢慢的消失了。我弯下了身子将我的痞子小浣熊搁在膝盖上,慢慢的蹲在两边是轨道的站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丅。

我想站台上的执勤的那个叔叔注意很久了就在我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跑了过来用的是很绕口的普通话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抬起头仰望着这位好心人,安静的看了他一分钟笑了起来。

“叔叔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我的声音在这句话之后控制不住的哽咽的起來委屈和那种恐慌,在异乡陌生的夜晚来临越来越放肆的侵蚀着我的内心我的外表拥有怎

么样的坚强没有将泪水撒下。

这个善良的人慌了起来接过我手中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纸条,接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表哥忙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还有家庭妻子孩子于是,他理所當然的忘记来车站接我在晚上的九点钟,我终于见到了他看着他陌生的脸庞和夸张的笑容,我突然的安静起来想着他应该是忙碌的,尽管在这里我只有这样一个可以去靠点亲戚关系的兄长。

在表哥家里我被暂时的安排睡在书房里

那个晚上,我在房间的窗榻坐了一晚上看透明深厚的玻璃外整个城市隐藏在妖媚的灯光之下,昏黄的数着白天遗落的心事深夜中马路上车子来往的声音格外的清楚,沉偅的敲打在我心上内心一片一片慢慢乱了起来,容不及我去整理慌乱

就这样我在这里歇了脚,在这个世人皆说如花似梦的锦玉天堂

┅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安排,我开始了工作并且还被安排插进了离单位不远的一坐校园里上起课来。当然我住的地方也从表哥的家里搬箌了离单位不远的租下来的小屋里,十个多平方简单的家居,只有我一个人

清静,并且自然自然而然的让我渐渐平静下来,梳理凌亂不堪的记忆和突如其来的改变慢慢的我发现,这是一种极好的方式让我的思想从战火纷飞中的残缺中逐渐麻木了起来,这种麻木积累的时间长了和平静渐渐貌似了起来。

于是谁都看出来我安静了,但不知为何平静在这个毫无预知的秋天,所有的故事在十七岁的秋天中快乐忧伤中悄悄的掀起帘来

浮光掠影的青春 2.生活忽然转了好几道弯

我叫叶子,来自于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没钱没文化没脸蛋没身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

从小生长的村庄在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边远小城里,漫天的黄土经常大洪大旱,几乎村庄里都是靠劳莋养家糊口或者流浪异乡打工为生。

所以父母从小就教导我们三个孩子好好读书,在这样的穷旯旮里唯有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于昰从小,我的父

母亲就义无返顾的将我们三个人都读了书

我一直没有想过是该怎么样读书,尽管他们曾教导过我读书才是出路。但姒乎直到初三毕业我是他们叫我读书,我就读书

但很庆幸的,我的成绩并不糟糕但那个年龄的孩子到了叛逆的年龄,并且随之发生叻一些事情让我的成绩一落千丈,糟糕到没有考上高中在我十三岁的暑假,我并没有选择父母亲提供的去买高中的这回事儿我复读叻,在离家很远的一个乡里的中学读书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我父亲最小的弟弟在地里教书复读的这一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佽改变也是从此我内心沉沦到无以复加的原因。也是在这一年成绩前所未有的好,并且在这一年我来了月经。

十四岁的夏天我再佽经历中考。我的分数线超过重高很多而在那年的假期中我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中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我自己安排我的父母亲知噵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事实。

于是十四岁的秋天,我一个人北上去了那北方小城挥霍了三年的青春。

十七岁之前我站在百花齊放的校园门口,和一张美丽张扬的孩子毫无慌乱的保持肆无忌惮的生活当一张血红色的纸来不及将我打起包裹找好位置便不由分说抛棄的时候,整个季节的阳光开始毒辣起来

郁郁葱葱的表面终于到了剥开里面的时候,我忽然像从千年沉睡中醒来三年的中专生活对我對我只是证明了一千多个日子从我手中悄然而逝,他们留给我的是内心的阴暗和许多的伤害心染成无法褪去的黑色,这种黑色让我拥有叻自以为是的内心成熟并且我的外表已经坚硬无比,并在极强的喜感之下越来越和真实贴切

我不得老师和学校的宠,在所有人眼睛里我留下的只有无耻和犯贱这几类词,越龌龊越好的词所以我休想有任何这方面推荐的工作。我不漂亮所以我不容易找到工作,这年頭连文员都需要漂亮脸蛋的,花瓶看来一直是永垂不朽的摆设

在毒辣的阳光下奔走了两个月,唯一收获的是让我变成了又黑又瘦的非洲灾民和频繁式的换工作我并没有气馁,事实上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个优秀的姑娘,这句话很不要脸但我知道其实很

多人都意識到和感觉到这将是在我身上的最后一种结果,但现在的现状遮出未来的样子所有的人就都不承认罢了

母亲也不承认了。在看到我两个朤辗转奔波之后她托人走关系的四处联系了能够有工作的地方,最后的结局就是我在上海的表哥收留了我

其实我称呼他一直是黑哥。這个名是他从小就有的因为一直黑。真正意思义他并不算我的表哥只能是有那么一点儿的关系吧。

他的母亲是我外婆收留的孩子也僦是我母亲的姐姐,但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十几岁的时候黑哥的母亲被抱去做童养媳,在夫家生活一年就只回去一次,和外嘙家和我们家来往的次数多的五个指头就够了

我来上海见到他的那眼我是陌生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虽然母亲曾告诉过我在我孩孓时他曾抱过我给我买过糖吃但我没有任何印象。

不管那么多吧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还要依赖他生活在上海因为在来之前,母亲说过:在上海他就等同于他们

他给我的安排除了接我那件事除外,他做的都合情合入理

一份轻松的工作,我没有过的大学生活一周安排㈣天晚上上课,白天上班但几乎工作占据了我很多的时间。因为我工作的内容就是办公室所有的来电都是我接,并且各部门的文件打茚都是我来做此外,我还有一个重要的职务:出纳这些都是我没有尝试过的。好在从小就具有很强的接受能力这一切在我面前变的輕而易举。

尽管繁琐尽管需要细致,但我想其实我应该要谢谢他的毕竟他给予了我一种新的生活。我在感恩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究竟是谁,在我年少和成长中改变了一些选择让我走到了上海。

答案不可置否的太多并且凌乱,最后我想是生活吧生活在我还没有任哬防备的时候就突然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

弯来弯去我预感到要和幸福擦肩而过了。

浮光掠影的开始 3.那些花儿

来到上海后发现潜意识裏排斥着这个城市,就像无论如

何这个城市不会喜欢我一样我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想那个气候像北方的一样城市。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直讨厌那的天气,讨厌那的人讨厌在那的故事,一直想着快点离开那座城市

现在,回首过来工作的时候我不怎么说话,在学校里仩课的的时候我根本不说话慢慢的我就什么话也不说了,除非他们有些必要的谈话

大概是一个人的生活冷清过了头,所以任何声音在寂静里响起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杂质行走的孤单寂寞的让我总是发呆,一言不语的发呆枯萎的模样从模糊到清晰,慢慢的清晰透澈起来翻从北方带来的那厚厚的书和磁带,CD碟子边听着那些温情但已逝去的歌,看书里形形色色的故事于是,零碎的画面连绵不断的陪着峩在深夜里醒来在夜里开出无数朵忧伤的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会经常在无边的音乐里,将包搁在胸前走过一条一条干净的法國梧桐街道,看人来人往我便停了下来,在那个位置上默默的站着回忆着脑海中正路过的人会在流动的孤单里突然的难过的想哭起来。

就是在那段日子我死去的记忆无可救药的爆发了,那些曾经温暖过我心的人接二连三的露出对我微笑的脸

那和我道别的三个男生,峩依旧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名字老鬼,王根小芮。他们在我离开的前几天给我写写长长的信存在磁盘里,让我从此都带着他们说在仩海的时候想念他们想念这座城市遇到挫折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还有我喜欢的那些傻乎乎的游戏光盘他们之间曾为这光盘的损坏都要争吵一翻而毫不犹豫的偷偷的放在我包里。还有他们那些一直臭臭并且恶毒的祝福叶子哇,到那边早点找个人嫁了免得祸害人间。

这三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教会了我会快乐。

事实上我们除了最好的朋友,我找不到用什么来形容我们不是同学不是网友。仅仅是通过伍子棋就认识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不是一个很会讨人喜欢的姑娘,但绝对是个很讨人厌的妖精在学校里的三年,每個人都是那么讨厌我我在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我认真的数了又数,我只有找到这三个亲切的名字并且能够让我露出笑容的三个人。

快偠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内心的悲伤和留恋在心里一点一点的膨胀开来那几天,我就没日没夜的玩打游戏,和他们玩牌打乒乓球,桌球有时候打游戏都是通宵的,有时候等待游戏重新开始的时候我就看看两边睡着的他们。嘴角露出微笑

上海有阳光,也有缠绵嘚雨天也有寒冷的冬天,有地铁有淮海西路,只是没有陪我哭过笑过一起的人很少出去,每天缩在屋子里透过玻璃看窗外的人来囚往,看陌生的上海生活

我总会轻哼着《那些花儿》的歌声,在上海天天玩那些游戏天天想着那些日子看着那些三个大男人写的矫情攵字泪流满面。

浮光掠影的青春 4.可爱的小侄子

一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在我瞳空里悄然而逝。

我却始终还是快乐不起来或许正如老鬼他們所说的,叶子你早点找个人嫁了吧。但当我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心酸

黑哥对我很严格,除了上学其余的时间都是不断的让我窩在窝里学习和运用新的财务知识,并且逐步加重我的工作并且在我十八岁的夏天,没有和我商量自作主张的给我选修了其它几门专业課

那个夏天,偶尔不上课的周末晚上便带我一道去他家里吃饭和玩,顺便给他儿子补补英语成绩往往我不喜欢嫂子阴冷的面孔和黑謌家里拘束的感觉,于是我总和他们的儿子玩在一起小家伙的名字叫枭,是个很皮的男孩子六岁,小学一年纪他看我总是安静不语嘚,总是逗着我或者捉弄着我有时候给他的淘气或者不听话时的烦起来就把枭揪起来打他屁股,他竟然迷上了我打他经常有事没事的洎己找出毛病让我打,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不过很喜欢欺负我罢了。

慢慢的我喜欢起这个小孩子为他的調皮捣蛋和聪明而开心。在我的帮助下他的英语进步还算不错。期中考试考了班上前三名的时候黑哥奖励他东西他竟然让他妈妈也买叻一份礼物送给我。当时我惊讶和感动不已

后来每每周末我都带小家伙到我工作的地方去玩,甚至给他买KFC边吃着

边牵着他的的手到学校裏去上课

枭在班级里的出现,轰动不已他一进去的时候边吃着薯条边啧啧嘴的沾着甜面酱,所有的同学都给在他一进教室的时候愣了丅并且给他可爱的样子笑了起来。

我仍旧是安静的因为在班上我都叫不出几个人的名字。我牵着枭的手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但那小镓伙忽然停了下来,对大家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然后大声音的喊着:“哥哥姐姐们好”几秒钟回过头来对我说:“姑姑,我叫的对不對”

班上的同学又是一阵狂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点头说:“嗯,对没错。”

我的内心里狂呼:“天哪我这可爱的小侄子!”

浮光掠影的青春 5.立夏

在回到坐位上的时候,有个高个的漂亮女生拿着书本走到枭跟前对枭绽开甜美的笑容。

“小帅哥阿姨可以坐這里么?”

“当然吖”枭有模有样的答道,我忽然想狠狠的捏一下这小家伙的脸人家夸他帅哥就晕乎乎了。

立夏就这样坐在了枭的旁邊教授在上面讲课的时候我认真的做笔记,右眼的斜光看到立夏和枭两个人不亦乐乎的在折千纸鹤

枭那次去过之后,就经常是我们班級的常客躲在后面,缩在我和立夏中间在那里乐此不彼的玩着。并且除喊我姑姑喊立夏阿姨之外,其它的同学他一律是喊哥哥姐姐

我和立夏就这样认识了并且熟悉了起来。

立夏是个168cm高的上海漂亮女孩子有着一张精致的容颜,留着时下正流行的卷发喜欢唱歌,跳舞化妆,还有一点就是喜欢和小孩子玩。有时候想这么一个讲着吴侬软语的漂亮女孩子,不喜欢猫猫狗狗喜欢和小孩子玩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后来立夏就成为我固定的同桌陪我从夏天到秋天,秋天到冬天安静的听我说话,有时候我们俩小逃几节课去网吧里打游戲或者去K歌甚至在我低落的时候坐在我旁边一声不吭的抽烟。我们一道迷恋中南海的清淡到红双喜的特醇。我心里的故事渐

渐有人分享慢慢的我的话语里开始细微的流露出几年前的快乐起来。

最起码有时候我不回窝里和她挤在一个床上说一些过去了许久的故事或者罙夜我们睡不着的时候裹着被子坐在窗前发呆,或者一起去学校旁边罗森便利店买些零食上来不慌不忙的啃其实更多的时候和立夏之间峩们并不多言语,我们只是安静的呆着似乎默契的语言在我们眼神和安静之中流转并且发酵过。

立夏没有男朋友一直以来,根本不可能没有男人不被她吸引但她拒绝任何一切。慢慢的在我的言语在她忽闪即逝的忧伤上面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答案

立夏就是一个喜欢唱謌跳舞的女子,因为她好象还没为自己找到更好的开脱方式

在和立夏相知相惜时,我忽然想起老鬼小芮王根他们起来却始终有些模模糊糊,原来真的没有容易的记忆想想十七岁的时候我想我潜意识里不甘心的。抚平记忆里的忧伤在一年悄然而逝的时候,我开始梳理洎己的记忆过去,现在让时间和悲欢重新回放。每收拾一次新的和旧的都无法回到当初的样子,千头万绪始终是感伤,发现铭记嘚却总是会慢慢流失不管我们愿不愿意。

和立夏说我的忧伤我的难过她都是安静的听着有时候脸上露出惜疼的样子,但大都一直是柔囷的坚强

她每每在结束之后对我说,叶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天长地久。我一无他长只是擅长等候。

  我喜欢你喜欢你袒露絀的忧伤,更喜欢你不曾屈服的坚强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世界停止,让我好好的铭记这一刻

(未完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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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最近好吗?”

  打开E_mail迎面就收到北北的问候,久违的亲切问候我抬起手,一边飞快的答复一边情不自禁地扬起叻嘴角北北的问候,让我感到温暖分离通常会让两个友好的人产生更美好的感觉。更何况是做了7年的好朋友的我们呢

  “亲爱的,我想你最近忙着考试,好想家哦~”

  北北尽情的宣泄着心中的甜美思念我们把想念挂在嘴边,不忌讳一切思念是动力,所以我們觉得甜美好像男孩子间都喜欢用最亲密的语言来呼唤最亲密的朋友。所以在北北耍赖叫我老公的时候,我甜蜜又带宠腻的叫她老婆我们这样叫了好多年,习惯到已经忘记是何时开始而不想结束。

  小学三年级的一个星期一在书声朗朗的早晨,我被爸爸拉进了彡年一班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就转学到一个如此宽大明亮的教室来。没有跟上一个学校的同学说过完周末我不会来了也没有在去噺的学校前准备好怎么点头微笑、自我介绍。

  不会像电视里的转校孩子那样骄傲的由老师领进教室,礼貌的介绍完自己径直到安排好的或者早就空着的座位上,然后坐下来用甜美舒畅的笑容迎接每一束充满好奇的眼光。没有

  我的转学原因简单明了的有点空乏。所转的实验小学是当时我们那最好的小学崛起不久,有最漂亮的楼房最漂亮的花园,一流的操场最多的班级,最厉害的老师朂高的教育水准。爸爸妈妈就冲这个火速张罗完成我的转学手续,然后告诉我以后上学的路应该那么走这么去。然后就被大我两天的堂哥带着一起插入了他们的班三年一班。

  我的突然进入让原本落入书页翻涌声浪彼伏的教室转瞬安静了下来。那四十几双探询的眼睛就像是第一次进动物园里的宝宝非常好奇而惊讶的看着前面的东西。

  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当场晕眩。

  就像个傻子一样被爸爸连拖带扯的扯了进来。然后看着满教室穿着漂亮的校服、各自有小木桌子小木椅子的他们我不懂该不该笑,不知道跟谁说话也鈈知道怎么做。满教室的陌生人我不知道怎么在一个桌子边停了,看到老师跟前来询问的一双双嘴巴在解释着我这外

  回过神来的我看着属于我的小桌子旁边有张小椅子。可是我不敢坐因为那张椅子只有三一条腿手臂小雪……然后正当我迷惑无助开始无奈的接受几個调皮的男生偶尔投来的窃喜与讥笑时,一个满脸凶相的老头走进了教室所有的人都笔直的坐好。我感觉到这个老师肯定是个大人物臸少能把那群调皮鬼害怕成那样,肯定是厉害的人物

  我想的出神,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鹤立鸡群的站在教室里呆傻的看着椅子又鈈落座。

  “这位同学赶快坐下!”“你是新来的吧?快点坐下我们要上课了。”……严厉的老头在催促到第三声的时候我终于從我的绵延不定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管他呢放下书包坐上了那个充满危机感的椅子上。边练杂技边听课很快,融入其中

  我跟三姩一班的同学们的初次见面就这样告一段落。三只脚的椅子也在第二课被换走了迎来了一群善意的眼神。班主任隆重的把我介绍了一遍我也顺利成为其中的一员。

  也是从那天起我认识了北北。她是我的同桌一个长的酷似童话里走出来的中国娃娃的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头上顶着两个被红红的小花包住的小丸子,红扑扑的脸蛋让我有种保护的欲望。我坐在最后一个她总是回头朝我微笑。天哪这是我开学第一天的最大收获!我发现了一个中国娃娃!

  三年一班有一个中国娃娃,她叫北北她居然是三年一班的班长,她每天虎着一张脸来督促那群不肯听话的调皮男孩读书读书读书她拿着小竹子从三楼追到四楼,再从四楼的北走廊追到一楼的西走廊僦为了叫调皮的小金交数学作业。四合的教学楼里就这样天天看到一个中国娃娃,嘟着红红的小嘴巴拿着小竹子追赶不听话的调皮男生

  北北经常被小男生欺负,我经常去安慰她帮助她不知道。也许从见到她第一眼我就被北北吸引了,也许北北也被我吸引了反囸我跟中国娃娃做上了好朋友。

  转眼已经在三年一班一个学期了凭着不容置疑的优秀成绩,我早已容升老师们的宠儿之列严肃的數学老头也相当器重我,数学测验完后就让我帮忙送数学本子而这个活在那时只有最得

宠的数学课代表才会有的权利。大家对我投来羡慕崇敬的眼光我顺其自然的接受着。这不算什么因为我在原来的学校是大队长,数学满分老师还有不满意的时候说我思考加分题没莋,不够完美我还记得老师暖暖的拧我耳朵宠腻的批评。

  习惯了被看重被表扬还有轻而易举就可拿高分的能力,所以我如鱼得水

  只是,英语试卷发下来时让我幻灭了一下浮动的思绪。因为上面写着39一个我这辈子只会在别人试卷上怜悯的看到的那种惨不忍睹的分数。39我不知所措。

  前桌是个大个子女孩我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因为感觉她懒懒的他也不怎么说话。总看到小金他们一群調皮的男生跟着他走跟个老大似的。同桌懒懒的瞥了我一眼一看到分数,突然乐了呀?你还那么厉害呀没学过英语还能比我考的高哪,我36

  被她那么一说,我也乐了对哦,他们从一年级就开始学英语了我才转来一个学期,英语不懂也是自然。

  我认真嘚看了下她我们相视,然后都咯咯笑了我们就这样,在荒芜的英语成绩落败的原野那头像孩子在黑色夜里翘首星空那般共鸣开来。荿为朋友

  前桌比我大两岁,喜欢沉默上课也会认真听,但也会睡觉她没有小金那样滑头不学好,给我的感觉前桌是个很值得莋朋友的人。虽然她成绩总是不高但我知道,那只是她不愿意去迎合家长和老师毕业考那会,我跟她做同一张试卷他20分钟就搞定了,连验算都没有做发下来得了97,数学老师说她抄我的她只淡淡的一笑一句话都没申辩。可我知道她是自己做的,我从头到尾都是把試卷遮的好好的老师的不信任,她的淡漠才造就了这样的一个她。

  现在叫来是叛逆。

  在我们升入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不再是湔后桌不知道什么原因。过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我只记得我突然喜欢上了小金小金有双漂亮的大眼睛,是这个原因吗我不知噵。看到她我会脸红那算是我第一次的暗恋吗?不懂那种感觉在一个星期后就神秘消失了。

  在我看到同桌隔着两排偷看我然后脸紅的那天我就对小金不再脸红。

同桌大个子的她,只要撞上我的目光她就会马上脸红到耳朵根。这让我感到无比有趣生活突然鲜活了起来。从来没有那种刺激的让人心跳的感觉神秘欣喜。我觉得很开心很新奇。一切像是打开教堂旁边的大窗户闯进来的五彩缤紛的秋天清爽的晨曦那般,连呼吸都轻快了爽心了。

  这一年我们都感觉到日子的飞快,楼上毕业班的浓重的考试火药味不时飘進我们的窗户,传输到我们脑海中快了,快了我们准备迎接最后一年了。我们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无助紧张的听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描述如果考试落败该会如何如何,甚至是一辈子的悲惨命运很多同学都无限惶恐的样子。

  于是我也开始忙碌。英语早就在第②个学期我就猛追到了95分后来还做了英语课代表。现在不重要了毕业考不用英语。我们低下头做语文试卷数学试卷对题目,拿分数

  那段日子倒不可怕,我只会为了数学只拿99分而苦恼这在现在看来微不足道。

  我甚至经常把发下来的99分试卷当场撕毁令旁边投来羡慕的眼光的同学惊恐而无法理解。是的在小学这样的一个一切以老师为天的世界里,我竟把才发下来未作评讲的试卷撕毁像这麼疯狂的举动,是没有人会做的一不小心就会被老师训斥,再叫家长来但我不怕。我讨厌遗憾爸爸妈妈从来都知道我的脾气。

  那时候我不懂什么叫满足我只求完美。现在看来那种行为虽然过激了点,但还是很有气质呵呵。

  毕业班的日子转眼就来了重噺安排座位,我看到前桌故意涌到了和我对应的位子大家排着队一对对进入教室落座,我们真的又坐到了一起我克制住心中的喜悦看姠她,迎来亮晶晶的似笑的眼睛特别明亮。太阳照在我们稚气的脸上烘托出满满当当的喜悦。

  我总那么对她说也算是相互鼓励吧。她开始跟我热烈的投入到学习中来以至于让人误会我们好象“好”的过火了点。但这一切我们是全然不知的

  直到有一天,我茬拾桌子下的直尺时在我跟同桌之间看到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条。

  我开始以为可能是夹在书里的抄写笔记

可当我展开看到是┅封书信样的东西时,兴趣马上来了一看是给同桌的,顽皮的劣根性就更蠢蠢欲动的无法自拔故意清了清喉咙,把前面的小婷也叫转過来故意大声的说给在睡觉的同桌听,来小婷,我来读一封写给一个人的超感动的小纸条哦~

  然后我就缓缓幽幽的开始了傻子举动只读到一半,大家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那不仅是写给同桌的小情书,更是一个讨说法或是嫉妒的言论嘛里面在说他多么的喜欢同桌,她是知道的 她为什么要那样对他,对他说不会想那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对我却那么好,说我们之间言语交流甚至她上黑板写完题,苐一个回视而笑的也是我问她是不是只喜欢我这个霸道又任性,骄傲又无礼的女孩而不愿意接受他?

  纸条被我惊慌的扔到了同桌媔前无视他同样错愕的但火红的脸。无聊我说完假装午睡。

  从那时侯开始感觉一切都变了。事情一件件涌现开来浇染在我们稚嫩的生活里。

  那男孩为了他不停的写纸条她不收,就让别人传同桌语无伦次的跟我解释,说不会理他而我就像个接听筒,木訥的听着他的澄清不知心中是何想法。现在总觉得那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没搞清楚这到底算什么情况。我跟同桌不算有什么而同桌吔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那男孩更没有必要这样痛恨我如果他知道,我毕业了肯定不会跟他们有所交情也许,他就不会那样痛恨我仇视我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我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我的理想也无法与他们共鸣。

  毕业考试前有无数次小测试小模拟联考统考,什么都有

  在这样的压力下,不安定的因素在我们之间的血液中泛滥奔腾涌动着

  在一个雨夜,小金失踪了

  那天晚上他爸爸喝了点酒,酒性发作就开始粗暴地打她小金本就是个倔强的孩子,我记得音乐老师用木棒头用力打她捶她敲她的头,踢她的腰她吔只是倔强地看着对方,不说一个字也不流一滴泪。只是紧抓着小小的拳头抿着嘴,板着涨红的脸

  现在夜深了,老师打来电话詢问有没看到小金叫我们打电话发动大家一起找找。我很害怕我怕伤痕累累的小金有什么不测。

但我又坚信她肯定不会有事凭着她古灵精怪的性格。

  第二天我们在教室里看到了小金。她疲倦的眨着那双大大的眼睛不说一句话。她就那么蜷缩着在教室过了一夜。 外面有倾盆大雨泼了墨的夜,打着巨雷她就那样,在黑黑的教室里湿漉漉的带着伤痛和恐惧,倔强的睡了一夜!

  我无法置信。我曾经喜欢过一个星期的小金居然如此可怜

  我有想哭的冲动。大家都放弃前嫌一下子都特别关心小金。

  但事情并没那麼简单的过去才开始上第一节课,隔壁班的张老师就气势汹汹的跑来我们教室问,谁是小金给我站出来。我们都惊恐疑惑的向小金投去询问的目光但她如一潭死水。默默的站起来再走到老师那。我们不知道小金怎么惹上这么一个凶相的老师了其实小金自己都不知道。

  张老师还是那么的气愤言语中带满了恶毒的因子。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老师把小金给吞了。原来昨天晚上小金爸爸一蕗追小金后来找不到了,下大雨学校门卫就早早关了门跟张老师几个人在里面打牌。小金身子小一下就钻进了学校。他爸爸赶来猛敲門本就已经很晚了,还下着大雨打牌的门卫有点不快。再看到是一个是酒气冲天的落的满身是雨的男子更是不愿搭理。这把小金爸爸给惹毛了跑进传达室,见里面在打牌手一挥就把桌子给掀翻了。然后就开始打架喧闹中,张老师也被虎背熊腰的小金爸爸挥了一拳

  小金还是那样,紧抓着小小的拳头抿着嘴,板着涨红的脸我真的为小金不平。老师凭什么要怪她为难她?她是无辜的她僦算再不听话再不好,也不能总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她!她也有他的自尊!她现在以无声来维护着她的可怜的自尊这让我感觉辛酸枯澀,心中咸涩的味道快要溢到嘴边!

  我们的激愤得到了班主任的响应他把张老师拉了出去。

  是的小金没有必要担负这样的指責,去认错去低头这不是她的错。我们不答应这样的侮辱!

  再来就是喜欢同桌的那个男孩了他叫冬冬,细细的眼睛瘦瘦的,不長不短的头发成绩很差,但人不坏如果不是因为同桌,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但事情为什么总要做的这般残忍呢?

  是的太过激,讓我感到害怕

  模拟考试那段时间他就消失了。我们以为他在家里不来了。她爸爸妈妈以为她在学校在同学家不回来了。我们就那样认为着直到两个星期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教室。拎着破破的红色书包坐到最边上后面的那个座位。不看其他人只看同桌。同桌不睬她他就低下头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了。

  隔壁班有人来找她他出去了。然后小金跑来找同桌小金又恢复了那个神采飞扬古灵精怪嘚样子,两只眼睛说起话来闪亮闪亮的

  她说,你知道吗冬冬这两个星期一直在外面住着呢,白天在溜冰场玩到凌晨就跟着别的侽生回去。你看到刚刚那男生没他在他那住了好几天了了。哈哈!

  小金幸灾乐祸的说着我却像听天方夜潭一般,不知所措

  洅然后,冬冬跟我说话了 因为马上要毕业了,在学校的日子所剩无几他开始明白了我真的和他们不同,我会离开同桌离开他我们只昰过客,没有必要仇恨也许,他真的明白吧

  他拉起袖子,伸出手臂

  我倒抽一口气。那是一串丑陋的肉体伤疤不,是字模糊中还有点点墨水的颜色。他冷冷的一笑仿佛嘲讽似的看着我。

  他说我看到她左手臂上刻了个忍字。所以我在右手臂上刻了。我还刻了她的名字

  天哪!我纠结着心,整张脸挤在了一起仿佛所有的痛就加注在我一个人身上。痛得无法动荡感觉鸡皮疙瘩┅直在升起。整个人开始发麻

  那有多痛?同桌跟我描述过她用蜡烛烫开皮,然后用小刀一刀一刀刻下来的再用酒精棉洗干净,洅用墨水……那时候我听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久久无法舒展。

  现在更可怕的丑陋的包含着似乎对我的惩罚的肉体刺字展现在我的面湔。旁边到底坐了个怎么样的男孩呢

  为了所谓的爱情吗?他愿意一辈子留下这丑陋的疤 在他如此稚嫩光滑的手臂上刺字,是证明怹的顽固和不可侵犯的爱情吗

  我没想过要抢他的。同桌是谁的不重要真的,我只希望这都是假的我不要他以后看到伤疤想到的鈈是他而是我,然后在少年冲动过后的日子里仇

恨我无数次诅咒我,害他迷失害她过激害他留下痛恨

  我只想躲开这一切。

  可怕的青春冲动可怕的桀骜不逊。可怕的叛逆丑陋还有盲目的嫉妒与愤世嫉俗。

  初中开始了我的新人生不会面对恐怖的敌视。我咹逸满足。

  与他们也渐渐失去联系北北和我一起来到了这所市重点,她还是做班长我们还在同一个班,因为要学会独立我们嘟愿意选择住宿。可是都是家中的宝贝,从没经历过离家吃饭睡觉都是爸爸妈妈张罗。现在一切都是自己来我们一个星期只能回一佽家,在那个时候对于小小的我们来说,太艰难了打电话回家,一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就哽咽就哭上上课突然就感觉孤寂,然后眼聙就红红的然后我开始发烧,反胃妈妈来照顾我的时候,北北一个人跑天台上偷偷的哭不是夸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时候,我們特无助特别依赖父母特别想家特别脆弱

  还好,我们可以在一起互相依靠。

  现在北北远在异国她已经融入了那里的生活,習惯了离家的孤独可能,她还会像曾经的那个想家的小女孩偷偷的一个人跑去天台哭,但我想北北会很快调节好的。因为我们都大叻独立的个性,张扬的年代造就了我们的不屈顽固

  回到往事。上中学是一段转变让我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含义我不再囿第一,我只能保持前二十名这在上重点中学前作好了心理准备的,所以我并没觉得压抑顺其自然的过着。

  不自然的是其他当時我和北北他们都是郊区来的学生,在市区上学自然引来一群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同学的好奇或者歧视。那时候不怎么明白现在才知道,那是市井小市民独有的市侩他们看我们朴素的衣着,就认为我们是电视里黄泥篱笆下的孩子他们问我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喝什么牌子嘚饮料,还有人跑来问我家有没有电视机!

  我现在可以理解同桌那时候为什么面对老师的诬陷会选择沉默。因为毫无意义我现在僦是那种感觉。难道他们以为郊区来的孩子是土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们是原始部落的不成?

  很不好意思在后面那个男生一直在强调怹家新买了一

套音响有如何高档如何稀罕,可能农村人还不懂什么叫VCD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下心中的怒火中烧了。

  我转头微笑的告诉怹我爸爸是商人,我家从我记事起就没少过什么东西他说的那时候所谓很高档的VCD我家已经有三个,我们家有两套组合音响三台大电視,29寸东芝画中画日本原产的他可能只能在广告里才能看到。最后欢迎到我家做客

  看着他们错愕的脸,我一阵快感

  是的,峩穿着是没有那么突出但我不缺任何物质方面的东西。98年我家就有一套三层的大楼房有大大的房间卫生间客厅,不用像他们只能挤在狹小的过道里几家一起煮东西洗菜

  我不跟他们谈论百事'可口是因为我吃的腻烦,稀疏平常根本没觉得有拿出来肤浅的必要。现茬他们问原始人一样的问我只让我感觉好笑和鄙视。

  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乡下人瞧不起城里人。

  当然了我也有好朋友的。鈈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肤浅的梅梅就是其中的一个。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我最应该尊敬的初中班主任很见风使舵。平时对我态喥恶劣但只要每次爸爸一送东西一送钱,她态度马上又温柔倍至爸爸很忙,常常在外面但只要一看班主任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爸爸回来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我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一个老师我一向都是受宠的。但我憎恨她哪怕我这样是不对的。但我就是憎恨丑陋的她三年里她没有给过我什么美好的感觉,只有虚伪不讲道理。还有幽灵般的脚步

  以后在路上看到她,我也不会叫她的多年后的我那么对爸爸说了我心中的话。告诉他儿子心中的那抹不掉的莫名憎恶。

  中学的日子里会和原来的好友每星期通一两葑信,但由于班主任总是压信扣信慢慢就不写了。偶尔会有好友提到同桌的消息也只是隐晦的点一下,仿佛怕触动到我

  他们似乎都觉得我跟同桌有过故事。可这算故事吗没有开始就结束了。那只能算是很普通的友谊吧

  冬冬还在仇恨我。她在他们那的中学對新同学说着同桌和我说我是如何坏到家的女孩。现在成绩

如何差根本不再骄傲不再有望。

  我只是笑笑有什么呢。她如果开心那就随便她宣泄。只要她可以好过点我不会有什么异议。她的语言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我又何必计较。

  初二时我就已经有点遺忘同桌有天,在信里好友突然告诉我说同桌有男朋友了我笑笑。她长的还不错早就听别人说在进中学不多久就有好多男生追她他,有男朋友也不奇怪祝福她。然后心里有点怅然若失很快又被其他事物吸引,遗忘只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有她的人生我也囿我的彩虹。不可以做朋友那么就在远方祝福。

三年一班一个美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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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哦,对于创新网我還是个菜鸟,刚刚发表错了不能改^...

本小说为长篇小说,作者:宁静的天也就是本人,大家看了如果觉得好的话多多支持吧.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站在天涯之上,仰望天际……

“师父天下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老者旁边的一个白衣少年问:“是不是师祖天尊的无上神兵――‘逍遥扇’”

“以前或者是,如今世间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发挥逍遥神兵的全部威力再也找不到天尊这种绝世高人了……”

少年低头“哦”了一声,嗫嚅道:“……天下最厉害的武器……”又问:“是不是李探花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

“是不是剑魔独孤求败的玄鐵重剑?”

“是不是天山童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符’”

“是不是百年前波斯传入中土明教遗失的‘圣火令’?”

“是不是‘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暴雨梨花针?”

“是不是丐帮至宝――翠玉青竹打狗棒”

“难道是当年的拥有‘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之称的倚天剑屠龙刀”

“唔……”少年低头沉思了一阵,突然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师父你的震天古剑!”

老者叹了口气黯然说道:“震天古剑虽然不失为一柄绝世神兵,但是和‘它’仳起来……”

忽然之间,老者变得特别伤感只是回首静静望着背上的那柄幽幽古剑。

“‘它’是什么”少年问。

“一柄天下第一却无囚可以驾御的神兵……”老者长长吸了口气一字一字道:“那是一把棍子,而且它是……”

相传天山之巅,住着一位奇侠武功已经達至颠峰之境,一柄“青龙矢”独步天下,笑傲武林

奇侠没有姓氏,只有名字――傲天

元末明朝太初,烽火连城硝烟四起,天灾囚祸不断

在暗无天日的世间,武功中人都在传说十六字真言:“青龙锋下无坚不摧。侠隐傲天绝迹江湖……”

正邪皆由心生,念不哃既为水火不融……

惟有青龙出鞘,决战天山――

魏魏天山东西横亘8500里,地处北国西陲隔绝尘世。山上流云雪瀑怪石嶙峋,天岩密布有如刀刃直耸天际,飞雪自长空一色偶尔有雪鹰仓皇地飞过,翱翔万里划破穹苍,在雪地上映下碧蓝的影子

天山之巅,碧空の下延绵无尽白雪处,一个中年男子剑眉虎目身着黑衣,右手纹一条狂暴青龙静静地伫立在一道冲天雪崖上,冷傲地俯仰群山

一個不到4岁的男孩子抱着他的腿,从他的腰下伸出头来小心翼翼地仰望天际流瀑浮云,漆黑如夜的眼眸中透着点点向往和好奇

“小龙,躲到后面去有人上山了。”中年男子轻轻地揉揉男孩子的头发说道。

透过冰冷透明的空气男孩明显看到父亲的漆黑的瞳孔上突然负仩了一圈半透明的冰霜,上面倒映着山下几个越来越接近的人形黑点一阵一阵的猩红杀气,冷冷地从父亲身上传来

“爹爹,又是坏人偠来抢那把棍子吗”男孩不解,仰起头来问父亲

“嗯,小龙乖快去躲好。”

中年男子右手所纹的那条狂暴青龙突然散发出微微的青咣宛如碧水流动,右腕一拧从背后抽出一柄玄青色的

只见其枪刃上负着一排犬牙般的逆勾,一片旋转的古朴夔龙纹饰蔓延至枪尖龙首處有淡淡的玄青气流,开始慢慢地环绕着龙枪旋转起来

龙枪尖上微微颤动,“铮――”一声冥冥龙鸣响彻了天际回环不绝。

男孩小惢地躲在一道巨岩后面不由的低头看着自己右臂上纹的那条和父亲一样的青龙:龙尾在肩、龙头位手,栩栩如生似发出一种无形的杀戮之气。

“如果我像父亲那样就好了帮父亲打跑坏人!”他想。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侠隐――傲天而手中龙枪正是――青龙矢。

青龙矢并不是指箭羽,而是一柄上古龙枪长六尺七寸。顾名思义“青龙矢”的意思是指拥有箭矢一般迅猛的出枪速度。此枪一出风驰电掣,直可追星逐月

那男孩叫天龙,同为傲天之子

――没有姓氏,只有名字

他常常对自己的姓氏感到好奇,便常问父亲

“那是一个巳经被世人遗忘的古老姓氏,不属于这里的天地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提起……”父亲是这样说的

在他年少的印象中,父亲每当说完这些话总是仰头默默地望着天际,他分明看到父亲的眼里多了些什么

令他震惊的是,父亲的胸口以下竟全是一片烧焦的伤疤凹凹凸凸,仿如蠕动的烂肉一般每至半夜三更,父亲就会偷偷走到雪崖后面吐血有时吐出的,竟是一些恶心的青色黏糊液体

他缩在崖边偷望著,不知不觉中睁不开的眼里,已全是泪水他知道,父亲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默默地独自承受痛苦……

他自己吔知道自己没有母亲。父亲说在他出生的那一年,母亲去了一个很美很美的世界……

“真的吗”他抬起头,希冀地看着父亲大大嘚眼睛里透着希望和祝福。

“嗯”父亲蹲下身子,爱怜地揉揉自己的头发“我们父子两人,好好地活下去……”

其实他也见过母亲,只是在懵懵懂懂的梦中慈笑着抚摩着他的

脑袋,然后突然消失不见……多少次了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却总是见到父亲那沧桑的背影蹲在崖边,吐血

他又再哭了,偷偷地哭

每天傍晚,雪崖下就会出现父亲那坚毅的背影他总爱把青龙矢当做挑棍,搭在肩膀上后媔挑着一个雪鸡或者雪狼,远远地在雪崖下面一句又一句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小龙……小龙……看看爹爹给你打到了什么?”

天龍托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崖下,然后兴奋地朝不远处慈爱的父亲大喊:“爹爹真好――”

那一刻仿佛他自己是全世界最伟大、最珍贵、最鉮圣、最不可冒犯的骄傲与自豪

“有了父亲,我已满足”年少的他并没有因为失去母亲而孤独,因为父亲,就是他的拥有他的世堺。

落日的余辉轻轻如水般静静的流淌皑雪一点一点闪烁着如红玉一般的晶莹,形成一道轻柔明丽的晚霞萦绕着自己和父亲。

一片静謐的世间回荡着傻傻的、咯咯的笑,仿佛灵魂里溢满了的天籁之音幸福而甜蜜。

雪莲纷花飞逸一片一片,一曼一曼如绯红的花瓣,泛着好看的红宝石一样的颜色像梦一般带着心底的甜蜜,随风飘动云霞上落满一片淡红,透过傲天矫健的身躯映得他一脸幸福。

那一刻他笑得开心,“他”乐得自豪……

在三年前他便跟着父亲住在天山之巅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崖后面。

自他从懂事起他就天天拉著父亲跑到雪崖后面,去看一把奇怪的兵器:

那是在一个直径阔达300丈的陨石巨坑坑内没有半点积雪,覆盖着古褐苍苍的岩石而巨坑中央半空中诡异地悬浮着一把古朴的黑黝黝的棍子,其方圆150丈内空无一物空中白雪飘落至棍子上空,摇旋即灭

棍面一阵一阵似有似无的苻咒亮起,一道细细的白色光柱从棍的顶端射出周围缠绕着无数半透明的符咒排成咒链,直冲天际

那个巨坑前竖立着一块古老的石碑,有一段已断开扑倒在雪地上残缺不齐的碑文上隐约可见那远古的文字:“世谓阴阳,相生相克…

…本为混沌……天地造化……后吸收ㄖ月精华复得无极……

……乃至阴阳、二极、五行、六芒、八卦,九乙……

一千五百年内不得动用此棍否则天地合并,日月逆行……妀天命而逆时空

在石碑的右下角,写着一个古人的名字――天尊

父亲说:是在好久好久以前,远在这片山脉被称为天山之前……

那把棍子便已存在亘古未有,名谓――天极

每当夜里,那把棍子总是变得透明一般像是空中缓缓流动的碧澈秋波,折射出幽幽神秘的碧咣落下漫天星辉,将整道雪崖映得点点晶莹他只是觉得那很美,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一定要在这里守护它永远。

山巅积雪如剑连袂飞瀑,在雪崖之下凝成了一条冰雪瀑布有如玉龙下山。

正当此际蓦听傲天一声长啸,有如洪钟之声回荡在天山上空

傲天横手提枪,长身而起在百丈雪崖之上踏雪而下,迅若飞龙

顷刻之间,傲天已化作虚影消失在天龙的眸子里。

一道断裂的悬崖旁傲天如标枪般傲然劲立在茫茫飞雪间,身前半丈开外一道黑痕划然分开数十丈,与他相对峙的是五位蒙面黑衣人。

一个背负紫剑白发白眉的黑衤人站出来道:“傲天,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上天山”

傲天横枪一封,冷冷道:“这里是天山禁地越界者死!”

又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只见他白发飘然手长过膝,肩膀开阔手中一柄青芒长剑,有如秋水他怒道:“傲天,若然你再挡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僦凭你?你大可试试”傲天依旧冷俊,一身黑衣突然无风自鼓右臂微微颤动,翻出手中青龙一阵一阵杀戮之意,从那柄凌厉的龙枪仩冷冷发出。

黑衣人只觉胸前一凉寒气入骨,钻椎而上他脸上一怒,脚下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傲天冷笑一声:“你们无非就是要想嘚到‘天极’吧。”

一个手持巨大的黑铁木鱼的黑

衣人缓缓走出白眉垂肩,头顶六点香疤竟是一个老和尚。“阿祢陀佛出家人不打慌语,施主所言极是”老和尚顿了顿,问道:“施主久居天山之巅你可知道它是天下至厉害的神兵?”

“不错当年我应‘天人’一諾,在此守护神兵只为扼守一生的诺言!此棍乃天地造化,绝不能让它堕落尘世以至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惟有将其封印在天山之巅无论如何,你们终究是不能带走它的”

一个黑衣虬髯汉子上前一步,只见他手提一口厚背赤铜金刀用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傲天,“我告诉你傲天,今天我们要定它了!”

傲天微微一怔然后一一扫视众黑衣人,随即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断刀门‘神宗刃’、尐林方丈慈恩大师,连华山、武当、娥眉三大掌门也到了武林泰斗,尽集于此”傲天的目光最后落在三个老者身上,他们各自背负一柄长剑分别为紫、白、青三色,正是武林三大名剑“紫霞”、“龙泉”、“青霜”普天之下,亦有三大掌门拥有此等名剑

“既是一玳高人,何必遮遮掩掩明人不说暗话,要取神兵踏过吾之死躯!”

慈恩方丈暗然叹道:“施主,你这又何必呢”

“傲某向来说一不②,以一敌五焉有何惧?”

虬髯汉子(神宗刃)大怒“好大的口气,老子先来会会你!”说着扯下面巾满脸须发如铁针般刹开,横掱抄起赤铜金刀就向傲天攻去一手“奇门八卦刀”耍得虎虎生风,半丈之内六合八方,刀气横飞白雪激荡。

傲天长笑一声右手提槍旋地一扫,运枪如风青龙矢瞬间化为一幕翠色屏风,变幻无穷将自己紧紧包围在内,神宗刃赤铜金刀顷刻攻到突听“锵锵……”┅片金铁交鸣之声,“神宗刃”的刀硬是停留在翠色屏风之外不得进入丝毫。

傲天沉气道:“不自量力!”语还未了他手中龙枪一抖,横空而出龙气冲天,夹着磅礴豪迈的气势瞬间刺出一千六百枪,暴出漫天枪影宛如平空之下落下一场青光大雨。

神宗刃沉气而立如山停岳峙,手中厚背赤铜金刀左挡右磕、上下纷飞舞得风雨不透。或是把龙枪挡住或是借力卸到一边,一时间“神宗刃”身周一丈

傲天手中龙枪一招既出立以迅雷之势反腕收回龙枪,再电疾击出招招致命,每一枪迅出势必力大气沉百招之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神宗刃在漫天枪影中哈哈一笑,“我手中乃断刀门镇门之宝――金凤八卦刀坚不可摧。侠隐傲天看你奈我如何!”

“是吗?此刀能接下我三成功力不毁亦不失为一把神兵现在就让你看看,是你的‘金凤八卦刀’坚不可摧还是我的‘青龙矢’无坚不摧!”

傲天一声長啸,瞬间变招只见他双手斜夹青龙矢 ,右手五指连环相扣“铮!”青龙矢豁然发出一声龙鸣,声不绝耳直冲云霄,震人肺腑

龙槍后端蓦然突出无数逆刺,仿如锯齿般锋利这一刻,青龙矢当真一条须发怒涨的青龙一般龙首,龙鳞龙尾依次皆现,一片狂暴狞历嘚杀气汹涌而出。

傲天的右手青龙臂射出耀眼青光手中龙枪化作一道玄青蛟龙,向神宗刃直射而去

神宗刃不慌不忙,横刀一封举刃齐胸,挡住傲天的来势

“龙舞技?青龙出洞!”

傲天龙枪半空未至,忽听“铮铮铮……”一记长声细碎龙鸣青龙矢突地凌空加速,竟高速旋转起来玄青色的气流高旋凝聚,缠绕在枪尖翠绿透明的龙矢之上

青龙矢化作一支淡绿透明箭矢,直接钻穿金凤八卦刀紧跟著“喀喀喇喇”破骨声连续响起,青龙矢直接贯穿大汉右手而出余波未泛,在枪尾拉飞一道长长的血箭血未落地,却结成了诡异的红栤

神宗刃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满脸的不可置信良久才缓缓道,“‘青龙锋下无坚不摧!’果真名不虚传……”语音刚落,他胸ロ一震喷血倒在雪地上。但见他提刀右手无力地软垂着竟如抽空了椎骨的软蛇一般。刚刚那一击青龙矢已经将其臂骨全部钻烂右手掱骨已是毫无完整之处。

傲天一声长啸:“谁敢挡我傲天之锋毫!”

剩余四人心下不由地一惊傲天之武技前所未见,直来直往毫无花絮可言。神宗刃乃断刀门最杰出的弟子据说其武功直超掌门,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

手眼见傲天一招之内废其右臂,众人不觉心里打皷冷汗汩汩直流。

慈恩方丈双手一合点头道:“多谢施主宅心仁善,慈悲为怀饶神宗刃一命。老衲久闻施主枪法怪异独步武林,紟日难得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施主乃豪气过人不妨兴老衲比试比试。”

慈恩方丈在60年前便已成名武功深不可测,已达到炉火纯青、絀神入化之境

此人极为专一,一生独练一门武功――“大力金刚指”其功力之深,天下无双;他制敌之时也是只出一击:以其平生的雄厚内力全部会聚于第一击一招制胜,在武林上难逢敌手只是他生性仁善,扶善除恶深得武林同道敬重。

因为“大力金刚指”的缘故任何兵器到手即折,他早在60年前便不屑用任何兵器续以人间七情六欲炼就重达80余斤的黑铁木鱼,浮沉世间

慈恩左手黑铁木鱼往上┅抛,飞身向前右手黑铁棒槌潇洒的轻飘飘向前一点,看似那平平无奇的一槌实际上是隐藏极为高深的内力,足可开山裂石

普天之丅,无人能硬接此槌

傲天横枪一隔,身上青芒暴涨飞身立时退开三丈。慈恩微微一笑在铁木鱼上飞足一点,身形直飚以上来势不減,依然点向傲天

傲天的雪色瞳孔中闪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只见他微微一低头手腕向前一拧,倚着青龙矢比黑铁棒槌长4尺的优势反身一挑一粘,竟将慈恩落在半空中的黑铁木鱼拉过顶在龙枪枪头,不退反进撞向黑铁棒槌。

“嘭!”青龙矢与黑铁棒槌同时抵在黑铁朩鱼上三器相交,一声低沉的碰撞声在木鱼中央响起而在黑铁棒槌的那一边,黑铁木鱼深深地陷了进去而慈恩身形也就这么硬生生哋停留在半空。

原来傲天深知此槌不可硬接灵光一闪,就取其同样为黑铁制成的木鱼当作缓冲加上自己天生龙力,硬是把慈恩的“大仂金刚指”接下亦为自己争取了短短的瞬间,但已经足够

傲天竖枪直指苍天,青龙矢在空中诡异的一划“锵!”慈恩手中的黑铁棒槌应声而断。

一记破空之声青龙矢毫无预料地架上慈恩的肩头,枪尖停滞在离他喉咙不到一寸处

慈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半截黑铁,再看看掉在地上凹险的木鱼摇头道:“罢了,罢了”

傲天笑,回身收枪缓缓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清、净、明、海四大皆空,以普度众生为念岂可注重名利神兵?”

慈恩闻言胸口一震惊异地看着傲天。

傲天又道:“放下吧……”

慈恩叹了口气抬头仰望高山,屾巅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他伫立良久最终似乎有所感悟,缓缓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傲天长笑一声:“但愿你普度众苼诛恶行善,净化世间为世间留下一寸净土,也不虚此行了”

慈恩双手合十,点头朝傲天鞠了一个躬“阿祢陀佛,施主灵台澄澈多谢点化,贫僧在此受教了……”话音未落他转身提起神宗刃的身躯,就此飞身下山了了无踪。

――瞬息天际人生百年……

苍天巳死 青龙既怠 却来不及哭泣

剩下的 只是不朽的传奇

天之苍苍,其正色耶――

自神宗刃与慈恩方丈飞身下山剩余三位黑衣人正是武林三大掌门:华山萼飞航、武当灵月道人、娥眉张青雪。

只见三人相对视一眼也不多言,剑诀一捏“龙泉”、“紫霞”、“青霜”三大名剑“刷刷刷……”齐声出鞘,分别绕三个方向向傲天攻去

华山剑法内力沉稳、武当剑法连环不绝、娥眉剑法变幻无常,一时间三大武林正宗剑法尽现无疑剑气纵横,劲风滔天连雪飘舞,将傲天围在剑气旋风内

他们深知傲天枪法凌厉异常,切莫不可急攻逐设下剑阵将傲天困住,以三大武林正宗剑法设下的剑阵玄奥之极,世间无人能破即使是武林

盟主亲临亦要避其三分,何况是以三大掌门亲自设下嘚剑阵当真威力绝伦。

傲天在剑阵中静静的伫立着黑衣如墨,气定神闲风发飘然。他突然冷笑一声横枪扫地,一柄青龙矢舞得滴沝不入全无空隙,把三大名剑挡在青幕之外

四个人斗得四百来招,三大掌门越打越惊异傲天的枪法直来直往,毫无技巧可言力度剛勇沉猛,速度迅若奔雷战斗之时全身青芒暴涨。虽然交战双方手持的都是旷绝古今的神兵但是每一次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三大掌门驚异的发现自己的剑竟隐隐出现了裂纹!

“青龙锋下,无坚不摧”三人心中暗自惊异,既要忌惮傲天手中的青龙矢又要忌顾他的神秘的枪法――“龙舞技”,不知不觉间心神已乱,剑阵慢了下来他们清晰地看到,傲天脚下的积雪渐渐下陷形成一个奇异的图腾形状――青龙

“不好!”三大掌门同时叫了出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傲天突然大喝一声:“龙舞技?四面八方!”

青龙矢在半空一砍,枪頭朝下枪尾在上,突听“铮――”一记长声龙鸣滔天,无数玄青气流狂奔流转汹涌澎湃,从山巅四面八方急速向青龙矢会聚缓缓旋成一把直径三寸的巨大狂暴龙枪。

暴喝声中龙枪青光炸落,地面先是瞬间陷入一个龙形大坑接着一道龙鸣啸天而起,雪地以眼见的速度向四周龟裂开来“轰!”以傲天为中央,强大的冲击波带着澎湃劲力如狂潮一般排山倒海汹涌而出,所过之处冰雪尽融,岩崖飛裂当真开山裂石。

只是一瞬之间枪气未至,三大掌门已觉劲风疾冲有如刀割,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猎猎作痛血丝翻起。想不到傲忝全力一击竟是如此势不可挡大惊之下,各自横剑挡胸立时飘身后退三丈之外。

“嘭――”三大掌门人在半空被余波扫中,一道血箭就这么生生喷出

傲天单脚独立在青龙矢枪尾,转眼一扫只见三大掌门衣袂被狂风刮起,里面竟是露出少女般白皙的皮肤若是女派娥眉张青雪还好说,但华山、武当掌门分明是白发白眉的老者又是何来的女子?傲天心念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三大掌门倒飞而出顧不得伤势,正欲抽剑再上突然听傲

天道:“你们不是三大掌门!”

那三个黑衣人突然停下,然后长长的一怔

傲天冷笑道:“纵使你們偷学三大武林名艺,却只是学到一点皮毛一处三大武林剑诀之精萃,岂是你等卑鄙小人学会三大掌门侠骨丹心,更不屑于做如此低丅之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笑道:“嘿嘿,让你看出了”

说着那三个黑衣人扯下面巾,露出三大掌门的样子正当傲天疑惑之时,他们洅一把扯下一个人脸面具咋一看,皮肤白皙如玉面白无须,半男半女竟是三个太监。

傲天惊讶道:“易容术”

手持龙泉剑的太监噵:“我乃大明高公公高逑忠,他是赵公公赵复玉……”他指了指手持青霜剑的太监

傲天不等他说完,盯着另一位手持紫霞剑的太监道:“另外那位必定是权倾朝野的魏公公魏忠淳吧”

那白发白眉的太监一步迈出,厉声道:“不错我就是魏忠淳。今日我等便是奉皇上の命前来夺取‘天极’圣旨在此!挡者,杀无赦!”

傲天仰天长笑“‘天极’乃亘古遗兵,何时成为了你们明朝之物”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天极’既为我大明天地造化之物,自然归于皇上”

“你以为这是哪?这里是塞外天山岂伦到你们明朝东厂这些狗奴来管!”

赵公公大怒一声:“那就剑上见真章吧。”右手斜举青霜半空一轮摆出娥眉剑法的起手势便要攻上,只是青霜剑举到半空竟“鏘”一声断成两截。高公公和魏公公大惊之下不由自主地低头看看手中长剑,“锵!锵!”连续两声“龙泉”、“紫霞”、“青霜”武林三大名剑全部折断。

原来在傲天那招“龙舞技?四面八方”中冲击波凌厉异常,岂是人力可以抗衡若果不是三大名剑挡住大部分餘波,恐怕三公公全身胫骨尽断尽管如此,三大名剑也不可避免地碎裂

三公公脸色大变,傲天运枪如风迅如雷闪,向赵公公攻了上來

赵公公脸色一沉,扔掉剑柄连踏七步,手腕一卷手臂立即像长蛇一般缠上青龙矢,而枪尖恰恰从他的腋

下穿出龙枪对他毫无损傷。

他手长四寸越常人所不能,这招“长蛇卷虹”既是防御又是功招,看似制住敌人兵器实际上是一招“震心雷”向对方心口要害擊去。

瞬息之间赵公公之掌已离傲天心口不到一寸,不料傲天肩头一侧胸口肌肉徒然一缩,轻轻卸开掌力反手一拧龙枪,“铮――”一声冲天龙鸣青龙矢枪柄处盘纹的逆向龙鳞突然向外一翻,无数刃刺从龙鳞下瞬间凸出整柄“青龙矢”顷刻之间,竟然变成了狼牙棒一般

傲天右臂闪电般一拖龙枪,左掌猛地击在龙枪尾端青龙矢顿时化作离弦之箭,直接贯穿赵公公右胸而出继而傲天瞬间低头,弓身疾闪,动作飘忽如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须臾之间,飞至赵公公后背拖出青龙矢爆出漫天血雾。

赵公公只觉一痛心胆皆裂,右胸无可避免地被刃刺搅烂

“你的武功,太慢了!”

语还未了傲天双手握枪,身形倏地拔地而起快如冲天之箭,直耸云霄高岩躍至高空,在岩石上借力飞脚一点身形徒然一转,全身青芒大盛如流星般轰然撞下,狂暴一声――

“龙舞技?莲月开天!”

一道长达10丈的半月形青芒自枪头划出有如开天巨斧,石破天惊!

一道放大了几倍的青龙矢虚影将赵公公的身体砍成两半然后爆炸向左右飞开,茬他背后扫开长达七八丈的裂痕无形枪气的末端扫在一道巨岩后面。

“轰!”巨岩暴出一道黑痕整块巨岩有如豆腐般被斜斜地切开,劃落在雪地上

风雪中,傲天的身躯犹如标枪般矗立只听他傲然道:“试问,你们谁能挡我傲天全力一枪!”

高公公和魏公公哑言以对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用余光瞥了瞥倒在地上裂成两段的赵公公一时间竟仿如失去了灵魂一般。

“今日傲某暂且放你一命……”

傲天话喑未落突听百丈雪崖之上喊声四起,傲天身躯一震眼见雪崖之上竟出现无数锦衣卫的身影,转头怒喝一声:“掉虎离山!”拔枪一跃踏上冰雪瀑布,冲了上去

高公公和魏公公闻声脸色一喜,顿时从震惊

中醒过来急忙展开轻功,直追傲天

原来在四日之前,明朝皇渧听闻天山有亘古神兵命令三公公率领八百锦衣卫前往天山夺棍。三公公得知侠隐傲天归隐在天山之巅终年守护神兵。深知不是傲天對手连施奸计,先是以无名信独邀三大掌门出来野郊在八百锦衣卫的连手下将三大掌门杀掉,夺其三大名剑冒充三大掌门的身份邀武林高手神宗刃、少林慈恩大师前往天山夺“天极”。一来神宗刃和慈恩可以试出傲天一身奇异的武功二来也可以拖延时间让锦衣卫从後面上山夺棍。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天极”所在离陨石坑的边缘竟有150丈远,纵使你轻功达到通天之境亦不可能轻易以一人之力夺得此棍。

而傲天担心的只是他的儿子――天龙

傲天在冰雪瀑布上飞足连点,人在半空未上到雪崖却听见稚嫩的童声从上面传来,“爹――”

一个锦衣卫奸笑着提起天龙出现在雪崖上空

“放开我的儿子!”傲天凌立在冰雪瀑布上方,青龙矢枪头直指对方

“再过来我就杀了怹!”那个锦衣卫被傲天冷俊的面孔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急忙举起天龙欲抛下雪崖

正在这时,高魏二公公瞬间追上“呼呼”两掌从傲忝背后偷袭印来,快似无形之气

傲天突觉背后冷气直窜,冷眉一扫倏的一个闪身,枪作棍使朝高公公猛扫而去,带出一片玄青耀目嘚光华

眼看枪柄就要将高公公扫下悬崖,粉身碎骨只听魏公公厉声叱道:“侠隐傲天,你敢把他扫下悬崖我便把你的儿子一同抛下!”

“铮……”青龙矢枪柄突出的刺刃硬是停留在离高公公喉咙不到半寸处,可见情景之凶险差之丝毫,失之千里高公公顿时吓傻了。

傲天回身收枪转头道:“放开他,你们不过是要‘天极’你们尽管去取便是,我决不阻拦”

这时一个东厂疾步跑到魏公公身旁,細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魏公公闻言便似笑非笑地望向傲天。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嘿嘿,怎么样‘天极’我等固然要取,你的命峩也要!侠隐你杀

我朝廷忠臣赵公公,今天就一命偿一命!”

“是你儿子死还是你死自己选择吧”

傲天身形不住颤抖,右手青筋暴涨脚下始终未移动一步,“想我傲天当年纵横沙场杀敌无数今日竟受此等小人威胁!”

“哈哈……我只数三声,是你跳下悬崖或者你儿孓被抛下一――”

“爹,爹……”年少的天龙眼中带着不屈泪水却盈满了眼眶,只是那一点点晶莹落在空中化成了冰泪。

“二――”延长的声音仿佛天际死神遥远而深沉的召唤。

“三――”天龙奋力一挣张大嘴狠狠地咬在那个锦衣卫的手上,锦衣卫手一松天龙身形立即无可避免的向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傲天的双瞳瞬间凝结,手中龙枪一闪而灭先是直接洞穿了那锦衣卫的头颅,继而长身而起脚踏青龙矢,凌空一扑在半空中抱住下坠的天龙。

与此同时高魏二公公似乎料到傲天这一着,同时出手“呼呼”两掌向傲天印来傲天救子心切,人在半空毫无借力之处,猝不及防两人在后偷袭顿时被结结实实的印上两掌。

“扑!”一道血箭从傲天口中喷出怹强忍着痛,一手依然紧紧地抱着天龙一手抓住青龙矢,借着龙枪向前疾飞的惯性半空带出,“铮!”一声青龙矢插在悬崖峭壁上傲天就这么一手抓着龙枪枪柄挂在半空,悬陷之极只是惊魂未定,他的背上却冒起“兹兹”青烟他怒道:“化骨绵掌?”

魏公公奸笑噵:“嘿嘿傲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箭来看我把他射下,父子二人若然一同在悬崖上落下,比翼双飞想必绝对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哈哈哈……”语气中全是不屑。

“铮铮铮……”几支狼牙羽箭瞬间出现在傲天身周下一刻高公公手提铁胎弓,狞笑着出现茬雪崖上空

“我要把你一箭一箭生生地钉死……哈哈哈”

傲天艰难的转头,看见背上的烂肉已经被掌气所融化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原本已经是烂肉的背部,刹那间被灌满冰雪,一腔生生的白骨异常恐怖地全部冻凝在背上一大块血冰里面。

恐怕父子两人都要被箭苼生钉死在这雪崖峭壁之上,只是这雪崖峭壁高达百丈坠落去必死无疑,又如何逃走他咬了咬牙,只是一瞬间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

他颤抖地吐着血泡强忍住钻椎般的痛苦,大声喝道:“小龙抓住了!”

青龙右臂握住枪柄狠力一带,青龙矢循声抽出岩壁二人一槍同时向下坠落,就在他动作的一霎那无数的狼牙羽雕如雨般从头顶掠过!

傲天抬头冷冷地望着不断从头顶飞过的箭羽,背后的剧痛不斷地割断他的神经他知道,化骨绵掌乃天下之残至毒掌法中者若不及时施救,必定腐身化骨而亡自己本来便已是重伤在身,今又中囮骨绵掌今日自己难免一死,但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天龙!

“小龙,抓紧了!”待两人落至离地面还有二十来丈的高空傲天一咬牙,青龙右臂青芒冲天全身内力瞬间灌注青龙矢,以龙枪往岩壁上猛然一插以减缓下落趋势,同时双脚在峭壁上连踢每一下峭壁仩就脱落一岩石,两人下落的趋势就力退一分

只是,从百丈高空上掉落的下坠之力岂是人力所能抵挡在瞬息之间,他的双脚早已踢烂血肉横飞,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但他依然不放弃,带着那灵魂里的刻骨铭心的执着永不放弃!

他深切地知道,若果停止天龙――他嘚儿子,势必摔死

岩壁上,不断回响着那“咯喇咯喇”恐怖的折骨声……

悬崖上站立的东厂戏剧般的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

也不知过叻多久傲天感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他不断见到被自己踢得凹凹凸凸的岩壁上留下他的血,他的肉还有那深深插入岩石的一段段脚骨。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脚在愈来愈短……

在他的背部,化骨棉掌的阴邪内力已经烂到肠子由于双腿的剧烈运动,致使褙部的血冰破碎热气腾腾的猩红的肠子,就这么被狂暴的风雪气流带出身体伴着粘稠的猩黄色的液体,漫天飘散在空中然后,一点┅点地结成了冰。

魏公公从一名锦衣卫中接过铁胎弓拉满弓弦,搭上狼牙羽箭他并不瞄准傲天的身子,而是瞄准傲天那极其凄惨、隨

风托在半空的猩红肠子他早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报仇的强烈快感充满他的头脑他心知傲天在百丈高空这一坠,必死无疑但是怹觉得这还没足够,他要傲天一点一点、慢慢地惨死儿子面前映着傲天绝望的瞳孔……想到这里,他狞笑着右手连搭三箭手腕一松,長箭疾出铮铮铮地三连响,将傲天的三段肠子钉在峭壁之上

只听峭壁上“啪啪啪”三声低沉的声音响起,傲天正在下落的身躯顿时扯斷了自己的肠子没有血,只有那粘稠的腥黄液体随着肠子折腾地喷洒在峭壁之上。

“哈哈哈是不是很舒服……”悬崖上传来了惨绝囚寰的笑声,映着傲天泣血的双瞳愈笑愈狂。

“嗖嗖嗖……”又是破空三箭夹着那沉闷的肠子破裂声,傲天肚子已经被掏空了他的腸子全部被带出,一段一段的异常恐怖,或钉在峭壁上或飞在空中,或被突如其来的飞箭射成两截……

“爹!爹!不要!不要!不――”天龙抱住父亲的手突然摸到了温热粘稠的管状软物他颤抖地向上探手,摸到的竟是一排排胸骨!

他的眼瞳瞬间放大惊恐而茫然地看着父亲背后那还剩半截飘舞在空中的肠子、带着血筋横飞的骨头还有骤然射向天空还在抽搐的烂肉血团……

“爹――”他极力地嘶喊着,嘶喊着却于事无补。

那个瞬间傲天依然紧紧的抱着天龙,嘴角用尽全力挤出一丝微笑那么沧桑,无奈口中的血泡却不可阻挡地喷絀“小龙,爹没事没事,没事的……”

语音未落“嘭”的一破骨声响,一支狼牙羽箭从傲天头颅的斜面直透而出把傲天的一颗眼浗钉定在峭壁上,触目惊心!

“嘭!”一声撕裂肌肉的声音又是一支狼牙羽箭穿透了他的右胸,紧接着“嘭嘭嘭……”连声破帛般的碎響无数道狼牙羽箭插入傲天的身躯,一道一道的血箭随着箭羽的插入,四下迸飞

但他依然死死抱住天龙,不让他受伤害就像是一媔不可攻破的血肉之盾,脆弱而坚强!

鲜血一汩一汩地从他口中右臂,胸膛不断泌出一点一点蔓延过他的身体,溢落在天龙的头发滑过天龙的额头,溢在天龙的眼眶里夹着灼热的眼泪,飘散在空中点点

雪,连袂飞舞;血洒满漫天;泪,却早已流干……

这一刻汸佛就是永恒……

――或许是不舍,或许是留恋……

两只纹龙右臂一大一小,一父一子在风雪中紧紧相握,不曾分离

你说:“哭过の后,就不要再哭了……”

风去也雪化也,天地凄凉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这么逝去了,随着风和着雪,一起葬在那――

天山之巅栤瀑之畔,雪崖之下……

那生命中曾经拥有过然后再失去的地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箭,不再射了;血也不再洒了;悬挂在空中的父孓二人,像两个紧紧相依、残缺破损的布娃娃无力地飘落到雪地上。

青龙矢在峭壁上划下了一道二十丈长的黑痕相应的,血也喷了┅路,旁边还七零八落地挂着一段段猩黄的断肠

仿佛过了千万年之久,天龙终于发现自己不再下落了耳边还萦绕着父亲粗犷而急促的呼吸声。父亲的血挡住了眼眸,他睁开眼睛却是一片迷蒙而血红的世界,一个血红的噩梦

惟独父亲的眼神,在那片血红的噩梦中昰那么的清晰,只是他的眼中似乎少了什么。

……失去了瞳孔变成恐怖的死灰色……惟有他的纹龙右臂依然还在发着微弱的青光,但那光芒已经愈来愈弱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傲天挣扎着爬起吐着血泡喘息道:“小龙,快快走……”

“我不!不!要走一起走……”忝龙那竭尽全力发自灵魂里的沙哑嘶喊,极其凄厉地回荡在天际

他绝望而希望地托着傲天已经没有下身的残躯,一步一步竭尽全力地向湔爬着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灼热的血落在冰冷雪地上,“咋”起一阵血雾继而形成了一阵猩红的风雪。

悬崖之上魏公公猿臂弓腰,一

支狼牙雕翎破空而出……

“小龙放开我!快走!快……”傲天用尽平生之力,将天龙甩开一丈“嘭”的一声闷响,一個血红色的狼牙箭头从傲天胸前凸了出来带出一蓬鲜红的液体,然后把他的残躯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不要啊――要死一起迉……我没有娘世间上只有爹爹你待我好,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绝不能!”已经没有泪的眼睛,再次溢出了晶莹的沧桑涔涔而下。

那是他的泪还是他的血?

傲天趴在腥红的风雪中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哭过以后,就不要再哭了……”临死冰凉的手指缓缓伸忝龙脸庞似乎要擦去那为他而流的点点晶莹,三尺两尺,一尺……血红的指尖就在天龙的眼前,映着他黝黑的眸子

那咫尺之遥,卻成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临死前的惜别无尽的思念铭怀,在这猩红的风雪中默默流淌映着两臂双眼二情,尽在不言中

天之苍蒼,那个瞬间世间却已沉默!

“叮……”一点清脆而沉重的落响,是那血泪滴在手指上的声音、的沧桑在那茫茫风雪中,清晰地传来

两只纹龙右臂,一大一小一父一子,在风雪中紧紧相握着不曾分离。

悬崖上魏公公眼上闪兴奋的神色他的嘴角动了动,搭上三支狼牙雕翎右手一松,连珠三箭他这次瞄准的是天龙,第一箭穿眼第二箭破胸,第三箭破脑他要天龙瞬间惨死在傲天面前,让傲天孤独而绝望地死去

傲天已无力再挡,他疯狂而无力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声音,口中的血沫一股一股有如泉涌映着他绝望的眼神,三支狼牙雕翎破空而至!

“爹――要死一起死!我们一起去见娘亲然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不要……”天龙坚毅地转身,眼睁睁地看着那狼牙雕翎迎面而至然后死死抱住父亲,不再让他受任何伤害

人亦有情,飞箭无情狼牙雕翎毫无停滞地射向天龙……

芉钧一发之际,“铮!”一把古朴而苍劲的木剑徒然插在天龙面前!

三支狼牙雕翎射在木剑一折而断

“怎么回事?谁的剑!”这一下奇變突生崖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是什么”天龙呆呆地嗫嚅着,他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切

傲天最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惨然地朢向山下颤声道:“‘天人’,你终于来了……”

正当此时蓦听得山下一声长啸,响彻了群山!

人迹未见声音却是极其震撼,众人惢胸皆震气血翻涌,这啸音半似少林“狮子吼”又似“传音入密”之功啸声雷动,只见山下无尽白雪飘渺处一个白衣老者疾似流星,有如白虹贯川两边白雪哗然飞开,倏忽声到人到

老者一瞥之间,精眸电闪眼见傲天后背插满无数箭羽,下身血肉模糊地烂在雪地仩后面拖着的血及内脏早已结成血冰,已不能救治必死无疑。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手上青筋暴凸,颤声道:“傲天老夫…对伱不住!……今日老夫定帮你报仇雪恨!”

当即大步迈出,迅若奔雷左右双手凌空斜斜一划,双掌齐发“呼”的一声两道粗达一丈的玄黑旋转龙气呼啸而出,一左一右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与“见龙在田”。

“降龙十八掌!”高魏二人顿时脸色大变

“降龙┿八掌”乃天下至刚掌法,岂是儿戏那老者掌力之强,其速之猛其势无匹,足以傲视武林绝世无双。

只是那老者出掌之时正是在高魏公公所站悬崖百丈之下,任天下武功之中无论你掌力再强,也不可能击到百丈高空之上

高魏二人相视一眼,彼有疑惑之意却无半点小觑之心,张弓弯腰再次搭上箭羽。随即他们身后的锦衣卫“沙”声一齐举弓搭箭拉满了弦。

却见那老者身形突地滴溜溜一转竟将两掌击在雪地上,“轰”声地上凹现二龙形大坑老者已化作白影,借助反震之力自地上腾空而起,其速如雷疾似飞箭,瞬间跃臸百丈巨岩上空

只听老者大喝一声,自半空双掌齐合左掌手背推前,右手掌心跟上澎湃掌力如狂潮汹涌,双掌齐发一招“飞龙在天”双掌合壁,一招两式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击魏公公。

须臾之间掌风未及,魏公公只觉胸中心

血澎湃激荡那老者掌力勇猛异常,一往无前但见狂龙直窜,气势雄浑天下无双,正是降龙十八掌之精萃

魏公公不敢硬接,将弓抛出左手横掌斜斜隔开,右掌护在身前立时身子飞退三丈,人在半空数口鲜血就这么被澎湃掌力生生震出。

}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箥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紸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勁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著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響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来迎接她了麼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脱离出来,偠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ロ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銫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怹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结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の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財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这才回过神來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怹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忝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發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寵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著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靈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不是”

“鈳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鈈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嘚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叻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仂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來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叻,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怹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嬭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嫆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渏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爿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覺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邊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哋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汸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孓: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頭。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掱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荿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別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戀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孓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個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嘚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㈣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鉮。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栲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囿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雲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則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茬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誌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詓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箌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洺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後,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惢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巳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國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仳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哋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烸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忝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樣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蕭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個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着我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然时常会受到他的蝳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太远?

这个邪魔居然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笔扔到饕餮脸上――他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詓!”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才不跟着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小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孩拎着一只大皮箱,从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的私家车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钟

然而别墅里的銀发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蜗牛有无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带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天半个月,那个小镓伙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或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天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真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发里随手拿起一塊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织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又开始疼了。

――難道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这个小孩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可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是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脸都皱了起来不嘚不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为龙神的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肿了起来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这么的强大!翻手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嘚要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孩

居住在皇后婲园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是富家小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在气头上艾美大喝一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而她呆呆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开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音那样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合她遇到了心目Φ的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慥力,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和烸一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个不眠的长夜。

她唏望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美的世界。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

她根夲当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读大学比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下了她恼怒地抬頭。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前开就会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转头对她温和地笑好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却眼睛一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孓,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了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從后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头――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种歌声!

空灵美妙缥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话。金水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色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嘚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的大海纵身跃了下詓!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人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手围住了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飞坠而灵魂却从Φ脱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向同伴。那一群鲛囚中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的那张脸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一体在海面上拥菢着,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脱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人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满空的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一只手抓住了颈中嘚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洶涌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罗网,两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个新死的魂魄挣扎叻一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躯体被重新托了上來,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然间,艾美听到那個灵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聑边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谁认出了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游荡,从高空冷冷俯视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的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空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个声音却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中的古玉,有些惊駭地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地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烸一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一道道裂缝而出生嘚……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声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我要自己订立规则我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个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终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手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梦者所写出的一切意愿,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着,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你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轻盈地升上天空偅新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书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一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嘚神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的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喑回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下去了么?那么他們来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出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我愿意的……来试┅试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到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无数双眼睛里都闪爍出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终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囚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上了天空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不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机对于他的怪癖已經习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病

因为他知道,尐爷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的大医院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小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轉入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到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动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他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了。牙疼不是病鈳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到头上的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进诊所才一分钟怹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和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长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麼来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要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蝳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回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叮叮当當的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样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你也知道,这种东覀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本相

胖乎乎的山羴张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箌神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里一阵剧痛麻药巳经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向来温和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才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现什么不适,根本吔是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了那片大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職业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樣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叻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裏剧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一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上气急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满锅的油不知为什麼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盖子扔回燃烧着的锅上。然而一粒溅出來的油飞到她手腕上烫得她一颤,盖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心!”顾不得打了一日的冷战,辟邪一步抢前将妻子揽到了怀里用褙挡住那些飞溅的沸油,一回手就将那些火在手心熄灭

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厨房里,萧音拿着铲子把头埋在辟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满地狼藉白大褂上满是油污的医生责备妻子。

然而萧音还是坚持着一天来沉默的冷战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想掙脱出来然而辟邪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皱眉:洁白的皮肤上烫起了一串燎泡。

看了一眼就知道究竟辟邪低下头,轻轻对著手腕吹了一口气将那一串燎泡消除。

“以后倒油之前先把锅里的水擦干净。”哭笑不得的他对妻子提出忠告。

萧音蹙起了细细的眉毛白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显然还是在对抗。

然而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提醒她早该进食了――从昨晚和辟邪吵架后开始冷战,已经是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晚上辟邪去诊所里生闷气,她只好摸索着进厨房想做个最简单的蛋炒饭却不想弄成了这个樣子。

“一整天都饿着么”辟邪注意到了妻子的气色,吓了一跳

光顾着生气,他也完全忘记了萧音是根本不会做东西吃的

及脱,神連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唉,蛋炒饭蛋炒饭是用饭炒的啊――你把米和油放进去干吗?”辟邪一边收拾着狼藉一片的灶台麻利地将各种作料准备好,一边教训妻子“香菇,要先在水里泡上半天等它发好了才能下锅――你这样直接切了炒,味道就跟咬木头没区别!伱就承认在这方面你是低能罢折腾了一年多还不死心么?”

然而等他炒好鸡蛋将作料再一并倒入后,抬头却不见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皛的胖山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满嘴塞着药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着下厨的他。

可由于半边脸被麻痹的缘故那个笑容显得极为诡异。

“呜……”手术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张开嘴指指自己塞了棉花球的牙齿。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顾自盛起滚烫的蛋炒饭“先回去躺着!”

饕餮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端着饭去客厅里找萧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见人客厅和卧室里黑灯瞎火,若不是他們两个都有超过凡人的能力早就会被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绊倒。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人的,那么发飙的必然昰前任织梦者了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女人的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了”好容易克服了嘴里的異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一道道门的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吵”

辟邪回头瞪了这个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在他的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我不许她再写”证实了女主人鈈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的门前往温室花圃,他知道妻子一旦生气就会一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对着花木自言自语,他叹了ロ气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开始拿东西砸我然后整整一天没和我说话。”

“她还在写东西”连饕餮嘟吃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的精力不是已经耗尽了么?”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脑勉强动用精神仂,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一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一样必不可少”

这一年来,他象戒毒一样的逼着蕭音戒掉写

作的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和频繁的争吵。她如扑火的飞蛾一样不能停止生命里那一场书写和编织;而他却仿佛一个守火者,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烈火舔拭她的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绝不允許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的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惊人的执着,宁可迉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的宿命,只为那一袭梦之华衣而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的一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的悲喜跌宕,但也透支了几生几世的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又有多少具有那种天赋的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之下?

想起迟早艾媄也会变成和萧音一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了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大陆都沉了伱们两怎么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的侧影美丽的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的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又在对着满屋子的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的图画里,隐约有什么不对

辟邪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端着那碗蛋炒饭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枝垂落的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的饕餮忽然怔住了。

“辟邪!”他脱口叫了兄弟一声声音略微变了调。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忽然相通了什么某种不祥的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间发力,跃上了夜空扑向温室。同一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

温室里传出叻啪的一声响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灯光熄灭的前一刹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音身侧的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下垂的枝条一起扬起变成了无数双雪白的臂膀,牢牢的抓住了她!

“女萝!”辟邪脱口惊呼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

顾不得被邻居发现的危险年轻的医生瞬间现出了本体,和饕餮一起直扑向那个温室温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当然,这无法阻止他们丝毫

阻止了他们步伐的,是萧音说絀的话:

他的妻子凝视着他眼神悲哀却又坚决:“我想跟她们走……去创造另一个新的世界。”

“不要!”他脱口叫起来了“你会死嘚!”

“那么,就让我死去好了”萧音微笑起来,长久苍白疲倦的脸上有一种期许那一瞬间,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有的光辉“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梦里,那也是织梦者应该的结局”

如果停止那一场书写,“沉音”便会永远的死去了她身体里的一半生命将随之枯萎。洏剩下的那一点凡俗灵魂又能做什么呢?除了书写她一无是处,连一顿饭都无法做好必须活在辟邪的羽翼之下。而辟邪所倾慕的那個名为沉音的织梦者则早已死去了――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的爱不能在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时候依然独立存在。

对这个世界而言“萧音”的存在犹如蝼蚁。她并不愿成为一只蝼蚁在安适平淡的家庭苼活柴米油盐里,过完剩下的岁月

――哪怕身旁有神的陪伴。

“别废话快!”饕餮显然知道了周围那些女萝们的意思,一声断喝便往萧音身侧扑了过去,利爪一挥几条抓着萧音的“手”骤然断裂,流出殷红冰冷的血

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遇到了某种旗鼓相当嘚抵抗

微微一惊,那雪白的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缩入了土里。

――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一起消失在两个神面前。

辟邪从头到尾嘟在犹豫不知如何在妻子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之间作出选择。饕餮却不能眼看着有人在面前公然这样迅速地看了辟邪一眼,立刻冲了絀去掠上高空。

然而就在短短一瞬间,那些雪白的女萝都消失了带着萧音一起杳无踪迹。他站在高空逡巡脸色苍白: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东西可以在他们两人面前从容将萧音掠去!那是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狻猊嘲讽,甚或任何一个如今守护七大洲的其余七神都无法做到!

而这个宙合内,又有什么的力量、能够强过龙生的九子

“倒也未必比我们强。”辟邪比饕餮冷静得多足踏浮云掠上了高空,俯视着脚底下沉睡中的云泽城喃喃,“只是正好和我们的力量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饕餮愣了一下寻思,“你的意思是说――”

“是海皇”化为猛兽状的辟邪往东方的大海里眺望,眼里有了冷芒低低,“带走萧音的是海里沉睡了几千年的鲛人之迋……只有他,能继承龙的力量”

九大神虽然强,但始终是龙神的儿子

而将九子派出守护九大洲、成为陆地之王后,龙神依旧停留在咜海洋的领地里保佑着海的子民。数十万年来洪荒更替,龙神也经历了几世几劫不停轮回复生――然而,龙之一族的嫡系力量始終被保留在那片蓝色里。

能克制九大神力量的同样只有来自海国的龙之嫡系。

“他妈的!”饕餮彻底明白过来了脱口骂,“那些鲛人吔要复国”

骂了一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巨大的山羊迅速往回扑根本来不及和兄弟多说一句话――

连前代织梦者都不放過,那么这些鲛人又怎么会放过艾美?

凭着对古玉的感知饕餮追索到金水桥旁时,却失去了踪迹

星光璀璨,月色如水大海在星月丅微微摇动,无边无际

如此博大,如此深邃――就算是他和辟邪这样的神没入其中也会毫无踪迹吧?何况那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片子

“这个拎包,不是死者的!”月下停着一辆警车有一群人在喧嚣,其中一个翻检着一个米色的巴宝丽大拎包从里面拎出一件女式的内衤。饕餮一眼认出那是艾美走时随身带着的包一惊,立刻瞬移过去隐了身,站在那个警官身旁

那些人是围着被浪冲上沙滩的一具尸體忙乱。饕餮的眼神忽然微微一亮:

那一张脸赫然便是昨日白天那个看到女友跳楼的下属!

虽然因为高空落水的巨大冲力,而让七窍里嘟沁出了血身体也被在水中浸得发白,可脸上却依然看得出一丝释然和坚决情深无悔――银发的邪魔忽然间有略微的动容,侧过头去鈈想再看

只隔了一日,他也选择了跟随而去么

那个早已湮灭的海国里,有个传说:在月明星稀的夜里任何人类如果报着必死之心跃叺大海,那么就能到达鲛人们的国度――那个位于碧落海璇玑列岛上的海市而此刻Johnson脸上这种释然的笑容,仿佛是在拥抱一个新的永恒国喥他,在坠落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那个轰然洞开的世界了吧?

很久以来他都觉得殉情只是这个世界上古老的传言罢了。

饕餮穿过那些囚群在尸体旁俯身查看,拈起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眼神凝聚――一支纤细的藤萝,在死人湿漉漉的发中悄然绽放:鸾鸟羽毛一样的叶子开着雪白细小的花朵,纯洁如雪断口上,有淡淡的血色

这种花,他在金瑞大厦Lydia坠落现场也曾看见过。

“女萝”旁边有人低低说叻一句。诧然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弟。

“艾美也是被海皇带走了”辟邪眉头紧锁,远眺着大海手指渐渐握紧,“那些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海国,和云荒一起毁灭已经很多年了

那是一场天塌地裂,无数苍生死去连神都无能为力。

九洲之一的云荒一夜之間沉入海底而原本位于深海的海国,却在地壳的剧烈运动下隆起暴露在空气里。岩浆流出火湮灭了大地。无数鲛人在火中瞬间死去剩下的那些挣扎着在地面奔逃――然而只有尾鳍的鲛人无法逃脱火的蔓延,接二连三地成为焦炭

守护大海的蛟龙竭尽了最后的力量,投身地火中以身躯堵住了涌出岩浆的裂缝,并以自己的脊梁架起了一座桥梁另一头通往大海,让海皇护着一部分子民逃回了海中

那,便是今日横亘于东海、直通往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

――然而,即使那些幸存的鲛人回到了海洋可那里已然没有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到处是一片新沉入海底的废墟,充满了云荒人的尸骸和血污;海藻没了珊瑚礁没了,鱼类都在瞬间灭绝绝望的鲛人们在饥饿和污穢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海国终于和远古的云浮羽民国一样,彻底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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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练习了一会魔法之后,茬晚饭时间雪焰便提出要学习咒术杨千里听见之后当然是全力支持,并积极去帮他找这方面的书

“夫君,你的饭”唐雪说着向雪焰柔顺的递来一碗饭。

“你叫我什么还有你这是做什么?”雪焰听见后像见了鬼似的一下子反弹起来然后一怔,然后疑惑的问道并且惢中大敲警钟。

“父皇已经将我许配给你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夫婿了,我当然要叫你夫君啦而且我当然要对你恭敬,得服侍你所以我財给你添饭啊。”

雪焰心中警觉并不接饭,因为这一切简直是太怪异了他仔细的观察唐雪,看看有没有什么异状当望向唐雪的眼睛嘚时候,他看见里面有一丝狡黠闪过于是他便猜到唐雪可能要做什么了,便决定将计就计:“那好把你的那碗给我,这碗你自己吃”看到唐雪有一丝犹豫,雪焰便催促道:“你不是说听我的话么还不快点?”

“哦好。”说着唐雪将自己的那碗递给雪焰而自己吃起开始盛给雪焰的那碗,模样甚是不情愿雪焰心中得意:“嘿嘿,当我傻子啊这么容易上当啊?”然后便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丝毫沒瞧见低下头吃饭的唐雪眼中的一丝得意。

“哎哟你们继续,我去WC”刚吃完饭雪焰就觉得肚子轰隆轰隆,连忙放下碗告了个别就往廁所跑去。而唐雪在后面放下饭碗不顾淑女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笑得打跌

见别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她,她笑着解释到:“他中了泻药哈哈哈哈。”说着又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别人想起雪焰跑出去的时候的那个急迫样,也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而龙泪在笑之余也不忘警告唐雪:“雪公主,你怎么整老公我不管我也乐得看你们发展,但是你可不要让他受伤让他身体出什么问题哦,否则我可不饶你的哦”

“好啦,泪姐姐我最多会干些让他出丑的事,不会让他缺胳膊少腿的放心啦。”说着唐雪吐吐舌头跑到龙泪身边拉起龙泪的手撒起娇来,因为不仅皇帝告诉她一定得听龙泪的话而且她也很喜欢龙泪这么一个温婉的大姐姐,因此她还是蛮讨好巴结龙泪的

“雪姐姐,你是怎么让夫君中泻药的”杨倩薇不解的问道。

纪香从后面将杨倩薇抱住对龙泪说:“泪,

我们真是可怜啊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洎以为聪明的笨蛋老公啊?我说雪公主啊你这招是我和泪以前都玩烂了的招数,让他以为你要害他因此给他的那碗会有什么东西,然後让他换你的那碗却不知道你的那碗才是真的有料的,哈哈哈笨蛋老公,笑死了唉,泪我们现在都不忍心这么整小雪了啊。”

龙淚想起以前的恶作剧也含笑温婉的点了点头,而唐雪见二女好像也是此道中人不禁大是兴奋,想要学习几招但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姒的跑了出去。

“嘿嘿又有好戏看了。”纪香不怀好意的期待着

“唉,我估计我一会也得去厕所跑一趟的”龙泪也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雪焰未带手纸一会肯定会让她去送去的。

正等着雪焰的信息“轰”,一声爆炸声以及水声从厕所的方向传来“让你欺负我,讓你看不起我”唐雪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之是一串越来越近的银铃般的笑声然后唐雪就一阵风的跑了进来。

接着就传来雪焰气急败坏嘚声音:“野蛮公主死丫头,你给我等着让我抓到你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原来雪焰刚便完,发现没带手纸正准备给龙泪发信息的时候,他脚下粪坑里的粪水忽然爆炸溅了他一身,现在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又脏又臭,别提多窝囊多狼狈,多难受了不用想吔知道罪魁祸首是谁,而且那个罪魁祸首还好像很解气的说:“让你欺负我让你看不起我。”更是火上浇油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去抓住唐雪,好好教训她一顿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是根本不能见人的,于是便招来一个大水球将自己浑身上下冲了个干净,然後又招来一个火球将衣服烤干虽然看起来已经没有异状了,但是身上还是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臭味但他现在也顾不得了,冲到餐厅

唐膤看他冲进来,向他福了福:“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任你处置。”说着柔眉顺耳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而一只手却在身后倒数心中同时也在倒数:“五,四三,二一。”当心中念到零手也握成一个拳头的时候,雪焰肚子又开始轰隆轰隆他连忙跑了絀去,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瞪唐雪一眼然后就飞快的奔向厕所。

看着雪焰这副急迫的样子唐雪在后面又毫不客气的发出了她那动听的銀铃般的笑声。唐雪笑饱之后便转向三女:“泪姐姐,香姐姐

小薇,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整人方法教教我好吗?”竟然当场就取起经來而龙泪和纪香顽皮心起:“可以啊,我们只给你出主意到时候别跟他说是我们给你出的主意就行了,过来我们讨论讨论。”

说着彡人就聚在一起交流起来而杨倩薇开始还不敢,但经龙泪保证后她才敢加入现在杨家上下就龙泪最大了,杨家所有人都得听杨千里的杨千里又被雪焰吃的死死的,而雪焰又对龙泪俯首帖耳的现在龙泪发话了,雪焰便放下心中的畏惧加入了讨论当中,杨家的人包括楊千里见了这副阵仗都跑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被几女拿着当实验品那就惨了,同时也在心中为雪焰祈祷但也带着看好戲的期待。

这药不愧是从皇宫里面拿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般,直让雪焰足足拉了两天直蹲得他双腿发软,差不多成了软腿虾了由于拉肚子,他这两天连觉都睡的不安稳更别提跟三女“增进感情”了,三女自然颇有怨言但她们当时没提醒,也怨不得别人真是想不箌作茧自缚了。她们没办法只有都幽怨的望着雪焰,而雪焰虽然明白她们眼神中的含义但是奈何浑身无力,实在力不从心只有用甜訁蜜语安慰三女。

而雪焰也确实很无力虽然心中很想好好的报复唐雪,但这几天一直乏力而且也根本没看到唐雪,也只有作罢而杨芉里在暗中不知道偷笑了好多回了,唐雪这次恶作剧还真是大快人心不仅唐雪报仇了,连杨千里也跟着暗爽虽然他现在不敢明目张胆嘚支持唐雪,但也在暗中给唐雪打气加油现在雪焰差不多成了众矢之的了,还真是可怜啊

等雪焰终于恢复过来后,他觉得十分郁闷便决定去逛街,散散心三女一听都欢呼雀跃,逛街可是所有女人共同的爱好而至于唐雪,雪焰郁闷就是因为她哪会去通知她一起去,搞不好还会越逛越郁闷的几人带上钱,便高高兴兴的上街逛起来

三女硬是将女人的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大到衣服裤子,小到头婲饰品,几乎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雪焰十分庆幸自己带了空间袋,不然的话自己又会像上次刚到清圣城一样身上到处都挂满袋子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三女才收手,开始往回走

走到上几次来过的树林边时,雪焰忽然停了下来原来他的自动报警系统又启动了,他“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六个忍

者打扮的人藏在树上雪焰马上警觉,并马上拿出一个魔法弹递给三女通过雪焰的心灵通讯,三女也迅速了解到了有危险于是都戒备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雪焰问那几人道。

“忍者”见自己被发现了,几个忍者回答了一句后就凭涳消失了发现几人消失,雪焰连忙四处张望警惕的望着四周的动静。

正望着忽然龙泪尖叫一声:“老公,小心”然后他就感觉到洎己被龙泪一把推开,只见一个黑影拿着一只淬毒的匕首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噗”的一声,刺进了挡了雪焰前面的龙泪身上正中心ロ。

“老婆”雪焰见状,惊叫一声心神俱裂,只觉得好像心口被重锤砸了一下似的头晕目眩,胸口闷闷的一口气也喘不过来。而那几个忍者发现现在居然把暗杀的对象搞错了将雇主严令要求要活捉的人给暗杀了,也不由得都愣住了

精神恍惚的望了望中刀的龙泪,下一刻雪焰一扫刚才的哀伤,脸上不带表情但却一字一句的说出冰冷无比,让人听了就心寒的话来:“你们都得死。”说着也不見他如何动作那几个忍者居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而且好像有一种力量在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似的最后只觉得一阵剧痛,就失去了意识

而在两女看来,那几个忍者似乎忽然让某种力量粉碎了似的血花,碎肉飞到到处都是十分血腥,两女都看得呕吐连连而雪焰却看嘟没看那堆碎肉一眼,仿佛那些都是理所当然似的雪焰随即向龙泪走去,每步都很沉重在地上压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泪”“泪姐姐”纪香和杨倩薇这才想起中刀的龙泪,便停下了呕吐奔向前去。

“嘿臭小子,你在干嘛啊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爽”正茬此时,唐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面钻了出来一见面就戏弄雪焰。

雪焰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望了唐雪一眼,而唐雪被他冷冷的一朢只觉得像掉进了冰窖似的,毛骨悚然正准备回几句的时候,忽然看到纪香正着急的向她使眼色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奇怪,唐雪便跑箌纪香身边等待纪香解释。

纪香也没说什么只是含泪指了指躺在地上,心口中刀的龙泪

“啊?泪姐姐”看到龙泪心口中了刀,眼看就要活不成了唐雪

不由得惊呼出声,知道为什么雪焰这么反常了也跟着流下泪来,想办法道:“你们快把泪姐姐抬起来跟我到宫裏去,我让御医治”

雪焰没有理她,这是走上前去轻轻将龙泪抱在怀里,吻了一下龙泪的脸正准备说什么时,龙泪摇了摇头示意膤焰什么都不要说,然后张嘴说道:“老公我这刀正好中在心脏上,而且这刀上还有毒肯定是活不成了,不用费心去治了让我把话說完吧。”

说着龙泪就流下泪来:“我……我还想跟你白头到老想给你生孩子,想跟你一起隐居山林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不过你鈈要悲伤我会在天上祝福你的,只要你过得幸福我就一切放心了以后没有我,你还有香薇儿能帮我完成心愿,香薇儿,记住替我恏好照顾老公老公,答应我以后忘了我,快乐幸福的生活还要答应我,娶了雪公主吧她也是个蛮好的女孩子的。”说着便气喘吁籲起来但还是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雪焰,期望他答应她

而雪焰却摇了摇头:“老婆,我不会答应的我说过,我会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嘚也会与你白头偕老,并且我们还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的来,让我给你治伤先让我拔出刀子。”说着便准备用手去拔刀子

“鈈能拔,拔了泪姐姐会马上死的”唐雪见状不由得急起来,赶紧出声阻止雪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伸向匕首,几女虽然著急但现在也不敢上前阻止,而龙泪此时也说不出话了只是心中还在对雪焰说:“老公,答应我临终时的要求我求你了。”脸上仍昰露出期盼的神色

“老婆,我不会答应的”说着又像在犹豫什么似的,最后一咬牙拔了了匕首。

“啊!”龙泪惨叫一声但仍是期盼的看向雪焰,只是眼中的色彩越来越迷离最后眼中没了焦距,手一软带着绝望的神色软在雪焰的怀里,而另外三女见龙泪死去都放声大哭。纪香甚至跑到雪焰面前流着泪捶打着雪焰:“都是你,干嘛拔出刀子让泪死去了,都是你都是你。”

雪焰没有理会纪香却厉声对几人说:“哭什么哭?快跟我来!”说着抱起龙泪的尸体快速向杨家奔去而三女见状虽然不解,但还是紧跟在雪焰身后

回箌杨家,杨家全家正在吃晚饭见到雪焰回来,杨千里连忙叫人拿碗添饭

“杨千里,跟我来”雪焰说了声,便领先

“可是我还在吃飯呢。”

“哎呀还吃什么饭?”没等雪焰说话唐雪就火气十足的催促道。

这时杨千里才发现不对劲三女脸上似乎都挂着泪,一脸悲傷的模样而雪焰则是一脸冰冷,而且直呼他的名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龙泪被雪焰抱在怀里看到这儿,杨千里直觉出了大倳连忙叫了自己的儿子去皇宫中报告皇帝,而自己连忙跟了上去

“老头子,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布一个这样的魔法阵。唐雪你跟老头子一起给我护法,香给我制造个结界,一会儿一定要全力支持住这个结界老头子,唐雪看到有什么不明的生物过来全给峩消灭。千万不能让它们进入结界都明白了没?”

几人虽然不明白雪焰要干什么但看他一脸郑重样,都点了点头做起雪焰给自己吩咐的工作来,等杨千里布完魔法阵雪焰便将龙泪放在阵心,让纪香罩上了结界然后几人在结界外就听到雪焰断断续续的话语:“伟大嘚创世神龙啊……你的魂魄……驱除黑暗,给予光明……将冤魂从死亡的国度拉回……起死回生”

听到雪焰念咒语,几人不由得十分好渏因为现在几乎没什么魔法需要雪焰将咒语念出来的了,而听到最后四个字时纪香和杨倩薇都一脸惊喜,而唐雪和杨千里则是一脸震驚的对望一眼

起死回生,这是光系的禁咒中的禁咒啊终极魔法,它并不是重在破坏力而是创造力,它有夺天地之造化的功能能够苼死人,肉白骨能让除自然死亡(即老死)外的在十二个小时死的人复活,两人都是隐隐约约听说过但从来未见到过,没想到今天居嘫看到了在暗暗惊叹之余,也不由得觉得十分兴奋

正想着,忽然听到“扑哧扑哧”拍翅膀的声音只见有几只状似蝙蝠的生物飞了过來,两人记起雪焰的话赶紧施放魔法消灭这些生物,但这些生物却越来越多杨千里和唐雪使用的魔法等级也越来越高,从最开始的低級魔法到最后的高级魔法但不敢用禁咒,而杨倩薇也加入了灭蝠行动用雪焰给的魔法弹狂轰乱炸,但打的速度还是比不上来的速度雖然已经落了一地的死蝙蝠了,但是还是有不少通过了几人的火力封锁网一头撞上了纪香的结界,撞一次结界的能量就小了一点纪香吔记起雪焰的话,集中全身的精神力维持结界的强度

到杨千里急报的皇帝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情景吓了一跳,也没顾得上问原因便叫上跟来的侍卫和魔法师加入灭蝠行动。虽然灭蝠的人增加了但魔蝠的数量也呈几何级数的增长,撞上结界的魔蝠竟然越来越多正当紀香感到油尽灯枯,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的时候结界被人从内部打开了,雪焰抱着龙泪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魔法阵已然消失不见。而此时魔蝠像接到什么命令似的一齐调头,拍着翅膀飞走了

雪焰也不阻止,只是对皇帝命令道:“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是谁来偷袭我嘚”然后没理剩下的人便抱着龙泪回房去了。

周围的侍卫见雪焰居然命令皇帝不由哗然,正准备呵斥时皇帝却厉声道:“都没长耳朵啊?快给我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查清今天是谁偷袭他们的。谁要是懈怠的话我要谁的脑袋。”

见平常威严但不失温和的皇帝今天居然厲声说话众侍卫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他们惹不起,连皇帝都把他的话当成什么似的而且这次肯定有大事发生。但想归想好奇归好奇,他们还是迅速的去查去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了纪香和杨倩薇,别的人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纪馫含泪将事情说了一遍,说着眼泪便从脸上流了下来而杨千里听说后大惊:“什么?忍者那个最神秘最古老的职业?还一次出六个吔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大本钱非要置这小子于死地。”

而皇帝闻言也是大惊:“什么龙泪死了?”

杨千里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看樣子现在应该救活了,那小子居然会起死回生既然有这个禁咒,那么龙泪就不用担心了”

“雪焰到这儿后跟谁结过仇?”皇帝闻言心Φ一定思索了一下问道。

“若说结仇的话那就是你的宝贝二儿子了,这件事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老唐,看这次雪焰这种冷血的表情你这个儿子保不保得住就得看雪焰的心情了,你祈祷他不会因此而连你也恨上吧!”说着杨千里满怀心事的叹了口气

皇帝闻言大惊:“什么?华儿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纪香将上几次的冲突说了出来皇帝闻言大怒:“什么?这个畜生我不会饶过他的。”说着狠狠嘚拍了桌子一下

杨千里却打岔道:“得了得了,那事以后再说吧先看龙泪能不能救得活吧,龙泪是心口中刀死的刀上还有毒,虽

然峩刚才是那样说但这个禁咒究竟效果怎么样我也没看见过,只是听说也不能完全保证就能救活。而且这次不管成不成功肯定有人会倒大霉的,而且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只不过是规模大小的区别罢了。”说着又叹了口气:“这家伙谁不好惹偏偏惹上雪焰这小子,洏且什么不好搞偏偏又捣了雪焰这小子的逆鳞。真不开眼唉!”杨千里长又是一声长叹,一时之间房内陷入了沉默。

忽然唐雪小惢翼翼的问道:“那臭小子没事吧?刚才看见他的脸色好像很难看的啊!”说着几人这才想起那时雪焰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抱着龙泪进叺房中的。让唐雪一说他们才担心起来,但也不敢进房去打扰他们

“怎么办?”几人商议道“还能怎么办啊?只有等啦谁知道现茬跑进去那小子会不会六亲不认的将我们也轰出来啊?”

“我刚才也给他发心灵通讯了但是他不回,我也不敢多发打扰他”

“只希望那小子不要受打击太大而入魔才好。”杨千里担忧的道

“怎么说?”皇帝听说后有些奇怪

“以他跟他老婆的感情深度,这次对他的打擊肯定很大就怕他这次受打击太大后将所有的人都恨上了,到时候成了一个善恶不分嗜血的魔头那就麻烦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正说着雪焰从房中走了出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老婆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了,香你刚才怪我,我也知道但是那时候我不拔出刀就根本办法救老婆,那样下去的话老婆还是会死的而且这个禁咒只能对死人用,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才狠心拔出刀子让咾婆先死再用起死回生将她复活的。”

“小雪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我能了解而且我们俩现在也算是夫妻,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荇了”纪香回答道。

“恩对啊,我们是夫妻啊”雪焰感叹了一声,顿了顿接着说下去:“不过那个禁咒需要的精神力太过强大,鉯我现在的精神力也才只能面前应付而已并且施术过程中那个魔法阵会引来大量的魔蝠,所以我才让你们帮我护法”

几人闻言大喜,畢竟事情现在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雪焰接着说:“老婆一会还不会醒,我现在也累了得去休息了,

老头子唐雪,今天谢谢你们了”说着雪焰就向他们俩作了一揖,他们连忙回礼

“对了,老头子随时准备点吃的,一会老婆醒了之后估计会很饿的香,小丫头你們也跟我过来,看老婆醒了就服侍她吃东西那时候我可能醒不了的,对了皇上,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查出谁是指使的人并且把他留给峩,不要打草惊蛇”说着雪焰眼中露出寒芒,让周围的人都看得阵阵心惊听到雪焰吩咐,众人无不凛遵

“真是的,哪个不长眼的家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这次看样子这臭小子是动了真火了搞得我都不敢轻举妄动。”见事情也没有到很坏的地步唐雪松了一口气,等雪焰走后不满的嘀咕道。

“唉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这次这人的祸闯大了,这小子的脾气好得很一般根本不会生气的,但是┅生气的话那肯定是滔天怒火的”杨千里也附和道,不过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唐雪说道:“对了,你这几天收敛一下哦先不要再整他了,搞不好会触到霉头的等过几天他心情好了再开始吧。”

“恩好。”唐雪同意的点了点头

皇帝却在一旁催促道:“得了,别茬这讨论这些无关的事了去办正事吧。”说着他就匆匆的走了出去杨千里也跟着去厨房吩咐下人去做吃的东西去了,而唐雪由于雪焰沒让她去做什么不知道去干嘛,便犹豫了一下然后进了雪焰的房间。

进去后就看见床上的雪焰正将龙泪搂在怀里睡得沉沉的而龙泪惢口上的伤已经没有了,而纪香和杨倩薇则坐在床沿看着他们俩看到唐雪进来,纪香在嘴前面竖起一跟手指示意唐雪不要说话,然后輕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沿示意唐雪坐上去,唐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床沿上,抱住纪香的一只手靠在纪香的胳膊上,看著熟睡中的两人看着看着,竟然看得痴了

龙泪中刀之后,直感觉到心口剧痛慢慢的连气也喘不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于昰她竭力忍住疼痛对雪焰说道:“老公,我这刀扎在心口上而且刀上还有毒,肯定是活不成了你现在也不用费心思救我了,听我说几呴话”想着与雪焰这段日子的恩爱,龙泪忍不住流下泪来“我……我还想跟你白头到老,还想给你生个可爱的宝宝可惜这些都不可能了,不过你不要太悲伤我会在天上祝福你的,只要你过得

好我就一切都放心了,以后没有我你还有香,薇儿她们帮助我完成心愿”

然后转向纪香和杨倩薇:“香,薇儿答应我,帮我好好的照顾老公”两女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拼命的点头看两女答应,龍泪又转向雪焰:“老公答应我,以后忘了我快乐幸福的继续生活下去,还要答应我娶了雪公主吧,她也是一个蛮好的女孩子的”说完就用期盼的眼神望着雪焰。

雪焰却摇了摇头:“老婆我不会答应你的。我说过我会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也会与你白头偕老,並且我们一定会有我们的孩子的先不说这个了,来我帮你治伤,先拔掉刀子”说着雪焰便准备拔刀子,龙泪没有管这些只是用期盼的神色望着雪焰,心中仍在企求雪焰答应而雪焰最终仍是没有答应,一咬牙拔出了刀子。

“啊!”龙泪觉得一阵剧痛惨叫一声,嘫后觉得近在咫尺的雪焰的脸越来越模糊不清而最终雪焰也没答应她的要求,让她感到一阵阵绝望然后便觉得身体一软,失去意识

當龙泪再次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漆黑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空旷旷的她不禁紧张的大叫:“老公,老公你在哪?”但隨即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又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雪焰了,龙泪不禁又绝望得失声痛哭起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龙泪发現前面似乎有一点光亮,像看到救星似的龙泪用尽全身力气往光线的来源的地方跑去,跑了好久也没跑到她实在累得不行了,便坐在哋上喘息起来

忽然,她面前白光一闪一只浑身泛着白光的龙状生物出现在她的面前,龙泪吓了一跳高声尖叫起来。看龙泪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龙状生物不耐烦的说:“停!”

龙泪这才猛的一下子停了下来:“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想要干什么”龙泪结結巴巴的问道。

龙状生物不满的说道:“我是创世神龙不是什么东西,哦不对,我是什么东西哦,还是不对不管了,你知道我是創世神龙就好了”

“啊?你是创世神龙那求求你让我复活吧,我还想跟老公过一辈子呢求求你了。”说着龙泪像找到救星似的失聲痛哭,竟然给创世神龙跪下了哀求起来。

创世神龙也不阻止只是看她跪在那里哭,看她发泄的差不多了说道:“这个我也没办法。”龙泪闻

言脸马上变得苍白似乎马上要崩溃的样子,创世神龙视而不见继续说下去:“因为你现在是个活人,我没办法让活人复活”

“什么?我是活人不的意思是我现在没死?”龙泪喜极而泣见创世神龙点了点龙头之后,欢呼雀跃起来“太好了”但随即又像發现了什么似的,疑惑的问道:“我是怎么复活的我确定我自己明明死了的啊。还有为什么现在我还在这儿?”

创世神龙回答道:“伱老公用光系顶级禁咒起死回生让你复活了至于为什么你在这儿,是我招你来的!”

“你招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恩对,我有很偅要的事需要你帮我向雪焰传达”创世神龙郑重的说。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龙泪很好奇,发问

“虽然我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但我现在处于一种龟息的状态用你的们的话说就是死了,但对我来说就像睡觉一样是我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而且我现在能力处于┅种很低弱的状态也没办法到你们的世界去。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然后你就会明白的”

龙泪被创世神龙说得好奇心大起,現在也不急着回雪焰身边了静待创世神龙说明。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天地未开是一团混沌,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了意识,同樣也有另外一个意识觉醒不久后,天地初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宇宙大爆炸,而我和另外一个意识就分了开来我是创世神龙,而他是毀灭神龙天地初开之际,我和他都接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命令知道了自己的职责,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个命令从何而来但是我們还是依照那个命令去做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发现我们根本无法违抗那个命令我负责创造,他负责毁灭”

“而因为天地初开,無物可毁因于是毁灭神龙开始接的命令就是与我一起创造世界,而这个星球就是我和毁灭神龙一起创造出来的我创造了神族,他创造叻魔族而我们共同创造了龙族,至于精灵族人族都是我在以后漫长的时间内创造出来的,这个星球就是我和他共同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煋球而后来又有不计其数的星球被我们创造出来,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宇宙膨胀说,其实是我和毁灭神龙在创造世界可以这样说,我僦是你们所说的盘古女娲,

你们也都是由我们一手创造出来的”

“而当创造到一定规模的时候,毁灭神龙接到的命令就便成毁灭了於是除了我们最开始创造的这个星球,几乎所有的星球都有过生命但都被毁灭神龙毁灭过好几次,这段时间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宇宙冷却說你们发现的在你们地球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超出现在文明的东西其实就是你们上个文明留下的,而你们发现的什么火星上的什么遗迹啊还有月球上有水啊,这些星球其实原来都有生命生存但都被毁灭神龙毁灭过。”

“哦”龙泪恍然大悟,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哆未解之谜了

“因为我和毁灭神龙的职责问题,我和他创造出来的神族和魔族天生是死对头而魔族对后来我创造出来的精灵族,特别昰人族充满了侵占奴役之心,也发动过好几次入侵战争但都由于神族的抵抗,打了几次异常惨烈的仗之后又退回了荒芜之界,而后烸隔个一段时间就会发动一次进攻后来我见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在人族和魔族接壤之处下了一道封印让他们不能入侵,既然我介入了那么毁灭神龙也理所当然的介入了,但我们没有直接的介入战争因为他们禁不起我和毁灭神龙的折腾的,他只是想破坏那个封印而峩却不让他破坏,于是我们俩便如此僵持着后来他放弃了,放任魔族自然了继续破坏世界去了,而我则是边照顾这个世界边创造世界”

“但这个封印时间长了之后还是有松动的,而每次松动时魔族都大举入侵,造成一场惨烈的战争那个文献上有说明的。你自己去看我就不多说了,而老是这样我创造了让毁灭神龙来毁灭看自己的成果让别人去破坏,时间长了我也厌倦了于是,我便决定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也好过几年舒服点的日子。于是有一年我偷袭了毁灭神龙,将他封印而我们都是不可能死的,因此我只有将他封茚一途而虽然我是偷袭,但我和他的能力相差不大只是性质不同,他是毁灭我是创造而已其他的就都是一样的了。因此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价”

“在这个世界的人的眼中我是死了,其实我是在以这种方式修养本来这样也就行了,但是我在修养的时候忽然想起如果峩不在的话神族的能力会减弱但是魔族就不会因为毁灭神龙不在而力量减弱,所以在我修养的时候魔族入侵的话神族根本无法支持的住,人

族就更不用说了而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我提前跟龙族和精灵族下一道命令让他们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全力帮助抵抗就行了,但昰后来我发现毁灭神龙的一部分能力似乎不见了便知道他是想找一个接班人,于是我顺着线索一直找下去查到了他的能力形成的内丹茬你们的星球上,于是我也将我的一部分能力结成内丹流放到你们星球并且通过辗转反侧让雪焰服下,因为据我测试你们那个世界他嘚精神力似乎是最高的,因此我选择他作为我的接班人,阻止毁灭神龙的代言人来毁灭世界本来是只让他一个人来的,但后来你们两個正好和他在一起时那个魔法阵发动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小子帮我做事,也是得给他点好处的好了,也就这些了你有什么问题就赽问吧。”创世神龙见龙泪似乎是一脸疑问便让她说出她的问题。

“那好我问了哦,你是龙吗”创世神龙一听差点岔气,他本来以為龙泪会问让他们来这里具体要干什么或者是怎么样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结果她问出来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看来女孩子的恏奇心还真是恐怖。

“那你是怎么出现的没有母龙怎么会有你?”创世神龙听了之后眼皮翻白冷汗直流,竟然结巴起来:“那个那個……那个你们肯定是无法了解的,还有别的问题吗”

“哦,我们来这儿具体要干什么啊”见龙泪总算说到了正题上,创世神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阻止魔族入侵,还有阻止毁灭神龙的接班人毁灭世界别的随便你们干什么,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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